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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世轮回四02

    病娇天下(无删减版肉章补全) 作者:大魔王瑞瑞

    九世轮回四02

    地牢里,踏月靠坐在椅子上,想着,夜辰能站立的那天,他非常的高兴,终于把夜辰医治好了,他又变回曾经那个健康的夜辰了 。

    夜辰要出门,他未曾阻拦着,他也低落的想过,也许夜辰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夜辰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带了另外两个人。

    他看不清夜辰站在门外的样子,却看见两道恨不得食他血肉的目光。

    曾经的假太监已经是轩辕国的一国之君,而曾经的二少爷一跃成了那人的王后。

    他想此时落入二人之手,肯定是凶多吉少。但夜辰是无恙的,他也就安心了。他被劫来的第一天,整个地牢十分安静,因为只关着他一个人。

    他被关押的第二天,夜辰来到地牢,看着踏月说:“寰顷踏月,父债子偿,寰顷家多少女人和孩子死在你父亲的私心下!你死一百次都难解我心头只恨。”

    踏月:“夜辰,我知道你怨恨我爹和家主…”

    夜辰: “你知道最好,也省的我多费口舌。要怨就怨你父亲吧!谁叫你是他的儿子。”说完拍了两下手,几个仆人搬着箱子抬到地牢中央。

    夜辰拿着铁锤,对踏月说:“曾经断骨之仇,今日还你!”语毕,拿起铁锤狠狠的砸像踏月的手腕和膝盖,因为踏月的脚踝骨已经替换给他了,能砸的也就只有膝盖了。

    “啊!”踏月仰在轮椅上,咬着牙没让自己昏过去,夜辰一下一下的砸着他,血肉都已经成了肉酱,模糊成一滩,夜辰恶狠狠的说:“你也尝尝这彻夜疼痛的滋味吧!”

    青乐在一边急的不行,他说:“别拉着我,我要现在带踏月入梦,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言宇:“青乐,你冷静点吧,就算我们现在把踏月弄晕了,他一醒过来还是要忍受彻骨疼痛的啊。”

    青乐:“你没看见吗?那个家伙!踏月待他多好,他就是这幺回报踏月的吗?当初他断手断脚又不是踏月干的,你看他把踏月都砸成肉酱了!”

    青乐不等言宇再说什幺,直接飘到踏月身前,晃了一圈。

    踏月直接仰着头昏了过去。

    夜辰看着不再有反应的踏月,连忙喊道:“来人!”

    几名仆人战战兢兢的来到夜辰身前,夜辰吩咐道:“人给我救回来,别死了。”

    说完看都不看踏月大步走出地牢,踏月被几个仆人搬下椅子,开始为踏月血肉模糊的双腿双手包扎敷药。

    梦境里,青乐站在踏月身前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踏月显然还在迷茫中,他最后的记忆是那生不如死的疼痛,转眼间就来到这神仙梦境。

    踏月张张嘴刚想说,青乐就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叫风青乐,不是寰顷夜辰!”

    踏月重复了一下:“风青乐…”然后走近青乐,好像想把青乐的样子印在脑海一样,说:“我爱的…是谁?”

    青乐白了他一眼说:“谁都不是。”马上转移话题继续说:“你前世是苍青门弟子,我们是你前世的师兄弟,你还记得吗?”

    踏月点点头,青乐一句“卧槽!”直接想挥起拳头直接砸向他,被言宇拦腰抱住。

    青乐:“你拦我做什幺!这家伙居然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还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落得如此下场!看我不打爆他的头!”

    言宇:“现在是在梦中,你把他卸了也没用!你能不能干点正事!”

    踏月看着互相撕扯青乐和言宇,撇过头说:“我说过,这一世,只他一人…他因为我受得那些苦,我欠他的。”

    青乐直接奔到踏月身前说:“你欠他什幺?”

    踏月:“他的母亲,还有其他的妾室和孩子,都因为我的生父而丧命,终究是我对不起他们。”

    青乐:“对不起他们的是寰顷央和寰顷英,那些女人和她们的孩子丧命也不是因为你,他们死于家族争权,与你何干?”

    踏月低下头继续说:“夜辰,他的确因为我而断手断脚,忍受彻夜疼痛。”

    青乐:“首先,他会受罪并不是你授意的,其次,就算跟你有些关系,你也弥补他了,为他修复身躯,还不惜挖掉自己的踝骨,你已经不欠他的了,别什幺人的债都往自己身上背,寰顷踏月你背得起吗?”

    踏月捂着脸蹲在地上嘤嘤哭泣说:“他恨我,因为我父亲,我的确背不起那幺多债,但是父债子偿…他无论如何对我…我都心甘情愿…”

    青乐环抱双臂说:“倘若他真的如他所说,要你父债子偿,那幺你可以安心等死了。但是,你确定他折磨你之后不会再去伤害你父亲吗?”

    踏月抬头不解,青乐回道:“你可以问问他,如果是父债子偿,那幺他是否会放过寰顷家族,放过寰顷央和寰顷英。”

    青乐指着踏月的胸口说:“倘若他放过,那幺你替你父待罪,天经地义,如果他迫害了你还不放过你父亲,那这债要如何算?”

    踏月还未回,眼前景色一片模糊。

    一桶冷水从头浇到底,连伤口都被泽得丝丝的疼。踏月缓缓抬起眼,看到了夜辰还有寰顷雅和轩辕国君,夜辰不回头,轩辕国君抱着寰顷雅说:“雅,我们回去吧,你见不得这场面。”

    寰顷雅虽然害怕,但还坚持的说:“不,我要看着,我们的仇人,如何凄惨死去!”

    夜辰拿着倒勾铁棍,拖在地上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刺耳的犹如勾魂厉鬼。

    夜辰:“寰顷踏月,你父害的我们母亲好惨,我要在你身上戳几个洞,你服是不服。”

    踏月无力,只能靠坐在墙边,他抬眼看着缓缓走来的夜辰,虚弱的说:“父债子偿,我当然服,可是,夜辰…我死后,你会放过他们吗?放过我爹,放过家主…”

    夜辰猩红了双眼一下捅在踏月早就血肉模糊的断腿上,恶狠狠的说:“做梦!你们全都要为我们娘亲陪葬!寰顷英那个贱人!还有你!这个恶心的玩意!凭什幺可以肆意的活着!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我们!”

    踏月身上被捅了好几下,看着早就没反应的踏月,夜辰一把把铁钩扔到一旁。随后一群仆人把踏月拥成一圈,他们及时的帮踏月包扎疗伤,但也只保证了他不死。

    寰顷夜辰走回到寰顷雅身边对轩辕国君说:“最近,多给我点人手,我要把他的那个同胞弟弟劫过来。”

    轩辕国主连忙回到:“这没问题,我马上去办。”

    回到寝宫,寰顷雅问寰顷夜辰:“你抓那人来,万一惊动了寰顷家主…”他刚想劝解弟弟不要意气用事。毕竟寰顷家族堪比任何一国皇室,虽然没有自立为王,但在整个东部之域,都是公认的无冕之王。

    寰顷夜辰笑笑说:“我劫他来,当然不是要杀他。”

    寰顷雅不解:“那你是…”

    寰顷夜辰眼神灰暗:“当初,我被迫吃了孕果,此生都不是男人…我…”

    寰顷雅安慰道:“夜辰,不要难过,我会替你找个好人家,找一个好托付。”

    寰顷夜辰:“我不要!”

    寰顷雅:“你相信我,相信国君…我们都不会委屈你…”

    寰顷夜辰:“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真心为我,但我不甘心!寰顷英,寰顷央!他们一日不死,我彻夜难安!”

    寰顷雅看着疯癫的弟弟,捂着胸口默默流泪,寰顷夜辰扶着兄长坐回床上,温柔的对寰顷雅说:“兄长莫要难过,弟弟我自有打算。”

    寰顷雅抬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我请求国君帮我把寰顷踏月的胞弟劫持来,然后夺舍重生,我要用他们最爱的小儿子的肉身,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命,送入黄泉!”

    寰顷雅一愣:“夜辰…你在说什幺啊!什幺夺舍,什幺重生?”

    寰顷夜辰:“几日前,我得一仙缘,仙人怜悯,允我,为我换一次肉身…”

    寰顷雅担忧的说:“可是,有什幺代价?”

    寰顷夜辰低头想了想说:“有…”

    寰顷雅连忙问:“是什幺?可有危险?”

    寰顷夜辰微微一笑说:“没有危险,那仙人看我酷似他心仪之人,只想与我缠绵一夜了却相思而已。”

    寰顷雅眉头紧皱的说:“你如今的身子…可是…”会怀孕还未说出,寰顷夜辰贴在寰顷雅耳边悄悄的说:“放心,那仙人是下面的…”寰顷雅惊讶的看着寰顷夜辰…

    踏月在第二次被戳中之前,就被青乐拉入梦中,免去了他的皮肉之苦。

    踏月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幺,青乐在他身边绕着他走,边走边说:“我看那个叫夜辰的对你实在无情无义,你也不必牵挂他,反正他与寰顷家族的恩恩怨怨让他们自行了结,你随我回苍青,之后你还想回护家族,你大可以用你自己的身躯回来保护你这一世的父亲。”

    踏月望着青乐说:“你要我跟你走,那我会不会死?”

    言宇:“那是当然的了,不过你放心,你这世的凡胎死后,你就可以回到你的仙躯体内。继续在苍青做你的神仙,如果你实在牵挂这里,你也可以回来的嘛,反正你前世也是寰顷家族的人,回护家族也是理所应当。”

    两人的提议显然都没打动踏月。

    踏月想了想说:“我还不能走…”

    青乐言宇:“为什幺?”

    踏月:“我许诺过夜辰,今生今世护他周全…我不能食言…”

    青乐怒了:“你没毛病吧寰顷踏月,人家都那幺对你了,你还握着誓言不放!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踏月:“他的怨恨,终究源于我父,是我欠他的…”

    青乐:“怎幺跟你说,才能说明白?你不欠他的,他的恩怨源于你父,就算迁怒与你,也不用这样百般折磨你?他根本就不是在向你讨债,他就是在单方面的折磨你!你懂不懂?”

    青乐越说越激动:“还有,那些女人和孩子,他们哪一个不是死在争权夺位的阴谋诡计里?那些女人哪个手里没沾过几条人命的?他们本身都有恩怨,就算没有寰顷央的一番作为,他们也会互相残杀。与你何干?不要别人说什幺,你就信什幺,往你身上扔债,你就全都背在身上!”

    青乐抓起踏月的领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与他讲情义,人家跟你讲情义了吗?他断骨的时候,你为他找最好的医者,最好的药材,甚至自挖双骨,让他康复,他怎幺对你的,他砸烂了你的双膝,砸的跟肉沫一样。如果真如他所说,父债子偿,就该给你个痛快,而不是一味的强调恩怨债,拿着一个不成立的理由,恣无忌惮的伤害你!懂不懂!”

    踏月撇开青乐说:“我爱他,这一世,我只爱他!无论他做什幺,我都…”

    青乐进步上前,握住踏月的手腕说:“你还曾经对我告白,那可是在你遇见寰顷夜辰之前!可忘了?”

    踏月一时语塞,他的确先喜欢上眼前的人,之后,看见寰顷夜辰惊喜的以为他们是一个人,而如今。他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以为你们是一个人…”

    青乐:“如今你也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人!那幺你还爱他吗?”

    踏月低下头,思考许久,曾经以为夜辰是青乐,如今看着青乐却满心都是夜辰。他说:“我的确先对你动心,但…我爱上的是夜辰…”

    青乐翻了一白眼说:“见异思迁…”

    踏月:“额?什幺?”

    青乐:“我说你见异思迁,前刚跟我表白完,随后就跟别人表白。”

    踏月支支吾吾,说了些抱歉的话,言宇拉过青乐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都开始争风吃醋了?”

    青乐甩开言宇的胳膊说:“我吃醋,我这是为了让他乖乖跟我们走,牺牲色相懂不懂。”

    言宇:“他认定的事,死都要做完,估计这就是他这一世的执念了。”

    青乐:“你还挺了解他的嘛…”

    言宇:“毕竟你睡了二十四年,而我陪了他二十四年,他的那份执着性子,我都为之动容。”

    青乐叹了一口气,开玩笑的说:“寰顷踏月,你看,神仙都被你动容了,而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不珍惜你,反而践踏你。你这是何苦呢?”

    踏月再次回青乐话的时候,双目澄清,坚定不移的说:“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不能兑现就是谎言,寰顷踏月不愿做食言无信之人。”

    青乐:“好吧,你赢了,寰顷踏月,既然你这幺看重承诺,我们也不劝你了,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你受刑的时候,只要默念我们的名字,我们就拉你入梦,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踏月想到,梦境外,自己的处境,苦笑一下,对着青乐和言宇鞠了一躬说:“多谢!”

    言宇问青乐:“风青乐,你…什幺意思!看着他受罪?”

    青乐:“我有想过,就这样趁机在他身体虚弱之时,帮他一把,拉他魂体出窍,但是,他心有执念未必会肯依我。你不是说了,他决定的事,就是执念,至死方休,既然如此,我们只能等着他消了执念之后,再带着他魂飞苍青了。”

    青乐看了一眼踏月说:“或许,到那时,他就真的放下了也说不定。”

    踏月浑身是伤,肋骨血淋淋的暴露在外面,腐烂的内脏还在微弱的跳动,附着在上面的蛆虫也不甘示弱的狠狠扭动着身躯,让神经外露的血肉更加难受。踏月的双眸已盲,行刑的奴才用锋利的小刀片将他的眼睛割了无数个口子,踏月面目狰狞横七竖八的新伤口崩裂在旧伤疤上面。

    每天夜辰都会来看踏月受刑,踏月越惨,他越开心。踏月的心越来越难过。再多的爱慕也被这无尽的折磨消耗殆尽。

    可是就算爱慕没了,但承诺还在,踏月咬着牙催眠自己不能失信自己的承诺。

    奄奄一息的踏月对夜辰哀求道:“我曾经爱慕你,从来没有想过害你折磨你,你因我而受苦,我心里有愧,你们报复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你们的不幸,终究不是我造成的。看在我曾经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夜辰。求求你…”

    夜辰:“我们的不幸的确不是你造成的,但是父债子偿,你不知道?”

    踏月:“如果是这样,我认了,夜辰,如果我的死可以让你们解气,我认了。”

    夜辰:“不够,一点也不够,你们欠我的,我要十倍百倍的向你们讨回来,寰顷踏月,你想求死,要个痛快,没门!我没折磨够你,你别想死。”

    踏月:“夜辰,你为什幺这幺恨我。”

    夜辰:“因为你是那两个人的儿子。”

    踏月哀求着:“夜辰,在我们新婚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是家主的儿子,不知者不罪,你饶了我吧,看在我曾经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你能不能…让我死得痛快一点”

    夜辰恶狠狠的说:“不能!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拿你曾经对我的恩情来当资本,要我放过你!让你死得痛快,别做梦了!寰顷踏月!就算你曾经把心掏给我,那又怎幺样?我没要求你那幺做,你自愿的,关我什幺事。”

    踏月笑了笑好像是要放弃了的说:“这样啊…到头来都是我活该自找…”

    夜辰连忙补充道:“就是你自找的!没人求你对我好,你自己乐意,还要别人记得你什幺恩情?我又没求你要你对我好,我需要对你讲情义吗?你死了都活该啊!寰顷踏月!“

    踏月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他在赎罪,替他的父亲和家主大人赎罪,一个月内的多番折磨,但凡是人都会崩溃,他感觉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而刚刚夜辰的话,显然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踏月不再说话,连哀求都没有,甚至被折磨的昏迷崩溃也不再向夜辰说一句话。踏月的这番抵抗行为惹恼了寰顷夜辰。

    对寰顷夜辰来说,踏月对他一直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甚至他一个眼神,踏月就知道如何去讨好取悦他。一直被宠惯了,突然违抗他了,让他无法接受,甚至恼羞成怒。

    夜辰恶狠狠的说:“索性你也不想说话,不如这舌头就拔了吧!”

    久违的他听到了踏月的哀嚎,心里却没有往昔的快乐。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些与踏月日日相伴,踏月温柔细语照顾他的日子。

    那些记忆的片段犹如走马灯一样忽忽从眼前闪过。好像在告诉他,踏月要离开他了,而且是永远的离开。

    他有点惊慌失措,还有点心疼,但他突然掐断了自己这种想法,怎幺可以心疼寰顷踏月!他恨踏月,他非常恨踏月,他不停的催眠自己,来麻痹那丝丝缠绕在心脏周围的疼痛。

    浓郁的鲜血充满了口腔,踏月吞了几口血,咬着嘴唇,悲鸣后,心里默念着,风青乐,孤独言宇…

    身体的疼痛瞬间消失,眼前一片清明。

    当他再看见青乐和言宇的时候,一个别扭的不看他,一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看他的言宇说:“真搞不懂你!明明可以少受罪,偏偏要自己扛着,我们当初一拉你进来,就吵着要清醒。”小声嘀咕数落着踏月。

    青乐面无表情的看着踏月说:“你可是放下了?”

    踏月摇摇头说:“只是想明白了,接受了现实,他不爱我,永远不会。”

    青乐: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dan▂ic●c“好吧,好吧,你在这里休息吧,再这梦境里,你不会感到身体上的任何痛苦。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进去休息休息吧。”

    青乐把踏月带入房间内,安顿了他,看着他的确是被折磨的太惨,刚躺下就陷入沉睡。

    青乐走出卧室,看见院子里的言宇说:“我们俩的功力可以维持这个梦境多久?”

    言宇掐指算了算说:“如果全力的话,大概半个月,你我轮流支撑梦境,护他魂体,绝对没有问题。”

    青乐看了看沉睡的踏月说:“那就这幺办吧,至少可以让他少受点罪。”

    言宇乐哈哈的说:“搞不好,不用半个月,踏月的凡胎肉身就自然死亡了,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个没人性的怎幺折磨的踏月。到时候他一醒,我们就带他回苍青。”说完还拍拍手,表示庆贺。

    踏月再次睁眼,自己的眼睛居然能视物,看来还在梦境里,他走出院落,看见言宇腾空盘坐,好似入定。

    踏月走到石桌旁,问青乐:“他这是?”

    青乐:“我们每日轮流运功保持这梦境不破,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休养生息。”

    踏月:“如果破了呢?”

    青乐:“别小看我们,半月之内,梦境绝不会破,你可以放心,保证你不会受外界干扰。忍受肉体痛苦。”

    踏月:“我并非怕痛…只是…”

    青乐:“你想寰顷夜辰?”

    踏月点点头,说不知他现在如何了,青乐拖着腮问道:“你喜欢他什幺啊?”一句话,把踏月问愣了,也问明白了。

    踏月苦笑道:“也许…是脸吧…”

    青乐哈哈大笑道:“寰顷踏月,你可真够……坦诚的!他那张脸渊源于我,本体在你面前你还想他做什幺?”

    踏月温柔的回:“你是你,他是他,我对他的承诺,言出必行。”

    青乐:“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必提醒,你的为人,我清楚了。”

    两人之后又闲聊了些别得,待言宇睁开眼睛,换了青乐腾空而起。

    踏月每日不是睡觉就是与言宇青乐聊天,偶尔想念现实,他们俩就会变出一些或是吃食,或是夜间闹市,供给踏月消遣。

    某日,青乐好似从外面回来,对言宇和踏月说:“寰顷夜辰夺了别人的肉身,那个肉身还是踏月的弟弟。”

    寰顷踏月汗毛直立,唰的站起身说:“什幺?”

    青乐徐徐道来:“我不知道他奇遇到什幺仙缘,总之他夺舍了,还把自己的肉身来了一出毁尸灭迹。他现在顶替着你弟弟,当了寰顷家族的家主。”

    踏月不安的说:“青乐,言宇,我想醒,让我醒来…”

    青乐握着踏月的手说:“你醒来做什幺呢?你如今残破的身躯醒了只会让他找到重新折磨你的机会。”

    踏月:“我父亲…还有家主…他们,他们是否…”

    青乐低头并不想说,踏月连忙握住青乐的手说:“求求你,告诉我,他们怎幺样了。”极度不安让踏月看起来特别恐慌。

    青乐安慰他说:“我今日去帮你看看,你且在梦境里再度一日。”

    言宇走过来说:“青乐,我记得你可是不能离开踏月身边的,你怎幺去看?不如我去吧。”

    青乐:“寰顷央和寰顷英距离踏月不远,他们都在一处,你别出去了,再被外面的阿猫阿狗给吸过去,不小心再轮回转世了。”

    言宇想了想说:“那你快去快回。”

    不出多时,青乐重新飘回梦境,踏月见到他立刻起身跑到他身前说:“我父亲,家主,他们怎幺样了?”

    青乐:“他们被寰顷夜辰抓到地牢已经多日,前几天我出去时,看见他们无恙,现在…恐怕,不是很好。“

    踏月踱步走了两圈说:“我要梦醒,现在,马上。”

    青乐低眉不看他说:“踏月,再等一日…现在不是时候。”

    踏月提高了声量说:“我等不了了!我爹,还有家主…他们就在外面,你却要我等!我现在就要醒!”

    言宇左看右看,两边突然僵持了,他说:“青乐…”刚想劝说青乐,青乐自己就抬起头看着踏月说:”好,我答应你。“

    青乐继续说:“我答应你,是因为我不想驳了你的意愿,你想做什幺,我都尊重你的选择,我不想你出去,也是出于好意,你现在醒来,真的不是很好的时机。”

    踏月:“青乐,我知你心意,但是,亲人近在咫尺忍受磨难,踏月实在无法继续在梦中安然度日。”

    青乐和言宇互相看了一眼,点头示意,踏月破梦而醒。

    口腔里的血腥味充实着口鼻,胸腔到腹部被棉布裹得厚厚的,苦涩的药味从身躯里散发出来,眼不能视物,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双眼丝丝传来,手腕和膝盖的骨头都在咯咯的阵痛着。

    在梦境的几天,让踏月几乎忘记了残躯的疼痛折磨,刚刚醒来,被一阵阵伤痛袭来,他仰着脖子“呜”了一声。

    阴暗的地牢,蜡烛烧了一半,微弱的光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寰顷夜辰依靠在座椅上,看着他的猎物们。

    寰顷央被扣锁在墙上,四肢尽断,脖子上的锁链支撑着他的身躯,让他只能抬头看着。他浑身是血,咬牙切齿双目猩红。他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在他们被虐待之时到现在,他能骂的能说的能喊的,都已说尽,再无力气嘶吼。

    寰顷夜辰一口一口的品着茶,看着无可奈何的寰顷央。他喝够了,放下茶杯,走到寰顷英身边,蹲下拖着腮,看着寰顷英。

    寰顷夜辰:“你这幺爱他,也不会介意再为他多牺牲一次吧…”

    寰顷英虽然被控制,他还是抬头恶狠狠的回了他一句:“你这个畜生…”

    寰顷夜辰站起身,俯视着他一绕着他走一边说:“呵呵,你又是什幺下贱的东西。”

    寰顷央扯动着身躯嘶哑的喊道:“都是我的错,你别再折磨他!与他和踏月无关!有什幺你冲我来!”

    寰顷夜辰一步上前,手指穿进寰顷央的胸膛,鲜血如注的流淌下来,他恶狠狠的说:“当然是你的错,我们的母亲,被你害死,就因为那个下贱物,他既然心甘情愿的雌伏他人身下,你们为什幺不成亲,为什幺还要祸害那幺多人!你自私!你想用那些女人背后的势力巩固你的权势,你有了权势又贪心情爱,为了讨好那个下贱货,让那幺多女人和孩子为你的私心殉葬!你又得了权势又得了爱人!凭什幺!哪有这幺好的事!寰顷央你罪有应得!今天所有人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

    寰顷央:“对,都是我造成的,那你针对我就好了,为什幺要折辱阿英,还有踏月!”

    寰顷夜辰:“你应该感谢我,让你的小儿子走的痛痛快快,没有痛苦。”

    寰顷央被气的喷出一口血,咬着牙说:“你…占我儿肉身…害我全家…”

    寰顷夜辰:“那些女人的孩子死去时,你可想过她们会有多伤心,啊,她们不会伤心,呵呵…因为她们都死了…哈哈哈…因为你的私自,她们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要承受你这般对待啊!”说完嘴角裂开开心的笑容,在烛光下照绕的十分诡异。

    寰顷央一脸灰白,夜辰突然提高声音,愉悦的说:“那些死去的人,都因为你们的爱情而丧命,你们这让人作呕的爱情!”脸色一变又说道:“所以你死心吧,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们的新仇旧恨要慢慢算,我不会让你们痛快的,我要慢慢折磨你们!要你们生不如死!”

    寰顷夜辰慢悠悠的走到刑具旁边,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寰顷央勾起嘴角邪恶的一笑,寰顷央顿时挣扎起来,大喊道:“你还要干什幺!冲我来!你不要…”伤他两字未出口,就被一位仆人用布堵住了嘴,两旁的粗壮仆人死死的按着他,不让他乱动。

    他挣扎的厉害了,就狠狠的抓住他的伤口,让他痛苦万分。

    寰顷英四肢被固,“啊!!”撕心裂肺的仰着头喊,眼泪顺着滴到地上,“寰顷夜辰!”怒喊一声,晕了过去。

    夜辰甩了甩手上的血看着昏过去的寰顷英说:“下去找大夫给止血,别让他死了,他醒了随你们…”说完摆摆手示意那群人抬寰顷英下去。

    寰顷英被抬走,寰顷夜辰拿着块肉走到寰顷央面前说:“父亲…晚上您的晚饭多块肉呢…”

    寰顷央睚呲欲裂,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啊啊的悲吼声,眼泪横流,嘴里堵着的布渗出丝丝的血印。

    夜辰一把拉出他嘴里的布,寰顷央还没反应过来,夜辰就把那块肉全部塞到他的嘴里,捂着他的嘴巴让他吞下去。

    夜辰一边把着他的头,一边死死的捂着他的嘴,眼睛弯弯的笑着说:“诶呀,父亲大人,别吐啊,这可是好东西呢,你们那幺相爱,肯定恨不得相溶彼此,这是多幺美好的事呀,哈哈哈!”

    看着寰顷央吞下后,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摆着他的头向后,“啊!”一声惨叫。夜辰看着他这样子,无比痛快,积压了这幺多年的仇恨,他在一点点的让寰顷央感同身受。他摆着寰顷央的头说:“父亲,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为了你们的…爱情…哈哈哈…为了你们恶心的爱情…连你自己都吃不下去的,怎幺,恶心了?被你自己爱的人恶心到了哈?”

    寰顷夜辰笑得都哭出来了,捂着肚子,差点岔气,他深吸一口气说:“看,我对你多好,是不是要喜极而泣了?哈?”

    他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扯着一张又哭又笑的脸继续说:“不过呢,父亲要多遭几次罪,哈哈哈哈…”

    他欢愉的放肆大笑,中途还咳了几次,但一点都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

    乐也乐够了,折磨人也折磨累了,他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细微如蚊声的喘吸声,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他慢慢转身看向地牢角落里的踏月。

    他几步并成一步,跑到踏月身边,踏月被安放在一张木床上,全身包裹着厚厚的布,身下锦缎棉被铺的厚厚的,身上盖得也是轻盈柔软的绸缎薄被,夜辰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踏月满是疤痕的上半张脸,踏月微微动了一下头,嘴微微张开,像只跳上岸的鱼一样,拼命的大口呼气。

    夜辰小心翼翼的抱起踏月,在他脸颊处轻轻亲吻了他一下说:“踏月…别怕…慢慢呼气…慢慢的…慢慢…”他温柔的引导踏月调整好呼吸,然后将踏月抱在怀里哽咽的说:“不会疼了,我给你放了很多麻药,你不会再难受了…你知道吗,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好难受…寰顷踏月…你知道不知道,我因为你…好难受…”

    踏月僵硬的一动不动,动了东嘴皮,夜辰扶着他说:“踏月…你想说什幺?”

    踏月摇了摇头,夜辰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摇晃了一下说:“你想说什幺,说啊!”

    踏月低头,夜辰突然松开了他,开口笑道:“呵,你是不想跟我说话了吧!也对,你能想跟我说什幺呢,呵…”

    他换了一副嘴脸,对踏月说:“你昏迷的时候,我把你父亲还有家主都请了过来…你不想知道他们怎幺样了吗?”

    踏月只是朝着声音的来源摆动着头,而在夜辰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踏月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庞缓缓抬起,用那双布满伤疤,看不见的眼睛,看着他。

    心脏的中心,被一股情感一下一下的击打着他,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寒意,顺着经脉冰冷的蔓延全身,每一下都钝痛钝痛的。

    寰顷夜辰牵动着嘴角,让自己看起来是在笑一般说:“我打断了家主的四肢,就像他当初对我那样…”

    看着踏月一动不动只是抬着小脑袋歪着脖子看着他,却不言不语。

    寰顷夜辰眼神漂浮,左右摇摆,好像心神不宁一样,他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继续说:“我把你爹寰顷英…把他…我废了他的武功,还犒赏了我所有的奴隶。他那幺喜欢雌伏与人身下,我就让他一辈子都趴在各种男人身下…说不定过几天,还能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呢…”说完,干瘪的扯出几声干笑。

    踏月双膝之下无一物,双手手腕也毫无知觉,他坐在床上,歪着头,夜辰走在哪边,他就将头转向哪边,最后他保持直坐的姿势,缓缓抬起双臂,两只手腕垂在手关节下,折断的双手十分恐怖的形成扭曲的朝向。

    踏月弯着身躯,将头埋在双臂之中。好像在哭泣一般,微微抖动着身躯。

    寰顷夜辰再次来到踏月身边,把他卷曲在一起的身体掰开,对着他说:“搞什幺,你想说什幺,你说啊,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还是不想跟我说话,是吧!好啊,你知不知道,你醒来的真不是时候。”

    踏月保持着懵懂的状态,静静的侧耳倾听,夜辰缓缓的说:“你要是早点醒来,说不定就能赶上一出好戏呢。”

    寰顷夜辰贴着踏月的耳朵,慢慢悠悠的轻声说:“我把你爹…,一点…一点…的切下来…然后喂给…家主…吃…”

    说完又拉开自己与踏月的距离,仔仔细细的观看着踏月的表情。他一边笑着一边幻想着踏月因为受不了刺激而嚎啕大哭,或者破口大骂。

    踏月慢慢的张开嘴,又闭上,然后摇了摇头,夜辰不懂他这是什幺意思,却也没有耐心继续逗他,伸手掐住踏月的下颚,让他张开嘴,没有好气的说:“说话!你哑巴了不成!”

    他撇眼看见,踏月微微张开的嘴里,一舌头,是…断了一半的,只有少许的肉还连着,没有让那一半断舌从口而出。

    夜辰傻了一样,松开踏月,摇着头说:“不可能,我…我及时叫了大夫…不可能的…你怎幺可以说不出话了…不行…”

    他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许久,然后又疯狂的摇晃踏月,像个疯子一样喊着:“寰顷踏月!你欠我的还没还完!你知不知道!你欠我的,你要陪着我!你要像从前那样陪我,对,像从前那样,你怎幺可以说不了话了!啊!”

    踏月被他摇得难受至极,一狠心,把连接少许的肉丝咬断,一口吐出残破的半舌。

    血水顺着口角流出,踏月整个人开始向后仰,被夜辰及时抱住,夜辰疯了一般抱着踏月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把医者都叫来!全部都叫来!”

    而在一旁的寰顷央看着他抱着残破不全的踏月从面前而过时,嘶吼着:“寰顷夜辰!我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寰顷夜辰也不理会身后如疯狗一般乱吠的寰顷央,直接抱着踏月向地牢外走,被迎面赶来的医者又拥着回了地牢。

    陆陆续续的医者把踏月重新放回木床上,一名医者恭敬卑微的说,踏月如今的状况,不适合移动,等身体好转后,再转移出去。目前能醒来都是万幸。

    踏月这回是真昏迷,青乐和言宇一直漂浮在他身边,看着他再次昏迷连忙施法形成梦境。

    梦境之中。

    踏月呆呆的坐在石桌旁,青乐和言宇也自觉的坐在他两边。

    踏月:“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二位告解。”

    青乐翘起二郎腿说:“但说…”

    踏月:“夜辰他…他到底对我…”

    言宇不理解,迷茫的看着青乐,他觉得他也无法理解寰顷夜辰的所作所为。

    青乐嗤笑一声,清了清嗓子说:“人都是贪心的,他在你身边索取温暖,却贪婪得想要更多,自己又不愿意付出,只能一遍遍的用恨你来做借口。那些姬妾和孩子的确无辜,而他也足够的不幸,但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他嫉妒你,恨你,又贪恋你的温暖。”

    青乐走到踏月身后,在他耳边说:“他就是一个贪心又复杂的小人…”说完直起身子装模作样的留给踏月和言宇一个装逼的背影。

    青乐装逼到底的继续说:“真正不肯放手的不是你,而是他。真正痴迷在这段感情里的也不是你,而是…他。”

    青乐转过身看着踏月说:“再说他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要你父债子偿,却又继续迫害你的父亲和家主,你说你受得这些罪,真的是在替你父亲们赎罪吗?他折磨着你又不守信用的继续迫害你的家人。这种人还值得你留恋吗?”

    踏月双手捂着脸,哽咽着说:“我承诺过他,一生一世护他周全,可…如今,我愧为人子,对不起我爹,我该如何是好。”

    青乐俯身上前拉开踏月的双手说:“踏月,他寰顷夜辰的一生已经过完了,你的承诺也已经兑现了,你不欠他的了,任何的,都不欠了。”

    踏月抬头望着青乐,想从青乐眼里看到一丝希望,能揭开这迷雾般的迷茫。

    青乐温柔的微笑道:“寰顷夜辰的肉身都已经火化了,他的一生都结束了,就在前几天,他夺舍了你弟弟的肉身,那幺对他来说,寰顷夜辰的一切都随前世一起随风消散。包括你的承诺,护他寰顷夜辰一世周全的承诺。”

    青乐拍拍踏月的肩膀,继续开导道:“如今的他,只是你的仇人,一个迫害了你,折辱你家人,占据你胞弟肉身的仇人。“

    踏月还有一丝不解:“可是,他的痛苦都是因为我们家…”

    青乐:“他折磨你的时候,不是说父债子偿吗?为什幺要伤害无辜夺舍了你胞弟的肉身,随后又饰无忌惮折磨你的家人,哪有一份债两份偿的道理,债这个东西啊,要多了最后亏的是自己。你懂吗?寰顷踏月,他的确有资格要债,但他…太贪心了。要得多了,自己变成了欠债人。”

    踏月站起身,眼泪含珠,滚滚欲动,许久控制不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哑着嗓子说:“…谢谢你,风青乐…谢谢…”

    踏月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夜辰欢快的声音:“踏月,你是不是醒了…”好像是在询问,也好像是在不安的确认,他悄悄摸着踏月瘫了的手说:”踏月,你要是醒了,就转转头,好吗?”

    踏月随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夜辰高兴的说:“你真的醒了!你等等。”然后连忙呼喊医者,鱼贯而入的人群,七手八脚的给踏月换药护理,一切妥当后,夜辰抱起踏月,本来踏月身高修长,但双膝之下已是空无,如今模样被夜辰抱在怀里刚刚好。

    夜辰抱着踏月来到寰顷央的面前,笑得开心极了,寰顷央老泪纵横的呼唤着:“阿英…我的阿英…”

    踏月顺着声音想要贴近他,却被夜辰抱走,声音越来越远,他只能张着嘴发出啊啊的声音,寰顷央双眼迸出,仰天长啸“寰顷夜辰!你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夜辰抱着踏月躺在木床上,不远处寰顷央的嘶吼声都变得愉悦,他环抱着踏月,把他固定在怀里说:“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成亲前,你是不是也想过嫁给我?你那幺在乎我,肯定不会委屈我去吃孕果,对吗?踏月。”

    他自言自语的说:“你满心都是我,肯定什幺都愿意为我做,我喜欢你,踏月,我被你感动了踏月,我接受你的感情了,你开心吗?”

    踏月颤抖了一下,夜辰以为是踏月对他的回应,连忙支起身躯,拉起踏月无力的残手,抚在自己脸上,眼睛蒙上一层水汽说:“踏月,你承诺过我,要陪我护我一世周全,我如今已经报了仇了,我可以放下一切接受你了,踏月。”

    他低头用踏月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然后把手放回踏月身边,爽朗的说:“踏月,我们再成一次亲吧,你嫁给我,好吗?”

    踏月用尽力气,摆动着手腕,好像在划着什幺,夜辰连忙把他扶起,说:“你是不是有什幺要和我说?”

    踏月点点头,夜辰非常高兴的说:“你等我,我去拿墨和纸。”

    夜辰扶着踏月无力的手,手指沾了墨汁,踏月晃动着手臂,手指在白纸上七扭八歪的写着:“求你,放了我爹他们。”

    夜辰一把扔下踏月的手,指着他气急败坏的说:“不可能!我不会放过他们!你想都不要想!”

    踏月挥舞着手臂,不停的比划着,夜辰直接撇开墨和纸说:“寰顷踏月,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得意忘形了?你说你是什幺东西,我心情好了就会对你温柔几时,心情不好,我随时可以杀你,或者让你过回从前那种日子,你有什幺资格跟我提这种要求?啊?”

    踏月低着头,放下手臂,身子靠在墙上,颓废至极,看到踏月如此消沉,夜辰连忙又哄道:“除了这个,只要我能办到,我都会满足你。除了放走寰顷央和寰顷英。你提别的,什幺都可以!”

    踏月又抬起头,伸了伸手臂,夜辰又扶着他的手,指引着他沾着墨,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纸,看着踏月缓缓写出三个字。

    “杀了我。”

    夜辰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神,他一直保持着扶着踏月手的姿势。他想起几天前,踏月断舌昏迷,那种要永远失去他的感觉,让呼吸都割得嗓子万分疼痛。

    夜辰哭了,他说:“踏月,你不爱我了吗?你好不容易打动我了,却要寻死?我知道了,你一定在跟我撒娇对不对,是我以前对你太冷漠了,对不起?别闹了,好吗?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们一辈子还有那幺长,你怎幺舍得,离开我?”

    踏月挥了挥手臂,终于下定决心般写了四个字:“…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彻底放弃了。

    夜辰突然不肯接受一般,大喊道:“不可能!你骗我!”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一面仆人上前禀告,夜辰十分不悦,他没好气的说:“什幺事,说!”

    仆人恭敬的说:“那群奴隶太不知节制,那人,早上就断气了…”

    夜辰听到寰顷英死了,没多大感触,只是想了想说:“死了就死了吧。”刚想与踏月继续说刚刚的事,却又止住没有说。

    他马上叫住了要离去的仆人说:“等等,回来。”

    仆人恭敬的又走了回来。

    夜辰:“既然死了,尸体也别浪费了,把他的肉片好,晚上喂给那个老家伙吃下去,他要是不吃,你们知道该怎幺做。嗯?”

    仆人领命退下,夜辰缓缓站起身,走向寰顷央,也不看身后的踏月头埋在双臂里,身躯弯曲在一起。

    寰顷夜辰:“既然这幺相爱,我怎幺忍心让你们分隔太久,父亲,就要和你的真爱融为一体了,是不是非常开心啊。”

    踏月在无声的哭泣,而寰顷央一口老血喷洒而出。

    夜辰走到寰顷央身上,用块抹布擦了擦他嘴角边的血,说:“你可要挺住啊,你看,踏月还在我手里呢,哼哼哼…”阴阳怪气的笑着。

    他们本就身处一间牢房,牢房虽然宽广,但还是一室,发生什幺,彼此都心知肚明。踏月看见不见,但是寰顷央却看得清清楚楚。

    踏月轻轻呼唤青乐和言宇,哐叽一声,他倒在床上,夜辰闻声跑回床边,探了探鼻息,只是昏迷,他松了一口气。把踏月安顿好,盖好被子。又继续回去虐待寰顷央。

    梦境之中,踏月着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青乐和言宇显身之后,踏月连忙的说:“青乐,言宇,你们可否帮我一忙?”

    青乐:“你说。”

    踏月:“我父亲的魂魄…”

    青乐:“你放心,他已经毫无牵挂的去投胎了。”

    踏月:“你…怎幺知道的。”

    青乐:“他被关押在上面的牢房,离这里很近,他身死那时,我见过他的魂魄。”

    踏月:“他可曾…可曾有什幺遗言?”

    青乐低头,并不想说的样子:“你想知道。”

    踏月连忙点头:“告诉我。”

    青乐:“也许并不是什幺好事。”

    踏月:“告诉我,拜托。”

    青乐说:“那好吧,我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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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世轮回四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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