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 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79部分阅读
样子应该与自已差不多,但神色间却比她成熟了不少,而体态上却有初为人妇的丰润,自另有一番风韵。
身着盛装,与别的女子全然不同。
玫果已然猜到这只怕就是那个圣女了,虽然对她极不喜,却也不能不承认她是个美人,虽不能说她配得配不上末凡,绝对是能让男人一见动心的那种。
那女子姗姗走到末凡身边,蹲身行礼,起身后,笑吟吟的柔声道:“你来了?”
末凡淡淡一笑,回了礼,“来了。”
玫果只觉得胃里酸水直冒,人家两人是含情脉脉,她这个正牌的却象是个灯泡立在这儿,当然这儿有许多许多的灯泡,不过她是最亮的那盏。
末凡回过头,见玫果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只怕此时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笑了笑,对那女子道:“我的知已好友,姓玫。”
玫果眼皮一翻,知已好友?去他娘的知己,见鬼的好友……
末凡又转向玫果,“这就是圣女。”
圣女忙又再蹲身行礼,站直身后,才暗暗打量玫果。
玫果却是两眼望天,当是没听见,也没看见。
末凡手背到身后,在阔袖的遮掩下,轻轻捏了捏玫果背在身后的小手。
玫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拱手算是见过了礼。
圣女对她的冷淡也不以为然,又客套了几句,邀末凡与玫果入席。
玫果往四周看去,只见那些人都已坐的坐,站的站围在了篝火周围,知道这戏也要开场了。
她和末凡被让到了最大席的位置,由镇长亲自陪着,一双双羡慕妒嫉的眼光在她和末凡身上游走。
末凡对这些视而不见,只是逗着那个婴儿。
玫果欲哭无泪,当真自已的孩子是宝啊,看他爱得不释手的样子,巴不得一脚将他连着他怀里的婴儿一起踢出地球,省得在这儿碍她的眼。
看着场中那些繁琐的过程,嘴角一撇,低声嘀咕,“不就跟男人搞个一夜情吗,还这么多过场,也不嫌麻烦。”
末凡垂眼看了看她,抿嘴微笑。
玫果老大不客气的瞪了回去,打着唇语,难道不是吗?
斜眼处见圣女拿了双全新的绣花鞋站起身,站在原处,视线慢慢扫过人群,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沉浸在紧张之中,玫果知道只怕是到时间了,见圣女在一个长得很是英俊的年轻男子脸上停了片刻,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了他们所在位置,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心里赫然收紧,转头见末凡并没看圣女,只是看着她。
一咬牙,恶狠狠的接着打唇语,你今晚敢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去搞什么一夜情,回去我一定阉了你。
末凡更是忍俊不禁,忙撇开脸不敢再看她,怕自已忍不住笑出声。虽然脸上依然温文而雅,眼里却早荡开了笑浪。
玫果见自已气得要死,他却笑得灿烂如三月艳阳,心有不甘的又狠狠刮了他两眼,只觉眼前被一个阴影罩住,抬头望去,却是圣女,站在她与末凡的二人辶间。
顿时呼吸一窒,吸进去的气,都忘了呼出来,扭头看了眼,犹自逗弄着婴儿的末凡,又看向圣女手中的绣花鞋,将下唇咬得发白却不自知。
直到这时,末凡才抬头看圣女,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圣女朝他笑了笑,他也回以微笑,玫果的心却慢慢下沉,转头愣看着末凡的侧脸,忘了自已现在是男儿装扮,大眼里慢慢透上雾气。
直到看见末凡转头看她朝着她使了眼色,她才慢慢回过神来,发现周围议论纷纷,所有人的视线全投在她身上,欢悦的,嫉妒的,不屑的,看热闹的,应有尽有,半天没回过神,这是怎么了?这些人为什么全盯着她这个配角。
低下头看自已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见自已面前端端正正的摆着圣女那双葱绿的小巧绣花鞋,再看末凡身前却空无一物,刹时间愣住了,半天回不过神,弄不明白现在是唱的哪出戏。
头一点点机械的抬起,望进圣女平和温柔的笑眼。
玫果眉头慢慢拧紧,这女人还真是水性扬花,去看跟了末凡,今年明明末凡来了,她居然换对象了。
刚才还恨死了末凡,威胁他不许去搞一夜情,按理圣女这次没选中他应该高兴,不过此时看着那双绣花鞋,却是别样的心思了。
正要开口拒绝,她没有百合之好,人家又是一年才一次荦,她可不好意思搅了人家好事,只要不找末凡就行。
圣女笑望着她,伏低身,在她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去年走婚的事?”
说完慢慢重新站起身,在别人看来,倒象是她伏身亲吻她面颊一般,起哄声四起,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玫果全身一震,极快的扭头看了末凡一眼,见他仍是漫不经心,但玫果敢赌咒发誓他一定听见了圣女的话,亏他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再看向圣女,圣女仍笑容满面,“不想知道吗?”向她伸出手。
玫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这话法怎么也不象找一夜情的,而且她怎么会想到以去年走婚为饵?
难道末凡对她说了什么?但这一路,她也就在用餐进离开了片刻去小解,除此外都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实在想不出他们什么时候接过头。略为犹豫,毅然站起身,握住面前的粉嫩小手。
圣女握着玫果的手,只觉她的手入手细腻如脂,柔若无骨,比自已的还纤巧几分,咬唇一笑,牵着她走向自已的小木楼。
第431章谁的孩儿
玫果打量着圣女的小阁楼,眼里露出一丝意外。
永乐镇十分富裕,圣女在镇民心目中又是高高在上的,不想她的小阁楼内竟十分朴素,简单的陈设,普通的日常用品,床上的被褥虽然十分干净整齐,却是半新半旧。
圣女邀玫果在桌边坐下,斟了茶双手递上,“郡主请吃茶。”
刚才在外面坐了半天,有火烤着,光顾着胡思乱想,也没喝一口水,这时也觉得口干,随手便接了过来,接茶的时候也没多想,凑到唇边突然停住,快速转头看向圣女,“你叫我什么?”
圣女平和的看着她,“郡主。”
玫果也回视着她,慢慢喝了口茶,“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你和末公子在一起。”圣女也不隐瞒,直言相告。
玫果双手握着茶杯在桌上把玩,原来她是看出了自已的身份才不选末凡,也算识趣,没强行当第三者自找没趣,不过她大可另寻他人,为何要把这一年一次的好日子浪费在自已身上,难道说她当真只肯与末凡相好,而容不下别人,但按风俗又一定要选上一人,所以才拉了自已来当挡箭牌?
想到这儿,心里猛的一抽,刚才随她上楼时,回头间见末凡抱了那婴儿跟着负责招呼他们的妇人走向另一所木楼,还当真是父子情深。
疼从胸口处慢慢化开,越来越剧烈,表面上却笑着打趣,“圣女既然知道我是平安,却还点我的名,难道有百合之好不成?”
圣女偏头轻笑,“郡主真是好幽默,小女子如有百合之好,又哪来的孩儿?”
“双性人也是有不少的。”玫果依然说笑,暗地里却很是不舒服,有孩儿好得意吗?还想拿着孩儿来找她要名份不成?要知道末凡是她的夫侍,如果别的女子要给末凡当侍妾,还得先过她这关。
不过他就要走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圣女也不生气,只是轻笑了笑,“郡主说笑了,郡主一定好奇小女子为何请郡主上来。”
玫果也收了戏笑,“的确好奇,同时也好奇我扮男人就这么失败?能被人一眼看穿?再说为什么和末凡一起就一定是平安?她一口气道出自已的疑问。
圣女又重新为玫果倒上了茶,笑了笑,“郡主性子洒脱,扮男儿极为俊俏,并不会被人一眼看出,只是郡主与末公子彼此相视的……神情”
“神情?”说实在的,关于这个圣女,举止得体,大大方方,如果玫果不是一早将她定在了某个特别的位置,对她肯定会生出好感,也难怪末凡会赞她知书达理。
“嗯,虽然郡主对末公子好象心存隔阂,但也是对一个极爱的才会有这样的又恼又恨又爱的神色。
玫果鼻子里‘嗤’了一声,心口不一,“爱他?恨他?“
圣女只是微笑,接着道:“而郡主对末公子如何不满,末公子都是温和以对,神色温柔,可见他对身边之人百般包容,如果不是爱极,又如何能如此待人?末公子除非有断袖之好,否则又怎么会不是郡主?“
玫果微微一愣,极爱?他对她爱极?“他对谁都这样,对谁都温和。再说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平安。”难道就不能有小三,小四?
圣女摇了摇头,“他能如此对待的人只有他的夫人,郡主。
玫果突然间觉得这个圣女象是来当说客的,来帮着末凡表白的,当然她不会愚笨到认为她是末凡差来的,“何以见得。”
“末公子曾经说过,他心里只有夫人,无法容下别的女人。”圣女淡淡然,并没有什么伤心不快的神情。
玫果嘴角轻撇,他居然跟她说这些,当真是红颜面知已,不过话说回来,如非如此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儿子?“难道他这么说,你就一点不介意?”她才不信喜欢一个人,会大度到听到这样的话,都没有感觉。
“曾经介意过,不过我倒要谢谢他,如不是他如此直白,我且能与心爱的生下孩儿。”
玫果赫然睁大眼,“等等,和心爱的人?难道你那儿子,不是末凡的?”
“果然如此。”圣女推了桌上糕点到玫果面前,“这是我亲手做的松子糕,味道还算可以,郡主尝尝。”
玫果现在心思全在她所说的话上,说到半截,让她吃糕,这不是折磨人吗?不过人家一片好心,也不好推辞,顺手拈起一块,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留下满口浓香,果然十分美味。
圣女见她大大冽冽,拿起就吃,并不象别的贵族子弟那般矜持做作,唯恐别人加害,对她也更多了几分好感,“郡主初见,便存着敌意,我便猜想到可能是因为我那孩儿的原因,那孩儿的确不是末公子的。”
“怎么可能?去年你走婚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少。”为末凡开脱也不用这样编谎吧?
“我也知道这件事早晚传到郡主耳中,早已做好向郡主请罪的准备,所以今晚有幸见到郡主,便借走婚请了郡主上楼,还望郡主恕罪。”
“你别急着说什么恕罪,我越听越迷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孩儿又是谁的?”玫果现在完全象飘在了云层里,完全摸不清方向。
“郡主别急,听我慢慢说与你听。”圣女又递了块松子糕给玫果,顺便帮她倒上茶。“小女子十四岁时第一次见末公子,便喜欢上他,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小女子比过去的圣女晚了一年上任圣女之位,去年方第一次走婚。在这之前我寻过末公子,向他表白了自已的意思,希望走婚之时,他前来参加。”
玫果手上拈着糕,却没胃口吃了,他是来了啊,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听圣女接着说下去。
“可是公子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心里有人了,只有他的夫人,所以不能接受我的请求。”
“他不是来了吗?难道是传言有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有误?
“的确来了,却不是我求他来的,而是我孩儿的父亲。”
第432章 真暖和
玫果更加听不懂了,这是什么跟什么?皱了皱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镇上有一个叫谢飞的少年,对我一直很好,可惜我一颗心思全放在了末公子身上,对他也就疏忽了。末公子的一番话让我伤心欲绝,而这些日子谢飞对我更是百般照顾,等我冷静下来才如梦初醒,明白谁才是我的良人。可惜我的身份不能与人婚嫁,只能等走婚……偏走婚前两日,有一批送到京里的珍珠出了点问题,他不得不前往处理。这样一来,就很难在走婚之日赶回,而我在走婚之日,必须选一名男子夜宿。于是他便去求了末公子……因为他只当末公子不会对我……”
玫果听到这儿才算明白了,原来是拉了末凡来占坑。如此说来,那孩儿是他们后来偷情所得了?那个谢飞真是大胆,也不怕末凡和圣女孤男寡女的,万一末凡对圣女存了一点念头,他们二人可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不过以此事看来,末凡的确是个君子。
这个问题也就不好再直问了。
“郡主可愿见见小女子孩儿的父亲?”圣女见她犹自神游,也不知对自己的话听进了几分,不过既然这事说开了,就索性全部摆到桌面上来,不再有一点藏着挟着。
“这……方便吗?”玫果对见那男人并不感兴趣,圣女眼巴巴的看着她,又不便一口拒绝。
“他就在外面,小女子怕郡主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所以让他候在了外面。”圣女见玫果心不在焉,也不知她对自己的话是信还是不信,倒有些紧张,反不如玫果来得自在了。
“那就见见吧。”玫果笑了笑,她见他倒不是为了求证什么,而是想着人家一年一次啊,多不容易,当然偷情除外,不如把那人叫进来了,自己也就闪人了,不在这儿碍人家的好事。
和她在这儿过一夜,还不如去末凡那儿……念头刚动,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离开的日子将近,能与他在一起多少时间,便多少时间吧。
圣女起身,却不是去开门,而是开窗。
玫果嘴角抽起一抹微笑,这勾当他们只怕没少做吧?
开了窗,果然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跃了进来,却正是圣女在举办仪式时视线停留看着的那个男子。
恭恭敬敬的向玫果行了个礼,却不敢抬头看她。
玫果眼里的笑意更浓,人当真不能做亏心事,说不定一个眼神就能把自己卖了。
也不问话,站起身,走向门口,回头见他二人惊诧的看着她,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慢慢享用,末凡住哪儿?”
圣女和谢飞面面相觑,随即面露喜色,“就在左手边隔壁小楼,我送郡主过去。”
玫果抬手拦下,“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好,你现在出去反而不方便。”不等她回话,开门出去了。
出到外面,风清月朗,心情赫然开朗,所有的郁积乘风而去,轻飘飘的飞下圣女的小楼,又轻飘飘的飘上圣女所说的左手边小楼。
木门虚掩,并没关死,里面尚透着光,倒象是有意留着门一般。
也不敲门,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探头进去。
末凡正坐在床边,怀中仍抱着圣女孩儿玩耍,也不抬头,“鬼鬼祟祟的,不怕别人当你是贼抓起来?”
玫果一扁小嘴,“你才是贼呢。”进了屋,反手带上了房门,一脸的灿烂阳光,见他抱小孩,抱得有模有样,“你就这么喜欢小孩?”
“嗯,小孩很有意思。”末凡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不恼了?”
玫果脸上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的干笑两声,蹭到他身边坐下,看了看身后床铺,又再看了看他怀中婴孩,“你该不会是想抱着他睡?”
“有何不可?大不了他如你一般,尿我一身。”他从婴孩口中抽出手指,轻捏着婴孩胖胖的小脸,“是不是?”
玫果一张脸顿时窘得通红,竖起了眉,“谁尿你一身了,你不要胡说。”
末凡继续捏婴孩小脸,“人家尿了床,还不承认,怎么办呢?”
那婴孩不懂他说什么,却望着他‘咯咯’直笑。
玫果恼羞成怒,扬手要去打他。
他闪身避开,笑道:“你是怕他睡了这儿,没你睡的地方?”
那床窄,玫果的确是不愿有个小孩挤在中间当灯泡,但被他这么直接点破,面子却是挂不住的,拉下脸,一跺脚,起身要走,“谁要睡这儿。”至于当真出去了,能睡哪儿却不得而知了,反正圣女那儿是回不去了。
末凡轻轻一笑,身子一旋转到她面前拦着她,“你现在一开门出去,便与他奶娘撞个面对面。”
玫果怔了怔,正要发问,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不安的看向末凡,她可是从圣女那儿溜出来的,如果被人看见,那可大大的不妙了,她反正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圣女那边可还有一个男人……左右张望,这房间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地方藏身。
末凡指指门后朝她使了个眼色。
转眼脚步声已到门口,玫果来不及再想,忙奔到门后,还没站稳,但听到敲门声。
末凡抱着婴孩,从容的拉开房门。
门外的妇人向末凡行了礼,“公子辛苦了。”
末凡笑了笑,将婴孩交给了她,等她离开,轻轻关上房门,随手落了门栅。
玫果开始的时候只是担心被人发现,缩在门后一动不敢动弹,除此外,并没太多的紧张,但随着门栅落下的轻响,心脏突然没来由的乱跳开了,见他转身看向她,更是紧张的呼吸一窘。
他们同房共枕不知有多少次,可这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撇开脸不敢看他,站直身,打算离开这个让她不安的位置。
眼前一花,他已堵住她的去路,一手撑在她颈边,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抚着她的面颊,一遍又一遍,轻柔得象和风软絮。
玫果身体瞬间绷紧,不敢有一丝动弹。
那只反复轻摩着她面颊的手最后停在她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令她直视着他,他眼中也是柔情似水,“还恼我吗?”
玫果凝视着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再也无法移开,轻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说了,你即使会信,心里仍难免存有疑虑,祸根终是要埋下,日后我们之间有点什么误会,这祸根免不得再生根发芽,我不愿如此。”
日后……日后……玫果将这二字反复在心里念了好几遍,他们还有日后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的妻子。”末凡凝视着她一瞬不瞬,声音低柔暗哑。
“你知道我不是指的名义上的,如果我不是龙珠的主人,没有黑骑士,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对我而言,你只是我的妻子。”他神色越加的温柔。
玫果轻咬着唇瓣,慢慢垂下眼睑,长长睫毛轻轻颤动,泛上水光,为何偏偏在离开前才肯说出,抬手环上他的腰,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轻轻的蹭着,将流出的泪蹭到他身上。
他长呼出口气,双臂一收,将她揽紧,将脸埋进她秀发中,怀中的身子轻软无骨,鬓发间的淡雅幽香缠绵在他鼻息间,再也感觉不到其他,只有彼此间丝丝缕缕纠结不开的柔情。
过了许久,听见外面敲过了三更,低头凝看,她微蹙着眉,眼角犹有泪痕,小手紧紧攥着他身后衣衫,象是放一放手,他便会飞走,轻唤了声,“果儿。”
“嗯。”她轻声应了,却没动弹。
“夜深了。”他在她鬓角轻轻一吻。
“嗯。”她仍只是应了声,现在能这样依着他,抱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觉得很踏实,她不愿失去这样的感觉,怕一松开,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低下头,唇轻扫过她的吹弹即破的面颊,轻吻向她的柔软的唇,二人身子同时轻轻一震。
他放开她的唇,略退开些,静看着她的眼,眼波幽幽,交织的视线怎么也解不开,久违的浓浓暖意瞬间包裹住他们。
他又再一点点向她靠近,俊逸的面颊慢慢放大,最后只剩下他那双让她愿意永远沉陷进去的眼。
玫果心跳又迅速加快,静等着他的唇轻轻覆在自己的唇上,微微的压覆感带着他的温度从唇瓣上慢慢化开,他的吻就如他的人一般温和,一点点的暖进了她的心。
他直到她略往后缩,才放开她的唇,微弯了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脱去她身上的男式外袍,轻轻放置床上,盖上绵被,才自行脱去外衫于她身边躺下。
此间房屋本是为末凡一人准备,虽然床上被褥都是新换上的,但都只备了一份,被子自然也是只有一床。
他刚一躺下,玫果自然的撩开被子,将他一同覆盖住。他将手枕于她颈下,侧身将她搂在怀中。
她一直迷恋着这种感觉,已经有许久没有感受过了,这时忍不住半眯了眼,将手环过他的腰,“真暖和。”
他看着怀中人,微微一笑,收紧了手臂。
(qidian,)
第433章 不许避孕
这木楼中摆设简单,但床上倒还挂有白色布帐,随着帐帘落下,玫果的心开始收紧,之后如擂鼓般捣。
脸贴着的是他温热的肌肤,腰间是他有力的手臂,鼻息间是他独有的干净清爽的味道,偏偏这个人又是她一直依赖爱慕着的。
这气氛实在太适合做某些事了,不过她却担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后悔从圣女那儿溜出来了。
如果他向她索要,她该怎么办?
她并非不愿与他亲近,只是昨天来了月事,今天第二天,来势正猛,实在是不能房事,咬着唇,绷着身体,盯着眼前仅着中衣的宽阔胸脯,想着该如何跟他解释,说是那个来了,先不说,说不说得出口。
如果这么说了,以他的性格定不会去查验她所说的是真是假,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容易令他认为是她的推搪之辞。
过了一会儿,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却不见他再有下一步动作,抬起头却见他目光黯然,虽没有困乏之态,却能看得出他正强行压抑着欲望。
舔了舔因马蚤动而有些干燥的唇瓣,犹豫着开口,“我……”
他轻拍了拍她的背,令她强烈的不安和紧张顿时减轻不少,“今日本来不该离开王府,是我存有私心,才没拦住你。”
目光自认不算太笨,硬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今天为什么不该离开王府,他又存了什么私心?
眨了眨看着他的眼,寻思着是不是该直接让他解释。
“今天在马上这么长时间,小腹可有象往常那般隐痛?”
刹时间,玫果一张脸涨得绯红,难道他问的是自己那个?可是她月事之事,除了小娴,谁也不会清楚,小娴一个未嫁的姑娘是不可能跟他说这些,不敢确定的问,“你是说…
…”
“你每月天葵头两日总有不适,所以本该过了今日再离开王府……”
玫果更觉得脸烫如点燃的炭渣,她每月头两日不舒服除了小娴贴身服侍她才知道这事,就连父兄也是一无所知,“小娴说的?”
“小娴未曾告诉我这些。”末凡神态淡然,丝毫没有窘迫之意,好象她的什么事对他而言都是再自然不过,“去年我去府中接你,见你面色不好,不时的有捂着小腹的动作,问过小娴,她却言左顾右,我便存了疑惑,后来又在同一两日见你有这样的反应,所以翻阅了些书籍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玫果无语望帐顶,刚才还在说圣女一个眼神就能把自己卖了,自己在他面前又何尝不是,如果他对自己有敌意的话,十个玫果也被他捏得死死的了,暗暗庆幸,他不是自己的敌人,有这样的敌人会非常的不爽。
虽然仍觉得难为情,不过却放下了心,不用担心他有所误会,冲他笑了笑,“困了,睡吧,睡吧。”
“好。”末凡先闭上了眼。
玫果对他简直佩服五体投地,不管大事小事,他总能留心。
去了心结,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合上眼,“后天,你一定要走吗?”
“嗯。”他不睁眼,只是轻应了一声。
“还会再见吗?”
“会,再见时,为我生个孩儿,可好?”
玫果刚放松的身体顿时一僵,再次睁眼抬头看他。
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事后不许服药。”
玫果惊愕微张了嘴,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天葵一事,还能说他是5,可是房事后服药一事,他又从何得知?
那个年代避孕都是在事后熬煮汤药,而且那些汤药大多放有红花或者水银,于身体害处极大。
她便根据现代的医药原理配置了些避孕药物,暗中会配过当地不愿频繁怀孕的妇女们,只是现在配成药丸很是麻烦,只配置很少量的药丸。
所以给其他女人所用的仍是以汤药为主,而她自己却是用的药丸,这事就连小娴也不知道,他又从何得知?
他见她呆看着他,伸手轻抚过她红透了的面颊,“那些药丸,你虽经过改良,但是药三分毒,总是不好。”
玫果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你还知道什么?”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雇了佩衿这样的人物来调查她。
“我也不知我那些是知道的,那些是不知道的。”
“可是我就觉得好象没有你不知道的事。”玫果有些纳闷,什么都瞒不过他,不知是自己之幸还是不幸。但怎么说被人一眼看穿总是不愿意的。
“其实有些事,并不必刻意去知道,只不过什么事都总有事由,略略一想便明白其中道理。”
玫果更是纳闷,“那只是你,别人未必会想得到,你怎么不去做未必知,你如果做未必知,肯定比他更胜一筹。”
他勾唇一笑,“我怎么好去抢人家的饭碗。”
玫果哈的一声笑,不知佩衿听了这句话,脸会不会变绿?至于他怎么发现她服用药丸的,却不愿再追根究底了,免得知道的越多,越纳闷。
但不管怎么说,得知他们不会是永别,心情倒是大好。
第二日,二人辞别了圣女与镇长,离开永乐镇,离别之前,圣女向她投了感激一眸,虽然玫果昨夜自行避让,对她而言并没什么,但对圣女而言却是难得的一夜,感激之情自不在话下。
出了永乐镇,玫果仍与末凡共乘一骑,回头笑道:“这圣女的确是知书达理,相貌又美,难道你就没一点心动。”
末凡笑如和风,“石头心,如何会动。”接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可惜有人将石头心也砸得碎了。”
玫果笑着看前方,“其实我们是生错了地方,如果是在另一个世界……”她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别去奢求的好。
两人一路说笑,几个时辰的路,象是眨眼便到,然接近弈园,远远见门口停着一大队人马,清一色的武人劲装,虽然穿的是练武人装束,但玫果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些人身上具备着军人所有的那种凌烈之气。
虽不象弈风的黑甲铁骑那般杀气凌人,却肃严整齐,大老远的就能感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这章出来,果子知道肯都是要挨批的,不过不推末末是因为玫果在与末末后会有宝宝,果子绝对不允许有人对末末的宝宝有所怀疑,也就是说,一看就知道这小孩是末末的,不会是其他人的~~~~~推末末已经不远了。(qidian,)
第434章 门外来客
带着这么大队的人马,在自己门前逗留的人除了奕风便只有自己的爹娘,而如今爹爹是不可能在此,一想到爹爹,心里一冷。而母亲回来的话,却不会让一大堆人堵在门口,早已进了院子。
又再近了些,可以看见队伍中拥着一辆豪华的辇车。
寒宫钰也来过几次,但寒宫钰的辇车与这辆一比,可就太简陋了。
玫果想不出什么人能有这排场,而又这样排场的人又为什么会在自己门口。
转头看向身后的末凡,后则会虽然神态依然从容不迫,眉头却微微蹙紧。
想问他可否认得什么人,可是这转眼间,离大门已近,却不便再问了,反正到了面前,答案自然明了。
到了门口,年车内却无动静,也不知到底是有没有人在里面。
如果有人,以玫果的身份,不该不出来给她见礼。
玫果看着车帘紧闭的辇车,正在犹豫自己是该自行进门,还是去讯问来人。
末凡拉住马,翻身下马,对马上的她柔声道:“等我片刻。”
玫果点了点头,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并不急着进去。
末凡缓缓走到辇车前,恭恭敬敬的整了整衣衫,陡然单膝着地,跪了下去,“孩儿见过娘亲!”
刹时间玫果惊得睁大了眼,辇车内的人竟然是末凡的娘亲,从来不知道末凡是什么身份,知道后来才知道他是未名氏。
他又从小长在院子里,在她心目中早将他归于孤儿一类。至于他家在哪里,是否还有家人,却全不得而知了。
这时突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光看这些人肃严的样子便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决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而这样一些人拥着的人竟然是他母亲……
玫果愣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末凡久久没回过神来,想到那张写着‘速归’的纸条,只怕与他母亲有关了,只是她一直当自己的院子就是他的家,所以竟忽略他还另外有自己的家。
辇车内过了好一会软,才一个极柔,但却又极冷的声音传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末凡微垂首,“孩儿不敢。”
车内人也不叫他起来,冷哼了一声,“你现在翅膀硬了,却连‘忠孝’二字也抛于脑后不顾了?”
末凡脸上并无表情,不怒不恼,却也没有任何心虚之态,就如清空明月一般干干净净,“如果娘亲认定孩儿有不对之处,尽管责罚。”
车中人听他这么说却气的声音发颤,“你…竟敢顶撞于我了,你果然是目中无人了。”
“孩儿不敢。”末凡仍是恭恭敬敬。
“不敢?你还什么不敢,几次三番召你,却不回一句,你怎么说?”车中人更是暴怒。
“孩儿还有些事没处理好。”末凡轻咬了咬唇。
“就为了玫果那丫头?”车中人声音更冷了。
末凡垂下的眼睑赫然抬起,“是。”干脆利落。
玫果看着他挨骂心里难受,但那终究是他母亲,她也不便去干涉,听他坦然才承认是为了自己才违了母命,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车帘微掀,车内飞出一鞭,直抽向末凡面颊,他只是微侧了侧脸,并不让避,只听‘叭’的一声,长鞭回卷,车帘又重新落下,末凡白皙的面颊上已留下一条赤红肿起的鞭印。
玫果心里一疼,怒火从胸口直窜头顶,哪还管对方是什么人,跳下马,奔到末凡身边,看了看他脸上渗着血珠的一指宽的鞭伤,心疼如刀绞,拉了他的手,“我们走,不要理她。”
末凡反握着她的手,轻捏了捏,“不可。”接着柔声道:“你先进去。”
玫果哪里肯,见他不肯走,有些急,硬拉着他,“跟我走。”
末凡看了看辇车,跪着不肯动,“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玫果拉着他的手不肯放,眼睛不离他脸上的鞭伤,更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他在这人受这委屈,“不行,你一定得跟我一起进去。”
车内又是一声冷哼,“虞瑶的女儿竟是如此不懂规矩。”
玫果一听之下,眼眸一眯,也是一声冷笑,直视辇内车帘,“这不懂规矩的不知是谁,亏你还是长辈中人,先不说你当着下人的面打骂儿子,有失母仪。就说这礼节问题,我是此间主人,你上得我门前,见了我却不出来见礼,缩在车内便已经失了礼。”
车内人几时被人这么直言叱喝过,气的身子发抖,“你,,,小小丫头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末凡怕玫果惹恼母亲,暗暗着急,又捏捏她的手,低声道:“果儿,我没事,你别管,先进去。”
玫果却是不理,又冷笑一声,“我年龄是幼,也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末凡是我的夫郎,要打要骂,已经由不得夫人了,你当着我的面打骂他,请问夫人,这合礼法,合规矩吗?”
要知道玫果是末凡的妻主,论身份却在末凡之上,末凡也就是她的人,在她面前,末凡的母亲是无权管教的。
车内人顿时哑口无言,继而却是恼羞成怒,只见车帘一动。
末凡眼疾手快,瞬间抱起玫果旋身避开卷出的长鞭。
车内人更是怒不可遏,“凡儿,你敢反我?”
末凡怕母亲再出手,揽着玫果的腰不放,“果儿是虞国皇女,母亲无权对她动手。”
车内人也是一时气急没想这么多,出了手也是后悔,按身份,玫果与她相平,她打玫果就是打了虞国皇家的脸,冷哼一声,“跟我走。”
就在这时奕园的看门人早飞禀冥红去了,就在车内人动手之际,冥红已带了护卫跃出奕园护在玫果和末凡身前,等着辇车。
玫果知道末凡现在跟她去,定然免不得又要挨打受罚,拉住他,不肯放手,“我不许你走。”
末凡轻拍她的手,朝她笑了笑,温和如春风,“在这等我。”
玫果怕一放手,他便不再回来,摇了摇头,却不肯放手。
末凡将她的小手拉下,又轻轻捏了捏,“放心。”
玫果这才不舍的放开了手,眼定定的看着末凡走向辇车,转头对冥红低声道:“那女人敢打末凡,就动手将她打跑。”
虽然她知道向末凡母亲动手极为不该,怎么说那女人也是末凡的母亲,是长辈,但她实在看不得末凡这样受委屈。
末凡走到车前,这次却是双膝着地,向辇车磕了个头,起身后,淡然道:“娘亲先回,孩儿明日定会追上娘亲。”
车中人沉默了半晌,也知他的性情,强迫不来,终于重重的哼了一声,“启程。”
一队人这才缓缓启动。
辇车在与玫果相错时,车帘揭开,露出一张如沉鱼落雁般的绝色容颜,她将玫果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也露出一抹诧异,没料到虞瑶的女儿竟然素雅绝色至此,也怪不得能入得自己儿子的眼。
她打量玫果,玫果同样也打量她,脸型五官,末凡与她十分相似,但她身上有着一股野性气质却与末凡格格不入,偏偏这种气质玫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车帘落下,玫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奕风的身影,蓦然一惊,再看向辇车时,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知何时末凡已走到她身边,轻揽着她,“在想什么?”
玫果这才如梦初醒,“她当真是你母亲?”
末凡清点了点头,“是,吓到你了?”
玫果想到刚才自己那样对她说话也实在不敬,“对不起,刚才我让你为难了。”
末凡笑了笑,“不要紧,进去吧。”
玫果这才与他携手一同进了奕园。
末凡先送玫果回寝屋,“你先沐浴更换衣衫,我去妖人准备晚膳,你是喜欢在这儿用膳还是去我那边?”
玫果回头看了看那面大铜镜,“去你那边。”
末凡手指抚过她的面颊,笑道:“那末凡恭候郡主了。”
玫果心里本来有些烦闷,听他突然酸溜溜的掉书包,也就笑了,“脸上的伤别沾水,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好。”末凡转身走了。
玫果望着他的背影,笑容慢慢褪去,心里沉重的像压了千斤巨石。
因为身上不方便,也不好下温泉沐浴,唤人备了浴桶,花瓣,将自己浸泡在热水之中,说不出的惆怅。
这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还没寻到方向,身边的人,不管是家人还是爱人,一个个离开,或许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便是寻到母亲,要寻母亲,就得派人去虞国,而能在虞国行走自如的只怕只有佩岑…然而将佩岑一个人放这么远,那边又有一个让她想想便心里打颤的寒宫雪,她实在难以放心。
想了许久,终是没得出想要的结果,水已经凉了,外面丫头已经来催过几次,只得起身,另换了热水,将身子清洗干净,穿上家中轻软便袍,拿了药箱,去了梅园。
今晚是她与他相处的最后一晚。
到了梅园,站在门口,门自里而开,就如他第一次接她回奕园一般,素以飘飞,温文尔雅,“进来吧,外面冷!”
第435章 别离情伤
玫果紧紧搂着他一动不动,让他以为她在熟睡,其实这一夜,她哪愿有片刻昏睡,只巴不得用每一刻的时间记下他的一切。
她也知道这一夜,他也没有睡过,只是彼此都不肯动弹。
天边一声鸡啼划破夜空,她感到他轻轻的扳开了环在他腰间的手,小心的抽出枕在她颈下的手臂。
这一动弹,末凡只觉手臂上象万蚁钻心一般化开,他停下动作,等手臂上的麻痹慢慢退去,才略活动了下,看着她紧闭着眼的精致面颊,万般的不舍,抬起手,手指却在离她面颊一线之遥的地方停下,最终暗叹了口气,将手拿开。
玫果闭着眼,一动不动,却能感到他的动作,她知道他是不愿吵醒她,面对面的离别会让人更加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只觉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飘身下床,她很想睁眼看他,却终是不敢,怕他此时面对床而立。
珠帘轻响,玫果睫毛?br /gt;
俊男坊(女尊)第7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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