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君心难测(胤礽重生)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10部分阅读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10部分阅读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 作者:未知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10部分阅读

    酒,不曾乱来。”

    “哼,你长大了,心倒是野了。还敢去逛男风的馆子了。”康熙冷哼了一声,口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宫中长大的皇子就对□之事早熟,十三四岁便开了荤的都是正常现象。康熙当初身体极好,十二岁起,身边的女人便未曾断过,京城的妓馆他也曾背着老祖宗偷偷逛过一回,却嫌那里脂粉气太浓郁,女子出身低微又放浪,很快就走了。是以他只要稍微想了想,也明白胤礽今日的那些弯弯绕绕,倒也不曾真的生气,只是这毕竟不成体统,不敲打也不行。

    他本是想叫胤礽来好好训斥一番,谁料,见了那小子心里的火气却似乎蹭了上来。胤礽此刻因了在堂子里喝了花酒的缘故,面色不比往日的白皙,反而带着两抹飞霞,眉目含春,看上去,比平日里小了点,且轮廓柔软,倒与赫舍里皇后,更像个几分。

    “儿臣这不是好奇嘛,也想看看这男子和女子有什么不同。”胤礽笑了笑,见康熙脸色越来越差,心里有些纳闷,面上则故意露出几分天真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玩,那些个男人长相作态都和女子无甚区别,反而更显得扭捏做作,儿臣只应付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康熙皱着眉看他,心里莫名躁动起来,“哼,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与京中那些纨绔子弟有何不同?”

    胤礽听这话,生怕再在康熙心中落下个“没出息”的印象,急忙争辩道,“儿臣这是第也是第一回过去,怎地就成了整日……”

    少年站在那儿,撅着嘴愤愤不平的模样让康熙头皮都发麻了似的,看着儿子嫣红的双颊,珊瑚色的嘴唇和灵动的眉眼,康熙深深吸了口气,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皇阿玛,儿臣难得以后不敢了还不成,您就不要生气了。”胤礽见康熙不说话,以为他已经消了气,凑到康熙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讨好地朝他笑了笑。

    这个撒娇的小动作他从小就是做熟了的,只要不是什么大错,从来都是百试百灵。自家那个平日里见了谁都带着三分傲气的小孩儿却在父亲面前主动示弱,给足了康熙的面子。

    “你还知道自己有错?”康熙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绕到书桌前坐下,不知从何处弄了几张画像来,甩给胤礽。“这是今年参选的秀女里,家世品行相貌都极好的几个,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个,纳进来就是了,宫里这么多的女子,难不成还不够你看的,偏要出去寻些不三不四的。”

    胤礽莞尔一笑,“皇阿玛,儿臣这又不是缺女人了,您就别担心,当真就是好奇而已,以后再不去了便是。”胤礽一边说着,一边便感到血气阵阵上涌,这情况让他猝不及防,身上微微一颤,恍惚想到在堂子里的时候,那老鸨意味深长的眼神,该死,他恐怕是被人下了烈性的蝽药,只是因为他喝得酒量较少,才会耽搁了这么久才发作。此时,胤礽只觉得□涨的发疼,脸色红得快要滴血来了。

    如今正是夏天,胤礽靠着康熙极近,身上又只穿着一件薄衫,身体的变化过于明显,让康熙微微一怔,“保成……”

    “皇阿玛!儿臣,儿臣可能被下药了……”胤礽欲哭无泪得从康熙身边撤开,无论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了自己□的状况,只好扭捏捏捏地又退了一步。

    康熙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面露古怪之色的看着胤礽。少年被药性冲得神色都有些僵硬,胸膛起起伏伏,粗重的呼吸声在静悄悄地夜里,显得极其刺耳。胤礽的眼睛越发湿润起来,小兽一般的望着他,带着明显而极其的欲望。

    “皇阿玛,您……您还是让儿臣回毓庆宫去了。”这药性来得极其猛烈,不过一刻的功夫,胤礽便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身上更是阵阵火热烧过,偏偏还没有出口,难受的紧,只恨不得一头扎进温柔乡去。他脑海里阵阵纷乱,一会儿是李佳氏姣好的容颜和妩媚的身段,一会儿是相公堂子里,点翠和飞澜言笑晏晏的模样,只觉得胯下阵阵煎熬,很快便湿了亵衣。

    “这是什么药,怎地药性这么厉害?要不要宣太医帮你把这药解了?”康熙见这药来势汹汹,多少有些担心胤礽的情况,走到他面前,轻轻摸了摸他高热的额头。

    胤礽只觉康熙的手清凉如水,忍不住蹭了过去,加上双腿软的支撑不住,径直栽进了康熙的怀里。

    “皇阿玛……”早已雀跃不已的分身一碰到冰凉的硬物,便激动的颤了颤,胤礽已经被烧得没了神智,几乎是浑浑噩噩的随着本能行动,趴在康熙怀里上下蹭动,目光迷离,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格外□。

    康熙根本未反应过来,只揽着胤礽的腰,仔细查看他的情况,却突然感觉他俩的姿势多少有些奇怪。

    “保成,你干什么!”一瞬间,饶是如康熙也忍不住红了脸,感到到儿子底下的硬物顶在自己的大腿上磨蹭,胤礽的衣衫上很快氤氲出一点暗色的痕迹。

    “皇阿玛……难受……忍不住了……”胤礽被药性冲得没了头脑,一边低声啜泣,一边使劲抱住了康熙,卖力的遵循本能。

    烛光掩映,站在远处服侍的太监宫女们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空荡荡的西暖阁里,似乎只能听到胤礽火热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康熙愣了半天,直到胤礽泄了出来,才终于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恼怒之色,“叫你不听话,出去胡闹,如今可吃着苦头了。”

    胤礽被药性折磨地完全没了之前的派头,可怜巴巴地趴在康熙怀里,眼睛湿漉漉的,氤氲着水汽,鼻尖上一点汗珠,趁着桃色的皮肤,越发显得俊秀起来。“皇阿玛,脚软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康熙将胤礽抱到床上,试了试他的额头,犹豫着要不要宣太医进来。胤礽似乎看出了康熙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道,“这一回皇阿玛若是再去宣太医,儿臣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康熙怒极反笑,“你倒还想着你的面子,就不怕丢了朕的面子?胤礽你好大的胆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讨厌的jj又抽了!花了半个钟头,终于把文发上来,结果竟然又发重了orz,讨厌死了,那一章我锁了,等下次更新时再换上新章节解锁。

    32

    32、戏胤禩又遭责备

    “您也说了,为君者不可专宠后宫,儿臣……儿臣这也是为了训练自己。”胤礽见康熙气得不厉害,加上被药性冲得头脑发昏,竟是半靠在那人身上,调侃起来,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

    “你还强词夺理!堂堂大清朝的太子,竟然……竟然……”康熙恨铁不成钢的捏着胤礽的肩,恨不得立时将他揍一顿。只是眼前这情况……他哪里下得去手。

    只见胤礽半靠在他身上,脸色潮红,牙齿咬紧了下唇,眼里一阵清醒一阵茫然,呼吸粗重,眉头微蹙,两只手狠狠抓着他的胳膊,力气竟还不小。

    看着胤礽强行撑着的模样,康熙多少也是心疼的,只面上却不好表现,只忍无可忍地说,“死要面子活受罪!”

    “儿臣宁可受罪,也不要丢了面子。”胤礽不满地回答,药效还未过去,他身上烧得厉害,只想赶紧回毓庆宫去,找个人发泄一下,是以蹭了蹭康熙,撒娇道,“皇阿玛,儿臣难受的厉害,您还是让儿臣回毓庆宫去……。”话音未落,他闷哼了一声,又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这药性还真是厉害,竟然这么快又烧了起来。

    “你现在还能走得了吗?”康熙一边冷言道,一边将胤礽埋进自己的怀里,摆了个足够隐秘的角度,将他彻底挡在宫女太监们的视线之外,这才伸手探入胤礽的衣服里。

    “皇阿玛!”胤礽的喘息越来越厉害,他倚在康熙的肩上,像条脱了水的鱼,喉结上下翻动,只觉得那只冰凉而灵巧的手慢慢挑动,很快就让他承受不住,忍不住闷哼出声。

    过了一会儿,胤礽又出来了一次,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丝腥咸的麝香味飘散在空中,让两个人都多少有些尴尬。

    “好点了?”康熙淡淡地开口,抽回了沾满着腥咸汁液的手,拿了方帕子出来,将手擦干净。

    胤礽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行啦,整日的给朕添麻烦,若无事,你便退下吧。”康熙站起身,难得主动下了逐客令,将胤礽撵出去,脸上面无表情,甚至于眼神也有点古怪和僵硬的冰冷,可惜彼时的胤礽并未注意到这些情况,一听康熙终于肯让他走了,便急忙从床上站起来,整理好了衣裳。

    他方泄了两次,脚下虚浮,浑身发软,轻飘飘地走出了乾清宫,面上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让外面等着的何柱儿很是惊讶,急忙凑过去,担忧地问道,“太子爷,皇上他?”

    “无妨,他不会再追究了。”胤礽强作淡定地回答,却是满心都是尴尬,恨不得一头撞死,想来任谁在自己父亲面前做了那多么难为情的事,都会是这样的感觉。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康熙背手立在门前,看着胤礽渐行渐远。夏夜的风,仍是有些凉意,他多站了一会儿,让这风渐渐带走了身上的燥热,想到胤礽方才火热而又粗重剧烈的喘息,满面桃花的俊俏面容,那素来心机深沉的帝王露出一个微微扭曲的表情。

    自家的儿子终究是长大了,康熙认命的想,或许也该避避嫌了。夜色风轻,康熙站在那儿,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很久。

    胤礽回到毓庆宫,瓜尔佳氏已经睡下了。平日里,胤礽偶尔因为一些事与康熙秉烛夜谈,若时间太晚,胤礽便索性不回毓庆宫,宿在乾清宫。是以,这时候毓庆宫的珠子奴才都已经睡下了,并未做胤礽会回来的准备。

    “爷,咱们要不要把几位福晋唤起了。”何柱儿见胤礽越走越快,脸色通红,似乎有什么急事似的模样,立时贴心地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

    “无妨,何必这样瞎折腾,本宫也该就寝了。”胤礽淡淡地吩咐,心下却是又恼火,又害羞,想到他在乾清宫里当着康熙的面出了两次,此时想起来,竟有种莫名的心虚,也不想再找女人来解决。

    回了自己的寝宫,胤礽这才耷拉下了脸,想到方才在乾清宫的事,身体燥热地厉害,康熙的手指修长,比自己的还要大些,手指上有细细的薄茧,动起来,和平素里的滋味不甚相同。胤礽一边想入非非,身下又渐渐热成一团火,待他回过神来,才突然发现自己在想什么,惊得他吓了一跳,竟是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才真是禽兽不如。”他喃喃着,伸手探入自己的亵衣,再次动了起来。

    第二日,康熙终于还是派了御医过来,不过这位帝王好歹也顾及了一下胤礽的面子只说昨夜见胤礽面色不好,是以派人来看一看。

    “太子殿□体康健,只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内腑微虚,喝上三贴药便好。”太医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掺了补肾的药物,一脸的正经模样。

    胤礽在心里腹诽这太医倒是会装模作样,面上却连连称是,将人送走了,随后才黑着一张脸,往畅春园去了。

    胤礽这几年已经极少去畅春园了,只是昨日因为逛相公堂子的事康熙定然会有些不满,自己今日若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恐怕又要挨骂了。

    昨日乾清宫的事,各宫里虽不一定知道细节,但胤礽逛妓馆被连夜传到乾清宫的事,他们一定是知道的,加上今日康熙唤了太医过去,众人只当是胤礽因为这事挨了罚,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到了畅春园,几个年纪略张的阿哥见胤礽进来,立时窸窸窣窣说笑起来,眼里带着几分好奇和揶揄之色,直瞄胤礽。

    胤礽冷哼了一声,用眼神将那群小孩儿一一瞪了过去,总算让他们消停了下来。

    三阿哥胤祉如今已经虚岁十三,到了通晓事理的年纪,前一阵也纳了几个宫女,正是对这些事最兴致勃勃的时候,见胤礽过来,立时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小声问道,“二哥,这外面的女人和宫里的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胤礽斜睨了他一眼,心里暗自腹诽,本宫去的又不是普通妓馆,“都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罢了,长相也无宫中女子来得漂亮。三弟若想见识一下,下回二哥一定带你过去。”胤礽将气势开到最足,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像极了生气的康熙,让胤祉打了个哆嗦,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这个年纪的胤禛,倒是已经有了后来稳重成熟的模样,加上近日佟佳氏身体每况愈下,哪有心思和兄弟们胡闹,只乖乖坐着一旁,低垂着头,不发一言。胤礽见了,想到佟佳氏红颜薄命,留下胤禛个有亲额娘还不如没有的,真真可怜的很。

    “听说佟母妃前一阵身子不大爽利,这两日可好些了?”胤礽走到胤禛那里,低声问道。

    胤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额娘这几日好多了,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胤礽看他表情僵硬,知这孩子如今心里难受,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叮嘱他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便过去了。一会儿先生过来上课,几个皇子们这才各自回到屋里坐好。

    这一整日的课上下来,直到临近黄昏,才下了学。

    胤禩打发了老九老十两个刚刚开始入学的,又磨蹭了半响,这才和胤礽留在了最后,并肩往外走。

    “太子昨夜在乾清宫的动静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胤礽嘴角微勾,似有所指,带着点揶揄和蔑然的神色。

    胤礽当然不信他能知道所有细节,毕竟乾清宫里贴身伺候的,康熙绝不会轻易让其他各宫的人轻易渗透进来,就算知道些事,也不过是外围里打听来的大概。

    “所谓食色性也,本是件小事,弟弟们年龄尚小,才会心存好奇。不过八弟嘛素来洁身自好,自然不懂得这风流韵事的妙处。”胤礽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瞄胤禩的表情,嘴角含着丝调侃的笑容。

    上辈子任谁都知道胤禩家有河东狮,八福晋娇蛮任性,对胤禩管得极严,别说出入风月场所,便是纳妾都要好好闹腾一番,搞得满京城的闲话。最后还是康熙发了怒,下旨给胤禩赐了妾室。

    胤禩听了脸上一僵,颇有些后悔自掘坟墓,被胤礽抓到了痛处,是以抿着嘴沉默了半响才讥讽道,“便是如太子殿下这般才是好吗?待到老了,连个可惦念的人都没有,岂不可怜。”

    胤礽知胤禩这是在讽刺自己薄幸,最后搞得兄弟们没几个待见他的,心下恼了,有心调戏,折扇在指尖转了个圈,轻轻勾了勾胤禩的下巴,笑道,“怎地,八弟可愿给二哥当个惦念?以前怎地没发现,八弟倒是长得俊俏的紧呐。”

    这话说得轻佻,倒像个风流浪子在调戏闺阁小姐一般,立时让胤禩涨红了脸,气极的撇开了脸。

    胤禩的眉眼本就在他们兄弟几个里最为秀气的一个,此时薄红着一张脸,轻抿嘴角,俨然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让胤礽噗嗤笑了出来,心下倒是没了火气。

    他方要开口圆圆场子,让脸皮薄的胤禩下得来台,便听到身后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万岁爷……”

    胤禩与胤礽同时回头,看到康熙僵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他倒未必听得到胤礽说了什么,只是方才胤礽调戏胤禩的动作表情显然是看到了。

    胤礽立时白了一张脸,心里怦怦直跳,攥紧了双手。

    “皇……皇阿玛……”

    “胤禩先回去,胤礽跟我过来。”当着胤禩和奴才们的面儿,康熙并未发作,只淡淡吩咐了,随后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到底哪里尺度超标了啊(⊙_⊙)?

    33

    33、虚委蛇难测真心

    胤礽随着康熙就近回了无逸斋,此时已是黄昏,无逸斋内空荡荡的,支起的菱窗透进傍晚昏黄的日光,内里可以看到翻滚的尘埃。

    无逸斋的墙上挂着几幅胤礽这几年的习字和书画,皆是康熙亲自挑选,再由宫中的匠人裱好,挂起来的。这里面,最好的,是一副墨竹图。

    竹枝修长挺立,风骨清气,几乎是完美,意境悠远。

    彼时,康熙初见时大喜,后又有几分担忧,劝胤礽说,“此画中意,清冷孤寒,境界虽高,却非为君之道,日后你不可再轻易画竹。”

    此后,胤礽果然不再画竹,平素里也多了几分亲切,不再显得过于傲气。说来,胤礽从小便听话到了极点,反而是越大了的时候,出格的事一件接一件的出现,难不成真是被自己宠坏了?

    康熙长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跟在他身后进到斋内的胤礽。

    少年近日拔高了不少,如今已经长到他的下巴了,此时那孩子低头敛目,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康熙却知道,胤礽在害怕。

    今日清晨,听说胤礽去了畅春园,康熙多少是有些心疼的,那孩子昨日耗费了那么多经历,今日如何能有精神做学问。如今看来,这担心却是多余了,少年人果然精力旺盛,不过一夜的功夫,又能活蹦乱跳起来,还有心思用那些在外面学来的不三不四的手段来欺负兄弟们。

    “朕平素里,对你是不是管教的太宽松了些,让你连礼义廉耻是什么都忘记了。”康熙淡淡地开口,神色看似平和,口气却比以前任何一回发怒时都要来的阴沉,非怒亦非气,带着点冷冰冰的试探,让人听着心里发凉。

    胤礽心知康熙这一遭是真的动了真格,噗通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开口,“儿臣自知行事有失,请皇阿玛责罚。”接连捅了篓子,他知道这一遭是免不了责罚的了,心里暗暗苦笑,无论前世今生,再怎么胆大,胤礽也不敢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真对自己的兄弟出手,方才对胤禩也不过是闹着玩的罢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毕竟只是私底下的玩笑,被康熙见到了却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出身低微的,不受宠的年幼皇子,和渐渐长大,身份高贵的太子,且这个太子昨日才逛过相公堂子,今日便开始调戏弟弟。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如何能不被康熙想歪了。

    “责罚?说的倒是轻巧,太子当真以为,朕不会真的不会轻易罚你吗?看来,昨夜的姑息让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

    康熙的话一声比一声严厉,胤礽吓得出了冷汗,心里狂跳,嘴上却不敢轻易说话,只唯恐说多错多,倒不如先沉默片刻,再观望一下康熙的态度。

    谁料那人竟也沉默了下来,胤礽忍不住抬头去看,却见康熙并未在看他,又在看墙上自己以前的画。

    那幅君子墨竹图,胤礽委实花了些心思,才画出那样的意境。他生在皇家,身上自然有些清贵之气,却并非文人似的清寒。无那般心境,又如何能画出那般的画来。只不过,康熙饱读书诗,虽说对朝中一众迂腐的酸儒多少有些看不惯,却也真心佩服一些人的风骨。胤礽想要投其所好,酝酿了很久的情绪,才向康熙显示一点自己的“傲气”。

    这一世,揣摩康熙的心思似乎成了胤礽的必修课,特别是两年前,他酒后失言,被康熙罚跪到两条腿疼得快要废了以后,胤礽越发上了心。

    只不过那墨竹图的效果并不太好,康熙起初有些高兴,随后却觉得这样的气质风骨并不适合胤礽太子的身份,甚至还禁了胤礽画竹,胤礽便因此小心收敛了情绪,绝不在康熙面前显得过于清高,甚至开始时不时的透露一点小心机。

    “皇阿玛,儿臣……儿臣……”开了口,胤礽看着康熙回头再次低头看他,眼里莫名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像是难过又像是心疼,心里莫名走了神,连带着原本想好的说辞,竟是瞬间就忘记了,只呆呆地看着康熙,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怎地?”康熙低声问道。

    “儿臣有负皇阿玛的期望。”胤礽莫名其妙,心里方寸大乱,只好这样干巴巴地说了句,又沉默起来。

    康熙看着胤礽一脸忐忑尴尬的模样,心里却是针扎似的,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过。他想这孩子方才的轻佻模样,姿态肆意,嘴角勾着一抹笑,带着点邪狞的表情,和平素里的稳重圆滑完全不一样。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这孩子竟然已经变了这么多。

    虽说,少年人在这个年纪都是一天变一个样,可在康熙心里,自家这个完美无缺的儿子,却是最最优秀乖顺的,想胤礽在自己面前,总是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温顺模样,再想到方才胤礽桀骜不驯的玩着扇子的模样,想他两年那副风骨清气的画作。

    康熙突然觉得,这个朝夕相处多年的儿子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这心里刹那间涌起的难过和失落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么都不一样的胤礽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心?这孩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可是已经有了那般的城府,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康熙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这莫名的失落,也只是一瞬,只是无论如何,这孩子总归是要管的,犯了错误,总归是要罚的。

    “有负朕的期望?”康熙玩味着这句话,居高临下地看着胤礽,冷冷地问道,“你当真知道朕期望你什么?昨日方逛了妓馆,今日竟就对着自己的弟弟做这样的事,保成,你太让朕失望了。”

    胤礽低头不语。

    “罢了,你也大了,朕不愿再如你小时候那般说数落你,天黑之前便在这里跪着吧,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人。”康熙淡淡说罢,转身走了。

    “儿臣遵旨。”到头来,那人能想到的法子,也不过是罚跪罢了。

    他明白,这两年康熙对他越来越满意,每一回胤礽在政事上展现出的眼光和见识都会让康熙露出自豪的表情,在小事上也越来越放纵自己,只这一回却有些触动了底线,让那人不得不正视起来。

    君王的宠爱,从来是一把双刃剑,做嫔妃如此,做臣子如此,做皇子也是如此。胤礽心里腹诽,做太子倒还不如做胤禩那个不得宠的来的轻松,只要不去争那个皇位,逍遥自在,做个闲散王爷,却也不错。只可惜,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在这种无人的地方,胤礽哪里会真的乖乖跪着,待康熙走了,他便站起来,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腿,昨夜折腾了那么久,今日又是早起,他多少有些精力不济。侍候的奴才太监们都在外面候着,斋内并未人,窗外是当年他出阁读书时,康熙命人种上的庄家,命了宫人打点。这时节正是草木最旺盛的时候,外面郁郁葱葱的一片,随着风声簌簌作响。

    微微发了会儿怔,胤礽转过身背对着窗外,无聊的看着墙上的画,只觉得心里也累得厉害。这些年,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康熙的底线,想知道对方对自己到底能有多少的容忍。他本是个聪明人,花了这般多的精力,却始终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读不懂这位父亲。

    帝王心术,果真是世上最难懂的东西。

    康熙走进无逸斋的时候,便看到胤礽一脸茫然地坐在书桌旁,支着腮有些茫然地看着虚空,房间里光线昏暗,他只见着了胤礽的一个侧脸,尖削的下巴形成一个柔和的弧度,薄唇轻抿,竟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惆怅和沧桑。

    “保成……”康熙低声开口。

    胤礽闻言,转过身去,吓了一跳,急忙跪到地上,“皇阿玛……”心里暗叫不好,竟被他撞见自己偷懒。

    “跟我回毓庆宫。”康熙淡声回答。

    “儿臣遵旨。”

    34

    34、遭驳斥龙阳断袖

    胤礽随着康熙回到毓庆宫,天已经全黑了,毓庆宫早已接了消息,知道胤礽又惹了万岁爷不高兴,心里叫苦不迭,只盼着自己不被迁怒,此时见两个人一脸阴晴不定的过来,更是吓得声都不敢吭一声。

    “皇阿玛,您这是……”眼看着康熙将身边侍候的仆从都叫了出来,胤礽吓了一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太子行为有失,自然是身边有小人作祟,蛊惑太子,晋谗言。朕今日来,便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怎地一回事。”康熙淡淡开口。

    果然如此。胤礽在心里苦笑,上辈子便是这样,每回自己犯了错,那人想罚又舍不得,便回一遍遍撤换身边的奴才,恨不得将胤礽身边所有和他亲近一点的人,都打发干净。他前世对奴才们并不算好,动辄打骂,与他亲近的多是阿谀奉承的小人,胤礽不是不知,却也不在乎。奴才而已,只要肯忠心做事,人品德行不必过于深究,他又不会当真交代什么大事给那些人办。

    只不过,再不在乎,处得久了,却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那些被胤礽看上,有过几次鱼水之欢的,再不上心,却也总是与旁人不同。可是这些人,大多都被康熙整死了,杖毙的,斩首的,一茬又一茬,胤礽看着心疼又生气,越发和康熙逆反起来,就连选暖床的,也专挑身份低贱的下手,诚心恶心那个不留情面的混蛋。

    朝着那些宫女太监们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康熙果然将胤礽贴身侍候的奴才撤走了大半,只留下几个从小就跟着胤礽的老人和“忠厚之辈”,另又从各宫中抽调了一些人过来伺候,如此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某个雷厉风行的帝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太子表现不好,一定是身边奴才的错,这就是康熙的神奇逻辑,胤礽上辈子见识过了太多次,如今面上早已修炼的神色不变,只轻轻攥紧了手心,脸色也有些白了。

    折腾了差不多,康熙这才又领着胤礽往乾清宫去,顺便传了宵夜过来,父子俩极其沉闷的一起用了,这才撤了桌子,在西暖阁说起体己话来。

    “皇阿玛,儿臣和八弟只不过是闹着玩罢了,您就别生气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胤礽见康熙整晚脸色僵硬,终究是不敢如以前那般肆意妄为,甚至还放低了姿态,想要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上辈子的经验告诉他,得罪了谁也别得罪康熙。

    康熙讳莫如深地看他一眼,“朕不生气,只不过太子也当看清楚身边的人。别以为朕不清楚,你年纪轻轻,以前也不曾出宫,怎么就会知晓那些下三滥的事,还不是身边的奴才撺掇的。那些人只想着怎么讨好主子,让你提携他们,却不会真心为你着想。朕早就教过你,亲贤臣,远小人,你又要忘到脑后了不成。”

    “儿臣……”

    “昨日朕本不愿说你,却不想你竟真的不知好歹,那些脏事朕本就不愿你知道,如今你大了,也该好好跟你说说。这阴阳调和方为正道,什么龙阳断袖之类的龌龊事,朕听在耳里都觉得脏,你以后不可再沾,便是看也不行。”康熙一边说,一边皱紧了眉,一脸嫌恶的表情。

    胤礽愣在那里,有些回不过身来,原来,这男人间的情事在他看来,竟是这般恶心的吗?前世,胤礽便知晓,康熙对他好男风的事非常反感,却不曾想,竟然会到这般程度。只不过这种事,于他却是天生,难不成当真要叫他忍一辈子?

    “怎地?你还不愿意?”见胤礽沉默不语,康熙的声调又高了一层。

    “儿臣不敢。”胤礽低头回答,双手缩在袖子里,微微有些颤抖,“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这还差不多。”康熙哼了一声,盯着胤礽的脸看了半响,见他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忍不住放缓了语气,说道,“朕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尚年轻,偶尔做些荒唐事也是正常,只不可过了头,沉迷于此,实属玩物丧志。”

    “儿臣明白。”胤礽轻轻点了点头,起身告退了。

    出了乾清宫。胤礽铁青着一张脸,往外走,何柱儿跟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今日被康熙一番敲打,他也不敢自作聪明的奉承胤礽,生怕被传到别人耳中,也成了“谗言”。回到毓庆宫,宫里面静悄悄地,今日这番闹腾,连偏房里住的那些妾室也都畏畏缩缩的,不敢在胤礽面前打转。整个宫里,都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氛围。

    胤礽心里烦躁地很,只觉得浑身上下别扭的厉害,不知该如何发泄。不过是偏好男人罢了,又不是要昏庸无能到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就是不懂,这样怎地就成了错了?如今他年纪尚轻,子嗣什么的,日后总是会有的,侍寝的是男是女,当真就那么重要,怎么就成了大逆不道。

    彻底觉察出了康熙的底线,胤礽恼火的厉害,连屋子都懒得进,只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转悠,像头暴躁的小狮子。偏偏这当口奴才们也无人敢轻易来劝,都躲得远远的,在一旁畏畏缩缩,生怕被胤礽迁怒。

    胤礽见着,更烦躁了起来,干脆将他们全都撵走,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着呆。

    “主子,夜深露重,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到头来第一个敢来挑头的,却是哈图。青年人似乎刚要轮值,身上披着件斗篷,头上沾了露水,手中打了个灯笼,越衬得五官柔和,俊俏非凡。

    “怎地,你不怕成了本宫身边的小人?”胤礽看着他,微微挑眉,一副怄气的模样。

    哈图噗嗤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怎会轻易听信小人谗言。”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今日做错了?嗯?”胤礽故意逗他。

    “微臣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哈图见胤礽心情似乎好了些,笑了起来,“不过皇上总是为主子好,主子不可显得过于不满。”

    “你倒是真的要劝本宫。”胤礽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地笑容,“哈图,当初本宫与你在木兰围场初相见时,本宫才八岁,如今也过了七八年了,你当初轻易将筹码押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到底是留了什么样的心思?”

    八岁那年,木兰围场的时候,胤礽第一回见到哈图,那时候哈图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刚刚开始在宫中做侍卫,便在胤礽面前,暗暗表过了忠心。四年前,胤礽才终于将他调到毓庆宫来,如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哈图始终如一,忠心耿耿,好像什么也不图似的,反倒让胤礽觉得奇怪起来。

    哈图是个聪明人,却肯在胤礽身边蛰伏这么多年,什么也不求,实在让胤礽不得不觉得好奇。

    “奴才当年年轻,本是想借着主子的举荐,在皇上面前露个脸,谁料从木兰围场回来,主子将奴才给忘了,让奴才好生失望。”哈图叹了口气,“四年前主子将奴才调到毓庆宫任职,奴才那心思反倒是淡了许多。”

    “这是为何?”

    “奴才从小有个玩伴,在皇上身边做侍卫,大概是在三年前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杖毙在宫门外。这事闹得不大,您可能连知道都不知道。那人素来心思活络又机敏,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那时候起,奴才就心寒了,只觉得能安安稳稳混个差事,总比丢了性命强。”

    “安安稳稳混个差事?”胤礽喃喃道,“本宫倒也想呢。”

    “主子是非常人,眼界宽广,又地位尊贵,哪能和奴才这种粗人比。”哈图笑了起来。

    胤礽笑了笑,突又问道,“哈图,在你看来,这龙阳断袖之事,又当如何?”

    说到这里,哈图表情一僵,“这个嘛……其实奴才倒并未觉得怎样。奴才虽是个粗人,那些个典故却也听说过的。这种事,历朝历代的本就常有,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那个什么汉朝的……”

    “少跟我鬼扯,说重点。”胤礽轻斥道。

    “奴才觉得如果是你情我愿的话,其实也无所谓。”哈图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情我愿?”胤礽低笑起来,“这倒是新鲜。”

    他抬头看哈图带着些腼腆的脸,难得秀气又不显阴柔的五官,眼里尽是一片坦荡,倒是比自己还要像个少年时的。

    “你跟本宫进来。”

    哈图愣了愣,应了一声,随着胤礽进了书房。

    挥退了侍候的奴才宫女,又吩咐说无论什么事都不可接近书房来打扰,胤礽这才指了指书房旁的小榻,让哈图过去坐。

    “主子,您这是……”哈图愣愣地坐在那里,突然见胤礽走过去,伸手接下他的披风。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让他吓了一跳,下一刻,胤礽轻轻吻住了哈图的唇。

    “若本宫这般,可算得上你情我愿?”

    35

    35、遭陷害又遇微服

    屋内烛光明灭,入了夜,桌案上燃着的香带着些许催|情的材料,带着丝丝的香甜气味涌入鼻腔。

    胤礽低笑了一声,看着哈图涨红了的脸和手足无措的表情,觉得有趣得很。这人总是精明中透着点青涩,也不知是装得太像,还是当真性子如此,时不时的都会让胤礽看到新鲜的一面。

    再次含住哈图的唇,仔细舔弄,顺手解开那人的领口,将他压在身下。

    哈图不比胤礽阅人无数的经验,且不敢用力挣扎,几个回合下来,很快便身体发热,躺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偏偏又吓得脸色发白,处境很是悲惨。

    “罢了,不逗你了。”感到□渐渐有了反应,哈图又是一副浑身僵硬的模样,胤礽深吸了口气,重新站起来,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主子……”胤礽一松手,哈图立刻翻身下榻,跪在地上,低着头,肩膀都跟着微微发起颤来。

    “哦?这样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方才怎地不说?”胤礽扬了扬眉,笑了起来,一副悠闲的模样,“看你一副吓得快哭了的模样,本宫又不会对你用强,怎就窝囊的倒像个大姑娘似的。”

    几句话,将暧昧的气氛挑开,哈图心里暗松了口气,却仍然僵着脸说道,“主子,您可吓死我了,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胤礽见哈图的神色,微微垂下眼睑,一脸的似笑非笑,高深莫测,倒是有八分像极了康熙,“是啊,夜深了,你去吧。”说罢,胤礽转了个身,徒留了个落寞的背影,在灯影下愈发显得清减起来。

    待哈图退了下去,胤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带着些许自嘲的笑容,以康熙对这些事的态度,今日他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哈图恐怕活不了多久了。顾及的太多,便不敢轻易下手,上辈子当着自己面杖毙的,除了胤礽身边的奴才,甚至还有索额图的亲子,肆意妄为了半生,又被圈禁了半生,如今的胤礽,终究是不敢再如以前那般肆意妄为了。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同类推荐: 长日光阴(H)娇艳欲滴(高H,1V1)我想操你(各种花式操弄,高H)快穿之精精有味(H)只想和你睡(1V1 H)他似火 (军婚 高干 婚恋)AV拍摄指南糙汉和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