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1部分阅读
清醒半分醉意,扶起了唯一,他本身就已经醉了,自己都站不稳了,竟然还想着扶唯一,这让秋菊都有些无奈,“四王爷,王妃有奴婢扶着,您先走吧。”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这脚下就跟虚浮着似的,秋菊还真怕他会在倒地的时候扯着唯一的胳膊一起倒到地上去,到时候她一个人的力气可拖不动他一个大男人,那可就糟了。
“嗯?哦……好。”龙延烁迷糊的看了看秋菊,然后才点了点头,放开了胳膊的手臂,往门外走去。
“妾身告退。”虽然皇上说了不用行礼,可她还是让秋菊给她转到了他们的方向,对着他们行礼之后,听到龙烈风的回应声,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左边的胳膊刚才被龙延烁拉的有些疼,大概是喝多了,所以力道也掌控不了,可唯一还是没有吱声,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先出去会比较好,而且她也知道,龙延烁也是一片好意。
“王爷,伞。”门外,已经有小太监在那里站着,手中拿着几把伞,见龙延烁走了出来,立刻将伞撑开,递到了他的眼前。
“嗯?好…伞。”龙延烁被门口的冷风一吹,突然有些清醒了过来,揉了揉脸,抓过伞柄,回头走到了唯一的面前,像个刚刚懵懂青春的小家伙似的,有些害羞,“三……三嫂,我给你…打伞!”
他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却听的都想笑,唯一忍不住轻笑了一笑,“只有一把伞吗?”
唯一轻轻问道,一旁的小太监忙把伞递了上去,“王妃,这里还有好几把。”这小太监是过来人,而且也在上一次唯一进宫的时候见过她,知道三王爷对她的宠爱,所以很是狗腿的一脸讨好笑意,将手中的伞递到了她的面前。
秋菊拿了一把,撑开,遮到了唯一的头顶上方,“四王爷,您先走吧,咱们跟在你的后面。”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跟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撅着嘴,幽怨的看着她手中那把伞的龙延烁,她忍不住眼角一抽,四王爷喝过酒之后更像个小孩子了,竟然这个时候还有小脾气。
“哼,好吧,那你们紧紧跟着我哦,别跟丢了!”龙延烁扬着下巴哼了一声,脸上满是孩子气的赌气样子,转身,大步的往前走去,别看他口气这么大,可走起路来一晃三晃的,秋菊走在他的后面都浑身冷汗,这样子也叫她们紧紧跟着?她们都快超过他的速度了。
雨虽小了一些,可迎面而来的风却是不假,而且伴随着雨滴,透过她们的衣领,袖口,裙摆,拼命的往里灌着冷风,唯一和秋菊都不禁哆嗦了几下,刚才在屋里可是一点都没感觉,这风真的很冷。
“王妃,您把手放到秋菊的袖子里吧,这样手就不会冷了!”秋菊见她的手都冻的握成了拳,身上都在发抖,忙将她的双手放到了她的袖口里,冰凉的触感滑过她的肌肤,秋菊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硬是没发出声音。
可下一刻,唯一便快速的抽回了手,“不要,你会冷。”唯一的话带着坚定,她摇着头,将手放到了一旁,就是不愿意再放到她的袖口里去。
秋菊一只手在扶着她,一手在撑伞,她什么都没有做,还要在她的身上取暖,她不要!
“秋菊,你冷吗?”唯一顺着她的胳膊摸到了她握着伞柄的那一只手,冰凉一片,她对着她的手哈了一口气,“这样就不冷了对不对?我以前冷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唯一笑着侧过脸,虽然看不到秋菊的脸,可她还是甜甜的笑着,就像一朵凋零的花朵儿还在拼命绽放着她的美丽,坚强,坚韧,这就是唯一现在的笑容,给她的感觉。
唯一笑着,可她看不到,秋菊的眼泪顺着脸就这么滚落了下来,热热的泪水在被打的全部都是雨水的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雨。
“嗯!不冷了,秋菊一点也不冷了。”秋菊死死的咬住了唇,重重的点头,双眼通红。
屋中只剩下三人,坐在一旁的龙绝玉突然站起了身,毫无感情的瞥了一眼龙烈风,往门外走去,小太监见到他连伞都忘记给了他,可龙绝玉似乎压根不需要这玩意,快步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捧着伞的小太监愕然,看了看他的背影,心中感慨,这淋雨也是一种享受?
屋中,剩下两人。
“怎么?难过了?伤心了?还是没刺激够她?”龙烈风斜靠在椅子背上,慵懒的眯起了双眼,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女人,嘴角的嘲讽很是明显。
“你当我和你一样无耻?”白蓝侧过头,看着他的脸,毫不惧怕的反驳,精致端庄的容颜上满是和他一样的冷笑。
“你说什么?!”龙烈风的双眼一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冷冷的看着眼前挑战他怒火的女人,从嘴中吐出的话语更加阴冷。
“我说的不对吗?皇上,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呢,竟然还想像当年一样,强取豪夺?他龙殇彦的女人你要抢过来?呵,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白蓝继续嘲讽着,似乎在鄙视着他的所作所为,当年,如果不是他,现在她一定是和殇彦在一起开心的生活着,又怎么可能冒出来这么一个女人!
她根本不配得到龙殇彦的爱,一个看不到的瞎子,她算什么东西!
想到这,她的怒火也燃烧了起来。
“白蓝,你想死?!竟然敢这么跟朕说话!”龙烈风闪电般的速度,从他所坐的椅子上起身,转眼间,伸手掐住了她的颈脖,大掌死死的扣在她的命脉上,手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魅惑的脸上满是阴霾与怒气。
白蓝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她感觉到了呼吸的阻碍,空气在一点点的减少,稀薄的空气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她瞪大的双眼,双手死死拽着龙烈风的双臂,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都有些发青。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龙烈风竟然真的想杀了她!
她的抵抗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龙烈风的力气有多大,她知道,她怎么可能反抗的了他,而且他掐着自己的脖子,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她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渐渐被抽光,抖动的嘴唇,渐渐发青,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少。
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就在她以为天堂离自己不远的时候,龙烈风却突然抽手,放开了她,白蓝立刻贪婪的吸着空气,捂着自己的颈脖,似乎生怕他再一次像刚才那样做,失去了空气的感觉,她尝到了,也不想再尝,真的是比死亡还要痛苦!
“呵,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你现在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龙殇彦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你就是个废物!知道吗?白蓝,你现在在朕的眼里,一文不值!”龙烈风嘲讽的看着她捂着脖子的样子,人都是怕死的,看她这样子,他就觉得格外的痛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妄图挑战他!
他也要让她记住,她现在根本没有理由来跟他猖狂,她根本弄就是毫无用处,而他也随时都可以把她像踩死蚂蚁一样的解决掉。
不要在他的面前狂妄无形,不然他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你……”面对这样的侮辱,白蓝气的脸都绿了,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却在对上他残冷的眸子时,到嘴的话还是被咽到了肚子里去。
她死死的咬着唇,她得忍,她得忍着,不然自己这条命很可能就这么断送在他的手上,他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恶魔,她不能再这么冲动,不然下场只有一个,她还不想死,她还想和殇彦在一起,所以她会等到那一天,绝对不要再惹怒他。
龙烈风,这个危险的男人。
“就算我这么做,你不是也很期待?到时候,你那心心念念的身边不就没她了?这么说来,咱们还是一条线上的,最起码,目的相同的,是不是?哈哈…”龙烈风看着她拼命隐忍的样子,邪恶的挑起眉头,丹凤眼中满是笑意,却阴森无比。
他要做的,也是她想的,岂不是也让她间接的得到了好处?
白蓝听了他的话,不免怔住。
这么说的话,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那到时候龙殇彦就又是一个人了,他不会宠爱别人,不会爱上别人,自己也不用想到他身边有个女人就恼火,这的确是可以让自己觉得很痛快的事情。
她瞥了一眼龙烈风,上一刻还恼怒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她轻轻凑到了龙烈风的身边,看着他一双戏谑的眸子,忍下心中的恨意,轻轻勾起唇角,“皇上,既然如此,那您可要快些行动哦,既然是他龙殇彦的,那就抢过来吧,反正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单纯的主,您的魅力岂不是很容易让她屈服?”白蓝纤细的手臂滑上了他的手臂,媚声媚气道,如同撒娇般的口气,和刚才怒骂的白蓝,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雪白的颈脖上,那条清晰的青色痕迹还在,格外的惹眼。
“怎么?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也很好,所以就来巴结着了?这这个女人还真会见风使舵,我突然替龙殇彦庆幸,他要是娶了你,等到他流落街头的那一天,你还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哈哈…可惜啊,真是可惜!”龙烈风完全不顾忌她的感想,凌厉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笑着说道,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她的发丝,在手指上绕着圈圈。
“哪有,臣妾当然是最支持皇上的,所以当然会站在皇上这一边了。皇上,您真会说笑。”白蓝顺势就倚靠在他的胸前,娇嗔似的撅着嘴唇,小手滑过龙烈风的喉结,娇声道。
“真的?”龙烈风双眼再次半眯着,手上一用力。
“啊……!”白蓝的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几根乌黑的发丝顺着龙烈风绕着她头发的手指上滑过下来。
“是…真的,痛……”白蓝感觉到头皮上火辣辣的痛意,眼泪就夺眶而出,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用力的扯她的头发,地上那几根属于她的头发,是这么硬生生的被扯下来。
“那,你要怎么证明,是真的?”龙烈风就像没看到她的眼泪,也没看到她纠结的脸,微微将脸靠近她,暧昧的朝着她的耳垂边吐着气息,低声的沙哑嗓音,充满了诱惑。
“我…我……”白蓝此刻正坐在他的大腿上,突然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坚挺,就在自己的身后挺硬着,她想退缩,却被他的双臂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一拳不到的距离,盯着她,似乎就在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东西证明?嗯?你在欺骗朕?白蓝,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龙烈风不肯放过她,阴冷的瞪着她惊慌的脸,细长的双眼中绽放出幽幽的光,落在她的身体每一处。
白蓝的身体就像是在被无数只的手摸着一般,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天的羞辱,是她永远的噩梦,她想把珍贵的第一次给她心爱的男人,可是却被眼前这个恶魔给夺走,而且毫不怜惜的夺走,没有前戏,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就那么硬生生的挤入了她的狭小。
那一次的落红,不在床上,而在地上,因为他就这么将她扔到地上,冰凉的地面让她浑身颤栗,也是那一次,她真正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魔鬼之处。
她哭喊着,捶打着,可都毫无用处,因为他对她根本就没有爱,他不是在要她,而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发泄这么多年对龙殇彦的恨,在她的身上发泄,以至于,完事之后就离开,没有看地上的她一眼,毫无留恋的转身。
那一刻,她绝望了,她知道,这一生完蛋了,女人最注重的贞洁没有了,她想到了死,可是她没有勇气,她不想死,她还没有和殇彦在一起,她深爱着的男人啊。
所以,她就当作了那天就是一个噩梦,过去了就过去了,她心里欺骗着自己,不停的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梦,过去了就过去了,自己还是干净的,她还是原来那个白蓝,从过了那天,她还是正常如初,没有丝毫的变化。
潜意识里,她忘记了这件事情,但只有她知道,每次她得告诉自己多少次,她自己是干净的,这才会入睡,所以,渐渐的,她自己都有些忘记了。
可今天,他却又将那个旧伤疤给揭了起来,那伤疤下血淋淋的一片,可他却觉得格外的开心,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残忍的人,不,他根本就不是人。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再一次……
“不…不是,臣妾只是在想,用什么来证明。”白蓝妖娆无骨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小手继续挑逗着他的喉结,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着他。
龙烈风也不着急,“哦?那爱妃想到了什么没有?”龙烈风墨色的长眉一挑,似乎就在等待着她的接下来举动。
白蓝不再说话,轻轻的收回了手,放到了腰边的衣带上,解开…
长裙落地,她只着一件透薄的衣裳,白色,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地带,若隐若现,姣好的身材前凸后翘,就连龙烈风顿时都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喉结微微一动,白蓝瞧了他一眼,媚笑着,抿着唇不语,继续伸出手,解开了里面的一件衣服,这下,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一条短短的亵裤,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白蓝的手冰凉,龙烈风的视线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在她的身上游走,就像实在观赏一件物品,时而皱眉,时而摇头。
这让骄傲的她觉得备受侮辱,自尊被他踩在了脚底,随意的践踏,可这个时候,她不能,她要忍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她惹不起,所以她就得顺从。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白蓝在心底暗暗的发誓,心中虽是这么想,可手却来到了肚兜的顶端,轻轻的,解开了打结的地方……
亵裤也一样,滑过……
地上,堆满了她的衣服,直到这个时候,龙烈风终于动了,他幽暗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情欲,灼热的目光流露在她的身体上,呼吸渐渐不平稳。
“皇上,这样…够不够证明?”白蓝的声音千娇百媚着,似乎要将人的魂魄都给勾了去,而龙烈风却了一直都不动,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白蓝不解,可随后便浑身一个激灵,他……
她咬住了唇,垂下了眼帘,双手不觉的握成了拳,再次抬起头时,笑容再次溢满了整个脸庞,伸出了洁白的藕臂。
她做出了她这辈子从未想过要做过的事情,在他的面前,跳起了舞,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跳着舞。
每一个转头之际,她都注意着龙烈风的表情,果然,他的确很满意,强烈的屈辱感袭遍了全身,她赤着脚在这冰凉的地面上跳着,门虽关着,可还是会有点点凉风透过缝隙吹入,她的身子渐渐冰冷,她的嘴唇在打颤,甚至脚下都有些不稳。
“啪啪啪…”这是龙烈风的掌声,他笑着拍掌,她终于放下了心,一个松懈,脚下僵了,往后倒去,她一阵惊呼,就在闭上了眼睛和地面要亲密接触的时候,有力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身,不过,却没有将她扶起来,只是将她放到了地上。
白蓝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正双臂撑地,在她的身上,低俯着她的男人,“朕现在,可是非常相信你,只不过……这个后果,你必须得负责。”他突然笑着,然后在白蓝的目光下,褪去了龙袍,毫不犹豫的倾下身。
“啊……!”白蓝痛苦的大叫着,她…她根本没有准备!这个魔鬼!
与那一次的噩梦一样,完事后,他毫无犹豫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穿起丢在一旁的龙袍,打开门,离开。
凉风立刻窜了进来,袭击着她的身体,门再一次被关上,她却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冰凉的地面透过她的肌肤传入了五脏六腑。
头发散乱在地上,她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在告诉她,龙烈风的狠,她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疼痛的感觉清晰的传到了大脑里。
就像上次一样,龙烈风,你这是在提醒我,那一次的噩梦吗?你真狠。
同样是在地上,同样是这样毫无前戏,同样是没有任何的怜惜,同样是绝情的离开,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她的第一次。
可是,疼痛感,依旧没有减少,火辣辣的,比刚才扯到了头皮,还要痛。
屋中,静的可怕。
烛光变暗了不少,却依然能照亮她的身子。
“哈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了起来,眼泪继续流淌着,流到了地面上,她躺在那里,像个疯子一样大笑着。
唯一,唯一!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需要受这样的痛苦,这一切的痛苦都拜你所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
她将所有的怨恨,转到了那个引起了这一切罪魁祸首,她的痛,她要她也尝到,从现在开始,她会一直忍下去!
那个被他们重重保护的女人,她凭什么要被保护,她也要她的自尊被践踏,扒光了衣服当着男人的面跳舞,哈哈,今天她受的,她也要一遍遍的尝试!
唯一!
白蓝的脸上狰狞无比,眼中的怨恨阴森恐怖!
走在出宫的路上,唯一都没再说话,她的心里似乎还在想着那句话,以至于没有听到秋菊说抬脚,要不是龙延烁在身边扶住了她,地上都是雨水,这一滑,恐怕她就要顺着梯滑下去了。“三嫂,你可不要分神啊,我现在头晕着,要是有一个迟钝没扶到你,三哥可是会杀了我的!”龙延烁挠了挠头,随着他说每一句话,酒气都会扑面而来,他现在头还很晕,脚下也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自己都管不了了,更何况是管她呢。
“嗯,对不起。”唯一抿了抿唇,充满歉意的说道,她刚才的确分神了,难为他还扶住了她,被他发牢马蚤一样也是应该的。
“嗯?别别别……又不是你的错。”这一道歉,龙延烁急了,脸一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忙摆手。
“小心啊!”这是秋菊的喊声,可似乎也来不及了,龙延烁说话边走也忘记了看自己脚下,脚下一歪,眼看着就向后仰去。
其实,要是按照他平时的武功,根本不会摔倒,可奈何现在脑子重,反应也迟钝,根本使不上劲,这酒的劲他可算是见识到了!
什么眠眠酒,就是醉醉酒。
结果很显然,龙延烁很没形象的摔倒在了地上,而且姿势格外的格外,由于地上太滑,所以直接摔的个四脚朝天,连伞都丢的老远去了。
秋菊吓的闭上了眼睛,而唯一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秋菊的一声叫喊,随后便是一声闷哼,像什么重物落地了。
难道是,她诧异的涨了张嘴,不会是摔倒了吧。
秋菊赶紧扶着唯一走到了他的身边,
“啊…真是糗大了,摔倒的姿势好难看啊。”龙延烁躺在地上,不顾自己胳膊上的擦伤,还在那里感慨着摔倒的姿势太难看,果然是喝多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唯一听着他的喃喃自语,抚了抚头,她第一次觉得‘无语’这个词的真正意思。
?050 醉酒
“有没有摔到哪里?”唯一听着他的抱怨声,忙蹲下身摸索着,果然,他还躺在地上没起来,唯一赶紧扶起了他的手臂,“快起来,地上肯定有很多雨水啊,这样下去衣服都要全部弄湿了。”
唯一的声音有些焦急,可龙延烁却依旧不慌不忙,完全不像是自己摔倒了。
“啊…王爷,你胳膊上流血了!”秋菊给他们撑着伞,眼睛一瞥,突然看到了龙延烁的右胳膊处,那薄薄的布料被划破,肌肤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嗯?”龙延烁突然一怔,似乎到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低头一看,果然是破了皮,不过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哪还感觉的到痛,就连摔倒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而且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他也只是一笑而过,甩了甩胳膊,他将手臂垂了下去。
“流血了?怎么办?严重不严重啊?”唯一看不到他的伤势,只听到说流血了,她就有种恐惧的感觉,微微收紧了双手,慌神的问道,神情也变得格外紧张。
“不严重,三嫂,我这身子皮糙肉厚的很,偶尔流点血没关系,你看…一点事都没有,能蹦能跳的。”龙延烁看着她紧皱担忧的小脸,脸上的淡然不禁一怔,似有一股热热的暖流,静静的流淌到了心田,这么多年,除了三哥关心着他,但男人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因为这是男人对男人,绝对不会唯一现在这样的表情和问话,毫不隐瞒的在关心着他。
这轻轻的一句话,给他的感动和震撼很多,可他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快速的站起身来蹦了几下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虽然这个动作真的很幼稚,就连一旁的秋菊也忍不住想笑,四王爷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
轰…
突然,天空又是一记闷雷,砸在了他们的耳边,唯一原本还想跟他说什么,被这突然响起的雷声给吓的身子一抖,到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种对她来说毫无预兆的雷声,总是来的这么突然,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心跳都加速了许多。
“三嫂,你没事吧?怕打雷?”龙延烁看着唯一略有些害怕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她是被雷吓到了?看来她的胆子真的很小啊。
“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唯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抿起唇淡淡的说道,她并不是怕打雷,只是很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再待在这里,就算是出了那个房间,她也觉得还是有压抑的感觉。
“嗯,走吧。”龙延烁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不远处将风跑的伞拿了回来,虽然都被雨水给淋湿了,里面外面都是水渍,可还是能勉强用一用。
刚才伞掉了,雨水都打在了头顶和脸上,给了他一丝清醒,现在勉强还能继续往前走,他可不能倒,现在他得撑着,无论如何,也得将三嫂送回家之后再说,这是三哥交给他的任务,他务必要……保护她的一切安全。
湿漉漉的伞撑在头顶上方,甚至还在往他的身上滴着水,可龙延烁却毫不在意,转过身对着还傻愣在那里的秋菊喊了一声,“走吧,雨好像又大了一些。”
“来了!”秋菊立刻反应了过来,扶着唯一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着,他领先走在前方,就像是开路先锋似的,大摇大摆,她们两人静静的跟在他的后面。
不远处的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下,一道黑色的人影伫立着,幽深的眸子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远去,刚才的一切,他都纳入冰冷的眼底。
雨,渐渐大了,就连这茂密的树叶都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雨水,透过树枝间的间隙,滴落着。树下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一圈毫无水渍的地方,分明就是……刚才那人影站立的地方。
出了宫门,周围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再没了其他,唯一突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了看,她什么都看不到,却依然很纳闷。
“王妃,上马车吧,怎么了?”秋菊看着有些出神的唯一,提醒道,视线也顺着她‘看’的那里望去,什么都没有啊。
唯一没再说话,便缓缓的走上了马车。
只是,她还是有些纳闷,那些侍卫……都不在了吗?大概是因为下雨所以都回去了吧,唯一的心中思量着,垂下眼帘,也就没再多想。
“王妃,您回来了!”马车刚在王府的门口停下,门口一直等着的老管家便撑着伞走了出来,替刚刚走出马车的唯一撑起了伞。
他已经是老管家了,在王府干了许多年,白发苍苍,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所以龙殇彦便一直还雇佣着他,毕竟他的年纪也大了,膝下又无子,算是给他在王府中养养老,为王府操劳了这么多年,就连龙殇彦也是很敬重他的。
所以,老管家也一直很感激龙殇彦,知道王爷不在家,王妃又进宫了,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只有看着她回来,才能安心。
“三王爷?您……回来了?!”除了唯一,马车中还走出了一个男人,他眼睛也不好使了,再加上是黑夜,又下雨,所以老管家的眼神便有些不清楚,还以为是龙殇彦回来了,惊讶的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龙延烁。
“王爷回来了?”唯一听到了关于龙殇彦的话题,完全没有经过思考便急忙问道,小脸沾上了点点惊喜,他怎么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老管家,我是延烁啦,不是三哥,三哥现在应该还在峡夕关呢,最起码还要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您是不是太想念他了?”唯一不明白,可龙延烁当然明白,老管家这么盯着他,分明是把他错当成了三哥,他嬉笑着来到老管家的面前,将俊脸往前一伸,似乎要让他看清楚。
“哎哟…是四王爷,老奴该死了,老奴的眼睛不好使了,把您当作了三王爷,四王爷恕罪。”老管家看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忙充满歉意的说道,白苍苍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
一旁的唯一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他没回来…对啊,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回来,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
秋菊悄然了看一眼唯一暗淡下来小脸,明明刚才提到王爷的时候,那种放着光彩的表情不会骗人,她都看在眼里。
看来,王妃的确是在思念王爷,而且这么多天来,她很多时间都会发呆,时而笑容满面,时而忧愁郁闷,分明就是在想什么心事。
而直觉告诉她,王妃的确是在想王爷,王爷的确很宠爱王妃,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的一清二楚。
王妃的心,现在已经渐渐的向王爷打开了吧,她真心的希望,王爷和王妃能够幸福。
“老管家,我怎么会跟您计较呢是不是?我……呕……”龙延烁笑的眯起了眼睛,撒娇似的挽着老管家的手臂,亲密的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就连老管家的脸上都浮现了慈爱之色,这三王爷和四王爷啊,几乎就是他看着长大的,时光匆匆,转眼都这么大了。可还没来得及他说话,龙延烁竟然脸色一变,松开了他的胳膊,扶住了一旁的红柱,低着头吐了起来。
“四王爷?!四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老管家看着大吐特吐的龙延烁,苍白的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心疼,忙扶住了他的胳膊急急的问道。
“管家,四王爷这是喝多了,肯定是刚才又坐马车所以颠的难受,吐出来了!”秋菊在一旁解释着,刚才坐在马车的时候她就发现四王爷的眼皮一直耷拉着,而且眉头也皱的厉害,大概是不舒服,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秋菊,你扶着王妃回屋先歇着,我这就将四王爷扶到客房去,然后去弄醒酒汤!”老管家一面扶住了龙延烁,一边对着秋菊吩咐。
“知道了,王妃…咱们进去吧?”秋菊看着唯一失落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紧,这分别的日子,是痛苦的,她相信王妃能挺过去的。
“嗯。”唯一点了点头,走进了王府,这个时候,她还是先回去比较好,在这里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四王爷那里,等到安妥好了,她再去看一看吧。
看着唯一和秋菊走了进去,老管家也转过头来拍了拍正弓着腰的龙延烁的背,见他吐的也差不多了,忙抓住了龙延烁的胳膊,架到了自己的肩头上,带着他转身,往里走去。
龙延烁喝醉了之后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加上现在神志不清,就跟一滩泥似的,把老管家给累的够呛!
“王…王爷,咱们先进去吧,今晚…就到客房去……休息。”老管家脸色涨的通红,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他这把老骨头了,可经不住龙延烁这样的依靠啊。
“唔……老管家,我…我跟你说啊…我把……三嫂…带回来了,我……坚持到了现在,我…厉害吧?”龙延烁边走边挥舞着手臂,一副醉态,脸上通红的和火烧似的,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个样!
“是是是,您…真厉害,乖,别动了,老奴…快要没劲了……”老管家被他这么折腾的够呛,天又在下着雨,王府里的人都早早的回屋了,他现在也不好把人都叫出来帮忙,眼看着客房就要到了,他咬着牙,想要撑过去。
可龙延烁却不配合,他要是再这么继续动下去,那他真的快没力气了。
终于,来到了客房的门口,老管家推开门,扶着他走了进去,然后将他安顿到了床上,就听耳边,龙延烁还在半眯着双眼,嘀嘀咕咕着,“嘻嘻,三嫂她…眼睛看不到,所以我……一定要把她送回来…才放心!三哥说的…可就算三哥没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他纯真的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软绵绵的身子在一沾到软软的床垫时,立刻拱了上去,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上面,老管家也终于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坐到了床边,脸涨的通红无比,转过头看着床上龙延烁的脸时,他又觉得格外的满足。
心疼慈爱的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用干毛巾给他擦干了头发,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在给他换衣服的时候,龙延烁似乎闷哼了几声,他没太注意,只以为他是难受,所以便加快了速度,忙活好了这一切,这才走出了房间,给他去弄醒酒汤。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有停下来的趋势,这场大雨来的快,去的应该也快。
唯一的房间里,秋菊此刻正在橱柜前捣鼓着,她准备拿一件衣裙给唯一换上,虽说这唯一这身上的衣裙是才换的蓝妃娘娘的,但回来的路上也被雨水打湿了一些裙摆处,还沾了点点的污渍,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衣服的料子虽好看,可薄的很,在这雨天里穿,不免有些冷,所以她准备找一件稍微厚一些的,王妃的身子又不好,千万不能受风寒。
小黑在唯一进门的那瞬间便扑了上去,在她的腿边绕了绕去,开心的蹦着,他似乎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小尾巴扫在地上,殷情的摇晃着,唯一扬起嘴角,蹲下身将它抱入了怀中。
“小黑,有没有乖乖的吃饭呀?”抱着小黑软软的身子,唯一忍不住伸头,用脸蹭了蹭它身上的毛,虽然那时候剪掉了许多,但后来也长了出来,没有以前的多,但也很软,暖暖的,好不舒服。
“汪…!”小黑献宝似的叫了一声,伸出了舌头就开始舔她的手心,唯一忍不住咯咯直笑,“小淘气,别闹了,咯咯……”晚上在皇宫中的后怕,担忧,还有烦恼突然间一扫而光,唯一抱着它的身子,顺着这么多天来自己的记忆,慢慢的走到了桌边,摸到了板凳,坐了下来。
“王妃,换一件衣服吧,这个是稍微厚一些的。”秋菊拿着挑选来的一件衣裙,对着唯一说道,顺便再次看了一遍她身上穿着的裙子,这是蓝妃娘娘的,可她觉得还是穿在王妃的身上好看。
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王妃的身上都有一种别样的味道,穿出的,是她们穿不出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就是那一种感觉。
“嗯。”唯一将小黑放到了旁边,然后站起身来,其实她也想换,不知道为何,还记得蓝妃说,这衣服是新的,她也没穿过。
可是她却怎么穿就觉得难受,是因为什么?因为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潜意识里的反感吗?所以连带着她的衣服也一起反感了。
不过,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片好意,虽然没有弄明白,她为何要对自己说那番话,也许…她真的是在善意的提醒她。
换下了干净的衣服,果然和秋菊说的一样,这件衣服暖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冰凉了,秋菊又给她拿来一个暖手壶,放到了她的手里。
“王妃,赶紧焐焐手吧。”秋菊里里外外的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轻喘,唯一忙抓住了她想要收回去的手,“一起。”唯一简洁的两个字,让秋菊愣住,从暖手壶传到她手上的热感,让她明白,唯一口中的‘一起’,意思是让她和她一起暖手。
“王妃,奴婢不用,你暖着……”秋菊张了张嘴,热泪再一次聚集在了眼眶中,低低的啜泣着,正准备抽回自己的手,唯一却硬是将她的手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白皙的小脸上是不多见的坚定,却充分说明了她的意图,不给她将手拿走。
“王妃……”秋菊咬着嘴唇,她从来都不奢望,有人会对她这样好,而且是主子这样的对待,在王府里,她也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因为王爷很好。可是,主子毕竟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想要逾越了这层身份,这样的对待,是不可能的,可今天,她却在王妃的身上感受到了,除了心底最真实的感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她内心的感情。
唯一不说话,只是按着她的手,放在暖壶上,其实,她虽然都看不见,她都明白,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一直在给她撑伞,那样冰冷的雨打在手上,风一吹,更加的凉了。
刚才给她换衣服的时候,虽然秋菊尽量避免着凉手触碰到她的肌肤,可她还是偶然间感受到了,身上立刻冷的一阵缩紧。
刚才她给自己忙东忙西,却一直没有坐下来暖暖手,又给自己去拿暖手壶,这一切,她看不见,可都明白的一清二楚。
秋菊对她好,她也要对她好。
这是她单纯的世界里,最真实的想法,没有任何的污秽杂质,最纯真的一种关怀。
秋菊的手热乎了,唯一这才轻轻的放开了她的手,对着她的方向,抬起头,扬起了一抹笑容,粉颊两旁的小酒窝,可爱又迷人,在秋菊泪眼朦胧的面前,这模糊的笑容,深刻的侵入了她的心里,她满脸泪痕的脸上…弯起了嘴唇。
寂静的屋子里,烛光一片温暖,两颗心,靠的很近。
过了良久,秋菊抹干了泪水,吸了吸鼻子,“王妃,咱们要不要去看一下四王爷?”
刚说完,便传来了敲门声,“王妃,四王爷在客房,老奴已经给他煮了醒酒汤,这就去给他喝,您不用担心了。”是老管家的声音,秋菊立刻跑去开了门,老管家果然端着一碗醒酒汤站在门外。
“老管家,四王爷睡在客房里了吗?没有什么事情吧?”秋菊问道,其实她也是在替唯一问情况。
“嗯,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吐出来就好了,现在睡的可香了,这醒酒汤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喝下去,能喝下去是最好了,这样明天醒来头也不会太疼。”老管家微微弯着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醒酒汤,他想,这八成是喝不下去了,他睡的可是格外的沉,不过再怎么样,那也要试试。
“管家,我能去看看他吗?”一直未张口说话的唯一突然动了动唇,轻轻的问道,随后便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这个房间现在的布置,她已经大致清楚,所以说,在这个房间里,她几乎可以活动自如了,知道什么地方放着什么东西,这也是唯一的一大进步!
“王妃,嗯……您的眼睛……?!”老管家看着她不用人扶着便走了过来,如果忽略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不看,他会真的以为王妃看的见了,分明就和正常的看着走路没有任何分别,所以十分的惊讶。
“老管家!您说什么呢,王妃是记住了屋中的位置,所以才……”秋菊撅起了嘴,对着老管家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提这个,不是让王妃伤心吗?
“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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