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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 全第34部分阅读

    锦绣民国 全 作者:肉书屋

    锦绣民国 全第34部分阅读

    不发,转身回了屋子。明明又羞又气,走路依旧后背笔挺,姿态端庄。

    白云归忍不住笑:“这孩子…···”

    黄昏时候,周副官匆匆跑进来,神色间全身兴奋:“督军,督军,好消息……”

    画楼与白云归坐在客厅里喝茶。周副官虽然活络,却懂分寸,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放肆失态的冲进来,大约是极好的消息。画楼忍不住也竖起耳朵听着。

    第143节谣言

    白云归知道是什么好消息,眉梢斜飞,起身道:“去书房说。夫人也来听听……”

    画楼有些不解。

    周副官原本很是兴奋,可触及夫人那宁静安详的眸子,声音也轻柔了些:“….万老三是张恪的贴身随从,他也喜欢玩相公。属下叫人去张公馆打听,才知道张恪每次……每次那个的时候,万老三总是在旁边伺候。属下给了万老三二十块钱,还许诺另外给他谋个军中看粮草的差事,他就什么都说了。他说,张恪得了慕容少爷,说他从未见过像慕容少爷这样漂亮的人,是上苍赐予的最丰厚的礼物,他要调教少爷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也要沐浴焚香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什么七七四十九个小时,没什么特别的忌讳,是张恪自己想出来的,估计想学七七四十九天,有忍不了那么久……”

    慕容画楼原本微沉的眸子渐渐清亮,她攥紧了手,颇为紧张看着周副官。

    周副官继续道:“咱们找到慕容少爷的时候,还没有过二十四个小时……听说后来张恪暴怒,早知道就不应该忌讳······”

    画楼听到这里,盈盈照人的眸子难掩惊喜万分,打断了周副官的话:“半岑他······他只是被张恪虐待了,没有被糟蹋!督军,您听到了吗?是不是这样?”

    白云归挥手往周副官出去,已满眼是笑:“是的!我早上吃饭的时候想半岑恢复很快,不像是心理受到很大创伤的,才想起来当时又急又气,想当然认为半岑被张恪那畜生糟蹋了。如今再想,也许我们想多了,才叫周副官去打听……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好直接问半岑

    画楼已经说不出旁的话,只知道笑。妙-目流转冰颜轻盈,神态风流蕴藉,楚楚风情赛洛神。

    半晌,她才道:“我瞧着他比我想象的开朗,恢复得也比我想象的快,还以为是物极必反······如今想来他真是被吓坏了。他说,有很多男孩子在他面前,被张恪糟蹋。原来他最开始又哭又闹,只是吓住了而已。”

    画楼纤浓羽睫不禁盈泪。她想起那晚慕容半岑的话:“姐姐若是没有你护着我,我也跟他们一样……”

    她居然没有留意到这句话。他是在说,他并没有像那些孩子一样。

    如今回过头来,才知道自己白白担心了。她的弟弟,不会因为这件事心里变态的。阴影是会有的,毕竟那些伤疤一生都在。但是根本没有伤着,就不会有太多改变。

    瞧着她的娇颜想起数日来的节制生活,白云归心头已酥,将她抱入怀中,身子不自觉燥热起来。

    画楼瞧着他含笑眸子里荡漾的炙热愕然大惊,欲挣脱他的怀抱却被紧紧箍住。

    “画楼……”他喁喁低语,呢喃着她的名字唇便落在她的雪色颈项,手开始熟练又灵巧解她旗袍的盘扣。

    画楼娇羞错乱,压住他的手又避不开他的唇,终于焦急起来:“还没有吃晚饭!督军,会被他们笑话的······”

    白云归微顿,终于放开了她,理了理她被自己弄得微乱的鬓角,有些恨恨道:“那我们今天提前半个钟头开饭!”

    他压抑着的眸子似磷火般灼目。

    画楼心中飘渺了些许异样。他那么贪恋她身子的美好,将近十来天没有欢愉,今晚只怕不得安生。

    不知道为何,她没有最开始的抵触与害怕,心居然酥酥麻麻的。

    那并不是件坏事。

    在他身下承欢,她也有愉悦。他会用雨露灌溉她,令她如月下荼蘼,妖娆灿烂盛开,芬芳又娇艳。

    吃晚饭的时候,白云归和画楼心不在焉,白云展如坐针毡,卢薇儿略有所思。白云灵瞧着他们又不对劲,却不敢多说什么,埋头吃饭。

    晚饭才撤下去,上了甜点,易副官缅来了,又给画楼带了书。

    画楼让他到西边小型会客厅说话。

    “…···派去盯着五少爷的人说,五少爷今早就开始用钱收买海盐帮的人,让他们去找罗疏烟。下午三点的时候就找到了,五少爷给了钱,又拿出督军的名头,把罗疏烟带走,安置在五国饭店的豪华套间。还派两个临时雇来的随从跟着罗疏烟。属下已经被罗疏烟和那两个随从押解在警备厅的监狱里,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做?”易副官恭敬请示道。 慕容画楼不禁朝玻璃缠枝纹门口望了一眼,可以看见餐厅里吃着甜点说笑的影影绰绰数人,眸子染了冰霜,声音亦冰凉:“但愿五少爷是被她所迫才救她······你亲自去审,用重刑,看看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五少爷帮她,不惜……”

    不惜违背慕容画 楼后来的话梗咽在喉,说不出口,心中已有酸楚。就算慕岑没有被张恪糟蹋,也是半岑运气好。白云展为了罗疏烟,不顾慕容半岑的仇恨,不顾画楼这些日子对他的维护与照料,执意要跟她唱反调。

    哪怕她已经说出“且当我不曾识你”的话,他还是去救了罗疏烟。

    画楼对他再好,都敌不过女人柔媚眼眸一抛!果然是白眼狼。

    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是罗疏烟使了计谋逼迫白云展帮忙的。

    倘若不是被迫,而是他心甘情愿要去英雄救美,画楼真的,不曾识他!

    画楼说“用重刑”这三个字的时候,瞟了易副官一眼,让易副官心中一凛。上次审讯罗疏烟,他就因为怜香惜玉没有用重刑,被那个女人蒙蔽了。要不是夫人聪慧敏锐,也不能揭发那个女人的谎言。

    所以,夫人是在警示他,同样的错误不要犯两次。

    易副官叩靴,恭敬道是:“夫人放心,我一定能审出结果来。”

    画楼微微笑了笑:“你办事我向来放心。”打一棍,要给颗甜枣安抚一下,属下才会更加忠心耿耿。

    易副官忙道多谢夫人信任。

    “我让你散播出去的那些谣言,你可着手准备了?”画楼又问道。

    易副官回禀道:“已经开始了。属下遵从夫人的吩咐,先从小茶馆,小听书蓬开始传播这些谣言。等茶馆和听书蓬传遍了,便是酒楼、赌场、妓院、烟馆、舞厅;最后会通过上层社会的太太小姐们,在麻将桌、宴会等场合传播出去。最多两个月,整个俞州就会都知道这件事。”

    画楼颔首,易副官就是一柄上好玄铁制造的剑,只要磨得锋利,用起来特别顺手。她笑了笑:“可以慢慢来,只要在七月十五的鬼节之前传遍俞州和附近乡下地方就够了。如今才三月中旬,还是三四个月,你尽可从容。但是一定要传透!我要回趟霖城,回来大约需两个月,你要随行。这件事你托给信任的人去办…···等我们回来,这个谣言要变成传说……”

    易副官道是。

    送走易副官,画楼见餐厅里的人都已经散去,唯有白云展坐在那里,惴惴不安望着会客厅,好似在等她。

    画楼心中微动,是要主动告诉她关于罗疏烟的事情?

    她走了过去,笑着问道:“怎么不去睡?”

    白云展神态顿时不自在,支吾了半天,最终蹭的站起来,喃喃道:“我累了,先去睡!”

    画楼自嘲的笑了笑。

    回到主卧,白云归洗澡尚未回来。

    画楼便上去跟慕容半岑聊天。

    得知他并没有被张恪糟蹋,画楼心中轻松大半,对着他眉眼的笑,也不再疑神疑鬼。她说自己三日后便要回霖城,还问他身体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学校上课。

    她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对他,也不觉得他是个易碎的瓷器,反而让慕容半岑开心不已,忙道:“明天正好是礼拜三,我想去上学······姐姐,你放心我,我再也不会傻傻被人骗!”

    画楼听着这话,觉得半岑比白云展的悟性高多了。

    她现在,对白云展简直失望透顶。

    拉住慕容半岑的手,画楼声音不觉欣慰:“姐姐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不会再被人骗了!可是半岑,你总不能永远靠别人保护吧?你想过学武吗?”

    慕容半岑眼眸顿时亮亮的。

    他想过的,可是妈不准,怕他磕了碰了。他试探的望着画楼:“我可以学武吗?从前妈说,读书人要斯文,不准我学那些······”

    画楼暴汗,马上就要天下大乱,还什么读书人的斯文!那些儒家的老一套,早就应该被摈弃。 “当然可以!”画楼保证道,“不过学武很苦很累,可不比弹钢琴,你真的能坚持吗?”

    “我能!”慕容半岑好似怕画楼反悔,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

    画楼摸了摸他的头,让他早点睡,还问要不要她陪着。慕容半岑红着脸说不用了,她才起身离开。

    她要回霖城了,让白云归帮着选个好的武馆或者干脆找个好的教官来教慕容半岑。

    下楼洗了澡,回到主卧。

    刚刚开门,便被一只结实手臂拦腰抱起。

    凌空的感觉让她有些失措,尖叫了一声。

    耳边便有那人戏谑的笑声:“别急,等会儿使劲叫。

    144节夜色撩人 白云归将慕容画楼放在宽大软绵的床上,动作轻柔又慎重,仿佛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娇蕊,微微用力便会香消玉殒。

    那青稠般青丝铺满雪色缎绣戏水鸳鸯的枕巾,纷繁缭绕,异样醉人。

    他喉结微滑,望着她的滢然水眸,便将唇凑了过去。

    画楼微微闭眼,任由他燥热的唇落在自己的眼睑上。

    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袖底,她却挣扎着要关灯。

    白云归这次特别痛快,随手便将等关了,丝毫不纠缠让画楼微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容易说话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

    他细细吻着她的脸颊,然后沿着她的唇线缓缓上移。

    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她努力将头偏向旁边,错开了他的吻落在她的娇嫩唇瓣上。

    厚重的窗帘依稀透过几缕清辉,今晚的月色分外迷人。

    白云归这次没有愣住,而是滑向她的耳垂,将那圆润含在口中吮吸着,呼吸灼烫又粗重,在她耳边喃喃道:“等你从霖城回来,我要你全心全意对我……”

    喃喃低语,并不是威胁,而是自信宣告他的所有权,也是给她时间考虑清楚。

    画楼一顿。因为她不愿意亲吻,白云归觉得她所有保留吧?

    好似从最开始的相处,白云归便是这样:他第一次要她,固执问她是否自愿;误会她为李方景的离去而哭·他并不恼怒,而是劝说她不要为了不必要的男子毁了现在的生活;她不愿意亲吻,他忍了数次,终于下了最后通牒。

    他很霸道,可是他霸道的方式很柔和。他会给画楼时间考虑清楚。他了解,她是个懂得轻重的女子。

    她总会选择最有利的。

    第一次的时候,她明明不愿,依旧缠绕他的脖子·大声说她愿意,因为她懂得:她是他的妻,她有义务付出自己。

    李方景的误会,她也会认真跟他解释。她没有少女的骄纵,有的是对生活善意的妥协。

    不目空一切,亦不孤芳自赏·她如倩波碧荷那株白莲,宁静优雅中散发幽香。为春日添了艳丽,又为秋日让出果实,不固执不偏执;出于世俗的淤泥·端出高雅的清香,最后又零落淤泥。

    盛开一世,只为使命,不求姿态。

    便是这般看似不起眼却异常特殊的女子,令人沉迷。

    白云归熟练褪去她的衣衫,软滑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擒了她的绵软丘峰·听到她窒闷的娇,他又低声道:“画楼,等你从霖城回来,我们补办一场婚礼!”

    这才彻底让画楼惊愕住。

    她再也顾不得·使劲推他:“督军,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就说我们在老家是旧的仪式·如今要个新式的······如今这个也是时髦,不算丢人。”他低沉笑了笑,手游走在她的后背,摩挲着她。

    唇依旧落在锁骨处,细细品着她肌肤的甜腻,身子微动,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肿胀的感觉令她有些难耐,她咬了咬唇。脑海里却在盘算他的话。

    补办婚礼?这里哪里的规矩?

    此刻她不反驳,他是不是当她答应了?她要是认真反驳了,岂知这话不是他随口而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画楼一时间左右为难着。

    却因他的律动而思绪飘远。

    两人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夜,越发迷人了。

    洗了澡躺下,白云归毫无睡意,想贪嘴的孩子得到满足后的喜悦;画楼却心事重重,更是睡意全无。几次想再问一遍,关于婚礼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又怕他原本就是敷衍的话,她巴巴提了,他真准备起来。

    见他侧身对着她,手指轻轻撩拨她的青丝,画楼便找话跟他说。想了想,说了慕容半岑的事:“一.督军觉得是送他去武馆,还是寻个师傅亲自教他?”

    不能因为罗疏烟这个家庭教师的事件,便对所有的家庭教师敬谢不敏吧?画楼又想起罗疏烟的事情还没有跟白云归说过。

    “方副官不是跟他很好?他的擒拿术学得很精,回头让方副官教他!”白云归随口道。

    画楼吃惊,笑道:“我竟不知······”

    然后又说了罗疏烟的事,声音里有些怅然:“我自认为相较于罗疏烟,他会替我考虑多些。哪里知道,他还是不听我的,去找了她。督军,男人是不是都有了媳妇忘了娘?”

    白云归忍俊不禁:“别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他娘!”

    然后又把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他要是真的喜欢她,任由他玩段日子。男人嘛,得不到的女人总是念念不忘,得到了就会觉得也没什么区别。到时再介绍女朋友给他,就忘 记了丨。只要你不松口,他还是不敢公开娶她做姨太太的。不-太太,等小五淡了,那女人还不是任由你收拾?”

    这是内宅的法子。大户人家的太太对付自己不喜欢的美妾,都是这样。先不同意,然后再放纵丈夫去宠爱。因为得到的过程很不容易,男人会格外沉迷。可是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当初的沉迷毫无意义,这个女子不过尔尔,比自己期望的低了很多,也就淡了。太太再出手,丈夫一般都不会为了妾得罪太太的。

    这些生活计谋画楼也会。

    可是她不想。

    她笑了笑道:“我已经把她抓起来了。我觉得五弟不是那种浑不楞的人,我们要好,他待我应该亲厚些,我宁愿想着,那个女子又想了歪招。而不是五弟辜负我。明早易副官便会告诉我审讯结果的。”

    白云归笑了笑:“画楼,你有大丈夫的手段!”

    赞赏颇高。

    画楼淡淡笑了笑,她觉得手段只是为了成为某事,只是一种途径,什么大丈夫的小女子的,都不丢人。完不成任务,才是耻辱。

    两人说着话,他的手又开始探入她的衣襟,摩挲着她娇嫩肌肤。

    渐渐感觉她呼吸微重,肌肤燥热,便褪去两人衣衫的阻隔,坦露相见。

    她被他抱过来,压在身下

    画楼身子燥热时,便会酥软若无骨,令人难以割舍,恨不能一口吞噬入腹,比潺潺溪流还要柔软嫩滑。

    白云归奋力汲取她的美好,还在她耳边说着情话:“你这个小东西,原本像个青涩的李子,如今亦是成熟饱满的蜜桃了。”

    这样的话,画楼还是觉得羞愧,喃喃抱怨:“督军,我不喜欢听您说这些……”

    可迷乱时的抱怨甜腻腻的,似娇啼一般,让白云归血脉贲张更加难耐,在她身体里驰骋越发激烈,把她的娇|吟撞得支离破碎。

    便是这破碎的娇|吟,更像是添了火,让白云归好不容易发泄的欲|望又涌上来。

    简直是场激战。

    画楼再也扛不住了,潦草洗了澡,躺在床上便入了梦乡。

    一早醒来,浑身酸痛。

    他还勾起她的下巴亲吻着她的清香颈脖,低笑道:“好想吃早饭!”

    画楼只差踹他下床。她愤怒地推了他起身,换衣裳、绾头发准备下楼去吃早饭。等会儿还要找易副官,问昨晚审讯的事呢。

    白云归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看着她换衣,褪下睡袍,莹莹如玉的肌肤上有他种下的草莓果,异常妖娆。白云归感觉自己身子微僵,忙转了脸。等她换好衣裳,坐在梳妆台前绾头发的时候,白云归便开口道:“你今天下午可有事?”

    画楼道没事,又问:“怎么了?”

    “我叫裁缝过来给你量尺寸。”白云归道。说完便也起身,从衣柜里找衣裳换。

    画楼手中梳子没有停,只是好奇问:“量尺寸?做什么?”

    “做婚纱啊!”白云归声音里含着笑,“我不是说,等你从霖城回来,咱们就办个婚礼吗?先把婚纱和礼服做了,一回来就能穿···…”

    她愣在那里,半晌不知道应该说句什么。

    “我已经决定了!”白云归一边扣子军服的扣子,一边对她道。

    根本就不是询问她,而是通知她。

    画楼叹了口气。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发觉全家是她起得最早。

    易副官也早来了。 画楼问他吃早饭了没有?他说尚未。

    她便叫佣人准备两份早饭去会客厅,一边吃一边等易副官汇报昨晚的审讯。只怕有些情况,否则不会来的这样早。

    “罗疏烟说,是她威胁五少爷的。她拿了五少爷一个本子·……”易副官态度恭敬,神色却有些异样。

    他把那淡蓝色精致封面的笔记本递给画楼。

    上面有句德文的情诗,大约的意思是:最爱的姑娘是隔岸的花,妖娆美丽,却求而不得。

    翻开来看,原本是本素面簿。

    大约三四十来张,全部都是慕容画楼。神态各异,姿容绝美,各色旗袍妩媚娇柔,静静盛开在黑白线条间。

    下面会配一两句情诗。

    怪不得易副官神态这般奇怪。

    画楼失笑,道:“我要见见罗疏烟……简直又是个笑话!”

    第一百四十五节解了心结(粉红450加更)

    白家众人下楼吃早饭,听到会客厅里易副官低声跟慕容画楼说着什么。

    白云灵好奇道:“怎么这么早易副官就找大嫂回话啊?感觉大嫂最近比大哥还要忙……”

    白云展听着,心中突突直跳。

    卢薇儿恹恹的没有接话。她从昨日晚饭起就神情不对,心事重重的模样。平日里开朗的她,微小情绪都搁不住,毫无保留展现脸颊。

    白云灵原本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却又见白云展坐立不安。一个两个都这样,难不成家里发生了什么,单单瞒着她?如此想着,她也沉下脸吃饭。

    白云归下楼,一身军服挺括笔直,器宇轩昂。见饭桌上没有慕容画楼,习惯往会客厅看了一眼。玻璃门缠枝纹饰,只能看得清身形轮廓。他想起自己说补办婚礼时画楼的不知所措,便摇头笑了笑。

    片刻,慕容画楼开了门,易副官走了出来。

    他冲白云归行了礼,才离开。

    画楼便道:“督军,您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话跟您说……”

    白云归把粥碗端起来,咕噜噜喝下去,才起身往会客厅去。

    皮鞋声响彻餐厅,白云展脸色更加难看。

    他想着赶紧去五国饭店探视情况,又怕被人跟踪,坐立不安;他更想知道易副官清早找慕容画楼,跟五国饭店的罗疏烟有没有关系。这要是让慕容画楼知道,要是让大哥知道了……

    白云展不敢想象。

    白云归接过慕容画楼递过来的素描簿。随手翻了翻,却越看越认真。画功娴熟。线条柔美,取景的角度颇有诗意。白纸黑墨间,那女子神态或妩媚,或风流,或温雅,或俏丽,或婉约,或婀娜,楚楚动人;旗袍曼妙。身姿窈窕,简单几笔就勾勒得淋漓尽致。

    白云归曾经对素描画很有兴趣。便跟着同学蹭了几节课,自学了些,终究拿不出手,最后用来画行军地图……

    他喜欢素描,虽然画不好,还是有些鉴赏力的。

    这素描功力,炉火纯青啊!

    唯一的不足就是浮躁,倘若能静下心来细细练习。将来能成大家。

    “小立红桥柳半垂。越罗裙扬缕金衣……”白云归念着,再瞧那副画,慕容画楼斜倚栏杆。目视远方,风撩起青丝缱绻,裙裾飞扬。诗与画完美结合,将女子美丽清寂形象生动展现。

    他赞道:“画好,诗配得更好……”复折回封面去看,一行书写优美的德文,落笔是白云展的德文名字,忍不住摇头笑,“小五替你画的?很不错!”

    见他说的这般轻松,画楼微微叹气,声音紧了一分:“督军!”

    白云归瞧着她微蹙的眉,忍不住朗朗笑起来:“多大点事啊?他第一天来俞州,我就看得出来!”

    画楼微愕。

    他明亮火热眸子便落在她如梨花般纯净洁白脸颊上,笑意有了几分恬柔:“年轻时都会有这种懵懂爱慕之情,就如三月桃蕊,盛开得繁华火热,凋谢也不着痕迹。等到心智成熟了,就会觉得是心头一副绚丽风景画。我了解他的性子,也了解你的性子,所以我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画楼哑然而笑,心间有了淡淡暖意。这种信任,就像当初听到李方景的宣战一样,他毫不在意。他信任她,更加相信自己。

    被人信任,很是踏实。

    “那我喊了小五进来!”画楼笑容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优雅。

    白云归颔首,继续欣赏着那素描簿。

    白云展一进来,目光便落在白云归手上的簿子上,瞬间脸如死灰。

    “五弟,坐吧!”画楼婉约淡笑,目光宁静清澈。一袭绯色旗袍,湘绣料峭寒梅,朵朵都是铮铮傲骨,掩映着慕容画楼初雪般肌肤,烈烈夺目。画楼的宁静与淡然将寒梅的傲气衬托更加张扬。

    温和里的美,也能寒彻入骨。

    白云展眸子一瞬,又落在白云归身上。只见他眉宇间有些些煞气,神态却很随和,不像是含怒之人。因为白云归一向严厉,眉梢携煞很是正常。

    白云展掌心冒汗,嗓子干哑,半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怔怔坐下,便听到画楼柔婉嗓音轻轻响起:“我知道,罗疏烟拿了你的这本素描簿,说要交给督军,所以你害怕,才去救她的,对吧?”

    白云展早已想不起去指责慕容画楼跟踪他,也想不起罗疏烟利用他,他只是明白,事情暴露了,他以后应该如何跟大哥和慕容画楼相处?

    愣愣瞧着白云归手里的簿子,他唇色惨白。

    “簿子我替你找到了。”画楼淡淡笑了,“我知道,她威胁你说,一旦这个簿子给了督军,她再诬陷你我不清白,督军暴躁的脾气,不会轻饶了你我……你害怕我因此而丢了性命,所以才救她,可是这样?”

    白云展这才抬眸望了她一眼,咽了口吐沫,声音早已走样:“是我自作多情,我不想连累你!”

    “多谢你为我着想!”画楼笑容绵绵,情真意切。

    白云展微愣。

    “其实,你也怕我知道,以后不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和睦相处,对吧?”画楼说完,继续道。

    白云展脸色紫涨,他张口欲说什么,却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怔怔望着画楼。

    “我早知道!”画楼淡然笑道,“你对我特殊,我早就能看得出来。女人对于这种事情,有天生的敏感!可是我也知道,这份感情你不可能长期持续下去,你一直藏着,因为你知道我是你嫂子!情不自禁的爱慕。总是很容易随风而去,我从来不介意。因为我在等你放开的那一天!”

    她说的坦白,当着她丈夫的面,坦荡说出这些。

    白云归只是挑了挑眉,斜眸微微飞扬,似乎在笑。

    并不是嘲讽的笑,而是开怀的笑。

    白云展云里雾里,为何他想象的事情暴露场景,跟现在的完全不同?

    他极力掩藏的东西,他们早就知道!

    害得他吓得半死。借了贺望书一百块钱,才把事情打点妥当!

    白云展身子冰凉。依旧如身坠冰窖。可紫涨的脸色微微松了一分。

    白云归便道:“我也早就知道!你第一天来,我就看得明白,旁的不说,抢女人这种事情,我向来是自信的。我料准你那点小心思迟早要褪色消去。”

    白云归瞠目结舌。

    他辛苦隐藏的感情,原来他们都知道……

    他们都觉得不可能,所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白云展松了口气。好似长期想做贼,惦记旁人家的东西。虽然没有动手去偷。可是有偷的念头。真怕主人知道后。会愤怒把事情扩大,以为他真的偷过,甚至连那件东西也怀疑不干净了。

    他不怕白云归。但是他怕连累画楼。

    可坦白说出后,才发觉主人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意。主人自信家中防盗设施极好,他是进不去的。

    他果然是进不去的。

    画楼的心中,是他进不去的地方。

    他终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从来没有想过旁处,也没有想过对大嫂不敬!我只是偷偷……”他尴尬撇过头,神情已经没了刚刚的紧绷与惧怕,只是难为情。

    画楼和白云归都轻轻笑了笑。

    “你这素描画功力不错,以后好好练练,将来能成事业!”白云归已经起身,把素描簿子放在白云展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有会,你有什么就跟你大嫂说!”

    白云归出去后,白云展脸色紫红,更是不敢看画楼,尴尬得恨不能寻个地洞钻进去。“五弟,你看,倘若你有什么为难或者拿不定主意之事,坦白告诉我,也不会给我们彼此造成如此多的不快!”画楼声音里带着几分叹息,“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罗疏烟,宁愿为了她跟我作对,害得我心酸了很久。早上易副官告诉我这些,我才知道是这么回事!你的心,还是向着我!”

    他是个莽撞又心思不深的人,吃了亏也不知道长点记忆。

    可是他对画楼真心好,从未变过,这让画楼很是欣慰。

    那些误会造成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坦白跟我说。”画楼笑道,“两个人相互不坦诚,就会有不必要的误会!”

    “知道了!”白云展很是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声音就故作不耐烦,“你真啰嗦!”

    画楼却轻盈起身,抢了他手里的素描簿,眸子盈盈照人:“这个给我!从来没有谁把我画的这样美,我很喜欢!”

    白云展想抢,她已傲然抬起下巴,不肯还给他。

    他只得放弃。

    白云展走后,画楼长长舒了口气,他这个心结,总算解了吧?

    他心思简单,倘若这个心结不解,又被旁人窥视到了,利用这个大做文章,白云展肯定会上当。最后简直要弄得兄弟失和,也会给慕容画楼泼一身脏水,白云展和白云归也别想全身而退。

    幸好发现的人,是个被慕容画楼捏在手里的小女子。

    画楼送走了白云展,把素描簿子放到房间里,便下楼跟易副官去俞州监狱看罗疏烟。

    这个女孩子,应该还有很多话没有交代吧?

    罗疏烟,她到底是谁?一时间让画楼也好奇起来。

    我码字比较慢,总是喜欢刻意雕琢下用词(虽然被批评数次,我就是喜欢,改不了),所以最后这一更简直晚的过分了,但是我答应的,努力做到了……抱歉抱歉,争取下次速度加快些……累残了,还是要举手求个粉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节讨还恩情(粉红480加更)

    画楼去监狱里见了罗疏烟。

    那素淡如烟似雾的女子,早已奄奄一息。苍白脸颊,双目浑浊又怨恨望着画楼,问她什么都不肯再说。

    只是一口咬定,她没有同党,背后没有人怂恿她去害慕容半岑,目的只是金条。

    画楼轻柔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你倒是五步一算,样样精明。你一个小女子,敢为了三根金条对督军的妻弟下手,理由太过于牵强。你这般忠心护主,我也不杀你。”

    她接过易副官递过来的手帕拭了指尖,道:“告诉季龙头,好好对待她。她要是死了,我是不依的!把她放在俞州生意最好的妓院,卖最低的价格……”

    罗疏烟微弱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浑浊双目怨毒狠辣。

    画楼叹了口气。

    受到训练、接受信仰的特务她了解,害怕、疼痛、畏惧早已不存在她们的生命里。为了完成任务,她们会不择手段。

    曾经,画楼也是!

    瞧着罗疏烟这看似柔弱实则刚强倔强的性子,审不出更深的结果,只得先留着她的命,待寻到她的弱点,再慢慢击破。

    单单将她关在监牢,画楼又不甘心。

    她怎样对半岑的,画楼便要怎么对她。

    从监牢里出来,画楼买了些糖果酒水,去季公馆看季凌龙。

    出来迎画楼的,是章子莫。

    他已经比画楼高一个头,穿着银灰色葛云稠长衫,青稠面双粱布鞋,儒雅温和。亲热的叫了声姐姐。

    脸上稚气犹存,神态却老辣干练。

    “龙头还躺着,最近一直起不来……”章子莫语气怅然。“大小姐在床前侍疾呢。喂药喂饭,龙头都高兴的吃了下去。医生说能吃就好,早晚会痊愈。”

    提起季落夕。他眼眸闪过粲然,语气也不禁轻柔。

    画楼颔首。道:“生病最怕吃不下东西。只要肯吃,迟早会痊愈的。”

    章子莫笑了笑,引着画楼进了主楼,绕过长长的法式走廊,才到季凌龙的卧室。

    宽大的房间,足足有白云归官邸主卧的两倍,半壁落地窗半开。窗外一株桃树绽放娇嫩粉蕊,浓郁幽香暗暗浮动;室内明亮,巴洛克式的奢华装饰,富丽堂皇。

    就是摆设太过于浓艳,艳的俗气。

    季落夕穿了件粉色印度稠洋裙,宽大荷叶边蜿蜒她的脚边;高高银白色束腰,衬托她纤腰婀娜,气质脱俗。

    她的容貌虽称不上举世无双,却是难得一见的妩媚。

    她正在跟季凌龙说什么故事,眉目飞扬;季凌龙眸子里噙着溺爱。温和望着爱女。

    看到画楼进来,季凌龙微微吃惊,挣扎着要起身,叫了声夫人。

    章子莫快步过去。帮他垫了靠枕,扶着半坐起来。

    季凌龙原先胖的滚圆,如今消瘦了大半,老态顿现。他声音为弱了几分,眼眸不似以往的锋利明亮,跟季落夕道:“落夕,你去吩咐下人端茶进来。你出去吧!”

    季落夕乖巧应是,然后跟画楼颔首而笑,十分亲昵温顺。

    她大约知道是画楼借人给章子莫,才把她救出来的吧?

    画楼也冲她淡淡笑了笑

    上了茶,画楼便问了季凌龙的身体情况,安慰了他几句:“龙头要保重身体。落夕小姐貌美如花,又青春年幼,当前乱世倘若没有父兄相护,处境堪忧。龙头一定要养好了身子,看着落夕小姐嫁人生子……”

    季凌龙眉间微动,露出感激之色。

    从季公馆出来,是章子莫送她。

    画楼听闻现在季凌龙很多事情都是托付他去办,又见他瞧向季落夕的眸子缠绵温柔,便笑道:“季龙头身子越发不好了,估计最放不下的,就是落夕小姐。小六子,你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想取得季龙头的信任,最好是成为他的家人……”

    章子莫微愣。

    瞬间便明白画楼是想让他娶了季落夕。饶是成熟干练,亦有少年情怀,季落夕在他心中便如天仙般,他从未想过亵渎大小姐,更加不敢奢望可以娶了大小姐。他脸颊微红,淡淡应了。

    他是聪慧的,只需点到为止。

    画楼便又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说了:“小六子,你找人扮鬼,每月初一十五这两天就去贝霞路七十八号的张公馆门口游荡,最好别叫人看出端倪……把这个图案印在扮鬼衣裳上,涂着荧光粉,要亮晶晶的……”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了很是奇怪的图案,类似古老的图腾。

    章子莫愕然:“姐姐,那个张家身份好像挺神秘的,他们得罪了你?要不要我……”

    “不用,你只管找人扮鬼即可……”画楼笑道,“还有,要用信得过的人!我马上要回老家两个月,那张公馆就劳烦你盯着。什么时候那家主人回来,什么时候就不用去扮鬼。”

    章子莫一头雾水,茫然问到:“那房子没人吗?”

    画楼笑了笑:“有佣人住。”

    “您就是想用扮鬼,张家的主人引回来?”章子莫不解道。如果家宅附近闹鬼,应该会搬得更远吧?

    “不是!”画楼笑道,“等他的主人回来了,张公馆的守卫会多起来。要是再扮鬼,容易被捉了,到时就功亏一篑。切记我的话!”

    章子莫连忙点头,把画楼给他的那幅图仔细收好,不再多问。

    他送了画楼后,重新回到季凌龙的床前。

    季凌龙瞧向他的眼眸,添了几分凝重与深沉。章子莫微愣,心想,难不成龙头不喜欢他跟白夫人走的太近?

    季凌龙最终没有多说什么,让章子莫出去,叫了几个帮中长老过来。

    斜 卧病榻的男人早已无往日的气势。垂垂老矣。三个心腹围在他身边,便听到他声音里带着叹息和无奈:“早些年就该承认,我的这些儿子。除了老大和老三,都不是 吃这碗饭的料!如今,老大逃了。老三残了,子承父业我就再不奢望!我想着趁我还能熬几年。把担子慢慢交给小六子,你们觉得如何?”

    三人皆沉思。

    一个道:“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肉,等您百年后,谁知他会把您放在哪里?”

    另外一个道:“小六子还是年轻了些……”

    最后一个道:“小六子为人处事有气度,颇有龙头的风范,我倒是觉得他不错。”

    季 凌龙缓慢闭了眼,调整精神。半晌才慢慢道:“我是通知你们一声,暂时别说出去。亲生儿子又能如何?不照样想着算计亲爹?我瞧着小六子有胆有谋,又是个重情 重义的。年轻怕什么,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他这本事!再说,我又不是明天就死,还能教他几年。我想着,把落夕嫁给他,我瞧他对落夕有意。白督军的夫人 一向不与人结交,却口口声声叫小六子为弟弟。可见小六子处世有手段。咱们海盐帮,说不定以后能出个名噪一时的能人!”

    声音渐渐沉了下去。

    季落夕端着米粥,听到这话,心头微涩。

    倘若没有出事。家里有哥哥继承家业,她就不需要为了父亲的事业嫁给一个比她小两岁的男人。

    那样瘦,像个小孩子……

    她中意的男子,是像李方景那种,风度翩翩,气质雍容;而不是小六子这般,骨瘦嶙峋。

    可是她能如何?冲进去哭着说她不同意?

    父亲已经病倒了。

    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人家白夫人跟她年纪相仿,行事沉稳内敛,她也应该让自己长大,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回到官邸,画楼便让易副官去告诉韩夫人,说她要回霖城了。

    “你跟韩夫人说,老家的特产吃食,有什么想要的一并告诉我。霖城没有,我专门派人去冀中给她买……”

    易副官道是,转身去了韩府,把画楼的话转告韩夫人。

    韩夫人道了谢。

    韩家大少奶奶听着觉得稀奇:“过了年,白夫人也不跟我们来往,怎么她回霖城,还想着给我们带东西?”

    “当初要不是白督军不准橙儿出国治病,橙儿也不会……”韩二少奶奶抹了眼角的泪光,“她倒是会做人,想着拿些东西就将我们搪塞了!”

    韩夫人却阖了眼帘不说话,仔细想着白夫人带话的目的。

    好半晌,她才明白过来,她转身回了房。

    外面韩大少奶奶便低声训斥韩二少奶奶:“娘才好些,你又巴巴提这壶……回头娘气病了,全赖你!”

    韩夫人不管媳妇间的低语,关了门伏案给韩督军写了封信,把白夫人要去霖城的消息,告诉了韩督军。

    到了霖城,全部韩督军等人的地盘,倘若有个什么事情,指望白督军不如指望韩督军。

    白夫人派副官专门过来说她要去霖城,不就是希望她给韩督军写信,让韩督军暗中派人去霖城,保护白夫人吗?

    “拿了人家的好处,总是要还的?br /gt;

    锦绣民国 全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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