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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重生之错过多可惜 作者:大花小花

    未必是一个准确的数字,它也许是九年,也许是十一年,只不过每个人都习惯以十年来概括这样一个阶段。

    “叔叔会有危险吗?”林枢听完后敏锐的问。

    他不得不担心,如果霜真的恨李翔华,同样身为男人,他随便换位思考一下,都会觉得柳应年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万一霜迁怒到柳应年身上,想要在柳应年那里讨回什么,以柳应年那种平凡人的体质,完全不能抗衡。

    最糟糕的是,柳应年现在就在霜的手上……

    林茂迟疑了下,没有隐瞒,他对儿子的教育里认识现实的残酷,和正视其他人的实力,都是很重要的一课,他如实的对儿子说:“性命危险也许算不上,但要完好无缺,应该很难。”

    全世界的男人其实都一样,只要条件达成,自身又有那个实力的话,他们全都是睚眦必报的。

    潋对霜的意义是特别的,霜把潋的死全都归结到翔身上,但与其说他恨翔,不如说更恨他自己,只是这腔怒火总要有发泄的地方,柳应年是翔的恋人,这就足够了。

    林茂见儿子小小的脸蛋上铁青一片,不由笑了起来,逗他道:“霜下手还是有数的,他性子虽然阴暗,但不是是非不清的人,只是迁怒的程度,最多也就是挑掉手筋脚筋,抽他几顿鞭子,或者划他几刀,弄个半死不活,让翔难受难受,体会一下他当年失去潋的痛苦。”

    其实这真的不公平,潋对翔来说,也是亦师亦友,失去潋,翔也一样的痛苦,而且翔和潋的感情更深。

    但情感这种事,从来只以人的主观意识为主,不以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为转移,霜痛苦过,他就要翔也痛苦,就算翔曾经痛苦过了一遍,他也要翔再狠狠的痛上一次。

    他要翔为潋赎罪。

    “可是……”林枢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疑惑了起来。

    柳应年并没有受过伤,三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柳应年的那年,柳应年从上到下都完完整整的,没少一根头发。

    难道这跟他的重生有关?

    林枢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开始意识到,相比前世,他这一世跟柳应年的相遇提前了半年。

    这里面有什么关系?

    “可是什么?”林茂扬眉问。

    小娃娃摇了摇头,纳闷着,没有回答。

    当父亲的也就没有追问,儿子的想法,很多都是他不能理解的。

    林枢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心中一动,抬头看着父亲问:“爸爸,霜也喜欢同性吗?”

    林茂“嗯”了一声,“纯喜欢说不上,但最少也是个双,既喜欢同性,也喜欢异性。”

    林枢:“……”

    林茂笑着安慰儿子说:“你才多大,现在就开始担心有人跟你抢人,会不会太早了?放心吧,你柳叔叔那种长相,不至于让霜起念头。”

    林枢不同意父亲的观点,他才不会想的那么肤浅,男人才不是靠长相,柳应年其实很吸引人的,他身上有大族世家子弟特有的温润气质和天生商者的精明,还有一种难得的平和又想让人去亲近的气息,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柳应年身上有种让人只要接触到就舍不得离开的温柔,那是他历经风雨后藏在面具背后的热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一层,是像洋葱一样剥掉外面一层层坚壳,才能看到的热情的温柔。

    柳应年的好,只有和他相处过的人才能了解。

    他属于慢火细细炖才能炖出味道来的人。

    而且越炖越有味,越炖越离不开。

    这些父亲林茂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林枢瞅着父亲眨了下眼,哼哼两声:“翔还不是起念头了?”

    翔比霜差吗?

    让翔都看中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特别之处,没有一点好?

    林茂:“……”

    呃,儿子这么小,思想就这么成熟真的没问题吗?

    ……

    柳应年一个人在别墅待了三天。

    这三天,霜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也没有打电话回来。他无从得知李翔华和林枢的消息,只能孤独的等。

    别墅的院子他每天都会转好几圈,这里完全没有可供他娱乐的东西,没有电视,没有音乐,没有娱乐,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他每天除了睡觉,翻翻书架上那孤零零的几本书,就是散步。

    散的多了,人也轻松了,不去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柳应年开始翻别墅里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或者可看的书,可玩的东西,随便什么都行。

    他在霜的卧室,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了三本武侠小说,两本连环画,一本空白的日记本。

    空白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老照片,老照片上有个笑得非常温柔的大男生,浅色的头发,温柔的眉眼,超乎寻常的干净漂亮,很云淡风清的味道。

    “长得真好……”

    线条温柔不说,气质还非常纯净,像大天使。

    柳应年笑笑,正要合上日记本,忽然全身一震,手就松开了。

    日记本和照片全都掉落在桌子上。

    “是你吗?”他不太敢相信的问。

    “嗯,是我,我回来了。”耳侧传来了李翔华的声音。

    男人从后面抱着他,勒得那么紧,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嵌进怀里,连他的肋骨都勒疼了。

    柳应年突然就很想流眼泪,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有他和李翔华,只有他们。

    什么话都不用说,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这一个拥抱就能代替所有的担心和想念。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

    那些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不安和焦虑通通一下子消失了。

    “应年……”

    过了一会儿,李翔华把他转过身,抬起他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分开的每一天都漫长的无法形容,再多的词都不够描绘,只有用吻来告诉对方,传达心中堆积成山的爱恋。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不,你不知道。

    这么深这么浓这么热切的吻,也表达不了我对你万分之一的爱。

    你说我有多爱你……

    ☆、第七十八章

    柳应年被笼罩在李翔华的世界里,鼻嗅呼吸间全是李翔华的气息,相互碰触的吻绵绵缠缠,迫切的,确认的,爱恋的,失而复得的,种种的情绪和情感全都在吻中暴发,在吻中交换。

    吻到连心都痛起来。

    那么投入,那么珍惜,任谁都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有怎样的感情。

    他们是恋人啊,因为是恋人,所以连周围的空气都柔暖的让人心醉。

    柳应年差点就要迷失在这个吻里。

    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保持着一点清明,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影身上。

    是霜。

    那个绝色妖艳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冰凉如水的目光无喜无悲无怒无伤,淡淡流转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柳应年一个失神,差点咬破了李翔华的嘴角。

    李翔华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松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不由眯了眯眼睛,眼底浮起一道冷色。

    他把柳应年护在身后,截断了霜的目光。

    “我要带他走。”李翔华说。

    霜没理他,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一转,绕到后面的桌子上,看着那本打开的空白日记本,还有那张老照片。

    “你拿出来的?”霜问柳应年,不带感情的声音让柳应年眼皮一跳。

    柳应年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想到对这个男人说什么样的理由都不管用,他根本不会听,就算了。

    他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

    李翔华这时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啪”的一声清响,柳应年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五指印。

    “你干什么?”李翔华立刻怒目瞪向霜。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霜冷冷的看着李翔华。

    李翔华俊颜微沉,冷声道:“他是我的人,我说过,你不准动他。”

    霜毫不留情的说:“现在不是了。”

    李翔华问:“什么意思?”

    霜的视线绕过他,落在站在他身后的人身上,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柳应年肿着半张脸,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的看着霜和李翔华,霜还是没有表情的样子,李翔华的身体却已经僵直了,他看不见李翔华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背,但他能猜得到李翔华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也是,换了他,说不定早就铁青了脸,烧红了眼,把让自己戴帽子的那对奸夫淫夫按在一起痛揍了。

    柳应年觉得自己脑洞开的有点大,他想他大概高估了自己在李翔华心目中的地位,因为李翔华现在一点要跟霜动手的迹象都没有,看上去非常冷静。

    冷静的有点可怕。

    这是……要放弃他的意思吗……

    柳应年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他说的是真的?”他听见李翔华在问他,声音听上去也很冷静。

    “……嗯。”虽然那是因为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才变成了那样的结果,但就结论而言,是的。

    “他强迫你的?”李翔华又问。

    倒也算不上强迫……

    他摇了摇头,才发现李翔华看不见,“没有。”

    有奇怪的咔嘣咔嘣的响声,和电视上看过的有些人捏手骨时发出的声音很像。

    “你喜欢他?”也许刚才只是错觉,李翔华的声音还是一样冷静的。

    “不是……”根本谈不上喜欢,和感情没有关系。

    “厌倦我了?”李翔华冷静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低了下来。

    柳应年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仿佛李翔华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感觉让他眉心轻蹙,额角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头很疼,一用力去想就疼的厉害。

    他按着两边的太阳穴,停止回想,强迫让自己脱离头痛欲裂的痛楚,冒着冷汗说:“没有,不是厌倦,我没厌倦你。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你。李翔华,我们……”

    分手吧……

    最后的三个字柳应年没说出来,他的嘴巴被一只大手堵住了。

    他抬头,愕然的看着男人,瞳孔忽地缩了缩,睁大了眼睛。

    李翔华转过身,一只手堵在他的嘴巴上,表情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种冷静,而是完完全全的阴沉,眼睛也红的吓人,又凶狠又憎恨,像要杀人一样,任谁都看得出李翔华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简直是气疯了。

    柳应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那不是他认识的李翔华,李翔华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很……可怕……

    “你敢说出那两个字试试?”李翔华阴冷冷的瞪着他,直勾勾的盯进他的眼睛里,一字一句的说:“我说过吧,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就算只是开玩笑也不行。”

    柳应年惊骇的看着这样的李翔华,大脑有一瞬间的错乱,这样的李翔华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和霜一样的气息,那种阴冷淡漠的气息,绝对力量存在的压迫,和霜每次带给他的那种可怕的感觉一模一样,在他眼前的李翔华仿佛变成了霜,和霜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这才是李翔华真正的样子吗……

    属于佣兵城天团的……翔……?

    那么,那个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年,总是冷静又温和,对他从来不会疾声厉语的李翔华……是谁……?

    柳应年觉得喉咙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那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翔华却只是冷冷的瞥过他,转回身体,阴冷无情的看着霜,眸中燃起一片怒火,冰冷道:“开结界。”

    霜看着他,冰凉目光中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道:“这才像你,老是在那个姓柳的面前装什么好人,让人恶心。”

    李翔华冷冷的道:“少说废话,不关你的事。开结界。”

    霜移了下视线,看了柳应年一眼,忽然火上浇油般淡淡的道:“哦,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柳应年,这个男人,我已经包了他十年,他要给我当十年的床伴。”

    “飒飒”声起,一阵凛裂如刀的寒风从李翔华身上冲天而起,呼啸着直扑向霜。

    霜成功的激怒了李翔华。

    “开结界!”李翔华两眼充血,冲着霜大声怒吼。

    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霜的话激没了。

    霜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身形一闪,消失在空气里。

    房间太小,他们要打,自然是要出去打。

    李翔华在跟上去之前,又吻了柳应年一次,他的手抚摸在柳应年煞白的脸上,舔吻着男人的双唇,柔声道:“不用听他的,我不会让他把你抢走的,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乖,等在这里,我先去收拾他,回来再收拾你。”

    柳应年既然有胆子背叛他,就要有胆子承受背叛他的后果。

    他爱男人不假,但也绝对不会原谅男人的背叛!

    没有一个男人能原谅这种事情!

    柳应年头皮发麻的接受完他的吻,看着他消失在眼前,神色复杂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李翔华……连吻他时的感觉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不管李翔华和霜谁赢谁输,他都要走,远远的离开,这两个人,不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他有一种感觉,这是他唯一逃离这里的机会,错过了,他绝对会后悔!

    他虽然对李翔华还有感情,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情,愿意牺牲一切的柳应年了。

    何况,现在这个李翔华,他完全不认识……

    柳应年一瞬间转了一堆的念头,下好了决定,就不再迟疑。

    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张老照片,他能看得出霜很重视这张照片,不然也不会为了他把照片翻出来就打了他一巴掌,他犹豫了几秒,最后想到这张照片也许会成为他的护身符,心一狠,说了声抱歉,就把照片抓在了手里。

    他回到自己住的房间,从床头抽屉里翻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支手机,是他去医院的时候悄悄买的,从来没有用过,所以霜也不知道。

    那上面他只预存了一个号码,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嘟嘟……”手机里传来的信号声让柳应年心跳加快,他祈祷着手机号码的主人不要看到陌生号码就拒绝接电话,以那个人的性格,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喂,你好。”

    谢天谢地,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是个非常清澈的声音,像泉水一样,悦耳动听。

    柳应年手都在发抖,他吸了一口气,力持镇定的道:“是韩先生吗?我是柳应年。请问肖先生在吗?我有事找他。”

    电话那头的少年立刻变得敏锐起来:“柳先生?出什么事了吗?你先告诉我吧,告诉我也一样。你别担心,靖流说过,你要是打这个电话,一定是遇到大麻烦了。他刚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

    柳应年握紧手机,手心上全是汗,苦笑一声道:“肖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我确实遇到麻烦了,我、我需要肖先生的帮助,越快越好,晚了,就来不及了!”

    韩秋白冷静的问:“你在哪里?能坚持多长时间?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柳应年先说了个地址:“肖家在那里应该有人吧,叫他们准备好车,我会尽快赶到那里。”

    “然后呢?”

    “我需要借助一下肖家的势力庇护,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藏身,越隐蔽越好。”

    和韩秋白通完电话,柳应年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

    那两个人正在外面布开结界,打得不可开交。

    柳应年就算是个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他们势均力敌,难分胜负,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完的。

    这样的话,就算他们发现他离开,应该也不会立刻追来。

    这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柳应年赌定了那两个人一时三刻管不到他,他对霜的意义没有那么大,霜不会舍弃李翔华来追他,就算真的来了,李翔华又不是吃素的;而李翔华,也许会想来拦住他,但霜一样不会同意的。

    他们相互牵制,他才有机会脱身。

    他去车库,开了霜的车子出来,再不去看那两人一眼,脚下踩足马力,一路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别墅区。

    ☆、第七十九章

    李翔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柳应年的逃离,他扭头就要往那个方向追过去,但是身后一道冷光袭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滚开!”李翔华瞪向霜。

    “又跑不掉,那么急着追过去干吗?”霜淡淡的说。

    在他眼里,柳应年选择逃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不管他跑到哪里,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找到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懂什么?”李翔华懒得跟他解释,身形一动,俯身就要再往那个方向冲,但是冷光一闪,他侧身闪避,又被拦了下来。

    “你要打就打,你要走就走,世上有这么容易的事?”霜念力一动,身边就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化身,每一个表情都一样无悲无喜,他漠然的看着李翔华,“战斗一旦开始,就不是你一个人的游戏了。”

    李翔华看着越去越远的银跑,车子像银色的箭矢,流星划过般冲出了霜的结界,原本冷静俊美的脸上划过凌厉,“你敢放他出结界?”

    要不是因为霜的结界是公认的最强,效果最好,范围也最大,他不想引起大骚动,引来不该引的人,他才不会让霜开结界!

    现在却成了柳应年逃跑的助力!

    霜也朝远处柳应年逃离的那边扫了一眼,淡漠道:“总要看看他能跑到哪里去。”

    人是那种动物,如果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个念头,那么他就会乖乖的老老实实的生活。可是一旦他起了别的念头,比如逃跑,这种念头不生则罢,一旦生起来,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霜倒想看看,凭着柳应年那么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他那么想跑,究竟能跑到哪里去,又能跑多远?下一次他再跑的时候,也好先断了他的路。

    柳应年总是要跟他十年的,他没时间每次都浪费在那个男人身上,趁着这次机会就让那个男人跑,最好一次就能把所有他能跑能藏的地方都跑遍躲遍才好,这样他才能让那个蠢男人认清什么是现实。

    这一点,只有那个男人自己认识到,才会老实。

    李翔华沉默了。

    霜的办法无疑是一劳永逸最省心省事的办法,他一转念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他最在意的不是男人能逃到哪里去,能躲多长时间,而是男人竟然真的逃离了这件事本身!

    这让他无比恐慌!

    他知道柳应年跟他在一起牺牲了很多,也舍弃了很多,他也知道柳应年最开始的时候,心里一直有想要逃离他的念头,不过时间是他最好的帮手,时间会帮他摆平这些拦在他和柳应年之间的障碍,柳应年也如他所想的,慢慢的死心塌地真的爱上他,他能感觉到这些年柳应年每一点的改变,柳应年越来越爱他,对他越来越好。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次柳应年高烧烧晕倒,醒来之后对他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疏离和冷淡,好像突然之间就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有什么超出了他所掌控的范围。

    柳应年……

    李翔华眼神闪烁不定,最终重新归于沉寂。

    不论如何,有一点始终不会改变。

    从他当年对柳应年动了念头,想要独占那个人开始,他就没想过让出这个人!

    至于霜……

    李翔华收了视线,回身阴冷的盯着对面妖艳的青年,眸中阴火渐渐燃起,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染指了柳应年,动了他独占十年的人,他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一刀杀了这个人!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李翔华四周风云草木砂石纷纷绕着他转了起来,从他手心由小到大转出一把长长的风刃,他握在手里,扫了霜一眼,冷冷的道:“要不是我答应过御和潋不跟你计较,你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问题。”

    “借口。”霜神色都不动一下,三个同样的人影一起说:“今天就用你的命去陪潋吧!”

    ……

    柳应年听不见霜和李翔华的对话,此时他正在超速开车,狂奔向和韩秋白约定的地点。

    霜的这量银跑太过拉风,他开到公路边上就弃车了,往前走了一段路,等了一会儿,运气还不错,来了辆出租车,他上车说了地址,半个小时后下车,肖家的人已经等在那里,确认了他的身份,就请他上了车。

    开车的人一身黑衣黑裤和墨镜,很酷,也很有规矩的样子,一句话也没多问,车子一路从西城区穿过城市中心主干道,进了东区肖家的势力范围,又行驶了一段时间,然后缓缓驶进了一处占地十分宽广、看上去古色古香的老宅。

    “柳先生,到了。”保镖模样的司机说。

    “这里是?”柳应年下了车,看着眼前一片美丽如画的风景楼阁,顿时惊艳了下,触目所及全是古亭流水,参天高树,红墙绿瓦,月门和青石小路,让他仿佛走进时光遂道,进了古老的另一个世界,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等在一旁领路的人同样是一身黑衣黑裤的青年,不过没有戴墨镜,脑后还梳着小麻雀尾,闻言回答道:“这里是肖家老宅。少主和韩先生已经等在里面了。柳先生请这边走。”

    肖家老宅!

    柳应年心中的震惊一笔难述,这个美丽的像唐宫汉府般的地方,说是世外仙境都不为过,竟然是那个老城肖家的老宅?!

    这不能怪他惊讶,他前世听很多人提过,老城四家的老宅基本上就算是老城保存的最好、最古老的建筑,每一家的老宅都是风水宝地,也是龙潭虎穴,都是禁地,不说外人,就是他们每家分家的人都很少能进宗家老宅!

    他没想到肖靖流和韩秋白竟然把他接到了这里。

    但柳应年毕竟也算见过世面的人,惊讶归惊讶,还是一路以欣赏的角度,饱览了肖家老宅的各处风景。

    这种难得一遇的好事情,将来说给孙子辈听,也是他人生阅历中值得骄傲的事。

    虽然他那莫须有的孙子辈有没有可能存在还要另说。

    他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林枢,而林枢又……

    柳应年忍不住又要唏嘘,唉,想起来都是一根根的白头发,可惜了这满园的景致,他却无人可以细说。

    领路的人把他带到一处独立的小别院,院外拱门上写着四个古体的金漆小字,不知道是甲骨文还是篆体字,柳应年一个字都念不出来。

    院子里有个小荷花池,池边种着一棵老垂柳,春天到了,满树新抽的嫩绿色,在太阳光下,映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赏心悦目极了。

    最美的是树下站着的一对人,一个让人觉得惊艳时光,一个让人想到温柔岁月,看似随意的说着什么,仰首含笑,低眉耳语,那份洗练了岁月的从容淡泊,连柳应年一时也看得呆了。

    柳应年甚至有种时空错觉,觉得倘若这两人留了长发,换上古人装束,便是告诉他,说他穿到了古代,他也相信!

    领路的黑衣青年禀报说:“少主,柳先生到了。”

    肖靖流略一颔首:“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青年应了声就反身离开了。

    那漂亮出尘的少年抬头看见柳应年,扬唇一笑,高兴的说:“又见面了,柳先生。”

    美丽阴柔的青年也露出笑意,“感觉如何?”

    柳应年张张嘴,想了半天,也只想了八个字:“老城肖家,名不虚传。”

    ☆、第八十章

    风送荷香,柳应年在肖家老宅居住的客居小院,名字取得极为清雅。

    “不过是祖宗们起的名字,一直用着没换过,”肖靖流看见柳应年听见客居名字时微讶的表情,阴柔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我们肖家也不是一开始就走上这条路的。”

    哪有谁是天生就愿意刀口舔血的,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为了自保,为了活下去,谁愿意舍弃正经日子?但这条路又是好走的?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人走到那一步,就不由自己了。要么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越来越强,压着所有人;要么沦为鱼肉,被人踩在脚底,吞噬干净。前人的一念之间,后人的出身就定好了基调。

    柳应年很快想透这一层之后,问:“没想过漂白吗?”

    肖靖流一扬好看的眉毛,似笑非笑道:“怎么漂?你信不信,肖家今天传出要漂白的消息,明天其他三家和那些大小势力就会连横起来,商议如何刮分肖家这块蛋糕,肖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只会有一个下场?”

    柳应年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很长时间,才点点头,神色复杂的道:“也是,以肖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说不定你们想漂白,上面那些三公六卿还不乐意呢。”

    肖家就算放在这里当个摆设,也能起到很大的牵制作用,老城现在的关系正处在微妙的平衡稳定期,牵一发而动全身,肖家真想漂白的话,整个老城的格局都要重新洗牌了,到时就不是一个乱字能轻松概括的事情了。

    何况,肖家大概根本就没有那个想法。

    在老城,肖家是公认的无冕之王。

    一个王,又怎么会轻易将宝座拱手相让?

    没有那种道理。

    肖靖流笑了起来,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他手指轻轻点着椅把上,若有思量的说:“柳先生也是个有本事的人,老实说,我本以为凭柳先生的际遇,至少二十年内,大概都不需要借助肖家的帮助。”

    肖靖流前世死时是五十六岁,那时柳应年四十四岁,两人之前几乎没有交集,柳应年既然上一世能平安顺利的活到四十多,显而易见,说明这近二十年时间里发生的事,柳应年应该都能摆平,再加上重生光环,有着未来的记忆,想必更是事半功倍。

    肖靖流放人情给柳应年,承诺会帮助他不假,但他也确实认为柳应年不会遇到什么困难到需要他出手的事情,毕竟前世摆在那里,柳应年前世能好好的活到四十多岁,这辈子最少在那之前,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至于柳应年后来活到多大死的,肖靖流没问过,自然不知道,不过想来年纪应该也不会小。

    柳应年一听就苦笑起来,不自在的咳了两声道:“实不相瞒,这事确实跟前世没有多大关系,不怕肖先生笑话,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碰到这样的事,才会束手无策,无路可逃。”

    肖靖流长眉又是一扬,等着他说明原因。

    柳应年干脆开门见山的直接说:“我要躲的是佣兵城天团的人。”

    “天狐?”肖靖流扬了扬眉。

    柳应年点头。

    肖靖流微讶,继而沉吟起来,脑海里关于佣兵城的资料逐一铺开扫过,眉头也微微轻皱了皱。

    柳应年心中打突,“我在这里,是不是让你们为难了?”

    肖靖流揉了下额角说:“那倒没有。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跟他们扯上了关系,这个麻烦可不小,你知道天狐都是什么人?”

    柳应年想到李翔华,眼神微黯,缓缓点了下头,“知道一点点。”

    肖靖流又一扬眉:“你见过他们?”

    何止见过,睡都睡过了。

    柳应年心中哂然,面上却只是人淡如菊的点点头,平声静气的说:“嗯,不过不是全都见过,只见了三个人。”

    李翔华,林茂,还有霜。

    他接触过的佣兵城天团的人,一共就这么三个,其他的都没见过。

    肖靖流眸中讶色闪过,清澈双瞳转了下,意味深长的说:“柳先生到底不是我们老城出身的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怎么说?”

    “也算不上是对或不对。说多了恐怕柳先生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我就这么跟你讲吧,就是我们这些各家掌权的人,前前后后也没有一个人见过佣兵城天狐军团那些人的长相,别说还见过三个,那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怎么会?”柳应年听的一怔。

    “怎么不会?”肖靖流反问,“说来也许你很难相信,但我们各家确实都没有天狐团的资料,天狐里有多少人,他们的名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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