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3部分阅读
,去住些时日也是可以的,大家都在京城里,你老子也不敢说什么。况他们不比别家,有家有业的,也有丫头奴才的要管教。可不许再闹了,让你老子知道了,可不得了。”
宝玉仍眼睛红红的,但已经被她们说动了。
薛夫人笑道:“我的儿,这又什么,你想来,尽管来就是了,可不能哭了。”虽嘴上这么说,不过薛夫人却坚定了宝玉不是宝钗的良配,且不说如今这一出,真正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也太没出息了,想蟠儿在他那般大时,早就已经管理家业,沉稳担当起来了。
探春等在旁见了,也是叹气。薛蟠要走了,以后相见当真是不容易了,他殿试之后,姨太太必是要为他寻门好亲事,以他的才貌门第,什么样的贵家小姐没有呢,想到此,心中真是无限酸楚,乘着大家都在关注宝玉,忙偷偷地用帕子擦了泪,却转眼看到宝钗看了她一眼,似有一种了然,顿时羞红了脸。
大家一团好劝,才收了宝玉的泪,宝玉才接受了薛家要搬出去的事实。
看着宝玉,贾母也是一叹,这蟠哥儿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投了宝玉的缘,也常听宝玉说起蟠儿,像是真的把他当做亲大哥看待了。想来也是,这贾府,大都是比宝玉小的辈分,也有尊卑之别,和宝玉一辈的呢,年纪也毕竟大了。有个亲大哥吧,在宝玉还不记事的时候就死了,如今来了这么个好的,又是表兄弟,竟比亲兄弟还好些,怎么不让宝玉亲厚呢。
叹了口气,贾母对着薛蟠说道:“蟠哥儿得空也多带着些你这弟弟,他在这也寂寞,他老子也是个严厉的,和旁人一处,保不准被他老子知道了不好,和你却不怕,你当他是你的亲兄弟,多教导他才好。”王夫人也是点头称是。
薛蟠虽不愈与贾府深交,可毕竟是有亲戚的情分在,又怎么可能真正不交往呢,也只得点头,好在也是有这一层亲戚的情分,反而在交往中不那么受人诟病,谁也不能说亲戚家多走动有什么不好,不对的,只要不牵扯进那些危险的朝廷斗争中就是了。
“我向来就是把宝玉当亲兄弟看待的,老太太放心。 ”
贾母欣慰的点了点头。
王夫人拉着薛夫人的手道:“好在还有这蟠儿在,我这混账孽胎才有些管束。”
薛夫人笑道:“姐姐放心,蟠儿和宝玉处的一向很好,宝玉想来,只管来就是了。宝玉是姐姐的骨血,又是这样的品貌,我看了也亲,也疼他的紧。”
又是叙了一会子话,薛母才带着薛蟠、宝钗出了来,薛蟠又向贾政等辞了行,才登上准备好的马车,向着薛府驶去。
没过一会,就到了一处大宅子门前,上面赫赫写着薛府两个大字,虽看着没有贾家门前的气派非凡,但也是大户之家。
进的内来,真是别有一番洞天,处处透着典雅精致,干净整洁自是不用说了,一些器物摆放也是恰到好处,别具心思。
薛母和宝钗下得车来,一路行来,也是新鲜地紧,宝钗笑着说道:“真正是好,处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看来哥哥是花了不少心思了。”
薛母也是点头,“虽没有贾府的大气,可是却精雅的很。”旁边的顾嬷嬷才笑道:“真是的,怎么就被收拾的这样好,我虽瞧着贾府的豪华,可还是喜欢我们家。”
薛蟠在旁听了,笑道:“嬷嬷,那俗语不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顾嬷嬷哈哈笑道:“哥儿是在打趣我们呢,这要是狗窝,那我们住的就比棚子还不如了。”
宝钗拿着帕子,笑道:“哥哥也真是的,才老太太还夸你是好的,现这会子连这些粗俗俚语也说出来了,可见是人不可貌相。”
薛蟠也不回驳,嘿嘿笑了,反倒是薛母笑了,“原来我以为我儿是个厉害的,今才见着,原来宝钗才厉害,把他哥哥也说的没辙了。”
宝钗一听,看着周围的丫头婆子都笑着,羞红了脸,倚在母亲身边,气道:“娘亲还是偏心,看着哥哥吃亏了,就来编排我的不是。”
薛母哈哈笑起来,搂着宝钗:“我的儿,我哪是偏心你哥哥,我是偏心你啊。”
正说笑着,才走进了内院,这内院又比外院更精巧几分,薛蟠住的还是金陵时命名的“知明院”,薛母住的是“庆安堂”,宝钗住的是“灼华阁”,另还有内客住的,外客住的院子,还有为薛蝌母子来时准备的“桂香苑”,还有好些个院落,亦还没有命名,只待以后再放匾额上去。
院子等之前都已经命人打扫过了,只待丫头媳妇等把东西放好,在清扫一番就可以住人,忙忙碌碌一上午,也就基本收拾停当。
科考
搬到了新家,终于可以摆脱贾家的桎梏,薛蟠也是心情舒畅。在府里悠闲的过了几天,除处理了些日常事务,倒也没有旁的事打扰他,薛蟠也是仔细地复习了一下,看了些书。
转眼进入了四月,通过了复试,终于要到殿试的时候。
经过会试和复试后通过的生员,还不能够称为进士,只有通过了殿试才算真正的进士及第。而殿试最高级别的科举考试,是由皇帝亲自主持。所以殿试取中的生员又称“天子门生”。薛蟠参加的这次会试一共取士有三百一十六名之多,但是还要经过复试和殿试的搏杀,中间少不得还要淘汰一批人,剩下来地这些命运的宠儿才有资格称为进士。算是走完科举之路,完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漫长之路。
新贡士们已经在礼部堂官和读卷官的带领下,鱼贯进入太和殿,而薛蟠则走在了最后一个,殿试将会是新贡士们最后一场角逐。
天还蒙蒙亮,现在应该是皇上早朝的时间,亦只有等皇上和各位大臣处理完了,才会开始考试。可能是因为皇城的墙特别高的缘故,太阳还不能完全射进来,四周虽有人,但是大家都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得些轻微的脚步身,反而更显得庄严肃穆起来。薛蟠走在最后一个,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以前也游览过紫禁城,也在电视里看过多遍,但是永远也没有此时让他觉得心惊动魄,觉得那么难熬。
心中默默的想了老师临来说的各种规矩和叮嘱,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殿试的策问不过是崇学、吏治、民生、靖边等大而空泛的题目,他和老师,张大人等都详细的谈过,倒也不向旁人一般没底。
太和殿为皇朝正殿,朝廷每一次的大典与庆贺毫无例外的都会在太和殿举行,而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占举足轻重地位的殿试,同样也是在太和殿中举行。
等到了太和殿,领事太监在这里站住,大家方按着规矩站好,队伍掉了个儿,薛蟠正好站在了最前面,那太监回头轻声地说道:“杂家刚说过的规矩,望各位不要忘记才好,现在这等着皇上传召。”
听了此言,大家更是屏息细听起来,其实也实在听不到什么,这里人人都是那股子庄严样,行走间都是轻手轻脚,地方也是实在大的很。
薛蟠四周打量了一下,却也没看见彭浚的身影,想是一直在后面,可他却留意了身旁站着的人,此人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的虽是普通,却有种高傲之气,想必此人就是老师说的今年会试第二名,现吏部尚书周傅之侄,廉亲王福晋的内弟,周茗。师傅说到过,此人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只因身体不是很好,才拖到现在才考。这也是薛蟠不在时呼声最高的会元人选,可惜被薛蟠这黑马得了。如若是心胸开阔之人,必是没有关系,可此人眼中却有股子阴郁之气,看着薛蟠的眼神也有一丝不善。如若是旁人自是看不出来的,可薛蟠毕竟跟随父亲多年,又管着家业,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叹了口气,真正是招谁惹谁了,如若今次又得了状元,这周茗恐怕吃了他的心都有吧。其实薛蟠有一点时猜对了,这周茗确实很恨薛蟠,不过现在就已经有吃了他的心思了。周家也是京城里的望族豪门,他姐姐是亲王妃,叔父也是身居显位,从小没有人敢跟他说个不字,也没有他得不到的。他可不比那吴有良,是个蠢货罢了。
本次科举他势在必得,可是却在会试时杀出了薛蟠这个无名之辈,生生夺了他的会元之位,怎么不让他暗恨在心。
且不说众人有什么样的心思,只听得一急促的脚步声从内里跑了出来,尖细的嗓音喊道:“宣各位考生觐见。”
各贡生忙整理了衣冠,低着头,方进了去。待站好,行了三跪九叩大礼,三呼万岁。听到一生磁性的声音从上方高台上传来,“免礼。”
薛蟠等方站了起来,薛蟠眼前余光看到上面用帘子遮盖着,隐隐绰绰的有一穿着黄|色龙袍的人高坐再上,想来应该就是皇上了,听着声音,必也是个年轻的人,想来也是,皇帝登基时,才刚满二十四岁,如今也还不到三十吧。
虽是百转心思,亦不过几息之间,待薛蟠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殿里设着的考桌旁了,忙收敛心神,暗道怎么如此情况还有走神的时候,幸好也没出什么岔子,亦暗中警惕起来。
拿起考卷,细细的看了看题目,又想了一阵,薛蟠方提笔写了起来。
水澈透过重重的帘子,看着殿上奋笔疾书的众人,虽看不太真切,但也许是背光的缘故,也有三四分的清晰,他一眼就认出了薛蟠,今日他穿着淡青色的长袍,一身书生打扮,倒很是潇洒斯文,站在人群里,一眼就可以见到他,他就像是个散光体一般,那么醒目。他之前看过薛蟠的考卷,确实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而且他还是张笃庆的唯一弟子。水澈虽贵为皇帝,可世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在皇宫里长大,他早就学会了取舍之道,他舍弃了兄弟之情,舍弃了许多,才坐上了如今的位子。薛蟠虽是让他心动不已,那已经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悸动,但是薛蟠更是个可造之才,如果历练的好,他亦可以成为他以后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如果薛蟠不那么优秀,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他收录后宫,或者作为近臣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看了暗卫收集来的信息,知道薛蟠是薛家唯一的嫡子,又是个极孝顺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同意和他在一起。他是可以通过权力,用家人来威逼于他,旁人他都会这么做,可是水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容忍自己这么去对薛蟠,就像是去亵渎最神圣的东西一样。也许让薛蟠一辈子做自己的臣子,也是永远在一起的一种方法吧。
水澈心惊于自己既然会对只见过数面的人有如此激烈的感情,这是他以前永远不会想到的,可如今却真实的存在。帝王是不可以有弱点的,他也有多次想要杀了薛蟠,如此就可以消除一切的隐患,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更是自己想到如果是自己杀了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心中就会疼痛无比。
水澈也曾自己想过为什么会这样,也只能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既然不能如他所愿在一起,那么就让他永远留在身边,成为臣子也是不错的,至少可以时常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不论水澈是何种心思,但幸好他没有真的杀了薛蟠,而正在答题的薛蟠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曾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其实这位子是郭公公特意安排的,方便皇上就近看着薛蟠,皇上的心思,他虽不能猜全了,也有七八分,这就已经足够了,作为奴才,永远不要去揣度主子的心思,但也永远要做主子满意的事情,这就是学问。他能从一个小太监一步步走到如今,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是有他的处事之道。
虽然他也很困惑于陛下这次没有急着把人收录进来,可能还有着别的心思吧,不过这贾元春的进位却是板上定钉了。想起贾元春,郭公公心里就觉得可笑,这个傻女孩以为用前太子女儿的消息就可以邀功得宠,亦不过是黄粱美梦罢了。这贾家也真正是糊涂的很,怪道是有这样的女儿。岂不知道,这天子之尊,最恨的就是些背信弃义之辈。如今这贵女还死了,就连他也不知道皇上现在是什么心思了,毕竟那小姐是皇上的嫡亲侄女。
这贾元春能够在后宫得意多久,贾家能够风光几时,郭公公算是看透了,可是这薛蟠,这薛家他却还不能说准了。前次,他报告说薛蟠卖给了贾家一口棺材,木料严格说来也是逾越了,可陛下听了也没说什么,亦不过说是亲戚的情分,可见也是不怪罪的。如若这薛公子真能把握好了方向,站对了地方,再有这张大人等的襄助,前途真正是不可限量。郭公公想到此,倒是决定要和这薛公子好好相处才是。
且不论殿试各人的心思,只说等所有贡生的卷子都交了上去,再由殿内的各大臣品评分类,到了水澈手中的不过是前三名的卷子了。
只听得张筑贤大人上前一步,鞠躬说道:“启禀陛下,本次殿试三甲等级都已经完毕,只前三名众位大人意见不一,望陛下定夺。”
水澈拿着手中的卷子,分别是薛蟠、周茗和朱伯庐,文采俱是一流,但仔细看来,薛蟠的文章更加大气,亦更加条理分明,言之凿凿,更实用有根据。不比另外两个的,总有许多过于理想化。但是水澈想着,如果点了薛蟠做状元,三元及第,就过于锋芒毕露了,这对薛蟠如此年轻来说不好,也不利于以后历练。
水澈笑道:“三位的文采俱是一流,朕也是难以定夺。不如,就请殿上众位出一题考校一二如何?”
既然陛下都说了,众人无不应承的。
“既然各位卿家都说好,那么请几位大学士出题吧。”
此话一出,方有一老者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回禀陛下,既然之前考过策论八股,臣等现在也不为其他,不如就对对联,既轻松有趣,也可看出三位的文采来,岂不是好?”
水澈一听,笑道:“还是国老说的对,那就请各位卿家出对子来对。”
张筑贤只得先走出来,说道:“如此,就从臣开始吧,臣考朱公子,‘游西湖,提锡壶,锡壶落西湖,惜乎锡壶’。”
朱伯庐想了想,也有了一个,笑着鞠礼道:“学生也有了,‘做边幅, 捉蝙蝠, 蝙蝠撞边幅, 贬负蝙蝠’。”
此联一出,赢得赞赏一片。
又有一大学士出来,说道:“臣考薛公子,‘禾花何如荷花美’,请对。”
薛蟠一听,笑道:“学生亦有,‘莓子每比梅子酸’。”亦得来赞赏。
“臣考周公子,‘下大雨,恐中泥,鸡蛋、豆腐留女婿’。”
此联亦颇有难度,周茗倒也很有才华,笑道:“学生答‘伤足跟,惧侵身,无医、没药安期生’。”
水澈笑道:“好联,好对。”
如此数回,又轮到薛蟠,仍未见分晓,水澈笑道:“好了,各位俱是好才华,真乃我朝之福。朕亦有一对,‘东启明,西长庚,南箕北斗,朕乃摘星汉’。”说着笑着看着三位考生。
薛蟠细想了想,见着其余二位都还没有答案。正在这时,水澈说道:“我看薛公子倒是有了,何不说来我们听听。”听此一言,张筑贤的心都提了起来。
薛蟠方恭敬的到达:“陛下出的对联当真是好联,臣微末之才,本也没有这么快答出,只这联恰好适合微臣,倒是微臣之幸了。”
水澈一听,笑道:“如此,快说来听听。”
薛蟠上前一步,笑着说道:“臣的下联是‘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臣是探花郎’。”
一出此联,水澈等都哈哈大笑,方说道:“好对,好对,既如此,朕就点你为探花,也不枉这绝对。”
薛蟠一听,恭敬地说道:“微臣谢皇上恩赐。”在场中,张筑贤、周茗和朱伯庐都松了口气,虽是各目的不同。张筑贤更是给了薛蟠一个赞赏的眼神。
既然薛蟠的探花之名已定,就站了回去。
又不过数个回合,还是周茗略胜一筹,被水澈钦点为状元,而朱伯庐被点为榜眼。这状元、榜眼、探花及三甲进士都已分明,又得了众人的恭贺之声,薛蟠等方从太和殿中退了出来,又是好一阵的道喜。
可能是因为夺了状元,周茗的眼里也没有了之前对薛蟠的恨之入骨,但也是高傲的很。反倒是那朱伯庐一派温和,和薛蟠也是谈的来。众人道喜之后,方随着前来的太监出了紫禁城,却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忐忑不安,有得只有志得意满和对未来的憧憬。
回府
如果说薛蟠等人在太和殿还没有意识到什么,那么当状元公、榜眼以及探花着大红袍,头戴三枝九叶金花,跨马游街之时,他才明白什么是九城轰动,万人空巷,当午门钟鼓齐鸣的时候,跨立在马上的薛蟠才感觉到整个九州大地的目光似乎都汇聚到他们的身上,而三年一试的壬辰殿试终于在众人的满腹得意之下结束了。
薛蟠从来没觉得骑马也是件如此不自在的事情,你可以想象一下,有上万双眼睛注视着你,对你品头论足,而你呢还得一直保持微笑,真正是难,一下午下来,薛蟠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都已经开始僵硬了。
终于在薛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游街也结束了。那周茗看起来已经快要虚脱了一般,脸色苍白,但可能是因为巨大的喜悦支持着他,还一直坚持着什么也没有表示,足见其意志。朱伯庐毕竟有些年岁了,又经过了上午的殿试,精神已经告诉萎靡,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时还是薛蟠好些,毕竟年轻,又常常锻炼,到看起来没什么累的感觉。
下了马,已经等候一旁的周家家奴忙把周茗扶了,周茗也不打招呼,勉强地和来接待的官员恭维了几句,也就匆匆地离开了。见着状元公走了,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朱伯庐笑着对薛蟠说:“薛公子日后得闲,我们再一叙如何?”
“正该如此,倒是朱公子别嫌我打扰才好。”
“哪里哪里。薛公子能来寒舍,那真是蓬荜生辉。哈哈,我们也不要公子公子地叫,我比你年长些许,如果不嫌弃,就喊我一声兄长,或者喊我的字伯年可使得”。
薛蟠见这朱伯庐也是可一交之人,毕竟还是同年同科的进士,笑道:“朱兄这厢有礼,小弟薛蟠,字景星。朱兄不嫌弃,唤我一声弟,或景星便可。”
朱伯庐哈哈笑起来,他本身有点肥胖之感,这一下午满身大汗的,也怪是别扭。又和薛蟠说了几句,交换了地址也就回去了。
看着状元、榜眼都已经离去,而三儿等随从也忙走到薛蟠身边,跪下笑着贺喜道:“小的们给探花郎道喜,给大爷贺喜了。”
薛蟠微微一笑,说道:“好了,别整这些虚的,回去后再赏你们,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三儿笑着凑上来,说道:“谢大爷。小的已经派人回府里报喜去了,想必夫人听了大爷得了探花,定会欢喜。”
一小厮牵过了马,薛蟠骑了上去,笑着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回吧。”
众人骑了马,朝着薛府驶去。
方到了薛府,只见门口还残留着鞭炮的纸屑,可见当时的热闹。门房的奴才看到大爷回来,忙跪下,笑着说道:“给探花郎道喜。”
薛蟠笑着说道:“起来吧。”就跨步进了里去。
刚到母亲的庆安堂,就见着小丫头嘉儿在门口迎道:“给大爷道喜,夫人在里面等着呢。”一路上,丫头媳妇子等道喜不断。
方跨进内堂,见着薛母和宝钗赫然在内,薛母见着薛蟠进来,也不等薛蟠请安,就一把抱住薛蟠,哭着说道:“我的儿啊。”双手激动的几乎颤抖不止,宝钗也在旁悄悄抹起泪来。
薛蟠在外面只有激动,可是一回家,见着母亲如此,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这十来年的辛苦,这十来年的努力,今日终于看到了回报。人生四大事之一,金榜题名时,不是因为荣耀,而是在付出多年艰辛努力,得到足够回报之后获得的一瞬间的满足和喜悦,是一种难以抹杀的成就感。想到以往的种种努力坚持,今日终于获得了回报,想到自己又向目标迈进了一步,薛府终于脱离了这个商字,进入了士族阶级,怎能不让他流泪。
哭了一会子,大家方收了泪,宝钗笑道:“母亲怎么好好的就哭起来,哥哥中了探花,应该高兴的笑才是。”
薛母收了泪,笑道:“我的儿,我是高兴的。如今你哥哥如此出息,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会瞑目了。老爷以前常和我说他这一生没去考科举,学问不够,也不过是捐了个监生,是他一生的遗憾。如今蟠儿已经圆了他的梦想,他亦会为蟠儿高兴的。”
说着话,丫头婆子们忙抬了梳妆用品,宝钗在旁伺候着,帮薛母重新洗了脸,才说道:“正是的,我亦记得父亲在世时也常提起此事。”
“对了,这赏钱都发下去了?”
宝钗笑道:“这些母亲就不用操心了,都已经命人发下去了。”
听了此,薛母放心地笑道:“自从府里整治之后,放了一批年满的出去,又买了些死契的回来,如今留下来的都是算府里的人,他们跟着我们,伺候的妥帖,如今主子有喜事,也要让他们沾沾光才是,也让他们知道主子的仁义。”
薛母笑着看着蟠儿,仍穿着游街时的大红袍子,怎么看怎么精神,怎么好看。“也别在这呆着,快去洗漱吧,看你这一天忙的,想必也是不得休息。我已经命人给你端了些吃的回去,都是好消化的,这饿了一天,不能吃的猛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我也不让你陪着了,明日再来请安也不迟。”
薛蟠虽陪着母亲,其实确实是累的很,也就不推辞,笑着谢了,方回自己的院子。
才走进知明院,就见着茶香在门口候着,见着薛蟠,忙笑着说道:“才外门里传了话来,说爷回来了,我就在这里等着。给大爷道喜了。”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着这些子礼数。”
“怎么,难道我是那些子不懂礼的,爷才来混说我。”
薛蟠一笑,“我不和你贫嘴,我乏的很,给我些吃的,在给我抬来洗澡水要紧。”
“昭雪姐姐已经吩咐过了,洗澡水已经备下了,太太命人做的吃的也已经放好了,也先吃些东西,在洗澡也不迟。”
说道昭雪,是最早跟着薛蟠的丫头之一,倩雪已经在前段日子配了人,出去了。而昭雪也已经说了婆家,只等着花轿来抬就是了。这些个在薛蟠身边的大丫头一个个都已经嫁人了,而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和薛蟠年岁差不多的,不过毕竟已经伺候了薛蟠多年,倒也不会手忙脚乱。
吃了饭,舒服地躺在大大的浴缸里,薛蟠才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在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今日的一切,每一个片段,每一个细节,细细的推敲起来,是否有什么错处。
自上次送了棺木给贾珍,起初并没有觉得怎样,但是他把事情和老师一说,却被老师挑出了不少错来,还好本就有亲戚的情面上,还有严格说起来是卖的,虽然不过是价格便宜的很,老师也说权且安心。毕竟他是张氏的徒弟,看在此面子上,那些个御史也不会轻易动他。不过,如果推论贾家的灭亡,是不是有这次的原因在呢,薛蟠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次的事情也提醒了他,在这里,一切要更加谨慎才好。
今日在殿上的联对,其实他也是走了一步险棋,还好他走对了,这样一来,既不是才学不够,又可以暂避锋芒,还可以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一举数得。
在官场之中,薛蟠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那些老油条、老狐狸们可不是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应对的,也只能步步为营才好。
躺在温暖的澡盆里,全身的毛孔都已经张开,一天的疲乏也随之而去,顿时轻松起来。现在细细想来,在答题时,他总有一种被人紧盯的感觉,本来他也毫无所觉,可是那眼神太过炙热了,让他忽略都难,可是他亦不敢去探究那道眼神的来历,这殿上能够看着的都是他现在惹不起的大人物,随便一个都够他喝一壶。而且他觉得那道眼神对他没有恶意,这也是他不去探究的原因之一。而且在当时的环境之下,薛蟠也只有尽量的忽略那道眼神,努力的答题才是。
可是是谁会这样看他呢,真是让他费解。
这又让薛蟠觉得,红楼真正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么多年在这里生活,薛蟠充分的认识到这个时空,那些贵族子弟们,似乎都有圈养男宠的喜好,而且这里还真的有“鸭店”,那些个男子,就如女子一般婀娜多姿,风韵十足。在现代,薛蟠也见过那些什么耽美文啊,也追过一段时间,所以不能说毫无了解,但是看是一回事,如果让他自己用这幅男性的躯体去做,那真是让他受不了,无论是受还是攻他都不习惯。
想着些有的没的,待上了床,想是真的累了,一沾上枕头,薛蟠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话分两头,且说贾府王夫人处,亦是一番计较。
周瑞家的看着王夫人在佛堂里念佛,亦不敢打扰,只在门口候着,不过片刻,就见王夫人出了来,才上前说道:“太太,蟠大爷中了今科的探花。”
“哦,蟠儿的学问果真是进益了。”说着叹了口气说道:“哎,我是个没福的,如果珠儿能够活到现在,我也好有个指望。这蟠儿倒是和珠儿一样,小小年纪就如此出息。”
周瑞家的听到此言,忙赔笑道:“太太的珠大爷,小小年纪就才名远播,还中了进士,给太太挣了多少脸面,大姑娘又生的那样的模样,如今在宫里,早晚也是要飞腾的,宝二爷又是衔玉而生,大家都说二爷是有些来历的才得了这样的奇缘,日后必也是有大作为的,太太又是王家的小姐,如今嫁入荣国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不是大福之人,那我们这些人就连吃草根子也不配了。
王夫人听了此言,倒是露出了笑意,“只盼着我的宝玉能够有所作为,就是让我一辈子吃斋念佛,我也愿意。”说到此,又叹道:“只不要常日里和那些狐媚腰子的厮混才好,我好好的一个宝玉,也被她们调唆的没了样子。”
想起了些什么,又说道:“琏儿可有信了?”
“回太太的,上个月,才派人回来过,说是林姑爷不太中用了,恐怕是”。
王夫人点头,说道:“这林姑娘吃穿都在府里,既是林姑爷走了,我们府里多给准备一份嫁妆就完了。只是林家……”
跟随了太太多年,周瑞家的哪还有不明白的,笑道:“想那林家,袭了那么多年的侯爵,林姑爷也是当的肥缺,必也是资产丰厚才是,如今琏二爷去了,必不会让太太失望。”
王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到时候给林姑娘说个好人家,不让她委屈就是了,毕竟我们亲戚一场。”说完闭上眼睛,念起佛来。周瑞家的看了,也行了礼,瞧瞧地退了出去。
待得她退出去,王夫人睁开了双眼,一道寒光划过,又重新闭上了。
早晨
第二日,当薛蟠醒来已经近巳时,这也是薛蟠转生而来起的最迟的。饱饱地睡了一个晚上,昨日的疲惫全消,身体里像是充满了力量。
想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书香走进来,看见薛蟠已经起来,忙吩咐了丫头把洗漱用品端进来,伺候着薛蟠洗漱了,方笑着说道:“大爷今日可是起晚了,刚太太还派人来问大爷起了没,我们说没起,来人也不让叫,说是太太吩咐的,让大爷多休息,等起了再去也不迟。”
把口中的水吐在痰盂里,接过了帕子擦了擦脸,薛蟠说道:“现在几时了,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说着伸了个懒腰。
茶香见着这样的薛蟠,笑道:“已经巳时了,大爷重来没有起的这么迟过。”
“怪不得觉得饿,原来已经这个时辰了。”
等丫头们伺候好穿衣,薛蟠坐在椅子上,吃了些早膳。想是因为昨日也没吃多少,又确实饿了,薛蟠竟也吃了两碗粥,又些糕点饼子等,比往日要多上好多。
待吃罢,薛蟠就去了母亲的庆安堂。
见着满屋子放着些礼品,母亲和妹妹正和着婆子们在点记上策,薛蟠笑道:“哪来的那么多东西?”
说着在椅子上坐了,接过丫头的茶,喝了一口。就听得宝钗说道:“这还不是听说了哥哥中了探花,各亲戚家的送来的礼,这些都要登记上了册,以后也有个章程。”
“妹妹也越来越老练了,可以当家了。”
宝钗嗔了眼薛蟠,说道:“哥哥是在骂我笨吗,都这么多年了,还像刚开始那般,也就太没出息了。”
薛蟠起身鞠躬道:“岂敢岂敢,我妹妹可是比哥哥还强些,我怎么敢说你呢。”
宝钗看着薛蟠如此,便笑了起来。旁边薛母刚清点完账册,笑道:“你们兄妹俩,这大早上的,唱的是哪出啊?”
“母亲,都已经近午时了,还早上。我可是已经帮您打点了家里各处,起来都好几个时辰了。哪像某人,优哉游哉倒确实是早晨啊。”说完还笑着昵了眼薛蟠。
薛母一听,笑着用手点了点宝钗的额头,“你啊,就知道编排你哥哥,他昨日辛苦,今日多睡会才好。”
薛蟠得意非凡,“还是母亲知道疼我,哪像妹妹,只知道操劳她哥哥,也不知道心疼。”叹了口气,“我真是为我未来的妹夫可怜,以后也是个做牛做马的命。”
宝钗一跺脚,“哥哥又在说什么,什么做牛做马,你当真要给我做牛做马,我求之不得呢,全天下,还没有哪个能让当朝探花郎做牛做马,我如得了,岂不是福气万分,哈哈。”
薛蟠故作叹息道:“如若是别人,那是万万不能的,如若是妹妹,好吧,就做牛做马吧。你说我是做牛呢,还是做马?”说着比了个牛角的动作,就向宝钗扑去,吓得宝钗一边跑,一边叫道:“好哥哥,我的好哥哥,我说错了还不成,母亲,救我啊,哈哈。”
“老牛来了,不要跑啊。”薛蟠做牛状,一边还追着宝钗,却逗得薛母哈哈笑起来,旁边的丫头婆子也是捂嘴笑。
顿时屋里一片欢声笑语。看着宝钗已经起了红晕的脸,薛母才搂住宝钗。宝钗一钻进薛母的怀里,一边笑一边道:“母亲救我。”
薛母搂住宝钗,朝停下来的薛蟠说道:“好了,别闹你妹妹了,她才犯过那病,吃了那冷香丸才好些,你还招她,仔细又身上不舒服。”
薛蟠一耸肩膀,笑道:“好吧,不闹了。”拿起旁边准备着的茶水,递给宝钗,笑道:“老祖宗,请喝茶。”
他这一说,薛母及屋里的丫头婆子又笑了起来,宝钗笑着接过,喝了,才方缓过气来,昵了哥哥一眼。
“哥哥就知道打趣我,改明儿来了嫂子,我就把哥哥今日的事都告诉他,可别被你平日里装的温柔体贴,一派斯文的样子给骗了。”
薛蟠忙作揖讨饶,哄了好一会,逗得宝钗哈哈笑起来,才算完。
待闹完,大家方在炕上坐了,薛母笑道:“你如今考取了功名,不知道吏部会安排什么样的官职?”
“这孩儿也不知道,不过向来要么留京要么放到地方上去。孩儿倒是想要到地方上去。毕竟京里情势太复杂,孩儿也想要避开这些,可又放心不下母亲和妹妹。”说着,一笑道:“反正操心也没用,都是要看上面的任命才是。”
薛母想着也是,但又说道:“虽是如此,但也可拖你舅舅或姨夫,给你谋个好缺,也比旁人要强些。”
“反正孩儿才刚踏上仕途,也不急于一时,官场上那些,孩儿还没有摸过门路,先试着做些,等心里又底了,在脱着去谋好的,也便宜。”薛蟠心里的意思是,要靠也不想靠着王家和贾家,哪知道什么时候反受他们的连累,“再说,还有老师和张大人在,他们也是这个意思,“母亲放心,孩儿心里明白。”
薛母知道薛蟠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也不再说什么,以后等他提了再说吧,现在确实不急于一时。薛蟠虽做过几年的生意,也管理家业,但在官场上,毕竟是不一样的,路还是要孩子自己走出来的。如果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再说也不迟。
把这件事丢到一边,薛母笑着说道:“下月是你姨夫的生辰,已经下了帖子请咱们过去,到时候,我们娘几个定要好好的热闹一番,这老太太是最爱热闹的。那日定也会有许多亲友来贺,你也借此多认识些人,对你以后也有帮助。
薛蟠想着,那些人里面,指不定有什么以后要被抄家株连的,心里暗自小心,但还是应了。
见着薛蟠应了,薛母方对着宝钗说道,“今年的贺礼要比往年重些才是,毕竟我们来京也多受你姨夫家照顾,这也是你姨妈的脸面。“
宝钗应道:“既如此,也就比以往多两成就是。”薛母点头应了。
薛蟠说道:“我们家虽家底厚些,但在这京城里还是低调些好,仔细被哪个缺了银子的王公贵戚给盯上,那就是长了百八十双眼睛也防不过来。”
薛母年轻时也是住在京里,虽是大家小姐不大出门,但一些厉害还是知道的,也是深有感触,点头道:“这京城虽比别的地方要富贵不知凡几,但也是处处凶险。我做姑娘那会子,就听说过,贾家祖辈上也是遭过难的,后来才恢复了过来,岂知这富贵也不是真能够长长久久,只有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才是真理。”
宝钗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还是暗自心里记了下来。
“你们姨妈家看着如此的显赫,其实已经大不如前了。”薛母叹道:“我记得那是姐姐刚嫁到贾家那会儿,我去看她,那时的贾家比现在更是富贵奢靡。别看老太太跟前的三位姑娘,锦衣玉食,丫头婆子地供着,外人看着确实富贵,那是他们没见过更好的。”
薛母顿了顿,喝了口茶,说道:“那林姑娘的母亲,在贾家做姑娘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小姐气派,多少丫头婆子伺候着,林罗绸缎不过是普通的布匹罢了,金银珠宝也不过和木头无异。吃的用的,哪样不是顶尖的东西,真正是菩萨一般供着还嫌不够呢。”
宝钗想了想,方说道:“怪道这贾家的姑娘,有些还不如我,原来内里已经这样了。”
薛母点头,“你已经是好的,家里就你这一个姑娘,又是娘和你哥哥手心里的宝贝,谁还敢欺负了你去,一应供给都是最好的伺候,丫头婆子也没哪个敢给你脸色,你的吩咐无不依从。可那三位姑娘,两个是庶出,一个虽是嫡出的小姐,和哥哥还不如旁人亲厚,也是个不顶用的。”笑了笑,又说道:“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旁人,贾家毕竟还是是强的太多了。”
薛蟠说道:“可见,这些富贵人家,如果不知道经营求存,无有进益,只知豪奢用度,很快也就会耗损光的。母亲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谁知到,这匹瘦骆驼,什么时候就走到了尽头了呢?”
见薛母点了点头,略有所思,薛蟠又笑着说道:“况且,他们显赫多时,内里的子侄也多有胡作非为之辈,不知哪时候就得罪了人去,别人见着贾家势大,不敢言语,但心里未必不记恨,一旦贾家失势或内里耗光了,那么这些人随便牵出一条来,也够他们受的。”冷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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