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 作者:盈澈逝雪
第32节
她非常的瘦,脊背略微佝偻,身体也不太好的样子,每一步都颤颤巍巍,像是随时随地要摔倒。
骆丘白为她捏了一把汗,正想要不要上去扶她,不远处却突然窜出来两个自行车的小孩,他们互相追逐着,骑得非常快,一个急转弯才突然发现了旁边还有一个老人家,尖叫一声刹车,却已经刹不住了……
“小心!”,
骆丘白喊了一声,老太太愣了一下接着往旁边挪了一步,可是自行车还是擦着她的胳膊过去,把她撞倒在地。
团团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咿咿呀呀叫了两声。
一切发生的太快,骆丘白也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接着抱着小家伙跑了过去。
老太太面色苍白如纸,几乎没有了血色,骆丘白摇了摇她的胳膊,“夫人,夫人?您还好吗?”
他用的是英文,因为他不确定老人家是哪个国家,可是老人家竟然一动不动,眉头轻微的蹙着,只是跌了一跤竟然就昏厥了。
骆丘白被吓了一跳,旁边两个闯祸的小孩一脸惊慌失措,一时竟然大哭起来。
此时公园里也没有人,骆丘白抓了抓头发,安抚那两个小孩,让他们去找公园的工作人员来帮忙,接着把随身带的热水给老人家喝。
等到工作人员来了之后,老人仍然没有醒,而且找不到她身上任何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只看到她随身携带的书本上写的是中文,没办法只能先把她送去医院。
本来这个时候,已经没骆丘白什么事了,可两个人怎么说也算是“旧识”,虽然从没有说过话,但他也不忍心丢下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抱着儿子就一起上了救护车。
到了附近的医院,仍然没有查到老人家的任何信息,骆丘白先帮着垫上了诊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结果,怀里的团团这时候已经睡着了。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骆丘白凑上去问,“医生,她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她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昏厥是因为重度贫血和低血糖,一会儿输完葡萄糖就可以回家了。对了,你是她的儿子吗?平时是怎么照顾她的,她这个岁数不应该这么瘦弱,要补充蛋白质和糖分,你不能只顾孩子不顾老人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骆丘白怀里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委婉的又叮嘱几句之后,转身走了。
骆丘白摸了摸鼻尖,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睡的口水都出来的小家伙,忍不住笑着戳了他一下,“听到没有小兔崽子,人家医生说你胖呢。”
团团翻了个身,撅起屁股继续含着手指头完全没有理会爸爸。
输过点滴之后,老人家还是半梦半醒,清醒的时候说要回家不愿意留在医院,可是迷蒙中又说不清家庭住址,骆丘白也不知道能把她带去哪里,最终把她带回了家。
太阳西斜的时候,老太太终于醒了,她迷茫的看着陌生的房间一时不知道身在哪里。
坐在旁边的骆丘白停下手的铅笔,摘下耳机,“夫人,你醒了?”
这一次他说的是中文。
老太太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在公园和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过了很久才歉意一笑,“是你救了我吗?多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躺在骆丘白怀里的团团“咿呀”,抬手好奇的想去摸一摸老太太,她愣了一下,接着满眼里都是温柔,看了骆丘白一眼问道,“我……能抱抱他吗?”
“当然。”骆丘白笑了笑,把小家伙放到了床上,团团也不惧生,或者对这个奶奶也有印象,所以被包起来的时候还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老太太脸上的纹路都柔和了下来,轻柔的碰了碰团团的脸,看起来非常喜欢。
骆丘白端来一碗热汤递过去,“夫人,先吃点甜的,医生说您血糖低,得加强营养以后才不会晕倒。”
老太太惊讶的看着骆丘白,像是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这么好,端着热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很久才笑着开口,“你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把我往你家里带?更何况……以前的事情,你应该都发现了吧?我以为……你恨不得离我这个偷窥的怪老婆子远一点。”
把以前的事情摊开来说,骆丘白反而尴尬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老实的点头,“以前我的确注意到了,不过我感觉您对我跟我儿子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不会等到今天,所以……”
说到这里他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反正多看两眼又不会少两块肉,我不介意的,只不过……我有点好奇,您到底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吗?”
提到这个,老太太一下子沉默了,团团在床上玩着他的小黄鸡,圆鼓鼓的小肚皮倚在老太太的手臂上,像个白嫩的肉团子。
她低头看着小家伙,目光越发的低落伤感,过了很久才苦笑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只是……我看到你还有这小家伙就想到了我儿子。”
“您儿子?”骆丘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接着想到老太太连在路上晕倒这么大的事情都没一个家人出面,大概是家庭不和睦,不由得心里替她难受,劝慰道,“儿子跟妈妈哪儿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夫人您别难过,我相信您儿子或许只是……”
老太太很淡的笑了一声,望着窗外逐渐下沉的太阳,拍了拍骆丘白的手,一开口声音低哑,“好孩子,你不明白的。我儿子……”
“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他死了。”
骆丘白愣住了,老太太垂下眼眸,摸着团团的脑袋,声音似乎还带着些笑意,“我儿子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是这个小家伙这么大点,我也喜欢每天带他去逛公园,晒太阳,他也喜欢去捏树上落下来的叶子。那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着他。”
“后来他长大了,是个很帅的小伙子。”提到儿子,老太太的苍白的脸孔似乎都带上了亮光,“我不是开玩笑,我儿子真的很帅,他很有才华,也有挚爱的事业,很多人都喜欢他,我也为他骄傲,那时候的他就跟现在的你一样。”
“……我?”骆丘白指了指自己,如果说她的儿子小时候长得像团团也就罢了,长大了变成他这个样子,怎么说也不能算很多人都喜欢的帅哥吧?
老太太被他逗笑了,一旦熟络起来,她竟然是个很健谈的人。
“对,就是你。我看到你跟小家伙就会想到我儿子从小到大的样子。其实你们并不像,我只是说你们看起来过得都很幸福,其实你比他强多了,我看得出来你很重视家庭,否则也不会这么疼你的儿子。不过我儿子就差劲多了,他经常为了工作奔波,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我,我一年甚至都见不到他一次,只能看着相片想念,那时候我就想他要是再平庸一点,或许就能天天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
“我的丈夫死的早,儿子还没出生就去世了,几乎是我一手把他拉扯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是……”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声音都带着哽咽,“他还是走了,走的太突然,甚至我还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就只收到了他的骨灰和遗物。”
“这次他终于能时时刻刻的陪着我了,可是又能有什么用呢?”她笑了一下,眼眶有些湿润了。
骆丘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者长已矣,任何话语都是多余。
他抽了张纸巾递给老太太,把团团抱起来,戳了他的小屁股一下,小家伙腆着圆脸凑上去亲了老太太一下,嘴里发出“呜”的声音。
老人家破涕为笑,摸了摸团团的脸蛋,歉意的摇了摇头,“抱歉……我说了太多没用的,我总是看你跟孩子已经做的没有道德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下次……不会了,你放心。”
“其实是我跟团团让您触景生情了……该说抱歉的是我。”骆丘白赶紧摆了摆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老太太的手,“我父母也很早就死了,现在我也是一个了,那时候我跟您一样绝望,可是我一想到爸妈都在天上看着我,我要是自暴自弃他们也会伤心,所以轻易不去想这些悲伤的事情。我知道我一个晚辈跟您说这些实在是卖弄了,但是失去亲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您把自己跟孤独关在一块。”
老太太愣了一下,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轻笑起来,“我倒是走运,碰上你这个傻孩子愿意听我捞到这些。”
她抬手拍了拍骆丘白,“放心吧,这么多年了,我过的很好,平时在家里听听歌,看看书,日子还算过的去,今天谢谢你,也谢谢你的小宝贝。”
说着她笑着捏了捏团团的脸蛋,“下次见面,我还能这样抱抱他吗?”
骆丘白抿嘴笑,“当然,这小兔崽子外向的很,最喜欢跟别人撒娇了,只怕你最后都受不了他那股黏糊劲儿。”
老太太失笑,慢慢的起身下床,骆丘白伸手去搀她,不小心被笔记本电源绊倒,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面的乐谱、电脑和耳机全都摔在床上,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耳机被扯了下来,电脑里播放的参赛曲目立刻被功放出来,骆丘白赶忙扶着老太太坐到一边,困窘的说,“抱歉抱歉,您先坐一会儿,我收拾一下。”
他手忙脚乱的整理洒了一床的乐谱,老太太听着电脑里功放的音乐先是一愣,接着轻微蹙起眉头,她下意识的拿起几张散落的乐谱,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这是你写的歌?”
骆丘白尴尬的脸都红了,旁边的小兔崽子还唯恐天下不乱在床上咯咯地笑,“嗯……自己胡乱写的玩的,您也喜欢音乐?”
老太太没回答,表情更加惊讶,指了指手上一张乐谱,“功放的这首歌,就是这张谱子吧?这是你自己写自己唱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屏幕,正好是骆丘白的音乐主页,一时间表情甚至带着惊喜。
她拿的那张乐谱正好是骆丘白按照《river flows you》的灵感写的那首曲子,因为参加比赛的缘故,取名叫《想念》。
骆丘白点了点头,没想到老人家这个年纪竟然懂这些,试探的问道,“夫人……您以前难道听过我的歌?”
老人家顿了一下,接着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我只是很惊讶你这么多才多艺罢了。”
“对了小伙子,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们聊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骆丘白的嘴角快速的抿了一下,心里有点打鼓。
他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她自己的真名?
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说实话,笑着说,“我叫骆丘白,您叫我小骆之类的都可以。”
听到这个名字,老人家的瞳孔都收缩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一种介于笑容和心酸之间表情,她仔细的盯着骆丘白看,哪怕以前偷偷盯着看了那么久也没有像这一次那样仔细,她的目光太过复杂,像是要把骆丘白的模样深深地记下来,又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事情,不愿意挪开一眼。
这样的神色让骆丘白有些后怕,他害怕这位老人家听说过他在国内那些荒谬的丑闻,哪怕两个人并没有多大的交际,就算被识破了,也没有什么影响,可他还是觉得难受。
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他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一笑,试探性的问,“夫人,您以前认识我?”
老人家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脸上所有表情都被覆盖,很淡的笑了一下,“当然,否则我去公园里看的是谁?”
骆丘白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别扭,不过只要不是知道他以前的“丑闻”,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忍不住笑了笑说,“夫人,您倒是会开玩笑。”
“夫人怎么称呼,总是夫人来夫人去感觉好奇怪。”
他抬手抓了抓头发,老人家温柔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姓苏,你可以叫我苏阿姨。”
华灯初上,祁沣在为比赛前最后的事项做准备。
整个留白娱乐的所有员工,不管是跟着老板去美国的海外分部,还是镇守在国内的全线员工,今天全部加班,整个大楼里灯火通明,弥漫着大赛前最紧张的气氛。
“测试网络,防止所有参赛曲目一旦上线服务器立刻崩盘!”
“核实选手资料和编号,小张,你那边的防止刷票的软件能不能行?”
“应该没有问题!”
“宣传组跟各大电台联系,宣传片和广告的投放密度加到最大,微博和论坛直播贴,跟网站时刻保持联通!”
………
整个实控大厅里全部在紧张的忙碌着,祁沣紧紧盯着屏幕,每一个细小的环节也不漏掉,秘书端来一杯茶,“祁先生,休息一下吧,还以五分钟比赛就正式开始了,这一夜还有的熬。”
“不必管我,我心里有数。”祁沣的目光一动不动,心里却有些紧张。
他一点也不为比赛的成功与否担心,一个足够完善的策划足够让一场比赛精彩好看,更何况前期的投入和网络反响来看,这一次公司稳赚不赔。他真正紧张的是骆丘白,这一次的比赛对他至关重要,他比谁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能赢。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骆丘白的号码。
接起来,那边口气轻松地问他,“还在加班呢?适当休息一下,别那么拼命,赚多赚少反正饿不着就行了。”
祁沣没搭腔,过了好半天才问,“你不紧张?”
骆丘白早就猜到他会问这个,“我紧张的现在手心里都是汗,不过紧张也没用,一会儿只有真正开始了才知道结果。”
妻子一说紧张,祁沣当即受不了了,脸色僵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放心,如果票数太低我就让管系统的给你刷成第一。”
骆丘白失笑,“你快饶了我吧,你当观众是瞎子啊,你今天把我刷成第一明天公司立刻倒闭,到时候团团的抚养费你给得起吗?”
小家伙似乎就在他身边,听到“团团”两个字咿咿呀呀的凑上来,贴着爸爸的脸“呜啊呜嗷”了两嗓子,也不知道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祁沣攥紧电话,心脏跳得很快,嘴角勾了一下,可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懒得跟你说话,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放心,我不会想你跟蠢儿子的。”
骆丘白切了一声,抬手看表,“还有三十秒。”
祁沣不吭声,似乎真的比骆丘白还紧张。
“祁沣不论比赛结果如何,我都会回国,别担心。还有,你不回来就拿着儿子的鸡=鸡照片睹物思人吧,不用谢我,爱你晚安。”
说完这话,他毫不犹豫的扣上电话,已经预见到祁沣因为最后一句话会暴躁多久。
祁沣放下电话,表情古怪难以言说,这种紧张的时候,他的妻子竟然还要说这些不知羞的话让他分神,简直罪大恶极!
他瘫着脸看电脑,蓝盈盈的屏幕上已经开始倒数……
5——4——3——
当最后一个数字跳出来的一刹那, 《乐动全球》的战火正式拉响,整个页面瞬间亮起来,所有参赛曲目瞬间上线。
在电脑跟前守候已久的观众和粉丝,早就迫不及待的涌了进来。
短短一分钟,整个投票界面的分数疯涨,眼睁睁的看着每个进度条都在不断往前进,而祁沣的目光却紧紧锁在34号上面。
34号,歌曲名:《想念》,演唱者:wh,参赛宣言:无
十分钟票数总计:0
四十分钟票数总计:1
两小时五十分票数总计:9
……
祁沣就这样在电脑跟前坐了三个多小时,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都票数都在疯涨,而被夹在中间的34号票数少得近乎可怜。
海外赛区,所有歌曲不是英文就是取名很长,《想念》这个名字太普通,甚至这个歌手懒得连参赛宣言都没有,会让几个人有点开的谷欠望?
又过了两个小时,其他选手全都到了几千票,可是骆丘白甚至才刚刚破百,《乐动全球》六个小时统计一次票数大排名,骆丘白是倒数第三,几乎被其他人秒的连渣都不剩。
祁沣的脸紧紧地绷着,抄着口袋盯着屏幕。
他早就说直接签约,芙蓉勾那个笨蛋偏不听,公司都是自己家的,放着后门不用是傻瓜吗?
该死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按照这个趋势,他能赢才有鬼了!
他“砰”一声放下杯子,眯起眼睛按下电话,通知秘书,“按照我之前给你的安排,执行第二套计划,现在通知所有跟公司有合作的制片和导演,汇总最近一年要出的全部新片,然后把34号的deo发给他们,告诉他们这是公司指定要推出的新人,让他们想办法挤出配唱或者客串角色的机会。”
“是的,祁先生。”
“还有,我记得最近有几个一线饮料广告需要主题曲,现在就联系他们。”
秘书刷刷的记着,祁沣紧紧抿着嘴角。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帮骆丘白提高知名度,哪怕不让他露面,也要利用一切机会让他的这首歌红起来,如果他连妻子都捧不红,简直没脸当他的丈夫。
吩咐好之后,刚扣上电话,秘书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还有什么问题?”祁沣皱眉问道。
“祁先生,刚才前台接到电话,说有人想要请骆丘白为一组广告献唱。”秘书的声音带着惊讶,她还没按照祁沣的要求去做,怎么突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祁沣也愣了一下,“是那几个饮料商?”
“不是,是一组慈善公益广告,片方指名要骆丘白的那首《想念》。”
“……慈善公益广告?”祁沣听得怔了怔,他并不是觉得妻子不适合这种广告,而是没想到这种“正能量”主题的广告,现在还愿意找一个“丑闻加身”骆丘白。
“哪个机构来拍?指定要这首歌的人又是谁?”
秘书犹豫了一下,半响才开口说,“是全球关爱老人慈善基金总会投拍,指定人是……”
“苏丽玫。”
祁沣愣住了,并不是苏丽玫不出名,而是实在太有名。
当年娱乐圈首屈一指的金牌编剧,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剧本提名,最重要的她是个女人,三十五年前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突然结婚隐退,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见过她,有的人说她死了,但是没人参加过葬礼,有的人说她移民国外生孩子去了,但没人知道她的孩子是谁,还有的人说她当了流浪志愿者,但又没有听过她的下落……
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这样的名声足够震慑娱乐圈。
而她,是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点名道姓的选中了骆丘白?
☆、61
“祁先生,对方的意思是想找个时间约见骆丘白,具体的商量一下合作事宜,您看我们要如何答复?”
秘书的声音响起,祁沣抿着嘴角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先不着急,问一下骆丘白的意思再说。”
“那我现在就给骆先生打电话?”秘书问道。
“不,我亲自跟他说。”祁沣说完这话就扣上了电话。
此时是凌晨时分,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还要等很久才会天亮,祁沣看了一眼屏幕,此时已经没了再关心比赛进程的心情,沉吟了一会儿直接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苏丽玫”这个名字虽然足够响亮,但是他确定不管是昆仑财团还是现在的留白娱乐,自己都与这个人毫无交集,如今骆丘白正处在迫在眉睫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到底是什么目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祁沣一路驱车回家,等停在骆丘白公寓楼下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去摸钥匙,结果看到妻子卧室里竟然还亮着灯,接着又把钥匙重新塞回口袋里,面无表情的按下了门铃。
按了几次都没有反应之后,他就开始“砰砰砰”的敲门。
这时候门里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一边往玄关走一边警惕的问,“谁啊?”
祁沣也不搭腔,盯着禁闭的房门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
他的妻子跟他真是没有一丁点心灵感应,不过才隔了一扇房门竟然还要问他是谁,这时候难道不应该直接开门迎接辛苦工作一天的丈夫吗?
而此时身在屋内的骆丘白往猫眼里一看,就瞥到一张面瘫脸,没好气的瞪着他,在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吓人。
乖乖,大鸟怪你深更半夜的砸门是闹那样啊?
骆丘白赶紧打开房门,一脸惊讶的问道,“祁沣,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说今晚要通宵加班吗?”
“我提前回来你不满意?”祁沣看他一眼,径直往里走。
“多少有那么点嫌弃。”骆丘白笑着撇了撇嘴,“早知道是你,我才懒得给你开门,又不是没给你钥匙,懒死你算了。”
“我高兴,你有意见?”祁沣瞪他一眼,接着把头挪到一边。
他的妻子根本就是一根木头,压根不知道丈夫进家门最想见到的不是一屋子家具,而是能亲手给他开门的妻子,真是笨死他算了。
“好好,随你。反正你这家伙就是喜欢折腾我,早上挑领带下午开房门,就是不让我消停,都一年多了你这臭毛病也没改。”骆丘白摆摆手,打了个哈欠,“热水是现成的,大半夜的洗完澡就睡觉吧,我去看看团团。”
说着他转身往隔壁房间走,祁沣突然伸手抓住他,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下巴放到骆丘白的脖颈间嗅了嗅,搂着他不松手,“不许去,那小兔崽子睡着之后比猪还老实,你去看他干什么?”
他的呼吸喷在骆丘白的皮肤上,他怕痒的缩了缩脖子,抬手绕到背后去摸祁沣的脑袋,“怎么着,你还跟团团吃醋啊?”
祁沣不说话,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哼声,像个大型犬一样箍住骆丘白,两条腿收紧,嘴唇在妻子的脖子里留下一串碎吻。
他总喜欢这个样子,以前在国内是这样,现在在国外还是这样,骆丘白知道这是男人的一种“撒娇”方式,只不过他不能戳破,否则男人又会暴躁的发脾气了。
骆丘白被他撩拨的气息都不稳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推开他,“行了行了,别胡闹了,我还得上楼看比赛,被你这么一耽误得错过多少给我投票的粉丝啊,都怪你。”
听了这话,祁沣立刻哼了一声,收紧胳膊不让他走,没好气的说,“比赛有什么可看的!就凭你那点水平,不是倒数第一就烧高香了,还指望有人给你投票?你那点可怜的票数,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之前他自己在公司守在电脑跟前看比赛战况的时候,可比现在的骆丘白要紧张多了。
骆丘白假装受伤的“哀叹”一声,回身捏大鸟怪的脸,“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就算是实话也不用这么不给面子的说出来吧?”
之前祁沣没回来的时候,他一直在电脑跟前一遍一遍的刷新着投票页面,对于自己现在倒数第三的名次,他一清二楚。说实话,看着别人的票数不断的疯涨,而他始终停滞不前,心里没有一点失落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看的很开,我不看自己的票数,还不能看别人的票数吗?我看比赛是为了看看都有哪些粉丝愿意给我投票,怎么着,这还不允许啊?
“要不然呢?”祁沣冷眼看他,“我不说出来,你就不是倒数了?要我是你的话,才没脸面继续看比赛。”
骆丘白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切,不看就不看,反正是给你公司赚收视率,这次比赛我注定垫底了,现在收拾回国的东西总行了吧?”
反正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注定无缘决赛,等到那个时候收拾包袱滚回国,还不如现在就为以后打算。
说着他起身往卧室走,祁沣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拉住了他。
“你现在还走不了。”
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可是眼睛里却藏着什么意味深长的东西,骆丘白疑惑的眨了眨眼,像在问为什么。
祁沣瘫着脸,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说,“今天有人来找你给一个广告当配唱,你走了公司找谁去?”
本来他已经帮妻子制定了接下来所有发展计划,结果被这个突然闯出来的事情给打断了,要不是因这次的广告含金量太大,他才不会主动把这件事情告诉妻子,他的妻子就得他自己亲手捧,凭什么把机会让给外人?
骆丘白像是没听懂一样,惊讶的重复了一遍,“……广告商找我当配唱?”
祁沣哼了一声,“苏丽玫点名道姓要你。”
听到“苏丽玫”三个字,骆丘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对上祁沣笃定的目光他才回过神来,一时间直接说不出话来了。他在娱乐圈待了这么久,又岂会没听说过这位“神级”编剧的大名?
可是在骆丘白初入娱乐圈的时候,苏丽玫就已经神隐退出,一直以来他只听过她的名字,却从没有机会得见真人。
他盯着祁沣看了一会儿,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连惊讶都省了,眨了下眼睛问道,“你花了多少钱?”
祁沣当即黑了脸,他还巴不得花钱呢,可是这该死的芙蓉勾给他机会了吗?
直接出专辑他不肯,偏要去参加这个破比赛,搞得他这么被动,还被别人抢了先,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自作多情,我为什么要给你花钱?”
“嗯?”骆丘白这次稍微惊讶了一点,疑惑的摸了摸鼻尖,“那你既没出钱也没出力,怎么能找的上苏丽玫?难道是出卖色相,或者你就是她传说中那个在国外生下的孩子?那也不对啊,祁家不就你一根独苗吗?”
他忍不住脑补了一系列豪门狗血大戏,接着被自己的想法雷出一身鸡皮疙瘩。
“闭嘴!不许胡说八道!”祁沣呵斥他一句,一张脸都气绿了半截。
他的妻子的脑袋里都是屎吗?怀疑他这个丈夫对婚姻不忠也就算了,竟然还会认错婆婆,作为妻子,贤惠可不等于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
骆丘白失笑,“我这不是在夸你手段高超吗,你领会精神,毕竟能让苏丽玫出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以前多少导演请她都请不动呢。”
听了妻子的吹捧,祁沣的脸色稍缓,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说,“我可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是她主动找上门来的。”
“你到底愿不愿意,给句准话。”
第3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2节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