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4部分阅读
一声,“墙倒众人推,我可没见过多少雪中送炭的。到时各人自扫门前雪,躲还来不及,谁还会躺这趟浑水。”
“说句不好听的,我看贾家,能够真正有所作为的,少之又少。这宝玉倒算一个,只可惜,被老太太惯得没了边,只知道在脂粉中度日。姨夫算是好的,可惜,他不管内里的事,只知道做自己的文章。”
听着薛蟠的分析,薛母和宝钗叹了口气,特别是薛母,毕竟经历过的也多些,本就觉得贾家不如以前,今日听着蟠儿的一番话,才知道这里面的可怕。
焕然一笑,薛蟠方说道:“也许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吧,贾家还何至于如此,这命数谁又能真正说的好呢。”
虽是这么说,但是薛母和宝钗还是把薛蟠之前的话记在了心里。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廊上的丫头急着跑进来说道,“太太,大爷,外面天使来了,要太太和大爷去接圣旨。”
圣旨
薛家虽富贵,但是这接还真是头一回,还好薛母是大家出生,也知道一些如何准备,忙命人摆香案,启中门跪接。见着一太监乘马而至,又有许多跟从的内监。那太监也不负诏捧敕,直至正厅下马,走到厅上,南面而立。只见满院子的男男女女,跪了一地,好不安静。如果薛蟠敢抬头看这位太监的话,可能会认出,这就是在祥福客栈所遇的其中一位,也是在殿试中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位,可惜,薛蟠没有抬起头来,更可惜的是,时隔这些日子,薛蟠也没有特别的留意,恐怕也是记不起来的。
这郭公公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薛蟠一眼,方卷开纯白绫卷轴,念叨:“奉天敕命,皇帝制曰”,薛蟠听着圣旨里的内容,拉拉杂杂的,这也是薛蟠觉得古代有点麻烦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要写的像是论文一般,华丽的词藻一大堆,才讲到点子上。不过重要意思是听明白了,就是任命他为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以后要好好为朝廷效力等等。
待听到勅封薛母为正七品安人时,薛母的身形不由得晃了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眼角也不由得闪出了泪花来。
“布告中外,咸使知悉 钦此。”薛蟠等众人忙磕头谢恩,薛蟠恭敬的用双手接过圣旨。又有薛母并丫头接过了官服和诰命服。
郭公公笑着扶起了薛蟠和薛母,说道:“杂家在此恭喜薛大人和薛老夫人。”
薛蟠一拱手,笑道:“恕在下眼拙,敢问公公高姓大名?”
“什么大名,杂家是皇上身边的内务总管,大家抬举,唤我一声郭公公。”
“原来是郭公公,有劳您老辛苦跑一趟,请到内堂喝杯茶歇歇脚。”
郭公公摆了摆手笑道:“杂家宣了旨还要马上回去复命呢,就不多留了。”
薛蟠听了也不多留,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偷偷塞给了郭公公,“这是一点小意思,给您和这些个大人喝茶吧。”
郭公公睨了眼银票,笑了笑,一下子就塞进了袖口里,以熟练程度来说,可见没少做这动作。
“薛大人以后在宫里行走,有什么难处,自可来找杂家,一些小忙杂家还是可以的说上话的。”
薛蟠忙拱手谢过,“多谢公公,以后还有许多要仰仗公公。郭公公慢走。”薛蟠亲自送着郭公公出了门。
这郭公公见着薛蟠如此知礼识趣,也是很满意,方带着人上马走了。
待这一路仪仗转了街角消失了,薛蟠才走进了府里。府中却已经闹开了,来的丫头忙给薛蟠和薛母道贺,亦是好一番热闹。薛蟠见着母亲腿脚都有些发软,忙扶着母亲进了内院,换了衣裳,坐在炕上,喝了茶方好些。
宝钗笑着在母亲旁边坐了,给薛母捏捏,笑着说道:“这下母亲可是称心满意的很了,以后眼里只有哥哥了,就没有女儿了。”
薛母含着笑,用手点了点宝钗的额头,“你这丫头,为娘疼你还疼不过来呢。”又转头对薛蟠说:“快把圣旨供起来,这也是祖宗的荣耀。”
“已经供起来了,母亲放心。”
薛母深呼了口气,方说道:“阿弥陀佛,祖宗保佑,我们薛家也有今天。虽说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但这可是翰林院任职。不是有过这样一句话嘛,不是庶吉士不能当大学士。你以后进了翰林院,当努力办差,有什么不懂的,要多去请教你老师、姨夫和舅舅他们,不可惹是生非才好。”
“孩儿省得。”
顾嬷嬷在旁边笑道:“哥儿是个有出息的,太太大福啊。我记得哥儿还不过六七岁光景的时候,就说过要给太太挣个诰命回来,如今不就真的应验了。”
想起薛蟠小时候的可爱样子,不过才是个孩子,偏还一脸严肃的像个小大人,不知有多逗人,薛母哈哈笑起来,“是啊,蟠儿从小就孝顺。我如今也不盼什么了,只要他们兄妹两个平平安安,再给我生个孙子,外孙就好了。”
宝钗在旁听,羞红了脸,薛蟠听着也是有些不自在。忙转移了话题说道:“咳,姨夫的生日,到时必热闹,母亲在府里也是寂寞,妹妹也可和贾府的姐妹们热闹一会子。”
薛蟠不日就到翰林院走马上任了,之前亦去过老师的府里,和老师商量了此事,还好房师张筅吉也在翰林院任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倒是也有个照应。薛蟠为人谦和斯文,明理通达,又是探花出生,师从张笃庆,翰林院中亦多是些满腹经纶之辈,又都比薛蟠年长许多,倒也很是照顾于他。薛蟠毕竟才刚初出茅庐,不过只是做些誊抄之类的事情,也很是清闲,但只要留心,在这些文案中亦能知晓许多的事情和规矩,为薛蟠以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这新科的进士们,可没有多少有薛蟠这样好的运气。除了前三名可以有任命下来,其余的进士就要看各自的能耐,看能否等到一个不错的缺,这就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可以的。所以彭浚仍留在京城中等待任命的下达。还好彭家亦是殷实之家,彭聚星和彭浚在城里置办了一宅子,虽不是很大,倒也够住了,也经常的找薛蟠喝茶聊天,倒也是方便。
而金科的榜眼也是和薛蟠一样进了翰林院,倒也是时常一起喝茶吃饭,渐渐的相熟起来。
且说转眼就到了贾政的生日那天,一早上,薛蟠就骑着马,跟着母亲和妹妹的轿子,一起到了贾府。真正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等门口唱名的管事唱罢,接待的管家忙跑了过来,笑道:“姨太太,薛大人,宝姑娘来了,快请,老太太、太太和姑娘们都在内堂里呢。”
薛夫人点头,对薛蟠说道:“你自去吧,我和你妹妹去老太太那。”方携了宝钗向着内院走去。
见着姨太太进了去,旁边的管事方笑道:“潘大爷跟着小的来,老爷们都在书房,现在客人还不是特别多,等过会子,就忙起来了。”
薛蟠笑道:“有劳了。”
那管事忙笑道:“岂敢,大爷可是金科的探花,堂堂的翰林院编修大人,小的怎受得起,能给大爷带路是小的的福分。”
说着已经到了贾政的书房,小厮通传了,薛蟠才进了去。薛蟠记得第一次进贾府也是来此地,那时是为了进京待考,可如今已经成为朝廷中的一员,正是岁月如梭啊。
待进了书房,见着贾政、贾赦、贾珍以及各清客幕僚都在,又忙互相见礼,又和贾政道了贺。
贾政看着薛蟠笑道:“蟠儿此次殿试我亦略有耳闻,那副对联对的绝妙啊。”
旁边的一清客笑道:“正是,‘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臣是探花郎’难为大人在这样的时候还能想起这个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薛蟠在旁笑道:“不过是当时就想到了这个,运气,运气罢了。”
“哎~,大人如此文采,还说是运气,那我们不就只够提笔研磨的份了。哈哈”
此人一说,连贾政也笑了起来。
又一人出来说道:“我听说大人一手颜体楷书,堪称大家,不知可否让我们也一开眼界。”
薛蟠摇头道:“不过是小技耳,尚能拿得出手罢了,怎么能和各位大家相比,休要羞愧与我。”
贾政却笑道:“蟠儿不要谦虚,就写一幅,我们切磋一下就是了。”
薛蟠见着姨夫如此说,也只能应了。
走到桌案旁,提笔沾了沾墨,也不知道写什么,想贾政最不喜诗词哀怨缠绵,书生女儿情思,况今日又是他生辰,想了想,薛蟠提笔写道: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贾政等人见着薛蟠的字,根骨风韵俱佳,可见已有十来年的功力,是下过苦功的,堪称大家之作。贾政虽也指点过薛蟠的学业,亦见过的他字,可还是忍不住出声叫好。即使是他自己,也难有如此好的字。
“贤侄的字是越来越好了,真有颜公的真味在了,真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正说着,外面小厮喊道:“宝二爷来了。”
一听是这孽障混胎来了,贾政顿时板起了脸,“叫那孽障进来。”
宝玉在外面听了贾政的呵斥,顿时一抖,手脚都有些发软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进来。恭恭敬敬地给各位行礼。今日是父亲的生日,他本应早就过来,只是他又怕父亲骂他,所以一直等小厮们说薛蟠去了父亲那里,才忙忙地敢来。
看着宝玉如此萎缩的样子,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魄,贾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正是恨铁不成钢。
“我只当请不动你了,怎么到了现在才来。”
宝玉忙躬身道:“在老太太那呆了一会子,给姨太太见了礼才过来,所以晚了些时候。”宝玉知道抬出老太太来一准没事。
“哼,既是如此,我还倒希望你不要来的好,省得平白污了我的地方。”
见着宝玉瑟瑟的样子,贾赦笑道:“宝玉也来瞧瞧你蟠兄弟的字,看比你的如何?”
贾政冷笑一声,“比宝玉的字,那是腌臜了蟠儿的字了。他的是什么,不过是小儿学字罢了,连比都是不配的。”
“我看宝兄弟的字倒还可以,他毕竟年岁小,等大些必是好的。况且这字不过是小道,陶冶性情罢了。”薛蟠见着宝玉的腿都有些抖了,忙笑着为他解围,得来了宝玉感激的一瞥。
又笑着对贾政说道:“今日姨夫大寿,外甥还带了礼物给姨夫,望姨夫不要嫌弃才好。”说着让跟来的小厮捧了个装点精致的盒子进来。
待打开来,是一幅字帖,精心装裱过了。是用不同的字体,笔法些的九百九十九个“寿”字,包括楷书,隶书,瘦金体,甲骨文,小篆等,可见用心了。
大家围着这幅字,啧啧称奇。贾政更是喜爱异常,笑地直点头称好,倒把刚对宝玉的气全消没了。
薛蟠瞧了眼宝玉,向他眨了眨眼,宝玉看着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到了这幅字上,到也是轻松,朝着薛蟠感激的笑了笑。
大家正在赞这幅字,门外的小厮跑了进来,说道:“老爷,有快马来报,宫里的夏老爷不刻就要来宣旨。”
贾政等人一听,忙吩咐摆案接旨,见着宝玉还在,说道:“你就陪着你蟠大哥去给老太太请安,也让她们放心。”
宝玉忙躬身应了,方和薛蟠一起出去。
封妃
见着贾政等人忙着换衣服去接旨,薛蟠和宝玉则顺着外廊走到内宅一路上,丫头婆子小厮,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宝玉,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不会是被姨夫给吓着吧?”
宝玉顿了顿,眼含忧伤,叹口气道:“蟠大哥知道我和秦钟向来是极好的,如今他病,怎么不让我担心。”
薛蟠疑惑,“秦钟,可是那才没的小容奶奶的兄弟,前次见他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宝玉忙看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才低声道:“送殡那次,我们和凤姐姐住在家庙不远的铁槛寺,谁承想鯨卿看上那庙里的尼姑叫智能儿的,两个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就成了好事。可大哥哥想那样冷的天气,他们两在一起又不能给旁人撞见,只得寻些不遮寒的地方,一来二去的,鯨卿又是个弱身子,回来时便咳嗽伤风,饮食懒进起来,只能在家中调养,也不能够和我一处去学堂。”
如果宝玉仔细看薛蟠,会发现薛蟠的嘴角略有抽搐,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原本他对秦钟第印象倒是很好,斯文有礼的公子,人也长的好,又没有那些浮躁之气,可如今听他如此不知检的事情,心里也是阵感叹。
虽然在里生活十来年,很多思想也融入其中。如果是个纨绔子弟如此,他亦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如今听是秦钟样,反倒生出许多感慨之心。听他在家里亦是独子,父亲又老迈,本应该检自身,好好孝顺父亲,管理家业才是,况还是姐姐的葬礼,怎么会生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如果真是爱极那个智能儿,只管让还俗,再接家去不是便宜,也更名正言顺。
不过看着宝玉起此事,到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薛蟠感慨,是宝玉认为此事理所当然呢还是因为天真。
“他现在可大好些,也是个可怜的,才送姐姐走,如今他又样,可让秦老爷如何呢?”
宝玉叹道:“也去看过他,一日不如一日,又时好时坏的,大夫要仔细调养着才好。本这些日子我也是要过去的,可巧又是父亲的生辰,老太太,太太都不许去,怕过病气,父亲知道也生气。不知道他几日好些没有?”
拍拍宝玉的肩膀,薛蟠笑道:“有样的个知己,秦钟也是值得。”不想在话题上打转,薛蟠道:“你也太胆小,在父亲那里,哪还有个宝二爷的样子,真正是老鼠见猫,瞧着在书房,腿都要抖起来。”
宝玉听是父亲,呐呐地道:“大哥哥是不知道父亲的严厉,有什么,平白就顿打骂,在父亲跟前,我是话也不会,做什么都是错的,想着心里就阵发怵,心虚的不行。”
薛蟠想着宝玉刚才的表现,笑道:“本朝本就有抱孙不抱子的习惯,等你有孩子,怕姨夫疼还疼不过来呢。老荣国公还活着,定也是像老太太般疼的你。”
摇摇头,宝玉笑道:“今日还是要谢谢蟠大哥,帮我解围,否则还不知道要被父亲骂到什么时候呢。”狡黠笑,“我可是让小厮在门口候着,看着你来才去父亲那里。”
“我说呢,怎么我才来,你就来请安,原来是有个盯梢的。”
薛蟠和宝玉走的慢,正看到后面的小厮跟上来,宝玉问道:“可知道传旨的什么事情没有?”
小厮跪,道:“只让二老爷入宫呢,旁的什么也没。老爷让我去回老太太,不要担心。”
薛蟠想着,会是什么事情呢,依稀记得贾家宝玉的姐姐是在宫里做妃子的,可到此多时也没听过,难道还没有当上,不过想来贾家还没有到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宝玉点头,道:“老爷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没,只说这些就匆匆的去。”
“既是样,就先去回老太太,也省得他老人家担心。”那小厮忙起身去。
宝玉倒没有什么,想是没有把事情往严重里想吧,仍和薛蟠话,慢慢地走去。不刻也就到贾母的荣庆堂。
就见着贾母等人都站在大堂廊下,薛蟠和宝玉忙过去请安。想贾母亦是在等快马回报,说了几句,就让宝玉和薛蟠边候着。薛蟠走到母亲和妹妹处,亦和旁边的三春等人见礼,薛母忙问道:“蟠儿刚在外面,可知道什么。姨夫生辰的日子,有什么大事要样请去?”
薛蟠道:“孩儿也不知道,才来特使,说是来降旨的,姨夫忙去接旨,吩咐我们过来给老太太请安,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薛母头,正话,就见王熙凤急急地走来,贾母见着,忙问道:“怎么样?”
王熙凤用帕子扇着风,道:“已经派赖大等管事和小厮们快马去探,有消息就来报,老太太站在这里,仔细身子。”
贾母担心的很,也毕竟是经历过的人,家族的兴衰也是见过的,如今样急急的去宫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情,怎不让让担心。摆摆手,仍探着头往外张望。
见着贾母如此,旁人更是不敢要进去等着,只好在廊下站着等消息,况且如此诡异,也是关系到贾府的大事,心里也是担心。
薛蟠母子也只能在廊下等着,不过倒没有贾家人般的焦急,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情。
一时间,院子里倒也是安静异常,宝玉在旁边看着,也知道大家担心,也不去凑趣,只在姐妹处站。
等好些子时间,方见着赖大等三四个管事气喘吁吁的跑进仪门,跪下道:“奉老爷的命,就请老太太率领太太等进宫谢恩呢,”
贾母听没头没脑的话,忙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仔细些。”
赖大禀道:“奴才们只在外朝房伺候着,里头的消息概不知。后来夏太监出来道喜,咱们家的大姑奶奶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后来老爷出来也么吩咐。如今老爷又往东宫里去,急速请太太们去谢恩。”
听此话,大家都松口气,气氛立时活跃起来,大家脸上都露出喜色,各丫头婆子们更是道喜声不断。
王夫人是里面最得意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做贤德妃,如何不让高兴万分,比旁的更要胜几分。
薛夫人正好在姐姐旁边,忙笑道:“姐姐,给道喜,如今大姑娘这样,姐姐真是大福啊。”
这时候王夫人哪还有心思谦虚几句,早别被喜悦充满,只微笑着点头。
贾母念几句佛,放下心,笑着道:“姨太太,今日真是怠慢,让你陪着我们站些时候。”
薛夫人笑着道:“老太太,给您道喜,能陪着您是做小辈的福气啊,怎怠慢,不敢当的。您还要去宫里谢恩,我们就不留。”
贾母笑,点头,“等忙过这阵子,我们单请你们来热闹番。”
“那我就先谢过。”笑阵,贾母方带着邢夫人、王夫人并尤氏回房去按品大妆起来,又贯四乘大轿,鱼贯入朝去。
薛蟠临走时,走到宝玉旁,道:“得空来我家,母亲也常念叨你。”
宝玉头,应了。
见着宝玉兴趣缺缺的样子,薛蟠笑道:“姐姐加封贤德妃,大家都高兴,怎么反而闷闷不乐起来?”
宝玉看看四周的人,喜气洋洋的,叹口气道:“有什么可高兴的。”苦笑声,对薛蟠道:“大哥哥有什么好玩的,记得带上我,在府里也闷得慌。”
薛蟠点头,方随着母亲起回去。
廉亲王府
管事成大站在厅上,看着王爷丝毫不变的脸,道:“王爷,如今贾家仗着自己的权势,收张家的钱财,威逼原长安守备退亲事,本来,那守备看在贾府的面子上,又有长安节度使云老爷的面子,无法只得收回前聘之物,可如今张家小姐吊死,那守备家的公子听此事,也投河自尽。守备最疼儿子,如此一来,守备家如何忍的下口气。”
看看主子的脸色,又道:“守备早年和奴才有过过命的交情,在地方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交友也广阔,如今听奴才在王爷府上,就求告来,望王爷能够做主,他必重金以谢,从此以王爷马首是瞻。”
回完话,管事只得等候着王爷的答复。
廉亲王水濯道:“我还稀罕他的效力不成。”
管事听正待什么,又听道:“不过既是求道的门下,也算是看得起我水濯。不过贾家的姑娘今日才封贵妃,也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意思。且去告诉他,就把这件事记下,不过贾家现在风头正盛,他的事要等些时日才好。”
听王爷同意,管事怎有不高兴的,忙道:“来时他亦说,这样的事情劳烦王爷真正是不应该的,只王爷样仁义的方会为他做主,何时到没有关系,只王爷记在心里就感激不尽。”
见着王爷没什么吩咐,那管事方退出去不提。
林黛玉回
自贾政生日那天接到了谕旨,封贾元春为贤德妃之后,贾家真正是有富贵以极之势,这底下的奴才们比往日更是张狂了几分。后又有消息说可以回家省亲,各贵人娘家更是忙翻了天。贾家更是不落人后,希望早日接驾銮舆,立马开始规划建造省亲别墅。
这日宝玉正在屋里闷着,哪也不去,袭人进来看他这样歪歪的没有精神,笑着说道:“全府里,因着大姑奶奶封了妃,都高兴的很,只你在这里没有一点欢喜的样子,那是多大的荣耀,你现在可是国舅爷了。”
宝玉一翻身,说道:“什么国舅不国舅的,我可不稀罕。”
袭人淡淡一笑,说道:“我的爷,说话小心些,仔细让人听见,如若传到了老爷耳朵里,又要接你的皮,何苦来呢。”
宝玉冷笑:“我的屋子,我院子里的人,倒叫你说的都是一个个长了长舌的耳报神不成,这样也太没有意思了。”
“我就那么一说,你又何苦招我的错处。”看着宝玉如此,“你实在提不起劲来,又在这闷的慌。不如去找蟠大爷,不是比你现在这样好。”
宝玉一叹,“我也想,可是蟠大哥毕竟是有差事的人,哪有整日在家的道理,况今日又不是他的休沐日,去了也不能碰上他。”
袭人在旁笑道:“我的爷,你常日里和蟠大爷要好,也该学学他的用功才是,如今他中了探花,又得了差事和大人们的赏识,连老爷都对他另眼相看。岂不是有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宝玉一起来,说道:“我和蟠大哥要好,何尝是为了他什么,不过是性情相投罢了。他这样,你当真是以为自己愿意,有母亲和妹妹要照顾,又死了父亲,又没知心的人,他不努力,这家业岂不是要被败光了。”
袭人听了此话,心里一叹,真正是个呆子,看得到别人的,却看不到自己的。这蟠大爷固然有这样的方面,可毕竟自己要强才是正理。
宝玉喝了口茶,道:“以后莫要说这些,我最讨厌这些经济仕途文章,你偏要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请来了个祖宗,来说教来了。”
“你,”袭人听了此言,心里真是酸楚无比,为了他,伺候他,一心为他着想,反倒要受他的奚落嘲讽。宝玉对她来说是她一生的希望,自是期望他能有所作为,旁的人她又何苦去劝去说呢。
“呦,你们这是唱的哪出,瞪的眼红脖子粗。”晴雯一撩帘进来,见着房里两人如此,笑道。袭人见着是她,忙偷偷的擦了泪,笑着说道:“没什么,怎么就你一人来了,麝月她们呢?”
晴雯道:“我怎么能知道她们,我又不比你,怪会装傻卖乖,又和她们如此要好。想是又去哪里躲懒了吧。”
听着晴雯言语中的意思,袭人也不计较,说道:“我们一处伺候宝玉,哪还有什么亲疏的,自都是姐妹一场。”顿了顿,笑道:“我才还说宝玉这些天越发的懒了。”
晴雯狡黠一笑,“我倒是有一件事,他听了定会高兴起来,什么懒啊,呆啊的,统统都没了”。
“你如能治好了他的懒呆,就是我们的造化了,也省得老爷到时找他,见着他这样子,又招他没趣。”
晴雯一扭头,对着宝玉说道:“宝玉,我才听说,琏二爷要回来了。”
宝玉先呆了呆,立马起来,眼神也精神许多,忙问道:“林妹妹要回来了对不对。”
晴雯一笑:“谁让你刚才不理我,我不告诉你。”
宝玉忙作揖道:“好晴雯,好晴雯,你就告诉我,我刚才是灯油抹了眼睛,没看见你这尊大佛,我在此给你赔礼了还不成,你就告诉我吧。”
袭人在旁见了,真不知道是笑好呢还是伤心好。
晴雯瞪了眼宝玉,说道:“以后再这样,我知道什么也再不告诉你。”
宝玉忙保证。
“才我去老太太那,听说琏二爷差人来报,明日就带着林姑娘一起回来。”
宝玉听着这消息,心里多日来对于秦钟病的担心也减少了许多,满心满脑都是林妹妹要回来的消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晴雯看着宝玉如此,笑着对袭人说道:“我就说,这件事定能让他精神起来。”
袭人勉强一笑,“看他如此,别又呆了才好。”说着推了推宝玉。
宝玉立马惊醒,说道:“我要去老太太那,林妹妹回来是不是真的,我要知道明日什么时候回来。”说着就要往外冲去。
袭人和晴雯一见,宝玉只穿了里衣就要往外走,忙拦住宝玉,“小祖宗,你好歹穿上衣服再去。既是琏二爷传了消息,明日必是回来的,你也不用急于一时。”
晴雯边帮他穿衣,边笑道:“他呀,是巴不得立马见着才好,哪还能不急。”
袭人勉强笑了笑,见着宝玉穿戴好了,就兴冲冲的出去了,她站在门口,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宝玉匆匆到了贾母处,见着贾母及王夫人等人,请了安,问道:“林妹妹明日就回来了吗?”
贾母笑着道:“你这猴儿倒是消息灵通,才你琏大哥派了人来回,说明日就到了。同来的还有一个贾雨村,是你林妹妹小时候的老师,任着应天府的知府,现被你舅舅举荐,来京候补京缺。因是同宗,所以一同来了。”
叹了口气,贾母说道:“你妹妹也是个苦命的,你姑妈去的早,如今你姑父也走了,也没有留下子嗣,林家也算是没人了。你定要好好照顾你妹妹,别像以前一般,老是今日吵明日好的。让我知道你欺负你妹妹,我可不依的。”
宝玉忙应道:“老祖宗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妹妹。”
王熙凤在旁瞧着,笑道:“宝兄弟是个知道疼人的,老太太放心就是了。”
贾母笑着看着宝玉,点了点头。
可王夫人却些微地皱了皱眉头,又笑了起来,谁也没有瞧见她的不喜。
宝玉一想,问道:“那贾雨村既是任着应天府,那可曾认得蟠大哥?”
贾母虽不知就里,可王熙凤却是知道这贾雨村是因得了贾家和王家的举荐才到任的,所以笑道:“金陵虽属应天府,不过蟠兄弟来的早,又只在家里读书,想是不曾遇到。”
宝玉点了点头,倒把这些丢到一边,满心思都是明日可以见着林黛玉。
第二日,等到了午时,才听到来报,说琏二爷和林姑娘进府了。
贾琏随着林黛玉到了贾母的荣庆堂,一屋子的长辈又是一番行礼。
林黛玉这一去就是半年,又是丧了父亲,穿着素净的衣服,倒是增添了些许的柔弱之美,看的宝玉眼睛都要直了。林黛玉一来,就抱着贾母一通痛哭,贾母及众人又是抹泪不止。方好些,又是和各位见礼,才在贾母旁边坐了。
见着贾琏在旁边站着,贾母问道:“林姑爷的丧事办得怎样?”
贾琏恭敬地说道:“林姑丈的丧事一应都是孙子办理,后又携着一起葬入了苏州的祖坟。林家一应房屋田地都已经按照姑丈的要求变卖,除去丧葬、遣散下人等开销,如今只余一万两银钱。”
贾母听了点了点头,道:“这一万两,就放在我这里。你林妹妹在贾府一应开销都从我这里出,不动她的银子,这一万两就算是给她添的嫁妆钱。”
王夫人笑道:“正是的,不过是多了份嫁妆钱,贾府还是有的。”说着对林黛玉说道:“姑娘从此在这里住着,就像是家里一样。”
黛玉忙起身行礼道谢。
贾母在旁听了,亦笑了起来。贾琏忙从怀里拿出一万两的银票,贾母便让鸳鸯收了。
贾母笑着对林黛玉说道:“你也累了这些日子,看着比去的时候又清减了许多,要好生保养才是,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我这里。”黛玉谢了,才由丫头扶着出去了。
宝玉见着黛玉出去,也忙辞了要出来,王夫人说道:“你妹妹才回来,正是累的时候,况且还有许多要收拾的,老太太才说让姑娘好好休息,你今日就不要去闹你妹妹,还是在这里陪着老太太说笑才是。”
宝玉无法,只得留下来陪着贾母等众人。
贾母笑着看了宝玉一眼,又对贾琏和王熙凤说道:“你们也回去吧,不用再这里陪了。这半年多不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
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王熙凤笑着说道:“老太太也把我们说的太不堪了,哪就去了些日子,就有说不完的话了。”
贾母笑道:“去吧,你今日也别在我这里立规矩了,回吧。”
王熙凤方随着贾琏一道回去了。
回了屋子,王熙凤正收拾着贾琏的衣服和带来的东西,突然,见着四下没人,问道:“这林家怎么就穷成这样,好歹袭了四世的爵位,又有姑丈多年当官,人口又少,就算是不善经营,也何至于就消耗的如此多?”
贾琏听了此话,抬头看了眼王熙凤,又起身撩开帘子往外瞧了瞧,方说道:“就你精明,实话告诉你,这次去林家,才知道林家家底也是极富贵的,不下这个数。”说着翻了翻手,比着一个一百万两的意思。
王熙凤惊讶道:“怎么这么多?”又冷笑一声,“我说呢,也不至于会少到这么点,就算是吃金吃银也是有数的。”
看着贾琏,问道:“你只交了这么些给老太太,你就不怕老太太起疑?”
“这外面的事情老太太也未免全知道,这林家虽是有钱,但外人看来,这林姑丈也是个不会经营的书生,没些家底也是说得过去的。况且,那林姑娘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她还真以为家里没钱了。林姑丈走的也匆忙,我们才到,不久就没了,所以我才这么便宜行事。”
王熙凤点了点头,问道:“这么快时间,那些产业都脱手了?”
“还好有甄家在,他们毕竟是在江南经营了数代,我托了他们帮忙打点,倒是脱手的快,一些不能立马卖掉的,也寄放在他们那里,看着卖掉就是了。”
王熙凤一瞪,问道:“我料你没这胆子,做这么大的事情,说,是谁授意你这么做的?”
一把抱过王熙凤,笑道:“我的心肝,这些日子不见,你只会问我这些,也太伤我心了。”
王熙凤一笑,也腻在他怀里,嗔了一眼,说道:“去了江南一趟,什么好的没见过,还拿这话来搪塞我。你还没告诉我呢?”
一叹,贾琏说道:“你还真正是个七窍玲珑心,什么也瞒不过你。是二太太和我商量着这样做,这府里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外人只当我们贾家富贵,我们管着家,却知道家里头的艰难,如今既能有这来钱的手段,何乐而不为呢。”
王熙凤点了点头,她一直掌管内府,自是知道内里亏空了多少,如果就按现在的消耗下去,小辈们也就穷了。
“可是,我们一伙子,欺负一个姑娘家,也实在是。”
贾琏摇了摇头:“她一个姑娘家,能用多少,吃多少,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以后给她准备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就是了。我们贾家富贵,她也算是有个依靠。”
王熙凤一笑,说道:“恐怕这嫁妆以后也要落在我们贾家手里了。”见贾琏疑惑,说道:“你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我也能猜着一二,她呀想是有撮合宝玉和林姑娘的意思。你说,这嫁妆不就还是贾家的。”
贾琏赞道:“如此,不就是提前用了些林姑娘的银子罢了,反正早晚也是咱们家的东西。”
“我看不见得,太太不喜欢林姑娘,反倒是很中意薛姑妈家的宝钗,这以后的事情还说不定呢。”
贾琏点了点头,问道:“蟠兄弟任了什么官职?”
“翰林院编修,又下了圣旨,封了姑妈做安人,姑妈也是有福的。”
一叹,贾琏说道:“一个是无父无母,无兄弟可依的孤女,一个呢,家有产业,有兄弟依靠的小姐,又是亲外甥女,怪道太太中意宝姑娘。”
“这事我们也只能看着,”王熙凤一叹,又问道:“这钱如何分配?”
贾琏一笑,说道:“我和太太商量好了,我们拿十万,太太十万,其余的要用到贾府里去。”
平白多了十万银钱,王熙凤笑道:“这钱还真来的是时候。”
贾琏想到此,说道:“正是,我才从老爷那过来,咱们家大姑奶奶要省亲的消息,没有十分准,也有七八分了,这建造省亲别墅,采买装饰,哪边不要用钱,我也是听了消息,才忙赶了回来。”
王熙凤点了点头,又说道:“既我们用了人家的银子,以后多照顾着些就是了。一个姑娘,现在无依无靠的,也是怪可怜的。”
贾琏听了,也点头称是。
冬日
且不说贾府中人得到消息是如何欢天喜地,建造省亲别墅又是如何操持忙碌,宝玉对于林黛玉回来又是如何的欢喜异常。只说薛蟠已经在翰林院当值一段时间,也基本熟悉了这份工作。对于薛蟠来说,这里也许是所有朝廷部堂中最少勾心斗角的地方,不是说没有,但是相比内务府,相比其他六部的衙门来说,真正算是一片少有的净土了。
薛蟠在任职之前,专门拜访过张家,老师亦对他所任的官职有一番新的解说,使他能更好的了解他这小小七品芝麻官的重要性。
翰林院编修,干的虽然是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事情,但实际上,其重要作用在于培养人才,类似于现在的实习生。
能够直接进入翰林院的,实则仅科举进士名列前茅者。对于这样一批人才,朝廷高度重视,精心培植。翰林院的日常活动,既是履行其处理政事的职能,同时更具有锻炼能力、增长见识的意义。譬如,以皇帝名义颁发的各种诰敕本应阁臣起草,但实际上一般性文件多由翰林代笔,这项工作有助于翰林官适应政务、加深阅历、加强对国家事务的熟悉;对明代历朝实录的编写一般由阁臣领衔,翰林负责实际编修,这项工作加强了翰林官对前朝政典故事的深入了解;而在经筵侍讲中,翰林官又因此而不断熟悉朝廷仪制和国家要政;同时由于经筵讲读而形成的亦君臣亦师生的关系,成为翰林官在院期间或日后为官主政时启沃君心、对皇帝施加影响的重要条件。
此外,翰林官有着更多的亲炙鸿儒、接近权要的机会,又能饱览史料邸报,参加某些重要会议,便于对政局时事获得具体而深入的了解。这些都使翰林学士不断积累政治学识和经验,为日后准备较好的政治素养。
而张筑贤大人更是又点明了薛蟠在此期间,应该如何行事,一面读书修学,一面获得许多政治知识,静待政府的大用。这对薛蟠来说倒是不是难事,毕竟他是个喜静的人,能够读到所有读书人渴望的著名典籍,真正是一件畅快的事情。翰林院中收藏了历代翰林官的读书心得和体会,真正为薛蟠打开了另一扇大门,使之学问和见解日益进步。
作为翰林官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能够随时借阅皇室藏书阁中的书籍,里面收藏了历代的孤本,是民间所没有的。
转眼来到寒冬时节,北方的天气又比南方更加的寒冷异常。对于常年生活在金陵的薛蟠来说,京城的沙尘和刺骨的寒风,都不是他能够立马适应的,还好他身子骨好,又年轻,倒是还可以,但薛母和宝钗就没有那么舒服了。薛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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