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当朝 作者:抱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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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浏览一下当下局势,暂时先是一愣,没有想出什么主意,只得装出‘没有大不了’的样子,拉唇一笑,受宠若惊地仰头去看门槛上站着的几位。“呵呵,怎么?不会是都来迎接我的吧?让我想想,我有那么重要吗?”
想一下吧,我现在的这副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人家自然不知道我刚刚激情射地吃了个肚儿肥,人家都会把我看做捡拾垃圾的乞丐或者脑袋有问题的傻子。
俊美的大哥哥双目都是探究,眉头皱起来,双手把袖子一甩,无声地背在身后。哦?他这是表示对我的不满吗?对,他不允许我自己出去,因为,他担心我的安。
“你,就是满府的小小姐?就是止剑哥口口声声的雅才女?”这个满面落井下石的坏笑的女人,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被长辈们安排给大哥哥成婚的赵提儿吧?
我去看她。一副自己只有五岁,而她已经二十五岁的表情。我一定要单纯!傻气的单纯!迷惑敌人!哼,我已经自动把她升级为自己的情敌了!敢跟我抢夺大哥哥?
她身高属于偏宽的骨架,自然比我高出一些,肩膀宽而厚实,屁股肥硕,大腿超粗,是那种一见面就让人感觉她非常壮的女人。真是可笑!就她这副身材,也想跟我抢夺男人?且不说她身材如何,就是她那副脸蛋,顶也就勉强算个五官端正吧,竟然把自己想成了嫦娥似的,高傲地昂着颈子,昂着那根粗又短的颈子!(说实话。她长得也不差,最起码是个圆溜溜的大眼睛双眼皮,也是一个不算矮的鼻梁,只不过鼻头稍微肉头一点,嘿嘿,若是跟我比起来,那就太缺乏细致性了。打眼一看,看得过去的女人不是满大街都是吗?但是,女人要的是耐看、久看的美丽,而且还要不施粉黛的美丽!)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她。一个没有大脑的善妒的小妇人!
我挠着头皮,顺便从头发上撩下几片枯树叶,和几根稻草,傻傻地笑着问,“这位姐姐是哪里来的呢?我好像来不认识呢!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哦!”
大哥哥闭眼吸气。
赵提儿惊诧地瞪圆眼睛,然后显眼地回头去看大哥哥的表情,待她看到我大哥哥不悦地眯眼后,咯咯脆笑地再看我,“果真就是你们小小姐啊!哈哈,怎么一副呆呆的样子?不会是缺心眼吧?”她笑起来,两腮上的肥肉颠颠颤动,连鼻头都笑红了。我恶心啊。
“你!你、你、你……”那个站在她旁边的小子指着我,遥遥的地跳脚,眼睛里是大惊小怪,“我看你往哪里逃!”
女人先是想笑,看到这个小子惊爆的表现,又现出惊讶的表情,一拉那小子的袖子,小声地斥责,“你激动什么啊,跟你认识似的!”
那个小子的舌头一定留下了很深很深的伤口,否则,他不会这样暴怒。呵呵,我悄悄对着他调皮地眨眨眼。可惜,这个小动,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所以,他更加气愤。想要从女人身边跳过来打我似的,指着我大叫,“姐姐!就是她!害我受伤的就是这个破丫头!”
哦,来他是这个赵提儿的弟弟啊。好,总算没有咬错人!哎哟,这样形容自己,好像我是一条狗似的。汗。
而我,可怜地看看大哥哥,小声地问,“他好凶哦!大哥哥,枫糖怕。”
听到那个女人说我‘缺心眼’,又看到她兄弟那副怒发冲冠的恶劣样子,我亲爱的大哥哥马上不高兴了,从台阶上走下来,稍微给我整理一下我身上穿的男人的衣服和缎带,“糖糖,发生什么了?”
赵提儿抢先调侃我一句,“呵呵,止剑哥,你妹妹不会是错走到别的男人家了吧?”
刷!
大哥哥毫不掩饰地回眸瞪一眼她,吓得她捂上了嘴巴。
我哀怨地瞥一眼那边被赵提儿按住的小子,嗫嚅道,“大哥哥,我害怕。”
大哥哥跟着我回头,冷峻地扫一眼赵提儿的兄弟,却拍拍我的肩膀,“不怕。这是咱家刚来的客人,赵家姐弟。这位是赵提儿小姐,那位呢……是赵家公子,赵流云。”随后,揽住我肩膀,对着他们姐弟俩说,“这是,我最最疼爱的妹妹,枫糖。”特地加重了‘疼爱’两字。说得那对姐弟俩一起眦目拉唇。
我此刻应该装无知,装可怜。麻痹敌人,保护自己。
我含着一汪幼稚的泪珠,一把抓住大哥哥的袖子,哽咽道,“可是那位赵公子对枫糖好凶哦。枫糖有做错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他要那样讨厌我呢?呜呜,是不是我非常惹人讨厌?”
“你!你装什么!别装了!”赵流云眼里的怒不可遏简直让我都产生了给自己鼓掌欢呼的欲望!
“流云!不可以这样无礼!”赵提儿看来爱上我大哥哥了吧,竟然说每一句话都审视着我哥哥的表情,唯恐惹得他不开心。
“赵公子,我希望你能够自重、自爱,不要对我糖糖妹妹口出浊语,否则,我们满府是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的。”我大哥哥已经对于赵流云十分不顺眼了,话里话外都冷冰冰的。
赵流云只剩下跺脚了。哈哈,气死你!小样儿。
我挂上一抹单纯的笑容转视赵提儿,“姐姐,他真的是你的亲兄弟吗?怎么一个爹妈生的孩子,性格相差那么多呢?姐姐,你看你多有涵养啊!枫糖好喜欢姐姐哦!姐姐你长得漂亮!”
再高的帽子都有人喜欢。不论这顶高帽多么拙劣的虚假,仍旧有很多智商不足的笨蛋来者不拒。
“咯咯……”不出所料的,赵提儿做地捂嘴娇笑,一边拿风情的眼角睃着我哥哥。可惜,我大哥哥根本没有去看她一眼!
我也笑。表面没有心机、没有城府的傻笑。可是,我内心在狂笑!傻帽!我这样夸赞她,不就是变相地窝囊赵流云吗?
赵流云这个家伙比较聪明一滴滴,握着拳头,反唇相讥,“对啊。就像你们兄妹俩也是壤之别嘛!止剑哥多么英俊而有涵养,而你嘛,啧啧……”他晃着脑袋,啧啧有声的,眼里充满了小小的得意。
哼!混球!我心里骂他,顺便拿恶劣的眼神剜他一眼,他当然接收到了这个眼神,并且对着我嘟嘟翻舌头!
小屁孩!你等着!
“我自然知道我大哥哥跟我有很大差距啊。我大哥哥就像上的星辰,那样耀眼和光泽,而我,就是地面上抬头仰望上的傻丫头嘛,对不对,大哥哥?”我知道我大哥哥最不爱听的就是类似的话,把我们俩说得好像永远无法汇合一起的样子,他宁可跟我一起平庸,只要他有机会跟我走在一起。这时候,我看着哥哥,他温顺的目光送过来,抬起大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抚摸着我脏兮兮的头发,淡淡地说,“错了。糖糖错了。糖糖也是一颗星星,是际最最明亮的一颗星星。你这颗星星旁边还有我陪伴着你,你不需要害怕哦!”
“嗯!有大哥哥在,我就不怕了。”我对着大哥哥甜甜地笑了。大哥哥就那样望着我,一时间愣了。是我的这个笑容太过白痴么?还是这个笑容太过纯净?
“我的小小姐哦,您不要再站在风口里了!穿得这样少,万一伤风了,可怎生是好?大少爷,我扶小小姐去秋风园换换衣服吧?”春波早就急得抓耳挠腮的,怎奈这一群人都是有地位的人,她这个下人没有插嘴的空。此刻,趁着那个赵提儿和赵流云都看傻眼的时候,她给我大哥哥蹲了个万福,上前不容分说地搀起我的胳膊。
“阿嚏!”我很给她面子的,打了一个响亮清脆的喷嚏。慌得春波直跺脚,“瞧瞧,怎么样?这说着话,就受风了吧?小小姐哟,您站在这里穿得这么少,难不成不知道喊冷吗?光知道说话了,连身子骨都忽略了!大少爷,不是春波说您,您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们小小姐身子刚刚恢复一点点,却还让她杵在风里受寒!”春波一旦罗唆起来,就面八方一锅烩了。连我大哥哥她都敢说道了?
“喷儿!”我禁不住笑了,却歪脸时看到赵流云对着我挤眉弄眼,手指一直指道着我,那意思就是:你等着吧!
我大哥哥却早已紧张加自责地撑不住了,拍着脑袋向春波道歉,“哎哟,真是我的过失啊!多谢春波提醒呢,否则,糖糖果真再病倒,我就是剜了心也不足以填补我的悔意啊!你快把你小小姐扶进去吧,给她熬点红糖姜汤喝!”
我极为周地跟赵提儿告辞,“漂亮姐姐,还有赵公子,枫糖先告辞了,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希望你们在这里的时光美好而快乐。”我乖乖地莞尔一笑,换来赵提儿的粗陋赔笑。
“呵呵,好的,妹妹先去吧。这里有止剑哥陪着我们,就可以了。你要好好生养身子啊,免得让我们都心疼、担忧。”
多么冠冕堂皇的好理由啊,借此就可以把我大哥哥留给她,而不能陪着我了。
“流云,跟枫糖妹妹说再会啊。”赵提儿看了看眼睛一直追着我的大哥哥,害怕赵流云对我的敌意引来大哥哥对她的不满,而拉扯着正牛眼瞪视着我的赵流云。赵流云这小子也算是个逆反心很强的拗家伙,偏偏不理他姐姐的碴儿,对着我瞪瞪眼、皱皱鼻子,把脸转到一边去,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哼――!”
我装没有看见赵流云的无礼样子,仍旧温顺地笑着,由春波扶着向里走。我知道。不需回头,我也知道。我的后背上,一直黏着两个人的目光。一束是大哥哥的、热切的目光。一束是假装喜欢我的赵提儿的目光。
所以……
“哎哟!”我突然在上台阶时猛地一个踉跄。
吓得春波赶快扶紧我,惊呼,“怎么了?小小姐?”
“啊!”我身后传来大哥哥担忧的声音。
“我……没有关系的……只是,头有点晕。”我扶着额头,好像晕得站不稳似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春波的肩膀上。我这样的一个小病号,应该不会引起赵提儿的敌视了吧?我这样傻乎乎的,没有心机的,而且病弱杨柳的女人,怎么可能被自大的赵提儿看在眼里呢?
“装佯!”赵流云这个死小子,对着我呸了一声,揭发我。
赵流云!我满枫糖若是不报此仇,就不是我二十一世纪的满枫糖!
“怎么样?如果实在不行,我抱你回去吧?”我大哥哥终于憋不住了,追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抱?!
这个词语立刻引起了赵提儿的惊诧和不悦,浓眉微锁。赵流云也拧过脑袋,研究地看着我大哥哥。
我当然想让帅男抱着我回去啦!可以肌肤接触肌肤,可以趁此机会摸一把他结实的肉块,可以勾引他跟我那个那个……可是,理智战胜了欲望,最主要是,我刚刚吃饱,暂时不饿。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让赵提儿烦我,把我为她的情敌。
我虚弱地摆摆手,“不要了。大哥哥,你应该好好陪着赵小姐,她是客人,而且她这样漂亮,大哥哥应该照应好这位漂亮姐姐嘛。”
我略微眯眼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身侧的赵提儿,她果真开心地笑起来,一边故羞涩地去看我大哥哥,一面夸着我,“枫糖妹妹好懂事哦,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就带着那份高贵的气质。”
哼,骗我吧?什么大家闺秀,什么高贵的气质?刚才,不是她笑话我像个白痴吗?
“装佯!”赵流云横眉冷对地低声讽刺我。
“流云!”这下子,赵提儿彻底爆发了,回身尖利地怒斥她兄弟。
嘎嘎,窝里斗更好。
“你行吗?春波,你能够把你小小姐扶回房吗?”我大哥哥还是不放心。看他为难的神色,我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跟那个赵提儿待在一起。
“大少爷,您放心吧,春波可以的。”
做够了戏,我就一步三摇地进了门。
等到我们俩搀扶着走入了秋风园,我确定身后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后,我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推开春波的胳膊,自己向上跳两下,舒展一下筋骨,伸个大大的懒腰,“啊呀,装病人还是满难受的呢!”
“咯咯……我就知道小小姐是装的!怎么样,春波配合得也很不错吧?”春波捧着肚子嘎嘎大笑。
我白一眼她,也迸出了笑颜,“哈哈,你这个精丫头!哎哟,你彻底被我教坏了!看哪个倒霉的男人娶了你,一定会被你整死的!”
“小小姐!今,春波可真的要打你屁屁了哦!”春波气得举着拳头追过来,我哪里会任由她追打,早就撒丫子跑起来。我们俩在秋风园里,绕着池塘和柳树嬉笑打闹起来。我本就松散的男人衣服就那样散零了,缎带也跑丢了,慌张张地就跑得袒胸露乳起来。
“哈哈,小小姐!你的屁屁都露出来了啊!哈哈!”这个春波,竟然不担心我跑光,还笑话我?!不就是看着我们现在回到秋风园这个老窝了吗?
我才不怕跑光呢!想当年,我还曾经在香港为了赌气,跳过贵族餐盘脱衣舞呢!哼哼。谁怕谁!
“嘭!”回忆当年勇的我,没有注意,一下子在墙角的拐弯处,跟一个坚硬的人肉墙撞在了一起。
呼啦--!我的衣服就那样脱身落地。我慌得想低身去拾,却被一双臂膀搂进了身子,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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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因为寒冷,也因为我粉嫩的桃尖触到了他具备摩擦力的丝绸外衣,嘭!我的一对桃桃都一起直直的、硬硬的翘了起来。我自己看着自己这对宝贝的瞬间转变,我都禁不住流口水。妈呀,身为女人都会眼热自己身上的器官,可想而知,男人看了这对宝贝会怎么情绪激昂了……
哼,这个男人,真是恶劣,依旧紧紧地环抱着我光滑的身子。
“啊!”春波追过来,吓呆了。
嘿嘿,我不害怕,更不羞涩。这古代的衣服对于玩世不恭的我来说,太复杂、太烦琐、太厚实了!我需要尽情地透透气,需要尽情地暴露自己惹火的身材,需要不停地穿着比基尼、三点式、乳贴、露臀装……来灭灭自己超强的瞩目欲!
不论这个男人是多么老、多么小,多么伟大、多么猥琐,只要这样抱着我,看着我如此裸的洁白风光,我断定!他,一定是淌着鼻血,拖着鼻涕,拜倒在我的纯美色体下!
可是……
“哇!吓死我了!鬼、鬼、鬼!啊――!”抱着我的双手突然胡乱颤抖起来,把正自陶醉的偶,直接向后一推,猛地推到后面的春波身上!若不是春波守在那里,这下子,我定会皮开肉绽!要知道,我嫩如凝脂的肌肤,这样剧烈地后退力跟青石板来个亲密接触,那,我这身白璧无瑕的美体,就玩完了!
我正想骂他无用,却抬眼看到慌乱不已的那个男人早就转过去了身子,自己抱着那棵柳树,浑身瑟瑟发抖。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鬼啊鬼,鬼!”
我哑然!
他,怎么能够是那个跟我争强好胜、斗嘴、打斗的……赵流云?!
赵、流、云!
这个世上,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子表现,我都能够接受,唯独他不行!他会是这样胆小如鼠的吗?他又会是这样初纯的男人吗?哦,早先强吻我都能够做到,现在连抱抱我的裸体就吓成这样了?我若是相信啊,我就是一个大白痴了!
“小小姐,他,不是那个赵公子吧?”春波被我练就得也胆肥了,看到我身光溜溜被一个男人抱住,竟然也没有爆发惊悚的尖叫,我真敬佩自己渐染别人的能耐啊。“他怎么怪怪的呢?”
春波对我轻声说着,然后拣起衣服,给我穿上。
哪,这件肥大的男人衣服,何时才能离开我曲线玲珑的身体呢?
我冷笑一下,走过去,用鞋子戳戳他的后背,尖刻地说,“喂!赵流云!请你不要再装了好不好?这里真的没有外人啊!只有咱们几个,你何必呢,费劲巴拉地浪费您老的体力加表演力。行了行了!该休息一下了啊。”
他稍微回头看我脚丫一眼,马上就又爆发了新一轮抱头鼠窜,尖叫,“不要过来啊!鬼!鬼!光腚的女鬼!”
妈的!这个死小子竟然这样转着圈地骂我是丑八怪女鬼?!这个世上若是有超过我美艳的女鬼,我就把我的头朝下!
是不是有点自信地过分?嘿嘿,不好意思啊,好像我一直惯于如此哈。
我顿时感到好笑至极!绕到他前面,扯住他的两只不算太大的耳朵,面对面地诈唬,“赵流云!不要再装了啊!演过了啊!”
“啊!啊!啊!光腚的女鬼……”结果高大的他,竟然吓得浑身筛糠,最终,眼珠子向上一翻,竟然晕过去了!
“哦?昏厥了?”我手心里还保存着他耳垂上滑腻腻的感触,他竟然已经仰倒在地了。
“小小姐?他真的昏过去了吗?不是有诈吧?”连春波都不敢相信他。
我挠挠头皮,也感觉很奇怪。看看他翻着白眼的样子不像装的啊,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他对于女人的裸体,有着解不开的心理疾病?
哇,那不是太好玩了!
“春波!”我猛地高喊一声,吓得春波跳一下,“啊?什么啊,小小姐?”
“走!喊几个小厮,把他架到我的屋里去!”我已经发下命令后就抬脚往我的闺房走了。
“啊!那怎么可以?”春波大惊失色,小碎步紧紧跟着我,“小小姐啊,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到你的闺房去?”
我贼笑,“你怎么不说他是个野男人?春波姐姐,你可是比来坏多了哦。”
“嘿嘿,只不过,感觉这个小子照比咱们大少爷可是差多了。哼,若是大少爷去,我就同意,他嘛,我都看不上呢!”
‘嘭!’敲她脑袋一下,“笨!我是看上他了吗?”
“那……小小姐你看上他什么?”
“哈哈,看上他身上的秘密了,看上他有个姐姐了!明白?”
春波傻了那么十几秒,才爆发了长长的叹息,“哎哟,小小姐啊,怎么现在的你,这么多花花肠子?”
花花肠子算什么?嘎嘎,我的曲里拐弯的坏肠子更多,估计绕地球十几圈足够。
我卧房旁边的浴房里雾气缭绕,烟气腾腾。
“小小姐,还继续放热水吗?”春波擦着汗珠,大声地问我。
我翘着二郎腿,侧躺在里面的一个舒服的暖榻上,脖颈后面枕着一个松软的珍珠枕头,身上紧紧裹着一条薄薄的锦棉,横亘在我的小腹处,而我其他的所有部位都是一丝不挂,凉快非常!
我腿旁边跪着一个小丫鬟,托着一个琉璃盘子,上面分明摆放着晶莹剔透的冰库里存的水晶葡萄和我爱吃的几种干果。
我轻轻地捻起一颗淡绿色犹如琥珀的水晶葡萄,张开小嘴巴,把葡萄丢进去,抿一口,才缓缓地嚼一嚼,吞下。
嗯,好吃!这大府里的小姐就是享受哦,比我来的市长爸爸家相差不算很大吧。虽然没有现成的咖啡、水果、甜点可以吃,但是,总算有一个豪华而耗资巨大的地下冰库,里面存着很多这个季节没有的新鲜水果。这也是我今早跟春波一起走在路上顺口问出来的秘密。这个冰库虽然名义上是给大夫人建造的存放陈年初雪来做她中药引子的,但是,据春波透露,其实呢,私底下府都知道,这个冰库是大少爷送给我的礼物,把我爱吃的各种水果和食物都存进去,什么时候我想吃了,就去取出来即刻食用。真是太幸福的满枫糖了!当然是来的满枫糖了。不过,据说,来的满枫糖非常拘谨,胆小。很多时候都不会主动说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需要什么,通常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的冷冷表象,大家都摸不清她是怎么想的,自然也没有很得宠的感觉。反而那个冰库,成了两位夫人的小冰箱了。哼,来的这个满枫糖真是没用哦,若是我啊,如此好的资源不去好好利用,那不是浪费金钱吗?所以,当我听说了有这么个冰库后,我第一反应就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春波,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肘,抓得她一个劲地吐舌头、挤眼睛。而我却再使劲闭上眼睛,喀吧一下再猛地睁开眼睛,给了春波一个大大的、结实的、紧紧的拥抱!再然后,朝着她不算很翘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靠!春波!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还有这么一个好玩的地方?!该打!”
她瘪着嘴巴像一只鸭子,嘀咕,“哎哟,什么都怨人家。来你病之前,从来都不让我提一提那个冰库的。现在倒好,自打病好了,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一个布娃娃一下子变成了窜上窜下的急猴子!”
我急三火地跑到地下冰库,让守备打开那一层又一层厚实的隔温门后,看到满目的冰块,甬长的冰道和宽阔的一片一片的冰室,被富贵人家玩弄金钱来造就的巨大工程而震撼!
“哈哈!”我乐上云霄,笑得为鬼为蜮!
而今、现下……从冰库回来的一个时辰后……傍晚的云层已经越发低矮,将要消失所有白亮时……
“小小姐,还继续放热水吗?”
我眯眼吞下口中的葡萄,匝一下嘴巴,才慢悠悠地回答春波这个监工的热度问题。
“嗯……行了,不必再加热水了。嘎嘎,春波姐姐,该准备我们的冰水了。这可是咱们满府的独一无二的好东西呀……”
我伸出脚丫子,把嫩如竹笋的脚丫对准了仍然昏迷大睡的赵流云!
赵流云!
哈哈,对不起啊,虽然这样子看着你,心里也有那么一滴滴怜悯你,但是呢,谁让你曾经那样得罪我,那样跟我争斗,那样有一个姐姐是我情敌呢?所以,我只得对着将要可怜至极的你,至以诚挚的默哀三分钟。
我一脚挑起身上的锦棉,丢下丫鬟和水果,光着身子、光着脚丫子,走在软绵绵的铺有紫色羊毛毯地面上,一直走到春波她们几个跟前,走到躺在浴桶里沉睡的光身子的赵流云跟前。
带有玫瑰花瓣的碧绿温水中,侧躺着光溜溜的赵流云。他闭着眼,歪头依靠在木桶壁上,一双细长眼线上挂着长长的、弯弯的、弄弄的眼睫毛!好像幼儿园里美丽女童的门帘一样秀美!
哈……我匝巴一下嘴巴,生生吞下一口对于男色的习惯性口水!崩溃!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竟然也生得如此秀色可餐?也有宽厚的肩膀?也有块块肌肉的大臂?也有凹凸分明的胸脯?也有……结实的大腿……和密密的黑色树林一片和中央不可小窥的家伙?!
但是!我收起所有的意淫!谁让他是赵流云、赵提儿的弟弟呢?谁让他今早就开始一次又一次得开罪我呢?!
忍不住嘻嘻笑着看过去,这副状态的赵流云好好笑哦。身白嫩嫩的像是一条雪白的鱼,可惜,他下面裸露的鱼不算很大,毕竟在沉睡无知觉状态,蔫蔫的,耷拉在一边,好像一个瘪瘪的烤地瓜。哈哈。我心里不断耻笑着这个小子,对于早晨他对我的惹恼和欺负都加起来一块跟他算账了。
给赵流云扒衣服的几个小丫头刚开始还都不好意思,羞羞涩涩的、畏首畏尾的。结果,我怒吼一声,“行!你们不敢扒他衣服是吧?那我就让那些个老鳏夫来给你们扒光!我看你们再慢一点?”
刷!刷刷!!
我的话刚刚落地有声,那边的赵流云就被这几个如狼似虎的丫头们,扒得一干二净!连……稍微遮掩一下的小亵裤也没有给他留下!
现在,看着他,看着温水中浸泡着的赵流云,我搓了搓手,然后放进与体温差不多的温水中,从上向下,轻轻掠过他的光滑有弹性的肌肤,然后停留在他的下面小鱼儿那里……
“春波姐姐,还有你们几个丫头都过来!”
“……是……”她们都低垂着脑袋凑了过来。我们像是医院里医师主任带领一群实习学生一样,把这个大大的、深深的浴桶围了个密不透风!
“本小姐今就给你们上一堂课,一堂生动的、直观的、触手可及的生理卫生课!咳咳……”我学着我们老夫子老师上课的样子,正经八百地组织着开场白。
“生理卫生课?那是什么课?怎么没有听说过?”春波呆头呆脑地歪嘴问,结果迎接来我的一皮锤。
“专心听讲!不许窃窃私语!”
我的手还在温水里不断地游走着,最后,仍旧!还是,停在了他的那条小鱼那里!(这个东东,摸起来真的手感好好哦!)
“咳咳,看好了啊!”我说着,用一只手捞住水里有点失重的他的小鱼,“看着啊,这个东东,就是男人的命根子,就是让咱们女人痛并快乐着的小鸡鸡!”
“嘿嘿……”属春波看得最直勾勾的不带眨眼的,还爆发出吃吃的笑声。她,不会是思春了吧?而其他的小丫头们都害羞地把脑袋垂得快到地上去了。
“都给本小姐把脸抬起来!否则……”我语气威严加威逼,吓得她们都慌忙抬起了脑袋,傻不棱噔地看着浴桶里的温水里的、我手中的那个暂时休眠的小鱼。
我继续开讲。“这个东西呢,刚才本小姐已经说过了,民间俗名叫小鸡鸡。它是一个能够产生物理变化的器械!怎么变呢?想不想知道?”我贼兮兮地环顾一遭,问。
她们忽的就红透了脸,互相可怜的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回答,只是轻轻点点头。
我张大嘴巴乐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马上,我就让你们看到它的物理变化!”
说着话,我把手心里托着的那根现在处于软绵绵的小东西,握紧一些,然后上下套一套它,用手心圈成的掌壁轻轻的摩擦着它――结果……
“啊……”
在这群丫头的惊呼中,在她们眼珠子将要迸出中,我手里的小东东,赵流云的小鸡鸡,就那样一点、一点变硬、变大了!
为了不让赵流云感到寒冷而惊醒他,我才想到用体温的温水把他浸泡起来。这不,他仍旧一无所知的呼呼大睡着。哦,不是睡,而是昏厥中。
我的小手越来越灵活,不仅套它的速度明显加快,还渐渐收紧了圈,把它裹得紧紧的,上下的力度也稍稍加强了。我能够感觉到,这个小子的小鸡鸡功能很正常,在睡梦中它都可以轻松勃起呢。
嗯,不错,能打九十分吧。
然后,我扶着两个丫头,踩着凳子,也轻轻地没入浴桶里、澡水中!跟赵流云在大大的桶里,面对面。
“小心啊,小小姐。”春波担忧地一直抓着我的胳膊。我对她点点头,意思是我没有关系,请她放心。
赵流云浸泡在洒有玫瑰露的温水里,仍旧惬意地歪着头大睡。好像,他放松、轻松的呼噜,不该此时此地发出,而应该在美女身边伴、床榻软又棉中发出吧。
“春波,咱满府独一无二的冰水呢?”我想到下面要做什么,马上又审核一下有关冰水的准备情况。要知道,它可是下面恶剧顶顶重要的一个道具呢!
嘎嘎……一想到,接下来的赵流云有多么受虐,哈,我就会落井下石的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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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透过窗棂向外望去,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有一弯不算清晰的牙升上了空,看不到星星,却有几盏初上的灯笼与儿做伴。
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不觉摸摸肚皮,有一丝咕噜声。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我面对着仍旧沉睡的赵流云,对着周围的丫头们命令,她们都垂头向外走,我又喊住春波,“春波,你留一下。”
吱扭……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当然包括裸体泡在温水里的赵流云啊。
哇,身浸泡在温水中真的舒服至极啊!比之来洗脚按摩还舒服。记得有一次在洗脚时,喝了点红葡萄,再加上刚刚吸食了一点白粉,身体晕乎乎、轻飘飘的,于是乎,在被那个帅气服务生哥哥捏脚捏到舒服时,禁不住大呼小叫的,仿佛叫床一般煽情。哈哈,后来……再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的清晨,旁边睡着那个捏脚的哥哥……
“小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春波问着我,又情不自禁朝水里的裸男瞧瞧。
我抿嘴乐,“春波姐姐啊,你莫不是爱上了这个家伙?这样子好了,今晚我就把他送给你,如何?”
“小小姐!”
“打住!不用害羞!我可以教给你,如何去征服男人。”
“您若是再这样取笑我,我就出去了啊。”春波把嘴巴翘得高高的,一下一下地瞟着我。
我赶快哄她开心,“我错了我错了,春波姐姐请恕罪啊!哈哈,把冰水放在这里,我待会好够得着。另外,你去守着大门,别让他姐姐或者我哥哥闯进来。嗯?”
虽然这是我的秋风园,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但是,毕竟我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也不能玩得太过火了。万一现在这个样子被大夫人她们瞧见,那我就只能臭名远播了。我可是不愿意那样,我要在这些大人面前继续伪装乖乖女的可怜形象。
“嗯!放心吧,我肯定会守好门的。冰水就放在这里啊,你触手就可拿到。”春波把那一盆冰水放到了我们浴桶的外面,我看了一眼,点点头,对着春波拉唇一笑。
春波刚想走,却又刮我鼻子一下,温情地说,“小小姐,知道吗,你这个时候简直比皇后还要迷人呢!”
“咯咯……你见过皇后了?”
“哦……那倒没有见过……”她眨眨眼,挠挠头发。
我撩起水洒到她的脸上,取笑她,“哈哈,丢丢。没有见过皇后,还说那样的话?”
“嘿嘿……”春波也乐了,“我就想,就是皇后又能怎么样,这个世上,比你出色的女子,还能有吗?”
我不跟她斗嘴,向她招招手,眼看着她轻轻地关上门。
若说起皇后,我心里还真有一份深深地挑战呢。看电视看多了,真的想像不出,古代真实本的皇后能够国色香到什么程度。说起皇帝的三千粉黛,我更是一头问号。那些女人,能够跟我满枫糖相比吗?她们能够有我风骚和懂得床坻之欢吗?她们懂得取悦男人获得性爱上的巅峰愉悦吗?不是我说大话,而是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如果我出马,这皇帝老儿一定不会再宠爱别的任何一个女人!我一定会让他,只看我一人,只看我一个!
呼呼……但是,我不想做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甚或,目前看来,那个皇帝的魅力还远远不敌躺在我对面,赤身裸体的傻小子赵流云来得有魅力!整这个小子的热度,本人正是高昂冲时!
热气缭绕。
目光中的他,朦胧于雾霭中一般,脸上的线条都显得那样柔和而温柔。哈哈,这还是早上欺负我的那个狂妄的家伙吗?我伸出手,摩挲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又摸到了他的脸上。
呼……克制!我一定要克制!这是一个跟我结怨的小敌人,我不能连他也吃掉,我要保持理智保持冷静,报复他!
我闭上眼睛,用手指肚敏锐地感受着他脸部的流线。高耸俏皮的鼻梁,又略到他让我感到痒痒的眼睫毛,然后是他滑溜溜的肌肤,一直到他感性的唇。
说真的,马车上的男人,身体的任何部件都书写着强悍和冷峻,而这个赵流云,处处都显明着他的阳光和温热。温热的唇,温热的胸脯,温热的小鸡鸡……
假如打个比方,马车上跟我云雨的男人是豹子,那么,赵流云,即是斑马。美则美矣,却没有那份致命的威势,属于一种我可以耍心眼欺负加凌虐的温顺的动物。
我乘着水的浮力,漂过去,双手抱住他的脸,吻下去。从他稚嫩的额头吻到他舒挺的鼻梁,再吻到他饱实的嘴唇。那两片嘴唇,不是薄的,不是硬的,而是软软的、肉肉的!我吻上他的唇瓣,缓缓的逗弄他,吸裹他,在他渐渐放开嘴唇的紧张后,我猛地把舌头探进了他的口中,肆虐地扫荡着他口中的蜜液。他梦中渐渐有了反应,不自觉回吻我,跟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的双峰都来了劲头,竟然直戳戳地硬起来,杵在他的胸膛上,因为我身躯的起伏而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肌肤。他的大块胸肌因为我的蹭弄而变得起了一层小米,小微黑的豆豆也起来了。
我仍然疯狂地吻着他!猴在他身上吻他!最后,直接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腰间吻他!粉晕的那对大桃子就那样越来越亢奋,充血般戳到了他的胸肌上,在我肚腹跟他还有最少十厘米距离的时候。我吻着他,双手由他的脸部直接滑到他的颈部、背部,在他有弹性的后背上,不停地抚摸、游走!
“啊……”他的口中不由得散发出一声呻吟。
我扭动腰肢,通过动来刺激他的身体。他下面渐渐硬了,跟我的小妹妹触在了一起,而且,有意无意地在寻找我的小扉。
我吻他!深深地吻!挑逗地吻!
这时候!
他一直下垂的两臂,竟然缓缓提起来,环住了我的腰!
他的眼睫毛不停地快速地眨动着,回吻我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赵流云这个小子,吃起来还真的蛮舒服呢!
突然!
在他还没有恢复意识时,他竟然松开了我的吸裹,放开了我的嘴唇!竟然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热热的、湿湿的吻,部落在了我敏感的脖颈上!
“啊……”我禁不住闭上眼睛,向后仰头,享受地呻吟。呼……下面就那样涌出一股津液。
我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膀子,手指因为他热吻的刺激而不断加大着劲儿,把自己的手指都陷入了他的肌肤内。好舒服啊!
他从我的脖子又滑到了我的锁骨,边吻还边轻轻的咬我的肉!
“妈的!”我禁不住因为那份刺激而咒骂一声!
我下面已经又湿乎乎的了,跟温热的玫瑰澡水混合在一起。我必须扭动臀部,不停地扭动,借此来解散我内心里被他燃起的欲望之火。可是,我太了解我自己了,一旦燃烧起来,那股熊熊大火,怎么也不会自动褪下的。只能灭火,只能通过激烈的交欢而灭火!
我的手找到了他的胯部,握紧,自己则骑在他身上不停地摆动。他密密的卷毛跟我的门口不停地蹭着,引起了我干渴的呢喃。
“啊……哪……”哪!我是不是应该假戏真做?现在这个状况,我能不能边满足自己边报复他呢?我不停地混沌着思想,试图给自己一个放纵的合法理由。
“不要啊!”我猛地尖叫一声。因为,他的嘴唇紧紧地含住了我的桃峰!
我微微战栗着,浑身起了小米,轻轻推着他,却又不舍得他走开。于是,性之所至,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宝贝,他已经昂强充血的宝贝!
靠!真他妈直硬啊!我暗自骂一句。
他吻过我的这边,又挪到另一边使劲吸裹我的粉嫩桃尖,一只手掐着我的另一边。他的小牙还轻轻地咬着我的桃尖。
不要怪我吃嫩豆腐啊!是他非要点燃我的干柴!
我稍微抬起身子,握住他的宝贝,对准了我的小扉,我闭上眼睛,咬牙,缓缓下沉。呼呼……他的过分强硬的家伙掺着淫水和澡水硬生生挤了进来!堵得我一口气没有上来,猛地向后一仰头,呻吟道,“嗯……啊……”
“嗯……”他也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挺,硬起来。嘴巴上不由得使劲狠狠咬了我一口!
“啊……”下面的快感和双峰上的痛感一起袭来,让我浑身战栗!
于是,我不管他睡着还是清醒了,快速的上下浮动起来,让他的刚强不停地冲撞着我柔软而弹性的内壁,一直顶到我的最深处,顶得我高声尖叫。“啊……啊!好深啊!”
他的呼吸乱了也急了。不再吻我,不再抱进我,而是两手一摊,靠在浴桶上,把头舒服地仰在上面,一边左右微微晃动着脑袋,享受地哼哼着,一边偶尔地咬咬牙。“嗯……啊……嗯……”
是我在主动出击!是我在主动进攻!是我在浪费精力上下劳!
混合着澡水的运动,弥漫着两个身躯的体香和玫瑰香气,我们俩在浴桶里龙飞凤舞,弄得水波溅!
腾!他突然睁开眼睛,“啊!”一声,我这时候感到下面不停地胀大再胀大,他已经把他的小种子都射了进去。他大喊一声后,竟然又阖上眼睛,不停地大喘着。他高潮了!而我,还没有吃够。
赵流云!你这个小子就是我上辈子的冤孽!凭什么我跟你做lov,你不等我尽兴,你倒是先撤兵了呢?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待我!
我不气馁。拔出他的东西。它已经微微疲软了,上面布满了我们俩的液体。白花花的是他的体液,而滑腻透明的,则是我的分泌。
我握住他的枪,缓缓地抚摸它,用手心的细腻的肉轻轻的蹭它。然后圈成一个肉圈,来回的紧紧的上下套它!另一只手,则摸到他的两只蛋蛋那里,搔痒。
“嗯……”马上,这种直接而猥亵的刺激,唤醒了他的性意识,他虽然闭着眼,却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吻他的耳垂,往他那里哈气,不断地在他耳旁哈着热气,哼咛。我风骚地呻吟都送入到他的耳朵里。他微微张开了嘴,向外送着热气,那股热气我懂得,是欲望的气体。
我拔开浴桶下面的阀门,把桶里热水都统统放掉,这个浴桶,深深的浴桶,就即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的屋子,可以坐在下面松软垫子上舒服躺着的好地方。
水,都流尽了。我发觉他猛地一个寒颤,他冷了。
于是,我双臂上下抚摸他,快速地抚摸,给他制造温暖。不是我多么伟大和高尚,而是,我还没有吃够,总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吧。假如因为寒冷,再把他刚刚复苏的小宝贝冻蔫了,可怎么办。
我伏下身子,趴在他的下体,张开嘴,握住他的宝贝,直接送入我的口中!我含住它,用灵活的舌头舔拭着它,尤其对于它的上端,那个带有一圈埂子的头部,使劲的舔拭。
“嗯……”他有反应了,双腿分得更开了。
我缩起嘴巴,紧紧的吸着它的前端,然后猛地张大嘴巴,把它部吞入口中,然后,一下又一下地快速地抽送!
“呃……啊……”他因为这样强烈的刺激而弓起身子,双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下面的昂扬立刻又硬又大了,把我的小口塞得满满的!
我的嘴巴都酸了。我拿出来,不再给他口嗜。而是转过身子,把臀部对准他,骑在他身上休息。把我的嘴唇凑到他的粗昂外面,只是轻轻的蹭着,然后用我的手,圈成一圈,上下套它!
可能,他还是喜欢我的嘴巴,不太满意地扭了扭身子,双腿分得很开,大手扣住了我的腰肢,不许我乱动似的,然后,突然起身,把我摁倒在地面的垫子上,在我惊呼声中,他一下子从后面根没入!他再次扬起风帆勇猛地捅入了我的甬道!
我“啊!”一声大叫,因为他反守为攻的姿态,因为他猛然转变的动,因为这个姿势带给我的充满身心的快感!
我趴伏在垫子上,把臀部高高的翘起,跟着他的猛然掼入而前后左右的摆动,他干脆制止了我的动,扣紧我的胯部,直让他自己为所欲为地横冲直撞。那份强烈的、属于青春强力的掼入让我浑身过电,一拨拨累积的高度快感马上达到了顶峰。
“啊!啊!不要停!不要停!快点快点……”我甩着头发,呻吟着,达到了峰端!
呼呼呼……下面的水水,立刻狂涌,惊人的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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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无法遏制地下面不停地收缩,紧紧地、快快地收缩!高潮了!极为爆裂的高潮!我脑袋侧歪着趴在那里,禁不住浑身哆嗦着,花丛处,一股又一股向外翻涌着津液。好爽啊!爽得此刻的我,禁不住想要骂人!
“呼呼……”从后面捣鼓的赵流云仍旧没有歇息的意思,在我强烈收紧的时候,他呼吸越发的急迫,大声地喘息着,“啊!啊!”也许,我过分紧致的内道让他承受不住,也许,我在一个劲的收缩时,更让他刺激到顶端。他越来越激动,动越来越急促,频率越来越快!
“啊!”在我到达极点时,却又遭到如此高频率的撞击,当然极为容易再次颠乱了,我一面向后靠拢扭摆着身子,一面大声呻吟着,很轻松地迎接来了第二次。
而他,也在高声咆哮中,又一次一泻千里。
他依然埋入我里面。疲惫地趴伏在我的后背上,剧烈地呼喘。
我,浑身不停地战栗着,更加肆虐地收缩着,一下一下地夹着他的它。
“噢……哪……”我情不自禁感慨着性爱的欢愉感如此妙不可言。
两具喷洒着汗淋淋的身体,紧紧地摞在一起,并且,中间还尚且连接着。
半晌,我们都在费劲地喘息着。
直到……
我轻轻地扭转身子,躺倒身子,托住他滴汗的胸膛,自下向上观察他。
他半眯着眼睛,脸色红晕,嘴唇越发的红彤彤的,诱人无比。从胸口就生满了零零星星的体毛,一路延续到小腹,毛毛开始浓密起来,到了大腿根那里,简直就是黑色的森林,一丛丛,一卷卷的,中间杵着一根发红发黑的物件。
我抿嘴笑,拿手去轻轻托一托他的两个蛋蛋,马上,他浑身一个哆嗦,小鸡鸡立刻又动一动,硬一硬。
我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放倒在垫子上,自己则站起身,俯瞰他的轮廓。肉乎乎的胸膛,肉乎乎的大腿,肉乎乎的小弟弟。我拿脚丫放在他的它上,微微踩着它,揉着它,而他则摊开身子继续休息。软软的,很好玩,这是我脚底板的感受。我又用脚趾转起它来,试图把它扶起来,很可惜,它已经软下去,再也立不起来。
我跪趴在他身上,凑到他耳旁轻轻的问,“问你……你,舒服吗?嗯?说啊。”
“呼呼……嗯。”他似醒非醒,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知道你刚刚做过什么了吗?”我坏坏地笑着,似梦似幻地呢喃,“你变成坏孩子了,你跟一个女人造小孩了。知道不?”
“呼呼……”他再也没有回答,只不过呼吸重了。
此刻的他,意识已经处于浅睡眠了,而且,他自身潜意识里在回避男女之欢这件事,否则他不会在看到我裸体后那样发狂,也不会昏厥。我来学习过医理知识,因为,我姥姥是一位出名的医生。他应该属于心理疾病中一种自动封闭的症状,据我推断,在他儿时,肯定因为男欢女爱受过强烈的刺激。难不成是他妈妈跟别的野男人偷欢,被稚嫩的他瞧见了?还或者是,他爸爸跟别的小妖精造lov时,让他受到惊吓了?反正,他肯定有过不堪回忆的有关男女之事的可怕经历!我可怜的小男孩噢,今,色色的枫糖姐姐又该让你心理重一次了。
“知道吗,你跟女人交欢了,你已经不是一个纯洁的男孩了,你射精了。哈哈……”我仍旧对着他的眼睛吹气,不停地念叨。
他的呼吸越来越乱,胸口起伏剧烈,眼睫毛哆嗦不止。哈,他快要醒过来了。
我拿起他的手,放在我软又大的桃桃上,揉一揉,转一转,他的手立刻想要撤退,还微微战栗着,我轻轻地说,“你摸到了女人的奶子,多么大,多么有弹性啊,你已经被女人吃掉了呢。”
他呼呼大喘着,连脚丫的每一根脚趾头都哆嗦起来。
如果这样,的确对于心理病态的他,是一种过于残忍的打击和鞭挞,我承认我非常狠毒。性和爱,我都是分开来说的。目前,我活了十几年,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唤醒我的爱。我,好像内心深处一直爱着父母,却一直悲哀于得不到来自于他们的爱。所以,我憎恨去爱任何一个人!爱了,就会付出。付出了,没有回报,就会受伤!所以……我,宁可不爱。
我继续刺激他。拿着他的手向下滑去,一直滑到我仍旧湿乎乎的地方,强迫他的两指搅进去,让他的指尖感触里面湿热、滑腻的环境,然后我以蛊惑的声调继续说,“你连女人最最隐私的部位都亲到了、摸到了,接触到了!这个地方舒服吧,把你的手放进去也很舒服,对吧?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副场景多么勾引人啊!”
“不……”他终于大汗淋漓的挤出这么一个字,腾地马上睁开了好看的眼睛!
直愣愣地看着我的脸,什么都说不出来,满脸的迷惘和无知!
我不语,淫色地对着他笑笑,向下面一努嘴,他顺着我的嘴巴向下一看,顿时“啊――”一声,猛地坐直了,一眨一眨的纯净的眸子顿时濡湿了,一副受惊的小鹿的可怜模样。
“你、你、你……”他浑身筛糠,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胸口,脸色瞬间变地煞白煞白的,“我、我、我……”
“呵呵,什么你呀我呀的?你已经成为真正的男人了,知道吗?咱们俩刚才,好好地玩了一场呢,你的表现还算不错。”我无所谓地站起身子,在浴桶里伸展着腰肢,打个慵懒的哈欠。然后,在他不敢置信的荒唐的眼光中,我爬出浴桶,从衣架上取下下人们早就给我预备好的粉红色的低胸宽袖纱裙,轻盈地穿上,再回头去看浴桶里的他,仍旧保持着呆怔的傻样子。看样子,这次唤醒他,对他的打击可以说是晴霹雳!他双手哆嗦着,越发剧烈的哆嗦着,护着自己的小眯眯,下身已经偃旗息鼓了。
“怎么?害怕承担责任?吓傻了?咯咯……放心吧,咱们属于水火不同炉的犯冲的两个个体,我怎么会让你对我负责呢?喂,好好回味一下你刚刚自动封闭时的美妙感受,是不是仍旧回味无穷?赵流云?赵流云?!”
我耻笑着他,趴在浴桶上,看着脸上瞬息万变的他。
“为什么……”他终于结巴着开口说话,却仍旧无法抑制浑身的战栗。
我把眉目撑圆,“什么为什么?”
嘿,这个傻小子,不会再突然变成神经病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呢喃着,说到最后才失魂落魄地看着我,充满伤痛地看着我!
我差点泄漏心底仅存的那点子怜悯之心,愣一下,才结巴地反击他,“我怎么对你了?!我有对你犯下什么伤害吗?搞清楚啊,你是男人!我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耶,我们俩这样子了,是我受伤害!”我一边忽视着他毫不遮掩的伤心,一边高声尖叫着,掩盖着自己的后悔。
后悔。是不是,我的这个恶剧玩得太过、太过火了……
“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他的怒火猛然激起,一窜冲。
哼!我歪头不看他,却心里不由得敲起了小鼓。哎呀,我这是怎么了?从来我满枫糖做事情只有别人后悔的时候,我却从来不走回头路的时候!
“我哪有故意?”我不能直视他喷火而受伤的眼眸,我只得环顾着周,轻松地说,“这样的事情,哪有女人主动的?如果不是你见了我的裸体而抱紧我,你就不会发生物理变化,也不会追着我求欢,更加不会强迫我跟你这样子发生关系!一直都是我在躲避你,而是你追着我不放的!你别告诉我,你刚才是真的神志不清!这样明显而拙劣的谎言你试着告诉别人?看有没有谁会相信你?!噢,做梦时候都能够把一个女人办了?”
他听了我如此露骨而流畅的话,难过地紧紧闭上眼睛,眼睫毛就那样无助地忽闪着,似乎有那么一滴滴水雾凝固在睫毛上……
拳头,握得紧紧的!嘭!一下,狠狠凿一下浴桶壁。
我的心头也随着他那一下子而猛地跳一下,好像心脏易位似的。
“我讨厌女人!我非常讨厌女人,怎么会对你那样?”他深深地吸气,然后费力地睁开眼睛,用充血的眼珠子瞪着我。
“噢,来你是同性恋啊,失敬失敬!”
“什么同性恋啊,不懂。总之,我从小就排斥任何一个女人,根本不会跟女人发生什么关系的!”
哦,他是这个意思啊。想借此推脱开所有的过失?
“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跟女人发生关系了?”晕死,他那副强词夺理的样子,让我差点都忘记了,我也是夜生活中皇后呢,把我说得好似垃圾一样的死女人,“哦?那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说谎?你根本就没有跟我怎么样么?可笑!”
他夯实着自己的想法,不断地点着头,“对!我根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马上理直气壮起来,站起身子,刚刚站起来,又发觉自己下体凉飕飕的,忙用两只手掌护住那块特殊的位置。换来我一声长长的冷哼。
“哼!我真服你的气了!你欺骗自己的能力超强啊!你闻闻你他妈的狗屌上,是不是有精子味?你若是还算个男人,你就闻闻!”我大发雷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完回避发生过的那么剧烈的事情!
不是我非要他对我有个什么说法,而是,如果他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我怎么折磨他的精神?他还会依然认为自己是清高的,高尚的,而不会拥有那份无法反悔的煎熬!
“你!”他跟我两两相对,“我怎么可能闻到那个地方?”说着,脸还微微红了红。
我一愣,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却怎么也忍不住,喷儿就笑了,“是吗?你闻不到那个位置吗?”说着,我用眼角故意瞄一瞄他那里。
他赶快转过身子,把屁股对着我,挡住自己的宝贝蛋,“你不要看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脸皮的丫头?我的衣服呢?快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回我的房间!”
哦,他想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啊……
休想!
我沉默。走到凳子上把他的衣服拿过来,远远地递给他,“给!”
他够不到衣服,气得斥责我,“你再近一点嘛!”
“哼,我凭什么要伺候你?”在他对我做出那样恣意的事情后,他竟然装得像个没人事一般。“要衣服,就自己蹦出来!”
他跟我僵持了那么几秒,看到我根本不会向他妥协,终于无奈地叹一口气,才一手竭力护住小鸡鸡,另一只手扶着浴桶撑起身子,一下子翻过来。
在他向我伸出手拿衣服时,就在那一刹那,我猛然握住他的那只手,向我这边一掼,把他的手指放到我的妹妹那里!他挣脱!我屏气坚决让他的手在我的内沿沾了沾才容他逃走!
“喂!你这个流氓女人!你想干什么?!”他下得缩回自己的手,顺势抢过自己的衣服,吓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哆嗦着,慌张地套上外衫。
嗬!他竟然知道说我是流氓女人?想笑!但是我必须要装受伤的一方,使劲、疼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来克制自己将要大笑的欲望!眼泪,我的眼泪,因为咬痛了嘴唇而含了一层水汽。
“你……混蛋!呜呜……欺负了人家,却翻脸不认人!你闻闻你的手!是不是有你精子的味道!呜呜……”
我先是任由那几颗可怜的泪珠,正经八百地从我眼角硬生生逼出眼眶,然后通过重力的用,才让它们几个懒洋洋的家伙,从脸颊滑下,顺着脖子渐渐消失痕迹。
他愣愣地看着我醒目夸张地落泪,终于极慢极慢地抬起手,放到自己的鼻子下,嗅一嗅。马上!厌恶地别开头,丢开自己的手,闭上眼睛。一张脸顿时扭曲起来,脸部的肌肉不停地痉挛着,牙关也咬得嘎呗响!
好!他自闭的表面状况正在被这个残酷的事实彻底瓦解冰消!
“呜呜……你这个混蛋!刚刚明明在我身上无尽地施虐!而且,还射了两次!你看看!”我哭着怨着,一边忽的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身上下赤裸裸的景致,把自己粉红肌肤上一片片他留下的吻痕给他看,“这!这都是你给我弄的!”
他猛地瞪大眼睛,身的血液都突地涌到头顶,下面立刻有了反应,一下子戳起来!
“我、我、我……”他大张着口试图寻找呼吸一样,不敢再看我。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头痛欲裂!
就是这个时候!
我趁他低头,下面抬头时!
端起那盆冰水,呼啦――!一下,准确地泼到了他的小鸡鸡上!
“啊――!啊!”他吓一跳,猛地向后一退,没想到地面的水滑倒了他,他就那样受惊地仰面倒地,小弟弟受到了重时!
“嘎嘎……嘎嘎……耶!赵流云!我让你小子欺负我!你睁开你狗眼好好看看,我满枫糖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弱女子!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当男人的好礼物!”根据我对于男人阳痿的调查,很大部分是源于心理疾病。而对于赵流云来说,本来他就避讳男欢女爱,现在,又在他勃起时,受到冰冰诈凉的水,猛地袭击,据我估计,他,别想再硬起来了!
“你……”他浑身哆嗦,满眼里都是气愤和羞愤,还有很多很多的受伤,“魔女!你是一个大魔鬼!”
“哈哈,谢谢你的夸奖。我会在你如此美赞下继续不断努力的,一定要争取登上大魔鬼这个顶峰的!”
我挪步,一边疏懒地系着腰间地带子,再轻笑着,拉开门,出去,“赵流云,你尽快离开我的秋风园吧,我大哥哥马上就会过来看望我身体的,如果让他遇到你,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对了,不必感谢我对你的亲切提醒,我只不过不想让我哥哥把我硬逼着嫁给你这个不能勃起的娘们罢了。呵呵,今后我们不必过分客套,毕竟,将来如果你姐姐嫁给我哥哥,我还要喊你一声舅爷呢。呵呵……”
“啊――!魔女――!我恨你――!”身后,门带上的几秒钟后,传来他野兽般的咆哮。
我从走廊里旖旎前行,一边感受春风的惬意,一边呼吸着春花烂漫的香气。傍晚的春的气息,真是令人舒爽啊。满身心的放松,满脑子的洗涤。
桃花朵朵,一株旁枝错节的古老的桃树斜斜的长在院子中央。我没有拐去我的卧房,而是,七转八转来到了楼下,这颗朽木新枝的桃树下。一片、一片又一片粉色的桃花瓣落在我的头发上,落在我的衣服上。为植物不是也挺好吗。虽然它不能说话不能行动,可是只要它的根系附着在大地上,只要它还能够长出新枝,每一年的春季,它就可以像是一个崭新的娇娃,吐出年轻的稚气的枝丫。而我,即便灵魂久存,身体,却也终将走向枯萎。人的生命就是如此残酷吧。
我站在风中、树下,凄婉地自嘲着。
“深红浅紫看虽好,颜色不耐东风吹。绯桃一树独后发,意若待我留芳菲。”我身后悠悠地传来一个深沉、平和的男生。我没有马上回头,而是抿嘴一笑,依旧抬脸看着最近的一朵花苞,心里想着,说话之人应该是长得什么样子呢?让我来有闲暇地猜一猜。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一瞬间恢复了儿时的童稚心理。嗯,他应该是一个具有深邃眼眶的人,微微卷曲的绒发,还应该有一副单薄、清瘦的身躯。
“清香嫩蕊含不吐,日日怪我来何迟。无情草木不解语,向我有意偏依依。”这首诗,是我儿时睡在草席上,姥姥边给我扇着蒲扇边吟诵的诗词。我不能说自己多么聪明,但是只要我稍微用心听过的诗词,都可以一遍成诵。
“呵呵……”那个男人在渐渐向我走近,轻轻的、暖暖的笑着,那笑声仿佛一口甘泉,顺着耳朵进入了我的口腔,然后又一路滑到了喉咙深处。又像露珠一样,濡湿了我的心田。
“桃花帘外春意暖,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我没有听错吧,他语气里好像有丝丝赞许?他随和而有亲和力的声音,停在我一米之外。让我听来,不觉心旷神怡。他……应该有一双澄净、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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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听着他宛如春水淙淙的声音,我一片讶然。低头凝眉思索:我是否在过去的某个时刻,见过这个人?可是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古代,拥有现代脑袋瓜的我,又怎么会有故人在此?轻笑一声自己多么荒唐可笑,我缓缓转身。
没有看到他的面容,先看到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一手背负在身后,一只手拈着一支碧绿通透的笛子。而那杆笛子,垂着的金丝绦随风微微飘扬!我的心,没有来由地猛地一动!
我怀揣一颗七上八下的小心眼抬起头,看向他!
顿时呆住!
他,如同我设想般一样!
傍晚的微暗中,一盏盏橘红的灯笼连绵久远。那份温暖的橘红色光暗中,他的身影分外震撼。微卷的栗色的发丝,自然地披肩,用一个竹签简单地束住。肩膀上一丛长长的蓬松的头发。而看向他的脸,陌生!我确定我绝对没有见过他!但是,熟悉!熟悉得让我想笑。没有理由地想对着他温婉地笑。他的眼睛,仿佛际那颗最亮最亮的星辰,亮,而深!带有微微发蓝的透明感,看向他的眸子,就好像看入深邃的宇宙。那样浩瀚,那样深远!他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弄弄的,却干净地让我联想到水潞潞的初春田野上的含着露珠的草尖!他,却没有看我,而是仍旧偏着脸,去看那边的桃花。薄薄的嘴唇粉红色,荡漾着淡淡的笑意。那份笑意,充满了博爱的纯净。他侧着脸,由我这边看过去,是一个5°夹角,正好看到他挺立的如同山峰一样俊美而儒雅的鼻梁!他的肤色微微偏白,却又有点缺失血液一样,罕有红晕。一身雪白的袍子,裹住了他微现单薄的身子。银色的束腰上镶嵌着一颗透明的黑玉。就这样看着他,我好像看到了堂的一位神灵,心底没有了一点阴暗,只有那份呆呆的、大脑停滞的傻看。他,俊美,清秀的面庞让我折服,却又不敢造次,因为这样子的他,有着浑然成的威仪和大气。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他高尚到及至的感受,我面对他是自卑的,内心的不伟大的一种自卑。
“在我们眼中,每一朵花蕊又有什么不同呢?而在它自己心底,它就是与众不同的,是特殊的。呵呵,自然界跟我们人类一样的。”他风度翩翩的任由风儿带起他的发丝,让我有种看透一千年的失神。
他这才低头看我,眼里回旋着温柔、智慧的光芒。低头看我。因为,他有一米八六的身高,宽阔的肩膀,像衣服架一样清瘦的肩膀。
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迷失道路的孩子,轻轻拉唇上抬一个完美的十五度弧线。把他普照大地一般温热的目光笼罩住我整个身子!
我仰头痴痴望着他,虽然没有流口水,但是心底却春花烂漫。我……竟然面对着他的凝望,脸红了!不知道说什么的……脸红了!
“累不累?”他湛蓝的眸子紧紧地锁着我,忽闪一下睫毛,问我。
什么?他说什么?累?我何来累不累?
我微微撑开小嘴巴,张大眼睛,猜自己脸上一定傻气至极!“为什么要累?”
汗!又转念一想,他,不会在暗指我刚才跟赵流云发生的斗智斗勇又都体力的龌龊之事吧……
我脸上的红晕越发浓炙!
我怎么会这样?这样羞涩的我太不正常了!想想,我满枫糖脸红的事情,应该是上辈子的记录了哇,怎么会面对他,我变得这样敏锐?自己真的好没有出息啊!心里已经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外加拳打脚踢了。
他,眯眼浅浅地笑起来,伸出那只背在身后的大手,抬起,温柔地落在我的头上,像抚摸一只猫咪那样,轻轻地摸摸我的头,“从远方而来,你一定很累吧?”
咚!
我彻底傻了。
“远、远方?”我声音一下子干哑了,“什么、什么远方?”
他……所说的远方,不会是指的我真正的来源地吧?!
他不再看我,令我心里顿时一片荒芜和失落。他轻灵地一个旋转,把葱绿的笛子揣入袖子,然后,摊开手掌,认真地、怜爱地接住了一朵坠落的桃花!
望着手心里的花瓣,他不顾我烧火的目光,依旧忘我地说,“它,不小心落入大地,化为沉泥……”
我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虽然我自认为不笨。
怀着一头问号,我呆呆地注视着他的侧面,直到他突然转过身,定定地直视我的眼睛,我差不多慌乱地将要窒息。
“你,不小心坠落这里,化为耀眼的火焰……”
“我?这里?火焰?”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毫无意义地重复着他的话。
一阵施虐的风猛然吹来,吹得树枝来回摇晃,吹得桃花花瓣满世界飞舞。吹得我们俩飞扬起衣角,隔着花海相望,不错眼珠的相望!
花瓣像雨点一样笼罩着我们的周身。花香溢。
“你,就是你。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久得都要荒废自己了,你才来。呵呵,小家伙。”他在花海中,点着头,嘴角轻轻地上扬着,定定地看着我。这副场景,很多年之后,成为了我不可磨灭的录像,每每重放,都清晰如新。
他的手伸过来,盖在我的头上,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他手掌的热度,透过头发,直接侵入了我的身体!顿时,一秒钟后,我的肢百骸都是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目光!
“久雷哥哥!来你在这里啊!大家都找不到你了呢。”秋风园的回廊里走来一个火红的身影,是换了一身衣服的赵提儿。
“嗯,走的迷了路。害你们担心了吗?”
雪白衣服的他,收回大手,同时也收起所有对我的温暖,转过身,去看红色的赵提儿。眼睛里是亲切!
我的心,不由得抽痛!
不许他把那样看她!不许!
“久雷哥哥!你迷路还真会找地方迷呢!这里可是枫糖妹妹的闺房之地!咯咯……”
“呵呵,不知者不罪。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嗯,真是奇怪哦,怎么流云也找不到了呢?枫糖妹妹,你不介意我把久雷哥哥请走吧?”赵提儿走过来,很亲昵地一把揽住他的胳膊,幸好没有跟他手握手,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疯。
我表面如常地笑笑,心里却气得哆嗦,“姐姐说笑了。这位公子,我根本就不认识,怎么说到介意不介意!”
这时候,听到我从容不迫的话语,他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沉吟,“一起吟诗赏花,虽然没有互问身份,也应该算是认识了吧?”他眸子里一闪那份令我悸动的温雅,只是一瞬!又回眸去笑看赵提儿,“看你,跑得一头汗了,难不成有急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再急,也不可心浮气躁。嗯?”他极为自然地抬起手,变出一块帕子,给她擦汗!
我马上毫无察觉的样子,扭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心烦意乱。
这个什么久雷,一看就对赵提儿关心过分!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烦!我莫名的不可名状的烦!
赵提儿已经习惯了他的这副关心,不以为意地傻笑笑,“罗唆死了,久雷哥哥。对了,枫糖妹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哥哥,这位是咱们满府的小小姐,枫糖妹妹。这位呢,是我舅父家的表哥,钟久雷。”
哦,是她舅舅家的表哥啊。可是我怎么感觉钟久雷看赵提儿的眼光与众不同,而且怀有深意?是我多心?还是果真有故事?
“满小姐,幸会幸会。这次,我们算是真正的认识了吧?呵呵,诗友?”他极有分寸地客套地笑着,身子却依偎在赵提儿身旁,大手,很自然地护住了她的一侧肩膀。
我眼睛极快地瞟了他的手一眼,马上公式化地福身回道,“能够认识博学多才的钟公子,枫糖乃是三生有幸。”
赵提儿急不可耐地拉了拉钟久雷的衣服,“久雷哥哥,咱快点回到那边院子吧,人家都等着咱们几个了。还有啊,我先在止剑哥哥面前吹嘘了,说你会吹笛子,你可不要拒绝啊,免得止剑哥哥不高兴。枫糖,你也一起过去吧?”
哦,来赵提儿为了巴结我哥哥,在我家人面前显得她亲人才华横溢,给她挣面子,她才这样风风火火地跑来寻找钟久雷啊。我倒要看看钟久雷是什么态度!
“好好,不就这么点事情吗,值得你这样着急吗?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去做,不就得了吗?”钟久雷宠溺地摇头笑一笑,扯起她的手,宽慰道,“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瞎着急,好不好?”
“嗯。知道了。”赵提儿一心只想着我哥哥了吧,根本不屑钟久雷的眉目多情,只是殷勤地看着我,“走吧,枫糖妹妹。你也一起去吧,止剑哥哥也等着你呢!”
我咬了咬嘴唇,克制下想去砍断她的手的欲望,勉强一笑,“你们先过去,我要稍微换换衣服。提儿姐姐对我真好,如果你能够嫁给我哥哥,那真是枫糖的福气呢!能够有你这样热情的好嫂子,我在满府就不寂寞了啊。”
我的话,仿佛一颗炸弹!
晃得钟久雷猛地抬眼看我,想从我眼里看懂什么。
而赵提儿自然喜得合不拢嘴,娇羞地说,“枫糖妹妹真是一个乖巧的好女孩,将来我们一定要好好相处啊。咯咯……妹妹你好好收拾一下吧,我们先过去,在那面会餐厅等着你。一定要赶快来啊,免得饭菜都凉了。”
我只是表面地对着她笑笑,朝她摆摆手算是暂时地别。而眼光,一直胶着在白衣服的钟久雷身上,跟他研究性的目光久久纠缠。
钟久雷!我要得到你!得到所有你赠予赵提儿的关心和爱怜!得到所有你能够付出的情感和身体!
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他们俩一起向外走去,赵提儿慌慌张张地小跑着,而她身旁的钟久雷,非常细心地时不时拉扯她一下,小声地交代她,“看着脚底下,着什么急啊。”
“怎么能不着急?我都在满夫人跟前吹嘘过了,说你吹笛子,我伴舞,万一去晚了,显得多没有面子啊。”
“呵呵,你跑得这样急,心儿怦怦乱跳,也跳不好舞。”
“煞的流云死人!竟然也找不到鬼影子!早知道就不带这个皮小子来了!”
“好了好了,不要乱发牢骚了……”
他们俩的话渐渐听不到了,只剩下一盏盏红红的灯笼延续很远很远。该吃晚饭了,我应该也去大院里用晚餐吗?
“小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春波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哦,春波姐姐啊,怎么了?”我是不是刚才看走神了?竟然连春波的到来都没有发觉。
真是奇怪。刚才,有钟久雷在的时候,这株桃树,这桃树上的桃花,都分外的妖娆、馨香,好似每一片花瓣上都流光溢彩。而今,他走了。这里顿时都暗淡下来,好像把所有的光彩都带走了,只剩下空旷的寂寥。春波站在灯笼下,树影中,显得她的整张脸都没有光泽。景由心生吗?
我稍微动了动脚丫,才发现,竟然站得脚都酸了。
“刚才,我发现赵流云从后门跑掉了,所以我就回到偏房去了。”
“嗯,我知道了。”我的神思,还停留在那个白衣男子身上,停留在他的那份目光中,停留在他的话语中。
“小小姐?”她晃一晃我的胳膊,我一愣,“嗯?怎么了?”
“你怎么回事啊?好像心神不定的。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我只得一笑,弹一下她高高噘起的嘴巴,“对不起啊春波姐姐,我以后一定认真对待你的讲话,好不好?”
她拿下我的手,紧紧窝在她的手中,诚恳地说:“告诉我,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你的脸色这样不好?没有一点血色,煞白煞白的。我老远就看见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在风中,都心疼死你了!”
我一阵感动,搂一搂她的身子,喃喃地说,“春波,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关心我。”说着,钟久雷带给我的那份失落马上袭上了心头,鼻尖立刻就酸了,眼泪涌上眼眶,眼睛里的物什马上就模糊一片了。
春波轻拍一下我,低语,“不要这样小小姐。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论发生多么巨大的变故,都会过去的。你要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心里舒服一些,疑惑地抬起身子去看她,“你的话,还有几分哲理呢。春波,你不简单嘛!”
她嘿嘿傻笑两声,“这哪里是我说的,而是当年小姐在世时经常说的嘛。你呀,怎么连这些都忘记了呢?唉,也许,你忘记以前的事情,对你也是一种解脱吧。”
嗯?这是古代满枫糖的娘亲说过的话?那这位满府的二夫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她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吗,竟然能够说出如此大智慧的话来。
“我娘亲……家里还有什么人?”
春波满脸惊愕,“你连这也忘记了?!”
“呃……不好意思啊,摔到脑袋了嘛。”应该是根本我就不知道嘛。
她一戳我的额头,埋怨道,“你呀!连自己的外婆家都忘记了?咱们小姐不是别人,而是当今鹿岛公主的三小姐啊!想当年,也是封了郡主爵位的贵人呢!”
“啊!鹿岛公主的三小姐?”我撑大泪呼呼的眼睛,不敢置信,“我娘亲竟然会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乖乖,竟然也是正经八百的郡主呢!
“可是……既然是郡主,又怎么会嫁到满府做偏房呢?”恕我直言啊,真的是想不明白嘛。
“嘘!”春波用一根手指堵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环顾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后才掐着嗓子说,“您小点声,我的小祖宗!这可是大的机密!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传出去的话,咱们府都要满门抄斩!”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吓得我也是一个哆嗦。为什么我的娘亲是一位郡主,却要隐瞒真情呢?这里面埋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色渐浓,星辰几许。
我抬头去看神秘的际,沉下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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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春波搀着我,身边有两个丫头给我支着灯笼,我们一行人向大院子走去。路上曲曲折折的,满是黑黝黝的树林和假山。好像一座座可怕的魔鬼一般,走起来,脚底下就不自觉地深一脚、浅一脚地。今是赵家家眷第一来我们府上,大夫人差人过来请我过去见客,并且,还要我以最美好的样子去见客。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反正我不怕她,当然把自己打扮的婀娜多姿的就去啊。
“小小姐,您穿这件明黄色,真的好漂亮哦!”春波喜滋滋的。
“不会显得我脸黄吧?”
“怎么会?!小小姐您的肤色最正了,都是雪白凝脂的!羡慕死我们这些下人们了!”
“夸张!我有那么白吗?我看,也就是跟剥了皮的鸡蛋清差不多白嫩吧。”我大言不惭地翻翻白眼。
“哦?哈哈,是呀是呀,小小姐真的太会谦虚了。哈哈。”春波对着我大笑,我们一起开心地走在两个院落中间的小路上。这个满府真是有够大!光是我的那个秋风园就足有我们公园那么大小,现在,从这个秋风园徒步走到那边的满府大院子,足足要走二十几分钟。这其间,假山林立,树林丛丛,人工池水从中间蜿蜒盘旋,好像走入了森林公园,又好似来到了苏州园林。
景色,美矣。却也阴森可怕矣。
谁让我们是个女人一起走在这寂静的路上呢?
“啊……嗯……”突然,前面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惊得我们个都一起停步细听。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一个激灵。我只是听了一下,顿时了然于胸。不错!就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男女之事的旖旎之声!
“小小姐……”春波小声地拉拉我的袖子。
“嘘!”我制止了她的话,侧耳倾听。
“慢点啊……慢点……啊,受不了啊……”女人好像被男人强悍的侵犯弄得禁受不住了,又是撒娇,又是快乐地享受着。哼,一听就是一个干柴女人,很久没有男人滋润了。可怜的女人啊。
“好,好,我慢点、慢点。你,里面好滑啊……”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伴随着不停地喘息和换气。声音惹得我身体都热乎乎的了。
打眼看一下身边的那三个丫头,也都绯红了脸,低着头,鞋子蹭着地面。哈哈,都思春了吧。
“小小姐!你干嘛去?”春波试图拉住我向声音来源探寻的身子。我对着她摇摇头,又向她招招手,意思是要她不要怕,跟着我一起去看看。
没有办法,春波战战兢兢地跟我手拉手,向假山后面走去。手里的灯笼都一晃一晃的,吓得哆嗦。
“嗯……好快啊……我、我……”女人断断续续地形容着男人的动现状。我心里乐,还有一个如此大胆的馋猫女人啊。
汗,我咋的就没有感觉自己胆子大呢?
声音渐渐接近,我感觉拉着我手的春波浑身在发颤。真是难为这个处子了,她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却要目睹这样震撼的场景。
那盏灯笼打了过去,假山后面的窟窿里现出两个正风动的身影,女人被男人压迫在潮湿的地面,只能看到她两条裸露的大腿,她正左右扭动着身子,两条胳膊攀着男人的大腿。而男人赤身裸体的压在她的身上,正在一下一下快速地动着。男人尚且没有发觉我们的到来,而下面那个女人首先发现了光亮,吓得倒吸气,“啊!”
春波躲在我身后,怯怯地像一只兔子。
“有、有人……”女人声音都走了调,尖利而结巴。
“啊!”那个男人这才停下动,慌张地回身来看,正好看到我裂开嘴巴露出惨白的牙齿的坏笑样子。
“嘿嘿,你们真是太会找好地方幽会了啊!怎么?这样坚硬的地面,都能够做的如此忘我?啧啧。”我把灯笼故意向高处举一举,正好刺激一下男人的眼睛,他大惊之下慌张拔出自己的棍子,然后闭一下眼睛。而那个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缩到一边,用手捂着脸。
我打量一下男人的身形,应该是一个粗笨重大的汉子,也就是说,他是干粗活出身的。看地上丢下的衣服,都是粗布长衣,就明白,这个男人是一个长工之类的下人了。而看到男人衣服的同时,我的心头猛一跳,女人的衣服却是锦绣丝绸,非同一般的布料。也就是说,假如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个女人,最起码应该是一房二房的丫头。跟春波差不多的地位的丫鬟。
我们俩阻挡了他们的路。假山再往里就是死死的窟窿了,无法逃脱。而他们想要逃跑只能从我和春波身上踩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摸索着自己的粗布长褂,寒颤地问。
我恰腰,“哈哈,真是有趣。应该是我质问你们吧,你们是什么人?在这个旮旯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呢?”我瞥一眼男人的下面,不仅露出鄙夷的神色。乖乖,也就只有十厘米的样子,还是一滴滴的蔫黄瓜,就这个样子的东东,也能让那个女人大发情绪?这个女人果真被饿坏了吗?老弱病残的也要?
“只要你们什么都不说,装什么都不知道,我会送给你们三千两银子的!”女人缩在角落里,用自己的裙子勉强盖住自己的身体。我借助灯笼看过去,嗯,她的身材倒是还不错,有一对不大不小的眯眯,腰肢很细,屁股稍微扁了点,倒是有一双修长雪白的腿。能够打个八十五分吧。怎么如此优秀的女人,竟然跟这样粗俗而且不济的男人媾和?难不成,她的男人死翘翘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让我疑心顿起。她,竟然一张口就甩给我三千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这个女人非同一般的地位嘛!三千两银子在她眼里不足一提!哈哈,不小心抓住一条大鱼。
“嗬!三、三夫人?”春波在我身后悄声嗫嚅道。她的声音那样小,小得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什么?!”我一声轻叹。竟然是三夫人?!哪个三夫人?不会是我名义上的爹爹满老爷娶回家的第三个老婆吧?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三千两银子?”我胳膊抱胸,拿出小太妹打群架的架势,冷哼几声,“哼哼,抓住一对狗男女,才值三千两银子啊。我想,如果满老爷知道他府里竟然发生如此男盗女娼之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嘿嘿,那时候,满老爷定会赏我不止三千两银子吧?”我颠着一条腿,语气恶劣又痞子。
“啊!”女人惊怕了,声音里再没有了信心,而是满是胆怯,“你、你们想怎么样?”
奶奶的,这里既没有摄像机,也没有照相机,连个证据都无法留下。怎么办呢?还真是让我无奈呢。挠挠头皮,我长吟,“怎么办呢?”
“啊――!”那个野蛮的男人,突然冲着我们俩撞了过来,想趁机从我们俩的人墙处撞过去逃跑。休想!
我跟着那些阿飞们混着打架的后遗症就是,总是会有那么一滴滴拳打脚踢的欲望和能耐。所以……他跑过来,像一头牛一样抵过来时,我直接高抬腿,罩着他的小鸡鸡就过去了一脚!
“唔唔……”他冒着冷汗捂着下体蹲下了身子,脸上青筋爆出。
呵呵,我怎么这样恶劣呢?总是攻击男人的命根子?
“吴牛!你怎么样?呜呜……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女人一看男人受伤了,马上痛哭流涕。这个叫吴牛的男人,带给这个女人的性福还不少嘛,这样子庇护他。
“得得,这样子吧。”我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晃一晃,“你用你手指头的血,给我写下一个证明,我就放过你们。”
“证明?”女人撑大泪眼,疑惑地看着我。
“证明?”连我身后的春波也胆怯的跟着问了一遍。
“嗯!证明。就写上你们今偷情被人抓住了,将来不能对目击证人进行打击报复之类的话。行不?”我把帕子窝一窝,朝她丢了过去。
她浑身哆嗦着愣愣地看着我。我则百无聊赖地胡乱晃荡着手里的灯笼。
“证明?不、不、不……”她梨花带雨的哭着,摆着手。
“那好。咳咳……我清清嗓子后,就要放开我大喇叭一样的喉咙,高声尖叫周围的人了啊!估计……今刚来满府的赵家贵客也能够看个免费的热闹戏啊。哈哈,这样子超级没有面子,满府还怎么见人?”我用眼白瞟一眼她,眼睁睁看着她的脸色由白变成黑,最后变成绿。
“不要啊!不要啊!我写,我写!”她风中残烛一样的惊恐样子,唬得我身后的春波也哆嗦。
她使劲咬破了手指,疼得皱起眉头,然后颤巍巍地在那块帕子上写。真不幸,她的血液太浓稠了,只写了半个字就凝血了。无奈,她又残忍地挤着自己的手指,把血挤出来。
我则用鞋子托起男人的下巴,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儿,啧啧赞叹,“哟嗬,这张脸长得不怎么的啊,刚才我也看了,你的小弟弟也不怎么大啊。请问,你是靠什么方式方法,让这个女人迷恋你的呢?”在他疼痛加严重震惊的目光中,我又猛地一转头,去问那个正写血书的女人,“喂!你跟他在一起,到底有过高潮吗?”
嘎!
女人呆住。一团殷红的血顿在了丝帕上。
是不是我的问题过于直白和尖刻了?可是,那个长相粗笨的男人,小弟弟真的太小太小了嘛。
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笨歪歪的男人,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一个深紫色的小瓶子,递给我。我没有敢接,害怕有猫腻。
“这个,是我们祖传的偏房,专门让男人阳盛的药粉。只有我们家的长子才可以得到祖传的方子。”
嗯?!我双眼放光。竟然碰到古代的伟哥了?
“你可是在骗我?”我眯眼审视他的眼睛。很诚恳的一双木噔噔的小眼睛,应该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家伙。我信他几分了。
“怎么敢骗您?这次被你抓到,还求女侠放过我们两个,给俺们两个一条生路。这个阳盛之药就送给恩人您了!”说毕,他就一个劲的磕头。那个女人也磕头不止,“求女侠恩人放过我们两个吧。”
我接过瓶子,心里有些动容了。嘿嘿,有了这个玩艺,只要我看上的男人都不会逃脱我的手掌心了。所有的春药都有迷惑人的意志,燃烧人的性欲的功能,想必,服用了这个阳盛之药,所有男人都会瞬间变成恶狼,扑过来,并且久战不败!哇噻!宝耶!我笑眯了眼睛,那一刻,想到的是,雪白衣服的帅哥钟久雷,裸体伏在我身上的惬意。
“不行!”我张口却一下回绝了他。令他们俩又都一愣,然后再磕头求饶,“还望女侠提个条件,让我们去办,只要您放过我们,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是啊,是啊,您是要钱呢,还是要东西?”
我晃了晃瓶子,撇撇嘴,“我不仅要这个阳盛之药,还要它的方子!并且,你们必须现在给我一百万两银子!能够拿得出吗?”我暗自想,讨价还价,经地义!如果他们嫌我要价太高,我也可以五十万再者十万两银子解决,钱都是小事,关键是这个阳盛之药的方子!将来,靠这个妙方出力干活的时候多了去了。
男人、女人互相看看,停了几秒,男人说,“好!方子我给您!”
女人也咬紧嘴唇说,“好吧,一百万两银票我马上给你。”
呀!这么大方的两个人哦!
“哈哈!好,那咱们就成交了!你们打算就此逃出满府,浪迹涯?”
两个人坚决地点了点头,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样子。
于是,我在谈好了条件后,不论春波怎么拉我袖子梗,大气地说,“好!我放你们一对有情人离开此地!但是,你这个方子若是假的,就不要怪我狠毒啊!不好意思,我认识你三夫人,夜黑风大,你没有看出我是谁,可是,枫糖却看出您了。如果你们的方子是假的,三夫人的娘家人可就惨了哇。”
“啊!枫糖?你是枫糖?可是,怎么你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呢?”三夫人更加惊讶和惊恐,探着脖子向我这边看。
我当然变了。如果是来的那个枫糖,早吓跑了,才不会过来捉奸呢!自然也就放过了敲人竹杠的机会啊。
“是啊,三夫人。因为我遭遇了一场大病,脑袋出问题了呢,所以呢,很多地方都跟来不一样了。还请三夫人见谅啊。今这事呢,真是巧合呢,也活该咱们有缘吧。”我贼笑着,心想,当然必须要有缘了,否则我怎么能够拿到迷惑钟久雷的阳盛之药呢?
“好了,枫糖。既然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那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讲讲条件吧。你说的方子和钱我都答应你,但是,我不能继续在满府待下去了,我要和吴牛一起走。我过够了这种非人的生活了。从这里去后门,还有一段路,你找个好的掩盖,把我们弄出去。行不行?”
非人的生活?她贵为满府的三夫人,要吃有上好的吃,要穿有名贵的穿,她还认为自己是非人的生活?难道……
“我爹爹满足不了你吗?”我冲口而出。
她马上一副难看的脸色,半晌无语,最后摆摆手,“罢了罢了,不说也罢。总之,我是要走了的。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们谈好的条件?”
“哈哈,既然是三夫人,我当然答应了。先把方子给我!”
看来,我爹爹对于男女之事上的能力,还真是令我担忧呢。
而后,我接过了阳盛之药的方子,又取过了三夫人随身带的银票。她竟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银票!哼,这个色女,早就想好要逃走吧,只不过今儿个被我撞上,提前了她出走的时间罢了。
这样的外财不拿,那就是犯罪嘛!
我弹一弹银票,又把方子揣入怀里,然后小声地交代春波,按照我的方法,给他们俩化妆,然后悄悄的送出去。光明正大的方法和手段咱没有,就是这种歪门邪道,我十分精通啊!
我带着两个提灯的丫头,来到了大院子里。这里已经灯火辉煌,人满为患。整个会客厅都是一张张坐满的桌子和凳子,其中,我打眼看过去,钟久雷,就坐在里面的一张桌子。我先给大夫人请过安,及其的老实乖巧地送给大夫人一条杭州丝绸,引得大夫人把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夸我,“咱们枫糖啊,越来越懂事了呢!来只道枫糖长不大,总是跟咱们疏远,现在看来,这丫头还是一件小棉袄呢!咯咯……”
我大哥哥早就等急了,从里面的桌子走过来,牵住我的手,关切地问,“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啊。”
“啊,怎么没有乘撵或者乘轿?”他心疼地摸摸我的额头,引来红衣赵提儿的嫉妒眼神,“出汗了,累坏了吧?傻丫头,明明有撵,为何走过来?”
“呵呵,没有关系,身体刚刚复,想锻炼一下。”我顺势回眸看一眼钟久雷,差点气死。这时候,赵提儿正看着我和我哥哥,而那个钟久雷,正不错眼珠的看着赵提儿!妈的!我真想骂人加打人!
“来,到这张桌子坐,坐在我身边吧。”大哥哥拉着我走到他那张桌子跟前,按着我,坐在他旁边。我对着紧挨着大哥哥另一边的赵提儿好意的笑笑,主要是消除刚刚她对我的怀疑和敌意。“提儿姐姐好。”
“嗯,枫糖才来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呢。”
我讶异地看一下桌子,果真,一个菜都没有动过,“咦?你们为什么不先吃呢?”别的桌子都吃了不少了。
赵提儿脸色一暗,“止剑哥哥担心你,说要等着你一起吃。我们,就都一起等你了。”
哈哈,这样子啊。
我对着大哥哥微微瞪眼,“大哥哥你怎么这样呢?提儿姐姐那样小鸟依人的美女,怎么能够因为等我而饿坏呢?你先陪着姐姐吃饭嘛!”
“嗯。”大哥哥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给我剥虾。
赵提儿这才露出笑颜。
坐在她旁边的,跟我正对面的就是钟久雷!他很小心地给赵提儿布菜,那份细致让我心痛!
“钟公子的笛子可演奏过了?”我主动跟对面的他搭讪。引来大哥哥的好奇,撑大眸子来回的看我和钟久雷。
钟久雷也是一愣,没有料到我会这样上来就跟他搭话。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他便恢复了他的自如,一笑,点头,“嗯,已经演奏过了。”
“大哥哥,钟公子演奏的笛子技艺如何?”我眼睛看着钟久雷,却问着哥哥。我知道,我哥哥非常敏锐。
“不错的,钟公子的演奏出神入化,仿佛仙乐。”大哥哥没有任何表情的回答。他,吃醋了吧?
一个比他还要高大,比他还要俊秀的男人,应该给他造成巨大的压力了吧?
“过奖了,只不过就是让大家消遣一下吧。”钟久雷不再看我,而跟哥哥回礼。我哥哥拉拉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真是可惜哦,我最最喜欢听笛子了。错过了欣赏钟公子笛子演奏的机会,我真的好失望啊!这样子吧,待会吃过饭,我邀请钟公子去后花园演奏你的笛子好不好?”
我摸了摸怀里的阳盛之药,一笑。
“呃?那怎么行?色很晚了,明日再说吧。”大哥哥第一个有反应,不悦地阻止了我。
钟久雷也没有表态,看了看大哥哥,然后低头自己笑了。
他为什么那副表情笑呢?难道他看出来我大哥哥对我的情意了吗?
“我久雷哥哥不仅笛子吹得好,还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名医呢!”赵提儿憋不住,夸赞起钟久雷。
反倒是钟久雷最无所谓的样子,“什么名医啊,只不过就是行里的朋友,给我的一个虚夸罢了。”
“那我的脑袋最近受伤了,请钟公子给瞧瞧吧。”我乘胜追击。
“好呀好呀。我久雷哥哥一定可以给你看好的。对吧,久雷哥哥?”赵提儿感觉自己的亲戚给自己挣了面子,高兴地了不得。
钟久雷没有皱眉头,也没有过分喜悦的样子,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不用了吧。枫糖已经没有多大事情了,不是薛医生给瞧过了吗?不用烦劳钟公子了。”
我大哥哥不太高兴,脸上堆起一团乌云。
“哦,也许是钟公子的医术属于那种,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害怕给我看不好,让人家耻笑吧?”我用激将法,看钟久雷上套不。
谁曾想,他只是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医术如何,我不甚在乎。你说的我的水平,极有可能就是那样差劲的。我研医术,仅仅是爱好。既然满公子不同意我给小小姐看病,也正是我休息的好日子啊。”
该死的!你不跟我单独相处,我怎么有机会把阳盛之药骗你服下?又怎么可能吃到你?
不怕不怕。我满枫糖的鬼主意,还有的是!
(二十章简介:枫糖把阳盛之药放入了茶水里,哄骗钟久雷喝下。却没有想到,被闯进来的赵流云赶来一口喝下,结果……他疯了般,追着女人要……
而枫糖的大哥哥不放心枫糖,半夜来看望枫糖时,不小心把枫糖预备给钟久雷吃下的带有性药的糯米球吃下。所以,大哥哥欲火焚身,在秋风园跟枫糖共度良宵……枫糖终于吃到了大哥哥……)
20
“止剑哥哥,你为什么剥虾那么仔细?把虾子的肠线都抽出来吗?”赵提儿眼光像是粘粘胶一样的附着在我大哥哥身上,而我,则端着水杯子,研究性的审视着对面的钟久雷。
赵提儿的话引来一桌子人的注意,大家都一起看向正在低头认真剥虾的大哥哥。他一头直发披在肩上,光洁的额头那样饱满,一看就很有贵族气质。他抿着嘴巴,静静的,一丝不苟地给我剥着虾子。时间仿佛在他手里停滞了,只剩下他静默地剥虾。
我也看得痴了。他,为什么给我剥个虾子如此细致?
“是啊,哥哥。干嘛这么仔细?不至于把虾的肠线都弄出来吧?”我挠着头皮问他。这样子多麻烦啊,再说了,本人胃口犹如牛胃、猪胃,根本都是属于狼吞虎咽型的。
大哥这才瞟一眼一直看他的赵提儿,擦擦手,正好给我剥了一小碟虾子,那些虾子一个个干干净净的雪白的裸体,都像弯月牙似的摆在碟子里。
又转视我,“吃吧。这次不要吃得太急啊,像上次一样噎住。”
他的笑里全都是温暖,看的我心里一阵触动。我的大哥哥对我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啊!
“什么?!”赵提儿不信,“哪里有吃虾也会噎到的?”
是啊。吃个虾子都要被噎到,那是什么样的喉咙啊?我一头黑线,“是吗?上次?我怎么不记得了?”
哥哥用筷子夹起一颗虾子,送到我嘴边,笑语,“你忘了?大龙虾上市的时候,你吃的太急了,又想说话又想吃东西,结果噎到了嘛,害我担心的要死,使劲拍了你的后背很久才好的。心疼死了。”
“心疼什么?”我问。原来的枫糖也是一个猪的吃相吗?
“心疼你的后背啊!要知道,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你呢!唉,真害怕,把你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咕咚!
赵提儿眼珠子掉在桌子上了。嘴边噘的老高。
我幸福地吃着哥哥剥好的虾子,眯着眼去打量钟久雷。这个小子定力非同一般啊,竟然依然故我的吃着青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有时候也十分痛恨自己现在的状态。面对大哥哥义无反顾的关爱,我不拒绝,反而想到趁机揩油。而面对钟久雷时,我有甚至在某个瞬间,想到了此生只驾驭这个男人即可。是我太随意了呢?还是我太善变了?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反而现在,我原来强烈的得到大哥哥的想法突然转变了方向,我十分、特别、非常想要钟久雷这个神秘的男人!由好奇而来的欲望!
“大哥哥,怎么没有看到咱们爹爹?”这里除了大夫人主持的女眷,就是几个房里的丫鬟们,还有就是不出五服的亲戚们。可是,没有看到这个大家庭的统领者,我的那位爹爹。
大哥哥一边拿起帕子给我擦拭嘴角,擦的轻柔,擦得钟情,“嗯,爹爹去南方巡视去了,是圣旨吩咐他巡视南方边防的”。
“我知道。满大人去南方的路途中会经过我们的家,家父已经安排了他们叙旧,呵呵。”赵提儿马上插话,其实她的表情很僵硬。我知道,她在吃醋大哥哥伺候我的细致和用心。她气得,连饭也吃不下了,一个劲地用包眼球砸我。大哥哥听了赵提儿的话,没有表态,仅仅是点点头。又端起小碗里的芙蓉汤喂我。我一边喝汤,一边借机给对面的钟久雷使颜色,就是那种眼睛放光的眨眼。结果,那家伙不理我。匆匆扫视我一眼,就继续低头自己慢慢吃青菜去了。我让你吃!最好吃青菜噎死你!哼!
我张嘴喝汤,这才在大哥哥关切的目光中想起问他,“对了大哥哥,你怎么不吃饭呢?你光给我布菜了,你还一口没有吃呢!这怎么行?”他那么高的个子,应该吃的很多嘛,光看着我吃,他却不吃,不会饿坏吗?
大哥哥一下子笑了,笑得非常满足,眼睛眯起来,嘴角翘起好看的弧线,“糖糖不必担心哥哥了,我的身体比拟的棒多了。你有胃病,不能吃凉的,我当然要先趁着菜热为你吃完了。等你吃好了,我在吃也可以的,反正我的胃很好。”
原来如此啊。好感人哦!我没有做梦吧?我在现代时,亲爸亲妈都不关心我,从都为这样把我放在心上。而来到古代后,我竟然能够得到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如此深厚而真挚的关爱?!
“哥哥,你对枫糖太好了。枫糖感到好幸福哦!”如果让大哥哥跟我一直在一起,那真是我的福气啊。
我悄悄的在餐桌下,拿手捏了捏大哥哥的大腿。大哥哥一愣,旋即脸红了。我坏笑。这样子的大哥哥,真的好可爱啊,相知害羞的小白兔。呵呵。如此纯纯的男生,真不知道我这样淫色的女人会不会在床上的表现吓坏人家?
“满小姐!”
我正在偷了吃了大哥哥的嫩豆腐,对面的钟久雷却突然猛不丁冒出一句,吓得我一哆嗦,赶快抬头去看他。只见他定定地看着我,确切地说,是盯着桌子下面我的那只手。而桌子挡住了,他的眼光却让我感觉,他的目光已经穿透过去了。
“哦?什么?钟公子?”我的手仍旧不舍地停留在大哥哥的腿上,而且,已经不老实地画起了圈。
“在下突然想给小小姐看看手相。”他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手相?”我讶异。
“嗯。手相。在下也潜心研究过手相,主要是看人身体健康与否。小小姐身体根基不强,不如让在下瞧瞧。”他已经把他的手伸向我,一副倔强的样子。
说真的,我有些不情愿啊。毕竟,大哥哥这个温玉就在身旁,他又给了我那么多令我感动的关怀,我当然要以自己特殊的方式,对哥哥表示一下我的回报。现在,哥哥的大腿正在因为我的抚摸而竖起汗毛,我正玩的开心,怎么能撒走手手呢?
但是,我看着钟久雷的眼睛,顿时一呆!他眼里有洞察一切的了然!还有一层层难以描述的坚韧!好像告诉我,如果我不把手伸给他,就要有所反应一样。
于是乎……
我十分不舍地把手脱离哥哥的大腿,而嘟着嘴吧伸给钟久雷。
“钟公子真的是博古通今啊,连手相也懂了?”我调侃着钟久雷,把手伸给他。他大掌一翻,正好握住我的手,马上!我的手心一片炙热,好像有电流通过一样!我刚刚想说,有点热时,他的大手就已经托起了我的手,眯眼去看我的手心。
“怎么样?糖糖的身体没有大碍吧?”大哥哥有些不信任的盯着钟久雷看。
“小小姐最近需要好好休息,身体内亏。”钟久雷看我时,眼睛里闪过一抹犀利的目光。
“哦?那还需要抓些药吗?”大哥哥虽然非常不喜欢他握着我的手,但是毕竟当着满屋子的人,不能贸然发作。另一方面,他也担心我的身体健康。
我自然不相信他的话。
“不会是需要我卧床休息吧?”我歪嘴笑一下,紧紧锁定钟久雷的表情。
果然,他马上释然一笑,笑得诡异,笑得可疑,眼神睨一眼我,“小小姐果然聪明!你就是需要卧床休息。药倒是不需要抓了,是药三分毒,还是休息一下吧。”
难道……钟久雷发现了我跟我大哥哥的小动作,而故意从中作梗?我眯眼细想。可是……钟久雷一直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他不是一直都在关注他的赵提儿妹妹吗?自从有别人在场后,他都对我极尽淡然而远避,那份疏远,我能够看出来。可是,现在,他又在做什么?非要握住我的手,非要给我看手相,还硬生生说什么我有内亏。他的话,鬼才信呢!莫不是……他吃醋了?不会吧?我又自顾自摇摇头,屏退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唉,征服这小子内心的征途还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小小姐身体欠佳,在下建议你最好马上卧床休息。最近也少吃些辛辣、热性食物。”钟久雷这次说话时看着我大哥哥说的,他一本正经的大夫样子,果真吓坏了在乎我视若生命的大哥哥,“啊!真的么?那糖糖你不要在这里耽搁了,赶紧回你秋分园好生休养吧。吩咐厨子,今后秋风园不准再购买辣椒和胡椒之类的辛辣食物。”
我还是不信!
钟久雷点点头,放下我的手。在我满腹怀疑的向回抽手时,他,竟然偷偷在我手心掐了一下!
咯噔!
我猛地瞠目去探看他!
他为什么要掐我一下?什么意思?
然而!这个钟久雷高明得,竟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我大哥哥表示同意他的安排。
这个小子……
“抱歉诸位,我要先行告辞,请各位继续慢用。我要先把糖糖送回去。”大哥哥马上起身作揖,向在座的致歉,一边拉住了我的胳膊。而我,仍旧呆呆地寻找着钟久雷的目光。
赵提儿一听大哥哥要送我的话,马上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嘟噜,“哎呀,止剑哥哥不是答应了,吃过饭后要带我去欣赏贵府的铁树吗?怎么又临时爽约呢?”
我立刻恢复了灵活的大脑,笑嘻嘻地放下哥哥的抓握,“哥哥,你不必送我回去了。我可以的,我带来的几个丫头都候在外面的。”
“我还是不放心嘛。”
“提儿姐姐是贵客,刚来咱们家,你这个满府大少爷不是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吗?好哥哥,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乖乖地躺在床上,哪里也不去,休息!这样行了吧?”在大哥哥仍旧迟疑的眼光中,我回身对着赵提儿一摆手,“我先告辞了,美女姐姐。让我哥哥陪着姐姐,姐姐千万不要嫌弃我哥哥乏味啊!”
赵提儿万分感激地看着我,道,“哎呀妹妹客气了!既然身体不好,妹妹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有止剑哥哥陪伴,我想今晚一定会很有意义的。”
我顺便看一眼他旁边的钟久雷,看到他眼中一霎即过的赞许神色,我心里越发欣喜!
耶!钟久雷要对我下手了吗?求求老天爷,一定让他来对我意欲不轨吧!
对不起我的好哥哥。面对强势男人的诱惑,我又放下了你的情意。
夜间的路上分外沁凉,我裹一裹衣服,还是感觉有些寒冷。
绕到大院跟秋分园的连接处,是一道弯弯的小桥。我正要踏上去,就听到身后又一声轻轻的叹息。
“唉……皓月当空却寂寞啊……”
我猛地顿步!是他!是钟久雷!
不知怎么弄得,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马上就乱了频率,轻一下、重一下地敲着小鼓。
我缓缓转身,接着天上不算很明晰的月色,首先看到那身刺眼的雪白!
“月儿尚有星子作伴,而我呢,连做伴的都没有。钟公子,怎么没有好好的用餐呢?”我摆摆手,示意那三个丫头先回避。我可是偷腥偷惯了,当然知道干坏事时,旁边不能有灯泡了。
“呵呵。”钟久雷洒脱地一笑,渐渐向我走近,“你怎么会寂寞呢?你这一生,都无法跟寂寞有缘啊。”
他瘦高的身子那么单薄,连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都像一阵风‘
“可是……现在的我,被你放逐了,寂寞,一望无边的寂寞呢!”我抬起脸痴痴望着他,心里被他完美的五官所掌控。口水加鼻血,都无一幸免吧。假如,他跟我赤裸相见的话。
他不再有那份疏远,而是亲如百年的老友,温温地看着我,轻诉,“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寂寞的。我会陪着你。”
哦?我马上瞪大眼看他,“此话当真?不是哄我?”
他笑,拿手摸摸我的头发,“当真。有我陪着你。此生不渝。”
我激动。直接拿下他放在我脑袋上的手,放到我嘴巴上,送上我热乎乎、湿漉漉的唇,呗的亲一下,“那你现在陪着我回卧房好不好?”
一想到卧房,马上联想到床铺。一想到床铺,马上想到了脱衣服。只要到了脱衣服那层,就联想到眼前这个标准美男的流学裸体了。
“呵呵。好。但是,我不会在你房里耽搁很久的。”他任由我亲他,竟然脸色如常。
不怕他耽搁一下就走,我担心的是,时间够不够拿下他。
“哎呀,怎么突然就头晕了呢?”我贼笑了一下,马上扶着额头假装头晕,一边不由分说的趴进他的怀里,把自己的脸蛋凑到他坚硬的胸膛上,细细嗅闻着他的清香。哇……好闻耶!我禁不住浑身一片过电,色色的偷偷笑了。
“真是淘气。呵呵。”他轻笑着,顺势大掌揽住了我的腰,紧紧地搂住,我的乳,紧紧地贴着他的腹肌。他马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呢喃,“你,可以驾驭所有的男人,只要你愿意。”
“我可是没有那个本事,我只想驾驭你一个。”我的手从他的小腹滑下,向下滑,再向下滑……到了……他凸起一条肉山的位置,停住,扣住它,捏一捏。
“呃……”他挺直背,呻吟一声,伸出手,握住我不老实的哪只手,从他命根子上拿走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定定的低头看我,“我可以一生都陪着你,但不是这样。仅仅是陪着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我才不要明白呢。什么叫仅仅陪着我?而不能那样?哦,依他的意思来说,他陪着我,相同性一样干巴巴的陪着我,而跟我什么都不发生?那有什么意思呢?他以为我是靠精神活着的柏拉图式的白痴疯子?
我不直接回答他的话,笑一笑,及其妖冶地笑一下,手不再招惹他,而是眯上眼睛,身子一软,向下瘫去,“啊……头好晕啊……”
他自然轻轻把我抱起,横身抱起,大手托着我的屁股,低头看着我楚楚可怜的容颜。愣住,轻叹。
“你啊、你啊,会打乱我们的规则的。”
什么狗屁规则?我才不管他说些什么呢!我要!千方百计、巧取豪夺地得到他的真身!
毕竟,他的小鸡鸡,大的非同凡响哦!
此鸡不吃,遗憾终身哪!
朦胧月光下,白衣摇曳的他,抱着粉衣绰约的我,轻盈的奔走于亭台楼阁之间,留下一串串淡淡的香气。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任何植物的花香,也不是什么药香,而是一种迷惑人心的带有蛊惑意味的仙香!我被他抱在怀里,感叹着他的来历。他,莫不是天上的仙人吧?
“小,小姐……”步入绣房上,春波先迎了过来。我冲她眨眨眼,她马上低头不语。这个聪明的丫头啊。
“春波,给钟公子奉上一杯普洱茶,我爹爹从宫里领伤来的那盒,知道吗?”
茶水……伴有我的阳盛之药……期待哦。
“是。”
“不必那么客气了吧,我坐坐就走。”钟久雷把我放在床上,低声细语。他口腔里的薄荷香气窜入了我的鼻翼,我吸一吸,马上浑身来劲了,在他想要离身的时候,两臂一钩,勾住了他的脖子,马上又把两腿缠上了他的腰身,自己就那样赖皮的的半吊在他的身子下。他无奈,双手撑住床铺。这个场景,极尽暧昧。
“不要……这样……”他眼里一片迷蒙,令我淫水泛滥。我……要他!
“不要哪样?嗯?”我弯起一抹醉人地沉笑,眼睛直勾勾的剜着他,嘴唇嘟起,向他招摇。
他呼吸渐浓,张开嘴巴吸气,“我们,不能这样关系,而只能是朋友。”
“朋友?这样的朋友也很好啊。”我胳膊一使劲,头就抬高,凑过去嘴唇,吻住了他凉丝丝的唇瓣。吸裹他,舔食他的舌头,擦过他的齿背……两唇离开时,我醉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盯着他已经绯红的脸蛋,轻轻地问,“好不好。我的滋味好不好?”
他很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喉结耸动,干涩的点头回答“嗯,好。”
“还有比这更好的呢!要不要试一试?”我向后一仰身子,拉着他,压到我得身上,我们俩一起倒在了床上。
我期待着他意乱情迷地投入我的身体中,甘霖共享。可是,他愣了几秒,身子僵硬起来,“不……不能试。”他竟然拉开我的手,缓缓起身!
我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从头到脚的冰凉!
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不能让他跟我解除芥蒂?难道,他眼中的完美女人,真的只有赵提儿那个贱人吗?
我握紧了拳头,愤恨的想要砸床。但是我忍住了,我看着他走向窗户的背影,高的可以遮住所有的月光。他是一个能够抵御欲望煎熬的真男人!越是这样高难度的山峰,就越是激起了我冲天万丈的征服欲望!
敲门声过后,春波端着茶盏进来。扫我一眼,快速放下东西就关门出去了。
钟久雷没有动,依旧站立在窗前,靠窗户吹入的凉风冷却他的情绪。
哼,想临阵脱逃?我给他下一碗弄弄的阳盛之药,让他茅草点汽油,一点就着火!
为了不让他看到我下药,“你转过来看看我嘛,嗯?”
他当然不会转过来,沉吟,“我陪你一会子,就该走了。”
我赤着脚踩着地毯,从怀里掏出阳盛之药的瓶子,倒入杯子里,嫌药效不够,又多放了一些。然后,尽快地把茶水倒进去。
然后,我盘坐在凳子上,冷淡地说,“我懂了。我再也不会勉强你什么了。就让我们做淡如水的朋友吧。来,过来坐,我敬你一杯茶,就代表着我们的友情淡如水吧。”我说的冠冕堂皇,而又轻描淡写。其实,我的心里一直猛烈地敲打着小鼓。
他迟疑了一下,负手转身,走向桌子,坐下,接过我递给他的水杯,端起。
我含笑看他。
他唇若抹珠,齿白如贝,温笑着对视着我,“水里,不会有问题吧?”
“噗——!”我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正好洒在他雪白衣服上,画了一片春草图。
“你!你竟然这样怀疑我?!好,你不喝也罢,我喝!我喝给你看!”我发火,墩下自己的杯子,上前抢夺他的杯子。一定要做出不夺过杯子誓不罢休的架势啊,否则他会怀疑我的。
结果,我表演的太过逼真,竟然力气大的果真抢过了他的水杯,在他回抢没有成功时,我不得已,拿过杯子,尽量放慢速度,送到自己嘴边。
这个该死的钟久雷为什么还不抢过去?
我闭眼,猛地把杯子里的水灌向自己的嘴里!
这时,他抢过了杯子,端到他那边,用一手挡住我的挣扎,“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
我气得哆嗦!他抢晚了,我的嘴里,已经喝下了一口含有阳盛之药的茶水了!
“你这是侮辱我!呜呜,你不喝就走吧!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别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顺口逗你一句。因为,我了解你,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啊。”他歉意地笑一笑,眼睛怜爱地看着我的眼泪,伸出那只手给我拭泪,“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我含着泪水心里窃喜着,看着他‘咕咚、咕咚’喝着茶水。
他喝了!
我惊喜的看着他放下杯子,里面还有半杯水。
“刚刚吃过饭,不太渴。”他解释道。
他喝下了一半的药!我默然计算,按照他喝下的药份,应该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因为,我刚才放进去的剂量,本就超大。呵呵,我只要静心等待药物发生效果就可以了。
“钟公子,为什么你今天傍晚说我是从远方而来呢?”我挑起一个话题,牵绊著他的脚步。
他凝神看我,沉思一会,才说,“因为,我跟你有两世情缘。上一世,我欠你的。这一世,我是来还你地。”
我打懵。
“怎么会?你说的话太玄妙了吧?哪里有上一世、这一世的?”我口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不停地打鼓。
“呵呵,你不会懂的。你也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记住,不论何时,我都是会陪伴着你的!”
嗯,可是,我想,为什么阳盛之药还没有发作呢?
“我能不能喊你久雷?”我一只手按上了他桌子上的手。轻轻地抚摸。
他晃思一下,点了点头。叹道,“你……具有太强的蛊惑力,让我,心乱了。”
乱啊,使劲乱!我期待着他心乱如麻才好呢。
“久雷,你能不能给我演奏一曲笛子?我真的很想听呢。”我轻轻地祈求,更多的是撒娇。
“嗯,荣幸之至。”他从袖子里拿出碧绿的笛子,站起身,走到窗前,放到唇边。
笛声悠扬、婉转,仿佛冰山融水,潺潺而动,流淌着春的气息和节拍,还带有大草原的广袤和狂野。
我眯着眼,突然感觉浑身有些燥热,禁不住把自己的裙子的外面一层薄如蝉翼的罩衫退掉,露出我两只雪白粉嫩的臂膀。看着他,看着恍若一座青枫的他,心里期盼涟漪。
他的脸微微红了,气息也急了。是因为他吹笛子运气所至呢,还是药效发作了呢?
“好热啊……”他的笛声戛然而止,他呼啦一下子解开了外面的束身,像风一样把衣服丢在凳子上。使劲呼着气,试图在去吹笛子,却怎么也平稳不下气息,眼睛红通通的,好像豹子一样冒着烈焰!他说热……那就代表着阳盛之药发作了!
“久雷……”我轻声呻吟,主要是我喝下的那口药茶也让我眼睛迷离了,“我钦慕你。”
我直白的话语让他猛然瞪大眼睛,然后,一股股情波荡满他的全身。他身子骨顿时软了,眼睛痴痴的看着我,呢喃,“我也是。一见倾心,蠢蠢欲动。”
我急切的呼吸,站起身,“蠢蠢欲动?动什么?”
意识混乱时,一下子搂住他,踮着脚吻他的下巴、下唇、上唇、舌头……
他倔强地反抗着我的侵犯,却只是持续了几秒钟,便颓丧的败给了欲望,低头,吻紧我,双臂箍住了我的腰身,使劲、使劲……
我扭动着身子,用自己高耸的双峰蹭着他,把一条大腿抬起来,去摩挲他的大腿内侧,一直触到了他的那个昂扬的铁棍,我才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嗯……要……我要……”
“呼呼……怎么办 怎么办……我,不可以这样……可是,我憋不住了啊……”久雷终于投降了,疯了般,狂野的吻着我,吻我的嘴唇,吻我的脖颈,吻我的耳垂,吻我的乳沟……
“给我吧、给我吧……”我蛊惑着他,像水蛇一样盘绕着他,让他真的忍受不住了,大手探到我的前面,一手握住一个柔软弹性的小白兔,揉搓着。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此刻,我桃花眼中,看到他负载我乳沟上了头,感受他抚摸带给我的快感,更加放肆的呻吟。
(下章简介:糖糖在春药的把持下,竟然一同吃下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同时伺候一个女人的……)
21
房间里蒙着一层令人晕眩的光韵,而我犹如完美无瑕、圣洁高贵的维纳斯雕像,尤其是那对卓绝高耸的山峰,更是给我的妖冶增加无数的光芒。欲望燃烧了,我此刻本应清丽如仙的秀靥上已是春情盎然、含羞期盼。我嫩白丰耸的漂亮臀部,与微微蜷曲的圆润玉腿,形成一道美妙动人的弧线,不停地蹭着他,摩着他,盘绕着他。只弄得他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下从我裙子底下探进去手,粗暴地撩起我的裙子,让我下面的风光一览无余!要知道,我没有内裤,古代是不时兴穿内裤的,只有小兜兜。
“啊!”他惊呼。因为,他浑身战栗,双眼着火一样贪婪地欣赏着我的全身,尤其是下面的黑色森林。他呼吸急迫带喘,大手不由得谈过去,探到我的隐私处,抚摸。
“嗯……”我眯眼扭动身姿,一手勾住他的脖颈,把浑身的欲望之气都呼到他的胸膛。好热!是药物的作用呢,还是我果真情动癫狂?
他一手放肆地流连于我滚翘的臀部,又是摸又是掐,另一手,则从我敏感的黑森林那里不停地游走,弄得我瘙痒难耐,恨不得他直接把我压在身下才好。
“来嘛,来嘛,我受不了了。想死你了……”我淫荡地呢喃。
“嗯……”他被情欲烧灼的眼眸,已经褪下了最初的理智,全都是粉色的光泽。他已经把持不住了。
他那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我的外唇不停的骚扰,一只手指率先探了进去,他浑身战栗,因为我里面温热的湿穴、“呃……”他咬牙不使自己发出声音,却仍旧闷哼了一声。
我基本上全部都吊在了他的身上,衣衫凌乱不堪,袒胸露乳,只有身体的中间部位还横皱着衣服,却也是虽有胜无,更添几分诱人。
然后,我劈开腿,鼓励他探索进去。可是,我的欲望来得好快,难受地想要一口吞下他,我马上过去一只手,硬生生地按住他的手,把他尚且还在试探的食指,一下子粗暴地摁了进去!然后,是两根。我拿着他的手,旋转,进出,让他的两根手指在我里面不停的撞击、摩擦、翻搅。我早就支持不住了,呼啦啦一股股液体冒出来,黏糊糊的,都流到了我的后门。他的手指上全都是我的透明的液体,使得他的手指,毫不费劲地穿插于我的体内。就那么一个小小的、窄窄的穴道,竟然能够放下男人那么粗大的昂扬之物,真的好奇妙啊。
“糖……我要犯错误了啊……可以吗?”他迷乱地问着我,一边把灼热的吻落到我的胸脯上。
“美丽的错误,幸福的错误,犯吧。这是天底下最为欢愉的事情了!来啊!”我引导着他就势挪到窗前的暖榻上,我躺上去,劈开双腿,夹住他的腰身。而他站立着,浑身大汗淋漓。脸色通红,青筋凸起。头发也都乱了,被汗水黏着。
我羞人的私处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钟久雷眼前,平时大大咧咧的我,竟然心慌意乱的想要紧并浑圆修长的双腿,却又被他的腰身撑着,无法合拢暴露无遗的唇瓣。我害羞!我竟然会有一丝丝害羞!是因为这个男人,是我有生以来最为想要征服的缘故吗?他是我至今最最动心的一个人,让我调动起所有的感官去关注他,为了他争风吃醋的。这种感情,这份感觉,是我以前所不具备的。我要把自己交给他,要竭尽所能地让他享受到身为一个男人,所能够得到的最高峰的幸福和快感!他深深地呼吸,胸脯一起一伏。突然!
刺啦一声!
他撕开了我的裙子,把它横中截断,飘落在地!
“啊……”那聊胜于无的一片遮挡突然消失了,我还是能够感受到敏锐的凉意。
“嗯……”他呻吟。
他继续用带有侵略性的灼热眼光,仔细欣赏起我玲珑有致的曼妙身躯。含着一抹轻笑,一抹放荡不羁的轻笑,放肆地看着我。大剂量的药物在他体内发生了巨大的作用。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正常状态的他,没有了矜持,没有了估计,没有了理性。有的,只是被模糊了意志后的欲望丛生!他像一头被点燃的豹子,时刻准备扑向猎物。
他强悍,我发情。我爱死了他现在这副居高临下虎视我的大男人气概!我期待着他在我身体里冲锋陷阵、骁勇善战!
我浑身过电,好像煮熟的瞎子绯红一片。我轻颤。我知道,现在的我,美丽异常!但见柔嫩的肌肤依然吹弹得破,白里透红似有光泽流动;高耸的乳房挺而不坠,勾勒出极为优美的动人曲线;两粒樱红的乳头如新剥鸡头,又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平坦白嫩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小腹下面茂密乌黑的芳草,好似一座原始森林,将一条迷人心神的幽谷,覆盖得只隐隐现出微微凸起的柔软阴阜;修长匀称的玉腿白皙光洁,肌理细致……
“天哪,你真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真真是老天爷的稀世杰作!”他轻叹着,一只大手从上而下地掠过我的身体。即便是这样无关插入的动作,都能够让我浑身过电。一汪春水,淹没了我的下面。
“救我啊,久雷……我、我、我……”我难受!我想要他!非常非常想要他!
他叹气,及其费力地吸气。
我痴痴地望着他。
他三下五除二地褪去衫子,只剩下一条薄薄的下裤。我嘟嘴不满,“快点啊,嗯嗯,人家现在马上要!”
他笑了,邪邪地一笑,仿佛天界的神魔。他故意轻轻地向下一点点拉着裤子,先是露出他自肚脐就繁茂的体毛,尤其到了小弟弟周围,简直是密不透风的黑一片!我深深吸一口冷气!暗自骂一声:妈的,我也太没出息了!见识过那么多健美的男人,跟那么多男人调情、做love,都快要麻木了!怎么仅仅是见到人家的小毛毛我就这样表现?
透过薄薄的裤子,我看到了他里面早就高大的东东,撑起一篇房屋,把下裤都顶得变形了。天哪,想象不到,他那里大大的物件,若是放入我的身体,该有多么刺激!
“拉下去啊,拉下裤子嘛!”我求他。而他故意停在那里,不往下动一动。任由我看着他似隐似现的凸起而扭动身子。
最终,我真的耐不住了,动手去拉拽他的裤子。他眯起眼,邪佞地恰腰看着我,看着我一点点褪下他的裤子,突地冒出他早就冲天的那把枪!
“啊!”我惊呼。
他的棍子,大得超乎想象!
通红!而骄傲地上昂着!
我心动地伸手握住它,浑身战栗。好热!好粗!我的小手,刚刚圈过它的粗度。而握住它,它马上就有了反应,好像吹起的娃娃,更加加粗加硬了!
“嗬……”我倒吸气,然后一口一口气地艰难换气。天哪,我要旋晕了!
“糖糖,上辈子我们就是一对爱侣,这辈子,我用终生无性,换来跟你再次重逢……我认了……见到你,我认了……我不要保存我的七世真身了。”他仰头呢喃。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我只知道,我需要他,不可以替代的需要他!
“久雷……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挚地说“爱”,第一次,在说“爱”字的时候,内心涌动着无限的幸福和甜蜜。
是的!我爱他!毫无理由的从第一眼看到他,就爱上了他!对大哥哥的珍惜,对马车上野情的回味,对赵流云的酷虐,所有的所有,加起来,都不能跟这份情感相提并论!对钟久雷的这份感情,来得突然,来得骤然,来得猛烈!我,爱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爱了,就要受伤吗……
“我也爱你,糖糖……我亲爱的糖糖啊,为了你,我在天界祈求了五百年,才得以跟你再次相见。我能不爱你吗?可是,如果相互拥有只能换来彼此的灰飞烟灭,那我该怎么办呢……啊。痛苦啊,怎么办呢……”
他越发撑大着阳物,充血的它在我手里不停的动弹。他尚且有一丝意识,而他的它,却已经蠢蠢欲动!
我发觉了,我虽然只喝下那一口茶水,却已经神智糊涂了,模糊了,轻飘飘的了。那他喝下那么多的茶水,应该有想象不出的药力吧?这样的迷惑下,他还能保持着持久的抗拒,真是佩服他的定力啊。
“来吧,久雷。我需要你送给我雨露滋润,我现在,干渴异常。明白吗,给我,激烈的给我,让我尽兴地释放欲望。好吗?”我上下圈套着他的大鸡鸡,感受着他俊美的性器官,感受着他光滑而有凹凸的轮廓,感受他那充满血管的硬度。
“嗯……”他的汗水布满全身,映着光线,显得那样性感!
我拉着他的阿物,向我靠拢,他的它蹭到了我的外唇,立刻,我那里又湿了一片,他也呻吟一声,双臂撑过来,一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下面,他的下面,自个儿耸动着,热乎乎的,仿佛一根火热的炭棒!
22
他向我冲来!我翘首以待。
突然,他在我的小扉门口,停住。
我等……
“啊……”他高叫一声,双手捂住脑袋,仿佛脑浆迸裂一样的痛苦状。
他闭目呼痛,我惊恐万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观察他,看他的小弟弟。竟然像要爆炸一样,通透红肿似的突突跳着,好像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
是不是我放的药的剂量太大了?使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了?他不会被我毒死吧?如果他死了,那我抱住他的身子,抚摸着他的头发,让他坐在暖榻上,“好了,都好了,马上就好了,不要怕,不要担心,没有什么事情的,一切马上就会过去的。”
他捂着头,使劲地喘着气,眼睛紧紧地闭着,咬着牙齿,努力不呼出痛苦的哀嚎。“唔唔……痛啊……”
我掉下泪水,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憎恨自己。我为什么要诱骗他,为什么要勉强他跟我造爱,为什么要下多多的药让他喝下?
我不敢去碰触他的下面,那里已经肿胀地仿佛一个将要到达极限的气球,好像下一秒就会嘭的爆炸!红得如烙铁,粗大的犹如驴屌。
我扶着他慢慢躺在暖榻的靠枕上,匆忙又倒了一杯好好的茶水,托着他的头,小心的给他喂下。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哭着。可是,如此赤裸的他,真的好诱人啊。难道,我真的要跟这样的他,擦肩而过吗?
“上天在惩罚我,在惩罚我的越矩!当我要走近你,走入你的身体时,一切就都不对头了,仿佛一个无形的刀子插入了我的脑袋,我将要死过去!”他一颗泪水沿着眼角滑下,看得我心痛不已。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将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在一起。你先躺一躺吧。”我一边按压着自己的欲望,一边伺候着他平复头痛。而我的下面,最最难受!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敞开了大门,等待甘露临近了,却……唉。悲苦矣。
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拿着他的命去伺候我?我能够对自己爱的男人这样狠毒吗?我自然做不到。
渐渐的,它能够睁开眼睛了,却满头的汗水。他歉疚地望着我,拉着我一只手,轻轻抚摸,“对不起啊,我这样……”
现下,他的小弟弟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我猛然发现,即便他消失了欲望,小弟弟恢复了蔫蔫的状态,也比通常人的家伙大很多!靠!我禁不住咽口吐沫,骂一声!我咋的如此不幸,这样优美巨大的好家伙,都错过了呢?呜呜,想哭。
“嗯……那你摸摸我吧,我都难受死了!”我把他的手放到我的门口,让他感受那里的湿润。
“啊!这么多水?”他笑了,却又抱惭,“我让你失望了吧?你期待我的给予,而我却临阵这样了……”
“不不!你别有压力,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头疼,你会好好爱我的。”我哄着他,手下不停的抚摸。围绕着我的花尖转悠,后来,我教给他,停留在尖蕊那里,按压、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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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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