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福有余 作者:未知
富福有余第5部分阅读
几尾么?苏舒想起池塘里密密麻麻的银龙鱼,心想杨二嫂何必还在隐瞒,她又不羡慕她发大财,只是在担心她被骗而已。
“杨二嫂,你知不知道一种叫赤瑰的海鱼?”苏舒直接问道。
“赤瑰?没听说过。”杨二嫂想了想说道。
“这种鱼跟银龙鱼几乎长的一摸一样。”苏舒看了一眼杨二嫂,继续说道,“只是背部有道黄线,必须细看才能看到。杨二嫂,你的鱼……”
“苏小姑娘,你是从哪听说的?”杨二嫂脸色一板,打断她,“我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鱼。再说,银龙鱼的摸样我可不会认错。”
“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苏舒见杨二嫂神色不愉,皱了皱眉,她也是好心,可并不想破坏别人的心情啊。迟疑了会,她站起来说道,“杨二嫂,既然你认定没有看错,就当去给我重新欣赏一下银龙鱼,好不好?”
她说的极其委婉,杨二嫂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她对于苏舒还是很喜欢的,于是便不再拒绝,领着苏舒往她家鱼塘走去。结果证实,那鱼背部确实有道黄线,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赤瑰,杨二嫂并没有十分的相信。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当初买银龙鱼也并不是不谨慎,可是那鱼种特殊,根本不可能产生有冒牌的想法,而且买之前,也有熟识的见证人,到时候就算有问题,本钱依然拿得回来。这样一本万利的生意她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杨二嫂沉思半晌,苏姑娘在她眼里绝对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而银龙鱼背上的黄线,她以前确实也没有注意到,难道真的是上了当不成?这些鱼种可是花掉她一家子大半的积蓄啊,实在不能出错。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见一次见证人。
见证人是万余镇一个拥有很高名望的老乡绅,可惜她终是去晚了一步。就在苏舒来找她的那天夜晚,老乡绅用一个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自杀了。
自杀的原因很令人费解,听说他留下一份书信,说他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但是并没有细说详情。然而,人的好奇心总是很强烈的,一来二去,很快街上就留传了多个版本。有说老乡绅是与人偷情被当场抓到,因而自杀的,也有说他是因为患了怪病,受不得折磨而自杀的云云。
其中一个版本引起了杨二嫂的注意,是说他是骗人钱财。因为老乡绅唯一的一个儿子犯重罪被关进监牢,前不久却提前放出来,这个事情着实令人生疑,像他那种罪,疏通官员少不得需要大量的钱财。他们家底并不殷实,这钱到底从何而来?
于是,杨二嫂有所顿悟,精明如她,很快就做了一件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书的由来
当初她和台州商人还有老乡绅所做交易的地点是在万余镇的明云客栈,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她真的受骗,那么,被骗的人绝对不会只有她一个。所以,在花掉一些银两后,她通过客栈的伙计,马上就知道了同样与这两个人在这里会过面的人。当然,是不是做过交易暂且不知,只是令她惊讶的是,里面竟然还有福安村的王寡妇和村长之女,花花姑娘。
花花经常在集市卖完东西后,便在客栈喝碗茶,至于王寡妇,她一向招摇,所以伙计认识这两个人也不足为奇。
杨二嫂回村后,便把那两人召集过来,商讨银龙鱼一事。同时,苏舒作为最先发现真假鱼种的人,也一并被叫了过去。四人讲了会话,发现原来王寡妇和花花姑娘一样,都由老乡绅作为见证人,从台州商人那里买了银龙鱼种。
王寡妇是个精明透顶的人,她得知消息后,头一个反应却是反问苏舒,她的书是从何得来。赤瑰一说,连读万卷书的刘树生这样的人都不知晓,如果不能确定这书上所写内容的真假,那事情便不能定下来,更不用说去找那台州商人算账了。
这书是宣潇那处得到的,苏舒看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真假这类问题,倘若如王寡妇所怀疑的,那么一开始她便走错了方向,其实是书的问题,而不是银龙鱼的问题。苏舒怔了半晌,不知该怎么回答王寡妇的问话。
杨二嫂见此情形,说道,“王大嫂子,苏姑娘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也不是不清楚。而且曹老爷的死确实有蹊跷,他既然提到对不起一些人,由不得我们想不到那块地方去。且不论那书的真假,鱼你们也仔细瞧了,唉!”她叹了口气,捶了两下桌子,“银龙鱼既是镜湖特产,当初万不该听信那人的话,贪心买那鱼种。可惜曹老爷一死,死无对证,我们的钱也该想想该怎么拿回了。”
王寡妇摇头道,“我当然不是疑心苏姑娘,只是这书里说的赤瑰,总得要教人相信了才可以,不然总不能拿去当证据的。我们花费力气商议出计划,到时候发现那书里所说的都是假的,那不是白来一趟?”
苏舒听她们说了半会,也知道这书才是关键,既然是她先疑心这事的,到头来却是令别人白忙活白伤心,也非她所愿。于是只得辞别三人,说想办法证实真假再回来找她们。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也没有底,书是谁的,当然问谁最清楚。可上次夜半偷看书已经被宣潇逮个正着,现在还要她开口去请教,那是她万万不愿意的。
唯今之计只有去求助苏韩清,他们既是师兄弟,问起事情来总是方便,于是苏舒找到个适当时机,便旁敲侧击,想让苏韩清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韩清一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反而大笑道,“这个问题问的可巧。”
“巧什么?”苏舒奇怪了。
“今天正好来了一个客人,正在师弟房间呢。要问起那些书,他最清楚不过。”苏韩清神秘的笑笑,指了指宣潇那边,“我带你过去。”
有苏韩清带着自然好,不会太尴尬。苏舒跟在他身后,来到宣潇房门外。里头真的多了一个人,两人正在讲话呢。苏韩清敲一下门后,也不等宣潇说话,便自行走进房内,嘴里说道,“老姚,苏舒想见见你呢。”说着把苏舒往前一推,在她耳边道,“这可是你的姚叔叔,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不记得他,不然他会伤心的很呢。”
原来以前认识?苏舒忙挤出一个笑容,对那人道,“姚叔叔你好啊。”
姚征年纪比苏韩清略长,身形与他差不多,长的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很是书生的样子。他仔细瞧着苏舒,半响笑道,“越长越漂亮,像个大小姐了。”
大小姐是啥意思?她不就是一个小农民么!苏舒奇怪的想着,不过既然苏韩清之前叮嘱过,所以她只得低头,假意羞涩一笑,糊弄了过去。
苏韩清这时候接口道,“听师弟说,你最近又去了极寒北地?那里有极地熊,你可有没有碰着?下次撰成书,索性写段勇斗极地熊的段子,好让看得人也亲身体验下凶险。”
姚征哈哈笑道,“你可别急着诅咒我啊,北地因为有事情耽搁,我还没来得及去。前段日子去了一趟乾南,那里风俗人情,景色人物皆是奇妙无比,得空写下来弄成书,这次是专给小少爷送了来,顺便传达一下宣老爷的口信。”
苏舒听得他这么说,便知道宣潇的书大概就是出自他手,那么赤瑰一事他定是知道的,于是偷偷拉了苏韩清的手,轻声问道,“我要是问他,会不会唐突了点?”
“怎么会,他一向疼你,以前去过的地方,大多会带些特产,师弟有的,你也不会少。”
苏舒一时有些混乱,那人不是管宣潇叫少爷么?又怎会疼爱起她来?前尘往事她都不知道。其实姚征和苏韩清早在幼儿时便已认识,两家本是邻居,只是后来各走各的道,才有些疏远起来。姚征喜欢各处游玩,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便是他的座右铭,可巧有次出行认识了宣老爷,他看姚征文笔出彩,志向又颇为有趣。而他最疼爱的儿子宣潇是个大懒人,可又偏喜欢看奇人异事,于是提出赞助钱财,只要姚征能记录所遇奇事便可。这即遂他的愿,又能满足宣潇,真是一举两得。于是,便有了箱子里的那些书。
而姚征机缘巧合有次又遇见苏韩清,方才知道宣潇还是他好友之师弟,两人关系愈加亲密起来。那时候苏舒已经跟在苏韩清身边,她乖巧可爱,姚征尚是独身,所以不知觉间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侄女一样疼爱。每次旅途回来,总会带礼物送给她,说一路好玩的故事讲给她听。可惜这些苏舒都不知道,所以才会问唐突不唐突这些本不应该问的问题。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对
苏韩清与姚征在一旁叙旧,宣潇则不发一言坐着,而苏舒就有些浑身不舒服。上次那本书还没有还给宣潇,本想说上两句话的,却见他冷着脸,到叫她无法开口。也罢,反正他已经看过,不还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低着头,想着一会该怎么问姚征银龙鱼的问题,还要不给他发现她失忆。
有点难度啊,她幽幽然叹了口气。
那边两个人终于讲完话,姚征走过来拉着苏舒的手,边走边笑道,“苏舒,怎么看着生疏了不少?是不是怪叔叔太久没来看你?不过,这次我带的礼物包管叫你开心。”
他的笑很温和,语声也柔,苏舒不由感觉亲切,也笑道,“好啊,要是不开心,可要罚叔叔哦。”
两人说笑着来到苏韩清的房间,姚征打开床上一个包袱,拿出个很精巧的盒子。揭开盒盖,一片淡淡的光晕突然从盒中冒出来,仔细看,却是有颜色的光,粉红粉红,娇艳可人。
苏舒睁大了眼睛,这盒中莫非是什么稀世珍宝?夜明珠?她好奇心一上来,几步并做一步,走到姚征旁边,往盒中看去。
那东西只有食指长短,弯月形状,表面是淡粉色的,有点半透明,隐隐看得见有水在里面流动。它的一头用银链子穿着,做成项链的样子。光芒现在已经没有了,苏舒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
姚征知道她心里所想,微微一笑,用一只手把东西盖住,然后过一会又慢慢放开。粉红色的光芒又出现了,只是一小会,就像灯火熄灭般又消失了。
太奇异了,苏舒忙问道,“姚叔叔,这是什么?”
姚征把那东西拿出来,挂在苏舒的脖子上才说道,“这是年兽的犄角,年兽是乾南独有而极为稀少的一种动物。这次运气好,碰巧遇到一对。我看着漂亮,便请人做了项链。苏舒,怎么样?开心不?”
“开心。”苏舒把玩着手里的犄角,由衷的笑起来。如此珍贵稀有的东西,他毫不犹豫的就送给她。她完全可以感受到姚征对她的疼爱,也为多了一个这样的叔叔而觉得高兴。
“开心就好。”姚征摸着她的头,冷不丁问道,“苏舒,你是不是刚才有话要问我?”
没料到姚征这么敏锐,苏舒点点头道,“是的。我有关于赤瑰的问题想问姚叔叔你。”
“赤瑰?”姚征抬头思索了会,“赤瑰是茗海的鱼,我当初见到,也是被吓了一跳,这鱼跟银龙鱼实在长的太相像。苏舒,你怎么会想问我这个?”他笑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鱼可是真难吃,比起银龙鱼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原来这么难吃啊,难怪不值钱呢。”苏舒皱起眉头,“姚叔叔,为什么旁人都不知道赤瑰的事情?如果有人用赤瑰去冒充银龙鱼骗钱的话,那该怎么办?”
“旁人不知道是正常的。我若不是阴差阳错,那天掉下海,被卷到一个小岛上,也不会看到赤瑰。那鱼只在小岛附近游转,而那小岛,平日里渔人也不会去打渔,听说附近礁石多,常会翻船。若说要靠这个骗钱,也不是没有可能,赤瑰适应能力强,繁殖也快。”
姚征说的轻描淡写,那死里逃生的事情好像毫不放在他心上。苏舒呀了一声,叫道,“姚叔叔你掉下海,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不过你姚叔叔运气好,这类事情总是能逢凶化吉的。”
苏舒心下不由佩服,若是她遇到这类事情,也许对旅行就会产生退缩的念头,可看姚征,似乎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于是她仰头说道,“姚叔叔,下次你去北地,可要记得再带礼物给我哦,不许忘记。”
姚征怔了怔,慢慢笑起来,嗯了一声,“一定记得苏舒的话。”眼前的孩子之前总觉得感觉有些不同,若是平常,早就扑过来同他撒娇,缠着他讲一路趣闻。可刚才那句话,那么熟悉,他每次离开,苏舒总会叮嘱他要带礼物回来。所以,她还是他最疼爱的苏舒,并没有变,她还是在担忧他的安全,才会提出带礼物的要求呢。
这些细微的变化,苏舒并没有发觉,赤瑰一事,在得到姚征的亲口确认后,她心里便放下一块大石头,满心欢喜的去准备饭菜。这个姚叔叔,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她十分喜欢他,决定好好宽待他一番。
今晚饭桌上的菜都是苏舒精心准备的,四个人吃的融洽,连一向不太说话的宣潇竟然也与他们两人对了酒。吃饭途中,宣潇有个弯腰的动作,从他脖子处飞出一个银链来,苏韩清眼尖,冲姚征说道,“那东西,跟你送给苏舒的一摸一样。”
“可不是,正好是一对年兽。苏舒的犄角是母的年兽身上的,小少爷的是公的。不过颜色不同,他的是银色的。”姚征笑着拍苏韩清的肩膀,“你喝那么一点酒眼力就不行了啊。”
苏舒暗地里直咬牙,什么嘛,还是一对年兽!这姚叔叔,不送也罢了,偏偏送给他们两人一摸一样的东西!还是一对的!不行,她可不想跟宣潇戴着同一样项链。她伸手拿起那犄角,放开时,粉红色光晕又柔柔散发出来。她痴痴看了会,心里又舍不得。抬头时见苏韩清和姚征喝酒喝的痛快,便悄悄走了出去。
宣潇后脚也跟了出来,不过他是往自己房间走的。
苏舒没来由的恼火,在身后喊道,“你站住。”
宣潇回过头,冷言道,“有什么事?”
“那项链,你摘下来。”苏舒脱口而出。
宣潇哼了一声,“是你心里不高兴,我为什么要摘?”
苏舒这时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咳了一声,昂首道,“你也不愿意跟我戴同一样东西吧,况且,项链之类本是女孩儿才会佩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摘下来?”在她心里,是认为宣潇如她一样,对对方怀着痛恨之心的。
殊不料宣潇听她如此说,左边嘴角慢慢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那是一个说不清意味的淡淡笑容。苏舒看着怔了怔,问道,“你,你笑什么?”
他收敛起笑容,又变回冰块,“我戴上去,就不会取下来。”他说罢,转头就走。
苏舒气得不轻,恨声道,“不摘就不摘,我也不摘。”也不知道她是在赌个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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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败诉
赤瑰一事既然已经确定为真事,苏舒第二天下午便去了杨二嫂家。她上午的时候细细问过姚征关于茗海那个岛的地点,还有附近船只的来往情况。其他三人听罢苏舒的叙述,一时都陷入沉默。还是花花最先开口道,“这个事情太难办,我前几日找人调查过那个台州商人,听说他是台州知府的远房亲戚,仗着这层关系四处行骗,银龙鱼只是其中一项罢了。”她懊悔的摇摇头,“都怪我买之前不够谨慎,才会上这种当!”
王寡妇一拍桌子,冷哼道,“要不是那老匹夫作证,我们岂会上当?亏得他一根绳子了结掉了,不然我非得去剥了他的老皮不可!”
“人都死了,也莫要再怪他。”杨二嫂叹了口气,她为人父母,自然体会得那老乡绅为子奉献的精神。
“现在怪了也没用,当真去掘他坟墓不成?”王寡妇静了一会,又问道,“杨二嫂,万余镇的事情我们都没有你熟悉,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当然是去告他了!”苏舒很严肃的说道,“这种人可不能让他继续行骗下去!”
“苏姑娘你说得容易。”王寡妇斜看她一眼,“没听说那商人是台州知府的亲戚?万余镇的一个小小县令,不见得会主持公道。”
有那么黑暗么?苏舒早前看到些官场小说,确实把个官场描写的黑暗无比,官官相护,腐败肮脏。现穿越来的世界,难道也真的是这样不成?她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学生而已,哪会了解政治世情。所以不服气的说道,“我看也不一定啊,再说,县令不管,我们就去找知县,知县不成,再找知府。不是还有告御状一说的吗?”
还没听完,王寡妇就大笑起来,指了指苏舒,摇头道,“真是个小姑娘啊。”
而花花意见却与苏舒相同,她少时曾跟随某位侠士学过武功,骨子里有股侠义正气,因而说道,“我觉得苏姑娘说的不错,就算告不倒他,也要让别人知晓他做过的坏事,提个醒儿也是好的。”
“哟,两人说到一处去了?那倒是我不对了。”王寡妇一挥手里的帕子,凑到花花面前,格格笑道,“我说花花姑娘啊,苏大哥已经拒绝我们了,现在就算讨她女儿欢心也是白费心思。你要真去告状,到时候事情一揭开来,后果未必是我们所料得到的。你不想想,既然那商人行骗多时,怎么从来没有出过事?这中间难道没有蹊跷?受骗的可不止我们几个人那!”
花花红了脸,啐她一口,“我哪会有你这么多弯弯肠子。苏大哥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再想,现在纯粹只在为银龙鱼的事情而说,你扯那些干什么!”
“没有再想?”王寡妇挑挑眉,“那你买银龙鱼种是为什么?难道不是想赚大钱,招他做上门女婿?”
苏舒听得大寒,好好的商议大会变成争风吃醋了,而且王寡妇明显占据上风,这样下去,花花姑娘还不得撤走为上?不过另外一方面,她也有些好奇,正如王寡妇所说,花花姑娘并不缺钱,她也不是贪心的人,怎会去买银龙鱼种呢?难道她真把苏韩清平日里胡说什么伴富婆之类的话听进去了?
好在一旁的杨二嫂也看不下去她们的争锋相对,她插口扭转了谈话形势。
最后,她们以投票的方式决定了下一步的走向。而投票的结果是二比一,所以她们过几日便要去万余镇告那个台州商人。
苏舒回去之后,把杨二嫂她们要打官司的事情告诉苏韩清,结果他反应也无,苏舒兴致顿时减下来,也懒得要他猜花花姑娘买银龙鱼种的目的。但是,她自此也得出一个结论,苏韩清这个爹爹真的是很无情啊,好歹王寡妇和花花也喜欢过他,用得着这么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吗?
几日后,杨二嫂三人状告台州商人,胡启霖。结果正如王寡妇所预测的一样,县令以证据不足为理由,一会就退堂了。
苏舒也去观看了,自然也是气愤填膺。那胡启霖嚣张的嘴脸真是欠扁,还有那县令,也是真真可恶,可惜她们的证据也确实有些不足,尤其是人证。那明云客栈的伙计本可以证明老乡绅曾和胡启霖,杨二嫂几人一起在那里出现过。不过临开堂时,伙计失踪了,想来必是收了钱财。
至于买卖的合同,虽然按了手印,可里面的内容着实太多漏洞。只怪买时贪心,真应了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作自受。
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也不知道这场官司能否起到提醒的作用。不过人性固执,贪心不足蛇吞象,这种骗财的戏码总是会不停的上演。
辛苦赚来的钱打水漂,三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王寡妇还算潇洒,她挥挥手里的帕子,笑道,“吃一堑长一智,那些钱全当给他兔崽子买棺材去!”
苏舒鼓着腮帮子,那银龙鱼是她头一个发现有问题的,这场官司前后她也是陪着她们一起过来的,现在失败了,她一样觉得难过,更多的却是气愤!明明就是假的么,为什么偏偏告不倒那骗子?她拳头捏的紧紧的,大叫道,“再去告!”
“傻孩子。”王寡妇摸摸她的头,其他两人也是无奈摇头。
不论人脉还是财力,她们都跟那人有极大的差距,如果耗下去,最先撑不住的肯定是她们。苏舒看她们的表情,便知无望。她毕竟年轻经验浅,要她提出好的意见来,也是不可能的。
“走,我们去喝酒,我请客!”王寡妇见不得几人垂头丧气。
“谁要你请,喝酒的钱我自己还掏得起。”花花笑道。
两人难得的默契,相视一笑,当先开路。
苏舒走在中间,而杨二嫂则在最后。前面几人都走得极快,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杨二嫂的表情是多么的复杂。既悲伤又后悔,既绝望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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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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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余镇最好的酒楼名为余香,此刻杨二嫂几人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开怀痛饮呢。当然,苏舒除外,王寡妇以她年纪太小为理由,拒绝给她酒喝。
比我爹还管得宽呢,苏舒嘟囔了一句,自顾自的夹菜往嘴里送。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句正应了此刻杨二嫂的心境。她不同王寡妇和花花姑娘,她上有老下有小,这次买银龙鱼种花了她夫妇二人大部分的积蓄。这可是他们起早贪黑挣来的辛苦钱,当初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不听丈夫的劝阻,怎会落到这种田地!现在官司败诉,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家人?
再有,她的婆婆本就不喜欢她,要不是丈夫一力维护,他们早就分开。现在出了这种事,婆婆还会不把它作为借口令儿子休妻?她想着,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喝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寡妇正好瞥见,大笑道,“二嫂子还真豪爽,来,我们再干一杯。”她又给杨二嫂满上酒。
花花姑娘忍不住说道,“还是少喝点,不然回去的路上不好看。”
“怕喝醉丢脸啊?”王寡妇格格笑道,“也是,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本就不该跟着我们来喝酒的。那,”她冲苏舒努努嘴,“你就跟她一样,看着我们喝好了。”
苏舒瞪王寡妇一眼,“我才不要看你们。花花姑娘说的对啊,要是喝醉了,我可没有力气拉你们三个!”
“哈哈哈,我用得着你这孩子来拉?”王寡妇眯着眼睛,俏脸嫣红,“我王灵儿只要喊一声,来扶我的人多的你数不清。”
夸张!苏舒哼了一声,有点看不惯王寡妇的风流,哼道,“是啊,你这么厉害,叫上数不清的人去揍那胡启霖一顿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寡妇一指头戳到苏舒额头上,叉腰骂道,“你这小姑娘,专管跟我作对呢!胡启霖那厮,你不是没看见,现今骗人的事情揭穿了,身前身后倒有几个家丁保护着,怎么打得着他?说起这个事情。”她站起来,指着花花和杨二嫂,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们投个死人票,用得着打那晦气的官司么?”
“马后炮。”苏舒顶王寡妇一句,“那时候,你不是也没有好点子吗,倒不要来说她们两个。”
王寡妇一屁股做回椅子上,摆手道,“好啊好啊,我不说话了,喝酒。”
花花姑娘扑哧一声笑起来,这苏舒到真是王寡妇的克星,老是噎的她说不出话来。
那边,杨二嫂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饮,她酒量出奇的大,脸红的像要淌出血来,神志却还是极为清醒。其他三人见状,都有些奇怪,王寡妇拦住杨二嫂继续倒酒,说道,“你还真想灌醉自己呢?我们喝酒是找痛快,可不是找罪受!钱被骗了就算了,又不是不能再赚回来。”她也知道她们三人中杨二嫂被骗走的钱最多,所以忙安慰了几句。
杨二嫂忽然就哭起来,连连摇头道,“你们不晓得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她这一哭,其他几人都慌了手脚。杨二嫂给别人的一向是精明过人又坚强的感觉,谁也没料到她会哭,可见这次被骗的钱实在太超出她的负担。
王寡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狗娘养的,我们继续去告那死兔崽子!”
正说着,旁边一张桌子上,有个人站了起来。两张桌子离得很近,近一块范围,也只有这两张桌上有客人。苏舒早前趁她们喝酒的时候,无聊时也往那张桌子上看过一眼,像是个少年,一直在低头喝着酒,也看不清他的摸样。此刻见他走过来,她却看的呆了一呆。
那少年十七左右的年纪,肤色微黑,双眉比常人粗,像两把匕首,斜插入鬓角。小双眼皮,薄嘴唇,每一个部位都不出色,可拼凑在一起偏偏散发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来。整个人如光,如出鞘的剑,令人眼前一亮。
他右胳膊一下子压到桌面上,身子前倾,语声清脆,“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们。”
几个人一怔,王寡妇率先笑道,“这位小哥,要是想喝酒的话,姐姐我倒是可以请你。如果不是,就让开吧。”她手一伸,想推开那少年的胳膊。
不等她来推,少年已经自行站直,微笑道,“不就是胡启霖那案子么,我也碰巧看了。就像这位美人姐姐说的,他身前身后都是家丁,你们要拿回钱可不是容易事。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把钱拿回来。”
“把钱拿回来?”杨二嫂本来已经绝望,听到这句话,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也不管那少年的话是真是假,连连问道。
王寡妇看着心里已经有点数,她抬眼看着那少年问道,“小哥想要什么条件啊?”
“拿回的钱四分之一归我,怎么样?”
“四分之一,可真贪心。”苏舒忍不住说道。
那少年看苏舒一眼,“你觉得我贪心,那你能帮她们拿回钱么?”
一句话噎的苏舒开不了口,她上上下下打量一回少年,见他腰间还悬着一把剑。那剑跟他身上的衣裳一样,看着很不值钱。不过她也知道人不可貌相,剑也同理,说不定拔出来就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好剑呢。
见少年在跟王寡妇讲话,她在一旁摸着下巴心想,那少年能帮着拿回钱是什么意思?看他是个会武功的,莫非是要去抢钱不成?这样可是犯法的啊,可是她一想到胡启霖的丑恶嘴脸,又觉得这样对付他也不过分。想想也挺合算的,如果少年失败了,自然也牵扯不到杨二嫂他们,成功了也能拿回一部分钱。谁让这世道官官相护呢!
最终,杨二嫂她们还是和少年达成了协议,不过把价钱压到了六分之一。这之后,苏舒的疑惑又上来了,既然少年自信满满可以拿到钱,他为何还要把六分之五的钱还给杨二嫂她们?如果说这是侠义之举,他又为什么要抽去一部分钱?那六分之一的钱可也是辛苦钱啊!
苏舒想了想,计上心头,她在用过饭之后,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甩开了杨二嫂他们,自行去找那少年去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戏弄个痛快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万余镇一通乱逛,居然被她遇到了那少年,不过他出来的地方还真令人瞠目,他是从镇上最大一家青楼出来的。
天,这么小就逛青楼,什么人那!苏舒呸了一口,悄悄尾随少年走进了一条小巷子。他左拐右拐的,像无头苍蝇,转的苏舒头很晕。直到不期然走进个小胡同,少年突然停下,苏舒身负轻功,忙闪身躲起来。
等了会,她又偷偷探出头,眼前却已经没有人,她忙走上几步,东张西望。身后却有人说道,“跟着我做什么?”
一听便是那少年,苏舒回过头,哼道,“谁跟你了,你走你的,管我干什么。”她仗着轻功好,也不怕少年甩掉她。
“你叫什么?”冷不丁,少年忽然问道。
“干什么?”那少年眼神如火,苏舒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少年露齿一笑,“我叫方少轻,你也报出名字来吧。既然想抢那笔钱,总得让我知道对方的名字吧?”
心思一下子被看破,苏舒呆了呆。她确实想跟着少年,看他如何拿回这笔钱,然后她再借机从少年手里把钱给夺回来,这样杨二嫂她们就不必出那六分之一的钱了。而且,那事一开始就是少年做的,胡启霖那边也扯不到她。
“怎么?敢想不敢承认啊?”方少轻挑挑眉。这少女轻功出众,他素来喜欢挑战,也想看看她如何能从他手里拿到钱。
“承认就承认。”苏舒一抬下巴,“我叫苏舒蓝,你就等着我来取钱吧!”
方少轻哈哈笑道,“好啊,那我就等着你。不过既然同路,就不必尾随我,一起走吧。我知道那人在哪里。”
想骗她一起出手么?可是想得美!苏舒面上假意跟他并肩走,可头却一直低着,加上两边头发垂落,就算叫人看见也不知道她长的是啥样子。万一方少轻行动失败,她也不能叫人逮到她。
两人穿过大街,来到一处院落前,大门外有两个家丁把守着,看着戒备很严。
“那坏蛋住这里?”
果然是做了亏心事,要不犯得着用那么多护卫么!
方少轻略一点头,也没跟苏舒商量着怎么进去,双脚一个点地冲上去。只听守门的人连哼都没得及哼一声,便“扑通”一头摔倒在地,晕厥过去了。大门一被打开,苏舒只见他影子似的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那些家丁全跟豆腐一样,毫无抵抗能力,哗啦啦睡了一地。
胡启霖还在房里跟女人厮混,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刚想起来骂人,眼前一黑,头上已经被罩了条毯子。他开口便骂道,“哪个瞎了眼了,敢蒙老子!他奶奶的……”后面一串不堪入耳的脏话。他骂着边伸手要揭那毯子,腰间却一麻,浑身立刻动弹不得。
而床上女人这时也是闷哼了一声,没有动静了,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头。好在他也是江湖上混贯的,马上静下心来,问道,“敢问是哪位高手驾到?胡某手下无礼,还请见谅。”
外面家丁已经解决,苏舒也已经到了这间屋,见到胡启霖被一条毯子罩着,忍不住轻笑一声。方少轻冲她挤挤眼睛,用力踢了胡启霖一脚,阴阳怪气的说道,“狗儿乱吠,真吵!”
胡启霖吃了他一脚,痛到心肺,但是他明白此刻处境,只得忍气吞声,低声道,“这位大侠,不不不,这位大爷,请问您大驾光临,是为何事?有胡某可以出力的,一定……哎哟!”他话没说完,又被踢了一脚。
“什么大爷,大侠,我乃是岐山魔王!你这小狗,叫你不要出声,非得乱吠。是不是要我把你同外面那些人一样,一刀送到西天,才会静下来?”方少轻边说边在屋里闲逛,看到值钱的东西,便拿下来把玩一番。
胡启霖一听这话,吓得不轻。他那些家丁少说也有二十来人,只是一小会功夫就全被杀了,那人岂不是真是杀人魔王?他浑身一抖,忙道,“不敢不敢,魔王不让说,小的便不说。”
苏舒看着有趣,又觉得痛快,她尖着嗓子说道,“魔王大人,您只留他一人活口,莫非是想把他带回岐山?”
方少轻见她接话,玩心又起,说道,“是呀,正好缺个下人,带回去,让他每日打扫,做些杂务。”
苏舒接着说道,“能伺候魔王大人,真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不磕头道谢?”
胡启霖不知外边两个人到底是谁,可明摆着自己的小命捏在别人手里,于是只得磕头道,“伺候魔王大人,是小的福气。不过小的在另外一处地方还有些下人,魔王大人若看得上,全都可以带走,还请放过小的。”
“放肆!那些下人都是伺候你的,你这么说,不是在侮辱魔王大人?”
“不敢,不敢!”胡启霖忙连连磕头。
苏舒继续说道,“不过也好,连同那些下人和你一起带走。”她声音忽然变得阴森起来,“反正人总是会越来越少的,不如多带些去,也省得每次都要下山来物色。魔王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是极,冬天就要到了,人肉用得异常多。”方少轻也阴森的来了一句。
苏舒大寒,居然说起吃人肉来,真够恶心的。她原来可不是那个意思,皱了皱眉,她又听到方少轻说道,“活人带着也不方便,干脆你把他分了。遇到官差说牛肉羊肉也好蒙混过去。”
对话越来越血腥,胡启霖身处黑暗,想象异常容易,听得他们这么说,赶紧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给你们钱,你们尽可以买许多人去。不不不,买个几千几百人都可以,总抵得上我一个人吧?”
苏舒和方少轻对望一眼,假装思考片刻,苏舒说道,“魔王大人,他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拿钱去买些人来。也省得每次闯进别人家里,引官差注意。”
“是极。”方少轻忍住笑,踢了胡启霖一脚道,“本魔王破例饶你一命,快把钱交出来,好让我们去买人。”
“在,在,在……书柜二层有个暗格,就在里面。”胡启霖已经被怪异的对话弄得既糊涂又害怕,根本不细想便告知藏钱地点,他只想早点脱身。
得他指点,苏舒打开暗格一看,果然有一叠子的银票,粗看之下,不下三千两。方少轻手快,苏舒还没来得及伸手,那钱已经进了他的怀里。两人大踏步离开院子,来到无人之地时,才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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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烫手山芋
笑归笑,可苏舒心里却一直在盘算,这钱现在进了方少轻的兜里,方才已经见识过他的武功,凭着她那三脚猫暗器功夫,能把钱拿回来么?她十分没有自信,暗暗着急。
方少轻笑罢,背靠在一堵墙上,神情很是悠闲。
“你不是要抢回那笔钱么?刚才可是最好的时机。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我又不是喜欢偷袭的人。”苏舒不屑的抬起下巴,又骂了一句,“谁像你,见钱眼开,手伸的那么快!”
方少轻哈哈笑了两声,“不是我快就是你快,你现在说我,只是恼恨自己手慢罢了。”
切!苏舒哼了一声,手里已经扣上几枚暗器,姚清新一事令她明白世事难料,所以每次出门都会带上暗器。
方少轻见她蓄势待发,动作依然没有变,右手一挥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功夫。只要暗器射出我,我就把钱还给你。”
说这话分明是太小瞧她,苏舒微微眯眼,右脚斜跨一步,手里暗器已经飞了出去。这地方是条小胡同,暗器是分三个方向向他飞射,如要躲开,只有飞上墙头。倘若他不躲,用剑格开,那么下一把,就将是天女散花,以数量多来攻击了。
方少轻嘴角一弯,低声道,“这种程度……”
苏舒只听叮当几声脆响,暗器落了一点,而方少轻的动作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似乎刚才那一剑并非他所使出。
差距……也太大了吧?
苏舒一咬牙,把全身的暗器都扔了出去,她就不信这么多,连一个都碰不着他的身!
结果是倍感耻辱的,她才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是天地之别。这样一来,她的目的岂不是难以达到?她皱了皱眉,右手慢慢捏成拳头,凭着自身的轻功,毫无章法的向方少轻打出了一拳。
一拳没有击到,接着第二拳,第三拳,只是本能的挥?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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