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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76部分阅读

    俊男坊(女尊) 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76部分阅读

    东西时,冥红一直在她旁边,也知道她是无心之过,不过看她窘相仍觉得有意思,也就硬是装疯卖傻只当不明白,由着她支支唔唔的胡乱找借口。

    没料到她说到后来,干脆不解释了,直接塞给了他。

    就在这时,玉娘进来寻玫果,无意中看向他手中的那些书。

    其实光看书的封面,并没什么不妥之处,但冥红心虚,就象捧了个烫手的山芋,慌乱间仍塞回给玫果,一溜烟的扬长走了。

    玫果捧着那些书,当着玉娘的面,又不好有所表示,露出马脚,只得将那些书随手一包塞进了箱子,想着等寻机会偷偷处理掉。

    后来这些书压在箱子里被她遗忘了,有一次找东西,无意中又翻了出来,随手翻了翻,发现虽然色色的,但里面的故事却极为有趣,感人。反而不舍得丢了,没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着打发时间。

    手里捏着手,和着衣衫滚上床,翻开书页正要看,眼角处见枕头下露出封漆信封的一角,那个角上所作的记号正是她母亲虞瑶交待于她的记号。

    这个记号只有她与母亲知道,顿时心里一紧,翻身坐起,从枕头下抽出那封密函。

    跳下床,在屋中细细寻找了个遍,无人藏身,也确信门外,窗外无人窥视,才掩了房门,拆开那封密函,取出里面信笺,翻来覆去,又是水浸又是火烤的,却只有一个字――忍!

    在这同时,末凡从白鸽脚上取下一个便笺,展开来,上面却是“速归”二字。

    第416章 龙珠主人

    玫果烧去密函,走出房门,在荷塘边青石上坐下。

    那密函是谁送来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猜,母亲自有她自已的办法,但那个“忍”字是什么意思?

    是对什么事忍,还是对什么人忍?

    慢慢皱紧眉头,既然都派人送来密函,却不肯多写几个字。

    从近来诸多事情来看,定然会有大事发生,但到底会是什么事,却不得而知。

    伸长了腿,用脚尖踩着荷塘里的枯叶,轻轻的点着塘里的薄冰,水面平整的薄冰在枯叶下一点点裂为碎片。

    刚踩着另一片枯叶,按向一片较为完整的薄冰,觉得身后象是有人,回头看去,微微一怔,脚尖落了水,沾湿了家中所穿的丝覆仍不自知,呆看着静立身后欣长素雅的身影。

    他已经许久没进过她的院子,随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脚尖浸在了塘中,忙缩了回来。

    末凡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年幼天真,大冬天的却在这儿玩水上的薄冰,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放心离开?

    上前一步,蹲下身脱下她脚上的湿覆,捏了捏她的脚尖,还好尚没浸湿里面的绒袜。

    玫果只是静看着他,夕阳打在他侧脸上,渡上一层金光,令他更显得清峻,没来由的红了脸,伸手拿过被他脱下的丝覆就要往脚上套。

    “湿了,别穿了。”他拦下她,将她打横抱了,站起身走向寝室。

    他鬓边一缕发丝不听话的飘到他面颊上,她伸手挟起那缕发丝,拢到他耳后,就如过去一般自然,二人同时看向对方,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玫果才放开那缕发丝,慢慢垂下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避开他的注视。

    末凡暗叹了口气,踏上台阶,进了屋,吩咐丫头另取了干净丝覆来给玫果换上。

    等丫头退去,玫果正想问他来找她是否有事,管家领着一个人急匆匆的到了门外,“郡主,京里来人了。”

    玫果陡然一惊,与末凡对看了一眼,“进来说话。”

    接着进来一人,玫果却是认得的,是三哥逸之的副将王冲,心里更是猛的一抽,“出了什么事?”

    王冲向玫果行过礼,恭恭敬敬的道:“禀郡主,三皇子发动宫中事变,迫皇上更换太子之位,皇上令玫将军父子带亲兵入宫护驾。玫三将军派属下急赶来向郡主通报。

    玫果如同三九寒冰,从背脊上一浇而下,挨着末凡手臂的手瞬间收紧,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什么时候的事?”

    “辰时时分。”

    末凡略一沉吟,蓦地看向玫果,“有诈。”

    此言一出,玫果和王冲同时吸了口冷气,看向末凡。

    末凡已站起身,走向门口,吩咐下人,“快备马。“然后转过身对王冲道:”王将军,你尽快回京将玫家未进宫的将士家眷散去,隐藏于市。郡主,我送你回京面见太后。“一时间玫果只觉得天眩地转,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的她,只觉得各方面的压力向她迫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末凡的那句“有诈“让她心里瞬间心明如镜,皇上近些年来多疑,虽然关外大军兵权在弈风手中,但京中兵权却是死死握在手中。

    子阳虽然到处拉拢朝中大臣,但并无兵权,以现在的实力,如何能掌控皇宫逼迫皇上?那么传玫家父子带兵进宫一事必定有诈。

    如果子阳逼迫皇上一事并不存在,那么玫家父子带亲兵闯皇宫是何等大罪?可想而知了。

    能让玫家父子带兵进宫的人只有皇上,那设下这个套的人就是皇上本人,其目的也不用言语了。

    玫家父子进宫前已然想到了这点,如果不带兵进宫,是违抗皇令,带兵进宫,却是人家挖好了大坑,等着他们自已跳下去。

    知道此次进宫,凶多吉少,才会要王冲来向自已通风报信。

    如今只有一个人说的话,皇上还能听得进去,那人就是太后。只有去见太后,尚有一线希望……

    母亲那“忍”字也浮上脑海,此时不忍则乱,这发生的一切都在母亲意料之中,可是母亲现在在何处?

    懵懵间只觉末凡给披上风氅,拖了她直奔二门,也不等冥红,抱了她翻身上马冲出弈园。

    只觉耳边呼呼风声,冰冷的风如刀割一般刮过她的脸,象一团糨糊一样的大脑在冷风中冷静下来,看向紧贴着她,不断打马快行的末凡。

    他虽然给她披上了风氅,自已却没来得及去拿件外袍,仍穿着家中所穿的单薄便服,不禁心里一酸,拉过自已的风氅环过他的腰,让他也能暖和些。

    末凡低头看了看怀中人,眼里多了几分暖意。

    玫果想着父亲兄长此时的处境,心急如焚,马儿跑得再快,还是觉得慢,“我们还得及吗?“末凡单手持缰,另一只手将她环紧,凝视着她仰看着他的面颊,柔声道:“来不及。“玫果眼里浮起绝望的痛楚,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末凡心里阵阵的痛,不过这时候,他办法为她挑起这个担子,她得自已成长了,“但去了,尚有转机,如果不去,一点机会都没有。“玫果深吸了口气,将乱了分寸的心重新聚拢,“我现在该怎么做?“他冰雪聪明,这时候向他求教,绝对强过她自已胡乱闯撞。

    “果儿,一直觉得你太小,有些事不便说与你听,但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认真听好。“末凡声音依然温和,但却让玫果无法忽视他将说出来的话是何等重量。

    玫果睁大眼,紧紧盯看着他的眼,不容自已有一丝的疏漏。

    “你可知为何普国对你如此忌惮?而寒宫雪一心想夺皇位,你的存在就是阻了她的路,却不敢对你下手?“玫果摇了摇头,她的确不明白为什么,光是凭这么一个长公主的身份怎么也说不过去。

    “天下有一支最可怕的军队,我们称之为黑龙骑,多年来,凡是有黑龙骑参于的战争,百战百胜,黑龙骑只听令于龙珠,而龙珠永远只有一个主人,如果龙珠的主人死于非命,那龙珠便会带着黑龙骑加倍报复,其结果可想而知。龙珠主人死后,龙珠会自行另寻新主人。“玫果满头雾水,龙珠,黑骑士对她而言全是陌生的名词,“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便是龙珠的主人。“末凡咬了咬唇。

    玫果惊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哪有什么龙珠?”

    “果儿,你听了这些也许觉得荒诞无稽,但这是事实,你出生便是龙珠的新主人,只不过不知何故你灵魂易主,龙珠失踪,虽然龙珠不知所踪,但你终究是龙珠的主人,正因为此各国皇上才对你百般顾忌。”

    “我根本不知你说的什么龙珠,这些话是你编着故事来哄我的,是吗?”玫果从二十一世纪回来,唯一的一个手机都不见了,哪有什么龙珠这样的东西。而且在二十一世纪时也没见过这样的怪异东西。

    “我的话,你现在即使不信也没关系,反正你知道自已的分量便好,这是你唯一的筹码,只有这样,你才能通过太后与皇上谈判,保住玫家。”末凡手指轻刮过她冰冷的小脸,没有龙珠,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玫果虽然并不相信他说的这番话,仍忍不住问,“我娘知道吗?”

    “王妃且能不知,王妃这些年到处飘荡只怕就是为了寻找龙珠。”

    “普国皇上扣下玫家父子作为人质,目的不在于你,而是为了王妃,迫王妃放弃寻找龙珠。”没有龙珠,玫果也就只是一个养在金丝笼里的金丝雀,成不了气候。

    玫果摇了摇头,慢慢垂下眼睑,没办法消化他所说的这些话,太达神奇,太过飘渺。

    末凡托起她的下巴,令他正视自已,如果她不肯接受这件事,她如何能很好的运用这点来与普国皇上谈判?“你可知我为何留在弈园?”

    玫果身子猛的一震,呼吸瞬间一窒,这是她一直想知道,但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仿佛天都暗了下来,那是她不愿承认的,别开脸,“我不想知道。”

    末凡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一扫往日的淡然,“我们的赌约如果是我赢了,你便在龙珠归位以后,借你的黑龙骑给我一用。”

    “不要再说了。”玫果揪紧他的衣襟,对他怒目而视,泪却夺框而出,“你就骗我一回,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为什么非要亲口告诉她,他留在她身边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她这儿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说是因为喜欢她,哪怕是骗她,她也愿意。

    末凡握着缰绳的手,因握得过紧而发白,“我一直便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他说出这话,心里又何尝不是心痛如绞,但如非这样,她且能听得进去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她自已都不自信,又如何能泰然与人对持?

    “如非你是龙珠的主人,有望驱使百万黑龙骑,我何需在弈园耗尽这所有年华?

    第417章 请求太后

    玫果无力的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哭了出声,捶打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就不能骗我一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泪光中,只见他凝望远山,残余的夕阳,显淡淡的金,照在他脸上,俊雅的面颊平时总有些淡然,此时眉心却微微拧在一起。

    无力的垂下手,只是呜咽。

    末凡轻叹了口气,揽在她腰间的手,轻按她的背,令她伏在自己肩上,能哭出来倒是好的。

    玫果哭累了,伏在他肩膀上沉沉睡过去。

    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他手臂上,他取下鸽脚上纸卷,上面写着“苍凉”一红一黑两个字。侧头看了看伏在他肩膀上熟睡的小脸,眼角还含着晶莹的泪珠,让人十分怜惜,这些事对她而言实在是早了些,又自叹了口气,手一握,那页纸笺在掌心中化成碎片,随风飘散。

    她说他残忍,他又何尝愿意如此,她不知道,婴孩时的她却是他第一个伙伴,那时的她那么小,只会哭,只会向他讨吃的,但面对她,却是他不会感到孤独,最开心的日子。

    直到后来随着她长大,变得邪恶无比,一切才开始发生变化。

    风拂开她耳鬓秀发,露出因情绪过激而红得透了,还没褪去的耳廊,隐隐显半透明,嫣红纤明,颈中微汗,带出幽幽的香,飘进他的鼻子,他忍不住朝她耳下吻去,她身子微微动了动,他的唇轻贴着她的耳垂停了下来,静等了片刻,见她并没惊醒,才又轻轻吻了下去,她耳边的秀发撩着他的面颊丝丝的痒。

    玫果一觉醒来,慢慢睁开眼,入眼便是被她眼泪打湿了的肩膀,有些不自然的坐直身,那么怨恨他,却在他怀里睡得死沉死沉,而且还是在得知父兄出事的归途中。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少了些良心,望向前方离城门已是不远。

    “果儿,你听好了,王爷和将军们正被押送往苍州,你定要设法迫皇上改苍州为凉州。”

    玫果睡了一觉,情绪稳定下来,不管他对自己是什么目的,但他的声音却让她感到暂时的安心,现在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他在身边,将他所说过的话,细细重新想了一遍,虽然仍觉得荒诞无稽,但却非常合理的解开了许多一直存在她心里的谜团。

    如果她不是他所说的这种荒谬身份,寒宫雪对虞国皇位虎视眈眈,又且能放过她这么大一个绊脚石,而虞普二国关系紧张,自己身为虞国长公主,为何普国不对她下手?以普皇现在的心态,连自己儿子都要百般猜疑,排斥,又怎么会对她不理不问?仅为了她与弈风之间的婚约?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虞普二国联婚也非一次两次,为何只有自己一个人封地造院,而且她的院子不得任何人带兵进入?当真仅为了二国关系?只怕是未必。

    她不懂苍州,凉州有什么不同,但他这样说必定有他的道理,虽然他明说是图她特别的能力,但在直觉上,她还是信任他。

    末凡直到皇宫侧门才停下,将她放下马背,“我在这儿等你。”

    玫果深吸了口气,挺直腰身,一扫路上的彷徨和慌乱,朝他点了点头,毅然转身,抬高下巴仪态万千的走向宫门。

    守卫认得平安郡主,也不拦她,她径直走向太后殿。

    末凡翻身下马,站在角落处静看着玫果娇小而倔强的背影消失在宫墙后,一阵心痛,他们的出生就注定要比别人经历更多的事务。

    太后在得知玫家一事之后,也是着实吃了一惊,虽然束缚玫家是早晚之事,但这也太仓促了。

    玫果的到来,对太后而言,也就丝毫不意外,只是看见她眼圈泛红,脚上还穿着家中所穿的丝覆可以想到她是何等匆忙的赶来皇宫。

    太后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见玫果要拜,忙要宫女拦住。

    玫果这次却没顺势起身,而是行过规规矩矩大礼之后方才起身。

    太后见她如此,脸上勉强堆起的笑僵住了,示意她坐到身边,玫果也是不动,只是垂手而立,神态恭敬。

    太后只得叹了口气,要人给她搬了椅子,服侍她坐下了才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兄之事而来,但这件事,我知道的时候,你父兄已经押解走了。”

    玫果又再站起,重新跪下,“求太后,劝劝皇上收回成命。”

    太后摇了摇头,“皇命如山,人都在路上了,皇上如何还能收回成命?再说哀家不管朝中事已有多年,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作此决定,我前去干涉也于理不合。”

    她话语虽然温和,但可以听出,绝不会依着玫果之意,释放玫家父子。

    玫果知道如果真如末凡所说,太后自然也会对母亲顾忌,自难免偏帮着皇上,再想着母亲交待的那个‘忍’字,越来的明白其中之意了,此时强迫皇上完全收回成命,自己这边也没什么胜算,闹不好也落个鱼死网破。

    要他们放了爹爹和哥哥自是不成,如果一味忍,不予过问,末凡就不会巴巴的带她赶来京城,而末凡也并没有要她迫皇上屈服放人,只是要她改苍州为凉州。

    刚才在路上已问过末凡,苍州与凉州,前者常受匪寇袭击,生活贫困;而后者相对太平,生活自然也就要好些。至于其他并没太大出入,均是关押大量流放人士的岛屿。

    “既然不能请皇上收回成命,平安也不敢强求,但却另有事相求。”

    太后此时处境也是尴尬,见她没执意坚持,暗松了口气,“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定然依你。”

    “为父年纪已大,身体大不如从前,再加上旧伤缠身,阴雨天气,不时发作。苍州气候阴冷,又贫寒混乱,我几个兄长倒也罢了,就怕我爹爹吃不消。望太后请皇上改苍州为凉州。令我父兄少吃些苦头。”

    她的要求在常人听来,全是出于孝心,无可厚非。

    但太后却不能不有所犹豫,她这么做,是否另有目的,看了看她陷入沉思,过了良久才道:“此事哀家无法一口答应你,倒是可以帮你问问皇上。”

    第418章 自有人救

    “那就有劳太后了,只是父兄已在路上,此事拖延不得。”玫果言语恭敬,却没有一丝含糊。

    太后也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但她此时的神态,只怕是知道的,也不敢逼急了她,叫人去请皇上过来。

    普国皇上疑心很重,但对母亲却是极为孝顺的,加上刚好没什么事,见太后殿请,也就来了,看见玫果有些意外,却并不吃惊。

    玫果忍下全腹的怨恨,向他行了一跪九磕之礼,才退到一边。

    皇上向太后请了安,太后叫人斟了茶,才说起玫果请求将玫家父子发配到苍州改为凉州之事。

    “朕说过的话且能再改?再说你提出更换地方,谁知道你有没有设下什么圈套?”他自然也会想到更换地方,会有什么预谋。

    玫果冷笑了笑,“皇上办事是雷厉风行,我光是从我的私宅赶来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又能玩得出什么花样来?臣不能说君王之过,又不能替父受罚,平安只不过想父亲过得稍稍舒服些罢了,还望皇上恩准。”

    几时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皇上说话,皇上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太后在一边使劲给玫果递眼色,玫果只当看不见。

    玫家这件事,办的极为迅速隐密,按理玫果在弈园收到风声快马赶来已是难得,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再另去准备什么,担心途中被她设圈套一事,且可以不考虑,但他身为皇上,怎么能听玫果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话,冷哼一声,“朕话已说出,如泼出的水,再也收不回,你还是安安稳稳过你花天酒地的日子。”

    玫果心下一片冰凉,这就是与父亲昔日的结拜兄弟,拔下头上金钗,横卧在手,笑道:“皇上也是看着平安长大的,多少也知道平安任性,想要的东西,是非得不可。为了这个任性,皇上还曾代平安向爹爹求过情,少责罚过我,这次恕平安仍要任性一回了,只要能让兄长过得好些,平安是豁出去的了。”

    太后和皇上见她如此大惊失色,本能要叫护驾,却想到她并不会武,加上离他们又尚有些距离,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们,紧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玫果淡然的笑了笑,反手将金钗抵着自己咽喉,收了笑,“如果我死在这儿,或者我死之前向你许下些什么咒,皇上认为会怎么样?”

    皇上脸色惨变,眼里闪过一抹恐惧,玫果心下黯然,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留在弈园也的确是为了那些黑龙骑。

    见皇上稍有迟疑,手上用力,一细血丝从钗尖上滑落。

    太后慌乱叫住,“果儿,别傻,有话好好说。”

    玫果只是紧紧迫视着皇上,“我娘下落不明,我父兄去了苍州,九死一生,还剩下我一个人,我还有什么可想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用我们玫家的血换你整个轩辕王朝。”

    “果儿……皇儿……”太后站在二人中间,手足无措。

    皇上双眸慢慢眯窄,盛了怒意,他只想着,将玫家父子发配到最恶劣的地方,方能逼迫虞瑶放弃计划,却疏忽了玫果。

    虞瑶寻到龙珠固然可怕,但玫果死在自己手上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阴沉着脸,“好,我答应你,改苍州为凉州。”

    玫果心里陡然一松,只记得是怎么盯着皇上书写好密函,如何派人火速追赶押送玫家父子的官兵。

    至于怎么出的太后殿,怎么走出的皇宫就不记得了,隐约看见末凡向她走来,为她拭去颈上的血迹,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紧紧在怀中拥了好久,才抱她上了马。

    好象自己说了声,“想回家。”他便带着她走向镇南王府的方向。

    ‘好再来客栈’……

    伙计走向正在吃喝的一个车夫打扮的人,扯下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擦着桌子,大声问,“客官再来点什么吗?”接着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发的苍州,怎么办?”

    “再探,”车夫低声说完,也不抬头,“再帮我拿三个馒头,一碗稀饭。”

    “三个馒头,一碗稀饭。”伙计唱着去了后面,再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碟馒头和一碗稀饭,“客官你慢吃。”张望了回四周,仍擦着桌子,小声道:“已经出发了,要不要换地方?”

    车夫抬脸,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看了看身边窗外天色,极晴朗的天空,“等。”

    伙计慢慢的走开了,到门口去招呼别的客人。

    一个过路人在门口翻身下马,把马缰递给伙计,“给我切盘牛肉,拿几个馒头。”

    伙计朝着里面唱了句,“上一盘牛肉,拿几个馒头。”自己则牵了马去后面喂草料。到了无人处从马鞍里抽出一条卷成小筒的纸条,摊开看了,将纸条揉成小团,丢进嘴里咽了。

    回到大堂,那个马夫唤了声,“伙计,也给我切半斤牛肉。”

    伙计转眼端了牛肉上来,“客官,您的牛肉来了,吃好。”接着压低声音,“郡主进宫了。”

    车夫压低斗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照计划进行。”

    日落西山,一队官兵四个身穿囚服的人进了店,那四人正是玫家父子,掌柜和伙计忙上前招呼众官兵。

    众官兵先将玫家父子关进一间客房,用铁链锁了,门口又留下两个看门的,方到楼下喝酒吃饭。

    木门关拢,勇之愤愤的问,“爹爹,为什么不反了那狗皇帝?这几条狗根本不够我们打杀。”

    镇南王按住正试图挣脱铁链的勇之,“不忍则乱,我们现在反了,的确图得一时痛快,而你母亲这些年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俊之也按住勇之,“大哥别冲动,一切听爹爹的。”

    逸之懒洋洋的斜靠在床上,“不用我们动手,我们很快会离开。”

    镇南王和勇之,俊之同时看向他,一脸的迷惑,镇南王压低声音,“你说什么?”

    逸之看了看紧闭着的木门,“隔墙有耳,爹爹不必着急,很快便有分晓。”

    镇南王还待要问,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只得暂时打住这个话题,看向门口。

    门‘吱’的一声开了,门口那两个守卫开了门,放了五个人进来。

    镇南王父子一看之下,均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进店时所见的伙计,另四人均穿着囚服,而且容貌与他们父子四人极其相似,如不是熟悉之人仔细查看,绝难分出真假。

    怔忪中,手脚上铁拷已被打开,其中一个官兵取了四件衣衫递与他们,压低声音道:“王爷,将军们请尽快换了衣衫,随我从后门离开客栈,后门停有马车接应。”

    镇南王不知对方底细自不肯随便跟人走,正要发问,那伙计又道:“王爷,现在没有解释的时间,你们上了马车便会明白。”

    逸之已在取了件衣衫套在囚服外,“爹,大哥,二哥快换衣衫,离开再说。”

    镇南王见他如此,再加上他刚才所说的话,知道必然有因,均火速换过衣衫,又看向乔装打扮成他们的几个人,“那他们?”如果要别人替他们去送死,他良心上可过不去。

    在他们更换衣衫的同时,伙计给那四人扣上手铐脚镣,四人随意坐倒,竟与他们刚才一般,看不出破绽。

    伙计望了望门外,“王爷尽管放心,他们自有办法脱身。”

    随伙计绕开正面楼梯,从侧后小楼梯下了楼,出了客栈,果然停了辆宽敞的双马马车。

    车夫头上的斗笠压得极低看不到模样。

    伙计领着玫家父子上前,“宫主,王爷和众将军来了。”

    车夫点了点头,伙计忙开了车门让镇南王父子进去。

    镇南王尚有疑虑,逸之已一头钻进了马车,镇南王和勇之,俊之只得跟着上了车。

    伙计刚关好车门,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奔腾而去。

    此时天色已晚,车内光线阴暗,镇南王隐隐约约仍能看清三子逸之悠闲自在的伸长手脚,“这是怎么回事?”

    逸之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摸到为他们备下的水和烧鸡,满心欢喜,分着烧鸡,看了一脸疑问的父亲,“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只知道会有人来救我们。”

    镇南王更是不解,看着三子不急不缓的给他们递烧鸡,急得直搔头,恨不得捏着三子的脖子,把他提过来,好好问清楚,“别卖关子,你如何知道有人来救我们,这是要送我们去哪儿?这外面赶车的是什么人?”

    逸之对父亲的焦急视而不见,咬了口烧鸡,享受的‘嗯’了一声,看到父亲发火了扬起了大巴掌,才忙道:“爹爹,别打,我说,我说。”

    镇南王这才收回了手,瞪着三子。

    逸之偷看了父亲的黑脸一眼,飞快的咬了一口烧鸡,见父亲的眉头又竖了起来,忙道:“我们进宫前,我派了王冲前去通知果儿,在途中我看到王冲发的信号,得知果儿已进了宫,不久我们改变了路线,便料定定是果儿迫使了皇上改变皇命,该去苍州为凉州。果儿对苍州,凉州全无概念,不会无故让他们改变路线。因此猜到这路上有诈……至于外面是谁,就要您老自己问了……

    第419章 赶车人

    镇南王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的细理了一遍,的确与三子说的相符,只是不知这一路却是去到什么地方,而替下他们的几人该如何脱身。

    推开车门,四周已浸入夜幕,只觉两边树林不住的后退,车夫身披蓑衣与夜色几乎融于一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

    除了车夫以外,再无旁人。

    他与三个儿子手上功夫均不弱,绝无一人可以以一敌他们四人,所以这情境来看,对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搭救他们,但绝无恶意。

    “小哥,能否告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从刚才上车看到他的体形来看,这车夫虽然被人称之为“宫主”但年龄不会太大。

    车夫“呵……”的一声轻笑,“王爷,你不必多问,到了地方,你便知道了。”

    镇南王听到这声音,全身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只恨不得飞到马车前面去看清身前人的相貌。

    逸之从车箱里探出头来,“小子,带兵打仗我信得过你,可驾马车,你可得仔细些,别光顾着跟我爹拉家常,赶翻了车,可要摔出人命的。

    马夫又“呵“的一声笑,也不甘示弱,”即使翻了车,也摔不死你,早知你精神这么好,就不备那鸡了。“镇南王伸掌在逸之头上拍了一巴掌,“没规矩,怎么这么跟太子说话。“车夫推高斗笠,转过脸,刚好月光从云层中透出,清清冷冷的散在那张俊美非凡的面颊之上,幸灾乐祸的看着逸之苦下来的脸。

    逸之手捂着痛处,侧脸看向父亲,“他现在是车夫。你还敢胡说。“镇南王又要伸手打他,逸之身子飞快的后缩,回了车箱。

    镇南王看着又转回身认真驾车的弈风,“太子,这么做合适吗?万一皇上……“弈风扬了一鞭,让马儿跑得更快些,“王爷放心,我那四个兄弟会替王爷和三位将军去到凉州再离开,凉州已派了人去打点,神不知,鬼不觉,我父皇哪能看得到那么远的地方,只是要委曲王爷和将军们要躲上些日子了。”

    镇南王看到那四个假冒产品已然想到这点,只不过得个证实罢了,

    “按理太子现在应该带着大军在回京的路上,如何会得知我们被捕押送一事?”

    “这王爷就要谢王妃了。”

    “夫人?”

    “正是,王妃早在几日前便有所察觉,暗中派人送报与我,于是我独自提前连夜回赶,到了半路便收到京中密探来报,得知父皇传诏王爷一事,就布下了这道局。”

    他只说是接到镇南王妃的报信,却掩下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就是他算不准父皇到底会将玫家父子是否还会念及旧情,所惟无法准确知道玫家押送到何处。然有上次末凡寻他协商保玫家之事,料定玫家有事,他定不会坐视不理。

    释画在俊男坊中与肖恩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要释画暗中放风给肖恩,虽然肖恩退出江湖不再涉及朝中之事,但此事关系到玫果,他便不能袖手旁观。

    释画在得知确定消息后,只消随口一句话,便能把消息传给肖恩,肖恩必会设法通知末凡,于是就有了玫果进宫,苍州改凉州一事。

    虽然此间过程只要错了一环,所有计划全部落空,说白了,整个过程都在赌,赌的只是末凡对玫果的情,想到这儿,他唇边化开一抹苦笑。

    他赌赢了,救下了玫家父子,心里却是酸楚之极。

    虽然他的解释算得上可靠,但镇南王心里的迷团却没有解开,这个迷团来源于上车前,那个伙计对他的称呼,不是太子,将军,或者其他,而是“宫主”。

    多年来,在他心目中反复产生,又淡去,但始终没能解去的疑惑,同时再次泛起,那便是过去与他一同在军中之时,他不定时的失踪,他的失踪很巧妙,总有完美的借口可以解释,但每次在他失踪之后,必定有人送命,送命的人定然是屠城的首领,还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这些首领绝对极难杀之的对象。

    他也曾多次分析,能一招之间不惊动别人杀死这些人的人,扳着手指头也能数出来有哪几个,当然所有人都知道杀这些人的人就是夜豹,但太多的巧合让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然而他那些无可置辩的理由又不得不打消他的疑虑。

    现在这个疑虑在心里再也挥之不去,“你到底是谁?”

    弈风嘴角抽了抽,笑道:“王爷,怎么突然不认得我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镇南王迫视着他的后脑,象是想在上面看出个洞里,在里面找出证据。

    弈风看见前面不远处停着辆马车,轻拉缰绳,放慢速度,最后在那马车前停下,飘身下马,“我还得赶回京城,只能送王爷到这儿了,我的兄弟自会送王爷和众将军到安全之地。”

    镇南王看着那辆停在一边的马车,知道已没时间再问,但又心有不甘。

    弈风看着一脸迷惑,不解开迷底,誓不罢休的模样,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物抛给镇南王。

    镇南王一把抓住,对着月光,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一块黑墨竹雕成的豹头,脸色骤变,果然是他。怔看着他淡然不羁的脸颊,将黑墨竹牌抛了回去,弈风随手接下放回怀中。

    这时逸之捧着油纸将那些没吃完的烧鸡包着下了车,勇之和俊之也随着他跃下车箱。

    逸之轻捶了弈风肩膀一拳,“早点放我出来,那鸟地方,闷死人,,我可不愿呆太久。”

    镇南王更是愕然,既然弈风是夜豹,那他们所去之处,必是地下王朝的私密藏身之处,这些地方可以说是绝对机密的,问逸之,“你知道去哪儿?”

    逸之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父亲,搔了搔头,“去过两回。”见仍没能解了父亲的疑虑,知道这样简单的解释是过不了关的,补了一句,“当年皇祖母之死……有我一份……”再看父亲的脸沉了下来,不自觉的往弈风身后退了两步,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次,你可得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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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0章 空庭寂院

    弈风见镇南王脸色不善,也暗暗头痛,经不住逸之在才勉强挤了些笑出来,虽然说他的地位比镇南王高,他是君,而对方是臣,但是他自小随着镇南王出征,对他就如同对父亲一般,见他拉下脸,自也有些心虚,“其实……那时候是逸之无意中撞见了我要去……办那事……”

    说到这儿,不禁抬眼偷看了看镇南王的脸色,伸手到后面拍掉拧得他发痛的手,他们杀的可是镇南王的丈母娘,“我……我怕他把我的事泄露出去了,就……就拉他入了伙…

    ……他听了,就乐滋滋的入了伙……”

    话没落,只觉身后一痛,忙往旁边避让,逸之咬牙切齿的在他身后低声道:“你敢出卖我。”

    弈风也往后退开些,免得镇南王怒极发难,侧头低声道:“说是我强迫你的,我还娶得成你妹妹吗,你做哥哥的,只能委屈一下了,大不了挨你家老头子几巴掌,再说本来就是你哭着闹着要加的,我可没勉强你。”

    “你……”

    二人正咬着耳根,镇南王突然喊道:“逸之。”

    逸之头皮一麻,“到,王爷。”

    镇南王见他紧张的叫自已王爷,而非爹爹,就有些忍俊不禁,强自忍着迫视着三子,“到底你是自愿,还是受他强迫?”

    逸之看了眼弈风,埋下了头,“自愿,爹爹要打要罚,孩儿承着。”

    弈风却怕镇南王当真罚逸之,上前拦在逸之和镇南王中间,“王爷,这事因我而起……”

    “你们这两个小子,居然敢瞒着我这么多年。”镇南王竖起的眉头突然落了下来,“当年杀那个姓秦的,我心里那个痛快。”

    他口中那个姓秦的却是当年皇上派来督战的一个总督,为人阴损,一次出使敌方,出言狂妄无礼,被对方打了几板子,记恨在心,破城后,拿着皇上当幌子,迫镇南王屠城,以泄他心里之气。

    那时逸之以军士过于疲惫为借口,请求先行休息一夜,第二日再行屠城,结果当夜那姓秦的便尸首分家,死于非命。

    当时镇南王也觉得蹊跷,但姓秦的死了,城也就不用屠了,心情大好,也就没再追究,现在想来,那件事就再明了不过了。再说如非逸之和弈风串通一气,相互掩护,哪会有弈风那些无以可辩的借口。

    弈风和逸之面面相觑,逸之不敢肯定的问,“爹爹,这是不怪我了?”

    镇南王扬眉一笑,“你们又没滥杀无辜,我怪你做什么的。”

    弈风和逸之这才长松了口气。

    “再不走,天亮前渡不了河了。”坐在另一辆马车上车夫冷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逸之顺声望去,惊呼出口,“是你。”

    镇南王听三子声音有异,也看了过去,正好看见那车夫转过脸来,斗笠下是一张冷萧无情的英俊面颊,却是慕秋,也是吃了一惊,又再看向弈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到底撬了玫家多少人?”

    弈风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王爷这事,不敢声张,所以只能如此安排,而且他的功夫也极好的,有他一个顶得上其他数十人,当真遇上什么意外,也多些胜算。不能再耽搁了,上车吧。“

    镇南王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已多加小心。”闪身进了慕秋所赶的马车。

    勇之和俊之与弈风关系也是极好的,分别与他击掌道别,逸之却握着他的手不放,“照顾好我妹妹。”

    弈风轻点了点头,逸之才转身进了车箱,慕秋一扬马鞭,马车如飞而去。

    天一日无雪,到了这即将天明之际,风却吹得呼呼的响。

    玫家父子虽然被押解走了,但顾着虞普二国的联姻尚在,一来对外不得不顾着面子;二来,皇上也怕万一虞普二国关系如有转机,玫家父子还得回来,可以说也是给自也留条后路。于是此事也只是私下处置,于外却没有声张,也没派兵查封府弟,一切照旧。

    玫果回到镇南府,站在门口,仰视着门匾上的“镇南王府”四个包金大字,怔怔出神。

    她本生的娇巧,被风一吹,衣袍尽数卷裏在身上,更显得身子单薄。白玉般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楚楚可怜。

    末凡见她眼里泪光闪闪,却不肯哭出来,唇角渐渐浮起笑意,那笑里却含着一缕凄然悲凉,心中更得心疼,上前轻揽住她,柔声道:“果儿,王爷他们会回来的。”

    玫果慢慢垂下眼睑,眨了眨眼,两滴泪珠相继落下,滴在脚边,再抬起头时,眼里却多了些坚定,“是,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末凡不知她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心里隐隐不安,“你……没事吗?”

    玫果摇了摇头,拉了他的手,慢慢走进王府,小娴迎了出来,扶了玫果,不安的看向末凡。

    末凡轻摇了摇头。

    玫果静静的在王府里转了一圈,王府中和往常一样,只是少了父兄及他们的亲兵护卫。

    到了父亲的书房,看着那张时常罚她站在上面的太师椅,仿佛看到父亲愤怒的样子,在面前转来转去,三位哥哥立成一排挤眉弄眼。那时恨死了罚站,可现在真的很想父亲再罚她一次。

    末凡以前虽然并没有看过她在这王府中的生活,

    俊男坊(女尊)第7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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