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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死胖子 作者:鬼丑

    高,脾气温和的女人。

    果果也不说话,低着头,就是不看季劫的眼睛。

    等了一会儿,果果也不说话,季妈妈叹了口气,非常疲惫地说:

    “……他才小学,那些东西并不是比拼智力的啊,只要稍微用心、努力一点,都能取得好的成绩。”季妈妈道,“这次果果又是他们班倒数第一,不仅没一点提高,反而还倒退了。”

    “……”季劫一直觉得自己看着果果学习还是有效果的,毕竟果果做数学作业已经很少有错的了。却没想到还是不行。

    他感觉有点无奈,非常无力。

    季妈妈看着果果抽抽噎噎哭,慢慢冷静下来,把果果的成绩单递给季劫看,说:

    “其实数学和英语的成绩都挺不错的。就是语文分太低,都没及格。我看了一下,原来他把最后面的作文忘了写了。”

    “……”季劫沉默着把果果的试卷拿过来,果不其然看到语文试卷上巨大的空白,以及上面刺眼的零分批注。

    季妈妈捏捏眉头,说:“作文啊,随便写写都能得分,果果,你是不是太不放在心上了?”

    以前季劫总觉得成绩不重要,很不理解那些因为成绩而打孩子的父母,包括季文成。而当季劫真正着手管理自己的弟弟时,又觉得并不是这样的。有些事情,只有你到了那个阶段,才会知道什么叫心急,什么叫担忧。

    他最怕的不是果果笨,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季劫抬手把果果的试卷扔到地上,试卷像是雪花一样在空中飞了一会儿,才落下来。果果睁大眼睛,眼里有无法掩饰的恐惧,他向后跨了一步,靠在墙上。

    季劫被他的表现伤到了,心里酸,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盯着季远,说:

    “你不愿意学,就不要学了。你不爱写,也别写。果果,你现在说,你不想上学,只想在家里玩,我就给你办退学手续,从此之后你在家里待着,我养你,行吗?”

    “……”

    季妈妈惊讶地看着季劫。

    季远眼里越来越湿润,最后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季劫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哥哥脖子上,非常委屈地哭了出来。

    果果哽咽着说,他要上学,他不想让哥哥失望。

    晚上,果果坐在季劫腿上,两人一起看发下来的试卷。

    季劫忍不住问季远,说,“果果,你到底为什么不写作文啊?是时间不够吗?”

    季远摇摇头。

    “那你好歹写几笔啊,没写完也会给分的。”

    “我不会写。”

    “怎么不会写?题目挺简单的啊。”季劫很惊讶。这次作文的题目是‘最爱我的人’。

    季远揉着眼睛又哭了,接下来说的话带给季劫很大的震撼。

    他说:

    “我成绩不好,哥哥都讨厌果果了。呜呜……我怕你不爱我……”

    两个月后,季文成病情好转,回家静养,规定时间到司法所报道就行。到了开学的时间,季劫与管天任准备回京。

    回京的旅程上,季劫闭着眼睛,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管天任说:

    “……我想把北京那套别墅租出去。”

    季劫道:“别墅不好租,一年能有五十万就不错了。不过我爸身体不行了,家里也不能只靠我妈写书法赚得钱。”

    管天任点点头,问:“那你跟我们住?”

    季劫看了管天任一眼,说:“你愿意吗?”

    他本以为管天任会说不愿意。毕竟自己一直也就没想跟管家人住一块。

    谁知管天任想也没想就说:“愿意啊。”

    季劫一怔:“……”

    “我也有自己的房间。”管天任说,“到我家,你还跟我一起住,行吗?”

    “……行倒是行,可是我根本没想过跟你们一起住。”

    “为什么啊?一起住多好。还方便我照顾你。”

    季劫想了想,觉得也对。

    管家的房子当然没有季劫的别墅平米大,但也算宽敞,加一个季劫肯定不算什么。

    而且,管家父母是真的喜欢季劫,巴不得季劫过来住呢。

    季劫说:

    “就看这房能不能租出去了。我暂时还不想卖。……那是我爷爷留下来唯一的一件东西了。”

    谁知那套房的出租消息刚发出去不到一个月,就被一位名叫何静的女性租走了。那女人比较奇怪,工作需要经常在外地奔波,租季劫的别墅也很简单,那合同上的标价偏高,何静也没有提出异议,派了个代表过来,本人都没看房就签下了合同。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签下合同后,名叫何静的人一直都没来这边住过。等了好长时间都没等到人的季劫非常不解。

    管天任说:“是很奇怪。那人大概是钱多没地方花吧。”

    季劫兴致勃勃地搬到了管家。其实相比起这栋小房子,偌大冰冷的别墅才让季劫厌烦。以前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季劫一直减少去管家的次数。可实际上他喜欢那个温暖的地方。

    那地方有人在意他,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

    管天任的床同样让人满意。那种柔软的感觉,拥挤的感觉,带给季劫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季劫没来过管天任的房间,一把行李放下,就四处看看。外面阳光太大,季劫鼻尖上都流汗了。

    管天任怕季劫觉得拥挤,把占了房间大半地方的书桌推到外面,问:

    “热不热?我给你开风扇。”

    季劫还是很小的时候用过风扇,听到嗡嗡的声音后,放松地坐在藤椅上,用腿摇了摇椅子。

    管天任把风扇放到季劫面前。季劫把脸凑过去,强风立刻把他的头发吹得向后飘,露出季劫洁白光滑的额头。

    季劫出汗了。

    管天任把纸巾盒拿过来,然后顺手放到床头。

    季劫很喜欢管天任的感觉。他的房间以棕色和深绿为基调,给人一种轻松的首印象。

    晚上八点,两人回房间。管天任在书桌前收拾东西,季劫觉得无聊,就打开电视,按了静音。

    明天就要开学,管天任整理了一下作业,也不看书了,坐到季劫身边,跟他一起看。

    季劫用余光瞥了一眼管天任,放开声音。

    电视上播放着一部电视剧,讲薄情的男主角和痴情一片的女朋友。女生怀疑男主角有外//遇,从而大吵大闹。面对无理取闹的女朋友,男主角露出非常不耐烦的表情,用力掰扯女朋友的手,一不小心将女生推到了地上。

    季劫面无表情,口中说:

    “遇到这种感情的人,不会珍惜。他不知道有很多人,渴望……这样的深情。”

    管天任说:“你说得对。但我觉得,怀疑不是深情。”

    “如果不爱,就不会有占有欲。”季劫说,“我还挺理解这女人的。”

    管天任沉默了,又开始盯着季劫的侧脸发呆。季劫被他盯得四肢僵硬,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管天任才轻声说:

    “你说得对……爱一个人,爱的是这个人。跟他的性别、年龄、家庭、性格,通通没有关系。”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上学后第一天就进行了全年级的摸底考试。季劫对自己的成绩很有自知之明,考前休息的时间还粗略的翻了翻书。他发现自己对书上的内容非常陌生,简直跟预习差不多。考完试一看排名,竟然比自己估计的还惨。

    高二文理分科后,季劫选了理,因为他很讨厌政治。管天任日后想学法,选择文比较适合,但他犹豫了一会儿,也选择了理科。季劫问他为什么,管天任想了想,说他不喜欢抄抄写写。

    其实呢,他是想跟季劫一起。于是从高一到高三,他们俩都是一个班的。

    相比起季劫名次惨烈,管天任考了班里第一名,全校第二名。由于是高三第一次大型摸底考试,老师比较重视,专门请管天任到报告厅与大家分享考试心得。

    管天任苦着脸,跟季劫说哪里有什么心得,就算有,这些年一直让管天任上台讲,他该讲的都讲了。

    季劫心情有些低落,看着管天任说:

    “讲讲吧。我想听。”

    于是那一次的报告时间很长,做得准备充足,最后学生都听得不耐烦了,纷纷提前离开,管天任还在滔滔不绝。

    管天任的口才好,平时只是不爱说罢了,但真的想说时可以做到完全脱稿。这次演讲非常精彩。

    即便如此,回家时管天任还问季劫,怎么样,我讲的还行吗?

    其实他更想问,你还有问题吗?但是他怕季劫以为自己在显摆,就没问那么直接。

    季劫认真的点点头,说,很行。

    听了别人的学习心得后就要践行到自己的身上,但是管天任的学习方法有些不适应季劫。

    管天任是在学之前预习一遍,然后把不会的问题画上,听课时重点听不会的问题。据说这是所有老师推荐过的方法,但没有自控力、毅力的人做不到。管天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学的。

    但季劫早就错过预习的时间,理科又是那种光看书很难看懂的,放学回家,季劫坐在书桌上看了一个小时的物理就无语了,把笔扔开,心里很烦。

    于是管天任表示自己可以教季劫,季劫哪里好意思问人家啊?他会的又不多,万一问了很蠢的问题,不怕管天任笑话,就怕浪费人家的时间。

    “没关系,”管天任跟他说,“我正好也可以复习一下。”

    “……不用。”季劫闷闷的,“我自己看书就好了。你忙吧。”

    “我不忙啊。”管天任回答道。

    这句话倒是真话。刚考完试,老师没留作业,只让学生把试卷好好看看,改上面的错题。管天任错题就那么几个,半个小时就弄完了,哪儿像季劫,差不多要改所有卷子了。

    一看那些卷子就心烦。季劫都懒得弄,心想反正他不写作业的次数多了,老师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等他把这些知识稍微弄懂了,再说。

    不过管天任不让他这样,道:“我给你讲讲,反正也不费事。”

    季劫看着他,发现管天任没有不愿意,点了点头,说:

    “好吧。”

    管天任给季劫讲题可以说是倾尽全力。他也是学生,沟通起来更简单。尤其是管天任喜欢编口诀,记忆轻松,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季劫的错题都给讲了一遍。

    然后季劫低头改题,十一点钟才全都弄完。季劫起身去洗漱的时候,管天任还细细帮季劫看了一遍,改了几个计算问题,然后才站起身打算洗漱。

    管天任听着声音,以为季劫是在刷牙,也没太在意,推门就进去了。谁知道季劫是在上厕所,站在马桶前,听到声音,回头看着管天任。

    “……”管天任整个人都呆了。

    季劫皱眉,说:“关门啊。”

    管天任:“啊……好。”说完,自己走进洗漱间,这才关上门。

    季劫道:“我上厕所呢,你等我上完再进来。”

    “……我着急睡觉。”说着要刷牙。

    “你恶心不恶心啊。”季劫这样说,迅速冲马桶。

    管天任心思不纯,一边刷牙一边手抖。

    他觉得自己偷看季劫上厕所已经很够意思了。没想到更大的福利在后面呢。

    管天任心不在焉地刷牙,眼睛通过镜子一直看季劫。季劫背对着他,所以管天任能够肆无忌惮的看。

    冲了厕所后,季劫顿了顿,双手交叉捏住上衣下摆,向上一抻,把衣服脱了。

    管天任目瞪口呆,看着季劫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突出的肩胛骨,从腰间向下收到深处的两条线。

    而这还不算玩,季劫手扶墙,又把裤子脱了,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才转过身对着管天任,说:

    “我要洗澡。”

    “……”管天任差点把牙膏沫吞下去,努力半天,才说,“你自便。”

    季劫也没感觉怎么样,脱了内裤就往浴池走,拉上防水帘。时间太晚了,季劫就随便冲冲,不过也洗了五分钟,出来一看,管天任还在那儿刷牙呢。

    季劫围着一条毛巾走出来,有些惊讶地说:“你怎么还没刷完?”

    “……”

    季劫再仔细一看,更惊讶了,“你怎么用我的牙刷啊。”

    管天任连忙把牙刷吐出来,放到水龙头下仔细冲洗,还说:“对不起。”

    季劫回答‘算了’。

    两个人一床睡了好长时间,不过换了个地方总感觉不一样。季劫在床上蹭了蹭,道:“睡觉。”

    第二天是季劫先醒来。看了看表也不过五点钟。看来季劫想好好学习的压力已经反映到生物钟上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生物钟叫醒的他,季劫向下一看,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而且那地方还在持续的硬,热。

    极热。

    “……”季劫暗骂一声,脱了内裤,看到床头有卫生纸,抽了一张,用纸擦了擦,准备等它平复后起来洗内裤。

    于是很尴尬的,季劫裸着下面,一根直直竖起,主人却躺在床上好像快睡着了。

    可管天任在这时翻了个身,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季劫看自己,下意识地笑了笑,还没笑完,就向下看了一眼。

    季劫差点捏着管天任的下巴不让他低头,很想把自己藏到被子里。但内裤是脏的,那上面也不干净,直接裹在被子里感觉微妙,只好僵硬得让管天任看了,再干巴巴地吼一句:

    “看什么看啊!”

    以前季劫吼过这句,管天任都会乖乖的听话。谁知这次是个例外,管天任脸突然红了,‘你、你’,眼睛虽然错开,但视线总是时不时往那边飘。

    季劫无奈,只好直着那里下床,准备洗内裤。

    谁知清醒后的管天任一把拉住季劫,道:

    “我帮你。”

    季劫以为他说要帮自己洗内裤,想了想,同意了,说:

    “好吧。”

    记忆中,好像是自己刚认识管天任那段时间,管天任也遇到了季劫手x的事,而且确实帮自己洗过内裤。

    谁知管天任站起身来,低着头羞涩地靠近季劫,然后伸手摸到季劫下面,竟然是要这样帮。

    “喂……喂……!”季劫伸手推管天任,“你干嘛?”

    “这样多别扭啊。”

    “我自己来就行了。”

    “没事……”管天任嗓子都在抖,浑身燥热,“我帮你。”

    被人握住的感觉新奇而尴尬,季劫躲了两下,但管天任动作坚定,自己拒绝的心思又没那么坚定,因此很快就败下阵来,甚至把手搭在管天任的肩膀上,用来支撑。

    两人之间靠的那么近,季劫灼热的呼吸就在自己耳边,管天任右耳连带着脖子都麻木了,整个人好像泡在锅里的水饺,隐隐要沸腾起来。

    下面的东西出来后,季劫不好意思地用纸巾擦管天任被弄脏的手。奇怪的是季劫首先考虑的不是这件事本身有多荒谬,而是:管天任真的瘦了。

    以前管天任用手摸自己,手心绵软,像个小包子。而现在,他的手骨骼嶙峋,带着长时间握笔后留下的茧子,握住那里时力道格外……让人知道是男人。

    仔细把管天任那双手擦干净,季劫才略带埋怨地看着管天任,说:

    “你好烦。”

    管天任心脏都快爆炸了,呆滞地看着季劫,没说话。

    季劫又重复一遍,声音提高:“你好烦啊。”

    管天任像是背诵一样回答:“没关系……你的事,我都可以帮你。”

    “这种事也能帮吗?”季劫微怒道。

    “当、当然……”

    其实季劫也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他从衣柜里找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准备冲一冲身子。

    路过管天任时看到管天任还是在那边发呆,于是用手拍了拍他:“快迟到了。”

    管天任颤了一下,后知后觉地说:

    “季劫,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啊。”季劫莫名其妙道,看管天任受到如此惊吓,不得不反而低声安慰,“这有什么的。”

    管天任别过脸,低着头,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变态?”

    季劫更惊愕了:“不会啊。”

    “……”

    “我以前,不是还看过你那里吗。”季劫回忆了一下,道,“你以后有需要,我也会帮你的。”

    管天任沉默了,靠近季劫,搂住他的腰。

    季劫要洗澡,身上没穿衣服,皮肤光滑,温热的触感像是要烫坏管天任。

    管天任一边抖一边想,自己的胆子真是太肥了!

    要不是……要不是像季劫这样的傻瓜,他肯定不敢上手。但拥抱的感觉太好了,就算季劫反应过来要把他削成片放锅里涮了,管天任也愿意。

    季劫比管天任高,管天任这样刚好能躺在季劫的脖子上,他笑了,说:“你怎么跟果果似的。”

    说完大力抱住管天任,把他往肩上扛,开玩笑道:

    “走,跟我去洗澡!”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只可惜管天任不是果果,季劫不能把一个身高同样一米八的男人举到自己肩膀上,于是放弃了,他看看表,放下管天任,说:

    “行了,不闹了,我洗澡去。”

    管天任被季劫拦腰举了一下,脸都红了,一听这话莫名其妙有些失望,摸了摸季劫的后背,看他走进浴室,才又躺到床上。

    在管天任家里就是管爸爸做饭,轮不到管天任了。管天任的厨艺是管爸爸教的,味道相差不多,而且比管天任做得更细致。

    季劫是个北方人,但好像更适应南方的口味。

    第一次考试结束后,学校正式开始高三复习。复习是从高一的知识点开始,季劫感觉都是新的,不过这种系统的学习还是明晰,有时候一天上的课收获比他一年学的东西都多。

    管天任也惊讶地发现季劫在理科方面很有天赋。相同的题目,只要做一遍就会记住,类似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而且记忆力很好,整本书看下来,连知识点在第几页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下午,管天任在帮季劫讲题,季劫皱着眉指着,说:

    “这个是s不是s。”

    管天任‘嗯?’的一声,仔细看了看,道:“你说得对。”

    季劫把脸靠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上的铅笔,随便勾勒几下,迅速把题目的思路写完,然后说:

    “行了我懂了。好困,好烦,换一个别的类型吧。”

    “……”

    那道题是前年北京数学高考最后一道压轴题。整个北京市只有十三个人是完整做出来的。

    季劫惊人的数学天赋在他高三那年才表露出来,高三上半学期数学成绩没下过一百,高三下半学期就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了。

    当了季劫三年班主任的老师既不可思议又惊喜,逢人就说,季劫是他们班里的黑马。

    黑马到不一定。理科思路大多相通,季劫擅长数学和物理,但需要背太多东西的化学相比起来就弱了不少。而且季劫的语文成绩比较烂,经常是数学将近满分,语文不及格。

    这样严重的偏科让老师无可奈何,纷纷劝季劫报补习班。像季劫这样聪明的孩子,‘我带了这么多年班,也没见过’。班主任笑得如少女般羞涩,这般跟别人说。

    季劫成绩好,管天任当然高兴,他很少再给季劫讲数学题,相比起来,更多的是语文的答题技巧。

    需要背诵的古诗词,历年来的阅读题答案,各种答题技巧,管天任都帮季劫归类起来,做成小本子,可以随身携带。一道空闲的时候,管天任就催季劫拿出背两句。

    季劫总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催十遍都不见他拿出本子背一会儿。但管天任知道季劫做事有主见,也不好太催促。

    之前一直都说季劫执拗、顽固,可这种性格实际上表现在所有地方。打个比方,如果老师留得作业,季劫觉得有必要写,那么通宵熬夜都会完成。如果他觉得没有必要,老师怎么样强调重要性,季劫都不会写,更不会抄,敷衍都懒得敷衍。

    更难能可贵的是,季劫根本不把学习当一回事。他很同意管天任的看法,曾经多次跟管天任提到:“只要咱们俩都能读一类本就行了。其他的,没什么要求。”

    他最看重的还是每天晚上打给家里的电话。学习那么紧,季劫和管天任俩人对头看书要看到晚上十二点多,季劫还是跟坚持下来,有时候一打就是半个小时。

    季文成听说季劫的数学成绩,呵呵笑得温和,随口问了句:

    “289的平方是多少啊?”

    “83521”季劫随口就说。

    季文成惊道:“很不错啊,儿子。那……立方呢?”

    “……24137569”季劫迟疑了一下。

    “……”季文成更惊了,“太厉害了,儿子。”

    “不厉害,是你问的太简单。”季劫说,“这些立方平方其实是有规律的。比如……”

    自从季文成监外执行以后,季文成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儿子的成熟。他长大了,除了被触碰底线,很多事情都是先考虑父母再考虑自己,因此季文成毫不吝惜的赞美季劫,季劫就更喜欢把事情和季文成分享,获得更多的肯定。当年那个恶性循环终于被打破。

    自习室成了管天任和季劫相处时间最长的地方。季劫每天晚上十二点睡,六点起,睡眠不足,中午很容易犯困,就会趴在桌子上躺一躺。管天任说:“你这样多难受啊?不如躺在我腿上。”

    “不行。”

    “为什么啊?”

    其实究竟是怕把他的腿压麻了,可还是找了个更嫌弃的借口,说:“你腿上没几两肉。”伸手捏捏管天任,道:“躺在上面跟躺在骨头上似的,太难受。”

    说得管天任非常不好意思,被捏了的那条腿也通了电一般,那触感真是让人留恋。

    “我说,”季劫开口道,“你是瘦了有五十斤吧?”

    管天任摇摇头:“我没量过,不太清楚。”

    不过应该差不多。他不吃药后体重明显降下去,因为持续运动,饮食合理,瘦的慢却均匀,平均一个月瘦一两斤,这两年下来,也差不多。

    季劫开口还要说什么,管天任连忙伸手做出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愤愤看这边的女同学,低声道:“安静。”

    季劫回头瞥了那女生一眼。那天阳光非常好,逆光打在季劫头上,露出柔和的棕色,连少年的睫毛都在发光。见到季劫回头的一瞬间,女生愣了一下,愤怒的表情凝固了,很快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这样和谐的局面被打破,发生在十二月的一次摸底考试。那次季劫的考试排名是班里第二名,年级第四名。管天任班里排名第一,年级排名第三。

    管天任只比季劫多了十分。如果不提语文,管天任甚至比季劫低了三分。

    季劫的进步太惊人,班主任看到成绩单都惊了,将季劫叫到办公室,上下打量这个黑眼睛的年轻人,道:“季劫,你很行啊。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有潜力。”

    “……”季劫只能尴尬地笑笑。

    “这才半年,你快把管天任给超过去了。”班主任戴上眼镜,上下比对管天任和季劫的成绩,“怎么做到的?跟老师说说。”

    “……”季劫一时语塞,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一直听不到回答的班主任抬头看季劫,季劫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嗯?”

    “只是管天任一直在帮我。”季劫看着老师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都是他在帮我。他很好。”

    班主任笑了:“你们俩是邻居,感情好,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她还记得季劫第一次在学校闹事,就是为了帮管天任出头。

    果然,季劫一字一顿地强调:“他是我的朋友。”

    就在班主任猜测季劫什么时候会真的在成绩上超过管天任时,她惊讶地发现季劫的成绩开始下滑。

    班主任教语文,她最先发现季劫开始不填写默写那些很容易能拿分的题目。如果是不会就算了,但很显然不是,季劫是大段大段跳过,根本不写。

    高三的考试次数非常多,平均一个星期就要有一次大考,一次也罢,但季劫次次不写,就让班主任受不住了。

    班主任以为季劫又开始把考试不放在心上,把季劫叫来很严厉地询问原因,季劫根本什么都不说,任你怎么样,反正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班主任又拿管天任这个典型成绩稳定的乖孩子做例子,简直屡试不爽:“你看人家管天任,这次还考了年级第一呢。照他这样,考a大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到时候哪里是学校挑他,是他挑学校啊。你们俩感情这么好,不想考一所大学吗?”

    季劫没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没说话。

    班主任突然想起什么,一怔,不敢置信地问:

    “你不会是……因为……”她说着都觉得不对,没想到看到季劫蓦地睁大眼睛,看上去有些紧张,故作镇定地说:“不是。”

    “……”

    “你别乱说。”重复了一遍。

    “……”班主任心说,那肯定就是啊。

    那天晚上管天任和季劫一起写作业,因为是周五,两人十点就睡觉了。

    熄灯后,管天任突然开口,道:

    “季劫,你不写语文的默写题,是不是怕你的总成绩超过我?”

    身旁的季劫突然僵硬了,立马否认:“当然不是。”

    “我看了看你的卷子。有些明明你能做出来的题目,你都没做。”

    “那是真不会。”季劫想了想,说,“而且我懒的写,语文什么的。”

    听季劫这近似解释的回答,管天任是懂了。他倾身过去,打开灯,道:

    “季劫,我觉得我需要跟你谈一谈。”

    突然来的灯光让季劫[起眼睛,他用被子盖住脸:“干嘛开灯啊!关上。”

    管天任没理,反而趴在季劫身上,要拽他的被子。

    季劫反抗两下,示意管天任别闹,赶紧睡觉。谁知管天任不肯罢休,冰凉的手往季劫睡衣里钻。

    “你!……”被摸到腰的季劫怒了,用力一翻身,把被子踹到下面,骑在管天任的身上,右手握住管天任的手腕,合十交叉上举,另一首准确地摸到管天任腋下最痒的地方,看着管天任虫子一样扭着,口中发出尖锐的求饶声,季劫骂道:“你皮痒痒了?”

    “不痒……啊哈哈哈哈!痒啊……”

    管天任一直进行力量训练,掀开上衣也有成型的腹肌线条,但跟季劫比起来就完全不行,只有求饶的份儿。

    这种情况下表现的越惨烈季劫越兴奋,恨不能看到管天任哭出来。但瘫软着动弹不得,尽量忍一忍,反而能尽早得到解放。这是管天任经历了长时间挠痒酷刑的痛苦总结。

    季劫也没真想跟他闹,弄了一会儿放开手,还没从管天任身上下来,就急急说道: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谁跟你说的?是不是班主任?”

    管天任痒得喘不过气,他仰躺着,重重呼吸,用手指通了一下头发,沉默了一会儿,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没考虑我最好。但如果,我说如果,万一你是怕超过我,我不高兴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这样。”

    管天任伸手搂季劫的脖子,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把季劫的头往下拉,随后说:

    “季劫,你知道吗,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的演变,最终都会达到平衡。”

    “……”季劫皱眉,没吭声。

    “有时候我感觉,你的情商方面有些欠缺,”当然这种缺失也让他觉得可爱,“所以,你能感觉到吗?这个奇妙的自然界,正用它自己的方式,给你补偿。”

    “……”

    “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精确计算、思维缜密,从来不刷题也能拿起笔就写吗?”

    管天任把季劫的头拉得很低,俯身向下,一直等他的手不得不撑在管天任耳边保持平衡时,管天任才很轻很轻地用唇亲了亲季劫的额头。

    他很细腻地吻,吻到的地方都有些发烫,季劫莫名感觉不好意思,伸手要推管天任,却被他更用力的抱住。

    管天任说:“当然不是。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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