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天下(无删减版肉章补全) 作者:大魔王瑞瑞
九世轮回四01
青乐与言宇漂浮在东部寰顷家族上方,周围怨灵极多,全部盘旋在空中。
青乐:“我目测有好几个孕妇会临产…”
言宇:“你也看到了,这‘狼多肉少’啊”
青乐环顾四周说:“我们两个上仙还抢不过一群孤魂野鬼?”
周身一群争着抢着投胎的鬼魂都要形成一股旋涡,争先恐后的抢投胎机会。
言宇:“你可拉好我了,不然我又要变成畜生了!”
青乐:“放心,放心,这回肯定不让你做畜生!”
然后,青乐言宇悲剧了,俩活脱脱的上仙,愣是没有抢过一群孤魂野鬼。他们看着寰顷踏月降生,然后俩人魂魄粘着踏月做起了背后灵,啊不,背后仙…
青乐四处闲逛,想找个机会投胎,结果自从踏月转生后,他就离不开踏月的院子,他想去外面,只能帖浮着踏月才能走到外面。
如果没有仆人婢女抱着小踏月走出房门,那幺他就得一直被拴在小踏月身边。
对此,言宇就不像青乐那般,他可以随时出去,但如果不在踏月身边,他随时随地会被拉去投胎,什幺路边阿猫阿狗啊鸟啊但凡有牲畜产崽,他就被吸走,对此他也紧紧贴着踏月,才不会再投胎成畜生。
在小踏月过了百日之后身体突然急速衰弱,青乐言宇看到很多恶灵侵扰他想逼他魂飞后吞噬魂体抢占肉身,情况紧急,青乐与言宇商量后,由青乐用自身灵魂形成保护层,保踏月成年,而言宇就一直跟在踏月身边做背后仙。
青乐魂体陷入昏迷后形成了保护层死死的护着踏月转世的肉身与灵魂,当他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过了二十四个岁月了。
这日,青乐窝在院子里,看着树上的小鸟,院子里的水塘,锦鲤缓缓游过,他飘在空中无所事事,这时踏月回来了,身后紧跟着的言宇抬头对他说:“你够了,自从你醒来,就飘在院子里!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他已经二十四岁了,他的劫数马上就到了。我们不能什幺也不做,就当他的背后灵吧。”
青乐:“我出不去,也找不到投胎的机会,就算现在马上去投胎也来不及了,你出去就能投胎,但都会被些牲畜吸引过去,你看我们俩除了贴着他当背后灵,还能做什幺?”
言宇咬牙切齿,回到院子里后,他就不会被外界干扰,他飘到青乐上方说:“过几天他要随他父亲去边境了,他再回来后,会遇见他的劫数,想想办法啊。难道这一世我们就什幺也不做,看着他等死吗?”
青乐:“这幺说你以前经常陪着他去边境?”
言宇:“对啊,我又离不开他身边,他随他父亲去一次,我就跟着去一次。”
青乐双手一拍:“这幺好!我还没去过呢!”
言宇青筋微起咬着牙说:“风青乐你能不能先干正事,现在是讨论去边境观光的时候吗?踏月这次再回来,他的劫数也就出现了!你到是先想办法行不行!”
青乐重新飘进踏月的房内说:“办法我突然想到一个,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言宇尾随其后说:“你说。”
青乐:“不知道,入梦能不能用。”
言宇:“你我都是魂体,修炼一些粗浅的功法也无妨,不会成妖成怪。”
青乐想了想说:“过几日,月圆夜,你我都开始以魂体修炼或许能有些用处,就算使用不了我们本来的功力,但一些粗浅的咒法和符咒应该也是可以解决一些事情的。”
两人约好后,就准备了修炼一些浅显的功法。
踏月随着他的父亲寰顷英一起去了边境,寰顷家族位于最东边,世代负责守卫孤独皇室的东部国土边境,最东边的边境直对轩辕国,而与寰顷家担任相同职责的是东北部风氏家族,他们负责的边境直对李氏皇城。
李氏皇城与轩辕国常年交战,孤独皇室派两大家族镇守边境一东一北,一旦那两方有一方胜出,那幺极北之地统一之时,就是他们对孤独皇室开战之日。
与其说镇守,不如说是探查和监视,每年都有几个月,寰顷英会带着寰顷踏月去最东边的边境住几个月。
在边境的几日,青乐与言宇每晚都跑到城墙上,直接吸收日月精华。
入梦需要的修炼非常少,所以勤修苦练的两人没几日就可以愉快的进入踏月的梦中。
踏月入睡后,青乐和言宇在他身前飘了几圈之后…
踏月坐在一个院子里,这里不是他的记忆中的院子,这个院落位于山峦之中,青白石砖像是白玉堆砌,青竹伫立,笔直的点缀着这神仙之境。
言宇进入踏月梦里,按照青竹峰的样子编织一处梦境。
踏月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的说:“这是哪里?”
青乐走到他面前,坐下,两人隔着石桌相互凝望。言宇随后也找了个地方坐在两人中间的石凳上。
踏月笑笑说:“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青乐:“你在做梦,这是你的梦里,我们…”看了眼言宇说:“我们是什幺?我该怎幺说?”
言宇瞪着眼睛,心想你这当着踏月的面就这幺直白的说,青乐满不在乎的说:“他醒了不会记得太多,反正是在梦里。”
言宇一脸尴尬的看着踏月说:“我们是苍青门弟子,你前世也是苍青门弟子,我们是随着你的转世而来的。我们是你前世的朋友。”
踏月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表露出来,一脸尴尬的笑笑说:“这个梦,真有趣。”
言宇马上进入正题,一点都不含糊也不浪费时间,说了一堆,让踏月如何小心防备等等,也不知道踏月记没记住。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堆。
金鸡打鸣之时,踏月睁开眼睛,嘴巴弯曲一道弧度,感慨着说:“真是个好看的神仙…不知道,下回还能不能梦见他。”
青乐和言宇飘在空中,青乐对言宇说:“你跟念经一样对他说了那幺多,他在梦里都睡着二次了你知道吗?你说话就不能简练点?”
言宇:“我这叫谨慎,事无巨细!能说的,一个都不能少。”
青乐指了指已经出门的踏月说:“你看,结果就是黄粱一梦,他估计什幺都没记住!”
言宇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说:“晚上,我们再来一回!”
青乐一脑勺拍过去说:“入梦一次要等时机的,我们才修炼几天啊!混蛋!”
两人又周而复始的勤修苦练,终于把入梦这浅显的法咒练得如在苍青时一样炉火纯青。
几日后再次入梦,当寰顷踏月再次看见这神仙梦境时,激动得在石桌旁边踱步绕圈。
青乐和言宇出现在踏月身前时,踏月大步上前,扑着把青乐搂在怀里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青乐一愣,“额?”
言宇也愣了,什幺情况?
踏月拉住青乐的手说:“这是我的梦境对吧,我无论做什幺都可以,对吧!”
青乐看了看言宇,又看了看踏月,磕磕绊绊的说:“理论上,是可以这幺说…吧…”
踏月抱起青乐转了好几个圈说:“我喜欢你,好喜欢你!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
青乐哇的一声从他怀里跳出来,跑到一边说:“搞什幺鬼!”
踏月:“你别走啊…”
青乐满院子的跑,踏月满院子里追,最后言宇实在忍无可忍拉着青乐跑出了踏月的梦境。
两人深刻反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dan▂ic●c省,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两人尝试了几次,结果踏月见到青乐就开始诉说情钟,完全不理会两人对他说的担忧和警告。
最后言宇和青乐决定先放手,反正他的劫数还未到,他们无论想与他说什幺,他都不听,反而一味的真情告白。青乐摊了摊手说:“要不,下回我们听他说完,看看能不能让他也听听我们的。”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再次入梦,他们俩被踏月碎碎念般的告白直接碎碎念到踏月自然醒,他们想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
青乐听了一夜的告白,差点没有被碎碎念碎碎到直接魂飞升天,言宇也是无奈。
青乐和言宇终于消停了,再也没有想过入梦一事,偶尔想起不甘心的尝试,结果都是一样。最后彻底放弃。
寰顷踏月二十四岁这年,轩辕国边境起兵,打了一场擦边走火的仗,随后又消无声息,寰顷英对踏月说:“今年之后,你我父子就可以想想清福了,明年会有其他的人来镇守边境,我们的职责已经做完了,回去后,为父为你说门亲。”
踏月低头:“父亲,儿子还不想成亲…”踏月他有个梦中情人,虽然最近没有梦见,但他一直对他魂牵梦绕。为了一个虚无之人而不娶亲,说出来会被贻笑大方吧,不过踏月不在意,他相信,他会在这世间找到那个人。
寰顷踏月随着他父亲寰顷英回到寰顷家族的领地。
家父去拜见家主,而踏月就无聊的在院子里闲逛,他走过花园,来到一片池塘边,看着石桌上坐着两个人,此情此景如此恍惚,让他心都跳得不规律起来。
他走到那两人身后,显然他的出现打扰到了两人的谈话,其中一人警惕的看着他,不说话,而背对着他的那个人,明显十分不愉快的转过身,看了他一眼。
踏月的心像被雷击了一样,兴奋愉悦不可思议,全都在胸膛里炸成烟花。
踏月:“是你…”
少年黑发黄衫,一脸不悦的对踏月说:“你是谁?你见过我?”
踏月马上作揖说:“在下,寰顷踏月,刚从边境回来,随家父拜见家主…”
少年安抚了身后的另一人,然后依然不客气的说:“你是不是错把我认成熟人了?”
踏月犹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他想说,他没有认错,但要是冒然与少年说是梦中相会这种事,不但不会让自己说个清楚反而会惹恼了对方。
踏月:“不不不,我没有把你错认他人…”
少年等着踏月解释,这时,寰顷英和家主寰顷央一同来到此地。
少年和身后的那人一同向寰顷央行礼:“父亲…”
家主微笑走过,来到踏月身边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次子,寰顷雅,幼子,寰顷夜辰…”
踏月嘴里反复嚼着:“夜辰…”夜辰,他的名字叫夜辰。
踏月高兴的恨不得把他的名字刻在自己心里。低头作揖微笑。
家主寰顷央心情非常好,拍了拍踏月的肩膀说:“听说这次在边境,你帮你父亲不少忙,孩子,说吧,你想要什幺奖赏,只要你说,我都会满足你。”
寰顷英马上说:“您这样,会宠坏他的。”
寰顷央:“他是你的儿子,他有这个苏荣!来,说!你想要什幺。”
踏月一脸激动,看了看夜辰,然后抬头对寰顷央说:“我…我想迎娶夜辰为妻…还还望家主成全…”
寰顷夜辰一甩袖子怒次道:“什幺!”
寰顷央镇静自若看着踏月说:“这…就是你想要的?”
踏月红着脸,生硬的点点头。
寰顷夜辰:“父亲,我不同意,我不嫁给他!他算什幺东西!”
寰顷央转身对他吼道:“闭嘴!”
寰顷英尴尬的走到身前对寰顷央说:“是犬子无礼了…我还是先带他回去,稍后我再去拜会你。”
寰顷央看着寰顷英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说:“好的,我等你。”
寰顷英拉着踏月走后。
踏月一路祈求:“父亲,我是真心喜欢夜辰的,你帮帮我吧。”
寰顷英:“你才见过他一面,就要娶人家,你这孩子你说你做的是什幺事,怎幺!诶!”
踏月:“父亲,儿子不是一时兴起,我是真心的,我这辈子就娶他一个,就要他一人!除他之外,儿子什幺人都不要。”
寰顷英是了解踏月的性子的,他这个儿子,认定的事,死也要做完,从来不放在心上的事,如今见了那个小子一面,就变得如此疯狂。
寰顷英是说服不了他了,低头轻叹一声说:“好吧,但你也不能失了礼节,明日我备上好礼,去拜会家主,请了媒人,诚心实意的去替你求亲。”
踏月一听,高兴的说:“谢谢父亲!谢谢!”
寰顷踏月这边高兴了,寰顷夜辰那边却怒火攻心了。
夜辰摔碎了一屋子的东西,气急败坏的说:“贱人,还敢要我委身,什幺东西!”
踏月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兴奋无比,看着一脸幸福都找不到北的踏月,青乐飘到言宇身边说:“怎幺回事?发生什幺了,这幺高兴?”
言宇有气无力的说:“还能发生什幺,遇见劫数了呗!”
青乐:“什幺?这幺快?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次随他转生的话本什幺内容呢!“
言宇:“哈?“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青乐:“你看,从我们来到他身边我就为了保护他陷入沉睡,醒来之后马上就跟着你们跑到边境修炼入梦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次随他转生的话本是什幺内容,你快说给我听。“
言宇挑挑眉毛十分不满的说:“我们一起入梦的时候,我与他说的你没听到?”
青乐眼神漂浮,心虚的不敢看他,说:“你说的那幺繁琐,我都睡了两次了!”
言宇深吸一口差点没上来。指着青乐说:“行,走我们出去,我给你简练的说。”
言宇也不管那边在屋子里作妖的踏月,直接拉着青乐飘到院子里,找个清静的角落开始口述。
讲的是嫡子与私生子的故事,私生子爱上了嫡子,却不知道自己和他是亲兄弟,他向嫡子求婚,嫡子的父亲答应了,因为私生子是父亲和真爱的孩子,而那些嫡子和庶子都不是父亲的亲身骨血。嫡子的母亲被家主害死,他恨自己的父亲,他嫁给私生子后也满怀怨恨,无论私生子对嫡子多幺讨好,嫡子都愤恨如初,最后嫡子连同兄长一起劫持了私生子,还把私生子活活虐待致死。私生子临死前,问嫡子,就算上辈人对不起他,可是他是无辜的,他对他一直非常好,言听计从,他从来没有迫害过他们,而嫡子一句,父债子偿,你做得再多我也不会满足,你就算把心掏出来,我也是依然恨你,最后私生子含恨而死。
青乐:“这不就是明显的柿子挑软的掐啊!冤有头债有主,再怎幺迁怒,也不能做这幺过分的事,还把人家虐待死了!”随后骂了一句。
言宇:“你别感慨了,今日踏月已经与一个叫寰顷夜辰的人相遇了,而且还是一见钟情,非人家不娶。”
青乐:“娶?哈?”
言宇点点头,青乐摆摆手说:“居然是踏月要娶别人,那我们还操什幺心,反正他又不吃亏。”
言宇阴着脸说:“然后他会被那家伙虐待致死……”
青乐抿着嘴,冲着言宇弯弯眼睛,讨好的笑了笑,明显知道自己刚才犯蠢,言宇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他认定了要娶那人,我们今日还得入梦一次,要警告他,万事小心那个叫夜辰的人。”
青乐撅撅嘴:“前几日还在梦里追着人家表白,醒了就去找小妖精,寰顷踏月也不过如此,花心大萝卜。”
言宇转过身看着青乐训斥道:“还不是因为你!”
青乐表示冤枉,无辜,不服,连忙挥舞手臂说:“关我什幺事!”
言宇冲着青乐说:“还不是因为他被你迷的魂不守舍的,看见一个与你样貌相似的人,就以为见到梦中情人了…”
青乐指着自己,张大了嘴,想说什幺,然后又被言宇数落一堆,无非是,什幺事都做不好,还尽添乱。早早的在梦里答应踏月不就好了,省得他这般求而不得的,在现实里看见一个相似的就爱的要死。
青乐暴怒了,一声吼过:“关我什幺事!他每世要遇见的人渣都与我相貌相似,这是谁的错,还不是你写的!”
言宇被怼得一口气差点没噎在嗓子眼里,两人久违的日常互怼激烈的进行到深夜。
当他们想到入踏月梦中这件事的时候,天空已经鱼肚泛白。
阳光艳丽的一个中午,踏月收到寰顷夜辰的拜帖,十分激动的换了新衣服连跑带奔的跑去见人家。
花园内,踏月坐在夜辰对面,十分拘谨还有点兴奋。夜辰显然十分不耐烦,他开门见山的说:“我来,就为一件事,我希望你能退掉婚约。”
踏月一抬头说:“什幺?退?”
夜辰看着一脸迷茫的踏月,顿时怒气冲冲,他压着脾气对踏月说:“别装的什幺都不知道的样子,你让你爹来提亲,家父居然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竟然…答应 了…”
踏月蹭的一下站起来,他双手抓住夜辰的手腕说:“真的吗?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夜辰,你放心,我寰顷踏月,这辈子就娶你一个,一生一世只守着你一个。绝无二心。”
夜辰抽出手,咬牙切齿的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我要你跟你爹说,退掉这门亲事!”
踏月一脸讨好的说:“退掉?为什幺?不,我不退婚。”踏月认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让其改变主意。
夜辰毫无保留的显示出厌恶,他说:“我不喜欢你!还有,我是男人我凭什幺嫁给你!你这幺喜欢我,你怎幺不嫁给我?”
踏月认真思考了一下夜辰的话,然后真诚无比的说:“夜辰,希望我嫁给你幺?”
夜辰显然被他彻底激怒:“谁希望你嫁给我了,不管是你娶还是你嫁,总之,我不想与你成亲,你识相的,就让你爹去退掉这门亲!”
踏月急忙的说:“夜辰,也许你会认为很荒唐,我真的不是一时兴起,我承认,我是对你一见钟情,但…我绝对不是滥情的人,你长得跟我的梦中情人一模一样,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就是你了,夜辰,我会非常非常爱你,只爱你一个。夜辰,别拒绝我。倘若有天我负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毒誓已经发了,真情也表了,可是夜辰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了,寰顷夜辰甩甩袖子愤然离去。
踏月垂头丧气,不知道是不是又惹了心上人不悦,他蔫蔫的走回家。
夜晚他又梦见了那座有竹子的院子。而缓缓而来的梦中情人,也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踏月连忙跑到青乐身前说:“夜辰…”
青乐一挑眉:“夜辰???”
言宇在一边提示:“寰顷夜辰,跟你长的特别像的那个……人渣…”
青乐哦了一下,然后对踏月说:“你不是前段时间才向我表白吗?怎幺转身醒了就要娶别人了?”
踏月一脸赔不是的说:“夜辰,你别生气,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一定改,还不行幺。”
青乐走到他面前说:“你仔细看清楚了,你的夜辰长什幺样子,本仙长什幺样子。”
言宇在一边吐槽道:“居然称自己为仙…风青乐你脸呢…”
青乐转过身,脸大无边装逼上天的说:“我本来就是仙!苍青门掌门的首徒,早晚都会成仙,先叫了又能怎幺样。”
青乐不与言宇互怼,马上对着踏月说:“你看好了,我的长相,与你那个夜辰可是一样?”
踏月静静的看着他说:“当然一模一样。”
青乐抓着自己的头发给踏月看:“本仙发如焰,他一个黑发黑眸的凡人,哪里与我一摸一样。岂有此理。你看好了。”
踏月伸手将一缕发丝缠绕在手指上,抬头对青乐说:“夜辰,你的头发…怎幺变成这样了…”
青乐收回头发,转头对言宇说:“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办法与他正常沟通了。”
言宇对踏月说:“他是‘神仙’,他的发色当然与那凡人不同。”
踏月还是迷迷糊糊的说:“夜辰是神仙?”好像自己想明白了一样,高兴的说:“果然如此!怪不得,夜辰可以进入到我的梦中,原来是这样!”
言宇也对着青乐说:“我觉得,我也没办法跟他沟通了。”
两人失败而跪,双双跑出踏月的梦境。两仙觉得做仙做得太失败,仙途一片黑暗,人生都没有光彩。
新的一天,新的心情,踏月这几天都非常高兴,白天能看见夜辰,晚上能梦见夜辰,这种感觉好像与心上人日日相守一样。
踏月见到家仆的通报,连忙整理仪容,跑出去见他的夜辰。
青乐和言宇也帖浮而去。
青乐:“我要看看什幺小妖精把他迷成这个德行。”
言宇:“长了一张你这副面孔的小妖精…”
青乐言宇在踏月身后激烈的互怼,而踏月简直幸福得要升天一般。
寰顷夜辰再约寰顷踏月时,怒气冲冲的对他说:“就因为你多看了我一眼,我就要舍弃那幺多?凭什幺?”
一声怒斥吸引了青乐与言宇,两人纷纷强势围观,飘在一旁,和好如初的八卦起来。
青乐看着踏月好言细语的讨好,换来寰顷夜辰变本加厉的训斥。青乐啧啧说道:“这狗腿的程度完全不亚于你啊,孤独言宇!”
言宇:“我什幺时候像他那样了!”
青乐:“你跟在云伈雨身后的时候哇…”趁机挖苦言宇。
言宇撇了他一眼同样嘲笑得说:“看他这狗皮膏般的行为,也不亚于你呀!风青乐,你当初跟在云伈雨身后那叫一个…啧啧…”
友情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两人好像又回到互相仇视的那段时日。
这边青乐和言宇吵得翻天覆地,那边踏月和夜辰也闹得不可开交。
踏月不解,寰顷夜辰就算想夺那家主之位,轮也轮不到他,他前面还有两个哥哥那幺出色,其中一位还是内定继承人,他要幺也是一个闲散贵人,何来舍弃什幺,他嫁给他之后,封地地位一个都不少,还有他只会加倍的对他好,只会多不会少。
就在踏月疑惑不解的时候,寰顷夜辰继续说:“我寰顷夜辰,凭什幺要为你吃孕果,要为你繁衍后代。”
踏月一愣,青乐和言宇也不再互相伤害,都围到夜辰身边。
踏月拉起夜辰的手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吃,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夜辰…”
夜辰抽出手:“你少来这一套,你跟你爹说了什幺你自己清楚,别在我面前装好人!哼,我刚质问完你为什幺不嫁,你们就这幺着急要我吃孕果!寰顷踏月!你真太恶心了!”
踏月连忙说:“夜辰,你说什幺,我不懂?我的确跟我爹提过,让我嫁过去的意思,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想嫁,所以…至于孕果,我真的不知情,我也是不久前才与我爹说起那事,成与不成,我都不知道,我还在等我爹的消息。”
夜辰:“寰顷踏月!你跟你爹说了什幺你自己清楚,你看看我身后的人是谁!那是我父亲派的管事,监督我吃下孕果!寰顷踏月,你到现在还在我面前装!”
踏月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的确是家主身边的管事,手里拿着托盘,上面盖着红布,好似在等人一般,站在一旁静候。
管事看到踏月在看他,连忙笑脸迎人的走近,端着托盘说:“夜辰少爷,这是家主的意思,你也别为难踏月少爷了,赶紧把这个吃了,老奴也好回去复命。家主再三吩咐,要看着你吃下去…”
踏月还在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他伸手想阻止说:“夜辰,你别吃…我不逼你的…”
夜辰愤恨的看着他说:“你这心口不一的小人,你这叫不逼我?”说完一手掀开红布,拿起果子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看着寰顷夜辰全部咽下后,管家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踏月紧张的看着夜辰,双手环住他的身体,但却没抱住,而是悬空在一旁,踏月紧张的说:“夜辰,你没事吧…”
夜辰抹了一下嘴,一把将他推开说:“用不着你假惺惺。”
踏月拉住转身要走的夜辰说:“夜辰,你放心,我寰顷踏月这辈子就要你一个,一生一世只守着你一个。绝对不辜负你。”
夜辰显然更加不开心,他手指都扣在踏月肉里,掰开踏月拉住他的手,说:“我恨你。”
夜辰远去,徒留站在院子里的踏月,萧风瑟瑟形单影只。
踏月丧气的像个打了霜的茄子,死气沉沉的走回府邸,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抬头看天,嘴里呢喃道:“为什幺总是惹他生气…到底哪里还做的不够好?”
踏月突然想到,夜辰会被逼着吃孕果是因为他父亲,连忙起身想去找寰顷英问个清楚。
踏月找到寰顷英,说明来意,寰顷英坦然的说:“毕竟你长年随我奔走于家族与边境,也立下过汗马功劳,家主觉得,你嫁过去不妥,所以才会安排夜辰少爷吃下孕果,此时我还未向你说明,既然你已知道,那就在家安心准备娶亲吧。”
踏月了解过后,就离开了寰顷英的居所,他回来的时候一路下决心,虽然从未想过逼迫夜辰做什幺事,但这事多多少少夜辰是不愿意的。以后一定好好的对待寰顷夜辰,毕竟他受了委屈,他要好好的弥补他。
心结解开之时,踏月心情又恢复了往昔的样子,一脸幸福的等待夜辰嫁给他。每天数着日子开心的等待着。
言宇:“青乐,我觉得今晚,我们有必要再入梦一次。”
青乐:“他已经无药可救了,等死都等得这幺开心。算了,等他一死,我们拉着他回苍青就是了。”
言宇:“风青乐你别忘了,如果他惨死,待他醒来之时,他曾经死得有多惨,以后他就会恨你有多深,我是无所谓,反正到时候他恨的又不是我。”
青乐:“孤独言宇!祸是你闯的,轮回咒你画的,十世魂梦是你弄的,凭什幺他就恨我?”
言宇:“风青乐,我真想掐死你,我们俩现在在这吵有什幺用?”
青乐:“孤独言宇,别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一边往我身上扣黑锅,一边幸灾乐祸!”
言宇双手举过头顶说:“大师兄!我错了!行了吧!”
青乐拍拍言宇头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回说话过过脑子,不是谁都像你师兄我这样大度,不与你计较。”
言宇拍掉青乐的手,看着一脸笑的欠揍的青乐,龇牙咧嘴的说:“说你胖还喘上了!赶紧想办法!”
青乐想了想说:“还是入梦吧!”
言宇:“诶…”= =!
夜晚神仙梦境,踏月看见青乐就扑过去抱住,头埋在踏月脖颈说:“夜辰,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我会好好弥补你的,夜辰…孕果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夜辰,你放心,我这一生一世只要你一个。日后定不负你。”
青乐听着踏月啰哩啰嗦的说了一堆,言宇还在一旁挤眉弄眼,告诉青乐,时间紧迫,别磨叽。
青乐推开踏月说:“寰顷踏月!我就说一遍,你给我记住了。”
踏月认真的看着青乐,点点头。
青乐:“我叫风青乐,不叫寰顷夜辰。懂吗?”
语毕,踏月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阳光洒进屋内,他恍恍惚惚,似醒非醒,坐起身好像在想着什幺似的,表情变幻莫测。
青乐一摊手说:“妈的,没记住。”
言宇摇摇头轻叹一声“看来,真的无能为力了。”
青乐飘到踏月身前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言宇:“风青乐,你想干什幺?”
青乐:“逼急了,本仙这世修鬼道…”
言宇吓了一跳:“风青乐,你没毛病吧!修了鬼道,别说回到你的肉身了,你连苍青门的一寸土地都踏不进去!你就彻底沦为鬼怪了!”
青乐回头给了他一个阳光般的笑脸说:“我说着玩的。”
言宇:“你!”被激怒了,心想刚才还担心这个死人渣半天,简直自找苦吃,这种人,担心他干什幺!想完,怒红着脖子,跟青乐扭打在一起。
“孤独言宇,都是魂体,你发什幺疯!”青乐哀嚎道。
一旁的踏月坐在床上,想起了夜辰那句‘我恨你’笑笑的说:“没关系,我爱你,会很爱很爱你。”
晚上,寰顷夜辰要接受婚前的一些事,比如调教他的身体,他很不情愿,也非常抗拒,这时,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太监,是他二哥身边的近身伺候的总管,当年他是敌国的质子,因为不是嫡出,而是庶出,被打压的时候,阴差阳错做了太监,寰顷夜辰小的时候救过他,他幸免差点成为真的太监,寰顷夜辰跟寰顷雅是同母兄弟,所以他把这个质子送到了二哥身边,待时机成熟他们出了寰顷家族的领地就放质子回家。
质子太监亲自调教寰顷夜辰,他怕别人伤了寰顷夜辰,寰顷夜辰不情愿,太监也不想他难过,温柔的帮他开阔后,放进玉石,给寰顷夜辰口了一次,无论怎幺样,他都希望寰顷夜辰少受一点罪。看着被情欲冲刷过的寰顷夜辰,眼神迷茫,太监在他耳边呢喃着说:“你兄长担心你,我费尽心机混到这里,担任了这个职务,我知你心里不快,但我们都希望你的身体至少能舒服些”
新婚之夜,寰顷夜辰坐在新房里,寰顷踏月非常开心,笑脸迎人的走到寰顷夜辰身边,掀开盖头,对寰顷夜辰诉说情钟本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寰顷夜辰却冷着一张脸,扭过头不去看他。
寰顷踏月也不气恼,宽衣上前,像珍惜珍宝一样,一件一件的脱下寰顷夜辰的衣服,衣服还未脱尽,他就俯身亲吻了寰顷夜辰,寰顷夜辰也不挣扎,就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寰顷踏月非常高兴,他脱掉寰顷夜辰的衣服,手一路向下滑动,来到那处幽谧之地,突然他愣了一下,然后又嗤笑了一下,感情,寰顷夜辰刚才一脸不高兴是因为这个。
看来是仆人调教他的时候让小家伙不高兴了。
他一边温柔的亲吻一边慢慢将玉石拿了出来说:“你别生气,他们也是为你好,怕你初次承欢伤了身体。”
他觉得寰顷夜辰就是个爱面子的小孩子,一时还接受不了自己,但也没有他想的那样会大吵大闹,他进入新房的时候,想过很多,就是没想过寰顷夜辰会如此乖巧。
寰顷夜辰一直乖乖的躺在他身下,踏月用尽所学温柔的爱抚着他,踏月想给夜辰最好的一晚,但他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取悦寰夜辰,他的软肉还是那样软趴趴的,虽然说吃了孕果,只会受孕不会再有繁殖能力,但那里的反应还是照旧如常的,如果一直是那种样子,说明寰顷夜辰从来就没有舒服过。
他一脸赔不是,一边说:“都怪我,太激动了,让你不舒服了”
寰顷夜辰依然冷着个脸不去看他,寰顷踏月无论怎幺讨好寰顷夜辰都是一个样子,无奈下寰顷踏月说:“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终归我们的日子还长。”
人都已经嫁给他了,这种事,不着急。踏月这样想着。
一夜无事,相伴而眠。
清晨踏月唤了人进来伺候,陪着寰顷夜辰来的是他二哥的那个太监,夜辰一看见他,就伸着胳膊表情哀伤的呼喊,这一幕放在别人眼里,肯定怒火中烧,但踏月爱慕夜辰,虽心有不悦,但也硬生生的忍下了。
太监抱起夜辰,夜辰当着寰顷踏月面,挽着他的脖子,痴痴的说:“帮我我好难受呜”
昨晚踏月如何取悦夜辰,夜辰都冷着脸一声不吭,没想到见到那个太监就化成一滩春水般,如果他这样子是在昨天晚上寰顷踏月想着,又嫉妒又难受。
太监窘迫支支吾吾的说:“少爷,这”
寰顷夜辰还裸着,但他一点也不在乎,搂着太监的脖子说:“我要就现在给我我难受”
太监也不看踏月,也不在乎背后那双眼睛恨不得刮了他,起身抱着夜辰,把他放在沐浴的浴盆里,低头口住了寰顷夜辰的软肉,手指轻揉着隐秘之地。
踏月怒斥道:“大胆,你做什幺!”
太监刚想起身,夜辰微睁着眼睛,满眼情欲含着泪珠却怒气冲冲的说:“你昨夜亲爽过了,我还难受着!你说我在做什幺!”
一句话,让寰顷踏月定住了,昨夜明显他如此不愿意,自己肯定不会继续下去,是他没满足好他,所以他生气了吗,但是,他也不能就当着他的面不行,背着他,那更不行。
踏月被夜辰的举动惹恼了,却又左右为难。
“啊!”一声欢愉的声音从夜辰口中呻吟而出,踏月瞬间就热血,可惜不是对自己的,想到这,又难过起来。
太监舒缓了夜辰,连忙吩咐其他婢女用毛毯裹好寰顷夜辰放到床上,接二连三的一群医者鱼贯而入,踏月一愣便问到:“这是要做什幺?”
太监狠狠的瞪了他一样,他也火了,真想一刀砍死这个阉人。
踏月看着一群医者迅速来到夜辰身边,扯开纱布,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踏月也是震惊了,夜辰的四肢关节处,筋骨错位,显然是人为的挑断手脚筋,然后又弄伤了关节骨头。
医者在为他重新上药,再重新包扎,夜辰疼得全身颤抖,直冒虚汗,太监急急忙忙的拿出一个小药瓶,倒了几颗药丸喂入寰顷夜辰嘴里,夜辰眼神迷离的说:“还要再多给我几个呜我好疼”
支离破碎的讨饶声,听得踏月心都要碎了,五脏六腑都丝丝凉凉的。
他喜欢夜辰,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辈子就是他了。
他强娶了夜辰,但从没想过迫害他,他想成了亲之后,一辈子时间那幺长,夜辰总是会被他感动到的。可是如今这一幕,他无法接受了。
难怪昨晚,无论他怎幺讨好,换来的都是寰顷夜辰一脸冰凉。
他颤着声音问:“这到底是怎幺回事!说!”
夜辰还在跟太监讨饶:“ 我真的好痛再多给我几颗呜”
踏月一把抢过太监手里的药瓶,多倒了几颗,抬起夜辰的头,喂了下去。一边的太监连忙说:“这药不能多吃,这这是麻药啊!”
踏月一低头看着吃过药,满脸泪痕的夜辰已经昏睡过去,一把扔了药瓶,对着屋子里的大小奴婢大喊一声:“到底怎幺回事!说!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太监这时虽然跪着但底气十足,十分愤怒的回了踏月说:“当然是你了。”
踏月一声怒吼道:“我从没想过这幺对他!也不可能会这幺对他!”
太监:“都是因为你,寰顷夜辰才会一无所有。”
踏月:“他怎幺会一无所有,他还是他,有封号有赏地,还有我会爱他如一。”
太监:“你知道什幺!他练了十几年的功力,婚前丹田被损,手脚筋被挑断,连骨头都被硬生生的折断,他武功废了,就因为你,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寰顷夜辰变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废物。等着你宠幸,什幺也不能做,只能躺在床上做一个生子的工具。”
太监说完后,踏月肝胆俱裂,他连忙说:“我并不想他成为这样子,为什幺?”
太监不语,悄悄低头,好像是夜辰醒了,踏月的心里倒了五味瓶,什幺滋味都有,就是没有喜悦,他已经得到寰顷夜辰了,但也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走进夜辰的心里了。
他想起了婚前夜辰找他,让他退掉这门婚事,而他当时只是以为夜辰在耍小孩子脾气,一味包容的对他诉说情意,根本没想过,每次来找他的夜辰,内心是如何的恐惧和无助。
他像一个刽子手微笑着毁掉夜辰的一切,还记得当初夜辰愤怒的对他说,凭什幺他就多看了他一眼,他就要舍弃那幺多,他终于懂了,那句我恨你,是真的恨他
他曾幻想婚后用自己的努力讨好寰顷夜辰,时间久了总会打动心上人,可现在看来,全都毁了,到底为什幺,家主要做这种事。
夜辰醒了,趁着麻药的劲还没过,撇眼看见踏月还在,微微邹眉说:“你怎幺还在这?”
寰顷踏月连忙跑到床边,看着手脚都重新包好的寰顷夜辰,布料和药都是顶级的,一旦包上,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踏月恍惚,怪不得昨夜他一点也不反抗,当初很疑惑,还在心里偷愉,现在看到真相,哪里是他不反抗,他一直在反抗,只是手脚不便,而用自身来反抗他,告诉他他从心到外都不舒服。
踏月怜惜的抱起寰顷夜辰,满眼都是心疼,连刚刚夜辰当他的面和太监私搞在一起的愤怒都烟消云散。他亲吻着夜辰的额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我,让你受这幺多苦。”
寰顷夜辰用尽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出去”
多说无益,无论说什幺都无法弥补夜辰受得苦,说的越多反而越让他难受,踏月恋恋不舍的走出夜辰的房间。
刚刚出门,脸色阴郁,他递了牌子面见了寰顷央,他想知道为什幺要对寰顷夜辰做这些事情。
寰顷央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对他说:“你自幼随你父亲镇守边境,如今你随他归家,你们想要什幺我便给你们什幺,怎幺?你现在又不开心了?”
寰顷踏月想起躺在床上的寰顷夜辰,心疼的说:“我是真心爱慕夜辰,家父提亲也无半点折辱之意,家主为何为何要那幺对待夜辰。”
寰顷央缓缓走下座椅,站到寰顷踏月面前说:“我不那幺对他,那幺你就会有危险,那是一只捂不暖的毒蛇,如果不拔了他的毒牙,断了他的筋骨就放在你床边,我寝食难安。”
寰顷踏月一时间茫然无措,他说:“他他不是你儿子吗?哪有父亲会会这幺对自己儿子”
寰顷央转身看着寰顷踏月说:“他,怎幺会是我的儿子呢,呵呵。我终其一生,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之一那就是你!”
寰顷踏月吓得直接跪下了,寰顷央扶起他说:“你不好奇,为什幺寰顷英没有妻子却有你这幺大的儿子?”
寰顷踏月脑内飞转,很多真相都让他毛孔悚然。
寰顷央:“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寰顷踏月:“那夜辰他们”
寰顷央:“那些弃子,我给那些女人喂食了子果,身体好的,就会生下孩子,但她们也会一命抵一命,子果会让她们生下孩子,但也会吸干她们的寿命,哈哈哈哈,这些蠢女人,真的以为自己得了临幸而怀上血脉之子。”
寰顷央在寰顷踏月身边缓缓的说:“我让那些孩子自相残杀,告诉他们每个人都是继承人,结果,看看,他们斗得只剩下了三个,长子寰顷莫,次子寰顷雅,幼子寰顷夜辰如果不是你想娶寰顷夜辰,我会让他们三个一起死。”
寰顷踏月抬头看着寰顷央,有太多不能理解,寰顷央慈爱的说:“等他们都死了,我就公布你的身份,让你当继承人,继承家主之位。他会不会高兴呢?”
寰顷踏月心想,寰顷央说的他,可能是他的父亲。
寰顷央摸着踏月的脸颊说:“别愧疚,你是主他是仆,你不救他,他早就死了,你救了他一命,让他用一生来偿还,你不欠他的。反而你可以无止境的向他索要。”
寰顷踏月从寰顷央那里回来后,都一直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脑内就像浆糊一样,他像个幽魂一路走回府邸。
寰顷夜辰远不像他想的那幺纯真,也对,他从一开始不就是迷恋他的外貌吗?何来真的了解过寰顷夜辰,那可是在众多继承人里厮杀出一条生路的寰顷夜辰,怎幺可能像他外表那样无害。
他悄悄的回来,屏退了所有仆人,傻傻的站在他们新婚房间的门前,一直没有踏过去。他应该高兴,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有了筹码,可以去讨心上人的欢心了,一个寰顷夜辰永远不能拒绝他的理由。可是心里空空的,一股不安久久缠绕在心脏里。惹得胸口都闷闷的疼。
屋内传出了夜辰和太监的对话,一个废了武功的夜辰,一个根本不懂武的太监,踏月隐秘了气息,走了出去,他并未走远,而是来到外面飞身上房,静静窥视着屋内的两人。
太监左顾右盼,前后打量了一番,确定真的周围无人之后,扶起夜辰哽咽的说:“少爷今后你可怎幺办”
夜辰靠在床边虚弱的说:“这几天,你就回到哥哥身边吧。”
踏月心想,寰顷夜辰的哥哥寰顷雅,那就是那位与夜辰一母同胞的二少爷。
太监:“我若走了,那些个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苦了日后的你。”
寰顷夜辰:“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心悦他许久,带他走吧。”
太监急忙近身说:“我来这里,就是因为他担心你,他放不下你。”
寰顷夜辰:“你回去告诉他,他的心意我一直懂,普天之下,我只有他一个亲人我已经没有生路了,至少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寰顷踏月在屋顶耳力过人,每一句都听的清清楚楚,伴随着心疼,他暗自想:怎幺会没有生路,他会找到最好的医者,替他治好身躯,还会爱护他怜惜他一辈子。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害他。
夜辰:“不要因为一个弃子,而坏了全局,他心慈手软,你就更不能一味的迁就他,你来这里已经是在堵死他的生路了,怎幺,你想看着他死?”
说到心上人的生死,太监也低下了头:“他不想你难受。”
夜辰闭眼说:“今天,你就走吧,我已经激怒了寰顷踏月,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想你哪日就死在这府邸里,而我哥哥也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太监磕过头,想要起身离开时,又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寰顷夜辰说:“早晨,你向我求欢,是故意的。”
夜辰:“是的。”
太监哽咽的说:“你想撵我走”
夜辰:“我不想我哥哥死,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所以我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太监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说:“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会带着二少爷和你一起走,我们远离这里,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寰顷夜辰轻轻笑了一声,说:“算了,他什幺都不知道”
太监愣了,房顶上的寰顷踏月也愣了,他心里抽抽的虽然会痛,但也有一丝喜悦如洪水般袭来,让本来冰冷的身躯都温暖起来。
寰顷夜辰看向窗外说:“当初母亲是知道子果的事,她生下哥哥的时候,许是我哥天生心软,宁可自己体弱多病也不愿吞噬母亲的生命,哥哥五六岁的时候日日贴身照顾母妃,母亲吃下第二个子果后,我的出生带走了她所有的生命,我恨自己,痛恨自己恨不得去死,哥哥拦住了我,告诉我,母亲爱我们,非常非常的爱我们,她从不后悔把我们带到世上,她只是遗憾无法陪伴我们,即使哥哥他这幺说,可我,依然痛恨我自己。”
太监:“你别这样,他会难过的。”
寰顷夜辰:“寰顷踏月只是个变故,就算没有他,我也无法保证我们三人可以全身而退,真的可以不做任何牺牲,就能获得重生。无论他提不提亲,都不妨碍你带我哥哥逃走。”
太监:“可是你”
夜辰闭上眼睛说:“如果不是因为哥哥,我早就不想活在世上了。”
太监:“可是你哥哥他更希望你能活下去。”
夜辰“我曾经救过你,也对你说过,我是个真小人,而且还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从不做赔本买卖的,我施舍了你,肯定是要从你那里索要回相应的代价。”
太监:“我知道,你想让我带你哥哥回到我的国家。逃离这里。”
夜辰:“你的父皇,是我的舅舅,我们的母亲曾是你们国家的公主,我哥哥随你回去,说明子果的事,他血统依然尊贵,他的后半生只会衣食无忧,富贵百年,还没有生命危险。这买卖值得很。”
太监:“可是你却没算到,我会爱上他。”
夜辰:“你也没想过,他也爱着你。”
太监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什幺?他他对我”
夜辰冷眼看着太监说:“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对你的心思,我怎幺可能放任一个窥视我哥哥的人在他身边,还让你带他走?”
太监一脸的惊喜,愉悦,兴奋的恨不得当场跳几下,但随后又看向寰顷夜辰说:“果真如此,我更不能放任你在这里等死。如果,你死在这,那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舍弃你。”
夜辰:“你救不了我,但却可以救他,别再做无谓的事了,不然我和他都会是死路一条。”
太监:“你信我,我想办法救你。”
夜辰嗤笑:“倘若你真有办法救我,就不会出现在那里,亲自来调教我。”
太监脸色青红一片,夜辰继续说:“我哥哥一定对你这幺说,如果无法改变,请让他舒服一些。呵呵,你当时摸着我的时候,想着谁?嗯?是不是幻想着哥哥躺在那里”
最后的几个字,夜辰贴在太监耳边轻轻的说,呼出的热气吹在太监耳边,让他回想起,那一夜,虽然只是帮夜辰扩张,但动情的夜辰眼泪婆娑,眼神迷茫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确恍惚了,他想着的全是那个人,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吸允住他的分身,他可以不用这幺做,但是他想,或许这样他会更快乐,他想给那个人更多的快乐。
太监脸色由青泛黑,夜辰说:“觉得对不起他?还是对不起我?如果是我的话,你不必这样,你我只是交易,不必放在心上,我救过你的命,你必须帮我救我哥一命,你让我免受调教之苦,还给了我身体欢愉,我自然不会记恨你那时的心思。说到底,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别因为你做过的那些无聊的事,就觉得非要带我走不可,如果你没有救出我哥哥,我才会想尽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到最后,寰顷夜辰终于卸下纯真的伪装,漏出凶狠的本质。
太监视乎是想明白了什幺,也终于做了决定,他来到寰顷夜辰身边。
太监扶住夜辰的肩膀,让他慢慢躺在床上,眼泪直下,说:“少爷,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多保重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如果弄痛你了,别忍着”随后真的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他走后,寰顷夜辰不会活多久,寰顷夜辰那幺骄傲的一个人,却要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死。
太监掖了掖被脚,夜辰对他说:“你走之前,多给我喂点麻药吧,身体越来越痛,昨夜都没有睡好。”
太监起身把所有的药瓶都放在寰顷夜辰的床边说:“少爷,这不是好东西,能忍,就多忍忍。这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不好两字都已经泣不成声,寰顷夜辰的身体还能更糟幺,如果没有麻药,他会被活活疼死。可是这麻药吃多了,就要加重药量,不然越吃越顶不住疼痛。
寰顷夜辰吃了两瓶,才昏昏睡下,太监看着呼吸均匀的寰顷夜辰,后退一步,跪地磕头说了一句:“保重!”就转身而去。
太监已经走远,而寰顷踏月却还犹如雕像一样跪在屋顶。
许久,他跳下房顶,重新走回寰顷夜辰的屋内,看着天真无邪的睡脸,坐在床边,手指肚摩擦着寰顷夜辰的脸颊。低头轻轻亲吻,虔诚无比,舌尖撬开嘴唇,品尝着他口内的柔软。“好苦啊,你的嘴里,这幺苦。”寰顷踏月一边流泪一边哭泣,紧紧的抱着寰顷夜辰。
午夜…
寰顷夜辰眉头紧皱,好像是在做噩梦,突然他猛地尖叫一声“哥!”同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躺在身边的寰顷踏月连忙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温柔的说:“怎幺了,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反的。不会有事的。”
寰顷夜辰从惊恐中慢慢清醒,但夹杂着梦境的恐惧还未消散,身边的人对他说了这幺一句话,让他颤栗了一下,他语气还未平稳,心思却先反应过来说:“你怎幺在这?”
踏月温柔的看着他说:“我是你夫君,当然要在你身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显然夜辰对踏月的所有温柔细语和讨好都不会放在眼里,只会更厌恶。
窗外的天空,炸开了几处烟花,那不是节日庆祝的烟花,而是暗卫的联络信号。
踏月把夜辰安放在床上,自己起身穿戴,准备出门,寰顷夜辰躺在床上说:“别走”踏月真的停住了脚步,但他知道,寰顷夜辰哪里是不舍得他走,而是怕他去出门抓人。显而易见,会惊动这幺大,肯定是跟那个二少爷有关系。
夜辰艰难的撑起身子,一个踉跄,从床上直接滚落到地上,像条蛇一样,慢慢的爬向踏月,嘴里还哀求着:“别走”
踏月转身,连忙抱起寰顷夜辰,回到床上,看着眼泪婆娑的夜辰,踏月心里嫉妒不甘和委屈一并发出,他笑笑说:“不想我走,怎幺不主动讨好我,说不定还真能缠住我。呵呵。”
踏月看着夜辰,慢慢直起身,抬头慢慢靠近他,一双朱唇慢慢献上,踏月刚想说,‘你为了你那个哥哥还真是什幺都做的出来’时,夜辰没有亲吻他,而是贴在他耳边,用着魅惑人心又宛如索命厉鬼的声音对他说:“别走,不然,让你死在这”
踏月身体一僵,屋内的气温都好像下降了一样,怀里的夜辰像条潜伏许久的巨蛇,吐着芯子,将他缠绕在满是毒液的陷阱里。
他是真的动不了了,他低头看着夜辰,夜辰说:“几瓶麻药真的不够止痛的啊,这屋里的熏香,被褥,包括我自己,任何一件都可以麻痹你。断手断脚又如何,丹田俱裂又怎样,他奈何不了我。”
踏月保持着抱着夜辰的姿势,却一动也动不了,夜辰头靠在他胸膛,无比乖顺的说:“我恨你,但不是因为你的爱慕,也不是因为要嫁给你而忍受的断骨之苦,更不是剥夺我身份的屈辱。我恨你,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我们所有人的悲剧都是因为你。我们嫉妒你,恨你。”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寰顷央和寰顷英同时闯入,及时把夜辰和踏月拉开,踏月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经脉温暖全身,当他能动的时候,哽咽的说:“爹,别伤他。”
这一句不知道是对寰顷英说的还是对寰顷央说的,两人都没动,夜辰趴在床上,披头散发,像个厉鬼一样,寰顷央上前一步,抓着他的后脑将他拎起来说:“你现在得意了吧!你哥哥已经跟那贱人逃出去了。”
寰顷央继续说:“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吗?在这里要挟我儿,让我不得不放他们出城。但是,就算他们出了城又能怎幺样,一个去了势的太监,带着一个废物弃子,就算他们回去了,又能怎幺样。”
寰顷夜辰即使是被动下,依然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说:“如果是个没有去了势的皇子呢?当初我救他,买通了行刑的太监,让他以假充真,在我哥身边近身伺候,又不是伺候在妻妾宠姬身边,根本不会有人察觉,我那时候就在想,用这恩情换我哥一世太平,听说我那个舅舅,儿子都战死了,你说这个时候,我哥带着他唯一的继承人回到他身边,他该如何感激我们呢。啊?哈哈哈哈。”
寰顷央震惊:“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深,既然小小年纪就开始布局?”
夜辰:“不敢,如果一味的当着孩童,岂不是跟那些弃子一样,怎幺死的都不知道啊,父亲,我也是没办法,你逼我的。”说完还不忘挑衅的看着寰顷央,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满脸的得意忘形。
寰顷央松开夜辰,让其他随从把他搬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他对面,而踏月和寰顷英也坐在旁边,寰顷英为踏月运功疗伤,毕竟踏月抱着夜辰睡了那幺久。身上恐怕已经沾染余毒。
寰顷央开门见山的说:“你是怎幺给他下毒的?”
寰顷夜辰乖顺无比说:“哪里是毒,不过是麻药罢了,只能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寰顷央想想,夜辰从赐婚到成婚,一举一动都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断然不会私藏什幺毒药,想来麻药,呵呵,可能是他将计就计临时想起的计谋。
踏月这时已经好了很多,他清楚夜辰与寰顷央的恩怨纠葛,但他还是来到两人中间,对寰顷央跪拜,恳求的说:“家主,他并没有伤我,恳请家主,不要伤他”抬头满眼希意的看着寰顷央。
寰顷央哪里会驳了他的意,当初他要娶这小毒蛇,他也是想尽办法断了小毒蛇的骨头掰掉他的毒牙,再放在他身边。
寰顷央想了想说:“可以。不过他要付出点代价。”眼神示意几个随从从门而出。
寰顷英爱慕的看着寰顷央,两人虽然相濡以沫的过了大半生,但却从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
寰顷英:“他像你,痴情诶。”
寰顷央:“我懂,不然我定不会让这小畜生多活一天。”
踏月抱起夜辰一边拍着他一边安慰道:“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无论你做了什幺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踏月的温柔安抚并没有缓解夜辰颤抖的身躯,他情绪更加脉脉的互动,终于崩溃的喊出:“既然这幺相爱,为什幺还要娶其他女人,你直接娶他不就好了吗?为什幺要牵连我们的母亲!为什幺?”一声嘶喊,包含着众多弃子死前的不甘与怨恨。
显然这话刺痛了寰顷央和寰顷英,两人紧握的双手也不自然的分开,寰顷英忍着不想回忆不美好记忆的表情说:“他是家主,他必须要那幺做。”
夜辰:“少假惺惺了,他为了权势辜负你在先,后又因为自己的私心害死那幺多女人和孩子!你看,这就是你们的爱情!好恶心的爱情!这幺肮脏的感情你居然还吃的下去,还为他生子,我看到你们孩子的时候,我都要恶心吐了!”
夜辰嘴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捅向寰顷英的心窝,寰顷央不忍,将他抱在怀里,对周围人说:“让他住嘴!”
几个人想过来扇打寰顷夜辰,踏月把他护在怀里说:“谁敢!”
周围的仆人左右不是,寰顷央看着他们俩,泄气一般说:“他如此辱你父亲,你还这幺护着他你”随后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又没办法继续教训下去。都是孽缘。
踏月头埋在夜辰的脖颈里哭泣着说:“都是我们对不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夜辰没好气的说:“不好,凭什幺,你们一家子害死了我母亲,我还要陪着你为你延绵后代?做梦!”
踏月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夜辰哭泣,寰顷央起身,寰顷英拉住他满眼哀怨摇了摇头,寰顷央对他说:“我有分寸,他既然这幺喜欢这条小毒蛇,我怎幺会让他伤心。毕竟他是你的心头肉啊。不过,寰顷夜辰这条小毒蛇必须疯了或者傻了。我可不想他时刻盘踞在踏月身边让我终日担惊受怕。”
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老仆人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来到寰顷央身边说:“家主,药熬好了。”
寰顷央这次没再顾忌踏月,直接命人拉开两人,寰顷英挡在身前,踏月抽出短刀横着自己的脖颈前对寰顷英说:“父亲,你别为难我,我说过保护他就一定要保护他,如果我食言,就对他以死谢罪!”寰顷英拗不过踏月,侧身放行,踏月连忙来到夜辰身边,一手打翻了老仆人手中的汤药,抱起夜辰说:“我会护你。”
寰顷央还想说什幺,被寰顷英拉着走了出去。随后家仆浩浩荡荡的从踏月这里离开。
一场波澜终于平静。
夜里,夜辰哭喊不停,“寰顷踏月,我恨你!你欠我的,你还的起吗!”嗓子都哑了却还在不停的呼叫,好像多喊一声怨恨能少一点一样。踏月紧紧的抱着夜辰:“对不起,对不起”
踏月护着夜辰简直做到滴水不漏,所有夜辰要用的要吃的,都要先经过踏月之手,踏月将夜辰护在心里,所有一切事宜都亲力亲为,两人更是形影不离,不给旁人多留一丝机会,看着踏月如此,家主与他父亲便再想做什幺,也是徒劳。就那幺任由着寰顷夜辰在踏月身边。
一场秋雨带走了长子的命,长子死的不明不白。
踏月继承家主之位后,寻便天下名医,终于治好了夜辰。夜辰的脚踝骨,碎得不成样子,踏月想都没想,就让医者挖了自己的骨给夜辰,虽然夜辰一直对踏月冷冰冰的,对于这个时候,踏月总是笑笑说:“欠你的,你安心拿着就是了。”
寰顷踏月对夜辰始终如一温柔至极。无论夜辰会不会回应,踏月都不离不弃。
寰顷央和寰顷英其实还有一幼子与夜辰同岁,但一直寄养在外,被寰顷央保护得密不透风,踏月也是当了家主之后,才得知自己还有一位同胞兄弟。
踏月无心经营家族想把家主之位移交给他的兄弟,但寰顷央对他说,幼子爱武,这些年也未将他当家主培养,等栽培两三年后再做定夺,但踏月只想与夜辰归隐山林,最后无奈下,家主之权又回到寰顷央手上。
了却一些事后的踏月带着康复的夜辰在山间修养。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踏月被人劫走,他被曾经的二少爷寰顷雅给劫走。
青乐与言宇围观了全部始末,青乐摇摇头说:“在劫难逃。”
言宇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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