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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全文)第7部分阅读

    宫女(全文) 作者:未知

    宫女(全文)第7部分阅读

    ,缩着身子,往我这边靠近,我也害怕,直到,一声厉喝:“小蹄子们,都起来。”

    于是,众人起来,排成一排,缩着身子,怕那粗大的皮鞭会划破自已的肌肤,每一双眼睛,都惧怕地看着,像一双双可怜的羔羊一样。

    “瞧瞧你们,还懂不懂规矩,睡觉,没有睡觉的样子,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连连串串地,又骂了好多话,她们才满意地离去。

    有人倒在地上,手上,流着血。

    只有一些同伴们,将倒地上的人,搬到床上而去。宫女,连叫御医的权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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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脚,却也不敢胡乱放了,倦缩着,颤抖着。

    梨香手冰冷,我朝她安慰地笑笑:“没事了,去睡吧。”

    我看见连秋池的衣服已渗出了血,她一手按着那流血的手,满脸都布满了细汗,苍白无血色,紧紧地咬着唇,我想,一定很痛,很痛。

    我走过,我想扶她,她闪开,乌黑的眸子瞪着我看:“不必你来假好心。”

    她是在生气吗?她生气我没有叫醒她,我是一时心急,我是担心我妹妹,如果我叫了她,我妹妹就会挨打。但是,我却不是故意的,在这么多不相熟的人中,我只在乎我妹妹。

    只愿,她们吃一亏,长一智。我没有错,并不是我打她的。

    躺在床上,我看着她的背影,闻着那血腥味,我却很内疚。

    我不知道,连秋池竟然把这份仇一直记着。

    已是无人敢睡了,天笙半夜月清移,差不多就是天亮,我怎么也睡不着,没一会儿,灯火又亮,让大家都惊惧起来,这一次,无人敢动,都在发抖着。

    “是我。”柔和的声音传来,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是林司记,她带着她的侍婢,还端着药:“卓儿,给挨打的人,都分点药。大家得记住这些教训。”她清亮地说着。

    “是。”宫女卓儿端着药,走进狭小的走道。

    连秋池却没有伸手去拿,我坐起来,拿了一点给她:“何必跟自已的身子过不去。”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用。

    梨香有些皱眉:“倪初雪,你对她那么好干嘛?好心当驴肝肺,人家还不稀罕呢?”

    “你说什么?谁是驴?”连秋池腾地坐起,一双眸子气恨地看着梨香。

    梨香也不示弱地看着她:“谁应话,我就说谁。”

    “梨香。”我摇摇头:“睡觉,别吵了。”

    “哼。”梨香躺下,冷哼:“人家可是丽妃娘娘身边的当红宫女啊,专门干什么?倒夜香,也比你在冷宫强多了。你想帮人家上药,人家也不屑呢?你身上的味道比夜香还难闻。”

    “殷梨香。”连秋池生气了,十指握成拳,大有冲上来干一架的意味。

    “好了,都是我我的错。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免得又挨鞭子。”

    我知道,梨香的话,是指桑骂槐。

    怪不得让连秋池那么生气,她是读过书的人,听说,是做什么官的小姐,总之,就是进宫了,人家的原因,我也没有兴趣去打听。

    我都能看出她一身的傲骨,做宫女,自然是委屈,而且,还是倒夜香。

    林司记走了过来,她们二个,倒也不敢再吵。

    林司记看我一眼:“连秋池,你跟凤儿换换位置睡觉。”

    她走了,手中,将那纱布也抓走,终究,身体是自已的,自个不爱护,谁来爱护呢?

    这一闹腾,我却睡不着了。反正也快天亮,倒不如,到外面去透透气,这里的空气,真是遭糕透了,几十个宫女瞧这大通铺,只有一扇开得高高的窗,一关上门,就像是蒸炉一样热,我几乎感觉不到有一丝的风吹进来,偶尔的月光,稀少的可怜。

    我下床,走出小院,林司记在花圃间:“林姐姐。”我恭敬地叫。

    她叫连秋池换位的时候,那特别看我的眼神,让我知道,她找我有事。所以,我来了。

    “宁妃娘娘最近如何?”她开口问,并不掩着她的目的。

    “还好。”如何,她之前如何,我是不清楚的。

    她叹了口气:“好好侍候她,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一声。”

    我点点头,我有些好奇她和宁妃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问出声,她就说话了:“我以前是侍候宁妃的。”

    是吗?为什么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一抹心痛的神色,还有一些自责。

    “宫里的这些事,你都得习惯,我也帮不了你们。”她淡淡地说着。

    我看着她:“林姐姐,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什么事?”她问,我一个新进宫的宫女,竟然敢开口要她帮忙,真是大胆吧,她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

    “林姐姐,帮我托一封信回秦淮。”

    她眸子有些深沉地看着我,缓缓地说:“宫里,是不能托什么出去的。”

    “我知道,林姐姐。”我跪下:“请你帮帮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爹爹的消息。”是死,是活,我都想要知道。

    “我无能为力。”她冷冷地说:“你最好取消你的这些念头,宫里的宫规,你是知道的。”

    我还是太天真了,她是不会为我冒这个险的,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还不值得她为我这样做,我只有等着,等到她认为值得,才会为我做。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好人,我也不想做好人,好人太累,我只想做我自已,我随着性子来。

    不知道那里,凌晨的时候,竟然响起了清幽的萧声。

    这人的造诣很高,很好听,我感觉到了萧声的烦燥和寂寞,是那个宫女,在吹着这曲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想家了。

    林司记看我一眼:“你只能在宫里,安安份份的做你的宫女,你才能早点出去见你的家人。”

    “是的,林姐姐。”安份,每个人都说,做宫女要安份。

    她似是不经意地说:“昨天晚上的,那个青青,就是你吧!”

    我讶然一惊,却没有表现出来,摇摇头:“我不知道是谁,我昨天晚上,是和梨香一起洗衣了,我和梨香一起回来的。”

    蒙白的雾中,我看不清楚她控讨的眸子,我是万不能说,这事,真的闹得那么大吗?那个男人是谁,那般的让人恐怖。

    “不是就好。”她说完,转身就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这宫女中,有多少是她的眼睛,她看似随和,却是那般的精明,什么事,不是不知道,而是放在心里。

    我竟然开始觉得这林司记,有些高深莫测,她如此的关心宁妃娘娘,而且,她这个位置,得罪人可是最多的,但是,我听说,她一直做了七年了,八年前,宁妃就进了冷宫。

    想想,七年啊,曾在她手下,分在不如意地方的宫女,也有些爬在她的头上吧,那她能一直坐得安稳,若没有七分心机,教人怎生相信。

    或者,没有会敢动她半分。

    我有些后悔,我为什么就那么急,叫她给我送信呢?那不是,就像我的把柄抓在她的手上一样吗?但是,我也知道一件事,林司记,绝对有这个能力。

    我在观察她,她何是不在观察我。

    在宫里,谁对你好,怎么没有带上三分目的。

    她大概以为,我是在试探着她。

    我觉得这宫里,真的好累,这宫里人太多,把心都弄复杂了,我不想复杂,可是,我不得不复杂,有些事,知道是知道,去不去钻研,那是一回事。我想,我宁愿守在冷宫里,陪着单纯的宁妃娘娘。

    青青,我有些发笑,她也怀疑起我来了。

    永远没有这个青青。奇怪的是,他找我干什么?这么个男人,真是奇怪,我好奇心不强,我不想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那男人不会放过我的,他是够恨,揪得我头皮作痛。

    我骗了他,如果他再问一次,我也不会说我是倪初雪。

    洗衣宫的名单,不会有我。而我一直都捂着脸,他也不认识我。

    我有持无恐,轻轻地笑着,宫里的宫女太多了,大海捞针去找吧。然后又转念一想,我骄傲什么啊,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吗?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二十八章:宁妃好转]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去小院落里,陈嬷嬷告诉我,从后门去。

    我才发现,后面的风景甚是好,像是小山坡一样,四处都种着树,谈不上大也不算是小,总是能把夏天的热给挡个严密的。

    曲径通幽,从这里去挑水,倒是好,没有人会看得见我难看的样子。陈嬷嬷说,这里不会有什么人看到。她大概也知道,每天早上那二个宫女会在那里休息,会取笑人,她虽然不多话,可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从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了这里,只要没有什么事做,我就会到这里来闲睡一会,倒也没出什么乱子。陈嬷嬷也没有说过我什么,我是愈来愈大胆吧,无事,坐在那小房里只会闷得心都急促起来,浓重的药味我总是不喜欢的。中午的这段时间,我最是清闲,我觉得比在任何一个宫更好,我在这里,真的很自由。

    她侍候宁妃娘娘的时间最长,我钦佩她的忠心,哪怕是冷宫,这么多年也不曾有过怨言,不曾对宁妃娘娘大声说话,这一点,就值得我佩服了。

    她就像把宁妃当成自已的孩子一样照顾着。

    宁妃娘娘的精神越来越好了,说话的时间也长。

    宁妃很喜欢看我画画,她喜欢什么,我就学着去画什么。

    我打扫完院子,陈嬷嬷叫我:“初雪,进来。”

    我放下扫帚走进去,赶紧把门带上,不让燥热的风也吹了进来:“宁妃娘娘醒了吗?”

    “初雪。”宁妃有些兴奋地叫:“我教你写字,快过来。”

    我正要进去,陈嬷嬷拉住了我的衣袖,小声地说:“初雪,你、、看着点。”

    我有些不解,还是点点头。

    宁妃娘娘曾经兴致勃勃地把她的字贴给我看过,那字写的真是美,如云一般轻飘,娟秀灵慧,而且她最厉害的是左右都可以写不同的字体,一个刚劲有力,如刀削云峰,一个轻柔如水,如含笑春雨,让我佩服得不得了。

    我铺好了宣纸磨好墨:“宁妃娘娘,想写什么样的字?”

    她接过笔想了蛮久的,然后说:“不如,就写你的名字吧!倪初雪,倪初雪。”她轻轻地念着,然后,拿着笔慢慢地写,我看到,她的指都在轻微地抖着,写出来的字,一弯一曲,极是不好。

    但是她写得很认真,很仔细,大大的倪初雪这三个字,其实不好看。

    “你试着写写看。”她将笔给我,当我是初学写字的小孩子一样。

    我现在明白了陈嬷嬷的意思,我吸一口气,将笔拿歪了,倾倾斜斜地写下了三个字,倪初雪。

    就是小静,也不至于会写得那么难看。

    宁妃,已经没有那种力气和神魄,她回不到以前去了,可是,我怎么说得出口呢?

    她难得现在气色变得那么好。我也高兴,替她高兴。

    宁妃看了一眼皱皱娟秀的细眉说:“初雪,你要写好一点啊,你写得好难看呢?”

    我点点头:“是的,初雪会好好的跟宁妃娘娘学的。”

    “今天的天珠开得漂亮吗?”她侧着头问,她每天都得问,非要我保证之后,才会安心。

    我点头:“是啊,开得好漂亮呢?今天更多紫色的小珠儿了。”

    她有些叹气:“要是我身体好就好了,我可以天天去看,我很喜欢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她很喜欢。

    院里响起声音:“陈嬷嬷。”

    陈嬷嬷站了起来:“宁妃娘娘,是张御医来了,是来给娘娘瞧瞧的,我去开门。”

    宁妃有些兴奋地理理发:“初雪,我是不是精神很好,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我点头:“是的,好了很多了。”气色都有些好转,只是,还是很苍白。我想大概是在这里闷得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心闷也容易让人气郁,陈嬷嬷说,宁妃娘娘以前一天不说几句话,现在倒是说得多了。

    她小声又高兴地说:“初雪我告诉你哦,皇上应允我,说我病好了,就让我回去,等我们回去了,我就不能这样跟你说话了,我要说,本妃,不能自称我,也不能总是叫你的名字了。”

    我淡淡一笑,心里有些叹息。

    一会儿,张御医进来,看到宁妃娘娘马上行礼:“宁妃娘娘金安。”

    礼数,却是不周全,我看得出,他是在敷衍宁妃娘娘,而且,他没有等宁妃说平身就已经起来了。我明白,这是冷宫,他们的礼数,也不过是随便做做样子的。

    宁妃轻笑:“张御医,又得麻烦你了。”

    “不敢当。”他坐正之后看着宁妃:“娘娘的气色大好啊。”

    宁妃伸出如玉般的手,只有皮连着骨一般,让人看了都觉得怜惜:“张御医瞧瞧,本妃是不是好多了。”她又如高贵的妃子一样,端庄,守礼,而且,她一言一行都很得体,没有那种小女儿家的娇态,也不任性。

    张御医把脉了一会,笑着说:“娘娘的身子骨啊,真是大好,不用多久,想到那里去就到那里去了,也自可四处走走了,微臣再给宁妃娘娘开些补气之药。”

    “陈嬷嬷。”宁妃看着她,眼里,有着一些微光在闪动着。

    她似乎在哭,我也高兴啊。难得她身体好转了,我每天看着她喝大碗大碗黑糊糊的药,我都我得恐怖。

    “恭喜娘娘。”陈嬷嬷笑着。

    张御医抬起头看我一眼:“这小宫女倒是厉害,到了这里,宁妃娘娘的病也好了大半?”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不是大夫,我也不会看病。

    陈嬷嬷赶紧说:“张御医,你误会了,这小宫女啊,只配扫扫地,洗洗衣之类的,宁妃娘娘一向都注重保重身子,才会好得那么快。”

    她一瞪我:“你还不去洗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口气有些凶,陈嬷嬷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呢?我有些吃惊,却是顺从地说:“是,初雪马上去洗衣。”将宁妃娘娘的衣服,不管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都抱了出去。

    我想,陈嬷嬷这样对我,一定是有什么意思的。我听话就是了。

    唉,做一个宫女,我越来越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了。有时,要聪明,有时,不能聪明,有时要听话,有时,不能听话。笑,不一定是开心的。

    我洗完衣服,就看见陈嬷嬷从冷宫的门口而来,大概是送张御医出去了。

    “初雪,宁妃娘娘的事,你那里也别说。无论是谁,一句话你也不得透露。”她很严肃地说着。

    这些主子的话,有什么好主的呢?

    “娘娘呢?”我压低声音问。

    “睡着了,你也去休息会吧,这衣服我晒便是,有些事,你也还是不知道为好,好好照顾宁妃娘娘就好,要有一天,还有人这样赞你,你能推你就推了。”

    我点点头,陈嬷嬷在宫里多年,她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要多,她的话,总是有理的,不然,她不会忽然就变了脸对我。

    我也不会耿耿于怀,宁妃的身子变好了,我也高兴。

    在后树林里,听着鸟声,我就想打瞌睡,这里很静,而且很清凉,风细细地吹着。我喜欢坐在树底下听风吹过树沙沙作响的声音,它们,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一样,有时高兴,有时生气,我暗笑我自已,有些做白日梦,但是,不否认,我是真的喜欢这里。

    其实,不同的心情,看事,也是不同的。

    进宫也都快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宁妃娘娘身体好一点,我爹爹呢?我不知道,我不能侍候在他的身边,我连他的消息我也不知道。

    悲伤的情绪又上来,我摘下叶子,抹抹放在唇里轻轻地吹着家乡的曲子。

    轻轻悠悠,淡淡长长,像是少女的心情一般,带着我的心,回到那荷叶连田田的地方,天是蓝的,水是碧的,叶是绿的,花是香的、秦淮好风光啊。

    “喂,你这个宫女怎么在这里?”一声厉喝,吓了我一跳。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男子很是高大,我一眼就看到他襟口和腰带上镂着金丝,既华贵又脱俗,再加上颀长的身形,优雅的动作,俊美清逸的容貌,温和沉静的气质,更显得丰神如玉,斯文俊雅。而且,还有着一种凌厉气息,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

    他必不是一般的人,那眼神,似乎是很气闷一样。冰冷的眸子看着我,有些不屑。

    我站了起来,弯腰垂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一个男人,浑身透着尊贵的气息,而且还能在后宫来去自如,就是不简单。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他竟然会问我。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

    让我也呆住,但是,我不敢再说谎,因为,这就是宁妃小院的后面,他到这里来,必是去宁妃那里的。那么久以为,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来这里探望宁妃。

    “奴婢叫初雪。”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敢乱叫。

    “七皇兄。”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

    那男人又看了我一眼:“初雪?”有些什么意思一样:“你在宁妃娘娘的身边当差的?”

    “是的,七皇子。”我恭恭敬敬地说。刚才那一声,我听得清楚。

    他冷笑:“倒是聪明得紧。侍候宁妃如此不力,在这偷懒,要是宁妃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这小宫女就等着偿命。”

    他说得不大声,可是,一字一字有些冷绝,我让缩了缩脖子,他的话,让人很冷:“奴婢会尽心尽力侍候宁妃娘娘的。”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这树林。

    我松了一品气,七皇子,七皇子怎么会来这里呢?唉,我搞不清楚宫里的复杂关系,不过,宁妃娘娘好起来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吧!我却不知道,宁妃娘娘的好转,带给她的,是什么样的风暴,也让我,再次见到了上官雩。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二十九章:雨夜遇太子]

    我总是害怕回到秋菊院的,我觉得那里隐着很多的东西,似乎暗处都有眼睛看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每一次都很晚回去。

    傍晚的时候,还是彩霞满天飞,落日如金,绚丽让人感叹,没一会儿,就开始变天,竟然下去了蒙蒙小雨,在冷宫里侍候过宁妃用膳,等着她睡八五八书房,我侧耳听着外面的萧萧雨声,一边看着烛火下的宁妃娘娘。

    细白的脸上都渗着汗珠,这样叫她如何安睡,只是,不能给她扇风。

    真是受苦了,这咳血病,为何如此的厉害,要是换了我,能坚持八年在冷宫,还这样病着,我真的受不了。

    “初雪,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陈嬷嬷皱着眉:“这一下雨啊,又会凉上几分的。”

    我知道,她又担心宁妃的身体了,我走近她轻轻地一笑:“宁妃好转,没事儿的。”

    “但愿如此,明天要是下雨,你就别来那么早了,宁妃会睡得迟一些。这里连伞也没有,你倒是要淋着雨回去。”

    我喜欢听她这样子说话,像我的奶娘一样,我点点头:“没事儿的,嬷嬷,初雪不怕淋雨。”

    我轻轻地出门,那院不的白花如黑影,在雨中散发着香气,可是,看不清楚。

    用手挡着雨,我直往冷宫的门口而去,下一场雨,却是很闷热一样,地上的热气都给烧得往上直冒。

    没有月亮的晚上,这冷宫,更黑,偶尔的哭声传来,如同鬼泣一般。

    唉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总是哭,泪水并没有为她们挽回什么?

    可是,我已经不怕了,起初我会为这样的声音惊吓到,会不安。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怕了,人是习惯性的东西,只要习惯了,一切就好了。

    走出冷宫的时候,大雨滂沱,一声迷蒙,连路我也看不到,又没有灯,没有伞,借着雷电闪过的瞬间光芒,就往秋菊院冲出去。

    那守在冷宫入口的几个御林军在那小房里笑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回到秋菊院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才发觉冷了起来,换过衣服,却不见梨香。

    我低声地问一个宫女:“梨香呢?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她那几天都很早回来的。

    那宫女轻笑:“殷梨香,只怕在洗衣池里跪着呢?”

    我一惊:“怎么回事?”

    “一个刚进宫才多久的宫女啊,就学会了偷懒,学会了顶嘴,嬷嬷们怎么会不惩她呢?离我远一点人,你身上有冷宫的气息,那可是霉气,别沾染到我身上。”她不悦地捂着鼻子,跑得远远的。

    我跌坐在床上,怎么会这样呢?梨香那么聪明的人,宫里小惩小罚还可以,只是,动不动就要鞭打,这让人怎么去承受啊。

    我眼神无主地看着各自聊天的宫女们,没有人会关心梨香。

    我有些悲哀,在宫里,连一起做事的人,都会落井下石,何况是关心呢?可是我也没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去指责她们,我还不是一样自私,我只关心自已在乎的人,如果不是梨香,我大概也不会知道今晚谁会不回来。

    我站起身,匆匆忙忙地抓了二个馒头出去,迎面而来的,是连秋池。

    我朝她点点头,她美眸一闪,看了我那边的空铺一眼,笑着侧身。

    幸好,宫女的房里还是有油伞,提了个油纸灯笼就往雨中走去,却得很小心,不然火会熄,也不能让雨淋得太多,上面大大的秋菊二个字,彰显着宫女的身份。

    风将雨拉得长长的,我身上的衣服,又一下子让寸给打湿了。

    借着微弱的光往洗衣池而去,雷声在头顶上,一声紧过一声。

    真可叹啊,我以前最怕是打雷了,可是,我现在什以也不能怕。

    它欲将天劈个洞出来一般,长长的银蛇在挥舞着,沉声地闷响,清脆的砰然而响,让这后宫显得寂静,听不到歌舞之声,也看不到哪里有灯火通明。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竟然连发都湿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洗衣池里却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雨声。

    我大声地叫着:“梨香,梨香。”

    我四处找着她,却没有看见,那就唯有在里面的洗衣宫了,那是洗衣宫放衣服的地方。

    因为好多妃子的衣服都是珍贵无比的,就得放在里面,也有人守着。

    我不有进去,每一个宫,都有每一个宫的规矩。

    我明白,可是,我不知道她在里面怎么了?会不会被鞭打,还是怎么样?一件衣服,有时候,比宫女的一条命还要珍贵。

    宫女死了,没有人会说,只是,妃子的衣服没有了,上面责怪下来,受罪的,还是宫女。

    我还是鼓起了勇气上前看着那二个公公恭敬地说:“奴婢见过公公。”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来有什么事?”一个尖着嗓子叫。

    我吸吸气:“奴婢的妹妹梨香,在这洗衣宫做事,只是,这么晚了,也不见她回来,奴婢就过来看看,也没有看到。”

    “殷梨香?”一个人也尖着嗓子叫。

    我点头:“是的,二位公公是否有见过。”

    有一个恶狠狠地说:“不就关在里面跪着吗?等洗衣宫的嬷嬷醒了,再惩罚她,让我们二个在这里守着,连饭也没得吃。”

    我赶紧将用油纸包着的馒头捧起:“这是奴婢的晚膳,二位公公不介意,先吃一些填肚子。”

    “二个馒头,就想打发我们?”有人冷笑。

    我一急赶紧摇头:“不是的,公公,奴婢不敢有这个意思,奴婢想见一见妹妹,还请二位公公能通融一下。”惩罚,偷懒,竟然是如此大的惩罚,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冷宫,不然那里倒是自由一些。在这洗衣宫里,她遭了不少的罪。

    那二个公公互看一眼,另一个吸吸气说:“行,给本公公跪下磕头,再去把外面那些衣服洗了,就让你见上一见。”一手,依然拿走了我手上的二个馒头。

    他们的衣着,也不过是最低下的太监,这般的难为人,大家都是下人。

    我叹叹气跪了下去,端端敬敬地磕了一直响头:“请公公们多通融。”

    这是我进宫后的第一个磕头,宁妃那里没有,皇上没见到,更多的妃子也都没有看到,这磕头,我是第一次磕给了这二个小公公。

    他们挥挥手,大口地咬着馒头:“去去去,洗完了衣服再让你见。”

    雨小了很多,我也没有再打伞,将灯笼挂在树上,满堆都是脏衣服,我提来雨,坐在那洗衣宫女的小板凳上,一搓一搓地擦着衣服。

    慢慢地雨停了,月亮出来了,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这么大的大风雨,我以为,要足足的下够一整晚呢?

    下过雨的月亮,更是圆圆亮亮,散发着洁白的光芒,纯净得那般柔和,欲想将这黑夜照得亮堂堂的,月光映着水,闪着一层银闪。

    我擦擦汗,看了一眼那房里,远远地,那二个小小似乎坐在那里睡着了。

    我真是担心啊,现关住她是无所谓,最害怕的是明天会有什么样的处罚,或许我洗完这里所有的衣服,她们一个高兴,就不会再重罚梨香了。

    我很努力的洗着,我甚至没有听到向我走近的脚步声。

    “青青?”一声不悦的声音叫起。

    我看到一双大脚出现在眼前,我突然间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会是他吗?一定是,不然不会叫青青,我不敢抬头。

    他走近,一手制住我的下巴,看着我,他背着月亮,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可是,很凌厉,几乎让我都颤抖了:“是你,你这个骗子人的小宫女。”

    “奴婢不是青青。”在他的逼视之下,我真佩服自已,还能安静地说出这话话。

    他冷笑,手指上的力道加大了些,我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

    “连宫女也学会骗人了,真是该项死,我最恨别人骗我了。”他冷冷地说着,带着一股怒火。

    “我叫倪初雪。”我不敢再骗他。

    他看着我的脸:“当真?”

    “绝不敢再有半句假话。”我说得认真。

    他端详了一会放开我,然后说:“原来是无盐。”

    无盐,无盐是什么?就是没有绝色之貌,在宫里,太多的美人了,我只配是无盐。

    一个深夜里在洗衣宫的出现的男人,是谁呢?这般的大胆,也不怕让人发现。

    我做错了什么吗?要让他这样找我。

    我喃喃地说:“对不起,是奴婢的错。”

    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好像有些失望一样:“见到本太子也不跪,好大的胆子。”

    我脚一软,跪了下去:“奴婢见过太子,太子金安。”

    天啊,竟然是太子,如此显赫的身份,真是不可思议啊。

    “你不是洗衣宫的人?”

    我知道,他必然是调查过了,如果不是今晚梨香被罚,我也不会到这里来,他永远都找不到的,但是,有些事,就是发生了没有后悔可言。

    我点点头:“奴婢是冷宫的宫女,奴婢的妹妹在这洗衣宫,但是,犯了点小错,奴婢代妹妹洗衣服。”我从容地说着。我没有犯错,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人,但是,也不至于会是无理之人。

    他冷哼,没让我起身,看了我很久,我都能觉得头皮发麻了。

    好大一会他才说话:“倒是有几分聪明,起来,犯了什么错?”

    也不费我那番说了,他半夜出现在这里,必是极其的无聊吧,那我刚才说的,他就会听进去,所以,他,我倒是有几分聪明。

    “奴婢也不知道。”

    他打胸腔笑出声:“倪初雪,你不知道你妹妹犯了什么错,你就开始洗起衣服,能代替她的错吗?说你聪明,真是浪费了,笨得可以。”

    我不说话,依旧低着头,他不是我,他体会不出我的这种心情,妹妹我只有一个,不多,一世的姐妹情,也不长。

    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发,又让我的脸对着月亮,粗鼻得让我头皮好痛,我咬着唇,不敢叫出来,我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刚才,他说话,明明是通情般。

    他冷冷地说:“为什么你那么像她,可是你又长得这般普通?”

    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好痛,我制止不了的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咬着唇,硬是不让它落下来。

    “好倔强的宫女。”他一个重手放下,让我差点摔在地上。

    他大踏步地往外走去,我也不敢问他,是不是帮我说说情。

    他只需要一句话,就会让任何人都听令的。

    但是,我似乎有些知道,梨香不会有事了,我不了解这个男人,我却能感觉得到,他即然多那一句问我梨香犯了什么错,就会帮我了。

    这个太子,为什么半夜出来晃悠呢?为什么看到我的样子会那样失望,他明明是带着一种异常的心情叫我。

    我耸耸肩,不去想这些,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有自知之明,我长得怎么样,照镜子都看了十几年了,闭着眼睛我都能构造出我的样子。

    太子,太子,唉,又是姓楼的,我多讨厌这个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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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章:女人与女人]

    幸好,我的猜测还是对的,结果我到才洗了没多大一会,就有人过来了。

    梨香在某大方面的特意关照下,免过了什么处罚。

    我感谢太子,虽然,真的很粗鲁,抓得我很痛。但是,我还是得感谢他。

    我却不知道,梨香在听到东宫的人过来指定她专洗东宫的衣服,她眼里的亮晶晶,我不知道。

    由东宫的太监出面,指定梨香,那么,洗衣宫的人,怎么会再处罚梨香呢?而且,她以后可能会更轻松一点吧!

    我和梨香踏着清冷的月亮回到秋菊院里。

    已是静悄悄的,众人都睡着了吧,拿着干净的衣服到那小房里去换上,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连秋池皱着眉头出来,大概是起来如厕,梨香也没有睡,她在等我。

    我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状况,二个人眼对着眼,像是有什么仇一样。

    二人四只上,各自喷着火。

    她们二个,各有千秋,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美人,都是敌对的。

    连秋池算不上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但是她身上那种清高而又神清的气息,让人都会多看她二眼,她们,都不是在一个地方做事,却是各看不顺眼一般。

    我轻笑:“梨香,很夜了,进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连秋池的眼里写满了惊异,像是觉得我们现在回来,是一种什么大件事一样。

    梨香有些得意地说:“倪初雪,我现在真的非常明白什么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人想要致我于死地,去告状,你知不知道,丽妃身边的嬷嬷亲自都过来了,说我洗的衣服不干净,我真是不知道,每天洗千千万万的脏衣服,怎么就说是我洗的呢?算了吧,是我的命,我们是宫女,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人理会。”

    她一笑:“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东宫的公公呢?亲自过来指定我洗东宫的衣服,丽妃身边的嬷嬷就是再有能耐,我倒也不怕了,东宫啊,东宫啊,我倒是要好好的谢谢东宫的公公们。”她的眼,满是得意地看着连秋池。

    连秋池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脸色有些发白,有些急地说:“借过,没兴趣听你们说这些废话,如不是自身有问题 ,岂会让人抓到。”

    “你。”梨香瞪着她。

    我赶紧搀着梨香的手:“梨香,你干什么呢?这三更半夜的,你跪得也不痛了吗?这是干净的布巾,擦擦脸,睡吧,我们是宫女,别随便评论上面的人。”

    就不知道,为什么相对不对眼呢?

    梨香还转过头去叫:“有些人,就是没有安好心。”

    “好啦,梨香,不要再说了,回去回去。”

    她看着我,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倪初雪,如果不是她作鬼,别人岂会只抓我,偷懒的人多了,又岂是我一个人,她是恨我说了她,装什么清高啊,明明就是倒夜香的。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我要让她们都不能随便欺负我,我殷梨香,岂是好欺负的。”

    “梨香,得这些口头之利有什么好处呢?多一个冤家,倒不如多一个朋友。”多一个朋友,也不至于会受到这些惩罚。

    她甩开我的手:“倪初雪,有时我在想,你是不是我姐姐,为什么你的心里总是这么的怕死,你怕她干什么?”

    我摇头:“这不是怕,梨香,为什么要闹得不开心,我们都是宫女,大家的命,都冷苦啊。”

    她冷笑:“你要宫女我倒是不拦你,我是不会一辈子做宫女的。”

    “三年以后,你不想出宫吗?”一辈子,不,我不要一辈子困在这里,高高的红墙绿瓦,折了多少人的翅膀,困了多少人的梦。

    我不喜欢宫里,不自在,我不喜欢这里,做什么也不自由,为什么宫女没有允许,连笔都不能拿,宫女就不是人吗?

    如果没有宫女,这宫里,又是怎么的一番景色呢?一切下等的事,都是宫女做,这里的宫,也不是皇上做起来的,这里的地,也不是皇上扫的,这里的花花树树,也不是皇上栽的,可是,这一切,都是皇上做主的。

    我并不是抱怨,我只是觉得有些无奈,想不通的事,我不想去钻牛角尖,在宫里,越是事非多,越是不好,小小的一个问题,都人致人死地。

    我越发的想念秦淮,那是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地方。

    她瞥我一眼:“我出什么宫啊,我不出人头地一番我不出宫。”

    “梨香,那也只能做到才女的份上,这里,始终不是我们的家。”宫女做上才女,那是和皇上选的秀女都差不多了。或许,因为进上宫久的缘故,身份上,还要比秀女高上一些。

    她一笑,似乎在笑我的笨:“你以为我非要做下人吗?我告诉你,我要做,我就要做人上人。”

    我一惊,人上人,那可是皇上的妃子啊。“梨香,这个梦想太远了,你不想回去见爹爹了吗?”

    她有些酸涩:“见什么见,爹爹现在有什么消息,说不定还等不到我们出去就走了呢?”

    我一怔,一种热热的东西从我的脸上流下来。

    我捂着嘴巴鼻子,不让自个哭出声,好难过,爹爹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想办法知道爹爹的音迅。

    我的很在乎他,我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我恨我自已为什么那么理智,不冲去找林司记,让她一定要帮忙,可是,我拿什么理由去说呢?我拿什么好处去说呢?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是。

    我抬头,看着那秋菊院上空的月亮,澄净得像是银盘一样。那么美,那么清,那么无邪。

    它对着我,它无语,我对着它,我无语。

    连秋池再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得很轻地语气说了一句话:“倪初雪,你还真有办法。”

    我不知道,我也不要云猜想她的话,我很累,我不想活得这么累的。

    可是,我不能软弱,我的身边,没有爹爹没有娘来扶持着我,来安慰我,我已经长大了,我要自已学会照顾自已,自已安慰自已小,在我哭的时候,没有人再哄我,再帮我擦泪。

    我倪初雪,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

    如果我不坚强,我不适应,我就会越来越不开心,越来,越生存不了,或者,到那时候,我连自已,我都不再认识了。

    同一个月亮的,是的,无论是那一地都是同一片天,同个月亮。

    我在这里想着爹爹,爹爹在另一边也会想着我们,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上官雩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去的。

    虽然我和他相识不久,了解不深,可是,我相信。

    我已是了无睡意了,坐在秋菊院的石凳上,我又听到了那一声一声寂寞的萧声,这个宫女,好是大胆啊,竟然会在夜半吹这些,也不怕让人治罪。

    但是,很好听,我听得很入神。

    风轻轻地吹来,月色下的一些小雏菊,那么美,轻轻地点着头,送着它们独有的菊香。

    这雏菊,是宫里最不名贵的吧,可是,开得很美,每一朵花,都有它们的生命,一草一世界,一树一天堂。

    只要给它们一点的泥土,不论是低下的地方,还是养在玉盆里,它们都会开出它们的灿烂,开出一片荼靡。

    我闭着眼,深深地吻着这安心的香气,但愿我是一株野菊花,也能开得那么自在,独自放着我自个的味道,不和牡丹攀艳,不和荷花比清丽,不和玉兰比清香,野菊花就是野菊花,别的花无法生存的地方,它都可以生存。

    就是要这么坚强,我趴在那石桌上,夜凉如水,伴着那没停止的萧声,闻着那淡淡的野菊花香,坐到天蒙蒙亮就去了冷宫。

    我在担心,下了那么久的大雨,不知道那小院落如何了,只怕是大雨过后,百花残伤,那里的小白花一定会满院子都是,那紫色的天珠,可千万不要有事,那是宁妃的命根。

    每

    宫女(全文)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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