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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童养媳--完结第4部分阅读

    皇家童养媳完结 作者:肉书屋

    皇家童养媳完结第4部分阅读

    持幼子,最看不得的就是这样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觉得上不了台面,毫无天家贵妃气度。

    嘉懿太后真正动怒时,反而很少出言训斥,她冷眼瞧着霍贵妃,觉得太师霍德怎么说也是一品大员,怎么教出这样小家子气的女儿?就是这次进宫的几个小女孩子,二三品官员家的女儿也不欠大气风度。

    太后闭了闭眼,淡淡道:“你既然不会教导,那么甘然就先留在仁寿宫吧。”她见霍氏蓦然抬起头来,似乎打算说什么,立刻出声截断了她的话头,“皇帝那里,哀家自会去说。”

    霍氏听太后这么说,立刻知道甘然她是肯定留不住了,一时间失望无比。她是长泰帝立后同时册的妃子,对宫中情形哪里还不了解?名义上长泰帝是大雍君父,周皇后为母仪之首,实际上大雍真正金口玉言的乃是嘉懿,太后说出的话,长泰帝是不可能驳斥的。

    而太后这么说,显然是打算剥夺她抚养甘然的权力。霍氏自己早年怀过一个女儿,可惜生产时难产,那位小公主一落地就没了气,霍氏自己也因此大受损伤,太医诊断说此后都难以生育。

    正因为如此,长泰帝才会将甘然交给她抚养,以安慰霍氏。

    虽然起初因为甘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子,霍氏有些不甘,但是她被宠幸这些年都无一子半女,霍氏逐渐对自己的身体死了心,甘然成了她以后的依靠,怎能不疼爱?

    可是这位殿下之前被她放任不管已经野了性子,也不知道他一个宫女生的皇子哪来的胆子,像被长泰帝遇见这种打发了所有奴才独自去干点什么的事隔三岔五就要来一次。霍氏不是不想管,只是甘然屡教不改。

    霍氏以后还要指望这个皇子,加上又不是亲生的,哪里敢下重手去管教?

    然而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甘然独自在荷池边乱转,恰好被长泰帝亲眼看见,加上乐安公主之事,这一顶照顾皇子不周懈怠、致皇子流连险境的罪名扣下来,饶她深受帝宠,也过不了太后这关。

    太后说的平平淡淡,语气里压抑的怒意却是人人可知,德泰殿里安静若死,连霍清瀣都不敢说什么。

    待霍贵妃忍泪离开,太后的脸色才舒缓了些。

    甘然依在周皇后膝上,此刻方小心道:“皇祖母……母妃惹您生气了?”

    太后瞥了眼这个毫无心机甚至有些呆头呆脑的孙子,抿了抿唇,也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淡淡道:“你的这个母妃不太会教导你,从现在起你先在仁寿宫待着,等哀家问过你的父皇,再替你找个靠谱些的母妃!”

    “皇祖母,母妃待我很好!您不要怪她好么?孙儿不想要其他母妃!”甘然闻言眼中掠过一丝紧张与担忧,跪下哀求道。

    太后可以对后妃不假辞色,对自己血脉相系的孙儿却是狠不下心,但她觉得霍氏实在太过粗心了,将甘然继续放在霍氏膝下,天知道会不会像乐安一样……太后揉了揉额角,露出疲乏的神色:“这些以后再说,你父皇让你禁足三月,哀家也认为这个惩罚该给,不过霍氏太过懈怠,因此这禁足就从西福宫改在仁寿宫!”

    “母后瞧着是乏了,那么臣妾就先告退,去看看贤妃妹妹了。”周皇后察言观色,起身道,甘然见皇祖母似乎真是累了,也不敢多说,乖乖的叩了个头,起身退在一边。

    太后点了点头,却道:“贤妃那孩子多是心病,皇后,你说将哀家膝下的姑娘带一个去陪陪她,会不会让她好过些?”

    苏如绘与周意儿都是心下一凛,虽然说贤妃身份高于她们两个,但是将朝中大员之女养在膝下,这在历朝历代可都是太后与皇后才有的权力。就算之前有过皇贵妃、贵妃抚养权臣之女,那也是在中宫空虚、以妃位代摄后宫的情况下。

    显然顾贤妃在太后眼中地位不同寻常。

    周皇后也有些惊讶,正要说什么,太后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关系,连忙道:“哀家的意思是,让如绘常去明光宫探望一下贤妃,以舒其怀。住自然还是住鹿鸣台。”

    这样就不是养在贤妃膝下,而是奉太后之命时常去宽慰贤妃。

    苏如绘暗中松了口气,先不说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太后、中宫健在,而权贵之女养于妃子膝下的,就算开了这个例子,太后怜悯贤妃,她苏如绘可还要过日子的。

    养在仁寿宫与养在明光宫,以后长大的身份天差地别。苏如绘虽然年幼,苏万海虽然只有她一个女儿,但苏家族亲相聚时,她却是看到那些庶出的旁支姊妹衣着打扮、谈吐,明显不及嫡出,更不必说以后婚配。

    再说贤妃也就得太后另眼看待些,论到宠爱还不及霍贵妃!贤妃又没有特别出色的儿子,养在她膝下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却要落个出身不正的名声。苏如绘知道,贤妃虽然也被称为娘娘,毕竟是个妾。

    而太后如果真的一时兴起,要从仁寿宫的三女里指一个去养在贤妃膝下,那这个人多半是自己。霍清瀣被太后看得如珠如宝,那是肯定不会放出去的;周意儿虽然看似与自己一样不怎么受太后疼爱,但是有周皇后在,像这种差事也绝轮不到她。

    剩下的,只有苏如绘。

    周皇后听太后补充了一句,也明显舒了口气,连忙道:“臣妾省得,不如臣妾现在就带这孩子一起去明光宫?”

    “也好。”太后颔首。

    苏如绘行了个礼:“如绘遵太后、皇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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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明光宫

    明光宫在皇城西侧,整座宫殿,都掩映在一片浓绿浅翠之中,反而花卉见的不多。虽说此刻是深秋,但宫中常见的菊花却也没有一株,只余一片草木清香袅袅环绕。

    苏如绘在宫门前下了轿子,好奇的看了眼周围。

    周皇后也从后辇中被柳嬷嬷扶着走了下来,见状抿嘴浅笑道:“如绘,跟本宫进去吧。”

    顾贤妃身份不及皇后,加上又在病中,所以无须等待,苏如绘跟着周皇后缓步而入,这座明光宫中草木繁多,看得出顾贤妃是非常喜欢这种藤萝葳蕤的场景。

    不过藤萝再葳蕤,草木清气再多,也掩盖不住宫中飘着的浓郁药味。

    踏进内室,已经有内侍走在前面去告知顾贤妃了,因此她们看到的就是顾贤妃半躺在床上的娇弱模样。

    “妹妹怎么起来了?”周皇后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责备道,“本宫是奉太后之命前来劝解贤妃妹妹的,太后也正希望贤妃快些好起来,你们这起子奴才怎么还让贤妃起身?若是累着贤妃,你们可担待得起!”内室的侍从连忙跪下请罪。

    顾贤妃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细声细气道:“太后与姐姐的恩典沁如都知道,只是整天躺着其实也气闷,姐姐快别怪他们了。”

    周皇后这才瞪了眼众人,道了起身,亲自走到顾贤妃床边扶住她手臂,怜爱的嗔道:“气闷归气闷,可是太医说了,你现在不宜行动,还是暂且忍耐,等身体好了些再说吧。”

    “姐姐……”顾贤妃正要说什么,忽然眼睛大张,吃惊的看着内室门口,失声道,“乐安!”

    正在行礼的苏如绘吓了一跳,强忍惊讶道:“臣女苏如绘,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万福!”

    “苏如绘?你过来让我看看!快!”顾贤妃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顿时挣扎起来。

    慌得周皇后一把按住她,飞快道:“妹妹不要急,苏如绘正是奉太后之命来陪伴与你的——如绘,还不上前来?”

    苏如绘疑惑的走到顾贤妃面前,发现眼前这苍白病弱的妃子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神绝不似作伪,何况顾贤妃又何必在她面前做这场戏?难道自己长的真的很像乐安公主?可是从她进宫以来根本没人这么说过啊。

    而且乐安公主虽然是贤妃生的,却是太后养大的,也没见太后提过这件事情?

    她正在胡思乱想,却见顾贤妃伸出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过苏如绘的面庞,叹道:“近点看,其实不像,可是刚才站在门口,被旁边一株珊瑚树挡了光,半明半暗,活脱脱就是我的乐安回来了!”

    内室众人包括周皇后皆是黯然叹息,苏如绘却是好生忍耐才没有打个激灵,乐安回来了?莫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顾贤妃可是说了自己和乐安不像的。

    顾贤妃拉着苏如绘恋恋不舍的看了半晌,才对皇后感激道:“多谢姐姐。”

    “你喜欢这孩子就好,也是太后瞧你整日忧思过度,所以从这次入宫的孩子里挑了这个来陪你说说话,本宫可不敢居功。”周皇后微笑道,有意无意扫了眼苏如绘。

    苏如绘暗暗感激皇后,看顾贤妃这个样子,万一接下来要把她留在明光宫,虽然说于礼不合,但是敲她这病怏怏的模样,加上太后又很怜恤她,皇后也不好回绝。而苏如绘自己更没有说不的立场。

    周皇后点明苏如绘是这次入宫陪侍太后、皇后的人之一,而且还是太后身边的,并且只是来陪她说说话,顾贤妃应该不会提出过分要求了。

    果然顾贤妃目光微黯,但很快如常,笑道:“还请姐姐替妹妹谢谢太后!”

    “太后一向疼爱妹妹,妹妹可要振作些,莫让太后替你伤心。”周皇后殷勤叮嘱,又看了眼苏如绘,“本宫瞧你与这孩子还算投缘,不如就让你与她多待一会吧。如绘,本宫会留下小轿在宫外等你,贤妃体弱,不要太耽误了!”

    “皇后娘娘放心,如绘省的。”苏如绘欠了欠身,周皇后又问候几句贤妃的身体、用药,便告辞而去。

    等周皇后离开之后,顾贤妃握着苏如绘的手,絮絮叨叨的问着她的年纪喜好,眼神变幻不定。苏如绘知道这位贤妃原本身体很好,正是为了生乐安公主才落了病根,一直娇怯怯的,后来乐安公主夭折,便干脆一病不起,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思,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本性,于是照着太后、皇后面前准备的答案说了。

    顾贤妃听罢,沉默片刻,忽然失笑道:“你和本宫的乐安,倒不是太像。乐安她虽是公主,却一向喜刀弄枪,听到习字写诗就头疼无比,最最顽皮不过,也亏了宫里就她一个公主,又是太后亲自抚养,大家都宠着她,否则,恐怕早就被几大板子打下去了!”

    她轻声细语说着自己的女儿,却不知道一旁苏如绘对乐安公主大起知音之感。其实苏如绘哪里对诗词有什么兴趣,她出身将门,父亲与三个哥哥就算看书,看的也全是兵法谋略,就是母亲安夫人,亦不是伤春悲秋的人物。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苏如绘和乐安也没什么两样,听到吟诗作对就想装作晕过去。但是有什么办法,从当初接到宫中旨意起,苏如绘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按着自己的意思过了。

    宫中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太后与皇后,都是喜文的主儿,皇后没进宫之前还是颇负盛名的才女。想在宫里过的好,再不喜欢诗词,还不是得急急请了薛紫暗教导?

    想到这里,苏如绘倒是对乐安公主的夭折有些惋惜。

    顾贤妃自从女儿去后,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眼睛里也多了一丝神采,明光宫的人对太后和苏如绘都十分感激。

    苏如绘谨记皇后的叮嘱,生怕顾贤妃说话太多又累得病更重了,所以找到个空子就要告辞。哪知顾贤妃闷了多日,说说话反而精神好了许多,硬是留着她用了晚膳才放人,走时更让贴身宫女绿衣亲自送到宫门口。

    绿衣服侍着苏如绘坐进轿子,殷切道:“苏小姐,明儿若太后那里有空,还请您再来!”

    苏如绘抿唇点头:“好!”

    太后那里当然会有空。

    而且,苏如绘觉得,陪病人比起做背景来,显然前者更舒服一点。

    在仁寿宫里被冷落了这么久,难得一个顾贤妃这么喜欢自己……人啊,就是要比较出来的。要是放在她没进宫的时候,恐怕心里早就对顾贤妃的唠叨敬而远之,从今以后都找着借口再也不踏进明光宫一步了。

    苏如绘坐在轿中,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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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落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如绘每天给太后请完安,就坐着软轿到明光宫陪伴顾贤妃。而顾贤妃的身体,也一天天的好转起来,消息经过周皇后传到太后、长泰那里,两人都认为苏如绘功劳不小,因此都给了她一份赏赐。

    宫中赏赐,无非是首饰衣料,苏如绘在家时大部分首饰都是御赐,因此也不稀罕。倒是衣料之中,看到了几幅织云绸,颇为喜欢。

    上次陪太后去望金阁时,太后曾说过齐云嬷嬷的刺绣之术冠绝帝都,本来说好她和周意儿谁的诗作更好,齐云就替谁制一身绣衣。结果后来因为长泰帝忽然驾临,提到乐安公主之事扫了兴致,于是此事也随之搁浅。

    齐云嬷嬷的刺绣之术苏如绘这几天倒有幸看到一次,虽然只是一块帕子,然而确实栩栩如生、精妙无双,让苏如绘颇为羡慕。可是她知道齐云嬷嬷那是太后身边最亲近之人,从太后早年入宫开始,陪着太后走过垂帘那段艰苦岁月过来的,别说她苏如绘,就是皇后想让她替自己做身衣服还得掂量掂量。

    因此苏如绘对着这些织云绸倒是有些遗憾,她想这种衣料如此轻柔,若是做成春裳必定飘逸柔美。只是这么珍贵的料子随便交给尚服局去做,似乎有些可惜了。

    虽然说尚服局是专为宫中制衣的,太后、皇后及众妃的衣服大多都出自此处,但是尚服局也替宫女裁衣呢。苏如绘现在的身份说的好听是入宫陪侍,说难听一点,她们这五人在宫里连个品级都没有,只是看各自受到的宠爱过日子。

    苏如绘不算被厌弃,但也绝对称不上受宠。除了顾贤妃因为思念乐安公主,待她十分亲近之外,太后与皇后都是淡淡的。像这种情况下,尚服局可未必能用多少心。

    苏如绘认真想了会,将料子先收拾起来,又取了首饰里精美的几件,吩咐秀婉去分别送给周意儿与霍清瀣。倒不是她小气织云绸,而是这织云绸大概真的珍贵,这次赏赐下来也就够她自己做一身衣服,分出去却太小家子气了,因此干脆全部留下。

    秀婉出去后,苏如绘看了看天色,估计太后应该还未安置,便自己换了身装束,鹅黄襦裙,粉色半臂,挽的却是双螺髻,髻上束着一对金环,环上缀着一只只指甲大小的金铃铛,随她步履发出悦耳的声音。这一对金环名叫响步环,是太后这次赏赐里的。

    苏如绘特意将它戴上,是为了去德泰殿里谢恩。她刚刚走下鹿鸣台,猛然身旁的菊海之中钻出一个人来,步子很冲,差点儿撞在她身上。

    “二殿下!”苏如绘看清这人顿时微微皱眉,经过甘棠之后,她对长泰帝膝下的皇子实在有点敬而远之的打算,哪里知道今天偏偏又遇见了一位。

    “咦,是你?”甘然穿着一件紫色皇子袍,头发间、衣服上,到处都沾满了草叶,许多地方还湿漉漉的,看起来颇为狼狈,不过他倒是一眼就认出了苏如绘,露齿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臣女就住在上面的鹿鸣台,殿下这是怎么了?”苏如绘怀疑的打量着他,看这个样子……这位二皇子怎么像是掉进水池里一样?

    甘然左右看看,没看到其他人,立刻凑近苏如绘,压低声音道:“喂,你帮我个忙好么?”

    “殿下有什么吩咐?臣女自当尽力!”苏如绘口上答应的飞快,心中却是警铃大作,没办法,那位三殿下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你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是吧,带我去待会,花丛里冷死了!”甘然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嘴唇也似乎有些发青。

    苏如绘这才注意到他外袍看似湿了几块,却分明有拧过的痕迹,里面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这么会工夫就在甘然脚下形成一个水圈,顿时吓了一跳:“殿下这是怎么了?如今可是深秋,您不会……”苏如绘飞快的想了一下,鹿鸣台附近似乎没有池塘之类的地方,二皇子身上哪来这么多水?

    “唉,你想冻死本殿下么?快带我去!”甘然催促道。

    苏如绘看着他在秋风里颤抖的模样,不敢多说,连忙转身带着他回到自己的小院。

    进了屋子,甘然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苏如绘却忙不迭的冲进内室翻箱倒柜,甘然跟在她身后好奇道:“你找什么?”

    “给殿下找件换的衣服。”苏如绘头也不抬道,“如今是深秋,殿下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如果不赶紧把湿衣换下,会生病的。”

    甘然一向顽皮惯了,倒是不以为然:“没事没事,刚才外面风吹着倒是挺冷,进了屋子就好了,等衣服干了我就走。”

    苏如绘叹了口气:“殿下要真把湿衣穿到干,寒气入体,那是要生大病的,臣女可没这胆子不管。”她翻来翻去,满箱子绫罗绸缎,却都是按着苏如绘的身材裁剪的,甘然虽然与苏如绘同岁,却要比她高出一些。最后好容易翻出一件半旧的襦裙,却是去年帝都时兴宽大袍服,刻意做大的一件,不好意思的递到甘然手里。

    原本甘然已经被她劝服,此刻看到这件紫色襦裙,顿时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要我穿女服?”

    “嘘,小点声!”苏如绘吓得连忙去捂他的嘴,“意儿姐姐和她的使女秀英可就在隔壁!你想让太后娘娘知道你这个模样么?”

    “呃,可是你怎么能让我穿女服?”甘然声音立刻低了八度,却依旧带着不满。

    苏如绘颇为无语,指着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几大口箱子:“殿下觉得,臣女这里会有殿下的衣服么?”

    甘然哑口无言,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委实难受,加上苏如绘不住的苦劝,说什么再不去换干衣,说不定就是风寒入体,若是转成伤寒之症,便是一场大病,到时候少不得再次牵连到霍贵妃云云。

    甘然虽然不是霍氏亲生,但一出生就被抱进西福宫抚养,对霍氏还是很有感情的,闻言无可奈何的走到屏风后换衣。等他走出来,苏如绘打眼一看,顿时扑哧一声笑得合不拢嘴。

    这位二皇子原本就是个唇红齿白的模样,宜男宜女,早先一直穿着皇子袍服还看不太出来,现在换了件女装,加上他半散的发髻,活脱脱就是个可爱的女童,瞧着比起宋采蘩来恐怕还要引人注意点。

    甘然见苏如绘看着自己直乐,心知有异,连忙扑到铜镜前看了看,顿时恼羞交加道:“我不穿了!”就要去穿回他那身湿衣。

    苏如绘连忙一把将他拉住,又哄又劝,才让甘然歇了换上那身湿衣的主意。她自己则挽起袖子将衣箱收拾好,又去屏风后将湿衣晾起。

    出来时却发现甘然踪迹全无,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又不敢大声,只得小声试探:“二殿下?二殿下?”

    半晌,才听到帐子里一个闷闷的声音道:“我在这呢。”

    原来甘然羞愧难当,趁苏如绘收拾的时候溜进帐幕之后,还将帐子放了下来,此刻正在生闷气。

    苏如绘忍着笑走进去,见他脸色郁闷,便问道:“殿下是怎么把衣服弄湿的?”

    “不小心掉进井里。”甘然正在沮丧,随口答了一句,却把苏如绘吓了一跳:“井?”

    井可比荷花池危险多了!

    真难为这位殿下居然还活着!

    原本苏如绘还以为甘然又甩开奴仆在荷池、花池边嬉闹不小心掉了下去,生怕再次受罚连累霍氏,才要缠着到自己这里来等湿衣干了出去。哪知却是掉进井里!这事情可就大了。

    苏如绘不禁变了脸色,思忖是不是把这个消息去禀告给太后。若不然,以后查出来,她也要跟着受罚。

    甘然点了点头:“我从井边走过,那里好像存了水,滑了一下就掉进去了,好在井不大,掉下去后我不敢叫人,自己爬了出来。”

    苏如绘对这位殿下的迟钝彻底无语,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太后那么不喜欢霍氏了,这么教导出来的皇子以后能长大吗?

    太后亲自抚养的乐安公主都意外夭折,甘然能够活到现在,还真是吉人天相啊!掉进井里都不敢喊人?

    是被惩罚可怕还是死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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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晚膳

    苏如绘一面拿手绢给甘然擦脸和头发,一面思忖等秀婉回来,是不是让她私下去禀告一下太后?不过她才进宫时间不长,又不是非常得宠,万一秀婉是那起子有心人派来的,在禀告时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添油加醋着报上去,却反而害了自己与甘然。

    她慢慢思索着,忽然甘然把手绢还给她,小声问:“有吃的么?我有点饿了。”

    “你等一等!”苏如绘记得外面厅上应该放着一些糕点,嘱咐甘然躲进帐子里去,自己悄悄出去,拣了一碟子糕点,又拿了几个柑橘,正要回内室,忽然门口光线一暗。

    苏如绘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娇脆的声音笑嘻嘻道:“如绘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意儿姐姐?”苏如绘见是周意儿,暗暗叫苦,连忙放下点心笑着和她见了个礼,“姐姐今天怎么没陪太后用膳?”

    这个时候正是太后用膳的时间,原本苏如绘与周意儿都要去德泰殿帮着布菜递筷之类,只是苏如绘这段时间也算是奉旨陪伴顾贤妃,因此太后免了她的伺候。

    她今天接了赏赐,也想去太后那里点个卯,只不过遇见了甘然这件事情才转了回来。

    却没想到周意儿今天也没去,而且还就撞了进来。

    苏如绘暗暗庆幸,幸亏周意儿来的巧,要是她来的再早一些或晚一些,以她和自己的关系,这里除了秀婉又没别的宫女来替自己通禀,估计就直接走进内室里去了。那样看到甘然在自己内室,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天知道自己怎么讲得清楚。

    虽然苏如绘和甘然如今年纪还小,但是女儿家的闺誉可已经紧要了。

    苏如绘知道,家里送她进宫,可是希望她能被指给太子的。早早就被传出与二殿下同处一室且二殿下还衣裳不整!这对自己将来没有任何好处!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娘娘心里除了霍家那一位,哪里还有我们?这不你倒接了个好差事,可以借着陪伴贤妃娘娘不必去德泰殿傻站着,我今天也找了个借口推说感了风寒,怕过给太后,所以躲了次懒。”说着周意儿又指指自己头上的一朵珠花,笑道,“顺便把你刚才送过去的珠花戴来给你看看,你瞧怎么样?”

    苏如绘认真看了看,长泰帝与太后的赏赐里都有首饰之物,苏如绘一向不大爱这些东西,因此都挑着分给了周意儿与霍清瀣了,周意儿现在戴过来的这朵珠花是以珊瑚珠子攒成了莲形,中间却缀着一颗鸽卵大小的红宝石,造型谈不上别致,但胜在用料好。

    那些珊瑚珠子一颗颗色泽饱满光华外溢,犹如火焰升腾,中间的红宝石更是剔透明亮,似乎随时都要流动起来。

    这朵珠花越发衬托得周意儿肌肤胜雪,明眸皓齿。

    苏如绘故意叹了口气。

    周意儿奇道:“我戴这个不好?你送给我的那几件里,这个可是我一眼就看中的!”

    “我是在可惜,人这么漂亮,珠花该做得更精巧一些才能配上的。”苏如绘叹完气后,眼珠转了转,却笑道。

    周意儿这才明白过来,笑着伸手要拧她的嘴:“什么时候你这张嘴和也三殿下一样牙尖嘴利了?”

    提到甘棠,苏如绘立刻想起内室的甘然可还在等自己送点心去充饥,连忙问道:“姐姐过来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周意儿好笑的看着她,“你忘记现在什么时辰了?知道你把秀婉派去彩明轩做事了,所以我让秀英把咱们两个的晚膳都领了回来!”

    大概因为刚才提到句甘棠的缘故,周意儿说完,又恨恨道:“你不知道吧,今天永信宫的那位请了安后,被太后留下来一直到刚才,估计也要在德泰殿用膳,那位三殿下已经够我受了,我可不想再去看永信宫那位的脸!”

    永信宫,便是沈淑妃住的地方。苏如绘吓得连连摇手,示意她不可胡说,周意儿不知道,二皇子甘然可就在里面,这位殿下懵懵懂懂的,万一他听到了以后说出去,沈淑妃都不用出手,单她那个儿子就能让周意儿吃不了兜着走!

    周意儿见苏如绘着急的模样倒没多想,只是笑着道:“晚膳都拿在我那边,你要不要过去一起吃?”

    若是平时苏如绘便过去了,今天却犹豫了一下,道:“我倒还有些事情一会要叮嘱秀婉……”

    周意儿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叫秀英把你那份送过来。”

    “多谢意儿姐姐了。”

    “咱们什么关系,你还说什么谢不谢,再说又不是我替你拿过来。”周意儿笑着转身道,“我去叫她。”

    片刻后,秀英提着食盒过来,对苏如绘行完礼后,询问道:“苏小姐,里面的饭菜就摆在这里么?”

    “不用,我自己来就成,你快去服侍意儿姐姐吧,秀婉也要回来了。”苏如绘连忙接过食盒客气道。

    秀英也不多嘴,点了点头就走了。

    待她走后,苏如绘将食盒吃力的拎进内室,一进去,立刻反手把门关了反锁起来。

    帐子里悄悄探出小半个头看了看,随即松了口气,甘然小声道:“没有其他人进来了吧?饿死我了!”

    看来他在里面倒把外面的话都听了个清楚。

    苏如绘自己也饿坏了,悄声让甘然继续躲在帐子里,自己摸到火石点起灯,又将窗边的帘子全部放下,才招呼甘然出来,揭开食盒。

    宫中诸事皆有定例,饮食同样如此,只有一宫主位以上者,有自己的小厨房,在吃的上面可以自由一些。如苏如绘这样进宫陪侍的臣子之女,并无具体位份,还是太后发话,让比照着嫔一级的待遇。

    大雍的后宫由高到低,分别为皇后、贵淑德贤四妃、三夫人、妃、九嫔、婕妤、嫔、美人、才人、宝林、淑人、小仪、采女、娘子、御妻、佳丽,佳丽为正八品,四妃为正一品,皇后等若皇帝。每一品之间等阶森严。嫔属从三品,在宫中已经属于正经主子,地位不低了。

    这是因为这些女孩子将来都会婚配给诸位皇子,而且一旦婚配位份都不会低,所以不能太过怠慢。

    嫔的晚膳份额乃是四冷四热八个菜式,外加一钵碧梗米饭,三道宫中时令点心,以及一份冰糖燕窝。食盒最底下则是时令的果子。

    苏如绘不知道皇子们的份额如何,不过甘然看起来远不及甘棠蛮横,也许是因为有求于人的缘故,倒没露出什么不满意的神情。

    她小心的盛了一碗饭递给甘然,两人不敢多点灯,免得被瞧到影子映在窗上。小心的凑在一起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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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还是惦记着,用一只眼睛看着敲字。。。。

    悲剧的,右眼肿得张不开啊张不开,希望明天一觉起来就好了,实在不想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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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看不惯

    用过晚膳,外面遥遥传来梆声,苏如绘猛然看向甘然:“二殿下,您躲到我这儿来,那承华阁……”

    甘然被罚禁足,因太后的缘故,从西福宫转到了仁寿宫,便安排在了德泰殿不远处的承华阁,与彩明轩恰好一东一西,都是距离德泰殿极近的地方。

    甘然落井、爬起来,躲在鹿鸣台下的菊海里,接着遇见苏如绘,跟着她躲回鹿鸣台小院,这中间少说也过去了快两个时辰。这段时间他身边的宫人就算是个木头也该醒悟过来,去德泰殿向太后禀告了。

    想到这一点,苏如绘顿时头皮发麻!

    两个时辰!

    如果一发现甘然失踪太后就得了消息,这段时间该急疯了!

    那样的话,甘然身为皇子,年纪又小,最多继续禁足,被更多人看得更严一些,而帮助甘然隐匿的苏如绘,会有什么下场?

    苏如绘想到随时都可能有一群宫奴冲进来搜出甘然并把自己拖到德泰殿去责问,就是一阵阵心悸。她腾的站了起来,冲到屏风后摸了摸甘然先前那身衣裳,可惜还没干,让甘然现在就换了衣服回去的打算看来是不行。

    尽管巴不得马上把甘然这个烫手山芋送得远远的,不过苏如绘还没傻到逼迫皇子穿上湿衣,隐匿皇子还能推说不知道甘然是偷偷甩开随从,前一个却是自己找死了。

    而甘然见她话说了一半,就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走来走去,倒是明白了,把喝到一半的茶水放下:“你是怕那些奴才去告诉皇祖母,然后给你带来麻烦吧?”

    “殿下,您失踪这么久,太后娘娘该急坏了。”苏如绘被他说破心思,毕竟年纪还小,顿时脸一红,委婉的道。

    “哦,这个,你不用担心。”甘然却是一脸不以为然,“他们不会管的,上次我在玉堂殿里不小心睡了一夜,第二天皇祖母也没说什么,可见是不知道。”

    “什么?”苏如绘不由愣住,甘然被罚禁足,然后被太后喊到仁寿宫住,可就是因为他独自徘徊在荷池边被长泰帝遇见了,而玉堂殿,那是什么地方?虽然也在仁寿宫里,但是玉堂殿却是个连奴婢都不愿意靠近的殿宇,因为据说几十年前,昭敬太后的时候,因为卢王谋反之事,昭敬太后召去卢王的生母、妙华太妃训斥了几句,结果妙华太妃经受不住,出了德泰殿后没有回自己住的宫中,而是恍恍惚惚走到玉堂殿里。

    那时候玉堂殿中只有几名小宫女看守,见太妃神思不属,让她们退下,也不敢多问就出去了。谁知道她们守在外面时,一位有品级的宫女经过问了一句,听说妙华太妃在里面,又是知道太妃刚刚受了太后斥责,所以壮着胆子打开边门进去看了看,却发现妙华太妃早就高悬殿上,死去多时了!

    这件事情一度让昭敬太后十分难堪,毕竟前朝之事一向不涉后庭,就算先帝在世,也不会因此赐死叛王之母。而朝廷也因此在事后只是赐死了叛乱的卢王,却仍旧让他的儿子承袭了爵位,如今卢王一脉尽管被召回帝都,在天子眼皮下过着类似于被软禁的生活,却依旧被承认是皇室血脉,每年俸禄赏赐,也与诸王相同。

    玉堂殿因为吊死过一位太妃,所以此后都被封了起来,相当于是废弃了。原本仁寿宫也只是供历代太后居住,宫殿广多,少一座玉堂殿,也没什么稀罕的。

    苏如绘没想到甘然胆子这么大,连死过太妃的地方也敢独自过夜。但她更惊讶的是甘然身边的人对这位二殿下的态度。

    在西福宫时,还能够理解为霍贵妃不是甘然的生母,也许对他不上心。但是在仁寿宫,甘然身边人可都是换成了太后的人。要知道经过乐安公主之事后,太后对这些人可是一改往日的宽厚,一再敲打、从严发落,仁寿宫中如今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守礼之中透露着精明!

    再说,乐安公主那是奴婢一个疏忽,甘然身边的随从……

    苏如绘稍微想了想,就不敢再想下去。

    无论如何,嘉懿太后是甘然的嫡亲祖母,何况甘然才比自己大几个月,上面还有一个嫡出的太子哥哥,苏如绘无法想象,嘉懿太后需要亲自来对付自己的这个皇孙。

    但是先前养在太后身边的乐安公主意外身亡,而眼前的二皇子也明显不被奴仆上心……这里面,天知道有什么皇家阴私在里面。

    如果是其他地方,苏如绘还能认为是一些后妃为了争宠买通了服侍甘然的人,可是谁能把手伸到仁寿宫里,而且还是嘉懿太后在的仁寿宫!

    “没什么好惊讶的。”反而甘然一脸平静,“我又不是乐安那么娇滴滴的,荷池其实我在三岁时就掉下去过,当时有个小宫女在旁边照顾我,她怕被母妃知道后受罚,没敢叫人想自己捞我起来,结果反而也掉下去淹死了,倒是后来我自己挣扎着爬了上去。”

    苏如绘对这位皇子的淡定无比佩服,不过听他提起乐安公主时,语气隐含厌恶,想想既然承华阁的人不会去惊动太后,两人现在也算一起做坏事,交情勉强算可靠了,于是低声道:“你见过乐安公主?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几天苏如绘几乎每天都去陪伴顾贤妃,听得多了,大概也能够勾勒出这位公主在她生母心目中的地位,总之就是一个喜武厌文的主儿,生得娇美可爱,性格活泼讨喜云云,苏如绘对这个形象的乐安公主还是十分有好感的。

    但是听甘然的意思,似乎不怎么待见乐安公主。

    果然,甘然哼了一声,不屑道:“怎么说她也是我皇姐,虽然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不过她活着时每次我去给皇祖母请安,都能遇见,怎么会没见过?”

    苏如绘暗悔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连忙陪笑道:“是是,臣女糊涂了!”

    “乐安嘛,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不过仗着是宫里唯一的公主,皇祖母一向又顺着她,所以一向嚣张跋扈,我很不喜欢她。”见苏如绘赔礼,甘然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摆了摆手,对苏如绘道,“你也不用臣女臣女的了,一来咱们年纪差不多,你又不是宫里的那些奴婢,也是大臣之后,二来又是奉旨进宫陪侍皇祖母与母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自称就说我好了。”

    苏如绘早看出来这位皇子不是讲究的人,不过,她可不敢和甘然一样,断然摇头道:“多谢殿下,只是这不合规矩!”

    “规矩?”甘然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你打听的那位乐安,估计到死连规矩两个字都不会写!就这么件小事还谈什么规矩!”

    “臣女怎敢与公主相比?”苏如绘可不想为这个不太靠谱的皇子一句话,日后被人抓到把柄,把头摇得飞快。

    “咳,都跟你说了,我很不喜欢乐安,你信不信,要是她还活着,和你一起掉进池子里,我肯定先救你!”甘然嘴角撇了撇,不满道。

    那样也不用您救我了,太后、长泰、皇后、顾贤妃……会一起赐死我的!苏如绘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不过她也好奇:“殿下那么……嗯,与公主性情相异吗?”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厌恶”改成了“性情相异”,苏如绘暗暗庆幸。

    她这么一问,甘然倒有点愣住了:“也不是什么相异……就是……”他斟酌着用词,半晌眼睛一亮,“看不惯!对,我就是看不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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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宫中情形

    我发现到现在一张红票都没有,太让我伤心了,拖着病躯更新啊,没人安慰我下吗?

    ……………………………………………………………………………………………………

    苏如绘颇为无语,她还以为乐安公主在世时,依仗太后的宠爱,欺侮过甘然呢!

    没想到这位二殿下居然真的被她说中了,就是和乐安公主不对盘。

    她好声好气道:“为什么看不惯公主?”

    “哼,我听一位姑姑说过,乐安她一出生就被抱给仁寿宫,你可知道,直到她夭折,她去过几次明光宫?”甘然眉宇之间浮起分明的憎厌,反问道。

    见苏如绘面露惊讶之色,他才自己给出答案:“一次都没有!”

    “这……也许公主她不知道……”

    “她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是被太后抱去养,又不是被其他妃子抱去养,再说这宫里,有几件事能瞒人的?乐安她四岁时就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了,可是那么多年,顾贤妃在明光宫里思念女儿生生思脱了形,她倒好,为了皇祖母的宠爱连顾贤妃特意常去请安也经常避开!”甘然不屑的说道,“你大概不知道,乐安出事那天早上,顾贤妃原本求得太后同意,要带她去明光宫待一天,结果乐安说什么都不肯去,还和皇祖母吵了一架,才带着嬷嬷和宫女去御花园散心,谁知道没多久就传出消息从假山上摔下去了。要是她肯去明光宫,说不定就没事!”

    苏如绘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顾贤妃心目中可爱大方的女儿、皇室迄今为止养得最成功的公主乐安?

    怎么听甘然说着,怪像没良心的呢?

    甘然蓦然眼神黯淡下来:“我

    皇家童养媳完结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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