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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12

    佞骨 作者:晏池池池池

    分卷阅读112

    梁策也未移开眼,语气平淡到像在说自己拿回的本是自己的附属品一般:“山鹿营。”

    “大人也不怕这一口吃不下?”谢无陵的手指叩着桌案。

    “这就不劳小先生费心了。”梁策撤了目光,眼里生了笑来。

    “可梁大人寻平之来助你……”谢无陵顿了顿改口道,“梁大人也该知,这半面山鹿角都不在我与秦国公这处,更遑论整个山鹿营。”

    “那这就是小先生应思考的事了,既是如此,梁某人以为,小先生该先好好思考一下,随珠娘子知不知道你留在妙法真人那处的秘密。”

    谢无陵蓦地瞥向了梁策,将梁策眼底的狡黠看得真切。他咽了咽唾沫,将心头涌上来的怒火压了下来。

    梁策视若无睹地威胁着:“梁某人其实也想知道,到底是这一个山鹿营重要,还是一个随珠娘子重要?又或者小先生有更重要的,要和梁某人分享?”

    谢无陵闻言沉默了半晌,另一只掩藏在袖下的手握成拳,握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握紧,待到梁策耐心都要没了,他的嘴角蓦地勾了笑来,桃花眸微眯了眯,叫这双眸看起来更熠熠生辉,他挑了挑眉头,悠悠道来:“更重要的,倒也有一个,就是不知梁大人想不想听?”

    这下却轮到梁策心下打鼓了,他轻声道;“小先生可莫要耍花招啊。”

    “随珠的命还攒在大人手里,大人以为我会耍花招?”谢无陵凑近了几分,示意梁策也凑近些,目光却往周遭打量了一转,“不过梁大人想闻其详,不若先让亭外的暗卫都撤了去的好?”

    梁策依言抬手做了手势,谢无陵没有武功底子自然是感觉不到的,他不动声色地和身边的就木眼神交流了一番,确认了才低首出声道:

    “我与岐国公主素来亲密,梁大人是知道的,她总托了我捎封信给慎成将军。”

    “你是说岐国公主和陆慎成……”梁策皱了皱眉,像是怕被抓住什么把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我是说,现在大人考虑一下,是一个随珠娘子重要,还是一个岐国公主重要?”

    “所以陆慎成一直留在扶风未归北方是有原因的。”

    “是为了赐婚。”谢无陵面无表情地道来,渐渐又将目光投向了亭外。

    亭外的雨落到了卵石上,又顺着石子间的缝隙慢慢流向了山溪,谢无陵的心底,好像也有什么就顺着这流往山溪的雨水一同流走了。

    “圣上不会同意。”梁策断言

    谢无陵收回了目光,嘴角仍噙着毫无温度的笑:“有大人,与我。圣上当不会不同意才是。只要赶在秦国公来阻之前。”

    竹帘叫风掀来,又落下打在窗棂上,哐哐作响。

    “那日谢小先生和梁相见了后,次日便寻了岐国公主。”陆未鸣仍倚在原处,同陆岐聊道。

    “所以与我何干?”陆岐的手紧紧攒着书页,面上却仍装作满不在乎地问道,

    “陆岐,你难道没想过为何帝赐你姓陆,又取岐字为名?”

    第106章 偏殿一谋

    “陆岐,你难道没想过为何帝赐你姓陆,又取岐字为名?”

    陆岐将手中攒着的书页抛给了陆未鸣,一眼瞪了过去:“我,没想过,也不想知道。我只有一个爹,他叫谢无陵,不想有别的爹了。你说完了吗?我可以出去了吗?”

    陆岐抿了抿嘴,那双不知是遗传自谁的清澈眸子里目光闪烁,须臾,他将目光抽开。其实他幼时曾有另一位爹的。只是那个人说着要给他过生辰,把他支开,带进了重阙,转眼就让人要了他爹谢无陵的命。

    这事尽管成了重阙深处的禁令,但偌大的重阙,总有些碎语要往他耳里钻,避不开的。而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敢说自己知道。他还受着那人的恩泽,还享着羡之的照拂,表面上还过得无忧无虑,还能和那人演着近似父慈子孝的戏码。

    若是没有现在的事,他甚至还可以当作一概不知,做他的异姓候。

    “小侯爷,想见信陵主,总该听我将后话讲完。”

    “听你讲完,我还能见羡之吗?”陆岐靠着墙,低了头,轻声问。

    问的却不是能不能见到,而是能不能见。他心里的那份不好的预感再次变得强烈起来,强烈到他怕了。

    “能见到,只要你想。”

    陆岐闻声猛地抬起头,以为抓住了什么光,偏听了后半句,又将头低了回去。

    陆未鸣却没有放过他的心思,但却蓦地语重心长来了句:“有些东西是早晚要压在你肩上的,逃不了的。”他将接过的书册理了理,放在了手边,又蹭起身来,悄声道,“这话是谢相让我带给你的。”

    陆岐瑟瑟地抬了眼,对上陆未鸣的眼,蹙了蹙眉,突然扬声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小侯爷最清楚。”

    陆未鸣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锦囊,那枚锦囊和谢无陵留给他的藏了“昭行”字笺的锦囊如出一辙,里面也藏一方小笺。小笺上写着一个“岐”字。

    陆岐接过那纸笺细细辨认,眼似乎要把那纸看出花儿来。但眼里却氤氲着水汽。

    这个字是他幼时谢无陵握着他的手教了他无数次的。那时他尚年幼,不太知事,但一遍遍重复,他就把这个字记进了心里。

    这种笔走龙蛇的熟悉字迹给他埋在心底的那点思念带来的冲击,比他在昭行看着那个叫谢陵的山人来得更快更猛。

    猛到他不知道该怎么自欺欺人。

    待到一滴泪落在了纸笺上晕开来,陆岐立马将这纸笺一把抓进了手掌中。这纸叫他的举动抓皱,就像他心头的感觉一样,皱巴巴地,舒不开也展不平整了。

    他看向了窗外,久久未言。

    陆未鸣仍然在等着他,似乎并不着急,又或许是有人提早指导过要他不要着急了一般。他仰首,默默看着那透过竹帘的日光渐斜渐暗,到最后暮色四合。

    余晖落在歇山重顶上,早蝉赶着最后的青白日头鸣了两声,暮色替了落日,缓缓登场。

    长明殿里有一小宦官点完了殿上的烛台,正要去偏殿点灯。方要走到偏殿前,听见了殿内的人声,就叫殿外的老宦奴拦住了。

    老宦奴接过了他手上的烛台,使了眼色,他会意地低头掌了灯走回廊往外去。却在长明与中宫的甬道间正撞见了宣城主。

    宣城主立在中宫院外,对着门内的人说了好几句,而后在瞥了目光瞧了瞧四下无人后,往甬道那头走去。

    小宦官心知自己不能露面,便立在了甬道尾。待宣城离去后,小宦官压下了心头的惊色,穿过甬道。但路过院门时,他不自禁地往里窥了一眼,门扉将合,那一眼正觑得曳地的长裙一隅,小宦官心下那没压下去的惊疑又升了起来,不过到底是不敢细究的,他又低了头,掌灯离去。

    而重阙外刚送离梁相的羡之也赶在这暮色四合的时候归往长明殿。

    他立在长明正殿外,却听得一声咳嗽,遂偏了偏目光,循声看去,是才从偏殿出来,带上了门的老宦奴。

    羡之负手走上前,挑了挑眉,那略带询问的眼神看向了老宦奴,又抬手指了指偏殿门。

    老宦奴哈腰做了做了礼,随后有做了口型,说了“谢相”二字,才扬了扬首,示意羡之叩门进去。

    羡之上前叩了叩门,唤了声:“父皇?”

    “进来。”殿内传出了赵祚的声音。

    老宦奴闻言点了点头,退身离开。羡之见状颔首应了他,才推门入内,目光正瞧得偏殿中的那幅旧画,也不禁愣了愣。

    他将目光转开,向右侧瞥去,见那案后坐着的人,冲他道:“父皇。”

    赵祚冷哼一声并未答话,他仍记得羡之之前替梁相和观之解围的事,哪怕谢陵和他已经分析过了羡之的想法,他还是无法认同。

    羡之到底是他亲骨肉,没有任何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去选一条最崎岖的山路到达山巅。

    “莫要理他。”谢陵道。

    羡之闻言,转了目光向左侧瞥去,左侧的榻上,有一青衫人倚着:“师父?你如何进……?”话还未问完,羡之蓦地看见了那黑色的风袍还搭在谢陵脚边,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反是低了头,又道,“陆岐……他还没有消息。”

    “有消息,只是你不在。”赵祚手下握着本折子,掌朱笔批来。

    “在、在何处?”

    “不知道。”赵祚沉声道。

    “父皇!”羡之转身,想横眉来,又生生忍住了,咬了咬,回身往谢陵那处走。

    赵祚见了羡之的动作,合了手上的折子,置了朱笔,道:“这个时候总归是不能见他的。”赵祚的目光生了厉色,又警告道,“赵羡之,选了刀山,该知道自己能求得什么。”

    “我知道!”羡之的眉皱在了一处,他当然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但是关心则乱,他也没法让自己不关心。

    “陆未鸣不会害他的。”谢陵放下了手中的闲书,宽慰了一句,又补了一句,“而且,总会有那一天。”

    “总会有我和陆岐兵戎相见的那天?”羡之道。

    “信陵。”赵祚如此一唤,倒让羡之动作一滞。

    谢陵拍了拍榻,示意他过来,问道:“不如说说你和梁相,如何?”

    羡之落座在榻那一方,待谢陵问来。

    谢陵如是问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我可以取代观之,况观之身边没了桑落先生,他会做什么,我们猜不准,如此看来,我取代他,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那陆岐呢,你要让他知晓身世后第一个面对的人是你?”

    “我……”羡之犹豫了,到底没将心里话合盘托出。“是我。对了,韩潮韩大人明日会上书。”

    “你?”谢陵琢磨着,羡之突然的犹豫让他生了疑问,到底是什么肯让羡之改了既定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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