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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重生之错过多可惜 作者:大花小花

    ,甚至性别,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天狐们行动成迷,没有人能确切的掌握他们的行动,就算出高价雇佣他们做事,见到的也不是他们真实的相貌,知道的也不过是些假名字,别说他们一般很少出佣兵城,就算出来了,走在大街上擦肩而过,谁也不敢肯定那个人就是天狐。”

    “……”柳应年听的有些目瞪口呆。

    合着他见过那三个人,还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可那……那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啊……怎么就成了这么不平常的事了呢?

    他已经不能想像,要是肖家这位和他同时代的家主,知道他还睡过其中两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柳应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做了很了不起的事……

    李翔华还和他一起过了十年啊……

    霜还说要包养他十年啊……

    林茂,嗯,林茂和他没关系,但是林茂的儿子和他是养父子啊!养子林枢跟他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三十年,跟他说过爱他的啊……

    柳应年呆呆的想着,连手里的茶都凉了也没感觉。

    这份新的认知给他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他心里胡七乱八的想着,能想的,不能想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都往他大脑皮层里钻,他有点飘飘然,觉得很不真实,很怪异,又有点惶惑,有点踏不着天摸不着地的感觉,乱哄哄的,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反正五味杂陈都有。

    肖靖流扫了眼他呆愕过后又惊又乍又迷迷糊糊的表情,美丽的唇角勾起一抹弧。

    生活果然还是有点意思的。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因为看似平凡的人身上,也许也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故事。

    即使同为人类,每个人所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见过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晚饭前,韩秋白赶完通告回来,简单冲个澡,换套衣服,看见坐在饭桌前还在出神的柳应年,转头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肖靖流等他走过来,抬头和他亲了一下。

    这是肖靖流这两年来慢慢培养韩秋白养成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吻都是必不可少的促进感情的方式,他自己在这点上以身教学,做的无可挑剔,韩秋白耳濡目染,加上肖靖流一直要求,渐渐的也就形成了现在这样的习惯。

    “压力太大了。”肖靖流拿起茶壶,替韩秋白倒了一杯热茶。

    韩秋白一脸同情,棒着茶杯喝了口茶,瞅着柳应年唏嘘,怪怪,什么样的压力啊,这么强大,把人都压的有点傻了。

    柳应年有些黑线又有些艳羡。

    他和李翔华其实也有过那么美好的岁月,李翔华对他也是温柔又体贴的,可惜现在物是人非,那些回忆都太过遥远。

    他还没酸够,就听见肖靖流轻柔悦耳的声音,同样是冷,肖靖流的声音更像冷泉,泉水纵然再冷,也有缓缓流淌的温度。

    “柳先生要有心理准备。”

    柳应年抬头看他。

    肖靖流缓缓道:“天狐是群什么样的人,柳先生比我更清楚。肖家纵然固苦金汤,挡得了千军万马,却未必挡得了天狐。”

    佣兵城天狐军团里有异能力者,这是老城几家只有掌权者才会知道、并且心照不宣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有办法确定这件事,朝廷的意思摆在那里,不然也不会一直隐瞒着天团的资料。

    肖家又如何?肖家的人也是人,身手再厉害也不过是古武级别,肖家所能抗衡的最高等级也就是古武了。再往上就超出了肖家的能力。

    人要认得清现实,自信和枉自尊大不是一个概念。

    肖家的实力足以傲视老城其他势力,但那也是建立在其他势力和肖家站在同一水平线的高度上。

    柳应年知道肖靖流说的都是实话,倒没有一点不高兴,其实肖靖流能让他进到肖家老宅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在老城,这已经是最高等级的庇护,不能再高。

    要不是他前世今生两次出手帮助过韩秋白,大概这辈子也没有资格进肖家老宅。

    “我了解。”柳应年理解肖靖流的难处,淡淡笑了下,自嘲的说:“其实我也就是想试上一试,怎么说这也是一次机会,我不想什么都不做,连尝试都不尝试,就这么甘心认命。”

    韩秋白和肖靖流对看一眼,都没有说话。

    ☆、第八十一章

    肖家老宅的庭院很大,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要走很久才能看到最外围的围墙,庭院里栽种了很多树,许多都是活了很久很久的老树,还有些上了年纪的参天大树。

    柳应年信步走在庭院里,顺着羊肠小道出了古木庭院,抬头一扫,看见前方小山丘上,一棵盛放的樱花树下,坐着一个人。

    小山丘后还种着一排的樱花树,每棵都开满了樱花,幽香艳丽,深深浅浅的粉色,一团一团,一簇一簇,烂漫绚丽,如云似霞,不管远看还是近观,都美的让人如痴如醉。

    “你怎么没跟肖先生在一起?”

    坐在树下的少年见到他,露出淡淡的笑容,笑里带着些落寞:“有时候,也有不想见到他,不想跟他在一起的想法。想一个人静静。”

    柳应年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打扰你了。这里的风景都不错,我去那边转转……”

    韩秋白笑了,开口拦下他说:“不用啊。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柳先生的话,如果不介意,就坐下来一起聊聊,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跟柳先生打听一下。”

    柳应年礼貌的点个头:“那就叨扰了。”

    他在韩秋白身边坐下,问他:“韩先生想问什么?”

    韩秋白又笑了下,“别叫韩先生了,叫我秋白吧。他上次和我说过,你跟我们的情况一样,我们三个也算是同类。”

    柳应年“啊”了一声,跟着笑了笑,摸了摸脖子,不带一点恶意的笑道:“像我们这种死了还能重生的人,大概也算怪物的一种了。”

    韩秋白点点头,附和道:“是啊,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上一世是不是真的存在,有时候觉得那只是个梦,有时候又觉得现在才是梦,我都不敢去细想,怕想多了会混淆的分不清楚。”

    柳应年感同身受,长吐一口气说:“我也有这种感觉。真的,不敢多想,想哪天一觉醒来,发现一切只是自己做的又一个梦,那就辶恕!

    韩秋白想想,说:“还算好吧,这一世总比上一世好,就算是梦,那也是个好梦。”

    柳应年知道他是有感而发,他多少知道一些这两个人的事情,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是比前世好,可他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做的是噩梦,前世多好啊,前世他过的可轻松了,除了那些小破事,怎么想怎么比现在自在,舒服,自由。

    哪像现在,李翔华奇怪的变成了佣兵城的军人,性格也跟他认识的不一样,跟换了人一样;他自己还多了霜这么个可怕的烂桃花;他的人身安全简直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边缘。

    但这些他不好和韩秋白说,不适合,太有炫耀和不知足的意思了。

    他怕韩秋白这样上辈子过的很惨的人会受刺激。

    所以他只是笑笑,问:“你还没说,你刚想问的是什么?”

    韩秋白揉了下眉心,这个动作有点老气横秋,本来不适合少年做,但他做来却不是很突兀,反而隐隐透出前世青年时的气质,清淡的,倦怠的,忧伤的。

    “柳先生,”他轻顿了下说:“离世的时候有多少岁了?”

    柳应年说:“哎,你也别叫我柳先生了,直接叫柳应年,或者应年,都行。虽然我比你大,你算是占了我便宜,不过我不介意。”

    韩秋白被他逗的笑了,想想,“我现在脸皮都练厚了,本来想说那就叫你应年哥哥算了,但怕你受不了,还是叫你名字吧。”

    柳应年双手合什道:“那真是要谢谢你了。”

    韩秋白就瞅着他乐。

    柳应年也笑,笑完就云淡风清的说:“我是跟旅游团出去爬山,踩空脚了,掉崖摔死的。死的时候已经五十五了。”

    嗯,他活的时间也比韩秋白长,各种正能量指数都比韩秋白高啊。

    “比我多活了二十年呢,真好。”韩秋白偏了偏头,像是在想什么,然后问他说:“应年你在老城见过我们,那应该多少也知道一点老城的消息吧?”

    柳应年道:“那要看什么事,你知道我们新城的商人,跟那边毕竟不熟,不是一个圈子。”

    韩秋白左手捏着右手,问:“肖家下一任的少主,肖寻,你知道他的消息吗?”

    柳应年一愣,“肖寻?”

    韩秋白看他的表情,不由问道:“你认识他?”

    柳应年摇头,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说:“不认识,但听人说过他。你想问的就是他的事?”

    韩秋白点头,“是的。”

    柳应年在心里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原来那个人喜欢的人是他,怪不得,怪不得啊,原来是这样。

    真是没想到。

    “我知道的不多,”柳应年排列组合了一下信息,告诉韩秋白说:“到我死前,听说肖家的家主都是由上一代的老家主暂代的,肖寻没有当家主。”

    韩秋白愕然的看着他。

    柳应年就说:“介意我抽烟么?”

    韩秋白说不介意,让他随便。

    柳应年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后,按在地上灭了,他两手撑到身后,抬头看着夜空,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我有一个朋友,他很喜欢肖寻。喜欢到为了去追肖寻,利用了我好几次,又甩了我好几次。可他到最后,也没有如愿。他耗了大半辈子,什么办法都用过了,肖寻也没有接受他。肖寻和我朋友说,他心里有人忘不了,可是那个人死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我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柳应年说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

    离开前,他淡淡的对韩秋白说:“我那个朋友,你也认识,他叫洛雨。”

    这个世界太小了,小到本来毫不相干的人,只是转个身,突然之间就有了联系。

    还他妈是这种闹心的联系!

    柳应年知道这事不能怪韩秋白,这也不是韩秋白的错,但他莫名的就觉得憋闷,觉得想发火。

    他想到那次的梦,梦里年近五十的洛雨来祭奠他时说――

    “人家都说,‘真心相爱的,最后都散了。凡是搭伙过日子的,最后都圆满了。’其实咱俩在一起挺好,你最爱的人不是我,我最喜欢的人也不是你,咱们这样在一起才能长久。你要是再多活一阵子,说不定就轮到我来追你了……我现在也有点钱了,管你吃住都不成问题,只要你答应,这次换我包养你……你说你,怎么就等不住呢……”

    还有林枢,贴在墙上的照片,到处是火海一样的颜色――

    “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其实他知道那些也许是那边真实发生的事,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他觉得只要不承认,他就可以装作不知道洛雨的后悔,也不知道林枢做的傻事。

    他死都死了,怎么还能影响活着的人呢?

    人死了就不要再去管他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啊!

    后悔什么呢?真的后悔,他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和他说这些话?非要等他死了,什么都来不及的时候再说?有意思吗!

    自焚的人呢?自焚的人又算什么!殉情吗?人家殉情好歹都两情相悦了!他连跟林枢一句“ok,我们以后相亲相爱好好一起过下去吧”都没说出来就死了!你他妈殉的是什么情!

    柳应年只要一想到洛雨跟肖寻的纠葛,就觉得这事怎么能这样,活着的人还要被死人影响,看着韩秋白,他才算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逃避的都是什么。

    韩秋白死了,影响的是肖寻和洛雨。

    他死了,影响的是洛雨和林枢。

    柳应年看到韩秋白就像看到自己。

    他觉得糟心透了。

    小山丘脚下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双眸清澈,五官俊美,阴柔美丽的不像话。

    “我应该谢谢你。他一直想有人告诉他肖寻过的很好很幸福。”肖靖流对走过自己身边的人说,“可那只是他自己骗自己。”

    柳应年停下脚步看着他,说:“肖寻是你儿子。”

    肖靖流淡淡朝他一笑,冷冷柔声道:“也是情敌啊。”

    柳应年回头,距离有点远,他看不清小山丘上那个人的表情。

    “遇见你,是他最大的不幸。”

    “遇见他,却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的命真好。”柳应年这句话说的发自肺腑。

    “谢谢,我也知道。”肖靖流笑着结束话题,走向小山丘上的那个人。

    柳应年看着他们,再想到当年,他能看得出这两个人都在改变,也都在坚持。

    他们未来也许还会有风雨,但他们现在无疑是幸福的。

    可是他呢?

    他沿着小路往自己住的客居走,感觉看不到希望。

    韩秋白还有漂亮的外表,都过的那么辛苦。

    他要什么没有什么,唯一擅长赚的钱,偏偏在某些人眼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桃花逼死人啊。

    他进了客居的卧室,手刚放在外衣纽扣上,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抓紧了。

    “终于找到你了。”

    ☆、第八十二章

    李翔华感觉到怀里柳应年的拒绝接受,还有挣扎,柳应年不管他抱的有多紧,仍然坚定的转身,退出了他的怀抱。

    柳应年推开他,抬头平静的看过去,“请不要随便抱我,你这是在非礼一个陌生人。”

    李翔华伸手去触摸他的脸,“你在闹什么别扭?”

    “你还是李翔华吗?”柳应年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我不认识你。”

    李翔华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顿,依然还是落在了柳应年的脸上,“我爱你。”

    柳应年眉眼全是哀伤,清秀的脸,清秀的眼,此刻已经剥掉所有的面具,只剩下一眼就能望穿的真实:“这就是你的答案?爱就是理由?有爱难道就可以原谅一切?因为你爱我,我连怨恨你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李翔华沉默了半天说:“你也爱我。”

    柳应年那一刻只想仰天长啸。

    他被李翔华气的乐了,笑比哭还难看,他一个巴掌甩在李翔华的脸上,眼泪就这么落下来了,咧嘴哭了起来:“我爱你,你也知道我爱你?你知道我爱你,你还这样对我?你他妈知道我爱你,你还这样对我!李翔华,你还是不是人!”

    他真的受够了,再也压抑不住了。

    三十年,不,四十年,过去的四十年里他一直以为认识很深刻的李翔华,原来不过只是一个伪装出来的假相,一个谬误!

    记忆中曾经让他爱的刻骨铭心的那个男人,其实不过只是人家本体刻意营造出来的幻象!

    柳应年从知道李翔华真实身份开始,就一直在压抑自己。

    他以为他可以不在乎,他以为他可以看开,他以为他已经活了一把年纪了,可以不去计较!

    李翔华在佣兵城那次对他还是和原来一样温柔一样热情,那时候他甚至告诉自己只是一个身份而已,无所谓了,隐瞒就隐瞒了,骗就骗了,反正李翔华还是李翔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用不着斤斤计较。

    柳应年也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在很多情况下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佣兵城嘛,特殊职业的军人,身份上难免有些不能明说的秘密,职业要求也没办法,他想了一圈,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那天在霜的别墅,那个失去冷静气到露出原来本性的李翔华,那么阴冷无情,那么强大可怕,和他所知道的李翔华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那一刻,柳应年才知道,和他在一起时的李翔华,不只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连本性也隐瞒了!

    这才是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地方!

    枕边睡了十年的恋人,原来只是一个温柔的假相!

    换谁不害怕?

    换谁不想逃?

    换谁能接受?

    柳应年退缩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李翔华他要不起,也不敢要!

    李翔华凭什么骗他?

    凭什么从头到尾把他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不过就是仗着他如他所愿的也爱上了他!

    李翔华明明知道……

    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还是一直一直在骗他……

    李翔华脸被打偏,听着柳应年的哭声传进耳朵里,感觉像被人剐心一样,柳应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比打在他脸上的耳光扎的还疼。

    他把哭的近乎崩溃的人搂进怀里,靠在他的背后,轻而坚定的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声音冷静而温柔,一点一点,一遍一遍的缠绕进柳应年的耳朵里,不管他愿不愿意听,都一字不差的封印进去了。

    人的情绪一旦积压多了,到了一定程度,总是要发泄的。

    柳应年现在就是在发泄,把他所有的不满,憋屈,压抑,害怕,糟糕,失败,悔恨,自我厌恶,通通都发泄在他的哭声里,随着哭声流走,没有形象,也没有成熟得体的风度,就这么哭着,大声的哭,大声的宣泄,像刚初出的婴儿一样。

    男人也是会哭的,只是不会经常哭,压力太大,压抑太狠,都会哭,区别也只是人前人后的问题。

    很多事情,找不着解决办法的时候,就只剩下两条路。

    要么哭,要么笑。

    不想笑,就只有哭。

    柳应年哭过了,发泄完了,顿时感觉畅快许多,他进卫浴洗了把脸,把眼泪的痕迹都洗掉,眼睛还红红肿肿的,跟得了红眼病一样。

    “你怎么还没走?”

    他从浴室出来,见李翔华还待在房间里,不由又是一通烦躁,立刻想都不想的就要赶他走。

    不能不说过去那四十年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而且李翔华今天表现的也很冷静温和,当然,李翔华刚才那个温暖的怀抱和反复告白一样的爱语也有很大的作用,大大的降低了他的戒心,让他可以选择性的忽视掉了李翔华也是个超能力者的事。

    换成霜在这里,柳应年绝对不敢说这样的话。

    李翔华在他哭的那段时间,就默默的悟了,想通了一些事,比如,柳应年为什么会逃,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打他;也想到了一些安抚的办法和应对技巧,比如,柳应年这人看上去软硬都吃,但其实是软硬不吃,内在就是一块顽石,大榆木疙瘩,对他不能用太软的手段,也不能用太硬的手段,既要顺毛摸,也要适当的逼一逼他,柳应年这人从来不适合快速疗法,更不适合放养,他一直属于日久生情、细水长流、渗透滋养型的人,很难搞定。

    估计他这次把柳应年给吓的够呛,柳应年已经对他心生芥蒂,对他的看法更是一下退回到了解放前。

    李翔华想要跟他重归于好,就急不得,这事必须一步一步慢慢来,一点一点重新巩固培养。

    他倒不介意多浪费点时间,他能在柳应年身上花一个十年,就能花第二个十年,柳应年本来就是他的,跑不了。

    “我找了你很久,几乎把整个老城都翻遍了,才找到你。”

    李翔华一见到他出来就很想上去抱住他,柳应年难得哭一次,刚才流露出来的脆弱和眼泪,在最开始的扎心之后,也很挠他的心。

    柳应年去洗脸的时候,他还感到怀里一阵空虚。

    他知道怎么做才能填满这份空虚,但又怕再吓到柳应年,所以他只能忍着,尽量不动声色的等到柳应年进入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才伸手拉住柳应年的手腕。

    “我想抱你,可以吗?”

    ☆、第八十三章

    肖家老宅外面,上空,静静悬浮着一个穿着唐装的长发男子,目光冰凉,双手抱胸,面色平静的俯视着下方那片被古老的阵法保护的宅邸。

    “还真找了一个好靠山……”

    ……

    柳应年瞟了一眼李翔华,淡淡的说:“脱衣服。”

    李翔华握住他手腕的手臂顿了一下,眼神动了动,但没有任何动作。

    柳应年瞥眼看他说:“不是让你脱衣服吗?”

    李翔华不吱声,也不松开手。

    “脱啊。”

    柳应年看他这个样子,冷哼了一声,拨开他的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应年……”

    柳应年抬眼看他,“别动。”

    李翔华的手指跳了跳,抬起来一些,又放了下去。

    柳应年解开他外衣和衬衫的扣子,往两边一拉,看着他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结了疤的伤口,皮笑肉不笑的说:“就你这一身的伤,怎么抱?你打算穿着衣服抱我?”

    他就猜到李翔华和霜打的那场架,不可能全身而退,那么厉害的两个人,跟有宿仇似的打法,要是一点伤都没有才见鬼了!

    李翔华凑过去,凑到他唇瓣前,想吻他,柳应年侧过脸避开了。

    他瞪着李翔华说:“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李翔华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想触摸到你。”

    身体的接触是最直接的交流,只有身体的结合,才能让他摆脱掉得知柳应年逃离他时产生的恐慌,尤其是他们之间现在多了一个霜,发生了那种意外之后,他迫切的需要确认这个男人还是他的,还可以接受他,还在乎他,还在爱他。

    柳应年却拒绝了他的求爱,这让他冷静的表情之下,升起微微的噬血欲望,恨不得再去找霜打一次,恨不得杀了霜。

    如果没有霜,柳应年绝对不会这样对他!

    柳应年一直都是温和的,就算对他再生气,也没有拒绝过他!

    都是霜的原因!

    都是霜对柳应年做了那样的事!

    李翔华也很呕,很想吐血,很懊恼。

    他是知道霜绝对不会看上柳应年的,霜的心里一直只有潋,他知道的,就是因为太过相信这一点,他才没有强烈反对霜当初把柳应年留在佣兵城里当人质。

    他不可能带走柳应年,而霜,是佣兵城里唯一可以保证柳应年性命安全的人。

    除了霜,没有人能在御的眼皮底下把人藏起来。

    他想到了所有,他连霜和柳应年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产生感情这种事也想到了,但是他了解霜,也了解柳应年,他们都是需要时间才会认同并接受别人的人,他就是笃定了这一点,笃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日久生情!首先条件就不成立!

    可他没想到御对柳应年有这么大的成见,逼的霜为了保住柳应年,不得不选择避开御,接了他本来根本不会接的任务,带着柳应年离开了佣兵城!

    他更没想到因为这样,柳应年和霜会在外面发生了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完全懵掉了。

    他很想认为霜在开玩笑,但是霜从来不开玩笑。

    柳应年也没有否认。

    那个时候,李翔华才知道,他以前对解封珧的那些嫉妒有多小儿科。

    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他一时间接受不了,那份冲击太大了,大到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子被嫉妒噬了心蒙了眼,一时失去理智,才会在柳应年面前显露出掩饰了那么多年的本性……

    等到御赶来,把他和霜分开,他和霜两个人身上已经到处挂满了彩,谁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谁也都没有幸免。

    御是个大忙人,除了睡觉,其他时间一直连轴转。

    这次他跟霜打架,御很生气,可是御没有时间管他们,只能下令关他们禁闭,就又被人叫去开会了。

    他是趁着御不在佣兵城的时候私自出来找柳应年的。

    他没想到柳应年竟然能逃到这里,肖家老宅,柳应年什么时候跟肖靖流有这种程度的交情了?肖靖流连肖家老宅都肯让柳应年住!

    李翔华觉得这样的柳应年让他有点陌生。

    他的恐慌还没消退,他的不安却日益扩大。

    他开始焦躁,他想要这个男人,想跟这个男人合为一体,用身体的结合,来消除这份渐渐拉开的距离。

    说他自我也好,说他自私也好,哪怕说他只用下半身思考,利用了人类天性的本能,他也不能就这样离开。

    他要这个男人,就是现在,就是此时,他要定了!

    柳应年面不改色,静静的眨了下眼睛,说:“那你今天让我做。”

    李翔华眼睛睁大了些,眼神飘了飘,没有出声。

    柳应年冷哂了他一眼问:“你不是说要触摸我吗?怎么不说话了?没话说了?李翔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在一起时,你说过什么话?可这十年下来,你算没算过,你一共才让我几次?哪一次又不是你心情极好的时候,才让我的?”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是男人,都会有想要占有对方的念头,柳应年也不例外,只不过因为他爱李翔华,而李翔华在性事上又非常强势,所以就算他心里偶尔会不舒服,也没有认真计较过。

    “李翔华,什么时候,你才会更尊重我?”而不是只想到你自己,只考虑你自己的感觉?

    我说不愿意的时候,就不行。

    我说不可以的时候,就停止。

    我说滚,你就离开。

    我说不要走,你就留下。

    我说回来,你就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李翔华,为什么不论我说什么,你总是做不到?

    柳应年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又看到那一天,李翔华跟着林茂,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后来找侦探社四处查李翔华的消息,却怎么也查不出来……

    柳应年的眼睛里不自觉的透出一股黯然。

    人啊,命运怎么能差这么多?

    有人好命的生下来就拥有一切,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连爱情和人心都能要得到。

    有的人呢?连喜欢的人都守不住,还一直被恋人玩在手掌心上……

    “不是的……”李翔华说。

    他再度凑上前,还是吻住了柳应年,濡湿了他的唇,撬开了他的齿,和他唇舌纠缠在了一起。

    “不是不尊重你,只是太想爱你。”他声音低沉下来,如诉如慕。“想要你,想要爱你,对你的感情日益加深,我也害怕,怕伤害到你,怕吓到你。”

    当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柳应年的时候,他也曾试过和柳应年拉开距离,把工作都安排到外地出差,打着出国培训进修的名义,最长时间他们分开过三个月,但那没什么用,反而更加渴慕这个人。

    他有时候午夜梦徊,都不敢相信自己因为睡在身边的这个男人,甚至连身为一名佣兵团天团成员的天职都想抛弃,他都快要忘了天狐团的翔是什么样子的了。

    为了一个男人,一直压抑隐藏着最真实的自己,就怕在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到厌恶,听见他嘴里吐出怪物两个字。

    最开始的隐瞒和伪装,到最后,反而越来越说不出口。

    柳应年看着和自己贴近的俊颜,轻轻开口说:“又是这样,你总是有一堆的甜言蜜语。李翔华,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这样,如果哪一天,你离开我,我要怎么活下去?”

    被一个人宠溺惯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柔情蜜意编织起来的牢笼住进去容易,出来呢?

    十年。

    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爱上一个人很难,忘掉一个人更难。

    “除非我死,”李翔华和他四目相视,“如果我离开你,那一定是因为我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柳应年全身一震,眼瞳放大。

    李翔华抬起手指轻触他的唇,看了一眼他震惊的表情,淡淡一笑,舔了舔他的嘴巴,鼻唇贴着他的鼻唇。

    “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想着我,把我忘了吧。”

    人是会遗忘的。

    再深刻的感情,想着想着,一年一年慢慢地也就淡了,就像他,已经记不太清楚潋的样子了……

    柳应年还在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心旌动摇,情绪起伏的厉害。李翔华那句话像道天雷一样打下来,打在他心上,让他一时不得平静。

    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赤条条的躺在大而柔软的床上了。

    李翔华覆在他头顶上方,双手撑在他两侧,长得非常好看的双眼里写满了温柔的欲望,眼底的狂野一闪而逝。

    “但在那之前,到我死,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会松手,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柳应年急了,挣扎着要起来,他有重要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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