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 作者:肉书屋
菡萏乱第17部分阅读
的吐出三个字,我好笑的刮了下他泛红的鼻头:“只不过是闲得发慌,玩玩割腕。”
端木泓脸色阴沉的看着我,不似一个十岁孩童应该有的阴沉,却也是皇室出品的一贯如此。
“你骗人。”
我收回搭在端木泓背上的手,端木泓在生气,看着我的眼神过于复杂,不止不像一个孩子那般简单,可惜,我撒谎已成习惯,真一句,假一句,或者半真半假,想来,我的坏习惯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紫眸锁着我的眼瞳,和他皇叔一样的笨办法,我该教他,看不顺眼就一刀解决了了事,还是留着慢慢折磨的好。
“那泓儿如何才能让姐姐说真话,或者姐姐说了真话,泓儿又怎么去判断真假。”我闲散地抬手抚平端木泓衣袍上的褶皱,感觉自己最近很不正常,或许就没正常过。
端木泓眼中闪过微愣,小嘴张了张,无言地被迫沉默。
“盯着别人眼睛的资本是要自己眼里的感情不被对方看穿,泓儿有完全不被人看穿的自信吗?”你看着别人眼睛的同时,对方也在看着你的眼睛,比的依旧是谁更善于隐藏。对于端木泓,档次低的我都懒的去剖析。
“菡萏姐姐。”端木泓服软地扣住我的手,我摸摸他的头,对他目的简单地只是 想要转移话题。
“用力想和不想都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我拨弄了下端木泓长长的睫毛:“别做主导者,主导者最被动。”
“不懂。”端木泓扁嘴,眼眸恢复清亮地眨动。
“记着就行。”我轻笑
不懂,也没有什么不好,反而是懂了,会比不懂更不幸。
70 我要你也是玩笑
物是人非,却也终究有的东西不会变,比如说手边的野草,和前世的没有什么区别,比如头顶的天空,没有时间限制的蓝。我有时也会恐惧,恐惧生命的极限,却又有些迫不及待它的到来。云朵遮住了耀阳,在平原上投下慵懒的影。风起,影动,流逝的又何止是时光。
断魂似乎长大了些黑曜石般的眼瞳在阳光下美的摄人魂魄。端木泓雀跃的欢呼,笑声被暖风吹散,零碎也让人忍不住勾起唇角,我坐在山坡上,看着三人三马的互动,左手手指扶上右手手腕,考虑是否将腕上的伤疤隐去。
端木渊将端木泓包商马,将银白的缰绳交到端木泓手中,断魂有些抗拒地动了动,倒也听话地承认了背上的主子。端木泓紧张也兴奋的趋势断魂跨出第一步,鹤羽谨慎地守护,端木渊守在一边,深紫色的眼瞳里印着马上孩童的笑颜,其中的璀璨让人想要据为己有。
断魂开始奔跑,慢慢加快速度,端木渊和鹤羽翻身上马,紧紧跟随,衣裾发丝在半空中划出难以形容的完美弧线,转瞬即逝,复有再来,我好笑的看着,感觉像走轮回。
山坡上开满白色的小花,没什么香味,只是因为数量多看起来很美。我摘了一朵,长长的花茎被手指圈卷成环状缠绕收紧,白色花朵成了戒端宝石。我起身,执起飞天的右手,将花戒套上飞天的中指,挺配。
飞天低头看着右手中指上的花戒,戒圈大小刚好,稚嫩的五瓣白花开在中间。抬眸,身边的女子与自己已经有一段距离。她兀自前行,一路踏着花朵的尸体前行,身后是一片倾倒的斑斓色彩,向着坡顶。飞天微愣,快步跟上。谁能想得到这样一个不问世事的女子是洛阳曲家和江南吴家的幕后家主,掌握着天下五分之三的财富,大景王朝乃至周边诸国多条致命的经济命脉。飞天终是想通了心理那份长久积压的抑郁,那份感觉叫无力。不能理解她做事的方式,却想要纵容她的任意妄为,总觉得,那是她唯一的发泄方式。
十七岁的身体里却储存着一个感觉比自己还要苍老的灵魂,她也想问,不止一次想要撕开她的外壳,到最后却连碰触的勇气都没有,飞天望着那抹背影叹息,她们来王府前,她单独见金曲洛,那个被扶风敬若神明的男子,二爷的哥哥,江南吴家的少主。她想问的不多,然而金曲洛看着她,只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罢了,只要能一直配在她身边,陪她看一辈子日出日落,也就足够了。
爬上坡顶,望下去,依旧是一片平原,然后是稀稀落落的几棵树木,再往后,便是森林,连着山峦,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曲洛会以吴家少主的身份与端木渊正式结盟,二爷也会秘密出发前往川蜀一带,我抬手按按太阳|岤,在行动之前先做好准备是我一贯的作风,我有意将端木泽当成玩具,就断没有被玩具反咬一口的道理,只是,我怕曲洛没有耐性,其实我自己也很容易玩腻。没顾及的踩碎身前的野花,我还真不是什么惜花之人。
“主子,去哪?”
我回头看一眼飞天,浅淡的笑笑,向前走,方向正东。速度很慢,还好飞天早已经习惯。曲洛给我的资料我看了大半,大景的政局看起来简单的两党对立,少数中立,中心人物也就是端木渊和端木泽叔侄,只不过,端木渊是实权在握,端木泽是仰仗三代为官的李家拥护。这种戏码历朝历代都有,只不过,他们难道不谦卑,景帝还没老到需要退位吧,况且坐上了那个位置谁又轻易下来。不过,如果他们准备弑兄弑父,我倒是乐意帮忙卖票请人观看,要求不高,四六分账。
身后传来马匹奔跑的声音,
四蹄有节奏地塔击地面,只有一匹。我懒的回头的继续走,想着这野花被我踩也好过被马蹄连根刨起。
通体雪白的骏马横在我面前,马步走的优雅,闻名西域的孤银落雪,千金难求,我对马的研究不深,致死二爷也正好养了一匹,只是那匹的瞳色不如这匹银白椹亮。我倒想给它前面加个角,这样档次更高,直接跨级成神马。
我不想去劳烦脖子的没去看骑在马上的人,我睨着马眼,马眼也印着我的影,都很自觉的将其他人屏蔽。马眼眨了眨,原地踱了几步,向我身边蹭了蹭,我双手横胸不接受它的示好。马嘴动了动,传出很明显的磨牙声音,飞天警觉的站在我身侧,手掌成刀,蓄势待发,我感觉她自从知道我和二爷的勾当后,都不太把这些皇亲国戚放在眼里。某马也没把飞天放眼里地只瞪我,我传达了一个信息给它‘不好意思,你档次低’。某马不死心地靠过来,我退后一步,不想与它亲厚。我不是喜欢的我的人,虽然偶尔会调戏一下,但绝对谈不上爱心泛滥。
某马嘶叫一声,四蹄急躁的踏烂一地娇柔,我再侧开一步,表情有点嫌弃。某马不爽地扬起前蹄,只用健壮的后腿站立,嘶叫中将一双前蹄狠狠的砸向地面,落蹄处瞬间出现了两个土坑。马背上的端木渊拽紧缰绳,只眉心微蹙。某马被制住却也死不信邪地再次蹭到我身边,马头垂下,眼神诺诺。
“它叫瞬。”端木渊冷冷开口,我挑了眼角,紫眸居高临下,不得不说端木渊身上带着天生的帝王霸气。这一点,端木泽没有。
“瞬,吗?”我抬手扶上瞬银白的鬃毛,质感绝佳。
男人干净的手,手心朝上地停在我身前,指甲的弧度打磨的很圆润。一马一人都在等待,我突然觉得端木渊这人也是耐心极好的人。阳光聚焦在交握的两只手上,手臂一紧,反应过来时人已坐在马上,缰绳交到手中,我看着环在身前的手有点恍惚。
“抓紧。”
端木渊说完,瞬撒开四蹄迎风狂奔,我不慎喜欢的往后缩了缩,无奈身后是端木渊的躯膛。飞扬的银白鬃毛扫过手背,有点痒,男人清冷的气息拂过而后,也有点痒,似乎是感觉到我的不悦,瞬兴奋了一会就开始减速。
“瞬从不亲近别人。”
“嗯。”我也不想被它亲近。
瞬闯进平原尽头的森冷,开始闲散的溜达。我感觉有点无聊。
“渊王殿下有事要说吗?”
“本王以为是你有事要说。”
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上,我皱眉,是不是靠的有点近。
“没有。”
“噢?本王怎么决定你在车上说得话是对本王说的。”
我勾起唇角,不置可否。
“话题转移的很成功。”
“多谢王爷夸奖。”不咸不淡。
“公子吴钰已经答应与本王结盟,就在明天。”
“那恭喜王爷双喜临门。”看来曲洛被喂饱了。
“以后你跟在我身边。”
“什么意思?”
“你说过要天天给我点莫邪。”
我好笑地叹了口气,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也能记到现在。
“觉得我有利用价值了?”我侧头看向端木渊的眼,林荫下的深紫迷雾一般。
“是。”端木渊同样直视我的眼。
唇角漾出笑意,曲洛的眼光的确好,端木渊要有趣得多。
“我只卖命。”
“我不会逼你。”
“那么,渊王殿下,先告诉我您的目的。”
“天下。”
上钩了吗?我这样算不算自己把自己推入了这场漩涡,很有搅局的嫌疑啊。伸手绞断一束光束,浮游绕道而行。
“我有什么好处?”能多要点多要点,事实证明只要敢开口,得到终归会多一些
良久的沉默,我想我在车里说得其中一句是‘别做主导者’而这是端木渊尊贵身份下最容易犯的错误。
“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你以为我在乎。”命的确在你手里,只是若我想,碎尸都能拿回来。
继续沉默,我就擅长用别人的脑子帮我想。
“你要什么?”
关键是你能给什么,我要的,我自己都不清楚,靠近端木渊的怀里,我仰头看着森冷最上层的规划,树叶交叠,一层一层地将阳光隔绝,只有站在最顶端的树叶才能享受完全的阳光,但是相对的它必须承受最凛冽的狂风暴雨,没有同伴组成的屏障,独自一人去经历。只不过,与其在最底层奢求上层施舍的零碎光线,都想要爬得更高点吧。
还要一例特殊,是用最快的速度适应光线稀少的环境。
手指攀上端木渊的脸,视线随之手指移动,自他眉骨曲线滑至眼角。端木家的人都承传了上好的基因,紫色的眼瞳,即使在我的前世,也是极其罕见的存在。我抽风的想,这双紫瞳是长在这张脸上好看,还是挖出来好看。
“我要你,”哝哝软语,不过是个玩笑,调戏他不如调戏瞬。
端木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凝着我,我笑得妖媚,可怜他碰上了不太正常的我。
拉开了一些距离,我当自己嫌命长,找个理由吧,免得某人心里不踏实:“你君临天下的那一天,我想要回那张纸,我签字画押的那张纸。”
沉默,难道这个要求很高,切。森冷的尽头出现断层,瞬沿着崖边散步,我瞥着一侧的悬崖,虽不及万丈,但其下湍急的河流嶙峋的石块足以将跌落的人撕成碎片,一边祥和安逸,一边是惊心动魄,大自然也懂哲学。我感觉我现在就是站在中轴线上的人,看别人做出选择,左边或者右边。
“白菡萏。”手腕被扣紧,力深勒骨:“我答应你的条件。”
我研究着端木渊的语气,没有施舍的味道,这感觉并不好,我从不占取主动位置。
“渊王殿下身边的白寒公子,这身份或许会很有趣。”
坚毅的下巴骨疼了肩胛,我想我多烧能理解端木渊,曲洛和我都不是可以让他随意掌握的人,也怪他最近倒霉,遇人不淑。
回去的路上,端木渊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整个大景政局展现在我脑海里,复杂的树形图被填写完整。我并非擅长政治,只能说前世里政治斗争看的挺多,论起阴谋没有最毒只有更毒,让我更加在意的是端木渊的状态,就像练就绝世武功十终究会有一处瓶颈,端木渊现在就处于该死的瓶颈阶段,实话说,关键时刻我可以选择没信用的带着曲洛跳槽或者自立。‘学不会卑鄙无耻就不要动那些心思’是我的总结陈词,我想端木渊完全有智商自己理解。
71 端木渊 一
梦魇,转醒。我睁开眼看着帐顶摇曳的水纹发呆,额头上冰凉一片。习惯性地醒了就无法入眠,白玉床散出的寒气瞬间清醒了神志,我任凭那股寒气流窜入身体,蔓延四肢百骸。
我又开始过滤,过滤生命里走过的那些人,
从小我就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稳重内敛是父皇对我的赞赏,阴险狡诈是兄弟对我的嫉妒,至于 我的母妃在我五岁时就过世了,只记得是一个很温柔却不适合呆在皇宫里的女人。我是父皇最小的孩子,排行第十六,我有十个姐姐,死的死,嫁的嫁,我有五个哥哥,两个死了,一个疯了,一个长年居住于岭南,还有一个就是当今圣上。
我儿时不喜欢与人接触父皇宠我,将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我很早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看得出哥哥们眼中的怨恨,这没什么不好,至少证明我比他们站得高。父皇对我期望很高,我却觉得他很任性,之因为他爱我的母妃就要把我推上高位的想法不敢苟同,我的哥哥们不能说不出色,只是有时候天资这种东西你认为不公平也没用,我想我拥有成为一个帝王的天资,只是当时年纪太小对那个至高的位置没能表现出该有的反应,或许我本就没有太过激的反应。父皇给我很多,我拣里面最好的拿,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的品位。对于父皇教授的东西,我也不看他的脸色的分档次学习,只是每次父皇对我的选择都很满意,我也曾想顽皮地乱选一气,可是每次都没有那么做,不是我不干,二十从中我发型我的父皇早已算准了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或许那时候父皇把穆凌峰带到我面前,就已经算准了三哥夺位的野心。
我八岁时,父皇驾崩,三哥登基,凌峰师傅提前将我带走,可是我倒愿意在皇宫观战,杀戮在所难免,改朝换代也是必然。凌峰师傅将父皇的遗诏交给我,我没看直接扔进了火盆里,相对于那张黄帛,我对父皇留给我的五十万兵符更感兴趣。只有遗诏上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我实在觉得没意义,难道仅凭一个死人的临终之言就能已经稳稳坐在皇位上的三哥自己下来。打死我都不信。
我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于是暗杀明杀不断,三哥想我死,我理解 ,几个哥哥里,唯一安全活下来的便是他的同母兄弟,我的五哥,,只是听说五哥自小染了肺病。只要三哥有本事,我不介意被他杀,可惜事实证实他没本事,我活着他就一天坐不安稳。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壮大自己的势力,我每月一封书信告诉他我干了什么,我让他看着我也无力,我有野心,凌峰师父曾经抱怨我烧了父皇的遗诏,我懒的解释,那种东西我不需要,归根到底比的不过是谁更有实力,三哥比起我强的地方是他母亲身后的势力,是他比我多活的那些年,有时候时间真的是个很重要的东西,经年的积累沉淀可以让基础更加的坚固,他能登上那个位置也无可厚非,而对于他弑兄这一点,我很赞赏,我会比他做得更完美。
我用了九年的时间,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我带领十万精兵横扫西北诸国,将五座城池收入大景的版图。这不过是个契机,让我以凯旋的姿态站在他面前的契机,我将五座城池献给他,我向他下跪,我给他一个台阶下,事实那五座城池我看不上眼,其中的财富已经被我掏空。然而我看中一个人,她站在他身边,是他新立的皇后,她的名字,叫李惜。
李惜很美,是我出生以来见过最美的女人,我喜欢美丽的东西,我想李惜这样的女人更适合站在我身边。三哥也很喜欢李惜,或者说很爱李惜,致死当时对于情爱我并不是很理解,我去问凌峰师父,然而他也说不明白。我开始尝试爱一个人,对象是李惜,我想感受一下这让任命欲罢不能的感情,我想挑战这传说能让人生不如死的爱情。
那时李惜二十岁,我十七岁,我从不认为那是个错误,我将它定义成我的一次任性轻狂,然而代价很大。
我接近李惜,不避讳人言的踏入我皇兄的后宫,当那是自家花园,凌峰师父劝告我哟喂自己的名声着想,但是对于那种东西我实在没有什么概念。三哥选择缄默,我没傻到认为他在向我示弱,我当时以为他或许是想用留下将我绊住,我觉得好笑,我有足够的自制力,即使我爱上了李惜,也不会为其所困。不过他给,我也想要,那么自然不客气。和李惜在一起不可谓不快乐,她是那张很容易被看透的女子,我喜欢听她说话,看她微笑,她有一国皇后该有的聪慧雍容,高雅华贵,但我始终觉得她和我母妃一样,不适合这个皇宫。
凌峰书房与谈过其中的厉害,只是我觉得不需要他教我如何做,或许是因为我太自负。我看得出李家的野心,三代为官,我不认为李思德忠心到对皇位没企图,李家的功绩和多年积攒的权势让他想不取而代之都假,三哥默认我回长安也有想利用我压制李家的意思,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凌峰师父不看好李惜,他总说太美的女人不可靠,我想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怀疑李惜是故意接近于我,激起我和三哥之间的争斗。我否决,第一,我不认为我和三哥是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头脑发热的男人,第二,李惜太容易看透,她没有曲意逢迎,也不矫揉做作。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过就是这份自然让人不去怀疑的沦陷,李惜毕竟是李家的女儿,李思德利用了那份亲情设下了一个局,一个将我,三哥,李惜都圈入的局。
李惜是我第一个女人,虽然我对房事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我承认那的确销魂,我享受那份感官淹没理智的激荡骂我大部分时间都是理智凌驾感官的存在。我想三哥知道我和李惜之间的事,只是他依旧选择缄默,我有点不懂,可是我想不通他懦弱在哪里。我想我有些沦陷,路线在李惜的柔情了,只不过这种沦陷在我划定的范围之内,我看得出来李惜比我爱得多,她黑曜石般的眼瞳不会说谎,被爱着的感觉很爱,至少凌峰师父说我那些日子看起来像在笑。我也试着付出一些,得到的比想像的多,我有些迷惑,不懂李惜的用情至深。李惜不顾一切的付出换来我的心动,她强烈的唉终于灼热了我的心,我不自觉的将自己划定的范围扩大扩大在扩大,但我依旧有极限,我的理智不允许我像她那般疯狂。
我有我的骄傲,即使我懂李惜的挣扎我也不想挑明,那是她的问题,我不认为身为大景的皇后会对她的选择造成多大的障碍,她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如果她想要,我也可以让她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这段恋情被她下了不伦的定义,李惜开始患得患失,情绪不稳。我虽然疼惜却也只是看着,实话说,我不会哄女人,我也不擅长给与。我偶尔会想如果当时自己能为她多想想,或者给她一个誓言,是不是就不会将她逼上那条路。
匈奴侵犯,来势汹汹,我令兵出征,那是我手中已握有大景七十万士兵。
失去的瞬间,我明白了什么是痛,我想我是爱李惜的,否则如何会在得知她离世的消息时心痛欲裂,如何会不顾北方战事地赶回长安。
赶回长安的路上我遭遇了伏击,那一刻我才想到要去辨认消息的真伪。对方是有备而来,我孤身一人迎战,一夜杀戮。那一夜,我的凌峰师父为救我而武功全失,那一夜,我被刺客一剑刺入了腰腹,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
李惜是真的离开了,死因是难产,她为了抱住腹中的孩子用自己的生命做了交换。我倒宁愿那不过是李家的一场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阴谋。我的情绪第一次产生大幅度的波动,我看着李惜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样子不承认他再也睁不开那双眼眸。我也终于了解所谓的情绪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我没能控制体内的真气,导致了很严重的内伤,而三哥的举动,似乎让我明白了爱情,被爱的我,得到最多的我,反而成了最大的输家。或许想哦那个最开始就输了,自负地想要挑战爱情,想要看自己的极限,却在决定的瞬间就已经被套牢。
三哥爱李惜,他笑自己的无缘无故,只说在看见李惜的第一眼便已心动,想要宠她,给她想要的全部。作为一个帝王,三哥爱得懦弱,他纵容着李惜爱我,他说李惜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客观来说,三哥这一点很像父皇,但还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妄动江山,端木家男人的传统。三哥包容的爱其实是李惜最大的压力,李惜在爱我的同时无法忽视三哥的感情,是怪她摇摆不定,还是怪我和三哥任性。
家族的责任,三哥的温柔,我的‘冷漠’,最终将她的灵魂覆灭。李惜曾说她爱我,要给我她的全部,她做到了,她用她的生命在我的生命里烙刻下她的影像,成了我最深刻的记忆。在皇权之下,在所有人都无法逃脱的命运里,李惜对我的爱几近疯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惜背叛了李家,放弃了高位,我想她心里是希望我带她隐世,可她也明白我的野心。李惜留下了泓儿,我的儿子,我难以表达初见那个生命时的喜悦,因为泓儿,我和三哥达成了某种协议,我答应他先对付李家。
李家成了这场感情纠葛里最大的赢家,在我和三哥两败俱伤的时候,李家把端木泽捧上了高位,成为了大景的太子。凌峰师父将他的另一个弟子鹤羽交托给我之后,离开了长安,我冲回北方战场,或许潜意识了是在逃避。
很多人说我嗜杀,只是那些人难道不该死。或许是我手段残忍,但是我从不希望不该死的人枉送了性命,但是说到底上了战场,谁又不该死。李惜的死对我有影响,从不怕任何事的我有了害怕的东西。爱情,我更加用力的控制自己的感情,教训就摆在眼前。但是 我还是会想李惜,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我想她的笑脸,想她说爱我时的眼神。我默认她的存在,能让心脏疼痛至少证明我有过感情,我承认李惜对我有影响,我似乎更会隐藏自己,更会装,我的脸上开始有表情,我甚至学会微笑的姿态,我发现原来偶尔的笑脸比没有表情的脸更让人恐惧。
打退了侵略之后,我继续带兵北上,制止战争最好的仿佛就是将对方收入自己旗下,被侵略变成了侵略,跪在我面前的北国皇族痛斥我的残忍时,我懒的杀他是怕他的血脏了我的苍渊,单一是位弱者准备的,我想他们侵略其他国家色时候从来不会想是否残忍。我从不屠城,但是我会请他们观赏我如何处死那些皇族,我坐着看他们的反应,发现恐惧之下也有幸灾乐祸,很可笑。在北征途中,我意识到一样事物的重要性银子。银子真的是很好用的东西,有时候甚至比刀剑还好用,偶尔战事被补给拖延的时候,我也会厌烦,只是在花费上,我早已习惯奢侈。北征三年,幽云十六周被纳入大景版图,我被大景子民冠上了‘战神’的名号崇拜,我握紧了北方的兵权,我在三哥和李思德面前展现我的强大,我不避讳地让你们看,速你们最好做出我想要的表情,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时手痒地切断你们的颈动脉。
三哥变得有些昏庸,但是从小便认识他的我知道他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李惜的死和增长的年纪或许令他演得很逼真,但端木家的男人都很能装。我不会白痴到去怀疑他和李家之间的勾当,一箭双雕或是坐收渔翁之利我宁愿选择前者。三哥很会算计,至少他成功地阻断了我和李家结盟的可能性。
鹤羽来了,应该已经到了起身的时辰,差点忘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我发现我真的很难有主观的时候。
72 端木渊 二
六月初六,我第二次大婚,迎娶我的第三位王妃。
王府是我自己选的,里面住着的女人却多是别人送的。三哥在装,离家一心一意辅佐端木泽,我也不能表现的太无欲无求。不知道是我的权势够高,还是看着对金钱的兴趣不大,想攀附的人只选择送女人,而且在我收了第一个之后,喜好美色成了众人巴结我的潜台词。我习惯地挑最好的拿,但不拒绝某些人的特意安排。王府后院养了多少女人我没有计算过,至于死了多少我更没有心情计算,能让我注意的都是那些被有心之人安插近来的女人,我偶尔会无聊的选一个最好的出来玩,但是我不会给她们什么,我不想再去挑战爱情,那是注定失败的战争,没有意义,看来,李惜对我的影响真的很大。
沐浴,更衣,与平时一样。不同的是今天的衣袍皆是炫目的正红,金线在其上绣一幅凤求凰,璀璨的晶石镶嵌其中,衣服不错,但我不喜红色。
对呀我的第一位王府,我影像不深,似乎是某位异姓侯家的郡主,三哥主的婚,我没意见的接受,但是似乎将她娶进门后我就再未见到过她,或者见过我也没记住。我修这座冥宫是想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三哥将那方进贡的寒玉床送给我,东西是好,可惜会致人死亡。换一次所散发的阴寒之气非一般人所能承受,长期使用会寒毒侵体,最终的结果就是一觉不醒。不可谓不阴毒,不过如果是我不如一刀杀了省事,至于残局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我想三哥或许清楚换一次的功效,或许不清楚,我无所谓的接受,自小修习的便是寒功,这换一次对我来说倒是个宝贝。
三哥明里暗里给过我不少女人,我想他或许以为女人会成为我的弱点,虽然有损君威但也实属正常,三哥做事谨慎,他要守住他的皇位,他要随时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的态度是,省得我写信告诉他。
想我死的人很多,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招惹了那么多人,但是他们都白痴地无一例外地选择利用女人,难道我看起来那么好色,好吧,李家的却在传诵我贪恋美色的流言。我给一部分女人杀我的机会,花样层出不穷,我想他们怎么舍得把这些即漂亮又聪明的女人送给我,我看着他们玩心计,耍手段,甚至团队合作,有兴趣时我就施舍点阳光,看得烦了就让她们内斗,她们玩得最多的是在床上杀我,然而往往我还没做什么她们就被寒玉床的阴寒之气损伤了心脉,聪明点的会使毒只是都过不了鹤羽那一关,我还不清楚情况他们就被弄死了。
王府后院就是个缩小版的后宫,宫斗在所难免,但是我不理解的是难道她们在我饿诶谁里杀我争斗,还是真的是太闲。王府离每天都在死人,人死得多了,我又了一条‘罪名’,李家似乎很擅长这一方面。我选择沉默地随他们闹,即使如此依然有人把女儿往我府里送。
白玄绎在大厅等我,一身黑衣像是送葬。玄绎和裴染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在战场上他们很出色,可是在官场上就很一般,有些东西我懂但是不知道怎么教给他们,比起李思德手下那些能言善辩的文臣,他们经常在言论上吃瘪。
白芍药是白家送进我府里的,白芍药很美,美得妖艳,我承认我很欣赏白芍药。她有想要东西,并且不避讳地让王府后院的女人都知道她的目的,但同时,她也稳重地不暴露自己的心机和才能。她用意念时间获得了我的认同,她弄死了我的第一任王妃,她使手段让三哥给了她一个头衔,于是我也顺理成章地让她澈成为我的王妃,但是我知道白芍药的野心不止于此。她选择我,就是看准我有称帝的实力,她喜欢赌,但如果没有足够的胜算,她不会下注。我将白芍药留在身边,作为一个谋士,她的手段和胆识令我赞赏,至于她私下里养的那些蛊虫,只要不是对付我的我也不多过问。
作为一介商女,白芍药似乎会的太多,我庆幸她为我所用,我默许她站在我身边,但最多只是站着。白芍药有时候很极端,不容许自己的错误,我看着也不会提点她,我不喜欢过分介入别人的生活。我想白芍药会唉落尘煊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她的极端,落尘煊有一副极好的皮相,看谁都很冷,我难得会欣赏什么人,落尘煊是其中的翘楚,只是他似乎更倾向于端木泽,那么他便是一个麻烦。或许女人爱起来真的比男人疯狂,白芍药说她唉落尘煊,实话说我一点在意,毕竟那个男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爱上别的男人,这无疑打击了我的骄傲,我问自己是否真的在意,下一面就没有感觉了。
边境动乱,我领兵出征,其实战事没有大到需要我亲自出征,但是偶尔出去走走也不错。半年后,我回到长安,鹤羽说白芍药已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如果她投靠落尘煊,我不介意让她玩。白芍药死了,死得有点突然,有点莫名其妙,我只知道她流产了,但是鹤羽没有出手。白芍药死前给我留了一封遗书,交代了一些事,她说她给落尘煊下了蛊,她说我会成为一个好帝王,我承认,但是不需要她说。渊王府又死了一位王妃,消息挺轰动,但是传到最后,变成了我指使自己的王妃勾引天下楼楼主拉下床,不出意外依旧是李家的手笔,我怀疑李思德府里养了一群说书的,
我不太在意的名声,杀伤力却不小,李家在打击我的同时乘机揽权。三哥将群臣的奏折交到我手中,他想要维持政局的稳定,他要我和李思德互相牵制。他想要高枕无忧,但我怀疑他从未睡过一日好觉。我不会越权让他抓到把柄,但是我也不会阻止奏折往府里送,筛选完毕我再送回去。我想要天下,我有耐性部署,其实我们都很有耐心。
有人等不及。偏偏要来打破这种平衡,太子端木泽比我想象的厉害,他很会隐藏自己,让所有人都对他放松警惕,他慢慢扩张自己的势力,等到做够看时,他才一起搬上明面,他装的无辜却比谁都要阴毒。我想端木泽更想李家人,我乐意看他成长,看他如何让李思德退而求其次地辅佐。
端木泽活得很累,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即使很简单的事他也要处理的很复杂,我反感,却又接招,我看他如何设得那些局,客观的说,他很有天赋,每一处都掐得很准,他不在乎把身边的所有人都算计一遍,从这一点看,他倒是很适合坐那个位置,不过,我还是觉得一刀杀了省事。端木泽与神兵山庄的结盟,却是让我有些头疼,慕容家的介入无疑缩短了三哥在位的时间,看吧,即使是我不争,也有人想你死,能教育出一个威胁到自己的儿子,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王府被红色绫罗环绕,满眼都是喜庆的颜色,上好的红色织物铺满整个广场,很有摆阔的嫌疑。听说朱砂涨价,听说整个长安都难寻一匹红色织物,听说婚事准备在六月的人家全部将婚期后延,几日前,江南吴家的少主吴钰送了八车极好的正红布料到我府上。
很难说吴钰是什么样的人,他很美,皮相不比落尘煊差,他将自己摆的很高,恨不得自己是天神下凡,不过他的作伪真的像神。他很招摇,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别人他有钱,很有钱,他可以用钱砸死人。他的品位很高,让你知道他有钱但是不会感觉他俗,他活得精致,身边的物件都是噎死人的珍贵。但是这一切与吴家的低调不符,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此次高调亮相京城的目的。既然我收到消息,端木泽一定也收到了,我不得不为大景的未来考虑。
如果吴钰有目的,那一切好办,但是吴钰没有目的,或许他有目的但我们看不出来。我不清楚吴钰到底想要什么,他吊着我和端木泽,却又似乎根本无意卷入。我觉得他狂,但他有狂的资本,他倾城我和端木泽想要什么,他清楚自己拥有决定的权利。实话说我很想杀了他,他让我估摸不透,他的行为让我讨厌,看着他我就觉得烦躁。但是他现在愿意跟我结盟,承担其中一切费用,他要通商权,但我觉得那对他可有可无 ,或许真如菡萏所说,他觉得我能给他更多,我将我名下所以的生意交给了他,我表达了我的诚意,给了他我的信任,如果他的回报让我失望,我也会报复。
吴钰到了,一身的红装一如既往的昂贵,但是精神状态一般。如果不知道今天是我大婚或许会将他当成新郎。我真的很难从他身上理解何为低调,他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至于他的过去我不会过问,但是我希望他今后能给我我想要的。
73端木渊与白
倾城公主,西域最美的花。我进入状态的开始进行繁琐的仪式,我喜欢长的好看的女人,但是和我喜欢一朵美丽的花没什么区别,我或许会采摘,将它放进花瓶,却不会为她浇水施肥。裴染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我蹙眉,他的表现越来越让我失望,但他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他开口要,我会想办法把倾城送给他,但关键在于他是否要。
娶得人都无所谓,只要她是楼兰的公主就行,她的嫁妆里我唯一看中的就是那对玄武戒指,但我不准备把另一只带在倾城手上。三哥依旧坚持着他的平衡,端木泽懂,但是不表示他不会生气,我不得不说他这次玩的有点过了,虽然我损失不大,对于他对倾城下药的事,我不想追究,一个女人的清白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朝堂上的群臣多了个话题而已,我很难表现出在乎地说点什么,所以我致死冷冷地扫过一眼,有效的让众臣住了口。
仪式开始,我走过场,很无聊我也照做。
我看见菡萏牵着泓儿的手站在人群最后,飞天站在她身边。她看见我看她,她朝我笑笑,不带任何情绪。
白芍药和白玄绎从未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妹妹,白家执意要将白菡萏送入王府,我没有答应,没什么原因,白家的利用价值越来越低,我也没打算再给他机会。
见白菡萏,是因为她和天下楼的关系,据我所知她到长安就一直住在落府,我有点兴趣额召见了她。实话说很普通,容貌普通,脑子普通,甚至不会看人脸色,不懂谄媚示弱,她甚至看不懂他父亲带她来的真正意思。那张脸还没有手腕上的伤疤来的让我影像深刻,难得我有这种情绪,想知道她的过往,但只是一瞬。鹤羽说白菡萏身边跟着的是天下楼轻功最好的飞天,鹤羽说至少有两个天下楼的暗鬼在王府外盯着。我想白菡萏是什么身份需要被这样保护,我想她和我说得每句话,没有漏洞,看起来也不像在说谎。
白家的邀请我心知肚明的接受,因为我知道必定会遇见白菡萏。菡萏长的有点像芍药,性子有点像李惜,但是芍药和李惜都比她光耀,都比她聪明。我看着坐在亭檐上的她,想的是如何扳倒天下楼,我想或许是日子过的有些无聊,我才想利用她玩一场阴谋。我先入为主地认为白菡萏很好控制,我虽然不能肯定,但至少能猜出她对天下楼很重要。她知道她姐姐芍药的事,也一定知道她姐姐和天下楼的关系,我在她面前演戏,演我对白芍药的感情,但我负责似乎不用演,她认为我是爱白芍药的,那我便爱好了。那天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但我也说不清是哪里奇怪,或许到最后我们都演的太投入。
我弄出很大动静带走白菡萏,造成白菡萏的失踪再派人送信去天下楼,我想知道落尘煊和莫子忧的反应,同时我也想让落尘煊知道,我端木渊要杀你们的人易如反掌。菡萏来的时候?br /gt;
菡萏乱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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