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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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王瑞和凌博今差不挤成团,而常镇远个人金刀大马地占据了后座的二分之。
大头边打开车门边笑道:“你怎么欺负我徒弟的,把他吓成那样?”
常镇远转头看王瑞。
王瑞边推凌博今出去边高叫道:“谁怕了?我只是怕打扰他白日做梦。”
大头用眼神询问常镇远什么意思。
常镇远道:“他是你徒弟。”言下之意是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大头见常镇远左右张望,捶了他下道:“你看什么呢?”
常镇远道:“没什么。”他拄着拐杖步步往里走,手机不失时机地又响起来。
大头笑道:“这么频繁,别是交女朋友了吧?”他看向凌博今,“和尚,你知道不?”
凌博今道:“还真不知道。”
常镇远接起电话,又是励琛。
他的声音依旧有条不紊,“到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到了。你在哪里?”常镇远道。
励琛道:“就在你家楼下,我们重逢的地方。”
“……”
那不就是那幢旧小区?
常镇远眯起眼睛。看来有人想要用装疯卖傻这套来逼他承认点什么。他脑海顿时闪过两个念头,个是由着他装疯卖傻,反正傻兮兮等在楼下吹风的人不是他,他管他去死!另个是就坡下驴,毕竟励琛的背景、势力和地位放在那里,闹得太僵对他没有好处。尤其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常父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搬家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最终选择了稳妥安全的路。
励琛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可以请我去坐坐吗?”
“不太方便。”常镇远道,“我腿上打了石膏,走路都不方便。”
励琛讶异道:“发生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常镇远道,“等我腿好了再告诉你。”
励琛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又在敷衍我呢?”
常镇远暗道:既然知道自己被敷衍就应该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何必再眼巴巴地凑上来?心里想归想,嘴上却毫不含糊道:“没有的事。我现在是伤残人士,最大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连累别人。”
“好吧,告诉我你家的门牌号。”励琛也不再掩饰自己已经知道他家大概地址的事。
常镇远报了。反正他不说,励琛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挂了电话,就看到大头他们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常镇远用朋友两个字简单地带了过去。
大头人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很识相,打了个哈哈就不再问了。
来到楼下五六点。
敞着窗的各家各户都传出阵阵饭菜的香气。
大头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
王瑞道:“煮饭来不及了,家里有几包泡面,凑合凑合吧?”
大头看向常镇远道:“起来?”
“好。”
他和凌博今都伤了腿,要是自己弄,煮好大概能当宵夜。
王瑞动作很快,七盘方便面下去,不会儿就开锅。
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何况王瑞还在里面加了鸡蛋香肠,被水涨开的面不会儿就被消灭干净。
大头起身道:“我送你们上楼?”
王瑞用筷子敲着桌子,道:“师父洗碗。”
大头道:“别敲别敲,会敲穷的!”
“师父洗碗……”王瑞继续叨念。
凌博今笑道:“我扶师父上去就行。”
常镇远用极不信任的眼光扫了他受伤的腿。
凌博今道:“师父放心,你要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定能接住你。”
常镇远皮笑肉不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我摔下试试看?”
凌博今装傻道:“我走在师父后面,师父要真摔了,我就是垫背。”
“你们俩师徒少肉麻。去去去,我还要洗碗呢。”大头不耐烦地驱赶着他们。
常镇远和凌博今起身上楼。
凌博今果然如约走在他后面。
常镇远认真地考虑着要不要摔次试试,要是能直接压死……
少也算出了心里的口恶气。
就在他左右思量之际,楼梯已经走到尽头,他正要掏钥匙,就感到前面的光被遮了般,不由皱眉看去。总不会是那位焦太太的三个哥哥又来了吧?
励琛微笑道:“看来我来得正巧。”
常镇远微微怔,就恢复如常。从告诉他门牌号那刻起,他就已经有了会被登门骚扰的准备。
励琛目光擦过他的肩膀看到走在他后头的凌博今,目光闪烁,“这位是……”
常镇远拄着拐杖从他身边擦过,漫不经心道:“房客。”
49、“恶行”累累(八)
凌博今乖觉,快走两步从励琛和常镇远中间挤过去开门。
励琛侧身,自发地跟在常镇远后面。
人都到了门口,当然没有再给闭门羹的道理。常镇远异常慷慨地说了句“请进”。
励琛笑了,大概觉得难得。两人重逢以来,只喝过次咖啡,吃过顿饭,都没有登堂入室,到现在,才算真正跨进门槛。想起以前他顶着那张瘦削青涩的脸在自己跟前鞍前马后的模样,竟觉遥远。或许人的劣根性便是如此,唾手可得来的太容易,所以无趣,这样不冷不热不言不尽地调着,反倒有了兴致。
他边轻笑,边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常镇远和凌博今都是伤残人士,不过分重伤轻伤。凌博今比不过常镇远,端茶送水的事只好他来做。其实,凌博今不去的话,常镇远也不会说什么,反正他原本就不打算招待他。
凌博今倒完水识趣地回房间。
常镇远并不想和励琛单对单地坐着,但又没什么理由拉他留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屋关门。
励琛倒不把自己当外人,笑眯眯地打量着家居布置,“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蓝色。”
常镇远淡然道:“我不记得了。”
他说的是实话,不过听到励琛耳朵里又是另番意思。
励琛自觉得将话题带过,“腿怎么伤的。”
常镇远道:“不小心摔的。”
励琛别有深意道:“和你房客起摔的?”
常镇远想起凌博今受伤的起因,起了打探的心思,“他是工伤,被子弹擦的。”
励琛“哦”了声,“你同事?”
常镇远点头,“就今天早上的事。”
励琛低头喝茶。
常镇远眸光闪,这个动作或许可以理解为回避?
励琛道:“这里住的习惯吗?”绝口不提之前看到他搬过来的事。
常镇远道:“不错。”
“腿受了伤爬楼梯不方便吧,又每个电梯。”励琛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在手上把玩,“不如去我那里住阵子。上下都有电梯,方便。”
常镇远道:“我有房子,没道理寄人篱下。”
“和我还这么客气吗?”励琛看向他的眼睛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带着让人探寻的诱惑,炯炯有神。
常镇远道:“我喜欢别人把话说白点。”最好把他的过去交代得清二楚,省的他老是七上八下担忧得慌。
励琛挑眉道:“我以为你喜欢含蓄。”
常镇远道:“含蓄过头就成了闷骚,闷骚了就会发霉。”
励琛大笑,许久才停下,眼神又是变,好似捉了堆萤火虫填在瞳孔里,闪闪烁烁地发亮,“你真的希望我直白?”
常镇远皱眉,暗道:他不会误解了什么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励琛直白地掏出钥匙,解下其中枚放在桌上,“个人住房子很寂寞,它需要添加位主人,你要不要来?”
来你个头!
常镇远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猛然缩紧。
上辈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找个人过,却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这辈子下定决心想个人过,却又跑出个来路不明的人的直白……
他真是坏事做太,报应!
励琛见他眉头紧锁,整个人投放在火炉上似的噗噗冒烟,忙道:“我并不急着要你的回答,我有时间,也有耐心,可以慢慢地等。”
常镇远身体突然往后靠,毫无顾忌地露出那个虽然变小了,但依旧不离不弃的小肚腩,睨着他道:“你看上我哪点儿?”
励琛嘴角微抽,说不出是想笑还是想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了他好半会儿才道:“我们认识太久,时间冲淡了原因,只留下印在心底的结果。”
“……”他平时定偷偷摸摸地看偶像剧言情剧吧?
常镇远拿起钥匙正想塞回去,励琛已经起身来。
“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他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温柔如水,“你有事没事都可以打我的电话,哪怕……是公事也可以。”
常镇远结结实实地愣了下。公事也可以的意思是说,他愿意提供内幕消息?难道正如刘兆想的,励琛打算借警察的手彻底把赵拓棠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个想法让他莫名不悦。
不管他和赵拓棠有什么恩怨,赵拓棠现在代表的总是庄峥脉,励琛要拔掉赵拓棠就等于要把庄峥辛苦打下的江山占为己有。
真是想得相当的美!
常镇远心念电转,拿在手里的钥匙倒不急着还了。
也好,既然他想要提供资料,他也没理由拒绝。
活到这世,他原本没打算和侯元琨计较什么的,但如果他愿意蹚浑水,他倒是不介意也拉他下来起蹚。有时候,水越是浑浊,越是好浑水摸鱼。
励琛没等常镇远起身相送就识趣地走了。
他门才关上,凌博今房间的门就开了。他手里拿着杯子,像是要出来倒水,“师父的朋友这么快就走了?”
他只是随口句,落到常镇远的耳里就了几分打探的意思。他不知道凌博今是不是认出了励琛的身份,但纸包不住火,就算现在没认出来,以后也得是机会认识,便主动道:“他是励琛。”
凌博今起先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道:“和侯元琨合作的那个人?”
常镇远点头。
凌博今看他的眼神就了几分担忧。
常镇远挑眉道:“你怕我……腐败?”
凌博今叹气道:“我怕师父遇到危险。”
和励琛来往了段时间,常镇远觉得这人虽然城府深不可测,却也没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任何敌意,因此不以为意道:“不过普通交往,有什么危险。”
凌博今握着茶杯,言不发地看着他。
常镇远被他看得别扭。凌博今这个人给人的第感觉是开朗,什么事都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再仔细相处段,又觉得他心细如发,八面玲珑,察言观色本事流,但常镇远总觉得这还不是他的全部面目。他可以变成徐谡承卧底三年,身上绝对有徐谡承的性格,比如说冷漠,比如说沉静,比如说阴狠……可这些到现在样都没有显现出来,这样的人连他都不由自主地觉得可怕。
可以把这种完全相反的性格融为体,并从容地选择它们出现的时间,从容地控制它们,他简直是影帝中的影帝。或许是双重人格?
常镇远被自己的念头吓住了,随即发现面前光线暗,凌博今的脑袋凑了过来。
“你做什么?”他厉色问。
凌博今怔,手里杯子的水晃了晃,幸而没有晃出来。“师父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太累了,我泡了参茶,师父喝完就睡吧。”
常镇远看着他把参茶递过来,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出他平静的面容慌乱的眼眸……
凌博今见他接过茶才露出微笑,“查案虽然很重要,但是健康和安全样重要,我不希望师父像父亲那样……”
常镇远扶着额头。他戳到他另个痛处了!
凌博今以为他默认,继续道:“侯元琨的案子现在由老虎他们跟进,师父不需要以身犯险。”
“我怎么以身犯险?”常镇远抬头。
凌博今犹豫了下,“门的隔音不太好。”
他想抱怨房子质量,顺便减租?常镇远闪过这个念头之后立刻醒悟过来,面色沉道:“你都听到了?”
凌博今认真道:“破案是很重要,但是,师父的贞操也很重要。”
“……”
管他是不是双重人格,管他是凌博今还是徐谡承,他都要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50、“恶行”累累(九)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来常镇远家里坐坐,进门,大头和王瑞就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
王瑞去厨房切西瓜,大头坐在沙发上开始调和两人的关系。
“你们这样不行啊。”他语重心长道,“会儿好会儿坏的,都是大老爷们的,有什么谈不开的?”
凌博今嘴唇动了动。虽然他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有点过分,但并不打算收回。毕竟照他理解来看,励琛对常镇远绝对有那种意思。作为徒弟,他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走上这么条不归路。
常镇远见凌博今没反应,懒得反应了。他原本就不想看到凌博今那张脸——遗容另说,可越给他脸色看他就越不识趣,老顶着那张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冷战好,清静。
大头用手肘撞了撞常镇远,低声道:“你说说你,大把年纪的,还和小孩子计较。”
常镇远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跟他计较?”
大头趁机拍了下凌博今的膝盖道:“你师父都认错了,你也让步吧。”
常镇远冷冷地盯着大头。
大头拿起茶几下面的杂志,挡住他虎视眈眈的眼睛。
凌博今叹气道:“我是希望师父能够为自己考虑考虑。”
大头放下杂志,疑惑地看着常镇远,“怎么,你女人向你告白你拒绝了?”
常镇远当做没听到,拿起茶杯径自喝茶。
凌博今苦笑道:“要是拒绝就好了。”
大头八卦系统全面开动,“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凌博今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他要是敢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常镇远铁定真的和他翻脸。
王瑞拿着切好的西瓜出来,就看到大头左顾右盼,抓耳搔腮副不安定的样子。“师父,你被蚊子咬了?”
大头道:“我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
王瑞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大头瞪着他,“你到底是我徒弟还是别人的徒弟啊?”
王瑞道:“反正不是太愉快的答案。”
大头:“……”
被他们两人这么打岔,常镇远和凌博今之间的冷淡气氛倒是冲淡不少。
大头为了缓和气氛,故意呆到九点才走,临走前还抓着常镇远的手,直劝他做人看开点,逼得常镇远不得不用拐杖对着他的屁股拼命往外戳,“我没想找死。”
大头走,热闹也跟着走了。
偌大的房子顿时变得比原先冷清。
凌博今起身收拾东西。
常镇远拄着拐杖打算上楼,却听后面道:“师父。”
拐杖在地板上轻轻敲,脚步顿住,常镇远看着楼梯没有回头。
“我父亲卧底的时候被对方发现,被人绑在石头上推下了河。”凌博今轻声道。这是他的痛他的疤他最不想回想和提起的事,可是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步入父亲后尘,他还是说了出来。
常镇远回头,眼中闪烁着讶异。他年少时父母离异,对他们感情并不深,要说他们为他带来了什么,除了生命之外大概就是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观念。看凌博今同样出身离异家庭,对父母的渴慕却不曾有丝毫减少,就可看出他们的父母至少在教育孩子方面比自己父母要成功得。
凌博今低声道:“所以,师父如果要做什么决定,最好和刘队长商量下,至少有人接应。”
常镇远道:“那你还同意当卧底?”
“不能因噎废食。案子总要有人来查,我是警察,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职责。”凌博今道,“我并不是反对师父查案,只是觉得,总有其他好的办法的。”
常镇远心头动,脱口道:“我并没打算同意。”
凌博今抬头,这是他今天第次正面与常镇远对望,眼中的高兴和欣慰真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常镇远心脏不由自主地别别快跳起来。
凌博今笑了,如盛夏阳光般,炽烈而明媚。“其实,我直都相信师父的判断和决定,只是有时候……”他挠头,搜肠刮肚地寻找着措辞,踌躇了会儿才道,“大概是关心则乱吧。”
常镇远看不到此刻对方眼里的自己是怎么样,但肯定有几分尴尬和狼狈。从重生遇到凌博今以来,他不是给对方各种脸色看就是暗地里不断地算计他,即使明知道对方这世不可能再成为那个杀死庄峥的徐谡承,他依然不愿意从那段噩梦中醒来。
他怎么能够醒来?
醒来时落魄的环境不时在脑海中重新,而造成这切的罪魁祸首就在楼下。
或许凌博今的记忆里没有这段,但是他的记忆绝对不会忘记那只扣动扳机的手!
他看到镜子中自己发白的脸色,才发现自己在恍惚中回到房间旁的洗手间里。
迷茫,犹豫……
久不曾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常镇远突然感到阵心悸。
他身上出现越来越他以前不容易出现的情绪,就好像不但他的身体变得年轻了,连思想也回到了过去,难道是常镇远身体的影响?
凌博今从厨房里洗完碗出来,就看到常镇远穿着外套匆匆忙忙下楼,“师父,这么晚去哪里?”
常镇远的脚步顿,眼神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含糊道:“去买烟。”
凌博今解下围裙道:“我去吧。”
“不用。”常镇远摆手道,“我正好向出去走走。你好好休息。”
凌博今还想说什么,常镇远已经拐着腿出去了。
到楼下,常镇远对自己的表现大为不满。
总觉得适才的自己太像落荒而逃。
他有什么好逃的呢?
报仇不是应该的吗?
不管现在的凌博今是否杀过庄峥,反正他心里是这么认定的,这样就可以了。他什么时候顾虑过别人的想法?别人无不无辜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
可是,凌博今对他很不错。
个微弱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脑海隅,却很快被他忽略掉了。
又是家陌生的网吧。
虽然将近十点钟,但网吧依旧是喧闹的。
即使赵拓棠表现出了友善,常镇远还是像狡兔样不断地从这个洞换到那个洞。对于赵拓棠这样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因为对方太有耐心。
他打开邮箱,终于回应赵拓棠上次提出的见面邀请,并坦言来的人是警察。
他发出去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顺带看了看最近的新闻。陈强富的名字没有出现在网络上,但警察的确放出风声说破获了件走私案。他看了半天,觉得没什么有意思的新闻,正要退出,赵拓棠的回信竟然到了——
明天下午两点,江南路,老徐茶馆。
下午两点?
答应还是不答应?
常镇远犹豫了两秒,答应了。
赵拓棠没有立即答复。
常镇远知道他在迟疑什么,明天不是双休日,下午两点是上班时间,作为警察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看上去太像警方设下的陷阱。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他猜到赵拓棠的想法,这会让对方产生防备的心态,所以他故意用不放心的语气发了封像是威胁的信:
不要放我鸽子!不然你知道后果。
赵拓棠终于来了答复:好。
常镇远知道他定会答应,因为对方定很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人都有好奇心。这是人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它是创造的动力,也是死亡的诱因。
51、“恶行”累累(十)
既然和刘兆摊了牌,很事就不能再随心所欲,所以常镇远在回去的路上打了个电话给刘兆,报备邮件的事。
刘兆知道后勃然大怒,“谁让你私自答应他的?”
常镇远晚上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被刘兆这么吼心情差,但想到长远之计,不得不暂时按捺下心情道:“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去回绝。”
“你!”刘兆郁闷得说不出话来。
常镇远这次认罪态度比上次还好,不管刘兆说什么,都声不吭地听着,刘兆说得口干舌燥,也知道自己拿对方没办法,只好用句气势磅礴的大吼作总结:“洗干净屁股在家里等着!”
他这句话实在吼得太响亮,连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他眼。
常镇远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不知怎的,脑袋突然冒出凌博今的那句“破案是很重要,但是,师父的贞操也很重要。”这些人脑袋都装的什么?
正急吼吼地收拾东西赶往幸福田园的刘兆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很快找到怪罪的理由,“定是阿镖那小子气得我感冒!”
常镇远回到家,发现凌博今坐在沙发里打瞌睡,看到他回来立马起身道:“我泡杯茶给你?”
常镇远道:“两杯。”
凌博今眉开眼笑地进厨房倒茶。出来的时候手杯,杯给常镇远,杯给自己。
常镇远接过茶,“还差杯。”
凌博今反应极快,“谁要来?”
“队长。”
凌博今收敛起笑容道:“出事了?”
“有行动了。”常镇远拄着拐杖,慢吞吞地在沙发上坐下。
凌博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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