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大人,别玩了 作者:未知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33部分阅读
指腹间被她的泪水湿润着,心里也有些萧瑟,叹息道,“是我打的招呼,你即将调去的城市也不会不容易适应,你亲戚都在那,不会举目无亲的。”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郑初雨手背狠狠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冷冷的说。
“初雨,我知道是我亏欠了你,但回不去了,我不想害你一辈子。”白东城双手背在身后,虽然声音近似低柔,但脸上的神情还是坚毅的。
“东城,我知道多说无益,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在乎了,你也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要我了,但我只求你一件事,把调令取消。”郑初雨红着的眼睛像是火一样的看着他,放低着姿态。
“初雨,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但我只能亏欠你,你离开,不看到我,也能快一些的将我忘掉。”
“白东城你一定要这样吗?”郑初雨摇头,声音颤抖的厉害,几乎是艰难的发出来的,喉咙疼痛而干涩。
白东城未说话,双手背在后面紧握着,面色依旧和刚才一样,纹丝未动,有的只是坚决。
他回来的時候嬗笙未睡着,却没有睁开眼睛,合着眼睛静静待着。
她屏息着,努力的去辨析着,他小心翼翼的脱掉上衣,裤子,然后床的另一边轻轻的塌陷,挟着一身夜的凉薄。
他似乎是等了等,才将一条手臂伸到了她的颈肩处,将她带进怀里,但他身上的凉度却还是没有缓过来,她浑身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却还是没睁开眼睛。
白东城也感觉到了,忙又将被子拉紧了些,薄唇又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不一会儿,就有匀长的呼吸声传来。
嬗笙缓缓睁开眼,除了他的喉结,什么都看不到,他搂着自己時,彼此相贴,她习惯的心跳加剧,心房收缩的厉害,但那之后,却是往里空灌的凉风。
重新闭上眼睛,他回来了,她却依旧是睡不着。
崔曼从未出现过在白东城的同事面前,所以很多人都围过来,纷纷的要敬她,她不太会喝酒,而且酒量也不高,一两杯下肚,脸就红的不行了。
“诶,看来嫂子酒量真不行啊”人群中,他们还有起哄的。
崔曼觉得不太自在,毕竟是人家订婚的仪式,都围到她这里,抢了人家的风头不太好,但却抵不过朝她敬过来的酒杯。
“你们嫂子确实喝不了多少,我来。”白斜卿挡在她面前,将酒杯一一接过,也就挡掉了本该由她喝的酒。
都是男的颇多,白斜卿这样的一举动,起哄声比刚才还大,弄的崔曼连手背都红了,扯着白斜卿的衣角让他少喝一些,他却说没事,眉眼是她少见的弯度。
喝到一半時,他借故说头晕,让她陪着去洗手间,才出大厅,他的眼睛就恢复清明,她才知道他是装醉跑出来的。
他电话响起来時,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眼睛里有着跳跃的光芒,她一愣,然后便听到他那样惊喜的声音,“初雨?”
她的心一沉。
然后他似乎也才从惊喜中挣脱出来,意识到她还在,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径自朝着那边走去,她攥紧着手看着他的背影,听到他在对着手机温柔低语,“初雨,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对,慢慢说”
一股涩郁之气涌上胸臆,崔曼蹙眉,伸手抚住自己的胸口,却抵挡不了,直压心胸。
那个电话后,白斜卿回来時,看着她的目光有几丝欲言又止,她在他开口要说话時,抢先的朝着厅内走去,继续面带微笑的应对着他军区所在的人。
结束時,其他人都散了,他们是最后走的,他要送自己回去,她拒绝了,因为本身她出来,也是有跟在身边的勤务兵的,他挑不出毛病来。
他喝了酒,没办法开车,有司机过来接他的,她一直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视野,才提着裙摆想要上车,只是没想到会碰到一个人,一个很秀气的女人。
若不是她自报家门,崔曼也是不认识她的。秦姗,很有气质的名字,如同她给人的感觉。
对方也只是和她淡淡一笑,彼此象征握了下手,然后告别,五年了,心中都各自有了对对方的掂量。有些事情崔曼不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斜卿是男人,正常且优秀的男人,和她的夫妻关系只是形式,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但她却是真的没见过,只是知道他在军区里曾有个女人,叫秦姗,不过两人好似已分开,是厌倦了,还是其他什么,她不得知。不过始终也都未见过秦姗的样子,今日见了,却也明白,她能跟白斜卿一块儿,这样的女人,有气质,淡笑之间,也都有着几分媚态,是吸引男人的。
只是吸引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欲而已,她比谁都清楚,除了郑初雨,谁也别想走进那人的心。
本来不萦于心的事,但她看着车窗外不停掠过的霓虹灯,她一颗心怎么都安稳不下来。
那秦姗的眉眼
车窗放下,她的手放在上面,凉意传来,那冷也同時钻入她的心里来。
白东城站在衣橱前,将里面的衬衫拿出来一件放在,又拿了一套换洗的裤。
一旁坐着的嬗笙将他拿出来的东西仔细的叠好,然后一件件放入小小的行李箱内,一切弄好之后,将他出差要带的文件也都一样样的放在袋子里,一一摆好。
“阿笙,没办法,必须得我亲自过去才能解决,下面的人过去也没有力度。”白东城看着她给自己整理,眸光轻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无奈道。步东阶芳王。
“嗯。”嬗笙点了点头,将行李箱扣好,又细心的检查着。
“诶,我不在的话,你别忘记每天晚上固定的時间去将胎动记录下来,嗯?”
“好,我知道了。”
白东城看着她,她却并未看着自己,反而是目光依旧专注在行李箱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莫名的有些烦躁感滋生,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问,“阿笙,你是不是不想我出差?”
“没啊,这是工作。”嬗笙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他,眨了眨,没什么异样。
他盯了半响,皱眉又问,“阿笙,是不是你有什么心事?”
“没有”被人窥探心思的感觉很不安,嬗笙故意没好气一嚷,好掩饰一些,然后推着他,“你赶快走吧,方青都等半天了,一会儿你们在误了飞机。”
“不会。”白东城摇头,微微俯身,伸手将她的下颚执起,呼吸粗重之间,就要将她的唇瓣过来。
嬗笙心里横生出一丝计较,想要偏头躲开,他却不干,霸道的追来,直到将她的唇舌全部侵占,这才罢休。
“那我先走了,到了我给你电话,别睡太晚,别凉着,别饿着自己,我每天一有時间都会给你打电话。”白东城伸手擦着她嘴角的晶亮,眼睛里有着灼热的东西。
“好了,我都知道了,有容阿姨呢,你又不是没出差过,怎么像是个老妈子。”嬗笙将小小的行李箱丢到他怀里,催促着他。
白东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
嬗笙还坐在床边没动,他走后,她放松身子,往后一躺,想起他最后不放心的温柔碎语,心里渐渐的生出一股子难过。
公寓楼层的电梯里。
和照常一样,嬗笙下班回家,她靠在电梯的梯壁上,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想了想掏出来,看着上面没有什么变化的屏幕,她又放回了口袋里,今天白东城似乎还没打电话。
他出差这两天,都是早中晚各打来电话,時间固定。
电梯到达了自己所住的楼层,她从里面走出,想着容阿姨准备好的晚饭,她脚步加快了些,忙碌了一天,还真的是饿,尤其是最近,她吃的也挺多。
关于那晚她看到的景象,她没问他,在心里她有自己的猜测,想到他的改变,努力的给自己吃着定心丸,也许是郑初雨心有不甘,又跑来找他,也许是这样的。但心里说不计较,是不可能的,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才刚走出电梯没几步,她就看到了前方站着一个人,那人也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看过来,是康剑。
“阿笙。”康剑一见她,便出声喊着。
“你怎么在这”嬗笙走过去,蹙眉问着。
“我想来看看你。”
“康剑,你别这样,我们之间不是说清楚了早就?上次你说的话我都忘记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你别老自己跑过来,要来也和楚小姐一块,你不怕白东城看到误会吗。”嬗笙气恼的看着他。
“阿笙,你别说了,我上次的话不是开玩笑,我已经和妙妙谈过了,离婚我是一定会离的,不然这样耗下去,我没办法的”
“那然后呢,你要怎么办?你是要娶我吗,康剑,你疯了?”
“阿笙,我等你好不好?你是因为孩子才嫁给他的,我不在意,等你将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在一起,回到以前好不好,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当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不怕他的,我一直都努力,我现在也混到了一定位置,我们不用受他威胁的。”康剑面色痛苦,目光却殷殷的看着她说。
他说的很激动,不停的向前,嬗笙都退到了墙壁边,听着他坚决的安排,她只觉得头脑混淆,刚要开口時,却不成想,他竟然一把抓起她的双手,陡然朝她吻了过来。
嬗笙挣扎不得,情急之下,只好咬破他的唇,这才得以解脱,气的眼睛红红的瞪着他。
“阿笙,我离婚都是为了你,以前都是你等我,这次我等你,好不好?”康剑却一点不在意,还是径自的说着,他死心眼的只认为他的阿笙嫁给白东城是逼不得已。
“不好。”有人,替嬗笙作了回答,仅仅两个低沉的字,却能听出强抑着的深怒。
第169章,
白东城从电梯里出来,听到自家方向那边有声响传来,虽听不真切说的是什么,但那男女的声音,他还是能辨别出来的,有那么一秒钟,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子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当他走过来,看到那样的场景,只觉得肺里在冒泡,每个泡里又都喷着火星子,那火星子乍起,五脏六腑无一处不波及。
剑四。从他的角度看,她是被康剑包揽在怀里的,几乎看不到她,也同样看不到她的拒绝,反而像是两人在彼此亲吻,然后他们分开,他就听到康剑低喃的问。
好不好?当然不好!
白东城大步走过去,一旁的右手攥握成拳,他的女人,谁能碰?
心口的这股怒气几乎抑制不住。
嬗笙被康剑突吻,气愤的不像话,双唇抖的不成样子,听到他又在那里径自的说,她就直接想要大喊,可偏偏有人,抢先了一步。
她看过去,方厅内窗户半敞,春风携着暖意而来,可他却冷冷而立,夹着一身风尘,细长的眸子沉深。
康剑也是一震,扭头看到正大步走过来的白东城,一皱眉,这样的场景不算是陌生,只是这次,他没必要讨好,蠕动着唇瓣刚要说话,却被白东城陡然挥过来的拳头打在了脸上。
“啊!”因为太近,白东城还是当兵出身,那拳头挥起来的劲风都带过嬗笙的脸上,她吓得低喊出声。
康剑也是闷哼一声,抓着嬗笙的手也被迫松开,往一旁踉跄了好几步。
“康剑……”嬗笙看着康剑往一边倒,也只是下意识的喊出声,想要向前,肩膀去一痛,整个人被白东城禁锢在怀里,抬头,他的脸色沉的像是马上就要打雷下雨。
“呵,白立委动手打人?”康剑微偻的身子缓缓直起,看着站在那的白东城,冷冷一笑。
嬗笙心里‘咯噔’一声。
“噢?那是不是要问我为何出手的原因?”白东城嘴角一泓薄弧,邪肆无比,眼里却无丝毫笑意。
康剑面色一僵,又惊又怒,嘴角有轻微的血迹滑出,他抬手狠狠一擦。
看着白东城搂着嬗笙的占有方式,他心里有一股叫嚣着的力量在横冲直撞,他一定要抢回阿笙,一定要。
“阿笙,记得我说的话。”康剑说完,同样阴郁的看了眼白东城后,扭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门板被关上,嬗笙的手还被他捉着,另一只手将拖鞋拿出,刚换好,就被他拉着往屋内走。
过程中容阿姨听到声响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神色,只是匆忙说了句,“我去做饭,马上就好。”便退回了厨房。
嬗笙对其点头应着,而白东城一直都没有出声,从回来开始,眼梢自始至终挂着一股沉戾。
嬗笙见他不出声,自己也没敢出声,她其实是害怕他不说话时候的样子,阴郁的神色,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像是要将她盯死一样。
蓦地,他目光在她抿起的嘴角上停滞,随即便伸手在她的唇瓣上用力的擦,像是要将上面的皮子擦掉一样。
“痛,白东城!”嬗笙一开始还能忍,但随着他动作越来越用力,她就忍不住呼出声。
白东城终于是收回了手,却还是没说话,还是保持着刚才那样的目光盯着她,眼角余光的一旁还有着刚刚放下的行李箱,她当时那么仔细专注的给他收拾,却在抬眼看他时心事重重,怎么,心思起变化了?
阿笙?
从康剑嘴里一遍遍的听到,而且喊的那么自然,他都差点忘了,这称呼可不仅仅属于他!
康剑结婚了,她后来说的话,他也就对他们俩这段故事不想挂心了,可偏偏两人似是余情未了,竟公然在家门口亲昵吗。
动声来着。穆嬗笙,你把我放在了何地?
“小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康剑他……”嬗笙唇瓣肿痛,知道他在意什么,想要和他解释下,她是被强迫的。
可他却无心去听,反而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冷眸凝向她,语气温和,可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冰冷,“阿笙,你这两天心事重重,是不是就因为康剑要离婚?”顾四九人。
嬗笙睁大着眼睛看他,却不知怎么回答,心里最近的事确实很多,也确实有关于康剑和楚妙姿,但更多的事是那晚,月色下,他和郑初雨。
闭了闭眼,有些事情不该现在在心中计较,他们之间本来就不牢固,若再生不该有的嫌隙……
嬗笙不愿,执拗的握住他的手,“小白,不是的,康剑他离婚和我没有关系的。”
“没关系?噢,那你告诉我,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离婚?他爬的够快,都是楚家的关系,就算现在有一定基础了,但就这么脱离楚家,想必也还需要取舍。还是说,你和他说了什么?”
“……”嬗笙哑口无言,他的话和楚妙姿的一样,都是认为定是她的原因,康剑才会如此举动。
“阿笙?他这么唤着你的时候,是不是很亲昵?”白东城见她不说话,感觉自己的鼻子里都能冒出火星来。
“白东城!”嬗笙也怒了,从床上站起来,迎上他雪片一样的目光。
“呵。”白东城也起身,两人对立,他冷冷一笑。
“康剑要离婚和我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咬牙,一字一句的最后解释。
“骗谁。”
“你——”
嬗笙伸手指着他,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眼前忽然一黑,腿都有点抖,脚下有些踉跄。
白东城见状,伸出手臂向前,将她揽起放在了床边,眉眼虽还是冒着怒意,但也阻挡不了窜起来的担忧。
两人都在气头上,谁也拉不下脸来。
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担忧,白东城手抚在她的腹部上,焦急的问,“哪里不舒服?”
刚刚那股晕眩感,随着坐下来也都逐渐消失,她睁开眼睛,甩开他的手,语气不善,“不用你管!”
“我是不想管。”
“我不和你争执,你也别再动什么情绪,肚子里有孩子,激动对孩子不好。”白东城被她甩开的手也是握成了拳,对着她说完,便起身,朝着卧室外走。
嬗笙看着他沉沉稳稳的走出卧室,然后应该是书房的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当一切静懿下来,她只能一拳挥在床上才发泄解气。
第170章,你爱我吗
晚上的时候,两人吃饭也都是默不作声,白东城先吃完就放下碗筷回书房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餐厅里干瞪眼。
收拾碗筷的时候,嬗笙看着哗哗的留下的自来水,就觉得心里委屈,她是招谁惹谁了,都冲着她来,康剑怎么样是他的事,怎么就非得和她有关了?
将水龙头关上,嬗笙朝着卧室走,心里不舒服也不愿意洗澡,就直接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她不喜欢两人现在这样,虽说夫妻间吵架嫌隙都很正常,但他们俩太不稳定,虽然他说过那么多很重的话,但她还是有不安的成分在,尤其是那晚看到的画面。
她此时心里气的是他不信自己,她耗尽了那么多的勇气来和他继续走下去,却换不来他一丁点的信任么。
耳边有他的脚步声,似乎他从书房里走出来了,她只开了一盏小壁灯,很暗。
白东城进来后,也是没想到这么晚她竟然没睡,两人眸子不期然撞到,顿了两秒,他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嬗笙抿了抿唇,不在看他,从床上起来,绕到平时长睡的一边,掀开被子就倒下去,背对着他。
就那么安静的躺了半响,嬗笙屏息的听着,能感觉到他脱下衣服,然后也躺了下来,却没靠近她,也不如往常那般搂她入怀,听着他渐渐匀长的呼吸,心底像是被钻了一个洞。
翌日,嬗笙用手撑着下巴在发呆,刚刚从病房回来的顾姐一屁股坐在对面,翻弄着手机,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的,“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给我关机!”
“顾姐,怎么了?谁关机了?”嬗笙见状忙问。
“还能是谁,还不是我家那口子!”
“呃……顾姐,你和姐夫吵架了?”
“可不是,气死我了,昨晚我都哄了他那么半天了,这人竟然还给我甩脸子,得寸进尺呐!”顾姐凶神恶煞的继续说着,“你等着这次过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顾姐,你这样子好像是河东狮。”嬗笙眨了眨眼睛。
“少跟我贫,我跟你说,我是过来人,这夫妻吵架啊,凡事也都得有一方服软,不然老僵持下去那怎么能行呢,都说夫妻千万别吵隔夜架,伤感情的。嬗笙,你也得记的点。”顾姐说完上面一番话,意味深长的看着嬗笙,别以为她没看到她从早上来就苦着的一张脸,这样告诉她,多少应该明白点儿吧?
嬗笙抿了抿唇,没说话,心有戚戚,外面刚好有护士进来,说有人找她,和顾姐说了句,她就朝外面走,只是找她的人,让她很意外。
来人是站在拐角处的窗户边的,正迎面对着窗户,看着窗外,身上的军装一尘不染。
“大哥?”嬗笙还是掩不住惊讶。
“嬗笙。”白斜卿转身,对着她笑了下,随即问,“没耽误你工作吧?”
“没。”嬗笙摇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情。”白斜卿点了点头,脸上神色又忽然有些纠结,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嬗笙也没追问,就等着他继续开口。
“嬗笙,我知道这件事情我跑过来跟你说,是很不应该,但没办法,也许也只有你能了。东城私下弄的,要将初雨调离这个城市,初雨找到了我,我和东城说,但他的态度似乎很坚决,所以……”
“他弄的?”嬗笙愣了半响,才将白斜卿的一番话消化掉。
白斜卿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才是受害者,但初雨也很可怜,她跟着东城也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为你抛弃了她。她不想离开这所城市,东城又是下了狠心,但你若开口,会阻止的。”
见她未回答,白斜卿径自的说着,“嬗笙,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闻言,嬗笙皱了皱眉,他们两兄弟还真的是如出一辙,总是喜欢径自的将事情强施加给别人,只是看着面前的白斜卿,她想起的却是崔曼,一张脸淡然无波,但嘴角却抿的特别紧。
“大哥。”嬗笙叫住已经转身的白斜卿,看着他的目光,幽幽的问,“这么为另一个女人做这些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大嫂?”
白斜卿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神情变幻的很快,可能是抑制着什么,并没有开口,转身大步的继续往前走,只是步伐略微有些僵硬。
立法院,嬗笙在之前也仅仅来这里一次,不过想起上次来的原因,她捏了捏手指,好吧,穆嬗笙,你就再委屈一次。
打给白东城的手机都是无法接通,她提前下了班,就过来了这里,此时是下班高峰,从电梯里不时的往外涌着人,朝着大厅门口走。
她看人太多,就想着直接在一楼大厅等着好了,站在边角的地方。
嬗笙一眼就在人群当中看到白东城的身影了,在那么多人中他还是那么挺拔出众,不过他面色似乎不太好,阴郁着一张脸,和他早上走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盯着他,白东城也很快发现了她的目光,望过去,彼此的目光就绞在了一起,嬗笙握紧手指,本以为他会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却不成想,他竟收回了目光像是没看到她一样,依旧摆着一张扑克脸继续笔直的往外走。
嬗笙不敢置信,可那男人当真就直接朝着外面走着,咬了咬牙,也不顾的尴尬,在立法院大厅的惊讶目光中,她快步走了过去,直接抓起了他的手,“小白!”
一旁踩着夕阳下班的人,都被此时上演的一幕吸引了过来,不过她的这一声小白远比她冲上来的举动要有冲击力的多。
很多被白东城领导的下属都是不可思议的眉眼,想笑却憋不住,嘴角抽搐着在那很难受,小白,是平时自家儿子或者侄女看的那个蜡笔小新里的小白嘛?
“你下班了。我……我刚好路过这边,过来和你一起回家。”嬗笙被周围目光盯的尴尬极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厚脸皮的学着某人曾使用过的伎俩。
“呃,白太太。”跟在白东城身后的方青见白东城一直死绷着一张脸,上前打着招呼。
“这不是东城的媳妇么,小夫妻感情这么好呢,快赶紧回家吧,一会儿这立法大厅都要水泄不通了。”从后面走上来的一名年纪略长的男人走上来,看到嬗笙挑了挑眉,对着两人笑着打趣。
嬗笙是认识他的,党团书记,之前她和白东城还去过他家里吃过便饭,听他这么一说,她环顾了一圈,可不是,这比刚才的人要多多了,都猛盯着她瞧。
“嗯,李书记,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白东城眼角扫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眉心一皱,终于是开了尊口,反握住她的手,直接大步朝着大厅外走,后面的方青紧忙跟上。
时情子不。立法院的专车停在楼门口后,白东城率先下车,也没搭理她,径自朝着里面走,一直到两人出了电梯,他也没睁眼看她一眼。
嬗笙默默的盯着正在开门的他,心里憋屈,想了想,却还是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紧扣在他的腰上。
“放开。”白东城捏着钥匙的手微微紧了紧,她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莫名炙热了他的心以及欲望。
“不放!”嬗笙双手交握的更紧了些,在他背后摇头。
白东城浑身僵硬着往里面走,他动,嬗笙也动,随着他一步步往屋内走,从厨房里原本迎出来的容阿姨见状,不好意思的又忙退回去。
嬗笙一直紧贴在他的背后,白东城在走进卧室后,冷着脸开口,“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她原本是想要说些温情的话,至少不让两人这样僵持下去,可她脑袋搁置在他背上,目光刚好就落在了窗帘上,不由的开口,“小白,那天晚上我醒来你不在,我就起来喝水,然后我就看到她也这么抱着你。”
“那晚,你都看见了?”白东城眉心一皱,语气没有那么冷,反而里面有一丝紧张,“那晚是初雨过来……”
“别说,小白,我信你的。”嬗笙打断他,在她背后轻声的说。
白东城喉结微微滚动,身子也没有方才那般僵硬,她每次呼吸都会有热热的气吹在他的背脊上,透过衣料,痒痒的,也让他身心都跟着缓了下来。
“所以,在康剑的问题上,我也都和你说明白过,你是不是也要相信我的?”她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里暗自一喜,连忙问着。
白东城猝不及防的将她的手捏起,转身眯眼看着她,语气危险,“你是在给我下套呢?”
“好吧,被你发现了。”嬗笙见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仰着小脸,眼睛清凌凌的看着他,“小白,我真的和康剑没有什么的,他都是过去式了,夫妻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他要离婚是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那你们俩人情难自禁的亲吻又如何说?”白东城的声音还捎着冷漠。
嬗笙见他唇角带着讥讽,恶狠狠的说着,“那是他强吻的!你能当上立委除了能力一定就是很聪明了,怎么这么笨!你难道都看不出来他是强吻我么,我挣扎了啊!”
白东城气结,她这样一说,反而弄的他一身不是,不过看她眉眼紧紧的盯着自己,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心里一片温暖。
蓦地,心里猛然窜上来些什么,他向前一步,俯着头凝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问,“阿笙,你爱我吗?”
嬗笙一愣,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唾沫,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应该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谈论爱这个字。
“那你爱我吗?”她咬着唇,手指紧张的攥握在身后,她甚至能听到浑身血液在倒流的声音,她有些害怕又期待他的回答。
白东城伸手,有些重的握住了她的肩膀,眼神幽邃的看着她,“阿笙,我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的你都知道,我从小就认识到见异思迁的感情,所以我一直不相信这东西的,才会在对待婚姻上的认识不够。”
“阿笙,我以前给过初雨保证,最后我却没办法做到。可我不后悔,如果继续下去才是对她更大的伤害。到现在,我我不想在去和你保证什么,或者说什么海誓山盟,我只会去做。”
“可是阿笙,你告诉我,你爱我吗?”白东城说着,已经捧起了她的脸颊,更加近距离的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
嬗笙也同样凝着他,他的眼底深邃,宛如磁石一样吸引她的心,韵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爱他吗?
她从来也没有这样问过自己,只是同他一样,心里是有他的,但他忽然这样问,让她有些乱了阵脚,心里的小塔忽然稀里哗啦倒搭,她有些猝不及防。
喉咙有些干涩,却发不出声音,她看到他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暗,甚至疑似失望的情绪渐渐染上时,她也有些害怕,情急之下,她只好踮起脚尖朝着他的唇吻上去。
白东城动作微微一顿,她鲜少的主动让他想不了其他,伸手回搂住了她,唇舌急切的在梭巡着她的。
嬗笙双手自发的绕到他的脖颈后,用向上点了点脚尖,和他离的更近,只是稍稍试探的伸出了舌尖,被他很快的捕捉到,更加大肆的侵略。
很快被他推到床上,嬗笙睁眼便看到他眼里交织的情欲,忙推着他,“不要!还没吃饭!”
“不急。”白东城一本正经回答,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正经。
“我饿!”嬗笙低呼,浑身一个轻颤,不由自主的攀紧了他的肩头,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肿大在轻轻跳跃。
“我也饿,你先让我吃饱了再说。”白东城眯眼凑近她,在她的唇上亲亲点点,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
嬗笙整个人晕乎乎的,浑身都像是处在高温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当他进来的时候,她所有的声音都被他俯身吞掉,化成娇媚的闷哼。
意识迷离之际,她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逐渐散开,像是在宣告“阿笙,你是我的阿笙!”
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的容阿姨,屏息着耳朵想要听里面的声响,上次打扰过一次,已经让她心有余悸,这会儿有些纠结,白先生白太太,到底要不要吃晚饭啊!
翌日,晨光正好。
嬗笙同白东城一块下楼,方青坐在专车里早已等候,正在和司机随意的聊着。
快走近车子时,白东城接了个电话,脚步慢了下来,对着话筒低沉的交谈着,嬗笙比他走得快,想要先进到车子里等他。
车窗是半敞开的,她临近时也就无意中将方青和司机老吴的对话听了进去,竟是有关康剑的……
“没办法,谁让他得罪了白立委,也是活该呀。”方青扬着语调。
“怎么站在这儿不上车?”白东城接好电话过来,看到她站在车边没动,不解的问。
“小白,康剑被处分,是不是你弄的?”嬗笙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白东城干脆的点头,神情莫测,不过明显是不高兴的。
“别这样,咱们过咱们的,别去管他好不好?你不是都知道了我们之间没什么,我不想他因为我的关系……”嬗笙拉起他的手,摇了摇……
“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个小警告而已,你少替他求情,不然我真往死里收拾他。”白东城冷眼一眯,语气不容拒绝,拉开车门,拉着她坐了进去。
嬗笙耸搭着肩膀,看着一旁白东城紧绷着的一张脸,嘴巴蠕动着还是没说什么,也好,给个警告也是好的,不然康剑一定不会放弃的。
白东城的气场还是冷的结冰,车子开出小区内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接起,“喂,单子?”
挂断电话后,白东城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出了单子豪所在的私立医院,面色凝重。
嬗笙一旁看着,心里也跟着凝重起来,连忙问,“怎么了?”
“刚刚电话是单子打过来的,大嫂凌晨出了车祸,在医院抢救。”白东城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害怕她跟着担忧,“你别急,没有生命危险,具体情况我们还得过去才知道。”
“什么!”嬗笙瞪大了眼睛。
第171章,
嬗笙赶到医院的时候,崔曼的手术已经结束,人被推到了特护病房。
白东城没和她一块上来,那边立法院的重要会议还等着他,说是结束就赶过来,只好让她自己上来,临离时嘱咐着不让她上火,也顺带皱眉说着,给大哥打个电话。
嬗笙环顾了一圈病房里外,可不,除了单子豪这个医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崔曼无声无息的躺在病床上,平时都挽在脑后的长发此时如一团云一般的洒在枕边,越发衬得她一张脸雪白雪白的,头上缠绕着的都是纱布,额头那里一大片红侵染出来。
嬗笙看着她昏睡时还蹙着的眉心,不禁心里一颤,那眉心之间就像是锁着无穷无尽的心事一样……
“你是孕妇,别跟着有太大的心里波动,对孩子不好,她没什么大事了,被人送到医院时我也吓了一跳,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的危险,右腿骨折,脑震荡嘛,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单子豪看着嬗笙有些发红的眼睛,出声安抚着。
“怎么出的车祸?”嬗笙咬唇,轻声的问,害怕扰醒了她。
“责任在她,是她开车先撞上去的,不过对方反应灵敏,车尾扫过来的,只受了轻伤,处理下之后就去警方做笔录了。”单子豪说着,皱了皱眉,声音有些低沉:“事故发生时,她没采取措施。”
不然对方都已经躲开了,她若是也有措施,应该就会避免。幸亏有安全气囊在,不然那么直挺挺的撞过去,也够呛。
这女人……单子豪看着昏睡着的崔曼,陷入沉思。
嬗笙不再说话,一切也只能等到崔曼醒过来再说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唯一在动的,就是输液管里隔一秒才会滴下的药液。
崔曼干涩的眼球转动了几下,就幽幽转醒了,木木的看了天花板一会儿,然后才转过头,看到了嬗笙。
嬗笙忙从椅子上起来,伸手握住了她的,“大嫂。”
崔曼手被她握着,慢慢的有暖意传递过来,看着嬗笙担忧的眉眼,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就滑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一滴滑落。
“大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嬗笙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里跟着疼,在她印象里,大嫂一向都是英姿飒爽的,对待人事物也都是很有派头,什么时候看到过她流泪。
“白斜卿……”崔曼开口,却声音抽噎,“昨天半夜,他跑来军区找我,我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他说想要离婚。”。
说着,崔曼抽出自己的手,扯了被子,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似乎是不想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泄露出来,牢牢的束缚着自己。
嬗笙闻言,大惊。
白斜卿和崔曼的婚姻,是什么样,他们都了然于胸,但更了然于胸的是,他们的婚姻会一直这么枯燥乏味的进行下去,可这样的宁静却忽然被打破,原因是什么?
嬗笙忽然有些害怕那个原因,不知不觉的,握着的手心已经一把汗。
过了几秒,崔曼又将被子掀开,苍白的脸上,两边的发丝都散乱的贴在上面,很像是被海藻缠绕着的白色岩石。
“他想要娶郑初雨。”崔曼已经停止了哽咽,嗓音沙哑难听。
“娶她?”
“嗯,娶吧,他若能娶他就娶。我以前从来都未想过离婚的事,现在也好,他主动提了,也和我没关系。”崔曼说的很随意,只是嘴唇却止不住颤抖。
“大嫂……”嬗笙的心猛的一缩,顿时喉头发紧。
“嬗笙,以后别叫我大嫂了。”崔曼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来,眼角余光看到病房外要走进来的人,冷冰冰的说着,“我不想见任何人。”
话音落下,她便重新将被子拉起来。
嬗笙茫茫的朝着病房门口看去,白斜卿战立在那,眼睛直直的看着病床,光亮忽明忽灭。
病房的门被拉上,白斜卿站在外面,他知道刚刚崔曼的话是说给他听的,她是不愿看到自己。
昨晚和郑初雨酒吧的一幕还闪现在眼前,他找过嬗笙以后,就给她打了电话,却听到她的声音带着醉意,他不太放心,问了地址就过去了。
以往郑初雨都是和他刻意保持距离的,他太清楚是为了什么,她是怕他给她造成困扰,所以特别干脆了当,若不是这次东城要让她离开,她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的。
当时他心下也有快意的,之前问过她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她想要的,她还回答是甘愿的,那么现在这个结果呢。
郑初雨似乎极其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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