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年兽 作者:书被催成
第7节
是的,哥哥,不过请千万不要为我难过,你脸上的笑容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和以前一样的笑容,耀眼,夺目,总是躲在角落里的我,看着那样的你,为了哥哥脸上的笑容,自己即使是死亡,也会感到幸福的吧。
戈德里克将那个小小的人抱在怀中,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迹,凄厉的嘶喊声响起,他放下怀中的人,哥哥会替你报仇的,好孩子,千万要看着,不要睡着了。
……
风,卷起灰尘扑向那些骑士的脸,白衣的死亡使者收割着那些灵魂,将他们当做是送给死神的礼物。
安东尼奥无力的坐在地上,不断的控制这些傀儡人偶进行攻击耗费了他几乎所有的精神力。罗伊纳站在他的旁边为他毁掉每一个靠近的骑士,挡住每一个接近的法术,风是她,树也是她,树枝在抽长,如同地上的藤条一般将马匹、骑士和骑士的剑缠绕在一起,属于安东尼奥的人偶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
这些人偶并不都是巫师,人偶的力量源来自于他们的眼睛,来自他们眼睛的主人,巫师也好,骑士也好,教士也好,他们几乎囊括了所有,属于骑士的人偶挡在最前面,教士和巫师在后,可是十多个傀儡人偶,同时控制下来,并且控制了这么长的时间,似乎突破了极限一般。
安东尼奥集中着注意力,嘴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抵了过来,可是他无法分心,只是条件反射一般张口,补充精神力的魔药入口,哦,臭袜子味道的魔药差点让他失去对那些人偶的控制。
罗伊纳了然的收起魔药瓶,味道虽然让人难以忍受,但是有效果,即使是臭水沟的味道也要咽下去的,如果此时的安东尼奥可以了解到对方的想法一定会问一句,臭袜子和臭水沟,它们的味道有什么不同吗?
战场从来都是瞬间变幻,巫师和教廷到底是有什么仇恨横隔在中间呢,罗伊纳只是一个晃神,只是一瓶魔药的时间,强大的法术,白色的光芒,和那些普通教士不同,这光芒更加明亮,明亮的刺眼,她抬手挡住眼睛,却被一只手狠狠的一推,跌倒在地。
“蠢货,这种时候竟然走神了吗?克劳科斯家族是怎么教你对待敌人的?”冷冽的声音,啊,米格尔,罗伊纳看着自己的堂哥对上那个偷袭的人,迅速起身挡住那些刺向安东尼奥和米格尔的暗箭。
偷袭罗伊纳的人是一个红衣主教,如果不是米格尔的到来,恐怕此时的罗伊纳已经身首异处了,米格尔带来了许多人,巫师们陡然精神一阵,原来他们是有援兵的啊,可是一个红衣主教的死亡需要多少人命来堆积?
那些人竟然不全是巫师,更多的只是普通的麻瓜,不,他们是麻瓜中的战士,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战斗,他们的死亡之地注定属于战场,他们是谁?
“陛下最后的守护者,”似乎是知道罗伊纳心中的想法一般,米格尔依旧冷漠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感伤,然而那情绪去的太快,她来不及看清。
“阿瓦达索命,”绿色的光芒随着这个声音飞向残喘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红衣大主教,斯内普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方向,他将为每个人都准备过的魔药给了米格尔一份,“多谢。”他说道,这些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尸山,都是米格尔带过来的人,他不得不为这份心感激。
米格尔接过魔药,摇摇头没说话。该感谢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然而此时哪里顾得了说话,斯内普回头看向眸中带着嗜xue般狠戾的萨拉扎,对着米格尔和罗伊纳点了点头,解决掉路过时迎上来的骑士,走到那人的身边,现在他只想站在那人的身边。然而此时的萨拉扎身边是危险的,只不过或许斯内普是个例外。
斯内普的气味早就和他不分彼此,同样的气味靠近,如果是平时,或许斯内普身上独有的魔药香味还能提醒他,只是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单纯的sha欲支配着自己的大脑和四肢,斯内普站在他无意中露出的空门处,将魔药倒在地上,控制着魔药中的水元素引导着魔药流向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敌人。
终于将周遭的活物清理完毕,萨拉扎才醒过神来,他发现那个人靠在自己的背上,而自己竟然此刻才发现,他摇摇头,失笑。“西弗,”他转身看向往外面掏魔药的斯内普,斯内普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刚才的我会不会很可怕?”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随手解决掉一个靠近的骑士,“你不是说过,只有不了解才会崇拜吗,同样的道理,只有不了解你的人才会觉得你可怕。”
“那你了解我了哦,”无声无息的空间屏障罩住彼此,萨拉扎深情的吻上对方的唇,他只是忽然很想吻这个人,他真的懂了,他一直要寻找的那一线生机是什么,天道无情,而人有情,自己不再是那个天道的残缺,法则的化身,不再是被众神追的四处逃窜的神兽年,他只是个人,他是萨拉扎·斯莱特林。
狠狠的吻了下还在挣扎的斯内普,萨拉扎松开了扣紧对方的手,“从今后,我只是你的萨尔……”
“没有年了吗?”
“没有了……”
那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名字,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喜欢骑士那场决斗,我可以想象的出那样热血澎湃的场面,然而死亡是无法避免的……
☆、神说,你有罪!
太阳从东方的天空开始升起了,地上的人越来越少,尸体堆积的越来越多,萨拉扎负手而立,看来血族那边今天是逃过一劫了,呵,只是该来的早晚要来。那么眼前的这些,就让它彻底了结吧。他笑着看向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斯内普,真好,这人还在。
“神说,你有罪!”空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回音阵阵,仿佛诉说着每个人的罪孽。那些还未离开的人耳朵开始流出血,一声声的“你有罪”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是的,我有罪,这是所有听到那声音心中唯一的想法。
萨拉扎瞬间一个空间屏障朝着斯内普而去,然后他轻轻的挥手,铺天盖地的水朝着众人劈头盖脸的砸去,直接将沉入迷津之中的众人弄醒了过来,扯掉斯内普身上的魔咒,他看着众人在戈德里克三人的带领下迅速离去,示意对方离去,然而斯内普只是抿唇不语,他的眼中有着坚定,“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并肩而行。”
萨拉扎轻声笑了起来,没有再说出什么劝阻的话,他只是看向前方的某个地方挑眉,“彭迪菲克斯,你竟然来了?”
“我的孩子,你的罪孽太重,主示意我前来拯救你,所以我便来了。”彭迪菲克斯,或许它另外一个名字会更加让人觉得熟悉,教廷的最高统治者,教皇。
“哦,主说让教皇阁下替你的孩子赎罪,那么多的孩子,你赎的过来吗?”萨拉扎毫不在意自己忽然多了个父亲这件事,只是斯内普浑身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哦,他想起了那个张口闭口“我的孩子”的格兰芬多的老狮子了。
“投入我主的怀抱,主会赦了你的罪。”彭迪菲克斯的意思很清楚,只要成为对方的子民,就是赎了你的罪,不过这种说法简直好笑至极。
“战吧!”再说下去说不定自己还真要怀疑面前这位就是自家那个不知是否还存活与世的老爹了。
“萨拉扎,救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萨拉扎邀战的声音,他淡淡的看着教皇的后方,几个骑士押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不由的冷声道,“教廷竟然也会欺凌一个弱女子?”
教皇神色悲悯,然而那些骑士脸上则尴尬的不知所措,他们仇视巫女,可是这个女人明显只是个普通的麻瓜,甚至还曾经是他们的圣女,圣女黛绮丝,那个被鞭笞然后偷偷的传递消息给萨拉扎的人,她用身体换来的消息。现在的黛绮丝面色憔悴,发丝凌乱,被众人拖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求救。
“圣女的罪孽需要上帝的宽恕,她只是在赎罪。”教皇的声音依旧是慈悲的,可是生生让人心中发寒。
斯内普眉头皱起,一个无辜的女人,那么旁边那人会怎么做,他看向萨拉扎,萨拉扎的眼神无波,似乎再怎样的变故也无法动摇他冷硬的心房,他瞥了一眼黛绮丝,这时的黛绮丝已经由于不停呼救而变得干燥嘶哑,仿佛老旧唱片发出的呲呲声,黛绮丝猛地挣脱了骑士拖着自己的手,狠狠地冲向了教皇,在临近教皇时,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脚离开地面,她看向教皇的眼神狠戾,可是已经无法喘息了,挣扎的黛绮丝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偷偷放在胸口的魔药朝着教皇的身上抛了过去。
教皇知道教廷袭击血族的时间这件事是由黛绮丝从那些废物手里知道,然后泄露出去的,所以他们在夏至当天的凌晨选择袭击的是巫师界,而不是血族,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袭击对象的改变,不过,对方知道了又如何呢?霍格沃兹,这里如果消失了,那么巫师界也就等于消失了。
“自不量力!”教皇的手捏着黛绮丝的脖子,“咔擦”一声,黛绮丝的身体被狠狠的扔了出去,从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圣女黛绮丝,她是斯莱特林家族深埋在教廷之中的间谍之一,幼时遇难为米尔迪恩所救,她是如此愤恨那些贵族的初夜权,她更恨的是那些看似正义的骑士们将她的母亲凌虐至死。黛绮丝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就是她的武器,她的灵魂从来不会妄想天堂,哦,她不屑那个属于上帝的地方,虽然她知道她杀不了那个所有仇恨的根源,可是她知道萨拉扎给的那瓶魔药是和那一日教廷中众人中的毒是一样的,那些人都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们的上帝抛弃了他们。
不够,还不够,他们的罪需要用血来洗净。
明明是上午,太阳还在炫耀着自己灿烂的光芒,然而突兀而至的乌云却突然遮天蔽日起来,“雨来,”萨拉扎的声音无悲无喜,从天空中再次落下的雨水笼罩了整个伦敦,那些正要离开家中前往农田的麻瓜们纷纷跑回了家中,霍格沃兹的众人透过窗户,看着泼天的雨水,神色悲戚。
雨水一遍一遍冲洗着地上的血,一滴一滴重重的落在那些尸山之上,衣裳湿淋淋的贴在身体上,发尖的水滴摇摇晃晃不肯落下,睫毛上的水雾似乎在阻隔着众人的视线,这是一场普通的雨,然而也同样是一场祭奠生命的雨。
“雷来,”萨拉扎的声音再次响起,天空“轰隆”一声,乌云遮蔽下阴沉的天空仿佛被闪电开了一道口子,那道雷直直的劈向教皇。
“冥顽不灵,”教皇没有动,他看着天上落下的雷冷笑,“神说,消散!”
萨拉扎嘲讽的笑了,那瓶给黛绮丝的魔药正一点一点蚕食着教皇的力量,哦,那的确就是斯内普利用水杨木的树汁做的魔药,在斯内普前往教廷的时候,他同样留下了一瓶然后交给了黛绮丝,他并没有预料到黛绮丝会露陷,只是他习惯了有备无患。
教皇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狰狞了起来,他拿出了一个瓶子,然后里面的液体倒出,那液体随着地上的积水散开,“神怜世人,公平是神的准则。”
“哦,是吗,”萨拉扎了然的看着教皇将瓶子扔了出去,并没有阻止那液体和地面积水融合的速度,他诡异的笑了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却绷紧了身体的斯内普,“那我们看看是哪边能先去拥抱死神吧。”
“神说,臣服!”教皇简单的一指,指向对方。
随着教皇抬手的那一指,澎湃的力量朝着萨拉扎两人的方向袭来。萨拉扎眼中闪着光,他在抵抗着对方精神力攻击的同时竟然还有闲暇看了眼斯内普,只见斯内普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专注的看着教皇。
“啊,”教皇退了几步,惊讶的看了眼斯内普,原本他是不理解萨拉扎·斯莱特林竟然留了一个普通巫师在身边这种行为的,可是当自己的精神力被那人利用并且反击回来的时候,他的神色郑重了不少,虽然大部分的精神力攻击的是萨拉扎,只有小部分波及到斯内普,然而对于教皇口中的小部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甚至还能利用这股精神力进行反击。
萨拉扎了然的笑了笑,那笑容里面有着说不出的骄傲。而斯内普在经过塞壬那次攻击后,精神力磨练的越发成熟了,“魂魄出窍,”他利用夺魂咒控制对方的灵魂,他知道萨拉扎会懂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没有了灵魂的肉身还能有什么有,直接毁了就是,就在教皇挣扎着快要反应过来的时候,萨拉扎平淡的声音响起,“空间撕裂,”撕裂的只是属于灵魂的载体,然而如果是神兽的本体来用这一招,那么就算是灵魂也是要跟着成为齑粉的。
“哈哈哈,”教皇飘在空中的灵魂大声笑了起来,“灵魂不死,就是毁了肉身又有什么用,没有了那个躯壳,那就在抢一个来。”
萨拉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恐的情绪,他看着教皇的灵魂冲向斯内普,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要答应斯内普留下来?他问自己,最后竟然会是这样吗?马人长老最后离开时候说的话不停的在耳边响起,他不敢碰触斯内普,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战争。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眼中的挣扎和决绝,两个相持的灵魂在同一个躯壳中争夺着身体,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知道那属于斯内普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那眼中的不舍让萨拉扎陡然间明白了什么。
颗粒大的雨滴拍打在萨拉扎的脸上,那么就让所有的一切陪着你一起埋葬吧,他看到斯内普对自己摇头,羽翼在坠下的雨水中黏到了一起,尾巴盘在泥泞之中,却丝毫不觉得狼狈,没有借风而起直入云霄的庞然气势,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化身羽蛇,偌大的蛇眼中弥漫着雾气,看不清,“我带着你一起毁了这里,一切都将过去,”属于萨拉扎的声音响起,很温柔,风将斯内普送上了蛇的背上,“我一直都想这样载着你在天上飞一次的。”
斯内普用尽力气抱住羽蛇的脖子,他想说些什么,他要说些什么呢?他的全部力气都耗在和教皇的争斗之中了,最后却不得不选择了同归于尽这条路,这也是属于自己的命运,不过将轨道扳回正途罢了,何必让无辜的生命陪葬?
然而萨拉扎心中的郁结不知道该如何出去,他后悔没有将斯内普直接打晕让众人带回霍格沃兹,哪怕她明知道对方根本不愿意,他后悔没有将斯内普直接禁锢,然而这也是对方所不愿意的。好吧,像他这样自私的人,竟然会考虑对方和自己并肩而行的意愿,而放弃敲晕对方,他想笑,可是蛇不会笑,哭?不,当然不,怎么会?
惊天的嘶吼声,凄厉,冷冽,羽蛇飞向空中,小心的,他没有忘记他的身上还有一个人,他的爱人。东方的海洋开始咆哮,不断飞升的海浪从东部开始朝着伦敦的方向袭来,水势越来越高。
一道龙影在雨中冲向萨拉扎,“萨尔,你发什么疯,你要毁了霍格沃兹吗?”菲尔斯克愤怒的声音响起。
霍格沃兹?那是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萨拉扎的蛇头看了看菲尔斯克,然后回头看向身上的那个人影,斯内普的眼中竟然是失望?他做错了什么了吗?
斯内普的脚部已经化为金黄色的光点,一点一点蚕食着整个身躯,他积蓄了所有的力气,看向萨拉扎,“我……等你……”金色的碎芒渐渐消散……
“吼……”四面八方的潮水朝着整个英伦半岛涌来,天空中的羽蛇发出惨烈的吼声,地上的各种人物同样发出哀鸣声和惨叫声,这里终将沉默了。
“哎……”那一声叹息,阻止了水势,乌云散去,阳光重新照向大地,同样照射在羽蛇的身上,他不善的朝着天空低吼,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ps,送上我很喜欢的一句话:
君厚意如此,寝食相感。今将夺我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将杀身奉报,是以亡命来奔。——《离魂记》
☆、一梦千年(斯内普第一人称番外)
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父亲可能希望我可以成为一个严厉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严厉的人。
三岁,我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小巫师的魔力暴动,父亲似乎更加相信我是个怪物。后来,渐渐懂事的我总是不明白父亲总是用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我,而母亲抱着我失声痛哭,那时的我并不能明白母亲口中说的巫师是什么,是书上说的那种坏人,或者父亲口中的怪物?然而,我同样知道了母亲的秘密,那一套魔药制作的器皿,魔药?巫师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魔药的神奇在吸引着我走向那个神奇的地方。
七岁,蜘蛛尾巷附近的小孩子们总是一边骂着我怪物一边拳打脚踢,那时我遇见了那个红发绿眸的小姑娘,然而,狼狈的我还是抛开了。我总是偷偷的躲起来看着她和她的姐姐一起玩耍,一直躲着,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让一个花苞盛放,我惊的瞪大了眼睛,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和我一样,终于没有忍住开口说道,你是一个女巫!
十一岁,我们同时收到了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通知书,是一头猫头鹰带来的信件,真是有意思极了。哦,当然莉莉也收到了,虽然这些年来,总是会被欺负,总是被酒后的父亲打骂,总是会看见母亲的眼泪,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那道阳光,我不知道这样的黑暗我可以承受多少?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魔法界太神奇了,我想,然而在去往霍格沃兹的火车上,那个注定将和莉莉以及我纠缠的四个人出现了,我不喜欢他们,他们有着恣意张扬的笑容,哦,贵族吗?
果然,领头的波特总是能够吸引莉莉的目光,好吧,我必须承认那个波特的确拥有着和莉莉一样的阳光笑容,可是,莉莉是属于我的阳光,为什么要夺走我仅剩下的唯一呢?
在霍格沃兹求学的七年来,我的世界围绕着莉莉和劫道四人组展开,是的,以波特为首的四个人,他们自诩为劫道四人组,呵,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张扬。哦,也许还有来自斯莱特林的领袖,食死徒的首领伏地魔阁下,所有的斯莱特林在心中都会渴望加入食死徒,我也不能例外。我比所有人更需要力量,因为那样就没有人可以夺走独属于我的阳光了。
一个倒挂金钩,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弱小,劫道四人组嘲笑的面孔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呵,我的魔药学也不是白学的,我狠狠的回报了他们。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格兰芬多眼里邪恶的黑巫师。
莉莉说,喜欢黑魔法的人都是邪恶的,我不明白,我喜欢黑魔法,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邪恶的人。
狼人?是的,狼人,难以置信,那个卢平竟然是一个狼人,我为我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一个布莱克的挑衅我就傻乎乎跟上了对方的脚步,一个不合格的斯莱特林,我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闭上眼睛反思着这一切,可是等到离开医疗翼,那个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将我叫到了校长室,劫道四人组同样在场,我才知道这个狼人的入学是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允可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或许我在医疗翼中变成一个狼人之后,卢平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吧,然而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校长只是淡淡的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数,然后要求我和他们立了永远不把卢平的事情说出去的牢不可破咒。
我是一个混血,一个斯莱特林,一个贫穷没有背景的平民,可是邓布利多校长不是应该站在平民这一边的吗?波特和布莱克明明才是贵族啊。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公?我是一个混血的斯莱特林,一个没有背景的平民,所以斯莱特林那些贵族看我是异类,而属于正义的平民代表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先生同样认为我是异类。
我需要力量,既然能够得到伏地魔大人的青睐,那些唾手可得的力量,我为什么要拒绝?只要我拥有那些,那么斯莱特林的贵族们也好,格兰芬多的平民们也好,不,当然不止是平民,那些人还有什么能力这样对我呢?
莉莉的质问让我头脑发胀,接受伏地魔大人的招揽为什么就是错了,哦,这个时候那位大人,我应该称作lord了,lord是所有斯莱特林的仰望,他是那么强大,有魅力,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和邓布利多校长相提并论的伟大的黑巫师。为什么莉莉不能了解这些呢,我终于口不择言的说出了那个让我后来一直追悔不已的话,泥巴种!
父母的死,莉莉的离开,我可以拥有的还有什么呢?力量,来自lord的青睐,魔药,来自血液的芬芳,我只有这些了。可是,我依然牵挂着我的阳光,只是阳光是波特的阳光,从来都不是斯内普的阳光。
毕业后,我加入了食死徒,这个所有斯莱特林都希望加入的组织,而莉莉则和那个波特一起加入了属于邓布利多的凤凰社,黑巫师的食死徒和白巫师的凤凰社,或许在那个时候我就该明白,我不再是那个躲在树后偷看她的小男孩了,她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荡着秋千让花苞绽放的小女孩了。食死徒和凤凰社注定是对立的,黑巫师和白巫师是泾渭分明的,那么,我和莉莉呢?
预言!呵,这个伴随了我几近一生的词语,是的,我在猪头酒吧听到了邓布利多校长说的话,一个预言,一个关于小婴儿战胜黑魔王的预言,我匆忙的离开,将预言告知了lord,只是那时的我从未想过,和人商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旁边没有静音咒和保密咒的痕迹,为什么会让一个刚毕业的斯莱特林,一个食死徒听到这些?
然而,一切的一切,直到那个哈利·波特在七月末出生后,我忽然整个人都觉得要倒下了,那是莉莉的孩子,lord是不会放过莉莉的孩子的,那么,莉莉呢?她该怎么办呢,她会死吗?
食死徒,仇视麻瓜,我对麻瓜同样没有好感,对于那些麻瓜的死我只是淡淡的旁观,或者也会自己动手,而大部分时间我是在为lord制作魔药。lord从不会特意要求我跟从其他的食死徒一起参与行动,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我恭敬的亲吻着lord衣袍,我请求他放过莉莉,lord答应了。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邓布利多是这么认为的,我只是去求了lord放过莉莉,并没有提到那两个波特,lord不会放过那个预言中提到的婴儿的,我请求邓布利多校长帮我,帮我好好保护莉莉,然而他问我,我能付出什么,邓布利多的神情很冷,是的,他对所有的食死徒都是这样的态度,我能付出什么?答案当然是,anythg
我所做的一切没能改变什么,那么,我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了,即使拥有了力量,我还是失去了我的阳光。
行尸走肉,是的,只有这个词语可以形容我的状态了,然而邓布利多的话惊醒了我,他让我保护好莉莉的儿子,莉莉用生命换来的哈利·波特。
呵,我成了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我躲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那里不仅仅适合魔药材料的存放,同样适合属于自私阴暗的我。
日复一日的上课,扣分,制作魔药,偶尔脑海闪过那一双绿色的眼睛也在对于魔药的痴迷中不再去想了,是的,只要我一直不停的待在魔药间忙碌着,我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个红发绿眸的女孩,那个曾经属于我的阳光。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另一个波特入学的那年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完结了,恩,上一章番外纪念下,本来打算继续写教授的祖时代的,结果,我偷懒了……
o(n_n)o~
第一卷除了最后的战斗场面,也不算是战斗场面,就是属于四大学院幽灵们的命运,以及让教授回到千年之后的霍格沃兹的一个情节需要。
祖时代由于在原著中提到的并不多,所以多了很多可以想象的地方,而亲时代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回忆的部分提到,下一卷自然是回到子时代的教授,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很知道啊。
第一卷中大部分提到的人物名字没有赘述的都是为第二卷铺垫的,读者君很敏锐,我的脑洞不够大,惭愧啊
另外,我已经有动笔写下一本的打算了,本来是在lvss和和尚文之中挣扎啊,犹豫不决的,但是lvss黑色暮霭已经在存稿了,虽然才两章左右这样,╮(╯▽╰)╭
谢谢大家的点收评,教授爱你们!
☆、被修改的记忆
凌晨的蜘蛛尾巷19号,斯内普以入睡时候同样的姿势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哦,这个大脑封闭术堪称大师级甚至可以骗过黑魔王的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此时更像是一个茫然的孩子。
这当然不是梦,斯内普笃定,萨拉扎曾经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那么,现在就是要先去一趟霍格沃兹斯莱特林的密室了,也许还有谢佩岛。
“哦,西弗勒斯,哈利晕倒了,来一下医疗翼……”
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壁炉响起,斯内普骤然起身,扶额叹息,哈利波特,虽然对于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晚上,但是对于他来说却似乎过了千年,好吧,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总是会存在一个波特的。
……
瘦小的身体披着不合身的衣服,眼睛不安的闭着,眉心皱起,斯内普看向病床上的小男孩,他狠狠地瞪向邓布利多,“哦,这就是您说的过着小王子一般生活的波特!”波特这两个字尤其咬牙切齿,完全不能明白他是在表示着对谁的不满。
被镜片遮住的眼睛里微微闪过一丝愧疚,可是为了最伟大的利益,每一个人都要有所付出,哪怕他只是一个刚入学的小巫师,哦,不,也许是当那个闪电形的符号出现在哈利的额头上时,就注定要开始救世主不平凡的,以及危机四伏的一生了。
“哦,可怜的孩子,”波比将魔药拿了进来,同样狠狠瞪了一眼邓布利多,“严重的营养不良,身上还有被虐打的痕迹,另外还有灵魂方面出了问题,西弗勒斯,我需要灵魂稳定剂。”无奈的朝着自己同事以及学弟提出要占据对方私有时间的请求,毕竟灵魂稳定剂不是什么容易制作的魔药啊。
“他怎么会需要灵魂稳定剂?”斯内普阴沉着脸,看向似乎猜到了什么的邓布利多,双手抱胸,嘴角上扬到讽刺的弧度,“哦,哦,看来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终于被甜腻腻给黏住了脑浆了,我假设,您需要的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波特,而不是这样的,”说到最后他看向床上的哈利,或许根本不用等黑魔王出现了。
“看来伏地魔当时不仅仅只是给哈利留下了这个,”邓布利多提起了黑魔王的名字,斯内普条件反射的抚上手臂,但是恍然间察觉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眼神微暗,只是看到他和以往一样的反应的邓布利多倒是没发觉异样,“也许还留下了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要再看看才能确定。”也许只是猜测罢了,但是现在却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斯内普。
斯内普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回到魔药办公室,松下心神,再次抚上手臂,那里的一片空白,他当然可以断定邓布利多对自己有所隐瞒,不过他并不介意什么,只要波特还活着,其他的并不是他的责任。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曾经学了好几天的蛇语,“嘶,打开……”
和千年前一样的地方,门应声而开,“嘶,主人……”巨大的蛇头直直的朝着斯内普冲了过来,斯内普骤然想起,似乎他还有个蛇怪宠物,但是自己竟然忘记了他的存在,“呵,海尔波,”斯内普摸着海尔波的大脑袋,“嘶,主人好久都没有理我了,萨拉扎竟然关了我一千年,不让我出去,可是主人也不来找我,我好久都没有吃过小羊排了。”
海尔波委屈的抱怨着,哦,这真的是一只千年蛇怪吗,可是斯内普却是从他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在斯内普的眼中,海尔波永远都是那个在自己手上伪装成的手镯的小青蛇吧。
“你是说萨尔把你关在这里的,他有没有交代你什么?”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海尔波,似乎在说着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你的小羊排也就没有了,果然海尔波缩了缩头,都一千年过去了,自己都睡了那么久,蛇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海尔波想了好久,斯内普就那么耐心的等着。
“嘶,萨拉扎说让主人等他,”大概就是这样的,太长的自己也记不清,海尔波晃了晃脑袋,“嘶,萨拉扎说等见到主人我就可以出去了。”这一句倒是记得清楚,说完眨眼间又变成了当年的那条小青蛇,习惯性的爬上斯内普的手腕处,伸了伸红色的舌芯。
斯内普垂眸,继而对着宠物室的一处墙壁再次复述当时的蛇语,“嘶,西弗最爱的人是年。”海尔波闻言抬起了脑袋,不解的歪头,“嘶,西弗是主人,最爱的人不是萨拉扎吗,年又是谁?”
斯内普一愣,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自己最爱的人是年吗,这个已经被萨拉扎抛弃的名字,还未来得及改掉的口令,难怪,难怪当初死活不愿意和自己说出这句蛇语的意思,真是够幼稚的口令啊。他看着打开的门,书房还是千年之前的模样,甚至连魔药间都还是自己曾经离开时的样子,卧室,整洁干净的毫无人气,看来萨拉扎在自己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嘶,主人,那边的房间有罗伊纳他们的画像,不过就是没有萨拉扎的,”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海尔波知道连着自己的宠物室还有一个房间,那里挂了三幅画像,主人看到了他们也会高兴的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萨拉扎的画像。
啊,是了,萨拉扎曾经说过的另一个入口,走向海尔波爬行的方向,墙壁上果然有一条青色小蛇的标记,“嘶,打开,”应该是这一句吧,总不能是萨拉扎自己房间的那句,斯内普想到那人的任性不禁失笑,可片刻间又觉得心酸。
“咦?你是谁?”
戈德里克的大嗓门还是那样熟悉,斯内普扬眉,“哦,伟大的格兰芬多阁下挂在这里千年还是改不了您身上的巨怪血统和长满了芨芨草的脑子吗,我假设拉赫尔一定没有接受您的追求。”
戈德里克傻眼了,他是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啊,而旁边的罗伊纳和赫尔加纷纷起身看向斯内普,罗伊纳皱眉,“我想我们是谁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可以告诉我们你是谁吗?是斯莱特林的吗?”
斯内普愕然,他可以怀疑狮祖的记忆力,但是他绝对不会怀疑罗伊纳的智慧,可是连她都这么说,似乎他们的记忆中真的没有自己的存在?
“说话的这种风格,我总觉得很亲切,呵呵,”赫尔加依旧如同千年前的那般温柔,谁也无法想象这个温婉的女子有那样悲凉的经历,甚至还是黑巫师家族的后代。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握紧双手,如果萨拉扎也是如他们一样忘了自己,……他不敢想象,他没有信心让那个人再一次爱上自己。
“嘶,你们不认识主人了吗?”千年间只有三巨头的画像作伴,海尔波早就能听懂他们的言语了,而斯内普却是由于血脉契约的缘故,他晃了晃脑袋,“这就是萨拉扎让我在一直等的主人啊。”
“罗伊,他会是你那个本子上写的那个他吗?”赫尔加忽然对着罗伊纳说道。说到那个本子,上面的字迹很显然是罗伊纳字迹的手笔,但是那些内容她却想不起来写的是什么,她的确是忘了一段回忆。是了,罗伊纳点头,“你和萨拉扎的关系是?”果然是善于抓住重点的以智慧著称的鹰祖啊。
斯内普嗤笑一声,他点头,“就和你想的一样。”
“哦,哦,梅林的臭袜子啊,萨拉扎的爱人!”太恐怖了,被证实了心中想法的罗伊纳高呼起了梅林,只是这一声梅林仿佛在斯内普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海浪,“你知道萨图恩吗?”斯内普问道。
“萨图恩是谁?”罗伊纳问道,然后看向赫尔加和戈德里克,另外两人迷茫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们知道元素魔法吗?”斯内普还是不肯放弃。
“那是什么魔法?”赫尔加皱眉,“我以为现在的霍格沃兹应该很明白戈迪擅长的是白魔法,罗伊则是炼金术,而我是魔法阵,至于萨拉扎,你应该比我们更明白,他最擅长的是黑魔法和魔药。元素魔法,闻所未闻。”
戈德里克完全不能明白众人的话,这个眼前的人应该是一个斯莱特林吧,蛇类本能的弯弯曲曲让他感觉到理解无能啊,不过,为什么自己会认为对方很熟悉呢?
罗伊纳深吸了一口气,“千年之前,我们认识?”
斯内普心情复杂的点点头,敏唇不语,他自己同样无法相信众人竟然会忘记了这一切,埃威尔森林里狼狈收集魔晶的罗伊纳,村落中挥着剑到兴起而忘记救人的戈德里克,以及安塔尔山脉下为众人下厨的赫尔加,那一路上的所有的经历都是自己在做梦吗?
“海尔波说你是他的主人?”赫尔加问道,她有点蒙了,如果是真的,那么,什么人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能修改掉众人全部的记忆。
“看来有人修改了众位的记忆,不过或许找到萨尔就能弄清楚这一切的原因了,”斯内普隐去心中的忧虑,即使萨拉扎真的也和眼前的三巨头一样忘记了自己,他也要尝试着努力一番,大不了,咳,虽然这里没有月靡草,不过同样效果的魔药有很多,想到这里的斯内普只觉得耳朵灼热的厉害,仿佛是魔鬼火焰点着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萨拉扎的留言
这里是个荒岛,没有生气,连空气都是死的,这是麻瓜眼中的谢佩岛,同样也是斯莱特林血脉以外的巫师眼中的谢佩岛,这一切在斯内普的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情景,高耸入云的参天树木,和荆棘密布的灌木丛,和千年前没有太多的区别,除了没有了四处奔跑的魔兽,也没有听见美人鱼的歌声,然而凤凰就依旧栖息在梧桐树之上,看到了斯内普的身影便对着他低鸣着扑着翅膀飞了过来。
凤凰轻轻啄了啄斯内普的肩膀,斯内普抬手抚上凤凰的脑袋,“你还记得我?”凤凰不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将屁股对着他。“你见过萨拉扎?他说了什么?”被鄙视了的斯内普在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不再理睬凤凰,径自朝着斯莱特林城堡的方向走去,那里还有第二道屏障。
他仔细回忆了下仿佛还是昨天才来过的这个地方,萨拉扎带着自己走过七拐八绕的迷阵,路过那片无人照料的魔药田,那人就站在城堡的门口对着自己用着尊贵古老的礼仪邀请自己,仿佛在邀请这座城堡的另一个主人似的,啊,也许,斯内普想到了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了新的后缀。
和千年前一样的风景,斯内普再次看到了自己曾经流连忘返的魔药田,却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心情,他推开城堡承载着岁月沉淀的大门,这里没有家养小精灵,却依旧纤尘不染,垂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千年不变的光芒闪耀着,相框中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斯内普走向藏书室的脚步顿了顿,皱眉,抿唇,僵硬的抬手推开那扇门,那些珍贵的魔法书籍似乎对于他都失去了吸引力,绕开那些,墙壁上出现了和自己魔药办公室通往海尔波房间同样的青色小蛇的标志,“嘶,打开。”
银绿色的光点纷纷朝着斯内普袭来,带着试探的味道,在接近斯内普的一刹又停了下来,他看向前方,石台上是自己熟悉的身影,毫无生气,斯内普的心脏收缩,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捏着,再用点力气就会被捏碎。这样没有生机的萨拉扎,斯内普第二次看到了,“萨尔……”明明做好了准备,可在见到的时候依然会疼,再多的理性上的铺垫都比不过来自视觉上的冲击,他抚上那人的手,黑色的回魂石戒指依旧在左手的食指上黯淡的让人无所察觉,银绿色的光点开始融入斯内普的体内,斯内普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呵,西弗,”一声轻笑在脑中响起,斯内普猛然睁大了双眼,又因为眼睛的酸涩紧紧闭上,他狠狠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空腔中蔓延,“我的西弗,千万不要难过啊,你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嗯,大概我也应该来到这里了吧,不过,可能出了点差错,否则你看到的就不会是这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了。”
“混蛋,”斯内普开口咒骂,什么叫出了点差错,他想起了埃威尔森林遇到梦魇王族那次,萨拉扎喝过了血之引的血统觉醒药剂,然后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灵魂不知在何处,他知道那人口中所说的回魂石什么的完全都是假的,死亡圣器哪里就是那么好用的,不知道又要付出什么代价,然而他一直都知道那人的身上的秘密太多,与其说他是相信对方口中的这个回魂石,或者又是某个契约链接,不如说他相信的一直只是萨拉扎·斯莱特林这个人罢了。
“你知道我对空间系魔法很擅长,而空间魔法和时间魔法却是一个体系,所以我同样擅长时间魔法,这个说来话长,有一些原因的存在我不能说的太明白,虽然我有自信来到千年之后,却不能预料到会不会发生意外,如果你发现我的灵魂不在了,那么大概会是我被困住了。”
“也许是困在没有你的记忆里,也许是困住某个身躯里不能清醒,我的西弗,我说过这里是属于你的世界,那么我的王子,你愿意拿起你的剑,为挽救你的公主而斩去恶龙吗?”
对于萨拉扎不要脸的把他自己比作公主的话,斯内普直接不屑的冷哼出声,哦,自己又不是格兰芬多的蠢货,何况屠龙这种事是骑士做的吧,啊,霍格沃兹城堡的最底下还有个菲尔斯克了。
斯内普撇撇嘴,脑海中的声音还没有放过他,“将回魂石戴上,去古灵阁,拿走属于你的东西。关于斯莱特林的姓氏,我用法子遮掩住了,普林斯的中间名还在,继承与否,你自己决定。”声音停了停,一声叹息仿佛刚刚响起却又被风吹散开,“伦敦还是好好的,那么说明最后我还是没能发疯毁掉,所以亲爱的不要那样看我了,虽然我们都准备了好久,可是你就在我面前消散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吾爱,我是如此期待和你的重逢。我爱你,西弗。”
明明我们都做好了准备,可是在面对彼此毫无声息的时候却依旧不可自制的疼,斯内普弯腰吻住对方冰凉的唇,你看你不是公主,我也不是王子,否则为什么我吻你的时候你还是不肯睁开眼睛了。叹息着拧了拧对方毫无感觉的脸颊,“我也爱你啊,白痴萨尔,”斯内普戴上那枚属于斯莱特林的回魂石戒指,对着那人冷冰冰的额头吻下。
……
正如萨拉扎给斯内普的留言中所说的那样,他被困住了。
哈利在医疗翼的床上,刚刚喝完魔药,他龇着嘴在心里抱怨着,“哦,臭水沟味道的魔药,梅林啊,你们确定这是我和维迪那位斯内普叔祖大人亲手做的魔药吗?”好吧,根据面前两位斯莱特林的话,这的确是那位魔药大师的手笔。
哦,梅林你个受,难道不觉得哈利这句话中信息量略大吗?
维迪是谁?
黑魔王七分之一的魂片表示很无辜,作为主魂都不知道的存在,从哈利的头上出现那道闪电形状的疤痕开始就存在,他的意识也随着哈利的长大逐渐的清醒,直到这具小小的身体中出现另外一个灵魂。哦,伏地魔的魂片感觉很苦恼,那个灵魂竟然是蛇祖萨拉扎斯莱特林,每一个斯莱特林出生的巫师心中的神祗,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祖宗,好吧,虽然现在知道对方只是自己的叔祖,伏地魔的魂片头疼了。
萨拉扎虚弱的笑笑,只是连那笑容也只是冷漠的表情而已,仿佛只是一个符号,完全找不到丝毫感情的存在,“西弗的魔药呵,”那人做的魔药味道和他魔药大师的身份一样有名。他大概已经听到自己的留言了吧,可惜,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曾经让自己愿意付出一切的人了。
哈利的意识海中,伏地魔的魂片远远的躲在角落里,他现在完全不敢靠近那位祖宗,哦,这位是怎么知道斯内普曾经是自己的属下的,不,那位叔祖大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属下,全是主魂的错,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叔祖,您真的不要和斯内普叔祖相认吗?”哈利不解的问道。哦,你不能指望一个从小在斯莱特林式教育下长大的哈利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狮子,当然也不可能变成一条蛇,虽然他的确有一个毒蛇恋人。这不,维迪,总不能一直叫人家伏地魔的魂片吧,维迪的叔祖就是哈利(厚脸皮)的叔祖了。什么?维迪杀了自己的父母?哦,那是主魂的错,和维迪有什么关系?哦,这两人果然应该是一对的吗,连推卸责任的话都说的一样。
萨拉扎没有说话,他冷冷看着哈利绿色的眼睛,和莉莉一样的绿色,眯起眼睛遮住眸中的冷光,“我需要休息,”简单的四个字打发了聒噪的小男孩,然后闭上眼睛静静的盘腿坐下。这是实话,欧迪恩契约的反噬来的太凶猛,只是一句话就耗费了太多精力。现在的萨拉扎虽然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毅然决然的用了这种契约将两人紧紧的绑在一起,但是无论是曾经的萨拉扎还是现在的萨拉扎,他们都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哦,哈利,可怜的小哈利,好点了吗?”波比·庞弗雷夫人,这位出生于斯莱特林贵族家庭的女士选择了留在霍格沃兹的医疗翼,她对每一个小巫师都一视同仁,非常反感邓布利多偏心格兰芬多排斥斯莱特林的行为,然而她和斯内普都一样,他们都希望斯莱特林可以得到更加公正的待遇,他们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斯莱特林能够获得更好的照顾。
“好多了,”哈利推了推鼻梁上偌大的黑框眼镜,“谢谢您,庞弗雷夫人。不过,您知道,就是魔药的味道……”哈利做了个扭曲的表情,逗的波比笑了起来。
“亲爱的哈利,斯内普教授可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魔药大师,虽然他做的魔药,味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过效果是非常不错的,这并不影响什么。”
“我明白的,斯内普教授也许只是想要让巫师们因为不想喝魔药而尽量减少受伤的几率,我非常感谢的斯内普教授的用心。”
哦,得了吧,哈利,斯内普式魔药的味道为什么总会是这样的味道,哈利所说的只是其中之一,当然那是斯内普根本不会承认的那一条,另外的原因则是斯内普本人的恶趣味和魔药本身的效果不被其他调整味道的材料影响,这其中看着别人对着魔药龇牙咧嘴又不得不强忍着恶心喝掉,哦,斯内普式的恶趣味。
然而哈利的话明显让波比感到很惊讶,她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人能够理解她那位嘴巴毒心肠却软的厉害的同事,“哦,哈利,我亲爱的,你可真是太棒了,西弗勒斯总是装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吓唬小巫师,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感谢你的理解,西弗勒斯会很高兴的。”
不得不说,波比在看人这方面是很准确的,不过说到斯内普会高兴,哦,他会喷你一脸毒液的。另外,请不要对一条斯莱特林毒蛇说他很善良这种话,好吗?
意识海中的萨拉扎睁开眼睛透过哈利的角度看向波比,这是他第一次听别人夸奖斯内普这个人,当然,米尔迪恩的话不算,若是以往听到这样的话,自己大概会是很高兴的吧,可是现在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萨拉扎觉得口中微微发苦,灵魂状态的自己怎么会有味觉?他笑了笑,闭上眼睛,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铂金孔雀的出场!
哦,梅林啊!
斯内普弯下腰扶住古灵阁门外的墙壁,缓解着频繁的移形幻影带来的不适,胃部的翻腾,以及强烈的呕吐感,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仿若无事般站直了身体,这里是对角巷,他不允许被人看见这样虚弱的自己。他想到了在安塔尔和萨拉扎一起对付吸血鬼时,也是不停的移形幻影,但是似乎都比不上这次的程度。
强忍着不适的斯内普依旧脚步稳健,他对着古灵阁的妖精拿出那枚古朴的戒指,那妖精睁大了原本就圆鼓鼓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斯内普手上的戒指,然后恭敬的弯腰行礼,“我的同事,斯莱特林家族专属妖精贝托将为您服务,利比尔陛下对您的承诺依旧有效。”
斯内普皱眉,妖精王的承诺?还没等他想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衣服上绣着斯莱特林的羽蛇标志的妖精出现,同样是深深的弯腰行礼,并且带着几分兴奋,他拿出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恭敬的递给斯内普,“那么,斯内普阁下,请签名。”
优雅的花体出现在羊皮纸的末端,斯内普看着那一行“西弗勒斯·斯内普·普林斯·斯莱特林”的字,哦,梅林知道他只是写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而已,轻哼一声将契约还给那个名叫贝托的妖精。
“哦,斯莱特林大人,这边请。”贝托兴奋的看着被魔法认可的名字,看到最后的斯莱特林字样的时候不由的激动的颤抖起来,正是由于萨拉扎·斯莱特林阁下的帮助,妖精们才能回到这个巫师界,没有一个妖精不感谢的斯莱特林的。
“斯内普,”斯内普淡淡的开口,他可不想在这种救世主快要入学,黑魔王即将卷土重来的时候被这些妖精乘称做什么斯莱特林大人。
“当然,您的身份是不会被其他人知晓的,斯莱特林大人,”贝托完全不顾斯内普的话,哦,作为斯莱特林古灵阁的专属服务妖精,他可是等了千年才终于等到了来人,请原谅他的兴奋吧。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他知道斯莱特林这个词对于大多数巫师来说就是被膜拜的,为斯莱特林的骄傲而骄傲,为斯莱特林的荣耀而荣耀,可他从没有想过妖精们也是如此态度,那么,萨拉扎最终还是兑现了那个和妖精王的契约了,当然,他早就知道的,古灵阁就在这里。
从早上被邓布利多叫去为那个大难不死的救世主制作魔药,到谢佩岛,到古灵阁,一整天下来竟没有好好停下来吃口饭的时间,斯内普揉了揉胃部,然后又看向自己从古灵阁取出来的两样东西,哦,那根血槐木为杖身,羽蛇鳞片为杖芯的魔杖,以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关键是挂坠盒里面的魔药材料都在,千年之久的魔药材料啊,哦,梅林啊,随手将那根魔杖扔进挂坠盒,然后将挂坠盒向往常一样挂到脖子上,手里那株已经灭绝的霍格沃兹花,准备走进魔药间,只是胃部的不适却一直在唱着反调。
“卢修斯,来一下,”毫不客气的扔下飞路粉,然后对着壁炉那头连通的铂金贵族说道,斯内普躺在蜘蛛尾巷19号客厅破旧的沙发上,思索着今后的计划,他想他需要和老朋友谈谈了。
“哦,西弗勒斯,”卢修斯清理一新了身上的灰尘,然后奇怪地看向正躺在沙发上的友人挑眉惊讶道,“我真是为当年对你的礼仪教导感到难过,不过,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了解斯内普,不难看出对方脸上的痛苦神色,虽然有竭力隐忍。
斯内普捂住腹部,无奈的皱眉,他总不能说他饿了一天,以及一整天都在不停的幻影移形然后导致身体不适了,“我没事,让多尼给我送份晚餐来。”
卢修斯黑线,这是饿着了?果断将那只叫做多尼的家养小精灵给留在了蜘蛛尾巷,“哦,巫师界第一个饿死在家的魔药大师,啧啧,预言家日报的头版。”
斯内普用着堪称礼仪教科书的标准动作精确地将牛排切成分量相等的块状,然后优雅的放入口中,对于卢修斯的话置若罔闻。卢修斯眉头一挑,迅速从袖中抽出魔杖对准斯内普,肃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西弗勒斯家里?”
放下刀叉,斯内普终于抬头看向卢修斯,动作跟慢镜头似的,只是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脑子里都是芨芨草的巨怪,“你觉得有人可以冒充一个魔药大师并且还特意邀请了一只黄色废料混合物充斥大脑的铂金家禽来这里?”
“你要是早这么正常说话,我也就不会怀疑了,”卢修斯讪讪说道,然后对着斯内普直摇头,“对于我说饿死在家的魔药大师这件事,真正的斯内普式反应应该是紧紧皱着眉头,要能够夹死苍蝇的那种深度的川字,狠狠的用那种死亡视线瞪着我,然后再加上斯内普式魔药材料形容词汇的讽刺长句。”
斯内普冷笑,鄙夷的看向卢修斯,“作为一名收入低微的魔药学教授,我真的无法理解马尔福家族的产业至今还未曾破产的原因。”
卢修斯耸肩,他们并没有多久不曾联系,但是只是几天的时间,斯内普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仿佛身上的沉重暮色一夜之间就离去了,哦,也许真的就是一夜之间了。斯内普的眼神中不再是沉闷的死气,而是闪耀着火光的希望。他不知道他的好友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总归是好事,不是吗,哦,最好和那个百合花没有关系就是最好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还是挽起了左臂的衣袖,光洁的胳膊露了出来,卢修斯一把抓(吃)住(豆)他(腐)的手腕,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斯内普,“哦,哦,梅林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斯内普拍掉对方的手,放下衣袖,平静的说道,“我需要见一下赖安·马尔福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卢修斯皱眉,家祖?他总觉得斯内普哪里不对,太平静了,平静的看不透,不如往常时候那般简单,随便撩拨一下便轻易露出情绪。哦,如果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那么只能说斯莱特林这头毒蛇王又变得更加高深莫测了,真他梅林的,卢修斯觉得自己和他老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一样有眼光,他老爹挑上了混血的黑魔王,他跳上了混血的魔药大师,想到这里的卢修斯对于黑魔王三个字在心里好不贵族的翻了个白眼。
“家祖的画像很久以来就一直是睡着的,从来没有睁开眼过,”卢修斯带着斯内普穿过马尔福庄园的客厅,这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他只是觉得结果可能会让好友失望。斯内普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卢修斯被已然睁开眼睛看着斯内普的马尔福家祖给吓到了,家族不管遇到了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这位赖安·马尔福都是闭着眼睛不管事,就这么一位千年不管事的老祖宗突然因为自己这个不知道多少代的后辈带了个朋友就睁开眼睛了?难道是责怪自己带过来的人是个混血?
卢修斯的疑惑很快变成了惊悚,他听到了墙壁上最高处的画像,那个铂金色头发的马尔福家族的祖宗开口说话了,说的是什么。哦,赖安·马尔福看都没看卢修斯,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家伙是谁,但是他更加在意的是后面那个黑发黑眸的男子,熟悉的感觉让他鬼使神差的开了口,“先生,”先生?为什么会称呼先生呢?
“你记得我?”斯内普知道赖安的习惯,在所有学生都称呼自己教授的情况下,对方只愿意称呼自己先生,萨拉扎为此还曾经和自己抱怨过。
“千年来,我想了很多事情,记忆总是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看到您来了,就知道您是先生了,”赖安腼腆的笑了笑,看的卢修斯已经僵硬的说不出话了,“就如同遗忘咒一样,我们忘记的只是事情,而不是我们自己的感情。”
“卢修斯,我需要继承普林斯家族。”斯内普看向仿佛中了石化咒的铂金友人,卢修斯茫然的扭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哦,哦,好的,当然。”
“小家伙挺有意思的,”赖安·马尔福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小辈,“以后先生的话在马尔福家族就等同于我说的话。”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整个马尔福家族绑在了斯内普的战车上,斯内普点点头,如果昨天之前发生这样的事,或许它还是会惶恐至极受宠若惊,并且需要质问对方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然而今天的他完全可以平静的接受这些。
看着斯内普和自家后辈一起离开,赖安·马尔福重新闭上了眼睛,遮住了不曾流露出表面的悲伤,只是为什么会觉得这样难过悲伤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曾谋面的重逢
哈利觉得自己很倒霉……
一群猫头鹰朝着佩妮姨妈家的窗户玻璃上撞击,虽然窗户以及门后面都被钉上了木桩,可是这些怎么可能为难住一个巫师?然而,这是让哈利觉得更倒霉的事了,哦,好吧,他必须承认这个大块头,鲁伯·海格是个好人,可惜这个好人和维迪之间有间隙,而且连斯莱特林叔祖大人都对这个大块头的种族不屑一顾,哦,大块头将自己讨厌的达力表哥变出了猪尾巴,梅林啊,希望没有帮倒忙吧。
哈利必须承认对角巷这个地方非常神奇,如果旁边没有一直嘀咕着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黑巫师的半巨人海格,就更好了。要知道,他的脑子里可是有着两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啊,而且就因为某种格兰芬多里某位大人物的私心,自己竟然不能进入自己最喜欢的斯莱特林,哦,梅林的臭袜子啊。
伏地魔冷笑,“卑贱的半巨人,不过就是一个被邓布利多留下来的守林员而已,根本不算是霍格沃兹的教授,竟然派他来引导你入学。”
鄙夷的语气让哈利挠了挠乱糟糟的黑色头发,还好那位蛇祖大人没有发话。好吧,人家那是觉得从口中说出巨人这个种族的任何话题那都是对自己的轻鄙,无论在千年前因为猎巫运动而导致的战争中,巨人族发挥了怎样的作用,但是了解赫奇帕奇那位创始人的事迹的众人,没有人对这个种族有好感。
古灵阁取过金加隆,来到摩金夫人的长袍店外,海格支支吾吾的说自己还有点东西要去取,便约好了魔杖店见面,这让哈利轻吁了口气,将额头留长的黑色刘海遮住那个标志性的闪电符号,哦,一进破釜酒吧中就被海格的大嗓门传到四处都是救世主,救世主,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真是倒霉透了,一个救世主的名头让他成为了寄人篱下的孤儿。
“你也是要去霍格沃兹的吗?”
铂金色短发,脸色苍白,尖尖的下巴微微抬高,声音是很慢的贵族腔调,给人一种高傲不将人看在眼里的感觉,但是眼睛里却透露着等待长袍的无聊味道,哦,哈利当然不会被吓到,他看过更加高傲的面孔,听过更加动听的腔调,是的,无非是他见识过真正的优雅,他几乎从有意识开始就在和一个斯莱特林在打交道,这让他轻易捕捉到了面前这个努力装做优雅得体的小男孩眼中的无趣和不耐。
哈利点点头,“是的。”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去街上找魔杖去了。然后我要拖他们去看飞天扫帚,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
男孩停了下看了眼哈利,“你打过魁地奇吗?”
哈利摇头,哦,他想他还是先将身上这个不安分的不停骚扰自己的尺子给弄下去吧,“哦,不,你知道他们总是非常喜欢你们这些小巫师的,所以活泼了点。”摩金夫人笑着收好尺子,看着量好的尺寸,“那么是在这里等一会,还是先出去逛逛再回来拿衣服呢?”
“这边先等一下好了,”哈利礼貌的说道,虽然穿着不合体的衣服,哦,还有乱糟糟毫不贵族的头发,以及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这些都告诉着众人,他不是贵族,但是偏偏优雅得体的礼仪仿佛是沁入骨子里的,应该是从一出生有意识开始就要跟着学习才能够有现在这样的程度,那么应该就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子弟了。想到这里的铂金头发的小男孩,微微缓和了脸色,“你的父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吗?”
“你是说他们都是巫师吗?”哈利当然明白面前的人是谁,更知道这些纯血贵族想知道的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巫师,不是吗?“如果你问的是这个的话,当然,他们是的。”
“这就是卢修斯家的小龙?可真是一模一样的铂金头发。”伏地魔在哈利的脑子里自言自语着,从他的好友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开始,到卢修斯·马尔福,再到眼前这个苍白的小马尔福,马尔福家族是最纯粹的斯莱特林。萨拉扎的契约反噬伤害很严重,否则他必定会告诉伏地魔,为什么马尔福会是斯莱特林永远的追随者,那不是因为斯莱特林这个纯血姓氏,而是因为一个麻瓜姓氏。
“小龙,”卢修斯拄着舌头的拐杖,优雅的踱步而入,同样的贵族腔调,每一个词汇都会发出类似花体文字那样的华丽弧度,“我想我们应该去魔杖店了。”
“是的,爸爸。”德拉科看了看还未曾互换姓名的哈利,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位是你新交的朋友?”卢修斯对着德拉科问道,但是眼睛却仿若能够穿透人心似的上下打量着哈利。
“马尔福先生,日安。我是哈利·波特,您叫我哈利就可以了。”哈利微微躬身,他的声音几乎同样是贵族式的,却又仿佛带着一种不同于贵族的亲和力,是的,亲和力,让人情不自禁放下自己的心防去相信面前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儿。那么,救世主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卢修斯迅速在脑中权衡着两边的势力,鸡蛋当然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了。
“日安,哦,哈利,那么欢迎你和小龙成为朋友,希望有时间可以来马尔福庄园做客。”卢修斯挑眉,真是让人有拭目以待的期待感啊。
“你就是哈利·波特?”德拉科睁大了眼睛看向哈利,不过这句原本是惊讶的问句,由于自己父亲就站在旁边的原因,竟变成了同样用鼻子看人的咏叹调。
哈利觉得做一个贵族真痛苦,连正儿八经好好表达个情绪都要做掩饰的,他直接将额头的发摞开,露出属于救世主的标志。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我允许你称呼我德拉科。”德拉科收敛了情绪,他已经察觉到了父亲对自己的不满,所以迅速介绍完自己,然后跟上了向哈利点头示意离开的父亲。
哈利撇撇嘴,不置可否。
等到他拿好长袍前往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时,那家号称全欧洲三大魔杖店之一的破旧店里几乎乱成一片,卢修斯和纳西莎站在门外欣慰的看着德拉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然后无奈的清理一新掉身上的灰尘。三人并没有看到正往这边赶来的哈利,哦,也许卢修斯注意到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哈利停住了脚步,他当然不在乎别人的视若不见,可是他看到了一个男人,哦,他该找一些什么形容词汇才好了,黑色的头发油腻腻的,同样黑色的眼睛深邃沉稳,看不清内容,鼻子很高,全身包裹在黑色的长袍之中,一直扣到脖子处的纽扣让整个人处于被黑色密封住的罐子里似的,让人觉得压抑沉闷。
但是哈利听到了伏地魔的声音,伏地魔说,“咳咳,你的斯内普叔祖大人。”他这么对着哈利说的,哦,梅林啊,萨拉扎睁开了眼睛,透过哈利的视角仔细的看着斯内普。遗忘咒如果没有夺去一个人的记忆,偏偏夺去的是一个人的感情,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斯内普似乎是注意到了哈利这边灼热的视线,他皱眉看向瘦小的哈利,他当然认识对方是谁,只不过刚才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他似乎真的感觉到了。哈利绷直了身躯,紧张的看着对方朝着自己走来,“斯,斯内普叔祖大人。”刚说完,哈利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萨拉扎嘲笑的冷哼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伏地魔无语扶额。
斯内普挑眉看向哈利绿色的眼睛,然后仿佛嫌那眼镜太碍事,直接将眼镜给摘了下来,他就那么仔细的看着那双眼睛。斯内普是谁,单凭着萨拉扎给自己的留言,再加上哈利这句莫名其妙的称呼,他完全可以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而卢修斯却认为斯内普摘下哈利眼镜的动作是为了那双和百合花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睛,他就知道即使是从千年前回来的斯内普也是无法忘记那朵百合花的,哎,哦,你要知道斯内普是不可能主动谈及自己和蛇祖之间的事情的。所以卢修斯一直认为斯内普爱的人还是莉莉。
“他人呢?”没有任何反应,哈利依旧仅仅只是哈利,斯内普平静的问道,是的,他需要平静,不能平静的时候就用大脑封闭术使自己平静下来,萨拉扎被困住了,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件事。
“他受伤了,”哈利挠了挠头发,看着斯内普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皱眉便讪讪的放下手,“一直没有醒过来,刚才可能看到您在这里就忽然醒了,然后又吐了口血昏过去了。”哦,哈利,你确定灵魂状态的蛇祖可以吐血?
虽然知道哈利的话有不实之处,但是斯内普却没有多做计较,“海格带你过来的?”
哈利点点头,“是的。”
“不用他送你回去了,将东西收拾好跟我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蜘蛛尾巷的日子
哈利很苦恼……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说了一声,就直接将哈利安置在蜘蛛尾巷的家中了,邓布利多虽然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对于斯内普的行为。
萨拉扎一直很清醒,一直看着斯内普在魔药间为这个身体准备魔药,然而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保持沉默不敢面对是懦夫的行为,但是他该如何告诉斯内普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他无法再给予回应。苦笑。
完全没有任何改变的斯内普式魔药味道,哈利苦恼的皱着眉头艰难的咽了下去,哦,这好歹也是为了蛇祖准备的魔药吧,为什么自己要受这份折磨?
“斯内普叔祖大人,”哈利开口,还是这么令人发窘的称呼,“您能稍微改变一下魔药的味道吗?”
“是斯内普教授,”斯内普纠正哈利莫名其妙的称呼,他盯着对方将魔药喝完挑眉冷笑,“萨拉扎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叔祖?你和黑魔王是什么关系?”
纠结万分的哈利挠了挠头发,这个非常格兰芬多的动作让斯内普想到的人竟然不再是老波特,而是戈德里克那只蠢狮子,斯内普现在完全没有了往常对于波特的痛恨,以及对于莉莉的爱,他现在只需要完成自己的承诺,保护好面前这个绿眼睛巨怪,更重要的是,巨怪身体中的蛇祖。
“斯内普教授,”哈利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是的,萨拉扎并没有不让自己将真相告诉斯内普,“您可以为我保密吗?”他恳切地看向斯内普,哦,好吧,那双像极了莉莉的绿色眼睛,还是让斯内普无法拒绝,但是斯内普仍旧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和维迪是恋人的关系,……”
“维迪?黑魔王?”斯内普惊悚的重复道,“你确定?”梅林啊,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投入了黑魔王的怀抱了,恋人?卢修斯用不着考虑投向白巫师这件事了。
“斯莱特林阁下是维迪的叔祖,那就也是我的叔祖了,您是斯莱特林阁下的恋人,那也就是维迪和我的叔祖大人了。”哈利用自己强大的逻辑冲击着斯内普的神经。
伏地魔在哈利的意识中脑门上全是黑线,这几句话就给自己认了个祖宗,这祖宗还是自己以前的属下?萨拉扎看向一脸扭曲的斯内普,淡淡的笑意在眼中酝酿,片刻又归于平静。
“萨拉扎的具体情况?”斯内普急需了解的是萨拉扎的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哈利的身体之中。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忽然有一天他就出现了,”哈利自己还纳闷了,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自己和萨拉扎私下达成的条件是保密的,并不能告诉斯内普,“好像是契约反噬吧,不太了解。”
契约反噬?
斯内普跌坐在沙发上,不是失去记忆吗?契约反噬?欧迪恩契约?还是其他的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契约,竟然能让那个强大的黑巫师失去肉身,而灵魂却只能藏在一个小巫师的身体之中?
……
深夜的蜘蛛尾巷19号,除去那些灵魂稳定剂,还有各种营养药剂,哈利的味觉已经麻木了,他爬上床,和往常一样对着伏地魔抱怨了几句,直到睡着。
这里就是斯内普生活的地方,是萨拉扎在对方的记忆中看到的蜘蛛尾巷,瘦小的身影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熟悉的解除了斯内普卧室门外的警戒咒,然后走了进去。斯内普似乎睡的很不安稳,即使是在睡梦之中依然皱着眉头,萨拉扎看着对方,似乎并没有分开多长时间,这个人却似乎并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气色甚至比不上刚刚在埃威尔森林初遇的时候。
“萨尔,”斯内普喃喃出声,警戒咒被解除依然触动了敏感的魔药大师,他先是抓住床头的魔杖,待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熟悉的眼神,他想这个人不是哈利。“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萨拉扎垂眸低笑,“有冥想盆吗?”他本来也未曾想到重逢竟然来的这么快,也许应该让对方了解一下现在自己的情况。鉴于面前这个人是自己宁愿重拾前世力量而跨越千年追随而来的爱人,爱人,真是一个美好的词汇,可惜萨拉扎现在完全无法理解这份美好。
那一声叹息让萨拉扎完全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米尔迪恩?”萨拉扎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熟悉的红色眼睛,熟悉的面容,完全冷静下来的萨拉扎变回了自己的模样,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阻止了自己发疯的斯莱特林前任家主。
“啊,小萨尔,”米尔迪恩笑眯眯的说道,“毁了伦敦,你让斯内普怎么回到未来呢?难道你不想过去了吗?”
萨拉扎略微尴尬的垂下眉眼,好吧,是自己的错,“你没有死?”他转移着话题,哦,这种完全不符合斯莱特林风格的疯狂实在不好再拿出来和眼前这位讨论。
“啊,不,我已经死了,”米尔迪恩笑着放过了萨拉扎,“现在的我,他们称呼我梅林。”
哦,羽蛇神大人啊,这就是斯内普口中的梅林?萨拉扎发誓他要是见到斯内普后一定要阻止对方动不动呼喊梅林这个习惯,“梅林的臭袜子?梅林的蕾丝裙?梅林的吊带裤?”他迅速的从口中吐出一系列感叹词。
米尔迪恩摸了摸鼻子,“咳咳,我是来接阿尔弗烈德的,你知道,他死了。”
“哦,”萨拉扎平淡的敷衍道,阿尔弗烈德早该死了,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梅林不是应该和亚瑟王?”他戏谑的看向米尔迪恩。
“你不知道转世吗?”米尔迪恩意味深长的说道,“阿尔弗烈德的转世,亚瑟,我的转世,梅林。”
“西弗回到过去这件事是你做的?”敏锐的蛇祖挑眉,他真该感谢面前这位了,如果事实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
“哦,当然,你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你根本不可能去结识霍格沃兹另外那三位,什么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你肯定也不会有兴趣的,不过我想斯内普的到来应该会推动这一切的。”
“你就那么确定?”
“哦,那是你不知道斯内普这个人……”
记忆在这里断掉,进入了第二个片断,斯内普皱眉,在脑海中划过了米尔迪恩斯莱特林等于梅林这个公式后,无语的看向后面的画面。
“穿越千年的代价也许是你所有的记忆,”米尔迪恩这样说道,萨拉扎拒绝了,“不用了,这个代价我付不起,我自己有办法。”
画面一转,谢佩岛的斯莱特林城堡,萨拉扎闭上眼睛,灵魂从躯体中剥离,泛着金光的灵魂以神兽本体的模样出现,自己拒绝了付出记忆的代价,现在却要剥夺这个空间所有人的记忆,萨拉扎苦笑着飞向半空之中。
沟通天地法则的神兽之威,将历史重归正轨,只是作为旁观者看向这段记忆的斯内普依然能感受到属于神兽的震天嘶吼,独角狮身,泛着金光的鳞片,漫步在云端,对着广袤的大地吸取着属于时间的力量。
一道绿色的光芒击中,神兽从空中坠落,斯内普的心跟着提了起来,那袭击神兽的人穿着紫色的道袍,犹如东方的神君,颜色冷厉,紫袍道人冷笑,“妄动天地之力,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若不是如此,本君倒也不能确定你的位置。”
紫袍道人抬手,第二道致命的绿光却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那人皱眉转身看向不远处,“青帝?为何阻我?”
原本是空无一人的地方,空间一阵撕扯,青色道袍,是萨拉扎熟悉的那个将自己困住,逼迫自己不得已撕裂空间的那人,青袍道人微笑,“你要取的是天地法则残缺形成的年兽,而不是这个有了七情六欲的人类。”见那紫袍道人依旧不肯放过地上残喘的神兽之魂,青帝叹气,“昔日,女娲补天将多余的七彩石随手扔下,万万年后,那无情无欲的石头变成了如今辅佐佛门的斗战胜佛,年兽是无情的天道残缺,而现在你面前的这个是活生生的人。紫帝,你可明白?”
紫帝冷哼,“那今日便取了他的七情六欲。”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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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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