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爷是个夫管严 作者:玉缘
第9节
景文昊见他走了出去,却根本就没睡,目光追随着夫郎出去之后,掀开被子想要爬起来,脑袋却猛地晕了一下,促使他又倒回了床上,便只好继续待在床上等夫郎。
他今天在酒楼喝的是霸王醉,这种酒他以前很少喝,也从来没因此喝醉过,不过倒是听别人说一般的人只要喝一杯就会人事不省,况且他还喝了一壶,要不是他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可能早就醉死过去了,都怪自己今天因为心情太好,就失了分寸。
景文昊一边想着,一边锤了一下脑袋,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摊在床上,双眼望着帐顶,心里想着一会儿怎么讨好夫郎,让他消气。
苏诺把一身沾着酒气的衣服脱了下来,草草洗了个澡,把一身的汗渍洗掉,穿好里衣,绕过屏风,走进里屋,看了一眼软榻,终于还是走到景文昊的身边,爬上了床,背对景文昊,面朝着墙壁,闭上了双眼。
景文昊看着苏诺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还是没忍住,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过去看着他的脸,见他睫毛微颤,便知是在装睡,于是轻声说道:“夫郎,你是不是还在生为夫的气?”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温暖的气息,苏诺睁开眼,盯着墙壁说道:“臣不敢,王爷您是天潢贵胄,别说是去醉花苑,就是把青楼所有的花魁都给抬进门也不为过。”只是从青楼出来的连妾室也当不上就是了。
虽然皇室中人就算纳妾也只能是达官贵族里的庶子庶女,但要是真对哪个平民百姓的子女或是妓女小倌上了心,也是可以把他们抬进门的,只是不能算是妾,只能算是宠姬,其地位顶多比通房高那么一点点。
景王朝的妾室,虽其身份不比正室,但也有很大的自由和权利,更别说是王爷的妾室,就算王妃有任何不满,可以教诲,却不可以随便打骂,而妾室自然也别想觊觎正室之位,不然定会受到严酷的刑法,被夫家的长辈赶出门,成为无家可归的弃妇。
当然,作为宠姬,只要正室有正当理由,就可以随意打骂,也不能享受太多的自由和权利,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也要亲力亲为,并且下人们也不会给予太多的尊敬,更甚者,有些世家大族根本不会允许宠姬生育子嗣。
听了苏诺的话,景文昊顿时着急起来,连忙表明衷心:“夫郎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从始至终都是喜欢的你,怎么会再把其他人抬进门?更别说还是青楼女子,难道我从来没给你说过我永远不会纳妾,也永远不会纳侧妃吗?”
苏诺一下子翻身过来看着景文昊脸上的表情,在分辨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不纳侧妃?也不纳妾?王爷是在说笑吧!”他又何时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这句话说出后,他忽然又冷静了下来,景文昊说的怎么可能作数?而且他现在年纪还小,等再过几个月,就是他纳妾的时候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再说了,景王朝现在有哪个王爷不是妻妾成群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想法放在一个王爷身上有点可笑,却也是他曾经极其渴望的。
想着已经和景文昊成亲了后几个月,他抬起手来放在腹部,眼神一暗,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怀孕,不管他对景文昊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还是希望在景文昊纳妾之前怀上孩子,最好头一胎就是个小子。不然,他作为王爷的正君,很可能会使得圣上和皇贵妃产生不满,说不定还会影响自己在景文昊心中的地位。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逍遥王府出现一个庶长子,不过这种情况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景文昊不知自家夫郎心中所思所想,只说道:“我当然不是在说笑,我是说真的,自从我喜欢你之后,我就从来没有想过再把其他女子或双儿抬入府,也不会和其他任何一个人发生关系。我知道夫郎一定以为我现在年纪还小,说的话做不得数,不过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相信我的。”说到最后,他的眼里盛满了柔情。
“王爷以后还是不要说这种话,就算您不想纳妾,圣上和皇贵妃也不会同意,今晚王爷说过的话臣就当没听见,夜已深,王爷还是早点睡吧!”然后,苏诺又翻过身去闭上了双眼。
不得不说,景文昊说的这些话,在他心中确实留下了很深的触动,不过爱情都可以变质,区区一个承诺又怎么可以当真呢?
当然,他现在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不管景文昊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后王府会出现多少侧妃和妾室,至少证明景文昊有过这种想法,这也足够了。
景文昊见他又背对着自己,张口欲言,却还是把话吞了下去,摸摸鼻子,想着还是算了,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也不迟,然后也跟着躺了下来,伸手把苏诺揽在怀里,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第53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繁星满天,微风吹拂,偌大一个苏府,一片寂静无声。
一阵轻微的响动,一个黑影从一处下人的房间偷摸着溜了出来,径直进了茅房,片刻后,又从茅房里出来一个全身上下捂得一丝不露的黑影,那人从高高的围墙上翻进长春院,一身轻功飘逸,七拐八拐地避过好几个巡逻的护院,鬼鬼祟祟地来到了苏云辉时常办公的书房。
他站在门口,整张脸上只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伸头往四处张望片刻,见周围没什么异常,才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铁丝,在门锁上捣鼓了一阵,只听得卡擦一声轻响,锁——应声而开。
那个黑影把门锁取下来和着铁丝一起放进怀里,便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再转身把门轻轻关上。
进去之后,他并没有随便乱看,而是直接来到桌案背后,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桌子正中间的那本奏折,又向门口看了一眼,才在怀中摸索一阵,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打开奏折,把那纸条放在里面,再轻轻地关上。
然而,他做好这一切,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东西,完了过后什么也没拿,又到书架那里开始翻找起来。
孰料,他刚摸到书架上的一本书,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动静,他惊得立马松手,转头往门口看去,见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才松了口气,却没有继续呆在这里,而是躬身往门口走去,小心地把门打开,往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后,才走出去把门关好,把锁从怀中掏出来重新把门锁上,才悄悄地走远。
而他走之前,并未看见书房门口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一颗黄豆。
那个黑影走了之后,几个护院拿着火把从书房门口走过,一边看一边仔细地听,发现没有异常,才加快脚步往下一个地方巡视。
护院走后,又过了半刻时间,书房里的房梁上,一个黑影从上面一跃而下,脚落到地面的声音极其轻微,几不可闻。
那个黑影看了一眼门口,转身也往桌案走去,把奏折翻开,把字条拿出来看了一眼,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张折好的纸条放入奏折,才把那张从奏折里拿出来的纸条塞入怀中。
黑影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手,利落地走到里屋,在软榻的底下摸索一阵,终于找到一个按钮,他猛地把那个按钮按下,床榻就往旁边慢慢移开,露出墙壁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刚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
那个人也不怕脏,直接躺在地上,脊背紧贴着地面,就这样扭进洞口,直到他的整个身影都完全消失,床榻又自动回到原来那个位置。
书房里一片寂静,黑夜还是原来那个黑夜,书房还是原来那个书房,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好似一切都与原来有所不同。
次日,苏云辉依旧和以往一样,天也不亮就起身收拾好,把奏折带上,坐上轿子便去了皇宫上早朝,退朝之后,依旧如以往一样赶往户部当值,好似一切都像昨日一般风平浪静。
景无痕退朝之后便赶到鸣翠宫去和皇贵妃一起用早膳,随便聊了会儿天,皇贵妃便把他赶到御书房去批阅奏折。
景无痕进了御书房之后,太监早已把大臣们的奏折收好,送到龙案上摆着。
他按照以往的习惯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才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奏折看了起来,等看完后,便点点头,拿起毛笔在上面刷刷画上几笔,递给旁边的刘公公,刘公公恭敬地接过奏折,端端正正地放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神色淡淡地拿起苏云辉的奏折,一打开,便发现有一张纸条从奏折里掉了出来,他看着地上的字条,挑了挑眉,对刘公公吩咐道:“这是什么?把它捡起来给朕看看。”
“是,圣上。”
刘公公跪在地上,把纸条捡起来双手递给景无痕,便站了起来,依旧躬身站在一旁。
景无痕把纸条打开,一开始还是神色自然,不到片刻功夫,便脸色铁青地一拍桌子,口中喝道:“真是岂有此理!暗影何在?”
他的那一声呵斥着实把刘公公吓了一跳,使得他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默默无言地承受着九五之尊的怒火。
景无痕的话音刚落,刘公公就感觉脊背一凉,一个人影从后面晃身而过,直直地跪在龙案前方,用冷硬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对景无痕说道:“启禀主上,暗一在此。”
暗影是景无痕身边这批死士的名称,从来只活在黑暗之中,几乎无人知其面,无人晓其名,不仅负责保护景无痕的安全,还负责去为他做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暗影称呼景无痕为‘主上’,便是说就算有一天,景无痕不再是九五之尊,暗影这一批死士也将永远忠诚于他,尊他为主上,不离不弃!不死不休!
暗一穿着一身黑衣,周身气息阴冷,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露出的双眸幽深如黑潭,无悲无喜,无哀无怒。
景无痕看着跪在地上的暗一,把手中的字条冲他弹射出去,冷声命令道:“你吩咐人去把这上面的事情查一查,三天之内,朕要知道明确的事实真相。”
“属下遵命!”暗一伸手一挥,便接过了纸条,然后低头领命,一个纵身,便又不见了他的人影。
等暗一走后,景无痕终于把手放在龙案上,另一只手握着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下,才挥手让刘公公起身。
刘公公上前端着一杯茶送到他手边,说道:“圣上这几日微感风寒,还是休息一会儿再批阅奏折吧!”
景无痕喝了一口茶水,把杯子递回到他手中,沉声道:“无碍!”便又拿起奏折开始看了起来,只是沉下的脸色始终没有和缓的迹象。
刘公公依言不再劝解,退后几步,依旧一言不发地躬身站着。
逍遥王府的书房内,苏诺提笔写着什么,忽而,听见门口一阵微微响动,抬头看去,便见那只灰色小鸟扑哧扑哧地飞进门,落到桌案上,歪着头,用澄澈的双眼看着他,然后把一只爪子抬了起来,如金鸡独立。
苏诺依旧如往常一样,抚摸了它两下,把竹筒取下来,抽出纸条看了起来。
突然,苏诺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冽,把纸条握在手心里,捏成团,声音极其冷厉,他低声冷笑道:
“呵,通!敌!叛!国!原来竟是这样卑鄙的手段!”
通敌叛国的罪名着实让人胆寒!他堂堂尚书府到底与那些人有何冤仇,竟然被人如此诬陷,若不是他占得先机,恐怕苏府几十口人依旧会和前世一样命丧黄泉,真是好毒的诡计!
☆、第54章 阴谋诡计,真相大白
第二天,苏云辉入往常一样去上早朝,退朝之后,却被刘公公亲自请到御书房去见圣上。
他带着疑惑进了御书房,不知道和圣上说了些什么,出门的时候,脸色极其凝重。
守在门口的刘公公见他脸色不是很好,而且在出神想什么事,担心他走路不稳而摔跤,便上前提醒道:“苏尚书,您没事儿吧?”
苏云辉回过神来,连忙对刘公公拱手道:“多谢刘公公关心。”
随后,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苏云辉才告辞离去。
回到苏府,苏云辉一脸淡然地把苏安叫到书房,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有少数几人出于好奇心理,就开始到苏安面前打听苏云辉对他说了些什么,不过苏安一律闭口不言,不透露一丝一毫的口风。
于是,下人们便没放在心上,依旧各自做着自己手里的事。
苏府还是以往一般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这天夜里,那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又来到了长春院的书房里,他一打开门,就直奔书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打算把它塞进一本书里。
却不料,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霎时灯火通明,他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顿时暴露无遗。
然后,他惊慌失措地往身后看去,才发现苏云辉带着苏安站在远处,目光森冷地瞧着他。
他转身欲逃,却不料苏安突然出手,把他的面巾一扯,往他背后袭击,一掌把他打倒在地,使得他口中喷涌出一股鲜血。
这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眼神却极其恐慌,他还想挣扎着起来,苏安却往他身上点了两三下,使得他再也动弹不得。
苏安见他的容貌极其熟悉,回忆了一下,便对苏云辉说道:“老爷,这人是府中负责扫地的阿五。”
苏云辉点点头,踱步走到阿五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阿五是吧!老夫问你,昨晚你是不是来过书房?都干了些什么?”
今日早朝过后,圣上把苏云辉叫到御书房,对他说了一些话,开始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圣上在说什么,所以并没有贸然行事,而是小心翼翼地询问发生了何事。
圣上用打量的眼神看了他几眼,才把一张纸条递给他,并说是夹在他的奏折里被呈上去的。
他当时疑惑重重,等看了字条后,他极力掩饰,才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因为上面的字迹,明显就是他的,最后圣上询问他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对圣上说这张字条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不是很确定这件事的真伪,因为是无意中发现的,也并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并未打算立刻呈上去,却不料写奏折的时候无意中把纸条放到了里面。
圣上虽然半信半疑,却还是挥手让他离开,也并未再问什么问题。
苏云辉从御书房出来之时,之所以这么生气,只是因为有人在他奏折里动了手脚他都不知道,而且那纸条上的字迹还是他的,并不是因为那张字条上的内容,更不是因为圣上的询问。
好在圣上并没有继续问,如若不然,他必定回露馅,并且造成圣上对他的不满。
那字条上的字迹虽然是他的,但并非他亲手所写,也幸好上面的内容对他和苏府没什么不好的影响,否则,他们苏家危在旦夕。
字条上写的是三皇子的母家,李家打算谋反一事,不仅谋财害命,还私养士兵。
能在奏折里动手脚的人,如果不是宫中之人,便是府里的人,而且对他的习性非常了解,知道他写完奏折,从来不会翻看第二次。
所以,苏云辉打算回府调查一番,如果不是府里出了奸细,那就是宫里收奏折的人有问题,那么他再调查宫里人不迟。
回到苏府后,苏云辉就马上让苏安检查了一下书房,发现不少痕迹都显示昨晚有人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个人来过,随后他们把书房检查了个遍,发现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也没少什么东西。
苏云辉推断出有人可能要在他书房里动手脚,开始他以为有人想借用他的手除掉三皇子的母家,后来往深了想,却发现也有另一种可能,定是有人开始想要栽赃于他,却被另一股势力化解。
只是不知帮他的人目的何在,也不知地上这人是哪方势力。
就在苏云辉等待着地上这人说话时,却发现那人猛地瘫软在地上,口中涌出无数黑乎乎的血,苏安连忙蹲下身检查片刻,抬起头说道:“老爷,这人已经没了气息,初步判断是中了某种毒。”
苏云辉皱眉看了那人半响,吩咐道:“拉下去仔细检查一下他中的是什么毒。”随后他把地上的那封信捡起来,抽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竟然是他和敌国来往的书信,而且上面的字迹也正是他的,于是,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马把这封信烧成了灰。
此事疑点重重,现在抓到的这人死了,栽赃他的伪证也销毁了,虽然他暂时没有惹祸上身,但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看来要加强戒备和搜查力度才行,府里这些人也该清洗一遍了。
而苏府发生的事,外面的人都丝毫不知。
景文昊依旧如往常一般,白天和宋将军学习刀法,在修炼内功心法上有什么不懂的也经常询问宋将军,偶尔听他讲解以往的修炼心得,不仅如此,用了晚饭过后,他还要用一个时辰来看书,再拿一个时辰来修炼内力。
如今的景文昊,虽然内功和外功都稍欠缺一些火候,但绝对不是菜鸟级别,至少在武功稍弱一些的人手里,自保是没问题的。而且,在经过这么久以来的修炼,他已经能够非常自如地调动内力,轻功也有了很大进步,能够飞离地面一丈多高,翻墙更是没问题。
只是,他感觉自家夫郎还是不太开心,还好经过他再三的讨好,夫郎的态度软化了许多,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苏诺也知道苏云辉逮住了府中的奸细,然而,他得知在那名奸细自尽之后,苏云辉依旧没有放弃查找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苏诺并未打算对父亲透露些什么。苏府势单力薄,苏云辉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并不算好事。
好在他一直雇佣薰梦楼的人关注各方面动态,而且他的身份除了楼主,并无人知晓,所以并不担心被暴露,虽然薰梦楼干的是杀人的卖卖,但他依旧相信楼主的人品。
只要苏云辉抓住这次机会,把府里的奸细全部找出来,再加强戒备,相信就算苏府势单力薄,也很难被人乘虚而入,况且还有苏诺时刻关注着苏府的动向。
时间一晃而过,圣上也从暗影那里得到了李家意欲谋反的证据,他们不仅搜刮民脂民膏,还私养几万兵马,更是命人购买了无数兵器。
当然,李家名下的财物、军队和兵器都没有藏在帝都,不然早就被人发现了,那些东西都被藏在距离帝都几百公里的一座深山之中,那里丛林茂密,很少有人出入,附近的村民都不敢随意上山,因为只要进了山的村民,一定不会活着出来。
得到这一系列证据,圣上龙颜大怒,立马
作者有话要说:派兵包围李府,还暗地里派了兵马去那座山里搜索,果然搜到不少财物,还有意欲逃离的一对人马。
李家为了此事筹谋已久,奈何圣上行事颇为严密,没有向外透露出一丝一毫,等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李府上下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李家家主千辛万苦地想把消息递出去,却被圣上派来的人截了下来,于是,深山里的私兵还没来得及逃掉,就被圣上的人马抓获。
☆、第55章 谋反之罪,流放边疆
圣上派去抓获私兵的禁卫军和那些李家的兵马打斗了很久,才终于制服了大部分人马,而有少数的人却乘着混乱之际逃脱掉。
不过禁卫军的能力是所有军队中最为出众的,以一当十也不在话下,侦查能力更是出众,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那些逃脱的私兵给全部捉拿归案。
而后,李家的几位大臣及家属更是被投入到天牢之中,其余奴仆被关入地牢,并且不准任何人探望,李家的全部家产被没收,充入国库,以利民苍生。
珍妃因为生了景王朝第三位皇子,母凭子贵,在宫中的地位并不低,而作为珍妃的母家,李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有所上升。
本来景无痕并不把李家和珍妃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狼子野心,简直是岂有此理!谋反之罪,必须严惩不贷。
三皇子智勇双全,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却是除了太子和景文钊以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子,先前他因为梁宏杰一事被牵累,为了安抚太子一脉,圣上命他面壁思过三个月,并且也剥夺了他在朝中的职位,这么久过去了,好不容易可以出府,却又赶上了李家谋反一事。
三皇子为了明哲保身,又继续龟缩在皇子府,没有半点想要拯救李家人的意思。倒是宫中的珍妃,听到李家人因为谋反一事被投入大牢,而且证据确凿,哭哭啼啼地去找圣上,请求他格外开恩,不但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而且被囚禁在寝宫,没有圣上允许,不得踏出宫殿半步。
珍妃的地位岌岌可危,也不知道是被陷害的还是真的确有其事,珍妃在某一夜偷偷溜出寝宫乱逛,把一位怀着身孕的贵妃推下荷花池。
那位怀孕的贵妃不仅差点小产,还差点丢了性命,好在宫人及时把她救了上来,太医也诊治及时,才保得腹中胎儿一命。
圣上得知此事,又是一番震怒,不仅把珍妃降为从七品训仪,还着人把她关入冷宫。
三皇子得知此事,才终于没有继续龟缩在皇子府,而是立马入宫觐见,请求圣上让他把母妃接到皇子府中养老,在圣上拒绝之后,还出言顶撞,于是,圣上立马着人把他送回府中,使其继续在府中思过,不得出府半步,什么时候反思好,什么时候才准许他出来。
这件事在整个帝都闹得是沸沸扬扬,而那些朝中大臣,有的闭门不出,保持沉默,有的给圣上递折子,要求对李家众人严惩不贷,最好是全部斩立决。
没有一人试图为李家人说话。
景文昊和苏诺虽然整日待在王府,却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他们并不打算做些什么。
景文昊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也知道自己不易对此事表态,而苏诺也正好求之不得,李家人所做的这些事并非无中生有,而是苏诺雇佣薰梦楼的人去调查过的,虽然只调查到一些皮毛,但他相信只要在圣上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李家人迟早会完蛋。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圣上掌管着整个景王朝,手中的势力必定比薰梦楼更大,薰梦楼查不出的东西,相信圣上一定会查出来,所以苏诺让薰梦楼的人把纸条换了之后,就没有再担心过此事。
苏诺之所以把祸水引到李家人身上,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查到的消息证明栽赃嫁祸苏府的那名下人是李家家主安插进去的奸细,至于原因,薰梦楼的人并未查到,不过苏诺也不怪被他雇佣的那名杀手,毕竟薰梦楼又不是他开的,薰梦楼的实力还未达到无所不知的地步。
毕竟传言只是传言,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内。
总之,这件事迷雾重重,苏诺猜测上一世就是李家人陷害得苏府家破人亡,只是他并不觉得上一世的李家人有陷害苏府的动机,莫非只是简单的官场争斗?
只是,上一世是贪污受贿,这一世却是通敌叛国,若真是官场上的斗争,何至于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这也太过歹毒了些。
而且,据他所知,李家人和父亲并没有什么恩怨,在官场上也没有多少交际,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莫非李家人是受人指使?那幕后之人又是谁?虽然暂时猜不到,但苏诺并未放下心中的警惕。
对于这一世和上一世李家人陷害苏府的罪名有所不同,也许是因为他这一世嫁到了王府,有了王府这一个靠山,苏府并不会因为贪污受贿而受到太大的打击,而上一世他逃了婚,加上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又没有逍遥王府的庇护,苏府才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不同的选择,必然导致不同的结果,幸好他如今有了回旋的余地,暗中保住了苏府一大家子。
其余人等暂且不说,深居简出的皇后和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却也是对此事避而不谈,虽然皇后表面上没有做什么,暗中落进下石却是少不了的。
而景文钊也对此事一点都不关心,不是去军营训练士兵就是在府中习武,并且写了一封信给景文昊,让他规规矩矩地待在王府练武,其余的事不要他操心,也让他不要再闯祸。
吴曦月一直扮演着一个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皇贵妃,每天把圣上伺候地舒舒服服的,还时不时安慰他几句,并没有提关于这件事的一字半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圣上在皇贵妃的安抚下,心里的火气终于降了下来,理智回归大脑,于是,在李家人被关到天牢的四五天之后,也在众人的期待中,他终于下了旨,判了李家人一个流放边疆之罪,使其永世不得踏入帝都半步。
没有把李家众人处死,这也算是圣上的仁慈。
其余等人,也就是李府的下人,若是查出没有和李家人同流合污,便发卖到别处为奴;若是和李家人一样参与了谋反之事,无论男女,皆以游街斩首示众。
李家人在圣旨颁发的第二天,就被官兵带着去往边疆的路上,而宫中被打入冷宫的李训仪,从宫女太监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受打击,以致癫狂失态,见人就打,圣上命人太医为其治疗,得知此病没有治愈的可能,就命人把李训仪送到三皇子府上养老,也算是格外开恩。
一月之后,有消息传入帝都,据送李家人前去边疆的官兵回报,在半途中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爆发,李家人全部感染瘟疫而死,无一生还,就连送人的官兵也死了十几个。
苏诺听到这个消息,眉头越皱越紧,不仅没有因为坏人的家破人亡而感到高兴,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他相信,这一定是幕后之人灭的口,绝非真正的瘟疫所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重活了一次,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怀疑,毕竟,连圣上也没有怀疑李家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虽然当时李家被打入天牢之时,他就想从李家人的口中调查处他们背后是否有人,但想到圣上的势力庞大,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圣上下旨之后,便想着等李家人到了边疆,再让人继续查下去,没想到却得到这个消息。
既然李家人无一生还,苏诺也只能放弃了从李家人身上下手的想法,转而继续一点点调查,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幕后之人挖出来。
而且他冥冥中感觉这幕后之人所图甚大,陷害苏府只是小菜一碟,陷害逍遥王府的可能也是这伙人,而且意图并不简单,不过他依旧想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第56章 苏柔出嫁,睿王造访
之前,苏诺因为某些原因而对尤诚产生怀疑,不过在之后的调查里,却发现以前那些证据已经全部被推翻,调查到的新消息说尤诚出生普通,今天的地位都是一步步努力得来的,而且也没有结交什么不同寻常的人物,更没有做些不同寻常的事。
因此,苏诺稍稍减轻对他的怀疑,也暂停了对他的调查,转而去调查景文昊差点被诬陷和苏府也差点被栽赃陷害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三皇子因为失去了母家的庇护,暗中投靠他的众多势力也都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和他牵扯上关系。所以,目前的三皇子已是四面楚歌,纵然有三头六臂也绝无翻身的可能。
李府被抄家发配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转眼就到了苏柔出嫁的日子。
因为苏柔所嫁的人家和苏家也算是门当户对,都是达官贵族,新郎虽不是嫡子,人品才能却是样样出众,而且家中尚无纳妾,家庭也算颇为和睦,苏柔嫁过去也不会受到太多苛待,加上苏家已是皇亲国戚,苏柔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可能差了。
苏诺和景文昊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到了苏柔成亲的这一天,他们便早早收拾好行装,带着一大批人马前去祝贺。
苏柔作为庶女,虽然婚礼的场面比苏诺当初嫁到王府之时差了不少,但也算是帝都的达官贵族之中颇为体面的,加上当家主母没有苛待的意思,整场婚礼办得很是热闹,也没有发生半点有损颜面的意外。
苏府虽然是景文昊的岳家,但若只是苏府的庶女嫁人,景文昊就算不来,只命人送来些礼物,别人也不会认为有失礼数。
出乎意料的是,景文昊却带着苏诺一同赶到苏府祝贺,可算是给了苏尚书极大的面子,其他上赶着结交逍遥王的大小官员得到这个消息,也都纷纷带上礼物亲自赶到,就怕错失了奉承逍遥王的良机。
两人待到下午,才做着马车回府,把身上那一身隆重繁琐的衣物换下来,景文昊就和苏诺腻歪了一阵,没有休息片刻,就乖乖地去找宋鸿了。
经过这么久的练习,景文昊的内功和外功都进步颇大,所以从今日起,宋鸿决定教授他箭术,作为一名征战无数沙场的将军,宋鸿的箭术虽然不是整个景王朝最好的,但绝对算得上是百发百中。
景文昊到练武场的时候,宋鸿正坐在石桌旁边饮茶,看到他来,便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弓箭,箭搭在弦上,弓拉成一个满月的形状,面色淡然地随意往靶子那里一射,箭羽射入红心。
箭头从靶子后面露了出来,只是从景文昊这个位置无法看到,但这也挡不住他露出惊讶之色。
景文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片刻后才回过神,崇拜地看着他,没想到宋将军这么厉害,尽然能毫无差错地正中靶心。
宋鸿转身把手里的弓箭递给景文昊,说道:“王爷先试一试。”
景文昊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满脸严肃地拉弦射箭,半响之后,那箭羽飞射出去,却是从靶子的最边缘射入,颤巍巍地挂在靶子上面,幸好没有直接栽到地面上去。
景文昊瞬间面带沮丧,想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
宋鸿看着这一幕,却也没有说什么指责的话,而是开始给他讲些射箭的规则和注意事项。
练了一下午,景文昊才终于脱离魔掌,回到院子里,直接洗了个冷水澡,到书房里去找苏诺。
景文昊走到书房门口,看到房门大打开,就放轻脚步,悄悄走了进去,来到苏诺的旁边,想看看他拿着毛笔在写什么。
凑过去一瞧,才发现夫郎正在画画,而纸上赫然是一名男子,定睛一看他的五官,又发现那画中之人正是他自己,于是,他心中一阵得意和感动,原来夫郎已经对他如此在意了吗?竟然开始为他作起画来。
苏诺笔下的景文昊一身月白色锦袍,衣袂翩翩,丰神俊朗,神韵俱佳,手中拿着一把大刀,眼神凌厉,周身散发着一股豪情壮志的气息,是景文昊平时正在习武的姿势,和不太正经的景文昊是大相径庭。
等苏诺落下最后一笔,景文昊才在他耳边出声道:“夫郎把为夫画得如此英气勃勃,为夫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夫郎才好。”
苏诺似乎才发现景文昊在旁边,侧首问道:“逸之怎么来了?不是在练武吗?”
景文昊轻笑几声,把他拥到怀里,说道:“现在已经是酉时了,夫郎莫不是为了作画,都忘了时辰吧?”果然夫郎最喜欢的人就是他吗?为了把他画下来,竟然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苏诺放下笔,从旁边拿起一本书就要往画上盖去,想要把画中人遮住,景文昊急忙伸手拦住,把桌上的画拿起来,说道:“夫郎的画如此好,可别被毁了,不然为夫会心痛死的。”他津津有味地看着画中的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英俊潇洒了,简直是帅得人神共愤。
苏诺把书放回原位,觉得耳根子有点发烫,心中因为景文昊的赞美而产生一丝喜悦,嘴上却硬是说道:“不过就是闲来无事,随便画画而已,哪里称得上逸之一个好字。”
“夫郎说的哪里话?只要是你作的画,就没有不好的,若是换了别人,画个一百遍也不见得有你的一二分水准,别的不敢说,就说这画上的人,长得真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也难怪夫郎把他作为你笔下的人物。”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用晚膳吧!”苏诺直接瞪了他一眼,没想到景文昊不仅厚脸皮,还如此自恋,竟然明目张胆地夸起自己来,以前他居然都没发现这一点,是景文昊隐藏得太好还是他太笨了?
不管苏诺心里怎么想,景文昊看着自家夫郎似嗔似怒的小眼神儿,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快要不知东南西北,听了这话,连忙点头应是,跟着一起走了出去,一边说道:“夫郎这张画可否送给为夫?”
苏诺白了他一眼:“你若是要,就拿去好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于是,景文昊喜滋滋地把画交给下人,让他拿去装裱起来,然后挂在房间外屋的正中间,务必保证一进门就能看到这幅画像。
几日后,景文钊和黎雪烟二人突然造访逍遥王府,景文昊和苏诺得到消息,连忙一起出门迎接。
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和侍女,前面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苏诺早已见过的睿亲王。
景文昊和苏诺刚一走出门口,就见一个貌美的少妇笑嘻嘻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旁边的侍女还没来得及上前把她扶住,见她一跃而下,只是默默低头,又退立一旁。
黎雪烟落地之后,拍了拍手,看着站在前面不远的苏诺两人,立马大步向前,光明正大地看了苏诺几眼,神色带着一抹惊艳,对景文昊笑道:“四弟,这就是弟夫郎吧?闻名不如见面,长得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好看。”最后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苏诺分别对两人叫着‘二哥’和‘二嫂’
景文昊听到自家夫郎被夸,当然乐不可支,只是谦虚地说道:“二嫂的容貌也不差。”
景文钊在站在黎雪烟旁边,也对二人点头道:“四弟,弟夫郎。”
“二哥,二嫂,我们先进去再聊吧!”几人随便聊了几句,景文昊便把他们迎进府。
四人进了府,黎雪烟就找借口和苏诺一道去院子随便逛逛,留出空间给景文钊和景文昊单独谈话。
站在院子里,景文钊看二人走远,才对景文昊说道:“我们去书房吧,这里不适合谈正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正事要这么神神秘秘的,但景文昊还是点点头,随着他一起直奔书房。
今天景文钊来找景文昊是有非常重要的正事,恰好黎雪烟在府中待得无聊,想要见见苏诺长什么模样,他便把她一起带了过来。
景文钊进了书房,关上门,回过头对景文昊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四弟,你想不想有一番大的作为?”
景文昊惊讶地看着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是问道:“二哥为何这样问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景文钊神色凝重地说道:“父皇前几天收到线报,慕国好像有所预谋,不断找借口在我国边境上增补兵力,依我猜测,父皇今日刚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就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我征战沙场。”
虽然他上过无数战场,杀过不少敌人,但依旧不喜欢打仗,因为只要打仗,就意味着要死不少人,百姓和士兵,无论是敌国的还是本国,这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如果不把敌人打退,就会死更多的人,所以他下手从不留情。
景文昊听了他的话,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皱眉道:“又要打仗?”
他欲言又止,想让二哥不要去,但却始终无法说出口,虽然他相信自家二哥武艺高超,谋略过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依旧担心他在战场上出什么意外。
如果他阻止二哥去边关抗敌,又实在说不过去,因为二哥是景王朝的王爷,而他们的父皇是景王朝的天子,保家卫国是他们分内之事,纵然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
景文钊继续说道:“这件事本是机密,我本不该找你,但也想你有所成就,你这些日子的武艺颇有长进,想必都是受了弟夫郎的影响,有了这一身本事,自然要有一番作为,才能保住你如今的地位,虽然战场上危险重重,却是个立功的好地方,只要你有本事,就不怕没有出头之日。”
“我和父皇能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而且我无意于皇位,当今太子殿下便是未来的九五之尊,你若是手中没有一些权力,不仅护不了你自己,连你身边的人也保护不了。”
景文昊自然知道这些道理,不过他以为这些都还离自己很远,今天突然听二哥说这些,他也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一直都知道,在这帝都和其他人勾心斗角,并不能有什么大作为,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才是一个好男儿应当做的。
不过,他却对上战场非常抗拒,一想到上了战场,就要和夫郎分别数月甚至数年,他就心痛难当,但又不想让二哥失望,而且二哥说的确实在理,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景文钊见他这样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道:
“四弟若是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好,可以继续想,明日我要去一趟军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其他事情虽然没想好,但是去一趟军营倒是没问题,因此,景文昊爽快地点头应约。
然后,景文钊还提醒他不要把今天的话告诉任何人,就算苏诺也不行,得到景文昊的保证,两人又聊些其他事,才一起出门去找苏诺和黎雪烟两人
☆、第57章 误听谣言,偏听偏信
帝都的城门外,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它们一前一后地奔跑在一条小路上,马上的两名男子皆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在骏马奔腾中衣袂飘飘,墨发如丝,随风飞舞。
景文钊和景文昊出了城门,骑着马奔跑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才终于赶到军营外面。
他们下了马,门边守卫的两个士兵一见景文钊,就立马跑上来,抱拳行礼道:“属下见过将军。”
景文钊不仅经常来军营里巡视,更是他们的最高将领,即使地位悬殊,这些普通士兵也断没有不认识他的道理。
景文钊随手把缰绳交给一个士兵,吩咐道:“本将来巡视一下军营。”
两名士兵把缰绳接了过来,其中一人谨慎地问了景文昊的身份,见他拿出一块令牌,得知是逍遥王,才老实地退下。
两人进了门,就一路往士兵们平时操练的场地走去,景文钊一边走一边为景文昊介绍军营里的布置。
别看这个军营比较大,充其量也就住着几千人马,驻扎城外的这些军队一般都分成好几个军营,虽然现在没有打仗,但士兵们依旧每日刻苦练习武艺,整个军营里没有半点散漫的气息,除了少数几个士兵在干着其他事,很多士兵现在都在校场操练。
很快,景文钊就带着景文昊赶到了目的地。
这个校场在整个军营的正中间,范围特别广,几千名士兵手持大刀,动作一致,颇有力度,口中不时喊着口号,有好几个穿着一身铠甲的魁梧大汉,手中还拿着长鞭在士兵中走来走去,遇到偷懒的就使劲甩两鞭子,一阵尘土飞扬,加上口中呵斥几声,那些想要偷懒的顿时就老实了不少。
景文昊看了这些士兵几眼,转而又被校场旁边的一对骑兵吸引过去了,那些骑在马上的士兵个个英姿飒爽,手中拿着弓箭,一边奔跑一边拉弓射箭。
就在景文昊聚精会神,满眼赞叹地看着那些骑兵的时候,远处走来好几个人,为首的一个人身材健硕,穿着一身铠甲,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对景文钊见了礼,审视了景文昊几眼,问道:“将军,不知道这位是……”
为首的这位说话的人是曹偏将,主要辅佐景文钊打理军中事物,在景文钊两人刚到大门口的时候,就有人立刻进来向他禀报了此事,所以才带着几个手下连忙出来迎接。
曹偏将虽然常年待在军营中,但也知晓帝都的许多事情,在景文钊说出景文昊的身份之后,他看着景文昊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但还是恭敬地抱拳道:“属下见过逍遥王爷,不知王爷光临此地,属下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见谅。”他身后几个人也都纷纷跟着见礼。
不怪曹偏将对景文昊的态度如此微妙,实在是因为他听过逍遥王太多的事迹,知道他的名声向来不好,不仅行事张狂,还毫无作为,作为一个辛辛苦苦跟着景文钊征战过沙场,立过无数战功的人,曹偏将向来对那些坐享其成的蛀虫戳之以鼻,恨不得指着这些人的鼻子骂一顿才好。
当然,景文昊是王爷,他只能把这些想法放在心里,并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不敬。
景文昊注意到他的眼神,却不解其意,虽然感觉到曹偏将口中有些敷衍的意思,但想到这人是景文钊身边的人,而且上过战场,对他也有几分敬佩之情,便没有计较这么多。
景文钊见曹偏将态度不好,心中有点不悦,就出言提点了一下,曹偏将连忙认错,也收起了轻慢的态度,对景文昊恭敬了不少,景文钊这才作罢。
聊了几句话,几人就来到高台之上,看着地下一大片操练的士兵,曹偏将把军营这些日子的情况报告了一下,景文钊不是点头就是用鼻子‘嗯’一声,等到没什么可说的之后,曹偏将搓搓手,犹豫了好久,才凑到景文钊身边,用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将军啊,您看您这么久不来,属下可想死您了,正好现在属下技痒,想和您切磋一番,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景文钊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对景文昊问道:“四弟可要和曹偏将切磋一番?”
景文昊正激动地看着底下的士兵练武,忽然听到自家二哥如此说到,思考了片刻,转而点头应允。说起来他先前一直在府中练习,还不曾和人打斗过,就连宋鸿也没有和他动手的意思,今天是个好机会,正好验证一下他这几个月来所学到的东西,也不枉走这一遭。
景文钊这才对身边曹偏将说道:“你若想和本将切磋,这倒并无不可,不过你得要先打赢逍遥王才行。”
曹偏将顿时偏过头把景文昊的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心里有点嫌弃,却还是抱拳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将军一会儿可不要耍赖。”随后对景文昊说道:“比武之时,老曹若是对王爷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不知道王爷可想好怎么个比试法没有?”看逍遥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又想着城里传来的消息说他根本就是个花架子,只学了些三脚猫工夫,便对他产生了轻视的心里,完全不觉得逍遥王能够打赢他。
不过……妈嘞个巴子!让他一个没文化的大老粗他这么文绉绉地说话还真是挺难为人的。
景文昊看到旁边有几个兵器架,上面放着几样兵器,就转过头说道:“我们就用兵器比试吧!”
曹偏将爽快答应了。
景文钊这时带着其余人等退到高台的边缘,正好有个士兵搬来一把椅子,他便坐着看两人往兵器架走去。
景文昊并没有犹豫,而是径直选了一把他看得比较顺眼的大刀。
而曹偏将则选了一把铁锤,单手提着挥舞了几下,才转身站在景文昊的对面。两人站在高台之上,分别摆开了架势,却都相对而视,静站着不动,过了半响,曹偏将才眼神凌厉地举着铁锤攻向景文昊。
景文昊侧身躲过,手中也大刀也砍向曹偏将,曹偏将回身用铁锤挡住大刀,却被他使出的力量压弯了腰。
曹偏将伺机一使力,脚下一动,扫向景文昊的双腿,景文昊迫不得已,暂时放开了对他的压制。
景文昊的一举一动更加注重招式,少了几分煞气,偏向柔和,也有所保留和顾及;而曹偏将的动作更为直接,更有杀伤力,也比较粗鲁,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不过却毫无招式可言。
两人看似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最开始,景文昊感觉到铁锤与自己手中的大刀相撞时,手上一片麻木,随后发现曹偏将的攻击完全不留余地,险些让他招架不住,对峙了好一会儿,他才摸索到门道,也同样放开了架势,和对方大干起来。
因为上面如此精彩的打斗,底下的那些士兵都纷纷乱了动作,那些监督他们操练的军司马想着操练的时间也要结束了,索性就让他们停了下来。
于是,那些人顿时收起兵器,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高台的周围,议论纷纷,很多不认识景文昊的人都相互打听着他的身份。
那些监督他们练武的军司马也纷纷围在台子的前面,观看起来。
不知何时,远处又来了几个人,骑着马赶了过来,他们是这座军营里的几名的校尉,景文钊两人来的时候,他们正好有事出去了,不过后来听人禀报自家将军前来军营巡视,便立马赶了回来。
这不,回来就看到景文昊和曹偏将打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景文昊险胜一筹,用手中的大刀挑了曹偏将的铁锤,那把铁锤轰然砸在地面上,激起一地的尘土,而曹偏将本人也被他一个回旋踢踹倒在地。
景文昊脸上溢出一层细汗,身上也沾染上一些灰尘,却丝毫未显狼狈之态,他刚停下动作,就见曹偏将像没事人一样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面色颇有几分惭愧,对他抱拳道:“王爷技高一筹,属下甘拜下风,惭愧!惭愧!”
刚才他虽然面上恭敬,但心里依旧不大看得起景文昊,而现在景文昊亲自把他打趴在地上,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也为自己的偏听偏信而懊恼,心里也越发佩服逍遥王,觉得帝都的传言也许根本就是混淆视听。
景文昊却没有得意忘形,只是摆出一副不认同的样子,挥手道:“曹偏将的武艺也不差,再说了,本王这也算取巧,如若不然,恐怕还胜不了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景文昊其实心里稍有几分得意,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曹偏将很好对付,却没想到两人僵持了这么久,最后要不是他背后偷袭,的确败的就是他自己,而不是曹偏将。
看来他应该收起以往的骄傲,不应该仗着自己是宋鸿教的,就能洋洋得意,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现在的武艺在这军中,恐怕还真算不上什么。
围在台子底下的几名校尉看景文昊的相貌和景文钊有几分相似,再想到景文钊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瞬间就猜到了这位打败曹偏将的年轻人正是逍遥王,于是他们耳语一番,其余几个人把中间那人推上前几步,催促他上台和景文昊比试一番。
那人看了其余几人一眼,才无奈地走上台,向景文昊介绍了自己,又问他是否可以和自己比试一番。
景文昊正想增加一下实战经验,从对战中发现自己的不足,于是,爽快地点头同意了。
第一个上场的校尉并没有胜过景文昊,只是坚持了片刻便被打下台去,随后又有好几名校尉先后上场找他比试,态度都颇为客气。
虽然景文昊每次都是险胜一筹,但身上的衣服却被划破了好几个洞,手臂上更是被兵器划开一道口子,好在伤口很浅,并无大碍,那名伤了他的校尉,景文昊也没有怪罪,只是被景文钊呵斥了几句,被罚围着校场跑了一百圈。
景文昊就这样在军营里乐不思蜀地找人陪练,一个不注意就待到了下午,等到夕阳西下才和景文钊一同回城。
☆、第58章 纳妾事宜,王爷生气
皇贵妃穿着一袭华彩绚丽的宫装坐在软榻上,眉心镶嵌着一朵莲花一般的额饰,使得她整个人都明媚了几分。
她坐姿端庄,眉目间带着几分温柔与和善,微笑着对坐在下首的苏诺说道:“今天都说了这么多了,你看本宫还没说到正事上去呢。”
苏诺微微垂眸,用手抚摸着茶杯上的花纹,用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问道:“不知母妃有何要事?”
她端起茶饮了一口,应帕子擦了擦嘴角,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到你和昊儿已经成亲了四五月,却一直没喜讯传来,本宫便有点着急了,正好今日把你叫来宫中,我就提前命人去太医院叫了一名御医来,打算为你检查一下身体,诺儿不会介意吧!”
闻言,苏诺看了一眼站在宫殿中央的御医,心下恍然大悟,于是,虽然心中略有几分不悦,但嘴上说道:“儿臣不介意,母妃考虑的是,子嗣繁衍乃皇家大事,确实不容疏忽。”只是也未免太急了一点,他和景文昊也不过刚成亲不到半年,哪有这么快就能穿出喜讯的,想到这里,苏诺的心里略有几分不适。
皇贵妃打量了他几眼,见他面无异状,才挥手让御医上前为苏诺诊治。
御医躬身走到苏诺的面前,跪在地上,苏诺适时伸出手来,御医把手中的药箱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块丝帕搭在他手腕上,手指轻轻按了上去,半响,才起身向皇贵妃说道:“启禀皇贵妃娘娘,王妃殿下的脉象并无异样。”
皇贵妃不死心地问道:“可有喜讯?”
御医谨慎地回道:“回禀娘娘,并无喜脉。”
苏诺已经猜到结果,所以对御医的诊断并无太多反应,心里也毫无波动,好似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
皇贵妃沉思片刻,挥手让御医退了下去,转而对苏诺说道:“你应该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昊儿是我的孩子,纵然从小到大都调皮捣蛋,但依旧是我的心头宝,钊儿的后院虽妻妾无数,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喜讯传出,所以我自然就要把心思多放一些在昊儿的身上,希望他日后儿女绕膝,老有所养。”
说着,皇贵妃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继续道:“本宫知道诺儿是个识大体的人,定然不会计较这些的,所以我今天叫你来的真正目的,自然是为昊儿纳妾一事。说到这件事,我也不瞒你,前几天我就开始为此事筹谋,暗中观察了一下达官贵族中未出阁的庶子庶女,并一一为他们画了画像,想着让你带回去给昊儿瞧瞧,让他挑几个合适的人选,以备你们成亲一年后好纳为侧妃或者妾室。”
苏诺心想果然如此,思虑片刻,他嘴上说道:“王爷若是知道母妃这么为他着想,定然高兴,不过儿臣与王爷才成亲四月有余,现在讨论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皇贵妃微笑道:“早是早了点,不过这件事我已经和你们父皇通了气,他也是应允的,如若不然,我断不敢这么对你说,况且只是预先确定好人选,又不是立即就把人抬进王府,没什么大碍的。”
苏诺知道推脱不过,就点了一下头,皇贵妃这才命人把手中的画像交到夏青和夏柳的手里。
苏诺看了一眼那些画像,大概有二三十幅的样子,心想要是都纳回王府,后院可不就闹翻天了,想着都令人头疼,不过,关键还是要看景文昊的选择。
皇贵妃交代他若是昊儿看上了哪几个女子或双儿,就吩咐人进宫向她禀报,她也好早一点通知这些人的父母,让他们早为此事做好打算。
交代完了正事,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皇贵妃才允许苏诺离开。
苏诺带着夏青和夏柳,一言不发地出了宫门,等上了马车,跟着坐上马车的夏青才说道:“这皇贵妃也太不把王妃您放在眼里了,您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正君,而且您和王爷成亲也才四个月多一点,她就迫不及待地让王爷纳妾,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坐在正中的苏诺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种私下里说一说就可以了,万不可拿出去说。”
他倒是不知道皇贵妃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皇贵妃一定对他有所不满,不过就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说是尚无子嗣,只是才成亲四个多月,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他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让景文昊改邪归正了,难道这也碍着皇贵妃什么事吗?
不过这怎么可能?先不说景文昊是皇贵妃的亲生儿子,这么久以来,他都是亲眼所见皇贵妃对景文昊是如何宠溺的,甚至比对景文钊的宠爱还要深刻,想到这里,他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不管怎样,此事定有蹊跷,看来还需好好查一查才行。
夏青吐吐舌头,道:“知道了,王妃,我也是为您打抱不平,这怀孕之事也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王爷年纪也不大,何必急在这一时,这纳妾也应该等到一年后再说吧!”这皇贵妃此番行事实在有失分寸,说出去还以为他们家王妃惹怒了圣上和皇贵妃,使得王爷也对他有所不满,所以才这般急切地准备纳妾一事。
不过夏青知道这些话也就只能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说说而已,若是传了出去,不仅他自身难保,还会牵累到自家主子。
回了王府,苏诺让两人带着画像一起到了书房,然后让其余下人找些架子来把那些画像都一一挂上,让他观赏观赏,看看什么样的女子和双儿能入了皇贵妃的眼。
景文昊和景文钊分道扬镳,策马回了王府,风风火火地走进门,就随便从旁边抓了个下人问道:“你知道王妃在哪里吗?”
下人瑟瑟发抖地回道:“回王爷,王妃殿下刚从宫中回来,此刻正在书房。”
景文昊正打算放开他往书房走去,又听那名下人说道:“王妃殿下刚才还吩咐我们若是见到王爷回府,让您立刻赶去书房,殿下他有事和您商量。”
景文昊心情愉快地拍拍他的肩膀,挥手道:“好,本王立刻就去。”夫郎肯定是一天没见到他,想他了,恩,一定是这样,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见他,说是有事,其实都是借口,就是为了要见他一面,恩,就是这样,肯定没错!
景文昊自以为猜到了重点,欢快地加快脚步往书房赶去。
可怜他没有心理准备,在推开门的时候,就被里面的场景给惊了一下,幸好发现夫郎站在屋中间,他才没有转身就走,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而是从那些画架旁边绕过去,一边走一边看,看到一些比较熟悉的容貌,心里大致猜到了原委,心里厌恶得不行,脸上也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等走到苏诺的身边,他却疑惑地问道:“夫郎,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是有人送来的还是你买来的?”
苏诺仔细地看了几眼画像,抬起头说道:“这些都是母妃让臣带回来的,全部都是达官贵族中未出阁的女子或双儿,说让王爷随便挑,若是觉得好看的,八个月之后就可以一起纳为妾室。”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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