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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全文)第9部分阅读

    宫女(全文) 作者:未知

    宫女(全文)第9部分阅读

    不会去求人,也不会让太子奚笑,甚至,还说我欠他人情。

    “你想骗我,倪初雪,还嫩了一点,在我的面前,你们都休想打宁妃的主义。”她冷然地说,她张开她的翅,要将宁妃守护得滴水不沾。

    我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有些叹息,陈嬷嬷是有心而力不足,张开的翅已是无力了,想要保护,但是,她已经老了。

    我摇摇头:“陈嬷嬷,初雪发誓,初雪没有这个意思,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她冷笑:“那这株天珠从何而来,你倒以为我不知道吗?宫里就三株,在那里,我一清二楚。”

    (呵呵,倾城的晚香玉完成了,宫女,加油啊。大家喜欢就投票票吧,给倾城留言吧,本来电脑坏了,老跟我作对,打字光标总跑到前面去,我要送厂修,就要一个星期才能拿得回,到时候自然就没有得写了,我每天看到那么多留言,我,我忍了它,我先写着,存想稿来更文,下星期再修。呵呵,倾城喜欢看留言,请大家多多指教了,对于文中的人物,有更好看法的请不吝于指出,倾城会虔诚改进的。)

    [正文:

    第三十五章:红嫔]

    “你还不说实话,是谁教唆你拿来的,到时候又想来一个偷天珠的罪名吗?”她说得有些气促,也很凌厉。

    她会这么生气地说出这些话,出发点也是为了宁妃好,宫里的是非多,连收东西也得千思万想,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了。那事到如今,我就不得不说了,不然的话,陈嬷嬷不会要我种在这里,连我也会赶走的,我看着她,小声地说着:“嬷嬷,这不是谁放在门口的,这是,这是我向太子要来的。”

    她楞住,许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想换很多人也不会相信的,我吸一口气,小声地说:“初雪认识太子,昨天早上去打水的时候,就碰见了太子,初雪请求他帮忙,为我寻一株天珠。嬷嬷,你可以找一个宫女打听一下,前天夜里,太子有到秋菊院去找我,其实,初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会找我,我之和他认识,也比较曲折。”我委婉地说着,实在不太好将那天晚上的事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我一个宫女和太子认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就想着,说是别人放在门口的。”

    我看她脸上还有着不置信的表情,我举起手:“我倪初雪如果说半句假话,我愿受天打、、、、”我还没有说完,陈嬷嬷就挡住了我的话:“种下去吧!”

    “嬷嬷,你相信我吗?”我以为,她不会那么快相信我。

    她感叹地说:“不是他谁还能要得到这株天珠呢?宫里就只有三株,一株是宁妃所有,一株是平贵妃所有,另一株,是在皇上那里,皇上那里的,谁敢开口去要,必是平贵妃的,那天我就在平贵妃的宫外,磕了一天的头,如不是太子,没有人会要得到。”

    我吃惊地主:“嬷嬷,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倒是不知道。”冷宫的宁妃怎么也会有呢?

    “有些事,你不明白的,好了,我错怪你了,初雪,把这种起来吧,淋上水。”

    我们合作地用东西在原地方挖好坑,双手推着泥土盖下去,有一种,沉实而又舒服的感觉升起,这样真好,以后不用再提着一颗心了。

    “嬷嬷,你不问我为什么认识太子吗?”我想,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问的。

    大概,我把她当亲人了,说话也没有分尊卑。

    她轻轻一笑:“初雪啊,你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你自有你的分寸。”

    我一笑:“嬷嬷怎么夸起我来了呢?”

    “你这丫头,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还要多。”她笑语着,有些开心。

    我点点头,她很随和,越来越好,所以,人与人之间还是要互相沟通才会和谐的,你对人好,人自会对你好。

    日头出来,万丈的金光,刺得我眼都睁不开。

    陈嬷嬷看着我通红的脸,用手背碰碰我的额头:“好烫。怕是感染了风寒了。”

    我点点头:“可能是,头有点痛。”

    她叹气:“可惜啊,这是宫里,宫女有病也没有资格让御医看,在宫里啊,什么也不要想得太多,想着身体能平安就是了。”

    我点点头,她的话,很有道理,也是她几十年来,在宫里为婢的苍桑。

    “感染了风寒就不要到里面侍候了,你先歇着,今儿个也没有什么事,我给你煎点去风之药。”

    “嬷嬷,这样,不好。”我摇着头。

    她一笑:“这里是冷宫,没人看管的,宁妃过去留下的伤寒之药尚有,一会我给你煎一点。”

    “谢谢嬷嬷。”我心里暖暖的。

    宫女生病,就只能找一些医术低下的医女,而且给的药,都是不好的那种,一个药量重,也就只能怪自个命不好了。

    一会儿,嬷嬷正在煎药,我越来越适应这种药味,觉得很窝心。

    宁妃的声音响起:“初雪,你身体没事儿吧!”

    我笑着摇头:“没事,只是一点风寒,谢娘娘关心。”

    “那今天我都见不到你了。”她的声音,好重的失望。

    “娘娘,初雪明天病好,明天就能陪着娘娘,娘娘今儿个要开心一些,初雪在外面,看着开得美丽的天珠,明天娘娘也可以瞧瞧。

    “是吗?”她高兴地叫起来。

    陈嬷嬷的声音响起:“是啊,宁妃娘娘,过几天,天气转凉,娘娘就更不能看了,明儿个,我们出去看看。”

    屋里,传来宁妃开心的笑声。

    我宁愿,永远守着她单纯而又美丽的笑声,多美,多甜,多纯洁。

    一会儿,陈嬷嬷端了药给我喝,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地说:“初雪,你回去休息一会吧。”小杂房里没有床,连坐都不好坐。

    我摇摇头:“嬷嬷,不可以的,宫女不可以回去休息的,我到后面林子去,嬷嬷有事叫我。”

    “去吧。”她慈爱地说。

    宁妃娘娘的声音又响起,一只手推开窗,一只手,拿着一件衣服:“初雪要多穿点衣服。”

    “哎呀,我的好娘娘啊,怎么推窗了呢?”陈嬷嬷叫起来。

    宁妃呵呵笑着,衣服落下,窗也关了起来。

    我汲着衣服淡淡的药香,眼都有些湿润起来,谁说冷宫冷啊,不知道有多暖和。

    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背靠着大树,听着鸟在唱歌,听着风送来秋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脸上有什么痒痒的,好不舒服,一睁眼,一张脸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吓得我大叫一声,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枯如鬼一般的女人,她的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黑黑的二个大圈,那眼神,迷散不清,她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地笑:“呵呵。”

    我害怕得直喘气,我退无可退,后面就靠着树。张大了瞳孔看着她,她的手里,竟然拿着一根粗粗的木棍,而且,脸上,好多的红斑,靠得我近,我害怕得想要尖叫。

    这,必然不是宫女,宫女要是这样了,就会让人吊死,或是赶出去了

    “呵呵。”她看着我,还在笑。

    那树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我的头,死亡的威胁,在头顶上跳着舞。

    她一身的红衣,我一咬牙轻轻地叫:“红嫔娘娘。”

    她皱着眉:“你知道我叫什么?我叫红嫔。”

    她是不是疯了,一会儿,她又看着我的脸:“为什么你脸上没有东西?”

    她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一手,还掐着了我的脖子,一手拿着木棍轻敲,手上,也满满是抓得发红发肿发烂的东西。

    “不公平,不公平。”她蓦然大声地哭了出来,一手用力地抓着我的脖子。

    好痛啊,痛得我都张大了嘴巴。眼泪流了出来:“红嫔娘娘,我只是一个宫女。”

    她放开一些力道:“你是宫女。”

    我用力地点头:“是的,我只是一个宫女,我是侍候宁妃的宫女。”

    不要把我当成什么啊,她的神志,都是迷糊的。

    “宁妃什么时候进了冷宫,真是太有伴了,你说,那天晚上是不是你闯进来的,说,下着大雨,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呵呵。”

    我好怕她,我更怕她脸上的红疮,疮痍满目,她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那棍子敲在我的头上,好痛,我忍着,我不能叫不能刺激她,不然,她一个用力,我就死在这小树林里面。

    “不是的,我没有进来。”我轻轻地说着,我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神,如鬼魅一般。我期盼着有人来,叫走红嫔。

    “明明就是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们这些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总是在偷懒,你们还给我下药,让我变成这样子,你们是心存妒忌,妒忌我得到皇上的宠爱,等我出去,我非把你们一个一个配给太监不可。”她轻笑着,红艳艳的嘴唇,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我无力地摇头

    “别不承认,就是你,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你好了不起啊,你厉害啊,你占了皇上所有的宠爱,你一纸文书,说是我偷人,把我打发到了冷宫,现在又把我变成这副模样,皇后,你好狠啊,你好狠啊。”她眼里的精光暴射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我已无力,我只能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她。

    她笑着,然后,又哭:“皇后,我那里做错了,就因为我生得比你美吗?让我出去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争宠了,我再也不在你面前炫耀了,我听你的,你叫我干掉谁,我就干掉谁。”

    “皇后,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冷宫,你说啊。”她轻柔地说着。

    然后又哭:“我不想在这里了,我要回去,我要回我的红宫里去,我再也不敢自说后宫三千不及我一半风采了,我再也不腻着皇上了,好不好。”

    为什么,她把我当成皇后,而她的棍子,依旧敲打着我,痛得我几乎要麻木了。

    她的眼神一激灵,大叫着:“不,我不出去了,我就杀了你陪葬。”她一个用力,收紧了手。

    我闭上眼,我无力挣扎,她的力气,大得让人出奇,棍子重重地一击,打得我东南西北分不清。我竟然会这样死,死在一个疯女人的手上,死在这冷宫的小树林。

    死吧,也许,死就是一种解脱,我不能大声地叫,我也叫不出声。就算是陈嬷嬷看见,红嫔如此这般的失了人性,只怕,连陈嬷嬷一块儿解决了,宁妃不能身边没有人。

    我的知觉,慢慢的模糊了,眼里只能看到她身上的红艳,越来越浓。

    [正文:

    第三十六章:太子相救]

    “住手。”一声冷厉的男声喝斥着。刺激着我尚还能听到的一些感官,鼓动着我的耳膜。

    然后,我喉间的手放松了,红嫔的身子也站了起来,没再压着我,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空气急促地进入我的喉咙,我呛得直咳,头脑间的痛,让我眼前都迷糊一般,什么也看不清,有意识的双手慢慢地顺着喉,让自已越来越清醒。

    然后我听到,红嫔大哭的声音:“皇上请恕罪啊,她偷了臣妾的宝贝,臣妾是抢回来。”

    皇上,这个宫里最大的人物,我能不能晕过去呢?我不能,因为,我的气还呛着。

    我只能爬起,本能地跪在那里,头,抵着地。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滑过我的眼角,我伸手一擦,满头都湿黏黏的东西,还有一股子的血腥味,我想,我的头,真不经敲,那种沉重的痛,已麻木了我的知觉。

    喉咙火辣辣地痛着,我连叩拜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滚。”冷冷地声音响起,有些熟悉。

    然后是红嫔奔跑着离开的声音,那种哭声,远远的,还能听到。

    一双绣了紫金线的靴子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一只大手将我拉了起来。

    我的眼睛,对上了那幽黑的眸子,我身子也算高的了,他却远远比我高出了很多。

    我想朝他笑笑,结果,笑也笑不出声。

    “在这等着,我去宣御医。”他竟然有些轻柔地将我压住在那树底下。

    “太子。”我找回了自已的声音,听起来,破碎的不成样子。朝他摆摆手:“不要。”

    他眼眸,又开始生起一股火:“倪初雪你要想死,棍子在这里,自已敲不死我给你敲。”

    “等一下。”我现在不能和他争辩,我好累,好虚弱。

    平静地吞吐了好一会,无力的揉着额头,想要把那痛,止下去一点点。

    “太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宫女焉能宣御医呢?要是让人知道,我又是一个出头鸟了,太子救下了我,我已经知足了。”

    好可怕,我想,我不敢在这林子里独自呆了,几乎我就在这里送了命。

    他低下头,冒火的眼眸逼视着我,他的气息,温温热热地喷在我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倪初雪,我看你也是不怕死的人啊,为什么你不死了,我是不是做错了,该让那红嫔掐死你的。”

    冷冷淡淡的语气,我却知道,是他在压着火气。

    我鼻子一酸,泪掉了下来:“太子我不想死,死不算什么?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还要出宫,我还有爹爹,我还有家。”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也不想死,我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放不下了,我放不下我的爹爹,放不下我心中的那段青涩的情,虽然我不知道,我出宫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太喜欢秦淮了,我不可能放得下的,这里和秦淮一相比,一个在别人的眼中一个是天堂,一个是人间,而在我的眼里,我知道,秦淮才是天堂,这里实实在在地就是残酷的人间,风光的背后,壮丽雄伟的背后,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光景呢?

    “哭什么?难看死了,满头是血。”他低低地吼叫着。

    我吸吸鼻子,甩甩头,真是痛极了。

    “我还真没有看到那么笨的人,让人掐着脖子也不吭一声,我就看着,还以为你们玩什么?”他冷冷地说:“要死了也不吭一声。”

    唉,太子啊,他哪里知道,这样的人不能刺激的,我不敢叫,我就是怕她一个激动杀我,我没有叫,可是,她还是杀我了,受伤的人是我,让人掐着的是我,也不语气好一点吗?难道,看着她拿着棍子打我的头,也是在玩吗?他试试看啊。

    但是,我仍是要感激,我的命捡回来了,全因有他。

    “拿衣服擦擦你的脸吧!”他踢过地上的那件衣服。

    我把衣服放在怀里,摇摇头,用自个的手擦着泪和血:“这衣服是宁妃娘娘的,我不能弄脏了。”

    “死脑筋。”他冷然地骂着。

    然后,他探手进去摸了摸,取出一个小玉瓶:“伤在哪里?”

    “头上。”我指指脑袋。

    他咒骂着:“我当然知道头上,你头那么大,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我头很大吗?唉,还是给人第一次这样说,我伸出手:“太子,初雪已经很失礼的了,让初雪自个上药就好了。”

    “你怎么上,哪里痛,快点说,别以为我时间很多。”他冒着火气地说。

    我指指左脑:“这里痛。”

    他走近倾着身子看,我闻到他身上的味着,那淡淡的馨香味极是好闻,那必是贵重的薰香。让人安神又缓解紧张。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多猜了,反正,不会别的就好了,我有自知之明的,只能说,像是朋友之间吧,有时候,高处不胜寒,就想要一个朋友,我刚好,还可以入他的眼,还可以和他聊聊,我是一个好的听者,他想要有一个人陪陪。就这样。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个性懒散习惯了。

    如果,他不是太子,我会跳起来和他争辩的,就像是和上官雩一样,可是,我见不到上官了,虽然我总是叫他上官鱼,他坚持要我叫他上官,我也慢慢地适应了这二个字,但是,他是太子,不可以的,我还是要认清我和他之间的身份,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朋友吧,再深的,就没有可能的了。我太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

    药味倒在伤处,痛得我直抽气,却不敢叫出声的来。我咬牙强忍着,我想,我下一次绝不会到这小树林里来睡觉了。

    “红嫔疯了怎生还在宫里?”他冷冷地自喃着。似乎,有什么打算一样。

    “她很可怜。”我静静地说。

    他手略微地停了一下,似乎由上而下地打量着我:“你差点就死在她的手里。”

    “没死成不是吗?”要是,宫外的人知道,红嫔,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很得意地申辩。”他平静地说,语气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倪初雪,你说,我用刀子从这伤处直接撬开来,能不能看清你脑。脑子里长的是什么?”

    说得真是有些恐怖,还咬牙切齿起来了。

    “太子,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只是命,我不得不认,我不可能死了之了后还跳起来说我后悔了,是不是。”我轻轻地笑着,有些酸意在眼中。为红嫔,也为我,这个世上,我能了解别人,却是很少人会了解我,我已经习惯了。

    他看了我一下,没有说话,然后拿着一方长长的帕子给我包着头。

    “谢谢。”我真诚地说着,吸了口气。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我的脸上,还有血,还混合着泪,如此狼狈,所以,太子没有嘲笑我。

    静静的谁也没有开口,就吹着那风,我很想睡一觉,可是,我不敢睡。

    红嫔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一下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害怕。

    “想睡就睡会吧。”他似淡似轻地说着。

    我抬起头看他,他去别过去看着那浓密的树叶,似在看着它们在舞动枝叶一般。“我还有些时间。”他挨着我坐下,却是不看我。

    我心里暖暖的,轻轻一笑,看着他的侧脸,唉,我都没有什么礼数了,还在乎这些吗?

    他的侧脸,很好看,他的脸,很瘦削,身子虽然高壮,可是,脸如刀削一般,充满了贵气和霸气,我终其一生有幸啊,能挨着太子坐在这里。

    如果让人看见了,我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偏偏倪初雪,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我真的不想让宫里的规矩,慢慢地将我变成一式化。只会跪,只会拜,只会弯腰,只会顺从。

    他一定不常笑,所以,他的脸,那般的冷漠。他一定,孤单,所以,跑冷宫来了。

    他的事,我无权过问,我也不想问。

    眨眨困惑的眼,我极是想睡了,靠着树小声地说:“你走的时候,叫一叫我。”

    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倪初雪,你把我当什么了?”

    很低,很轻,很沉稳,我不害怕了,有他在这里,红嫔不敢过来的。我缓缓地闭上眼小睡。

    我害怕她的脸,怎么会变成那样子,我有些担心,她那般的接近我,会不会传染到我。

    这个担心,也在几天之后,发生了某些事情,变成了事实。

    [正文:

    第三十七章:林静如的挑战]

    他在夕阳落下的时候叫醒了我,原来,一觉竟然睡得那么沉。细细密密的阳光透过枝丫照射下来,让他半边脸都蒙昧不清,极是好看,我一时竟然深深的着迷了一样,像是看到最美,最好的一副画,如此的动人。

    他看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谢谢。”我感激地说,他只是弹弹衣服的上的皱痕。

    头还枕在他的手上,我有些尴尬,幸好,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往冷宫门口的方向去,我想,我真是太妄为了,一时的痛楚,竟然把身份什么都忘了。

    他是太子啊,我真耽误了他不少的时间。

    如果不是头上还刺骨的痛,还缠着他的帕子,我手里还拿着他给的小药瓶,我想,真是梦一样,叫我如何能相信呢?一个宫女,竟然可以和太子这样相处,竟然靠着太子睡着。

    我也不可思议,太子更是不可思议,他的身上,像是谜一样。

    陈嬷嬷看我这样子,吓了一跳,赶紧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她当成了自已的亲人,把红嫔的事告诉她,引来她的叹息,拍拍我的背:“苦了你了孩子。”

    “是太子救了我。”我轻声地把那些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坐在那阶下,端着陈嬷嬷煎的药,轻轻地喝着。

    很苦,很涩,却很让人感动。

    “唉。”陈嬷嬷长长地叹着气:“初雪,你不要再来冷宫了吧,你去跟林司记说说,宁妃这里,不要人。”

    我摇摇头:“陈嬷嬷,我没事,过二天,我就会好了,你看,这是太子给的伤药,嬷嬷的头也伤了,也要上点药才会好得快一些。我想,太子带在身上的药,必是千金难求的珍贵之品。”

    她看着我,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初雪啊,有些大人物,不是我们可以去接近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太子很好说话的。”

    “很多事,你不明白,这宫里的事啊,谁能说得清呢?初雪,嬷嬷不是不要你和太子走得近,只是,要注意着,别把心都放进去了,太子,不会喜欢你的。”她斩钉截铁地说着。

    我淡淡一笑:“嬷嬷,我也不会喜欢太子的,我也没有这个心思,只是,我觉得,他也孤单一样,嬷嬷,我有自知之明,我也看得清我和他之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我知道她担心什么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太子眼里的失望和孤单呢?他是在寻找,寻找什么我不知道。

    她咬着唇:“初雪,你这般的聪明,可惜啊。唉,宫女啊,宫女啊,看不清路,大理石也会摔跌啊,谁叫我们进来,就是宫女呢?”

    “嬷嬷初雪明白的,不过宫女也是人啊,嬷嬷。”我笑着靠在她的身边,感受着她的浓浓关切,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思想,所幸我没有大志的人,不然,我就会攀着太子往上爬了。

    她一笑:“你这丫头的想法,就是不同的,还痛吗?”一手摸摸我的额头:“幸好没有那么烫了,把药喝完,趁着天色还早,我送你出去。”

    “嬷嬷,还早呢?我自个回去就好了。我才担心你啊,嬷嬷,要把门扛好了,这里只有你和宁妃,也叫人不安啊。”我有点担心啊,红嫔是迷了神智了。

    “有我在,你就别操心,快,快回去吧,别等夜黑了。”抢过我手里药碗,催促着我。

    我也不敢再走夜路了,走那边我又听到红嫔的哭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快步地跑到门口,夕阳的光彩映照着这后宫,相当的华丽,万金沉落在这如梦如幻的地方,我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仔细地看过宫里,风吹过花轻轻地低头,沿路的风景也是不错,我听说,后宫还有一个池,叫太液池,可大了,满池都是荷花,我却没有去见过。

    时间还有些早,我慢慢地往回走着,回去早了,也不是很好的,一抬头就看见有几个公公抬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而来,过往的宫女都弯腰施礼。

    我也不敢抬头多看,弯下腰在道边,低垂着头。

    香风袭过,宝蓝色的衣服,像纱一样,在眼前飘飞过。

    在我抬头的那瞬间,漂亮的容颜在我的身前错过,那满头珠翠的女子,真让我惊骇,那不正是在秦淮和我斗画的林静如吗?

    林静如,我又想起了她的父样,还有楼玉宇那个伪君子,如果不是他们,我爹爹也不至于会变成那样子,我家也不会遭人陷害。

    几乎,所有的箭头都指向梨香,是她的光华,引来了虎狼,引来了横祸,我却知道,受害甚深。她是个好强的人,她不会把自已的软弱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亦如我一般。

    这是我殷家人的特性。我恨她们,但是,我无可奈何,我尚是人,我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呢?如此大的变故,叫我恨不起来,我还是爹爹养大的女儿吗?

    意外地,那香风轿子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一个太监朝我招手,尖声尖气地说:“你这宫女,过来叩见林美人。”

    叫我吗?是的,是叫我,他的眼睛是看着我的。

    这不经意的路过,也能认出我,林静如,多记得我啊。

    我垂着头,格守着礼仪宫规地弯腰上前:“奴婢见过林美人,林美人金安。”

    她轻轻地笑声响起,清脆如珠玉,身上浓浓的香味四处飘散着。我极是不喜欢,好是呛人。幸好我感染了风寒,鼻子有些塞。

    “你不就是倪初雪吗?”声音里,有抹嘲讽的意味。

    我淡然地说:“是的,奴婢正是倪初雪。”

    我想,她怎么会忘记我呢?正如我也不会忘记她一样,在秦淮,她爹一手策划的好戏,让我爹蒙冤,让我家颠覆,让我和梨香入宫为婢。还有那楼玉宇,和他们,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怎么做起宫女来了,本宫尚记得,你倪初雪可是傲气凌然,精明得不得了,连叶子的光色,都能辩别时节呢?”不轻不慢的话,我知道,还为那事生气。

    “回娘娘,叶子的光色,画画之人都能清楚。”

    啪的一声响,我脸上挨了一巴掌,锋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尖锐的痛疼飞过。

    可是,我竟然不后悔,再问一次,我还是要说,仿佛我如果屈服于她,我就对不起我殷家一样,我不喜欢林静如。我是宫女,为她施礼是应该,我也不会去冒犯她,更不会傻得去冲突她,我说的这话,也不怕传了出去。

    “林美人。”公公们和她身边的宫女惊叫了出声。

    “真不小心啊,本宫一个伸手就打到了你,让本宫打你一巴掌,也是你的荣幸了,是不,小路子。”她娇媚的说,看着娇嫩的十指:“真是可惜啊,本宫的指甲都断了,这宫女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一边的公公赶紧谄媚地说:“正是,美人可得小心玉手,别打疼了。”

    我紧咬牙关,要我叫痛,要我求饶,要我讨好,那是不可能的。

    “倪初雪,你的画功,可是秦淮一绝啊,尚不知殷梨香还能不能提得起笔。”她轻笑。

    我吞了口气平静地说:“回禀美人,宫女没有允许,是不可以执笔的。”

    “是吗?真是难为你们了哦。只是,本宫好想知道,不执笔,再画出来的东西,是否能看?”

    她有些好奇的说,满眼是带着挑战地看我。

    一边的太监又讨好地说着:“这天下间,还有人比美人画得好的吗?连宫廷画师林珣也自愧不如呢,皇上也是最为欣赏林美人的画了。”

    林静如轻笑:“皇上是喜欢,林珣可是极其聪明之人。”

    林珣,我细念着这个名字,我却不知道,我以后也能和他走得极其近。

    “本宫倒是想,折折画仙的傲气,让她看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一字一句地吐出。我却觉得不可思议,我当然不敢自诩为画仙,还看不惯我么,气我夺了她的风头,她的语气里,是极恨我的,她不是做了皇上的美人吗?恨我,唉,我又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夺了她的风采,可是,她有想过吗?我家怎么会那这一步,她伤梨香,何其深。早在画仙比赛区的时候,阴谋就开始了。最后的一笔,是要我们什么都输给她。

    “美人的意思是,让她跟我们宫廷里的画师林珣相比,这可万万不能啊,这是乱宫规的,要是皇后娘娘知道,这可不好。”那公公大呼小叫起来。

    “有何不好?”她娇声一叫:“我要什么,皇上可没有拒绝过,这等之事,不足挂齿。”她挥挥手,然后倾下了头,看着我的头,轻笑着说:“倪初雪,我要你连傲气都没有。”

    我的傲气,关她什么事呢?我一早就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输了就能打击到我,那我早就不堪一击了。人输什么都可以,但不能输了人格,否则,一无所有。

    “回禀林美人,奴婢只是最低下的宫女,不足以执笔。”我淡淡地拒绝。

    “本宫让你画就让你画,不仅,要让你做最低层的宫女,还要把你的傲气,也打到最低层。”

    唉,我暗里叹叹气,真是有些天真了,如果这样就让我连精神也萎靡不振起来,真是太小看我倪初雪了,如果是这样,我长大的时光里,就尽是怒气,而不是如此这般的懒散自在,自得自过。致使到了皇宫为宫女,我还有调整心态来适应,还要活得,不失了我的本性。

    我知道,一旦本性失了,我就找不回我自已了,我也没有所谓的开心所言。宫里的生活,太漫长,太冷酷,已经夺了人的很多东西,包括自由,言论。自已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一颗自我的心,要好好的收藏着,保护着。等我出宫的时候,我尚还认识我自已。

    入眼之处,那是蓝色的衣纱,闪着淡金色的光彩,衣料之珍贵,可见,她正在受宠之中,可是,她可否知道,皇上的薄情,伴君如伴虎,一个不慎,或是极出风头,都可以从高低掉下来,冷宫里,太多太多的例子了。

    而今,她不过只是一个美人,在妃嫔中,也不算是高的却如此的嚣张,还挑战宫规。

    红嫔那天在叫嚷着,再也不敢独宠了,我也知道皇后不是一般的人物。我跟林静如计较只有我吃亏的事。如果她尚是这般独宠,持宠而骄,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我怕什么呢?我不过是个宫女,只有她叫我做事,只有我听命于她,就这些了。要承担真正结果的人,却不是我。

    我低下头:“奴婢尊命。”

    我也想看看,宫廷画师的画功,是如何的了得。唉,我的骨子里啊,还是有着这般的不甘休。不肯放下我最喜欢的画画,明知道,画画是不可以的,我还是答应了。

    林静如有些火气一样地说:“回宫。”轿子抬了起来,她丢下一句话拌着那笑声说:“倪初雪,你还越难看。”

    香风吹过,她已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薄薄的光彩,让她的衣服变得有些暗深。

    我抬起头,一手揉揉有些酸痛的腰。

    我有些轻松的笑意,似乎为我的表现而满意,我本就不是美人,而今头上还不伦不类的。

    手扫着额前的发,触到那滑如绵缎的帕子,有些暖意袭上我的心头。

    [正文:

    第三十八章:意料不到的局面]

    对着镜子,我才知道,我真的好丑。

    太子把我包成了什么样子,不伦不类的样子,真是令人发笑不止。

    我解了下来,在盆里洗着那沾着血的白帕子,上面绣着淡淡的花色,淡金色的边,相当的高雅和华贵。

    我身为女子,却是不懂刺绣,但是看得出这细致的绣功,原来太子的帕子也这般的讲究,他的别些东西,只怕更让人头痛呢?

    轻轻地洗涤着,再晾在一边风干,下次再见到他,就还给他吧。

    用湿布轻轻地擦着我的额和发,镜中的我,何等的狼狈,大概因为风寒,那样的苍白无力。

    湿润的脸,有了一些笑意,倪初雪啊倪初雪,混在美人当中,为什么还是这样子,没有变化。却又能和太子靠得那么近呢?

    用湿巾子,抹着发上的血迹,再对着镜子上药,这药,真是灵妙,竟然消失了我大半的痛楚,一定是精贵之品,不过,太子有的是这些东西,我倒也是不客气地用。

    连秋池走了进来,我朝她笑笑,继续上药。

    她瞥我一眼,没有说什么,顾自洗着她的衣服。

    梨香也进来了,我已经上好药,洗着我的衣,她将衣服丢给我一并洗,靠在门边不紧不慢地说:“倪初雪,我听人刚才说,你在和林美人说话?我告诉你,你要是对她恭敬一下,讨好一下,你就不是我们殷家的人。”

    我轻笑着摇头轻抬眸子看她:“你当我,真没有骨头的人吗?她让我去跟宫廷画师林珣较量一下画艺,要我从头到脚,从里而外的输给她。”我不至于失了本性,连林静如也去讨好。

    唉,也许,这宫里,只有太子和陈嬷嬷会关心我的头伤得如此重,梨香看到我包着布回来,也没有问半句,有时些,我想,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只懂付出,不想要回报。唉算了吧,想那么多,不是白白拿头来折磨吗?回报什么呢?真的这样想吗?这样,还是姐妹吗?

    我总是能找到理由来安慰自已,我不想,我总是不开心怨怨恨恨地过一生。

    连秋池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继续洗着她的衣服。

    梨香来了些兴趣地问:“那你答应了没有?”她的眼睛瞪着我,如果我要说一声我不恨,她眸子里的火必能将我吞噬。

    “我岂有不答应的权利。”我轻笑,我不过是个宫女,主职是听主子的命令。宫里除了等级的,都可以命令我。

    她也笑了,呼了口气:“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一定要赢得她面无人色。”

    我轻笑着,没有说什么?好一会,梨香的脸一沉,恨恨地说:“要是我在,我一定要再画一个楼玉宇。”

    我摇摇头,拧起眉轻叫:“梨香。”这里还有外人啊。画楼玉宇,焉能震到林静如吗?梨香想得太简单了,林知府明明比爹的官阶还低,梨香的才华和美貌也略胜于林静如,而楼玉宇为什么就帮着林家,这其中必有什么奥妙的,或者,林静如的后台很强。

    梨香挑眉笑:“我殷梨香岂怕她。”

    “这不是怕与不怕的事,梨香,你先回去休息吧。”

    唉,后宫的事,她知道多少呢?她知不知道,今晚,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到时,就剩下她孤独一个在宫里,有个什么三长第二短的,也没有人会过问一声。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轻笑,搓着衣服,激起凉凉的水在手背,活着,就是一个人,连水在手间旋转翻弄也有感觉。活着,就有思想,就有念头,有盼头。

    又是一个好晴天,我依例去冷宫,陪着宁妃。

    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打断我和宁妃的谈话,我赶紧去开门,却是不认识的公公。

    我施礼过后,他仰起下巴,阴阳怪气地说:“宣倪初雪出来。”

    还真是相当看不起这里,宁妃在这里也不进去行礼,连门也不屑进了。

    “我便是倪初雪。”我淡淡地说话。

    他看了我一眼,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有些不置信:“你就是倪初雪?”

    我点头,一会儿,陈嬷嬷也出来了,低声地问:“公公,有事吗?”

    他看也不看陈嬷嬷一眼,眼睛看着天空挑眉说:“倪初雪,林美人宣你到静香宫去一趟。”

    我心里暗暗发笑,这公公,一定要将他狗奴才一样的气势诠释得清楚生动吗?

    “什么事?”陈嬷嬷不解地问。

    “你这老东西,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快走,别浪费本公公的时间,惹得林美人不高兴了。”他板起一张脸,不喜欢别人问他话。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朝陈嬷嬷笑笑安慰地说:“嬷嬷,没有什么事,林美人召见,初雪也不能推却,去去就来。”

    陈嬷嬷的眼里,显然是担心,还是俐落地说了一句:“万事,慎为先。”

    慎,我得慎吗?这是昨天她曾说过的,她说,要我从骨子里都输。这不过是画画啊,我最喜欢,我最擅长的事。

    无暇去看一路上的繁花似锦,只觉得像是一个迷宫一样,处处亭台楼阁的,雕梁画栋,好不风光啊,鸟语花香焉有一点冷宫的萧落之气。他带着我左弯右走,到了那静香宫,可见,林美人多受宠啊,这宫,在一片花海的包围之中,香气沁然,静如满月一般,只是,我觉得不太适合她,她如若静,就不会要我去和宫廷画师斗画。

    我深吸口着气,跟着他进去,意外地,里面竟然有不少人,林静如陪在一个着淡红色衣纱的女子左边,那不怒而威的气息,让我也不敢正视。竟然,还有太子在场,他一副冰冷的样子,也没有了私底下随和的样子,还有几个娇媚万千的妃子,我也是不认识的。

    有一个人,我却是认识,那就是连秋池,她身边的主子,必然就是丽妃了,当真是艳色无人所及啊,厚厚的白粉,还是摭不住那眼角的皱纹。女人再美,也抗不过岁月的无情。

    带我来的公公大概也没有意识到这到多人,吓得跪了下去先对着首位那不怒而威的女人叩拜:“平贵妃娘娘金安。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丽妃娘娘吉祥、、、、、”

    他一连说了好多人,我一个宫女,岂能瞪着她们看长的是什么样子?美人凑在一起,却总觉得是一个样,只能分出衣色。我也跟着公公,一个一个的施礼。

    最让我不会忘的就是那首位上的平贵妃,她眼神冰冷如箭,我很害怕,她像是在不停地打量着我一样,有些怨气,有更多的冷和恨,如蛇一般的噬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呢?

    “本宫听说妹妹宣了画师林珣和宫女斗画,一时好奇,妹妹不会介意本宫来瞧个热闹吧!”她轻描淡写地说着?br /gt;

    宫女(全文)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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