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 作者:肉书屋
菡萏乱第18部分阅读
候脸色很不好,我想任谁也不会有好脸色,只是她不装,她让我知道她不爽。我很喜欢菡萏身上的香味,很特殊,我让白玄绎去找,却一直没找到。当菡萏把两幅画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点想弄死她,我不相信一个长年不问世事的女子能有这样的政治敏感,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不对,我没有看出她不爽地都懒的和我演。我继续演,朝着我以为她深信的方向演。
我没问菡萏是谁给她下的‘花冢’,潜意识里,我觉得纹路便会加深对她的了解,我不想,也不需要。芍药和我说过‘花冢’。她说如果恨一个人,就给他下‘花冢’,通体冰凉,万针穿心之痛,死前也要让他绝望。至于为何要救白菡萏,恐怕是觉得她暂时还不能死,我继续演戏,我想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受到别人的蛊惑。我说得很动情,至少我认为很煽动。
其实我想的很简单,就是让白菡萏认为我爱芍药,将芍药的死推到落尘煊的身上,真是闲得无聊。
天下楼动静不大,我开始怀疑白菡萏的利用价值,我玩得起劲,还不打算停,但我感觉她越来越放肆,很难说她的放肆不是我纵容出来的。
按理来说那种事很私密,我调开了侍卫,却忘了她。我不是很介意被她观看,但是她脸上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难道碰到这种情况不应该回避,是她见怪不怪,还是她存心找死。不过如果不是她,我想我很难发现九色曼陀罗。下毒的女人是谁送的,我没在意,我关心的是她背后的人,西凉太子与楼兰的倾城公主有过婚约,九色曼陀罗也是西凉皇宫独有,有人借此挑拨西凉太子杀我,我也顺藤而上地敲诈西凉一笔。
我站白菡萏身后看她,我没有可以影藏气息,但我认为不懂武功的她也察不到我的觉存在。我在想有没有必要演下去,我没兴趣了,因为落尘煊没反应。白菡萏开始做小动作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她知道我在,一直知道。我想我低估了她,见了
她三次,三次感觉都不一样骂她没有看起来普通,她会的或许不比白芍药少,她身上有和她年龄不衬的气质,简单地比喻是一个普通的盒子里装着稀世珍宝,但再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开始觉得白菡萏不像想象中简单,她让你感觉她很好猜,让你知道她的想到,让你自以为能够掌握她,却早已被她掌控,她操纵着你的想法,让你朝自己以为却是她想要的方向去想。但是,她并不刻意,我柑橘她很大程度上是随她的心情,兴致来了就玩一下,有时玩到一半她也会停手。看她杀人有点惊讶,落尘煊的反应更让我惊讶,难道不去安抚一下,不过看那样好像也不需要安抚。我取消了我的计划,虽然我看出白菡萏和落尘煊之间的微妙,但是我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地以为白菡萏好控制,她一点也不好控制,我差点让她控制了。之后我觉得白菡萏就一直配合我演戏,我入戏很深,她却一直随意。我想她死,她的存在有很大的威胁,但具体威胁到什么,我有说不清。
在宫里遇见女扮男装的她的确以为,李惜已经死了十年,泓儿也十岁了,三哥在那个位置上又坐了十年,看她对泓儿的样子我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我研究她的表情,听她说话的语气,却抓不住重点。
“可是书是死物,只要分清楚什么书看过就好,什么书需要了解,什么书需要用心专研,最重要的是将书中的知识为自己所用。所以泓儿觉得没必要背诵那些无用的书。”
泓儿说这话是她说得,这和我的观点很像,致死他知道怎么说。
那天晚上,我不太正常,不太正常的没装。我想念李惜,可同时我也拒绝这样的感情,我允许心痛却又不想它痛。她对泓儿很温柔,但我不喜欢看那样的她。我能总结的就是,她说话节奏很慢,做事节奏很慢,但绝对在你承受范围之内,她语气很淡,不会有太多情绪,尾音总是恍惚,她没事就笑,你明知道她笑得假却不会觉得她假。
我私心地将她留下,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在我身边就好,她是现成的,和她说话就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她又放肆,我默许。她有意和我拉开距离,我也不是多喜欢亲近的人,但今晚除外。她陪我说话,说她的事也像是闲扯,感觉却像我们已认识多年。
我很奇怪一个人的眼睛怎么能真的像死水一般,不能说没情绪,是要看她给你看哪种情绪,但多数时候她眼里就是死水,很静,静的叫人心惊。我吻她,我想吻她,我想至少能在她眼里看见情欲,接过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没有继续,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反应,我也有我身为男人的骄傲。她笑了,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我感觉到了情绪的波动,但也很快就消失了。我没再看她,我感觉自己有点白痴。
我发现她走神是种习惯她习惯漠视身边的人,在她眼里或许一盏灯比我的脸更有看头,我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腕,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我到身上,被漠视的感觉谁受得了。她就开始扯我的事,我再话题转回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那夜我也有点任性。白菡萏在我身边就会有安心的感觉,我有点贪恋,但是不会沉迷。
阎火报告了鬼域对天下楼的刺杀计划,我认为也只有端木泽能玩得起这样的阴谋,断送的人命很多,效果却一般,一箭数雕是端木泽最喜欢的,和他结盟也算是天下楼瞎了眼。既然算了我一分,我也有心一起玩,我下了杀令,虽然落尘煊死得几率不高,但机会来了就没理由放过,况且但最后罪名还是会落到我头上。阎火死了,我有点意外,即使面对的是落尘煊他也没弱到被杀,死了就死了,天下楼不会放过鬼域,我觉得端木泽担子越来越大,玩的越来越狠。
很难说菡萏不是牺牲品,她被动的做,但我感觉她有十足的把握。我和落尘煊都不想把她扯入,我想落尘煊是想要保护她,而我是觉得她聪明,聪明地让自己普通,聪明地让自己客观,她一旦介入,恐怕事情都不能朝着我和端木泽想要的方向发展。白芍药留了个能将白菡萏为我所用的机会,如果她能为我所用,我倒不介意她聪明,不过她的难以控制也确实让我头疼。我后悔问她拉下床被下的是什么蛊,‘情殇’,白芍药和我说过,我想我知道白芍药的孩子是怎么流产的了,原来女人爱疯了真的很可怕。菡萏有意暴露了她的真实感情,我不幸的抓住了那白驹过隙的一瞬。她选择让落尘煊忘记,或者说除了落尘煊忘记她别无选择,我觉得残忍,但我理不清是觉得她地落尘煊残忍,还是她对自己残忍。
那夜的漫步让我下定了将她留在我身边的决心,即使不好控制,也不能让她离自己太远。我相信那夜她给我的是真,但是我抵制她的坦率乖巧是来自于落尘煊的影响。她依旧放肆,而且不顾长伦,她挽着我的胳膊低眉顺眼,她等,等我饿选择,是纵容她的放肆还是将她推开,我不纵容她,我和她一起放肆,我喜欢她挽着我,被她依附的感觉很好。
她慵懒,我散漫,感觉很奇怪。
她喊我‘喂’,很无谓,我怎么可能应她,但我承认她这样叫很亲切。她说金蚕被她弄死了,她似乎有点怕我会怪罪。她说‘以后天天给你点’,我窃喜,她说的理所应当,我却怕她会反悔,我答应的理直气壮,这样起码断了她的退路。
她对路边的野猫笑,她靠着我的样子就像只猫,菡萏像猫。我握紧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我,或许是抓在手里就不想放开,她像个孩子般玩耍,漠视所有人的存在,我厌恶她那一刻给我的感觉,太真太纯太接近灵魂,所以太虚幻,徐焕德你抓着她都感觉她转眼就能让你忘记她是谁。我冲动地想将她 一刀杀了,她与身边的一切都不搭,她与她本身就不搭,她像个错误般嘲笑所有人的自以为是。我想她察觉到了我的杀意,所以她讨好般的靠近我,与我十指交握,让我感觉我可以将她抓住。
菡萏分析吴钰,她说的我都想到了,但偶为更在意她的目的,她分析的很对,白家的女儿脑子都好使,她很白芍药一样很会看人,但她比白芍药客观,比白芍药看得仔细。
“得玄武者得天下嘛。”她执着我的手,说那句传说,我不意外她知道,你意外她这一刻下一刻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更意外。我想她看得清楚,在芍药花谷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察到她对局势的了解。我恨她的逃离,如果不是她自己将手送到我手中,我想我很难抓住她。
她故意走在我前面,让我们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她兀自玩着手中的花火,看手中微弱的火花陨灭。她安然地领着我们漫步,随性着她的随性,享受着她的安宁,他不需要积累地直接踱步到我们身边,天赋异禀用在她身上很奇怪,但我拥有找不到其他词汇。她继续说吴钰,我想她怎么对吴钰那么感兴趣。
“喂。不要总要想着从他身上找弱点,那种人金钱权势美色都不缺的,不过,还是,会缺一些东西。”
她转身看我,终于看我了。她在等我问她,我执拗地不顺她的意。她似乎觉得没意思,开始往回走,我尝试着将她带回我的身边,很容易,比我想得容易,十指自然的相扣,她恢复之前的姿态靠着我。这是问落尘煊会不会影响气氛,但是我更在意过了一会儿她将把这种状态收回。她对落尘煊的态度我很在意,我想只是在意烦躁。
我没去听她说的话,我窥视她的眼,她没有掩饰她的情绪,她今晚或许不想影藏,所以她选择闭着眼睛,少数睁着眼的时刻我自然要抓住。我不清楚菡萏是不是故意,我更愿意相信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的本性使然。我觉得她就像踩在钢丝上的人,比三哥还会寻找平衡,比端木泽更准的掐着落点。很多时候她都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意愿,她在真实和谎言之间晃悠,不在乎你被她带到哪一边,最后停在站在中间看戏,但绝对不会有可怜你的表情。
“喂。”
我差点就应了。不能再纵容她。
“想想你最缺什么,吴家少主就最缺什么。”
她不会胡说,我看出来他的意图,她今夜所作的一切似乎是为了提升她在我眼里的价值,感觉很甜,我甚至有点把她抱进怀里,就像你驯服了一只狡猾的兽,很值得骄傲。可是下一刻她就把我拍回原地。
她累了,觉得该做的都做了,她恢复了她惯有的姿态,她拿指甲掐我,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火起来,会不受理智控制地下狠手。
芍药名义上是我的王妃,而菡萏什么都不是,我没有意愿让菡萏成为我的女人,后院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貌美的女人王府从来不缺,头脑不错的也不少,但没有一个像菡萏这样可以和我站在形同的角度看问题,我和菡萏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实话说和这样的人相处很轻松。
我以为菡萏会继续提升她的价值,可她住进王府后什么也没做,甚至都没出过远门,她低调地让我依然忽视她的存在,她用她的普通伪装,我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是对她的影响,很懊恼,她无意,却也耍着你玩。
我不介意她和泓儿相处,我还很乐意有人帮我教育儿子,我懂但我不会说,菡萏懂而且很会说。
路过天下楼的时候,我又挑事,发觉自己很恶趣。
“他明日要娶亲,新娘是莫子忧的妹妹。”
“噢?没看出来。”
她看着我,没表情,有时候真想扯扯她的脸,看她是不是带了张人皮面具。
“以后想看什么表情,麻烦王爷提前三天知会一声,”
“也好。”至少有进步。
泓儿将按着她腕上的伤痕哭,我不喜欢小孩哭,我小时候就没怎么哭过。我不会哄他,为什么要哄,哄了指挥宠得他下次哭的时间更长。
“你侄子在哭。”
确切说是儿子,我才不管。
她用她的方式诱哄,实话说很有效,我发现有时候不是你看不懂她在想什么,而是她压根什么都没想。
泓儿,你现在所处的位置还不允许你任性,但是,即使有一天你有任性的资本,也要学会克制,那是一种会上瘾的毒。终其一生都无法逃脱的桎梏。姐姐腕上的伤不过是儿时的一场任性,却直到今天还在为那一次的任性负责。”
这应该算是言传身教吧。
“只不过是闲得发慌,玩玩割腕。”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但我感觉她也不是不会那么做的人。
“那泓儿如何才能让姐姐说真话,或者姐姐说了真话,泓儿又怎么去判断真假。”
她说得很淡,带点挑衅,但我分明觉得她眼角挑着我的方向。
“盯着别人眼睛的资本是要自己眼里的感情不被对方看穿,泓儿有完全不被人看穿的自信吗?”
我基本肯定她这话是对我说的,而且很直白地告诉我,她有这个自信。
对于她的最后一句话我保持中立。‘别做主导者,主导者最被动’。有时候你必须做主导者,主导别人的生死,主导国家的兴亡。
瞬是我亲手驯服的良驹,它很骄傲,除了我不允许任何人驾驭。我坐在马上看她和瞬玩,有时候她的兴趣来的真的很莫名。瞬对她有好感,她无谓,这无疑打击了瞬的傲慢,她还很适时地露出鄙薄的神色,瞬在讨好她,她避之不及,我不得不说停在真会玩欲擒故纵。瞬表现了一下它的强势,她很嫌弃。嫌弃瞬档次低地浪费她的表情,我看不下去的张嘴说话,为什么她对一匹马都比对我的表情多。她抬手抚摸瞬的鬃毛,瞬没有拒绝,还很享受,我想起我来找她的目的,我接受你建议地不做主导者,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用强的。
菡萏很乖,很乖的依靠我,但我觉得我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瞬很有灵性,感觉到她不喜欢快速便减缓了节奏,似乎都很纵容她。我喜欢菡萏身上的香味,甚至有点贪恋,抱着她很师傅,我们体温都不高。
“觉得我有利用价值了?”
我感觉她有时候又直白的可怕,她侧头看我,嘴角带笑,距离近的我能数清她的睫毛。我说‘是’,我是看中了你的利用价值,那你呢,又想利用我做什么。
“那么,渊王殿下,先告诉我您的目的。”
她问得轻巧,她早已肯定,而我也无须隐瞒,天下,我相信菡萏的智慧可以辅佐我。菡萏问我要好处,我暂时握有的只有她的命,但我也会要得更多。
菡萏不在乎,不在乎握在我手里的她的命,我想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比吴钰更让人看不透。她窝进我的怀里仰头看着头顶交错的树林,稀疏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很美很不真实。那一刻很静,静的感觉不到气流,感觉不到时间。她的手指落在我眼角,慢慢勾勒摩挲,我有些心动,想要亲吻她。
“我要你。”
哝哝软语,她说的大胆,不顾及我的感觉,我宁愿她不说话,刚才的感觉很好,都被她毁了,我控制好情绪,学她不给表情。
“你君临天下的那一天,我想要回那张纸,我签字画押的那张纸。”
我答应了她的条件,她看着悬崖下的激流笑,我不自觉的抓紧她。菡萏客观的看,却又随着自己的感情走,她都不刻意,她在乎很多,可是深入看她又都不在乎,她就任性地暗自己的房事前行,却又绝对会遵循规则,不去挑战你的极限。她给自己设的了身份,只要她是在我这边,我都无所谓。
我将大景的政局告诉她,我说得很细,明里暗里都说,她听的很认真,我分析桑格,分析端木泽,分析李家,我将三方的实力分配说得很清楚,我相信她,既然已经被我抓住,就不要妄想去另外的地方。我没有与她说端木泽对天下楼,对她做的一切,我觉得没有必要,不过关键时刻我也会添油加醋。
我说了很多,她只说了一句‘学不会卑鄙无耻就不要动那些心思’,我想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认同。
我一向不擅长与人周旋,面对众多贺喜的宾客,我只能礼貌性地笑笑,还好吴钰擅长此道,他左右逢源,但绝对不和档次低的做任何交流,裴染和白玄绎帮我敬酒,我坐在高位扫过众人,没有放下菡萏和泓儿。
宾客散去,裴染醉的厉害,白玄绎送他回去,吴钰要求在王府住下,我自然不会拒绝。我换下喜袍,没有去新王妃的凤飞阁,我娶了她,但不见得我就必须要了她。我带着鹤羽晃去了散院。泓儿睡下了,她看我进去连行礼都省了,算了,我也不是多在乎的人。我们坐在榻上下棋,两个人都不想说话,棋盘旁边的香炉里燃着莫邪,真的很好闻,她为我切了一杯茶,放在我右手边。她执黑子,我执白子,争得是一方棋盘,玩的是攻城略池,我们都很专心,都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一时疏忽,恐怕输的就不止满盘。
74 联合办公
联合办公是吴钰的主意,端木渊没意见地通过,我想嘴角吴钰提议什么他都不会反对。我无所谓,就算我有所谓,也轮不到我提意见。
庆幸的是端木渊的书房足够大,设备也很齐全,想来加两张桌子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但是为什么我就是感觉怪异呢。
端木渊自然坐在上位,高出平均海拔一米,很显眼,刺客进来一般都会先冲他扔暗器。古朴的紫檀书桌上堆着明黄的奏折,他倒也不避讳。端木渊只是看,然后将奏折分类,部分烧掉,期间不会有太多动作,眼睛累死扫描仪。
吴钰 坐我对面,很认真,很认真地看账簿,很认真地给我传纸条。我没想到端木渊还涉足商业,京城首富白家大部分的产业其实都在他手里握着,不过他现在全权交给吴钰,我老爹现在直接受管与吴钰,我想我能不能要求吴钰炒他鱿鱼,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儿子用眼神杀了我一个时辰。其实端木的放权对吴钰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有必要把吴家揽尽天下财富的计划提上议程,不说我也清楚二爷对皇室垄断的那些个行业垂涎已久。长安计划砍掉了部分商铺,虽然擅长左手打右手,但吴钰认为太费脑细胞。吴钰把吴家在长安产业放在明面上给端木渊看,不避讳地把账目放书桌边,当然也不会傻到放全部,多少得给洛阳金家留点面子不是。
我很认真,很认真地在一卷长卷上画树,很认真地和吴钰传纸条没事对白玄绎笑笑,现在我坐着你站着,你只能怪你爹娘造你的时候拿错了零件。
景帝端木泷,说不出来她是多疑还是多谋,他成功地跳起来端木渊和李家也就是端木泽的对立,的我没事不在他们还在萌芽的时候就掐断。为了能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分坏了自己的势力来保持端木渊和端木泽的势均力敌,但也为自己留有了最低权限,景帝是明君,但他将心力放在了帝王权术上,实话说,看着真累,大景在他手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我感觉他在啃老、看着盛世繁华,若没有皇室垄断,他身后的国库怕是早就被掏空了。景帝在位二十年,政治无建树,文化没发展,壮大的国境那是端木渊的功劳,安抚民心靠的是李家在为端木泽铺路,经济依仗的是几千年后的理论,我最后想称赞他句识人善用都觉得是在骂他。大景周边虽都是异族小国,但是历史告诉我们宋就是被金灭了的,明就是被清毁了的,之后就复明成功过,单不说其他,就假设难找和吐蕃勾结,足够大景受的了。
‘爬’有一个纸团落在我面前的树枝上,我头也没抬地拿起纸团展开,觉得端木渊真倒霉。
‘白少将是白姑娘的哥哥?’(慕容傲这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纸条上的字,决定陪吴钰无聊。
‘按理来说是的’(严重洁癖,很会做戏,智商不低,还挺纯清)
等字干了,我将纸条揉成团,掷了回去,纸团在半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降落在吴钰面前的账簿上,我低头继续画树,明文很暗文一样无聊。
李家多年积累的人脉,不是说推倒就推倒的,看着这枝繁叶茂的就头疼,但最后还不是要死一堆,但关键是怎么嫁接一根新的枝干上去。李思德这些年提拔的多是他的门生,三省六部都有他的人,他是蚊子吗无处不在,冻死他。
纸团接力继续,我和吴钰一向默契。
‘白姑娘芳龄几何?’(你觉得慕容傲是攻还是受?)
‘一十七’(受!)
我扔回纸团,端木渊抬头看我一案,复又低头继续扫描。
笔尖挑着端木渊的名字,我不得不承认他演戏很成功,多年经营的形象也很神圣,可是他的前提就让他不可信,身在皇城,他如果善良那就意味着我看见的是鬼。实话说,就让吴钰来长安就真的很有目的,毕竟顶着全国第二富商的名号在那,想独善其身,就只能等人鱼肉。实话说,我们一开始并没有倾向于那一边,握着选择权的我们更有叫价的权利,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让他要杀我来着,不过我绝对会在他死之前告诉他他错在哪里。
‘白姑娘可许配人家?话说我有个弟弟,人品不错。’(你怎么那么肯定,你骗我的吧,那天晚上你们根本就有什么!)
‘菡萏已有婚约。’(顺便告诉你落尘煊是攻)
天下楼和神兵山庄,都不好对付啊!让他们内斗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几率太低,毕竟出去 感情上他们都是人精,大方向还是会一致对外吧。但是如果先动李思德手上的小鱼小虾,会不会打草惊蛇,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万全的准备,谁又敢跨出那一步。
吴钰掷出的纸团撞上了闪进书房的暗卫的脑门,纸团弹性很好的弹起,直接飞向高于平均海拔的某渊。吴钰当什么都没发生地埋头疾书,问我很像提醒他你眼前的是账本,什么都不用写。
端木渊盯着桌案上的纸团看了一会,她不是没看到座下二人的互动,可是他们有什么好谈的。端木渊抬手拿起纸团,捏了下,扔进了一边的火盆。
暗卫单膝跪地瞄着比平时拥挤的书房,不知道该不该报告。
“说吧。”端木渊继续翻看奏折,能报告的也就是天下楼和端木泽的动静,他没有必要隐瞒。
“启禀王爷,昨日天下楼楼主的新娘在拜堂前失踪,现在天下楼已在搜索。太子殿下在芬芳阁宴请了无色绝境的主人百里绝和空澄阁的阁主孟莲。”
暗卫报告完毕后看向白玄绎,白玄绎微点了下头,暗鬼接收到信息瞬间闪人,很怕多呆一刻会丢了性命,谁让他今天正好轮班。
相对于莫子萱的失踪,我更关心无色绝境的百里绝和空澄阁的孟莲,话说那二人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五色绝境唯一大景东南沿海,以境中七侍的虹阵和其主任的无色剑闻名天下,同时闻名的还要百里绝的好色成性。空澄歌则位于大景东北海域,阁中多为女子,以龙女功和阁主的沧海一粟为卖点,传说阁主孟莲不近女色,心静如水,但颇爱种植花草,可悲的是野草到他手里都会被养死。来参加天下楼楼主的婚礼?谁能告诉我哪里能买到机票,端木泽真是不怕开水烫地伸手抢人。
“你怎么看?039;端木渊抛出一句,可是他头低着,谁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吴钰专心写纸条,我在空出来的地方写下百里绝和孟莲的名字。
白玄绎跨前一步。恭敬道:“无色绝境的百里绝喜好女色,空澄阁的孟莲喜爱奇花异草,属下人生,不如投其所好,将他二人收入旗下。”
笔尖勾着纵线,我都为白玄绎哀悼,你当你渊王府是冰淇淋啊,是人都想含一口在嘴里,美女,奇花异草,你有,难道皇宫里就没有,还是你觉得皇宫里的比你渊王府的档次差。无色绝境和空澄阁都是压着国境线地存在,百里绝和孟莲都是避世的人物,来是给个面子,你当他们愿意搅和这潭浑水。
端木渊将最后一篇奏折归类,起身走下,很想知道她这一晚上到底在画什么。捞起案几边展开的 部分,端木渊细细观看,每一寸每一字地看过。嘴角微牵起,从枝干到叶片,从主根到须根,朝政局势他不过只和她说了一遍,她就已经记住,并且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理清呈现,他不会以为她多天才,从其中大臣的姓名他就知道她之前一点有做功课,不过经过她的梳理,很多地方都变得清晰明了。
“你怎么看?”
我睨着端木渊,他笑我我就不爽,类似于员工对老板的抱怨,即使老板没做什么,也要诽谤他几句。
“如果你觉得他们有威胁,就快点杀了,如果你局的无所谓,那就随他们闹腾。”我说的很不情愿,可以被直接判定为不敬。白玄绎就是这么判定的,恨不得砍我千刀。
“你确定不会有意外。”听她的意思,更倾向于第二个如果。
“那点意外对你构不成威胁。”
吴钰没概念地扔了个纸团过来,我当着端木渊打开。
‘白姑娘喜欢什么颜色。’(莫子萱难道被你杀了!)
我执笔写字,不怕端木渊看在地在他眼皮子低下发代码,就欺负你看不懂这些符号代码。
‘白色和银色。(你要不要去陪她)
端木渊没去看纸上的字,他无疑窥探别人的隐私。等她将纸团扔回去,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援助,是不是更有胜算。”如果针无所谓,为何要在这图上,写下他二人的名字。
我抬头看着端木渊,庆幸他不是我的对手,勾唇浅笑:“给他们个机会,我们也没有多大损失,不选也就罢了,若选错,卡了便是。”
视线转向笑看着自己的女子,端木渊庆幸她站在自己这边。
芬芳阁
端木泽一杯佳酿在手,含笑看着对面的男子。
“公子。”陪坐的妖姬不满的娇嗔,轻薄的纱衣遮不住的销魂软骨贴进端木泽怀里,柔软的酥胸似无意的蹭过男子的手臂。端木泽来者不拒地将妖姬抱进怀里,手中的酒杯抵在男子嫣红的唇瓣边。
端木泽对面的男子无视眼前的调情,兀自对桌上那盆十年才开花一次的骨兰深情款款。片片深绿色的长叶葱郁舒展,其中三朵小小的兰花,娇艳可爱,米黄|色的花瓣,血红的的花蕊,斑驳的红丝在花瓣上流淌,惑人的香氛在厢房中沉浮,刺激着人的嗅觉神经。
一墙相隔的另一间厢房,情欲的味道充斥。水红色的碎布零散,女子的钗饰碎裂成片,木床吱嘎,帘帐半遮。床上的一男一女正赴巫山云雨,只不过一个被迫,一个享受。女子被翻趴在床上,裸露的背部不满淤痕,一双手医不正常的角度翻转,几近残断。女子的沉默激怒了背后正在运动的男人,一掌揪住女子的长发,迫使那张埋在锦被中的小脸抬起。满脸的泪水更加刺激了男人,蛮横的冲撞伴随着男子兽吼般的低吼。
一轮激烈结束,男人满足的趴卧在女子身上,双手se情地在娇躯上抚弄,唇齿吮咬着圆润的耳垂,感觉到身下的颤抖,男子扬声大笑带着情欲后的嘶哑。
“没想到落尘煊在婚前就要了你,怎么样,本座和你那妖孽夫君比,谁更厉害一些。”男子说完后更加猖狂。
泪水再一次漫出眼眶,莫子萱怕我着一动不动,她恨,恨老天为何如何如此待她,就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嫁给心爱的尘煊哥哥,她就可幸福站在他身边,他们还会有孩子,她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为什么将她推进这样的深渊,为什么将她近在手边的幸福剥夺。
新一轮的掠夺开始,男子疯狂,女子不甘。
很难说这不是命运,莫子萱没做什么,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怨恨在心,招惹了她不能招惹的人物。无色绝境的主人喜好女色,偏好长相清纯的女子,莫子萱不巧地听见端木泽和随侍的对话,不小心被端木泽发现,结局只能是死,只是本着物尽其用的作风,端木泽不介意在她死前用尽她的价值,弱柳带着两个丫鬟经过,心细地瞥见地上一枚小小的耳环,是莫子忧为莫子萱准备的陪嫁之物。弱柳声色不动地只是向端木泽叩首行礼,当什么都没发生地走开,动了他们忘川弱水的主人就别想在这世上好活。时间刚好是莫子萱与落尘煊成婚的日子,众人忙碌,宾客杂乱,等到拜堂的时辰到了,才发现,新娘失踪。
75 刚来没几年
流言已不可见地速度在长安城中传播,天下楼楼主落尘煊大婚,新娘却凭空消失,一时间各种版本发芽滋长,早已将事实改的面目全非,可是又有电视台能知道事实是什么。徘徊在底层的民众喜欢八卦,他们有闲散的本钱,有谈笑风生的资本,他们最多的就是时间,最需要的就是娱乐,他们被身子高位的人压榨劳动价值,同时也会自我安慰地让高位者娱乐自己,其实谁也不吃亏,也有有一部分人带着幸灾乐祸的嘴脸,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的不幸,尤其是那些凌驾的存在。曾经仰慕落尘煊的少女们温柔静好的微笑,心里却恨为何死了的不是失踪,瞄着天下楼楼主未婚妻的名号,诅咒那女人不得好死。
流言版本很多,浪漫版也是最不切实际的是将新娘描绘成误落凡尘的仙子,与妖孽的天下楼楼主相爱,死定了终身,不想天规不容,将仙子总天界再不许二人相见。血腥版的是天下楼楼主的就爱难以解释这个事实,潜入落府将新娘杀害,毁尸灭迹。阴谋版的分析得很透彻,结合了几个月前的流言,说得是渊王妃与天下楼楼下之间的那场纠葛,渊王爷看不过眼的掠走新娘行禽兽之事。短袖版绝非正统出身,将妖孽的天下楼楼主和男女通杀的公子吴钰凑成了一对,新娘成了两人爱情的牺牲品等等。每个版本都各有特色,但断袖版异军突起地成为长安城里最有人气的版本,很明显大景都喜欢玩刺激,往往标着十六岁以下请勿观看的,点击率都会吓死人的高。
天下楼的气氛紧张地令人无法呼吸,炫黑的底色上是一触即发的怒。落尘煊眉心紧蹙,眼神阴霾,支在桌案上的双手在鼻尖处交叉纠缠,藏在掌中的大拇指缓慢的轮换着位置。新娘在拜堂前失踪,他们翻遍了落府上下,却只在花园里寻到了子萱的一只耳环,落府守卫一向严苛,却没有子萱出府的记录,难道人会凭空消失。莫子忧站在门边,温柔沉稳的形象被焦虑的表情摧毁,他有很不好的预感,虽然他强烈的抵制,但那莫名的不适侵蚀着五脏六腑,使得他不能正常地思考。慕容傲脸色也不是很好地坐着,手指不住的摩挲着扇摒,子萱那么唉落尘煊,不可能逃婚,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人掳走,但那日宴请的宾客皆是受邀前来,与落尘煊并无仇怨,没有掳走新娘的动机。偌大的长安城,要寻一个女子谈何容易,况且离子萱失踪已有二十四个时辰之久,人是不是还在长安,是不是还活着都成了不确定。
又一批搜索的暗鬼归来,领队的男子前来报告,同时出现的还有天下楼黑羽红爪的信鸽。莫子忧不顾形象地上前揪住暗鬼的衣襟,神色狠厉地压迫这暗鬼的神经,逼迫他说出能让自己安心的话。落尘煊抓住信鸽,取下红爪上系着的竹管,到出其中的纸条展开观看。
暗鬼诚实地摇头,落尘煊微叹口气已经说明纸条上的内容。莫子忧不信地扔飞手中的暗鬼,扯过落尘煊手中的纸条,非要亲眼看见才能死心地相信。来报的暗鬼嘴角染血却又忠诚地跪地不起,莫子忧碾碎纸条,细碎的纸片飞扬中,一道凌厉的掌风劈散了主厅一半的陈设。没有人会去怪罪莫子忧的破坏,莫子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他一直守护的妹妹,人谁到了这一步都会不理智。退了些的暗鬼全数出动,各堂人员也都尽力搜索,负责情报搜集的信堂更是放下手中所以在做的事情,权力打探楼主未婚妻子的消息。可是这是长安,是京城,即使天下楼拥有江湖上最高的位置,也动不了那些权大势大的人,首先,皇城和渊王府就容不得他们放肆。
落尘煊拍拍莫子忧的肩,失踪的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挚友的妹妹,他也担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相似的事情曾经发生,那一次似乎比这一次还要严重,可是只有他努力想,眉心就一阵刺痛。
暗鬼低着头踟躇着,现在这个情况,关于白主子的事是否要报告。
“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立即汇报。”落尘煊扫过跪着的暗鬼,指尖不自觉地点上眉心那道金红的印记。
“属下还有事汇报。”
“说。”
“莫堂主,属下在今日寻到了白主子的踪迹,不知”
“她在哪?”慕容傲闻言霍地站起来,激动的神色是莫子忧和落尘煊都未曾见过的。莫子忧看着慕容傲,心底闪过一地诧异,却也只是一丝。落尘煊不懂慕容傲为何如此激动的用时,更不解暗鬼话中的‘白主子’是何人。
暗鬼望向莫子忧和落尘煊,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落尘煊盯着慕容傲的脸,眉心皱的更紧。
“白主子和渊王爷一起进了绛紫楼”
莫子忧不敢相信的看着暗鬼,慕容傲已然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落尘煊不动声色的将二人的表情和行动收入眼底,身形一闪,追着慕容傲出了天下楼。
莫子忧低头想了想,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跨前一步却又停驻,似猛地想起什么,莫子忧提气飞身闪出,与之前二人去的是一个方向。
绛紫楼内部重装后的再开幕,低调的华丽。从掌柜到小儿全部重新聘请,培训上岗,楼内陈设虽未大动,却装饰地更有品位,更上档次,更能逼着人掏钱上楼。大厅中央搭建一方精巧的舞台,带升降功能,陪十八盏幻影灯,舞台外围挖出一圈水池,池面宽近两米,外有玉栏围砌,池水循环流动,别致精雅。每日高峰时刻,舞台上皆有节目表演,玩的就是噱头。
绛紫楼顶的兰厅,扩大的窗户融汇了更多的阳光,视线极好地能看见高耸的宫墙,我和端木渊面对面坐在窗下的软塌,中间的小几摆着几碟小点,一壶雀舌,吴钰要致开幕词地在楼下准备,我和端木渊受邀前来试菜,顺便听听流言蜚语。毁尸灭迹的旧爱,禽兽不如的渊王,断袖公子吴钰,针佩服人民群众那天马行空却又靠谱的想象力。
某渊公务繁忙地处理事情,我支着头看流云缱倦,精神状态很不好的想睡觉。
端木渊抬眸看着对面慵懒的人儿,小脸微仰地沐在阳光中,瞳中流过天空的云影,无垠的天际那么容易地缩进两片小小的弧面。回忆起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唇角带笑的仰望天空色脸似乎更漂亮,当时的那份感觉慢慢清晰,一瞬延展成经年的错觉,时间被最大限度地拉长,缓慢抑或凝固。唇角浮笑,心静如水,在时间夹缝中寻得的安逸。端木渊自然的转过视线,紫眸中映入的是同一片天空,云卷云舒,不曾为谁私有,能得它一瞬的停驻,似乎都是奢念。
视线微转,眼角瞥见端木渊浅笑的唇角,舌尖抵住了上颚,那种弧度不适合一位帝王,甚至与他现在的身份不符。靠得?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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