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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1

    吾至,吾见,吾征服 作者:天望

    分节阅读11

    说,算连升几级,地位比起现在,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冲着璟王这靠山,办起事来即使不是帆风顺,也必定不会招人为难。

    这种任命,在当前争权争得火热的十分,无疑种变相的许诺。便是三王子得知此事,也只有偷笑,断没有反对之理。他朝三王子得了势,贺季也算开功之臣。

    当然,切切的假定都是建立在贺季心向三王子。如果不是,那这个绝佳的机会,对某人来说,就会变成烫手山芋,接也不是,扔也不是。

    “……”

    “需要时间考虑么?也对,这算大事,也许要好好考虑。”

    “咳,小臣……”贺季退后步,行跪拜礼,脸恰好被树影挡住,使人见不到表情,“小臣谢王爷提携,感激之心……小臣,小臣不知道说什么好……”

    “起来吧!”熠星把贺季扶起来,“这件事我会安排的,我想秋狩结束后你就可以正式上任了。”

    熠星看着贺季直激动的用袖子抹眼泪,再想起之前种种,心里闪过某种了悟,安慰似的拍拍贺季的肩,转身离开。

    ***** ***** ***** ***** *****

    第二天,

    马厩。

    “我就说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卫尘拉着马出来,恨恨的模样,好似能口咬断缰绳。

    虽然还不知道熠星到底是怎么肯定贺季就是四王子贺健的,起码有点可以明了,四王子贺健可以在使节团里大摇大摆,搞出这么小动作,贺德康也肯定与他是丘之貉,真正目的决不可能是给三王子脸上贴金的。

    月伯使节面在背后行刺,面摆出友善,在大家面前装好人,到时即使熠星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们也可以摆脱嫌疑。

    “我总觉得还有地方我们没有想通。”卫谋把目光从马厩处调回来,“既然四王子亲临,他们这么努力的营造个三王子归顺示好的印象,就是为了最后亲手打破,最起码也要让三王子彻底失去大殷的支持,从而再没问鼎王位的实力,甚至糟……”

    卫谋皱皱眉,看着熠星,“但……得是什么样的‘意外’才会让他们既能全身而退,又能达到反目的目的呢?”

    “唔,好问题!”熠星摸摸身旁的栗色御马,耸耸肩,“我也想了晚上了,点想法也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不会是威胁到生命安危的。”因为无论是他,还是罗耀阳,还是风霆、纪珂或者任何个重臣,旦出了事,水落石出前,所有的使节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不管是不是真的无辜。

    有些时候,政治就是讲的个借口。

    再说,大殷还有个生铁血戎马的太上皇逍遥在世,比起相对温和,关注内政的罗耀阳——那才是最危险的马蜂窝。

    “……这匹不行,看起来就呆呆笨笨的……”熠星挥挥手,示意卫尘下个。因为‘光’的腿摔断了,他想要继续参加狩猎,只好从群御马里面再挑匹。

    卫尘泄气的持起缰绳,“老大,你不要眼光太高,像‘光’那样的龙马,也只有皇上的‘飞墨’可以…………啊!”卫尘瞪大了眼睛发愣,时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半晌才抬头,语义不明的开口,“老大……半月前,月伯使节刚进京的时候,贡上了匹千里马给皇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啊?”

    当熠星第眼看到那匹马时,就知道这真是难得见的好马。骝色,额上有点白彰,眼亮而有神,颈长而高举,肌肉丰满,胸廓深广。

    “陛下是长情之人,不舍得换下‘飞墨’,就叫好生看着,待日后做种马……”

    听着马厩管事的回话,熠星与卫谋颇有意味的对视了下。

    太凑巧了。

    月伯人贡献了匹好马,罗耀阳没有用,而璟王爷的‘光’则在昨天的意外中,失蹄摔断了腿。本来看起来矛头是冲着熠星的,但,唯的损失却是‘光’。

    卫谋看见熠星的眼睛亮了下,连忙出手拦下,“不可以!不管这匹马有没有问题,他们做了这么事,无非想让你骑它……”

    卫尘也挡住熠星,“哪有人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跳的?”

    “他们做了这么事,眼看这就是最关键的节了。”熠星看着卫谋和卫尘都副打死不让开的架势,手搂个开始咬耳朵,“动动脑子,与他们第次交手时,他们甚至连我是谁都不吃不准。‘光’是昨天才出事,这说明什么,呃?”

    熠星左右看看两人,“这说明这个计划,是他们的临时想出来的。这匹马仅仅是个工具,再有灵性也只不过是匹马,不会变成杀手,所以重点在他们而不在它。”

    “太危险了,我们连他们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卫谋拉着缰绳不放手。

    “但是起码,我们知道要从这里着手,我若不骑,你知道他们又会出什么主意?”短短三天,虽然识破了对方的身份,但说到谋略,直是己方在苦苦应对。

    “那得派些人手,得跟皇上报备下……”卫尘话落,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昨天他们俩人吵架虽然在外间听不真切,但是两人的脸色着实吓人。

    “老大……”

    熠星不在意地笑了笑,“好了,我会跟他要这匹马的。至于别的,这件事,人反而杂。哎,好歹也跟各路高手学了那么久,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啊?”

    卫尘刚要回嘴,就听见熠星已经岔开话题,“海宁呢,怎么还没来,昨天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碰头么?”

    卫谋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我去让人找先生。”

    先跟先生通气,就老大那固执的脾气,也许先生还能劝劝。

    不过片刻,卫谋回来,表情发懵,脸色怪异的看着熠星,“先生……被皇上叫去说话了。”

    *************小剧场*************

    艳遇——在回宴会的路上。

    熠星:小妹妹,你怎么个人在这,你父母呢?

    红衣小妹:呜呜呜……我不要嫁给那个人啦!笨死了,居然能从马上掉下来,呜呜呜呜……

    熠星:啊?

    红衣小妹(揪着熠星的衣襟):呜呜呜……那个大草包,个猎物都没打到,我七岁就比他厉害……

    熠星:…………

    红衣小妹(继续哭):娶不到老婆就从我们塔朗族抢新娘……呜呜呜……没天理了……

    熠星:…………

    红衣小妹:我才不稀罕他呢……呜呜呜……哥哥你长得真漂亮!

    熠星: = =|||

    指婚

    ——情敌的宿命,就是当事人感情的催化剂。

    “海宁!”

    卫海宁脚步虚浮地从朝贤阁出来,就听到招唤声。

    熠星从远处走近,金冠紫袍,身标准的亲王装扮,袍子上面的金线龙纹在阳光下烁烁放光,白玉般的脸庞似乎也在这种有些耀眼的光芒映衬下,有些看不真切。

    早就知道他有出色,却在今时今日,才清楚地意识到,那出色的后面,是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无关能力,无关亲密……

    『……卫爱卿,当年你曾祖父拒绝晋王,追随本朝太祖,后为大殷开国重臣,荫泽子孙;你父亲戎马生,却在最后被奸人利用,弄得家族惨淡……兴衰成败,有时只是念之间……』

    他们相识、相知、相守……五年了,实际上真正相处,也不过短短两年,两年光阴,他却已知,那是他这辈子,最值得怀念的时光……

    “海宁,我刚刚过来时,看到隔壁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

    『……朕知道你与璟王亲厚,但爱卿也应该知道,寻常人家的惯例,在朝堂,却是禁忌……朕很看重你,无论是你儿时在大殿上与大儒侃侃而谈,还是后来磨砺的坚韧稳重……』

    原来他以为只要坚持,只要不放弃,就最终能迎来他心之所系。可惜他忘了,很事情,早已不再他手里掌握……

    从来到京城的那天开始,他们就再也不是当初的在军营里相依为命的周奕和卫海宁,再也不是当初的小县官和大奸商,再不是当初挤在个破屋子里、张床上,为了个枕头、床被子执拗半晌的……那两个人。

    “……我们起去看看吧!”熠星微笑着望着海宁,

    海宁恍惚,只觉得熠星拉住自己的手,慢慢的往隔壁静秋园里走,温柔、无声又平静,就像那次,把他带出军奴营的那次,路上只有噩梦初醒的安心……

    是他,让自己重新活过回。

    个家——自己向他要过,其实他早就已经给了——在同华城,个占地百亩的大宅子,些营生、些积蓄,有他,有子藤、子菲,还有‘十二兽’……

    那样的生活如此美好,美好到像场梦,自己沉溺其中,享受安逸,习惯了,却忽视了真实的面。

    『……卫家是开国功臣,朕也不忍心看着卫家为时之误而就此名声蒙尘,尤其,你如此为朕看重,如此为璟王看重……』

    在今日之前,他似乎没有考虑过,或者说是刻意忽略……

    而脚下的路,是他自己选的,从他选择的那刻起,有些事情他就已经失去了坚持的资格……已经,亲手放弃了。

    『……朕只愿问你,你愿不愿意与龚尚书家结亲,迎娶龚家第三女……』

    …………

    坐在秋浅亭里,海宁抬眼,转过头,看着外面的盛开的各色名菊,“周奕,我……要成亲了。”

    “我……知道。”

    听到对方低低的,却无丝意外的应声,海宁慢慢转过来,“我喜欢你。”海宁说得平淡,就像陈述件再肯定不过的件事,“很喜欢,很喜欢……喜欢……超过许,也许是切……”

    “我知道……”

    “但你不喜欢我。”

    熠星摇头,“不,海宁,不能这么说……”

    “我明白。”海宁打断他,嘴角扯出抹苦涩的笑,“你教了我那么东西,我却永远不可能像你那样的洒脱,不羁和桀骜,我跨不过去……而你的喜欢,却不足以让你为我,打破那些世俗的规范……”

    “……”

    海宁眼里渐渐浮出层水雾,他轻轻把头抵在熠星的肩上,遮住了眼睛,“……为什么我们不能早点相遇……也许早点,你教我,我会很努力、很努力…………也许,今天,我也能像你这样……”

    “海宁,不要这样想。”熠星揽着他,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我带着你冒险,带着你流浪,带着你迎接个又个挑战,跨越个又个难题……我们周旋其中,苦中作乐。只因这些,是我唯能给你的。海宁,在遇到你之前,冒险和挑战是我生命的全部,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叫安稳,如何叫正常……”

    熠星感觉到肩头的湿意,拍拍他的背,“娶妻生子,固然是责任的部分,但那是你直在渴望的,平稳又温暖的、纯粹的生活——我给不了你的生活。海宁,娶个好姑娘,有个安稳的家,然后你会发现,其实什么也没变,我们……什么都不会变……”

    ……

    …………

    罗耀阳知道熠星今日定会找自己,不管他听到什么,或者想到什么,他定会为卫海宁辩解、开脱、甚至是讨价还价……

    但此时,听了熠星的要求,着实让罗耀阳有些意外。

    “……别的我看不上眼,要是不给……你把‘飞墨’借给我。”

    “星,你没有什么别的要说么?”

    “……”熠星停下为匹马泼皮耍赖,沉默了下,然后深吸口气,“我只希望,你不要随便指个千金小姐给海宁,海宁他……值得个好姑娘。”

    “……”

    熠星如此平静的反应,让罗耀阳忽然觉得有些……乱。所有的说辞、理由,甚至争执的准备,全都没了用处,而他所做的安排,也似乎毫无意义,甚至让他有些质疑自己在刻前还觉得是明智的决定,他的担心和顾虑,全都变成了余。

    他并不希望与熠星发生争执,就像昨天,但是熠星如此反应,却让他觉得放松之余有些狼狈。

    熠星没有忽略罗耀阳眸子里的刹那茫然——很少出现在罗耀阳身上的种情绪——被他看进眼里,不可避免的转成了道闪电,以霹雳之势,把脑中某些混沌黑暗,包藏在角落里秘密,划破长长的道口子,露出了隐晦中的另面,他从来没有看过的面,闪而逝……

    直觉告诉他,那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却来不及理清,没有时间……让他细细理清……

    熠星只是望着对方,顺着某种类似直觉,或者是潜意识里牵引,“海宁与我是好朋友,亲密如家人、兄弟、师徒,我们患难与共……可依旧是好朋友……为什么你这样急迫的给他指婚,为什么你认我们的亲昵……不妥?”

    “……”

    熠星以从来没有过的探究的眼神望着他,里面的坦率和清澈让罗耀阳觉得莫名焦躁,在听到熠星嘴里轻喃后,心神是有股无法平息的震动。

    两人对视良久。

    “……也许,我们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熠星丢下这句话,转头离开。

    有些隐晦不清的,应该好好正视,两年前的伤虽然依然隐隐作痛,但有些事情,值得,再次冒险。

    只待月伯的这件事处理完……

    心中有了目标,熠星的脚步也似乎变得轻快几许,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有些,但是都放在起可能有点乱,也太了,还是放到后面比较好……

    做了

    ——炮灰也是有理想的

    熠星如愿的坐上那匹名叫‘玉腕’的千里马继续在猎场上驰骋。

    顺风顺水的又过了两天,秋狩也快接近尾声了。守着熠星的所有明里暗里的侍卫们,弦绷得越来越紧。大家都知道,如果对方要动什么脑筋的话,定会赶在回京之前,时间越是临近最后,越容不得有丝毫的放松。

    熠星知道,这匹马将是对方下手的切入点。

    ‘玉腕’现在有专人看守,熠星每日上马前,他的亲卫会负责仔仔细细的检查,而他对自己的骑术也很有信心。

    在这种重防御和戒备下,熠星静静等待着对方的杀手锏。

    而事实证明,熠星的猜想都没错,但有些事情就是你即便猜对了,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

    熠星踩住马镫,拉紧缰绳,努力控制‘玉腕’的发狂急驰。

    熠星只觉得耳边净是呼呼风声,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稀松山林,快马奔驰,仿佛天地间仅剩他人——这当然只是种假象,起码,不负他所望,在他人马脱离侍卫环绕,发足在林子里狂奔的时候,他看见骑黑影,从斜路窜上来,在背后紧跟不放。而这个方向,熠星知道,在最尽头是猎场有名的虎跳崖,老虎都跳不过去的悬崖,马,就不可能了。

    发狂的马不易控制,但靠近马颈的地方,还有捆绳索。

    绳索的端缀着铁箍,只要顺力抛挂在树枝上,惯性的作用会让绳索在枝上绕三四圈,起码脱离危险不成问题,但如果自救成功,还有什么借口可以顺利成章的逮住对方这条大鱼呢?

    熠星捏着绳索迟迟没有出手,而身后的单骑马蹄声,也直不远不近的缀着。

    ‘玉腕’的速度很快,快得有些超出熠星的估计,树林的尽头似乎刚刚才隐约可见,呼吸之间,稀疏的树林大有豁然开朗之势——这可不妙,无论是什么圈套、借口,或者是将计就计,总不能真的把自己搭进去。

    悬崖在即,不能再等,在奔出树林的之前的刹那,熠星手中绳索脱手而出,直绕上碗口粗的树杈,而几乎在同时,熠星感觉来自脑后的股风,身后的马蹄声腾然靠近,在熠星拉住绳索,身体腾空离开马鞍,转危为安的刹那,腰被人搂住,下坠的力气突然加大,加上马匹前奔惯性的作用,那根绳索就好像荡秋千样把两人直直的朝山崖甩过去,碗口粗的树枝扛不住如此大的力气,过度弯曲之后,只听咔嚓声,两人身体扬、继而猛然沉,脚底踏空,直直下堕……

    你他妈的是来救我的,还是自杀找垫背的呢?

    熠星机智有余,但运气不足,刚下坠就被山崖凸出来的石块撞到脚踝,粗砺的石块,直划到腰,然后撞倒左边最下的肋骨,痛的熠星眼前发黑,身体麻木,只隐约觉得身边的贺季手搂着他,手持短刀,在石壁上划出火星,试图插入石缝减缓下堕。

    如此滑下五六丈,两人才猛然顿,停下来。

    “王爷,你没事吧!”

    “差点被你害死……”尖锐的疼痛让后面的话自动消音,熠星刚刚张口,整个胸腔腹腔都揪起来缠到起,借力靠在贺季的身上,勉强提神,看到他们两人此刻正吊在棵树上。

    “没事的,王爷……二三十丈,我们能平安到崖底的……”贺季看看下面,正说着,把熠星的腰带扯下来,紧接着反手转,把人背在背上,用腰带把两人绑起来——这样他两手便都可以空出来了。

    胸腹贴着贺季的背,熠星跟着他左挪右蹿的起伏,颠得不轻,安全攀到崖底,直到处有遮掩的石洞下,贺季才把他放平躺,此时熠星的腿早就疼的没了知觉,胃里翻腾的只剩下干呕——这下坏了!刚刚疾驰起码有两刻功夫,方圆五十里的范围等着士兵去搜,等援兵找到,最少也得是个时辰以后的事……

    躺在地上,通过身上的疼痛,熠星暗暗评估着腿,胸的伤况,面想着对策,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到异样,抬眼,看贺季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平白添了几抹气势,

    “王爷脚伤的不轻,我这里有三七和茜草,捣碎了给王爷敷下吧。”他放下腰囊。

    “伤口需要先清洗,不然你的草药也是浪费。”熠星拦下他,撑起身体,“刚刚那边我看到有小溪。”

    “那我去去就来。”

    ……

    …………

    熠星靠在石壁上,感受着清水淋到脚踝上的细微蛰痛,还有嚼烂的草药敷在伤口上的清凉——支开贺季时,他翻看了下那腰囊,里面只有几片三七叶子和小撮茜草,都是寻常的外伤草药。

    贺季帮他敷完草药后,直安静地靠坐在洞口,没有进步的动作。好像在守卫,但也可以看成是等待。

    等待什么?

    答案来得很快,快得让熠星省了脑筋,但的精力,却不得不用在对抗药物的作用——身体深处缓缓升起了股热气,暖中带痒,细细的游遍全身,让充满力量的地方渐渐变弱,让脆弱的地方渐渐变硬,让敏感的地方……加敏感——傻子,都知道这是什么。

    只有这样的羞辱,才会让他们与三王子反目,而又……

    哦,该死!

    熠星不动声色的坐着,小心调整呼吸,宫廷密药的厉害之处他略有耳闻,不过也并非传奇话本里说得那样神乎其神,时间过,自然就解了。

    忽然感觉到脸颊的触感,张开眼,看到面前大大的张憨厚酱紫色的脸,配上并不太协调的平静又深邃的眼。

    贺季有些粗糙的手,摸上熠星的脸颊,“王爷脸色不好呢,有些烫,恐怕不只是脚伤到了吧,小臣还懂点医术……”话未说完,便攀上熠星的衣襟。

    抬手拦下贺季,“贺兄的骑术精湛,武艺超群,没想到还懂医术,这样的人才,本王总算没有看走眼啊。”

    “是啊,王爷抬爱。”贺季又近了点,“王爷,真的不需要帮忙么?”

    熠星压下越来越燥热的感觉,看着贺季“这么自信的眼,怎么能有如此平庸的相貌?”在贺季想躲开之前,出手快如闪电抚上他的鬓角,指甲划,完美的面具顿时露出破绽。

    贺季眼色沉,瞬间变了几变,最后索性伸手把易容面皮扯下,“嗬,王爷好眼力!”

    “……”得见真容,熠星装作不甚在意的扯扯嘴角,“和你的眼神很配!样不善屈居人下。”

    “原来如此……小臣倒要谢王爷指点了。”

    “指点谈不上,不过下次带面具,你最好装作个事不关己、不苟言笑的冷面人。堂堂七尺男儿,为掩饰表情而硬要抹眼泪,你装得辛苦,我看得也辛苦。”

    贺季欺过来,直直地望进熠星的眼睛,“殿下聪慧,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熠星背到身侧的手,暗自把藏在护腕里的金针扣在手里,“哪里哪里,比起懂得韬光养晦的四殿下,还差得远呢。”

    “……”

    感觉出身上渐越明显的不适,熠星极力镇定,“四殿下,开诚布公吧!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交易了么?”

    “……”

    贺健略微顿,拉开少许距离,弥消亲近之意,“王爷能开出什么条件?”

    “放你们安然离去回国争储,我们大殷,不介入,两不相帮。”

    “呵呵呵……”贺健忍不住笑了笑,“王爷是不是有些禁不住漾草的作用,脑子有些乱了?你应该知道,就算没有王爷相助,我也能达到如此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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