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 作者:蒹葭queen
第2节
周庭方坐在轿子里,扶着额头,闭目休息。
他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哪里来的慌张。
第六章
周庭方下了朝,在皇城门口上了轿子。
轿子晃晃悠悠地离开皇城,走到京城的大街上。
此时已经将近中午,大街上已经渐渐热闹起来,店铺都开了门。道路两旁,也渐渐被小摊子占据。只是人流还是稀少了一点,不像真的到了中午的时候,那样人来人往的热闹。
周庭方坐在轿子里,微闭着眼睛,手指交相握。
他还是想着他在如意馆买下的坤泽。
他左想右想,还是想不通玉竹为什么哭地那么伤心,哭地周庭方上朝的时候,眼前都会时不时浮现他挂着泪珠的脸颊。
是不情愿?可是昨天晚上,玉竹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推拒。
那是为了什么,玉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流泪?
周庭方想来想去,想得烦躁。算了,太麻烦了。既然想不通,周庭方也不打算去琢磨了。不过既然哭了,总要哄一哄。
于是周庭方吩咐轿夫,去了京城最大的一家首饰店。
首饰店里,周庭方看到一条脚链。脚链是黄金的,做成细小的锁链的样子,四段锁链之间,有圆环相扣,侧面还挂着一条稍长的链子,链子上,镶嵌着蓝色的宝石。
东西并不是特别贵重,但是胜在ji,ng巧,最关键的是,周庭方在看到这条链子的时候,就想起了玉竹被层层叠叠地衣物遮盖住的,白皙的脚背。
周庭方立刻付了银子。
他拿着东西,回到如意馆。玉竹的院子门口,还挂着没来得及拆下来的红灯笼。周庭方走到屋子里,发现红帐子已经都撤下来了,燃了一夜的红烛只剩了一地的烛泪。青竹好像刚起身,正穿着白色的衣裳,坐在镜子面前,一个庸常侍女正在给他梳头。
殷合神色疲倦,眼睛微微眯着,不愿意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于是周庭方的脚步声便格外清晰。
殷合吓了一跳,接着就从铜镜里看到了他。他慌乱地低下头,黑色的发丝滑落到脸颊旁边。
周庭方心里很柔软。他从侍女的手里接过了木梳,将殷合的发丝拢到手心里,为他梳头。
殷合微微侧过身子,抓住周庭方的手,道,“将军,让,让下人做吧。”
殷合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都落在周庭方的眼里。周庭方拨开他脖颈后的发丝,就能看到带着自己的咬痕的颈砂。
周庭方轻轻地在颈砂上抚摸,殷合的身子就受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你好美。”周庭方眼神微黯。
这一句话,像一盆凉水,直接泼到殷合的心里去。
周庭方正把他当做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殷合的举手投足,没有一点不是为了取悦他的。
殷合鼻子一酸,眼泪便涌了上来。他睁大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哭,不去挣扎,任由周庭方欣赏自己的头发。
主人想要把玩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不过,眼角有点莫名的shi润,心里有点莫名的怨恨罢了。
周庭方不会梳头,只能拿着一条洁白的发带,给殷合扎上。
接着,他蹲下,攥着殷合白皙的小腿,强硬地从衣服的下摆里拿出来。他脱掉他的鞋子,将脚链戴在他的脚腕上。
殷合纤细的脚腕上,金黄与湛蓝交错闪烁。周庭方握着他弯曲的足弓,专注地欣赏。
在他在第二场的台子上,看到这双脚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殷合被他看的从脚底一直红到胸膛。他悄悄用袖子擦去眼角落下的眼泪,胸前微微起伏,呼吸都带着哽咽。
周庭方很想亲一下,但是光天化日的这样做,并不符合礼数。于是他放弃了,放下殷合的脚,站起身,道,“以后就这样戴着。”
“是。”殷合低低地应着。
周至这时才想起,他送脚链是为了哄人的。于是他摸摸殷合的发丝,生硬地道,“别哭了。”
殷合以为自己偷偷哭,被发现了。他赶紧低下头,眨眨眼,努力地收回眼泪。
哭一次两次,会让人心生怜惜,要是一直哭,那就是没有脸色,要被厌弃的。
“以后别穿鞋了。”周庭方道,“告诉你们妈妈,把玉竹公子的屋子里都铺上地毯,免得冷了公子的脚。”
“是。”侍女跪下,答应。
殷合觉得难堪极了,他成了男人束之高阁的玩物,这是什么,金屋藏娇么?为了男人的一点欲望,他连鞋都不可以穿,也不能出门。只能每天都呆在这里,专心给男人泄欲。
但是他却什么都不敢说,他害怕,害怕惹得周庭方不高兴,被妈妈教训。
周庭方把手伸到殷合面前,殷合有点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把自己的手放在周庭方的手心里。
周庭方握住他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弯下腰,在他的头发上深吸了一口气。
殷合的身上,都是周庭方的味道。
周庭方觉得很满意,在殷合的耳边低声道,“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第七章
周庭方走了。
殷合呆了半晌,心里层层叠叠地的都是委屈。
让他滚,永远别出现在自己面前,殷合在心里说道。
又是避子药,又是这个破脚链,殷合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根本不配做人。那他周庭方就配做人吗?这个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狎弄妓子的伪君子,他就配做人吗?
殷合把脚链拆下来,越看越难受。
这是个什么东西,值几个钱?这么个破东西,就把他打发了,周庭方在想什么,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殷合心里绝望极了,他捏着脚链,举起来,端详它在日光下反s,he的光辉。他的手一松,脚链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殷合的眼泪也随着脚链一起掉下来了。
侍女赶紧捡起来,捧着脚链跪在殷合面前,道,“公子,您干什么呢?将军知道了,就不得了了。”
“那就让他知道,”殷合哑着嗓子,道,“让他拿着他的东西,给我滚。”
“公子,妈妈知道了,也不得了了。”
殷合转过头,抿着嘴唇哭泣。他用手背把眼泪抹去,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今天早上,他一醒过来,就看到龟奴跪在床边,捧着一碗避子药。
他不喝,周庭方s,he在了他的孕腔里,凭什么要他喝。
但是龟奴告诉他,避子药是将军吩咐的。
殷合的身上还留着昨天晚上的痕迹,他的颈砂上有周庭方的咬痕,他的孕腔里,还酸麻着。昨天是他的初夜,他现在身上一点都不好受。
强迫一个刚被标记的坤泽去喝这种东西,殷合只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都是凉的,那是被抛弃,被玩弄的悲伤。
但是殷合不得不喝。
“公子,奴婢帮您把鞋脱了吧。”侍女拉住他的脚,麻利地帮他脱掉鞋子,将脚链系在另一只脚上。
就像现在,不得不脱掉鞋子。
接着她行了一礼,道,“公子,奴婢去叫人布置。”
侍女退下去了。不一会儿,就有一群龟奴背着地毯,进来了。
新铺的地毯是长毛的,想来踩在上面,应该是柔软温暖的。
殷合呆呆地看着满屋子的地毯,咬着嘴唇,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赤着脚,踩在上面,去练琴。
他不敢不认命。
晚上的时候,周庭方回来了。
周庭方心里有点烦,原因是最近的省试。
本朝有两不杀,一不杀坤泽,二不杀读书人。
因为坤泽数量实在是少,又好生养,为了维持人口,大梁朝从不杀坤泽。因此坤泽也往往能够避去株连之祸。
而凡是在学堂有学籍的人,或者中了乡试的秀才,都能得到一定程度的赦免。
因此三年前,殷世华一案中,殷世华家中的三个坤泽都得到了赦免,殷世华的庶子在那一年考上秀才,却落榜省试,否则进了朝堂,也是要被株连问罪的一员。
而且因为殷祥旭的秀才身份,他的母亲也得到了赦免。殷祥旭的经历,到现在都是街头巷尾里议论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典范。
周庭方和江御,因为三家交好,经常去殷家做客。只是殷家的乾元殷念比他们两个大了不少,并不经常和他们玩儿。殷家的坤泽又从不出现在外人面前,只有殷祥旭能和他们玩一玩儿。
但是周庭方和江御都不待见这个庸常,讨厌他虚伪做作,眼皮子浅。
前段日子省试刚结束,现在正是阅卷的时间。卷子还没有阅完,但是出挑的文章却已经在官场里传开了。其中就有殷祥旭的卷子。
不出意外,殷祥旭就能参加殿试了。
周庭方一想到以后上朝还要应付殷祥旭这个人,就一阵一阵的牙酸。
他被恶心到了,便也不想让殷祥旭好过。于是最近派人去问殷合的状况,格外地勤。
不过这点烦躁,在看到玉竹的那一刻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殷合赤着足,走到他身前行礼。他白皙的脚背随着行走从衣摆下露出,美极了。
周庭方光是看看,就觉得一阵一阵地舒坦。
殷合一看周庭方盯着他的脚,就觉得难堪。
他悲伤地想,对,我因为你,再也不能穿鞋,变成你养的一个金丝雀,天天给你把玩,你满意了吗?想着想着,却怨恨起周庭方取消婚约的事。如果他没有取消婚约,如果自己真的嫁给了他,他想看自己的脚,又有什么不行的。殷合愿意一辈子不出门,不穿鞋,光着脚,只给周庭方一个人看。
被爱的人羞辱,大概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他们摆了饭,殷合服侍周庭方吃下了。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烛台上换了新蜡烛,殷合把蜡烛点起来,服侍周庭方将外衣脱去。
第八章
窗外,一轮明月映照着白色的光辉,室内,烛光昏暗,被褥全都铺得整整齐齐。此时正是夫妻夜里,说悄悄话的时候。侍女全都退出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就只有殷合和周庭方两个人。
烛火照着殷合的脸颊,周庭方看到殷合红润的嘴唇,白皙的脸,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黑色的y影。
殷合被他看地不敢抬头,心也跳起来了。
他去扯周庭方的腰带,解下他腰上挂着的东西。
周庭方腰上东西不多,一个玉佩,一个将军令牌,一个长命锁,还有一个香囊。
殷合觉得香囊有点熟悉,仔细一看,睁大了眼。
香囊是紫色的,上面绣着合欢花落于庭院上的模样。香囊很旧了,有些丝线已经勾起来了,侧面破了一个小洞,看起来戴了很久了。
那天,周庭方来殷家送聘,殷合躲在屏风后看到了他。之后,殷合就默许了他们的婚事,还亲手绣了一个香囊,作为他的定情信物,请母亲帮忙送到周府去。
周庭方送来的聘礼,已经被庶母庶兄夺走了,他们之间唯一剩下的,大概就只有这个香囊了。
殷合的心咚咚狂跳,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他心里高兴,嘴角一会儿翘起,一会儿又抿了起来,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了衣袖上。
他以为,周庭方不爱他,讨厌他,所以才迫不及待地退了婚,宁可去打仗也不要他。他没有想到,周庭方一直留着这个香囊。只要周庭方对他有情,殷合就什么都不管了。能以现在这样的身份,陪着他,他就知足了。不管如何,只要周庭方有一点念着他,他受多大的苦,心里都高兴。
“怎么了?”周庭方问,他捏着殷合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他心里觉得麻烦,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怎么又哭了?”
“没什么。”殷合擦擦眼泪,把周庭方的东西整齐地摆在衣柜里,再帮他把外衣脱掉。
屋里,烛火幽微。周庭方穿着亵衣坐在床上,殷合却没有上床,也没有脱衣。他站在床前,抬起眼睛,勾人似的瞥了周庭方一眼。
周庭方抬起头,正好看见他提起衣摆,把自己的脚腕露出来。
因为平常衣摆都能遮住脚腕,所以周庭方都看不到他脚腕上的链子,现在衣摆提起来了,叫人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周庭方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直勾勾地盯着他戴着链子的脚。
殷合走了两步,唇角翘起,道,“好看吗?”
烛火下,殷合纤细的脚腕白地晃眼,上面的链子反s,he着光芒,随着殷合的步伐一闪一闪的。
周庭方撑着太阳x,ue,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看。他觉得殷合好像不太一样了,之前也很美,但是却很忧伤,怯懦,不像现在这样大胆,温柔。让他更加着迷。
“好看。”周庭方道。
周庭方伸出手,殷合便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周庭方把他拉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殷合的腰,解开他的腰带,把衣服向两侧拨开。
很快殷合的ru头就露出来了,周庭方享受着自己的坤泽身上动人的梅花香气,掺杂着自己的味道,不知为何,周庭方觉得那味道十分甜美。
殷合已经羞红了脸,但他还是搂着周庭方的脖子,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看。
只给他一个人看。
殷合侧过脸,在周庭方的脸上亲了一口。
周庭方立刻看向他的眼睛,殷合却不敢看他了。周庭方再次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殷合被他弄得完全动不了,一看到周庭方深邃的眼睛,就慌地不知所措。
周庭方捏着殷合的ru尖揉搓,道,“喜欢我吗?”
殷合点点头。他被周庭方揉的腰都软了,心里的喜欢全写在了脸上。
“说话。”周庭方加重了揉捏。
殷合痛地抖了一下,颤着声音道,“喜欢的……”
“我是不是不讲理。”周庭方问。
殷合抬头看他,他的脸上都是红潮,眼里都是依恋。
周庭方轻笑,“我就是不讲理。”
周庭方将殷合抱到床上,将他的衣服全都剥下来。他挖了一块润滑的香膏,全都抹在殷合翘起的性器上。
香膏抹在上面,一下子就化成了滑腻腻的油。周庭方握住殷合的性器,上下 动,慢慢地,又摸到了性器后面圆圆的y囊上。
他想起了昨天他看到的,殷合在屏风后露出的那一小块y囊的影子。
而现在,这个y囊就握在他的手里。
“啊……”殷合被弄地止不住地叫唤。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啜泣,而现在,才终于感觉到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情不自禁。
“庭方……”,他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白皙的大腿都绷直了,意乱情迷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周庭方道,“叫我什么?”
“啊……”殷合终于反应过来了,怯怯地又叫了一声,“将军……”
周庭方轻笑,语气难得温柔了下来,“叫庭方,庭方比将军好听。”
周庭方的手指已经伸到了殷合的洞口,轻轻一钻,一根手指就进去了。
“疼……”这个地方昨天有点使用过度,现在还肿着。即使有香膏,手指进去的时候殷合也还是觉得疼。
周庭方一看,的确还有点肿,但他今天既然来了,就不打算亏待自己。
“忍着。”周庭方道。
于是殷合咬着嘴唇,忍着唇边的痛呼。他在心里埋怨,周庭方真是蛮不讲理,但是和心爱的人行房,即使疼,心里也是甜蜜的。
周庭方cha进去的时候,殷合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受。虽然也不是不舒服,可是下面总是细细密密地疼。周庭方还掐着他的ru头,强迫他把孕腔打开,让他s,he进去。可是孕腔里的情况并不比菊x,ue好多少,cha到孕腔里之后,殷合只觉得痛地要死,眼泪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他什么都不管了,只知道挣扎,哭着求周庭方停下来。
但是周庭方并不同意。他一手捏着殷合的手腕,一手掐着他的腰,用力地往里面cha。殷合哭地越惨,他越兴奋,性器cha地越来越深,最后痛痛快快地在里面s,he了ji,ng。
殷合捂着脸,哆哆嗦嗦地哭。周庭方想把性器拔出来,殷合却抓住他的手,道,“疼……别,别出来……”
周庭方又有点心疼了,虽然c,ao起来很爽,但是殷合这样可怜,他也不忍心。于是他就着两个人下身相连的样子,躺在殷合身后,亲亲他脖子后面的颈砂,道,“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殷合才觉得稍微好过一点了。他转过头,带着一点希望,小心翼翼地问道,“庭方,我可不可以,不喝避子药了?”
周庭方沉默了。殷合白皙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他的脸上还有眼泪,菊x,ue里还有他的东西。但是周庭方不能要一个妓子的孩子。
“玉竹,我没有办法要这个孩子。”
殷合转过头,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又在哭了。
周庭方将他抱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沉默地吻着他的头发。
第九章
周庭方第二天,依然早早地就走了。他起来的时候,看到玉竹的状态并不好,他的脸颊很红,身上也有点烫,于是他临走的时候,告诉身边的侍女,他过几天再来,让玉竹先好好养病。
殷合的确发热了,即使昨天晚上及时清理,上了药,但他还是病倒了。
殷合烧的昏昏沉沉,只知道把嘴边的药一股脑地全咽下去。迷迷糊糊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周庭方那句,“玉竹,我没办法要这个孩子。”
的确如此,殷合不怪他。他现在是贱籍,周庭方不能要一个妓子给他生的孩子,那是他的污点。即使他不是贱籍,也是罪臣的儿子,自己的孩子也是生下来就要吃苦受罪的。
可是,可是殷合只是很明白,明白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周庭方。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怎样都是命了。他只是想能给留周庭方一点东西,一个孩子是他能给周庭方最大的付出了。
殷合烧了两天,才慢慢好起来。现在只是还是虚弱咳嗽,身上已经不热了。妈妈听说了这件事,说这是如意馆的问题,殷合才呆了三年如意馆,根本都没有调教好。殷合里头不能这么容易肿,要把调理的事情安排起来。
于是如意馆跟周庭方通了气。周庭方说可以,妈妈就安排弄了起来。只不过殷合既然都安排给周庭方了,他的身体别人就不能碰了,要等周庭方亲手去做,也是情趣。
这两天,周庭方叫人送了点药和补品,自己倒是没有来。殷合却记挂起他戴着的香囊,那东西实在太破了,戴出去让人看见了笑话。
于是殷合便打算给他再做一个,想着想着,又觉得周庭方的衣服和香囊不搭配。心里偷偷地想,如果庭方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是自己布置的,多好。
反正正在生病,闲来无事,就打算先把东西都预备好。他现在还在咳嗽,一个不好,针尖就歪了。他想先找好布料和丝线,再打算接下来的事。
于是他叫来侍女,让她去绣楼,把丝线和布料的样子给他拿过来。布料要青色的,紫色的,丝线要青色,紫色,黑色,红色,白色,还有彩线,金线,银线,也都要。这些颜色,所有的样式都要一份,挑贵的拿。
殷合呆在屋子里,挑了一整天。绣楼是京城最大的绸缎铺,绸缎丝线的样子从一楼摆到五楼,数不胜数。如意馆的名头足够他们对这个生意的重视了。侍女拿回来的样子太多了,殷合又生怕绣得不好看,挑来挑去地,总是犹豫不决。其实他从八岁就做这些事了,怎么会绣得不好看。
现在是春天,马上要入夏了,布料要轻薄,颜色太深,穿着热,白色又招虫子,所以才选了青色。
最终他选了一块绸缎,这一片又薄,针脚又密,触之生凉,织的时候应该是用了极细的蚕丝捻成的线,线细了又不好织,应该很名贵。
其他的丝线都选出来了,只是绣眼睛的黑线一个都不满意。眼睛是点睛之笔,要足够有神,不能像羽毛的黑线那样毛绒绒的。平常的不够有光泽,掺了银线的又不够黑,掺了金线的又不是那个感觉了。
侍女却道,殷合的头发又长,又黑,又有光泽,为何不用头发绣?殷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黑线便省掉了。
周庭方听说他喉咙不舒服,人虽然没来,不过送了不少润喉咙的东西,水果,熏香,点心,药,什么都有。殷合身边的东西,全都照顾着他的嗓子,于是不到一周就好了。
听说玉竹退了烧,周庭方其实很想来看看他,可是他这两天却忙起来了。皇帝要他照顾殿试,殿试里正好就有那个烦人的殷祥旭。周庭方心里很明白,殷祥旭这个真小人,伪君子,让他不为难殷合,不如杀了他。于是前几次见到了,都要特地凑上去,跟他寒暄一句,“殷合怎么样了?”结果殿试那天,殷祥旭看见周庭方就绕着走,生怕他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问一句,“殷合怎么样了?”
前几天周庭方和江御碰了面,一起喝了点酒。江御问他怎么不往如意馆跑了,周庭方才把玉竹病了的事情说了。
江御便谴责道,“行,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都干的出来。”
周庭方奇怪,“我如何禽兽了?”
“你强逼着玉竹,把玉竹弄生病了,这是禽兽。玉竹病了,你不去看望安慰,反而敷衍,这就是禽兽不如。”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周庭方琢磨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大概是玉竹太乖巧,一点儿委屈都没叫,连周庭方让他喝避子药都默默忍了。周庭方自己也不上心,现在才想明白不对。
“那我再给他买点东西吧。”周庭方道。
“你买什么?”
“上次买的是脚链,我看他还挺喜欢的,再买一个。”
“我的老天爷啊。”江御内心很绝望,“你会不会怜香惜玉?一条链子才值几个钱?而且还是脚链,连当定情信物都不够。”
真是好麻烦,周至在心里啧了一声,道,“你说买什么?”
“他喜欢什么,你知不知道?”
周庭方沉默了。
江御拍了一下桌子,豪言壮语地道,“那兄弟教你一招,你把他带上街,想要什么,随便买。这不就知道他的喜好了?以后送东西,就照葫芦画瓢,一点儿不费脑子。”江御身体前倾,手指点在周庭方的胸口,道,“适合你。”
这个方案的确方便,周庭方也很满意。他覷了江御一眼,笑道,“不错,你总算有点用处了。”
“我呸,”江御道,“你个瓜脑子,送礼还要老子教。”他醉的听说书听到的方言都跑出来了,舌头转不过弯儿。抬眼一看,周庭方一手捏着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江御酒醒了大半,周庭方的表情太过邪恶,让他觉得他马上就要摔杯为号,然后就会有一群大汉冲进来,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毒打。
“……”他咳了一声,连声道,“我瓜,我瓜。”
第十章
殷合咳嗽完全好了,才等到周庭方过来。
他听侍女说,周将军来如意馆了,便赶紧跑到门口去。
他光着脚,出不去门,只能站在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周庭方推开院子的门。
周庭方一看到他,便大步走了过来,把殷合抱在怀里,道,“进屋。病刚好,这样吹又该咳嗽了。”
殷合便倚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我的错,”周庭方道,“我最近实在太忙了,你生病都没有来看看你。”
他抱着殷合进了屋,坐在床上,殷合依然躺在他怀里,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殷合心里酸涩,“我明白的。”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刘妈妈跟我说了点事情。”
殷合很慌张,他抬起头看向周庭方,眼里都是不安。
“她说你生病,有如意馆的责任,如意馆没有把你教导好。为了你以后能顺利承欢,她想调理你的身体,问问我同不同意。”
殷合听了这话,脸都白了,“怎么……怎么调理?”
“用点药玉,药膏什么的,用在里头。”周庭方低声道,“孕腔里也要用上。”
殷合低下头,把脸埋进周庭方的怀里,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我害怕。”他道。
“不用怕。”周庭方搂紧了他。他心里愧疚,看到殷合的样子,便更加心疼。“你是我的坤泽,除了我,没人敢动你。我给你弄,不会疼的,你愿不愿意?”
殷合很羞耻,脸上火辣辣地泛着疼。正常的人家,怎么会让坤泽下边时时刻刻含着东西。但是殷合知道,周庭方想弄,周庭方不想为了他忍耐欲望,周庭方想调教他。
可是他的一切都是周庭方的,周庭方想要的东西,殷合怎么舍得不给他。于是他点艰涩地点头,道了一声,“好。”
东西是一个弯曲的玉势,一个药膏。其他需要内服调理的,殷合早就吃上了。殷合趴在床上,翘起屁股,整个脸都埋在被褥里,屁股紧绷着。周庭方把他的衣裳推到他塌下的腰肢上,脱下他里面的亵裤。
殷合红嫩嫩的后庭便完全露了出来,这是已经许了人的坤泽才有的颜色。这个认知让周庭方眼神微暗,一种想要把玩他,占有他的心情喷涌而出。
周庭方抚摸着殷合的后庭,摸地殷合的屁股都发起抖来,才把药膏都抹上去。
药膏已经足够润,周庭方直接挖了一块药膏,涂到殷合后庭里面去。之前的玩弄让殷合的屁股夹得紧紧的,周庭方也硬了,恨不得立刻换上自己的东西,cha进这温暖紧致的小洞。
周庭方的手指一直摸到殷合的孕腔外,刚碰了两下,殷合里头就流出了液体。
殷合在被子里闷声呻吟,这时周庭方拿了玉势,在上面涂满了药膏,cha到殷合屁股里。
玉势弯曲的弧度正好是后庭的形状,所以很顺利就抵在了孕腔外面。玉势很细,触感温润,因此很容易就cha了进去。
玉势的刺激并不严重,殷合也不疼,但是异物感还是很明显。殷合想躲避,因为太深了,一直cha到孕腔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但是周庭方随手给了他的屁股一巴掌,低声呵道,“不许动。”
殷合绷紧了身体,一点都不敢动了。玉势最底端有一小块凸起,周庭方把凸起cha进了殷合的后庭,才舒了一口气,帮他穿上裤子,道,“夹紧了。”
殷合起身,周庭方一看,殷合羞地整个脸都是红色的了。
他表现地太乖了,周庭方越是看他,越觉得他脸颊红红的,实在好看。周庭方心里觉得怜惜,他把殷合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脸蛋,哄道,“真乖。今天带你出去,好不好?想去哪里?”
殷合屁股里夹着东西,那东西虽然并不粗,但却随着殷合的动作时不时往里面顶一下。弄得殷合夹紧了屁股,动也不敢动。他以为周庭方要带他出去,是要在外面玩弄他,于是有点怯怯地抓着周庭方的袖子,道,“可不可以不出去?”
“你不想出去吗,”周庭方道,他耐下心来,语气也从来没有这样温柔,“我不在外面弄你,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殷合听了这话,才终于高兴起来,道,“真的吗?”
“真的,”周庭方看他高兴,心里也很满意,“你想要什么,我也都买给你。”
殷合感觉到周庭方态度的软化,便忍不住向他撒娇。“我想去书摊,”殷合道,“我想买书,我还想要围棋,但是我不知道哪里能买。还有纸笔,颜料。”殷合低下头,“我想要的太多了,不用都买的。”
周庭方惊讶殷合竟然要这些东西,他掐着殷合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道,“我们现在就去,把你想要的,都买下来。”
殷合说这些东西的时候,周庭方一点都不觉得多,他觉得这愿望太小,向他认真地提出这些要求的玉竹实在可爱。直到他带着殷合去了书摊,才明白殷合为什么说,“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各个朝代的诗集,从诗经到本朝,全部都买了一遍。还有史书,正史野史都买全了。至于各色话本,西厢记就买了三个版本。但殷合却一口气说出了五个版本,只因为店家说他们全京城也就只有五个版本,殷合才兴致缺缺地罢手。贵倒是不贵,就是带来的随从拎不动,挺重的。
第十一章
其他的,光琴谱,就要了一大堆,一张琴谱,他要买全种谱子。他还要画,而且不买贵的,就买了一箩筐的临摹。
周庭方看着自己的仆从搬着东西一趟一趟地跑,无奈道,“你想要,我去给你搜罗几幅,何必买假的。”
殷合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真的可贵了。”
周庭方笑出声,忍不住就想疼疼这个抠抠搜搜的小人儿。他抓住殷合细嫩的小手,道,“咱们不缺那个钱。”
“我就是想拿回去,没事的时候能仔细看看,买真的就被我糟蹋了。”说到最后,殷合也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你买真的,能买这么多嘛。”
殷合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真是让周庭方恨不得捧到心尖上宠。他默默记下殷合喜欢字画这个爱好,道,“好,好。玉竹真是贤惠,知道给我省钱。”
殷合这些东西买的不贵,周庭方就想在围棋上弥补一点。他给殷合买的围棋,白子是白玉,黑子是青玉。最金贵的还是这个棋盘,这么一大块完整的玉,ji,ng心雕刻出的棋盘,是珍品中的珍品。
殷合却不愿意要了。他一个坤泽,一个人在外漂泊,这么珍贵的东西他根本留不住,很轻易就会让人夺走,周庭方这是在白花钱。他买那些书,字画,只是因为在如意馆的日子太苦闷,他太想念在家里时,这些手边就能拿来打发时间的东西。被庶兄夺取财产的记忆太刻骨铭心,他明白他这样的坤泽是什么都依靠不了,什么都会失去的。
殷合拉着周庭方的袖子,道,“我不要的,你别买,太贵了。”
周庭方以为殷合是怕花钱,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搂着他的腰,道,“没关系,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殷合却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周庭方转过头,看见殷合僵硬地推着他的胸膛,咬着嘴唇不敢动。
周庭方微微一笑,强硬地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了,顶到了吗?”
周庭方的气息呼在殷合的耳边,让他的脸都红透了。他不想和周庭方在外面不正经,只能窘迫地转移话题,道,“别买,别买……”
周庭方享受着自己胸前殷合推拒的手,朗声道,“老板,包下来,送到如意馆玉竹公子那儿。”
殷合却急了,抓着周庭方的胳膊,道,“老板,不要送,我们不要的。”
周庭方也瞧出不对劲了,疑惑道,“怎么了?”
殷合小声道,“你买了,也不是我的。”
周庭方便明白了。他心疼地抱着殷合,声音带了点狠厉,“这是我放在你这里的东西,我看谁敢拿。”
殷合听了这话,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在心里偷偷决定,周庭方什么时候不要他了,他就什么时候把东西还给他。
买棋子的时候,殷合看中了一块血玉。这块玉外面还带着点石头,未经雕琢,晶莹剔透的很是好看。殷合一见到,眼睛就离不开了,他觉得他做的香囊上如果能配上这块玉,一定更加出彩。
周庭方看他走不动道的样子,道,“怎么?喜欢这个?”
殷合点点头,“我可以要它吗?”
周庭方此时心情正好,他摸摸殷合的头发道,“可以。”
于是周庭方叫来店家,殷合说,想要雕成同心结的模样。
殷合说要雕成同心结,要送给谁自然不言而喻。周庭方很喜欢殷合这样时时刻刻记挂自己的心思,逗弄他,“都是送给我的,你自己呢?没有别的想要的了吗?”
殷合却道,“我不要这些身外之物。富贵钱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要么让人痛苦于失去,要么让人害怕于失去。”他仰起头,唇角翘起,看着周庭方的脸移不开眼睛,“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这就是我最想要的东西。”
周庭方心中一动,他看着殷合的认真眼睛,几乎在他执拗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知道了。”
第十二章
这之后,周庭方几乎天天宿在如意馆里,将军府都没回去过几次。
他发现玉竹比他想象中还要趁心,但凡他跟玉竹说了什么,玉竹都能接下去,还会安慰他。周庭方自小丧母,父亲又过于严厉,总是呵斥他。从来没有人为这些事情安慰他。周庭方一下子仿佛遇到了知音,心里只觉得十分妥帖。
今日周庭方依旧是下了朝,打算往如意馆去。不过临时有事情绊住了脚,午饭也只能将就一顿,没来得及回如意馆吃。
他下午才有空回去。进了屋,看见殷合正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他眼睛微微地合着,手腕也渐渐松了,书便掉在了地上。
殷合便惊醒了,一抬头,正看见周庭方站在他面前。
周庭方捡起书,随便一翻,忍不住笑起来,“你看《资治通鉴》?怪不得睡着。”
殷合看着周庭方,看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几乎看呆了。他垂下眼睫,欣喜道,“怎么,庭方看《资治通鉴》,也爱睡着么?”
周庭方坐在塌边,捏捏殷合捂地红润的脸,“这有什么睡着的。只是你不用这么为难自己,平时看看诗就挺好了。”
这话说得殷合窝气。他在心里想,怎么,我是个妓子,不配看你们的《资治通鉴》么?可他不愿惹周庭方生气,也不想把好好的气氛搞砸了,只能扯出一个苦笑,道,“买都买了,随便看看罢了。”
周庭方皱了皱眉,“我随口说一句,你别又在心里生气。”
殷合真讨厌周庭方这种做派。可谁让自己是卖笑伺候他的呢?他只能在心里把这件事压下去,道,“多大的事,我生什么气。你吃午饭了吗?要不要摆上来?”
“吃过了,别摆了。”
殷合叹气。明明自己是被欺负的那个,怎么欺负人的人反而发火了?殷合转过头,忍了又忍,不断地告诉自己,你别气这么点小事,去哄哄他。可是翻来覆去地想,还是受不了地shi了眼睛。
殷合肩膀一抽一抽的,周庭方看见,无奈道,“怎么又哭了?你以为我给你摆脸子吗?我从进了这个屋,哪句话不是顺着你说的?”
殷合心道,这样吵下去,就没有边了。他转过身,直接揪住了周庭方的袖子,吻在他的嘴唇上。殷合一闭眼,眼泪就掉下来了,shi乎乎地贴在周庭方的脸上。
周庭方被这shi淋淋的脸蛋贴地心里软成一团。他手臂环着殷合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来,沉醉地吻他。
殷合不过是想堵住他的嘴,可是两个人越是吻,越觉得忘情。周庭方抱着他站起来,直接扔到床上。
云雨之后,周庭方也累了。他便就着这个劲儿,抱着殷合睡去。殷合也困了,枕在周庭方的肩膀上,稍微眯了一会儿。
不是殷合睡不着。周庭方那里自顾自地把午饭吃了,他可是一直等着周庭方,到现在也没吃一口。他招招手,叫来侍女,让她们给他端点东西吃。
这个时候现准备也没那么细致了。就是一碗白粥,一碟小菜,一盘糕点。殷合本来就饿了,更何况刚才还那么耗力,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周庭方醒过来,看到地就是殷合倚在床边,支了一个小桌子吃东西。旁边一个侍女正在服侍他。
周庭方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抹了抹脸,道,“怎么吃上了?太累了?别吃太多了,晚上吃不下。”
殷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擦擦嘴,道,“嗯,就一点。”
周庭方皱了皱眉,看清了眼前的东西,道,“你很饿?”
殷合笑道,“没什么,垫垫肚子。”
周庭方觉得不对,殷合从来都不是主动吃东西的人,平常劝他吃,他也未必吃几口。现在小桌子上地东西却吃的干干净净。他指了指侍女,道,“你给我说。”
侍女跪下,道,“公子午饭没吃。”
周庭方眼神发冷,呵斥道,“混账!你们怎么伺候的?连饮食都能苛待了?”
侍女吓得赶紧磕头,“不是我们苛待公子啊!公子说要等将军,一直等到现在的。”
殷合倚在床边。他手上的筷子也停了,侧着脸不说话。
周庭方看他这样,心里也愧疚。埋怨自己刚才不应该和他生气。他抓着殷合的胳膊,道,“怎么这么傻?连饭都不知道要吃?”
“这有什么?”殷合道,“我整天想着别人,谁想着我?”他又想起周庭方今天过来,话里话外步步紧逼,气地眼睛又红了。反正他就是个伺候人的,为周庭方死了都是应该的。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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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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