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世界之为你而王 作者:南枝

    第9节

    第十五章 新的开始

    宁一和宁律在莱克斯家里住了两天，莱克斯家里便派了车送他们三人回学校。

    “你之前只说银梭鱼酱好吃，都没说你家里别的东西也都很美味呀。”宁一喋喋不休地说着，简直要手舞足蹈：“要是我不上军校，我去做厨师也很好。对吧，律哥，我做菜很不错。”

    宁律一路都比较沉默，此时被宁一撞着胳膊，他才不耐地回答他，“你会做的菜，只有烤肉吧。而且也没有办法和大厨做的烤肉相比。”

    宁一被他打击，也不气馁：“那是因为我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学习，我要是去上了厨师学校，就会做很多菜。”

    “那你不用把菜卖给客人了，你自己就会把菜吃光！”

    “怎么可能。律哥，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凶。都没法和你相处了。”宁一嘟囔着抱怨，又去叫莱克斯，“莱克斯，你觉得我做的菜怎么样？”

    莱克斯这两天就像被宁律传染了一样，总是一脸深沉的样子，他找他说话，他也经常回答不上来，就像现在，莱克斯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

    宁一不得不抬手在莱克斯的眼前挥了挥，莱克斯这才回过神来，对宁一一笑，“怎么了？”

    宁一叹了口气，“你怎么了，怎么总是晃神！”

    “不好意思。”莱克斯一点也不像宁律那么凶，反而很温柔，“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到。”

    宁一道：“哦，没什么重要的事。”

    莱克斯没有因为他说事情不重要而不在意，反而很抱歉地说：“即使是不重要的事情，只要是你说的，我就很想听。”

    宁一被他紫色的眼眸注视着，不自觉就开始脸红，脑子也一团浆糊，甚至忘了要说什么，而坐在旁边的宁律则冷眼旁观，盯着莱克斯警告了一句：“你以为你在泡妞呢！”

    莱克斯因他这话一怔，但他没有因为宁律语气的尖刻和不礼貌同他发生矛盾，要是是戴维，或者宁秋宁宇这些人，谁都该忍不了宁律这种冷嘲热讽。

    但莱克斯却丝毫没有在意似的，反而说：“很抱歉。”

    宁一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加上宁律和宁一从小一起长大，对宁一非常了解，最近又一直注意着宁一，他哪里看不出来宁一喜欢上莱克斯了。

    宁律自己没有过恋爱经历，加上年纪还小，对他来说，要是宁一这么喜欢莱克斯，而莱克斯若因此欺负宁一，或者利用宁一，那就是罪大恶极不能原谅的事。

    当然，他也看得不出，宁一是傻乎乎地对莱克斯情愫暗生，但宁一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自己恐怕还不清楚呢，他自己不清楚，宁律是绝不会提醒他的；而莱克斯，他却看不出莱克斯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觉得莱克斯对宁一恐怕没有爱情。既然没有爱情，他又来招惹宁一，当时参观银梭鱼时，他要去抱宁一，之后又去陪伴宁一，在发现宁一装病的情况下他也没去高密，甚至在之后邀请宁一到他家做客，这些也就算了，在他家这两天，他总是把宁一叫在身边，对他无微不至，说话时还总是那么温柔，这不是故意让宁一越陷越深？

    但莱克斯这人太过面面俱到，宁律想抓他的把柄好好刺他，也总是难以抓到把柄。

    就像此时，他那么说莱克斯，莱克斯居然对他道歉，宁律也要因他这好脾气而闹得没脾气了。

    宁律转头不看他，也不为自己的过分言语道歉，反而是宁一皱眉，他不敢要求宁律道歉，只得自己对莱克斯歉意地说：“律哥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计较。”

    宁律对宁一的没脑子也要没脾气了，他冷哼了一声，所幸宁一和莱克斯都没有把这个冷哼往心上放。

    莱克斯从宁晋那里得了这个监视宁一情况的任务，自从得到这个任务，他就显得心情沉重。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可以背负起这个国家的命运的人，他也以此作为自己的目标，并一直这样努力，但现在，他发现他连宁一这一个人的命运都无法背负。

    他似乎有些理解他父亲总说他幼稚的原因了。

    宁一会在将来进入狂化状态吗？

    他进入了狂化状态后，若是无法将他制服，就只能将他击毙？

    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宁一。

    他还是一个孩子，而且这么纯真，善良，对他人充满着爱和感激，对生活充满了激情和向往。

    莱克斯看着宁一，他在这两天时间里，突然就发现自己成熟了很多，有一个具体的人，而不是一个遥远的目标让他去守护。

    莱克斯说：“我知道他没有坏心。”

    宁一黑幽幽的眸子看着他，看着看着又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脑袋转开了。莱克斯的性格比宁天还好很多呢。宁天还经常因为一些事情发火，但他从没有见到莱克斯真正发火。

    即使是之前在北河边那一次，莱克斯也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才和他闹了矛盾。

    他真是个好人。

    从莱克斯家到洛伊军校，车走了两个小时。但即使是希尔德家族的私车也无法在军校里通行，于是三人在洛伊军校南大门下了车，宁一提着莱克斯送他的很大两袋零食，莱克斯和宁律提着箱子，又搭乘了军校里的免费车往军校北边他们的宿舍楼去。

    军校的暑假和夏令营训练已经结束，学生们几乎都回校了，坐在车上，可以看到不少穿着军校军服的学生走在校道上，非常热闹。

    宁一趴在车窗上，一边吃着鱼干一边盯着外面的人流看。

    莱克斯抢在宁律的前面坐在了宁一旁边的位置上，见宁一笑眯眯一脸向往地望着外面，不由觉得奇怪，他问道：“你很喜欢这些学生吗？”

    “我又不认识他们。”宁一为莱克斯这话疑惑。

    莱克斯说：“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喜欢看人多，大家在一起很热闹，而且，你没觉得他们的军服很漂亮？我喜欢这种白色和紫色相间的军服，不知道我们到时候有没有这种军服，不然总穿那种自然绿的军服，太难看了。”

    宁一很认真地回答了莱克斯，莱克斯好笑地说：“我觉得绿色的军服很好看。当然，这种白色和紫色的校服也好看，我想，我们应该也会有吧。如果没有，我把我中级学校里的校服送给你，我长高了穿不了了，但你还可以穿。”

    “嗯，谢谢。”宁一觉得很高兴，但他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矮，不由就气馁：“我为什么还不快快长高。我好像比你们都矮。”

    莱克斯本来一直在忧虑宁一的事，但宁一这个性格太可乐了，他不由就被他逗得笑了起来，甚至很恶趣味地逗他，“不是好像比我们矮，是的确比我们矮，你是我们里面最矮的。”

    宁一苦了脸，“我什么时候才能长高！我明明有好好吃东西。”

    莱克斯看他是真在苦恼，就安慰他说：“那是因为你现在年龄还小，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我比你还矮，你看我现在已经这么高了，你也会在这一两年里长高。”

    “真的？你在十五岁的时候比我还矮。”宁一刚找到了信心，坐在后面一排的宁律就打击他说：“当然是假的。他只是骗你而已。”

    宁一：“……”

    莱克斯尴尬地看着宁一，歉意地说：“抱歉。”

    宁一这下不在意自己的身高了，反而安慰莱克斯：“你不要道歉，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

    宁律心想宁一这么傻，莱克斯这手段又这么高端，宁一你小心到时候被莱克斯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莱克斯什么也不做，宁一已经开始自动奉献了！

    宁律简直想自暴自弃不去管宁一这个傻子了。

    车在二十多分钟后将他们扔在了他们住的北区第六宿舍楼前面，三人刚站稳，那车就跑得没影了。

    宁秋和戴维正从宿舍楼里出来，见到三人，戴维就说：“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

    宁秋则上前拉住宁一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阵，说：“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了。看，这些是莱克斯送我的零食，很多好吃的，你要吃吗？”宁一赶紧把零食展示在宁秋面前。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只知道吃。我不吃。”宁秋把他的手推开。

    被拒绝宁一也不伤心：“那我自己吃。”

    戴维说：“你们吃午饭了吗？”

    宁一摇头：“还没。”

    “你们赶紧去放东西，我们要去餐厅吃午饭，不然来不及了。”

    “去哪里的餐厅里吃，不在宿舍里吃吗？”宁一问。

    “宿舍楼里的厨娘请假了，我们最近都要去南园的餐厅里吃饭，不然就没得吃。”戴维的怨气简直像喷气式飞机在喷气。

    宁一他们放东西时还没有闹明白戴维为什么怨气那么重，等跟着戴维和宁秋一起出发后，他们才知道了。

    从北园宿舍到南园餐厅，一共有十公里距离，而且没有车，他们必须自己跑过去。

    宁律体力最差，才跑一半路程，就被大家扔在了后面，宁一本来跑在最前面，他停下来等宁律而让大家先走，宁秋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南园餐厅在哪里，算了，我也等宁律好了。”

    于是最后大家一起等宁律。

    “我们慢点也没什么，我们让宁天他们帮我们打饭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宁一你们回来了，不会帮你们打，要是太慢了，餐厅里就没吃的了。”宁秋无不忧虑，“之前几次我们到得晚了，就没得吃，而且买零食，要用学生卡限量。”

    戴维说：“没想到上了高等学校比我们在中级学校的时候还要糟糕。真是没人权。”

    好在他们赶到南园餐厅时，还剩了一些残羹冷炙可以吃，宁一打了很大一份饭，宁律跑了半小时，累得根本不想吃东西，只打了一份汤泡饭。

    他们十四个人坐在一起，大家都关心宁一的情况，宁一为自己装病而让大家担心感到很愧疚，心中不安，也不敢看大家，只低着头吃饭，含糊地回答：“我没事了。就是当时被那个银梭鱼的声波攻击了而已，很快就好了。”

    第二天，学校里正式开学。要在南区的大会场举行开学仪式，因为他们没有交通工具，只能靠双脚跑去南区，没办法，他们只好起得很早，先去南边餐厅吃早饭，然后直接去大会场。

    学校为他们发放了足够的衣服，从里衣到外套，从帽子到鞋袜，应有尽有。

    宁一对着镜子看自己身上白色和紫色相间的校服军服，他之前非常羡慕穿着军服的人，但现在，他自己却苦了脸，叹气道：“这个衣服一点也不衬我，还不如之前的绿色军服。”

    他简直要郁闷死，眉头都要皱在一起了。

    而莱克斯已经换好了军服，对宁一说：“你穿这个挺好看，好了，快点，我们要出发了，不然会迟到。”

    宁一一点也不相信莱克斯说他穿这个军服好看的话。

    他被晒得太黑了，白色和紫色都不衬他，不过他回头看到莱克斯，莱克斯正将帽子戴在头上，白皙的皮肤，五官深刻又漂亮，身材颀长笔挺，这套军服简直就是为了展现他的这种英俊而生一般，宁一简直要难以呼吸了，盯着莱克斯看了一阵，越看越脸红。

    莱克斯不由说：“快戴上帽子，背上包，我们出发了。”

    宁一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抓上帽子和背包，跟着莱克斯一起出去。

    下楼梯时遇到宁宇，宁宇过来一把搂住宁一的肩膀：“你穿这个衣服挺好看啊。很多人想进洛伊军校，就是因为这个校服太好看了。”

    宁一看了穿着校服的莱克斯一眼，心想这校服只适合莱克斯穿，和莱克斯一比，其他人穿着都不好看！

    第十六章 考试考试

    宁一他们作为一年级生，每天既要上文化课，又要进行军事训练，军事训练对于宁一来说，那太简单了，但文化课他就很痛苦。

    拿着kcap225这种最先进的水下用多功能手枪，他就知道怎么使用，但是要让他记下这种武器的各项参数，那真是让他纠结，他要看好几遍才能记得住，而且记住了说不定会和其他武器的参数弄混掉。

    武器课相对来说还好些，生物课和政治课才要了他的命。

    生物课上，植物动物基础单元，他倒是可以因为它们可以做食物而有学习的兴趣，但是基因遗传单元，他听老师说第一句话，他就开始打瞌睡，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偏偏学校是小班教学，他们班一共就十四个人，他只要打瞌睡，老师第一眼就能看到，于是这些课，他都是半蹲在教室后面在睡梦中听完的。

    对于他半蹲着还能睡着，老师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给他在头上顶上几本书放一杯水，但即使这样，宁一要打瞌睡的时候，依然会打瞌睡。

    最后老师只好放弃他了，由着他怎么样。

    平时在文化课上放任自流，到了期末，老师宣布要是有挂科现象就要被开除学籍时，宁一才知道紧张了。

    文化课考试前一周例行可以让大家在寝室里复习，若是要回家的学生也可以回家去。

    宁一看着书上的字，这些字他都认识，但是当这些字组成了句子，他就发现这些句子认识他，而他不认识这些句子。

    没有办法，宁一只得捧着书去宁律的寝室308，308在最角落，也比一般寝室要大一点，现在里面摆放了四台高速处理器，宁律正坐在电脑前编程做事。

    为宁一开门的是宁律的室友金头发的卡尔，卡尔睡眼惺忪地看着抱着书的宁一，“一，你抱着书来做什么？”

    宁一苦着脸望着他说：“卡尔，你复习好了吗？”

    “都是一些基础知识，平时上课都讲了，没什么需要复习，我在睡觉。”

    对于卡尔这个回答，宁一本来就苦成了苦瓜的脸这下都要苦成黄连了，“你不需要复习？！”

    “对啊，老师说都很简单。我问了第四宿舍的高年级师兄，他们都说题非常简单，毕竟我们是军校生，又不是要做科学家，只要记住了书上的知识点就好了。”

    卡尔一脸这么简单，你居然怀疑我的表情，这更让宁一难以接受，他说：“但是我记不住这个书。我来找宁律，让他帮我讲讲，最好能够猜到题为我划一下重点。”

    临时抱佛脚只能这样了。

    卡尔指了指对着电脑的宁律，“宁律从昨天下午开始坐在电脑前做事，到现在还没睡觉呢。我找他说话，他用水杯丢我，你去找他，他也会这样对你的。”

    卡尔本来是好好的金发阳光美少年，自从和宁律做了室友，就被训成了家仆一样的存在，而且不时还要受宁律的气，最开始他还反抗两下，现在他连反抗也没有了。

    他让宁一去找宁律后，自己就爬上了床，捞上被子就睡了过去。

    宁一蹭到宁律跟前去，把书放在他右手边的桌子上，恳求道：“律哥，你给我讲一讲生物和政治课吧。”

    宁律对着电脑啪啪啪地敲着键盘，宁一只看到不断流动的字符在屏幕上闪过，宁律根本不理他，宁一只好推了推宁律的背，“律哥，你帮我复习一下吧，不然我会考不及格，我要被退学！”

    宁律满身低气压地转头来看宁一，宁一对上他的脸，就吓了一跳，宁律两只眼睛里简直在冒杀人的凶光，而且黑眼圈非常重，宁一不自主就吞咽了一口口水，讪讪地把放在宁律肩膀上的手拿开了。

    宁律说：“不要打扰我。”

    宁一逃也似地把自己的书抱起来，跑出了308寝室。

    他又去找学习刻苦的宁天，宁天却不在，又去找宁秋，宁秋和他一样苦恼：“我也要复习。你为什么不让莱克斯帮你复习。”

    宁一说：“莱克斯要回家。”

    宁秋说：“你们关系那么好，你求他留下来帮你复习不就行了。”

    说完后，宁秋咬着笔头把宁一赶出了寝室关了门。

    宁一只得回了自己寝室。

    站在屋子里，莱克斯正在收拾行李，看莱克斯只放衣服进小箱子里，根本不准备带书本和学校里的笔电回家的样子，宁一就凑上前去试探着说：“莱克斯，你都复习好了吗？”

    “这个考试非常简单，都是常识性的题目，不需要复习也能轻松考过。”他说着，又安慰宁一：“你不用紧张，这个考试很轻松。我们现在才一年级，战略课还没有开，便是以单人体能和作战能力最重要，而这个上面，你不是一直都是领先的吗，所以别担心。”

    宁一一点也没被安慰到，“你们认为是常识的东西，我不知道。我真要考不过了，莱克斯，你可以留下来帮我补习几天吗？我保证，两三天就好。不然没人讲给我听，我记不住这些东西。”

    莱克斯好笑地看着他，说：“谁让你上课总打瞌睡。”

    宁一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继续求他：“你就帮帮我！”

    莱克斯把收拾好的箱子放到了一边去，说：“那好吧，我给家里打电话，让不用来接我了。”

    宁一这才松了口气，又不断拜谢：“你真是太好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你同我讲一声，刀山火海我也去帮忙。”

    莱克斯只觉得好笑，说：“不就是给你讲讲题，不算什么事。自是你要让我为你讲课，你就不许再打瞌睡了，而且你必须服从我的安排，不然我就不做你的辅导老师了。”

    宁一忙不迭开始点头。

    本来非常枯燥无聊的课程，有莱克斯讲之后，宁一就觉得生动起来了，两人每天除了跑去南园餐厅吃饭外，其他时间全在寝室里复习。

    甚至从寝室跑去餐厅的路上，莱克斯还在考察宁一的功课。

    “生物的分类命名标准是什么？”莱克斯问。

    “界门纲目科属种。”

    旁边有一个高年级的学生跑过，莱克斯指了他一下，问：“他是什么？”

    宁一看了他一眼，边跑便说：“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动物纲，灵长目，类人猿亚目，人猿超科，人科，人属，智人种，靛蓝星基因调整人品种。”

    莱克斯说：“正确。”

    那被作为例子的师兄跑过来，看两人有问有答，也不介意自己被做了例子，好笑地说：“放轻松点，文化课考试非常简单。我当时也担心自己考不过，没想到最后平均分却考了九十六。”

    宁一只得傻笑，他一点也不相信这种好运会光顾自己。

    莱克斯则和这位师兄说：“谢谢你，宁一这下能多些信心。”

    “我根本没有增加信心。”宁一在心里苦恼地吐槽，但还是对着师兄颔首道谢。

    师兄说：“我知道你，你在今年的中赛上表现非常好，我们年级都叫你超级……”

    宁一看他卡住了，不由问：“超级什么？”

    莱克斯心想这种时候是最好不要问的，果真，师兄给了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哈哈哈，我们叫你超级小兔子。”

    宁一：“……”

    宁一飞快地跑了，不愿意再和他为伍。

    莱克斯好笑地追上了宁一，宁一不由问他：“你也觉得我像小兔子，因为我长得矮吗？”

    宁一非常在意自己的身高，他这学期有长高一些，但也只长了五厘米，依然是他们十四人最矮。

    莱克斯道：“我不觉得你像小兔子。”

    宁一这才稍稍高兴，但莱克斯随即又说：“我觉得你像只小猴子。”

    宁一：“……”

    本来莱克斯想回一趟家，但为了给宁一补习，他没有回去，文化课考试上，宁一对着试卷一看，发现都是莱克斯给他讲过的题，他高兴地拿着笔刷刷刷地答题，几门考试完后，在寝室里，他躺在床上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莱克斯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对宁一说：“你快去洗澡吧。”

    宁一脸上是大大的笑容，突然翻身而起，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翻了个后空翻，要不是莱克斯一把拽住了他的脚把他拉了下去，他该撞到屋顶。

    宁一扑在莱克斯身上，赶紧从他身上跳开了，但这种尴尬并不能挡住他的欢喜，“谢谢你为我做辅导，要是这次考试没门都能考过，我请你吃饭怎么样，你想吃什么？”

    莱克斯其实并不需要宁一请他吃东西，但他假装很费力地思考，然后说：“要不你做烤肉我们吃。”

    宁一马上道：“好！其实你不用为我省钱，我这学期在学校里根本没有花钱，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存着的，你看……”

    宁一用自己的智能通讯仪调出他的储蓄给莱克斯看，里面有两百多万了。

    洛伊军校的福利非常好，不仅免学费以及会提供各项生活用品外，三餐也是免费提供，除此，每个月还会发给学生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如此好的待遇，也是洛伊大陆上学生们都想进洛伊军校的原因。

    莱克斯看了看宁一的储蓄，伸手为他关掉了显示，说：“你的零花真不少，不过财不外露，你还是收起来吧。”

    莱克斯总把宁一当孩子照顾，宁一习惯了他这样温柔的管教式的相处，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在他们测试体能和作战能力时，文化成绩便也计算了出来，宁一从智能通讯仪上看到自己居然每门都上了九十分，简直欣喜若狂，他第一个就去找莱克斯分享自己的成绩，但莱克斯正在参加障碍躲避测验，宁律站在考场外面，看到宁一过来，他就对他招手：“一，过来。”

    宁一走过去，把自己的成绩给宁律看：“看看，我每门都上了九十。你考了多少？”

    宁一非常显摆，宁律也打开了智能通讯仪，“已经可以查成绩了吗？我还没有查。”

    宁律输入了自己的密码后，成绩便显示了出来，宁一凑过去一看，每门都是一百满分。

    他就赶紧关掉了自己的显示屏。为什么明明知道会被打脸还要问宁律呢！

    宁律只瞄了一眼自己的成绩后就关掉了显示，对宁一小声说：“今晚上到我宿舍，我有事同你讲。”

    宁一看他神情严肃，便也认认真真地点头应了：“好。”

    第十七章 我会护着你

    宁一的体能随着他慢慢长大，带来的优势便越来越明显。

    因是在军校里，研究中心方面可以借着为他们做测试而每月都对宁一的情况进行监测。

    不论是对宁一身体本身各项指数的监测，还是对宁一体能的各项监测，都显示出宁一在不断变强。

    而他的强度指数，和当年检测到的人鱼霄隐的强度指数相比，也并不差太多。

    不仅如此，宁一也并没有因为进入了青春期便有产生狂化的迹象。

    这些都证明了宁一至今是最完美的基因调整人。

    当然，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宁一的智商和情商都只是普通人的水平，并没有被增高。

    当然，对于这个结论，在宁律做为研究组成员之一后，他是嗤之以鼻的，他的结论是：“宁一明明是智商和情商都比普通人低。而且即使通过学习，也没见增加。”

    但现在不讨论宁一的智商和情商，只说他的体能测试。

    对于障碍躲避测验，他的反应速度达到了0001秒，已经超出了洛伊大陆之前产生的最高水平，刷新了洛伊大陆的记录，不过他的这个成绩因为某些原因，被测试员修改了，但他的成绩依然是全年级最高。

    宁一在体能测试的各项测试中每门都保持着第一的成绩，而体能考试的成绩是测试完就会出成绩，所以等所有人都测完后，排名便也出来了。

    在宁一是顺数第一的情况下，莱克斯保持了第二名的成绩，而倒数第一永远是留给宁律的。

    在考试结束后，他们会有一个星期的假期，然后便要参加冬季特训。

    在宿舍楼里，他们将厨房利用了起来，宁一做烤肉，其他人有的做面条，有的做匹萨，也有人跑出学校去买了熟食，等热热闹闹地享用了这一顿不好不坏甚至不生不熟的食物后，大家第二天就会分开了。

    戴维邀请宁氏七兄弟跟着他旅行，除了宁律拒绝了之外，其他人都很赞同，因为他们这十四个人的大家庭里，只有戴维最会玩。

    跟着他，当然不会失望。

    在卡尔和米林也都响应后，墨河他们也响应要一起去玩，只有莱克斯拒绝：“我要回家去，有事情要处理。”

    宁一听说他不一起旅行，就有些失望，但他只是用黑幽幽的眼睛看着莱克斯，并没有出声请他一起。

    不是宁一不想请他一起，而是他发现很多时候，莱克斯本来有他自己的安排和打算，但他出声邀请他做改变后，莱克斯总是会改变他原来的安排而来应允他的请求。

    次数多了之后，宁一就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不好。

    他应该尊重莱克斯的决定才对。

    戴维那笔写着之后的旅行计划，甚至打电话订车，其他人都闹哄哄地询问行程，宁律这时候走到了满脸期待的宁一跟前，拉了他的胳膊一把，说：“宁一。过来。”

    宁一只得跟着宁律出了客厅，宁律往楼上走去，宁一也跟了上去。

    莱克斯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进了宁律的卧室，宁律就把门反锁上了，他让宁一坐下，自己则靠着电脑桌站着，他说：“一，之前在人类发展研究中心那里偷的那些数据，我都解密了，而且得到了不少分析结果。这些数据都是关于你的，没有我和宁天他们的。你想听吗？”

    宁一大大的黑眼睛里依然是纯真的色彩，他脸上甚至有笑容，“嗯。是什么？”

    宁律突然觉得自己要说的东西非常残忍，但是，他觉得这是宁一的事情，宁一是最有知情权的人，再说，宁一必须知道这些事，他以后才知道怎样保护他。

    毕竟宁一是他们所有人里最厉害的，宁一必须自己保护自己，他们想要保护他，在将来也许并不能办到。

    宁一看出了宁律的犹豫，他的眼里并没有迟疑，依然带着纯真的欢喜，他说：“律哥，你快说吧。我听着呢。”

    宁律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一，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事情对你来说会很残酷，但我觉得你应当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你。”

    宁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但眼神里的单纯和信任却并没有减少。

    “嗯，我明白。”

    “我拿到的数据，都是用密码写成，我买了三台处理器，又花了很多时间才将这些数据进行了解密。我在几天前就得到我想要的数据，不过我又查了一些其他的数据，才决定把真相告诉你。”

    “律哥，你别一直吊着我的胃口，你赶紧说正经的吧。”

    宁律被他这句话怄得简直要吐血，他说：“从数据里显示，一，你是第四代转基因调整人。是现如今，人类发展研究中心做出的最成功的转基因调整人。所以，你的各项体能都比我们这些普通人高很多，而且随着你的年龄的增加，你的各项能力还会得到提高。最理想的状态，你的体能指数会是一般人的二十倍到三十倍左右。”

    宁一也不得不吃惊了，但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到了另外的地方，“那为什么我长不高呢，律哥，我现在依然比你们都矮，这是为什么？是不是把我长高的基因给调整成矮的基因了？！”

    宁一这下是真苦恼了，宁律被他气得抬腿给了他一脚，“别打岔。你的身高基因没有问题，你以后会长高的。再说，你并不矮，你为什么总在乎你的身高。”

    “但莱克斯比我高很多，我每天都要仰着头看他，我想能够平视他啊！”

    宁律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不要在意你的身高了。你是转基因调整人，转入的基因是哪些，我并没有得到完整的数据，但是我得到的那些数据里提到了一点，说你是一个编号ry0017命名为霄隐的人鱼的对照调整人。”

    宁一眼神疑惑地看着他，表示：“我没听懂。对照调整人是什么？”

    宁律扶额，心想宁一虽然各项体能都有调高很多，但这脑子怎么就没被调一调，他只得解释道：“以我判断，应当是你和这个叫霄隐的人鱼，在一定程度上被转入的基因是同样的，只是霄隐有让他变成人鱼的基因，而你没有，所以霄隐是人鱼，你是人。”

    宁一依然一脸懵懂，宁律只好继续解释：“就是，霄隐就像你的同卵双胞胎兄弟，只是他是人鱼，你是人而已。”

    宁一这下明白了，“那这个霄隐在哪里呢？”

    宁律说：“我从别的渠道查到了他的信息，他应当是在三四十年前便被培养出生，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冷冻胚胎。然后他在成长过程中脾气暴躁，特别嗜杀，杀了同期不少人鱼样本，还杀了不少研究员，不得已，研究中心将他关押了起来，但后来他逃跑了，据说当年高登城惨案便是因他而起，但这只是传言，真实性还需要考证，不过，能够肯定的是，这只人鱼现在还活着。”

    “啊！”宁一一脸惊叹，“如果可以，我很想见见他。”

    宁律说：“也许以后可以呢。”

    但他马上又说：“不过我找你来说的重点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这都不是重点，那什么是重点？

    “一，你知道霄隐为什么会残杀他的同伴和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吗？”

    “是他饿了吗？”宁一只想得到这个。

    “不是。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他天生嗜杀，有很强的杀戮欲望和领地意识和通过杀戮建立自己权威的意识；第二，可能是他进入了狂化状态。”

    第一点宁一能够理解，但第二点是指什么，“什么是狂化状态？”

    宁律说：“就是身体里一些激素的水平上升，大脑其他思维和意识被抑制，只剩下杀戮的欲望和食欲，如同作战机器一样，不断地进行屠杀。而且进入狂化状态的人，力量比平常要高很多。”

    宁一吃惊地看着他。

    “但狂化状态的数据并不是从那只叫霄隐的人鱼身上得出的，而是从以前的转基因调整人身上得出的，我看到的数据里，以前的转基因调整人最后都进入了狂化状态而被研究中心处理掉了。”

    宁律说这些的时候，他眉头紧锁，眼神很冷但是又很痛苦，他很担心宁一。

    但一向脑子转得异于常人的宁一这次却很正常，他弄明白了宁律那掩藏在话里的意思：“律哥，你担心我也会进入狂化状态是不是？”

    宁律点头：“是的。”

    宁一说：“不要担心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听你的话，那个叫霄隐的人鱼是一直被养在研究中心里的吗，但我却没有，我在德宁场长大，那里那么漂亮，又有你们做我的哥哥，我比起那个人鱼幸运太多了。我并不会不知足。”

    宁律因他这话眼眶发红，说：“你这个傻瓜！”

    宁一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真的很傻吗？”

    宁律叹道：“对。”

    他说着，几乎要哭了，宁一更加不知所措，只得赶紧走到他的跟前去，伸手捧住他的脸：“律哥，你别这样，我也会难过的。”

    “你本来就应该难过，你这个傻子！”宁律气恼地说着，总算将想哭的泪意压下去，他又伸手将宁一一把抱住，将他抱得死死的，低声说：“不过，我不会让你进入狂化状态，即使你进入狂化状态，我也会护着你，不会让你死。”

    宁一抬起头来看他，他心里又酸又暖，这时候，反而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第十八章 出发

    宿舍楼里光线明亮，园艺师在楼道角落处用水缸种植了水生植物，虽是寒冬，但那水生植物依然开了花，宁一不知道这植物叫什么，只记得宁律曾经同他说过，这个植物的花朵在开放过程中会通过轻微的抖动在水中发出声波，吸引有些鱼类前来，它就可以利用鱼类产生的粪便而生长。

    宁一的确因宁律告诉他的真相而有点伤心，但仅仅是一点伤心而已。毕竟谁知道自己是一个试验品，而且还可能是随时会坏掉的失败品，谁都不会高兴。

    不过这伤心，真就只是一点。

    宁一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他开始想马上就有七天假期了，他们出门旅行的时候，他可以买很多很多当地零食吃，只要想到这个，他就又觉得饿了。

    一楼的公共活动室窗户玻璃映出明亮的光线，光线洒在外面的小树林里，在这寒冬，树林里的杨树已经落光了叶子，只剩下高高的枝干。

    伴随着活动室众人的笑闹欢呼声，宁一从楼上的窗口看到了光线里纷飞的细细雪花，他在一怔之后就狂喜起来，他飞快地往楼下跑去：“啊啊啊……，下雪了，下雪了！”

    他冲进活动室，拉着人就往外跑，“下雪了，下雪了。”

    他没管自己拉着谁，他只是想这样拉一个人而已，众人听到他的声音，也都发现窗外在安静地下雪，这场雪，将众人的兴致拔到了最高处，大家都冲出了宿舍楼，外面的小广场上，雪花静静地飞舞，旋转着落在地上，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宁一发疯一般地将被他拽住的人抱了起来，在小广场上又跳又闹，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抱着身边的人大叫大闹，还有几个人托着一个人扔起来，被扔的是宁天，要不是他反应还算迅速，该摔在地上了。

    他们的笑闹声把隔壁不远处的宿舍里的人也叫出了门外来，他们也都发现下雪了，也都跑到雪下来庆祝。

    莱克斯依然被宁一抱着，他不得不抬手揉了他的脑袋一把，宁一正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太怪了，宁一分明在笑闹，却让莱克斯觉得伤心，莱克斯像被他感染似的，他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欢畅地笑和跳，反而安静地体会着这一刻的落雪和大地的静谧。

    莱克斯看宁一不放开他，便也伸了手，他反把宁一抱了起来，然后将宁一向上一抛，宁一一声大叫，其他人发现了，都冲过来，在宁一落下来时，把他又托着扔了起来。

    宁一在不断被抛起又落下之间感受着众人的力量和大地对他的引力，感受着大家的欢笑声，之前所有的伤心和郁闷都散开了，因为同他拥有过的经历，他拥有过的伙伴兄弟，他拥有过的这些美好的瞬间和感情相比，那实在算不了什么。

    宁一正在感动，众人瞬间散去，宁一就要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莱克斯上前一把拽住了他，把他接到了怀里，宁一脸上是大大的笑容，现在根本顾不上其他，他搂住莱克斯的颈子，就一张嘴向他的脸上啃去，众人都大笑起来，只有莱克斯怔怔地没有躲开，宁一亲了他一口，从他的怀里挣脱跳下地，其他人还在起哄：“kiss，kiss！”

    宁一大声说：“不要闹，我爱你们，我的朋友兄弟……”

    随即，就朝旁边的墨河扑了过去，墨河来不及躲开，被他扑了个正着，摔翻在了地上，宁一骑在他的身上就狠亲了他的脸一口。

    墨河被他亲懵掉了，宁一已经从他身上跳起来去袭击下一个目标，他依然躺在地上没动，就那么望着不断向下落着雪花的黑黑的天幕。

    莱克斯也有些懵，不仅脑子懵，心跳还变得很奇怪。

    他慢慢走到还在发懵的墨河跟前去，弯腰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莱克斯再回头看宁一，宁一已经在追着戴维要亲亲，戴维逃了一阵，但哪里逃得过宁一，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站住，张开手说：“来吧，我的爱，我们来个深度接触。”

    宁一看他这个样子，被吓到了一样反而迟疑了，宁秋跑过去抬腿给了戴维一脚，戴维被踹得向宁一扑过去，戴维在最后一刻反手拽住了宁秋的胳膊，宁一看戴维扑过来，赶紧跳开了，戴维和宁秋一起摔在了地上，宁秋正好摔在戴维身上，嘴巴磕在戴维的下巴上，两人都痛得叫唤。

    宁一看宁律不在，正要跑上楼去找他下来，就见宁一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宁一一下子扑过去，将宁律抱了起来，把他抱进雪地里，在他的脸上大亲了一口。

    宁律嫌弃地将他推开了，“别乱来！”

    在宁秋的指使下，众人蜂拥而上，一把将宁律抬了起来，宁律在慌乱之中被抛到了空中，但他马上就定下了心神，被抛了好一阵，他身体热得冒汗时，众人也玩累了，把他扔开了。

    好在宁一接住了他。

    夜色深沉之时，大家才回了各自的宿舍。

    洗过澡躺在床上，莱克斯问宁一：“一，我关灯了！”

    宁一将脸埋在被子里：“好。”

    关灯后的房间里一片黑暗，从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处透进一点外面的光线，雪还在下，雪花落在树枝上，又从树枝上落下地发出轻微的声音。

    莱克斯突然问宁一：“你今天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宁一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今天一切都很好，我还拿了总成绩第一，怎么会不对劲。我都没想过我会拿总成绩第一。教官说我可以拿到奖金。等有奖金了，我们就去洛城的餐厅里吃好吃的。”

    莱克斯：“……”

    他觉得自己的确是白担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宁一晚上亲了他一口的缘故，以前从没有觉得两人这样睡着夜话有什么不对劲，但此时他却有些心跳加速身体发热，他只好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宁一，好在宁一没有像以前一样质问他为什么用背对着他，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要是宁一问这个问题，莱克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宁一之前闹够了，房间里安静下来，他很快就睡着了。

    莱克斯听着他沉睡后的呼吸声却睡不着，他又翻过身来，在微弱的光线里盯着宁一的面孔看，有一种甜蜜的陶醉感从心中升起。这让他觉得这一刻是这么美好。

    第二天，莱克斯一大早就要离开。

    宁一起床时，他已经提着箱子要出门，宁一望着他，虽然眼里有不舍，但他只是说：“愿你有一个美好的假期！”

    莱克斯对他笑着说：“愿你也是。如果你们旅行后还有多的时间，欢迎到我家来做客，我家里冬天有更多美味的食物。”

    宁一马上来了精神，刚睡醒脸颊还是红扑扑的，他说：“好。要是我不能去你家里，你可以为我带点肉干做礼物吗？”

    “好。”莱克斯很想走过去亲吻宁一的额头做dbye。

    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做的，但宁一因为太高兴，已经来不及想其他，早从床上跳了起来，扑过去在莱克斯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谢谢。”

    亲完他就发现氛围不大对，莱克斯目光闪烁，没有回应，反而安静地回视着他，这让宁一瞬间脸红，他马上从莱克斯身上退开了，慌张地跑进了卫生间，从里面传出声音：“再见。”

    莱克斯抬手摸了一把被他亲的地方，这才说：“过几天见。”

    然后提着箱子离开了。

    莱克斯走后，宁一他们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去旅行了。

    大家都带着自己的背包，在宿舍楼的大厅里集合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空气里带着寒意。

    旅行队队长问宁律的室友卡尔，“宁律真的不去旅行吗？”

    卡尔说：“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不想把时间浪费着和我们在一起。”

    “好吧。”戴维气闷地应了一声，“真是太不合群了。”

    他们需要从宿舍楼走到南大门才能搭车，走过去有十五公里。

    不过对于他们这一群学生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穿着靴子出发时，宁一站在宿舍楼前朝三楼大喊，“律哥，我们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宁律从窗户处探出头来，道：“你们好好玩。”

    宁一说：“我会给你带礼物。”

    “拜！”宁律对他们挥了一下手，就把窗户关上了。

    路上的雪已经被铲雪机铲掉了，中间露出干净的路边，路两边则堆着有三十厘米厚的积雪。

    看样子昨晚的雪后来下得并不小。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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