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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至,吾见,吾征服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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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开布帘,卫海宁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林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马车颠得厉害,肺里的清凉能暂时压下胸腔里的阵阵不适。

    “先生……”海宁的手被人拉住,他转过头,看到卫梓关切的眼,“先生不舒服?”

    “有些颠。”

    “那我叫他慢点……”卫梓作势要探身车外,海宁叫住他,“没事儿,照这个行程,我们明天就能到京城了。”

    “明天?那……明天就能看到狗子他们了?!”

    “也不知道老大的身体好点了没……”

    “虎头他们几个跟着老大,肯定奸诈了……”

    “老大他又骗人,他还说几个月后跟我们在栗州回合,这都几个几个月了?”

    ……

    车里其他几个也纷纷开腔,七嘴八舌的声讨起他们口中的‘老大’和其他几个兄弟。

    轻而易举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海宁看着卫梓他们,那张张充满活力的,难掩快乐和激动的年轻脸庞,不禁微笑。

    是啊,都几个几个月了?

    本以为与他分离不过数月,结果拖再拖,从栗州到兴州,从兴州到恭州,从恭州再到京城,几次调任,几经辗转,经历了两年有余,才终于、终于可以见到那个让他思念却又忍不住咬牙的懒散家伙。

    听着他们把话题渐渐转到憧憬的京城生活上,海宁心中直压制的不安也慢慢复苏,这次升迁决不是卫梓他们以为的那么美好。

    叶汉,出身寒门,品性高洁,路官途畅通,年纪轻轻前途不可估量,几乎快成了寒门学子成功入仕的榜样——他顶着这个身份为官四年。

    原本天下之大,只要他躲在个无名小县当个七品小官就能安然辈子,无人可知他的过去,无人能识破他的身份,可是如今,频繁的调任,不合理的升迁速度……肯定是有些事情不对了,但他路回想推算,隐约的怀疑让他不寒而栗。如果,如果是从开始就露了破绽……

    他不想去深究……或者说,是不敢去深究。

    周奕,你比我还很清楚京城对我们意味着什么,现在,我们却要在京城见面……

    这是他们的圈套?

    还是……还是你被……那个人困住了?

    海宁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曾经经历过那样的过往,圈套又怎样,就算真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闯上闯。

    周奕现在在京城,这个理由,足矣。

    恍惚中,马车渐慢,卫梓看了看外面,转过头问,“先生,马上到驿了。”

    “最后。” 入京前最后的平静。

    海宁抻抻胳膊,“今晚都好好歇歇。”

    这处是官驿,专门接待来往办事的大小官职人员,所以卫海宁下车,就把调任的牒文递给对驿的官差。

    那官差接过牒文,先瞄上面的印鉴。

    他们整日在这接待来往过路的官员,只要看眼牒文出处,来人到底有大官他们就心里有数了——制按官配,官家的驿讲究来人的地位高低——这是生存之道,可不是他势利眼。你总不能把上房配给芝麻小官,然后让大人物去睡通铺吧!?

    封皮是青灰色的,正八经的吏部公文,上有吏部尚书加盖的印鉴。官差下意识的抬头瞥了下眼前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眉清目朗,唇红齿白,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嘴角挂着淡淡柔和的笑容,身儒雅却隐约给人种不可轻视的感觉。

    带着些许狐疑翻开牒文,大致扫过,直至看到底页的朱印……

    等再次抬头时,神态之间变得恭敬,还回牒文的同时开始热情招呼着,“叶大人旅途劳累,后舍厢房下官马上去准备。大人暂且喝杯热茶歇歇,这里居京城已经不远了,明日早启程,傍晚前准儿能到!”

    听到差役的话,卫海宁前行的脚步微微顿,回头遥遥的向京城方向望过去,危机与甜蜜都在那处……

    他唇边浮现出抹微笑,“明天哪……”

    ……………………………………………………

    第二天,

    京城城郊,十里亭。

    十里亭旁边停了辆黑漆的马车,配上描金的暗色浮花,古朴庄重,窗子被厚厚的毛毡遮着,挡住外面的秋风,车内长绒毡毯,华帐锦幔,掐丝的暖炉小心的温着汤水,周奕蜷腿坐在边,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心思,捧着茶杯若有所思。

    “老大,你是在担心先生吗?”卫谋在旁陪了他许久,试探着问。

    周奕就势喝茶的空档,闪过眼里的阴霾,抬起头时,笑得有点痞,“你还不了解你们先生么?精得像鬼!他现在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了,整个朝堂都会被他玩转自如的,我还担心他?”

    ……何况都到了这步,担心又有什么用?

    自己被牢牢困在了这个地方……辈子挥之不去的束缚,而海宁如今也被……

    那人……究竟还想要怎样?

    “老大!”伴随着由远及近兴高采烈大嗓门,马车的帘子被撩开,阵风伴着马蹄扬起的尘土起灌进来,“他们到了。”

    远处奔来辆不甚起眼的蓝布马车,路冲过来,然后停在十米开外。

    车还没停稳当,只见车厢帘子被撩开,噼里啪啦下饺子似地从里面蹦出五六个,然后周奕身边这几个也再没有身为贴身侍卫的稳重样,扔下周奕,股脑的冲过去。

    这‘十二兽’终于聚齐,难免不了呜嗷呜嗷,‘阿牛’‘虎头’‘狗子’……阵乱叫,然后就是久别重逢的互相踹踹捶捶,扭扭打打,混乱成团。

    从马车里最后个下来的是卫海宁,高了,也瘦了,但身体结实,目光里新添了些沉稳,显成熟,即使没有易容也不会再给人乳臭未干的感觉。

    海宁几乎同时也看到那静静地在旁,佩饰华贵身着孔雀裘带着浅浅微笑的人,夕阳照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披上层淡淡的金色——没变,样的眩目,贯的奢侈,如既往的纤瘦,还有不变的坏坏的笑容。

    快步走上前去,迎面扑来久违了的草药味,海宁把牢牢的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着魔似的轻声低唤,“周奕,周奕,周奕……”

    二十六个月,他觉得他们分开几乎有辈子那么长——其实不过两年的功夫。

    尽管在刚刚的路上,他用残存的理智遍遍清醒地告诉自己,不要激动得像上次那样失去自制……尽管已经努力地平复自己激动的心,但是在见到让他魂系梦牵的人的刹那,那浓烈的感情是自己怎么也抵挡不住的。

    紧紧把他拥在怀里,片刻也不愿松手……

    “海宁…咳咳…抱太紧…过不来气了……” 某人不得不打断海宁的澎湃情感流露。

    行人汇合以后, 卫海宁跟周奕坐起,那十二个徒弟则都被打发到另辆马车里,任他们吵吵嚷嚷。

    上马车,海宁甚至都不用细看,就侧头对周奕笑道,“这马车还真是很符合你如既往的脾性呢,舒适又奢华……”

    他坐下来,欣赏似的上下打量了下马车里的装潢,突然皱眉,拉着周奕低声问,“你……从哪里搞来的马车?”

    周奕抬头迷茫的看了看,“怎么,这个不好吗?”这原是他母亲的,因为平稳又舒服,他就弄到手了。

    “那些雕纹……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蟠龙纹,”海宁止不住呻吟了下,“能用这种雕纹的人,全天下十根指头都数的过来……你,你该不会是又看上哪家皇亲国戚的东西,然后千方百计的骗到手吧?这辆车可不比我们在同华城的那间宅子,被人发现会很麻烦的。”

    海宁毕竟出身不俗,后来虽然受家族所累被贬为奴,但这种关于‘大不敬’的细节,知道的还是比常人。

    周奕听到海宁的话,明显被触动了下,他低头顿了顿,才有些犹豫的开口,“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的……但是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相交这么久,海宁还不了解他么,能看到周奕内疚的样子,就证明他嘴里所说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海宁的心微微提起来,有些蜷缩,压得胸口呼吸困难。

    两年又二个月……其实也不算很短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很自己预料不及的事情。

    他突然有些……害怕。

    海宁暗自吸口气,定定心神,“你说。”

    “我找到了……家人。” 周奕先挑了比较温和的说法。

    海宁的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突然想起四年前他被人下药逼亲的那幕,声音顿时有些紧巴,“你…又…成亲了?”

    “噢,不,不是。” 周奕有些哭笑不得,比划着解释。“是我的父母……还有个兄长。他们找到了我,然后,相认了……”

    海宁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被这看似不可能的可能给镇住了,张口结舌,“可是,可是你以前不是……”

    他们在军奴营结识,起逃出去,他们伪造身份蜗居在偏僻的怀中县,他们化名从商,直到收养那‘十二兽’之前,直是他们两个相互扶持,相依为命……周奕从未说过他的父母。他以为周奕跟自己样孑然身,没有亲人。

    不过……他刚刚说……他找到自己的家人?!

    紧缩的心渐渐舒缓,好像被浸入了温水里,暖暖的,呼吸也轻快许。海宁觉得他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串串气泡从心中升起浮到皮肤表面,啪地下绽放出喜悦。

    这种喜悦甚至就像是自己也有了亲人样,幸福的难以莫名。

    海宁突然抓住周奕的手,眼睛发亮,“这……真是太好了!你跟家人团聚,这真是个好消息,恭喜你,周奕,恭喜你!”

    “谢谢。”周奕干笑了下,“所以我现在还有个名字…呃…就是我父亲取的那个名字。”他顿了顿,似乎说出来有些困难,“我改回父姓,姓罗……,叫……”

    海宁愣了。

    他年少时家族父辈整日出入朝堂,他自己又在近几年为官,对皇家的事反映向来比较敏感。

    罗姓,他首先反应的是——皇族的姓氏,虽然并不代表百分百,但是……周奕的态度……

    海宁觉得周奕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看到他的唇在动,但是听不到声音。

    短短的句话,过了好段时间,才慢慢传进他的耳朵爬入他的脑子,他又辨别良久,终才消化掉听到的内容。

    周奕说他的本名叫……罗熠星。

    海宁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罗熠星,罗熠星,罗熠星,罗……

    失踪二十年的六皇子,据说直在皇家密地历练的六皇子,天显帝登基时新绶封的璟王,唯个深受当今圣上器重,手握重权的王爷,名字不就是……

    王爷

    皇城

    明翔殿西暖阁

    朝东向摆着张紫檀书案,上面文房四宝排的整齐有致,人正坐在书案后手捧着书细读,微低的侧脸轮廓鲜明,剑眉直飞入鬓,眉头之间有隐隐的‘川’字,墨黑的眸子里含着冷肃的认真,自有股沉稳内敛却能摄人神魄的光华——大殷国第四代皇帝,登基近两年的天显帝,罗耀阳,熠星的嫡亲兄长。

    厚重的门帘微微骚动,然后位面白无须身着青衣的内侍,轻手轻脚走过来,奉上冒着热气的茶盅放在他手边,罗耀阳端起手边的茶盅,轻啜口。

    嗯?他顿了下,茶盅里的淡香随着热气萦绕在他口鼻,是参的味道。

    “北地进贡的参送上来了?”他抬头问旁伺候的小福子。

    “回皇上,前天送到的,三株千年老参,过百年的有四十六株。”

    “嗯,宫里留点儿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就都给璟王府送过去吧。”

    “是,内务监刚分好,按去年的制,王爷的那份明日早送过去,太医说近日王爷的身体大有起色。”

    广福的话触动了罗耀阳心底的某根弦,他看着手里的书,忽然觉得乏味得紧,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气闷。太医院每次回话都说璟王爷的身体有起色……可他还是那么瘦,身子也还是那么虚,加上现在天气,渐天的转凉了。

    有好阵没见他了。

    满朝文武都知晓,璟王向早朝告假,现在早晚天寒,议事他是能推就推,等再过些日子入冬,恐怕就难见他人影。可又能怎么办?熠星身体不好,难不成还能强迫他到朝堂议事,殚精竭虑么?

    广福在左右跟随年,少明白些主子的心思,

    “皇上,王爷好阵子没进宫了,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白天不冷不热,趁这会儿外出走走,对王爷身体也好……”

    圣上的心情烦闷,广福总有招法宝,万试万灵——把王爷鼓动来,陪着圣上下下棋说说话,不用久,准儿拨云见月。

    罗耀阳看着手里的茶碗,又看着书案上摆着的书,没心思继续,遂放下茶碗,起身,“衣,跟朕去璟王府。”

    广福在后面亦步亦趋,“皇上……那个……按规矩得……”圣驾要亲临璟王府,得事先通知王府安排接驾。

    “朕去看看自个的亲弟,什么规矩?”

    当天显帝寒着脸,对着璟王府的干子失职奴才的时候,周奕,或者应该叫罗熠星,正陪着卫海宁在京城东巷的处府宅前院里。

    熠星给海宁特别安置的——毕竟现在身份都不同了,他们不可能像在同华城那时还住在起。这套宅院虽然比不过他们原来在同华城那处宅子开阔,相对来说也算典雅精致,就算日后海宁官再高也不会显得寒酸。

    只是当前的气氛有些僵固,原本两人之间的亲昵也仿佛瞬间冻结。

    相比他们之间的冰墙,另拨人的反应犹显吵闹。

    卫梓他们下了马车就窝蜂地扑向罗熠星,围着他团团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由内透外的疑惑和惊讶,

    “哎,老大,不是吧……即使说书的也没这么离谱啊!”

    “传言的璟熙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怎么看也不像啊!”

    “要死啊,不许这么说老大,明明是笑面虎……”

    “老大?!王爷?!哎,先生怎么看啊!”

    “……”

    海宁皱着眉,揉了揉额头,完全没有沾染到这边热烈喧闹的气氛,他漠然的扫过他们,“我有点儿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说完冲着周奕点点头,丢下群人,独自跟着带路的仆役离开。

    到了这个时候,吵吵嚷嚷的那个几个徒儿才后知后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熠星翘翘嘴角,对卫梓他们露出个安抚微笑,“路上都很辛苦了,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卫谋你们几个先留下来帮手安顿,看看还有什么事需要张罗。卫尘跟我回去。”

    “是!”应声整齐划,伴随着恭谦的动作。

    熠星嘱托似地看了卫谋眼,然后扫了遍其他人,转过身,登上马车离府而去。

    留下院子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卫畴结结巴巴的指着卫谋。“你,小龙,还有狗仔……你们…你们几个……刚刚的态度好奇怪啊!”

    卫谋没好气地戳着卫畴不开窍的脑门,“张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刚刚在那儿的是我们大殷国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璟王殿下,手握大权,就算当朝品宰相见了也要客气行礼的人物。他的命令你难道当是废话吗?老大即便还是原来的老大,但是身份就是身份,以后你们也要这样……”

    二十六个月,即使在人的短暂生中也只算是沧海粟,但已足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卫谋朝着卫海宁离开的方向看了眼,他似乎能体会到先生心里的微妙感觉。

    那么辛苦的追赶,从不放松,从不懈怠,本以为可以靠得近些,可到头来……却发现加遥远,不可企及,缥缈的似乎抓也抓不住——这种感觉很难过,也不想接受,不过退步想想,比起旁人,他们已经算很近了,能在那人心中占席之地,也许只是轻轻点,也应该……满足了。

    ***************

    “先生他就是……太吃惊了……”坐在马车里,卫尘忍不住开口,“想当初,我们也挺吃惊的。再说,这身份……都快两年了,你也没写信告诉他们,先生当然会不高兴。”

    虽然罗熠星现在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不过,卫尘他们算是他和海宁手教出来的,私底下说话自然了份亲昵,少了点禁忌。

    “你以为海宁生气了?” 熠星笑着看他,然后用非常轻的声音喃喃,“海宁从来不会真正生我的气,从来不会……”

    他靠在软垫上,闭上眼睛回想从前与海宁在同华城那两年逍遥自在——个土匪似的县官用二十两银子敲诈人家万金家产,个强盗似的奸商狠赚几大商家上万两的白银,加上‘十二兽’横行……吵吵闹闹的日子……

    罗熠星神情里带着安然的甜蜜,眉眼间的柔和愉悦,干净的不染尘世喧嚣。

    如此美好的过往,却只能从回忆中搜寻……

    感觉马车行了没过久,就微微顿,停下来。

    熠星睁开眼睛,撩起帘子看外面,已经是璟王府的大门口了,看着那牌匾上的威风凛凛的题字,眼里似梦似幻的回忆缓缓退去,只剩下淡然冷静,个标准的王爷。

    ……那种快乐的日子已经,去不返。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前篇已经完结了,有头有尾——两人相识,相爱,纠结到最后拉倒……(说be也行),你们不要哭着喊着说那个是坑,对不起‘已完结’那个三个火红红的大字呵。

    奸情

    ——宠腻 pk 使性子,唉~某人啊,某人……

    进了大门,才发现气氛跟平日不太样,嗯,下人个个谨小慎微,战战兢兢,让熠星感受到凝重与肃穆,他知道这种感觉只有那个人能营造出来。

    他怎么今天会来,是巧合吗?

    罗熠星跨进了正厅的门槛,里面的情景真称的上‘蔚为壮观’,侍卫仆人黑压压跪了地,正座上那位不言不语,如既往地严肃,此刻正在喝茶。

    看着他在烛火下依然不减的威严气度,清俊的脸上融合了岁月与睿智的魅力,像个神祗。熠星小心的收敛着波动的心绪,走上前施礼,“拜见皇兄……”

    “免了……”话到之前,罗耀阳已经出手扶他,却在摸到熠星冰凉的手后,明显流露几分不悦。

    “皇兄……”熠星本想说个软话搪塞下,却在抬头看了罗耀阳加阴沉的脸色后,转口语气变,成了调侃,“喝了我这么极品青尖,怎么也不见你夸上句?”

    “星,”听到熠星说这种话,罗耀阳就知道他这是打算耍赖了……

    “我饿了,”熠星打断他将要出口的责备,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起吃,好不好?”

    能不好么?

    面对明显要泼皮到底的弟弟,天显帝只能妥协,转过头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都下去吧。”

    “我今天出城……去接海宁了。”

    饭后,熠星捧着药碗,半靠在暖榻上,阔袖宽领的绯色锦袍被根玉色腰带拦,尽显着纤细腰身,层叠的锦衣掩盖不住微敞领口下的颈项与锁骨,几缕黑发散落在前,与他颈上细细的银白链子缠绕在起,被象牙色的肌肤反衬,有种不经意的诱惑。

    他此刻主动说起这个话题,自然不是为了汇报今天下午的去向,“为什么要让海宁进京当官?你知道,他的身分不妥……”

    算算看,距海宁被贬为奴,发配军营不过七八年的光景,虽然海宁那时年少,但以他的学识见地在京城绝不是默默无闻之辈,本来冒名科举,在地方当官,山高皇帝远倒也无妨,如今在京城,仅凭着个假身份作掩护,能保证他不被认出来么?

    “见到他开心吗?”罗耀阳不答反问。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熠星说的毫不犹豫,话里的暗指也传达了他的某种意向。

    确切的说他们是患难之交,而海宁的温柔和热情最终在他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海宁的刹那,心里直紧紧绷着的那根弦渐渐放松了。

    凭他如今的权势地位,再怎么大逆不道,也定要保住海宁。

    “嗯,那就好。”扫过熠星眼底的强硬,罗耀阳低头轻啜了口茶,以稳心境,“卫海宁的身分不用担心,星,我把他调到京城……”

    ……就是希望你能开心些。

    罗耀阳早就知道他们交好,不然俩人也不会闯下弥天大祸,偷天换日地起跑到同华城,躲就是两年。他这次破例把卫海宁提拔上来……希望能扫去熠星眉宇间淡淡的怅然……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他真正开怀过了。

    只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被罗耀阳下意识的岔过去,“……这个卫海宁确实有些能力,何况他做的那些事,若追究起来哪个跟你没关系?”他伸手揉了揉熠星的头发,“你呀,惹祸精,总是弄乱摊子后,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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