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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22部分阅读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22部分阅读

    怎么算来算去都是王丞相赢?

    “想什么呢?”赫云连城看着她问。从马车里起,小妻子就拧着眉不知想些什么,小嘴里还嘟囔囔的,偏偏他又听不清。

    郁心兰被问得一怔,说出来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告诉她,便索性反问他,“连城,今天……那个……在大殿上,你为何要那样说啊?不怕拒绝了皇上,皇上恼你么?”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女人麻烦,而且她们是淑妃的人。”

    郁心兰黑了脸,咬着唇问:“就没有别的原因吗?”

    赫云连城头也不抬地问:“还要什么原因?”

    就不能是你自幼看母亲与大娘争来斗去觉得这样不好,因而立志终身不纳妾么?弄得好象是我自作多情一样。

    郁心兰悲愤的腹诽,不过她也知道不可能,婚前没有感情基础,婚后才四个月,就算要日久生情,这日子也不够久。况且,她好象也没刻意讨好过他,平日里他喜欢自己动手,她顶多就是为他盛几碗饭,缝了几身衣……花还不是自己绣的。

    郁心兰想来想去,决定从现在起认真讨好相公大人。

    于是讨好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这倒是稀奇了,赫云连城挑眉瞥了一眼她讨好的笑容,心下了然,老实不客气地点了一串菜名,颇有几分为难她的意思。

    不过郁心兰从很小就自己做饭了,烧菜自是难不倒她,虽然有几样没听过的菜色,但问了厨娘方法就成了。

    郁心兰说干就干,差人将菜名送去大厨房,让厨娘将食材配好,几样没听过的菜色,着芜儿仔细打听清楚炒制程序,便在小茶房忙开了。

    小茶房里有两个煤炉,火焰也不小,郁心兰忙了一个时辰后,六荤两素总算置办好了,就在小耳房里净了手和脸,洗去油污味,才随着丫鬟们回上房。

    赫云连城已坐在偏厅的圆桌前打量那一桌菜了,郁心兰带着矜持的笑容,坐到他身边,夹了一筷她最拿手的五香栗子鸡,放在他碗中,淡定地道:“尝尝看,与厨娘做的可有不同。”

    赫云连城细细品了,却没说话,将目光放到冬菇扒鸭掌上,郁心兰忙又夹了一筷给他,他品了后仍不说话,直到将所有菜色都尝完,郁心兰终于忍不住了,娇嗔道:“好不好吃,给个话呀。”

    “还行。”赫云连城淡淡地道。

    郁心兰泄了气,她本来是对自己蛮有信心,吃过她的手艺的人都说好,可是也保不住众口难调啊!

    低头闷闷扒了两口饭,再抬头时,发现五香栗子鸡已经空了,郁心兰嘴角直抽:“只是还行,你吃那么多。”

    赫云连城一本正经地道:“我喜欢这道菜,炒什么样都吃。”

    郁心兰又再次泄了气,待连城扫完三份菜色,郁心兰终于爆发了,“也得给我留一点吧!”呜……抢的都是她爱吃的。

    赫云连城勾唇一笑,附耳低喃:“一会我喂饱你。”

    ……这个色男!

    没两日,明子期跟着赫云连城一同回府,看见郁心兰便笑:“表嫂,我是来蹭饭的。”

    郁心兰给他见了礼,抿唇轻笑,“不知殿下想吃什么菜,我也好叫人准备。”

    明子期颇有当客人的自觉,当然,是在赫云连城的注视下,违心地道:“连城表哥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赫云连城入内换了常服,与明子期去书房议事,郁心兰自下去准备午餐。

    关上书房大门,明子期便卸下了一脸的玩世不恭,难得正经地问:“父皇今日问你表嫂果子的事?”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点翠山的事,是个秘密,皇上交给明子期去查,是因为信得过这个儿子。而明子期却信任赫云连城,自作主张告诉了他,却什么事先征得皇上同意的。

    赫云连城安抚他:“我照以往那般回了皇上……这事我没告诉子恒。”

    明子期点头笑道:“我还信不过你吗?父皇这两日都歇在流云宫,九哥这当下有机会了。”流云宫是德妃的宫殿。

    赫云连城面露喜色,明子期摇头道:“十二哥最近忙得很呢,他到底比九哥多了几年时间结交朝臣。十三哥亲自去丞相府下了聘。”

    看来有了王姝这个皇子妃,十三皇子也打算行动了,说到权势,朝中还真没有能与王丞相相抗衡的。

    赫云连城修长的手指敲敲书桌面,淡淡地道:“我今日见过了子桓,他说随天意。”

    明子期挑了挑眉,记得以前九哥是很积极的,难道是这几年被打压得灭了雄心?他想了想,表态道:“那个位置我是没兴趣的,你若要帮他,我就帮你。”

    赫云连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诚恳地道:“多谢!”

    明子期笑了笑,知道连城肯定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帮他都不帮亲兄弟……实在是幼年的记忆太让人伤心了,他同母的亲哥哥要害他,出手救他的,却是眼前这个只有一点血缘的表哥,后来三哥死于山崩之中,也不知算不算是报应。反正由此他对那个位子冷了心,那个位子太高太冷,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们也这般手足相残。

    两人聊起朝中动向,直到郁心兰亲自到书房相请,两人才去偏厅用饭。

    明子期小尝了一口后,便哇哇大叫:“真好吃!难怪中午在宫里,连城哥也不多吃几口,原是被表嫂的手艺给养了嘴。”

    郁心兰谦虚两句,然后拿眼挑赫云连城。赫云连城被她看得不自在,只好承认:“是不错。”

    郁心兰得意地一扬小下巴,“我就知道!偏偏还死咬着不肯说,非要十四殿下戳穿你!”

    明子期吞下一大口菜,嬉笑道:“叫我子期就行,表嫂别这么见外。”

    郁心兰先看向赫云连城,待他点头应允了,才改了口,这令赫云连城十分满意。

    一顿饭吃得明子期心满意足,竟赖上了,每天跟着赫云连城下值,从一开始有什么吃什么,到后来全盘品尝,席面上完全换成他爱吃的了。

    郁心兰便单独煲了一小盅汤给连城,显示相公还是不同的。一连三天如此,明子期是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了,“连城哥,一盅汤而已,你不必小气到看都不给我看一眼吧?”然后压低声音问:“是不是生子的?”

    赫云连城一记厉瞪眼过去,明子期嘿嘿地笑,然后又变得正经,很严肃地跟郁心兰说:“表嫂多吃几副鹿胎试试吧,你若是不早些有讯儿,打连城哥主意的人会越来越多。”

    郁心兰听得直撇嘴,不是几个月前还没人肯嫁给他么?转眼行情就这么好了?

    赫云连城却放下碗筷,瞪他道:“吃你的!”

    明子期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嘟囔了一句:“我是怕表嫂心情不好,烧出来的菜便没味道了。”

    郁心兰瞧了一眼赫云连城,直觉他有事瞒着自己。待送走了明子期大神,郁心兰便主动往赫云连城身上靠,搂着他的精细腰身,小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赫云连城被她蹭得体温升高,到手自然而然往想摸的地方而去,却半途被郁心兰捉住,“你有事瞒着我。”郁心兰委屈的眨着大眼睛道。

    赫云连城叹息一声无奈道:“一点小事而已。”

    郁心兰见他松了口气,忙撒娇道:“小事也说来听听嘛。”

    见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赫云连城也只好据实相告:“今日勇毅侯要请我喝茶,说他有两个适龄的女儿,我没去。”

    很简短,但足够明确了。赫云连城道:“都是看父皇近来与母亲亲近了。”

    “都?”郁心兰起了高音,原来还不止勇毅侯呐!

    赫云连城干脆封住她的唇,免得她再问,反正他能处理的事情,就懒得告诉她,白惹她烦心。

    激|情涌动中,他附耳轻喃:“快给我生个儿子!”

    做梦!等我有了身子,婆婆就会给你安排通房了。

    郁心兰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到长公主婆婆的宜静居请安,又服侍着婆婆用晚饭,才回去处理厨房采买的杂事。

    如今的管事媳妇们老实多了,再不敢胡乱报账目。郁心兰瞧见静念园的补品都要了双份,不由得问:“这是怎么回事?”

    路有家的禀道:“回大奶奶,二奶奶今日一早诊出了有身子了,按例是要备补品的。”

    郁心兰便道:“那是应当的。”交给锦儿记得发对牌。

    忙完厨房这一块的琐事,郁心兰便回静思园备了一份礼,带着锦儿芜儿小茜三个去静念园恭贺。

    三奶奶早就过来了,正同二奶奶聊着天,听到唱名,两人对视一眼,都在暗想,咱们这一房与那一房走得又不近,她亲自来干什么?

    二奶奶歪在榻上不动,三奶奶起身去迎了郁心兰进来,完美无缺地笑道:“二嫂不宜多动,还请大嫂原谅则个。”

    郁心兰笑斥:“一家子妯娌,谁计较这些个。”

    二奶奶在榻上欠了欠身算是见礼,笑道:“大嫂不怪罪就好,妩月,去把那包大红袍开了,煮给大奶奶吃。”

    妩月脆生生应了退下,郁心兰从芜儿手上接过礼盒,打开来递到二奶奶面前,“得知你大喜,没什么准备的,送套小孩子的玩意儿,希望你早生贵子。”

    盒子里是一套赤金打造的小刀剑,正式男孩子玩的玩意儿,份量也足。二奶奶随即喜上眉梢,连笑容都真诚了许多,“这么贵重,多谢大嫂了。”

    郁心兰笑了笑,客套几句,三奶奶也在一旁凑着趣儿。妩月捧了茶盘进来,为大奶奶奉上茶和点心,郁心兰端起来茶杯意思一下,不是她小心眼,实是对二奶奶没什么信心,吃食还是注意些的好。

    二奶奶被她那句“早生贵子”打动,倒是很真心地取了块栗子糕,亲手递给了郁心兰,“这是厉妈妈做的,味道不同的。”然后取了一块自己吃,示意无妨。

    郁心兰却在她一抬手间闻到了一股香味,忙道:“我之前送你的那些香露,千万别用了,有身子的人用了不好。”

    三奶奶闻言眸光微闪,大嫂她……难道真希望二嫂生长孙?

    第八十二章

    一连几日,郁心兰都坚持服侍婆婆用过早饭再离开,这天,长公主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关心地问,“怎么了,不是说过不用你立规矩的吗?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有事直管跟我说,不必藏着掖着。”

    长公主原以为是儿子和媳妇闹了别扭,可仔细观察了几天,小两口还是蛮粘乎的,靖儿看着兰儿的时候,总是眼神温柔,与对外人的冷峻那是完全不同的。长公主想了几日,未得出结论,这才索性直接问了。

    郁心兰只是轻轻一笑,“母亲,媳妇没有什么为难的事,就是想着孝敬孝敬您。”

    原来是为着拉拢关系……长公主听懂了,她倒不介意这份亲近,她膝下无女,儿子总归是不那么细心兼贴心的,难得有个娇俏的小女孩儿围着她亲亲热热地说笑,她也觉得很窝心。

    婆媳两个说了一通子闲话,柯嬷嬷瞅了个空当儿上前回话,“启禀殿下,宫里遣了陈太医来为您请平安脉。”

    长公主微微一笑,“宣吧。”

    柯嬷嬷忙去传了陈太医进来,纪嬷嬷则挂上纱幔,为长公主卷起长袖,手腕处垫上一块丝帕。郁心兰站在长公主身边相陪。

    陈太医进来磕头请安后,便为长公主请了平安脉,恭维了几句,便收拾医箱打算回宫。长公主道:“且慢,请陈太医为本宫的儿媳也诊一诊吧。”

    郁心兰一怔,她好端端的,没必要啊。可长公主已经令纪嬷嬷上前来服侍了,郁心兰也只好将手腕伸出,陈太医诊过后,依旧是好话,“少夫人的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康健。”

    长公主却似乎不信,急声道:“还请太医仔细把一把,为何……”话到一半,却又不说下去,瞧了郁心兰一看,笑道:“你还要放厨房采买的对牌,且去忙吧。”

    郁心兰便施礼告退,心中却对长公主留陈太医单独说话颇有想法,必定是问她有没有身孕,或为何还没身孕这类的……唉,古代的媳妇真不好当啊。

    而长公主打发走郁心兰,的确是要问陈太医这事儿,“陈太医,你直管告诉本宫,少夫人她身体是否有恙,为何成亲四个月了,还没有一点讯儿。”

    陈太医呵呵直笑,“殿下太心急了些,四个月并不算什么,少夫人的脉象的确很好,身体康健,您放心,她肯定会为您生个白胖孙子的。”

    长公主闻言便落下了心,轻笑道:“是啊,本宫太心急了些。”然后打发纪嬷嬷相送。陈太医便施礼告辞了。

    长公主缓缓地靠到美人榻的引枕上,柯嬷嬷便跪在榻边,拿起美人锤轻轻帮长公主捶腿,说起闲话儿来,“老奴便说殿下您是太心急了些,陈太医也说大奶奶没事儿的。”

    长公主轻叹一声,“这我也知道,我自个儿不也是半年后才怀上的么?可是上回她不是给了你一张药单么?我怕她吃了不少,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你瞧,前些个儿老二家的不又有了吗?”

    柯嬷嬷只能安慰,“大奶奶腰细臀丰,一瞧就是个好生养的,殿下只管放宽心便是,这祖母啊,您是当定了的。”

    长公主轻轻一笑,随口道:“或许是吧。”便想着心事没再言语。柯嬷嬷也识趣地没再进言,只专心为殿下捶腿。

    定远侯今日下朝较早,直接到了宜静居。长公主忙亲自迎上前接了侯爷的披风,交给柯嬷嬷,傍着侯爷到偏厅小坐。

    侯爷显得较为愉快,嘱咐柯嬷嬷和纪嬷嬷道:“这几日帮着长公主收拾行囊,大约初七左右就会起程去秋山了。”

    长公主微笑问道:“是要去狩猎了么?靖儿能去么?”

    侯爷道:“自然,他现在是皇上的随身侍卫,怎么能不跟去。”

    长公主这下才是真正开心了,靖儿已经几年没参加秋山围猎了。

    秋山围猎说起来不过是陪着皇帝玩几天,可这却是皇帝对一个臣子是否满意的征兆,谁会让不喜欢的人整天围在自己身边?之前几年,皇上都没允赫云连城参加,今年终是允了。

    长公主想到一件事儿,每年围猎的时候,皇上都会带上几位妃子,妃子们自是不会参加打猎的,因而便会邀请一些得宠的朝臣们的妻子参加,说白了是陪妃子们解闷的,但也算是一项殊荣。因而长公主问,“兰儿可以陪着去吗?”

    侯爷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你若想让儿媳妇陪着,跟皇后说一说不就成了。”

    长公主定神一想,也是啊,求侯爷可不如求皇后来得快。她想要郁心兰去,并不单是要提高郁心兰在贵妇圈中的地位,也想让靖儿能猎几头母鹿,弄几副鹿胎给郁心兰服下。

    鹿胎中的极品便是雪鹿的鹿胎,可雪鹿的数量极少,仅听说过的几副雪鹿鹿胎,都存在皇宫之中,这些日子进宫的次数多了,自然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比如说,淑妃嫁入敬国公府三年未有所出,而入宫后仅两个月便有了身孕,便是因为皇兄让淑妃连服了三副雪鹿鹿胎的缘故。

    雪鹿鹿胎弄不到,但听说现杀现取的鹿胎效果比存放久了的鹿胎好得多,长公主才会起了这番心思。

    那厢郁心兰放完了对牌,回到静思居拟了一份冬季楼外楼的推广计划,封了信封,让锦儿拿着给贺尘,让贺尘送至楼外楼去。

    贺尘和黄奇两个本事赫云连城的贴身侍卫,不算在每个院子的四名侍卫之中,以往都跟着赫云连城上任,但因这回赫云连城担任的是建安帝的贴身侍卫,他二人不方便跟着进宫,便在府中闲了下来,郁心兰本着有人利用白不利用的原则,时常让他俩办点儿到府外跑腿的差使。

    贺尘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安泰。安泰是看了信后,激动不已,便请等着要回话的贺尘带他来见大奶奶,要与大奶奶商量商量。

    郁心兰每日除了办点厨房采买的事外,便没事可干,于是发心研究楼外楼的推广策略,琢磨了许多大酒店和公司营销方式,才置弄出这么一套符合古代人的生活习惯,又较为新颖的方法,这才能让安泰这个经商的老手这么激动。

    面对安泰提出的一系列问题,郁心兰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也与安泰有商有量地拟下几个细节。

    安泰安了安心,恳切地道:“若是大奶奶真能请来十四殿下,那么安泰便能保证在年底前,楼外楼的生意能赶超香雪坊。”

    香雪坊便是郁心兰的香粉铺子,现在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因而听到安泰这么自信能赶超香雪坊,郁心兰自是十分高兴,鼓励道:“若能在年底的那个月营利与香雪坊相同,我多给你一个月的月俸。若能赶超的话,就多给两个月月俸。”

    安泰听后十分激动,一来是他的月俸每月有十两,比旁的店铺的掌柜多出几成,二来这也是实现他自身能力的一个机会,他原本卯足了干劲要大干一场,哪知生意一直红火不起来,眼瞧着另一家店铺这般欣欣向荣,他自是憋着一口气,难得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会让大奶奶认同他的实力。

    其实说白了,就是现代的名人营销,当然,楼外楼也要做足准备,在那群达官贵人的眼中不能掉了份子。郁心兰分析来分析去,楼外楼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主要还是少了衬场子的人。

    郁心兰是个女子,出于礼教,不方便抛头露面,上回请来了诸多官太太玩乐一场,虽是造出了些声势,但一来这时代的男人大男子主义十分严重,不见得会玩女人玩的游戏,二来这些官太太平时要对付小妾讨好相公,不见得回家就会帮着推广,因而见效缓慢。

    正巧下个月初是十四皇子明子期的生辰,郁心兰打算做个东道,掏腰包给他办生辰宴,地点自然是选在楼外楼。

    安泰得了准信儿,忙回铺子准备一应事宜,郁心兰则回上房休息做针线。赫云连城回府通常要到晚饭前,有时还会再宫中用饭后才回府。

    今日才刚到申时,赫云连城便回了府,问了芜儿大奶奶是在茶水间,便换了衣裳过来寻她。

    尽管赫云连城时常不在府内用晚饭,但郁心兰每日还是会亲手炒几样菜等着他,今日才进茶水间指挥着小丫头拣菜切菜,赫云连城便走了进来,瞧了一眼道:“别准备了,我们今日到外面去吃。”

    郁心兰自然是满口答应,随着赫云连城来到一处雅致的小院,见到主人家,才知道是带她来见九皇子,同行的还有狗皮膏药一样的十四皇子明子期。

    九皇子明子恒算是与赫云连城关系最好的皇子了,生得俊眉朗目温文尔雅。他二人今日都被圣上钦点参加今年的秋山围猎,自是十分开怀,尤其是九皇子,圣上今日还令他多到吏部走动走动,学习如何考校官员,这不就表明圣上已经慢慢消除了对他的戒心了吗?

    明子期笑盈盈地举杯,“为在围猎中旗开得胜干一杯。”

    三名风华绝代的男子相视一笑,各自举杯相撞,发出一声愉悦的脆响。

    赫云连城会带郁心兰过来,是因为九皇子妃也在此。九皇子妃唐宁是一名丰腴不见肉、纤细不见骨的精致美人,出自忠勇王府,是名郡主。

    她温柔如水、未语先笑,热情又不显急切地拉着郁心兰到屏风后的小桌前坐下,笑道:“让他们男人玩去,咱们玩咱们的,殿下与赫云大人是莫逆之交,咱们也当多亲近亲近才是。”

    郁心兰笑了笑,一时不知该与九皇子妃聊些什么,便从十四皇子的侧妃说起,“那天只隔着纱幔见一眼,倒是个极美的人儿,待她与十四殿下成亲后,也让十四殿下带过来,让咱们也认识认识。”

    唐宁笑了笑,“那是我的妹子唐羽……”踌躇了一下道:“不过是个侧妃,若是太过受宠,怕被人非议。”

    郁心兰囧了,真没想到带侧妃出来,还会被人非议的。

    “围猎时得多带些衣服,秋山比京城冷得多的。”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秋山围猎。

    唐宁得了口谕,可以陪同前往,但九皇子之前已经跟她说过,赫云连城的妻子并没在名单之中,她一时嘴快提起,不由得万分尴尬,忙端了茶杯掩饰。

    郁心兰瞧着觉得怪异,可后来唐宁再不肯提围猎之事,她也就没多问。只回府时问了赫云连城一声,知道自己不能同往,虽说有些小遗憾,但到底没期望过,也就没什么好失望的。她随口说起帮十四皇子办生辰宴的事,“自然是等宫中的宴会结束后,再另择一日请些相熟的世家公子来耍一耍,也好替铺子宣传一下。”

    赫云连城笑着亲了她一口,“就你主意多!不过不必你掏银子,我跟他说一声,这点银子他还出得起。”

    郁心兰大喜,“如是甚好!”

    见相公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知他何意,只好闭着眼送上芳唇……

    第二天晌午,长公主婆婆从宫里回府后,便告诉她,“快准备行囊,一同去秋山,初七便起程,只三日了,可别误了行程。”

    郁心兰立即兴奋了起来,说到底,她还是喜欢玩乐的。

    秋山离京城二百余里,有高山有平原,十分益于狩猎。不过皇帝的仪仗连绵数里,队伍硬是行了四天,才到达秋山别宫。

    别宫亦分内外两层,内层为皇帝和嫔妃们的居所,外层则分给随行的大臣及其家眷。侯爷一家子基本都来了,自然分了个大院落,膳食自有尚膳监的太监们送来。

    第二日一早,男人们便整装待发,赫云慧一身劲装,更衬得她英姿飒爽,豪气十足地骑上骏马,跟在父兄身后。

    郁心兰看着忍不住羡慕,赫云慧是会习过武的,自然能参加狩猎,而她却要陪那群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的宫妃娘娘们。

    长公主早已坐上步辇,轻唤了一声,才将满心艳美的郁心兰唤了上来。

    狩猎之前还有一个仪式,仪式在山脚下的平场上举行。对面半山坡上有一个观景台,台后还有一排十来间房舍,是给观景观累了的娘娘们太太们休息之处。

    此时,陪同围猎的娘娘和太太、奶奶们,已经聚集在了观景台半圆形的围栏边,边笑边观望。长公主和郁心兰是到得最晚的,下了步辇,忙上前见礼。

    皇后代表一众嫔妃道:“随行在外,不必多礼,纳个万福便成。”

    郁心兰见无人送上跪垫,便规规矩矩地纳了个万福,给一众娘娘们请安,又福了福,向四周的长辈们请安。

    人群中,竟发现了王夫人的身影,带着高贵矜持的笑容,等着她单独上前见礼。在人前,郁心兰自然是不会失了礼数,忙上前去纳了个万福,轻声道:“母亲也来了。”

    王夫人端着最优雅的贵妇风范道:“是啊!得蒙皇后娘娘邀请,妾身荣幸之至!”说着向皇后深深一福……感情还是上回赐匾额的余震效应。

    王夫人拉着郁心兰的手,轻轻拍了拍,慈祥和蔼地道:“气色真不错,看来你在侯府过得极好,为娘也就放心了!你也莫担心,你姨娘虽是还有两个月才生产,但府中已经为她请来了两个稳婆,即便是提前发作,也不碍事的。”

    那语气无不透着对温姨娘的关切,似乎是想让郁心兰安心的样子,可是听在郁心兰的耳朵里,却觉得她话中有话,什么叫“即便是提前发作”?娘亲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提前发作的可能性比头胎要小得多,难道是王夫人又要整什么妖蛾子?可现在郁府掌权的是老太太,应当不会由着王夫人乱来才是。

    郁心兰沉了沉纷乱的心绪,冲王夫人感激地笑道:“多谢母亲操劳了。”

    王夫人笑嗔道:“你这孩子,我一心盼着她给郁家添个嫡子,操劳些又有什么关系?你放心,等生下嫡子,满百日之后,郁家自会开祠堂,请族谱,让你们母子四人改了份位的。你嫡女的身份是跑不掉的。”

    这话儿,不就是在提醒在场的人,她现在还是个庶女么?

    郁心兰一脸孝顺乖巧的表情,诚心地道:“女儿自是放心的,母亲便是因着此事得了陛下的嘉奖,连陛下都知晓的事儿,女儿能不放心么?”顿了顿又道:“三姐得以赐婚十二皇子为正妃,女儿一直没时间回府恭贺,还请母亲回府后帮女儿道声恭喜!另外,也请母亲向王姝表妹道声恭喜!”

    王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随即强笑着应了一声,为了赐婚给十二皇子而不是十四皇子,郁玫回府后不知砸了多少瓶儿杯儿,这丫头明明知道,还故意这般嘲讽。

    郁心兰瞧得分明,心下暗忖,定是王丞相将心儿偏到自己的亲孙女那边去了,否则王夫人笑得也不至于这么勉强。

    再与王夫人客套了几句,郁心兰便轻声道:“此处风大,母亲小心头发!”说罢回到长公主身边。

    王夫人恼火地攥紧着手,飞快地扫了四周一眼,见无人关注刚才郁心兰的话儿,这才放下心来。出嫁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她纵然有心再拉着郁心兰挤兑几句,却也说不出挽留的理由。

    淑妃一面看着对面的开猎仪式,一面悄悄地打量这母亲两的情形。皇后见远处整齐地队伍开始走动,知道狩猎马上要开始了,便道:“一会子他们都会冲入山里去,也没什么看的了,咱们女人不如到厅里候着吧。”然后笑看着淑妃道:“尤其是你,有了身子的人,不可久站。”

    淑妃忙低头道:“悉听娘娘吩咐。”

    真要是个听话的,就不该吵着来!磕着碰着要算谁的?

    皇后在心中冷哼一声,扶着太监的手端庄地先行,众人随在皇后身后,进入观景台后的小厅内休息。

    话题自然是随着皇后娘娘转的,才没聊上几句,太监总管黄公公便低头走进来,扑通跪下禀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皇上口谕,赐淑妃娘娘软辇一部,随朕狩猎?”

    皇后大惊,“若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黄公公忙陪笑道:“皇上只是想让淑妃娘娘到牛头角看一看狩猎的场景,已命百名侍卫随行,断不会有任何危险。”

    牛头角是一处小山角,就在观景台的对面,有一条宽广的山道直通,软辇又有八人抬着,的确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却显示出皇上待淑妃与众不同,只因以前也曾有过妃子自行到牛头角观望,还被皇上斥责过,言道狩猎乃是男人之事,女人不得近前。

    这会子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淑妃的脸上,淑妃依旧是那副娇娇怯怯的样儿,并不显得得意,还万分愧疚地样子向皇后福了一礼,歉声道:“皇后……臣妾这便遵旨而行,可否?”

    皇后淡淡一笑,“既是皇上的口谕,你且去吧。黄公公,让服侍的人仔细些!”

    黄公公赶忙应了,扶着淑妃走了出去。

    等软辇一走远,厅里就开始嗡嗡作响“呀!宠成这个样子”,每个人的声音都很小,可汇在一起却嫌大了些。

    皇后年岁已高,受不住吵,呵斥了两声,便先摆驾回宫了。余下诸人便也散去。

    皇上到底年岁高了,只猎了一个上午,便先回行宫休息,到下午下半响的时候,其余诸人才陆续返回行宫。晚上自是要在大殿开宴,点收各人战果,优胜者皇上则有奖励。

    今日胜出的是十四皇子明子期,他居然猎到一头豹子。明子期大大咧咧地笑道:“父皇,儿臣不用您赏什么物件,只要你允了儿臣生辰由儿臣自个儿办就成。”

    皇帝一听只是这么点要求,自是应允,笑骂道:“可不许胡来。”

    明子期似委屈地道:“儿臣哪会胡来,到时请在座诸位到楼外楼一聚,还望各位赏个脸儿。”说着团团一揖,还偷偷向纱幔后挤了挤眼。

    郁心兰自是明白,连城肯定已经跟他说过了,瞧见在场的都是朝中得圣宠的高官,她就禁不住喜上眉梢,往连城站处瞧了好几眼。

    赫云连城一直陪在建安帝身边,不过还是察觉到了妻子的目光,往纱幔这方瞥了一眼。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建安帝兴致越来越高,便问道:“在座诸位都是朝中重臣,理应才华横溢,不如就来个击鼓传花吧。”身边的淑妃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建安帝大笑道:“……嗯,女眷也来吧,免得成日里说咱们男人小瞧了你们。”

    大臣们附和着哄堂大笑。

    女眷们却羞红了脸,也有颇有才华,暗地里兴致勃勃的。郁心兰倒是不怕的,她肚子赶时髦装了那么多古诗名句,不怕接不上。

    击鼓传花是花传到某人手中时鼓点停了,就由此人作诗一首,或者弹琴一曲。可以由上一位倒霉鬼出题,也可以由鼓手出题。

    第一轮的鼓点比较长,轮到一位吏部的官员,他做了一首诗,建安帝道:“差强人意。”

    第二轮便是女眷这边的,红花刚好到郁心兰手中时,鼓点便停了。她正准备顺口来一首古诗应应景,哪知淑妃娘娘笑道:“皇上,臣妾还不知是哪位得了红花,可既是来跟你们男人比试的,臣妾便要出个题,以今日的狩猎场景作首诗。若是她作得好,你们男人必须每人罚三杯酒!”

    建安帝笑道:“爱妃是想与朕打擂台么?好!朕就依了你。只是,对女子来说,以狩猎作诗可不容易,这样吧,随意是诗还是词,只要做得好,朕便率先自罚三杯。”

    自有那会来事儿的大臣笑捧道:“原来今日的击鼓传花是打擂台啊!娘娘真是有胆识!”

    郁心兰直撇嘴,淑妃坐在皇帝身边呢,又不用她作诗,算哪门子有胆识。只不过……这花和鼓点是早就配合好的吧,否则怎么会刚刚到她的手中,若是到了哪位嫔妃手中,作不出诗来,丢的可是皇上的脸面。

    长公主立即关切地看向儿媳,轻声问,“你行么?”

    郁心兰笑着点了点头,暗自琢磨,关于狩猎的,她只记得一首王维的《观猎》和苏轼的《江城子》,但中间的典故都太多了,这里的人听了,肯定觉得莫名其妙。

    看着小太监送到眼前的纸和笔,郁心兰轻笑道:“劳公公换张大些的来。”事实是她只练过大字,没写过小楷。

    那小太监立即换了张长卷,郁心兰凝神思索片刻,便挥笔写下几行大字。小太监立即捧着呈到圣上面前。

    黄公公帮着诵道:“天子聊发少轻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欲报倾城随万乘,亲射虎,看历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气冲云中,何日定四方?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一阕词念完,皇上眸光暴涨,惊喜之色溢于言表。众朝臣也惊得面面相觑,如此豪情壮志的词,会是女子所做?

    苏东坡此词本就豪兴勃发,气势恢宏,郁心兰又妙巧地将玥国上古神话中的历将军代入词中,比拟天子狩猎时的豪迈之姿。而定四方,是历任玥国国君的梦想,建安帝才会如此欣喜若狂!

    “好!好!好!好词!好字!”建安帝含笑问,“此词是谁所作?”

    小太监忙禀报道:“是赫云大少夫人。”

    “赏!”建安帝大手一挥,一连串的赏赐便脱口而出,而淑妃则瞧着白萱上龙飞凤舞的大字,脸色发黑。

    第八十三章

    皇上说话算数,说了自罚三杯,便是自罚三杯,在座众臣自是遵从游戏规则。接下来游戏继续,可每到女眷这边的时候,每隔一个人,总会轮到郁心兰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命题作诗,有时是前一位倒霉鬼,有时是鼓手、有时是男子宴中不服气者。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山居秋暝。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把酒问月。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咏梅。

    “数竿苍翠拟龙形,峭拔须教此地生。无限野花开不得,半山寒色与春争。”春日山中竹。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山中答俗人。

    一场夜宴下来,郁心兰一共被鼓点敲中六次,作诗六首,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何况这群心眼比旁人多出数倍的大臣们?

    听着她一首接一首的妙诗佳句,折服了会场所有的人,每一双眼睛都偷偷往纱缦后面窥探,想目睹惊世才女的风采。

    而秦小王爷则是端着酒杯,既没喝下也没放下,半晌一动不动,怎么都想不通那个砸他赌场的女人会吟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连自认为熟知她的赫云连城和十四皇子明子琪,也是怔怔惊讶。

    惊艳之余,人们也纷纷臆想,不知究竟是谁想为难赫云大少夫人,结果却令其出足了风头,可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建安帝素来大方,无论是谁,作的诗好便会赏。

    男子中只有两位领了赏,而郁心兰则首首不落空,身前小几上已经堆满了珠宝玉器,吃食都另外挪到一张小木杌上去了。

    坐在她前方的九皇子妃唐宁郡主朝她笑道:“原来妹子这般才华,竟一点风儿也不透,可是真人不露相呀。”

    郁心兰谦虚道:“我这是急出来的。若是没赏赐,我也作不出来。”

    赫云彤苦于在另一端,不方便凑过来说话儿,便向左右位置上的贵夫人们介绍:“那是我弟媳……”

    偏王夫人坐得离赫云彤不远,听旁人对郁心兰赞不绝口,满嘴又是苦又是涩。温婉那个贱妇有这般才华?竟能教出这样才情的女儿?……

    王夫人自认才艺双绝,却也知自己作出的诗与郁心兰作出的差距有多大,心中更是愤慨,老爷便是因此而看上温婉那个贱妇的么?还有淑妃也是,瞧不清情形吗?还让这个死丫头出风头!

    这话怨得淑妃有点冤,第一次的确是她让人做的手脚,想让郁心兰出丑,即便是没出成丑,她也不会玩两次一样的把戏,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因而随着红花每一次落入郁心兰手中,她的心都要跟着扑通猛跳一下,这是谁要害她,若是一会儿皇上着人查探,她要如何回答?

    淑妃拿目光扫向自己的太监总管仲公公,示意他去威胁一下鼓手。

    仲公公自然是领命而去,可情形依旧如此,淑妃都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建安帝也察觉出她的异样,关切的问:“爱妃脸色不佳,可是不舒服?”

    淑妃忙顺杆往下爬:“臣妾觉得胸闷。”

    皇后闻言道:“大约是人多嘈杂了,你是有身孕的人,自是受不住。”

    于是皇后便吩咐内侍们送淑妃娘娘回宫休息,建安帝没有异议,似乎没有注意到淑妃勾魂的眼神,而是将目光转向上前填酒的媚才人。

    直至戌时,恩宴方结束。郁心兰与其他贵妇一同拜倒恭送圣驾,却有一名管事太监前来传圣上口谕:“赫云大少奶奶,圣上口谕,传您随驾伺候。”

    郁心兰心中一紧,不及细想,便随在公公身后,追上了前方的圣驾,赫云连城也在驾前服侍,看到他的身影,郁心兰略宽了宽心。

    十六台的龙辇行至花园时,建安帝忽然吩咐驻辇,扶着黄公公的手臂下了辇后,淡淡吩咐:“靖儿兰丫头,你们陪朕逛逛花园,其他人在此候着。”

    “微臣领旨。”赫云连城看了郁心兰一眼,两人并肩随在建安帝身后,在花园中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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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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