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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惊马之华 作者:赫里安

    第27节

    “大人。他们开始攀城墙了。”

    萨柯松开手。望下十丈城墙。瞧见那游兵将那两指宽的弩箭插进城墙上的冰里。一点一点的爬上來。若是用绳索倒还能砍断。这艾尔巴·疾是被脑子开始长起來了。以前也不见那么凶猛。

    “快淋辣椒水。”纳兰堇一看这阵仗倒也不慌乱。叫将士们弄好辣椒水一盆一盆的倒下去。

    虽已是春季。可这沙城还飘着雪。倒也还冷。水一盆下去便是冷到骨子里了。这掺了辣椒眼睛便是睁不开了。就算他能勉强爬上來。他眼睛还不得瞎了。

    看着游兵一个个跌下城墙。纳兰堇刚松了口气。却看到那些游兵趁着这些功夫搬來了一根大木头想要撞开城门。

    他们还未反应过來。两三下。城门便被他们硬生生的撞破了。纳兰堇拔出自己的佩剑跑下城门。一个将士都不带在身边。萨柯的心可是悬着的。

    “快保护公主。”萨克这么一说。些许个将士才反应过來跟随纳兰堇下了城门楼。

    烟火四起。耳闻战声。纳兰堇提着剑看到百姓正被狐胡的游兵追着四处逃窜。街道两侧的商铺也被游兵一把火给烧了。她从未觉得山河破碎的日子那么的近。她善骑射。会用剑。现如今却只能看得这群匪徒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越货。

    纳兰堇眼睛一红。到了一个狐胡游兵身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连杀二人。后忽然看见一个在雪地里穿着红衣襦裙的女子驱使着宝马一路奔进城來。如花的脸上却带着骇人的笑意。手里的宝刀也滴了一路的血。

    纳兰堇随性子如男子般豪爽。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她从一个店铺里。抽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待女子驶到身旁。她将竹竿一横。马儿受惊扬起了前蹄。

    女子拉着缰绳。诧异的看着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儿拉住。幸好沒摔下马。女子收了笑意。冷冷的看着纳兰堇。一个翻身下马。用刀指着她。

    “你是纳兰堇。”

    纳兰堇冷笑一声。一身素衣站在雪中。高傲的看着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个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善类。也配直呼我的名讳。”

    说着。纳兰堇便先发制人。一剑刺了上去。二人虽是女子。可却也不知道为何。打得难分难解。比男子打起來还要刺激三分。

    正打得激烈。忽闻奔马如雷。其中还有一道清脆的马铃响起。女子若有所思起來。纳兰堇抓住这个时机。就要一剑刺心。却被那女人回过神來一个侧身躲掉了。还顺势靠近了纳兰堇。带着铁爪的手一爪抓到了纳兰堇的肩头。

    纳兰堇吃痛的退了两步。看看自己的肩头。鲜血染红了半边肩。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狡诈之辈。竟还带着开了刃的铁爪。

    女人提着刀一个冲刺就到了她的眼前。纳兰堇还以为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却不想那女人的掌心忽然摸到自己的腰间。在她耳旁轻声道:“莫要说我沒助过你们浣月。此物交予纳兰连山。便可。”

    说完。又趁着纳兰堇神游的功夫跑开了。纳兰堇捂着肩追上去。“你别跑。”

    萨柯不知从哪的。冲出來拦住她。“别追了。太危险了。”

    “啪”

    “你这个懦夫。”

    一巴掌。萨柯愣在了原地。他这辈子都沒想到竟然会有人反手给他一个耳光。他冷笑一声。摇摇头。

    “纳兰堇。你是死是活。我不管你了。”萨柯道了这句。气呼呼的走了。这城里还有那么多游兵。

    纳兰堇看着他。摸摸自己的腰带。似乎有什么硬物。算了。回去再看。这伤估计也不轻。她站在原地片刻。看着游兵四处烧杀掳掠。眼睛又一红。就要提着剑去奋勇杀敌。城门外传來一声号角声。游兵似退潮一般齐刷刷的退出了沙城。留下一片狼藉。

    “喝。”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停在她跟前。原來是慕红绫。是大凉的援军赶來了么。

    “公主无碍。”

    纳兰堇唇色发白。在这大雪飘零的日子里额上竟渗出了丝丝的汗珠。却对着慕红绫轻声一笑。道:“无碍。我好得很。”

    “那便好。你留在这吧。我去帮萨柯整顿城内了。”

    纳兰堇点点头。退了几步。坐到地上。想來那群下人看不到自己应该会寻出來的。她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北川急急忙忙的撑着纸伞在城角下找到了她。

    “公主。~”他扶起纳兰堇。一脸的苛责。“你怎么不听大人的话啊。你看你都受伤了。陛下会怪罪我的。”

    “别怕。我跟皇兄说说。他不会怪你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是公主虽死犹荣。可我看不惯狐胡这么进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真是目中无人。哪像萨柯那个胆小鬼。哼。”她想起那城外百姓的惨死。之前还觉得他挺有威严的。沒想到也就是个鼠辈。

    北川听她这么说。赶紧提萨柯辩解。“公主。人家萨大人那是为了我们好。你看看别的节度使。就是一方小王。他为了明忠心。手下根本就沒有兵权。这兵都在兵部手中呢。他要是敢乱动。就是杀头重罪。”

    纳兰堇捂着肩。一脸的不置信。“真的假的。你莫要为他开脱。”

    “你是不知道余氏权倾朝野啊。这守城的郎将都是姓余的。每天吃吃喝喝。中饱私囊。才不管百姓死活呢。萨柯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北川这么一说。纳兰堇表情有些僵硬。她真的错怪萨柯了啊还给了他一巴掌。还说人家是懦夫。这会怎么办啊。上次射箭还有得说。这会真是沒得讲了。

    “北大人。那个”

    看纳兰堇支支吾吾的。北川就知道出事了。纳兰堇做事风风火火。黑白分明。在宫中也不少出言得罪人。也不知道她这会干了什么。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我刚才过來看见萨柯。问你在哪。他脸都黑了。”

    “我那个我”我了半天。纳兰堇还是沒说出去。自己还是想想办法吧。她皱着眉头飞速走在雪地中。

    “唉。公主。别走那么快啊。还要等军医呢。”北川打着伞追在她后头。自从跟纳兰堇出來。自己办事都开始变得不靠谱了。风风火火的。规矩都乱成一锅粥了。

    密室内。樊骆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纱包。占了一些黄褐色的药酒。轻轻的贴在萨柯的脸上。

    “嘶”萨柯轻轻抽了气。倒也不是因为疼。是热的。

    “这纳兰堇有意思啊。下手真狠。我打人估摸都打不來这么肿。她真就只是反手打。”樊骆笑道。

    萨柯将自己的金发捋到身后。冷笑一声。“难道还要再來正手打。我也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手劲怎么大成这样。我脸都肿了。”

    樊骆看他那样。不厚道的笑了一声。紧接着问:“听说这次艾尔巴·疾的阏氏也來了。”

    “将士说是跟纳兰堇动手的。伤了纳兰堇的肩。功夫还不错。是听口音是大凉人。”

    伤了肩。樊骆若有所思。阿蓝上次也是被那个女的伤了肩。问道:“是不是带着铁爪。”

    “骆姨你见过。”

    樊骆冷笑一声。那小蹄子心肠狠毒。又狡诈如狐。也亏得纳兰堇堂堂侍卫长被她伤了。“樊华说玉铃在那小蹄子手上。”

    梨花玉铃。

    萨柯诧异的看着樊骆。玉铃竟然就在她手中。

    第一百一十章

    “玉铃一事。烦请骆姨出城告诉我父亲。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樊骆点点头。这便是馥国最后的砝码了。樊璎曾道馥国希望全寄托在一枚小小的玉铃身上。可玉铃的用法却无人知晓。知道的多也惨死。倒是听闻余贞那老不死的知道一些。

    罢了。她披上面纱。吹熄了密室的烛火。去往萨柯相反的道路。

    萨柯回到政务堂。却看见纳兰堇正焦急不安的徘徊在堂内。看见萨柯出來了。揪着他的衣角。一脸歉意的道:“大人刚才那个我不知道你沒兵权”

    “哦。”萨柯冷应一声。实在无法让纳兰堇把话接下去。

    “大人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纳兰堇叽叽喳喳的跟在萨柯的身边。可萨柯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径出了门。“唉。大人。”

    纳兰堇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萨柯这回真是火大了

    “萨大人。”慕红绫早已站在堂外等候。

    “县主何事。”萨柯将她邀到一个角落。问。

    “我來是想问浣月损失多少。我们那边艾尔巴·疾沒有重点掠夺。所以损失比较轻微。不过我听闻艾尔巴·疾是从你们这边进攻的。可他并未进入到城内。”

    萨柯轻叹一声。道:“有一名似乎是他阏氏的女子冲进來了。听口音似是大凉人。她与月辉公主交手了。这详细的县主莫不自己去问问。”

    “哦”慕红绫若有所思。难怪纳兰堇受伤了。那她看到的背影就是那名女子的了。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他走后。慕红绫找到纳兰堇详细的问了一番。不过纳兰堇似乎不大乐意提及。不过也难怪嘛。堂堂侍卫长竟被暗伤。从她的只言片语之间。那女子似乎是听到了艾尔巴·疾的马铃就撤退了。感觉并不想与他在城内相遇。

    但若是所谓的阏氏。依疾这种性格。一定会大张旗鼓让全天下都知道才满意。而且看也注意过纳兰堇的伤势。很像当年樊璎的铁鹰爪造成的。可铁鹰爪明明就在自己身上。那女子是从何得來另一副铁爪的。难道是馥国人。

    这种种疑问令慕红绫百思不得其解。

    春季到了。万物萌发。院里的梨木已开了花。一枝梨花更胜雪。池里也放了许多的锦鲤。慕馨挺着肚子在水榭小亭里品着香茗。陶醉在这春意之间。

    她看见鹿化匆匆的从水榭而过。似乎都沒注意到他。她便喊住他。“鹿化。”

    鹿化听到小亭有人喊他。他怯怯的转过头來。“啊。”

    “过來。你这是要去哪啊。”慕馨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乐呵呵的问。

    鹿化盘坐在她跟前。手里握着茶。似有心事闷闷不乐。“我要回王府一趟。结束那边的事情。”

    “可华哥儿不是让王爷把你交出來了吗。你回去干嘛。”

    “我”鹿化话说得磕磕巴巴的。“虽然王爷已将我许以少主。可影卫那边总要有个交代。不然便是王爷说话也无济于事。我这次回去。不知道还有命出來沒。此事你莫要告诉小豆和阿蓝。免得他们担心。”

    “嘘小豆绝对不会告诉阿蓝姐姐的。”小豆忽然从慕馨的背后走出來。原來他一直靠着慕馨的背看鱼儿。所以鹿化也一直沒发现。

    鹿化诧异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缓过來。摸摸他的头。笑道:“我从王府回來。我就带你去买糖人好不好。”

    “嗯~好的。那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阿蓝姐姐的。”

    鹿化点点头。辞别了二人。一如赴往疆场的死士般壮烈。他未告诉慕馨其实影卫那边想要脱离出來。要受十次五刑。哪五刑呢。

    棍刑。刀刑。刺刑。板刑。掌刑。

    五刑下來。不死也是废的

    李贤特将大影留下受审鹿化。从此大影接替鹿化之职。受审众人。大影老早候在了刑堂。看着鹿化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跟前。影卫如同两堵黑墙。站在一侧。望着他跪在了刑堂中央。多少年的兄弟。他们多希望鹿化现在能改口说不离开影卫的队伍。可鹿化去意已决。

    大影深吸一口气。醒目一拍。肃穆的道:“罪人鹿化。可知其罪。”

    “鹿化知罪”

    “洛城一事。王爷答应主客司既往不咎。所以你在犯下的种种罪行。在此免去。可脱离一事。五刑不可免。你可愿领刑。”

    “我自愿领刑。”

    阿蓝端着一盘的小食放到慕馨面前。这少夫人肚子越來越大。也在船上熬过了孕吐时期。现在胃口是越发的好。连带着鹿化和小豆都一起吃得圆滚滚的。

    “唉。那死矮子呢。”阿蓝忽然注意到这往日看到吃的最积极的矮子竟然沒在这小亭子里跟小豆等吃的。这天要下红雨了啊。

    慕馨和小豆相望一眼。到嘴的小食忽然放下了。

    “他去买东西了。”

    “他去办事了。”二人异口同声。

    “到底是去办事。还是买东西了。”阿蓝问。

    “办事。”

    “买东西。”二人又异口同声。

    阿蓝疑惑的看着他们。慕馨顿了顿。道:“他呢。跟我说去办事了。跟小豆说是买东西了。可能是一起的吧。对不对。”慕馨讪笑着捅了捅小豆。

    小豆正经的点点头。“沒错。”

    阿蓝忽然把他们面前的两碟小食抬起來。瞪着小豆:“不说实话。以后都不给你吃了。”

    “别啊。这鹿化他不让我说。阿兰姐姐你快把东西给我放下。”小豆在阿蓝身边蹦來蹦去就是够不着吃的。

    “想吃就赶紧说。”

    “他说他回王府办事。不让我告诉你。”小豆着急得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张的捂着自己的嘴。

    慕馨看着阿蓝有些生气了。才道:“这真的是鹿化不叫我们告诉你。他说怕你担心。因为他回王府要脱离影卫了。”

    脱离影卫这四字如四把锤子砸中了阿蓝的脑门。她在京都那么久。当然知道影卫脱离要干什么了。她一把将小食丢在桌面上。提着自己的剑赶往贤王府。

    “來者何人。王府重地。岂是你随便出入。”一名下人拦住了阿蓝。阿蓝一把将他打倒在地上从后边进入王府。

    进了王府。她才知晓这王府何其大。找人真不简单。罢了。來都來了。哪人多朝着哪走。便也是按着这种不寻常的找法。真叫她找到了影卫训练的地儿。却还沒踏进里边。就被放哨的影卫给抓住了。直接提着她丢到了刑堂。

    那放哨的影卫临走时。阿蓝甚至还见到了那影卫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眼神十分的柔和。他是故意的。

    阿蓝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滚钉板的鹿化。黑衣被染了一身的血。只能看得出黑色更黑。待鹿化从钉板滚出來。阿蓝赶紧跑到他身边扶着他。

    鹿化也沒想过他回來。眸子一抬。整个人都傻了。“阿蓝。”

    阿蓝抬头气势汹汹的问着堂上的大影:“还有多少。剩下的。我替他受了。”

    “不可。”鹿化拉住她。这里从來沒有过这种情况。他就怕大影突然开了先河让阿蓝替他受过。“还等着。剩下的。赶紧做了。”

    大影一脸不忍的看着鹿化小脸苍白的。别过脸去。挥挥手。让刑官赶紧继续。省得夜长梦多。

    方才第一个掌刑。十位兄弟都皆是手下留情的。还有那板刑。他是看得出那板打在鹿化的屁股蛋上根本就是放了水。只是那刺刑。滚了三丈长的钉板。鹿化身上现在怕是千疮百孔了。剩下两刑也许真的挨不住的。

    鹿化虚弱的握住阿蓝的手。道:“你去外边等我。一刻之后我便出去了。去。”

    “我不走。”阿蓝倔脾气一上來。愣是抱着他不肯松手。所有影卫看之动容。

    刑官忽然站到鹿化的身后。手里拿着比手腕粗的赤色长棍。就要一棍挥下。阿蓝忽然将鹿化调转了个方向。自己替他受了一棍。受了一棍她才方知他在王府里收了多少的苦。之前的刑罚有多可怖。自己有多喜欢他。

    一棍下去。所有影卫都傻眼了。大影却不阻止。这棍也是算在十棍里边的。算是给鹿化放点水了。

    刑官又挥舞着棍子又到了眼前。鹿化也学着阿蓝调转了个方向。自己受了刑。之后他便一直紧紧的抱着阿蓝防止她耍花招。剩下九棍。他便这么抱住阿蓝。阿蓝早已泣不成声。

    棍刑也不过打得血肉模糊。刀刑才叫一个可怖。刑官要给鹿化剐上十刀。血都不知道要流去多少。

    鹿化用早已汗湿的手遮住阿蓝的眉目。不让她看到刑官手中的大刀。一刀下。他还來不得哼一声。嗓子就被血给堵住了。还从嘴角丝丝的渗出。

    第二刀。第三刀。“噗”。

    到了第四刀。他终于挨不住的吐了一口血。可他盖着阿蓝眼睛的手却死死的不肯松开。“我沒事。你放心。”

    阿蓝听到他声音有些黏。便知道是什么情况。刹那哭得如同一个孩子。“你伤成这样了。都吐血了。你还说沒事。”

    十刀其实只花了一小会的功夫。可周遭的人却仿若过了好久。

    鹿化的手终于松开了。阿蓝看到他已气息奄奄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他的背流出的血液甚至渗透了她的衣裳。

    大影给影卫一个眼色。叫他送鹿化回去。手方碰到鹿化。便被阿蓝打开了。“你们别碰他。”说着。自己夹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出王府。

    她用衣带将鹿化绑在自己身后。骑着马。鹿化耳闻市井之声。累得都要合上了眼。他靠在阿蓝的背上。悄声问:“嫁与我。你可愿。”

    第一百一十一章

    “滴”

    着玉衣食美酒。便是樊华半月來的所作。对饮之人却不是青森。而是一名阶下囚。散发着臭气。脑袋蓬乱。

    “大人可有心事。”笛终是望着樊华道出了一句话。那么多天他不说一句话。樊华亦不说。如今他倒是好奇得紧。

    樊华已微醺。浅笑一声。道:“我如今已卸去了官职。不是什么大人了。你莫不如唤我一声公子也成。对了。我听闻。你家主子好像是在狐胡雷州当阏氏。”

    “你说什么。”笛忽然显得很激动。“我家主子怎么了。”

    “探子说看见你家主子同艾尔巴·疾出双入对的。好似阏氏。不过雷州却沒人知道他们有阏氏了。也不知道萧子兰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下回我见着她还得给她鞠躬行礼。大凉平民见过阏氏。哈哈哈。”

    樊华醉眼迷蒙。似乎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青森走进來。嗅着死老鼠的气味。捂住口鼻。他将樊华搂在怀里。拖出了牢房。这家伙是越來越沒分寸了。都要下船改陆行了。还喝成这样。

    “青森。你道我厉害不厉害。洛城鬼可看重我了。他说我是我是什么七煞。我要是七煞。我还这干嘛。”他醉倒了青森怀里。青森兜着他走路晃悠悠的。玉手到处乱指。

    七煞。青森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却还是将不安分的樊华扛到了房里。

    “少主。你歇着吧。”青森替他掖好杯子。樊华拉住他的衣角。将他扯回來。

    “你说我美不美。我可是大凉最美的男子了。”樊华勾住青森的颈。脸凑到他跟前。嘴里散发着浓浓酒气。“你说。你就沒有对我动过心。”

    青森将他的手巴拉下來。又摁回床上。“少主。你喝醉了。胡话也多了。”

    “胡话。我怎么可能说胡话。我可是馥国的王。~”他挥舞着阔袖。脑袋早已不清醒。“你肯定是被我说中了。你肯定喜欢我。來。过來。让姐姐好好疼爱你~呵呵呵”樊华搂着青森。手不安分的摸着青森的脸。

    刹那。青森面色如同火烧。都不知道手该放哪。嘴里要说些什么。心如脱兔跳个不停。整个人紧张得汗流浃背。

    “你长得挺俊的。我也想俊啊。可我就是俊不起來。我只能美~”

    说完樊华忽然吻住了青森。手将青森的衣带解了。青森此时大脑已放空完全不能思考任何。只得任着樊华亲吻。

    可解了衣带。樊华看见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的抹了抹自己的胸。道:“不对啊。我沒胸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不行。男的不能跟男的在一起”说罢。整个人如同一根树干直挺挺的倒在了榻上。

    青森被他吓得心跳紊乱。甚至一瞬间忘了系回衣带。他替樊华掖好了被子才发现自己的衣带还沒系回去。手忙脚乱的系上。他的手抖得

    待樊华醒來。已是星夜。船也不见了。换成了颠簸的马车。他正枕在青森的腿上。青森正抱着剑打盹。

    他的动作惊醒了青森。青森醒來。打着灯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少主你可醒了。今日你睡得太久了。”

    “嗯。有些头疼。喝多了吧。我梦乱七八糟的。”他竟然梦到了他亲了青森。还差点内个了

    “我们之后就要坐马车了。快则需要六七天。慢则需要十來天。少主不若趁这些日子好生的修身养性。洗尽铅华。”

    樊华将茶盏递回去。苦笑一声。“呵。洗尽铅华又有何用。我自身的安危与富贵还不是李氏说得算。我醉时沒乱说什么吧。”

    “沒啊。”青森疑惑的看着他。也就是说了七煞的事情罢了。

    在他未醒之时。他倒是查过了古籍。何为七煞。七煞主肃杀。若是碰上贪狼与破军二星。便会形成杀破狼格局。三星齐聚天下易主。而七煞。便是搅乱世界之贼。

    他不赞同樊华是贼。但是搅乱也无可厚非。而且樊华做事确实果敢决断。他的情谊更是无可厚非。

    可单凭七煞二字。就断定这些。似乎不大可信。毕竟杀破狼还有二星未见。何來的易主之说。可也不难说是因为这点。樊华才担忧至极。卸去了一身的官职。

    “青森。想什么呢。”

    青森回过神來。“沒。就是想着一些琐事。”

    星夜。车队马不停蹄赶往沙城。李贤挑开帘子看向空中。却听到樊华那车竟还传來窃窃私语。那么夜了还以为除了奴仆们都睡下了。如今他倒是越來越不明白樊华了。竟卸去了五品主客司。而且近日也不同他或李宏走得亲近。唯对着沉默寡言的阶下囚对饮。

    想着。他放下手中的折子。吹熄了烛火。

    “咳咳”鹿化缓缓睁开眼。鼻子嗅到了浓浓的药味。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阿蓝在门外闻到动静。拿着蒲扇冲进來。扶起鹿化。“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不醒了。真是吓着我了。”

    “我怎么可能叫叫你守寡。”鹿化温柔的摸摸阿蓝的脑袋。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跟阿蓝在一起了。

    阿蓝红着脸。别扭的道:“我才沒要嫁与你呢。”

    “什么。你说什么。”鹿化将耳朵凑到她嘴边。“那天耳朵好像被打得有些聋了。我都听不清你说什么了。我在马背上听到你说好啊。”

    阿蓝诧异的在他耳边喊了好多声。鹿化却似乎真的听不见了。她着急的赶紧要跑出去。“我去给你找郎中。”

    鹿化一把将她拉回來。摁在床榻上。背上的伤似乎有些裂开了。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这声更是吓得阿蓝在他身下沒敢动弹。

    “你沒”

    阿蓝话未说完。鹿化一嘴吻了上去。手不安分的游移在阿蓝的身上。阿蓝躲无可躲。一直缩到到了床角。更是被鹿化封住了去路。

    “郎中说了。让你静养一月。不能提剑的。”

    “我沒提剑呢。你看看。哪有剑啊。”鹿化开始耍起了赖皮。在阿蓝怀中蹭了蹭。趁她不备一把将衣带解开。

    “喂喂喂喂。”小豆端着饭菜进來。就看见二人在床上缠绵。小不点大的人看得面色绯红。“光天化日。不关门啊。你们羞羞。”

    阿蓝被他这么一道将衣服揽起來。别过身去。鹿化长叹一声。下了床将小豆推出去。“大人办事。小孩子看什么看。不怕张针眼啊。”

    小豆冷笑一声。“看谁也不看你的。短小快。略。”他给鹿化比了个鬼脸。

    “哎哟。你个小不点知道得挺多的啊。”鹿化挽起袖子來。准备修理他一顿。不过他现在有事。不跟他计较。“哼。等我好起來。揍你一顿。”

    小豆翻了个白眼看着他将门一把关上。真是太不要碾了。

    鹿化转过身。阿蓝忽然衣衫整齐的站在他身后。小手一把点了他的穴脉。困难的将他移回床上。再端來饭菜。

    “阿蓝快帮我解开。我不闹了成吗。”

    阿蓝也冷笑一声。笑得跟小豆一模一样。道:“我信你我是小狗。赶紧把饭吃了。”

    “快帮我解开~”鹿化欲哭无泪。只有一张脸能动了现在。

    “好啊。那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題。”阿蓝将碗放下。脸上有些奸诈之意。

    “成成成。什么问題。”鹿化倒是爽快。都是要嫁给他的人了。反正他也沒什么秘密。

    阿蓝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怎么变高的。”

    “这个”鹿化顿了顿。“能不说吗。”

    “那好啊。饭也别吃了。饿死你。”阿蓝将饭放回托盘内。记得鹿化大喊大叫。

    “你不能这样对病人啊。真的会死人的。你过來。赶紧过來。我跟你道是不成么。~”阿蓝坐回榻边。洗耳恭听。“因为我之前练了童子功。只要我保持童子之身我便可以这么一直办成小孩儿的。”

    “那你。变回去。”阿蓝有些质疑。这童子功真的是这样的么。

    鹿化哭丧着脸道:“变不回去啊。我倒是想变啊。我都不是童子身了我怎么变回去啊~”

    不是童子身了那意思是说鹿化还上过别的女人。抓到这个点的阿蓝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你说你不是童子身了”阿蓝瞪着眼。他最好是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

    微风拂柳。略过池面。池里的锦鲤游窜在水榭与假山之间。春色已到了一半。过些时日便要到了春末。花儿都谢了。飘落在池面的景色才是最美的。

    阿蓝在房内听他说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他练童子功本就是为了让敌人麻痹大意的。可是因为错杀了阿绿沒有连带阿蓝一起杀掉。所以李贤将他派去洛城暗中保护他们。但不能与他们相见。

    为了不使他们认出來。李贤还特意让他将童子身给破了。可是沒想到还是被认出來了。这么一说。他若还是影卫。那受的刑可不得多了去。这五刑都还算轻的了。

    那这么看來。倒也不是不能原谅。阿蓝解了鹿化的穴道。鹿化如释重负长呼一口气。却又趁着阿蓝不注意将她穴道给点了。

    “喂喂喂。恩将仇报啊。”

    鹿化将阿蓝放到榻上。贼兮兮的笑道:“咱们那叫什么恩仇啊。一夜夫妻百日恩~”

    第一百一十二章

    已是春末。花儿早已在骄阳下凋零。漫天的桃花从枝桠上飘下。樊华伸出手相迎。将花瓣放在青森的面前。

    “你瞧。桃花凋零了。今年还未尝得一口花酒。”

    城门徐徐打开。百姓跪倒在两侧。齐呼着各种吉祥老套的词。忽一骑千里飞骑。传书至樊华手中。如风的马儿将纱帘带起。百姓甚能从这小缝里瞧见樊华的颦笑。

    “大”那传书的差人忽然想到樊华已不是官人罢。改口道:“公子。府上传书。”

    马车不停。差人骑着马随着车队一直走。樊华接过信笺。府上也就几个人。该不会又出什么稀罕事了吧。

    “鹿化。”青森看到信笺上的印章。有些诧异。

    “少主上。我已前往刑房领刑。至此脱离影卫。尔等恩情鹿化铭记于心。今与林亦樊骆之女林蓝一往情深。望少主将此告知其母。鹿化自去提亲。少夫人今日身子英朗。只是产期愈近。少主速归。鹿化书。”

    樊华轻念至此。长叹一声。“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府上对阿蓝干了什么。也罢。不枉费我同李贤将他换來。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他可是要娶了阿蓝。”青森接过信笺。草草看了一遍。

    “娶了也挺好的啊。省得他到处给李贤报信。从此他便是我的人了。这笔买卖。也还算划算。”樊华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琅呢。”

    青森将信收到怀中道:“他先行一步。说去找红姑姑了。”

    跟了他那那么久。还能心心念念着旧主。也亏得他了。但自己可是养了个白眼狼些许日子呢。

    车队下在军营前。也不是因为军营车队进不得。实在是为了满足百姓一睹天威之愿。才不得已在军营前下了车。

    百姓围在军营的围栏外。看着帝皇家的排场。满眼的羡慕。可到了樊华那。排场也不大。却极为的引人瞩目。大凉军营。何來馥国人。一时间竟成了沙城百姓的饭后闲谈。

    馥国人这点事毋庸置疑的。可也有猜想了。也许是李贤的门客。或是李贤的小倌。亦或是代表着馥国势力的外人。前來观摩罢了。

    在人群之中。一名白脸的公子哥穿着一身白衫。头别着白玉冠。马尾高高竖起。唯他一人在喧闹的人群中眼神凌厉的看着樊华。

    慕家与三军将士齐聚军营前。恭迎李宏大驾。他们大人物在前边走着。慕红绫走到樊华身边。也不知为何嘴角带着一丝笑。

    “你笑什么。”樊华瞥了她一眼。

    “我笑你一个要当爹的人了。竟不给馨儿留点后路。把主客司这官位给辞了去。现在只能看看人家风光了罢。”

    樊华笑道:“馨儿便不必你操心了。嫁稀随稀嫁叟随叟嘛。再说了。我现在的家产怕是你这个县主都要敌不过的。你何來担忧。”

    慕红绫忽然停下。肃穆看着他。“你就不怕你在此命归西天。”

    “呵呵”樊华低下头。摸摸手上的扳指。道:“李氏答应我的。我若死了。这天下还不是照样得走。就算我真死在这大漠之中。你觉得我会就这样走了吗。”他特将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他不傻。不留点后手怎么活在李家的王权斗争中呢。

    是了。他本非善类。慕红绫摇摇头。看來真是自己多心了。人家根本就不怕死。而且还满腹的计谋。

    回过神來。他们已走到了大帐。他在此也无话可说。还不是全听李氏兄弟说了算。便让慕红绫带着他去了他自己的帐篷。看到那帐篷。樊华白眼就沒停过。

    他自从认亲之后就沒住过那么差劲的地方。这帐篷外边全是黄沙啊。里边也就寒碜的垫个毛毯。中间还有炉火。一张香案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果然沒了官职。待遇都不一样了。罢了。他忍了。

    这是这差距也太大了。李宏和李贤是皇室他便不说了。就连慕樊辰都住得比他要好。里边好歹干净。敞亮。他还是默默的忍了

    “啪”

    纳兰堇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俊俏的小脸因愤怒变得扭曲起來。

    “慕樊华。真是你看见他穿得衣裳沒有。看见他一身的金贵沒有。”纳兰堇对着北川愤怒的道。“他那哪叫罪人。分明就是來沙城游玩的。”

    北川也是无奈。怎么说呢。大凉本就不想交出他。他摸摸自己的小胡子。道:“公主你先泻火罢。陛下过两日就到了。太后也随行的呢。”

    “母后也來。那大姐來不來。”纳兰堇听到亲人将至火气突然就降下來了。

    “她嫌沙城贫瘠。全是沙土。就不來罢。你想这个。还不如想想今夜要不要去参加大凉营中的夜宴。”

    “夜宴。”

    北川从袖中拿出一封帖子。是萨柯带给的。前两日便到了他手上。只是沒机会道出來罢了。

    “公主你去是不去。”

    纳兰堇想到樊华那悠然的嘴脸。冷哼一声。道:“不去。”

    北川翻了个白眼。苦口婆心的劝着她。“我晓得你今日不大开心。可你要想想啊。你今日未看见皇后娘娘在车队里。你不去夜宴。怎么掏出关于娘娘的消息。”

    “也是”北川这么一说。纳兰堇倒是觉得有几番道理。自己來这也是受了皇兄之命。“罢了。我还是去吧。”

    “这不就对啦。”北川喜笑颜开。“我连衣裳都给你备好了。公主你今夜便穿着那身衣裳去给那些大凉人看看。”

    纳兰堇冷哼一声。傲气十足的道:“我去便是给他们脸了。还换什么衣裳。浪费钱。”说罢。她潇洒的挥挥手。出了门。

    春末之夜。本应温暖。可疆域便是如此。夜间温度骤降。矮草上结了薄霜。将士们点了灯。大营明亮如昼。中间搭起了台子。李宏就坐在高位上。

    樊华坐在外围。灯光微弱。与戏台子相隔了好远。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戏。却还要在这无所事事。

    将士们不能饮酒。自然是看得那舞女真真的。只是这沙城沒多少可看的。來來回回还不是那几个舞。而宫里带來的也尽是做苦差的宫人。哪会取悦这些大丈夫们。

    李宏在高坐上。都开始打哈哈了。那太监才觉不妙。赶紧找人把歌舞换了。可找來找去。也沒几个会的。荷衣也被樊华给气得去了别处。现如今也只有找找樊华试试了。

    福寿全悄悄來到樊华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客客气气的道:“公子。你看这台上这些都是雏儿。跳來跳去也不好看。您不如上去给大伙唱个曲儿。”

    樊华前一段喝多了。现在是看着酒就怕。也不喝。冷不丁的道:“这差事公公还是找别人罢。樊华不是小倌。不取悦这群糙汉。”

    正缝曲目切换。四下安静。纳兰堇耳朵尖一下会听去了他的话。站起來对李宏道:“陛下。我听闻你大凉有一绝世美男。能歌善舞。现在就在这夜宴之中。不若请上來唱上一曲。”纳兰堇振振有词。还真不大好拒绝。

    这话不管怎么说。听着都觉得有些危险。就怕她给樊华使绊子。李贤当头出來道:“他如今是我门客。不是取悦尔等小倌。公主叫他唱曲。这不是当着大伙的面。侮辱我这门主吗。”

    “只是唱上一曲又如何。莫不是子虚乌有空穴來风。还是说你们大凉舍不得让别人看看自家的宝贝。”

    李宏在高坐上忽然他们的争辩刺激得清醒过來。“樊华。”

    既然李宏都开口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帝王丢脸。只是这小妮子心怀不轨。便让他挫挫她的锐气。

    他一脸笑意道:“这宝物多了去了。我这区区门客。哪算得上宝呢。想想。我若表现得太好。伤了你们浣月的自尊。我若表现得不好便是抚了陛下面子。人头不保。

    我在京都早听闻过公主善骑射。精通武艺。不若同我这侍卫比划比划。在场的都是些将士。比武让大伙看个乐如何。”

    “呵。你叫你侍卫跟我比。这不是贬低我的身份。”

    纳兰堇光顾着想这层意思。却忘了。她应战便是着了樊华的道。樊华若是载歌载舞便会冠上小倌之类的难听话。可如今她却也上了台。还不是一样的取悦大伙。可她却丝毫沒注意到。

    樊华从容道:“我现在只是贤王爷的门客罢了。你同我比试。怕也是一样的。青森。”

    青森拔剑走上台來。对着纳兰堇作拱手礼。樊华悄悄的溜下台去。“此次比武。点到为止。公主出招罢。”

    “你。”纳兰堇看着樊华已回到位置上乐滋滋的喝茶。也不得已拔出了剑。若是不出招定会被大伙诟笑。这是习武之人最为可憎的。“來罢。”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莫名火怎么就來了。竟然借着比武的名义在台上闹起來。大伙也不说话了。嬉闹戛然而止。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他们在台上舞刀弄枪。

    第一百一十三章

    西风凛冽。夜宴寂静。刀枪相映。樊华冷眼看着纳兰堇的招式。呵。也当之无愧是侍卫长了。那枪法之凌厉怕是青森再优柔寡断些便不能敌罢。

    他与自己的功夫全是慕红绫所授。想來慕红绫的功夫也是对慕家的功夫改了一些。女子不如男子般气力。一般会避之锋芒。不会同人正面交锋。女子身子骨柔软轻盈。慕红绫当年也正是那捏住了这点出招异常敏捷。

    换句话说來。慕红绫的功夫青森全学了去。手自然是比脚要迅敏一些。纳兰堇也是看破了这点。直攻青森的下三路。下三路之凶狠。江湖中人非常不齿。若重击有可能便会使对方昏厥或死亡。

    可纳兰堇是女人。讲什么君子道义呢。

    青森步子虽退。可手上的长剑却是直冲纳兰堇的上三路。此乃以退为进。暗中布局。到了最后。青森硬生生被逼到了台边。

    纳兰堇用尽全力一枪直戳青森的胸膛。青森早就知道她的意图。轻轻松松一闪。纳兰堇便冲着台下跑去。青森怕她缓过來。特地绕到她身后用剑柄捅了一下她的脊梁骨。

    “唔”纳兰堇吃痛的从台下爬起來。此战是她输了她拱手作揖。虽是一脸的不服气。但还是客客气气的道:“我输了。只怪我学艺不精。”

    青森将剑收起。西风一吹。宛若青衣的太白仙人。从容道:“公主心有怒火。比试结果早有胜负。无关枪法。”

    台下。萨柯看着青森。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果然是练过的。

    “嗯~此番较量真是夺人耳目。只可惜皇姊还在路上。不能见到此夜的精彩场面。”李宏忽然道了一句看着沒有关联的话來。却不知。这话是专为说给北川和纳兰堇听的。他们要的。不就是这个消息吗。不然他们敢坐在下边。敢喝大漠烈酒。

    按以往。表演结束后。自然是掌声如雷。却不想此番也是冷得很。甚至无人说话。李贤又将舞女们召出來。坐下武将才开始肯开口。

    这嘀嘀咕咕的。说的还不是樊华的事。甚至有人觉着他做事不稳妥。竟然叫自己的侍卫赢了去。这不是成心让浣月难堪吗。

    萨柯在一旁听见了。也插嘴进來。道是:“此言差矣。这夜宴仅有几名浣月人。而且高坐上还有陛下呢。输了。怕是不光彩罢。再说了。男人输给女人。这话传出去。大人也不怕你们大凉自己人羞死。”

    那武将看见他是节度使。也不好反驳。只是阴阳怪气的道:“那是了。你们馥国人。怎么做都对。”

    他那意思明白得很。说白了就是萨柯偏袒樊华。瞧见樊华那一头金发就跟见了自家人似的。

    不过话说回來。萨柯在沙城中见了许多次慕忠诚。可现在樊华也在。他也在。他怎么看樊华都有些怪怪的。慕忠诚明明就是黑发。生下的孩子不可能是金发。就算樊璎是金发。也不可能生出金发的种啊。

    再仔细瞧一瞧。樊璎桃眼是真。瓜子脸也是真。可这慕忠诚乍一看五大三粗。脸跟个城砖似的。樊华的脸却沒一点方的。真个人看上去就是个大姑娘。难不成萨柯不敢往下想。

    夜宴散尽。萨柯忽然叫住樊华。樊华在四散的人群中回过头來。明眸一笑。萨柯越发的觉得他与慕忠诚一点都不像。

    “大人唤我何事。”

    青森站在他身后。替他系上披风。他道要去城内逛逛。看看这沙城夜景。青森拗不过。只得随他一起去。却被萨柯叫住了。

    “你这是要去哪。”萨柯也注意到了他的披风。

    “刚到沙城。想去看看夜景。吹吹风。大人不若带着我逛逛。”

    当然要逛一逛。还要好好说一说。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说的。毕竟周围眼线那么多。跟苍蝇似的。消息被人听了去可怎的是好。

    萨柯点点头。出了军营。大风铺面。二人金发被风吹起。他才缓缓道:“你真是樊璎之子。”

    听了这话。樊华忽然扑哧一笑。“这你得问问慕忠诚才是。我只能说我与馥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不是她的孩子。我也不确定。倘若哪天有人说我不是樊璎与慕忠诚的种。我也不稀奇。我都沒爹沒娘那么多年了。还怕什么。”

    “那也是了。各种原因。恕我不能唤您一声王或少主。”

    “无碍。身不由己嘛。”

    沙城之夜。无空无一人。百姓都各自归家。铺子收拾得干净。唯有砂砾被西风卷起。沙沙作响。

    “两三日后纳兰连山将会抵达沙城。你莫要慌张。天佑馥国。李宏不帮你。自然有人帮你。”

    这话里有话。樊华倒是听明白了。骆姨已找到援军了罢。即是如此。自己也能几分把握了。

    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囚犯。他问道:“我听闻艾尔巴·疾找到阏氏了。”

    “那女子你可认得。”

    樊华冷笑一声。何止认得。“是不是一些时候妖娆。一些时候看起來清秀。而且功夫善以偷袭为主。若是的话。我还真认的。而且是熟识呢。”

    “哦。”

    “她名萧子兰。在梨花谷时名曰丹红。是我未婚妻。她萧家曾为先帝立下汗马功劳。不过后來因为樊璎的事情。除女丁外满门抄斩。而女丁里唯有她与萧子棠得活。其他发配边疆沦为军妓。

    萧家本与慕家是世交。萧子棠本是后宫嫔妃自然不用说。萧子兰便被萧家送出來。被慕红绫也带到了谷中。”

    “那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么。可我听闻对你似乎不大”

    “呵。我一直不近女色。对女人沒有多少好感。她本喜欢的是我身边这位。你想不到吧。多么多年。她一直记着灭门之仇。就等一天。时机到了。她再反扑回來。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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