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红楼同人之贾赦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6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6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之贾赦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6部分阅读

    明儿就敢骗,似这等下作东西,你只管拿出小姐的身份来,该怎样便怎样,若有人不听的,你就回了我去,便是我也奈何不着的,横竖你老子还在呢。”

    迎春听了邢夫人这话,一时不语,只低着头又摆弄衣角去了。

    邢夫人说了迎春一番,心头越发动气,两个眼睛里竟要冒出火来似的,只盯得那些丫鬟婆子瑟瑟发抖,竟是连站也站不住了。

    司棋也唬的不轻,两眼只敢盯着那匣子看,眼珠儿都不敢轻易动一下了。

    突然,司棋想到了一事,只细着嗓子道:“对了,前儿老奶奶进来给姑娘请安的时候,我好像见着她拿着这匣子摆弄过。”

    捏假账贾赦怒抄家

    “老奶奶?”邢夫人正愁着没地方出气呢,只怒冲冲道,“哪门哪家的老奶奶,我瞧着她不是什么奶奶,竟是府里养着的老不死的贼头儿。”

    旁边侍候的丫鬟见着邢夫人生气,忙趁机下话道:“太太不知道,这个老奶奶原是我们姑娘的奶嬷嬷,最是喜好喝酒赌牌。往日她在府里时,因掌着姑娘的月例,便常同人斗牌耍钱,起先还好些,后头见着姑娘仁厚,常常输光了姑娘的月例不说,还时常寻摸着姑娘的东西去换钱。前儿,太太身边的王姐姐,本要撵她出去,只是被二太太撞见了。二太太便说,好歹也奶过姑娘一场,原也比别人体面一些,便赏了几十两银子放她回家享福去了。”

    见邢夫人听得柳眉倒竖,那丫鬟暗自称愿,正要赶着再说几句,门外去进来了一个年轻媳妇,只朝着邢夫人陪笑道:“太太,可别听这小蹄子胡扯,我婆婆如今眼又昏,耳又聋的,日间也不怎么走动得,只是偶尔进来瞧瞧姑娘罢了。再说着,这主子的东西,我们便是有一百个胆儿,也是不敢误下的。以前我婆婆动姑娘的东西也是不得已,这府里的月例是我婆婆掌着,可姑娘的使费也是我们供给的,有时少了什么,缺了什么,月例不够,这多出的花销,还不是我们填补着,便是动了什么东西,也都填补进去了。”

    这媳妇竟是明仗着迎春好性子,邢夫人又一惯不理会,捏了假账出来讨情呢。

    邢夫人听了,越觉好笑,只朝着那媳妇笑道:“这么说来,你们竟是最最忠心为主的了,最是顾恤姑娘的,倒是旁人冤枉你们了。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这二姑娘是吃的金子,还是用的银子,几千上万两的花销都出来了,就算这府里上下都是睁眼瞎子,可还长着耳朵呢,这银子丢进水里还有个响声不是。”

    可巧今儿贾赦打庄上回来,得了件极有趣的玩意儿,他本就是个宠女若命的,得了东西,只想着迎春必是喜欢,一回府,便朝着迎春房里来了。

    若说这有趣的玩意儿,换现代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这儿,却也称得稀奇。

    贾赦自从针墨坊一炮而红之后,便又琢磨起其他挣钱的主意来了,绣娘们是□无术了,但木匠们却空闲着。

    概因纺织机那东西,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但是贾赦一没见过实物,二没见过图纸,光凭嘴说,木匠们弄出的东西,总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短时间内想投入生产是不大可能的。

    于是,贾赦想来想去,倒想起以往女儿常玩的那些玩具来,洋娃娃是不能弄,但那些娇小玲珑的小房子,却也算得有趣,而且制作容易不说,沿着这条路子,还能变出不少花样来。

    一想到这主意,贾赦当天便忙不迭的赶去了庄上,不但把点子给那些匠人说了,还提点了一句,若把那些纺车,石磨,水车也缩小做出来就更好了。

    结果今天贾赦一到庄上,那些匠人竟已把样品做了出来,其中有一件,仿造了田园山居的摸样不说,只要沿着假山顶上的池子倒入些许清水,微型的水车便会带动石磨转动并灌溉着田园,恍眼看去,竟像个微小的桃花源。

    其精致巧妙,便是贾赦见了,也很有些爱不释手。

    贾赦正走至院中,忽听得邢夫人的声音,似在与人口角似的。

    于是走到窗边,侧耳细听了一下,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去,一拂袍袖,便往着屋里去了。

    那些丫头正听着里头的情况呢,待得贾赦走到跟前了,才瞧进眼里,慌忙打起帘子朝里道:“老爷来了。”

    邢夫人忙住了口,又见着贾赦一身风尘仆仆,知贾赦必是才打外头回来,忙命了丫鬟打水进来。

    那媳妇见贾赦来了,且又挨了邢夫人的话,心里惶恐不安,遂想偷摸出去。

    贾赦坐下,只问着邢夫人道:“刚才你同谁在说话,怎么我听着竟像在斗嘴似的。”

    贾赦不说还好,一说邢夫人的气性又上来了,只拿了匣子往贾赦眼前一放,便说道:“老爷瞧瞧,我今儿才算见识了,偷拿了姐儿的东西不说,还竟和我算起账来了,一针一线都成了这些奴才出的了,敢情我们这正儿八经袭爵的,倒是靠他们养活了的。”

    贾赦一听,脸色越发阴沉,只冷笑道:“谁说的这话儿,今儿这府是他们养活了,明儿就该让我把爵位让贤了,看来府里是辖制不住了,合倒该上金殿去讨个说话,看看是哪家的皇子皇孙落了难,不然咱们府里怎么凭空多出一堆主子来。”

    邢夫人捧了盏茶来,只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跟前这位奶奶,好气性儿好能耐,今儿倒和我算起账了,什么填补不填补的,说出来也不怕咬了舌头。”

    那媳妇早吓的浑身发抖,听了贾赦同邢夫人的话,顿时一个激灵,瘫倒在地,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泪流满面的求告道:“都怪我嘴贱,不说人话,白造口孽,老爷太太好歹看在我婆婆奶大了姑娘的分上,饶过我这一回吧。”

    贾赦闻言,听着越发好笑,只奇道:“这媳妇是谁,她婆婆又是谁?”

    旁边的一个丫鬟见机道:“老爷不知道,这媳妇的婆婆是我们姑娘的奶娘,仗着奶大了姑娘,素日最是威风了,老爷给姑娘的东西,不知被她藏匿了多少去。这媳妇也不是个好的,时常欺着姑娘好性儿,天天作耗。”

    贾赦听了,顿时大怒,只道:“还用我吩咐不成,既有脸说这话,想来往日也好不到哪去,便是打杀了也冤不到哪儿去。”

    说着,又扫了一眼匣子,抬抬下巴对邢夫人道:“这匣子里的东西通共值个两三千两银子,谁偷摸了东西,你只管教人去抄一番,若是抄出的银子抵上了,把他们一家子撵出去便做罢。若是抵不上,也不用送什么官,只把他们全家送到煤窑子里,什么时候挣足了银子,什么时候再放回来。”

    邢夫人听了贾赦的处置法子,喜不自胜,只是一转念,不免又道:“只是那偷盗的婆子早放了出去,倒便宜了她去。”

    贾赦冷笑道:“她是出去了,可儿子孙子,表亲堂族,总有亲戚故旧留在府里的,株连两字谈不上,可连坐一番也够了。”

    邢夫人听得贾赦这么说,越觉合心称意,只忙命了人捆了那媳妇出去,又张罗着人去搜人抄屋子。

    贾赦听得邢夫人吩咐下去了,皱皱眉,沉吟一会又道:“这抄家捆人,难免兴师动众的,你倒该过去和弟妹打声招呼,省的又有什么人说给老太太,平白叫她老人家担心一场。”

    邢夫人听了,如何不知贾赦意思,无非是给王夫人个面子情,好叫王夫人也过得去。

    好歹这府里的家在王夫人在当着,出了这样的事情,王夫人少不得是管束无方,可若邢夫人打了招呼,一来,这事就成了大房的内务,自然与王夫人无关。

    二来嘛,告知了王夫人,王夫人心里也有个底子,规矩礼数上是没差了。

    想到此处,邢夫人便朝着贾赦笑道:“老爷说的甚是,我这便过去和二太太说一声,也免得这些下人毛毛躁躁,又闹了什么是非出来。”

    说着,邢夫人便领着人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贾赦见邢夫人出去了,只无奈一笑,把迎春唤到跟前道:“东西没了就没了,你也别闷着生气,明儿我再让人拿几样更好的送来。”

    迎春抬眼看了看贾赦,只摇了摇头,细声道:“我不要了,他们虽是自作自受,却带累得太太气了一场,若再得了,若出了事,太太又要生气。”

    贾赦听得好笑,只与迎春分说道:“太太虽气一场,可发落了这些人出去,下次敢伸手的人就越发少些,若还有这样的事情,太太生气是免不了的,可处治过后,总会有人知道什么事儿不能做,不该做,渐渐的敢不守规矩的人就会越来越少。若因为不想太太生气,而纵容他们,等太太发现了,岂不是更生气难过。”

    迎春听了,默默的低下头去,只伸手摸着衣角,一言不发。

    贾赦见了,心中微叹,知道迎春这性子已形成了大半,指望一句两句话,便能扭过来是不现实的,只能慢慢开导着。

    于是贾赦笑了笑,拿了个竹藤匣子出来,方说道:“且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儿我打外头的得了个玩意儿,既新奇又有趣,很有些意思。你放在房里,闲着看看,摆弄摆弄,倒比放些俗气的假山盆景要好的多。”

    王夫人犯愁喜弄权

    且说王夫人今日因府中事忙,略觉疲惫,用过了午膳,便倚枕睡去了。

    哪知才睡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周瑞家的便到了屋前,只见着廊下的两个丫头站在门边直打着瞌睡,忙清咳一声。

    见那两个丫头睁了眼,方自压低了嗓子道:“就困的这么着,也不瞧瞧成什么体统!”

    话儿才出口,王夫人却已是惊醒了过来,只朝着外头道:“谁在外头?”

    周瑞家的忙打了帘子进去,笑问道:“可是把太太闹醒了?”

    王夫人只拥着被子,坐起身来,朝着周瑞家的问道:“你来作什么?”

    周瑞家的瞅瞅外头,方自悄声道:“太太,账上没钱了?”

    王夫人微皱眉头,只低声道:“前儿不是才收了一笔利钱回来,怎么又没钱了?”

    周瑞家的忙回道:“昨儿甄家来了几个媳妇,送了些东西来,又问着咱们暂挪了一万两银子,说是在京中作打点之用,这事我昨儿便回过太太了。”

    王夫人听得诧异,只疑惑道:“前儿一共收了两万两银子上来,便是甄家挪了一万,这剩下的也够府里花销一段时日了,怎么会没了?”

    周瑞家的见王夫人似有疑她的意思,忙分说道:“太太可是忘了,老太太给姑奶奶办的贺礼,有大半是从公中走的帐儿,光这就有七八千两。还有几家亲友的礼儿,府里的开销,能撑到今儿,还多亏了大老爷这个月没怎么打账上支银子。”

    王夫人听了,细想了一番,只无话找话的说道:“给扬州那边的东西,老太太不是出了不少私房么?”

    周瑞家的听了会道:“老太太自是出了不少好东西,可似绸缎这些,都是走的公中的帐,若加上老太太给的东西,怕不下五六万呢。”

    王夫人只觉胸口发闷,过了半响才说道:“既是老太太支了,如今也没处寻银子去,只得俭省些时日,你待会拿几样东西出去,暂押几百两银子,待得铺子的出息上来了,再取回来罢。”

    周瑞家的听了,忙趁机道:“怎么没处寻银子,我正有个事儿要请太太示下呢?”

    王夫人一听便明白了,只往后躺了躺,靠在枕头上问道:“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周瑞家的方趁机道:“本也不是大事儿,平安州那边有两个乡绅,为着争田的事儿,打了一场。其中有个输了的,心里不服气,便命人趁夜去烧了另一家的粮仓,不想当夜风大,这火一起来,不但把东西烧了精光,竟是连人也烧死了几个。被烧的那家自是不依,不但一状便告到了县里去,而且还打上了门去,非要这家偿命不可。烧人的这家,原自忖理亏,本不欲理会,但没想着,被烧的那家不依不饶,于是这家也气急了,遣人上京来寻门路,宁愿把银子都拿来打关系,也不给那家半个铜钱。”

    说着,周瑞家的又笑说道:“这事牵扯的两家都是当地的乡绅,在京里也没什么旁亲旧族。求人的那家,还是绕了好大一个圈,才求到了咱们府上。前头光扔进水里的银子就不下两千两,那家人也说了,不为别的,只为出这口气,若是事能成,要多少给多少。”

    王夫人听了,只叹了口气道:“我原不爱管这些事,只是既求到府上了,也不好推辞了去,你拿了老爷的帖子,修文一封,让人悄悄给平安节度使送去。”

    周瑞家的听了,忙又问道:“这银子……”

    一语未了,便听外头远远的便有人报道:“大太太来了。”

    王夫人听着诧异,不知邢夫人为何过来,只忙下了炕,让周瑞家服侍着她梳洗更衣,正要迎出去,邢夫人却带人进了屋来。

    王夫人一边让王善保家的去奉茶来,一边又问道:“太太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邢夫人接了茶,只叹道:“原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只是叫我遇见了,若不管一管,倒也说不过去。”

    听着邢夫人这么一说,王夫人心下一动,知必是出了事了,微微笑了笑,只朝着邢夫人道:“可是哪儿出了什么事了?”

    邢夫人冷笑道:“还有哪儿,还不是我们姑娘房里,那起子小人平日里,就常欺着我们家姑娘仁善和气,不似别的伶牙俐齿,很有些没规没礼的事儿,我也不愿与他们多计较,只打发出去也就完了。哪知如今倒叫人欺到头上来了,我活了这几十年,倒头一回见着奴才偷了东西,还来同主子算账的。这袭爵的是我们长房,如今这起子狗东西,竟空口白话同我讲什么填补,我们姑娘竟成了他们养活的了。你说说,这事可气不可气?”

    王夫人的笑容僵了僵,旋即借着低头饮茶掩饰了过去,又抬眼看着邢夫人,面有羞色道:“都是我没照管好,倒叫二姑娘受委屈了。”

    邢夫人听着,忙又道:“这怎么怪得到你去,我们姑娘身边的人,大多是前头留下的,打小便侍候着,我打量着她们日常还算恭顺,偶尔有些不周到的事儿也都容忍了。哪里知道,他们竟当我是井里坐着的,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前儿我撵出去了几个,只道这剩下的也该规矩几分,结果今儿我一过去,这些狗奴才私自拿了老爷给姑娘的东西不说,还编了一堆假账出来,在我面前讨情呢,只没把我给气死。”

    王夫人忙道:“太太可别生气,为着这起子糊涂人,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邢夫人方自道:“若论起来,若只拿了东西,同我顶两句也罢了,偏生今儿又让老爷给撞见了,你说说,我能不气么。”

    说着,又对王夫人道:“前儿,我们老爷得了几把扇子几个香囊,恰巧那日姑娘来请安,便给了姑娘几样,结果今儿香囊被偷了不说,那些下流东西,竟是连扇子也给拆了。我们老爷那人,想来你也知道,就爱摆弄这些玩意儿,如今撞见了,是半点都不肯轻恕的,非要亲自发落那些人不可。论理这事原也不干你的事儿,只是我想着,如今你管着家,若不过来说一声,怕着你面上不好过。万一再有什么没心肝烂肠子的东西趁机作乱,那倒是我的罪过了。”

    见王夫人默然不语,邢夫人站了起来,只笑说道:“我还要到前头看看,便不留着了,这些事情,你也别往心里去。”

    王夫人忙笑道:“我送你出去罢。”

    说着,亲自送了邢夫人出去,方转回屋里,只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一动也不动,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周瑞家的瞧见了,只在一旁屏息静气,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忽然,帘子一动,外头的丫鬟回道:“赵姨奶奶来给太太请安了。”

    王夫人嗤的冷笑一声,只发话道:“请她回去歇着,我这里不用她过来。”

    周瑞家的闻言,浑身颤了颤,王夫人瞧见了,只冷笑道:“你又是哪儿不自在,大太太还没走远呢,赶着叫她带了你出去,也还来得及。”

    周瑞家的知道王夫人受了气,心里不舒坦,忙笑道:“太太这是说哪的话儿,我只是想着赵姨娘也有七八个月了,怕是快生了。”

    却说,贾赦正摆好了那田园山居,正拿了茶盏要往假山顶上倒水,忽见着邢夫人又领了人,抬了个箱子,脸色铁青的进了屋来。

    一进屋,邢夫人便朝着贾赦道:“老爷瞧瞧,这不抄不知道,一抄倒跟进了贼窝似的,除了这箱子里头的东西,还搜出了满满一匣子的当票,我也认不大出,只得过来请老爷看看了。”

    贾赦听着,不由得便皱了眉头,只随手掀开箱子,见里头放着些白玉捧盒,翡翠盘子,粉彩瓷器,银盆银碗,瞧着极是眼熟,再一瞧印记,皆是府里日常用的。

    贾赦当下便黄了脸,在往里头翻了翻,几个累丝香囊便露了出来,贾赦挑了挑眉,只又道:“把当票拿来我瞧瞧。”

    邢夫人忙不迭的从身后的丫鬟手上接过了匣子,递给贾赦,贾赦打开一看,见里头有大半都是死当的票子,当票上用的当字也极是古怪,极难辨识,贾赦只隐约识出几个假石紫木的字样来了。

    忽然,贾赦想起前世似乎在电视上,看过这方面的讲座,貌似这假石指的玉石,这么一想,当下贾赦便明白过来,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只拿了匣子给邢夫人道:“你使个人出去,把这里头的东西都赎取回来,我倒要瞧瞧,他们搬了多少东西去。”

    邢夫人方吩咐了人,王善保家的便忙忙的进来,只朝着贾赦和邢夫人道:“老太太请了老爷太太过去呢。”

    贾母念孙贾赦卖人

    贾赦同着邢夫人方进了贾母屋里,便见着贾母半躺在炕上用簪子拨松子,两个小丫鬟正跪在炕边替她锤腿按肩,屋里的熏笼烧得暖暖的,一派闲适安逸。

    见着贾赦他们来了,贾母放下簪子,只朝着贾赦笑问道:“我怎么听着外院有些乱糟糟,丫鬟婆子来来去去,可是有什么事情?”

    贾赦笑了笑,正欲想词掩过去,邢夫人却忙忙的上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迎丫头屋里出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教我和老爷瞧见了,这才正料理着呢。”

    贾母听了,只皱眉道:“我看着不像,此事必非小事,你们若是执意瞒我,我这就出去问个明白。”

    说着,便要下床来。

    邢夫人见着贾母动作,顿时急了,只忙道:“不敢瞒老太太,只不过是迎丫头本分,那起子小人便欺她好性儿,竟把她屋里的东西都搬了大半。若不是今儿我过去给迎丫头送衣裳,发现前儿老爷给她的东西不见了,只怕那傻孩子还要替那起子小人遮掩呢。”

    贾母气急败坏道:“竟有这等事,平日里府里待他们不薄,如今忘恩负义不说,还作起贼偷来了。”

    邢夫人见着贾母怒了,忙又趁热打铁道:“还不止呢,今儿我正要拿人,也不知打哪跳了个能耐人出来,板着手指和我算账呢,迎丫头用的一草一纸,竟都成了他们给的了。”

    贾母听了,越觉心头冒火,只拍着炕桌道:“谁说的这话,好生个体面人,拿到我跟前来,我也仔细瞧瞧,他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了张脸皮儿。”

    贾赦见着贾母发怒,只忙上前劝道:“母亲息怒,那些小人只是为了逃避责罚,胡言乱语罢了,母亲若是为此气坏了身子,实在不值得啊。”

    贾母方自缓了缓气,只朝着贾赦道:“胡言乱语倒罢,只是敢这么作怪的,必有几分体面,不是什么平常人物。”

    见贾母这么说,邢夫人忙道:“自然不是寻常人等,偷东西的是迎丫头的奶娘,说这话的却是那奶娘的儿媳,我听着迎丫头房里的丫鬟说,那个奶娘平素最喜喝酒耍钱,输光了迎丫头的月例,就拿了屋里的东西去当,好生体面着。那奶娘的儿媳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丫头骂婆子,在迎丫头的屋里头,她就是个活霸王。”

    贾母听了,忙又问道:“我素日便常说这些哥儿姑娘身边的奶娘,因比别人多几分体面,生起事来,旁人轻易辖制不住。教你们日常若看见了,有哪个不好的,只管打发了便是,也好教别的也警醒几分。你既知道她们不本分,怎么不早早打发出去?”

    邢夫人听着贾母有疑她的意思,忙委屈道:“我何尝不知老太太说的这话,前儿我和老爷才命人撵了迎丫头屋里几个不知规矩的出去,这奶娘本也在其中,只是不知怎么教二太太瞧见了,只说这奶娘奶大了迎丫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开恩把她放出去便是了。老太太也知道,这开恩放出去的嬷嬷,要进府来请安什么的,也是常事,这才出了今儿这事。”

    贾母闻言,只皱眉一叹,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料理着罢。”

    邢夫人方有些不甘不愿的出去了。见着邢夫人出去了,贾母方自对着贾赦道:“迎丫头的事暂且放下,琏哥儿这一出去,也已有半月了。我瞧着京里似平静了些,到了下月,你便使人把他接回来罢。”

    且说贾赦好不容易打消了贾母的念头,才出了贾母院子,邢夫人便忙忙的过来道:“当票上的东西都赎回来了,老爷可要瞧瞧?”

    贾赦今日经了这许多事,早有些疲惫不堪,只问道:“都有些什么东西?”

    邢夫人只笑道:“都是金玉摆设,瞧着有些年头,我遣人去审了那婆子一番,才知是迎丫头的娘留下来。”

    说着,见贾赦不语,方又道:“那婆子还供了几个人出来,都是些手脚不干净,又爱吃酒赌钱的,日里很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我瞧着,可要一并而料理了?”

    贾赦一听,越觉气闷,他早看这满府上下的奴才不顺眼了,管事的吃喝偷拿,老的倚老卖老,小的斗嘴生事,成日除了逢迎主子,便是想攀龙附凤。

    横竖今儿老太太也知道了,他干脆便把事儿做个了结,这府里除了老太太,便是他为尊,反正他是个昏庸无能,今儿索性就再昏庸一次,前头都昏庸了几十来年,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这么一想,贾赦心中大定,只朝着邢夫人吩咐道:“供了什么人出来,我也懒得理会,横竖是平日里纵他们太过。我料定了绝不只这两三个人,今儿我索性把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发落干净了,也省得日后再闹了事儿出来。”

    说着,便命人把长房所有的下人都叫到自己院子里去,出首者赏,隐情者罚,若是所有人都不吭声,便一同卖到煤窑子去。

    一时间,那些眼皮子浅的,那些互有怨仇的,都冒了出来,这个说那个偷金,那个说这个生事,纷纷扰扰,好不热闹。

    更有那素日受了欺凌的,只觉得报仇的时机已到,只把那些徇私作怪的人一一告发了出来。只听贾赦火冒三丈,他为了保住贾府不被抄,是绞尽脑汁,日日奔波劳碌,就是连夜里做梦,也悬着心吊着胆儿。

    可这些混帐东西,今儿嚼舌明儿贪墨的,竟无几个是安分守纪的,全是些不着调的。

    亏他往日里还以为大房的人在府里不得意,就是有些什么,也不过是偷懒耍滑的小毛病,哪里知道大房纵比二房好些,也是烂透了的,真比起来也不过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这些人虽在府里不得意,但在外头竟是比谁都体面,什么强买田地,什么借着府里的名号,在外头胡来,林林种种,只叫贾赦恨得直咬牙。

    贾赦也不顾忌什么体面仁义了,只发落道:“都给我捆起来,狠狠的打,打死着数。”

    一时间,贾赦的院子里竟是鬼哭狼嚎一片,有几个曾在贾代善身边服侍过,自恃是老太爷给贾赦的,身份自是与众不同,便哭闹道:“老爷听了些胡言乱语,便来作贱我们,几辈子的功劳情分,没得个好话不说,竟是连点滴体面都不讲究了。老太太还在呢,老爷就这般不仁,连给活路都不肯给了。”

    说着,又哭贾代善来:“老太爷,你在天有灵,睁眼瞧瞧啊,这样的不孝子孙,不务正业也罢,如今竟是要连家业都败干净了。早知今日,倒不如当初便随老太爷去了,省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受这般罪。”

    贾赦听得越发火大,只骂道:“要随老太爷去,好,今儿我便遂了你们的心愿。”

    说着,便吩咐下人道:“把他们几个捆起来,发落到金陵给老太爷看坟去。至于他们家里的人,都给我卖出去,告诉那些人牙子,就说是我说的,什么地方最苦,就卖到那儿去。横竖我是个不仁的,今儿都让人欺到面上,若不作践一番,倒白负了这罪名。”

    见着贾赦动了雷霆之怒,下头的人谁敢不听,一时间捆的捆,打的打,不过一会儿工夫,院子就消停了不少。

    贾赦又依着罪名,发卖的发卖,开革的开革,除此之外,还查出了邢夫人的陪房费婆子也很有些不妥,贾赦便命人拿下,交给邢夫人处置。

    邢夫人正同着王善保家的在屋里翻着查抄上来的账本儿,见着几个粗使婆子捆了费婆子来,先是一惊,而后听着那几个婆子说了缘由,直教邢夫人险些气晕了去。

    邢夫人本就是有些愚弱的人,素日在贾赦面前便极是小心奉承,好不容易贾赦略回心转意,对她和颜悦色了些,这日子也过得有些滋味起来,哪里知道,这日子才好几分,自己身边的陪房就给了自己迎面一击。

    这费婆子瞒着自己作下这许多事情,贾赦既知道了,心中焉有舒服的,只怕少不得又要怪责她一番,万一再有什么人拿这事作怪,她岂不是又要过回以前的苦日子。

    邢夫人越想越气,只举手朝着费婆子便是两耳光,直打的那费婆子眼冒金星,耳中雷响,半晌也回不过神来。

    邢夫人还不解气,只骂道:“我日常缺你吃的,还是少你用的,没眼皮子的东西,作下这些事情,倒把我也带累了。”

    说着,邢夫人又冷笑道:“你既是这样的人,我说的想也听不进去,罢了,罢了,我也不留你了,只赏你几两银子打发你出去是正经。”

    那费婆子跟着邢夫人进了这荣国府,可谓是享尽了荣华,她又是邢夫人身边的得力人,仗着邢夫人看重,平日里更是体面得意。

    如今听得邢夫人要撵她出去,三魂顿时都唬飞了,只朝着邢夫人求告道:“太太,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就看在我打小侍候你的份上,且饶我这一回罢。”

    见着邢夫人不理会,她又忙朝着一旁站着的王善保家的哀求道:“王姐姐,好姐姐,求你帮我说两句罢,我再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入v后的第一章~~~~~

    另外:谢谢萦书友的地雷,摸摸,谢谢你的支持和鼓励~~~

    苦劝言贾母赏花宴

    王善保家的听了费婆子的求告,不由得挪了挪步子,脸上的神色也变幻了几下,刚想开口说几句劝告的话儿,可一瞧见邢夫人的脸色,王善保家的连打几个寒颤,忙低头看着地上的地毯,眼珠子再不敢抬一下。

    邢夫人瞧在眼里,只命人把费婆子拉出去,又瞪了王善保家的一眼,冷笑道:“怎么,你也兔死狐悲起来了,这物伤其类也该有个缘由才是,莫非,你也瞒着我作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王善保家的哪敢答邢夫人这话,只忙忙的道:“太太这是哪的话儿,太太罚的应当,费家的做了这等糊涂事,太太只撵她出去,已是开了恩容了情了。”

    见着邢夫人的脸色稍好了一些,王善保家忙又作出一副担忧的摸样来,对着邢夫人说道:“只是,今儿老爷和太太对着那些人又是打又是罚的,只怕那些黑心肝烂肠子的人又要到老太太面前嚼舌头了。老太太再是明察秋毫,铁胆铜心,也免不了被她们蒙蔽了去,万一误会了老爷和太太,少不得又叫老爷太太心里不自在。”

    邢夫人听了,却不以为然,只笑道:“你知道什么,先儿二姑娘屋里的事情,老太太已是知道了,如今老爷也不过是顺带发落几个不安分的,老太太最是英明过人,岂会看不明白。”

    王善保家的一听,便知邢夫人的左性子又犯了,只是自邢夫人得了贾母青眼之后,她也较往常体面不少。

    若今儿之后,贾母又不作兴邢夫人了,那她的体面自然也会更着消减下去。

    因着这缘故,王善保家的是不得不劝,于是方又劝道:“太太有所不知,二姑娘的奶娘也罢,本就是个不着三四的,也不过仗着奶过姑娘,得了些许体面,便在府里骄横行事,太太发落了她一家子,可谓是大快人心。可老爷卖掉的那几家却大不一样,他们家祖上都跟着老国公出过兵打过仗,在府里又是几辈子的老人儿,虽不如赖嬷嬷家风光,可也是极体面的,就连老太太见了他们,都得另眼相待。老爷这般打发了去,老太太便知道他们犯了错,可也少不得要说老爷太太处事不周,若有人从中挑拨一二,只怕这刻薄忘恩的罪名,老爷和太太是洗不掉了,万一再传到了外头去,这可就不好说了。”

    王善保家劝的辛苦,邢夫人却听不进去,只拿起账册儿,笑说道:“往日里常听人说杞人忧天,今儿我倒见着活生生的了,你有功夫担心这些没影子的事儿,倒不若快点把这帐对一遍,也省得还要招待那几个姑奶奶一晚,有那银子那工夫,我还不若把钱丢进水里听个响儿呢。”

    却说贾赦并着邢夫人清理了长房不少人出去,之后补进来的家生子都是仔细挑拣过了的,为防着再出着什么包庇贪墨的事儿,贾赦挑选的都是些在府里无甚得力亲戚的。

    一时间,荣国府的家生子儿有失势的,有得意的。

    失势的自是不服,可畏惧贾赦的威势,也不敢再撒泼闹事,不过是到贾母那儿含沙射影的说上几句。

    可贾母早知这些人的行径,不过是人老了念旧,一直容忍着罢了,如今见贾赦打发了大半,心里早就暗觉称愿,如何会被这些人糊弄,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应和两句便罢了。

    那些人在贾母面前说了几次,不见贾母动作,如何不气,少不得同外头人诉诉苦道道冤,只把贾赦说的成了个混世的霸王,天降的灾星。

    知道底细的自然一笑而过,而不知的难免信以为真,一时间,贾赦的名声在京里倒响亮了起来。

    消息传进府里,贾母少不得整饬一二,只是那些人虽不敢再嚼舌头,但说出的话儿却是收不回来了。

    好在京里历来事多,似这等事情,也不过传上几日,自然会消停下去了。

    得意的虽上了位,可前车之鉴不远,贾赦又重立了不少规矩,那些人再得意,也不敢去碰贾赦的底线,只得安分守纪起来,长房里也越发清静起来。

    到了二月底,废太子的风波似乎是要结束了,下狠手清理了一部分太子党后,皇帝终于觉出再抄下去,这满朝的王公贵族,文臣武将,都要纷纷弃官而逃了。

    方才罢了手,转而开始安抚人心来了。先是将一些为太子说话的迂腐学士,封了官打发到翰林院或御史台去。

    而后便是开始封赏一些王公朝臣,有升官的,有得了赏的,更有加品封诰的,一时间京里颓景尽去,喜气洋洋竟胜过前月的年节时景。

    待得废太子被封为义忠亲王,京中议论纷纷之余,人心也终于安定下来,太子下台,已成定局,剩下的,不过又是一场龙争虎斗,且看着便罢,这会子可没什么人肯拿身家性命去下注了。

    三月初二这天,贾母瞧着有十来株早桃开了花,品相不错,开的也极盛,只觉是个好兆头,便有心设宴,好生赏玩一番。

    又觉着府中人少,未免有些不热闹,便命人拿了帖子,请东府的太太们也过来游玩。

    哪知前日里贾敬因吃坏了丹药,很是不好,故而只有贾珍之妻应了帖子。贾母闻知原有些不乐,却不想贾珍之妻来时,竟还领了个人来。

    贾母仔细一瞧,竟是缮国公的儿媳柳氏,忙命人重备宴席,又唤了小戏来,只恐有一二慢待之处。

    那柳氏见着贾母这般热情,只忙笑道:“老太太不怪我不请自来,我已是感激涕零了,哪敢再让你老人家为我操心呢。再说着,若叫我婆婆知道,岂不得说我不敬长辈,这样的罪名儿,我可担不起。”

    因前儿得知缮国公诰命病了,贾母一听柳氏提起缮国公诰命,便忙问道:“前儿我恍惚听人说,你们府里的老太太病了,不知可好些了没有?”

    柳氏忙笑道:“前儿太医来瞧过了,只说是小毛病,让卧床养着,可把我婆婆给闷坏了。偏我又是个笨嘴拙舌的,便是日常想学着彩衣娱亲,也怕着还没让她老人家开心,便先教她置了气。倒是老太太的二媳妇,生来便是个爽利人,又孝顺仁厚,仔细计较来,十个我也比不过她去,难怪老太太这般笑口常开呢。”

    贾母听了柳氏这么一说,知其必有来意,忙笑道:“还说笨嘴拙舌,你若不是伶俐人,这世上只怕都是呆子了。你既说政儿媳妇爽利,只管带回家去,我只问你婆婆讨了你来侍候就是了。”

    柳氏听了老太太这捉狭话,只羞得没法,朝着老太太道:“我倒想来侍候老太太,只怕老太太的媳妇不依,倒不若等我修了来世,再来侍候老太太罢。”

    闻听此言,众人皆笑开了,又说笑几句,丫鬟们上了菜来,锣鼓一敲,戏台上粉墨登场,众人便丢开话看起戏来了。

    待得停了戏,散了席,众人皆散了,贾母方又请了柳氏到花厅说话。

    闲语了几句,柳氏方才笑说道:“今儿我过来,却是有件事儿想讨老太太的口风呢。”

    贾母听了,心中不解,只笑问道:“可不知是什么事儿,竟劳你走这一趟?”

    柳氏笑了笑,只朝贾母问道:“听说府里有位公子,最是聪明伶俐,十四岁便进了学,有了功名,如今在国子监里读书?”

    贾母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猜到了柳氏的来意,只笑说道:“这是我家政儿的长子珠儿,倒随了他爹的性子,打小就好读书。”

    柳氏忙忙的笑道:“今儿我来正为这位大公子,贵府的大公子在国子监里很是出众,学业上便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也极看重他的才华。李大人又瞧着大公子为人端方,心里极是喜欢,有心与贵府接个秦晋之好,只是他们家也是金陵名宦出身,这结亲之事有不能冒然上门,只得托我来探个口风罢了。”

    贾母听得国子监祭酒的名儿,心里便喜欢了三分,她也素听得这祭酒的名号,知其是桃李满天下的,家里也是诗书传家,想来姑娘的教养自不会差到哪去。

    只是贾母究竟是人老成精的,只朝着柳氏笑说道:“不瞒你说,自打珠儿进学以来,上门提亲递话的也很有些人,只是以前怕珠儿分心,都推了去。如今你既上了门来,我倒不好虚言支应着,论理珠儿也到说亲的年纪了,我也有心为他寻一个,也不管根基家世如何,只瞅着性情品德配的上就行。”

    柳氏只笑道:“若说旁的,我还不敢开口,单这性情品德上,却是敢夸口,这祭酒教女儿,皆以历代贤女为例,以女红针织为要,这李家小姐自然也不比寻常人家,最是温良恭让的

    贾母听着便很是满意,只是到底这成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同类推荐: 长日光阴(H)娇艳欲滴(高H,1V1)我想操你(各种花式操弄,高H)快穿之精精有味(H)只想和你睡(1V1 H)他似火 (军婚 高干 婚恋)AV拍摄指南糙汉和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