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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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星。
熠星看似随和,其实心防很重,相较自己以前与他斗智斗心、左右周旋,风霆似乎很轻易地得来了他的信任,轻松得让他有些……
“皇上?”风霆的略带疑惑的召唤,打断了罗耀阳的走神,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到胸口,找不到宣泄……
知道风霆还在等回话,罗耀阳应付眼前,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你去吧,别让他胡闹过头。”
以为皇上是为了熠星的花招犯头疼,风霆笑了笑,“是,臣会小心。”
风霆策马跑到后面,看着熠星正稳稳地坐在马上,身淡绯色的窄身锦衣,干净利落,配上那匹与他同样耀眼的纯血西漠白马,和手中金弓,即使不能成为收获最的个,也肯定是最显眼的个。
当然,自己心里明白这副架子有唬人,等走近了,也察觉出他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会骑射,哼,表里不的小人……”
被熠星叫做‘小人’的那人,弱冠书生,长得也是唇红齿白的秀气模样。风霆看看那书生手中的弓箭,又看看不远处落地的山鸡,再扫眼那明显受了打击的小熠,摇头失笑。
只听那人语气闲闲,“君子六艺,会骑射没什么好奇怪吧。反倒是你,骑射这么差,真叫我意外,亏你还挂着兵马统帅的名头。”
“我那叫运筹帷幄!”
“哦……”
“你那是什么表情!”熠星握着缰绳磨牙,“……不肖徒,真是不肖徒……”
风霆在旁边好笑地看着这两人,像孩子似的,不过能感觉到熠星斗嘴时发自内心的轻松和愉快。至于那少年书生……能让小熠这样对待的,卫海宁,久闻大名,今日得见真容,似乎才能体会到熠星那日谈起他时的感受,珍惜与欣赏。
“好了,小熠!”风霆驱马上前,“我们往东折返吧,跟着皇上,人眼杂,我看你也没什么机会出手了。”
其实,这种皇家狩猎,在真正的猎手眼里大概就像场闹剧。
先是大批人马在林子里顿翻腾,惊得飞禽走兽不安逃窜,然后再领着猎犬,慢慢缩小包围圈子,把猎物驱赶到某些指定地点,等着权贵们‘大展身手’,打些狐、兔、狍子之类的小东西,然后皆大欢喜。
所以当熠星举弓面对地中间力竭到有些颤抖,且已经无路可逃的赤狐时,看着那小黑豆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慌,忽然觉得……荒谬,慢慢的卸下力气,放下弓箭。
唉,算了!
熠星侧头,对着风霆苦笑,“我的‘伪善’又开始发作了。”
是的,他从不拒绝奢华保暖的皮草裘衣,他对着盘子里的珍馐美味也向来心安理得,但他此刻,真的无法让自己仅仅为了娱乐而杀戮。
海宁看看熠星,看看地中央那只狐狸,“遇到你,它真是个幸运的小东西。”
“就在林子里随便走走也好……”风霆的话还没说完,道疾驰破空声,让他猛然抬起头,然后声呜咽的哀鸣,短促且尖锐,之后,寂静无声……
熠星看着地上,被他放过马,却依然难逃死的狐狸,不禁抬头望向箭矢的来处——林子的另端。
阵簌簌细响,从林间走出小队人马。
“哎呀!原来璟王殿下在此!”月伯大使贺德康,脸意外惊喜,对熠星他们打起招呼。“小臣见过殿下,见过诸位大人。”
熠星淡淡的回礼,看着贺德康,“大使刚刚好箭法。”
“呃?”贺德康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再看到地上的那只死狐狸,才猛然了悟,脸色登时窘得通红,“小臣,小臣不知道那是璟王的猎物,小臣真是唐突,并非有意冒犯殿下,实在是……”
“是在下鲁莽,不关贺大人的事。”贺德康队伍中的个青年翻身下马,打断了贺大使的赔罪,单膝跪地,“是小臣误杀了殿下的猎物,小臣愿意领受责罚。”
熠星看着这个人,肩宽腰窄,四肢有力,手指修长,“你先起来回话。”嗯,个子也不小,方脸浓眉,皮肤酱紫,武夫的标准模样。“你叫什么名字?”
“小臣贺季,是大使右卫。”
“你的身手很好!”
“蒙王爷夸奖,小臣愧不敢当。”
“听说你们月伯人都是善骑射的汉子,这点小事……”熠星不甚在意地对着地上的死狐狸摆摆手,低声轻喝,“别这么战战兢兢的!”
熠星上下打量了番,“愿不愿意露手,也好叫小王见识下真正的月伯勇士?”
贺季回头看了眼贺德康,大声答复,“小臣愿意!”
不知道熠星哪几句话触动了他们的神经,贺德康身边的几名武士对于‘露手’有些跃跃欲试,得了贺德康的首肯后,便策马直冲林外——因为月伯人偏居草原,熠星他们便同策马往西南行,那边是猎场最开阔的隅。
月伯人爱马,也好赛马,无意中的段路程,因为熠星胯下的骏马,而让这些马背上长大的人,热血沸腾起了争胜之心,来二往,便有些比试的味道。
熠星的骑术之好,出人预料,加上那匹同样不俗的宝马,几乎只是瞬间,便把大批随行远远的甩在身后,能在后面跟上他的,也仅限于风霆、贺季、卫尘和其他两个月伯武士。
在宽敞的草地上如此疾驰段,熠星的身姿配上胯下的骏马,很有意气风发的味道。
而谁都没想到,意外来的如此突然。
熠星的马似乎在奔跑中先是滞了下,还未及身旁的人反应,便紧接着踉跄步,然后蹄下猛然滑,扑通摔倒……而熠星则因为奔驰中的惯性作用,在马匹倒地之前,被猛地甩出去……
“小熠!”
切发生的太快,便是风霆也仅仅只来得及出声示警,而无法跨过两个马身的距离去救他。
就在熠星被甩出去的刹那,在熠星的另侧,道黑影身形暴涨,猛然窜出,在熠星落地之前,两人身影重叠。接住熠星之后,那人瞬间凭着还未松手的缰绳借力,转身扭,落地,翻滚,滚出足足两丈远,才停下。
是贺季。
熠星被他护在怀里,不知情形怎样,不过这已经是尽可能减小他受伤的施救。
“王爷!”
“小熠!”
随着卫尘和风霆的靠近,海宁和后面大批随侍也赶上来了,熠星的意外足以让所有侍卫都心惊胆战。
贺季还在紧紧搂着熠星,两人似乎都已经失觉。
依然昏沉的熠星被小心地安置与卫谋骑,在护卫的簇拥下往别院方向走,剩下的善后及调查则由风霆全权处理,海宁也留下了,毕竟像‘光’那样的宝马,在奔跑中失蹄的可能性太小,而且,这是两天内发生在熠星身上的第二次意外——意外到都已经不再像是意外。
策马走了段路,熠星张开眼睛,感觉没什么大碍,不过摔那下子,五脏六腑不可避免震动的有些疼,不过……值得!
“卫谋……”
“老大,”听到熠星的声音,卫谋小心的揽着熠星,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低头看他,“哪里不舒服么?”
“呵呵……咳,咳……”熠星露出个笑容,“卫谋,就是他。”
卫谋浑身微微震,就听熠星继续说,“……把月伯四王子的资料尽可能收集给我……”
*************小剧场*************
炮灰士兵甲:那这死狐狸怎么办?这死狐狸算谁打的……
熠星:卫谋,叫那个士兵这几天都去打扫马厩,值夜岗!(我叫你口个‘死狐狸’,口个‘死狐狸’。)
风霆:小熠这无名火……(回头看海宁、卫尘等)哎?你们怎么也都不高兴?
海宁:= =|||(或许你应该问,有谁没有被叫过‘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因为这章比较连贯,内容,就耗了几天。。。。
想我了吧^_^
分歧
——争吵是感情的催化剂,只是方向不可预见。
直到英华殿门口,罗耀阳才从马背上跳下,把马鞭扔给旁人,片刻未停,大踏步地走进去。
“臣拜见吾皇……”
“免了,”罗耀阳打断他们,虎目扫,几位随行的御医都在厅堂,微微蹙眉,边问边往里内室走,“星怎么样了?”
“回禀圣上,殿下没有伤及筋骨,” 负责外伤的王医正紧走几步跟在皇上身后解释情况,“只是些皮外擦伤,但……”罗耀阳听到这里,猛然顿住脚步,眸内寒光闪,“怎么?”
那王医正被寒光刺,微微打个激灵,忙道,“王爷心血虚,疲劳所致,下官开了安神的方子,王爷服了药,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了……”
罗耀阳摆摆手,让干人等退居外间,自己入了内室。
不亲自看眼,放心不下。
挨着榻沿坐下,看着他平静的睡容,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翻腾,是放心,也有点后怕。
榻上的熠星看起来有点消瘦,眼下有淡淡的黑影,胳膊靠近手肘的地方蹭掉大块皮,已经涂了药油,看起来红瘆瘆的吓人。但不管怎么说,从疾驰的马上掉下来,这点伤几乎就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静静的看着他,无余遗漏,慢慢的等着,起伏的心神渐渐平静。
伸手拂开他脸颊上贴着的绺头发,当手指触及到细腻的皮肤时,那种温温的真实地感觉,似乎给心里又添了抹笃定,莫名的,像吃了个定心丸。手,没有离开,有些留连,有些不舍,细细的拨开其余凌乱的发丝,顺在两鬓处。
来来回回,珍惜,也眷恋。
……平安,平安就好……
最后顺顺他额前零乱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星,是他最,最……
重要,无法言喻的重要。
散乱的发丝都被打理整齐了,露出张精致又柔和的轮廓,飞扬的眉毛大概因为紧闭的眼而少了几分英气,看不到眼内的狡黠和神采,失了平日的个性和神韵,就只剩下单而纯粹的美,不辨雌雄,挑不出瑕疵的,完美。
看着那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容颜,手慢慢从他的脸侧拿开,失去了指尖上直萦绕的温度和滑腻,不舍,也有空落,不甘就这样……好像被催眠了似的,罗耀阳俯下身,在熠星的额头上轻印吻。
个吻,好像打破魔咒的闪电,罗耀阳脑子瞬间凛,轻触即离,却觉得万分狼狈。这样的亲昵只适合儿时……
“只要平安……”
平安了,就不再奢求。
罗耀阳起身,还有太的事情要顾及……必须去处理公事了。他给熠星掖掖被子,便转身外走,脚步似乎有些急迫,有些不稳,有些落荒而逃。
轻轻传来的关门声,躺在床上的熠星张开眼睛,眼里清醒的无丝睡意,他神色复杂的伸手抚上额头,摩挲,似乎还能感受到刚刚的蜻蜓点水……
草药里的安眠成分对他的作用并不像对常人那么大,罗耀阳进屋他便醒了,只是头脑中关于应对月伯的计划还未成型,对方的目的不清但苗头明显已经转向他了——先给‘光’做了手脚,然后又出手相助——目的不是要他死,那就不单纯了。
若想知道,总会有些危险性,但若告诉罗耀阳,他定然不会同意。
装睡,为躲过他对今天事情的详问;
装睡,却没想到……
熠星闭上眼,压下眼内的酸气,有重要的事等着他,不能分心,不能分神……
***** ***** ***** ***** *****
晚宴,熠星不打算缺席。
理由简单,好歹大殷统帅的名声在外,别管真的假的,怎么也不能因为点小事,就像个娇贵的千金闺秀,再说,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
当然,深层的理由还不足为外人道。
“‘光’的腿摔断了,运回马厩……但活不久的……”熠星离开后,海宁在那忙了好阵子,总算暂时告段落后,便赶来看熠星,也顺便告诉他后来的事,“……让几位马医都看过,出事的地方也查过了,找不到它突然失蹄的原因,我也问过马厩掌事,说没人靠近‘光’。马医们说,可能是它被圈养太久,徒然发力疾驰,发生意外。”
查不出原因不奇怪,没有比月伯人懂马。
其实,若不是感觉到‘光’失蹄前,刹那间的异常抽搐,熠星自己恐怕也不会如此肯定,“那贺季怎么样了?”
“呃,那个月伯人?他没有事,就算擦伤比你些,不过皇上也派御医给他看了,好像还赐了什么赏,封了个勇士的头衔。”
“哦,这么说,晚宴他也会出席了?”熠星对着镜子试探的动动胳膊,如果猛然动弹,略微结痂的地方还是会有点火辣的疼。
听不到海宁的回答,熠星转过头,正看到海宁凝视自己,严肃且犀利,“怎么了?”
“你计划的,是不是?”
“干嘛这么想?”熠星愣,然后笑了笑,“若没贺季接到我,最轻也得折胳膊断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海宁想起以前,周奕为了查某种可能,能不惜身体,整日整夜的工作;再以前,他为了给自己上课,不惜做套挨打,身上的伤势大半个月才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周奕内心深处,有种为目的,往无前的狠决。
他盯着他,“你保证?”
“真的,我很珍惜我这条小命儿的。我保证!”熠星转身,坦然回视,“我问起贺季,就是想当面谢谢他。”
“周奕,”海宁走近,拉住他的手,“不要做危险的事,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是将帅,运筹帷幄。身先士卒的事,不要做。”
“我知……”熠星话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
“我们以前讲好的……”海宁有些动情,嘴里喃喃。“……你答应过,是辈子。”
“嗯,我知道,海宁。”涌上阵说不出的疲累,熠星把头慢慢地靠在海宁的肩上,“我知道……做家人,辈子。”
誓言永远是誓言,但责任也永远是挥不去责任,不只他,他们都是……
…………
……
“星,听太医说你……”罗耀阳语至人至,转过屏风,正看到那两人抱在起。
海宁有些慌乱,熠星抬起头,直起身,拍拍海宁的背。
“臣,卫海宁,拜见皇上。”
“……”
“……”
在沉默即将到达尴尬之前,熠星也上前步,“臣弟拜见皇兄……”
罗耀阳收回扫向卫海宁的视线,伸手托起熠星,“平身吧,卫卿,若无事,就先退下。
“是!”海宁行过礼,无措又无奈的看看熠星,“……臣告退。”
“嗯,海宁……很担心我。”沉默的走到外间,熠星开口打破冷场,但脱口而出的内容却让他有些沮丧,感觉好像在解释,但其实,有什么关系!
果然,心还是乱了……
罗耀阳在窗边默声了小会儿,
“星,我知道你跟卫海宁昔日交好,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亲昵……”罗耀阳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了又握,极力让声音显得平稳而严肃,“……并不合时宜,你们的地位如此!道理你都明白,以后,这种事,不准再发生!”
亲昵……
熠星自己想不想是回事,但是被人以命令的口吻说出来,是另外回事。
听着罗耀阳那硬邦邦、死板板的声音,用冷淡的好似当朝宣读人事命令的语调,告诉自己日后该如何与海宁相处……
久埋在心里的叛逆,噌地窜到了头顶,再加上这些天正事、杂事、还有那个搅得他心思团乱的吻,让他开口就带了些火药味。
“我跟海宁怎样,不关别人事吧!你若怕什么败坏什么名声,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有本事偷吃,就定会事后擦嘴,不会有把柄落到别人手里!”
“星!”罗耀阳喝断他,“你当这是什么?寻花问柳么?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呵,身份,永远是这个话题。
熠星忍不住嗤笑,“我只知道我有能力安排我自己的生活,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请你不要过—分—干—涉—”
过分干涉?
罗耀阳被熠星的任性刺得险些说不出话来,深深得吸了口气,想努力平复,却已经按捺不住胸中的火气。
“罗熠星,你,不仅仅意味是你人,”罗耀阳盯着他,语气强硬,“你是大殷的璟熙王,从朕登基大典上册封你那日开始,你、罗熠星、甚至是周奕,成就了璟熙王。你所做的事,任何事,都必须符合这个身份!永远,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所以,就因为这个名号,我就得娶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做我儿子的母亲,让些驱名逐利之辈搅进我的生活,而让我最好的朋友远离我。那这个王爷之位,于我,弃如敝屣。”
“你生而如此,没有选择!”
话音铿锵落下,时间满室静谧。
大概是火气宣泄过了,罗耀阳看着沉默的熠星,忽然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他们很少这样争执,似乎每次事关卫海宁,谈话都不会很愉快,“星,不要……”
“其实,你只是需要这个身份活着,可以按你的意思娶妻、交友、说话办事……”熠星打断他,顿了顿,再开口,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倦怠,“……至于这个身份里面装的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到熠星眼里的疲倦,茫然,失望和疏离,罗耀阳心里好像被插了把的剑,能感觉到股透彻心肺的疼痛、冰冷、坚硬和麻木。
破局
——不入虎穴,焉能产生流传千古的狐假虎威的奸情。
[贺健,而立之年,长八尺,精骑射,善治兵,好弈棋音律。
母,早逝。
十六岁始驻封邑归耶,年初被委以乌兹城都统职,率都骑万。另封地有五万亲兵。]
个没有母族支持,十六岁便被逐往边远封地的小王子,明显是个弃子,本不足为虑。不过,在争月伯王位争得火热的当口,他能重新回到乌兹,并且在都城手握精锐骑兵万,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当然,能做到这步,也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中立。
熠星抬眼扫了眼大殿中央正在弹奏某某曲子的某某妃,拍拍旁贺季的肩,然后自己便悄息退出来,余光瞥见贺季在怔之下,也无声的顺边溜出来。
“王爷怎么出来了?”
“气闷……”熠星不耐烦的甩甩手,“受不了这种无病呻吟。你好像听得津津有味!”
贺季转脸尴尬挠挠头,“小臣是粗人,不懂这些,是曲子就听呗。”
“哦,真没要求!”熠星散步似的慢慢往前走,“不过,你的马上功夫真不错。今天若不是你,本王恐怕非死即伤,真的要谢谢你。”
“不,不用客气。呃,不是,小臣是说就算你不是王爷,我也会救……哦,小臣不是那个意思……”贺季似乎被熠星的态度吓到了,支吾的不知如何应对。
熠星转过身,打断他的语无伦次,“贺季,我想好好谢谢你,你喜欢什么?”
“不用麻烦!皇上已经赐我东西了……我,我当时只是时情急……幸好,幸好没有鲁莽伤到王爷。”
“呵呵,”月光下,熠星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贺季,我很欣赏你!爽朗,真诚,坦率,重要的,对朋友够义气。”
两人又前行了段,走到湖边,熠星停下来,扶着石栏,略沉思了下,“贺季,你觉得大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热闹又繁华,人来人往……嗯,富饶美丽的地方。”
“喜欢这里?”
“嗯。”
熠星看着那张带着憨厚的酱紫色的脸,“你认为你们三王子是怎么样的人?”
“呃!”贺季愣,大概没有预料到熠星突然转了话题,“王爷,这……我这做下人的怎么能妄谈王子的事……”
“嗯,也许我问的唐突了。”熠星不在意地挥挥手,换个话题,“那你倾向哪个王子作你们未来的王?”
“王爷……”
“这个说说无妨吧,你们的贺德康大人,可是表现得已经十分明显了。”
“嗯……三王子有学问,待人谦和,在文人中很有名望的……王爷,你为什么要问这个?”贺季挠挠头,表现得有些困惑,但他的回答,却是巧妙的避重就轻。
熠星笑了笑,“贺季,像你们这样的勇士不畏战死沙场,我很喜欢,但治理国事却不得不顾及。如果是你们三王子做王,那我们两邦之间彼此友好的可能性最大,这也是贺德康直有意无意提及的。所以我们也会很慎重的考虑这点。”
熠星看着他,“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留在大殷,为你们的三王子做使臣?”
这毫无疑问是个美差,对使臣本身而言,留下大殷的生活定然舒适优越;对贺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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