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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十六岁第1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0部分阅读

    换吧。”白蓝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边充满歉意的说道一边再次拿回了她手中的衣裙。

    “麻烦您了。”唯一暗暗垂下了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面前的蓝妃娘娘总是在故意的提醒着她看不见的这个事实,虽然说她也许真的是无意,真的忘记了,可为什么这每一次的‘提醒’都让她充满了自卑感,甚至很想临阵脱逃,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让自己压抑的房间里。

    有了白蓝的帮忙,唯一很快便换好了衣服,其实也是裙子下方洒下的酒,里面的衣服没有湿,所以换起来也很方便,这要把这一层原本的裙子脱了换下便可。

    “多谢蓝妃娘娘。”唯一穿着新的这件衣裙,明显感觉到了舒服,身上也不会粘乎乎的,而且她还帮着她换了衣裙,这本不该是她做的事,却让她服侍了自己一次,她是真心的道谢,不仅仅是给她换上的这一件裙子。

    “谢什么,你是弟妹,我当然要照顾着你了,来,坐到这里来,我们聊聊天。”白蓝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知道是笑她的天真,还是笑自己的行为。

    单手扶着唯一的手臂,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还是能感觉的到,她的肌肤有多细嫩光滑,刚才给她换衣裙的时候她便已经发现,细细的肌肤就像婴儿般,嫩的害怕自己一触碰就要碎掉,让她有一瞬间的嫉妒,嫉妒的,不是她的肌肤,而是嫉妒着,那个男人,是否也看到过如此的肌肤。

    将她扶到了自己身旁的椅子边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一旁,白蓝看着她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小脸面对着前方,而自己却坐在她的身旁,突然有种,她在对着空气说话的感觉。

    而唯一从白蓝扶住自己,到坐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聊天吗?她很少聊过天,除了和小黑说说话,她几乎没有太多的交涉,而且她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话题能说,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也就闭上了嘴巴,等待着她的前提。

    可她忘了,她们之间最好的一个话题,就是将她们两人给链接到一起的人。

    “弟妹,你不会喝酒吗?”白蓝突然来了一句,唯一短暂的一愣,便点了点头,“从来没有喝过,不会。”

    “呵呵,我会呢。”白蓝笑着说道,秀眉轻挑,看向身边吃惊的唯一,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娆了几分,“是真的。”她强调了一句,似乎是在给她一个肯定。

    “那…刚才……”她还记得,她对龙烈风说了一句,臣妾不善饮酒,是故意推脱的吗?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还要说给她听。

    “刚才不想喝,所以才会那么说。你知道吗?殇彦喝酒,也很厉害。”白蓝抬起了一双水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道道亮光,伴随着嘴角的扬起,她似乎很开心。

    “嗯?我不知道。”唯一没想到她会又将话题扯到了龙殇彦的身上,喝酒吗?她不知道龙殇彦会不会,而且也从来不知道他喝酒厉害。

    被她这么一说,恍然间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他几乎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不知道他讨厌什么,更不知道他擅长什么。

    又是一阵强烈的无措感蔓延,她觉得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的锋芒太强,她有种快要呼吸不过来的错觉,是错觉吗?

    可为什么,她会了解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可是她却只能当一个旁观者听着,甚至惊讶着她说的每一件事情。

    他们之间,才是夫妻不是吗?

    可是对于他,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这样,多可笑。

    似乎很满意唯一的回答,她盯着唯一看了许久,眉宇间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因为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应该不会说的。”

    白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刺激她,语气高昂,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唯一默不作声,双手安静的放在大腿处,这似乎是她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也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紧张和不安。

    只是,她很想继续听着她的下文,所以努力的调节着心中异样的躁动。

    “我,殇彦,皇上,四王爷,我们四个从小玩到大,每天都腻在一起,玩闹,闯祸,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直到六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们四个偷偷跑了出去,四王爷偷偷带了一瓶酒来,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喝过这个,所以觉得特别新鲜,所以我们四个就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趁着美丽的月色,尽情的喝着酒,那一天,我们唱歌,跳舞,好不开心,后来,皇上和四王爷都喝醉了,醉的的一塌糊涂,只有我和殇彦都还清醒着,我们喝的不比他们少,可是我们俩还是很清醒。后来,我们都被大人抓到,带了回去,从那天起,他们就不给我们再喝酒,可是,我永远还记得,那一天,我们真的很快乐,很开心,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白蓝似乎回忆到了那时的快乐情景,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她享受到短暂的幸福。

    唯一静静的聆听着,听着她的诉说,听着她说话时无意间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带着欢喜和向往,还有快乐,那时候的她,应该是格外快乐的。

    “所以说,那一次,我就知道,殇彦是个能喝的家伙,哈……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可是喝起酒来可是格外豪爽的,所以说,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白蓝依旧笑着,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有些淡了下去,眸子里绽放出的光芒也收敛了许多。

    屋子里的笑声不见了,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快乐的感觉渐渐消散,似乎有些沉闷了起来,唯一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蓝妃娘娘?”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白蓝的身子突然一怔,脸色也猛然苍白了起来,“弟妹,不要这么生疏,叫我蓝姐姐就好。”她的声音很是冷硬,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唯一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白蓝拧住了眉头,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讨厌这个称呼,讨厌这个像魔咒一样的‘蓝妃娘娘’,捆绑住了她的一生,扼杀了她的爱恋,毁了她的一切。

    每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她就感觉是一张脸,对着自己肆意的笑着,嘲笑着她的悲哀,让她恨不得将它撕烂!

    “蓝姐姐?”唯一感觉到从身旁传来的阴冷的气息,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刚还那么快乐的说着,怎么转眼间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看不到她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只能轻轻的唤了一声,希望可以引起她的一点注意。

    “嗯,我在,呵呵…刚才只是突然有些怀念,别介意啊,弟妹,我情不自禁了。”白蓝突然收回了所有的情绪,轻松的回应着她。

    她是真的情不自禁了,因为刚才突然间,想到了那些事,被她忽略没有再说的事情,刻意简略掉的部分。

    她没跟唯一说,那天,皇上和四王爷喝醉后,她像龙殇彦表白了,说她喜欢他,想让他娶她做妃子,那时候,她爹爹是礼部侍郎,完全可以有资格当他的妃子。

    其实,爹爹希望的是,她可以去当太子的妃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龙烈风,当时他的身份,是太子。可是她不,她喜欢龙殇彦,喜欢他,就是想当他的女人。

    他那么优雅高贵,总是一身白衣,干净整洁,不管在那里,都会吸引众人眼球,而她,也是那其中的一个。

    她彻底的被他的气质给吸引,所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埋藏在了心底几年的爱恋,终于在那天晚上喝过酒之后,告诉了他。

    她还记得,那天,她端着酒杯,红着脸,痴迷的看着面前的龙殇彦,对他说说,殇彦,我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

    当天,月光那么皎洁,洒在他雪白的衣裳上,就如同月神般,让她心跳加速,心中那股痴恋更加狂热,更加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可是,他却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并不言语。

    她急了,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殇彦,我说我喜欢你!你听到了没有?我要当你的妃子!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霸道,她不要任何一个女人占有他,他应该只属于她白蓝一个人!

    “白蓝,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永远是我妹妹。”那时的他,说的那么决然,脸上还带着刺入她心脏的笑容,她流血了,是心在流血。

    她发狂的流泪,捶打他,可他却依旧温柔的笑着,这笑,不是对她,而是……从他怀中拿出的那一条蓝色的手链,“白蓝,知道吗?只是一眼,我便再也移不开眼睛,这一生,注定了我爱她。这条手链,我一直为她准备着,等到再见的那一天,我要送给她。一定,和她很相配。”他的手里心,躺着一条蓝色的手链,在月光下栩栩生辉,美丽高雅。

    “可是,我现在…却找不到她了。”垂下了黑色的眸子,龙殇彦的俊脸上蒙上了一层忧郁,他会找到她的,一定会找到的,他也相信,他会记起来,那一天,他在的那里,是什么地方。

    她就那么站在他的身旁,哭泣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当那蓝光就像在灼烧着她的眼睛时,她狠狠的从他的手中抢过了那条手链,“龙殇彦,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既然找不到她了,那这东西就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龙殇彦眼一眯,“白蓝,不要闹了,还给我。”他的声音很冷,很沉,也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那么凶的说话。

    她突然明白,这一仗,还没打,她就已经输给了那个他口中的‘她’。

    她好不甘,守了这么多年的爱恋,就这样没了,她妒恨,她恨死了那个霸占了他的心的女人,所以她不愿意就这样放手,将手链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最里层,他脸都黑了,彻底冷了下来,却没再伸手来拿,因为她放手链的地方,是她的胸口。

    龙殇彦走了,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没有丝毫对她的留恋,因为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对她的失望,失望什么?失望她如此蛮横的抢了他的手链吗?!哼,她才不要让别的女人拥有!哪怕是抢夺过来的,那就是她的!

    她没跟唯一说,其实那天晚上,没醉的还有一个人,他和龙延烁倒在一起,头对着头,似乎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着,可是当她在跟龙殇彦表白的时候,他背对着他们的脸上,那双狭长而迷人的眸子,在月光格外的幽暗,散发着诡异的光,包括,那张弯着冷酷笑容的嘴唇。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之间四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二日,皇帝驾崩,太子继位,而当时的太子,就是龙烈风,没过几天,他便登基当了皇上。

    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被选为了秀女,这些都是她爹爹主动将她上报的结果,可是她求了龙烈风,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是龙殇彦,她相信在这么多年都是玩伴的感情上,他会放了自己的。

    可是,她当时怎么也不敢相信,龙烈风竟会当着她的面,下了一道旨意,而这一道旨意,封了她为‘蓝妃’。

    直到宣读了圣旨的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颓废的瘫坐到了地上,脑子里,都是龙殇彦的脸庞,这一生,她感觉就要跟他擦肩而过了。

    “龙烈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是你兄弟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他!”她撕心裂肺的对他吼,脸通红一片。

    而龙烈风却冷笑着,缓步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俯下身,对上她的眼睛,“兄弟?白蓝,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得到,这算什么兄弟?!嗯?既然如此,怪就怪,你喜欢上的人是他。”

    不管她怎么嘶吼,怎么叫喊,都无用了,她等于被囚禁了,囚禁在了这个皇宫内,而这个头衔,也就是她的枷锁,锁了她的一切。

    从此,她带上了蓝色的手链,就像……他在身边。

    这些事情,白蓝都没有告诉她,因为这些都是埋藏在她心底的痛,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输了,可是,她还没输不是吗?!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没输。

    而且,自从知道了龙殇彦娶的妃子竟然是个瞎子的时候,她就更加的不甘,一个瞎子,她竟然还不如一个瞎子吗?

    那么多年的守候,是为了她吗?这蓝色的手链,也是为了她吗?

    她觉得太不值得,竟然败在了一个和自己相差的如此大的女人身上,所以,唯一的出现彻底激起了她,她不愿意就这样放手!不愿意就这样被一个瞎子比下去。

    六年了,这六年来的每一天,每一夜,她都在思念着他,可他却从未对自己有过一点,哪怕是一丝一毫多余的眼神,更多的,是相敬如宾,他是他的王爷,她是她的蓝妃。

    每一次,她都会在他进宫前得到消息,然后快速的跑到展望台上去,每一次,她的速度都快的健步如飞,就连身后的丫头都跟不上她。

    只因为,展望台是宫中最高的地方,也是可以将宫门口进来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每一次,她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出现。

    每一次,他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就激动的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去,有几次,她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呐喊出他的名字,可他却只是抬头,给她一个笑容,依旧是一身儒雅之气,谪仙般的气质,可那笑容下的淡然狠狠的刺伤着她,然后继续低下头往前走,似乎引起不了他的半分兴趣,而她的满腔热情也会被这样一个平淡的眼神给浇灭。

    哭泣吗?她已经找不到眼泪了,最起码,这么多年,她守着那个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安慰,他的身边毕竟还没有什么女人,也许他要这样一辈子,这样的想法的确很自私,可她觉得好满足,因为她没有得到,她也不想让别的女人得到。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这个了吧,当她还在念想着总有一天,她会走出这个牢笼,和他永远在一起时,皇上却下旨了,他娶亲了,而且娶的轰烈,娶的让她这个深宫中的女人都听得见。

    他大婚的那一晚,她躲在房间里哭着,哭的肝肠寸断,将屋中能砸的东西通通都砸烂了,没有人敢靠近她,甚至是她睡的床,都被她砸的不堪入目。

    最后,龙烈风来了,他站在一旁观看着她的疯狂,完全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六年来,这脸上一层不变的笑容,让人浑身发寒,阴冷连连。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让他娶亲?为什么!龙烈风,这些年,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看着我痛苦你高兴了是不是?!”她根本不顾礼仪尊卑,像发疯一样的拽住了他的龙袍,死命的拉扯着,她好恨,好恨这个男人扼杀了她的一切。

    “对,看着你痛苦,我格外的高兴,白蓝,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从我出生到登基上皇位,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磨难?!他龙殇彦凭什么那么剥夺父皇的宠爱?什么好的东西都是他先得到,我总是后的那一个,如果我不是靠着长子这个身份,恐怕这个太子之位就是他的!现在这个皇上也是他来当!那样,你就会很开心了是不是?!怎么办?我就是不想让他拥有,只要是他的,我通通都要夺过来!哈哈哈……你,不就是一个例子?”龙烈风阴沉着脸,盯着满脸泪痕的她说道,那咬着牙的模样,代表着他对龙殇彦的痛恨,已经到达了怎样的一种地步。

    她终于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故意的看着她受折磨,他就会变态的心中觉得畅快,他就是个魔鬼,彻彻底底的魔鬼。

    而此刻,她就倍加的思念那个埋藏在心底的男人,他永远都像天神一样干净圣洁,没有一丝的杂质。

    占有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白蓝捏起的手轻颤着,似乎要抓住

    “皇兄,三嫂去了那么久,要不要派人去叫一声?”龙延烁放下了酒杯,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对着面前的龙烈风说道。

    “有蓝妃陪着她,没事,你急什么,来,把这酒喝完再说!”龙烈风二话不说,直接将手边的酒壶放到了龙延烁的面前,堵住了他欲继续说什么的嘴。

    今天这一场所谓的家宴,本来就是依了白蓝那女人的事情,龙延烁的小伎俩反而让事情顺水推舟的进行下去,又何必要去破坏呢。

    “嗯,好吧…”龙延烁也只能点点头,无奈的继续往杯子里倒去,酒,是真的好酒,可他现在喝的魂不守舍,根本没有像龙绝玉那样细细的品味。

    但愿,白蓝不要多说什么就好,她那点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过去式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说事。

    而且那小女子的承受能力又不强,万一…突然脑子里浮现了她无辜而又可怜的模样,龙延烁又担忧了几分。

    龙绝玉看着面前的两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这么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龙烈风和龙延烁都不禁一怔,抬首看向他,可他就像逛大街似得,甩甩裤脚,往外走去。

    龙烈风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没说话,又往嘴里灌了一杯,压根没将他没有礼数的举动放在眼里,就像空气似得,什么都没看到。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去?”龙延烁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声,转过头看着继续往外走着的男人。

    “出恭。”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冷冷淡淡的两个字,留下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龙延烁嘴角一抽,瞧了一眼淡然的龙烈风,继续灌了一杯酒。

    凉风习习,吹入了屋中,原本喝着酒温温热的身子似乎都一下子被吹的有些凉意,龙延烁打了个哆嗦。

    唯一没回来,他的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的难受着。

    正当踌躇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龙延烁立刻回过头,一眼便看到了换上了新衣服的唯一,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

    “三嫂。”龙延烁感觉她就这么突然间蹦入了他的视线里,似乎是堆积了许久的一种担忧,猛然间,悬挂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嘴中,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皇上,臣妾和弟妹换衣时,觉得趣味相投,所以多聊了几句,皇上不会怪罪吧?”白蓝迈着小碎步走到了龙烈风的身边,柔声说道,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哪会怪罪,朕也说了这只是家宴而已,不必拘礼,既然聊的来,那弟妹以后也可以常进宫来和蓝妃多聊聊天,也好解解闷。”龙烈风看向唯一,笑着摆了摆手,突然建议道。

    “臣妾倒是希望,就是不知道弟妹有没有这个时间,如果耽误了弟妹的事那就是臣妾的过错了。”白蓝含娇细语的说道,还不忘用那双美目往她这里瞧来。

    秋菊扶着唯一,走到了刚才的座位上,刚坐下来,唯一便听到了龙烈风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感觉被扯了一下似的,虽不疼,却有些不适,她微微颔首,软软的声音有些无力感,“妾身遵旨。”

    软软的声音就像棉花似的,听的都浑身放松了下来,有种享受的感觉。

    “三哥对三嫂可是宠爱到了一定的境界,到时候要让她把三嫂让给蓝妃娘娘,对于这个爱妻心切的男人来说,那可得比登天还难了!哈哈……”龙延烁突然出声,打断了一脸笑意,还准备说什么的白蓝,顿时,白蓝脸上的笑意僵住,看着他的目光也忧郁了几分,动了动的唇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像是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掐在了喉咙处,既难受又痛苦,桌下的双手死死的扣在了一起,白蓝知道,龙延烁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说给她听。

    “哈哈哈,三弟的确是个痴情种啊,以前倒是真没发现,不过现在,朕可是十分相信。”龙烈风也跟着笑了起来,端起酒杯,瞥了一眼身旁的白蓝,似笑非笑勾起唇,仰头喝下。

    “爱妃,你说是不是?”放下了酒杯,龙烈风突然看着尴尬的白蓝,手臂,突然搂住了她的肩头,轻轻一挑眉,紧盯着她惊慌的脸颊。

    “皇…皇上……”白蓝慌的瞪大了双眼,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将这个问题抛到自己身上,心上就像被他这么冠冕堂皇的打上了一拳,她握着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嗯?难道…爱妃不是这么认为?”龙烈风的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每吐出一口气便伴随着淡淡的香味。

    那双如鹰眸般的黑色双瞳,盯着脸色苍白的白蓝,捏着她肩头的那只大掌,突然收紧,只有白蓝知道,那里的痛,就像被捏碎了骨头似的,疼的她冷汗都冒了出来。

    “臣妾……当然也是…这么认为。”她死死的握着双手,忍着疼痛,说出这么一句断断续续,不太自然的话来。

    龙烈风放过了她,松开手的那瞬间,白蓝的身子明显放松了下来,她低着头,通红的双眼中满是仇恨,而这仇恨,似乎在无形中,都加在了对面那个备受保护,集关爱于一身的娇小人儿身上。

    如果不是她,也许殇彦还会看她一眼。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当得不到爱的时候,她会将所有的错都归纳在无辜的人身上,却不会思考自身的问题。

    可是唯一不同,如果换成是她,她绝对不会责怪任何人。

    这就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也是白蓝和唯一之间最大的不同点。

    而这边,龙延烁却悄悄的在桌下点了点她的手指,他不可能跟她说悄悄话,问她有没有事,不管声音多少,对于练过武的龙烈风来说,那都是无济于事。

    但是,用眼神她也看不见,所以也用这样的方法,问她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这轻轻的三点,他希望她能懂。

    唯一感觉到了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滑过,落了三下,她下意识的朝着龙延烁的方向看去,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似乎能感觉到他关心的目光,心下一暖,她抿了抿唇,点了一下头,嘴边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表示自己没事。

    龙延烁惊喜的看到她的回应,知道她懂了,而且也没有任何事情,所以心情便舒畅了起来,彻底松了口气。

    如果白蓝真的跟她说了什么,他是有必要和她解释一下,免得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这下看来,是没必要的了。

    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孩子气的笑意,他挽起了袖子,捧起了面前的一大壶酒,对着龙烈风举起,“来,皇兄,我干了!”

    话音刚落,他便捧着大酒壶往嘴里灌去,由于太猛,都有些酒顺着嘴角漏了出来,滑到下巴处,最后滴落到了衣服上。

    “好!今天朕也高兴,来!”龙烈风爽朗一笑,勾魂的桃花眼依旧如此妖魅,只是多了一丝豪气,笑着捧起酒壶,和龙延烁一样,大口大口的喝着。

    站在一旁侍候着的小太监急的脸上冷汗直冒,其实刚才他就想说,这眠眠酒的后劲可是相当的大啊,照着皇上和四王爷这么喝,到后面肯定会醉的一塌糊涂。

    他记得那个使者在乘上这酒的时候,低声对他说,这酒喝下去没什么酒劲,劲头可是在后头。这么一句叮嘱,他一开始就想说了,可是见皇上他们喝的那么尽兴,他也不敢打扰了他们,好在他们一开始只是一杯一杯的喝,喝的他也是胆战心惊,可现在这么一壶一壶的来,他差点没腿软的跪下去,这要是醉的可怎么办啊,他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刚才不敢禀报,现在更加不敢说了,只能战战兢兢的继续侍候着,心里没底。

    不过好在,龙延烁和龙烈风喝完这一壶酒,酒壶都见底了,他们依旧没什么事。

    唯一安静的坐在那里,她现在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关于刚才白蓝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凑近自己,她能感觉到一股兰花香扑面而来,包括从她嘴中喷洒的气息,“殇彦他是个好男人,你可要紧紧抓住了,不然…一松手的话。”她突然停顿了下来,没再说话,紧接着便拉着愣住的她往外走去,直到从她寝宫走到这里,她还未能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寓意。

    她,到底是何意思?

    难道他们之间……

    唯一不敢往下想,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呢。

    可越是这么想,她的心里就越不安,烦躁!

    龙烈风和龙延烁似乎杠上了,一直在喝,她和白蓝都坐在一旁,白蓝瞧了一眼唯一魂不守舍的模样,眼底滑过一丝轻蔑。

    与此同时,青石面上闪过一道黑影,笔直的往宫门口而去。

    冷风拂过,当矫健的黑影在宫门口的那块石板上停下时,冷冽的双眼顿然眯起,浑身都散发着鬼魅的寒意。

    借着朦胧的月光,面前,横七竖八倒着的,是刚才那一群侍卫,个个瞪大了双眼,鲜血,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一场大雨,突如其来的降临,洗刷着地面上的鲜红。

    049 身体的证明

    黑夜被闪电给频频照亮,紧随着的雷鸣滚滚而来,倾盆大雨降落着,风刮的很烈,似要把周围的树给刮倒似的精神,可怜的树苗被这狂风给刮的倒向了一侧,却依旧坚强的抵抗着。

    “这场雨来的真凶啊!就和暴风雨似的。”龙延烁看着窗外的大雨,就像从天上往下倒着水似的那么凶猛,不禁感叹。

    其实,这种雨在他们火焱国并不多见,最起码,在他的印象里,是这样没错。

    唯一也听见了雷声和下雨的声音,她突然想到,龙殇彦去的那个地方会不会也在下雨,那他有伞吗?如果没有伞的话要是身上淋到了雨水,感冒的话……

    这一大串的联想在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一记响雷在她的耳边了炸开,她猛然间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担心他,而且这已经不是今天的第一次,只要有什么突发的状况,她都会想到他,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唯一懊恼的握着双手,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洁白的肌肤在烛光下的照映下,格外的动人。

    “这下好了,三嫂,咱们可是要冒雨回去了。”龙延烁再次瞥了一眼外面的雨,对着唯一嘻嘻的笑道,虽是担忧的一句话,可从他轻松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似乎完全不将这雨放在眼里。

    几人正注意着外面的雨时,突然从雨幕中走出一个人,定睛一看,他渐渐走了进来,“二哥?这雨下的那么大,你没打伞啊?”

    龙延烁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有些重,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龙绝玉来,可晃了晃头,还算是清醒。

    “不需要。”龙绝玉大步走了进来,瞥了一眼龙延烁,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他突然将眼神转移到了唯一的身上,那如同寒冬般冷冻的眼神,唯一的背部就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地挺直,身体都变得格外的僵硬。

    唯一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而且是那种让她紧张的目光,那样的眼神就像要把她整个人给看透,彻底的成了透明,她浑身上下都一阵毛骨悚然。

    他再没有任何的话语,甚至连一个表情都不曾有,直接坐回了他的座位上,继续灌酒。

    龙烈风看着眼前衣袍干净的没有一点潮湿的男人,狭长的凤目中流露出幽幽的光芒,刚刚,他是从雨中走来的,他们亲眼所见,可他的身上,就连肩膀上,连一滴雨滴都未有,这要是换做了别人看到,也许会不可置信。

    可龙烈风相信,他的确相信龙绝玉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同时他也忌惮着,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会保持警惕。

    龙延烁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真的是喝多了,酒劲也终于在这个时候上来,脸上通红一片,根本注意不到这一点。

    雨势虽大,可依旧发出单调而令人乏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屋中,显得格外响亮,就像是严肃的进行曲,敲打在众人的耳边。

    这样的大雨,大多数的人都会躲到家中去避雨,或者在路边等着雨停歇了再走,可是泥泞的道路上,却有两匹急驰而过的马儿,马不停蹄的往京城的方向赶去,马蹄声被淹没在了雨声和雷声中,偶尔的闪电似乎在给他们照亮前方的路,道路上的积水被马蹄飞速踩过,溅出水花来。

    两匹健硕的马儿在奔驰着,仔细一看,可以发现,这分明就是上好的千里马!怪不得,速度如此的惊人。

    坐在马儿身上的人同样都穿着雨笠,头上带着宽大的帽子,虽是稍稍遮盖住一些雨滴打在脸上,可总体来说,脸上还是被打的满是雨水。

    两人一前一后,马儿争分夺秒的往前奔去,风刮过耳畔,如同刀子般,锋利而疼痛,特别是在这雨夜中,更增添了一丝痛苦。

    可为首的男子却面不改色,一心一意的向前冲去,脸上的坚定,是任何都改变不了的,他必须要赶回去,现在,即刻!

    “王…王爷,什么事情如此着急,休息一晚再离开不好吗?这样的雨天,赶回去您的身体受不了啊!”后面的马儿奋力追上了前面的一匹,侧过脸,对着身旁的男子大声的喊道,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他说话起来都觉得艰难,口中被灌了不知道多少寒风,肚子里都变得凉凉的。

    “不行,必须赶回去,鸣河,如果真的坚持不住你就在前面的城镇找一个旅店先住下,明天继续赶路,你不必这么跟着我一起。”龙殇彦坚决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慕鸣河像女儿家一样纤弱的身子,书生就是书生,体质是比较弱的,要他硬和自己这样赶路,生怕他会受不了。

    反正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晚一些回去也无所谓,不必要跟着他遭罪受。

    “不要!王爷这是看不起鸣河吗?!鸣河虽然是个书生,可还是骑过马儿的!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慕鸣河分明看到了龙殇彦看向自己时的担忧,那种担忧就像是看不起他这身板似的,他从前还未曾想过考科举的时候,自己可是非常喜欢舞刀弄枪的,而且也经常骑马,可父亲坚决不给他摆弄这些,硬是逼着他去饱读诗书,这才变成了一个文绉绉的书生。

    可他性子里的那股狂野和桀骜不驯还是存在的,那是骨子里的韧劲,可他绝对不能让龙殇彦看不起!

    说罢,他便猛地向前冲去,超越了龙殇彦的那匹马儿,消失在了黑夜中。

    “呵呵,还真是个倔脾气!驾…!”龙殇彦无奈的一笑,立刻往前追去,“鸣河,天黑,别走错了路!”

    道路上,清晰的留下了马蹄印,一个个窟窿,转眼便盛满了雨水。

    “既然雨下的这么大,那就不要回去了,晚上在宫中歇息一晚便是。”龙烈风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减弱的大雨,缓缓的开口,扫了一眼面前的龙延烁和唯一,还有…龙绝玉。

    唯一心中一紧,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她继续待下去?住一晚?她立刻有些抗拒的皱起眉头,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神情,可龙延烁却看在眼里。

    他现在虽然有些迷糊,但是还是会时刻观察着唯一的情况,这可是三哥交给他的任务,他就算是再晕,也得把唯一送回王府,不能再这个宫中待下去。

    是他太怕了吗?的确是怕,因为怕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的确,那是一件令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白蓝…竟然会成为他的妃子,而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却偏偏做了。

    所以,到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虽说唯一现在已经是三哥的妃子,可该防的人,他还是会防,因为这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算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也是可能。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会有多长时间的,咱们再等第吧,而且,皇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认床的毛病,要是在宫里睡下,那还不如叫我一晚上别睡了!”龙延烁的脸色依旧红润,就像是红透了的番茄,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害羞,就是因为喝酒喝的,至于龙烈风和龙绝玉,两人都十分的正常,只有他,脸上跟烧开的热水似的,滚烫。

    “呵呵,朕倒忘了,你有这么一个坏毛病,到现在都还改不了,多大的人了,还认床,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有时候你要多三弟学学。”龙烈风的脸上一阵错愕,随即便爽朗的笑了起来,眉头一挑,大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可唯一的心还是一惊,分明感觉到桌子的微微震动。

    “很多毛病都不是一会就能改的了的,坏毛病就是坏毛病啊!三嫂,三哥有没有认床的这个毛病?他是不是只认你的床?哈……”龙延烁笑眯眯的突然将脑袋凑了过来,纯洁的大眼睛就这么瞧着她猛地一下通红的脸,就和煮熟的虾子似的,红润的脸颊都能滴出水来,龙延烁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她的细细的肌肤,不禁屏住了呼吸。

    “没……没有。”唯一在尴尬和窘迫中,逼出了这两个字来,脸上就跟充血了似的,羞赧的低下了头。然而,这一举动却在他们看来,都是害羞的意思,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龙延烁笑的一脸暧昧,龙绝玉抬头,冷瞥了一眼低着头颅的小人儿,龙烈风则是眯着眼淡笑着,眼底的神色,看不出他的情绪。

    而最为震惊的,是白蓝,她的脸色苍白一片,特别是看到唯一的脸红,就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她的心就像在被撕扯着,啃噬着,恨的手背上掐出了一条血痕都不自知。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眼有多通红,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憎恨,她更不知道,除了唯一,在场的人都将她的反应纳入了眼底。

    而龙延烁则更加证实了一点,白蓝对三哥,还是未死心!

    这一点,让他不禁心里没底,那刚才她们去换衣服的时候,白蓝肯定是说了什么,可是他这个单纯无辜的三嫂,肯定会伤心,到时候,事情会变得更加的复杂。

    想到这,他就在思量着,等下回去的时候得和她好好的说说,让她知道,白蓝这个女人的话,并不可信。

    等三哥回来,他也得告诉他,不然白蓝会做出什么,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不知不觉,他竟全部都在担心着唯一,白蓝毕竟和他是一起玩到大的,可自从她成了蓝妃之后,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了隔阂,交情也越来越浅。

    大概是潜意识的排斥吧,排斥她是龙烈风的人,虽然不管她的心到底站在哪一边,可她的身份是不容置疑的,所以,现在更加偏袒的,是他这个纯纯的三嫂,不要让她受到什么伤害,三哥对她的保护,他也明白,所以三哥怎么样,他也会支持到底。

    那天去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不要让三哥失望,其实也是太心疼三哥所致,不然他怎么也不会和这么让人怜惜的她这些话,一定是吓到她了,而且那天自己的口气并不好。

    突然有些自责起来,她会不会觉得他很坏,而且那么凶。

    “瞧,雨下小了,皇兄,那我们就先告退了,不然等下雨再大起来就不好走了。”龙延烁突然站起身,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猛地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摇晃,好在他还是稳住了,双手支撑在桌上,对着面前的龙烈风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不必多礼了。”龙烈风看着他这模样,皱起了眉头,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让他离开。

    “多谢…皇兄,三嫂…走吧。”龙延烁迷蒙的大眼睛眨了眨,带着半分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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