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逃 作者:肉书屋
HP叛逃第8部分阅读
传开后,全校许多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各个流露出不舍的表情,而亚历山大依然笑着与每个人告别,答应以后一定保持通信。在卢修斯的组织下,斯莱特林特意举办了欢送会,贵族的礼仪使小蛇们表达不舍的方式含蓄了许多,但依然有女生红了眼圈。
欢送会即将散去时,亚历山大与平时较好的同学一一拥抱着说再见,卢修斯蓝灰色的眼中,也难得地流露出一丝真正的情绪,即使刚开始时是刻意地结交,但一年多的时间却也使他对亚历山大产生了真正的友情,那不舍的情绪,再不是作假。直到最后,亚历山大走到了贝拉的面前,慢慢地拥住了贝拉,轻轻地对她说着:“贝拉,我等你。”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温热的唇,轻轻地掠过了贝拉的脸颊。而后,他提起了行李,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踏上了路德维希家等候多时的飞行马车。
七年级的圣诞假期,贝拉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假期,却注定不能平静地度过。在刚回到家不久,前去向菲尼亚斯问好时,菲尼亚斯却一反常态地对着她欲言又止。贝拉好奇地问着:“曾曾祖父,您有话要告诉我吗?”
菲尼亚斯叹了口气:“贝拉,我不得不说,你的沃尔布加姑姑实在有些担不起做这个布莱克家的掌权人,她的目光太短了,太过于急功近利,却不懂得谋定而后动。”顿了顿,菲尼亚斯一脸失望的表情续道,“连你都明白的,不要太早表明立场,她却好像迫不及待地宣扬着布莱克家对那个voldeort的忠诚,也不考虑万一他失败了,布莱克家是否能有退路。”
“曾曾祖父,姑妈怎么了?她说了什么?”
又叹了口气,菲尼亚斯惋惜地看着贝拉:“她前几天在和西格纳斯商量,想等你一毕业,就让你加入voldeort的阵营,作为他的追随者。她认为,你因为和莱斯特兰奇家订婚取消给布莱克带来的耻辱,必须由你自己以另一种方式弥补,而加入为纯血而战的奋斗,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低着头,贝拉止不住泛上讽刺的冷笑,这就是布莱克家的亲情,只以利用价值来衡量她的存在,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她作为献祭,原来在沃尔布加眼里,她仅剩的作用就存在于此吗?
看着贝拉低头不语,菲尼亚斯低叹着说道:“贝拉,如果有机会的话,离开吧,若布莱克家真在这场战争中失去所有,或许只有靠你,在战后努力挽回了。”
静静地点了点头,贝拉知道,或许,她的确应该认真对待亚历山大的提议,不仅是为了布莱克家,更是为了她自己。她或许是应该选择和亚历山大离开,从此,离开一切的纷争,也彻底隔断自己与根塔的羁绊,从此,努力地试着爱上亚历山大,与他一起,去探索广阔的世界。
而在这个假期中,不止是贝拉一个人为前路而心烦着。沃尔布加为了防止扎比尼加像莱斯特兰奇家那样的突然反悔,给布莱克家造成再一次的羞辱,特意邀请了兰斯?扎比尼(nce?zabi)到家中来做客,希望能让安多米达和他培养培养感情,让这次订婚顺利进行。可安多米达却和西里斯联手,用尽了各种捉弄手段,搞得兰斯狼狈不堪。衣橱里的地精、床上的弗洛伯毛虫、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当纳西莎把这一切当成趣闻笑着说给贝拉听时,贝拉都不知道该赞扬安多米达的勇敢,还是责怪她的鲁莽了。
果然,当兰斯终于在第三天客气地向沃尔布加告别,并对她关于订婚的暗示装着听不懂,只是打着哈哈赞美布莱克二小姐的“活泼”时,沃尔布加终于气炸了。在兰斯离开后,她把安多米达叫到了书房,尖利的骂声几乎传彻了整个布莱克大宅,而安多米达却也不肯妥协地与她大吵了一架,直到沃尔布加对她下了最后通牒,明年毕业前,或是选择听从她的安排订婚,或是直接离开布莱克家,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书房。
在门外偷听了很久的西里斯,看见母亲离开后,立即冲进了书房,而安多米达却已红了眼圈。搂过西里斯,安多米达强笑着问他:“西里斯,如果有一天,我真地离开了布莱克家,你能不能做个小男子汉,照顾好贝拉表姐和茜茜表姐?”
西里斯手足无措地为她抹着滑落的泪水:“多米达表姐,你真地要走吗?那让我和你一起走好不好?带上贝拉表姐、带上茜茜表姐,我们一起走。”
“傻孩子。”安多米达终于哽咽出声,“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我们终究会各奔东西。美好的岁月不能永远停留,许多的欢乐,不能强求,我们只能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并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听着一向开朗的安多米达抱着西里斯哭得声嘶力竭,书房外正欲推门而入的贝拉停下了脚步,靠在了外墙上,默默地咀嚼着安多米达的话,“我们只能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并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终究,他们每个人,都将面对自己的人生,作出自己的抉择了。
第三十章
在最后的s考试结束后,霍格沃茨的学生生涯至此终于划上了句点,每个学生都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住了七年的寝室,将被清理一空,迎接下一学年的新生,所有的东西都将被打包,连带着这七年的记忆,或许有悲伤、有辛苦,但更多的是欢乐、是美好。霍格沃茨的学生时光,是每个巫师最重要、也最难忘的一段岁月,在这七年中,每个学生都更深入地认识了自己的能力,也学会了更好地掌控自己的能力,交到了知心的朋友,或许还有将会相伴一生的恋人,无论将来世事如何变迁,但永远会记得自己曾经的纯真和向往。每个巫师都从这里起步,奔向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来,霍格沃茨,那不仅是培养巫师的摇篮,更是每个巫师梦想开始的地方。
贝拉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件归进了施了空间咒的行李箱中,一边回忆着这七年中的点点滴滴,爱丽娜、弗兰克、泰德、伊登、亚历山大,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段记忆,每一个,都会让她泛起温暖的微笑,还有,那被埋在了心底最深处的根塔,纵然已决定了远离,却依然无法抹杀曾经的心动,和此刻依然的不舍,但她必须向前,必须与这一切告别,犹如当初与根塔初识时所说的“永无乡”,那无法永远停留的梦幻之地。
慢慢地整理着,爱丽娜却突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贝拉,你怎么还在寝室?行李先不要整理了,晚上再说,快点,大家都在等你了,级长大人。”说着,不容贝拉拒绝地将她拉出了寝室。
黑湖边的草地上,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学生,当爱丽娜拉着贝拉匆匆赶到时,所有的斯莱特林毕业生们都看了过来,微笑着让出了中间的位置。爱丽娜把贝拉往中间一摁,然后挤进了她的身边,对摄影师点点头示意:“可以了,拍吧。”“咔嚓”一声闪光灯闪过,定格住了十七岁的所有美好,相机随即吐出了照片,上面的爱丽娜调皮地在贝拉头上比出一个v字,还左右地晃动着,几个调皮的男生,则招着手对着镜头挤眉弄眼,鲁道夫斯正试图努力朝贝拉的方向挤近一些,而乔茜则偷偷地在背后拉扯着他。魔法相机的神奇,抓住了每一个人的动作,使这一刻的纪念变得更为鲜活与永恒。爱丽娜抢先冲了上去,一把抓过照片,高声叫着:“摄影师是我找来的,要翻录照片的,一张一加隆哦。”换来了众人整齐的嘘声。
拍完了毕业照,便是各人相互拉着好友,争着让摄影师给他们拍照。在和爱丽娜首先连拍了好几张后,贝拉便趁众人忙于抢摄影师不注意,独自一人离开在四处看着。校园到处可见毕业生们抓紧在最后的时间里或告别、或留念,一些热情的小狮子们自是抱在一团痛哭着,而连一向文静的小鹰们和沉稳的小獾们也都忍不住抽抽噎噎的,牵着彼此的手不愿分离。
贝拉不由地想起了上一世时大学毕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难分难舍,也是这样的发誓永不背弃,只是最后,却仍然被命运推动着身不由己地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或许,这才是学校被称为象牙塔的原因,因为只有在这里,才没有烦恼、没有不得已,才能恣意地绽放着自己的青春、展现着真正的自我。依然记得上一世大学毕业时,正是《哈利?波特》的系列书最风行的时候,而他们的学校,也正是那哥特式的斜顶尖塔的建筑,因此,他们班级的最后一张集体毕业照,就是每个人都穿着学士服,站在了主楼前,将自己的学士帽抛到了半空中,虽然不像魔法相机拍出来那样能动,但那种张扬的快乐,却似乎从定格的照片中溢了出来,让人每当看到就忍不住会微笑着回想起当时的美好。而当时的班主任,也为班中每一个同学的照片,一张张地写上了细细的字迹“我的哈利?波特们”,那样的自豪、那样的骄傲,可没想到的是,如今的她,却真地处在了“哈利波特”这个神奇的世界里,拥有了另一种别样的人生。
边走边出神地想着,不知不觉地几乎兜遍了整个霍格沃茨的校园,刚走到主堡前,却突然响起了安多米达兴奋的声音:“贝拉,贝拉。”贝拉抬起头,不远处安多米达正朝她挥着手:“贝拉,这里,快过来。”
笑着摇了摇头,贝拉快步走了过去,原来是泰德从家中拿了个麻瓜的相机,正和弗兰克他们一起拍照呢。被安多米达拉着和他们拍了几张合照后,大家纷纷聊起了毕业后的去向。弗兰克和艾丽斯自然是早已申请加入傲罗,但令人意外的是,连一向有些腼腆的伊登也报名参加了傲罗的筛选,如今,他们三人都已通过了傲罗的初选,正准备参加接下来的培训工作,这在一向将傲罗工作视为“热门职业之首”的格兰芬多学院,是十分值得骄傲的。
不过,弗兰克满脸遗憾地看着泰德说道:“其实,泰德也很优秀的,麦格教授也说十分乐意帮他作推荐,如果他也参加傲罗筛选,肯定也能通过的。只是,他却拒绝了麦格教授的提议,说想在毕业后在家攻读一下麻瓜的课程,准备在明年报考大学,回到麻瓜界,连麦格教授都说可惜呢。”
听到这,贝拉转头朝安多米达看去,而安多米达则朝她眨眨眼,显然泰德做这个选择的原因是安多米达的主意,她显然还记得当初贝拉对她的建议并说服了泰德,两人已经在为将来的一起离开做打算了。
艾丽斯勾着弗兰克的胳膊,斜靠在他身上,眼光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一旁的伊登,笑着问贝拉:“贝拉,你呢?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可能会订婚,然后离开英国吧。”贝拉并不准备瞒着他们。
原本正和泰德说着悄悄话的安多米达听到贝拉的话后,一下子跳了起来:“贝拉,你要订婚?和谁?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贝拉笑笑:“是亚历山大,他向我求婚了,但我当时没有马上答应他,他说给我一段考虑的时间,等他回英国后等我的回答,因此还没定下来。不过,我现在已经决定了,所以等他回来我们可能就要订婚了。”
安多米达拉着贝拉的胳膊又笑又跳:“太好了,我太高兴了,我也很喜欢亚历山大,他会是个好丈夫的,贝拉,恭喜你。”
而其他几个人则表情有些复杂地说着恭喜,又都不着痕迹地瞟着脸色苍白的伊登。闲聊了几句后,弗兰克借口让泰德和安多米达帮他和艾丽斯拍几张照片,拉着他们走到了一边,只留下伊登还站在原地。
看着一言不发的伊登,贝拉不觉也有些尴尬。这些年以来,伊登对她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却绝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只能任他保持着这样的朋友关系,却不想已经七年。
看着贝拉略带歉意的表情,伊登苦笑了一下,走到了贝拉面前:“贝拉,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只是,我从不敢说出口,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所以,我怕如果说出口后,会给你带来困扰,会让我们连朋友也不能做。只是贝拉,就快要毕业了,我希望在离开前,能告诉你我的心意,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让你知道,只是单纯地想为我这七年的单恋感情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贝拉,我是真的,曾经那么喜欢过你。”
黄昏的风吹起他的头发,昔日总是在贝拉面前红着脸的害羞腼腆的小男孩,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子,曾经圆润而略带稚嫩的脸,也渐渐有了峥嵘的棱角,所有他在七年中从未说出口的话语,却在毕业前夕终于能对贝拉倾吐而出,让贝拉看见了那一个男孩在青春岁月里最真的心与最诚的情。
呐呐地说着“对不起”,却被伊登按住了嘴:“贝拉,不需要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爱你只是我自己的事,我持续了七年的暗恋也只是我自己的选择。贝拉,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期望过你的回报,更不想引起你的愧疚。还记得一年级我送你的圣诞礼物,那本诗集里的书签吗?其实,那才是我真正想送你的,即使你或许不明白。柠檬草,那在麻瓜的花语里,是‘开不了口的爱’,我只是想默默地爱你,给我自己一份最美好的回忆。贝拉,以后,我们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或许我们再也没有机会相见,而我唯一希望的,只是无论你到了哪里,都能拥有幸福。”
缓缓地拥上了贝拉的肩,一个不舍的拥抱,贝拉感觉到有微热的水滴落到了她的颈上,伊登低哑着声音,轻轻地说道:“贝拉,再见!”而后,他放开了手,毅然地转过了身,朝着弗兰克他们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晚上,所有的斯莱特林毕业生们都聚在的公共休息室里,从厨房里拿了许多食物,一个同学还拿出了从家里带来的香槟,大家聚在一起声称要一起度过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夜晚,不醉不归。被众人灌了几杯酒,贝拉感觉有点头晕晕的,便悄声和爱丽娜说了一声,先回寝室休息一会。
一天沉浸在离别的情绪中,还有伊登和她的告别,使贝拉的心情有些伤感。她推开寝室的门,正准备到床上躺一会,却看见桌子上,一卷羊皮纸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贝拉的心情莫名地有些激动,颤抖着手慢慢展开那卷羊皮纸,上面果然是根塔熟悉的笔迹:“贝拉,我回来了,今晚10点,禁林旁,我等你。”习惯的斜体花字,尾端却都微微地有些上翘,显然字体的主人是带着欣喜心情。
无力地垂下手,任羊皮纸落在了地上,贝拉知道,今晚将有另一场告别,而主角,则是她与久违的根塔。
第三十一章
初夏的天气已隐隐地有些闷热,尽量不引人注意地躲过公共休息室里已经基本都有些醉意的同学们,悄悄地来到禁林边,贝拉远远望去,却未看见那记忆中修长的身姿。纳闷地走进禁林中,正四处张望着,却不防被拉进了一具宽厚的胸膛,根塔的语声中带着隐隐的笑意:“贝拉,好久不见。”
一下子僵住了身形,贝拉尽力克制住自己转过身伏在他肩头述说自己的思念的冲动,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如常:“的确好久不见了,根塔。”
察觉到她的僵硬和冷淡,根塔将她转过了身:“怎么了,贝拉,为什么这么生疏的样子?”
贝拉垂下眼掩盖住眼中的情绪:“没什么,只是看见很久不见的好友回来了,突然感觉有些陌生不适应了。”这也不完全是敷衍的话,今天晚上一见后,贝拉的确感觉根塔的气质有些说不出的变化,似是更沉稳冷静了,却也更让人看不透,莫名地便有些心惊的感觉。
不以为意地一笑,根塔的指尖轻轻地掠过她的脸:“这次的事情有些超过我的预计,的确用的时间长了些,不过以后就不会了。贝拉,你也已经毕业了,让我带你熟悉我的世界好不好?”虽然用的是问句,可语气却是决不容反驳的肯定。
贝拉没有立即接口,躲避着根塔看着她的眼神,她垂下头,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一时间,只听见夜风拂过树林的飒飒声,却丝毫没有给贝拉带来丝毫凉意,她只觉得那闷热的感觉,似是要窒息了她,压抑在她的胸口,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长久的沉默使根塔察觉出她的异样,他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又试探地叫了一声:“贝拉?”
根塔的叫唤打破了那压抑的沉默,使她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贝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默默地摇摇头,试图从他的怀中挣脱:“不,我不愿意,我已经决定了我毕业后的方向,我不能去熟悉你的世界,我有我自己的世界,而那将是与你不同的世界,根塔,抱歉。”
拒绝的话语终于出口,贝拉却绝望地闭上了眼,不想去看根塔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已经斩断了所有的退路,最终到了亲手结束这段感情的时候。
不满于她的拒绝,根塔用力固定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逃开他的掌握,声音却突然转变成彬彬有礼的轻柔,昭示着他极度的愤怒:“你的方向?你的世界?我能否了解一下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深吸一口气,贝拉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逃开,更不能退缩:“我就要订婚了,订婚后,我会和我的未婚夫离开英国,而那以后,我未婚夫的世界才会是我的世界。”
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根塔的语声低沉:“未婚夫?我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一下他是哪家的少爷?”
“亚历山大?冯?路德维希,德国路德维希家族的次子,等他过几天从德国回来,我们就要宣布订婚的消息了。”
根塔眼中酝酿起风暴:“我不允许,贝拉,我说过,你会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与别人订婚。”
“根塔,你无权不允许,我会与亚历山大订婚,这不会因你的不允许而改变。根塔,我们只是好友,从前是,以后也是,但再不会有其他的任何关系,而亚历山大才会是我要嫁的人,才会是与我共度一生的人。若你还当我是你的好友,那请你给我祝福,因为我找到了我自己的幸福;而若你不能接受,那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但我可以让我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对不起,根塔,很晚了,我必须回寝室了,再见,或者说,再不相见。”
逼着自己说完了她早准备好的说辞,贝拉尽力使自己走得从容而没有任何异常,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刚向好友宣布了自己即将订婚的消息一样,只是她自己却知道,这需要用多大的理智,才能让这一番话冷静说出,才能让自己依然坚持平静地离开。
面对贝拉离去的身影,根塔脸上却已是狂怒一片。融合灵魂的痛苦,让他所用的时间超出了原本的预计,一年多的时间,在一一找回魂器并拼合后,还让他用了大量的时间去休整、去适应,只是融合后的灵魂的稳定性,却让他明白这一切没有白费,灵魂完整的重要性的确没有错,那似是久违的感觉又重新回归,让他在考虑问题时能更为理智、再无以往的暴躁失常,也让他原本残缺的情感有了完整的体会。所以,在融合过程结束后,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与贝拉分享那种感觉,却没想到,贝拉竟然会告诉他她已准备永远地离开。
不自觉地握紧手,根塔的眼神暗了下来,他要的从来就能够得到,无论是任何事物、无论是任何人,都不会有逃开的机会,贝拉既然已牵动了他的情感,那她就必须留在他的身边,任何人都不能将她带走。霍格沃茨并不是适合动手的地方,那他会寻找另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会向世人宣告他的所有权。即使是他所爱的人,他也绝不会放纵,他从不是个所谓会以她的幸福为自己的幸福的人,她的幸福,只能由他给,她的未来,也只能是他的世界。
收敛起所有外放的情绪,根塔嘴角勾起了一个略显阴冷的微笑,迅速地幻影移行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毕业生都提着行李,踏上了最后一次乘坐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在红色的喷汽列车最终驶入国王十字车站后,同学们在月台上作着最后的告别,并或幻影移行、或通过门钥匙一一离开。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魔法了,贝拉提着行李,正准备直接幻影移行回格里莫广场,却意外地看见西格纳斯等在站台上,向他招了招手。
顺从地走了过去,叫了声“父亲”,贝拉便安静地等着西格纳斯的话,她知道,父亲今天会来接他,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关于她毕业后的去向的问题了。
看着贝拉安静地站在他身前,略低着头等待他的话语,西格纳斯不觉放柔了声音:“贝拉,你终于毕业了,我和你沃尔布加姑妈都很高兴。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从不让我们操太多心。关于你毕业后的未来,我和你姑妈商量了一下,想让你能跟随voldeort,为巫师界的血统纯净而努力,我们相信你一定会为布莱克家争得荣耀的。因此,你的姑妈准备在今天晚上,为你的毕业举办一个宴会,主要想让你先认识一下各个家族一样在为我们共同的纯血事业努力的长辈们,而过几天在lord有空时,我们则会正式为你引见lord,请求他允许你加入他的追随者行列。”
果然如她所料,贝拉低下头隐藏起眼中的讽刺,以恭敬的声音说道:“父亲,我原本应该听从您和姑妈的安排,可是,我已经准备答应亚历山大的求婚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禀告您和姑妈。”
“亚历山大?”西格纳斯感到有些意外,惊讶地反问,“哪个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冯?路德维希,是德国路德维希家族的次子。他这几天就要回英国了,到时候会亲自前来拜访您,与您商量关于我们的订婚适宜的。”
“路德维希家族?”西格纳斯沉吟着,“的确也是个好的选择,这样吧,我今晚会和你的姑妈商量一下,等过几天亚历山大来时,我们会作出最后的决定的。不过,贝拉,今天晚上的宴会,你还是必须出席的。”
“是的,我明白了,父亲。”顺从地答应了西格纳斯的要求,贝拉跟着他一起幻影移行回家了。
夜幕降下后,受沃尔布加所邀的客人陆陆续续都来到了布莱克宅中,贝拉穿着一身浅粉的礼服,站在沃尔布加身边与她一同接待来客,并在沃尔布加的介绍下,一一向他们微笑问好。而所有的客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看贝拉,并与沃尔布加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客气地说着:“沃尔布加,恭喜您的侄女从霍格沃茨毕业,她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啊。”那种打量的眼神,使贝拉感觉很不舒服。
与几个姑妈介绍的贵族跳了几支舞,贝拉借口有些累,站到了角落中,浅浅地啜着手中的饮料。她暗自思忖着,路德维希家族的名声,应该会使沃尔布加满意,等亚历山大回来订婚后,她就可以跳出这里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远离所有是非纷扰了,从此,她会让自己努力爱上亚历山大,与他一起相互扶持,共同探索外面的世界。
有些疲累地揉揉额角,贝拉转身准备再去拿一杯饮料,却不防听到门口的铃声响起,昭示着有客新到,伴随着沃尔布加激动的声音:“lord,哦,我太荣幸了,您竟然亲自来参加这小小的聚会,真是让我感到不胜惶恐。”
猛然收紧手中的杯子,力道之大几乎捏碎了玻璃,贝拉没有想到那多年梦魇所在的voldeort竟然会在今天亲临布莱克家。听到渐渐走进的脚步,伴着沃尔布加诚惶诚恐的话语:“lord,请允许我为您介绍我的侄女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她刚从霍格沃茨毕业,今天就是她的学成庆祝宴。”
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贝拉试图让自己能如常地行礼,却突然被一双修长的手抓住了手腕,迫使她停下了所有举动。略带战栗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竟然望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眸中,他的眼底是势在必得的狂傲,却倒映出了贝拉惊恐的面容,根塔微微地勾起嘴角,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寒意:“初次见面,布莱克小姐。”看似寻常的问候,可手中,却突然加大了力量,捏得贝拉的手腕一阵生疼。
第三十二章
〖hp〗叛逃 第三十二章 看着贝拉惊恐的面容,根塔——voldeort勾起一抹森冷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却未达到他的眼底。他的眼中似结着寒霜,隐隐地泛着一抹血红,却突然地放开了她的手腕,改为绅士地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一吻:“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lordvoldeort,很高兴认识你,布莱克小姐。”
有礼的举止,贵族的风范,可那周身释放的魔压却明显地显示出他的愤怒。不同于平日根塔那收敛的气势,这一刻,他的气场全开,几乎压得人无力反抗,那样的气势,昭昭显示着他的真正身份——那个在整个巫师界只手覆雨翻云的darklord。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贝拉讥笑着自己的愚蠢,她早该想到,根塔——刚特、kg——lord,如此明显的名字,她竟然会忽略,只为了潜意识的害怕与逃避,便情愿相信着原著所谓容貌的不同,却从未去深究他的真正身份。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她原来还是认识了她想逃开的人,她原来还是爱上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劫难,使她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个笑话。
嘴角挂上讽刺的冷笑,贝拉只是定定地注视着voldeort没有言语,那个他原本以为会是她心中最隐秘的柔软与痛楚,却在揭开真正的身份后,成了她多年的噩梦来源,世事的无常反复,所谓命运原来真当得起造化弄人这四字。
看见贝拉与voldeort就这样僵持着,沃尔布加却不免有些着急。她略带恼怒地推了推她的胳膊,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叫着:“贝拉特里克斯。”暗示着她屈膝行礼。
敛去了眼中的悲哀,贝拉面无表情地拉着裙角,行了个屈膝礼:“lord,欢迎您光临我的学成宴会,我感到不甚荣幸。”客套而生疏的问题,如对待一个初见的陌生人,硬生生在他们之间离出了遥远的距离,却换来voldeort眼中的怒意更盛。
看着贝拉躲避的眼光,他的语声却是轻柔而危险:“沃尔布加,你有一个很出色的侄女呢。”
沃尔布加恭敬地低下头,激动地说着:“感谢lord的称赞。贝拉在霍格沃茨的成绩优秀,而且作为一个纯血的后裔,她一向能以自己的血统为骄傲,并十分仰慕您对血统纯净的理想。”
“是吗?那的确是太令人欣慰了,纯血的事业需要不断地有新鲜血液的加入。”说到这,voldeort转过头,状似诚恳地问着贝拉,“那布莱克小姐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呢?是否正如您姑妈所说,愿意为巫师界血统的纯净而共同奋斗呢?”
“我……”贝拉正欲开口,却被兴奋的沃尔布加打断:“是的,lord,贝拉希望能成为您的追随者,在您的带领下一展所长,向您献上我们的布莱克家族的忠诚。”同时,她的手掐上了贝拉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使指甲陷入了她的肉中。
忍着疼痛,看着周围一时都安静下来朝这边望来的宾客们,贝拉知道如果此时她不反驳,那便将再无机会离开。她压制住自己的恐惧,想要开口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显然voldeort在她不知不觉间,竟然对她下了“封喉锁舌”的咒语。
对上贝拉愤怒的眼神,voldeort却突然高兴地笑了,顺手端起旁边桌上的香槟,他高举起酒杯,对着所有的人宣布:“我们又将有一位新的优秀巫师加入我们的行列,我感到非常地高兴,我们的事业必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加入者,纯血巫师们必将会有更加美好的未来,让我们为巫师界的纯净明天而干杯,敬纯血!”说着,他率先一饮而尽。
“敬纯血!”所有的人都端起了手中的酒杯附和着,包括贝拉身边兴奋的沃尔布加和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和沃尔布加的西格纳斯,只有贝拉,看着这已成定局的决定却无法反抗。
放下手中的酒杯,voldeort转身看向沃尔布加:“沃尔布加,我对你们布莱克家所表现出的的忠诚非常满意,那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希望你陪着布莱克小姐到我的庄园来,让她了解一下我们的事业。”
说着,他又执起贝拉的手轻轻一吻:“布莱克小姐,我非常期待你的到来和加入,再见!”同时,贝拉发现自己又能出声了,显然他已解除了“封喉锁舌”的咒语。对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voldeort在众人的弯腰恭送中,离开了布莱克大宅。
接下来的气氛又重新热烈了起来,终于达成了愿望,而且是lord亲自前来,沃尔布加整晚都显得十分高兴,在众人的恭贺声中,笑得得意非凡。
西格纳斯走到了贝拉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贝拉,我原想到晚上再和你姑妈说关于你和亚历山大将要订婚的事情的,却没想到lord竟然会亲自前来。你既然已经被他选为追随者,可能再也无法离开英国了。或许,你可以试着说服亚历山大,我想lord会很高兴多增加一位有能力的追随者的。”
不,他不会放过她,即使亚历山大真愿意为她而加入食死徒,voldeort也不会让她订婚的,贝拉知道如今已不能再牵连亚历山大,她不能让他的怒火再烧到亚历山大的身上,除了屈从,或许,她剩下的唯一一条路,就是抛下一切、独自逃离。
贝拉尽量神色如常地继续着宴会,可是在voldeort走后,那些贵族们,显然也都有些心不在焉,没多久就纷纷告辞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沃尔布加的心情,在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后,她回过身,难得和蔼地对贝拉笑着点点头:“贝拉,今天晚上你的表现不错,我想lord很满意你。这两天你在家中,好好想想下次见到lord后该说些什么,你必须让lord看见我们布莱克家的忠诚。”
一如往常般顺从地应答着:“是的,姑妈。”贝拉行礼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卸下了所有的首饰,换上普通的袍子,贝拉熄灭了所有的灯光,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黑暗中,等待着整座大宅逐渐安静下来。听着西格纳斯与沃尔布加上楼的脚步声,听着家养小精灵们轻手轻脚收拾客厅的声音,直到最后再无一丝声响,贝拉静静地起身,用锁门咒加固了房门,再在门内布置了静音咒,她掏出魔杖:“荧光闪烁”,杖间亮起一点小小的光芒。在微弱的光照下,她简单而迅速地整理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几件麻瓜的服装,一些常备在家中的金加隆和早已准备好的麻瓜钱币,全部投进了施了空间咒的背包中。最后,她打开了衣橱的暗格,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那是几年前,为了做最坏的打算而千辛万苦从麻瓜界辗转购得,她原本希望能永远不用拿出它,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最坏的结局,不得不踏上逃亡的道路。轻轻摩挲着盒子的表面,贝拉只希望能让她顺利地逃开,不要真正用到它,因为这已是她最后的一招,以非巫师的方式去给自己最后的守卫,若失败,便再无一拼的可能。
将盒子也投入了背包中,贝拉最后环视了一眼自己住了十七年的房间。终于还是要告别了,如今她不能去德国,更不能去找亚历山大,因为在她失踪后,voldeort想到的第一个人必定是他。所以,她只能选择独自逃亡,还要尽量不使用魔法,以防止可能的魔力探测追踪。绕开所有巫师出行采用的方式,以麻瓜的方式离开,贝拉计划着若能顺利到达偏僻的小城镇,则先隐居一段日子,等风头过去后再想方设法搭飞机,离开英国前往美国。贝拉知道前路的困难,却已无任何退缩的方法,只有趁今晚及时离开,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有一丝胜算。
灭去了魔杖上的光芒,贝拉背上背包,直接幻影移行到了布莱克大宅楼下,然后,她收敛起所有魔力释放的痕迹,在暮色的掩护下,悄悄地离开了夜半已空无一人的格里莫广场。
第三十三章
〖hp〗叛逃 第三十三章 一路上,不断地躲藏,不断地变换着身份,尽力隐藏起自己所有的行踪,幸好前一世的麻瓜生活,让贝拉能顺利适应了没有魔法的日子。只是,追踪她的人却越来越多,让她心惊胆战地疲于应付,一批接一批的食死徒不断地搜索着,靠着复方汤剂和幻身咒,才使她好几次都险险地躲过了他们的追踪,同时,她还不得不时不时地故布疑踪,试图让他们以为她在朝着法国的方向前进,从而尽量引开追踪的巫师们。
刚开始还行走于巫师界的范围内,贝拉恐惧地听着各种传闻,述说着voldeort的震怒,下了禁令必须要搜出布莱克家的叛徒,由他亲自处置。亲自处置,贝拉苦笑着想,她还是低估了他对她的坚持,或许她早该明白他的性格,容不得一点的背离,容不得一点的叛逃,近乎偏执的执着,又怎么会允许她逃出他的掌握之中?
尽量选择偏僻的道路行走,渐渐地,远离了巫师界,逐渐到达了英国的小乡村,那里的居民们纯朴而好客,会热心地留着贝拉住宿,不放心于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独自行走在如此荒凉的地方。而在那里,搜索的巫师也逐渐减少,显然她前一阵子的引开已经有了效果,任他们也不会想到她已离开巫师界的范围。只是,贝拉却知道voldeort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所以她只能每天按时饮下复方汤剂,并随时将魔杖放在触手可及之处,若有任何的迹象,便及时地逃离。
兜兜转转地四处潜行,不知不觉已将近一月底,天气越来越冷,飘起了漫天的飞雪,而贝拉却欣喜地发现已经好些天没有任何追踪者的痕迹了。在围着英国绕了将近半年后,贝拉重新回到了伦敦附近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小镇里,因为她相信有时候,越是危险的地方却会越安全,voldeort应该猜不到她会在逃亡了将近半年后,又回到离他如此之近的地方。用假身份向一个寡妇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贝拉几乎足不出户地呆在公寓里,完全以麻瓜的方式生活着,像是那十七年的魔法生活,只是一个梦般令人感到不真实,只是,她却已养成了每晚睡前必定要将魔杖放在枕边的习惯,那种逃亡生活遗留下来的提心吊胆的感觉,几乎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让她无法克制地害怕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当二月早春来临,阳光重新洒落在泛绿的草坪上时,贝拉已计划着如何才能不引人注意地搭乘班机,尽早赶往美国了。换上了普通的麻瓜连衣裙,贝拉拿着皮包走出了临时居住的公寓门,想去询问申请前往美国的签证的问题。街上一如以往般,并没有多少人,大多目不斜视地各自走着自己的路。贝拉穿过一条条小巷,在到达大道时,不经意地一抬头,却突然看见了久违的巫师袍子。她猛地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后退着跑了起来,可那几个巫师显然也看到了她,立即追了上来,并抽出了魔杖,开始发射魔咒。
贝拉边惊慌地在随身的包中摸索着久已不用的魔杖,边朝着公寓的方向飞奔,沿途撞到了好几个行人,她却全然顾不得,只全力地跑着,试图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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