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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童养媳--完结第3部分阅读

    皇家童养媳完结 作者:肉书屋

    皇家童养媳完结第3部分阅读

    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脸上神色掩盖了下去。

    就在这时,彩明轩外,忽然传来一个谈不上熟悉、但三人都听过的声音:“瀣儿姐姐在里面吗?我来找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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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太子甘霖

    听到这个声音,苏如绘、周意儿的脸色都禁不住变了。

    霍清瀣却笑着站了起来:“三殿下,您又来了?”

    一身华服的甘棠大步走了进来,他似乎到彩明轩已经不是第一次,轩中伺候的宫女并不阻拦,进了花厅,甘棠乌黑的眼睛一扫,嘴角便是微微一勾。

    “瀣儿姐姐这里有客人?”

    苏如绘与周意儿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得上前行礼问安。

    霍清瀣起身吩咐人拿甘棠爱吃的果子来,又吩咐人斟上茶水,一面笑道:“是啊,这一位意儿姐姐和绘儿姐姐,你难道还没见过?”

    “一个胆小鬼,一个伪君子而已。”甘棠言辞刻薄,鼻子里哼了一声,上前拉住霍清瀣的袖子,忽闪着眼睛道,“我还是最喜欢瀣儿姐姐。”

    “你好歹让两位妹妹先平身吧?”霍清瀣微微蹙起眉,嗔道,“殿下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甘棠这才道了免礼平身,口中却笑嘻嘻道:“本殿下虽然喜欢捉弄人,却从来不捉弄瀣儿姐姐。”

    苏如绘表情依旧平静,周意儿却是一阵阵的气苦,毕竟当初甘棠还没见到她正面,就用蛇把她吓得晕了过去,不但大大丢脸,更是第一次觐见太后都错过了,险些落罪。此刻见他见了霍清瀣却是一副千依百顺的模样,周意儿恨不得立刻回到鹿鸣台去找出铜镜来照一照。

    霍清瀣就这么美得老杀通杀,从太后到皇子都爱之如珠如宝么?

    周意儿从来都没觉得自己丑陋过,就算有人容貌胜过她,周意儿自信自己幼承庭训所培养出来的气质风范,也足以使自己矫矫不群。现在却是好一阵心灰意冷。

    若不是还有苏如绘陪着她挨这些冷嘲热讽,周意儿怀疑自己可能会当场哭出声来。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进宫时父亲母亲乃至于皇后都会反复叮嘱自己要忍耐,原本以为自己怎么说也是皇后的侄女,在宫里又有谁会刁难自己?如今五位皇子才见着一位,就让周意儿萌生回家之念,天知道另外四位皇子还有什么花样?

    最可恨的是这甘棠生母乃是沈淑妃,位份不低,想来去和皇后告状也是给自己姑母添个麻烦。

    周意儿不知道,苏如绘面上平静,心中也是阵阵怒气上涌。

    伪君子?堂堂皇子,当着太后的面给自己殷勤奉上点心,为一点小事赔罪,自己敢不吃么?别说当时不知道他是摸过蛇后拿的点心,就是知道,自己也断然无法拒绝!

    苏如绘暗暗咬牙,面上却死命维持着风平浪静。好在甘棠进来后,只顾唧唧喳喳的与霍清瀣聊天,再没注意过她们。

    反而是霍清瀣,生怕冷落了两人,不住想要将她们拖进话题里,但每次都被甘棠抢了话题,将两人排斥在外。

    苏如绘和周意儿都是懊悔无比,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甘棠,她们情愿在德泰殿外随便寻个凉亭等到太后起身,也不愿意到这彩明轩来。

    好在不久之后,彩明轩的一个宫女进来禀告,说德泰殿传来消息,太后已经起了。

    苏如绘与周意儿都是如聆佳音,立刻起身整理衣裙,甘棠自是与三人一起去请安。到了德泰殿,太后见到甘棠甚是喜悦,苏如绘和周意儿有了彩明轩的经验,均知道有这位三殿下与霍清瀣在的地方,自己最好还是乖乖做个陪听的好。

    德泰殿里充斥着欢声笑语,却是完全与己无关。两位千金小姐心里说不难受,那简直是假得没边。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门阀世家,在强盛时期的皇权面前又算什么。

    苏如绘与周意儿都是千宠万爱里长大,现在却是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被冷落的滋味。也许以后要想留在这宫里,她们还会感受更多。从这一刻开始,两个不足十岁的世家女子深深明白了即使有煊赫家世为背景,但是在宫里是否过得舒心,关键还是要看皇家的恩宠在哪边。

    周意儿固然对霍清瀣嫉妒无比,苏如绘却并不嫉恨这位霍七小姐,太后与三殿下甘棠喜欢偏心谁,那是他们的事。霍清瀣其实没有害过自己,又有什么好嫉妒的。

    她呆呆坐在德泰殿里,开始思索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禀告。

    太子来请安了。

    原本按着祖宗规矩,太后既然在,每天后宫妃姘都要在皇后的带领下来请安。而皇帝可视政事每隔几日来一次,至于皇子则看功课与成年后是否领事做而定。

    只是嘉懿太后体恤后宫,吩咐每旬日请一次安便可。因此苏如绘等人进了仁寿宫有两天,太后之外,也就见过皇后与三殿下。

    大雍如今的太子,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长泰帝的这位嫡长子容貌极为出色,他刚刚满了十岁,正是开始拔高身量的时候,身穿明黄太子袍服,面如冠玉,目光明亮,眸子乌黑剔透,声音朗朗。

    苏如绘在行礼的间隔悄悄打量他一眼,觉得这位太子似乎集中了长泰帝与皇后容貌上的所有优点,俊秀而不失阳刚之气。难怪听说长泰帝极爱长子,襁褓中便册为太子,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嫡长子的缘故。

    太后看到这个长孙也是极为开心,不等他跪下去便让人拦住,一迭声的吩咐赐座。

    甘棠从太后膝上跳下去给皇兄行礼。

    太子甘霖微笑着让他不要客气。

    见礼毕后,太后若有意若无意的看了眼身边的霍清瀣,笑着道:“霖儿今日功课不紧么?”

    甘霖身为太子,又被长泰帝寄予极大希望,因此启蒙之后,课业极重。据说连号称自幼博览群书的周皇后都为之心疼。

    所以在能够亲自到仁寿宫请安的四位皇子里,甘霖是到的最少的。

    “功课虽紧,但给皇祖母请安却更紧要。”太子甘霖微笑着道,他不似甘棠那样黏糊着太后,但笑容真挚坦然,极有一国太子之风。

    太后对这个长孙也是很满意的,关心了他几句课业后,忽然话风一转,问起他身边伺候的宫婢。甘霖自是一一回答。

    太后思忖片刻,对他道:“你身边有皇后照应,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皇帝对你冀望极深,课业一向是繁重的,但你年纪尚小,凡事当一步一步而行,不可心急,免得伤了身子。”

    “皇祖母关心,孙儿自是记下。”甘霖笑道,“父皇一片苦心,孙儿只怕自己愚钝,辜负了父皇的期望。”

    “连太师都赞过你聪慧,怎会辜负皇帝期望?”太后笑骂道,“哀家可是指望你的几个弟弟都跟你学学,甘然就不说了,霍氏难得一个儿子养在身边,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宠的越发没了边,刚才还惹了皇帝大怒,连带霍氏都被发作!甘棠就是个猴儿性子,三天两头往哀家这里跑,说是请安,还不是为了躲上书房的功课,打量哀家不晓得他的心思!”

    “皇祖母,这可冤枉死孙儿了!”甘棠在太子到后,一直规规矩矩的垂着手站在一旁,闻言立刻叫屈道,“孙儿一片孝心可鉴天地,的的确确是为了孝顺皇祖母来的!”

    他忽闪着眼睛认真道:“反正有太子哥哥在,孙儿功课就算差一些也没什么,然而太子哥哥为了大雍将来,身负重任,在皇祖母膝下承欢的时间不多,孙儿自是要多往仁寿宫跑,也替太子哥哥多陪陪皇祖母。”

    甘棠话音刚落,甘霖已起身,满脸惭愧道:“孙儿为功课所累,不能常来仁寿宫陪伴皇祖母,却是辛苦皇弟了!”说着他亦认真道,“不过皇弟说的哪里话,就算孤有重任在身,难道皇弟就没有么?平凡人家尚且有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之说,皇弟可不要想躲懒!”

    太后微微一笑,拍了拍正要说话的甘棠:“听见没?莫要以为你将你太子哥哥推出来就能躲避过去,下次再逃课躲到仁寿宫来,哀家绝不帮你说话。”

    甘棠顿时苦着脸,小声对甘霖道:“太子哥哥,你倒是帮我说一说啊!”

    他声音虽小,德泰殿里却就这么几个人,又坐的不远,哪有没听到的,一时间均是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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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委屈

    回到鹿鸣台,秀婉秀英正要询问何时用晚膳,周意儿却挥手将她们斥退,拉了苏如绘一阵风的进了内室将门关上。

    苏如绘知道她要说什么,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道:“周姐姐慎言,宫里到处都是耳朵呢!”

    “哪有那么可怕,那两个宫女不在,这里不就你我两人。”周意儿愤愤的在绣凳上坐下,拿起桌上茶壶,也不管里面的水早凉了,先倒了一盅喝下去,才悲愤低声道,“苏妹妹,我自小长大,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多委屈!”

    苏如绘心道今天的委屈还不是你我一起受的,我还不知道吗。她也觉得意兴阑珊,在周意儿身旁坐下苦笑道:“那有什么法子?进宫前父亲母亲都是叮嘱过的,宫里不比家里。”

    “那个霍清瀣到底给太后和三皇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周意儿果然是嫉恨上了霍清瀣,不过苏如绘也不意外,霍家七小姐生得实在是太美了,说美貌绝伦都透着谦虚,若不是自己父亲曾说过,沙场较量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不要去埋怨敌将过于凶猛,天时地利皆不由己——这才是为将之道。

    若非苏万海平时教导儿子时苏如绘也在旁听,心胸开阔不少,说不定此刻也加入了背后咒骂霍清瀣的行列。

    她想起来自己在进宫时的轿辇上听到两个嬷嬷提及,霍清瀣长得和她姑姑,贵妃霍氏一个样,也难怪霍氏会被封为贵妃。

    但是霍贵妃这么好看和得宠了,虽然没有亲生的儿子,膝下也养着二殿下甘然,为什么宋采蘩说霍家这个孙女也是打算送给皇帝做皇妃的?

    苏如绘知道姑侄一同入宫侍奉一帝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但那都是做姑姑的年老色衰,为了家族和自己考虑,才会让侄女儿或外甥女也入宫侍奉自己的丈夫。可是今上也不过三十岁不到的年纪,那位霍贵妃是立后之后才纳的,如今最多与长泰帝差不多年纪。

    这个年纪虽然比不过一些花骨朵般的妃嫔,却也是恣意开放的时候。想再要个亲生子嗣也不是没指望,霍家就这么急着再送个妃子进宫么?

    难道是为了后位?

    可是周之子为后多年,贤名才名俱全,地位稳固,儿子已经封了太子,才十岁的太子就算再聪明伶俐也威胁不了今上,现在正是周皇后地位最最坚固的时候,霍家总不会傻到以为这时候派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进宫就能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贸然废后吧?

    不说周家乃清流之首,在士林中德高望重,就算皇家也要掂量掂量天下舆论。嘉懿太后也还在呢!这位太后尽管还政得干脆,正因为如此,长泰帝越发倚重她的意见,朝中谁人不知,一旦朝会上长泰帝说此事容后再议,接下来多半就是去仁寿宫请教太后了。

    嘉懿太后迁居仁寿宫时长泰才三岁,为了守住先帝留下的江山,孤儿寡母可是苦苦挣扎才有了今天。别看她优容一干功臣忠将,一旦谁要魅惑她儿子意图不轨,这位太后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只会含饴弄孙的主儿!

    苏如绘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太复杂了,远不是她的身份和年纪所能思索的,不如丢到一边,还是考虑考虑现实一点的问题,以后在这宫里怎么才能过的好一点。

    “……乐安公主夭折到现在才多久?今天陛下和太后提起来的时候咱们都缩在一边不敢吭声,这次进宫父亲还特意叮嘱要我不可带太过艳丽的服饰,免得惹太后不快!可是你看她,就那么穿一身红衣进德泰殿,太后非但一点都不见怪,反而还帮着她向陛下讨了一串九宝琉璃珠。”周意儿显然是气惨了,到现在都在忿忿不平,“那串手珠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东胶国贡进来总共就这么一串,据说当时沈淑妃看到了,三殿下帮着他母妃讨要都没得手。今天倒是便宜了她!”

    “太后喜欢她,我们能怎么样?”苏如绘也大是头疼,她隐隐觉得太后对霍家姑侄的态度有些古怪,今天太后提到了霍贵妃,以霍氏相称,丝毫不见亲热。而且说到霍贵妃因为抚养的二殿下甘然受罚时,就侍立在一边的霍清瀣眼睛都没眨一下。

    也不知道她是早就知道了,还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姑姑。

    苏如绘忽然想起太后向长泰帝介绍霍清瀣时说的话,太后既没说是霍太师的孙女也没说是贵妃的侄女,而是用霍清瀣的母亲康悦郡主来介绍的。

    康悦郡主,她是异姓王宁王唯一的女儿。宁王无嗣,只此一女,早年还被太后亲自抚养过,据说与仪元长公主十分要好。后来先帝将自己平庸的长子指了过去继嗣。康悦郡主因此嫁了出去。

    她嫁的夫婿是霍太师——那时候还只是二品散官的霍德的第三子霍长青。据说起初倒也和乐,但是康悦郡主后来怀孕,难产而死。霍长青守了一年又续娶了另一位闺阁千金。不过霍清瀣毕竟是郡主之女,想来那续弦也不敢亏待她。若非霍德当时已是太师,权势富贵已经如烈火烹油,说不定还能得一个县主的封号。

    也许太后喜欢霍清瀣和她的美貌无关,而是因为康悦郡主的缘故?

    “我要想办法把事情告诉爹爹,让他弹劾霍家送了个妖精进宫,意图迷惑君上!”周意儿气急败坏道,苏如绘这个时候觉得,看起来又端庄又典雅,颇有皇后之风的周意儿,倒是和那个生具妩媚之风的张眷很有共同语言。

    她好笑的道:“姐姐,霍家那位虽然比我们大,却也才十二岁,就算是选秀女,也得留个三年,她能迷惑谁呢?再说太后虽然宠着她,我看陛下也没有对她表示更多兴趣。”

    大雍秀女采选,那都是十五到十八岁的官吏之女。霍清瀣纵然美貌无双,年纪却还够不上。

    “那怎么办?”周意儿被她这么一劝,也觉得自己太失态了些,于是端起茶盅来喝了一口,苦笑道,“我原本以为有姑母在宫里,虽然不能和家里一样,却也不至于受什么委屈才是。哪里晓得这进来还没几天,就被逼到这种地步。”

    她想了想,对苏如绘道:“今天太后特意问起太子的起居,你看着吧,说不定明天太后就会让霍清瀣去替太子送些点心果子什么的,而且一定是别具一格,像那条菊瓣蒸鱼一样的。”

    苏如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太后这是想把她给谁呢?”

    “嘿,谁晓得?”周意儿心头火起,“若早中意了小霍氏,又何必宣我们进宫?现在整天站在那里看他们其乐融融,我们却仿佛是那些站规矩的小妾一样,不怕妹妹笑话,我今天在德泰殿差点儿没流下泪来!”

    苏如绘苦笑着摇头,今天她们两个闺阁千金,算是领教到寄人篱下的滋味了。

    太子进来请安后,与甘棠一起哄着太后高兴,除了霍清瀣时不时被甘棠和太后照顾能答上话外,苏如绘和周意儿都是站在一旁陪笑陪乐,就是端茶倒水都有齐云接过去,宛如两个木雕装饰般。

    她们两个在家里那都是正妻所出嫡女,宠爱得如珠如宝,什么时候被冷落过?这么悬殊的对比,不抓狂才怪。

    “我看这次入宫的不该是我,而应该是周姿儿!”周意儿怏怏的放下茶盅,苏如绘好奇问:“周姿儿是谁?”

    “我父亲的小妾生的女儿。”周意儿显然继承了名门望族的一切传统,对于由小妾所出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甚至不屑说一声妹妹,冷笑着道,“她才是做低伏小惯了的,咱们是什么身份,几时干过这等站规矩作壁画的事儿!”

    “周姐姐慎言吧,咱们那是在家里,皇家能和世家比么?”虽然内室仅得两人,苏如绘还是正色劝道,“何况进宫前不知道,现在人已经进来了,总不能再向太后和皇后要求回家,那么做岂不是等于说两宫娘娘亏待了我们,到时候还会连累家族落罪!再则,外面的人本来羡慕我等入选,若是我们忽然回去,必能猜出我们是不得宫中宠爱,说不定还会传出种种风言风语,到时候徒然坏了闺誉!”

    这些道理周意儿哪里是不知道,只是她一向被捧惯了的人,又自恃姑姑是皇后,忽然之间受这么大的气,一时间却是转不过弯来。

    此刻叹了口气,对苏如绘腼腆笑道:“我是气糊涂了,幸好妹妹是个明白人。”

    “这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苏如绘无可奈何道,“说件事给姐姐听就是了——我家里只我一个女儿,说起来也算疼爱无比了,但是三个哥哥都能去帝都外军营里骑马,我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求了父亲多少次,他从来没有答应的。有一次母亲心软,将我打扮成男孩儿,满以为可以如愿了,谁知道父亲一见我着男衣便勃然大怒,同我发了好大的火,事后还将母亲狠狠训斥了一番!”

    她叹了口气:“没法子的事,无论高兴不高兴总要接受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开心点,到后来我都没去过军营骑马,每次哥哥们去时我只能站在二门处不停张望……不过后来父亲见我不闹了,倒是心生愧疚,从军营里带了一匹小马儿来给我。”

    周意儿听着,沉思片刻,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多谢妹妹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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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震怒

    周意儿走后,秀婉服侍苏如绘用了晚膳,苏如绘便打发她去做自己的事,独自进了内室。

    刚才她劝解周意儿半晌,都没提到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周意儿会被派到仁寿宫?

    周意儿显然不是个能吃苦的,她埋怨半天却没提到是自己姑姑将自己分到仁寿宫陪伴太后的,若她是在未央宫,那么位置就要和霍清瀣换个边儿了。

    苏如绘虽然年纪小,也知道这里面必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而且这原因不是她所能追究的,因此绝口不提。

    打发了秀婉,苏如绘在内室枯坐了半晌觉得甚是无聊,忽然想起今日在高阁上的景象,那座高阁就在鹿鸣台上,距离她住的院子也不远,苏如绘眼珠转了转,觉得只要不出仁寿宫,似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换了身颜色略深的外衣,将枕头塞在被子里冒充,自己溜了出去。

    秋夜的风颇有凉意,苏如绘裹紧身上衣服,依着白日记忆向那座高阁走去。

    到了阁下,苏如绘借着依稀月色,方看清这座阁子的名字。白天过来的时候忙着谨守规矩,压根就没敢抬头。

    这座阁子的名字,赫然叫做望金阁。

    看到阁名,苏如绘禁不住脸红了红,她想起来自己硬凑的四句,鹿鸣台下黄金海,年年披霜开烂漫。没想到却是应了阁名。

    苏如绘伸手推了推,发现阁子没锁。其实这也很正常,这座阁子就是建得特别高一些赏菊用的,里面除了一些桌椅没有其他东西,锁不锁其实都一样。谁还能将宫里讲究笨重的桌子椅子光明正大的往外搬不成。

    苏如绘沿着楼梯一步步登上去,月夜俯视鹿鸣台下,与白昼却又不同。

    淡淡的月华将金黄灿烂的菊海染成了一色的水银,仿佛是一泓秋水荡漾,宁谧而恬静。

    她在高处凭栏许久,觉得心中块垒渐去。

    秋夜的风掠过她耳畔,此刻的仁寿宫显得格外平静宁和。

    就在苏如绘心神俱醉时,一道凄婉歌声悠悠而起。苏如绘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向着歌声的方向看去,那是鹿鸣台的东边,听位置应该是出了仁寿宫了。

    女人的歌喉凄凉而婉转,声音遥遥传来,歌词已然模糊不清,只是别有一种哀怨之情在其中,使人听之禁不住要落下泪来。

    苏如绘却微微皱起眉,她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原本登高观菊好容易将白天受得委屈排遣掉,这会儿一点好心情却给这歌声搅扰得一干二净。

    禁不住恨恨的甩了甩手帕,蹬蹬蹬的跑下望金阁去。

    在回自己住的院子时苏如绘方想起来,其实前一夜她在半梦半醒时就听到过这个歌声的。当时困倦过头,也没在意。

    也不知道仁寿宫的东边是什么地方,深更半夜的尽唱些催人泪下的歌曲儿,就不怕惊了太后么?

    苏如绘胡思乱想着溜回内室,假装刚刚小憩醒来,让秀婉准备热水沐浴。

    沐浴的时候秀婉捧了一小盒子辛夷花,小声说太后是很喜欢辛夷的味道的。苏如绘嘴角撇了撇,任她将辛夷花瓣撒进沐桶之中。

    眼下太后心思全放在霍七小姐身上,自己就算装扮成一朵辛夷花又怎么样?

    没见皇后的亲侄女都被排挤到一边去了么。

    不过秀婉也是好意。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而触目惊心的过去了。

    之所以说平平淡淡,是因为周意儿与苏如绘还是依旧作着木偶,冷眼旁观太后独宠霍清瀣,那个顽劣的三殿下也对霍七敬爱无比。而触目惊心却是,这般的疼爱,连后宫妃子也有看不下去的,为此庄妃偶然在仁寿宫外遇见霍清瀣,据说特意教训了她几句,也不知道霍七有没有告状,总之一向将后宫交给皇后打理的太后特意让齐云去了趟未央宫,第二天就传出来庄妃病了需要静养,短时间内也不能伺候皇帝。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变了相的禁足。只因霍清瀣终究只是太师孙女,与一宫主位的妃子身份悬殊,若明说是为了她而惩罚庄妃,显然是让人议论颠倒尊卑。

    不过私下里消息是瞒不住的,六宫都在暗自议论霍清瀣是不是内定的未来太子妃?还是留着替长泰帝准备的未来皇妃?

    得到这个消息后,周意儿私下的抱怨立刻减少了不少。虽然她的姑母是皇后,可如今后宫还有个太后在,而庄妃再怎么说也是个正二品的宫妃。显然,霍清瀣的地位远非她如今所能嫉妒的。

    联想一下当初霍清瀣甚至没去过未央宫,恐怕连周皇后都没办法这位七小姐。

    这日恰逢旬日,正是六宫皆来请安的时候。

    一早周意儿与苏如绘就梳洗妥当,天色未亮便在德泰殿外等待太后起身的消息。不多时霍清瀣从里面出来,笑着招她们进去。霍七小姐住的彩明轩距离德泰殿那么近,而且她每次到了都可以直接进去,不像周、苏两人还要在外面等。

    等的人心里都是酸酸的。

    进去时太后已经穿戴好了,依旧是满头乌发盘成了灵游髻,齐云与几名近侍正在替太后挑选合用的首饰。

    “这支赤金衔珠凤凰可好?”齐云正择了一只钗子给太后看。

    苏如绘和周意儿跪下行礼。

    太后淡淡的叫了平身,扫一眼凤凰露出不悦之色:“赤金是皇后喜欢的首饰,不要一会与她撞了钗子。”

    其实皇后用的赤金凤钗和太后用的还是有区别的。只不过若真都戴了凤凰赤金钗,难免很像。

    齐云陪笑道:“却是我糊涂了。”

    她又挑了一支点翠缠金牡丹珠花,这次却是霍清瀣在旁摇头:“齐嬷嬷的眼力自然是好的,这只珠花只怕是点翠高手的手笔,可是太后娘娘今儿穿的乃是绛红翟衣,配翠色头饰未免相冲,不若选其他的。”

    这段时间来,周意儿和苏如绘都见识到了霍七小姐受宠的程度,早已见怪不怪,听她反驳太后身边的齐云也默不作声。

    最后太后的钗子还是听了霍清瀣的。这一番打扮定下后,外面早有宫女来禀告,说是六宫娘娘都已经到了。

    太后淡淡道:“她们来得倒是早,都是勤快的。”说着问那宫女,“贤妃可曾来?”

    那名叫袖云的宫女小心道:“禀太后,刚才皇后娘娘让奴婢传话,说顾贤妃身子还未好,下不了地,所以皇后娘娘免了她今儿请安,让奴婢来和太后讨个恩典。”

    “贤妃那个身子,还请什么安?等太医说大好了也不迟。”太后叹了口气,对齐云道,“行了,咱们出去吧。”

    周意儿与苏如绘对望一眼,太后果然是怜恤贤妃的。

    跟着太后出了寝殿到德泰正殿,原本空阔的殿中衣香鬓影,环佩叮当,将满殿挤得满满当当。长泰帝的妃位基本都是满的,因此今日请安的宫妃人数实在不少。

    见太后出来,原本小声交谈的众妃与皇后一起站了起来,恭敬的跪下身去请安:“臣妾(妃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在凤座坐下,和颜悦色的叫了起来,又给皇后和位份高的几个妃子赐了座。

    苏如绘和周意儿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皇后以外的其他妃子,但见这些妃子中空了两个位置,应该就是多病的贤妃与那位不走运的庄妃的原本所在的位置了。

    让人惊讶的是,贤妃的座位竟是太后之下左首第一张!大雍以右为尊,因此皇后自是坐在太后右首。左首那张椅子虽然明显拉后距离,但也是首座。

    那个位置,本该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霍氏坐的地方。

    而那眉眼与霍清瀣相似的霍贵妃,却端正的坐在了皇后之下,确实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放眼望去,满殿姹紫嫣红,都不及她颜色出众,只不过霍贵妃神色冰冷淡漠,仿佛周围一切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一般,显得格外不容人亲近。

    “昨儿甘然据说惹皇帝生气了,贵妃,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霍贵妃那冷冰冰的模样儿,寒暄几句之后,太后忽然眉一皱,看向霍氏,“皇帝整日替政事操心,你们做后妃的,就该好生教养皇子,替皇帝分忧,而不是一味娇纵懈怠,反而让皇帝多思多虑!”

    太后一直温和,难道说出这么重的话来,原本满脸笑容哄太后开心的皇后与妃子都是不惊,虽然被训斥的不是她们,却也纷纷噤若寒蝉。

    霍贵妃立刻跪下请罪。

    她跪的极快,礼仪与谢罪的话也是流利,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二皇子平时就是个爱惹事的,所以霍氏已然习惯,还是霍氏早知自己不得太后欢心,所以特别的温驯。

    见状,周皇后连忙陪笑道:“说起来都是臣妾的不是,贵妃妹妹宫里的奴才不用心……”

    “不用心?甘然自己说他是故意甩开奴婢们的,主子有令,那些奴才敢不听么?”太后眼帘一撩,淡淡的道,“寻常富贵人家都说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合着哀家的皇孙却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要说不用心,乐安身边的奴才才是不用心!至于甘然……那是他自己不懂得保护好自己!”

    说着太后犀利的目光扫向霍氏,将她看得深深低下头去:“甘然年幼,霍氏,你今年多大了?”

    “妃……妃妾年二十有八……”嘉懿太后积威极重,见她真的发怒,霍氏再也维持不住冰冷淡漠,俯伏在地,战栗呜咽道。

    “哦,二十有八啊,哀家还以为,你与甘然差不多……也是八岁有余呢!”太后并没有息怒的意思,冷笑着拨着茶碗,“你之前的二十年,是活到哪里去了?还是觉得甘然不是你生的,所以任凭他不带奴才独自在荷池边玩耍?”

    此话一出,德泰殿中立刻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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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甘然

    “太后明鉴,妃妾万万不敢有此想法!”太后此话说的严重,霍氏贵妃仪态全消,激烈的喊了一声,拼命磕头分辩道,“妃妾身子无用,蒙皇恩多年却无一所出,幸得陛下垂怜,能够抚养二皇子甘然,岂敢不用心?而且就算妃妾有所出,亦是甘然的庶母!妃妾怎么会不想皇子好呢?只怪妃妾一时疏忽,致使皇子陷入危境而不自知!”

    殿中寂静无比,苏如绘、周意儿都是不敢出大气,却听一个清越的声音甜甜道:“姑姑说的没错,太后娘娘,瀣儿想姑姑也没想到,二殿下会支开随从一个人在荷池边。姑姑身子一向不大好,还请太后垂怜!”

    周意儿年纪小,面色微微一动,被苏如绘悄悄拉了下袖子才忍下去。

    太后震怒,连皇后都赶紧跪下去请罪,霍清瀣却依旧言笑无忌,这等恩宠,就连听都没听说过。只怕仪元长公主归宁在这里,也不过这等地位。

    仪元长公主是长泰帝的同母姐姐,也是太后唯一的女儿,比长泰年长十岁,当初先帝驾崩,为了稳固长泰的帝位,年仅十三岁就被太后远嫁秋狄,为秋狄左单于的大阏氏。

    当初左单于已然四十余岁,长子都年过廿五,公主却才十三,太后送嫁时嚎啕痛哭,不顾仪态。此后长泰帝帝位稳固,一直对长姊深怀愧疚。据说仪元长公主在宫中时深得太后喜爱,但有忿怒,一见长公主的面便烟消云散。

    “太后娘娘,瀣儿想,二殿下支开随从应该也是有原因的,不如请殿下来问一问?或许真的不关姑姑的事呢?”太后正在火头上,霍清瀣说完刚才一番话后,虽然未再训斥霍氏,却依旧沉着脸。

    此刻听到霍清瀣再次出声,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调整了一下语气,淡淡道:“也好……”

    “太后,可是陛下说要甘然禁足……”霍氏闻言,有些为难的说道。

    太后似乎极不待见她,刚刚舒缓的脸色顿时又阴冷了下去,冷笑道:“皇帝虽然说禁足,可说一定在你的西福宫?”

    霍氏噤若寒蝉。

    “哼,皇帝膝下有五位皇子,甘棠与甘然一般年岁,性子比甘然还要顽劣得多,也没听说会独自徘徊荷池边的!哀家看甘然还是先到仁寿宫来住段时间,让哀家亲自调教调教,哀家的皇孙就五个,虽然皇帝以后还会有其他皇子,不过这五个难道就不是皇家血脉了么?”太后冷冷的道,再不理会霍氏,转头看向齐云,“齐嬷嬷你亲自跑一趟,将甘然带来!”

    “奴婢遵懿旨!”齐云不敢怠慢,带了两名小内监匆忙去了。

    太后闭目片刻,淡淡道:“都散了吧,皇后留下!”

    后妃不敢多言,纷纷依言退下。

    惟独霍氏咬着唇怯生生的看向太后,进退两难。

    “太后娘娘……”霍清瀣见状,轻轻拉了拉太后的袖子。

    “瞧在瀣儿的份上,你先起来吧。”太后运了运气,才淡淡道,轻轻拍着霍清瀣的手,温言道,“瀣儿就是心善,只是你也要知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规矩就是规矩!”

    霍清瀣甜甜一笑道:“瀣儿知道,多谢太后!”

    霍氏起身,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周皇后见气氛尴尬,笑着对太后道:“这一位一定是霍家的七小姐了,果然我见犹怜,难怪母后这么喜欢。”

    见说到霍清瀣,太后也不禁微露笑容:“这孩子确实招人疼。”

    周皇后陪笑道:“说起来这次母后的侄孙女,威远伯的千金张眷也进了宫,原本今天该带过来让母后见见的,可是不巧那孩子昨日贪嘴多吃了些冰湃的果子,结果今儿起来就不大舒服,臣妾便让她先休养一下,待好了再来给母后请安。”

    “那孩子几个月前刚随她的母亲进宫来请过安,反正就在宫里,倒不急。”太后对张眷似乎兴趣不大,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贤妃这段时间怎么样?”

    “贤妃妹妹……”周皇后闻言,眉宇间顿时染上一抹清愁,“臣妾昨天去探望她时,正好在太医也在,因此详细问了问,妹妹的身子其实也不是养不好,只是乐安……母后知道贤妃妹妹就这么一个孩子,忽忽去了,难免一时间想不开,太医说,若是贤妃妹妹自己放开心怀,最多调养个两个月,便能好起来。但她一直想不开,却要落下病根……”

    太后不觉皱起眉,微怒道:“贤妃这是做什么?她年纪也才二十五六岁,虽然没了乐安,做娘的心里总是难过,可是乐安与咱们没缘分,天意如此,又能如何?好好将养,和皇帝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还怕没有公主皇子承欢膝下么?”

    说着,太后深深叹了口气:“也怪哀家,以为仁寿宫里的奴才都是跟着哀家多年,该是仔细的,谁知道这起子东西不常敲打,就弄出那样的事来!说到底,是哀家对不住贤妃,将乐安抱来养了,却……”太后眼角光芒闪烁。

    周皇后一惊,慌忙跪地请罪道:“母后万万不可如此说!乐安公主出生时便是难产,不但伤了贤妃妹妹的身子,公主也是个三灾八难的,母后将乐安抱到仁寿宫抚养,原也是为了帮贤妃的忙!贤妃虽然久病,却也没糊涂到迁怒母后的地步!”

    “皇后起来吧,哀家知道你和贤妃都是好的,不会怪哀家,可是你去告诉贤妃,乐安虽然不是哀家生的,却是哀家的孙女儿,也是咱们宫里唯一长这么大的公主!她出事,哀家不比贤妃好过!可是哀家为什么没有一病不起?因为还有皇帝、皇后和其他皇子在!贤妃陪着皇帝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么?她若留了病根,以后再能有子嗣也未可知!若是好好将养,说不定,日后还能再续与乐安的母女情份!”太后擦了擦眼角,叹了口气,对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一会皇后亲自去,将这番话告诉贤妃听!她那么思念乐安,以后若再生子,若得女儿,指不定就是乐安再来!但如不好好休养,却是全没指望的。”

    周皇后上前扶住太后轻声道:“母后放心,臣妾一会就去,一定将这些话给贤妃妹妹说清楚!”

    太后点了点头,感慨道:“你膝下也有两位皇子,可是咱们宫里为什么始终留不下公主?皇子固然重要,没有公主,却也是一件遗憾事。”

    周皇后笑着目光一转,道:“咱们虽然暂时没这个福气,可是母后身边这三位小姐,皆是聪明伶俐、端庄秀气之人,咱们也当公主养着,兴许能为宫里招来几位小公主!”

    “臣女万万不敢与公主相比,公主金枝玉叶,臣女不能及之万一!”周意儿、苏如绘皆跪下道。霍清瀣却只是笑着跟着行了个礼。

    太后笑了笑,忽然沉吟了一下:“皇后慢点去贤妃那里……”

    周皇后一愣,却听殿外通传道:“二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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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懿旨

    传声方落,二皇子甘然已经出现在殿门之处。

    长泰帝的五位皇子均有不俗相貌。这位二殿下身穿蓝色绸袍,目不斜视,到得太后座前下跪请安,接着又给皇后、霍氏行礼,一举一动都极合规矩。

    太后虽然不喜霍氏,却不肯落了自己孙子的面子,因此和颜悦色的叫了起来回话。

    而苏如绘三人则在甘然请安时避让在旁,此刻才一齐给甘然行礼。

    甘然随口道了免礼。

    “皇祖母,不知皇祖母让齐嬷嬷唤孙儿来有何事?孙儿昨日行事卤莽,惹了父皇生气,父皇说要孙儿禁足三月,若不是齐嬷嬷说奉皇祖母之命召孙儿觐见,孙儿是决计不敢出西福宫半步的。”甘然有些紧张的看向太后。

    太后见状不免有些怜惜,嗔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卤莽惹了你父皇生气,那么现在可知道错在哪里了?”

    谁知甘然方才那番话说得流利,此刻被太后一问,却不好意思道:“其实……其实孙儿也不是很清楚,父皇为什么生气!”

    他此言一出,殿中众人都是颇为无语,苏如绘悄悄瞥了甘然一眼,心道这二殿下真是傻得可爱。二殿下的姐姐乐安公主这才意外夭折多久?他一个人在荷塘边转来转去,还偏偏被长泰帝觑到,这不是送上门去让皇帝发作的么?

    只见太后与皇后的笑容都逐渐收起,慢慢爬上一丝阴冷。

    “霍氏,你就是这么教导皇子的?”太后挑了挑眉,嘉懿太后飞快的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舍不得直接责怪自己孙儿太笨,不懂得看君父脸色,因此便将矛头对准了一旁发抖的贵妃。

    “皇祖母!”甘然见状,吓得又重新跪了下去。他跪的地方恰好离周皇后极近,周皇后看了看太后的脸色,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二殿下不用这么害怕,你皇祖母与本宫,都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扑通!”一声,却是霍氏怯生生的跪下,这位贵妃似乎不擅长言辞,跪下后也不分辩,只是默默落泪。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落在太后眼里更是让嘉懿生气,太后自先帝去后独自支撑朝局扶持?br /gt;

    皇家童养媳完结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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