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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醉不归 作者:画染绝

    第11节

    月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寂静里朱文圭苍老而威严的命令道:“思明,过来。”

    方思明顺从的站起身,低着头站在朱文圭的身侧,声音嘶哑:“义父。”

    “犬子办事不利让先生看了笑话。思明,还不见礼。”朱文圭接过林清辉新端来的茶,不紧不慢的掀开茶盖吹了两口。

    方思明的伤在腰伤,他一弯腰便有鲜血从皮r_ou_里溢出来。他行了一礼,道:“先生,见笑了。”

    月白咬着牙硬忍着才没有冲上去,他憋着心中的那股气,手无意识的将手帕攥紧在手心里。好好好,不就是一个礼么,他行了又何妨。

    月白站在房间中间,俯身一礼:“阁主,久仰。”

    这个人,他敌不过。

    林清辉站在朱文圭的左手边,方思明站在他的右手边,他们面对着月白。月白站在房间中间,脚边是狼藉的茶叶碎瓷与方思明的鲜血。

    爱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是要个理由的。哪怕是毫无由来的感觉,或是街头的匆匆一瞥,那都是理由。而月白曾经说过,他在方思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他当然晓得,方思明的心中满心满意都只有他的父亲。只是他没有想到,原来第一与第二的差距是天差与地别。方思明做选择时根本不许思考,他只会有一个答案。可惜,不是月白。

    他计算好了方思明回来的时日,也日夜赶上了研制的时间,却没有料到他与朱文圭的第一次较量在方思明前会败的那样惨。

    他早知道自己与朱文圭在方思明那里,一定是朱文圭赢。可在这种情况下,原来他离朱文圭在方思明的地位差了一个毫不犹豫那么远。他甚至觉得他可能倾尽一生都无法将自己的重量加码到与朱文圭一样重。

    月白站着同朱文圭谈了半个时辰,方思明便在朱文圭的身边以一种卑微的守护的姿态等了半个时辰。直到朱文圭说累了,让方思明下去治伤,方思明才被他恩赦一般离开。林清辉送月白出门,她把玩着手上尖锐的金属武器,笑道:“我们少主可真是再孝顺不过的人了。奴家就没见过比他还孝顺的。先生你说是不是?”

    外头下着小雨,蚕丝似的。月白弯着腰踩在凳子上,他轻轻的笑了一声:“林夫人可晓得世上有一句说的好“千金难买我乐意”。他是个什么模样的人我看的清楚。”

    看的清楚却不大摸得透。譬如月白没有想到某个人比他还要早些回来,身上依旧是那身黑衣,衣摆上还沾着茶渍与血迹。方思明别说治伤,连个伤口都没包扎就巴巴的跑回来站在院子里等着月白。

    月白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推着他就进了房间上药换衣裳。方思明十分配合,月白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只是好像那层顽强的皮也随着腹部的那一刀给割破了,老半天呐呐的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

    月白边帮他清理额角被砸出来的伤口,边道:“怎么了?嗓子也伤着了?”

    方思明沉默片刻,看着忙碌的月白,哑声道:“小大夫又清减了。”

    月白笑了,接着他的话半真半假的客气道:“比不得你在外奔波。”

    方思明不自在的抿了抿干涩的唇。月白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下头有明显的乌青。近几日秋老虎上来,他定是热的没有胃口。本来吃得就不多,再一没胃口吃得就更少了。

    不是没有话想同他说。只是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全是他穿过酒宴人群冷冷清清好似背弃了这尘世独自远行的背影。耳中听不见风声也听不见雨声,全是月白淡淡的说着他要的选择的语气。于是,他便一个字都不再敢说。

    方思明知道再来一次,再来千次万次他依旧会选择站在朱文圭的身后,选择维护义父的威严,选择将月白推入尴尬低头的境地。于是,他一个字都不能多说。

    月白重新掏出药让方思明吃了,又催着他躺床上去。方思明仰面躺下,看着月白脱了他鞋子,帮他盖上薄被,将四周窗户的竹帘放下来挡住天光,营造出了昏暗的适宜休息的幻境。

    月白见方思明还挣着眼,便坐过去伸手盖在他的眼睛上,道:“少阁主还有什么要事不成?若有便赶紧去,若没有便抓紧睡。身上难受也别想着沐浴了,伤口不能沾水。”

    方思明指尖颤了颤,还是抓住了月白的手,道:“小大夫可要一同歇息片刻?”

    “我可不要同你这一身灰同一床被窝里……”话未说完,月白察觉方思明的手心略微的颤抖。他话音一顿,笑容在一瞬间散了去。

    月白动了动唇,觉得该委屈的合该是自己才是,怎么这个人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委屈。他轻声道:“我去给你煎药,你早些休息。”

    方思明抓着月白的手还是没有松,月白抽了抽,没抽动。

    “小大夫,你该当知道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一次两次三次……”方思明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他慢慢控制自己松开手,因为用力的缘故指节发白。

    “……小大夫你想在我身上得到的东西我给不了。我是只贪婪的恶鬼,只想从你身上得到却从不准备付出。我没有足够让你……爱的价值。”他的声音是冷的,话语也是理智到近乎于冷酷的。

    月白敛着眉目,清瘦的人影冷淡极了,好似一缕没有温度的月光。他踹掉鞋子,钻进方思明的被子里,小心的避开方思明的伤口,最后抱住僵硬的人不动了。

    他说:“你已经给我了。方思明,我要的你已经给我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雨丝拍打窗柩的“嗒嗒”声。

    月白缩在方思明的怀里,他闭着眼睛,可能是自己也觉得说的话矫情。于是他笑了一声,将满腔的情谊收敛。他道:“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想做的。没有冲突的。”便是有我也愿意妥协。

    “我只是气恼你,不知爱重自己。当真,只是不愿意看他人伤了你。我于长者有失礼数,本就是我的错。方公子……” 月白扯了扯方思明的袖子,“……你才是,莫要恼我。”

    这个人的情他还不起。方思明拥抱住月白的后背。月白的体温偏低,他便将他搂在怀中暖着。

    你不该将他拉入泥沼。可他已经接触到了圣药,义父绝不可能放他安然离开。

    方思明闭上眼睛,他无话可说。只能顺着月白给的台阶下去。然后装作矛盾不曾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写的不大好,好怕大家看不懂【捂脸】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烟火

    第二十二章烟火

    方思明少有的在白日睡了一觉,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外头的雨还在下,风刮过树梢,比起早晨更加冷了。方思明撩开竹帘看了看乌沉沉的天,也算不出自己到底睡了多少个时辰。

    月白还在睡着,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两手指攥着方思明风袖子,看起来分外乖巧。方思明坐在床上,目光落在月白的脸上。他似乎是在发呆,也确实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就这样看着时间便像是山间的溪水悄然的流远了。

    月白睡着前解了头发,他将头埋在枕头上蹭了两下,便有两缕长发不满的翘起来,而后又耷拉下来盖住了月白的眼睛。于是方思明将它们拨弄下去,指尖抚过月白的脸颊。

    方思明一愣,手背按在月白的额头。果然,有些烫。并不明显,只是与月白平日的体温比起来偏高了些。

    月白自己也没有想到,方思明这个又流血又奔波还淋了会儿雨的人都还顽强的坚/挺着,他居然先风寒了。方思明边搂着他喂他和粥边总结,累的。

    也是,就是累的。不过几天没好好睡,突然一觉睡沉就什么毛病都来了。不过月白还是不服,要为自己的身体辩解上两句。首当其冲被他推上责任的就是天气,谁能想到它前一天阳光明媚热死个人,第二天就y雨绵绵开始刮风。

    方思明喂完清粥再喂药,口中除了应他的话也实在说不出多余的了,再多再多就是让他躺下再睡一会儿。月白扯着他的袖子没放,他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撒娇似的。一双清澈的眼拢着懒洋洋的雾气,别提多可怜多可爱。那意思明明白白,要方思明陪他。方思明打量了他好几眼愣是没找着当初邪医的一分影子。

    方思明最大的原则大抵就是放在心头上的人。最典型的例子自然就是朱文圭,当然至今也没有出过第二例。只是这凡世红尘里的人那么多,对方思明算的上情深义重的确实在找不出除了月白以外的第二个。

    他二十余年的岁月里也遇到过真心待他,对他有恩有情的人。但是他们都不是月白,都不像这个人一副要将心掏出来送给他肆意糟蹋都无所谓的模样。方思明的心肠时而冷硬的像是块石头,时而又柔软的舍不得拒绝他人的任何要求。

    此时此刻的他大抵是后者。于是他哄着月白放手,三两下洗漱好后又陪着他躺了回去。

    月白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物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好半天他才彻底睁开眼,看见了坐在桌上摆弄着一堆金色的金属的方思明。

    他似乎今日并不打算出门,细长的黑发随意的拿一根发绳绑在身后。身上是一件宽袖的黑袍,衣带松松的系着,露出一小片胸膛,整个看起来都温和了不少。

    月白病的本来就不算重,一点小病喝了药睡了一觉也就好了一大半。他掀开被子下床过去,方思明无奈的将他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月白本就比方思明矮些,坐在他腿上脚尖都点不着地。方思明从一旁捞过下属送来洗净的斗篷将月白裹住,黑色的包着金边的斗篷将他从头盖到脚。只留下一点白皙圆润的脚尖在黑色的斗篷里头若隐若现。

    “才刚好一些就不穿衣裳不着鞋袜,谁给你的勇气。”方思明抓了一把月白散在肩膀上的长发,道。

    月白自觉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方思明的怀里,温热的脸贴在方思明线条流畅的胸膛上。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零零碎碎不知道干什么的金属片,道:“你。”

    方思明立时哑口无言。

    月白眯着眼睛,浑身软绵绵的像是只没睡醒的猫儿。他抬抬爪子,撩了一把方思明留在额前的发丝,又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方思明手长脚长的,怀里多了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手中的速度。他有条不紊的将那些金属片往右手上装。月白看了看发现他右手上带着护腕和手套,那些金属片便被他三两下全都装到了手上。

    月白望着方思明片刻间长了老长一截的手指,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方思明躲都来不及完全躲开,就见这个睡懵了的大夫刷的收回划破了手指的手,瞪大了双眼还有呆呆的瞅着方思明的手。

    方思明三两下又将那些金属片全都拆了下来。月白也不晓得是去游了哪一方天外,竖着手指头也不晓得按一按,血从伤口中冒出来,眼看着血珠就要滑下来了。方思明只好低头帮他吮了一口。

    这下月白回神了,连忙缩手又想起来这套指甲是药玉做的,不存在危险性又给送回了方思明的唇边。方思明好笑的又给他舔了一口。

    月白道:“药玉强身健体可治百病,你多吃两口没坏处。”

    方思明无奈的吐出他已经不流血了的指头,道:“方某认为小大夫比方某更需要些。”

    月白挪了挪屁股拒绝回答,道:“你这套机关我似是有点印象。与暗香一派的武功路数似有吻合之处。”

    “我少时去过许多门派拜师学艺。”方思明解释了一句,又道,“小大夫竟也知各派武功?”

    “你跟着楚留香两日便什么都能见到了。”月白笑了笑,“还没有涂毒吧。想要个什么效用的?”

    “自然是剧毒无比的好。”方思明道。

    月白点了点头:“我这里倒有不少,你挑挑?”

    “好啊。如此倒是省去了方某不少功夫。”方思明抱起月白将他放回床上。

    月白刚坐稳,外头便传来了敲门声,方思明掐时间掐的刚好。

    方思明去开门。月白穿了鞋袜站起来。方思明一手热水一手热粥,月白赶紧就着热水洗漱好到桌边坐下来。方思明已经将零零碎碎的金属都收了起来,月白搅拌着淡的没滋没味的白粥,尝一口瞧方思明一眼尝一口瞧方思明一眼。

    方思明低头喝粥,小半碗都下去月白还是瞧他。方思明不自在的敲了敲月白的碗沿,道:“委屈小大夫了,只是病未痊愈还请先忍耐两日吧。”

    月白连连摇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粥后道:“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粥,当真的。我便说你身上除了药味儿与熏香味儿还有浅浅的烟火味儿。”

    方思明低低咳嗽了一声,道:“小大夫此时舌头还能尝出味道来,方某人也是佩服。”

    月白扬眉,道:“眼还不瞎罢了,同味觉倒是没什么干系。”

    他慢悠悠的将一碗清粥喝进肚子里。方思明端着空碗出去,顺便再将月白的药端回来。

    月白揉揉肚子,觉得有点撑,绕着屋子转圈就当消食了。方思明见他满屋子转也不嫌无聊的样子,对他平日性子到底有多无趣沉闷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他放下药招了招手让月白先乘热喝了。月白有些为难,嘟囔了句:“喝不下了。”

    口中这样说,手上还是乖乖的端起来喝了光了。苦涩的药味儿漫延了整个口腔,月白吸了口气,方思明往他嘴里塞了颗糖。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月白与方思明难得一块儿闲着。月白给方思明换完药后便没有事情可做缩在方思明怀里。方思明的武器还有两处瑕疵没有处理好,便在桌子上细细的磨着。

    月白瞧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刃这么锋利,你戴上它的时候也不怕误伤了人。再做个套子吧,薄的钝些的,要用的时候再取下来也不麻烦。”

    方思明琢磨了一下,点头同意。于是他将瑕疵修整好,又取了新材料来做套子。月白戳了戳方思明紧实的胸膛,问他:“腿麻不麻?”

    方思明单手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怕他掉下去。他边在脑海中计算套子的尺寸边答道:“小大夫分量轻了些。”

    “硌着你了?”

    方思明低笑了一声,声音略沉。他放下手上的工具,道:“不会。可是觉得无聊了?”

    月白仰脸,他忍不住啄了一口方思明弯起的唇角,口中道:“美人在怀,哪里会无聊。”

    方思明索性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缠缠绵绵的亲了一会儿后道:“小大夫对自己的容貌倒是了解颇深,确是难得的美人。”

    月白抿了抿火热的唇,道:“我是夸你模样好。”

    “小大夫才是世上难寻的美人。”

    “美人这两个字你就过不去了是不是?”

    “小大夫生得好,当得起“美人”二字。”

    月白的手自然的搂着方思明的脖子,闻言手掌挪了挪伸进方思明的衣襟里,贴着肌理文明的胸膛,道:“你比我勾人些。”

    方思明衣裳本就松,月白一摸立即就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

    方思明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不服输,做都做了不止一次,还真没什么好羞的。他捏了捏月白的腰,不轻不重的抓住月白的手,问他:“想要?”

    要什么要。一个腰伤一个风寒的。月白不尴不尬的戳了戳方思明的肩膀:“不想,你折腾我。”

    方思明闷闷的笑了一声,好容易才憋在胸膛里没真的笑出声来。他想起那把至今不见影子的扇子,贴近月白的耳垂咬了一口,道:“那小大夫喜欢什么?”

    月白的脸被方思明微微震动的胸膛麻得发烫。他强端着道:“方公子明知故问。”

    方思明磨蹭着月白的脖颈,嘴唇吻过,带起一串shi漉的滚烫。月白没想到他突然来了真的,呼吸一下重了起来,仰着头张着唇喘气。

    “那小大夫准备何时施针?”方思明咬住月白凸出的锁骨,留下一圈牙印又轻轻的舔舐。

    月白发热的脑子却倏然冷却了下来,拽了拽方思明今日格外好拽的头发。结果一不小心将发绳也一块拽了下来。

    方思明抬起头,帮月白将掀开的衣服掩好。

    月白抓着方思明的发绳,喘了两口平复了呼吸,道:“我可经不得方公子这般磨牙。用针你若是愿意待你伤好些便可。”

    方思明点头,散开的发披散在他的肩头,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小大夫,这可如何是好?”

    月白用手指抓了抓方思明细滑柔软的长发,道:“我帮你扎回去便是。”

    于是,两个人就着束发这个问题硬是折腾去了一下午的时间。闹到后来方思明都忍不住怀疑月白是当真手艺不好,还是故意不好好束的。面对自己一下午掉的头发,方思明更倾向于后者。小大夫别怕是对自己的头发有什么意见,一副不扯秃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月白悄悄的将一下午辛苦的“报酬”藏进香囊里,自己偷着乐了好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居家日常~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云梦

    第二十三章云梦

    施针的时候月白也不晓得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差点连针都捏不稳。扎针扎到一半,躺在床上的方思明忍不住用指尖勾出一块帕子让月白擦擦一头一脸的汗。

    针灸本就是件极耗费心里的事,月白取下针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床榻上,脑袋靠着方思明的胳膊不动了。方思明抽出胳膊将月白搂近些,他摸了摸月白的脸,道:“小大夫受累了。这一套针法几日一次?”

    月白斟酌了片刻,道:“这是我依据医典与从前经验自己定下的。你的情况特殊天残”

    “我知晓。”方思明安抚似的突然捏住月白没几两r_ou_的脸颊,“小大夫当初便说过,试试罢了。或成或败都不需太过在意。”

    “我在意”月白张口,下一刻就被人给堵住了。

    方思明压在他身上,舌尖扫过月白的嘴唇又放开,他正要开口就被月白推着肩膀躺回了床上。

    “不许乱动。”月白爬起来,捞过一边的衣裳盖到方思明的身上。他瞪了一眼方思明,道,“我依情况而定,先定一月一次。日后或会多次更改。你何时出门?”

    方思明垂下眼睫,眼中y郁之色一闪而过。他似是在回忆,片刻后道:“有一些小事需要处理。零碎得很,皆不会离开太久,少则一日,多则二三日,倒是不妨事。”

    月白点了点下巴,道:“我也该开始圣药第二方面的研制了。也不晓得在秋天结束之前能不能完成。”

    方思明动了动唇,又想到自己的立场,还是将慢慢来不必着急的话给咽了回去。月白见方思明情绪不高,问道:“怎么?早上从万圣阁回来你就不大对。”

    问完后月白后知后觉的想,最近有些忘形,又过界了。

    “莫说话。”月白爬下床,点了点方思明的嘴唇,“再躺会儿,晚上去落梅居吃螃蟹去,再叫上一壶菊花酒。秋天螃蟹正肥,我想了有几日了,就等你伤好。”

    方思明答应下。

    黄昏两人出门去落梅居。防死吗月白伤了指甲,便将螃蟹帮他一只只剥。月白吃一口螃蟹再抿一口酒倒是美得很,好在还记得自己体寒不能多吃,后来还是又叫了些饭菜上来解决了这一顿。

    两人对于厨房事物都不是很拿手,约莫也就停留在能吃的阶段,至于好不好吃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了方思明在这一方面还比月白好一些,毕竟他切萝卜丝的时候还是一条条长短大小均匀的十分美观的。至于月白不说也罢。

    两人多数还是靠着外面的饭馆子,只有偶尔的之后才会再厨房开个火。

    方思明在江南留了两个月,在初冬的时候又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月白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将第二阶段的研制成果交给了朱文圭,并在第三天成果躲开了万圣阁的人前往云梦。

    云梦山庄建在楚地云梦泽畔,其门径之隐蔽,非有极大福缘者难得窥之,据传此地风光怡然,美如仙境,更有文人雅客称之为“小桃源”。

    江湖传言,若将重病难医之人放于舟上,飘入云梦泽中。如有福缘,三日后必见小舟飘回,病者只觉恍然如梦,再经历一通酣畅淋漓的高热,便大病愈合。

    月白年少时曾随当时的师父蛛女拜访云梦。蛛女与来去祖师是忘年之交,只可惜云梦不收女弟子,来去祖师只是在他原有的基础上指点了他一二。但就凭这一二指点便足够月白受益良多。

    云梦温泉活水之中有一种十分稀有的鱼,名唤梦鮰。将这种鱼的鳞片浸泡在特殊的酒中,就能变成一味神奇的汤药——“花深梦回”。人把它喝下去,会陷入梦境,能让人梦到一生之中最向往的时刻。

    月白是冲着花深梦回去。来去祖师将他当做半个弟子,若非他是男子,拜祖师为弟子也未必不可,讨要一坛酒祖师不会拒绝。

    但花深梦回虽然珍贵还不足他大动干戈躲过万圣阁的人悄悄去办。他记性一向很好,方思明的用药诊治手法都带着云梦的影子。月白前两日忽然从记忆中掏出来去祖师曾经同他提及一句的话。说在他之前也有一位天赋极高的弟子,只可惜那位弟子对医道兴致缺缺,唯有引梦书才能引起他些许兴趣。年岁轻轻便已经是难得的引梦术大成者。

    方思明现今医术ji,ng湛,月白一时间没有想到。后来在他的武器上又察觉到了云梦的灯的影子,整整想了好几日才从记忆里将这一段细微的过往扒拉出来。

    来去祖师曾言那弟子独来独往,唯恐与众人扯上瓜葛,习成之后不知所踪。让月白确认就是方思明的,是他无意中听到的来去祖师与蛛女闲聊时开玩笑说过一句“你这小徒弟清清秀秀,若是换上一身我云梦衣裙也装作个女娃娃我便是收了他也无妨。”

    那自然是一个玩笑。但其中藏着深意,在此之前有弟子男扮女装来云梦学艺。月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亲自去云梦,去询问来去祖师这一段往事。

    他想了解方思明多一些。来去祖师的引梦之术登峰造极,可以帮到他。这才是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半路上他没想到遇见了楚留香与苏蓉蓉一行。他装扮成一个中年人,连楚留香都被他骗过了,没有认出来。只是楚留香没有认出他,他却有话要同楚留香说。

    他想了想,主动过去搭桌,压低着嗓子道:“这位朋友,区区不才学过两日相术。公子可要听听?”

    楚留香一展扇子,挡住勾起的唇角,道:“朋友,许久不见。相术便不必了,坐下来喝杯酒吧。”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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