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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33部分阅读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33部分阅读

    混,时常客串一下小偷什么的,跟踪人这类事不在话下。

    郁心兰等着父亲着人来请她道书房相看这些个举子,因而坐在离二门极近的梓园的小花厅里,只等了小半个时辰,夏雨就跑来禀报,“小的见到霍新叫了忍冬道假山道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小的怕靠得太近让人发觉,因为没听清楚,不过看到霍新好象给了样东西给忍冬,淡青色的,豆腐块大小,是什么却没瞧清楚,象是用帕子包着什么。小的特来询问四姑奶奶示下。”

    郁心兰侧头想了想,“忍冬是回事处得小厮吧?”

    “回四姑奶奶的话,正是。”

    “你想法子把他骗过来,就说二夫人有事差他办,莫让人发觉。”

    夏雨立即领命下去了,两盏茶后,他与冬竹夹着忍冬过来,一路上还说笑着,进了梓园的大门,忍冬终于察觉不对经,转身想跑,他俩人极有眼色的堵住了忍冬的去路,顺便封了他的嘴。

    进了小花厅,夏雨一脚踢在忍冬的腿窝处,忍冬立即就跪下了,夏雨先恐吓了几声“四姑奶奶要问你话呢,老实点儿”才抽出忍冬嘴里的汗巾子。

    忍冬望向屏风后面,隐隐约约有几名女子,其中一人端坐上首,华衣美鬓,他当下忙连连磕头,“小的给四姑奶奶请安。”

    郁心兰悠然品茗,半晌才问:“霍新找你干什么?”

    忍冬心里一惊,冷汗便下来了,这事儿可认不得呀,认了会被杖毙的。

    郁心兰并不见得要他回答,不等他狡辩的话出口,冷哼了一声,“还不快说,就凭你怀里藏的那样东西,偷主子的物件,就可以把你打杀了,一家子卖到采石场去。”

    原来四姑奶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忍冬吓得再没了骨气,趴在地上嚎哭,“小的就是手欠,喜欢赌两把,这段时间输得比较多,欠了些银子,霍新给了小的一锭银子,小的就见钱眼开了,真的不是有心要害谁……”

    郁心兰喝了一声,“闭嘴!谁要听这些!”抬手打发了夏雨和冬竹先出去,千荷和千叶也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带关上花厅的大门,守着门口不让人靠近。

    郁心兰这才一字一顿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霍新找你干什么!”

    忍冬不敢再隐瞒,当下将霍新要他办的事儿说了,“霍新要小的寻个机会将黄庭黄公子请到无人之处,将一方帕子送给黄公子,就说是一个倾心于他的小姐让送的……”

    郁心兰问,“是谁的帕子?”

    忍冬忙道:“叠起来了,小的没敢看。”说着掏出怀里淡青色丝帕,双手呈上。

    其实他看了,知道是府中的五小姐,当时也吓了一跳,可到底还是被银钱给捂住了眼睛,想着将黄公子带到无人之处,没旁人看见,断不会有什么事。黄公子得了这一大便宜,成了郁府的东床快婿,美都美不过来,哪会来寻他的不是?可这会儿他却是决计不敢承认的,不然,必定会被杖毙了灭口。

    郁心兰眼看着他还有几分眼色,这才按下不快之情,让紫菱去将手帕接了过来,展开来一看,还真是郁琳的,帕角绣着一个小巧的琳字,滚的边儿也是郁琳最爱的五色彩线边。

    郁心兰将手中的帕子扬了扬,小花厅的角落顿时响起了一声尖叫,“不可能!不可能!”

    郁心兰立即站起来冲过去,扬手便是一巴掌,低声唬道:“你是想让旁人知道这时你的吗?”

    一旁服侍的红杏是个有眼色的,忙捂住小姐的嘴,极低声地劝,尖叫着的郁琳终于安静下来,神经质地摇着头,伸手想抽回手帕,刚才听到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在她看来,秦小王爷将这事儿公诸于众并没什么,谁让父亲拒绝了他的求亲呢?这样才能逼父亲同意啊!可她真没想到,秦小王爷竟是要将帕子交给一个还不知是猪是狗的陌生人。

    郁心兰却将手一扬,让她扑了个空,冷笑道:“老实点,回你的院子去,今天不许再踏出半步!”又附耳低语,“你用点心想一想,你三姐为何告诉你秦小王爷来了,秦小王爷是谁的人,你又是谁的妹妹,他敢这般作弄你么?”

    郁琳一惊,她到底不是傻的,立时便想到了,不论秦小王爷的目的是什么,这事儿十二皇子必定是知道的,而三姐……也知道吗?

    郁心兰冷哼了一声,对着红杏道:“扶小姐回去!”

    随便郁琳愿不愿意怀疑郁玫。今日她差人去请郁琳,哪知在半路上就撞上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竟然打算到前院的书房去,假装找郁老爷,跟秦小王爷来个偶遇。就是自己,已经成亲的妇人,在父亲的授意下帮着相看一下未来的姐夫妹夫,也得躲在书房的纱橱后,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就敢自己跑前院去见男人,明知今日父亲还请了那么些举子……这样的人,秦小王爷会要才怪!

    郁琳似是受不了这种打击,摇摇晃晃地被红杏扶走了,郁心兰不声不响地从小角门穿过隔间的茶水房,进到一间小厢房,示意紫菱和芜儿留下,锦儿守在门外,顺道看着小花厅的侧门,不许忍冬偷跑了。

    “你们说说看,秦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必须先弄清楚秦小王爷的目的,才好想对策,一劳永逸,不然只是收走了郁琳的帕子,这次没成功,以后他还会想法子来这么一出。

    郁心兰拧眉沉思,一面自言自语,让紫菱和芜儿也帮着分析分析,“上回是要我的手帕,这回换成了五妹的,总是围着郁家转。难道从郁家能图谋到什么吗?若只是为了求得赫云家的兵力支持,想法子哄二姑娘开心才是正经,那可是侯爷嫡亲的女儿,不比我这拐着弯儿的姻亲来得方便?”

    紫菱跟在老太太身过十来年,目光比一般的丫头远了许多,而芜儿是从王丞相府出来的,腌臜事儿也没少见。只是这时代女人不许随意外出,眼界有限,跟秦小王爷这种身居庙堂的男人比起来,还真是不够看的。两人想来想去,总是:“定是想与郁府结亲,拉近关系,老爷总是二品大员,又管着户部。”

    郁心兰便反问,“郁家能有什么关系?人脉都是王家铺出来的,郁家就算不曾没落过,那也是宁远城的世家,在京城是没半点根基的,再说了,户部的银子再多,那也是国库的、是皇上的,父亲可没胆子从国库里挪银子出来给他们使。”

    芜儿细声细气地道:“可是,若是这回的事儿让秦小王爷抓住了把柄,或许就可以逼老爷挪用一点。”

    郁心兰抬眸问道:“就凭这个?”

    芜儿慢慢地道:“若是传得旁人都知道了,郁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哪还会有人上门来向郁家的小姐们提亲?郁家未出阁的姑娘,可还有十来人呢,老爷怎么可能眼睁睁瞧着不管?”

    郁心兰心中一动,也就是说,秦小王爷主要还是想抓个把柄,并不会将这事儿公开,至于后面郁琳是不是会嫁给黄公子,他是不管的。

    若是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郁家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什么东西。

    郁心兰忽然想到,若干年前,王丞相到底是看中了父亲什么,要将自己嫡亲的女儿,号称京城双姝之一的王夫人嫁给父亲?若说是看了父亲的才华,以她这阵子在贵妇圈中得来的消息,父亲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圆滑世故,谁也不得罪,其次就是会用人。这种长处……似乎不需要嫁个嫡女吧?

    如今是建安十六年,而王丞相这个丞相,已经当了四十余年了,父亲金榜题名之时,王丞相在朝中的根基已经非常深了,想巴结王家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何况当时郁家是什么情况,他只需嫁个旁支的庶女,父亲都算是高攀了。

    为什么非要嫁嫡女?是郁家有什么,还是郁老爷有什么?

    郁心兰暗暗紧握拳头,细细地过了一遍自己从各位贵夫人口中打听到的,父亲的为人以及为官的一些经历,这些富人说的,自然是她们的夫君闲暇时说的,可细细想了几遍,都没有什么值得王丞相另眼垂青的地方。

    好吧,既然秦小王爷是不打算公开的,私下地拿住这个把柄,那么我就将其公开。至于郁家的事儿,再去问爹爹便是了。

    郁心兰打定了主意,回到了花厅,将夏雨荷冬竹叫了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至于忍冬,郁心兰答应给他一个机会,若他做得好,就饶他一命。忍冬自是拼命磕头,再三表明自己绝对是忠心于郁府的,郁心兰交待了他一番,让他下去了。

    半盏茶后,郁老爷着人来请郁心兰,让她从前院的小花厅的侧门拐进去,直接穿过穿堂和茶水间,从后角门进入书房,站在碧纱厨后细细打量这些举子。

    秦小王爷与郁老爷并肩坐在上位,十来名举子围坐一圈,正在谈论时政,激昂文字,到底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些举子即使衣着朴素,举手投足间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表象。

    郁心兰一圈儿看过去,也细细听了他们的言论,从中挑了几个人出来。几位堂姐妹都是良家女子,嫁与这种有功名却没官职的人,算是糟糠之妻,日后这些人纵然辉煌腾达了,没有重大的理由,也是不能休妻的。

    郁心兰不由得感叹,古人的家族观念真是重,郁老爹连侄女们的亲事都要操心。

    看完后原本应当退出去,回头给父亲递个话就成,可郁心兰却悄悄在碧纱厨后坐了下来,静等那方帕子的出现。

    男人们正谈论得欢畅,黄庭忽然红着脸站起来,作了个揖道:“请小王爷恕罪,郁公恕罪,黄某需得盘整一二。”

    郁老爷道:“黄公子请!”扬声吩咐外面的小厮为黄庭带路。

    片刻后,黄庭又回转了过来,适逢郁心瑞散学归来,也随着他一同进了书房。郁心瑞给小王爷和父亲请过安,与各位举子见了礼,便坐到郁老爷的下首,听他们谈论。

    谈过了一阵子后,郁老爷瞥了眼几案上的漏刻,摅须笑道:“小王爷难得大驾光临,不如就在郁府用饭如何?”

    秦小王爷笑得和气,“如此,就打扰了。”

    说起了用饭,自然是不要再谈论时政的意思,这些举子们有的心思透亮,郁老爷大概是不想自己举荐的学子有些什么根底,都被秦小王爷知晓了去,有些却是书呆,还想着在小王爷面前表现一二,又要再度开口。

    这些人自从被郁老爷收为门人后,便一同住在郁府,相互之间多少有些了解,便有那机灵点的拦住话题道,“不如我们行个令如何?”

    秦小王爷挑了挑眉,“行令须有酒,否则如何罚?不如一会用饭之时再行令吧。”

    郁老爷对秦小王爷有些不满,怎么说,你都是客,我才是主,这话也当由我来说才是。

    他为人圆滑,面上却是半分不显的,笑呵呵地道:“没有酒,以茶行令也是一样。或者,输的人说件趣事逗逗乐,也是可以的。”

    众人一致赞成。秦小王爷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主要是他不大会行令,肚子里都被心眼给占满了,这些小玩意儿没处塞。

    便由郁老爷起了头,“花时同醉破春愁,”之后是郁心瑞接,“醉折花枝当酒筹。”再往下传去……秦小王爷勉强接了一句,又回到郁老爷这儿。第二圈时,传到黄庭之前的那一位,做得韵不好押,黄庭便停下思索一二。

    秦小王爷却乘机道:“不行,不能停,停了便是输!”

    他是见漏刻上的时间已经快到饭点,这轮断了,下一轮又得从郁老爷开始,就能免了他的酒令。

    黄庭面色尴尬,他平日在家除了读书就是习武,倒真不知道说笑话逗乐子,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众学子轰然而笑。秦小王爷正好乐得磨时间。

    郁心瑞眨了眨黑漆漆的大眼睛道:“黄大哥若是说不出乐子来,不如让我瞧瞧那方帕子吧。”

    黄庭的脸更红了,支吾道:“不好不好。”

    众学子忙问是什么事,郁心瑞说自己放学回府,便瞧见有人请小厮递了块帕子给黄大哥,他好奇,便想瞧一瞧。

    在座的,除了郁心瑞,都已经成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笑得更欢,哄闹着要看一看帕子。

    秦小王爷的脸色却不大好,板着脸道:“私相授受本就不对,若是传了出去,对女孩儿家的名声不好,黄公子收了人家的帕子,若是对其有意,着人上门提亲便是,切不可胡言乱语。”又转向郁心瑞道:“你年纪尚小,不知轻重,以后这话再不可说。”

    郁心瑞挨了骂也无所谓,他反正年纪小,闹一闹的没什么。何况那些当官的私底下胡来的还少了?这事儿他不提,一会子秦小王爷也会找由头跟父亲提,哼!

    在座之中有一名晖城的世家弟子万鹏,生得风流俊俏,做得锦绣文章,平素在家被人捧着哄着,进了京后却颇受冷落,他原是先投的晋王府,却没能如愿,眼见黄庭这种出自小县城的土包子却得了小王爷的赏识,还有佳人垂青,不由得又妒又恨,心中落差极大,对秦小王爷亦是颇有怨言。

    他当下便笑道:“小王爷此言差矣,诗经上可有不少诗句,都描写了男女相爱,这其中不乏馈赠信物,终得美好姻缘,不也是传得一段佳话么?”

    诗歌……永远是走在时尚前沿的。

    文人学子最爱风花雪月,这般的八卦趣事,当然想打听个一清二楚,余下之人听了,当即便表示赞同。这种事儿,在男人们看来,是涨脸面的,毕竟不是黄婷主动去求,而是佳人赠送。还有人带头发誓,表示绝不细看,只要黄庭将那帕子展一展便成,若将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天打雷劈。于是众人也跟着发誓,一定要让黄庭将帕子抖两抖,让他们开开眼界。

    秦小王爷很想发作,这事儿必须在私底下只有他、黄庭和郁老爷三人的时候再提,若是被这些个学子知道了,还怎么拿捏郁老爷?

    郁老爷原也想劝学子们几句,却被儿子一个眼神给制止了,索性没话找话地与秦小王爷闲聊,不让他制止这群学子胡闹。

    黄庭原本就不想接那帕子,正推搡间,被郁心瑞撞见,一不留神才被那名引路小厮给塞入怀中的,这会儿更是不想公开,免得自己必须去佳人府中提亲……

    可旁人的兴致高涨,哪里容他反驳,几个学子干脆扑上去,两人固住他的手脚,一人去搜,争抢间,原就没塞进胸袋的帕子便掉了出来。

    万鹏一个健步冲上去拾起,展开来,便有那眼尖嘴快的,看到了帕角的字,顺嘴儿溜出,“慎之!”

    咦?

    再一细看,这帕子也是男人的,比女人用的大些,周正些。

    学子们一入京,若想投名,必定早早地打听清楚朝中权贵们的姓名,自然知道“慎之”是谁的表字,那带着眼色的目光就在秦小王爷的脸上转了一圈,随即垂下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众学子心里却有话要说,原来,秦小王爷喜好男风,难怪年近二十了,连个侧妃都没娶。而万鹏更是深感欣慰,原来不是我学问不行,而是我的长相没对上秦小王爷的味口,幸之、幸之。

    黄庭已经傻了,神色古怪地看着秦小王爷,回想着自己与他相识的过程,貌似是秦小王爷的长随主动来找他所要文章,莫非……莫非……

    他随即勃然大怒,居然被个男人看上,这是对他绝对的污辱!他便是再想做官,再想光宗耀祖,也绝对不会以雌伏男人身下来换取!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庭当即冲秦小王爷抱了抱拳,“黄庭才疏学浅,不敢担秦小王爷的赏识,这便自行求去。”说罢又冲郁老爷拜了一拜,火烧屁股似的冲出了书房,回晋王府收拾行囊去了。

    那方帕子,就这么掉在地上,华丽丽的显眼。没人敢拾了还给秦小王爷,这是找死,秦小王爷自然也不会去拣,这是找虐。

    秦小王爷的脸变成了调色盘,红了青、青了白、白了又红,如霓虹灯一般闪烁不停……怎、怎么会是我的帕子?这个霍新是怎么办事的!

    郁老爷先打发学子们去膳厅等候开席,抬头看了看窗外,向秦小王爷道:“老夫看外面的天色似乎不大好,若是一会儿夏雨……”

    秦小王爷立即接着这话道:“的确,若是一会下雨,小王回府就不方便了,今日打扰,日后再请郁公过府一叙。”

    郁老爷忙起身送客,“老夫便不留小王爷了。还望小王爷宽宥一二。”

    秦小王爷勉强挤出一抹笑,潇洒地慢慢踱出书房,路过帕子时飞速地弯腰拾起,到了院子里,再也维持不住翩翩风度,几乎是跳上马车,立即低吼道:“快走!”

    郁老爷在门外相送,先到膳厅仔细叮嘱这些学子,“慎言!须知祸从口出。”

    众学子默默应了。

    郁心兰躲在碧纱厨后,死捂住嘴,憋笑憋得差点断气。

    待郁老爷叮嘱完了学子们,又回到书房里,她才捂着肚子转出来。郁心瑞也老早便想笑了,这会子终于可以大笑出来。

    郁老爷脸色一变,“你们这是……莫非你们早就知道?”

    郁心兰点了点头,坐在八仙椅里笑了半晌,才渐渐停下来,对郁心瑞道:“去后院给老祖宗和母亲请个安吧。”

    郁心瑞乖巧地应了,给父亲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郁心兰这才正了正色,将秦小王爷的打算说了出来,郁老爷气得一掌拍在书桌上,“这个秦肃,仗着皇上的信任和太后的宠爱,素日里就目中无人,在朝堂上也是常常辨得那群老臣们脸面全无,今个儿竟将主意打到琳儿的头上!之前我还当他多少对琳儿有几分心疼,却不曾想,原来只是利用而已,幸亏当初我未答应他的提亲,否则不是将琳儿推入火坑了么?”

    要说郁老爷这人也不是没优点,至少他是尽力为儿女着想的……

    郁心兰待郁老爷发作完了,便问,“父亲可知十二皇子和秦小王爷为何一定要您相助么?”

    郁老爷摇头道:“为父如何知道?应当还是看重四姑爷的兵权吧?你放心,为父再不会逼你们了。”

    郁心兰点了点头,又问起这些学子的前途,“会不会被今日这事影响?”

    郁老爷摇头道:“春闱审卷阅卷都是要先封卷的,而且优秀的卷子至少要由五名考官共同商议,给出名次,就算皇上指派秦肃主考,他一个人也左右不了,翰林院的学士,都是些古板之人,只认文章不认人的。”

    只要不会因为郁家的事,牵连到这些辛苦读书的学子就好。

    郁心兰眼见快到晌午,便施礼告退,先回内宅看望老祖宗和母亲。心里却思忖,父亲到底瞒着什么事呢?估计娘亲和老祖宗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从父亲口中套出话来?

    刚才郁老爷答得虽快,可眼中那一抹惊慌,她却绝没有错认!

    不过,今日也算收获丰富了,秦小王爷本来要拿捏郁家的,结果被落了个把柄在旁人手里,估计应当有蛮长一段时间不敢再出现在郁府。

    回到侯府,待赫云连城下了朝,郁心兰便迫不及待地将这笑话讲给连城听,赫云连城弯了弯星眸,笑了几声,却道:“他的确是养过小倌,不过旁人不知罢了。”

    呃,还误打误撞了,居然是个双插头……

    小夫妻两正说着话,便有一名宜安居的妈妈过来传话,“侯爷和夫人请大爷大奶奶过去。”

    两人忙换了衣服,赶到宜安居,家中几个兄弟和未出阁的姑娘,以及长公主也已经到了。

    侯爷便道:“是来告诉大家两件喜事,一是梁州城门终于破了,不过,梁王本人却还没捉到;二是大庆国已经派出了使团来访,应当下月末会到京城,接待的事宜,皇上指了靖儿和策儿参与。”

    这是一次大好机会,接待外国使团,若是表现得好,可以再皇上面前大大的露脸,但若是不小心说错话儿,失了国体的话……

    ————————题外话————————

    居然也有七千字,无法解释了,人果然是要逼的……一百零一章

    建安帝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在前面,几位老臣踉踉跄跄追在后面,口里还高喊道:“陛下……不立储君,动摇国之根本啊。”

    建安帝怒吼一声,“滚!”

    然后登上龙辇,扬长而去。

    几位老臣追到禁门,却是再也不能追了,过了禁门便是后宫,他们如何能进去,只能垂头丧气地出了宫。

    龙辇上的建安帝微眯着眼,神情似悲似怒,黄公公小心翼翼的打量几眼,确定皇上已经缓和了怒气,这才恭谨地笑道:“不知皇上想去哪宫娘娘处?”

    建安帝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淡声道:“朕有些日子没去探望过淑妃了。”

    黄公公立即会意,传令道:“摆驾梓云宫。”

    梓云宫内的宫女太监们老远瞧见皇上的仪仗,忙欣喜地奔进暖阁,请主子更衣接驾。淑妃亦是欢喜,换上一身特显娇柔的衣裳,挺着大肚子等在宫门口。龙辇甫一停下,她便盈盈地福了下去,“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安帝哪里舍得让爱妃真拜下去,忙亲手扶起,搂住淑妃纤弱的肩膀,宠溺地笑道:“爱妃快请起,你身子重了,以后不必再行此大礼。”

    淑妃娇滴滴地道:“臣妾谢过皇上疼爱,只是礼不可废……”

    建安帝闻言,自是对她的谦恭有礼赞赏了一番,脸上虽笑着,但眉宇间还是蹙撑了一个细微的“川”字。淑妃敏感地发觉,忙关心地询问,“皇上有何事心烦,臣妾愿为您分担一二。”

    建安帝挑了挑眉,用欣慰深情的目光看向淑妃,“还是爱妃最体贴朕。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帮老臣,天天吵着要立储,哼!”

    淑妃心中一动,她可不愿这么早立储,这储君之位,她还想为自己肚子里的这个皇子争一争呢。于是问建安帝道:“皇上可曾告诉过臣子们,您为何不愿呀。”

    建安帝冷哼一声,“上书过无数次,朕也说过无数次,要再多观察几位皇子一阵子,再者,储君乃是下任君王,怎可随意册立?”

    淑妃忙顺着他的话道:“皇上所虑甚是,还是按着自己的意思来便好。若是那些臣子不甘休,不如先给几位皇子册封个爵位,也好堵住他们的嘴。”

    建安帝缓了缓怒色,“这个早已让礼部准备诏书了,可那群老家伙还是不依不饶的,惹人厌烦。”

    淑妃轻笑,“您的皇子还有未成年的,可以等所有皇子都成年在册立太子啊。”

    建安帝有些莫名,“朕哪里还有未成年的皇子?”

    淑妃娇笑,“皇上您忘了十五皇子了么?”

    建安帝的面色僵了僵,随即笑道:“不错,十五才八岁,至少也得等到他十二三岁,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再册封太子。”说完又温言赞道:“还是爱妃你聪明,”。

    淑妃垂首羞涩,心中却暗道:果然这个十五是皇上的心病。

    她入了宫,便大量花银子打探皇上的喜好,之前听凤栖宫的小宫女说,皇上因某晚喝醉了,临幸了一名凤栖宫的宫女,才有了这个十五皇子,但却甚为不喜。原本皇后有意将十五皇子收养在凤栖宫,也只得做罢,交给一名无所出的修仪去抚养了。可是,皇上之所以会临幸那名宫女,是因为醉眼朦胧,觉得那宫女象雪贵妃。雪贵妃这个女人,死了二十几年了,皇上还每年祭奠……

    淑妃觉得自己如今宠冠后宫,想到下月便是雪贵妃的祭日,忍不住出言试探,“皇上上次来时,答应臣妾,下个月初陪臣妾回府省亲,臣妾知会内务府初十回府可臣妾刚刚才从内侍口中得知,下个月初十亦是雪姐姐的祭日,臣妾着实不知,还请皇上恕罪。”

    建安帝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你改个日子,朕便可以陪你回府。”

    淑妃勉强勾出一抹笑,“多谢皇上。”

    原来,她还比不过一个死人!那家中让她求的事……淑妃定了定神,温柔的伺候皇上歇息了一会儿。建安帝传膳至梓云宫,两人一同恩恩爱爱地用过饭。眼见着皇上打算起驾了,淑妃心中焦急,不得不试探一下,窃窃地看了皇上一眼,大大的眼中浮起一汪泪水,小小的红唇紧抿着,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配合那浓密如蝶翼的长睫毛,更是惹人怜爱、惹人心疼。建安帝不由自主地柔声:“爱妃怎么了?有何为难之事,只管告诉朕……”

    淑妃以退为进,不顾皇上的阻挡,盈盈跪下,就连跪的姿势都那么美,婉转的声音哽咽道:“臣妾得蒙皇上厚爱,心中感激不尽,可不曾想,臣妾的兄长竟做出那般无耻行径,臣妾真真是无地自容……”说罢泪水涟涟而下,犹如梨花带雨。

    建安帝一听原来是这事儿,不在意地笑笑,扶起她来,温言宽慰,“爱妃放心,你是你,他是他,即便他犯了死罪,你也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决不会变。”

    这话即是,也决不可能因为她,免了她兄长的罪过。

    淑妃听得明白,忙抹了抹泪水,挤出一抹娇弱的笑容,“臣妾谢过皇上。”

    建安帝又宽慰了几句,这才起驾去皇后的凤栖宫。

    待送走皇上,淑妃的脸便垮了下来,对自己的||乳|娘蔡嬷嬷道:“你传消息给母亲,告诉她,本宫也没法子。”

    蔡嬷嬷不由得迟疑,“夫人说了,一定要为大公子脱罪啊,大公子是被人陷害的。”

    淑妃咬牙道:“我还不知道吗?可也要他有这么蠢,能被旁人陷害到!没事去学人家买什么地?没得弄个人命官司出来!刚才皇上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大理寺判了他死罪,你让母亲早些教导五弟吧。”

    蔡嬷嬷还想劝一劝,“可皇上也说了最疼爱的便是娘娘您,若您开口伟大公子求求情,或许……”

    淑妃眼睛一瞪,“我为何要为大哥求情?当初他为了一个小美人。竟怂恿父亲将我嫁给一个药罐子,这种兄长,还想我替他卖命不成?万一我开口求情,皇上怪罪我了怎么办?我若是失了宠,以后如何为肚里的皇儿争取皇位?是皇位重要还是一个兄长重要?”说着不屑地一笑,“大哥死了还有二哥,儿歌死了还有五弟,母亲急什么?”

    蔡嬷嬷不敢再说什么。下去使人传话去了。

    进入二月,朝中异常忙碌了起来,春闱开始了,考官和学子们都被关入了翰林院的大院之中;而打听门道的人却在外面肆意地活动。

    皇上连下四道圣旨,册封九皇子为庄郡王;十二皇子为仁王;十三皇子为永郡王;十四皇子为贤王。

    从这爵位上就可以看出,皇上最喜欢的十四皇子,其次是十二皇子,而九皇子和十三皇子,无非是因没有给皇子封侯爵的先例,才给了个郡王的爵位,还没指定世袭,那就最多传承五代,还是降等袭爵。

    这几道圣旨一出,京中各位大臣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几位皇子的府第连夜换了门匾,仁王和贤王的府第前车来车往,前来恭贺的朝臣的马车将路都堵塞了。而庄郡王和永郡王的府前则明显冷清得多,除了其母妃娘家的人外,基本都是些中间派,谁也不得罪、先去了仁王府和贤王府再过来打个转儿的官员。

    庄郡王倒是毫不在意,送走了一批客人之后,见暂时不会再有客来,便回到后院,与赫云连城下棋。

    庄郡王下了几步棋后,停了手,笑道:“你今日心神不宁的,可有心事?”

    赫云连城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可是为了大庆国使团接待一事?”

    “不是,今日已经去礼部与诸位大人商讨过了,我管城中和使团成员的安全,别的不用我操心。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只不过多拨一批人去巡视官驿而已。”

    庄郡王细看了赫云连城几眼,不大相信他的话,不过他虽然神思不属,却也不是焦急……

    赫连云城转了话题,“听说德妃娘娘这几日都在为太后抄佛经?”

    庄郡王表情一僵,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我原说不争那些个了,可母妃不愿……也是外祖父的意思吧。现今封了个郡王,总算父皇并未将我遗忘,他们都觉得还是有机会。”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要我说,也的确是你有这资格。十二殿下太假,十三殿下太弱,十四殿下又太爱玩……”

    庄郡王摇了摇头,“好与不好,都是父皇说了算的,我只能尽力一试。日后还要请连城你多多相助。”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记挂着心中之事,便没多留,今日本是休沐,他无需去军营,用过午饭变回了府。

    郁心兰正侧卧在短炕上,身上盖了一条白狐皮褥,小脸睡得红彤彤的,趁着白皙细腻的皮肤和乌黑卷翘的长睫毛,显得又可爱又漂亮。

    赫云连城轻轻走过去,俯身在小妻子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郁心兰睡得正欢,睫毛都没动,它不仅宠溺的一笑,也脱了鞋上炕,掀起褥子躺进去搂着她也小睡了一会儿。

    郁心兰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便看到丈夫正含笑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呆了几分羞涩,“什么时候回来的?”

    “晌午刚过就回来了,你现在这么渴困?”

    郁心兰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又马上强调,“昨晚似乎没睡好,所以有点乏吧。”

    真不希望他误会什么。

    其实赫云连城会心神不属的主要原因,是郁心兰的信期过了两天还没来,他心里升起了点点希望,却又怕不是……因为郁心兰再三同他强调,女子的信期并不是每月都会按时来,提早退后五六天都是正常的。他今日一早特意去问吴为。

    吴为也是这般说,只说待迟了十天还没来葵水的话,他就帮郁心兰请个脉。

    郁心兰忙转移了话题。“从九殿下府上回来的?”

    赫云连城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叫庄郡王。”

    哦对,已经有封号了。

    两人当下也没再说,郁心兰想着十四皇子被封为贤王,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个家伙成天游手好闲,哪里贤了?”

    赫云连城也觉得好笑,随即又正色道:“听人说他的府上宾客如云,他肯定会寻机会溜出来的……多半是到我这来。”

    郁心兰道:“那好吧,我亲自下厨做几道菜,就算是为他庆贺了,贺礼便不用准备了。”

    赫云连城不允,“你可别累着,告诉厨房一声便成。”

    郁心兰只好依了他。

    小两口正说着,贤王便到了,不待锦儿通传,便直接进了暖阁,大模大样地道:“锦儿,给我沏一壶君山银针来。”

    郁心兰和赫云连城打了帘子出去,轻笑道:“还真没见过这样做客人的。”

    明子期呵呵直笑,“我是你们表弟,是自家人,哪里是客人了?”

    郁心兰唤过巧儿,拿了一点银子给她,让她去厨房传几个菜。明子期又亲自点了酸炒冬笋和红烩猪手,这才拉着赫云连城愁眉苦脸地道:“今日父皇竟让我同九哥一接待大清国使团。”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这也是应该的,你拿着俸禄,总得为朝廷做点事情。”

    明子期觉得十分悲哀,“为什么连你都不可怜我?”

    郁心兰在一旁听了,不觉好笑,回身进了内室,便出两本账册和一张银票,递给明子期道:“请贤王殿下过目,这是腊月和正月的红利。”

    明子期展开银票瞥了一眼,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咂舌道:“两个月就有这么多?我这才两成,你岂不是有……”一万六千两?乖乖,比得上王爷的俸禄了。

    郁心兰笑了笑,“年关总是赚得多些,平时应当没这么多。账册在这里……”

    明子期是不耐烦看账册的,笑道:“我还信不过表嫂吗?”

    郁心兰见他俩似乎有话要谈,便退出了暖阁,带着大丫头们在正厅边的膳厅做针线。

    明子期和赫云连城便聊起了忠义伯世子背下的那桩杀人案。明子期道:“我已经打听过了,江南是听了旁人的唆使,说北郊那块地风水极好居住在那能封侯拜相,这才强行去圈地。可偏有一户不信邪的,怎么也不愿搬离祖屋。两下这才闹了起来,听说当是的确是被江南的人揍了一顿,但当时一旁的村民也说,不至于致死……”

    赫云连城修长的食指在炕桌面上轻敲了几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人是后面被旁人弄死的?”

    “极有可能。”

    “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明子期扯了扯嘴角,“听说是位游方的道士,这要去哪里寻人?”

    赫云连城轻叹,“这可的确是不好办。”又问,“你为何这么想帮江南脱罪?”

    明子期道:“江南这人是不学无术,但人不坏,以前我跟他在醉乡楼遇上过,还算谈得来,没得这般被人冤枉,我却置之不理的道理。况且,我猜,这多半是十二哥和十三哥手下的人干的。”

    赫云连城讶异地挑了挑眉,“怎么说?”

    明子期颇有几分得意,“你们一听说江南被人冤了,一般就是想到他仇人干的吧?可他这人也挺机灵的,自己惹不起的人绝对不去惹,跟他结了怨的人,多半是惹他不起的,况且他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能跟人借什么怨,不就是在青楼整整花魁什么的,至于绕那么大个圈子么?”

    赫云连城想了想也是,他初闻这个案子时,并没放在心上,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内的事儿……可若是跟立储有关,却不得不防了。他们这般设计陷害江南,为的无非是逼迫远在内宫的淑妃相助罢了,他们的手中应当由能证明江南无罪的证据,只是在等淑妃的娘家人求到他们的头上而已。

    送走了明子期,郁心兰见丈夫俊眉紧锁,忙问道:“怎么了,你们刚才谈了什么,让你这么劳神?”

    赫云连城轻笑道:“子恒说他只想好好展示自己的才能,尽力一试,并非一定要与人鱼死网破。况且皇上英明睿智,他要选的,也是仁君,绝不会是阴险小人。”

    “只怕你们光明正大,旁人仍是有法子污蔑你们。”真不是她瞎操心,“太子之位只有一个,为了得到这个位子,从来都是刀不刃血的,搅和进去了,哪有可能像你设定的这般简单,试一试,不行就算了,只怕你自认为不行,打算全身而退了,旁人也不会放过你。”

    赫云连城轻叹道:“我们会小心。兰儿,你不懂,我自幼便是子恒的伴读,若他不争还好,他若争了,我自是要帮他的。若我为了明哲保身不帮他,旁人只会觉得我不忠不义,日后也难以在朝中立足。”

    郁心兰咬了咬唇道:“那为什么皇上要将你指给九殿下做伴读,而不是嫡皇子?”

    “没有年纪适合的嫡皇子。”赫云连城顿了顿道:“德妃娘娘以前也极得宠。”

    郁心兰叹了口气,没再说了,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数。

    过了几日,二爷院子里的方姨娘生了,是个千金。郁心兰得了信,忙使人送了一副金手圈和脚圈过去。

    小茜回来禀道:“方姨娘谢谢大奶奶的赏,说出了月子后必定亲自来静思园向奶奶道谢。”

    郁心兰随口问道:“二爷可高兴?”

    小茜的脸上立即闪现八卦之光,“听静念圆的小丫头说,二爷听说是个女儿,只进去看了一眼,便走了。二奶奶倒是挺高兴的。”

    能不高兴么?方姨娘没生下庶长子。

    小茜迟疑了一下道:“二奶奶还像婢子问起了奶奶您的信期……婢子没说。”

    这是想要赏钱吧?郁心兰心知肚明,让紫菱开箱子取了一颗银锞子给她,小茜欢欢喜喜地下去了。

    紫菱便顺着这话道:“大奶奶这个月的信期已经推了七天了,应当是有了,昨个儿长公主殿下还使了纪嬷嬷,悄悄问了婢子呢。”

    郁心兰迟疑道:“你说,我是不是先悄悄去府外请个脉?”她就怕万一不是,空欢喜一场,不如自己先得知了准确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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