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禁断1雨林+2欲海 作者:彻夜流香
第2节
飞机才停,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印裔女子飞奔过来,她见曾雨森滴血的小腿,大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泪水,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曾雨森,问道:“shiva,你还好吗?”
曾雨森认真地回答:“pavadi,不太好,因为你哭花了眼线,你瞧瞧……那要花多少小时画得呀……画得真像幅抽象画。”
许安林忍不住笑了一声,pavadi回首狠瞪了他一眼,身上的那股气质完全变了,变得犀利凶狠,散发出一股典型的黑道女子的气味。
那是许安林第一次见到pavadi,她就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让许安林在以后的交道中始终保持着谨慎。
曾雨森亲亲热热地扶着她的肩向木厂的砖房走去,许安林踌躇了一下,跟了下去。pavadi已经请了一位医生在那里等候,曾雨森的枪伤并不严重,子弹仅仅擦伤了他的腿部,显然安德鲁并不是真得想要他的一条腿。
许安林坐在屋子一角,有一些食不知味的喝着奶茶,以前他只要略表示不高兴,就能吸引曾雨森的注意。可是现在他显然很不开心,曾雨森却瞧也没有瞧他一眼。
许安林忽然体会到了一种失落,这是他从未在曾雨森那里体验过的,但是他不认为自己是真得对曾雨森有了像他那样的另类感情。他只是不适应……怎幺说呢,就好象是自己的玩具突然一瞬间不再属于自己了。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口去看天空。妈妈说英国有着很蓝的天空,是的,前提是它不要五分钟下一次雨。尽管他背对着曾雨森,他却能感受到曾雨森又在看他了,他不由自主的微笑了。不是因为曾雨森瞧他,而是因为他第一次在感情较量上赢了他。
许安林一直是想赢曾雨森的,尤其是感情,也许是因为他的妈妈输给了他的父亲,所以许安林才不能输。
(03)
当曾雨森与许安林回到曾家,老爷破例在大厅里等待他们,阿贵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
曾雨森拖着伤腿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父亲,许安林觉得老爷似乎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他的眼睛。他似乎有一点老了,男人的英俊与女人的美丽都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淡去,空留下一层模糊的影子。许安林看着他已经星白的双,松垮的五官,心想如果母亲在这个时间再碰上这个男人,还会不会为了他去挡子弹。他这幺想着,心里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尖锐的刺痛,又有一种歹毒的快意。
“你……的腿没事吧!”老爷咳嗽了一下问道。
“没残废!”曾雨森含笑道。
老爷微沈吟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一种关切,道:“要不要再找个医生瞧瞧!”
一贯微笑的曾雨森却沉下脸来,不言语,在沙发连上的烟里面抽出了一根,点着,猛吸了几口,才微有一些讽刺地道:“这种表情跟你不太合适,说吧,说你想知道蓝玫瑰的事。”
老爷的表情微一滞,但那瞬间太短了,他的脸很快就如常色,他微笑道:“雨森,我们都是一家人。”
曾雨森抽烟太猛,咳嗽了一下,将还未抽完的烟蒂狠狠地掐灭在那把中式全手工雕花沙发椅上,微笑道:“不错我们是一家人。”
老爷挥挥手,似乎不介意曾雨森无礼的语调,道:“我并不是刻意不让你介入泰勒的事情,只不过这笔钱全世界所有的黑钱大鄂们都在追查,我也是怕你出事。既然你已见过泰勒本人,当然可以加入。”
曾雨森修长的手指敲着烟盒,一派无所谓地样子,许安林见老爷仍然一幅温情脉脉的模样,与过去威严噬血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不由心里想,也许他就是这幅面具骗了自己的母亲……还有曾雨森的母亲吧。
曾雨森微笑地舔了舔略有些干涩的嘴唇,道:“如果你想从我这里知道更多的消息,你就要失望了,事实上我见到泰勒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与他在酒吧里玩了一手桥牌,赢了他一点东西!”
老爷忍不住脱口问道:“什幺东西!”
曾雨森托着腮好笑地道:“就是那朵蓝玫瑰的折法!”
老爷颇有不信,许安林也是满心狐疑,曾雨森微笑地道:“所以你还是相信自己吧,泰勒不是派人跟你接触了嘛,那就按他的话去做。”
他说着就费力地站了起来,慢吞吞地上了楼,他的背影消失在了二楼口。老爷才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许安林,道:“你这回做得不错,但我要更有价值的东西,跟紧少爷。”
许安林低头应了一声是,他上楼的时候瞥见阿贵眼里流露一丝不安,他佯装没有看见阿贵的眼神,上楼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刚一进屋,就被一人猛地推倒按在床上,他抬头见曾雨森似笑非笑地正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许安林不安地避开了他的双眼,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嘴里不耐地道:“走开,你这个变态!”
“做道选择题,有一头亚马逊里的熊,有一天他得到了一个机会去选择,a,是变成人,b,是得到幸福,如果你是那头熊,选a还是b?”
“神经病,都跟你说了,亚马逊没有熊!”
曾雨森压紧了许安林,他的脸凑得许安林很近,他呼出的热气搞得许安林一阵紧张,许安林对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只听他不停地问:“a还是b,a?b?”
许安林脱口大叫道:“b,b好了吧!”
曾雨森笑了,他轻声道:“不要忘了你今天选择,永远也不要忘了你真心的选择。”他突然伏身吻住了他,许安林居然一阵战栗,他想过很多次两人之间跨越正常界线的亲密紧触,每一次在脑海里都是自己义正言辞拒绝,激烈的反击,而现在他居然什幺做不了,浑身瘫了似的,只是嘴里在断断续续冒着混蛋之类字眼。
曾雨森已经将他的衬衣解开了,看到许安林白色的胸膛,朱红色的乳珠,他砸砸嘴意即赞美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狠狠吸了一口,这下子许安林嘴里的咒曋全都走了调,哼哼哈哈不知道在讲什幺。
曾雨森将他半抱起来,将他放在穿衣镜前,将他两只手撑在镜前,轻笑道:“这样看自己更清一点。”
许安林看着境中的自己,面目赤红,眼波迷离,汗水打湿的黑发搭在前额,半敞开着的衫衣,吮过的乳珠红色坚挺,无论是表情还是姿态都是一幅渴求邀请的模样。许安林还来不及吃惊,曾雨森已经不知道什幺时候松开了他的皮带,一下将他的长裤与内裤扯了下来。
已经隐忍到要暴发的昂扬,让许安林既羞耻,又迫切地想要得到解脱,曾雨森握住它,舔着许安林的耳垂笑问:“要我帮你吗?”
许安林的脸更红了,吱唔了一下,曾雨森贴着他的耳朵问:“说什幺,没听清楚!”
许安林气愤不已,但却很无奈地小声颤抖道:“要!”
曾雨森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双腿夹紧了他的臀部,另一只手上下套弄着,没过多久许安林便得到了释放,白色的液体喷在了镜面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淫秽的意味。
许安林两腿发软,无力地靠在曾雨森的身上,他感觉到曾雨林不知道拿什幺涂在了他的后庭上,但是他却无力去问要做什幺,只到后面被一阵激烈的剧痛刺穿,他才意识到曾雨森在干什幺。
刚才的那阵快感顿时没有了,许安林一下子有了力气,他扭动着身体,愤怒地吼道:“我操你妈,你把我当马桶,我要砍了你!”
镜中的曾雨森脸黑得跟苦瓜一样,拼命按住许安林让他不要动,道:“好痛,好痛。放松放松!”
两人一番挣扎又回到了床上,曾雨森连忙抚弄许安林的双腿间,许安林刚回复的力气不知道又飞到哪个九宵云外去了,曾雨森连着他的身体摇晃着,痛并快乐着。
(04)
一番激烈的翻云覆雨过后,两人精疲力竭躺在床上,喘着气,曾雨森仰头看着天花板,摸索着点了一根烟。许安林趴在床上,还觉得心头依然在不停歇地狂跳着,隔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既然你都没跟泰勒真的有交易,为什幺要去招惹安德鲁?“
曾雨森转过了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因为这样比较好玩。”
许安林不信地冷哼了一声。
曾雨森转回头看着天花,吸了一口烟,然后对着空中喷圈圈,笑道:“你想知道这笔钱的下落吗?”
许安林回过头,曾雨森的眼睛很清澈,他淡淡地道:“那四十亿美金就在曾家。”
许安林啊了一声,他下意识地爬起来,但是很快就疼得又爬了回去,他咬着牙道:“四十亿,怎幺可能?”
曾雨森一笑,道:“四十亿不是很多……it ywere。”
许安林眼睛一亮,颤声道:“那不是美金,而是价值四十亿美金的钻石!”
曾雨森眯了一下眼,侧过头冲着许安林眨了一下左眼,微笑道:“you get it”
许安森皱了一下眉,曾雨森吸了一口烟,继续吐着圈圈,隔了许久才好笑地道:“这下子老爷一定敲破了脑袋在想着如何安全地把那批钻石弄出去,安德鲁虽然能耐不是最好,但是足够让他慌的。”他突然笑到抽气,道:“一想到老爷不停地盘算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我就想要笑!”
许安林在沉思,被他莫名其妙的笑声打断了,不由轻哼了一声,道:“那你为什幺不找一个更强的让他更头痛。”
曾雨森又转过头来痴痴地看着许安林,道:“因为他离得最近,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许安林被他的目光看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挥挥手,不耐烦地道:“快走,出去抽,臭死了!”
曾雨森一脸的落寞,叹了口气起身道:“天底下的美人都是寡情的,过了河就要拆桥……”
许安林闻之,想起后面隐隐作疼,一阵来气,一脚踢过去,道:“快滚!”但是那脚连着后庭的疼痛,落到曾雨森身上已经是轻轻飘飘的不着力。
曾雨森哈哈笑着,又狠狠摸了许安林几把才出门去。
阿贵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种尴尬,曾雨森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无所谓地笑着打招呼,问:“找我有事吗?”
阿贵咳嗽了一声,低声道:“老爷找你有事!”
曾雨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那您前头带路吧!”
阿贵似也知道这位少爷打小就喜欢作怪,也不去同他纠缠,轻咳了一声,走在前头,一路走至走廊的尽头,替他打开了书房的门。
房间的格调依然是老派中式的,雕花的红木家俱散发着一层油亮细腻的光泽屋角的立式吊钟摇摆发出规律的声响。老爷坐在一个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桌子太大了,以至于说他坐在那里,不如说他是陷在那里。
“雨森……”老爷抽出嘴里的烟斗,微笑着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道:“坐!”
曾雨森习惯地伸手去摸桌上的烟盒,却被老爷用烟斗敲了一下手,他叹气地道:“你少抽一点烟吧!”
老爷话出口,似乎自己也怔忡了一下,曾雨森却破例收回了手。老爷似乎重新酝酿了情绪,才温和地开口,道:“雨森,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曾雨森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老爷的语气充满了无奈,道:“雨森,我知道你一直在为你母亲的事情而责怪我。其实这当中有很多事你并不清楚,我这幺多年让你远离曾家的事,也是顺从你母亲的意思……她非常不愿意你入黑道。”他走出陷着的办公桌,绕到曾雨森的面前,握着他的肩头长叹道:“可是事到如今,我只能寻求你的帮助,必竟你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曾雨森没有吭声,但却打开了烟盒摸出了一根烟,没有点着,只是放在鼻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简单地道:“你要我怎幺帮你?”
老爷紧紧握了一下曾雨森的肩,语气似乎有一点激动,道:“谢谢!”他的语调变得轻快了起来,重新转回去陷在办公桌里,道:“其实我们替泰勒洗钱有至少二十年了,说起来……他还是你母亲的好朋友。”他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抬眼见曾雨森没有反应,才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其实传闻里的四十亿美金是假的,真正的……是价值四十亿美金的钻石。”
“为什幺不尽快找到买主?”曾雨森将烟又放回了那款奢华嵌金的烟盒中。
老爷苦笑了一下,道:“一是这批钻石的价太大了,找不到合适的买主,另一个却是因为泰勒送来的是以色列加密t-s101保险箱,这种保险箱除非知道它的密码与拥有一把特制的钥匙,否则无论用什幺方式,它都会炸开,连同开箱的人与箱子都会被炸得粉碎。”老爷说着看着曾雨森没有表情的脸,道:“现在泰勒只给了保险箱,却没有留下钥匙与密码,所以这笔钻石成了烫手的山芋,没有半点好处,还冒很大的风险。”
曾雨森似笑非笑地道:“那不如退回泰勒?“
老爷将烟斗塞回自己的嘴里,抽了一口,叹气道:“前面是顾着二十年的交情,后面是真想退给他,可是泰勒却突然失踪了。”他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道:“不过最近我们忽然又收到了他的讯息,他派人给我们送来了钥匙,我想要你去接那把钥匙。”
(05)
许安林在屋内忽然听到楼下大厅里传来了钢琴曲,弹的是舒曼的幻想曲>。许安林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搞怪的曾雨森与浪漫的舒曼应该是多幺不和谐,可是那温柔似水的曲音听起来竟然是如此的流畅。
许安林的五官长得极其标致,尤其是当他微笑的时候,乍一眼看上去是一种单纯的柔软精致。这会给人致命的错觉,因为那不过是一柄利剑上覆盖着的那层精美的绸缎。
许安林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不再有笑意,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枪,是一把捷克公司rai生产的唯一微型手枪cz2075,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弹匣撞针,然后将它塞进口袋,拉开自己的房门。
曾家的大厅西面是一排落地窗,正对着中式的庭院,池塘边柳小桥。如果碰上一个天气不错的黄昏,那层金色的阳光照在小桥边柳上,就好象升起了一股袅袅的轻烟,异样的温柔宁静。
曾雨森就坐在靠窗的钢琴座上,在那流动的落日余晖里弹着舒曼的《幻想曲》。许安林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阳光下的曾雨森,他或许没有非常帅气的五官,却不能否认曾雨森非常的能吸引人,甚至无所谓男女。他更像流动的光,流动的水,在每一个不同的角度折射着阳光。许安林站在楼梯口,双手插在裤袋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曾雨森。突然间曾雨森抬起了头,冲他微微一笑,许安林竟然觉得莫名的心慌,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抵触情绪。
位于伦敦郊外的温莎堡在这个夜晚,忽然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这里除了女王渡假的时候,晚上在少了游客的情况下,通常都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火与两队会轮值的皇家护卫队。
可是这个夜晚的温莎堡却是门前车水马龙,往来的人群衣香音,奢华的车子按着门童的引领在堡内广场上依次排放,彰显着这是一个名流之夜。
租得起温莎堡的人很多,可是能租得到温莎堡的人却很少。许安林见门口站着一个穿意大利brioni手工西服的年青华人男子,brioni高雅却不呆板的西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材,白色的复古衬衣,黑色的领结,衬得年青男子更有一种古典的优雅。
叶宇真微笑着看着许安林走到面前,脱去手上的白手套,紧握住许安林的手,笑道:“学弟别来无恙啊!”
如果说英国上流社会却有华人的存在,那幺方家便是其中之一,垄断了几乎英国百分之三十有关餐饮业相关的生意。从曾祖起,三代都被女王册封为伯爵,并且在苏格兰高地有一块象征性的领地。叶宇真便是第四代,毕业于赛莫菲尔德男校,又在牛津读完了博士学位。叶宇真在一般人的眼里就是光环围绕,年轻有为。
他如沐春风似的言谈化解了许安林初见他那一刻的紧张,他们曾经共同就读赛莫菲尔德男校,叶宇真比他高上二届,但却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叶宇真对人亲切,处事积极向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许安林暗自仰慕与模仿的对象。他似乎也没想过叶宇真还能一眼就认出自己。
叶宇真与许安林聊了几句,似乎才看见他身后站着的曾雨森,眼光闪烁了一下,笑问:“安林,这位是?”
许安林咳嗽了一下,道:“他是……我的表哥,曾雨森!”
曾雨森今天破例也穿了一套黑色西服,但与别人的衣冠端正相比,他实在太随便,即没有打领带,也没有打领结,敞开着西服,里面那件白衬衣最顶上的两个扣子也未扣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态悠地看着叶宇真。当叶宇真将那只干净,指甲修剪整齐的手伸给他时,他居然还看了那只手老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将手递给他,捏住叶宇真的指头前端晃了晃,然后赶快缩回了手,生怕叶宇真弄脏了他的手似的。许安林见他这幺没礼貌,心里又气又无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叶宇真却没有半点不悦,相反对曾雨森这位表哥似乎还特别客气,不但亲自将他迎进了大厅,还跟他们聊了半天,方才匆匆出门迎宾。
大厅里的名流大多相识,对曾雨森与许安林这对不速之客颇为好奇,又见叶宇真居然对他们如此客气,不由对他们的来历更加关心,有几位立刻择机上前建交。
“您好,我是hs,很高兴认识你。”
“您好,我是伦敦西郊103号的曾雨森。”
“伦敦西效103……我记得那里是住宅区,曾先生是地产商吗?”
“不是!”曾雨森认真地说:“因为那里是我最值钱的产业,gordern先生您报上了最值钱的产业,我只好也报上自己最值钱的产业。”
许安林脸涨得赤红,跟那位银行家一起尴尬着,他连忙说道:“godern先生,我与叶宇真学长同毕业于赛莫菲尔德男校,仅此而已。”
等那些来建交的人匆匆走了,许安林才咬牙切齿地道:“曾雨森,我拜托你能不能少玩一天的花样。”
曾雨林不答,只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许安林不由得有一些后悔与曾雨林同来,无奈的是方家居然会邀请曾家的人来参加方老爷的庆生华诞,却是很有一些匪夷所思。
这个晚会说起来方老爷是主角,但是穿著一身中式绸缎长袍的老人明显急于向各位名流介绍自己的孙子,显然一夜之间叶宇真就会成为英国上流社会的一份子。
叶宇真谈吐优雅,举止得体,轻易间就似乎得到了名流们的认同。许安林站在大厅的一角,也很为这位学长感到高兴,而叶宇真常常每隔一些时候就会用目光向他们打招呼,即便他穿梭于人群当中,也丝毫没有让许安林觉得他冷落了他。
(06)
许安林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能吸引人目光的人,宴会上许多人时不时的有人打量他,低头小声窃窃私语。这些名流自然知道礼貌,所以大多只是侧目而视,很快的扫过。对于这些目光,许安林早就司空见惯,再多的人侧目,他也是面无表情,只是偶尔会与叶宇真视线一碰,微笑回礼。
舞会开始后,也有几位或高挑或玲珑的各式美女前来含笑打招呼,问可否与许安林跳支舞,都被许安林不好意思的婉拒了。
“你不会跳舞?”曾雨森又掏出了烟盒。
“我念的是男校!”许安林挺起胸膛拉长着脸回答,他转头看见曾雨森手中的烟盒,皱着眉道:“别在这里抽烟!”
“读男校也不是不可以跳舞!”曾雨森含笑道,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烟盒,将它收了回去。
他们俩正说着话,叶宇真走了过来,大厅里高吊着的水晶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泛着一种柔和的光泽。
“安林,跳支舞。”
“学长……我不会跳舞!”许安林脸有一些红,鼻尖也冒出了小细汗珠。
“没关系,来吧,我教你!”叶宇真冲曾雨森点了点头,就拉起许安林的手滑入大厅舞池,他巧妙地将许安林带到一个光线不算很透亮的角落,在那里慢慢地教他移动脚步。但是许安林还是备感紧张,整个人僵直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接连二三的踩着叶宇真的脚,这下子让他更紧张。
曾雨森突然喷笑了一声,他慢慢走近乐队,微笑着对领队说:“刚才叶少爷让你演奏porunacabez。”
领队连客气地问:“这首华尔滋曲还没有完,就换探戈吗?”
“是的,立刻!”
大厅里的人的舞都只跳到一半,突然间音乐换了,都有一点诧异,曾雨森已经很自然地从叶宇真手中将许安林接走。
曾雨森微笑道:“还是让我来教你!”他说着带动许安林往舞池当中滑,然后轻声道:“左,右,左,右,摆一摆,左,右,左,右,摆一摆……”他笑道:“很有天份嘛!”
许安林面红耳赤,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不硬着头皮上,心里恨不得咬曾雨森一口。音乐的高潮部分很快就来了,他见曾雨森朝他挤了一下左眼,轻笑道:“你只要瘸着一条腿就好!”
许安林被曾雨森带动着飞快的旋转着,只转得头晕眼花,等舞曲完了,他还是瞬息失明,等眼前的事物不再旋转了,才看见曾雨森与自己站在大厅中央,他站在大厅里那盏巨大的水晶灯下微笑的看着自己。而硕大的舞池里只有他们俩个人,别人都已经歇着了,在旁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叶宇真微笑着给他们鼓掌,旁人自然也跟着鼓掌。
“是不是很简单?”曾雨森微笑地问。
许安林忍了半天,才从牙缝当中挤出一句,道:“谢谢你,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只呆头鹅。”
曾雨森沉默了一下,又无所谓的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许安林突然大声冲曾雨森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在这里抽烟!”他脱口而出,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脸更红了。
曾雨森挑了挑眉,将烟盒收回,双手插在裤袋里走了出去。他走过温莎堡那片草地,慢慢地踱进了堡内的乔治教堂。他站在空荡荡的教堂里,看着被十字架束缚的男人半天,才微微一笑,又摸出了烟盒。
“曾雨森,在上帝面前也不要抽烟。”
曾雨森转过身来,见叶宇真微笑的垂手站在后面。
“上帝喜欢不拘小节的人。”
“何以见得?”
曾雨森弯了一下嘴角,道:“他会无缘无故地爱所有的人,这幺随便,当然不会喜欢别人太拘谨。”
“你的论调太奇怪了……”叶宇真微笑了一下,然后又接着道:“你的舞跳得很漂亮!”
曾雨森慢条斯理地将烟点着,道:“你们叶家把我们曾家召来,不会就是为了夸赞我的舞跳得漂亮吧!”
叶宇真走近了曾雨森,才道:“是我把你召来的,很简单,我只想告诉你,从今天起,叶家不会再与曾家合作……我的意思是叶家不会再与任何黑道合作。”他看着曾雨森面无表情的脸道:“叶家不会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并且会为过去做过的事情逐步做出补偿。”
曾雨森沉默了半天,才忽然好笑地道:“老爷要心疼死了。”
叶宇真微有些吃惊曾雨森的反应,他见曾雨森舔了舔嘴唇,与自己擦肩而过,忽然大声地问:“曾雨森,难道你没有想过摆脱黑道吗?要知道,现在是一个法制的社会?”
曾雨森才转过脸来,含笑地看着他,淡淡地道:“有很多时候,黑道比法制的社会更有人情味,更有原则。”
他从教堂走出去见许安林站在那门边冷冷地看着他,眼里混和着失望以及很复杂的情绪,曾雨森却微笑着看着许安林。也许有的时候两人距离的远近,可以是一个人的努力。
叶宇真与许安林的接触突然频繁了起来,老爷对许安林的态度也变得突然客气起来。许安林名义上还是曾雨森的保镖,所以经常要跟着到东到西。有的时候曾雨森就会窝在唐人街上那充满咖哩味的餐厅里与pavadi打情骂俏,有时叶宇真会过来把许安林接走。曾雨森从来不会干涉许安林想去哪里的自由。
风度翩翩的叶宇真总是非常客气地与他们打过招呼,然后就与许安林一起走出那扇简陋的门,每次他的出现都可以让这整个店都失去颜色,似变得更加的肮脏龌龊了起来。
pavadi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放在他的面前,微有一些嘲笑地道:“shiva,有没有后悔不去莫菲尔德男校读书?”
曾雨森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捣了捣杯子里的酒,然后端起它微微一笑道:“有的时候你想要一个人自由,就不得不忍受与他的距离。”说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pavadi痴痴地看着曾雨森,他调过头来看见她的眼神,笑道:“小心,别爱上我!”
pavadi淡淡地道:“你提醒的太晚了!”
曾雨森一回到家中,就见老爷、许安林、阿贵都在大厅里,几个人脸上都是一脸肃穆。曾雨森走过去,坐到了老爷的对面,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烟盒,但是最终将手缩了回去。
“雨森,钥匙来了,我们今天傍晚时分就去接。”
曾雨森含糊地应了一声,老爷道:“因为这把钥匙需要保险箱去验证,所以你要带上保险箱。最近我们被国际刑警盯得很紧,我想了一条两全之计,你与安林分别带两只保险箱,你带真的,去接头,安林带假的去引开国际刑警的盯梢。”
曾雨森笑道:“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可以让安林偷偷地走,我们越是虚张声势,他们越是会以为假的,而安林那个默默无声地才会是真的。”
老爷迟疑了一下,点头道:“这也好!”他转头对阿贵说道:“那你跟安林跑一趟。”
老爷接着又安排了一些细节,曾雨森都似乎心不在焉,当众人散去之后,他慢慢上楼,见许安林在开自己的房门,他路过他,突然回首转过来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许安林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气氛变得非常诡异,隔了一会儿,曾雨森异常认真地道:“真的,除了大黄,我最爱你!”
许安林一下子脸都气绿了,他一声不吭,手颤抖着迅速打开门,然后狠狠地将门对着曾雨森的脸拍上。看着那兀自抖动的门,曾雨森低头微笑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快等得不耐烦了,老爷似乎也强忍着不去发作。许安林似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他闷声不吭地将箱子提着上车,上车的那瞬间,他突然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曾雨森。发现他还靠车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异常有趣。许安林立刻气往上涌,往车里一钻,再也不转头去看他。
阿贵的车滑出去老远,许安林还看见曾雨森站在车门边上。车子沿着泰晤士河开着,许安林坐在那里似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将枪拔出来抵着阿贵的头,冷冷地道:“不要反抗,把车停下!”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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