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1部分阅读
“刚你姨妈还说,东府里的梅花开的好,正想请我们明日去逛一天,你如若得闲,不妨也去看看。”
薛蟠想起明日还要去见彭浚,摇头道:“金陵的彭浚来京了,我正和他约了,明日去见,就不去了,母亲带着妹妹去玩吧,这时节正是花开的最美的时候,母亲向来喜欢热闹,明日那府里也定是热闹的紧。”
薛母笑道:“可不是,这又是要听戏、设宴,又是赏花,老太太听了,也说明日要去热闹一遭了。”
宝钗从里间出来,说道:“哥哥这会子才回,吃饭了吗?”
薛蟠笑道:“才回来,去姨夫那坐了会子,才晚些,我正命人摆饭呢。”
薛母才想起儿子还没吃饭,忙命人摆了饭,又要换衣服,净手,好一通忙活。
遇贵人
第二日,薛母自带着宝钗及众丫头婆子随着老太太、王夫人等去得宁国府赏花吃酒,好一番热闹。她们哪知这一去,又生出了些许的事故,可叹,一缕芳魂因此而至日后归去,可惜,一场算计不过是落得两空。
宁国府中热闹非凡,且说薛蟠待做完了这日的功课,方换了衣服,出得门去。
想是因为科考将近,这京城里也多出了许多来应考的举子,或三五一群,或独自一人,茶楼、书摊边、或只是在街上闲逛,这街道也比往日要热闹许多。
待得到了祥福客栈,见着薛蟠等人的衣着打扮,在门口招呼的小厮忙过来,谄媚地笑道:“各位爷,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
下的马来,把马鞭给了三儿,薛蟠顺手给了块银子,说道:“这里可有个金陵来的举子,名唤彭浚的?”
这小厮接过银子,变得更加恭敬了,说道:“您说的是彭公子吧,正是住在本店,天字号房。不瞒大爷说,这几日,来京赶考的举人老爷们,大都住在小店,这也是小店的福气,”边说着边引着薛蟠等进了去。
进了大厅,见着书生打扮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或吟诗或抒发见解,好不热闹。薛蟠见了,说道:“你去彭爷那,就说金陵故友来访,就在二楼等他吧。”
小厮笑着引了薛蟠等上了二楼,又吩咐人准备茶果点心等,方下去传话。
三儿在旁给薛蟠倒了茶,方说道:“大爷,这时日,比我们来时要热闹许多,天子脚下,真正比我们金陵要强。我们随爷来到此,也算是见了世面了。”
薛蟠笑着说道:“天子脚下,富贵之地,热闹些,也是正理,这才可体现一国之繁荣。”
笑着眤了眼三儿,笑道:“怎么,来了这些时日,也生出些想法来了?”
三儿一笑,说道:“哪敢啊,我在爷身边那么多年,爷还不知道我,不过是来了此地,看花了眼罢了。往日,我们只当金陵是世间少有的繁华之地,可如今看来,还不及京城万一的,怪道是人人都想往这里来。”
“哈哈,你只看到了这里的好,这里的繁荣,可富人毕竟是少数,还是穷苦的多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嘛,总是想要往高处走的。”看着三儿,“你呢,打算以后成什么样的?”
三儿挠了挠头,羞涩一笑,说道:“我啊,就跟着大爷就好了。”
“屁话,你还能一辈子在我身边做小厮不成。你随着我骑射习武,跟着我那么些年,总学会些本事,虽没什么大成,但也算比旁的强些,哪会自己没什么打算,快说,今日爷心情好,你说给爷听了,也让爷知道一二。”
“那我可说了,我就想成像富顺哥那样的就好了。如今富顺哥成了管事,家里也体面,我若成那样的,就是我一辈子的造化了。”
薛蟠看着三儿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些了,也真正是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是个老实的,也难为他了。笑道:“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自己去挣这份造化,你若有这本事,给你个管事来当当又有何难。”
三儿一听,忙跪了说道:“谢大爷成全,谢大爷成全。”
正说着,只听得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人还未到,声却先来了,“呦,三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不是别人,正是以为在金陵的彭聚星,一马当先的走了过来,后面才跟着彭浚。
薛蟠笑着站起来,“好你个大哥,来了也不说一声,装神弄鬼的。”
彭聚星笑道:“哈哈,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嘛。”
薛蟠让了座,看了看四周,只旁边还有一桌空着,对着三儿等小厮说道:“你们也去坐着吧,这里不用伺候了。”三儿等谢了,自去坐了点了些点心与茶。
薛蟠方对着彭聚星说道:“不是不来了吗,这会子又在这,伯父放心你来?”
“我也大了,总不好整日的跟在父亲后面,这不,父亲派了管事跟着我来京城走走行情,也顺便看顾一下店铺,还有呢就是看顾着些浚弟,他一个书生的,虽也有人跟着,但还是不放心。我父亲和堂叔一商量,这不,我就被派来了。”说着假装伤心道:“也不知谁是父亲的儿子,我的事情上也没见父亲如此操心,可叹啊。”
彭浚在旁看了他这样卖乖耍宝,笑道:“你就装吧,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对着薛蟠说道:“怎么样,近日可好?我昨日打发人去你府上,怎么说你住在荣国府里?”
薛蟠喝了口茶道:“没什么,我姨妈是荣国府贾政老爷的正室夫人,与我母亲多年未见,想着和我母亲多亲近些,就暂且留住了些时日。”
彭浚点了点头,旁边彭聚星笑着感叹道:“真正是天子脚下,就是热闹。”说着往窗外看去,人来人往,叫卖不断。
只听得又有七、八个人上得楼来,当先一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穿得虽不是顶好,但是其人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来,就算走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见着他一般。其身边的人,只一个颇为文弱,其余几人倒看着很是威武,一上来,就用眼睛看着四周,显然是在警戒,其人下盘稳健,几人行走间自成章法,很好的保护住了中间的二人,看来这身份也是不俗。
刚还在高谈阔论或是低声聊天的各位,都同时停了下来,大家都看着上了的几位,一时间,楼上倒是安静异常。
那几人想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也很是旁若无人,较瘦弱的那位一扫四周,见已然没有了位子,正为难地在那青年男子边低声说了几句。
薛蟠见了此,现日正当午,可见是累了才会到此一座,边笑着说道:“这几位公子如若不嫌弃,我们这还占着一桌,就让与各位吧。”说着朝三儿等看了一眼,三儿等小厮忙站起来,站在了一旁。
那男子看了薛蟠几人一眼,笑道:“既是如此,多谢。”
薛蟠一笑,道:“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那男子一笑,自坐了,而二楼也一下子恢复了来时的热闹,好像刚才一切不过是场幻觉一般。
薛蟠也自一笑,转过头来,和彭浚说道:“你们在这客栈住在,还不如搬到我府里去,反正我和母亲妹妹也不在,你住着也方便,好过这里龙蛇混杂。”
彭浚笑了笑道:“三弟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可不是一两个人,大哥这次来也是为了看顾生意,在这里进进出出也方便,我嘛,哪里都是一样的,就不去扰你们了。”
薛蟠一笑,也不在意。余光正好见着隔壁这桌的男子也正微笑的看着他,那些侍卫还是站在四周警戒,这样的组合甚是怪异,薛蟠也点头致意,一笑而过。
薛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主动让了位子给他们,只是当时就那么做了,那么说了,既然想不通,薛蟠也不再想了,许是自己一时的头脑发热吧,随即也就丢开。
可是薛蟠不知道的是,这次的偶遇,会给他将来带来什么,而今日遇到的人,会给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薛蟠都不知道,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仅仅为了保护家人,这样一个简单直接的目的而努力地人罢了。
日近傍晚,薛蟠才从客栈出来,骑马回了家不提。
“那个人的底细,你可查清了?”
来人恭敬地说道:“回主子的话,那位公子是此次乡试应天府的解元,叫薛蟠。”说着看了看主子的脸色,又说道:“他现是金陵薛家一房的当家,紫薇舍人之后。张尚书胞弟,张笃庆大人的学生,去年十一月才进的京,现住在荣国府上。”
“荣国府?”
来人忙说道:“这薛公子是荣国府贾政大人嫡妻王夫人的亲外甥,其母是王夫人的妹妹,贾大人的长女,王夫人的女儿,如今就在宫中,名唤贾元春。”说完,看了看主子的脸,亦见他没有旁的吩咐,只好站在一旁伺候着。
“是她”,想起那个女人,心里冷笑一声。
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想起今日那人回眸的一笑,那么淡淡的,就像是今晚的月色一般,却照进了人的心里,荡开了徐徐波澜。
他可以说,此身阅美无数,后宫佳丽更是繁多,且环肥燕瘦,各有风马蚤,亦养着各色男宠,以备他把玩。可是从没有一人像今日这人般,那么淡淡的一眸,扫过你的身体,就像是扫到了心里一般,痒痒的。其实他一上楼就注意到他,他就那么坐在那里,看过去,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那双眼睛,很美,很平静,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如此俊美的少年,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身体却不给人一种不协调感,反而透着一丝成熟稳重的意味。只要他那么坐着,周围的一切像是都变得舒服起来。
所以即使发现楼上已经没有座位也没有立时走开,当时他就有种感觉,如若他走了,可能就会错过什么似地,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解元,荣国府,微翘起嘴角,他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秦氏死
进入了三月,白日里天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冷了,自去看过了彭氏兄弟后,薛蟠除偶尔和他们见面外,倒也不大出门了,宝玉也很识趣的不来打扰,听说是和东府里小容奶奶的兄弟一起去学堂里读书去了。听他这么说过,薛蟠当时就觉得好像自己忘了些什么,十年了,本就模糊的剧情,基本也是忘光了,也只是一直牢记着结局如何而已。而薛蟠毕竟是科考在即,也无心他顾了。
而另一边,薛母带着宝钗去往王夫人的院子,只见门口金钏儿在回廊上晒太阳,见着姨太太来了,忙站起来道:“姨太太,宝姑娘来了。”说着打起了门帘,让了进去。
听着外面的传话,屋里王熙凤忙站起来,说道:“我说呢,今来的时候,树上的喜鹊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姑妈来了。”
薛夫人挽着王熙凤的手,进了屋来,笑道:“真正是凤丫头的嘴,说话一串一串的,十个男人也比不上她的。”
宝钗给王夫人请了安,王夫人忙站起扶了,笑道:“哥哥不是还说凤丫头是随了你了吗,可见是你自打嘴巴了。”
薛母哈哈笑道:“我的姐姐,我可比不得她。”
王熙凤捂着帕子哈哈笑起来,“我的好姑妈,这一会子来了就臊我。”
待众人都落了坐,上了茶,王夫人才说道:“蟠儿怎么样了,好些天不见他了。”
一提起自己的儿子,薛母也是来了精神,笑道:“他呀,整日里就在家里读书,除了练些子拳脚,就再不出门了,前儿宝玉来找他出去,他也不去。”
王夫人点了点头,笑道:“是该如此,这科考在即,收收心也好,叫他也不必来我这里,等过了这阵子再来。”顿了顿,又笑道:“老爷昨儿还说,蟠儿的学问又有长进了,说起来高兴的很呢,说了一定能高中的。”
薛夫人双手合什,“阿弥陀佛,那就借吉言了。”
王熙凤笑道:“哎呀,那我得跟姑妈道喜了,我们这又多了个诰命了。”
薛夫人笑道:“猴崽子,八字还没一撇呢。”
“老爷也说好的,那蟠兄弟定是好的,况又有这样的先生帮着,又有亲戚打点,哪是那些穷酸书生比得了的。我蟠兄弟又是这样的人物,岂有不中的,我不过是提前道喜罢了。”
她这一说,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王夫人点了点头,道:“只他这几天如此,要注意身体才好。”说着对王熙凤说道:“我记得还有一支千年老山参,你找出来,给姨太太送去。”
王熙凤应了,薛夫人笑道:“他小孩子家家的,哪需要这些东西,不过平白糟蹋了,再者家里也是有的。”
王熙凤笑道:“姑妈这是打我们脸呢,您家里有,是您家的,这呀是亲戚们的意思。”
“就你这凤丫头,我不收还成了我的不是。”薛夫人笑道。“蟠儿比谁都注意养生之道,他还随着一大夫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虽不成什么,但药膳却是最懂的。”
王熙凤惊讶道:“原来我这兄弟还有这等本事,改明儿我也到他那里淘些药膳的方子,也解解我的馋。”
“这凤丫头,越来越不知理了,这药膳也是混吃的。”王夫人嗔了她一眼,薛夫人却笑道:“这也没什么,你去向你兄弟要,说好了补什么治什么,他自会给你合适的。我和宝钗也常吃些他的药膳,确实很好。”
王熙凤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只我去的多了,潘兄弟别恼了才好了。”
宝钗在旁笑了,说道:“姨妈,娘,你们看凤姐姐,现在她这样,整个是个市侩的人了。”
她一说,大家又都笑起来了。
正说着,平儿进了来,请了安,方说道:“太太,二奶奶,都准备好了。”
王熙凤点了点头,方让她下了去。
王夫人叹了口气,直拿起了手中的念珠,念起佛来。
王熙凤见着薛夫人疑惑的样子,也叹了口气,说道:“姑妈还记得东府里的小容奶奶,自我们去游园之后,身上就一直不大好,吃了药也没见效的,恐怕拗不过了。”
薛夫人一听,说道:“是她,那可是个顶标致风流的人物,样貌才情自不必说,性情也很好,我们那时去,她不是还在老太太跟前说笑,看着很好,怎么才几个月就成这样了?”
王熙凤叹道:“可不是嘛,眼见着就不中用了,我们也不敢告诉老太太,只偷偷地准备了些,怕万一。”
宝钗在旁听了,也是一叹,那小容奶奶,她也见过,真正是长的好,人也很好,真是红颜薄命啊。
王熙凤说道:“我亦不敢跟老太太说,她这样的年纪,又是顶喜欢这小容奶奶的,可怎么受得了。”
大家又感叹了一阵,方见走进了个丫头,请了安,说道:“太太,姨太太,二奶奶,宝姑娘,老太太请你们去呢。”
王夫人站了起来,说道:“知道了。”方带着众人去了。
且说晚间,薛蟠和薛夫人、宝钗晚膳时,听了些对小容奶奶的感慨,才知道,原来到了这里了,好像是说她是要死的。果不然,半夜时分,听得二门上传来了云板之声,仔细一听,正好连叩四下。薛蟠知道,她死了,秦可卿死了。亦不过时感叹一下而已,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命,而他只要顾好自己和亲人的就好了。
第二日,贾府俱已挂上了白布,到处都是凄然之色,薛蟠换好了素服,又戴上了吊唁的白布,才出了门子,带着小厮随从做马车到东府里去了。
东府里乱烘烘的人来人往,里面更是哭声震天,才下了马车,见着宝玉亦从马车上下来,面色看着有些苍白。见着薛蟠,宝玉过来见了礼,两人直奔停灵之室。到了里面,宝玉又是痛苦了一番,好不伤心,薛蟠在旁见了,也是难过,不过是红楼梦中又一芳魂归去。
又随着宝玉见过了尤氏,只是她这会子犯了胃气疼,睡在床上,又见了贾珍。他看起来又比往日里老了些许,想是死了媳妇,气色也很是不好。
“珍大哥节哀”,薛蟠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是些平常的话罢了。又说道:“如若一应用度不够,尽管找我,我们薛家也开着这丧葬的店铺。”
宝玉在旁听着,想是还没从伤心中缓过来,也不搭话。
贾珍忙说道:“是有一事,劳烦贤弟。我今日瞧了几副杉木板,可都不中意,如若你有好的,且帮我留意着些。”
薛蟠说道:“这还真巧了,我们木店里就有一副板,说是铁网山上出的,作了棺材,万年不坏。这还是先父带来的,原系忠义亲王老千岁用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用到,现还封在店里,也没有人买得起,你若要,就让人抬来看看如何?”
贾珍听了,高兴道:“好,如此好的,定要好好看看。”
薛蟠忙命了小厮去抬来,此时贾政随着众人也来吊唁,听了此事,也是要看看。
只见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大家都奇异称赞。贾珍笑问:“蟠兄弟,这值多少?”薛蟠笑道:“拿一千两银子来,只怕也没处买去。什么价不价,赏他们几两工钱就是了。”
贾珍听说,忙谢不尽,即命解锯糊漆。贾政在旁见了,不过是个小媳妇去世,就用如此名贵的,恐是奢侈过度了,因劝道:“这样好的东西,哪是平常的人可以享用的呢,我看还是用杉木的就很好。”可贾珍却摇头,像是下定了决心,定是要用这最好的,众人见他如此,也不好说什么。
而宝玉在旁听着倒是没什么,觉得这样好的女儿家,用好的也是应当,还好他没有说出来,否则又要遭贾政一顿好打不可。
吊唁完毕,薛蟠亦不过是去凑个数,仍回了梨香院读书,众人也谅解于他,毕竟科考就在眼前,这可是人生头等的大事,而薛蟠礼数亦齐全,又送了这样好的棺木。
因为母亲和妹妹都到老太太处去了,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倒是合了薛蟠的意了。正看着书,只听得廊上丫头道:“宝二爷,秦大爷来了。”
只见丫头撩起了门帘,宝玉和一个年轻的公子进了来,脱了披风,道:“蟠大哥,还是你悠闲。这外面都闹翻了天,全都乱糟糟一片。”又看了秦钟说道:“蟠大哥,这就是那小容奶奶的兄弟,秦钟,字鲸卿。”又对着秦钟说道:“这就是我和你常提起的蟠大爷。”
互相见了礼,薛蟠笑道:“你们怎么来这里,是来躲清净的吧。”说着,命人上了茶。
宝玉在椅子上坐了,道:“那里呆着,怪伤心的,这不,我们就到你这来了。宝姐姐,姨妈怎么不在?”
“到老太太那去了,你们如若不去,就在我这里用膳吧,这厨子可是我在家带来的,做菜一准的好,保你们说不出个不字来。”
宝玉一听,忙说好道:“早就听说姨妈家的厨子做菜好吃,一直也没这口服,如今总算是赶上了。”
薛蟠见着秦钟面有忧郁,想是为姐姐亡故所致,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也只好什么也不说。
这厨子可是经过了薛蟠的调教,虽然他不会做菜,可是吃过的可不少,又会些药膳的方子,做得就更是好了。宝玉和秦钟吃了,直说好。秦钟起先还有些认生怯懦,一顿饭下来,见着薛蟠很是亲切,人也好,又善谈,再有宝玉从中说笑,倒也是亲热了不少。
这小容奶奶秦氏的灵要听整整七七四十九日方好,而这当中,春闱也开始了。
科考
本来想要借着家中有丧的原因出了贾府,可是姨夫不放心自己独自在薛府里,薛母也是这个意思,也就不了了之,只好等考完之后再商议吧。
且说,这日正是农历二月初九,也就是会试开科取士的日子,不过才过了寅时,贡院门口就人满为患起来。
薛蟠仍带着三儿等人,到了大门口等候,四周点着巨大的灯笼,照的在场的人都影影绰绰的,很是不真切。站在门口,薛蟠不禁感叹起来,这就是天下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这就是鱼跃龙门的地方,这就是父亲一生的向往。
正在走神,只听得贡院门口突然鸣炮三响,贡院的差役们在门口排成两列,大开中门放举子正式入场。
会试一般每隔三年才举行一次。贡院内考试其间,为防止考生作弊,考生进入考场时要脱掉鞋帽,搜遍全身,考场内戒备森严,四周建有高达一丈五尺多高的“棘墙”等。
薛蟠忙接过了东西,对三儿等人说道:“天气冷,你们也别等了,回去吧。”说着就随着人流往里走去接受检查。
举子们都集中在贡院的大门口前,门前有一张刚刚被差役抬出来的书案,一个师爷模样的胥吏坐着,一边翻弄着手中的名册,一边报着举子的姓名和籍贯,旁边的差役可能是专门挑选出来的大嗓门,来充当人肉小喇叭的角色。差役每高声报出一个姓名,便有相应的举子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明到前排来交给差役效验,然后才会放进贡院。这个过程也是非常有说法的——俗称“开龙门”,所谓龙门就是“燕喜堂”大门两边的盘龙石柱。
薛蟠站在人群里,四周望了望,在第三排看见了彭浚,对方也正好顺着看过来,两人点了点头,笑了笑就各自回转了过去。在此时是不应该东张西望的,否则可能有私通的嫌疑。待得接受完了盘查,薛蟠才拿着自己的东西,进得院子里。
贡院为三进院落,大门五楹对开,称为第一龙门,上面高悬着三块牌匾,东首那块牌匾上写着“明经取士”,中间则高悬着的是一块“开天文运”,西则是块“为国求贤”。
进得贡院第二龙门,也有人称之为“内龙门”,门内建有数千间木栅制成的房屋,专门供考生在贡院内答卷吃饭住宿。
在进入“龙门”的时候,薛蟠也不例外的摸摸用浮透混雕地手法雕刻的龙门,以图个吉利。
进了“号朋”,放好东西,研磨好墨,就见着穿着补服的管理一个个盘查房间,清点人数,然后发放了考卷,并锁好了门。
首场照例是《四书》、《五经》,这对薛蟠来说并不算难,以前和张先生亦探讨过许多,做过各种的论题,想好了思路,薛蟠亦仔细回想了张先生之前说的各种避讳,方用绝好的馆阁体开始动笔。
薛蟠一旦沉静在自己的思维里,就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得而知了。只看见一个考官在薛蟠的号朋前站了片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次的主考官,大学士顾茂,顾大人。看着薛蟠,不过是才到弱冠之年,也听好友张筑贤大人说过此子,亦不过是紫薇舍人之后,贾家和王家的亲眷罢了,又什么值得郭公公特意提起此人呢?
想起了昨日从临敬殿出来时,万岁身边的首领太监郭公公特意把他留下,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奴才听说此次会试中,多有年轻才俊,特别是应天府的解元公薛蟠,更是人中龙凤。”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告辞走了。
顾茂却被郭公公这几句话弄的摸不着头脑,这郭公公一直服侍万岁爷,向来谨言慎行,深的万岁信任,今日此言,是他自个的意思,还是。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希望薛蟠能够中举,毫无疑问。
因为此,所以今日顾大人才会亲自来到考场视察,想要看看在薛蟠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够得了张大人的垂青,如今又得了今上的注意。
旁边的副考官等人,看着顾大人盯着 “号朋”发呆,仔细看了看这门口的登记,应天府薛蟠。随行的几人都交换了个眼神。
顾茂顿了一下,才继续视察起来,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而“号朋”里的薛蟠却不知道,这次,又有多少人注意到他,想要低调恐是不可能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薛蟠正在紧张的科考时,吴有良正在家中生着闷气。你道是为哪般,还不是前次在路上被张霈打了的事,他回去后越想越有气,恨不得立时拿了他们几个一顿好打才好,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姐姐虽贵为贵妃,可在宫里,她并不是最受宠爱的,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皇上不过是念在姐姐是最早跟着他的一批女人,才封了妃罢了。
他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告诉了父亲,可父亲也是个怕事的,只叫他忍耐着,还因为此时把他教训了一顿,罚他这一个月都不许出门。
可是他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既然明知不能把他们怎样,暗地里,嘿嘿。想到此,吴有良脸上冒起了狰狞的笑,看的边上伺候的丫头毛骨悚然。
忙传了个贴心的小厮,说道:“你去账房拿五百两银子,给这次的主考官顾大人送去,就说吴贵妃胞弟吴有良拜上,有一举子为应天府薛蟠,希望能够名落孙山,去吧。”
那小厮应了,方退了出去。
真正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去。
九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最后一天的考试结束,薛蟠从贡院中走出来时,真正是长长地吐了口气。终于结束了,真正是地狱一般啊。
被三儿他们迎着送了回去,洗澡用膳,薛蟠才觉得舒服了些。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薛蟠才到了贾政的书房里。见着贾政正和几个供奉在一起论题探讨,好不热闹。见着薛蟠进来,又是一番互相问候吹捧之言。
贾政也是知道这会试的九天,对于书生来说既是幸运也是不幸,现在薛蟠肯定很是疲乏。笑着说道:“蟠儿觉得怎么样?”
薛蟠笑道:“尚可,虽也有不尽意的,但外甥已经尽力了,只待发榜。”
一供奉笑道:“世兄如此文采,定能高中。”
薛蟠谦虚地答道:“哪里,只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能不能中,还在两两之间。”又笑道:“如若不中,岂不是羞煞我了。”
各位供奉忙笑道:“哪有不中的理,世兄的文章策论我等都借阅过,真正是极好。”
贾政笑道:“好了,既然考了,只等发榜再看吧。你且去好好休息才是。”
薛蟠谢了,方退了出去。
其实薛蟠不紧张是骗人的,不过表现的比较沉稳罢了,毕竟如若没有进士的正牌出生,那么以后在官场上也是没有多大的出息,这不是薛蟠想要见到的,他想要获得权力以保全家人,这些年来,他见的听的多了去了,那些平常的百姓虽说不用为家族的兴衰而劳心劳力,过的平淡踏实,但他们却也失去了自主的权力,随便一个达官显贵都可以致他们于死地。
没过多久,就到了杏榜发榜的日子。
琉璃厂出红录每三年一次,当然碰上了类似于皇太后过六十甲子生日、皇帝大婚等偶然事件加考,这出红录在当时的京城绝对是一件轰动全城的盛事。原本出红录这种事情是在礼部进行,不过也知道为什么慢慢的就变成琉璃厂了,也许是因为外省进京参加会试的举子大部分都居住在这里,而且也带动了这里诸如笔墨纸砚、古玩字画的产业发展,渐渐的琉璃厂也变成了京师的文人聚会中心。而出红录本身也是琉璃厂笔墨纸砚庄和闱中杂役事先结好头的,这也算是最早的“赞助商”之类了。
言归正传,不管在琉璃厂处唱红录有多么的热闹,薛蟠是不愿意在那里热闹的。因为老太太也知道这次放榜,便把薛夫人、薛蟠和宝钗都请了来。
贾母见着众人都在,对薛夫人笑道:“姨太太,我想着你们在家等也是气闷,不如到此和我们说说笑笑,大家等着也过的快些。”
薛夫人笑道:“那是老太太疼我们呢。这放榜,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们在家干等着,也是无趣,还不如到老太太这里来讨些乐子,我们也开心开心。”
贾母哈哈笑了起来,“正是这理。”
王夫人在旁问道:“这红包等物都准备好了吗,我也叫凤丫头预备了些,有备无患。”
薛夫人笑道:“谢谢姐姐,我都让人预备齐全了,外门上三儿等小厮都去听信儿了,一有消息必来回。”
王夫人点了点头。
林黛玉及三春和宝玉、宝钗、薛蟠一处坐着说笑,只探春笑道:“二哥哥,你见着蟠大哥如此,就不想着也去考个来,老爷也不会成天的骂你。”
宝玉笑着,本想说,那些腌臜物,还是别污了他好,可又想到薛蟠也在旁边,且今次是他会考放榜的日子,就笑道:“既已经有一个去了,我又何必去凑热闹。”
其实很是奇怪,宝玉向来不喜欢这些成天介仕途文章的人,可是对于薛蟠却无法不喜欢,感觉他不是那种腌臜之辈,反而有种超脱淡然的气派,再者又长的如此俊美,在一起很是舒服,让人觉得亲切。
林黛玉一笑,道:“原来如此,上次你去学堂读书,我才说,祝贺你蟾宫折桂,可见是我白糟蹋了这些子话。”
宝玉忙笑道:“怎么会是糟蹋,这原是妹妹的好意,我心领就是了。”
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探春说道:“听听,前儿袭人也说了这些仕途文章,有人就恼了,今日怎么不了,可见人这心事偏的。”
宝玉忙站起来,向着探春作揖道:“好妹妹,我错了还不成,等下就向袭人道歉还不成。”
探春笑道:“好没道理,你向我作什么揖。”又笑着对林黛玉说道:“林妹妹,还不拉了他去。”
林黛玉一听,羞红了脸,啐道:“你们闹你们的,与我有何相干。”
薛蟠见着,这林黛玉已然对宝玉情根深种。而这林黛玉确实是红楼中顶出色的女子,确实见之忘俗,从外貌上来看宝黛确实是绝配。
大家正说说笑笑,只听得王熙凤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见了薛夫人,忙笑道:“给姑妈道喜。”
贾母一听,急着说道:“快说,喜从何来?”
王熙凤哈哈笑道:“才传来的消息,蟠兄弟中了今年会试一等第一名,是会元。这还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众人一听,忙给薛家母子道喜,气氛定时热闹起来。
王夫人笑道:“外面谁在打理,既是喜事,就多赏些红包才是。”
王熙凤笑道:“姑妈家的王总管正在外门应酬,一应事情都是极妥当了。”说着,王熙凤又走到薛蟠跟前,拉着他的胳膊,笑道:“会元老爷,大福啊。”
薛蟠听她此说,笑道:“凤姐姐就别拿我打趣。”
王熙凤笑道:“我哪敢拿我们的会元老爷打趣,罪过罪过啊。”
她这一说,众人又是大笑起来。
在张府
知道了自己中了会元,薛蟠忙命人备了马,带着小厮们匆匆的往张府去了。张先生是他一直以来的恩师,薛蟠对他极为敬重,这次能够中得会元,薛蟠当然想亲自去告诉他。
待得到了张府门口,门房小厮们都笑着作揖,一起道喜。
薛蟠笑道:“你们倒是消息灵通。”
一小厮笑道:“在这地面上混的,谁没有些门路,况是蟠大爷您这次也要考,小的们自是要多留意些才是。”
“哈哈,难为你们了。”说着对三儿说道:“赏。”三儿忙拿出了事先准备的红包,厚厚的,分给了各位,又是谢恩不断。
“老师在家吧?”薛蟠边说着边往里走。
一小厮笑道:“老爷、大爷、小爷们都在二老爷处。”
对于张府,这几个月来,薛蟠也不知道来过几次,不仅是向老师请教功课,就是从张大人处也是受益匪浅。
刚到了老师的书房。就见着张起在门下候着,见着薛蟠来了,笑道:“给大爷道喜。老爷们正等着呢。二老爷说您今天一准来,命我在这等着,这不您就来了。”
随手拿了个红包,给了张起,才笑道:“怎么今日都在?”
接过了红包,谢了,方说道:“大爷进去了就知道了。”
见张起笑得欢实,薛蟠亦一笑而过。待入得书房,方方正正的给老师和张大人见了礼,又和张氏兄弟的父亲张杰见礼,又受了张氏兄弟的礼,才方算完。
这大家之族,书香门第,就是礼数多了些。
待大家都落了座,张大人笑着说道:“你今次的名次我已经知道了,很好。但还是不要松懈才好,要认真准备殿试。”
薛蟠应了,方见着老师仍笑着看着自己,点头说道:“你有如此成绩,也不枉我教导你一场。”又和张大人对了个眼色,说道:“只是,你想好了以后的路怎么走?你此次能夺得会元之名,虽是你才华横溢,但你从案首到解元,又到会元,如若又夺得魁首,那就是三元及第,总古至今也没有几人,倒是有点锋芒毕露了。”
薛蟠听得老师所说,一直被进位的好消息冲击着的心灵也冷静下来,是啊,如若真是三元及第,确实是锋芒毕露了,岂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是要低调一点才好。
薛蟠笑道:“老师的教诲,学生铭记在心。想来学生微末学问,怎可能多的那魁首之位,天下有识之士,才华横溢者不知凡几,学生此次不过多凭运气罢了。”
张老师已经明白了薛蟠的意思,笑着不语。
张杰在旁却说道:“如若如叔父所言,蟠儿在殿试上应收敛锋芒,可也不可太过才是。”见着薛蟠等人都看着他,他又说道:“蟠哥儿这一路走来,到了会试都是头名,如若在殿试上,不过是成绩平平,怎能让人相信,也未免太假了。这里面的尺度还是要好好琢磨一下方好。”
张大人笑着说道:“当是如此,说的有理。”
薛蟠亦点了点头,兄长说的也很是有道理,他刚也只想到拿个名次就好,表现普通一点,可这样反倒有点画蛇添足,太明显了。
张霆在旁笑道:“祖父,叔祖父,父亲,这倒是有个前例,殿试惯例中,一般不就点着些年轻的进士为探花吗,不妨也可一试。”
一听此言,大家都笑了,至于如何为之,那是薛蟠要烦恼的事,基调定下来就好了。
张筑贤道:“蟠儿,不知要任何官职才好。”
薛蟠躬身道:“但凭老师和大伯做主。”
张先生捋着胡须,想了想,说道:“虽还是要看官家的意思,但我们也要筹谋一二才是。我看还是要走些实缺,也好多历练些,等几年,再放个外缺,去外地历练几年,再回来也有好的前程。”
张大人点了点头,说道:“蟠儿毕竟年轻,如若是祖宗荫庇得了些虚职也就罢了,可他如今是正经的科考取士,这二十都不到,确实要多历练些年月才好,也可服众。”
张笃庆点了点头,亦同意了哥哥的观点。
见着老师和张大人为自己的前程操心,薛蟠亦是感动不已,又说了些话,薛蟠方随着张氏兄弟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见着薛蟠除去,张筑贤才说道:“二弟,如今你这学生也是有出息的,可为兄见你膝下子息单薄,不若从族里或是杰哥膝下过继个给你做儿子、孙子如何?”
张笃庆苦笑着摇头道:“算了,谢哥哥操心。我这么些年,也想通了许多,没有子息就没有吧,孩子他娘也走的早,如今除了哥哥等,就只蟠儿让我操心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为小辈们操心算计,只蟠儿一人就成了。”
听了弟弟此言,张筑贤也叹了口气,“可毕竟蟠儿不是你的正经子嗣。”
“哈哈,哥哥不用操心,蟠儿是个孝顺的,我归天的时候,让他给我带了孝又有什么不可的呢,我们虽无父子之名,却也情同父子了。我这一生能得这样的弟子,也该知足了。”说着,张笃庆叹了口气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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