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36节
朱雀摇摇头,“听回来的柳宿禀告,师宏骁身手确实不错,但与三人相比还是差了些距离,只是突然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一点痕迹都未留下,柳宿和鬼宿在他消失的地方查看了半晌都未发现任何踪迹。”
元烈惊奇道:“凭空消失?何种轻功能做到?”
朱雀摆摆头,“属下不知。”
贺靖逸身上的寒意更重了一层,元烈瞧了眼贺靖逸不自觉往旁边移了一步,朱雀额上的细汗都溢出了几滴,就连一向不谙世事的师玉卿都察觉到了。
“靖逸,别生气。”师玉卿握住贺靖逸的手朝他柔声道:“我这不好好的在这里吗。”
贺靖逸深吸了口气,低头瞧着师玉卿担忧的神色,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温柔道:“我知道。”
他心底冒出噬人的怒火,恨不能立即将师宏骁抓来亲手杀了,敢对他最珍贵的人下手,就要考虑惹怒他的后果!
他见师玉卿担心自己,忍下心中的狠戾,面上淡淡朝朱雀道:“通知白虎,让他调派些人去韶国郡公府守着,见到师宏骁立即将他抓住。三天内,若师宏骁不出现,元烈你就将他是凶手的消息放出去,下令全国通缉,务必将他抓拿归案!”
元烈听见他的话忙拱手道:“是,太子!”
贺靖逸眉峰紧蹙,“师宏骁一个世家公子,居然身藏冰魄针,又能在鬼宿面前凭空消失,只他一人根本无法做到,让白虎查查与他有过来往之人的底细,好好盘查清楚,定要将他幕后那人揪出来。”
朱雀忙领命:“是!”
贺靖逸想到那些藏在暗中的阴险小人便怒火冲天,对他无可奈何,便要对他最珍爱之人下手简直可恶!
他心中后怕,虽然知道南方七宿武艺极好,而且最善隐藏在暗处、轻功也是极其诡谲,最适合保护师玉卿,有他们在,师玉卿断不可能损伤分毫,可只要想到有人暗中存了伤害他的心思,都会让他不悦和担忧,世事无绝对,他越是珍视师玉卿,越是容易想得多,为他操的心也就越多。
贺靖逸幽幽的想:以后只怕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分毫,必要将他时时带在身边才好。
只有他自己亲自护着,他才能感到安心。
师玉卿微微叹了口气,他如何都未想到师宏骁竟想置他于死地,幸亏有南方七宿的暗中保护,否则今日只怕
他看着朱雀心中慨叹,他从不知道贺靖逸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着他,想到贺靖逸这份用心,师玉卿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瞳紧紧的望着他。
贺靖逸低头瞧见他这幅动容的神色,心底一软,柔声道:“怎么了?”
师玉卿摇摇头,也不顾元烈与朱雀在,伸手将他抱住,靠在他胸前。
贺靖逸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含着柔情的眼眸低垂着看着他。
两人气氛太过甜蜜缠绵,元烈和朱雀对视了一眼,都觉自己此刻万分多余,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元烈连忙拱拱手道:“元烈先告辞。”
贺靖逸挥了挥手,他赶紧退出了殿外,关好门的一瞬却发现朱雀早神不知鬼不觉的的离开了,殿内只留下深情凝望着彼此的贺靖逸与师玉卿。
允东海不解的看着元烈逃出来似得表情,元烈朝他嘿嘿一笑,“太子表哥和玉卿的感情太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允东海一瞧便知道了,他们都是惯常见的,早已习以为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命人送元烈离开,自己和陆福对视一笑,继续守在殿外。
贺靖逸温柔的抚摸着师玉卿的头发,师玉卿抬头道:“为何不告诉我?”
贺靖逸一愣,柔声道:“不告诉你什么?”
“你一直让人暗中保护我。”
贺靖逸微微一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便没想到告诉兰君了。”
师玉卿眸中似有光亮闪动,“靖逸什么时候布置下的?”
贺靖逸搂着他,笑道:“兰君问这个作甚?”
师玉卿执意要问,贺靖逸无奈道:“兰君受了鞭伤那次。”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师玉卿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将头埋在贺靖逸的胸口。
“怎么了?兰君。”贺靖逸瞧着他低头紧紧搂着自己闷不做声,连忙问道。
师玉卿低低轻叹,“靖逸待我太好,只觉我对靖逸的爱输给了靖逸。”
贺靖逸闻言心底一暖,笑道:“傻瓜,你我之间何须计较谁爱得多,谁爱的少,彼此相爱已是幸事。”
师玉卿听了不说话,贺靖逸轻轻拍着他的背,刚要开口,嘴唇却被踮起脚尖的师玉卿一下吻住。
贺靖逸一愣,意外师玉卿的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吻了片刻,师玉卿仰着脖子稍稍向后退开离开了这个吻,转而轻轻咬住了贺靖逸的下巴。
贺靖逸心神一荡,还未开口,师玉卿又在他的脖子留下了点点勾人心魂的轻啄。
“兰君,你”他还未说完。
师玉卿红晕过耳,一双晶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贺靖逸溢出蠢蠢欲动的眼瞳,方才与他吻的湿润红肿的唇轻轻开启:
“靖逸,抱我。”
每每房中之事,师玉卿总是含羞带怯,时常被贺靖逸调戏的恼怒,今日竟然如此主动,让贺靖逸一时脑中嗡嗡作响,竟愣了几秒。
师玉卿见他没反应,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又主动吻了吻他的唇瓣。
他如此反常却又勾人魂魄的一面,让早已按耐不住的贺靖逸心底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他眸子一暗,再也无法忍耐,将师玉卿一把抱起,快步送进了内殿的卧榻上。
第六十二章
一场欢事之后,贺靖逸与师玉卿一起沐浴完,正靠在榻上彼此紧贴在一起说着亲昵的贴己话,突然允东海来报,说皇后急着召见两人前去长乐宫一趟。
两人听说皇后催的着急,恐有什么要紧之事,忙换了身衣裳急急往长乐宫赶去。
进了长乐宫便瞧见皇后一脸愁色坐在凤榻上,她身旁坐着元烈,元烈身后站着同样忧虑的苏锦,另一边则站着满脸怒气腾腾的师乔煌,几人似乎在说些什么要紧之事,除了元烈个个神色凝重。
贺靖逸与师玉卿茫然对视一眼,上前朝皇后行礼,皇后忙让两人起身,招师玉卿上前揽着他手左右仔细瞧着他。
师玉卿面带微笑和不解看着皇后,只听她道:“今日听你姐姐说起你府中之事,我还只当是那二公子惹了仇家寻仇,方才听元烈所说,竟是你府中大公子故意暗杀于你,结果错手杀了二公子,你可还好,有没有受伤?让太医瞧过了没?”
师玉卿闻言忙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没事,那暗器离儿臣尚远并未伤及儿臣。”
皇后听见这话兀自还不放心,“还是得让太医瞧瞧。”说着看向靖逸道:“待会回去召常太医来瞧瞧,这世上竟然有这么阴毒的暗器,我一想到竟然有人要用这暗器伤害玉卿就心里不安。”
师玉卿瞧着皇后对自己的关心十分感动,忙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没事。”
皇后瞧见他面色红润十分健康的模样,听着他的安抚才稍稍松了口气。
贺靖逸睨了元烈一眼,元烈被他瞧着讪讪笑了笑,“表哥,你别这么看我。”
贺靖逸嘴角勾起一边,淡淡道:“早知道你多嘴,没想到这么快就告诉母后了。”
元烈忙赔笑,皇后道:“你可别怪元烈,是我召他见我,执意让他说的。”
贺靖逸微微一笑,点点头,皇后揽着师玉卿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拍拍他的手,“方才听元烈说可吓了我们一跳,万般想不到王公大臣府中竟出这等事,更想不到庶出的长兄竟敢刺杀嫡出的弟弟,你姐姐知道可气的不轻。”
师玉卿抬头瞧见姐姐气的阴沉的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师乔煌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愤恨的心稍稍松缓了些。
皇后问了下师宏骁有未抓到,如何处置之类的话,贺靖逸与元烈一一回复,她听见此人仍在外尚未抓到又是一阵心惊。
“可得早日抓住他才行,他存了那般心思要害玉卿,这想想就叫人后怕。”
贺靖逸忙道:“母后请放心,日后我定当加强戒备,日日将玉卿护在身边,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皇后是相信贺靖逸的能力的,料想此事他定当比自己更气愤焦心百倍,听见这话也放了心,刚要开口,却听见元烈道:“表哥,你脖子上是什么?红红的?被虫咬了吗?”
皇后一听被贺靖逸被虫咬了,想到这酷暑之日,毒虫甚多,恐他被咬了染上怪病,顿时着急起来,“哪里,让母后瞧瞧,可抹药了?什么虫子?毒不毒?”
贺靖逸面露尴尬瞪了元烈一眼,将衣领向上拉了拉,道:“母后放心,不碍事。”
皇后想要上前起身去贺靖逸身前查看,瞧着他不自在的脸色和慌忙遮住脖子的动作,再一瞧身旁耳根通红,低垂着头一脸羞意的师玉卿,作为过来人顿时都明白了。
她还未开口,听见元烈又惊讶道:“我早上从紫宸宫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呢?怎么这么红?紫宸宫里的蚊子有这么大?”
贺靖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元烈不服气,“为什么?我可是关心表哥。”
元烈比师玉卿小几月,夏天刚过了十五岁生日,他们家虽是贵族,但他从小习武,对情爱之事丝毫没有兴趣,对成人间的事自然一窍不通,此时瞧见贺靖逸的脖子只当是被蚊虫叮咬,瞧见贺靖逸瞪他还颇为不忿。
贺靖逸知道他这个表弟一向性情豪爽,心直口快,又不谙世事,此时竟也拿他无法,只想尽快堵住他的嘴。
皇后忍不住用帕子掩嘴笑了笑,道:“元烈休要再说了,知道你关心你表哥,你表哥无事,不是被虫咬的,你只放心吧。”
元烈不解道:“不是蚊虫叮咬?那怎么会有点点红色印迹。”
皇后只掩嘴笑不答,一旁的苏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师乔煌与元烈还兀自奇怪,但师乔煌心中犹自在想师宏骁一事,未放在心上,元烈正是好奇的年纪,对此颇为惊异。
贺靖逸低头喝了口茶水掩饰尴尬,皇后笑着对元烈道:“等你长大,自然就明白了。”
元烈听见这话奇怪,这脖子上有红痕为啥要等长大才会明白,但元烈再不谙世事,家中大哥、二哥也均已成亲,自己又在军中混大,听别人开些荤笑话,日子久了也自然懂了一些,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兀自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看着贺靖逸朝他投射过来的似乎要噬人的目光,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但他心底也无辜,谁会想到他们会在自己离开后做这种事。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贺靖逸,尴尬的咳了一声,装作仍旧不知道,朝皇后道:“知道了,姑母。”
贺靖逸眯着眼睛朝他道:“我与元烈许久没有切磋过武艺了吧,一会去我宫里,让表哥瞧瞧你最近的武功精进的如何了。”
元烈心中暗道不好,贺靖逸说是切磋,其实就是借机报复啊!他那点武功斗斗别人尚可,但对贺靖逸和白独月,只有被挨打的份儿啊。
“那个表哥,大理寺还有事,我一会就”元烈回去两字还未说出口,便听见贺靖逸冷冷的“嗯?”了一声,忙改口,“是!表哥,我一会就去!”
贺靖逸哼了一声,满意的点点头,元烈在心中兀自流泪,看来今天定要鼻青脸肿的回府了。
第四十七章
师乔煌愣了会方才会意,忙摇摇头,“不是。”
皇后眼底露出些失望,她一直期盼师玉卿的肚子能有消息,但此时心中更关心师玉卿的状况,她抬眸疑虑的看了眼惠妃,见她伸长着脖子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神色。
皇后看了眼那茶水,摇摇头挥去心底的猜忌,方才所有人都瞧得清楚,惠妃并未打开过茶盖,师玉卿也并未喝下茶水。
师乔煌帮着师玉卿顺了顺他的心口,师玉卿似乎好了些,深吸了几口气,朝皇后道:“让母后费心了,我可能是受了些凉,胃里不舒服所以犯恶心罢了。”
皇后点点头,瞧着他仍是十分担忧,朝师乔煌道:“既如此,快扶你弟弟去我殿内休息,你再好好替他检查检查,待好些了派人去找太子过来接玉卿回去。”
师乔煌福了福身子随即扶起师玉卿送他去后殿内,师玉卿临走瞧了惠妃一眼,淡淡道:“惠妃的茶我是喝不了了,但我心底并不计较鞭伤之事,还请惠妃也切莫再提起了吧,过去之事还是让它过去的好。”
惠妃猜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还未开口师玉卿已被师乔煌扶着进了珠帘后,绕过屏风很快瞧不见身影。
皇后看着惠妃冷冷道:“我有些乏了,惠妃也请回去吧。”
惠妃点点头福了福身子,恭顺称“是”,稍稍抬了抬眼睑,瞧着皇后身边的小几上那杯被师玉卿放下的茶盏,眼底晦暗不明转身与喜鹊对视了一眼,被她扶着离开了长乐宫。
师玉卿被师乔煌扶进后殿内的榻上坐下,他喝下师乔煌倒来的水,斜靠在软枕上对站在身边的一众女官道:“姑姑们都去忙吧,我姐姐在这里便可。”
众人忙福了福身子,低眉恭顺的退下,师玉卿瞧屏风外看了眼,见无人跟来便坐直了身体。
师乔煌不解的看着他,刚要开口让他躺着好好休息,师玉卿拉过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姐,茶水里有毒。”
师乔煌一惊,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茶水是我亲自斟的,并没有任何异样啊。
师玉卿又道,“惠妃递给我的茶水里有种淡淡的香味混合在茶香之中,我依稀记得这味道姐姐教我识别过,是毒无误。”
师乔煌大失惊色,忙道:“你方才怎么不说出来。”
师玉卿道:“此茶是姐姐斟给惠妃的,我若说了定会将姐姐陷入麻烦。”
师乔煌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道:“是你想得周全,我急糊涂了,可这茶由我亲自斟上,并无他人经手,是何时被人下的毒呢?”
她想了想,对师玉卿道:“你随我去与皇后殿下说明情况,我正好查查究竟是何毒。”
师玉卿点点头,两人刚要起身出去,却见皇后被苏锦扶着走了进来,“玉卿你没事吧,你这孩子怎么不躺着休息?”
两人忙站起身,师玉卿上前将皇后扶到榻上坐下,皇后不解的看着他,“你好些了吗?脸色瞧着比方才好许多。”
师玉卿恭敬的点点头,将茶水之事告诉皇后,又道:“母后,我方才情急之下才装病,让母后为我担心了,还请母后责怪。”
皇后与苏锦听完亦是吃了一惊,皇后听见师玉卿如此说忙拍拍他的手,“玉卿休如此说,多亏玉卿机灵,否则惠妃定会借机诬赖你姐姐有意下毒害她,那事情便会更难收拾。”
师玉卿眼中有忧色,“我就是担心如此。”
师乔煌端着茶碗走了进来,蹙着眉心闻了闻茶碗里的气味,此时茶水已凉,那气味更加明显,师乔煌神色严肃的点点头,“确实如玉卿所说,这茶水里有毒,若方才玉卿真的喝下去,只怕不出三个时辰便会中毒身亡。”
皇后心下大骇,大失惊色得拍拍玉卿的手,“亏得我儿机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转念一想,疑惑不解道:“惠妃方才一直站在众人身前未曾动过这杯茶,她斟茶时我也仔细瞧着,她并没有机会动手,这毒究竟是怎么下的?”
苏锦也一个劲的点头说道:“是啊,奴婢一直盯着惠妃,她不曾打开过茶盖不是她下的毒。”
师乔煌也是困惑难当,“这茶是我亲自斟上的,素来殿下宫里的茶碗都由我与苏姑姑亲自检查,断不会出任何问题,这毒究竟是何时下的?又是怎么下的呢?”
几人被这下毒的时机给困住了,众人纷纷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师玉卿沉吟道:“我依稀记得惠妃进殿时身后跟有一名女官,但惠妃与母后说话时,我却瞧不见那名女官了。”
他此话说的皇后心里一惊,“我说怪不得惠妃今日非要凑近我身前和我说话,她原是为了”
她话未说完,师乔煌与苏锦各个恍然大悟,师乔煌道:“惠妃故意挡住母后与玉卿的视线,又故作姿态引得众人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是为了掩饰喜鹊下毒的动作。”
皇后点点头,“我就奇怪,她向来心气甚高,今日怎么这么低声下气的给晚辈道歉,原是为了这个。”
皇后摇了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坏在骨子里,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
师乔煌眯起眼睛,愤恨道,“她上次打了玉卿一鞭还嫌不够?如今竟想将他毒死,当真其心可诛!”
皇后冷笑一声,“定不会让她如愿。”
她侧过脸看着师玉卿,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垂了垂胸口道,“是母后不好,不该让你喝那杯茶,若你真有个好歹,我如何向靖逸交代。”说罢想起贺靖逸,眼底泛起红来,心底兀自后怕,她生养贺靖逸这么多年,最是了解他的脾性,若师玉卿有个差池,贺靖逸只怕承受不住。
师玉卿见皇后一脸愧疚险些落泪,忙安抚道:“母后千万不要如此想,方才惠妃那般姿态,即使母后不说,我也会接过茶碗,再来惠妃手段毒辣,防不慎防,母后又哪里会想到她的女官敢当众人面下毒。”
师玉卿又柔声说了些道理宽慰皇后,将她渐渐劝好了些,贺靖逸一进殿内瞧见的便是这般情景。
“母后怎么了?”贺靖逸看着皇后泛红的眼底关心道。
师玉卿还未开口,皇后将方才茶水一事系数说与贺靖逸听,师玉卿瞧着他越发阴沉冰冷的神色抿了抿唇。
贺靖逸幽深的眸子聚集起浓烈的怒气,他越是生气脸上瞧着越冷静,面若冰霜的看着那茶碗道:“是这杯茶?”
师乔煌点点头道:“正是。”
贺靖逸冷冷的点了点头没说话,师玉卿瞧着他那副冷酷的表情心底担心,上前轻唤道:“靖逸。”
贺靖逸转过头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垂了垂眸子,暗自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微微笑意,“我没事,兰君。”
师玉卿瞧着他脸色有所缓和,稍稍放了心,贺靖逸走到皇后身边坐下,两人和皇后说了会贴己话才一起回了紫宸宫。
几天后阖宫流传出一个消息:惠妃宫中的掌事女官喜鹊多行不义惨遭天谴,七孔流血吊死在惠妃寝殿内,尸体在惠妃床前飘飘荡荡挂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才被起床的惠妃发现,惠妃惊吓过度当场晕厥,之后便身染大病,成英宗以惠妃被阴气侵体需要静养,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再次将惠妃幽禁在了和合宫内。
和合宫内,惠妃从噩梦中惊醒,她慌忙坐起身看了眼纱帐外恐惧的抓着被面不断的哭喊道:“别过来!别过来!喜鹊,你我主仆一场,你死了不要纠缠我!”
一旁的几名女官连忙上前掀开纱帐劝道:“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惠妃惊恐的抓了抓头发,哭喊不休,待女官将蜡烛点上,屋里布满光亮才堪堪好些。
身边有了人让惠妃稍稍放了些心,自那夜之后,她哭着喊着搬出了原先的寝殿,住到了偏殿,可依旧被噩梦缠身,整宿睡不好觉,一睡下就能梦见那日清晨,喜鹊凸着眼珠,吐着舌头,七孔流血死死的盯着自己,被悬挂的尸体在梁下飘飘荡荡,吓得她日渐憔悴。
她最害怕的是有人能潜进她的寝宫,在她毫无察觉之下便将她身边亲信杀死,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差点让惠妃也相信了传言,喜鹊是被冤魂索命。
可她心底知道这件事是贺景逸所做,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惠妃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有证据在成英宗面前告他一状,只能愤恨的咬紧自己的牙根。
成英宗不来看她,只加派了守卫,宫里人人以为她中了邪个个避之不及,她这昔日奢华的和合宫,如今亦快变成冷宫了。
“贺靖逸!元玉华!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这冰冷后宫幽深长夜里,被梦魇纠缠几欲发疯的惠妃嘶喊着贺靖逸与皇后的名字纾解心中的愤恨。
而另一边的紫宸宫和长乐宫内,贺靖逸与师玉卿、皇后与成英宗正睡的安稳,一夜好梦。
第六十三章
贺明成打开自己书房内的机关,一个幽暗的入口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举着油灯,顺着阶梯一步步往下走去,直到走进一个密室。
密室内的四面墙上点着昏暗的油灯,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看不清面容之人坐在密室中央的案桌之后。
贺明成朝那人走去,那人微微抬起头,掀开自己披风的帽子,起身朝贺明成拱了拱手:“大皇子。”
贺明成点点头,走到案桌前坐下,“大人请坐。”
那人也不多礼在贺明成对面坐下,贺明成看着那人道:“裴大人今日找我何事?”
此人便是尚书令裴重晋,他憨憨一笑,显得颇为忠厚,但泛着精光的眸子却透露出他眼中的算计。
“大皇子对于漳州动/乱一事怎么看?”
贺明成双眉一蹙,奇道:“江南道福建观察史赵如意颇有手段,漳州一向安稳,怎么好端端的发生了暴/乱,甚为不可思议。”
裴重晋摇摇头,“这□□因何而起,暂不用纠结,臣只问大皇子有何见解。”
贺明成道:“我能有何见解,父皇今日虽未开口,但以父皇的性情,定是要下旨平乱的。”
裴重晋点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甚为满意,“自是如此,但谁人前去平乱?”
贺明成奇道:“定是让赵如意去,即使朝中派人前往,也定会找位将军才是。”
第3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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