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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7

    我是你的狗 作者:巢鸟

    分卷阅读37

    他也从未把两人一概而论,只是既然他还活着,就让他随性到自己死吧。

    卿訸悠闲地往椅子上一坐,和谁也没个正经,“小溪你明明和谁都相处的不错,为何一定要和昤硠针锋相对,莫不是看上他了?”

    辰溪是凡人出身,因为受仙界对凡人修仙众多条例影响,心性更是寡欲,此时让卿訸一说,马上脸颊泛红失敬道,“师父莫言胡说。”

    “那为何脸红?为何失态?你们凡人修仙讲求心如止水,我却觉得甚是不公啊…”卿訸示意他过来。辰溪刚刚靠近他就解开外衣,笑得却有些支离破碎的凄惨。“可有心上人?”

    “师父您醉了。”辰溪嗵得跪在地上。

    和仙者双修自然对自己有意,只是这样破罐子破摔的师父,谁忍心真去对他做什么?

    卿訸从椅子上下来蹲在辰溪身边,捏着他下巴就要吻。

    “滚开!”昤硠从外面冲进来,拎着卿訸的衣领一阵拖拽。“你…你连你徒弟都…”

    “说这么含蓄作甚,不就是非礼吗?”卿訸冲辰溪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昤硠把他摁在椅子上,一连踩碎好几个空酒瓶。

    “师父你当我是你徒弟,仇人,还是昤硠?”卿訸勾着他脖子吻得他脖颈湿凉,“你都叫我师父了,我还有什么可多遐想的?其实你与其拘泥于这些儿女情怀但真不如杀了我好解心头之恨。”

    殿堂明朗,昤硠抓得兔子撞倒了竹筐滚了一地。微风袭来兔子跟着动了动耳朵,有些傻愣地看着他们。

    “师父?”脖颈被冰冷的泪滴砸中,昤硠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卿訸推开,看着他狼狈地离去,自己刚想爬起来又被绊了一跤,脚边断开的藤蔓随之枯萎。

    卿訸的狼狈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冷了,看文滴妹子们记得多穿衣服~

    (●––●)

    第56章 得过且过(五)

    雨后的天边挂着一道模糊不清的彩虹,西下的太阳微红,哪怕是在暴雨之中也不会消失。

    此时还看不到星星,只是隐约可以寻到月亮的足迹。

    陈斯祈站在门前,宽大的古服在风中微微扬起,有些慵懒的飘逸。他也像只闲适的猫,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开饭了,听说今天加鸡腿。

    他是个肉食主义者,如果身体允许的话他愿意天天吃肉。长成胖子也无所谓,毕竟他曾经尝过饿的痛苦。

    有人惩罚他让他连伤害自己的乐趣都没有,他根本不知道自残的快乐,只是哪怕是短时间的饥饿都让他全身上下的疼。

    疼到骨子里,无法言喻。

    身后很热闹,屋子里围了很多看陆潇画画的人。一个自称双手残废的废物抖着手在纸上小心画着什么,陈斯祈看不清。人太多,每个人都像是要把脸贴在纸上,凑得太近。

    他自认为一个跟得了帕金森似得人画不出什么好画来,但画家绘画时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的神态和飘然如神仙下凡般的圣洁确实吸引人注意。

    事实上陆潇安静下来还挺顺眼的,连凭时轻佻玩世不恭的气质都荡然无存。好像一下回到了他们初识时的时候。

    陈斯祈不再看他,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人艺术细胞,像国画这种陶冶情操的东西他实在欣赏不来,看了也无非是闹场笑话罢了。

    也不知道林轩是怎么说服陆潇过来的,陆潇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条梦周公的蛇,会从洞里爬出来除非是要地震了。

    只是不知道这场地震和他有几分关系。陈斯祈心中苦笑,果然是太紧张了,连被害妄想症都得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听陆潇和人对话。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倒是也挺客气的,就是一脱离了绘画的老本行就有些半死不活的。明明过得也还凑合却非要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知道他这样能不能搏的他人的心疼。

    当然能是最好,不能陈斯祈拍手叫好。一样倒霉的人当然都希望对方能比自己再惨点。

    陈斯祈知道自己的思想病态的恶心。被人抬举了一段时间就忘了走路会脚疼。他这样的人就应该…

    他捂着嘴干呕起来。安冼逼他说得没一句话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成了他挖苦诋毁自己的工具。

    哪怕他现在再也不用看见安冼,他依旧无法忘掉过去。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陈斯祈,帮我洗笔。”

    “?”

    这声音有点陌生啊?

    陈斯祈刚缓过来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他扭头看了半天也没找着叫他的人。陆潇啧了一声,“嘿别看了,我叫你呢。”他把一根沾墨的毛笔递过来,“帮我去外面洗一下,别用手洗会染色。”

    这语气听上去倒还算客气。陈斯祈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显得那么惊讶,拿了笔往出走。鬼知道陆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走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去哪儿洗笔。旁边有个湖,当然他不可能蹲在湖边洗,一会儿污染了水质还得找他麻烦。

    最近的洗手间从这里走过去也得要五分钟。他看着西边被山挡住下半的太阳,实在没什么往过走的动力。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些冒汗,再走过去不得汗流浃背?

    怎么说陆潇给他的都是件苦差事,就看他怎么完成用时多久。

    最后他也没去洗手间洗笔,而是找了个矿泉水瓶把笔往里一插,抓着瓶身连水带笔一起做运动。

    他又不是学艺术的,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有本事陆潇就别让他洗啊。

    哼。

    凡是沾过墨的笔都不会恢复如初,陈斯祈洗了个大概就把毛笔抽了出来,在空中甩了两下准备还给陆潇。

    水被他滋养了一棵老树,看上去也有上百年的历史,树枝上有不少鸟友的巢,只是基本上都鸟去巢空。

    正准备有人时肩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然后掉在脚边上。陈斯祈低头一看,是只雏鸟,估计是摔出脑震荡了,在地上躺着直蹬腿。

    陈斯祈用毛笔在它身上捅捅,雏鸟原地站起来瑟瑟发抖,一副害怕到极致连本能都忘了的样子。

    陈斯祈用指肚摸了摸鸟的后背,雏鸟猛地倒在地上,装死。

    得,来了个碰瓷的,正好拿去给大画家解闷。陈斯祈被雏鸟的反应弄得无语,他把鸟往手里一攥,也不担心会不会把它捏死就往回走。

    没来由的,他很讨厌动物。

    回去的路不长,主要是太过单调,该被刻意弄得饱经沧桑。矮墙遮不住阳光,被一层纱般盖住。墙壁上的每一道裂痕都尤为明显,有些裂的缝隙大到可以卡住石子,而另一头便是直接深入地下。

    “哎,你路痴啊,转这么久才回来。”陆潇君子动口不动手,顶多猛地冒出来吓得陈斯祈差点怼他身上。

    “给你个好玩的。”陈斯祈说话语气有种都孩子开心的感觉。陆潇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鸟,“鸟?哪来的?”

    “树上掉下来的。”陆潇伸手接了,“怎么不放回去?才这么点很难养。”

    陆潇很喜欢这种张嘴的东西,说话都比平时温柔了不少。

    陈斯祈扔掉脑中回忆把毛笔大头冲下塞进他兜里,“你等我长了翅膀扑棱着给你放回去?”

    他准备走,陆潇连忙道,“快帮我抓一下,我托不动了。”陆潇手抖得厉害,他见陈斯祈没反应快速蹲下把鸟放在地上。

    “反应挺快。”陈斯祈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您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晚上还有戏要拍,他最好先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调整一下。

    陆潇挡在他面前,“安冼。”陈斯祈不为所动,侧身从陆潇身边经过,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那年没来得及谢你,现在说是不是也没什么用了?”

    前行的人略微顿了顿,背影落寞而无助,却也只是刹那。他拢着袖子转身,把陆潇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就都结了,我无所谓。何况这种东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对我也没什么意义了。”

    时间对我来说不过就是拖着我前进的风,除了让我遍体鳞伤还有什么?陈斯祈自嘲地想,我救人,却从未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斯祈很多时候做事都是不计后果的,因为他一无所有也就无所谓自己会迎来什么结果。如果他能死,他不会向往活着,哪怕有沈玖言陪伴。

    ( ̄ ̄)这章写得心情低落,到最后也没让他们甜上我对不起斯祈…

    第57章 【番外】安冼的游戏(三)

    屋门被安冼轻轻推开,他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更不会轻易出去。但好在他现在还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

    “你把人弄去哪儿了?”

    陈斯祈正坐在台灯下百~万\小!说,很是随意地答道,“他自己从门口出去了。”他现在已经学乖了,与其争锋相对反倒不如阴奉阳违。对他而言现在死了才好,才是解脱。

    所以安冼绝对不会让他死。

    门被发泄似地踹上。安冼一边扭转门把把门锁住,一边重复问道,“他去哪儿了?”他还是语气平和地问,但谁也不确定他下一刻会不会冲上去拧断陈斯祈的脖子。

    陈斯祈放下书笔直地坐着。他目光直视正前方,空荡荡的墙壁如同他此时混沌的思绪。只是身子下意识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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