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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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王启只是拿三殿下做傀儡,就不服了,便要闹内乱,于是王启就组织了上次的余杭役,让反对派前来攻打余杭,说是要从余杭抢火铳和战船,这要是成了,王启也受利,要是不成,王启也就除了异己。”
季衡没想到自己被人当成了枪使,不过这也没什么。
季衡问许七郎,“那现在王启在哪里,人质在哪里,你可知道?”
许七郎摇头,“这个,我也不知。王启手里有数万的奴隶,分在很海岛上生活。人质被放在这些人里,很难找到到底是在哪里。”
季衡惊讶道,“他手里为何会有如此人。”
许七郎却不以为意,“他在海上经营有十几年之久,这些人还算少的了。”
季衡眼神沉了下来,许七郎知道季衡的意思,便道,“这是杨家的江山,你却为他呕心沥血。”
季衡没理睬他这句话,只是道,“那你说要帮忙,你准备怎么帮。”
许七郎道,“我总有些人脉,可以让去查出你季家的族人在哪里。”
季衡眼带赞赏地看着他,“久能有结果呢。”
许七郎道,“最少也要十来天吧。”
季衡对他笑道,“那就有劳你了。”
许七郎也笑了笑,说,“希望能够帮上忙。”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季衡对许七郎的感情,季衡并没有和他有任何暧昧的意思,因为许七郎在他眼里就是和他养大的孩子样,这种感情是很深厚的,不会简单地就没有,让他和许七郎保持季衡。
在他的眼里,许七郎直都是孩子,不曾长大,他似乎也没有想过要许七郎长大,就像在家长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孩子,而且自家的孩子再差在自己心里都是好的。
当然,因此季衡也永远不会对许七郎有爱情,这是许七郎的杯具处。
后面会写到季衡对许七郎的感情的变化,他会发现许七郎已经长大成了个男人,脱离了孩子形象的许七郎,季衡就会将他当成自己的同龄人看待了,自然就会和许七郎划清界限了。
223、第十九章
季衡和许七郎定下了之后联络的方式,便要让抱琴进来将许七郎送走。
许七郎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也不说要走,也不说不走,只是将季衡看着。
季衡在心里叹了口气,又低声交代道,“虽然有些事情可以遮掩,但是不要做和朝廷对抗的事情。”
许七郎伸手又抱了季衡下,季衡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背,道,“好了,快走吧。”
季衡将许七郎推开了,许七郎心里是阵伤感,真想时光停留在小时候,他和季衡都不曾长大。
抱琴进来带许七郎离开,许七郎又回头看季衡,季衡对他点点头,“走吧。”
许七郎只好走了。
季衡在水榭当中,动不动地了很长时间。
抱琴带人来见季衡之事,负责府中安全的付扬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正如季衡所想,在付扬第天来时,季衡就挑明了付扬是半护卫半监视,让他不要将什么事都对皇帝汇报,付扬自然也是心思灵活,无论皇帝给了他什么职责,在皇帝心里,季衡总比任何人都重要,自己为了皇帝将季衡完全得罪了,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故而在对皇帝上报的事情上,他也是有所选择的。
既能保住季衡安全,又不得罪季衡。
季衡把自己和付扬的关系,也并不定位在他是自己的护卫这个位置上,而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同僚,所以互相尊重,少有干涉,也绝对不在付扬面前趾高气扬,自然,有时候也会让付扬帮忙做什么事,但是在之后,他也是会直接给皇帝上奏,算成是付扬的功劳。
季衡在为官为人上向是很得人心,付扬在心里便也十分赞叹,和季衡之间虽然算不得十分亲近,但是也是关系很不错的。
付扬只知季衡不时会见些外面的人,要是季衡不说,他也并不打探这些人的身份,许七郎前来,也是样。
季衡也算准了付扬这点,所以才在家中见了许七郎,反而不在外面偷偷摸摸见。
王游又到了巡抚府来给季衡答复,说愿意将那八位未出阁的姑娘送回给季衡,但是要季衡再向京中说些好话,王启的确是愿意投诚的,但是要琉球岛,琉球岛对朝廷来说没有用处,他愿意替朝廷管理。
季衡又是在花园里接待他,花园里的凉亭里比较凉快,王游这次不仅是人到了,还送了些比较稀罕的水果来,因季衡不收其他礼,但水果却不该会拒绝。
季衡坐在凉亭里,自己喝热的茶水,用水果冰沙招待王游。
因为季衡之后总是神情柔和,说话又没有架子,再说年纪还比王游小几岁,王游就自我意识良好地将季衡当成了朋友。
他小时候是在私塾里读书,在吴王之案之后,他才出海投奔了叔父,之后就成了王启身边比较受重用的人,他在性格上就既带着书生的丝斯文客气又带着江湖客的直接爽朗。
王游闻到季衡那茶水里带着重重的药味,就笑着说,“大人是将药当茶水喝?”
季衡也不掩饰,说道,“我身体不大好,这是调理身体的药茶。”
王游便说,“大人年纪轻轻,就身负两江闽浙几省的军务,劳心劳力,压力巨大,身体不好,的确要好好调养才行。”
季衡便道,“之前倒还好,自从季氏族遭遇厄运,我身负族人所托,要将人救出来,心中惦念,身体才差些。所以你叔父能够将人送还与我,我无论如何会记得这份好。只是,我族人被抓走的未出阁姑娘家,分明是十人,为何只还八人回来。”
王游便略有些沉痛地说道,“这个还请大人恕罪,叔父从倭人手里将人赎回来时,就只有八人了,要不是让了人去劝慰,恐怕这八位姑娘家也保不住,大人族里的女人都太刚烈,受辱后不愿意再活。”
季衡眼神沉着,看着王游,“是在哪里受的辱。”
王游十分悲愤地道,“便是在倭人处,草民叔父深知季氏族乃是书香门第,怎么会允许人去侮辱了这种高门大户之家的闺秀。”
季衡不再言语,但是这种沉默只让王游觉得瘆的慌。
过了好会儿,季衡才说道,“如此,还请牧之兄帮忙将我那八位族中女娘送还回来。”
人皆有爱美之心,美人总是容易让人心软的,王游大包大揽地道,“放心,定将这八人送回来。”
其实是王启也不乐意留着这八个未出阁却被侮辱了身体的姑娘了,那些为人妇的女人,想着家里还有孩子,即使也是不想活了,但到底还有牵挂,故而被劝了劝就不会去心求死,而这些还未出阁的姑娘就不同了,心求死,劝都劝不过来,王启留着反倒麻烦。
要是让他们死了,那么就把季衡得罪了,要不让她们求死,那又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所以还不如卖给季衡个人情,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回来。
季衡感谢了王游,招待他用了膳才让人送他离开。
又过了几日,王游就真将这八位小姑娘送上岸来了,季衡亲自去接了人,自然,他身边带着好些位护卫。
在余杭城外家农家庄园院子里,王游亲自出门来迎接了季衡,寒暄了几句后,又笑着道,“大人公务繁忙,还亲自前来,可见对族人的关切。”
季衡则说道,“族中死了几十族人,正是人人悲戚之时,现在能够接回几个族人,也是件欢喜之事。”
王游要请季衡进去坐坐喝茶,季衡便直接说道,“不必了,还是先让我看看人吧。”
王游点头应了,于是亲自带着季衡往旁边偏院里走。
偏院里守着几个体格健壮的仆妇,边房屋的门是半掩着的,王游指了指那门,道,“大人,人便在屋子里了。”
王游作为外客男人,屋子里的是季氏族未出阁的闺秀,他自然是不好进去相见的。
便只是引了季衡到偏院,然后指了个管事妈妈来领季衡进屋。
季衡身边跟了四个武艺高强的死士,付扬又带着十来个人守住了院落里的各处,管事妈妈推开了那扇门,低眉顺眼地道,“大人,姑娘都在屋子里。”
随着房门推开,阳光照进屋子,季衡在门口看进去,只见里面摆放着桌椅,几个小女孩子在里面,但是几乎都被绑着手,季衡诧异道,“为何将她们绑着。”
那管事妈妈道,“大人,您不知道,这几位姑娘呀,要是不绑住,就是又要撞椅子又要撞墙,让人没法子。”
季衡不再问了,进了屋子,这些个小女孩儿,季衡仔细看了看,最大的估计也只有十四五岁,最小的大约只有十岁左右,全都是瘦骨嶙峋,和外面穷苦人家的野丫头的区别只在于精神上加萎靡,也稍稍看得出良好教养的斯文气。
季衡道,“我是族里五房长子季衡。不知你们可是听说过我。我今天来是接你们回家去的。你们回家了,就好了,不要怕。”
他让那守门的两个婆子去将她们身上的绳子解开,唯有个姑娘没有被绑,她正仰着头直直看着季衡,季衡觉得她十分特别,也看过去,问道,“你叫什么?”
她只有十三四的样子,但在这群小姑娘里看着也挺大的了,她坐在角落上的把椅子上,低低地道,“闺名琉璃。”
又抬头看季衡说,“君卿小叔叔,大前年,你回族里,我们相见过。”
季衡看着她,已经不记得是否见过她,不过他记得季琉璃是嫡长房第三子的闺女,也就是是季朝宗的侄女,季衡道,“你还好好的就好。我先接你们到巡抚府去休养阵子,然后族里会派人前来接你们回去。别怕,之后不会再有事。”
看着季衡,几个小姑娘都开始哭,不愿意走,其中个还哭道,“回家也无用,不如就此死了才好。”
季衡有带府里的个嬷嬷在身边,正要让嬷嬷将她们的闺名都登记同名单上的人名做对比,看是哪些死了哪些活着。
这个小姑娘哭着,不仅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还不断鼓动大家去死。
季衡就皱了眉,道,“不要哭了,在外的这几月,还没哭够吗。你们哭要去死,让那些为了保护族里而死的上百人泉下如何作想。你们是他们舍命保下来的,又有什么权利去死呢。人总是要活着才能做事,才能够将那些死去的人想要做的事情去做完,心求死,不过是最懦弱的人才会去做的。”
那小姑娘被季衡说得怔了怔,正好季琉璃也走到这个小姑娘面前去,说,“萍儿妹妹,好不容易能回家了,为什么要说死呢。”
季萍儿道,“被抓走过,回家了也要被退婚,以后反正是要被人说道,还不如死了地好。”
季衡听她说得这么丧气,便不再说话,只是让婆子们带这些姑娘出门上马车离开。
季衡出了院子,王游在外面等他,季衡向他道了谢,便告辞了。
季衡以前出门大时候骑马,也并不很在乎自己身体,被翁太医那么说了顿之后,他倒是在乎起自己身体来了,便也是乘马车,并让那季琉璃前来和自己同乘,另外七个小姑娘则是分了三辆马车,又由婆子陪着,起从城外回城内去。
这四辆马车,由二十几骑侍卫护卫,路往城中而去。
走了段路,季衡就让从码头往城中走,要在码头上停停,侍卫不知道他的用意,但也马上吩咐下去执行。
季琉璃也是精神萎靡,但是倒是没像另外几个小姑娘那么生无可恋的样子。
季衡也不问她在倭寇手里吃了少苦头,只是说道,“在海寇手里时,你们是和另外没有被送回来的人住在起的吗。”
季琉璃点了点头,“嗯,正是在起。”
季衡看她正是豆蔻之年,长得又美丽,想来定然吃了些苦头,不过她却平静镇定,的确不是般女子可比,又问,“他们还好吗?”
季琉璃望着季衡,眼眶这时候就泛了湿,“有几位婶婶被杀死了,还有两位小叔叔和弟弟也是。”
季衡柔声道,“剩下的人,都会救回来的。”
季琉璃就忍住了哭,又说,“紫枫哥哥没有和我们在起,他被倭人留下了。”
季衡道,“我们也会攻打倭人,也把他救出来。”
季衡只是在安慰小姑娘,但季琉璃却当了真,季衡又问,“你小叔叔的儿子季盛孚呢?”
季琉璃说,“和我们关在起的,他倒没什么事,吃得比谁都。”
季衡想到季盛孚小时候的样子,不由在心里道,他是个有福的。
季衡问了各人的情况,又问季琉璃是否记得他们被关押的地方是哪里,季琉璃只是摇头,说是在个寨子里的屋里,那屋子是木头的,经常有人送吃的,远远听得到有人吆喝的声音,夜深人静时候也听得到海浪声。其余便不知道了。她们被带来时,也是被蒙住了眼睛,且绑住了手的,故而只知道坐了不短时间的船,然后又被带上了岸。
季衡没从季琉璃这里得到太有用的消息,之后让季琉璃认真地回想了坐船坐了久,上岸后又坐了久的马车等等,希望用这些来推测关押她们的岛屿到底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成长录1
杨麒儿岁两个月之后就已经能够自己走路了,但是总是走着走着就要摔倒,奶娘侍女们只得时时刻刻看着他,在他身后护持着。
这天,他好不容易依靠自己的力量从西屋走到了堂屋的门槛处,正要自己爬门槛,就听到太监的声音,“皇上您回来啦!”
他抬头看,果真是爹爹回来啦,于是他本来扒着门槛的手就放开了,然后就感觉到阵天旋地转,啪地歪着往地上摔,所幸被皇帝把捞了起来,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皇帝心有余悸,觉得宫女们没有把他看好,就把宫女们说了两句,各人受罚。
下午皇帝只好将儿子抱到勤政殿里去,他正在和大臣们商量事情,会走路的杨麒儿就自己闯入了书房里来,众大臣都看向他,他则是对这些人不理不睬,径直往皇帝面前颠颠地跑过去,皇帝无法,只好起身去接住他,他顺手就将握成小拳头的手摊开,嘴里含糊道,“爹爹,虫。”
皇帝陛下同众大臣看,乃是只小的死蝉,不知怎么就到了杨麒儿的手里。
所幸杨麒儿挑嘴,不像别的小孩子什么都往嘴里扔,不然他吃了这只死蝉那还了得,于是宫女们又被骂了,询问杨麒儿手里的死蝉哪里来的,居然没有人知道。
皇帝不和大臣谈论政事了,审问儿子,“这是哪里的?”
杨麒儿对他呵呵笑,不答。
皇帝只好边挠他痒痒逗他,边问,“这是哪里来的?”
杨麒儿在他怀里笑得咯咯咯,还是不答。
皇帝只好道,“不说爹爹不理你啦。”
杨麒儿才睁大眼睛,“爹爹……”
皇帝又问,他就无辜地看着他。
最后也没有问出来那死蝉的来历,不过倒是让皇帝知道了,非要将杨麒儿看严些才行,他死蝉都能拿到,要是有人要加害他,他说不定也会捡别的东西。
后来也有大臣说,蝉正是“禅”,此乃太子殿下的大智慧。
224、第二十章
马车被停到繁忙的码头上,码头上有不少船只,船工们在船上吆喝着,码头工人在不断运货,这里的码头工人既有成年的壮汉,也有未成年的瘦弱的小孩子,甚者也有穿着简单袒胸露乳的妇人。
大家为了生计拼命地干活,那些贵族的哀愁,对于他们来说,是想也不会去想的。
季衡打起马车帘子来,季琉璃不知道季衡要做什么,便只是盯着马车外面看。
季衡说道,“你们在倭寇那里,倭寇有让你们做工吗?”
季琉璃愣了下,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在倭寇那里太久,很快就被转走了。在倭寇那里,他们说话我们听不明白,转走了之后,才有会说咱们官话的人。”
季衡轻叹了口气,没有再问,只是说,“你看看码头上的人,大家都在辛苦地活着,无论如何,总是要活的。我知道你们因为名节有失以后会遭人说道,不能嫁人,不过总还是能活下去,我已经给族长写了信,他会派人来接你们,你们回去后,要是愿意的,族长会将人送到庙子里去,从此享族里的供奉而活。”
季琉璃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季衡道,“君卿小叔叔,我明白。其实除了我们,还有很被倭寇贼人抓走的百姓,他们在那里要干粗活,受人打骂,并无人去救他们,我们能够被救回来,便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季衡伸手轻轻拍了拍季琉璃的肩膀,道,“你是个好孩子,比谁都看得明白。”
等从码头回到巡抚府,季衡将几个小姑娘都安排在了花园里的小院里,这里景致优美又幽静,比起兴化族里也只有好的,然后又让裁缝为她们赶制衣裳,供以好的饮食,又让大夫给她们看病调养身体,并不安排丫鬟,却让几个婆子对她们统管理教养,然后又让个绣娘教她们绣工,又让比较温和的清客风绍臣给她们教授四书。
这个绣娘乃是个曾经被倭寇抓走数年之久,之后又阴差阳错地回到家里的女人,因为被倭寇玷污过了,甚至流过产,自然是没人愿意再娶她,她就只好依靠份绣工自己过日子,季衡让人去找了她来给这些小姑娘做老师,给予重金,她自然是高兴的,对季衡感恩戴德,也愿意用自己的事情来激励这些和她有过同样遭遇的女孩子活下去。
风绍臣是季阁老送来给季衡做谋臣的,季衡之后才知道他虽然只是秀才之身,但其实文才风流,很有些学问,精通周易和鬼谷之术,很是不俗,且对女子并无太偏见,季衡请他给这些小姑娘做西席,他也是欣然接受。
因这些小姑娘的日常生活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又有人劝解,自然便没有人再轻生要去死了。
许七郎那边的调查有了些结果,又结合几个小姑娘的判断,最终确定了人质被关押的岛屿,正是这时候,朝廷里也对王启投诚之事有了结果,说是要和王启谈谈具体事宜。
季衡边将这个意思转达给王启那边,边便在暗地里安排救出人质和攻击王启占领的几个岛屿之事。
刚入五月,台风暴雨登陆浙江沿海,特别是从舟山所带肆掠而过。
余杭也受到台风天气影响,直在刮风下雨。
外面还下着大雨,许七郎冒着雨来了巡抚府。
季衡在后花园座阁楼上等着他,从楼上窗户看出去,只见丰沛的雨水从天上往地下哗啦啦地落,园子里的切都被笼在这无边无际的雨水之中,树木在雨水里显得葱绿茂盛,雨落在池子里,是溅起无数的水花,鲤鱼都躲到了芭蕉树的大叶子下面躲雨,不敢四处游窜。
只见两个男人从边的小门进了园子里来,将头上斗笠摘了下来走上曲廊,其中个还边走边将蓑衣脱下来,又拍着衣裳下摆上的水。
因为这台风和暴雨,官府别人都在忙,季衡倒是闲了点。
许七郎满身是水的上了楼,季衡在楼梯口等他,许七郎看到他就笑道,“这风这雨,我满身都湿透了,这样狼狈地来见你。”
季衡将边的巾帕递给他擦脸,说,“你以为你是来见谁,还在乎狼狈不狼狈。”
许七郎边擦脸边说,“自然是来见你。”
季衡去亲自倒了杯热茶给他,道,“不要贫嘴。”
等许七郎走到近窗口的地方去,光线明亮些,季衡才看到许七郎身衣裳果真是湿透了,不由十分诧异,“你这衣裳怎么湿成这个样子,你不是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吗。”
许七郎在那里就端着热茶喝,含含糊糊地说道,“风太大了,斗笠被吹走了,我追着斗笠跑了好远才捡回来。”
季衡又好笑又好气地说,“那你不知道等风小些了再来吗。”
许七郎抬头对着他笑,“定好了今日,怕你直等着,就来了,再说,这风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呢。”
季衡总不能让他湿着身衣裳,于是亲自下楼去,叫等在下面的抱琴去找身许七郎能穿的衣裳来,等他又回到楼上,许七郎已经将鞋子脱掉了,就光着脚,正在脱上衣。
季衡看他把上衣脱下来搭在椅子上,因夏日天热,这般风雨,对许七郎来说也不冷,他就只穿了件衣裳,脱下来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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