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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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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做得比我好吗。只说皇上信任这点来,就不可能。”

    翁太医道,“皇上圣明,又能用人,手下自然是会能臣辈出,对皇上来说,总有臣子能够解决海患,几年不成就十年,反正是可以的,但是,对于皇上,却只有个季君卿,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想到了皇上会如何痛苦吗。作为帝王,皇上对你如此钟情,恕老儿不敬,这的确不是件好事。皇上是英明圣主,要是到时候因你出事了而糊涂起来,那可真不是天下之福。那样,还不如曾经没有位季君卿呢。”

    季衡因他这话都忘了身上的疼痛了,突然有些心悸起来,趴在那里动不动。

    翁太医便又继续道,“我知你是想做千古能臣,但是,无论是么能干的臣子,都是天子的臣子,个千古明君,比个千古能臣,对这天下,是有益得。你想想皇上,也要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季衡沉默不言,只是静静趴在那里,翁太医便也不说话了,会儿药熬好了,他就亲自出去接了托盘端进来,季衡精神恹恹地靠坐床头,翁太医将药递给他的时候,他才有了点反应,接过去喝了。

    第二日,季衡果真卧病在床,本来定下的要去水师巡查之事,也往后面推延了几日。

    季衡住在姜时泽府上,但是这边院子完全是三步岗,坚守十分严密,姜大人想要过来给季衡探探病也十分艰难,还是季衡想到姜大人是肯定要进来看看才放心的,便让付扬让人进了来,他才得了这个机会。

    季衡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精神不佳,姜时泽便很是心惊,道,“大人昨日看着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季衡勉强笑笑,道,“有劳大人忧心了,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时气血虚,容易晕倒罢了,养几日也就好了。”

    姜时泽看季衡躺在床上成了个病美人,惹人怜爱,虽然心中十分欣赏季衡这美态,神色上却不敢过表现,再说付扬就随在旁边的,像柄剑样散发锋锐冷气,他就只好说了让季衡好好养病,事情不急在这时的话,就用最庄重的姿态告了退。

    季衡谢绝别人探病,如此卧床了四五天,身体好了之后又休息了两天,这才开始繁忙的工作。

    姜时泽在招募训练水师上的确是很有套,季衡巡视完十分满意,其他卫所他则没有亲至,而是派了人去秘密巡查,又查了军饷下放情况,有几地都出了上级将领贪墨军饷的情况,季衡十分愤怒,直接将人革职捉拿,等着向上请示后就根据情况而处以处罚,情节严重的便要杀头示众,务必严惩,杀儆百,情节轻的也要革职流放。

    因此,这时候又出了另外件事,季衡还在台州没有回余杭,就有人来报,金华卫所千户尹风因贪墨军饷但拒不受捕,带着手下三百人叛变,在杀了金华府知府后,路烧杀后出海,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此事出,季衡大怒,好在是别的事情也,才没有因为此事而太过纠结。

    221、第十七章

    出了金华千户所之事,不仅是季衡生气,闽浙总督汪秉直是生气。

    不过尹风逃得没了踪影,朝廷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姜时泽派人带了水师前往追击,最后也没有结果。

    季衡没在台州做停留,之后又回了余杭来。

    刚在府中安顿下来,留守巡抚府的抱琴就前来找他。

    季衡正在由着仆人将头发从紧束的发冠里放出来,这样才让他稍稍舒服些,最近事,他总觉得太累头疼。

    抱琴让那仆人出去了,自己上前为季衡梳头发,又低声同季衡说道,“大人,表少爷前几日就到了余杭,直在等您回来。他本是想要去台州找您的,但我说他过去可能会正好和您错开,就劝了他直在这里等着。”

    季衡睁大了眼,“七郎?”

    抱琴点头,“是的。”

    季衡甚至顾不得头发了,下子从椅子上起身来,低声问抱琴,“他现在在哪里?”

    抱琴说道,“在城中住着的。”

    皇帝不待见许七郎,抱琴也知此事,故而两人说起话来就偷偷摸摸,季衡道,“带他进府里来让人看到是十分不好的,但是要是我出门,卞武他们要跟随也就罢了,付扬也会派人跟随,这样是不好。”

    想了想,他沉吟片刻,便对抱琴做了吩咐。

    抱琴傍晚出了门,路到了许七郎所在的住处来,这是处前后三进的宅院,乃是个商人的别院,现在则是住着许七郎。

    抱琴没有走前门,而是从后门进了这处宅院。

    仆人带着抱琴到了正院去见许七郎。

    许七郎正在翻看份册子,仆人报了抱琴到来之事,他就飞快地收起了册子,起身亲自出来迎接,在门口接到抱琴,就说道,“快请进。”

    抱琴看了许七郎眼,心想以前的表少爷可不会说“快请进”这种话,定然是随随便便句,“赶紧进来”。

    人总是会变的,而抱琴觉得这短短年时间,以表少爷变得最。

    既然许七郎这般客气,抱琴也没有随意,见礼之后才随许七郎进了里面书房。

    两厢坐下后,许七郎就说,“衡弟已经回府了,是吧。”

    季衡回余杭并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行程,但许七郎知道他回府了,想必是直有让人在巡抚府前面守着的,或者就是他有别的消息途径。

    抱琴点了点头,“大人已经回府了。”

    以前的许七郎,直是个爽朗而快意的少年,似乎是永远长不大样。

    现在的许七郎,则完全是个沉默而气势俨然的青年了,以前他是张白脸,笑起来就会笑弯了双眼睛,又喜欢说笑话,故而和季衡在起,季衡向老成,他倒像了季衡的弟弟般,现在的他,大约是总是在外面跑,被晒得黑了很,脸上也完全没有了少年时代的那种圆润,变得棱角分明,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而抱琴也从来不知道他紧抿着嘴唇的时候是这般地森然冷漠,简直有些让人心惊了。

    许七郎本来幽深的眼瞳带了些光彩,对抱琴说道,“我要去见衡弟,衡弟既然派你前来,想来是有什么安排。”

    他以陈述的语气说了这个问话,语气里的确定和气势,让抱琴很不习惯,觉得面前坐的这位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位和蔼爱笑爽朗的表少爷了。虽然他前几天就见过许七郎了,但当时许七郎只是向他打听季衡最近的状况,便没有现在这样的气势,于是抱琴对他的陌生感倒还不强。

    抱琴点头说道,“大人回府之后,听到我说表少爷您来了,就说要见您。”

    抱琴分明感觉许七郎因这句话整个人都活泛了不少,他又继续说了季衡的安排,让许七郎扮成花匠跟随他入巡抚府去,季衡正好就遣开人在花园里见他。

    许七郎听了这话,抱琴觉得他的脸色又不好了的样子,许七郎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直接认定季衡要见他竟是要如此偷偷摸摸,不过是害怕皇帝罢了,皇帝派了人在他身边监视他。

    许七郎道,“如此,我收拾番就随你去吧。”

    许七郎换了身仆人的青衣,跟着抱琴到巡抚府。

    抱琴也是个敏感的性子,略微察觉了有许七郎的护卫偷偷跟着两人,但他什么也没说,想着许七郎也是千金之子,自然也要很在乎自己的人身安全。

    在隔着几条街的地方上了马车,马车直行往巡抚府后门。

    季衡其实精神很疲倦,他最近身体本来就不大好,又忙得脚不沾地,想精神好也不可能。

    不过想到能够见到许七郎,他心里有期待,精神也就好了几分。

    他说想要自己个人静静吹吹风,就将身边的人都遣开了,只是自己坐在花园里的水榭里,靠着椅子扶手,目光注视着水池中的荷花,荷花才刚打苞,在水榭里漏出的光里,随着风轻轻地动着亭亭的身姿。

    水榭里熏着驱蚊香,香味浓郁,季衡撑着脑袋,因束发扯着头皮痛,便披散着头长发,只是用发绳松松绑了绑便罢。

    抱琴带着人进了水榭,隔着水榭门口的美人屏风,对里面说道,“大人,奴才回来了。”

    季衡马上转过了头,穿着仆人青衣的许七郎已经转过了屏风出现在了季衡的视线里。

    两人看到对方,都愣住了,两人时都没有说话。

    抱琴离开了门口,在水榭前面的空地上为两人放风,他看着天上明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表兄弟相见竟然要这般偷偷摸摸,他这放风的心里都紧张起来,简直像是安排两人私会偷情般。

    还是季衡打破了沉默,起身来,慢慢走到许七郎身前,微微仰头打量他,“近两年未见,你长大了。”

    许七郎本来就比季衡高些,这两年,他似乎又长高了些,季衡在他身前,觉得自己只到了他的耳朵根。

    许七郎还是原来那个许七郎,但是似乎又变了太,让季衡时都有些情怯起来。

    许七郎却没有说,直接伸了手,将季衡突然楼入了怀里,低头就在季衡的额头上亲了口,季衡被他吓了跳,伸手就要挡开他,但许七郎的身体就像是钢筋铁骨样,又硬力气又大,让季衡很是不舒服。

    季衡只好抬头小声提醒他,“这才两年未见,你就这般强盗作为了?”

    许七郎慢慢放开了他,目光却直在他的脸上,嘴唇动了动,还没有说出话来,眼眶却是先红了。

    季衡看他像是要哭,心里也是阵酸楚难受,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眼尾,说道,“都这么大了,还是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要红眼睛。”

    许七郎扬了扬头,然后才低下头对季衡笑了笑,咧着嘴,眼睛弯了弯,说道,“在你面前,长不大呀。”

    季衡看他这样子,心中汹涌起复杂而浓烈的感情,让他简直要不知所措,便道,“这般着做什么,去坐下吧。”

    他赶紧转身就要回到椅子上去坐下,这时候许七郎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季衡怔了怔,要把手抽出来,许七郎却紧紧抓着不放。

    季衡低头看他的手,许七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从头到脚都变得和以前不样了,整个人都黑了,以前是带着温润的少年,现在则是个给人冷硬感觉的男人。

    虽然他变了这么,但是季衡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七郎。

    许七郎的手,以前是白而修长的,而且还带着点肉感,他喜欢握他的手,温暖干燥,但现在许七郎的手有力而坚硬,让季衡很是不适。

    季衡看许七郎的手,许七郎就把他拉着到椅子上去坐下了,许七郎将季衡按在了椅子里,居高临下低头看季衡,以前的许七郎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季衡微微蹙了眉抬头望着许七郎,许七郎也看着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季衡的面颊,又马上拿开了,似乎是怕自己的手指粗糙,会磨得季衡难受,他低声说道,“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是太累吗。”

    季衡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本该可以去睡觉,专门为见你,在这里等你。你这么杵在我跟前,我颈子都要仰断了。”

    许七郎因他这话笑了笑,这次是真的开心的笑了,他拉了椅子在季衡跟前,屁股坐了下去,这坐也完全不是以前有教养的端正的坐了,而是大马金刀地坐下,条腿自然放着,条腿则横到了季衡的面前来,双手则撑在扶手上。

    季衡抬手就拍了许七郎的腿巴掌,道,“你好好坐着。”

    许七郎只好把腿收了回去,人却又想抓季衡的手,季衡皱眉瞪了他眼,“别毛毛躁躁的。”

    许七郎看着他笑,道,“你还是老样子。”

    季衡则轻斥了他句,“那你要我怎么样。”

    许七郎笑道,“你能好好的就好,这样也很好。”

    季衡也笑起来,“你看你,好好的贡士老爷,现在跟个毛贼样。”

    许七郎则道,“身边都是群粗糙爷们,又没有你耳提面命地管着,我也就只好成了这个样子。”

    222、第十八章

    许七郎看着季衡,只觉得自己那颗本来冻成了冰的心就像是遇到了烈火般,瞬间就被烤化了,成了温柔的水,这水在他的胸怀中激荡着,让他不知所措,让他甚至想要流眼泪。

    他突然倾身将季衡的手抓到了手心里,季衡正要斥他句,没想到许七郎骤然弯下腰,将脸埋进了自己的手里。

    季衡感受着他热乎乎的呼吸呼在自己的手心里,还有滚烫的湿乎乎的泪水也糊了上来,季衡心里惊,就像是有只手突然紧紧拽住了他的心脏。

    季衡嘴唇动着,想说什么,却在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长成了大男人的七郎在他面前躬身捂脸流泪的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只是任由他捧着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手捂住他的脸。

    季衡不知道他这近两年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将他从个温润的少年磨成这个样子。

    季衡不想说,但是他知道自己十分心疼。

    许七郎这时候发出了点声音,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含糊,“衡弟,同我走吧。”

    季衡愣了下,看着许七郎的头顶,问道,“为何?”

    许七郎抬起了头来,他的眼睛有些泛红,脸上却没有泪痕了,都用季衡的手擦掉了,他直勾勾地看着季衡,道,“太子殿下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季衡心里些许别扭,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和平和,“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问。”

    许七郎皱了眉,张本来温柔下来的脸又变得冷硬起来,“他那样待你,又逼你为他生孩子,你下东南来,难道不是为了避开他?你和我走,不行吗。”

    季衡将被他抓住的手收回来了,他的神色变得温柔,眼神里带着柔和的爱意,轻声说道,“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孩子已经生下来,那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他。我不会走,再说,我能走到哪里去。我的心在京城。”

    许七郎眉头皱得紧,声音发涩,咄咄逼人地看着季衡,“你心里有他吗。”

    季衡知道他所说的这个“他”是谁,季衡没有迟疑地点了头,“是。”

    许七郎似乎十分受伤,声音加低沉嘶哑,“是因为为他生了孩子?”

    季衡愣了下,说道,“我不知道。”

    许七郎看着他,季衡对他笑了下,很爽快地道,“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人爱上个人,也许之前还是需要个理由或者契机去爱,但是当真喜欢上了,那个理由和契机是什么,便已经不再重要了。我也不会去想,不愿意去想,去想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说完,许七郎就加受伤,眼神深邃地看着季衡。

    季衡又道,“你成亲,我都没能亲临现场,看到你穿着新郎喜服为人夫,是我的遗憾。”

    许七郎因为他这句话突然了起来,皱眉道,“你知道那不是我想的。”

    季衡仰着头看他,“但那是你。不是你想怎么样,你想的你才是你。”

    许七郎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觉得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季衡说,说他这年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有么想季衡,但是这时候他又觉得切都在不言中,他想说的,季衡都懂,季衡都明白,但是,说了又能如何,他懂他明白了又能如何。

    许七郎好半天只是又笑了笑,哑着声音说,“总归我是哥哥。”

    季衡道,“这年,你还好吗?出海去,都经历了些什么。”

    许七郎想说的,季衡问了出来,许七郎咧了咧嘴,有点无奈的样子,“是和以前的日子完全不样的日子。不能去找你,什么样的日子,都像是在干熬,能够过日便是日。出海去了,遇到了很事,我见过大风暴,看到很人死,也有海贼前来劫掠,我用刀砍死过几个人,父亲的手下不听话,想要杀了我带着船货物在海外过日子,我只能拼死反抗,最后成功了,但在海上没有办法将他们送到官府绳之以法,只好把他们都杀了扔下了海。”

    季衡皱眉看着他,他低头也静静看着季衡,突然说,“衡弟,你会不会觉得我变得太,不肯再把我当成你的七郎。”

    季衡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抚摸他手指上的厚厚的茧子,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才说道,“你说过,你希望我叫你哥哥。”

    许七郎怔了怔,道,“我走了,便总想听你的声音,你还是叫我七郎好。”

    季衡不说话,许七郎就又说,“我被押送回江南,我恨死了皇帝,真的,衡弟,我恨他。”

    季衡觉得许七郎要魔障了,只得说道,“若是你是因我而恨他,我希望你不要再恨,他养着太子,太子是我的儿子。”

    许七郎想要狠狠地发通火,但是又没发起来,他偃旗息鼓地又去坐下了,季衡问他,“你呢,嫂子有身孕了没。”

    许七郎不高兴地说,“别提她。”

    季衡笑了笑,“怎么了,你们也成婚年了,难道关系还不好吗。”

    许七郎这时候又恢复成那个不注意口德的少年郎了,“她就不是个女人,我看男人也少有她那么粗鲁的。只有每次在父母面前的时候,她倒是能装成个闺秀的样子。”

    季衡便道,“看来你也并不讨厌她,既是夫妻,便好好相处吧。”

    许七郎气道,“我哪里不讨厌她。”说着,看到季衡眼里有笑意,便又忍了下去。

    季衡看许七郎憋屈的样子,觉得许七郎无论怎么变,都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季衡会儿便说到王启之事上来,“你可认识在江浙带海上横行的王启?”

    许七郎也并不对他掩藏,道,“王启在海上横行已经有十几年了,他原来是吴王的手下,占据了海岛替吴王做走私生意,吴王因此才有那么银钱支持军队,不过,后来吴王兵败了,王启便并不愿意将银钱拿出来,就完全私吞了,徐铁虎原来也是吴王手下,吴王兵败之后,他还派人去救过吴王,不过没能成功,他想要从王启那里分份原来吴王的财宝,王启没有给,两人就闹僵了。衡弟,我并不愿意骗你,我见过王启次,是在浯洲岛上,他是个十分小心的人,经常换住的地方。他手里捏着吴王的第三子,应该真是那个郡王,我见过。虽然朝廷说吴王第三子已经被处死,但处死的那个该是假的。”

    季衡点点头,又问道,“你这次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许七郎明白季衡的意思,就说道,“我是偷偷跑来的。我知道王启手里捏着季氏族的几十个族人。你定然会因为这件事而烦心。”

    季衡看着他,“你是来帮忙的?”

    许七郎在水榭里走来走去地走了两圈,又回到季衡的跟前来,说,“我是来看看你愿不愿意同我起走的,不过我也想了,知道你不会跟我走。但我总要问问才行。救你的族人,我希望能够帮上忙。我听父亲说,你希望他能够帮忙从王启处救回他们,父亲同王启的确做过几次生意,但是王启不会那么简单地将人交给我父亲的。”

    季衡便将王启派侄儿前来联系他,并且以季氏族人质卖他人情的事情说了,许七郎听后便道,“这倒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然后又道,“朝廷真的会答应他的投诚,将琉球岛给他吗。他可不是个守信的人。以前他做吴王的手下时,据说是十分地忠心,但是吴王兵败,他就马上自立门户了,甚至用吴王的第三子来聚拢吴王留下来的那些力量为自己所用。吴王第三子现在在他手里只是傀儡而已。可见他的忠心实在不能相信。”

    季衡说道,“将琉球岛给他做封地,这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得皇上和朝廷的意思。”

    许七郎道,“王启此人,朝廷想要解决他,便是越早越好。上次余杭之乱,我是不久前才知道,你没事就好。朝廷以为经余杭役,王启的力量便被削弱了,其实并不是这样。”

    季衡看着他,许七郎接着说道,“王启最初的力量都是来自吴王留下来的,之后他也四处招兵买马又拉了不少人,也收服了不少海上小股海贼,但是他手下还是分了好几派,有些是挺三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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