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异世求存 作者:苍迹
第24节
吃到了满意的零食开心得不得了,腕龙小姐早就忘记了不开心的事。李识曛拍了拍它的大脑袋,白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似乎只是看着李识曛玩闹就已经很开心。
李识曛一时间不能忽略身后灼灼的目光,无奈转过身来说:“你看什么?天天见面没看腻么?”
白低头缠绵地一个吻,半晌才气息不匀地呢喃道:“怎么也看不腻。”
李识曛唇上一片鲜艳的颜色,耳根也泛起红晕,这只大猫居然也会说情话了。
白抱在李识曛坐在树干上,说道:“想到今天就可以举行仪式,我恨不得马上就到晚上。”
李识曛环着大猫的脖子,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半晌才轻声道:“我也是。”
白低下头,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个吻,呼吸交缠间,白无奈地叹息,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吧,他已经等不及了。大猫侧过头,试图让自已冷静一下,转移了话题:“阿曛,你的家乡也有这种仪式么?”
李识曛刚刚被吻得意乱神迷,半天才回过神来笑着回答道:“有啊,我们那里叫婚礼,双方在长辈的见证下结成一辈子的姻缘。”不知怎么的,李识曛脑海中涌现出来的婚礼并不是西方的礼仪而是古代中国的礼仪,大概是西方婚礼不怎么有代表性,而李识曛本人对教堂没什么感觉的缘故?
他解释道:“新娘子,恩,就是要参加婚礼的女子,会穿着红衣,头上盖着盖头,坐在花轿,或者是被将来的伴侣抱到马上,然后从自已的家带到对方的家里。”
白笑了笑:“似乎听起来还挺复杂的。”
李识曛点点头:“就是啊,婚礼会从很早开始一直到晚上。洞房花烛,人生大事,一辈子可能就一次,当然礼仪会繁复一些,哪像山谷里,居然幕天席地就……”想到上次圣枞下的棚子,李识曛就觉得尴尬又羞耻。
李识曛十分忐忑,他们今天的仪式不会也那样吧。
白大概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他的担心,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阿曛不愿意么?那样举行仪式可以得到大家祝福,而且他们又看不到什么。”
李识曛尴尬地扭过头:“这种事情明明很私密,为什么要那样……”而且,他突然想到一个惊悚的事实,当时进棚子里的雄性好像都是兽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白结结巴巴道:“你、你不会变、变成兽……”
白放声大笑,直看够了怀中雌性羞窘的神态才抱紧了他,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垂,暧昧地舔咬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阿曛第一次怕是不能适应我的兽形,那就先人形来吧。”
李识曛被耳边的热气激得一股热流从尾椎升起,乖宝宝一时间被大猫的无耻下流震惊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脸颊通红一片。
白伸臂暧昧地托着李识曛的臀部,还揉捏了一下,叹息道:“阿曛,我都等不及了怎么办?”
这家伙不只口头说说,手上动作,居然紧贴着李识曛大腿的地方搭起了帐篷,还不以为耻地在他腿上蹭了蹭。李识曛的力气完全推不开这只脸厚腹黑的大猫,他咬牙切齿到:“凉拌!”
白简直笑得不能行,牢牢将雌性按在自已怀中,故意低声严肃道:“阿曛你再动来动去,我可不保证忍到晚上。”
果然,怀中人一下子僵住了。
白再次纵声大笑,这个傻瓜,自已等了这么久,若不是将他视若珍宝,又何必这样漫长的等待与期盼,这样的珍视,自已又怎么舍得在仪式前那样待他!
白狠狠地吻住怀中人,狂喜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长久以来的期盼终于要实现,他终于可以真切地拥有这个人,只有时时刻刻确认他在自已怀中才能让自已觉得这不是一场梦吧。
李识曛简直被大猫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可是一想到要和这个家伙举行婚礼,从此两人一体,生死契阔,他喟叹一声,也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个缠绵的亲吻中。
漫长的亲吻厮磨之后,两人唇分,额头却抵在一处,相视一笑。
一时间,两人心中涌起同样的感慨:何其有幸,今生有你相伴。
旁边一只不识趣的大脑袋伸过来,当了一只最大号的电灯泡。
腕龙小姐:甜甜的呢?还要~~~~
李识曛一笑,自已倒忘记继续投喂这个大家伙了,难得它居然也一直安静,就着坐在白怀中的姿势,李识曛打开剩下的糖罐,继续投喂着。
白拥着怀中的雌性,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如天下每一个要举行仪式的年轻人一样,幸福的神色彻底冲淡了那深刻五官上的凛冽。
两人直磨蹭到天边霞光绚烂才下树,白在树下解了衣衫变成了白虎示意李识曛上来,李识曛这才坐上去两人披着霞光回了嚎谷里。
阿西远远看到李识曛招呼道:“阿曛,怎么才回来?央阿帕说你们今晚举行仪式,刚刚他还到处找你们呢。”
李识曛有些赧然:“唔……刚刚去给腕龙小姐喂糖果去了。”
所以说,身为嚎谷吉祥物真心是命苦,平时要哄大家开心,干活要准备出力,打猎要出马当诱饵,必要的时候还要来背黑锅当挡箭牌,拿一份薪水干n件活儿,唉,不要太心酸。
腕龙小姐:嘤,还好有甜甜的~~~
李识曛似乎对拿腕龙小姐当借口也有点不好意思,迅速转移了话题:“我这就找央阿帕去。”
阿西笑道:“大家都在坡上了,我刚刚是去看了一眼棚子,那边就差你们了,一道去吧。”
阿西领着李识曛和白虎找到央阿帕时,山坡上已经搭好篝火,众人已经齐聚,只等新人了。
央阿帕倒是没说李识曛什么,虽然知道是白做事不靠谱,但他也气过了,年轻人嘛,算了,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也别做扫兴的事了。
锅中的食物早就散发出了香气,恐兽肉的滋味和喜悦的气氛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今天是白和阿曛结契的日子,雌性们平时同李识曛关系要好,自然都替他开心,雄性们默默地摩拳擦掌,兄弟们并肩上啊,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就不信今天这种日子白还能记仇。
央阿帕吟唱完了长长的圣灵祝福曲,在大家的祝福与笑闹声中,他用暴龙的血液在李识曛与白虎的额头上画了个祝福的符号。
“今后,白你和阿曛就是契侣了,要好好照顾他,直到一起去见圣灵,知道了么?”
白虎点点头,郑重地“嗷呜”了一声应下了。
央阿帕也叮嘱李识曛道:“白的性子有时候上来了,阿曛你要劝住,今后陪着他好好过日子。”然后老人又笑了笑:“你们都是好孩子,将来肯定会有许多小雄性小雌性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觉得瞒着老人李识曛的真正来历似乎有那么些愧疚。
但这份愧疚很快被欢乐的气氛冲散了,雌性们拉着李识曛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咬着耳朵,传授着各种让李识曛下限崩塌的“经验”。
雄性们一拥而上,变幻了兽形跟白虎打了个不可开交,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识曛在雌性中也只看得扶额,这家伙平时也不知坑了多少人,看这群情涌动的样子,真不知是攒了多少。不过也亏了他没什么架子,今天这种日子闹就闹吧,若不是交情好,怕是兽人们也不会去闹他。
等白虎战完群雄,抖擞了皮毛朝李识曛走来时,雌性们嬉笑着让开了道,将李识曛推向了白虎。
李识曛虽然有几分不好意思,却也大大方方地迎上前,抚了一下白虎的耳朵,翻身骑了上去,众人的哄笑声中,白虎载着他飞快地奔跑着,最后爬上了最高处的一棵大树。
李识曛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这个树屋,他本来还以为棚子是搭在看不到的地方呢,结果居然新房离人群那么远,显然这个距离众人也不太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白选择这地方的心理绝不只是顾虑到李识曛的羞耻心什么的,只是阿曛那样的声音他都从来没听过,怎么能给旁人听了去。
李识曛下来,推门而入,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燃好了火把,身后的白虎变幻了人形,赤着身体跟进了屋子,笑着说:“身上都是灰,我去旁边洗个澡。”
李识曛有点不敢直视对方的身躯,点点头。然后转身打量起屋子来,这里的陈设什么的明显比平时住的地方要讲究不少,床桌椅显然都是费了不少功夫的,甚至连门口都不是挂的兽皮帘子而是做的门。足下地板结实,头顶是重重阔叶扎成的屋顶,也不知大猫为了布置这个地方准备了多久。
旁边屋子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李识曛不知想到什么有些脸红。
大猫整齐着衣服出来的时候,李识曛急忙起身道:“我去洗澡了。”
白带着三分戏谑:“阿曛不早说,不然可以一起啊,还能少不少水呢。”
李识曛红着脸,完全跟这个无耻星人辩驳不能,冲进旁边的屋子去了。
大猫的安排设计十分周到,旁边的洗浴间里一应设备都有,连李识曛睡觉常穿的衣物都准备好了。
再怎么磨蹭水也有洗完的时候,李识曛做好了心理准备出来的时候被早就按捺不住的大猫拦腰一把抱到了床上。
李识曛没顾上窘迫,他只是惊讶的发现,床铺上好像很柔软?触手是寸许长绒毛兽皮,在火把下看不清颜色,触感却十分厚实绵软。
大猫低头吻下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怎么这么慢……”
李识曛没顾上回答,忙着应付他唇齿间那蛮不讲理的入侵纠缠去了。
大猫亲吻间,手上动作也不慢,迅速开始扒李识曛的衣服,李识曛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神情间有些不确定:“那个,你会?”
白淡定地反驳道:“不会就不能学?”
“学?你去问了其他雄性?”
白几乎是红着耳根点了头。
想到这只大猫居然会去请教别人这种事情,李识曛笑得背过身去捶了捶床板,他却忘记了丛林生存法则,永远不要将背脊暴露给一只猎食者,任何时候都不要,在床上尤其不要哟╮(╯╰)╭。
第93章 。
大猫将李识曛狠狠压在身下,含住李识曛的耳垂一吮,低哑而磁性的声音中火力十足:“很好笑?”
舌尖拨弄着身下人的耳蜗,手伸进了衣物中,重重抚过仿佛还沾着湿润水气的光滑肌肤,大猫手掌所过处,衣物散开,仿佛还在途经之处点起了熊熊大火,让李识曛抓紧了床上的兽皮,闭目仰头,气息混乱,再分不出精神来嬉笑。
很快,李识曛光裸的肌肤上就感觉到身后人坚硬的胸膛和下身火烫的热度,他的呼吸不由得一窒,大猫有力的唇舌在敏感耳垂上的动作通过耳朵上敏感的神经、耳蜗中的重重放大,甚至他的舌尖还伸入耳道中进出着,暧昧暗示着什么,这举动间掀起的电流如惊涛骇浪一般在李识曛身体中流窜。
感觉到身下雌性因为自已的挑逗皮肤上掀起细小的战栗,白的神情中充满了占有与更深的不满足,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他不只想看这个人被自已影响,为自已着迷,他更要这个人为自已就此沈沦。
白觉得再这样下去,阿曛什么也不必做他就要爆炸了,他将下身硬烫顶进光滑的臀缝间狠狠进出缓解一下,李识曛感觉到腿间入侵的烫热,重重摩擦过自己的会阴,甚至还顶到了自己下身的硬烫之处,感官刺激让他忍不住低吟一声,却激得大猫的动作更加狂放起来。
白伸手摸索到床头早就准备好的褐色果子,几乎是一手就捏爆了果子的外皮,差点忍不住就捏碎了里面的果壳,他沾了满手滑腻的果肉,退出自已的下身,摸到那个紧致的入口,试探着顶入了一根手指。
李识曛被这种异样的感觉惊得从沉沦中回过神来,感觉到白的动作后,李识曛羞耻得面红耳赤,连忙伸手拉住白的手臂:“不用那里不行么?”他是个男人,不是雌性,这样……感觉好尴尬。
白感觉到甬道中的紧致热度,忍不住抓狂地从喉咙深处咆哮了一声,但看到阿曛水润委屈的黑色眼睛,他知道自已刚刚的挫败神情大概惊到了他,无奈地低叹一声,他低下身抱住阿曛,亲了亲他的嘴唇:“阿曛,这是仪式啊。”
一生只有一次的仪式,举行了之后,就可以托付彼此,互相融合,此生此世哪怕一起去见圣灵也不会分开的仪式啊。
李识曛仿佛看懂了那双蓝色眼睛中的无奈与遗憾,对啊,这是他们的婚礼,他不会再娶个女人,而大猫一辈子也不会再娶个雌性,这是他们一生一世只有一次的婚礼。
他仰躺着狠狠揽下白的头,用力吻咬下去,恨恨地说道:“你来吧……”他羞耻地打开了双腿,自已真是爱惨了这只大猫。
白低低地笑叹,任由李识曛在唇上肆虐,直到淡淡的血腥蔓延开来李识曛才放开,白这才从容地反客为主,吮吸舔吻着李识曛口中的每一寸地方,缠绵地挑他的舌尖细细吸吮,手上扩张的工作也没有停下,李识曛似乎也知道中途不能停下来,只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吮吻中来转移自已的注意力。
白唇舌有力地拨弄着,一边取了果肉,一边继续扩张着,却感觉到指间入侵的甬道在打开进入了三指时就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身下人的身体似乎都疼得有些打颤,光裸肌肤的热度都似已经退却。
白退开一些,口中相连的银丝让场景显得无比。他喘息着努力让自已忽略指间甬道那紧致热烫的销魂触感,集中精力看身下雌性忍痛的黑色湿润眼睛,但这隐忍纵容到像是献上一切的神情却让他想不顾一切就此入侵占有。
白低吟了一声,真要命啊,他翻身覆了上去,有力的唇舌不再流连于对方湿热的口腔,他的舔吻顺着李识曛的颈项婉转而下,甚至在喉结这种脆弱之处,威胁性地用牙齿轻轻咬出了浅浅印迹,这轻微的痛感交织着敏感处被侵袭的快感,让一直压抑着声音的李识曛终于低吟出声。
大猫仿佛受了到至高的鼓励与奖赏,反复舔吻着李识曛胸前两点,在他身体内试探着用手指进出起来。李识曛被这突然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他抱住胸前肆意舔咬的大猫,身后那奇怪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崩紧了身体。
白放缓了动作,转移阵地,轻轻吻着身下雌性光裸的腹部肌肤,甚至用舌尖伸进肚脐中,刹那的快感让李识曛的下身一下子翘起,打在大猫的喉结上,引来他轻声低笑,更让李识曛羞耻得伸臂捂住了脸庞。
大猫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低头就李识曛的下身含在口中,在情事中隐忍安静的李识曛被从未有过的感官刺激彻底征服,那低沈婉转的低吟让大猫唇舌间的动作更加花哨,舌尖轻轻拨弄铃口,舔舐着敏感的相接之处。
耳中雌性的美妙声音让白充满了征服的快感,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动情都因为自己,也只因为自己。似乎为了鼓励奖赏身下雌性坦诚的反应,白甚至打开喉咙深深含入让李识曛体会口腔深处的紧致温暖,手中也向他身后的甬道中伸进了四指。
李识曛的低吟蓦地拨高了调子,不知是因为身前销魂的体验,还是因为身后极致的扩张,他甚至已经顾不上掩住面颊,双臂撑住床榻,忍不住挺了一下腰,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迷茫地抬身望着身下含着自已的大猫,黑瞳中一片水光,脸颊上染着红晕,甚至唇上都泛着的水色,简直性感到了极致。
白听到这销魂的低吟,抬头一看,他何曾见过心上人如此活色生香的模样,这简直是最后一道催命符。
吐出口中含着的下身,白抽出扩张的手指,望着那个颜色靡艳泛着水光的销魂之所,他抬身覆住身下的雌性狠狠一吻,扶着自已硬烫的下身便狠狠一顶,在雌性的闷哼声中顶进了头部。
李识曛从刚刚的沉迷中清醒过来,额头上逼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眸中泛着生理性的泪水,他有些求助无措地看着白,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已的痛楚都是这个人带来的,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格外的稚气柔弱与惹人蹂躏。
这样的扩张还不能接受自已的尺寸,大猫简直都无奈了,对着这样的雌性,他却不得不再三地唤起自已不多的耐心。
白低低吻着他的额头,口中低低地诱哄着:“乖,放松一点,进去就不疼了。”他一手抚慰着身下人软下来的硬挺,另一手却揉捏着他的臀部,借着手上的触感转移身下传来的销魂触感,天知道,他真的快忍不住了,只想进去好好驰骋一番,想知道深处是不是更加紧致销魂。
李识曛这个时候脑海中什么也想不到了,似乎身上这个人一直以来熟悉的气息叫他放下了一切戒备,他听话地放松了身体,却引来对方狠狠的顶弄,“呜”,李识曛几乎是立即就痛哼出来。
大猫借着手上的抚摸,转移着李识曛胀痛的感觉,下身却再也忍不住朝更深处探索进去,白低低长长地喟叹一声,又紧致又热烫,还吸吮一般地咬着他的下身,这叫他怎么停得下来。
也不知道白顶到了哪里,李识曛蓦地低吟出声,不似之前的痛苦的闷哼,这声音带着浅浅的欢愉,白低低地哄道:“是这里么?”下身还配合试探着轻轻顶撞甬道中的那点。
李识曛双腿用力夹紧了白有力的腰,神情中一片茫乱,整个人似半在天堂半在地狱,那蚀骨销魂的快感冲击得他脑海一片,完全不知道白在说什么,只顺从着本能低吟应和着白的进出。
感觉到雌性下身似又硬挺起来,甚至还分泌出了滑腻的腺液,白低声一笑,腰上的动作更加狂放起来,他简直是放纵地享受着那温暖之处的收放,不时放出低低的吼声,第一次经历这种欢愉之事,大猫动作间也并没有太多花样,只是迅速的进出着,却因为野兽交合般的力度与速度让李识曛觉得自已最有感觉的那点不停歇地被刺激着,快感似滔天骇浪没顶而下,他已经完全无力招架。
李识曛无力在他身下低哑轻唤,开始还能配合着夹紧着白的腰,后面却在这只野兽非人的需索中完全败下阵来,那进出间顶弄到身体某种引发的刺激简直叫他疯狂。
泪眼迷蒙间,他看见白深刻五官间也流露着深深的沉迷,蓝色眼睛似夜幕降临一般的深邃,额间细细的汗珠滴落,甚至顺着大猫性感的颈项、胸膛蜿蜒而下,更衬得他此时雄性气息勃发,性感无匹。
李识曛忍不住伸臂揽下他的颈项,呻吟着吻上这个人的嘴唇,两人上面的唇齿缠绵丝毫不逊于下身的激烈。白一边亲吻一边动作一边还呢喃低唤着:“阿曛,阿曛……”
似乎只是这样占有这个雌性还不够,他要从里到外,由心至身,彻底让这个人沉沦。每一声呼唤对李识曛来说,都似一个永远不能解开的缠绕迷咒,密密地将他捆在这快感的漩涡中,几乎窒息。
白的动作间,交合处流出的液体让那处的声音更加不堪入耳,他一手抚弄着李识曛下身的硬挺,也泛着咕滋水声,声色狼藉间,李识曛闷哼一声已然先射了出来。
感觉到身下甬道深深绞紧,白进出数次,也狠狠顶到从来没进入的深处,几乎是放纵一般地射了出来。李识曛在余韵中崩紧了身体,被体内那股热烫的液体一激,下身又射出了不多的东西,叫白笑着在自已的腹上抹了开来。
大猫亲昵地舔吻着李识曛的脸颊,没有抽出自已的下身:“阿曛,你里面真好,暖暖的。”
李识曛仿佛这才听明白这家伙没羞没躁的话,他羞耻地想推开大猫,却引来大猫长长的低吟,李识曛动作间无意收缩的肌肉引得尚未满足的大猫再度硬了下来。
大猫就着交合的姿势将怀中雌性抱坐起来,感觉到身后那个硬烫的物件似乎又顶得更深了一些,李识曛觉得似乎已经顶到了肺腑,不仅清楚感觉到大猫的形状硬度和上面凸起的青筋,他甚至感觉到了大猫那东西勃勃的跳动。
李识曛几乎快哭出来:“不要再来了……”他现在几乎都感觉不到自已的腰了,再来绝对是要命的节奏。
大猫轻声哄骗道:“阿曛你乖,今天是仪式呢,再来一次就好。”
李识曛几乎是抽泣着任由身下的大猫顶弄着,最后什么也射不出来,半梦半醒间仿佛还能感觉到身后大猫进出的力度,简直漫长如一场没有尽头的春梦。
第94章 暂别
李识曛最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他还没起身。
白知道自已隐忍太久,昨天一次爆发阿曛似乎真被折腾不轻。他自已后来给阿曛做清理的时候看到他满身的痕迹,就知道自已折腾得过了头,今天早上也轻手轻脚没有吵醒他。
倒是遇到的雄性雌性们早晨没见到李识曛在白身边,都露出一个过来人了然促狭的笑容。
李识曛一觉睡到天黑了才醒来,他一时有些恍惚,弄不清楚时间,这是天亮了?他准备起来,却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尤其是身后那个地方,这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白一进屋就看到李识曛醒来了,似乎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皱着眉。他连忙上去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喂了点水之后,有些歉意:“昨天是我不好,你饿了么,要不要再睡会儿?”
李识曛倒也没有矫情,昨天的事虽然是大猫不知节制,但他不是没有享受到,只是这个后遗症确实让他不怎么习惯,总觉得自己弱不禁风似的。
李识曛摇摇头:“没事,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么。”
白亲亲他的脸颊:“先换药,我再给你准备点吃的。”
“换药?”
白低低地笑道:“你用了圣枞果居然还受伤了,我管央阿帕要了些药……”
李识曛脸色爆红,身后似乎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这种事情:“你出去,我自己来。”
白大概知道李识曛比较容易“害羞”,并没有坚持:“好了,药在这里,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他低头吻了吻李识曛的唇才一笑起身。
李识曛尴尬地处理完自已的问题,艰难起身洗漱完毕才叫大猫进屋,白见阿曛虽然自已逞强打理了一切,却倒也没什么大碍便不再说什么,他点起了火把,就把食物摆在桌子,碗筷什么的放好,招呼李识曛一起吃饭。
李识曛坐下来的时候还是微微觉得有点难受,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坐得东倒地歪的,只是略微地呼吸几次尽量忍耐下来。
倒是白发现了端倪,打开柜子翻出了几张没用的厚皮子叠了叠放在了李识曛身边,抱起李识曛放在了上面。
李识曛有几分不好意思,却还是低声道了谢。
白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轻声叹道:“阿曛真是……好温柔。”
别的雄性好像第二天被揍一顿都算轻的?白歪着脑袋有几分得意地想到,又低头在李识曛唇上轻轻磨蹭了一下。
李识曛忍无可忍,“啪”地拍开大猫的脸颊:“吃饭了!”
大猫脸皮够厚,完全不以为忤,反而喜滋滋地揽着李识曛吃起饭来,一反平日里食不言的习惯,给李识曛布置起食物来。
李识曛自己知道自己事,坚决不碰那些肉类,统统挟到了大猫碗里,倒是玉米粥和蔬果什么的,他低头慢慢吃了。白笑吟吟地也不嫌弃,李识曛给他的都吃掉了,顺便还帮李识曛把蔬果什么的端到近前。
似乎之前,他们虽然亲昵却也没有这么亲密?李识曛想到,好像从昨天开始,他同大猫的相处方式又更进了一步。
两人甜蜜蜜地吃完蜜月第一顿饭,白起身收拾了东西,揽着李识曛说话。
倒是李识曛见外面天色更暗了些,有点奇怪:“天怎么黑了?”
白失笑道:“都晚上了,天能不黑么?”
“晚上?!”李识曛震惊了。
白点点他的额头:“你睡了一整天,自己不记得了?”
李识曛反应过来,一时有些崩溃:“明明就是你……我昨晚睡太晚才起不来……”他赶紧打住,这要说下去就不知道会被大猫拐到什么地方去了。再说,明明就是白不对,昨天折腾那么晚,想到自己一整天没在山谷里出现,山谷里大家不知道会说些什么,李识曛就头顶冒烟。
白抱起李识曛放到自己膝上,小心地让他的伤处悬空,然后他笑着道歉:“好啦,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气。昨天第一次,又是仪式,我是过头了。”然后低头亲了亲李识曛的鼻梁,那浅浅的吻像春风拂面,又似一汪温泉漾开,让李识曛脸上红晕未退反而更热气蒸腾起来。
李识曛揽着大猫的脖子认真地说:“我没有生气,但是以后要节制一点,昨天时间那么长……我今天很难受的。”伴侣之间这种事情是应该的,他昨天也有觉得舒服,但在时间和次数上,李识曛认为还是有必要好好沟通。
白脸上笑容都止不住,他咬了下李识曛的嘴唇:“知道啦,以后都会注意的,对不起啦。阿曛,你真是可爱。”明明就对这种事情很害羞,还一本正经地来跟他说。就像送他匕首的那次,明明那么忐忑不安,却还是选择坦荡地将一切告诉他,让他来做决定。他怎么就这么幸运呢?大猫洋洋得意地想到。
李识曛启唇回应着他的亲吻,两人都没什么睡意,就继续说着话。
白好像一时间也对李识曛呵护得不得了,仿佛他是个瓷器似的,喂水啦,一直抱在怀里啦,说着说着就亲亲啦,还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捏着李识曛的手指玩啦。
李识曛开始也觉得大猫这些太过亲昵的举动让他有些面红耳赤,平时虽然他们也亲密但不像今晚这样,可渐渐地,却也觉得十分幸福与甜蜜。
新婚燕尔,两人亲密地挨着说话,不是什么有营养的话题,更同浪漫半点也不沾边,只是讨论着山谷里的一些琐事与后续的安排,但两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还好屋子里没有外人,不然得把人眼睛闪瞎了又闪亮了不可。
“那个暴龙皮,你再做一身衣裳吧,上次恐兽的你没做吧。反正这种家伙应该还有,下次我再去猎来,不必节约。”白生怕自家雌性委屈到了,没有好的皮料穿,完全把大陆霸主当成了衣料库。
李识曛无奈道:“英阿姆在山谷给我做的两套厚衣服都是新的,不用再做了,薄的衣服我已经有暴龙皮的了,也不用浪费。”虽然这样讲,但是口气里还是掩不住“真是甜蜜的负担”的感觉。
白轻轻朝李识曛脖子里呵了一口气,看到李识曛条件反射般地缩了缩脖子,就呵呵笑起来:“节约什么,反正那些家伙我迟早要收拾的,山谷里现在人多,收拾起来也不费事,你多做几件新衣服换着穿,旧的不喜欢的就扔了。”
李识曛被白戏弄了一下,拎着他耳朵揉了揉,这还是他第一次拎着白人形时的耳朵:“那么浪费做什么?而且,暴龙和恐兽都不是容易对付的家伙,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以为猎了几只就可以放松警惕了,你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冒险,上次在丛林收拾那只母暴龙的事情不记得了么……”
白无奈宠溺地一笑,本来是想让他对自己好点的,却换来他这么细细的一番叮嘱,白当然知道阿曛是挂念他的安全才这么叮咛的,他细细打量怀中人英气的眉,清澈的眼,挺直的鼻梁,真是哪里都好看,他忍不住低头堵住了那淡色的、不断开合的嘴唇,舌尖扫进那湿润温暖的地方,细细舔吻起来。
半晌两人才气息紊乱地分开,白将怀中人牢牢摁在怀里,真是的,差点又点起火来,阿曛什么时候才好啊,这个容易受伤的体质,真愁人,下次还是要小心,这伤一次得养好几天,太不划算!
李识曛感觉到腿边大猫的身体变化,脸埋在白胸前忍不住闷声笑起来。
白的手伸进他衣服里四处揉弄着:“还笑?”
李识曛一时挨不过笑着讨饶:“不笑了不笑了……”
李识曛凝视着那双清澈又深邃、像把所有光芒聚敛到一起的眸子,忽然怔住了,来到这里,不是他的本意,可是遇到大猫,又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回家,你跟我回去看看吧。”
不是个问句,是个简单的陈述句。
可也正是因为这种笃定确信的态度,大猫一怔之后,笑得眉目弯弯:“好。”
李识曛倚在大猫胸前说到:“也不知道把你介绍给哥哥和妈妈,他们会不会反对。不过,应该不会的吧……”
大猫却似乎胸有成竹:“肯定不会的。”要是反对他就把阿曛再拐跑,哼。
李识曛抬头看着一脸洋洋得意的白:“你这么肯定?算了,能不能回去还两说呢。”
白搂紧了他纵声笑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分开的就是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变成人形时,同怀中雌性十指相扣的情形起来,白将自己右手五指叉进李识曛左手五指中,再次牢牢地扣住。
李识曛低头见到这个十指相扣的场景,眉目间也满是醉人的温柔:“我的家乡有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双手交握,一生一世地走下去。”
白忍不住重复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一时间静静相拥,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就已足够。
请叫吾破坏气氛的分割线君
次日,大概是上了药的缘故,李识曛已经好了许多,行动间虽然有点不便,但起身是没什么问题。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去面对山谷里大家促狭的眼神,但他也总不能一直窝在屋子里吧。
山谷里民风淳朴,大家虽然会笑嘻嘻地看着李识曛,却也不会因此取笑,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啊。
倒是李识曛到沼泽那边看进度的时候,阿满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咦,阿曛你来了,他们都说白很厉害,所以你昨天才没来呢!真的么?”
李识曛一时囧住了,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题。
阿澈一把抓住自己口无遮拦的弟弟:“你举行了仪式自己就知道了!”
听到举行仪式,阿满就蔫了,有些兴趣缺缺的。
阿澈转过头来关心道:“阿曛,你身体还好吧。”
李识曛听得出来阿澈只是单纯的关心,只是这个问题在阿满的问题之后,他依旧不免有几分不好意思:“还好……”
阿澈见他没什么大碍,转而和他说起地里的进度来,大家也转移了注意力,没怎么再去关注李识曛的“私生活”了,天知道,山谷大家是没什么隐私的概念的,这种事情平时雌性们拿出来讨论的还真不少,如果不是李识曛看起来“害羞”又人缘好,怕是问他的人不只阿满一个,八卦好奇什么的,人之常情啊╮(╯╰)╭“对了,前天剩下的暴龙肉……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哦,按照雪季的方法,我们腌起来了。”
“那就好,这里没有雪洞如果不腌怕是保存不了多久。”
“是呀。”
不多会儿,勇却过来了,原来央阿帕要回去了,白准备叫李识曛一起去送送。
李识曛赶到谷口的时候,白已经在安排人送央阿帕回去了,毕竟因为他的仪式老人都耽误了好几天的行程,不愿意再拖了。
“不用叫人送了,唉。”
“一路上路途那么长,天气又暖和了,猎食者到处都是,他们跟着你,嚎谷里人手足够,不耽误什么事,你就当让我们安心吧。”
李识曛连忙说道:“就是,你还带着那么多草药,他们也可以帮忙背着,而且,他们顺便回去可以看看阿帕阿姆他们,也不算耽误什么。”
白也在交待着:“这个皮料你们带些回去,新鲜的肉食容易招猎食者就别带了,回去向阿帕阿姆他们问个好。”
一通忙乱,好说歹说,央阿帕最后拗不过他们才答应下来。李识曛看着央阿帕同几个兽人消失在丛林里,心中有几分不放心:“会安全回去的吧?”
白失笑:“当然,他们都对附近很熟悉,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路上的恐兽暴龙都被我们收拾过了,能有什么事。”
李识曛这才放心地点头,不过,他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咦?央阿帕回去了,那穆阿帕……”
白解释道:“穆阿帕一时不肯回去,他想在这儿做武器,这边材料多一些。”他暗暗腹诽,岂止多一些,昨天那只暴龙一半的骨头都被讹去了,更何况还有阿曛不时和他讨论,那老头儿舍得走才怪。
李识曛点点头,倒也不以为意。
白难得地,居然犹豫了一会儿,说了另一件事:“前天处理了暴龙肉,嚎谷里盐快没了,我估计雪峰上阿帕他们那里盐也不多……”
李识曛一怔,也有几分不舍,但这毕竟是应该的,再怎么新婚恩爱,在这种事情上,李识曛还是很理智的:“那你多久出发?”
白有几分愧疚,才举行完仪式他就要离开:“很快吧,这边准备好我就领队出发去换盐。”
李识曛一笑:“没事的,你快去快回,何必这个样子?”
他倒是看开了,他们其实聚多离少,已经很好了。白是领袖,自然有必须承担的义务,他刚刚也想过要不要跟着白一块儿去,但嚎谷里一切刚刚起步,总得有人管一管,他们俩要是都离开,难免混乱一阵,尤其是嚎谷里现在人员还比较杂,要是发生了什么没个恰当的应对,以后要收拾起来更麻烦。
白也笑了笑:“我让巡逻队把附近的猎食者再扫荡几次再走。”
李识曛点头:“好。”然后一笑,上前主动牵住了白的手,引来白低头的一个亲吻。
李识曛此时也不避讳在人前同白亲密了,两人都挺珍惜这短暂分离前的时光。
去换盐是个大事,确定人手、做好武器食物的准备、甚至收拾好嚎谷周围让出发的人没有后顾之忧都需要时间。
白趁着要离开的机会天天缠着李识曛让他割地赔款了好多次,好在他是真心知道吸取第一次的教训,虽然每天都这样那样,却非常注意事前的准备,毕竟要是让阿曛受伤休息好几天就太不划算了,细水流长嘛←_←李识曛倒是不排斥这种事,只是天天都腰酸背痛,然后山谷里大家看着你都似笑非笑什么的,不要太尴尬好吗?他过了几天听雌性们说才知道,原来兽人们不管雄性雌性居然都是能闻到那种事之后的味道的,不管怎么清洗都一样!
妈蛋的这个没有隐私的世界!谁能想到居然没有隐私到这个地步啊摔!
李识曛狠狠把白关在了屋子外面,反正坡下面还另有一间屋子,他才不怕那个混蛋没地方住呢。
外面白倒不敢强行闯进去,阿曛第一次那么生气,他只得放软了声音哄道:“阿曛,我过几天都要去换盐了……”
也是最近两人之间太过甜蜜,李识曛难得有些气呼呼的:“你的过几天都过了好多天了!”每次都是同样的借口,他再笨再心软也不能次次上当吧。
门外一时安静下来,李识曛竖起耳朵听着,咦,这个家伙没有声音了啊,太不科学了有木有!
但外面依旧静悄悄一片,李识曛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明明大猫是快要离开了,好像纵容他几次也没什么吧,嚎谷里大家取笑几次自然也不会再笑了……
他正准备起身开门去看看呢,外面传来低低的“呜呜”声,好像什么动物在低低地撒娇讨饶。
李识曛坐回床上,顿时气笑了,这家伙居然还知道变成兽形来卖萌撒娇求原谅了!
神马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揍是啊……本来李识曛都心软了,白虎这一变……咳,节哀。
李识曛暂时决定先晾晾这个家伙,每天都来什么的,不说大家取笑,就从健康角度来讲,日日春宵什么的谁也吃不消啊,跟他好好沟通过了,这家伙要么转移话题,要么迷魂大法让李识曛云里雾里的,没法好好说。
外面突然传来猫科动物的喷嚏声,现在是晚上,外面还是有几分凉意的……李识曛狠狠捶了一下床板,恨死自己的心软了!李识曛无奈地仰天长叹,真是前世欠了他的,但还是起身开了门。
白虎被刚刚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阿曛一向温柔,刚刚这是怎么了?他讨好地“呜”了一声。
李识曛没说话,只是径自坐回了床边,沉默着。
白虎好像也知道这不是卖萌的时候,连忙进屋变换了人形,温柔地揽住他:“阿曛,怎么了?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好了,别闷着不说啊。”
李识曛刚刚沉默只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完全不像自己,半点原则也没有,他一时有些茫然而已。
白有些着急了:“阿曛,别生气,是我过分了,你说话呀。”
李识曛看着这样着急的大猫更心软了,无奈道:“说什么,跟你说了,你也还一样。”
白讨好地舔了舔他的脸颊:“不会的,你说,我认真的听。”
李识曛转过头来,看他赤着身体,再次无奈:“先把衣服穿上,晚上这么凉。”
白只是随意地披了件衣服就把李识曛抱在怀里:“只是一想到要跟阿曛分开,舍不得才每天都……要是阿曛不喜欢就算了。”
李识曛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可以来,但不要每天都来,身体会受不了。而且,”他低头有几分尴尬:“山谷里大家会取笑。”
白这才知道阿曛一下子为什么会这个反应了,他吻了吻怀中人笑道:“阿曛,都依你,其实就算什么也不做,阿曛在我身边就已经很开心了。”当然,能这样这样再那样就更开心了,哼,山谷里大家都很闲得慌嘛……
李识曛也展颜一笑:“我也是啊,笨蛋大猫。”
“大猫是什么?”白有些困惑。
李识曛“噗嗤”一笑,细细地向白解释了什么是猫,特别地解释了猫咪可爱的叫声,以及喵星人在地球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好啊,你取笑我像宠物!”这个词倒是现学现用了。
李识曛哈哈大笑,白虎撒娇的时候可不是就像只大型宠物么。
两人小小地嬉闹了一会儿,感情倒似更进了一步。
也许是真的不舍,大猫又真的懂得分寸了,也或许是真的觉得别人的眼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识曛倒没有再拒绝过大猫,两人甜甜蜜蜜地度过了小别前的幸福时光。
倒是山谷里大家突然任务繁重了很多,白不知怎么的,不仅雄性们突然要反复扫荡清理猎食者,连雌性那边也派了很多采集的任务,号称是那些东西是要用来换盐的,大家也只得努力干活,少了许多八卦的心思╮( ̄▽ ̄")╭幸福时光总是过得飞快,白启程的时间也到了,他和立领着一批没过仪式的雄性带着大批的货物向东出发,换盐去了。嚎谷里大家都说,白自己举行了仪式总算知道体谅他们这些已经有契侣的雄性了。
再怎么不舍,李识曛也只是给白把所有东西都妥当周到地准备好,在谷口清澈的长鸣声中,他同腕龙小姐一起目送白的队伍越走越远,直到他们消失在远方森林之中。
第95章 换盐
嚎谷里少了那些躁动不安的单身雄性,一时间倒是显得安静了不少,大概这也是白之所以带他们离开的原因?
看到重新欢快蹦跶的阿满就知道了,他现在又加入了雌性们的队伍,没了那些绕着他打转、在他面前用兽形打斗的单身雄性,他的小日子又恢复了逍遥。
雄性们由立和肖领着每日两班轮换巡逻,大概由于之前狠狠地清理了一遍的缘故,情况倒是还好,挺顺利的,除了偶尔看到腕龙小姐落单,不长眼来袭的猎食者外,一切平静。
可惜就算是腕龙小姐周围也被密密地安排了许多陷阱,而腕龙小姐不踩中陷阱的秘诀就是……永远忠诚于自己的胃,顺着甜甜的味道走╮(╯╰)╭所以来袭的猎食者们都败在了他们不吃甜食这一点上。
雌性们之前已经有了照顾玉米苗的经验,而整理出来沼泽地一时间还不能种植,需要晾晒一阵,李识曛便领着雌性们在山坡上多开垦平整了一些土地,顺便填填肥料什么的。
山坡上多垦出来的地被种上了后来育苗的小麦和蔬果,这些种子不多,土地已经有富余的,嚎谷里现在主要的食物来源依旧是肉食,之前他们带来的牲畜和后来不断猎到的肉食动物倒是填补了食物上暂时的短缺。
偶尔外面比较安全的时候,雌性们也到外面的林子里采集一些蔬果根茎丰富一下食谱,李识曛也会考察哪些产量比较高的植物适宜移栽到嚎谷中,当然,腕龙小姐偏爱的甜甜草之类的植物雌性们已经种植了一大片,凡是嚎谷里的空地都被洒了各种甜味草的种子,虽然不能当作主食来供给,但给腕龙小姐当零食什么的是没问题的。
这大概也是当吉祥物的好处了,就算白是首领,嚎谷里的雌性们也没为迁就他的胃口而养一山谷的小猪。
穆阿帕在见识过了李识曛粗制的铁刀之后,对各种矿石产生了深厚的兴趣,现在除了关小黑屋之外,他还培养了捡石头的爱好,甚至发动山谷里的雄性帮他去采集各种石头,这些石头可以在他那里换把好武器,大大激发了雄性们采集石头的积极性,所以怪老头儿那儿绝不缺各种矿石,有事没事就让李识曛去他那里看石头。
那种含铁量奇高的赤石的确又发现了不少,但李识曛觉得十分奇怪的是,这些石头不仅颜色差别很大,从红色到偏灰黑色都有,而且生长的环境不一,有的直接是在坚硬的岩石中发现的,有的则暴露在旷野。
不仅是这样,好像雄性们收集起来的这种石头,成分差别也很大,李识曛之前用木炭试过提炼赤石,但雪峰山谷中那种颜色非常红的矿石可以轻易熔化的条件,后来采集的偏灰黑色、甚至灰白色的矿石则不一定,可见这些矿石熔点并不完全相同。
手中没有相应的设备,李识曛也不能一一断定这些石头的具体成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并非红色的铁矿石,很可能是某种合金。李识曛甚至一度以为这些石头应该是天外殒石什么的,否则很难解释这种纯度和高熔点,可惜雄性们并没有在附近发现陨坑之类的地方,这些石头也并不是集中在某一处发现的,而是散落各地,让人费解。
但这种追根溯源的问题,李识曛也懒得追究,只让雄性们采集这些颜色特别的矿石以备将来提炼。
这些实验都属于探索性的,穆阿帕倒是围观得津津有味,不时问些李识曛难以招架的问题,更现实一点的是如何将这些易于提炼的铁器加工成各种器具,模具什么的是个问题,所以,还需要回到制陶上来。
而李识曛之前认为沼泽之下应该有的煤矿却没有踪影,本来他推测如果这个地方是个历史久远的湖泊的话,那么亿万年前的植物动物尸体沉积下来,应该可以有煤矿产生,但在平整沼泽的过程中,除了一层薄薄的泥炭之外,他一无所获。
无论是制陶、提炼矿石,甚至是将来建房要进行的烧砖等等,都需要大量的燃料,没有煤矿,只能伐木,人类历史上许多辉煌一时的文明后来都证明毁于这种文明进程中的过度砍伐上。
短时间内他们还不用为这个问题担忧,毕竟周围都是茂密的森林,但长期看来,还需要有个策略才行。
然而,嚎谷中也并不总是风平浪静,李识曛没想到第一件发生的事情竟然这样棘手。
肖满头大汗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穆阿帕争论矿石提炼后用于弓箭制造的可能性。
“阿曛,快跟我走……布、布他不好了……”
李识曛当即大吃一惊,要知道大多数年轻兽人们的身体都十分健康,少病少灾,这也是穆阿帕这样放心把嚎谷草药交给没什么经验的李识曛管理的原因。
“别着急,边走边说,到底怎么回事?”
肖几乎是一边跑一边说:“今天我们领队巡逻,布突然就四肢发软昏倒了,我和兄弟们抬了他就赶紧先回来。”
“没别的症状?你们出发的时候吃的什么?他那个时候怎么样?”
肖仔细回忆了说:“我们都是各自在山谷里吃了出发的,应该就是那些肉食,没别的,早上出发的时候,他也没别的反应,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李识曛见肖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是要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雄性们把布安排在了他和燃的小树屋里,燃也被通知到了,满脸苍白地陪在布身边。
李识曛过来的时候,他慌忙起身相让,差点绊倒在地,李识曛扶住他交给一边的阿澈叮嘱道:“好好看着燃,别让他胡思乱想。”
然后低头查看起布的状态来,显然他现在都昏迷着,对外界的声音完全没有反应,李识曛准备伸手掀开他眼皮看看,却发现好烫!
鼻子上也非常干燥,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十分特别的症状,这些情况好熟悉,李识曛回头问燃:“他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燃脑中一片慌乱,有些语无伦次:“没……¥……”
李识曛听他连豹子族的语言都说出来,连忙转身安抚道:“只是发烧,问题不大的,燃,你先镇定下来,你的回答对治好布很重要,仔细回忆一下,今天、或者昨天布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燃总算勉强镇定下来,磕磕绊绊地陈述起来。李识曛听得直皱眉,布似乎也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和平时一样的烤肉之类的,其他的雄性也吃的一样的食物,就他高烧昏迷。
燃断断续续说道:“他……今天早上……不舒服……我、他陪匀,他要去巡逻……”匀是那只小豹子的名字,这样看来,并不是突然出现的症状。
李识曛问道:“昨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燃仔细回想了一下,焦急而苦恼地摇了摇头。
李识曛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和白当时的情况很像,我也不能肯定,可能是要变成人形了。”
燃睁大了眼睛,只是焦急地比划道:“他、会没事么?”燃根本不在意他是人形还是豹子,只要没事就好。
李识曛也不能十分肯定,白当时的那个情况就是在生死一线间徘徊,但他却还是要给燃信心,先稳住他的情绪:“白当时成功了啊,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过该交待的事情李识曛还要仔细交待,“这个发烧的时间会比较长,要注意降温、补充营养。”
然后他仔细地告诉燃要怎么用冷水敷在额头,如果体温更高甚至在腋下等地方也要降温,至于营养,当时白烧得最厉害的时间,连食物都咽不下,只能喂流体食物。李识曛现在想来,当时的凶险都让他心有余悸。
现在布的情况比他们当时在河边好上许多,毕竟嚎谷中不缺水,背后的山体中甚至有渗出的洁净地下水,食物什么的也不缺,多熬些汤,如果可能到时候让雄性们顺便捞一些鱼什么的,适当补充维生素、盐和蛋白。
李识曛交待完毕之后,却觉得白和布这样迟迟才能变换身形的似乎并不是特例,只有白还可以说是偶然,但现在布也这样,实在让人费解。
雪峰山谷里的虎族、狼族,甚至是后来来的熊族中,这样的情况都非常罕见,而豹子族全族在燃的描述以及李识曛当时的观察中,都和白是一样的情况。
李识曛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有一根线索自己没有抓住。不过,当前,还是需要密切关注布的身体状况,他虽然宽慰燃说白现在好好的,可白当初变身的危险仍然历历在目,疏忽不得。毕竟他们这样已经成年了的身体经历这样剧烈的变化远比幼年时期经历这种变化要痛苦,身体的反应也更强烈。
窝是切分场景的分割线君
这边白、勇和一干单身雄性向东跋涉,白虽然没有到过东面几次,勇却是次次不落地去过的,路形还算熟悉。
李识曛给他们用于交易的东西都是按白的吩咐准备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些嚎谷里用不上的兽皮、兽骨、草药。甚至这些东西的数量也不多,勇按往年的经验一度觉得这些东西换不来多少盐,但白却显得胸有成竹,勇素来服从他的命令,倒也没有公开质疑过。
往年他们用来换盐的东西比较多,中间的路程都是乘木筏顺着一段比较平缓的河道而下,再沿陆路携盐返回。依据虎族往年的经验,在这个季节水流充沛,水中的猎食者食物充足,一般轻易不会袭击大型的木筏,陆路上会遇到一些小麻烦,但水路却还算太平。
此次白也不打算更改行程,就算东西比较少,该行水路的还是走水路。
木筏上大部分雄性都是第一次涉水而下,十分紧张,光顾着牢牢攀住木筏不被甩下去了,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木筏边上也不时有巨大的黑影在水面下一闪而逝,却因为木筏的面积而默默地退却了,河边来饮水的动物永远不会少,若非旱季,这些猎食者们很少会挑战身形比自己还要大的猎物,对于自然界的猎食者们而言,能少一分风险,它们便绝不会多冒一分。
最后他们停靠的时候,木筏也不过才漂流一日一夜。
到了停靠点,其他的雄性们忙碌着从船上将东西搬下来,勇终于还是没按捺住,悄悄问道:“白,你知道怎么换盐?”
白显得十分意外:“你自己没换过?”
勇愣了:“没啊。”
白:……
勇解释道:“往年都是玉阿姆领着雌性去换的,我们和擎阿帕就在旁边等着他们商量好了,去搬盐就是。”
白颇为诧异:“你真不知道怎么个换法?”
勇摇头:“真不知道。”他旁观过,可他自己是真的从来没参与过。
白沉吟道:“无论如何,先去看看。”他连来都没来过,当然更不知道了。他在跟勇沟通之前,甚至还以为是直接去贝城换盐呢,哪知道阿帕阿姆他们去的其实只是个小小的换盐点而已。
他们跟着勇领头走的方向行进不过一两天,野兽越来越稀少,也渐渐发现了兽人们活动的痕迹。
然而,这天白和勇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同时变得很凝重,连后面跟着的兽人雄性们也突然躁动起来。因为所有的雄性们都闻到了一种味道——血腥味。
这附近都是兽人活动的踪迹,根本没什么野兽,哪来这么浓重、这么新鲜的血腥味。
白挥手止住了队伍,比划了几个手势,训练有素的雄性们立即四散开来,各自寻找地方隐蔽起来抹上了消除气味的果子。
白自己也抹了果子,猫着腰借着周围灌木丛和大树的遮蔽迅速朝味道传来的地方前进。但抵达血腥味最重的地方时,看到眼前这一幕,就算是历经重重厮杀见惯了血腥屠戮的白,也不禁略微皱眉。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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