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真帅 作者:长乐思央
的,但他也没走太远,就坐在门口的车里头等着两个人谈完了事情。
顾柯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十五分钟,他一向很有时间观念。而这场应酬的女主角则是踩着点过来的。这位白姓的小姐像老爷子口中一样端庄美丽,披肩的长发,恰到好处的淡妆以及得体内敛的穿衣风格,正好是那些古板的大家长眼中完美妻子的模板。
她过来的时候顾柯大致的打量了一眼,白音的装扮很完美,但给顾柯的感觉和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别,从细节上他可以感受得到,对方并没有为了这一场约会多用几分心思,要不是有别的渠道确定了确实是白音向老爷子提出的邀约,他几乎要以为整个事情都是顾老爷子折腾出来的。
“白小姐你好,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我就想问一问,顾家的那笔贷款能不能够拿得下来。”顾柯这种开门见山的问法简直像个毫无谈判经验的新手,不过他对这一场约会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要不是冲着老爷子的面子,他根本不会过来。
白音显得有点儿惊讶:“国内什么时候变得也这么直接了,我还以为你会叙叙旧搭上关系之后再请求我帮助你拿到那笔贷款。”
令顾柯意外的时候,这位白小姐的声音和外貌出入有些大,他原本以为对方声音应该和外表一样柔弱甜美,但对方一开口却是和顾氏高层那些剪短发高跟鞋踩得步步生风的女强人一样的利落爽朗。
“白小姐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直接的方式,毕竟除了这个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顾柯平静地看着她。
白音用小勺子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并没有把顾柯的不友好放在心上:“我觉得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谈。既然你这么绅士的话,那咱们就按照国外的法子来。你要知道,我今天来这里的主题可不是为了贷款,所以贷款的事情我们放在最后面说,让我们先聊聊别的。”
她双手交握搁在铺了蓝白色桌布上的方桌上,摆出的姿势简直就像是在谈判桌前:“其实在出国留学之前,我就有了喜欢的人。但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完美,所以一直都没有告白。”
“我对白小姐的过往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打断别人的话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顾先生。”虽然这样说,白音并没有表现出很气恼的样子。
她微微扬起下颌:“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就好,这些往事我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告诉过。但是今天,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倾诉对象。”
她问顾柯:“你觉得我现在长得怎么样?脸蛋还有身材,我想听到客观的评价。如果可以,我不介意你猜测一下我的体重。”
“白小姐长得很好,容貌和身材应该是大部分女人羡慕的对象和大部分男人理想中的妻子,你应该不会超过一百斤。”顾柯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并不喜欢您这种类型。”
“是九十九点五斤谢谢。”白音接着说,“这是你现在看到的我,你能够想象吗,在高中的时候,也就是我出国前是个一百三十五斤重的大胖子。那个时候我处在一种极端自卑的状态,我甚至都没有一个朋友。“
顾柯觉得这个女人越发奇怪了,不过他没有和女人谈过恋爱,对女人的心思也不是太了解。或许白音是想通过她的励志来感动他也不一定,不过没用的,不管白音是身轻如燕的知性美女还是满身赘肉的大胖子都和他没有关系。在他眼里对方甚至还没有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大婶来的面目亲切。
白音并没有太理会顾柯的面部表情和可能的心理活动,她接着讲述到:“我的肥胖是因为生病吃的药物引起的,就算我吃得不多,也努力的锻炼还是没能瘦下来。你能够想象一个女孩子,因为这样的肥胖交不到朋友,每天还要忍受别人嘲笑和欺辱的痛苦吗。那段时间我非常的自卑,甚至还因此患上了抑郁症。但幸运的是我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也是我恢复正常体重之后一直没有找男朋友的原因。
白音笑了笑:“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我高中时候的校友,不过我没有和他在一个班级。你不好奇我找你来的原因吗?我们两个人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呢,你只比我小了一届,每次到你们那届的红榜前头都有你的名字,不过那个时候你肯定没有关注我吧,毕竟我高中那会的成绩也不好。校运会和文艺比赛上也没展现过
什么过人的天赋。”
“白小姐,你的故事很感人,但是我……”对你没兴趣,后半句话顾柯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音打断了。
“我说了,请顾先生你听我说完。顾氏这样的企业g市不多,但也不代表它倒下去了g市的经济就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大家给出的条件都差不多,而顾氏在这里并没有太明显的优势。相反,它不仅没有优势,而且还比其他的企业有更大的收不回来的风险。银行那笔项目的贷款可以贷给顾氏也能贷给别人。”
白音喝了一口咖啡:“你也知道,我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而且我本身就是金融专业的。我的证书和导师的推荐可以让我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工作,但是我回国了。这其中固然有我父亲的工作,但更重要的,我是希望能够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可以帮助你拿下顾家的贷款,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顾柯紧绷着脸,抿着唇开口:“白小姐,我已经有了恋人了。”
“你有恋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我以为你如果要拿到贷款的话,至少应该做些功课。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比我小了三岁吧。”
想到自己心里的那个人,白音的神色也柔和下来,声音里也带着一股甜蜜:“我喜欢的那个人,他长得很好看,人又特别温柔,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帅气。你也知道,我刚才国外回来,高中的时候也没有交到什么朋友。现在大家都工作的工作,结婚的结婚,我要找他们帮忙有点困难。我知道,你和他很熟,大家都是校友。”
白音笑了笑:“帮助自己的学姐成就一段姻缘,还能换来顾氏的贷款,这笔交易顾先生不吃亏吧。”
“不好意思,我不能帮你。”
白音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我还没有说是谁,你就这么果断的拒绝。”
顾柯站起身来:“容我冒昧的问一句,白小姐的心上人,是不是一家甜品店的老板,今年27岁,还养了一只大白猫。”
白音一反刚才有些盛气凌人的样子,脸有些红:“我就说嘛,很容易猜到的。为什么不能帮忙,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女朋友,而顾先生你也没有姐妹之类的喜欢他。”
“我当然不可能帮你的忙,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顾柯俯视着白音,那张俊美的脸上浮起堪称恶毒的笑容来,“而且,他就喜欢我这种年轻的,不喜欢跟他一样年纪的,老女人!”
☆、三十七
说完这话顾柯就转身走了,他没走前门,而是走了另一个口子出去的,司机在外头等了许久,只等来了怒气冲冲的白家小姐。
他连忙进去询问,却被告之顾柯已经离开了。老司机只好打电话给顾老爷子,告诉他事情估计是砸了。等顾老爷子拨顾柯电话的时候,对方的手机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白行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为了他的宝贝女儿劈头盖脸地骂了顾老爷子一顿就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顾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骂懵了,老爷子这些年一直被人捧得高高的,那里被一个小辈这么羞辱过。偏偏他还不能骂回去和人撕破脸,他年纪这么大了还要承受这么一遭,气得浑身都哆嗦。
不过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哆哆嗦嗦地拿起电话要给那些合作伙伴寻求帮助的时候,一直不受他待见的二儿媳杨雨涵拖着个大行李箱出来了。
不同于以往的温顺贤淑的打扮,她昨天就烫了个大波浪,还把头发染成了酒红色,衣服穿得性`感火辣,脚上踩了双高跟的小牛皮鞋,整个人风风火火地就往外头走。
“大晚上的,你这是去哪?”
“您不是一直不待见我这个儿媳吗,那我干嘛还要犯贱继续在这里呆着。反正我做多少也不会讨老爷子的欢心,这个顾家大宅又不是我的家,我想清楚了,我不在这里呆着了。以后就没人整天跟在您身边嘘寒问暖了,还请爸您注意自己的身体,要是中风在弄成瘫痪我可不会来伺候您。”
她这话说得尖酸刻薄,语气又十分的阴阳怪气。老爷子,气得拿手杖对着她连说了几个字“你,你,你……”然后腿没站稳猛地一下就跌回沙发上。
杨雨涵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是跟了老爷子几十年的老管家连忙上来安慰他给老爷子消气。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白眼狼,当初嫁进我们顾家就没安个好心,这顾家还没倒呢,她就要拎着箱子跑了。”
顾老爷子的胸口气得一起一伏,老管家给他拿了心脏的药和降血压的药就着温水喝下去他的情况才好了些。
顾家的架子毕竟还在那里,自然是很快就调查出来了顾柯和那位白小姐的事情,原本以为是顾柯为了他那个小女朋友才刺激了人家白小姐,鬼知道自己的孙子和人竟然是情敌。
顾柯出事儿媳出走,加上孙子还是个同性恋,打击接踵而至,老爷子这回是真昏过去了。
顾氏企业内部危机,顾家股票大跌,公司里已经传来顾氏会破产的传闻,不过另一种流言很快就取代了破产言论安抚了一下员工们的心。
如果公司真的破产,那得有多少员工失业啊,新的言论因为有可靠的证据,还传得是鼻子是眼的,很快就稳定了顾氏员工的心。
据说顾氏只是被别的企业吞并,到时候新的老板会接手这个企业,裁员肯定是会有的,但是新公司也会提供足够的辞退费用。
原本的顾氏就养了一批的蛀虫,即使是不换老板也是要辞退一批人的。除了顾氏高层闹得风风雨雨的,还有某些吃白饭混日子的员工战战兢兢的,其他人的日子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变化。
顾氏并不是多么高调的企业,高层管理人员也一向很少接受采访,在顾老爷子生病住院的期间,顾柯只出现了一次,目的还是辞职。
他的离职再一次的带来了人心的浮动,还有些当初冲着顾柯来的员工,如今都混成了顾氏的精英骨干了,也纷纷跟着顾柯后头辞职了,这下子顾氏又乱成一团。
如果老爷子是清醒着的,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这些员工的集体辞职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因为他们的合约几乎都到了期,只要不续约就可以不再顾氏工作,根本就不需要支付高额的违约金。
顾老爷子昏睡在医院里,这个曾经叱咤商场的老人已经不能再威风凛凛地指点江山,而是身上插着几根管子,手上还吊着葡萄糖水,和每一个生病了的普通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除了顾家人,股东们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他们纷纷抛售掉自己手里的股票,顾家当家的都不管了,他们就更加没有理由留着自己手里的股票了。
老爷子手里的控股是百分之三十点五,百分之十五的散在广大股民手里,还有些小股东和顾家亲戚没有抛掉手里的股份,新的老板手里握着的是顾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已经拥有了绝对的控股权。
等到老爷子醒过来的时候,顾氏集团已经更换了名字,顾氏已经像传言的那样易了主。尽管说这个消息的人已经用了非常小心翼翼的语气,老爷子还是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于此同时响起的是管家呼叫医生的声音,护士和医生迅速地将病人送进了急诊室,而想要得到消息的记者和媒体也被隔断在医院之外。
而把这一切搅得风风雨雨的顾柯却像谜一样的消失了,他是自己离开的,还乘着顾老爷子不在的时候带走了他放在顾宅的各种证件。
田家父母并不知道自己男儿媳是什么身份,顾氏的风风雨雨也跟他们这些小市民看起来搭不上关系。
顾氏权力的过度和更替进行得相对而言很平缓,并没有发生什么打架斗殴或者是员工集体闹事的事情来吸引记者和市民们的眼球。
就连挂在顾氏上的牌子被换下来的时候,路过的市民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然后哦一下,又匆匆的走过。
老爷子的身体经不起气,而他又是个惜命的人,当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虽然看上去衰老了很多,但是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接受了顾氏易主的事实。
问及顾氏集团新主人的姓名的时候,给老爷子削水果皮的管家停了手里的动作,然后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名字。
“是他呀,难怪难怪!”老爷子咳嗽了两声,心绪没有之前那么大的起伏了。
他对着坐在身边的人叹了口气:“老成啊,这都是报应,是报应。”
他说顾家比这难的风风雨雨也挺过来了,这一次却倒得这样快。人家在暗地里蛰伏了那样久,外患加上内忧,多大的壳子也会很快的倒下去。
“那少爷呢,要把他找回来吗?”管家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用了,随他去吧。”顾老爷子一脸疲态地靠在医院的枕头上,“他估计是不会回来了,而且我也不想见到他了。他喜欢男的女的都不关我的事情,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孙子。”
顾家出这样大的事情,作为他的男朋友,田品滇不可能不知道。原本第二天说好两个人视频,顾柯一直没上线,打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顾氏被吞并的第二天田品滇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想起那天顾柯含含糊糊带过的奇奇怪怪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顾家大宅或是顾氏找顾柯。
他直觉对方并不在那里,盲目的寻找和干坐着等待他都没选,所幸他还有个能干又有天赋的小舅。
电话里纪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你说我现在甩一百万给那小子,让他离开你他会不会接。”
“别开这种玩笑。”田品滇的声音带上了薄怒。
“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小舅,他不在顾家,那姓顾的老爷子住院了。顾柯就去顾氏交了辞呈,他电话应该是关机了,是他自己离开的,事情刚出的时候就帮你关注了,我帮你排除了 a他被人绑架的可能性。”
“哦,那谢谢小舅,我挂了。”田品滇松了一口气。
“你就这个反应,太冷静了吧,我突然觉得那个小子有点可怜了。”
“你要我有什么反应,急得跳脚或者在街上乱跑?还是去警察局报警?”田品滇反问他,“顾柯是个身体健全有脑子有自保能力的成年人,我也不是神,没有办法在茫茫人海里头去找他,只能等,等到他想通了自然会联系我。”
田品滇说完之后不等纪遒回话就挂了电话,就像他说的,他仍旧每天按时上班,会陪田曼曼去买她结婚用的东西。
然后每天会按时打三次电话,如果挂着企鹅会留言和发邮件。那通电话结束的第四天,下了场非常大的雨,田品滇早就订好了电影票,所以天气不好也仍旧去了电影院。
看电影的地方离他住的地方步行不过十分钟的距离,田品滇没开车过去。
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天早就黑了,田品滇撑着把又大又沉的大黑伞还是打湿了裤脚。
他收了伞往楼上走,电梯门开的时候刚好挽起来湿了的裤腿。他低着头审视了下自己的裤子,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开门。
对路的熟悉让他即使不抬头也顺利的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前,抬起头的时候,田品滇看见自己的房门口顿了一个人。黑沉沉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田品滇叹了口气,温声到:“起来吧,让我开门。”
☆、三十八
田品滇开了门,焦糖跟在他后面从鞋架子上蹿到沙发上。它非常理所当然地霸占了最方便看电视吃东西最好还有靠垫的坐垫的位置。没有纪遒在,它就是这个家里的老大
顾柯沉默地跟了进来,他穿的是黑衣服,灯亮起来的时候田品滇才发现对方身上都湿透了。
雨下得那么大,顾柯又没撑伞,头发丝和裤管都在往下滴水。
田品滇就回头扫了那么一眼,立刻开口:“别动!你就站在那里,不然水都滴得到处都是。”
顾柯很听话地站在那里,田品滇进房间丢了块浴巾给他:“你把衣服脱了裹上这个去浴室,自己放热水,可以淋浴,我去给你找换洗的衣服。”
顾柯仍旧非常听话的当场脱掉湿透了的衣服,田品滇往卧室里走,转过头对坐在沙发上的焦糖说了一句:“焦糖,你背过脸去不准看。”
大白猫用鼻子哼了一句,还是非常顺从地把脸背了过去,它才不看呢,人都长得一样丑,看了它还长针眼。
田品滇出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放起来热水了,在大厅里就能听得到哗哗的水声。他把衣服搁在了玻璃门外头的凳子上,仔细看玻璃门里隐隐有个人影,田品滇只看了一眼,把衣服放整齐边开口:“衣服我放在外头了,内衣都是新买的,外套是旧的,你将就着穿。”
顾柯的声音伴随着水蒸气一起从闭合的门缝里钻出来:“好。”
田品滇把顾柯换下来的湿衣服丢到洗衣机里,把地拖干之后就去厨房沏了一壶热茶。
转过脸来的焦糖动了动耳朵,也蹿下来去了厨房,田品滇一只手往玻璃杯里倒开水,另一只手捻了一块绿茶味的猫饼干塞给它。
等顾柯穿着田品滇准备的衣服出来的时候,焦糖正坐在软软的沙发垫上,两只前爪捧着各种口味的小鱼干形状的饼干吃得津津有味。
田品滇抬了抬下巴示意热茶就放在顾柯的面前,在对方捧着玻璃杯,面容被水雾缭绕的时候他忍不住就拿了吹风机把对方湿湿的头发吹干。
顾柯的头发不长不短,打湿了就柔顺的贴在脑门上,田品滇站在那,弯着上身给他吹头发。
他能够看清楚对方头上有几个发旋,感觉得到手指碰到的头发也非常柔软,完全不像田品滇自己,发质硬的要死。
“焦糖它怎么瞪着我?”顾柯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感觉一直暖和到了心里。但是自家恋人养的猫似乎突然变得很不友好。
尽管焦糖对他一直都不大友好,但是从吃的中分出注意力来到他的身上这还是头一遭。
“大概是因为你用了它专用的吹风机,我几乎不吹头发的,这个是给焦糖洗澡以后吹毛用的。”田品滇平静地说。
等到手下的头发干了,田品滇才坐下来喝了杯茶。他一直不开口问什么,直到顾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去哪了吗?”
“我很好奇,但是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问下去。”田品滇对视着他的眼睛,又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发顶,“我相信你不会干出什么蠢事来,你有自己的空间。有些事情,要是你愿意讲,我就会听。”
顾柯又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顾氏倒闭了,你知道吧。”
“嗯,这个我知道。”
“有一点你不会知道,这个是我干的。”顾柯黑黢黢的眸子看着他,“更准确的说,我在这里头搭了一把手,而且是至关重要的一把手。”
田品滇眼睛睁大了些,但并没有表现出太惊讶的样子:“我知道了,然后呢。”
“我的爷爷,也就是顾氏的当家人并不信任我。在我上任的时候,他就派来不止一个人,帮助并且监督我的工作。”顾柯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这一次让顾氏出了篓子的人就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但他原本就是接手顾氏集团的人安插在顾氏的人。”
田品滇内心自然是十分震动的,他没说话,耐着性子听顾柯继续讲,他看得出来,现在的顾柯也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而已。
“我只是没有告诉顾老爷子这件事情,也算是对得起他了。”顾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椅子的边角,他的声音很听上去有些压抑,眼神也并没有聚焦在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点上。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其实说实话,田品滇并不大愿意听为什么,总归是一些非常狗血的豪门恩怨,不过就像他之前的,只要顾柯想讲,他就一定会听。
“算了,那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我就不和你讲那么多了。”顾柯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对田品滇隐瞒了那一段的往事。
他直起身伸手搂住了田品滇的腰,请求到:“就这么让我抱抱,好不好?”
田品滇反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给予无声的安慰。
顾柯的下巴就搁在他的肩上,说话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声带的震动:“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母亲那一辈的事情就像小说里写得那么狗血,吃下顾氏这块大肥肉的新董事长姓林,也就是和我母亲一母同胞的舅舅。”
顾柯只说这么几句,田品滇就能够脑补到很多的恩怨情仇了。他并不是很擅长安慰人,顾柯也没毛可顺,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温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洗完澡就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睡不着。“顾柯把田品滇搂得更紧了,这样的姿势,田品滇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他就只能够通过声音来判断顾柯的心情,因为恋人听上去很忧郁的样子,他一开始虽然有点肢体僵硬,还是很快地放松自己试图让顾柯的心情好起来。
对顾柯而言,那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家庭的环境加上他自己本身的因素,他对那个家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他那位姓林的小舅也同样是个利益至上的人物,老爷子不管他了,顾家要和林家怎么斗,杨家会不会又在这里头分一杯羹跟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换做是重视亲情的田品滇,他一定会非常的伤心吧。嘴上说着当事人会难过的内容,顾柯的眼里脸上却没有半分悲伤的身上。他用的是田品滇的沐浴露,非常淡的飞扬草薄荷味。田品滇对薄荷有种特别的偏爱,除了洗发水沐浴露和牙膏,家里还有非常多的薄荷味道的东西,有的时候一时兴起还会给焦糖做点薄荷味的猫饼干。
顾柯下巴抵在恋人的肩膀上,心思飘到了卧室里头,上次亲完之后他就匆匆忙忙跑走了,早知道应该看看抽屉里有没有k`y和和套子,他这次为求可怜的效果,伞都没有撑,更不可能去便利店里买薄荷味道的套子了。
顾柯心绪一飘就飘得很远去了,田品滇坐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用很轻的力道根本就不可能推开对方,考虑到重重的推开未免太残酷无情,他只得再三地调整坐姿,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更舒服一些。
“睡不着那我们聊点别的吧,我听说你从顾氏辞职了,那现在是你的小舅舅掌权,你还准不准备回去?”
田品滇轻微的动作让顾柯意识到这样子可能会让对方难受,他松开自己的手,换做紧紧贴着前者坐,左手搁在膝盖上,而右手和田品滇的左手紧紧相扣在一起。
“我和我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关系不是很熟。”顾柯没说的是,特别是在他的生母死后,他和那边的关系可以是说急剧恶化了。
“不准备回去就不准备回去吧,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工作?”
“如果我说,因为顾家和林家的缘故没有哪个大公司愿意收留我,然后还欠了很多债,手里的资产都被拿去还了钱你信不信?”顾柯一脸严肃地开口。
“我没听说顾家破产的事情啊,顾氏又没破产只是被合并而已。就算真的是巨债也用不着你出吧。本来还很担心的,你会开这种玩笑,我就放心了。”田品滇还真的脸上的表情和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你当初学的不是理工科,怎么还懂这么多?”
“这个不是常识嘛,而且我学的是双学位,就算不认真听讲也多少懂一些。这个事情你也就只能糊弄我妈那样的,我爸你都骗不了。”
“但是近期不想工作是真的,之前在顾氏一年都没几天假的,现在想要歇一歇,就当给自己放个大长假,你教我做甜点吧,就在你的店里打工。”
“好。”田品滇答应的很爽快,这个要求他还是可以满足的,“不过你就在厨房给我准备资料吧,我不想外头再添一个帮工。”
要是顾柯在外头当侍应生的话,估计店里的人流量又得猛涨,虽然对方没有他帅,不过田品滇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我就跟你在厨房里头。不过,”顾柯凝视着恋人的脸,十分认真地把说了一半的话补充完,“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有必要卖`身报恩,就不晓得,田老板你肯不肯要?”
☆、三十九
要不要呢,这是个大问题。田品滇受到的教育比较传统,要是顾柯是个女人,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是田家父母不逼他,他自己也会立马把顾柯娶回家的。
可是顾柯是男的啊,他不用担心对方会怀孕,也不用担心自己被父母揍。虽然时候的清理有点麻烦,但男男之间也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哪一方特别的吃亏。
他又不是虔诚的清教'徒,用不着一直禁欲。而且要是这一次开了头,以后要做些脖子以下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田品滇的视线从对方的脸上往下头移,顾柯这张脸他是瞧了许久,即使是第一次看到对方面上脆弱的表情,这张脸刚刚也看够了。
顺着尖尖的下巴往下是十分精致的锁骨,屋子里的温度不低,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顾柯只穿了件v字领口的紧身背心,外头松松垮垮的搭着田品滇的旧外套。
刚刚搂搂抱抱的那件搭着的旧外套也掉了,田品滇皱了皱眉,从沙发上拿了叠得整齐的毛毯抖开了给顾柯披上。
“我对你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顾柯显得很失望,光是田品滇那么看着他下头就石更了,结果对方居然还拿个毛毯把他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田品滇没搭他的话,只是默默地把不知什么时候到他膝盖上的焦糖默默地放回沙发上的软垫上去。
往下看着看着,然后对上一张嘴巴一动一动的猫脸什么的,简直不能太扫兴了。
正在顾柯深深质疑自身魅力的时候,田品滇突然开口:“你先去房间里吧,我和焦糖需要沟通一下。”他补充了一句,“我的卧室。”
顾柯眼睛又亮起来,蹭蹭蹭地就走进了田品滇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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