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都市,小受受伤害后性情大变) 作者:老草吃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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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你们有那么深厚的记忆基础,时棋,如果你心里还有丝丝的犹豫,那么告诉我,不要叫我在你面前直做傻瓜,我现在抽身来得及的,这样对我们都好。”田佛坐定后对老鬼说。
开车的司机师傅,悄悄在后视镜里看着那对乘客,老鬼瞪了他眼,那位师傅咳嗽了下,尴尬的继续开车。
“不会了。”老鬼低声回答。
田佛没有再说什么,他靠着后排的座位,惬意的闭上眼睛:“我昨晚加班到凌晨,我小睡下,如果到了,麻烦叫我。”
接着那个人毫无顾忌的闭起眼睛酣睡起来,老鬼盯着他,半响他突然问:“为什么你出去会被欺负?”
田佛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前方:“你难道不懂吗? 没家的孩子,走到那里都会被欺负的。”
汽车缓缓的在新年前夕的公路上行驶着,出租车的录音机里突然响起段音乐。
“离家的孩子
流浪在外边
没有那好衣裳
也没有好烟
好不容易找份工作
辛勤把活干
心里头淌着泪
我脸上流着汗
离家的孩子
夜里又难眠
想起远方的爹娘
泪流满面
春天已百花开
秋天落叶黄
冬天已下雪了……”
老鬼突然笑了,靠着座位,闭起眼睛:“喂。”
“恩?”田佛奇怪的看着他。
“我累了,眯会,到地儿叫我。”老鬼这样说。
田佛看着那张突然安静下来的面容,笑着点点头,他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捂到老鬼的手上:“好,到家……我叫你。”
转天大年三十
田佛拿着张报纸倒看着,眼睛却瞄着边很是奇怪的老鬼,盘腿坐在地毯上,身边全是他收集的名酒的酒瓶子,什么人头马,芝华士,马爹利,百加得什么的。
老鬼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套货真价实的造假工具,红酒的木塞子,封口机,胶水,染色剂等等,茶几的边还放着红色塑料桶两只,那里面放满了水。
他的手里拿着两个透明烧杯,神情极是严肃,俨然副科学研究者的做派。
田佛就这样看着这个人从早上开始,不停的把各种颜色调进水里,接着把那些水调整成和那些酒般般的颜色,红色,淡黄色等等,他把调整好颜色的水倒进那些空名酒的瓶子里,接着上木塞,加封印。这样的工作他做了很久,身边放了许做好的成品,“假酒”若干支。
“贩卖假酒,也是不轻的罪。”田佛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放下报纸说。
老鬼没抬头,用鼻子哼出几个音:“我知道。”他这样说。
“你很缺钱吗?”田佛小心的问,最近他可是好不容易混到不用借咸盐就可以自由登堂入室的等级,万不小心激怒对面这位,个暴怒hp掉光,会掉回新人村的。
老鬼抬起头,缓缓放下手里的烧杯,伸手拿了个漏斗,小心的把搭配好的颜色水灌进瓶法国小香槟瓶子里,边倒边对田佛说:
“我……不是买了个酒柜吗?”
“恩,那个是人家送的,你说是你大哥给你寄的,我还帮你找了公司的车拉回来。”
“你表功。”
“我没有。”
“你有……出来了,噶……抹布,抹布!”
顿手忙脚乱,接着老鬼继续工作,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你的意思就是,看我好,帮你拉酒柜,还帮你存放,这个就是表功。”
田佛无奈的摇头叹息:“好吧,我表了。”
“我身体不好。”老鬼继续灌他的酒瓶子。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关你什么事?”
“好吧,不关我的事。”
“我又不能喝酒,那么大的酒柜,还是正宗的外国货,丢了可惜啊,所以我就找我嫂子,还有娟子他们帮我收集瓶子,明白了吧。”
田佛安下心来,把刚刚拿起的报纸丢到边,也盘膝坐在老鬼面前,好半天后,他眼馋的说:“给我也玩玩呗。”
老鬼脸得逞的笑,他放下封好口的小香槟,拿起身边的支香槟瓶子递给他:“这个喝过吗?”
田佛看下那个酒瓶,抱歉着摇头:“没有,你喝过?”
“开玩笑啊,十几万美金瓶,怎么可能,光这个酒瓶子,我大嫂不知道打了少电话呢,藏品,藏品。”老鬼得意洋洋的晃动那个空酒瓶,那里面也没酒,也不知道他副小人的样子,得意个什么劲。
“然后?”田佛小心的接过,据说曾经价值十几万美金的香槟……瓶子,非常小心的问。
老鬼回头从沙发角拽出本做了记号的杂志,翻开页指指那瓶广告中的酒:“就这颜色,你给我做瓶出来。”
田佛慎重的点点头,就像刚刚得到革命艰巨的任务般:“我试试。”说完他挽起袖子,玩的不亦乐乎。
老鬼拿起边的搅拌棍敲他的手背:“乱折腾什么呢你,造假也是个技术活……你给我……”
他话音还没落,屋外却响起按门铃的声音,公寓这个门铃死讨厌,声音和宾馆的铃声样。老鬼看下田佛,田佛看下老鬼。
今儿是大年二十九,明儿是三十。
田佛起来,问了声“谁?”门外没人搭话,只是继续按,田佛走到门边,慢慢打开门,这公寓的保安设施还是不错的。
大门外,孟晔,王舒宏,萧川,还有文聪在外面,两边人对看着,都很意外,田佛先是呆了下,他扭头看下慢慢起来的老鬼。
老鬼无奈的在心里叹息,那个人,怎么还不死心,难道是自己爱过次,就立了贞节牌坊了?这辈子,就必须和这个人纠纠葛葛没完没了吗?
“越南的排糖,当地名产,我刚回来,所以来看你,这不快过年了吗?”萧川晃动着大秃头脑袋瓜子,晃动着手里的两包糖果,未等邀请,已经脱了鞋子进了家。
最后个进来的是孟晔,他犹豫了下,看了眼老鬼,如果用文字来形容他的眼神的话,大概那个词汇叫“灼热”。
“这种糖,四层夹心,好吃极了,你试下。”萧川再次炫耀下糖果,没话找话。但是他很快望向面前的茶几,堆满了乱七八糟奇妙的物品,再加上他们几个身高马大的,本来不大的家,顿时拥挤起来。
田佛了会,突然发现自己处境尴尬,他完全和对面那两班人马不对路,他悄悄转身,到边的书柜下面摸出包立顿红茶回头问:“要……喝茶吗?”
顿时,屋子里的气氛莫名其妙的有了些火气,那些火气来自于孟晔的血红的类似公牛的眼睛,他这才离开几天啊,就有人登堂入室了。
“抱歉,时棋,别怪孟晔,我们几个把他灌醉,直接绑越南去了。那边,文聪有笔生意谈,你知道,那边刚刚改革开放,我们都不放心。”王舒宏陪着小心解释。
老鬼笑了下,心下却是羡慕的,这几人总是这样,不管发生少事情,总是在起,尤其是那个萧川,据说从开裆裤开始,就和孟晔混在起了。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老鬼觉得,他们不用跟自己解释,真的不用。
田佛无奈的拿着那盒红茶,走到茶台子上杯杯帮大家倒好,虽然眼神不友善,但是,既然拿出来了,再返回去……那不加的别扭吗?
很快,孟晔他们人手杯袋装立顿茶,那个茶冒着热气,红茶这东西,冬天喝总是最合适的。
“今儿来,时棋,有些话想跟你说,就是外人在不方便,你看,你朋友是不是回避下?”王舒宏喝了口茶抬头问老鬼。
文聪脸色白,这个笨蛋王舒宏呦,怎么就不知道时棋的忌讳呢?
果不其然的,老鬼看下田佛,脸不耐烦的怪:“本来就没几包了,怎么都拿给外人喝了。”
浑身毛孔顿时散开,透着股子敞亮的田佛,笑了下,陪着笑脸:“那不能让客人干坐着啊?”说完,径直走到那堆人中间,盘腿坐下,继续干自己的工作。
再过天就是八年,且算它是八年吧,八年前,这群朋友集合在起,很不留情面的侮辱了老鬼,那份恩怨,老鬼无法忘记,他又不是圣人。现在,他想他不会怕了,不说别的,这次,最起码面前还有个……田佛呢不是。
孟晔使劲抿抿嘴吧,他满嘴都是大水泡,那天离开之后,那些水泡就没断过起,波接波的。
“时棋,离开这段日子,我好好思考了,很事情,以前的,现在的,错了,真的,以前我不够尊重你,那天,我不够……还是老毛病犯了,我今叫他们来,就是想请大家做个证,今后,我要有点点对你不好,叫我……”
老鬼伸出手挥动了下:“可别,你千万别,万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帽子我戴不起。我也真的,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这才是好。”
话是好话,但是老鬼的嘴巴里冒出来,了几分世故,几分尖刻。
“你跟着做什么呢?”文聪岔开话题。
“假酒,我们在做假酒,我这瓶,能卖十几万美金。”田佛突然扭头,舞着酒瓶对他们几个本正经的介绍。
老鬼顿时忍耐不住,嘴巴角向后拉扯着,忍着笑。
屋子里,气氛奇妙的松懈下来。
“时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都混混噩噩的,难道,我们就这么完了吗?以前我不懂得珍惜,现在,我觉得,经历了那么事情,我该倍加珍惜才是,可是我就是这样昏了头样,每天出错,每天出错,想起你,心里抽疼的,我知道,你肯定没忘记我,你恨我,我甚至是很感谢那份恨的(他抬起头,看着老鬼),你要是想解气的话,我们就在起吧,这样你可以辈子报复我,好吗?”
这话说的,文艺,老鬼无奈的叹息了下:“得,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想件事,您就当我是拔掉的老牙,割了的盲肠,虽然都流血了,疼了,但是不能要的,就丢了别想好吧,你这样我也难为,我现在这样,身体也不好,人还是那么没品,在起也长久不了。”
“我不在乎,同样的错,我真的不会再犯了。”孟晔的姿态低极了,几乎是哀求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个念头,要和他起,就是这个人活不久了,即便是死了,也要死在自己的怀里,他想他是疯了,不止他,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疯了。
但是老鬼还是摇摇头:“没用,我不愿意,也不想。”
屋子里的人,互相看了眼,文聪起来,拍拍孟晔的肩膀:“算了,孟晔,你尽力了,感情就是这么回事,求不得,求肯定不得。走吧,再下去,都变仇人了。”
孟晔没动,呆呆的看着老鬼,他耸耸鼻子,那里酸溜溜的,此时,屋外隐约着二十九的鞭炮突然响了起来,噼噼啪啪的。
他就这样,被朋友生生的拽走了,带着股子新春的绝望。
平安符
三十的时候,过的很安静,老鬼跟田佛去订好的饭店吃了顿还算丰盛的,基于某人的肾脏问题,他们在饭店吃的很清淡,那么淡而无味的食物,老鬼见田佛竟然陪着他吃得香甜,少有些抱歉。
他那个毛病,全名叫“慢性肾小球肾炎”,因为发现的特别早,赶巧了大哥公司做统体检,所以他身上未出现那些毛病的些综合症,比如:血压高啊,尿异常等等,他就是有些轻微的下肢水肿,这点,大家从外观上还是看不出来的,至于+号,他也只有个,而且现在直用的是最好的药,最初的治疗做的真的不错,所以他只要不劳累就可以了。
回家后,田佛买了套爆笑家庭录像的盗光碟,这东西想买正也没卖的,老鬼抱着枕头,笑的差点岔了气,大约是年末倒计时的时候,外面鞭炮放完,田佛没端年三十的饺子,却端了锅悄悄帮他订好的鸭子汤端了上来。
刹那的,老鬼莫名其妙的感动了,他边喝那碗专门治疗水肿的鸭子汤,边违心的抱怨:“哪有,年三十,吃鸭子的?”
田佛笑了下,只是说:“吃完了,早些睡吧,你累不得。”
于是,老鬼在新年过去半小时内爬上了床,朦胧中隐约着有人帮他盖被子,老鬼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他没睁眼,他只是很没骨气的享受着。
大年初的时候,田佛大清早的带着老鬼去高房市的最大寺庙求签,大清早的五点,老鬼被人整个的卷起来,迷迷糊糊的被伺候着刷牙,穿衣,接着被丢进早就被烘的暖洋洋的车后座,刹那的,老鬼顿时感动了,因为,那辆越野车的后面竟然被改装成了个铺平的床,那里有厚厚的毛毯,还有两个软绵绵的枕头。
“你睡着,到了,我叫你。”老鬼趴在那张改装床上,田佛把准备好的加厚毛毯给他盖好,还连续在他身上扎了两条特制安全带,顿时,老鬼有了种来自婴儿时期的被束缚着的安全感。裹着紧密密的毛毯,他很快进入了第二次睡眠,少年来神出鬼没的失眠症,再次莫名其妙的好了,这个觉质量那叫个好,好到田佛过收费,上山道,都没清醒。
不知道过了久,阵敲汽车玻璃的声音把老鬼整了起来,老鬼想坐起来,却不得起,他先是吓跳,接着失笑,因为身上不但盖了毯子,还捂了某人的大衣,外加两条安全带,他挣扎着解了这些东西,看下窗户外热情打招呼,并且举着手里大串护身符的游商,嘎?这里是哪个地方咧?
高房有寺,名曰“普济”,这寺院建立在高房市附近的座叫随喜山的山顶,这山的名字,是因为这寺院方有的,这天下,叫普济的寺庙却也不少,但是高房市的普济确实非常出名。
高房市的普济之所以出名,第是因为这里来过历代n名人,他们来了,并且题词,当然,不出名的人也在这里题过字,并且还作诗了,经过千百年的历史淬炼后,名人的字画被高高裱起,挂于明显处,而不出名的,就丢入后山碑林,有的可怜连碑林的待遇都没有。
普济出名的第二原因,据说,这里的佛,是最庄严,最圆满,最慈悲,最圣洁,最目似朗星的佛,许评论家,画家,还有摄影家都这样说,高房市,有世界上最最俊的“佛”。
最后这条,便是痴男信女们最最在意的点了,普济的签最灵,香火最旺盛,这里最出名的就是新年的头炷香,据可靠,可考的八卦言,如今中国前十大首富,均烧过普济的头香。
田佛满头大汗的打开车门,老鬼把自己围成个粽子般,笑眯眯的看着他说:“烧到头香了?”
身香烛味的田佛有些失望的摇头:“人太了。”
“快进来,外面冷。”老鬼招呼到。
田佛点点头,坐进车子,老鬼爬到副座的位置,和他搭话:“求签了?”
这次田佛的表情加古怪:“恩。”
老鬼看下他:“签上怎么说的?”
田佛没有回答,却发动车子,缓缓向山外开去,他开了很久,才用副无奈的语气说:“签上说,人生苦短,叫我及时行乐。”
老鬼哈哈大笑,笑的只锤车座:“那里有这种签文啊?”
见老鬼高兴,田佛也渐渐露了笑意:“我也觉得奇怪啊,但是那个和尚是这样解签的,话是大实话,不过,却不像佛家的签。”
老鬼点点头,没有说话。
半响,田佛扭过头看下老鬼,接着目光回到前面,他边开车,边说:“我为你点了个长明灯,那位大师说,你肯定能好。”
老鬼呆了下,接着笑笑,很感激的那种笑:“恩,这是个好消息。谢谢你。”
“别……跟我客气,我就觉得,没白来。”田佛带着丝见外的责怪外加安慰的回答。
大约是中午的时候,两人回到家,因为田佛公司下午有团拜活动,他不得不先离开,临出门的时候,老鬼突然鬼使神差的从口袋摸出个平安签,假装很无意的丢给他:“那个,平安签,虽然有些土,你……看着办吧。”
说完,他反扣起房门,任田佛怎么按,他也是不开了。
屋子外的田佛,了很久,手里捏着那个平安符,他很开心的自言自语了会,神情露着古怪的打开扎好的领带,小心的把那条红线挂着的平安符挂在脖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屋子里的老鬼,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拍拍面颊,边打开电视,边脱去外衣,顺手摸口袋拿手机的时候,却意外的拉出条模样的平安符,他眨巴眨巴眼睛,提着那条平安符坐在沙发上,此刻,电视上正在重播着昨晚的电视节目……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个崭新的春天即将到来 ,我们分明感觉到春天的脚步在叩响我们每颗 ……让我们带着和顺与和美去赢得生活的从容和自信吧……让我们带着和睦与和谐去赢得生活的希望与收获 ……个崭新的春天即将到来……随着春天钟声的敲响……让我们把对新春最衷心最美好的祝愿……播撒在神州大地的每寸土地上,播撒在每位中华儿女的心中……”
电视是这样说的,它每年都这样说……如果不这样说,意思也差不……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当天晚上,老鬼意外的见识到了某人那不堪的酒品,那个人本来就给他很深的印象,这下子,他想,他大概辈子都会记得他了。
年初的团拜会上,田佛喝了个酩酊大醉,大约晚上两点才回到家,他先是拿他丢了鞋子的脚,没错,田先生真的是丢了只鞋子,他先是踹了自己家房门,接着踹了老鬼家的房门。
有人说,这酒品不好的人,定不是善类,但是老鬼却觉得,酒品不好的人,无非是在现实里被压抑的太久,想借着某种很正当的理由发泄二,就如他面前这人,他不知道,这人压抑了久,欺骗了久,自我催眠了久,但是单单看他的酒品就知道了。
那叫个,葵花点穴手加排山倒海掌……还附带……子……曾经曰过,真是劲爆的可以。
送田佛回来的是田佛公司的秘书先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英俊且俊俏的可怜秘书弟弟,竟然是俊面通红的。
看到那张红脸,老鬼第个念头竟然是,这猪调戏人家了,于是他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气。
田佛看到老鬼,顿时万分高兴,他先是敬了个猴礼,老鬼顿时窘了,没错,那的的确确是个孙悟空式样的猴礼,即使面前这人依旧穿着身起了褶子的阿玛尼,他敬的就是个猴礼。
老鬼无奈的让开房间门,因为某人哭着喊着不回家,那位秘书先生接了个电话就迅速离开了,据说是公司另外个老总开车撞了交警在十字路口边的值班室。
关于那位秘书先生,为什么会脸红,老鬼很快就知道了理由,大概是某人为了自己遮掩住自己的需求,他伪造了个人格,即使是喝的酩酊大醉,他依旧按照那样的人格形式做事,这并不悲哀,熟悉这个圈子的老鬼,知道许他这样的人。
大段,大段的黄色笑话,下流,淫荡的从那张嘴巴里,连串的说出来,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老鬼就这样端着杯子,坐在他对面,他只手端着水杯,另外只手,拿着部数码认真的录制着。
那个人大约很专业的表演到了凌晨快四点,老鬼都服了,别人喝醉闹会就睡下了,这猪咋这么有表演欲望哩?啊哩!
老鬼无奈的回到卧室,打开柜子,拿起卷毯子丢到在那里还讲得美的不行的田佛身上:“睡吧!”
他可没力气哄他。
“夏时棋……么古怪的名字,这叫我想起了,呃……种洗发水。”老鬼停下脚步,扭过头,有些郁闷的看着那个认真的对着前方说话的田佛,他叫啥名字碍着他了?
那人说完,鬼鬼祟祟的起来,完全无视屋中另外个生命体的存在,他摇摇晃晃的把家里检查了遍,确定安全了,就坐回沙发,摇晃着点燃根香烟,悠然的做起了个……深沉的哲人?
那动作,那表情……叫个生动。
“在我的记忆中,有很……很……宝贵的东西。”他这样说,老鬼哭笑不得,他甚至想走过去拍死他,但是考虑到身体状况,觉得,如果冲过去,被拍死的有可能的会是自己,所以他就没过去。
老鬼趴在被窝,无奈的倒过来抱着枕头,看着那个表演欲望极强的人。
如今他正在说,他跟自己说话,田佛在跟他自己说话?
“田佛,知道吗?他送你礼物了……他心里有你了……(他自己鼓掌)。”
老鬼笑到不行,在床铺上打滚……滚来滚去……
然后……那个人,突然……竟然……淫诗了……不……吟诗!
“我们都是树,永远无法缠绕。
我们都是岩石,只能撞击没有火花。
我们对望着,因为无法缠绕而枯死。
我们互相撞击着,直至粉身碎骨。
你……我之爱……最大的情分竟然只是兄弟……
犹如看镜子般的模样的躯体……
我在关河(高房市的条极为细小的河)下哭泣,
我看到……河里……绝望……的自己……还有……绝望的你!”
老鬼呆了,傻呆呆的看着那个人,接着,他又吓了跳,接着两跳……然后三跳!
田佛突然扭头看着他很认真的问:“时棋,我的诗做的可好?”
跳。
他猛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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