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真帅 作者:长乐思央
意料之中的,田品滇并没有追上来。他有些失望地转过头来,对着特意把车速放缓的司机下开口:“行了,你现在可以加速了。”
窗外的风景开始飞速后退,纪遒看了一会儿窗外,就把车子摇下来开始小憩。其实还有一个秘密,纪遒没有告诉田品滇,这辈子也不打算说出口。
当年他出国,除了国外更加自由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田品滇。纪遒的母亲觉得他对田品滇的感情有些危险,软硬皆施地非要把他送出去,甚至还拿田品滇的前途来威胁他。说什么国外的自由自在,这个才是当年他出国的最大理由。
田品滇虽然是老太太唯一的外孙,但外孙子在她的眼里怎么都比不上他这个儿子,凡是能够危害她这个老来的宝贝儿子的前途的,她总是显得无比狠心。尽管纪遒再三强调自己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愿,她仍旧不放心,坚持把自己儿子送得越远越好。
在知道田品滇喜欢的是男人之后,她就更加不待见自己的这个外孙子,这也是两个人明明每年就过年的时候见一次面,田品滇还总是不愿意去见她的原因。
对田品滇有没有不该有的感情纪遒自己最清楚,当然在老太太的信誓旦旦下他也迷茫过。他为此特地去选修了心理学,在拿到博士学位之后,他给自己下的论断是:当然没有。
虽然和田品滇的感情是比常人深了些,而且他男女都能接受,但他可以保证他对自己的这个外甥绝对没有什么不轨之心。爱情存在尽管看上去有些像,他也确实对田品滇存在很强的独占欲,但这种感情并不是老太太以为的那一种。
并不是只有爱情才存在那样强烈的排他性,就像你会希望你最好的朋友只是你一个人的朋友那样,纪遒对田品滇也是这种类似的感情。当一个人对你非常好对你而言还很重要的时候,你也会希望自己是他心里头的第一位。
有些独生子女对父母要生弟弟妹妹这种事情表现出极大的排斥也是因为这样的独占欲。纪遒对田品滇的感情自然不是子女对父母的那一种,而且从他搬进来田家的一开始,他和田品滇田曼曼这两兄妹就相处得非常不好,所以后来关系会好成那样纪遒回忆起来也只是感叹人心的其妙。。
纪遒年少的时候个性就非常的鲜明,不过他从来不在大人面前表现出来。成绩优异,又尊敬师长,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没人能把在学校里的纪遒和在校外的纪遒联系起来。
田家两兄妹就多次看到他跟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甚至还有一次不大幸运的见识了一下他们的血拼。当然和社会上那些黑`帮动真刀真qiang的流氓不一样,他们打架用的基本是拳头,靠的是脑子和身手。
田品滇外婆生下纪遒的时候是高龄产妇,加上没足月,纪遒以前的身体算不得好,因此打架的时候,纪遒只是作为军师,并不动手参与到混战中去。
饶是如此,那也是和社会上的人扯上交道了,老老实实听父母话 ,听老师话也从来不进三室两厅的田家两兄妹对纪遒是避而远之。
本来纪遒也只是大了他们几岁而已,虽然辈分是差了一辈,但他们有自己的主张和见解,凭什么要听一个年龄相仿又不是很熟的人的命令。
那个时候纪遒自身阅历也不足,虽然心思够狠,做事情也够胆子,但身上还没有能够让他们两个害怕的那种气势,他们又没有有求于纪遒,不喜欢这个盛气凌人的小舅舅简直可以说是十分自然而然的事。
在纪遒心里,这两个小辈实在是老实木讷到一定境界,乖宝宝乖过头了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连欺负这两个的意愿都没有。他们对他爱答不理,他也懒得敷衍塞责。
作为母亲和姐姐的田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过她和孩子的思想方式毕竟不一样,试图缓和几个人的关系失败之后她也终于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差不多僵持了一年,田家两兄妹和纪遒的关系成没见过几次面的变成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相看两相厌的甥舅关系。
关系的转折是从纪遒的晚归开始,田父田母忙于工作,田母作为家里唯一的成年女性,除了工作之外还有家务要做,尽管她心思细腻,但是也只能注意到衣服脏了要洗,天冷了要多添件衣服这种程度。
田品滇生病了会开口提,她就会陪着一起去看医生。如果田品滇不说,表现得不说太明显的话,她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现,对自己的儿女尚且如此,更何况纪遒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因此这个家里第一个发现纪遒不对劲的不是田父也不是田母,而是心思细腻的田曼曼。
田曼曼意识到不正常之后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田品滇,虽然纪遒的脾气不好,不过他出色的外形还是让田曼曼对他保留了相当程度的好感。
她当然也有和田母提,不过在询问过纪遒之后,田母只得到了一个什么事情也没有的回答。依着纪遒的性子,他当然不愿意和这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关系又不是很亲近的继姊说真话。
“全当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田曼曼气得要死,决定不再管自己这个讨厌的小舅的事情。
而那个时候田品滇课业忙得很,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直到他某一天因为买东西耽搁太久的时间,为了抄近路不至于晚自习迟到,犹豫再三拐进了学校附近一条据说治安不是很好的小巷子里。
在田品滇出现的那瞬间,纪遒觉得非常的丢脸。他一直认为,在小辈面前他要的是高大上的形象,即使这小辈和他年纪相仿。
虽然有个好得不得了的脑瓜子,但体力跟不上让纪遒还是吃了很大的亏。之前护着纪遒的那老大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跟在他的身边,乘着纪遒落单的时候,一群流里流气的人就把他堵在了小巷子里。
理由就是那叫啥强哥的人的小女朋友看上了纪遒,那强哥被女人甩了不高兴,就想拿纪遒来出气了。碰上这事情的时候纪遒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在听完那傻大个说的话之后,他觉得那叫强哥的小女朋友要么是心思恶毒上辈子和他有仇要么激素多了那些狗血的口袋小言,才会异想天开他纪遒是她的白马王子,然后突然变得很厉害打趴一群人,把她从恶棍手里解救出来。
前几次的时候那傻大个被纪遒忽悠了几回,只是堵了一会儿就放行了。纪遒虽然回去的时候晚了点,但还算是豪发无伤地离开了。田母问起来的时候他当然说的无事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是实话。而且就算田母知道了,也不能给他实际上的帮助。
田品滇拐进巷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十来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人围住一个穿着他们学校校服的高中生(学校对初中生没有硬性要求,高中不穿进不了教学楼),他们中还有人拿着棍子,虽然没有拿刀但对田品滇这种乖孩子还是非常危险的。
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一米九的壮男,露出的胳膊看得到鼓鼓的肌肉,上面还有田品滇觉得很丑的黑色的老虎形状的文身。
被围住的人在田品滇进来的时候就把脸转了过去,那个一脸凶神恶煞的高个子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声:“小子我们内部问题的事情内部解决,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赶快滚。”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田品滇就准备离开。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然后开口道:“我还要上晚自习,麻烦能让一下吗?”
不得不说,田品滇长了一张很难讨人厌的脸,那强哥骂骂咧咧了几句竟然还真的给他让了窄窄的路:“你们这些读书的就是麻烦,要走快走,别耽搁哥几个办事。”
准备从那条小路走过去的时候,田品滇不小心就看到了被围住的人的脸。他差点没叫出纪遒的名字,在纪遒难堪地别过脸的时候,他的大外甥就突然迈开腿来,飞快地跑了!
在强哥和他的小弟的嘲笑声中,从来骂人不吐脏字的纪遒对着那个以光速消失的身影心里浮现出大大的两个字:卧槽!
☆、三十四
纪遒觉得糟心透顶了,他心里骂了几句田品滇的懦弱,那个叫强哥的用嘴是讲不通了,他把自己的袖管撸起来,和这几个人干脆撕破了脸。
凭着巧力,他还真放倒了几个人。不过他体力明显的跟不上,没打几个人就喘得厉害。被他踹翻的人又爬起来踢了纪遒的小腿一脚。十五打一,纪遒可不是李小龙那样的人物,他撑了大约十个来回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强哥的两个小弟一个人摁着一边强硬地把纪遒摁在地上,挨了一拳的大个子右手握拳,把手指掰得根根作响。
纪遒撇过脸去,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不过他又被人捏着下巴转过脸来。
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纪遒对面的大个子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强哥对着这张脸啧啧叹了两句:“虽然说打人不打脸,不过既然小子你就是靠这张脸勾走我的马子的,我就让你吃点苦头,也算是为我们大好青年除害。”
他吹了吹自己的拳头,一蓄力就扬了上来。纪遒被压制得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对方的脸,只瞬间的工夫,就想了千百种脱身之后报复对方的法子。
就在强哥的拳头准备把纪遒的拳头砸歪的时候,这个一米九的大个子突然表情一变,痛得叫了一声就被人撂倒在了地上。
那些个小混混也倒在地上好几个,有些还抱着腿嗷嗷叫,有些懵了一样还没反应过来。
纪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前跑走了的人就双手握着一根很粗的木棍和之前压制住他的两个混混打起来。
等到纪遒捡了受伤的小混混掉下的棍子刚杀开一个口子,田品滇突然把木棍往地上一扔,拉着他把腿就跑。
田品滇下的手不是特别重,纪遒虽然狠到毕竟之前消耗太多体能打得也不算太重。
被突袭搞懵了的小混混这会儿都反应过来,强哥骂了一句:“还不快追。”一帮人拔腿就去追田品滇两人。
田品滇在校运会上短跑长跑都是冠军,自然是跑得飞快。纪遒体力不支,被他带着还是跑不动。
眼看着小混混们就要追过来,田品滇带着纪遒就闪进小巷子里一个隐秘拐角,用手捂住他的嘴,然后中指比了一下示意他安静。
纪遒觉得自己心跳跳得特别厉害,当然不是心动是紧张。他把对方的手拿下来,艰难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扭头看外头的情况。
小混混们看了看周围,准备分头散开就传来了警笛的声音。那群小混混脸色一变,跟在强哥身边的瘦弱猥琐模样的类似军师的人就开了口:“条子来了,咱们先撤!”
十几来号人立马作鸟兽散,那强哥恨恨地扫了这里一眼,不甘心地甩了一句:“算你们走运。”他立马也离开了。
等到人都走了两个人才从那个狭窄的地方走出来。田品滇松了口气,甩了甩胳膊:“咱们走吧,还有晚自习要上呢。”
纪遒没说话,等到两个人走到了人比较多的正路上田品滇才开口问:“你怎么会惹上那伙人?”
纪遒没回答他,这种丢脸的事情他也不想说。再后些时候,已经成家立业的混混们被教训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招惹了什么人。
毕竟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他们当然不会把就更加不会把那个在道上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和自己教训过的小白脸联系到一起。知道纪遒的这段黑历史的人也就田品滇一个。
“好吧,不说就不说,这就算我们两个的秘密了。”田品滇的好奇心不重,也就没追问那么多。
最后快到学校的时候还是纪遒打破了沉默:“刚刚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我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田品滇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也没那么蠢去耍个人威风。”
他用手比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然后在往上比了个高度:“那个人那么高那么壮,还有周围十几个小喽喽,我赤手空拳上去肯定没多久和你一样被按着了。”
他把手插回校服的口袋里:“回去叫人我怕你被人打瘸了,而且小巷子边上的那些小店老板基本上是女的,有男的他们也不会管的。就在外头的公用电话报了警然后捡了根最粗的棍子就过来了。”
“你还蛮聪明的嘛。”纪遒对田品滇可以说是大为改观,他有一种突然发现对方原谅没有那么蠢的微妙感。
田品滇瞪了他一眼,等两个人到学校的时候时间已经超了半小时。学校大门关了,老大爷要求从东门进。
“要是你跑回来说不定还能赶得及上课,我听说你们那个年级的年级主任挺凶的,你班主任不也是很难说话嘛?”和自己一样,田品滇步子走得不快不慢,纪遒颇为疑惑的开口,他印象中的对方就是一个读书守规矩的书呆子,没道理还这么悠闲的走。
“我妈说了,迟到了就迟到,要是跑太快出了车祸就得不偿失了。你难道没听过吗?安全第一,学习第二。”
纪遒低声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这还是田品滇头一回和自己这个小舅说这么多的话。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还蛮有意思的。”
两个人进的不是同一栋楼,田品滇先到的地方,他读所读的年级在的楼是非封闭式的,不过田品滇在一楼就被在外头晃悠的班主任给堵住了。
纪遒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看着,他站的地方刚好能听清楚田品滇和那个一脸严肃的中年胖子说话。
“怎么迟到了这么久?!”田品滇的老师声音听上去就凶恶得很。
“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踩水坑里了,裤子和鞋子全都打湿了所以又折回去换了。”这个天气还是挺冷的,学校种的树叶子都落得没几片了。
那老师看了田品滇几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是挺冷的,身体重要不过别耽搁了学习,好了,快点进去吧。”
纪遒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平时看田品滇连捡了两块钱都要告诉田母,还说什么讲谎话会良心难安,他还以为这个家伙根本不会说谎呢,结果胡扯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在学校作为好学生的纪遒自然非常顺利地通过了年级主任的盘问,他顺带着用了和田品滇一样的借口。
当天晚上田品滇就把这事情告诉了田母,她先是问了两个人有没有事情之后,又忧心忡忡地开口:“学校发生这种事情,我去找你们老师。”
田品滇摇了摇头:“这个事情老师不可能时时盯着的,你看小舅就一个人他是有手机,不过来不及报警就被抢了。不然妈你给我买个手机吧,要是再碰上这种事情我们可以及时报警。”
田母觉得也有道理,叮嘱田品滇不能乱玩之后给他买了个几百块钱的国产机。因为实在不放心,刚开始几天她还接送了几回。不过没发生别的事情之后加上工作实在忙,她就给两个人报了跆拳道的班。
比起喜欢用脑的纪遒,田品滇显然很是珍惜这个机会。也因为这件事,互相改观的两个人关系迅速的好起来,都说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来得快,男生之间也一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好了起来。
按照田母的话,之前还冷冰冰的互相不爱搭理,突然好得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纪遒没有兄弟,田品滇虽然是他的外甥,不过两个人的年纪相仿,根本不存在代沟的问题。
就像是田品滇说的,那段时间几乎是遇到麻烦事受保护的那一个都是纪遒。直到后来他离开田家,去了国外。
不过现在他们的地位掉了个个,要是说保护也得轮到他保护田品滇才对。这么想着,纪遒的面上浮现出笑容来。不过想到某个姓顾名柯的男人,他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接纪遒的司机是纪家的老人,纪遒笑的时候他没搭话,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为纪遒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少爷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纪遒拉开车门下了车,语气冷淡地回答:“没什么。”
那司机噤了声,乖乖地跟在了后头,而老太太正站在别墅的大门口,翘首盼着自家儿子的归来。
这边迎接纪遒的是老太太的嘘寒问暖,而出差回到家里的顾柯迎接来的却是来自顾家高层的狂风暴雨。
顾老爷子和几个同样姓顾的董事都面色难看的在大厅等着顾柯,等他刚进来就老爷子立马就站起来了。
在向顾柯讲述了顾氏的危机之后,老爷子把他一个人拉到了书房里:“现在顾氏需要大量的资金,你还记得上回给你介绍的那位白姓的银行行长的千金吗,今天晚上和她一起吃个饭吧。”
☆、三十五
“我不去。”顾柯再一次利落的拒绝了顾老爷子。
对方的脸色有点难看,这个孙子以前还听话的很,近年来却是越来越忤逆了。八成就像老二的说的,顾柯找了个普通家世的姑娘,而且那姑娘还不是什么好玩意。
不过顾柯真不愿意,他也不可能绑着他去,那样就让人家姑娘更加丢脸了。
因此他只是用手杖顿了顿地,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是吃顿饭而已,又没让你跟她结婚。等顾家贷到款,你完全可以和她说清楚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相信你的小女朋友也不会这么不懂事的。”
“我说了我不去,跟他没有关系。”
“你这是承认你找了一个了,先不提这个。”顾老爷子脸色更黑了,他声音扬了八度,“我这不是提议,是在要求你。”
他看了看顾柯的面色,又降下了语调以情动人:“我又不是逼你和她分手,和合作对象吃顿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就算将来你和她结了婚,总不可能不让你去应酬吧。”
顾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顾老爷子:“这次的篓子很大,大到连顾氏都补不上?我记得顾氏总部没有出问题,那是什么地方出现了毛病?”
“其实也不是很大,只要有资金投入,资金链能够正常流通,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顾氏在顾柯的治理下可以说是蒸蒸日上,这次捅出篓子的是他为了制衡自己的孙子派过去的人。
出问题也是在一个顾柯当初不同意通过案子上。他还真拉不下这张老脸来说真实情况。
“既然爷爷想让我去赴白小姐的约的话,我希望能听到实话。”
顾老爷子在那瞬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反正连让孙子通过女人来谋得资金这种要求都提出来了,他也不在乎落那点面子。
老爷子咳嗽了两句:“就是之前说的那个案子,不是先投了六个亿进去吗?但是后来改了计划,预算就不够了,后期还要投入至少十个亿。按照顾氏的财政计划,这个商场建成了肯定是笔大生意,但是顾氏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他愤愤地用手杖敲击了几下地面,然后又举起来在空中灰得呼呼作响:“我也没想到杨楚竟然有这个胆子,他现在已经抛售顾氏的股票跑了,也不知道是谁捅出去的消息,原先答应给我们贷款的银行现在拖着下不来了。”
老爷子面露愁容:“而且当初有意愿提前买下商铺的那些店家也有些得到了消息毁约的,要么就是死命压价。顾家这些年来树敌也不少,那么多次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不能让它就这样倒下。如果能通过白行长贷到后续贷款,保持正常的资金周转,很快就能把那个缺口给补上。”
商场如战场,从来就没有绝对敌人或者朋友,顾氏欣欣向荣的时候这些人都往这棵大树上贴,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墙倒众人推。平时对顾氏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奈何顾氏势大,他们也就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现在的顾氏处在风口浪尖上,他们当然是抓紧了机会好好推一把,提供援助雪中送炭什么的,根本是想都别想。最要命的是,杨楚乘着顾氏股价虚高的时候大量卖出拿着大笔钱跑到国外去了。
现在风声已经被盯着顾氏的人放了些出来,顾氏集团的股价一直在往下跌,还有人乘着这个机会,低价恶意收购顾氏的股票,有些顾氏的小股东手里散的小部分干股也被那个神秘推手买下来了。
顾柯点了点头:“我会去赴约的,不过今天晚上太匆忙了些,就约在明天吧。”
顾老爷子脸上的表情顿时放松了些:“好好好,我给你们订明天的餐厅。爷爷就知道你心里是有这个家的,白行长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多磨磨,贷款肯定能批下来的。只要资金链不断,银行的贷款肯定能还上的。”
“你注意下二婶那边吧,毕竟杨家和我们关系一直不大好。”
“我知道,现在顾家是关键时期,我不会把什么重要的消息漏给那条白眼狼知道的。”
顾柯转身准备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扭转头来:“我只能尽自己的全力,要是白小姐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不肯帮忙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知道,肯定能行的。白小姐对你好感度那么高,就是她提出让我约你的。”
“那我去公司再看看,尽量能减少顾氏的损失。”顾老爷子说完这话顾柯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老爷子握紧了圆圆的手柄,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孙子离开,甚是沧桑地叹了口气。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他接到亲信的电话确定顾柯现在在公司才真正松了口气。也不按医生的嘱咐去休息了,一个个地拨打着电话,看看能不能从以前的好友那里得到经济上的援助。
他打得都是即使不援助也不会落井下石的人的电话,如果顾柯真能从白行长那里贷到款,这些人就是锦上添花。
顾柯确实是回了公司,不过他只批阅了半个小时的文件就搁下了手里的笔。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已经被他反锁好,他拉开窗帘往下头望。窗户底下来往车辆行人犹如蝼蚁。
从高处往下看的感觉确实非常美妙,也难怪顾老爷子一直舍不得放手,他那位野心勃勃的二婶也一直窥伺着这办公室里的那把椅子。
站在窗口吹了一会儿冷风,顾柯就坐回椅子上拨通了田品滇的电话,耐心的等了半分钟,那个能让他舒心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这个点田品滇下了班,正在家里研究新的甜品做法。刚用勺子舀了一勺蓝莓酱,搁在料理台的手机就响了。他赶快冲洗了一下满是面粉的手,又拿毛巾擦干水,看了来电显示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打电话过来了,你不是说要好好歇歇吗?”他用脚把凳子勾过来,另一只手把东西清理了一下,坐在上头和恋人聊天。
虽然现在还没有对顾柯产生很浓烈的感情,不过好歹也是见了家长还得到同意的人,顾柯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透着股疲倦,声调有点低沉,听上去情绪属于低落期:“顾氏出了点事情,所以来加班加点了,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不行那个别动!”田品滇手忙脚乱把焦糖叼着的东西夺走,然后非常不好意思地和顾柯解释:“刚刚焦糖把勺子里的蓝莓酱吃掉了。我把东西整理了一下,你别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不过我真羡慕焦糖啊。什么时候我也能搬到你房间里住,到时候蓝莓酱就是我的了。”
“你这是要和焦糖抢东西,它会生气的,要是气坏了我会心疼。”听到顾柯说的几句醋话,他又笑起来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要搬进来我欢迎啊,什么时候电话通知我,我去找搬家公司给你搬行李。”
顾柯的声音一下就扬起来:“真的啊!不需要搬家公司,我也没什么行李,你站在门口接,我带着一个箱子就能入住了,只要你不嫌弃。”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反正你搬进来我也不吃亏。前几天我刚把黑道九段的证书拿到手了,拖了这么久没去拿快恭喜我吧。”
“恭喜你,你一直都很厉害。”
田品滇眉眼也带着笑,想起来什么询问到:“你刚刚说,顾氏出了点问题?不碍事吧,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小问题而已,咱们接着聊,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顾柯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一点也不让田品滇觉得恶心。
“我手机接电话也要钱的啊,再这么讲下去要没话费了。”田品滇和他开了个玩笑,不过他确实差不多该去交话费了。
“那你等等。”
田品滇刚想说什么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提示的短信,是10010发过来的,提示他的手机刚刚有一笔话费充入,余额还有104332元可以使用。
“这下我们可以一直聊了。”顾柯洋洋得意地开口。
“一下子充了一千啊,壕还缺腿部挂件吗?”
“不缺了,我就缺个暖床的了。”
“暖床的容易,我给你买个暖手宝寄过去,外头毛茸茸的的那一种,保证你冬天暖和还不怕烧伤。”
“现在没钱了,”顾柯语气故作沮丧地说,“我很快要失业了,给你交了话费就要饿肚子了,你说怎么办?”
“那好办啊。”田品滇想也不想地开口,“有我在你怕什么,我养你啊。”
☆、三十六
田品滇听到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在他以为对方突然走开的时候顾柯又接了话茬:“我录下你说的话了,要是真有这么一天的话,我就拿录音去找你。”
田品滇哑然失笑:“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的,虽然咱挣得钱不多,但是养完焦糖肯定还能养得起一个你的。”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阵子,还是田品滇觉得时间实在聊得太长就中断了这次的电话:“你不是要工作吗,再聊下去又要加班加点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要是想的话,咱们明天可以出来见个面。”
“明天啊,明天不行,我已经约了人了,公司的应酬。”顾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明天不成就后天呗,反正这几天我都有空,到周六就不行,我有别的事情要做。”田品滇谈起恋爱来完全没有黏黏腻腻的感觉。除非很多天不见他才会想念那么一下,毕竟人随时都能联系到,要见也可以视频对话。
“那就后天见吧,我去工作了。”顾柯不大情愿的挂断了电话。通话被切断之后,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继续去工作,而是点燃了一根细长的esse润润嗓子。
第二日的时候顾柯去赴约了,司机是顾老爷子专用的,临时指派给了顾柯。说到底还是老爷子不放心,生怕顾柯弄出什么幺蛾子来。顾柯也知道这一点,一直沉默也没说什么抗议的话。
小年轻约会司机自然是不好打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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