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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一纸婚约 作者:蒹葭queen

    第1节

    简介

    古代abo架空背景

    alpha叫乾元,beta叫庸常,oga叫坤泽。

    殖腔叫孕腔

    信息素就是香气,味道这样混着叫

    脖子后面的颈砂叫颈砂

    删掉发情期的部分,保留其他。

    殷合原本是殷家嫡出的坤泽,一直听着母亲和外婆的教导,本本分分地待字闺中,等到16岁,就嫁给和他已有婚约的周家大公子周庭方。

    周庭方来家里拜访的时候,殷合偷偷地躲在屏风后面看过他。那公子长的高鼻深目,气宇轩昂。让殷合只看了一眼,就丢了心。

    他等啊等,却只等来了父兄被j,i,an人陷害,落狱抄家。母亲和外婆承受不住打击,接连病逝,他爱的人,也和他取消了婚约。

    他被庶兄卖入如意馆,初夜之时,坐在他身边的,却是他以往的未婚夫。

    第零章 楔子

    大梁朝,兴安年间,是一个太平盛世。百姓富足安乐,商贾奔波繁忙,因而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没事儿都喜欢找点乐子。

    于是,唱戏的,说书的,话本,那是一夜之间就能冒出千百件,数不胜数。至于秦楼楚馆里卖笑的,赌坊里贪财的,酒馆里吟诗弄月的,更是人声鼎沸,不新鲜了。

    要说玩乐这一项,又新鲜,又高雅,又叫人心驰神往,魂牵梦萦的,就不得不说说这如意馆了。

    这如意馆,别无其他,只有两家。第一家,在京城,专挣达官贵人的钱。第二家,在扬州,专挣巨资商贾的钱。

    如意馆,奇就奇在他ji,ng心调教出的坤泽。

    每三年,如意馆就会调教出六名坤泽,举行坤泽品鉴大会。五十两银子,才能进第一场,看看坤泽朦朦胧胧的影子,一百两,才能进第二场,看看坤泽的真人。五百两,才有资格进入坤泽的拍卖现场,做坤泽的老爷。

    要拥有坤泽,也有讲究。每个坤泽每一段时间都只能服侍一个老爷,每个坤泽在如意馆里都有一个院子,只有包了坤泽,才能进去。除此之外,除了在坤泽品鉴大会上,其他人连见一眼坤泽都不行。

    除了包下坤泽的嫖资之外,坤泽的穿衣,首饰,都要为他们付钱。如意馆给嫖客们盖了一个金屋,屋里藏着一个坤泽。凡是进了这个屋子的人,就再也出不去了。

    如意馆只有一条原则,那就是价高者得。只要你出的钱比别人多,不管是什么情况,这个坤泽都会属于你。

    不过坤泽并不好找到,刘妈妈也很惆怅,坤泽本来就少,更没有多少坤泽愿意来如意馆这种地方出卖身体了。

    不过今日,倒是有一个男性庸常找来,说要卖个坤泽。

    如意馆的主楼是个高九层的楼宇,楼宇边修着高高的围墙。围墙里圈着一个一个的小院子,这就是各个坤泽们的住所。

    刘妈妈就住在主楼的第五层。这时正是白天,不管是侍女还是坤泽,都在歇息。这个时候,刘妈妈唯一的事情就是看看有人卖来的坤泽。

    她也累了,此时正蜷在床上,小睡一会儿。这时一个小丫头在外边敲了敲门,小声道,“妈妈,妈妈——”

    刘妈妈立刻睁开了眼睛。她脑子晕乎乎的,皱着眉头,道,“进来。”

    丫头进来,悄声关了门,“妈妈,外边有个庸常,来卖坤泽的。”

    刘妈妈起身,披上衣裳,道,“把那个坤泽给我好好带上来,那个庸常就留在下边,你们照顾一下。”

    丫头答应着,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刘妈妈喝了几口茶水。她睡了一会儿了,茶水已经微微凉了。不过凉茶下了肚,也让她清醒了很多。

    坤泽很快就被几个丫头押了上来。

    那坤泽是个男的,脸上蜡黄,嘴唇发白,眼角红红的,头发散乱。身段倒是不错,破破烂烂的衣服下面,能看到他微微撑起的屁股。

    他很瘦,脸颊凹陷。被丫头们擒住的手腕细细的,用尽了力气转动,可是还是拧不过几个女孩子的力气。

    刘妈妈抬眼。坤泽么,平时找不到,她也总是会去强迫几个的。

    “把衣服扒了。”

    丫头们几个人按住这个坤泽,另一个双手攥着坤泽的衣襟,一用力,便撕开了。

    坤泽很瘦,皮肤贴着肋骨的缝隙,让人看着很不舒服。不过皮肤白地发光,尤其ru尖是粉红色。

    在衣服被撕开的那一刻,坤泽就已经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奋力挣扎,可身子却还是半分都动不了。

    刘妈妈掐着他的下巴,满意道,“留着。”她拿出柜子里的木牌,递给身边的丫头,道,“去领银子吧。”

    一个丫头拿着牌子出去了。刘妈妈把墙边挂着的白玉小棍拿下来,道,“看看下边。”

    丫头们便将坤泽按下去,迫使他双膝跪在地毯上,双腿分开,扯开他的裤子,露出他粉嫩的下体。

    坤泽眼神愤恨,拼了命地挣动着双手,踢着双腿,却一点用处都没有。他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私处,并且意识到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他只能流着眼泪,将自己的脸颊埋在胸前,崩溃地哭泣。

    刘妈妈拿着白玉小棍,拨开坤泽垂下的小东西,仔细观察他的下体。

    坤泽的下边也都是粉的,一看就是还没有使用过的处子。刘妈妈又将白玉小棍cha入他的菊x,ue,摸索着缓缓拨弄。

    坤泽身子一抖,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

    “行了,”刘妈妈抽出小棍,“叫什么名字?”

    坤泽被放开。他双臂贴在地面上,缓缓地捂住自己的脸颊。他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地道,“殷,合。”

    刘妈妈也没怎么听清。不过这都不重要,她拢了拢衣服。到“以后你就叫玉竹了。”

    殷合把衣服往下拉,盖住自己雪白的屁股。

    “这是花的一种,”刘妈妈把白玉小棍挂起来,“形容你里边像玉竹花一样,曲径通幽,让人欲罢不能。”

    第一章

    绛宣楼里,正是吃饭的时辰。楼里人声鼎沸,小二跑上跑下的,脑袋上顶着半个桌子那么大的瓷盘,放的都是一样的菜,挨个桌子发。

    周庭方进了楼门,一个小二猴一样地窜过来,连声道,“诶,爷,您几位?”

    周庭方把手里的扇子一收,拍在手心上,“我找江御。”

    小二立刻弯下腰,把手往前一送,道,“哎,爷,您请嘞!”

    小二猫着腰,腿一抬,耗子一样地窜上了楼梯。周庭方跟着他,走到三楼的一个包房门前。小二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然后推开。

    包房里,一个男人正坐在桌边,喝一口酒,夹一口小菜。最后再砸吧砸吧嘴,品品滋味。

    周庭方进去,把扇子往桌子上一扔,“你挺逍遥。”

    “哎呀,周兄。”江御笑嘻嘻地站起来,拿起酒盅给周庭方满上,“四十年的白菊酿,周兄回来,才叫他们开的。”白玉酒杯被倒的满满的,一滴酒液从杯沿边冒出来,“来,尝尝。”

    周庭方坐下,食指的关节在桌子上轻轻一敲,“给我开的酒,你喝了多少了?”

    “哎呀,周兄,这多没意思?”江御端着酒盅,也给自己的酒杯填满,“来,周兄,敬你凯旋归来!”

    周庭方一挑眉,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酒杯,一仰头,酒液滑进他的喉咙。

    有点温热的酒,应该是暖过,带着被酿造的白菊的气味,只要一点下了肚,就能感觉到从胃里飘散到四肢的酒气。

    的确是好酒。

    旁边的窗子开着,凉风就从窗下灌进来。外面天色渐黑,周庭方也渐渐看不清了面前的酒缸。

    小二拿来一个烛台,用火石点起来。蜡烛的火焰细细的,小小的,燃了一会儿,才慢慢亮起来。

    一抬头,窗外的月牙也已经明亮起来了。

    江御伸出手,招了招,店小二便赶紧弯着腰过来。江御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搭着店小二的肩膀,“把店里新出的那几个菜都上来,你们周爷还没尝过呢。”

    “回回请客,都在自己的酒楼。行,我接着来,把你这儿的菜吃腻为止。”

    江御再次把酒满上,道,“你兄弟开饭馆,你还不来吃饭?大将军?”

    “大什么将军。”周庭方抿了一口酒,酒液滑过舌头,有点辣,有点沙,“有的人升官发财,有的人一转眼就罪不可赦了。”

    说到这里,周庭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酒液滑进喉咙,却仿佛堵在了胸口,让他喘不上气,又咽不下口里的酒。

    “你说殷家?”江御道。他想起这件事,也不太痛快起来,“你要是可怜殷世华,你把他儿子娶了啊,省的现在街头巷尾,都说你是人渣。”

    周庭方放下筷子,喉结滚动,“我不反对成亲,但是我要娶亲了,半点新娘子长什么样子都打听不到,更别说他的性情人品了。我如何能成的了这个亲?”

    “那可不一定。”江御道,他故意想怼周庭方,缓了缓,才把话说的和气一点。“我娘说了,不会有乾元不喜欢坤泽的,等娶到手了,都恨不得藏起来,看都不愿意给别人看的。”

    周至垂下眼睛,吐出淡淡的酒气,低声道,“我们两个,谁都没见过谁,既然都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尽早解除婚约,还彼此自由的好。”

    “你是自由了,殷家殷世伯死了,嫡出的大公子流放,老夫人和嫡夫人全都病死了,就剩下跟你有婚约的殷合,还有他那个庶母庶兄,他能过的好吗?”

    周庭方硬挺的鼻尖微微冒汗,袖子上沾着不小心滴在桌子上的酒液。他叹了口气,为自己辩白,“我给他送银子了,一个月送一次,顺便问问殷合的近况,想来他们也不敢对殷合怎么样。”

    江御一手拄着桌子,托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你还算有点良心。”

    这时小二推开门,捧着一托盘的菜上来。两个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江御喝的兴起,跟周庭方扯起犊子来,“你都没婚约了,不如老子大方一回,带你去如意馆开开眼。正好就今天晚上,坤泽品鉴大会,我带你看看,省的咱大将军在外面开疆拓土,一回家,坤泽都没见过,丢人。”

    第二章

    周庭方低着头,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江御站起身,走到周庭方旁边,一手揽住他紧实的肩膀,使尽了力气夹着,不要脸的话七拐八弯地往外冒,“咱就看看,又不嫖,我告诉你,可好看了,就当看个舞蹈,听个小曲。关键是,风雅,稀罕。”

    周庭方一个白眼翻过来,挣开这个酒鬼。“你去吧,我不去。”他喝了挺多,却只是微微出汗,晚风吹进他宽阔的衣衫下,汗液就干透了。他起身,拿起扇子,单手一开,眼里全是清明。

    但江御却醉了,醉地耍起无赖来。他抓着周庭方一条胳膊,夹在腋下,眯着眼睛道,“走啦,走啦,看看去,三年一次,不看后悔。”

    江御一点都不像喝醉的人,力气大的很,硬是拉着周庭方,把他拉到了如意馆门口。里面的庸常侍女们穿着红色的衣裙,一团一团地聚在一起,笑嘻嘻地拉客人。

    江御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往天上一抛。侍女们口里发出一阵阵惊呼,几十双嫩呼呼小手举过头顶去接。银子一到手,她们就像花儿一样簇拥着,把周庭方推进去了。

    周庭方无奈,随便找了个角落,跪坐在桌子前面的软垫上。他不耐烦这些吵吵闹闹的女人,板着脸,用扇骨把侍女们摸上他的肩膀的手挪开,道了一声,“滚。”

    侍女们吓得花容失色,跑了个干净。

    周庭方一转头,江御正笑嘻嘻地看他,脸上哪里还有一点醉意。

    周庭方冷冷地瞥他一眼,嘴唇冷硬地抿着,不作一词。

    江御也不恼,还是笑嘻嘻模样,“你就信我的吧,等见到了坤泽,我看你动不动心。”

    不久,场子就坐满了。每个桌子面前,都上了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根萧,一片纱,一把伞,一面镜,一柄扇,一枝花。

    花是白色的菊花,很大一朵,有长长的花枝,摘掉了叶子。周庭方捏起那枝花,花瓣上还粘着露水,触之生香。

    “上这些东西干什么?”周庭方道。

    “每三年,如意馆都会推出六个坤泽,进行坤泽品鉴大会。第一场,这六个人,要分别用萧,纱,伞,镜,扇,花这六样东西东西来跳舞。”江御解释。

    “跳个舞,搞这多此一举的干什么。”周庭方把花扔回托盘。

    “多此一举?”江御神秘一笑,“等跳起来,你就不觉得多此一举了。”

    此时,观客身边的烛光,都被吹灭了去,整个大堂都暗了下来,而台上,则亮起了昏黄的烛光。周庭方才发现,台上一直立着一块大大的屏风,把整个台子都遮住。暖色的光从屏风后透过来,屏风下角描绘着黑色的草叶纹路。

    台上忽然传来琵琶声,宛如珠帘碰撞,时高时低。

    琵琶声渐渐沉寂,大堂里的客人们也都屏住了呼吸,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客人的衣袖,极淡,要仔细地闻上一闻,才能发现仿佛是要浸润在水中才能散发出的梅香。

    这是专属与坤泽身上的香气,这种香气,会让每一个乾元都躁动不安。

    周庭方皱起眉头,打开扇子,扇出几缕清风,将香气扇走。

    这时,台上散发着黄色光辉的屏风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先是一朵花,层层叠叠地团着的花瓣的黑影,慢慢地从屏风下角的黑色草丛中开放,接着是一个人的黑影,缓慢地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花,让人分明觉得刚刚出现的香气就是属于他的。

    他缓步走过来,圆润瘦消的肩头,在屏风上投下黑色的影子,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都被投下的影子分明地展示出来,微微侧身时,还能看到他一晃而过的挺立的ru尖。

    周庭方脑子一晕,血液上涌。他终于明白给这个表演有什么意思了。

    这在屏风上投下影子的坤泽,什么都没穿。

    屏风后的坤泽,拈着花,修长的腿缓缓抬起,腰肢向抬起的腿弯曲,在腿和腰肢之间,露出一个小巧圆润的光斑。这动作让台下的每个乾元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柔软,腰肢不赢一握的瘦弱。

    还有他抬起的双腿中间,露出的一小块圆圆的y影。

    周庭方四个手指紧紧地扣着扇子,飞快地往脸上扇风。

    那分明是这个坤泽的y囊。

    坤泽的身影随之一转,那y影便隐去了,但台下客人们的惊叹声已经此起彼伏。

    “如何?”江御撞了一下周庭方的肩膀,笑得一脸暧昧。

    “ y  乱,下贱,不成体统。”周庭方抓起桌子上的茶,一口饮尽了。回味时,才发现口中回味,都是梅香。

    周庭方心里恼怒,把茶杯一扔,也不管茶杯倒下,顺着桌子滚动,摔在地上。

    台上响起琵琶声,时断时续,音色十分清澈,听起来也并非多个琵琶共弹。弦音不大,不杂,却声声入耳,让人心中愉悦。

    坤泽随着琵琶声,舞出各式各样的舞姿。最后,他掐去花枝,将花朵含于口中。

    周庭方将桌子上的菊花放在手心,轻轻抚摸着菊花的花瓣。

    这菊花必然和台上坤泽口中含住的花是一种,周庭方微微想想,就觉得燥热难安。

    手里拿着花,仿佛就能触碰到台上的人影,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唇,把口里的花吐出来。

    第三章

    周庭方深吸一口气。

    江御看了看周庭方,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去惹周庭方,戳穿他心动地不得了的事实,只会挨打。

    一曲终了,台上表演结束。紧接着就是镜。

    镜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一个饱满的圆形,四周是圆形的y影,中间不知道放着什么,能将光完整地透过来,仿佛台上的坤泽双手捧着月亮。

    至于扇,伞,萧,纱,也都各有意境。台下的惊叹声也是此起彼伏,但周庭方已经无暇顾及。

    他一直拿着手里那枝花,只想等着这一轮结束,赶紧交了一百两银子,看看口中含花的那个坤泽,长什么模样。

    江御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在心里感叹,能把高雅和色情结合的这么动人的,就只有如意馆干的出来了。

    最后一段舞蹈结束,乐声渐平,一群龟奴涌入大堂来,在每个桌子面前双手捧着托盘,举过头顶,规规矩矩地跪好,道,“请客人赏赐。”

    江御有心戏弄周庭方,摆摆手,道,“爷们还有事,这就走了。”

    周庭方瞥了江御一眼,从怀里摸出一张一百辆的银票,轻飘飘地往托盘上一搁,“我身边这个爷,你们可以把他轰走了。”

    “诶?不对啊?”江御一只胳膊撑着膝盖,斜着身子,“有些人不是说, y  乱,下贱,不成体统吗?”

    周至斜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他,嘴角一弯,“那又如何?”

    “行,我服了你了。”江御拍拍周庭方的胸膛,道,“我告诉你,我可没想看第二场,我是为了陪你,你要给我付钱。”

    周至哼了一声,“你爱看不看。”他从怀里掏出第二张银票,依旧搁在龟奴头上的托盘里。

    龟奴顶着托盘,离场了。这时场里已经少了三分之二的人。之前场子还算热闹,现在,才有了点高级地方的样子,场子里不是达官显贵,也是小有财力。

    龟奴进来,请客人进入第二个场子。这个屋子比之前的小了一点,但也够大。周庭方拉着江御快走了两步,好坐的靠前一些。

    此时的桌子更大,垫子更柔软,房间里烧着碳,暖意融融,香炉里飘散着冒着轻烟的熏香。

    香气是花果香,既清新,又有点甜滋滋的,让人觉得仿佛进入了哪个坤泽的闺房。

    屋子里最前面有个台子,台子边上能看到个ji,ng致的小门,挂着白玉珠帘,里面是幽微的小走廊,一拐弯,外面的人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一次,最先出来的是刚刚最后表演的纱。她的衣服松松地裹着,酥胸半露,几乎整个肩膀都露出来。她的衣服是纱织的,手臂弯里披着纱带,叫人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刚刚台上用纱带跳舞的坤泽。她的脸上覆着一层薄的几乎透明的白色纱巾,盖住她的下半张脸。但纱巾太过透明了,几乎藏不住她姣好的面容。纱巾垂下,盖住她的脖子和露出的肩膀,却同样的什么都盖不住,什么都透出来。

    她跳了一支舞。

    屋子里暧昧的气息涌动,但却影响不到周庭方,他还是捏着那枝花,皱着眉毛翻来覆去地看。

    最后,才是拈花的坤泽出场。白玉帘子被拨开,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双葱白一样的手指从白玉珠中伸出来,又很快隐没在袖子里。

    江御用肩膀撞了一下周庭方,示意他赶紧抬头。

    周庭方抬头,看到一个坤泽,赤着足,白皙的脚趾勾起,贴在地面上,又很快被层层叠叠的衣衫盖住。

    他也一样,脸上盖着白纱,却盖不住他露出的白皙胸口上,一朵桃红的菊花绘图。绘图的花瓣贴着他的锁骨延伸,显得他露出的身体粉粉嫩嫩的,愈加白皙。

    他的鬓角cha着一枝白色的菊花。

    他垂着眼睫,脸上似有忧容。他的嘴唇像红色的花蕊,内里是鲜艳的红,慢慢散开,向唇周淡去。

    台子上摆着一张琴,他坐下,抬手,衣袖从手腕上滑下。

    周庭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屏住了呼吸。

    坤泽垂着眼睛,拨弄琴弦。琴声流转,是一曲凤求凰。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这铿锵又从容的琴声。弦音婉转,如泣如诉,令人心醉。坤泽第一轮的舞姿并不是最佳,但这琴声却无人能够匹敌。

    明白的人便都懂了,不知道如意馆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一定是小时候在家里金枝玉叶养着的坤泽,才教导地出这样高山流水的琴声。

    周庭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眼前的所有,都是台上的这个坤泽。

    坤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值得人细细把玩。但琴技却如此ji,ng湛,仿若大家出身。

    这样的反差,足够每一个乾元为他疯狂。

    周庭方一手拿花,一手捏着酒杯,凝视着坤泽美丽的面容。

    他微微弯曲的眉毛,ji,ng致的鼻尖,还有被细密的眼睫盖住的,透着水光的眼睛。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坤泽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眼睫扇动,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身前盯着自己看的男人。

    只这一眼,他就睁大了眼睛,嫣红的嘴唇发着抖,眼中蓄满了水珠。

    连琴音也弹错一节。

    周庭方正看着他,眼神中的占有是如此分明,仿佛他正在拨开他的衣服,掌控他,亵玩他。

    坤泽连忙低下头,胸口羞红了一大片,眼中滑落出泪水,滴shi了琴身。

    周庭方心中大恸,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火热的酒液一直浇灌到他的心里去。

    琴声渐渐停下,坤泽起身,行了一礼,低着头,缓步离开。

    龟奴纷纷走上前来,顶着托盘跪下。五百两,是这些坤泽初夜的低价。

    没有财力与之一争的人纷纷走了,屋子里只留下了十多个人。

    江御起身,要走。他推推周庭方的肩膀,周庭方却不为所动。

    周庭方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托盘上,将手里的花递到龟奴眼前。

    “我要这枝花。”

    第四章

    “你来真的啊?”江御在周庭方身后走了两步,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后背,“我告诉你,周世伯要是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周庭方挑眉,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就只有三个字:胆小鬼。

    江御气呼呼地往外走,又无可奈何地回来,坐下,“我一会儿就走,不然我娘就担心了。”

    “我无所谓。”周庭方端起酒盅,给江御满上,“江伯母的乖乖儿啊,不回家要挨板子的。”

    “我呸。”江御道,“我今天就宿在这里了,谁都别管我。”

    龟奴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小跑着走了。不久,台子上就撑起了块牌子,上面贴着一大张红纸,写着“一千两”。

    台上一个龟奴,拖长了嗓子,喊着,“持花坤泽,纹银一千两——”

    价格很快就叫起来了,持花的坤泽的确是极品,不少人牟足了心思想要得。周庭方也不管,自顾自得喝酒,最后叫到四千两的时候,开始一百两一百两地往上叠。

    周庭方叫来身边的龟奴,道,“五千两。”

    龟奴立刻上报,等了一会儿,又升到了五千二百两。

    周庭方明白差不多了,叫来龟奴,直接出了六千两。

    无人再出声。

    如意馆,玉竹公子的院子里,门外是红灯笼,红贴纸,屋内挂着的是红绸,红绸旁燃着昏黄的烛火。

    桌子上铺着红桌布,桌布上是摆着放着红纸的托盘,托盘里是一个酒盅,两个杯子。

    床边挂着红帐子,红帐子里,是绣着金线的红被褥。殷合一身红衣,端坐在床上。

    他的衣服依旧是如意馆一直以来的款式,衣襟向后,露出他白皙的肩胛骨,还有脖颈后面,完完整整显露出的颈砂。胸前合襟,向下延伸,露出一小块胸前桃红色的花纹。

    这样的衣服,提醒着殷合,这不是他的新婚之夜,而是他即将要出卖身体的初夜。

    殷合不明白,自己明明好不容易认命了,却突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他也曾有无忧无虑的美好年纪,双亲俱在,父疼母爱,只等着嫁给心上人的时光。

    现在想想,大概是自己太过天真。只记得自己一心一意地想着那个人,却没想心上人并不爱他。从一开始,富贵,婚约,就都是幻梦一场。

    只是心上人退婚的时机,让他每每想起,都不由自主地牵扯出恨意。

    父亲被处斩,亲哥哥流放,母亲和外婆病逝,只留他一个人面对刁蛮的庶母庶兄。

    只是他还有一纸婚约,有这婚约在身,他便有些底气。只等待他娶他过门,离开这不知让他流了多少眼泪的地方。

    等来的,却是取消婚约的消息。

    周家的公子坚决退婚,去了战场,一去便是三年。

    这是他第一次明白这世间的无情。没有了父母家世,自然也失去了婚约。没有了婚约做依靠,他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刚被卖来如意馆的时候,他死都不要听话,他是正经出身的坤泽,父亲是正二品刑部尚书,母亲是殿阁大学士青安统的女儿,他绝不做魅惑他人,出卖身体的事情。

    可是在如意馆,不听话的日子太苦了。妈妈有的是方法,让他身上一点痕迹都不留,却痛地冷汗直流。更是常常不动声色,就将他羞辱地恨不得死去。

    他还是听话了,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之后,就只是过了几天受人尊敬,让人伺候的日子,他就低头了。

    他轻易地记得,他是怎么崩溃的。

    妈妈折磨够他了,就把他塞到了这个院子,好吃好喝地养着。他明白,这是个计,饱暖永远比折磨更让人心死。

    但是他不怕。那么多的折磨,他都挺过来了,他怕什么呢?

    可是他太天真了。在养好了身体之后,妈妈才用了真正的手段。

    她拿了一根长长的银针,在蜡烛上烧红了。丫头们擒住他的胳膊,扳着他的脸,让他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

    妈妈将那根银针刺进他的胳膊里。那根银针那么长,那么粗。他的皮r_ou_一点点隆起,整个胳膊都在变肿,血珠却只流了几滴。

    那真的好疼。可是比起疼,更令人害怕的是针扎进身体里的恐惧感。

    他流了一地的眼泪,疼得说不出话,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妈妈却笑吟吟地,把针拔了出来,又顺着之前的伤口,再次扎进去。

    他受不了了,只能红着眼眶,颠三倒四地重复着,“我肯,我肯。”

    一切终于结束了,他的胳膊也肿了很久。可是新的又开始了。

    他无数次想,如果婚约实现了呢?哪怕周公子不爱他,只是娶回家当个摆设呢?他是没人要的坤泽,来了如意馆,也算理所应当。这种事情,就算家里没有破败,他也没脸见人了。更何况如今呢。

    第五章

    他悄悄地在心里怨恨那个他曾经爱慕的男人,怨恨他落井下石,怨恨他的背弃,怨恨他不曾救他。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嫁给了周庭方。只是有婚约时,殷合是周庭方正正经经的夫人,现在,却是连名分都没有,养在如意馆里把玩的玩物。

    妈妈夸他上道,慌乱的一眼,一个弹错的琴弦,就让大将军为他一掷千金,实在聪明。

    殷合自己却知道,在看到他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有多痛,有多怨。

    殷合哭,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身体,竟然被曾经未婚的相公狎玩。为他曾经最美好的那个梦,亲手给予他的羞辱。

    这个认知,宛如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他所有的懦弱,苦痛上。

    周庭方在如意馆歇息了一会儿,换了衣服,洗了澡,穿上如意馆备好的红绸衣,才进了拈花坤泽的院子。

    屋子里,入目都是红色,周庭方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红帐,走到床边。

    他今晚的娘子,正坐在床边等他。

    他穿着红衣,鬓角一朵洁白的菊花,嘴唇和脸颊是一样的红润。

    周庭方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坤泽依然垂着眼睫。

    “叫什么名字。”周庭方道。

    “玉竹。”

    殷合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周庭方俯下身,眼神描摹着殷合垂下的眼睫,吻在他微凉的唇边。

    他呷弄着殷合的唇瓣,捧着他的脸,舌头伸进玉竹的嘴唇里。

    周庭方的手指中,渗入了shi凉的水渍。

    “别哭。”周庭方的呼吸吐在殷合的脸颊上。

    殷合闭上眼睛,泪水更多地涌出来。

    周庭方从殷合的脸颊,一直吻到他的耳根,双手解开他的衣带,轻易地伸进他的衣服里去。

    周庭方的手指带着拿剑时留下的粗糙的茧子。他沿着殷合胸口上的花纹抚摸,一直摸到殷合挺立的ru头上。

    周庭方在他粉红色的ru头上轻轻一掐,殷合便攥紧了手心下的褥子,口里发出一声呜咽。

    周庭方剥下他全身的衣服,只留下了他鬓角的那枝花。然后把他抱到床上,取下花来,掐去花枝。捏着殷合的下巴,强迫他张口,含住那洁白的花。

    花朵在殷合的口中盛开,他的双腿间,纹着一枝桃红色的花枝。花枝向胸口延长,分出两支,在左右胸口,各长出一朵花来。花蕊的地方,正是他粉红色的ru尖。

    周庭方一边扯开自己的衣服,一边含住殷合的ru尖。殷合闭着眼睛,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哽咽声。

    周庭方抬头,拨开殷合额头上的发丝,吻去他睫毛边的泪珠。

    殷合的哭声,让他心碎。

    他也不知道殷合是为了什么哭,可是看到他忧伤的模样,就想要搂紧他,吻他。

    周庭方抬起殷合的双腿,从他已经抬头的性器,一直摸到屁股里面幽深的小口。

    菊x,ue干涩地缩着,周庭方伸出一指,在外面打转,接着往里一cha,菊x,ue里温热的液体,就全部都涌了出来。

    菊x,ue紧紧地缩住,里面的软r_ou_层层叠叠地裹着周庭方的手指。

    殷合绷紧了身体,红色的被褥被他抓出褶皱来。他羞耻地想要放下双腿,却又被周庭方强硬地抬起来。

    屁股里的手指渐渐增加,揉地殷合的x,ue口越来越软,没几下,手指就按在了要命的地方。

    殷合一边崩溃地哭,一边止不住的呻吟。他的下巴都绷紧了,哭泣让他的呻吟也断断续续地,仿佛透着无尽的绝望。

    殷合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浓,他的哭声,让周庭方的心都碎了。他扶着自己坚硬的性器,抵在殷合shi答答的x,ue口上,缓慢的cha进去。

    x,ue口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一样让殷合崩溃,他就这样,被一个乾元占有,成为他泄欲的玩物。

    周庭方俯下身,从殷合的嘴唇一直吻到他的颈窝里,在那里,藏着殷合的颈砂。

    殷合怕地身体都在颤抖,周庭方的性器正在他的屁股里缓慢地抽cha,弄得他又是疼痛,又是舒服。

    殷合觉得,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无法在周庭方面前承认自己是谁,也没有办法推开他。

    他这一生,已经是一片无依无靠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殷合抱住周庭方宽厚的后背,感受着后颈的颈砂被乾元的牙齿刺入。乾元的气息渗入他的每一片血r_ou_,让殷合的四肢都是麻的。

    从此,从身到心,全都属于了这个人。

    周庭方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快速地挺动,每一下,都cha到最里面。殷合眼里含着泪水,口里含着菊花,他的唾液沾shi了花瓣,宛如花瓣上的露水。

    “你好美。”周庭方沉醉不已地吻着他的脸颊。

    回答他的,只有连绵不断的哽咽。

    菊x,ue内的孕腔,渐渐被周庭方cha地松软,殷合的身体,正缓慢地为他的乾元打开。

    周庭方将性器cha进去,稍微动一动,身下的坤泽就流了一脸的眼泪。

    周庭方托起殷合的屁股,强迫他坐在自己的性器上。

    果然,性器cha的更深,殷合的嗓音哭地近乎沙哑。

    周庭方温柔地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性器却疯狂地在孕腔里抽cha,并且慢慢地胀大。

    他在坤泽柔软的x,ue里成结,s,heji,ng。

    殷合在他的怀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口里的花掉落在红色的被褥上。他的身上全是汗水,孕腔被男人的j,,g液渐渐灌满。

    从此,他便是周庭方的人了。无论他觉得怎样的羞耻,怎样地怨恨,怎样的痛苦。

    没有关系,他的尊严,早就在被折磨地令人崩溃的时候,消磨殆尽了。

    就当他忘了,忘了那一天,在家里的前厅里,和父亲谈笑风生的少年郎。

    少年郎看不到他,他却在屏风后面,瞧得一清二楚。少年那么倔强,狂野。面庞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鹰。从此,那些为了婚约而生出反抗,都不见了。他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等着他梦中的少年,一顶红轿子,把他娶过门。

    梦醒了,他却又成了他的人。

    缘分终究有了结的那一天,等到了那一天,他就一把匕首,自己了结了自己。

    周庭方还要上朝,天还没亮,他就起来了。怀里搂着一个人,他正睡着,微微凝着眉,眼角是干涸的泪痕。

    他的身上青青紫紫,尤其屁股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周庭方凑近了闻,就能闻到令人心安的,他自己的气息。

    原来坤泽是这样美丽,这样让人欲罢不能。

    周庭方起身,静悄悄地穿上衣服,不愿打扰他。

    他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殷合露出被褥的脚背。他的脚背像白玉似的白皙,粉嫩的指甲,弯曲的足弓,ji,ng致地像是雕出来的。周庭方忍不住笑出来,为给他仔细地盖好被子,才出了门。

    刚出门,就有龟奴跪在门口,道,“请大将军安。”

    周庭方整了整衣袖,“什么事?”

    “回大将军。”龟奴答,“奴才来给玉竹公子送避子药,请问大将军是否要给公子服下。”

    天才蒙蒙亮,秋风吹过袖管,此时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周庭方点了点头。

    龟奴端着东西进去了。周庭方蹋过院子里的冰冷的青石板,出了院门。

    院子门外,停着周庭方上朝用的轿子。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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