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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偏见[情敌变情人] 作者:白花花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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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见[情敌变情人]》作者:白花花

    原创男男现代正剧虐心强攻强受

    白月光结婚了,两个失恋的情敌酒后乱性……

    然后他们滚到了一起[喂]

    cp:严漠x许谦,不拆不逆,hehehe说三遍。

    攻自尊强爱脑补还有洁癖,但是他人妻。

    受脾气暴一点炸还没节操,但是他有钱。

    先虐受再虐攻,这是一个从情敌变炮友,从炮友变情人的故事,目标是愉快的撒狗血和炖肉……

    序章

    许谦睁开眼时,已经是在医院。

    被高高吊起的右腿隐隐传来疼痛,许谦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再眯一会儿,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他的小助理领着饭盒站在门口,见他醒了,霎时红了眼。

    “许哥……”

    “……叫魂呢,闭嘴。”许谦啧了一声,头疼的闭了闭眼,又道:“有吃的还不快拿过来,我饿死了。”

    助理小跑着提溜过来,将饭盒打开,一股米香回荡在空旷的室内,许谦瞥了眼,问:“有咸菜吗?”

    “还有我妈做的霉豆腐。”助理说着,替他准备好餐具:“许哥你昏迷一整天了,大家都急死了。”

    “辛苦你们了……不过我住院的事还是先不要声张出去。”许谦低头喝了口粥,又挑了口咸菜,笑道:“阿姨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棒。”

    助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所以我只告诉了几个高层……许哥,你不是说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么?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还出了车祸,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我都吓死了,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呃,不过您这腿,恐怕几个月内是下不了地了。”

    他在一旁唠叨着,许谦跟没听见一样,呼噜噜的喝完了粥,把嘴一抹:“行了,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死不了。待会麻烦你回一趟公司,跟他们说一声,这几个月我可能要在医院办公了。哎对了,过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把资料带来,还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报表也一起,上个月的账我还没过目呢。”

    助理愣愣的看着他,结巴道:“这、这不好吧,许哥您才刚醒没多久,医生说要多静养……”

    许谦嗤笑一声:“老子住的最贵的病房,费用一毛钱没少给,他还管得了我干什么不成?放心,你许哥我是什么人——不过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这回把腿摔了,也算得到个教训……”

    他越说越是手脚冰凉,刚才的热粥仿佛失去了效用,渗出冷汗连衣服都打湿了,心口更是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再骂几句没出息。

    许谦颤抖着吐出一口气,他闭上眼,眉宇间尽是疲惫。

    “你先过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那什么,许哥……纪文翰毕业了,这几天就回国……”

    许谦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我手机呢?帮我拿过来。”

    “……哦。”

    许谦出车祸时,手机就放在口袋里,屏幕有些碎了,但使用上还是没什么问题。

    助理给他细心地充好了电,但还没开机。许谦用手指描绘着上面的裂纹,像是犹豫了很久,终于做出决定。

    屏幕上跳出苹果图标的时候,他能听见自己瞬间激烈的心跳声。

    因为他还记得……出事前的那通电话。

    在闻彬的生日宴上,许谦喝了很多酒,却是越喝越清醒。

    他清醒的看着严漠把那副精心装裱好的画赠给了闻彬,画框还是自己买的那个,紫檀木制的,花了大价钱。拍下原木的时候严漠就在他身边,还笑着说他太俗气。

    许谦没告诉他,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的框,才配得起那幅画。

    后来严漠要把画送人,许谦看着孤零零的画框怪心烦的,便说当做自己的那份礼物一起送给闻彬。

    直到现在他也不后悔。

    他只是有点不舒服,他喜欢闻彬是不假,但闻彬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出生了,他没必要下那么大的资本去讨好对方。

    他都已经逐渐放下了,可严漠还是执迷不悟。

    许谦叫不醒严漠,也没有叫醒的资格。

    毕竟他们的立场从最开始时便是相悖的,哪怕后来阴差阳错的上了床,成了炮友,也没有心心相惜的可能。

    那天晚上,他借着酒意通过电话告了白。

    然后呢?

    然后严漠挂了电话,他得到的是冰冷的电流声。

    接下来便又是一场灾难,如今的许谦躺在这里,握着屏幕破碎的手机,连开机都要犹豫。

    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结果。

    屏幕震动了一下,跳转到了输入密码的页面。

    许谦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的解了锁。

    严漠并没有回电,他只是发了一条短息过来,只有短短几个字。

    “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许谦的呼吸有些发颤,他吞了吞口水,表情像哭又像笑。

    他不甘心啊,却又不想丢了面子,于是他抖着手回复了一条。

    “我操你大爷。”

    按下发送键之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明明疼的全身发抖,许谦却觉得爽。

    他是好面子的人,从来不会在对方言明拒绝之后死缠烂打,之前做出的一切已是极限,他怕继续下去,他会不管不顾,把最后一点尊严搭在里面。

    那小子摆明了不喜欢自己,是他犯贱的送上去,自欺欺人了这么久,终于是清醒了。

    好在,他还没有陷得太深。

    许谦越想越是庆幸,他大笑着将手机摔了个粉碎,如释负重的倒在床上。

    去他妈的情情爱爱,去他妈的严漠。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从未遇见过闻彬。

    至少这样,他也不至于爱上了自己的……情敌。

    第01章

    众所周知,许谦是个暴发户。

    同样是做土老板,但比起那种小学毕业就出来混的,许谦好歹是高中毕了业,大学没上成是因为他妈死了,他爸出轨找小三把家里的东西都卷跑了。那时候的许谦不过是半大的孩子,手里只剩点棺材本,他咬咬牙,竟然拿着那钱去炒股,折腾了小半年,东拼西凑的把所有家当都投进去了,想着再不行就收手时撞了大运,从此一夜暴富……

    有了这笔钱,许谦跟着朋友合伙成立了一家公司,事业蒸蒸日上,三十不到就已有了不菲的家产。像这种年轻有为、听名字像个文化人,长的还挺帅的钻石王老五,身边自然少不了花花草草,许谦虽算不上正人君子,但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染了病,除了那么几个固定情儿之外,也不到处乱搞,因为这位浪迹花丛的许总心目中有一抹无法替代的白月光——男人都是贱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这些年来他拒绝了多少美人相约,献了多少媚,讨了多少好,只为博那人一笑。

    可是他的白月光就要结婚了,人家压根不是弯的,从头到尾一直把许总当哥们看。一开始他带着女朋友来跟许谦吃饭的时候,后者强装淡定,心想他才二五不到结什么婚呢……结果人还真结了,下个月十号,奉子成婚。

    收到邀请函的时候许谦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捂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觉得这些年的付出统统喂了狗。自甘堕落的过了几天,他还是打点好精神,穿着名牌定制的西服,踩着手工制作的皮鞋,乘着豪车去参加暗恋对象的婚礼……

    助理小心翼翼的问需要准备什么礼物,许谦大手一挥:“要最贵的!”

    不蒸包子争口气,他妈的自己都狼狈成这样了,再不装着云淡风轻把面子挣回来,这日子要怎么混?

    所以等他器宇轩昂到达现场,第一眼没看见新郎,反倒是看见了多年以来的情敌,穿着伴郎的西装站在门口,平日惯来冷冰冰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却还偏偏强颜欢笑着招待来客。许谦站在角落里盯了一会儿,直接看乐了,心说你严漠也有今天……他三步并两步的上前,从包里炒出一打票子往桌面上一摞:“礼金。”

    后者的眼角抽了抽,目光中透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多少。”

    许谦冷笑两声:“你不会数啊?”

    他看这货不爽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自从自己看上闻彬后,这个严漠就跟个苍蝇似的……不过没办法,谁叫他是闻彬的师兄呢?名校毕业,在国外呆了好几年,近些年才回来,外语说的那叫一个溜,比起除了家乡话就是普通话的许谦,那可真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而严漠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有钱人,更何况,许谦还频频对闻彬出手……他与闻彬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出国后也老实惦记着,这会儿总算回来了,哪能容许这种充满着铜臭味的家伙靠近他心心念念的师弟?他们俩的第一次见面还是闻彬引荐的,结果当场就打起来了,严漠你别看他是个艺术生,人在国外天天锻炼,一身肌肉比许谦结实多了,只是经验不足,打起来也没讨着好,也挂了彩。

    那会儿许谦被他打肿了一只眼,简直就把这货刻在心里了,时不时拿出来戳小人,诅咒他上厕所没纸,吃泡面没有调料包之类的……反正他们俩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一顿猛k,要不然就是像现在这样,心里哭的跟什么似的,还得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看着对方愈发阴沉的表情,许谦突然不想难为他了,伸手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严漠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将那沓钱丢进身后的家属手里:“许总给的,不用记账了。”

    难得的让步却被这么顶了回来,许谦啧了一声,在心中又记上一笔。

    好不容易进了大厅,看着四周充满浪漫气息的布置,以及人群中间那个修长挺立的身影,这一瞬间,许谦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假象崩溃了,他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浑身一震——闻彬脸上幸福几乎要刺瞎他的眼。尽管装的再怎么云淡风轻,这些年的感情总归不是假的,许谦心里淌着血,眼睛酸涩发干,却是连一滴泪也没有。

    他不断对自己说大庭广众之下呢,哭鼻子什么的也太丢人了,更何况怎么说也是一段良缘,自己应该放宽心,祝福才对……这样的道理他对自己说了很多很多遍,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甚至连一个笑容都做不到。

    这时候许谦突然羡慕起严漠来了,至少他总板着一张脸不是?

    后来闻彬一桌桌敬酒的时候,许谦还是喝了,严漠就坐在他的旁边,却是咬死了唇的不说话。许谦见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都在抖,心中叹了一声,将他面前的那杯也拿过来,仰头干尽了。

    五十多度的茅台,一口下去就跟吞刀子似的,许谦却被这股劲儿冲红了眼,酒意上头,他总算能笑了,就是不知道笑得好不好看:“来来来,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闻彬一张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他也有些醉了,这会儿大大咧咧的揽着对方的肩,不断地拍着:“这些年来还多亏许哥照顾了,回头您结婚,我一定封个大红包!”

    后者简直是哑巴吃黄连,心里苦的都没边了,他想说乖乖哟,为了你我倾家荡产都愿意……可惜事到如今,你也没给我半点机会。

    奉子成婚,多么狠的一招,想使坏都下不去手……

    许谦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干脆放开了喝,借酒消愁。

    相比之下,严漠倒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坐在位置上跟个死人似的。他比许谦还惨,答应了给人做伴郎,上台之后站都站不稳了,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别人以为他是激动地,也只有许谦知道,这小子和自己一样,伤心透了。

    他对闻彬不过三年感情,严漠都七八年了,比自己多出一倍,能不难受吗?等对方下来之后,他眯着眼续上一杯酒,遥遥一笔划,先干为敬。

    难得的,严漠深深看了他一眼,竟然也跟了一杯……

    于是两人菜也不吃,掌也不鼓,就这么埋着头,红着眼,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起来。

    到最后他们都醉了,闻彬叫人帮忙把他们俩送到一间房里休息,灯一灭,只有空调的声音嘎吱作响。意识模糊的许谦翻了个身,突然就开口:“喂……”

    后者没理他,他就又叫了一声,直到对方不耐烦的回头:“干什么……唔?”

    严漠天生对酒精不来感,本来还有些微醺,这下却是彻底清醒了——许谦这家伙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自顾自贴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带着浓郁的酒气,灵活的舌尖一扫一扫的,竟是撬开了严漠因愣住而放松的齿关,钻入内里。许谦的吻技相当娴熟,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那种,左舔右咬的将对方的嘴唇蹂躏地泛了红。他们都醉了,一个认错了人,一个木然忘记了反抗,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一呼一吸尽是微醺,许谦吻地上了瘾,身子自然而然也就贴了上去,手不老实的扒拉起严漠的衣服。

    “彬彬……”迷迷糊糊中,他低低地叫:“别走……”

    严漠打了个激灵,也不知是被刺激到还是产生了共鸣,放平在两侧的手臂突然暴起,狠狠掐住了许谦的肩膀。后者闷哼一声,掀开被酒气熏染的通红的眼,他是真的醉了,这会儿看人都是带重影的,只是满心都记得闻彬的婚礼,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我爱你。”

    严漠呼吸顿时沉重起来,他扇了许谦一巴掌,只是没用多少力:“你凭什么爱他?”

    我爱了闻彬这么多年——他想着,内心酸楚无限,眼睛里更是要随时落下泪来。他的小师弟那么有才华,那么的……善良,怎么就被这暴发户无赖盯上了?在严漠心里,许谦是他最不屑的那种人,光凭自己有几个钱就臭屁了……这种暴发户,连当他情敌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如今,两人却落到了同一个下场,严漠怎么又甘心?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许谦不知从哪儿来的劲,猛地将人推倒在床,啃了上去。之前是严漠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他回神了,一拳揍在对方脸上。许谦被打得偏了偏脑袋,又笑嘻嘻的转过头,手脚愈发的不老实:“彬彬,你就跟了我吧……许哥会好好疼你的……”

    严漠一听这话,气的差点没晕过去,举起手还想再揍,却被那人接住拳头,放在唇边吧唧亲了一口。

    “……”世上怎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就在他震惊于许谦的不要脸时,对方已经开始扒他裤子了。

    第02章 [h]

    比起荤素不忌的许谦,严漠是个纯gay。

    他生下来就像一根吸管,平时看着挺直,一到用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弯了。

    只不过他这人洁癖的很,还有一定程度上的处男情节,而且非常的……羞涩,不然不至于暗恋闻彬这么些年连小手都没牵到,甚至比许谦还不如,至少人家经常找各种理由动手动脚,甚至还偷亲过。

    当然了,如今闻彬结婚,两人一块没戏,难兄难弟的躺在一张床上发酒疯。

    许谦喝的要比他多,这会儿压在情敌身上可劲儿造孽,像是把当年吃闻彬豆腐的精神头全使出来了。他按着严漠的手,在对方脸上又亲又咬的,口水糊的到处都是。后者都快疯了,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帅气的脸也因愤怒而扭曲狰狞,他不断挣动,连带着床铺咣咣作响,最后逮着了个机会,狠狠将那人掀翻过去,压在身下。

    他力气极大,现下又没什么理智,压的许谦呼吸困难,双眼瞪大。直到对方猛然松手后,更是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两人贴的很近,一呼一吸间全是酒气,熏得大脑发晕。严漠晃了晃脑袋想要抽身,许谦却是不顾一切的缠上来,甚至四肢并用将他牢牢箍在怀里,口中喃喃着胡话,那叫一个死缠烂打。严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气的说不出话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狠点就得出人命了,却是屁用没有。

    许谦还在那火上浇油呢:“彬彬啊你说你跟我多好……那个什么严……严……严什么的,我看他印堂发黑……嗝,一看就是阳痿早泄的料……你跟他在一起,没有性福的……”

    他说着,还嘿嘿笑了几声,惹得严漠怒火中烧,抽死他的心都有了,结果这一抬手却给了许谦机会,三下五除二把严漠裤子给扒下来了,两条又直又长的大白腿暴露在空气中,后者只觉得下身一凉,大脑直接当机,对方再度亲上来时更是浑身一个哆嗦,气的脸都红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何况严漠从来看他不过眼,此时被触及底线,更是徒然暴起,照着许谦的脸便是一拳,对方被打得有点发懵,脑袋软趴趴的耷拉下来,好死不死的靠在严漠裆部,还蹭了蹭……

    后者倒抽一口冷气,身体过电似的一抖,在一低头,却看见那人伸出舌头,隔着内裤在性器上轻轻一舔。

    “彬彬……你硬了。”许谦含混的笑着,语气挑逗:“只有我能让你硬……那个严什么的一看就不行……”

    严漠闻言冷笑一声,膝盖顶向对方的腹部,又掐着许谦的脖子,将人死死按在床上:“我行不行,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罢,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许谦的裤子,又用领带捆住对方挣扎的手。

    许谦还在那不知死活的笑呢,说看不出来啊你还喜欢玩这个……后来严漠听不下去了,将撕碎的衬衫塞进他嘴里。

    严漠抬高许谦的腿,也不做润滑,只是拿手指捅了那么几下,便换真枪抵上,缓缓插了进去。

    他一向洁身自好,加上从小便喜欢闻彬,二十四岁了还是个处男,动作生疏的要命,试了好几次都滑了出来。许谦再醉,也发现不对劲,咬着衬衫呜呜叫着,两腿乱蹬,又被按稳了,强行扳开,摆成羞耻的姿势供人插入。

    许谦游历花丛这么些年,从来只做上面那个,现下被人强行开苞,若不是嘴里赛着东西,怕是得叫出声来。他一边卯足了劲挣扎,严漠就越往里捅,动作简单粗暴,侮辱意味十足。他仗着年轻力大,硬是将许谦狠狠钉在床上,他抓着许谦的臀瓣向两边掰开,一鼓作气进去了小半根,虽然也被箍的难受,但看到对方因疼痛而拧起的眉时,严漠心中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他扶着许谦的腰,缓缓推进,发红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整根没入时许谦的表情都扭曲了。严漠微微动了几下,便能听见对方吃痛的喘息声,紧缩的穴口可怜兮兮的抽搐着,却是出了血。

    许谦的胸口起伏着,喉头吞咽着滚动,被绑在头顶的手勒紫了,他想要挣扎,奈何动弹不得,眼睁睁地感受着体内之物愈发胀大,几乎要将柔软的内壁撑破。

    严漠也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快感,清秀的脸上全是红晕,他将许谦翻过来跪趴着,从后咬住了对方的颈脖,像一只发情的狼一般疯狂的操干着自己的猎物,从一开始的紧箍到逐渐适应,每一次送入都仿佛升上极乐。

    操到后来,许谦也逐渐有了感觉,倒不是严漠的技术进步,只是他自己太过敏感,加上严漠偶尔擦到前列腺,也算小high了一把。

    严漠中途有解下他口里的东西,结果却是一通国骂,他骂的越狠,后头的人也操的越用力,渐渐地嗓子哑了,屁股也肿了,生理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渗,狼狈的不成样子。

    意乱情迷中,严漠闭着眼,低声唤着闻彬的名字,一声一声,断断续续,带着说不尽的苦涩,最后竟然也跟着哭了。

    像是酒精终于冲到头顶,他抱着身下人温暖的身躯,泣不成声。

    严漠射出来的时候,许谦已经昏过去了。

    他赤裸的身体上全是掐痕,后背被啃得青青紫紫,汗水打湿了身下床单,严漠抽出时还能看见血丝混杂着白浊一同从那红肿的穴口淌出来,贴着大腿根部缓缓淌下,真真是凄惨到了极致。

    严漠两眼放空的坐了一会,最后被困意撩到,红着眼睡着了。

    第03章

    许谦是先醒来的那个。

    从迷糊到清醒只花了短短几秒,许谦也是老江湖了,几乎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气的差点吐血,转头见罪魁祸首还睡得香甜,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结果这一下还扯到后面的伤,他闷哼一声趴在床上,把牙磨得嘎吱响。严漠这头还迷糊着呢,又被狠狠一拳正中鼻梁,血唰的就流下来了,睁眼一看,却见许谦衣服都顾不得穿,光着屁股骑在他身上一顿暴揍,打的人说不出话来。

    严漠也不是个老实的,平日里看起来正经,骨子中却也带着一股狠劲。忍了一会后来憋不住了,一个反擒拿便将许谦压在身下,喘息着道:“你他妈有完没完了!”

    许谦气的眼都红了,扯着嗓子大吼:“我操你妈的傻逼!你爸当时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严漠也跟着吼:“那是你自找的!你他妈可劲撩我!还、还……”

    许谦一口血怄在心口,反手就给他一拳:“我他妈撩鬼呢!”接着疯了似地拳打脚踢,严漠按他不住,也没讨到好去,加上这事的确理亏,还手时也不像以往的理直气壮。

    两人争斗了一番,许谦重新居上,他掐着严漠的脖子左右开弓,那都不碰专门打脸,一边打还一边骂:“谁他妈给你的胆子上你爷爷?”

    严漠一抬腿把人掀下去,二话不说抓住许谦裸露在外的性器,这回许谦不敢动了,嘴上依旧没闲着:“我操你妈个强奸犯,老子出去就报警!你等着!”

    严漠气的够呛,冷笑道:“我强奸犯?需不需要我给你看看是谁先动手的?”

    “你他妈还录了视频?”

    “你说呢?”

    许谦愣了一下,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严家祖宗十八代都被他轮了个遍。严漠讲不过他,干脆攥紧了手里的玩意儿,接着就听许谦啊了一声,浑身颤抖。

    严漠又道:“还骂不骂了?”

    “我操你%¥……%¥……”许谦继续骂,嗓子都破音了也不带停。

    “……”严漠噎了一下,顿时有些无语,干脆等对方骂累了,骂不动了,才气喘吁吁的起身,转头去穿衣服。

    结果这外套才套上,回头就见许谦举着花瓶砸下来,严漠没想到对方这么要命,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后脑一抽一抽的疼,严漠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出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闻彬结婚,他跟情敌滚上了床,现下则是被打晕丢进医院……严漠越想脸越黑,心说这几日真是命犯太岁,什么操蛋的事都给他撞了。这头正腹诽着,就听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杀进来,见他醒了,冷笑一声:“呦呵,没死啊。”

    “……”

    他没吱声,许谦变本加厉的伸出手,比了个中指:“傻了也好啊,这是几?”

    严漠的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怒火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要不是彬彬让我来,你以为我会来啊?”许谦嫌恶的瞥他一眼:“再说,受伤的又不止你一个,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严漠愣了一下,霎时明白对方说的什么,脸颊飞红:“你——”

    “你什么你,衣冠禽兽。”许谦整了整衣领:“老子没打死你是念在彬彬和你的关系,知足吧傻逼。”

    严漠深吸一口气:“废话说完了,可以滚了吗?”

    “滚个屁啊,彬彬说他待会也来看你,我能走了吗?”许谦骂骂咧咧的扯了张凳子坐下,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严漠没忍住瞥他一眼,被对方狠狠瞪回来:“再看把你那狗眼扣下来。”

    “你有什么好看的,一点肌肉也没有。”

    许谦被人戳到痛处:“你懂个屁啊!我这叫精瘦!精瘦懂吗?你他妈还说我呢,我后面那么紧你进来的时候润滑都不用,多亏了鸡巴细又短,才没给你夹断了!”

    说起这事他就郁闷,妈的当了这么多年栽在一个处男手里,头一回开苞就被操到肛裂,对方还是多年的情敌……

    许谦越想越不爽:“不行,你得给我上一次。”

    严漠想也不想的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啊!不是我说,哥哥我的活儿可比你好多了,至少不会大出血。”许谦换了个坐姿:“就你那前戏都不做的,约炮都没人理你……嗨,亏得彬彬没跟你在一块,不然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多受罪啊。”

    严漠冷笑:“你活好,他不也没跟你在一起么?”

    许谦操了一声,不说话了。

    而严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闭了闭眼,胸口起伏着。

    他认识闻彬的时候还是高中时期,在画室中偶遇。那时正值夕阳时分,微黄的光线徐徐洒落,为少年靠在窗边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开门的声音惊扰了对方,闻彬回过头时,手里还端着调色盘,脸颊上沾着颜料,正眯着眼朝他笑。

    他说:“学长好。”

    只一瞬,严漠便记住了怦然心动的滋味。

    从最初的相识,到高三时被送出国。国外三年,严漠与闻彬的联系从未断过,他看着他从那个青葱少年,成长为可独当一面的男人。好在闻彬依然是那个闻彬,他天性善良,待人温和有礼,随着逐渐步入社会,身边多了些花花草草。严漠从不放在眼里,他觉得没有人能动摇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许谦的出现。

    许谦无疑是他最厌恶的一类人——学历低,没家教,明明粗俗得很,偏偏又喜欢附庸风雅,无非是靠着运气好一夜暴富,麻雀飞上了枝头依然是麻雀,哪怕他再怎么包装自己,也遮不去骨子里的气息。

    严漠是学油画的,出国归来后做室内设计,在圈中名气很大。他年轻有为,又自视甚高,觉得许谦根本配不上闻彬,可后者心软,不懂得如何拒绝人,才给了这人趁虚而入的时机。

    可如今……哪怕严漠再不想承认,事实就那么无情的摆在眼前。

    他们都输了,输得一塌糊地。

    ——或许作为伴郎的自己,还要更惨一点。

    严漠已经不想回忆,当自己眼睁睁看着那对新人接吻时的心情。

    内脏仿佛被刀子搅成一团,鲜血淋漓。

    后来许谦隔着人群向他举杯,一片喜庆中,两人的眼神对上,都看到了彼此眼底深到刻骨的伤痛。

    那是头一回,也是唯一一回,他感到惺惺相惜。

    烈酒灌入喉中,灼地肺腑生疼。

    什么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就是了。

    第04章

    闻彬的出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许谦一见他来,便跟打了鸡血似的迎了上去:“哎,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不需要你亲自来一趟的……”

    闻彬冲他笑了笑,将目光转向头裹纱布的严漠,抱歉道:“对不起啊师兄,让你受伤了……我应该让人提前把花瓶收走的。”

    许谦啧啧两声:“我说你啊,就是太客气了。明明是他自己笨又喝个烂醉,起床的时候没注意,被花瓶砸破头了,要不是哥哥我醒来发现,这小子估计得在房间里流血到死。”

    见他说得跟真的似的,严漠也是有口难言,毕竟这事儿不好解释,好在闻彬也是聪明人,没让他太难堪,适时打断了许谦的话。

    “我是主人,是我顾虑不周才会导致这种情况。而且也不能怪师兄,昨天也是太开心了才会喝那么多酒……”

    许谦噗了一下,强忍着没笑出来,闻彬见严漠的脸色更难看了,心下茫然,却还是反复道歉,直到对方开口说没事才终于松了口气。

    “那师兄你先休息,许谦你陪一下他,我媳妇产检呢,这会儿快出来了……”

    这一下,连许谦都笑不出来了,挽留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关门离开。

    严漠毫不犹豫的嘲笑出声,哪怕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许谦吼他:“笑个屁啊!”

    严漠咳了几声:“那什么,你……你后头怎么样了?”

    “关你屁事,怎么,还想负责啊?”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许谦冷笑:“用拳头吗?”

    “……”

    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许谦嗤了一声,半倚着靠在窗边,掏出烟盒。

    严漠向来不喜欢那个味道,皱起眉道:“出去抽。”

    “你管我。”

    “……闻彬让你照顾我的。”

    “他现在陪着媳妇呢,没时间管你。”许谦咬着烟含糊道,他推开窗户,点燃后深深吸上一口。

    尼古丁过肺吐出,紧绷的心情也舒畅了些,等到整根燃尽,顺手按灭烟头丢进垃圾箱,许谦回过头来,就见严漠双眼发红盯着他,吓了一跳:“我去,你干嘛呢?”

    “……你管我。”

    许谦愣了下,接着便笑开了:“哎呦喂,这不是又要哭鼻子了吧?来来来,心里有不舒服的尽管说,让哥哥我开心下。”他还真就拉了张凳子重新坐下:“你先说说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吧。”

    “……”

    “干嘛?不乐意啊?反正我们也是情敌,我又不会跑他面前说你的好去,再说了你喜欢他这么些年,还没告过白吧?”

    严漠道:“说的你告过白似的。”

    许谦啧了一声:“互相揭老底就没意思了啊,我要是告了白哪还有陈思双出场的份?”陈思双便是闻彬的新婚妻子,这会儿在楼上产检的那位。

    严漠嗤笑,也懒得去反驳对方的话。

    其实他早就清楚,闻彬就是个直的,纯直,没可能弯。

    可严漠不甘心,他始终怀揣着一点希望,又不敢主动戳破这层窗户纸,怕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或许是被气氛感染,又或是真的被砸坏了脑子,严漠居然真的说起了他们的过去。

    从画室中的初遇,到后来一次次相处,闻彬的好、闻彬的笑,每一个细节都跟幻灯片似的,在大脑里一幕幕回放着,那段在他看来洋溢着甜蜜滋味的青春,是任何东西加到一起,也比不过的。

    也就是这段无法割舍的回忆,缠了他整整八年。

    “闻彬在油画上很有天赋。”严漠低下头,看着医院洗到发白的被褥:“他对油画的热爱,是任何人也比不过的……就连我也不行。”

    “你看过他的画展么?其中有一张以浅色调为主的风景画,画的是母校操场上的一棵树……那是我临出国前,与他一同完成的,我们将那幅画命名为《根》。”

    他说到这里时,语气放轻,温柔的不可思议:“绘画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项爱好,可对于闻彬来说,却是他的命。”

    “你不知道闻彬有多喜欢画画,高中的时候,一有时间,就能看见他抱着画板坐在树下。那时候我们课业紧,所以他画的素描更多些,草纸堆满了宿舍的床底……”

    严漠在这一刻成了话唠,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把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重述了一遍,仿佛都历历在目。

    许谦叼着没点燃的烟沉默的坐在床边,既没有打断,也没有嘲讽,只是静静地聆听,眼中闪过几丝怀念。

    后来严漠又问他:“你第一次见到闻彬,是什么时候?”

    “是他的第一个画展,在大学里。”许谦扯了扯唇角,笑得有点痞:“我路过校门口时收到了传单,顺道进去看了。”

    其实那天他在校门口等新钓上的小情儿,被塞了一手传单。

    闻彬在校人缘不错,画展的人很多,不过都是些年轻的学生,唯有许谦一人穿着西装站在人群中,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他四处张望了下,很快就发现这个画展的主人——也就是被印在传单封面上的那个清秀少年。

    那天的闻彬穿着浅绿色的衬衫和牛仔裤,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过去打招呼的时候,他还冲我笑。”

    那笑容看得老子心都化了,许谦当时就想,妈的这一趟不亏。

    他当天便放了小情儿的鸽子,不管对方又骂又闹,一股脑扎到了闻彬身上——哪怕对方直的不能再直。

    许谦是花了点,但他不是人渣,做不出强迫的事,也从没想过强行掰弯闻彬。

    他只是把他捧在手心,尽心尽力的对他好,生活上的事能帮就帮,不能帮拐着弯想方设法也要帮,生怕对方受了半点委屈。

    可他跟严漠一样没敢告白,生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闻彬作为直男,自然是感受不到许谦这颗细腻的基佬心,把他当成了纯粹的哥们,什么师兄回国啊、见女友啊……统统拉上他喝酒助兴,结果到了最后,却是连喜酒都没落下。

    许谦说不下去了,低头又点了一根烟。

    出奇的是,严漠这回却没阻止,只是厌恶的偏过头去。

    毕竟再怎么惺惺相惜也只是一时,他们始终是情敌——哪怕如今的闻彬已属于他的妻子,而不是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但也并不影响他们相看两厌,恨不得对方不出现在这世上。

    仿佛这样,自己就还能有机会似的。

    第05章

    感情上的事,难受一阵也就过去了。

    许谦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何况闻彬从不欠他什么,如今结婚了,算是彻底断了念想。

    毕竟他再喜欢闻彬,也不会时刻惦记着一个有妇之夫,就是三年来养成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放下,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许谦前些日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住了一段时间准备重新装修,让助理小江替他找个室内设计师好好规划。今天上班时对方说找见了,那人在圈内小有名气,一般不随便接单,这还是托了不少关系才约上的,过几天见面谈谈具体内容。

    许谦听了挺高兴的,一挥手给他涨了年终奖,又在某高档餐厅订了包厢,约那位大牌设计师吃个饭,顺便把合同签了,彻底落实这件事。

    当夜,许谦按时来到包厢,坐下时对方还没到。他也不急,让服务生把自带的红酒开了瓶,倒在水晶器皿中醒酒,点上一支雪茄,侧头去看落地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装了一会逼后那人还没到,许谦有些不耐烦了,叫小江打电话催催。

    小江全名江成望,是去年才招的新助理,年纪不大干事利索,许谦蛮看好他的,没少提拔,自然也懂得老板的脾性,立刻便道:“我刚问过了,他说路上有点堵,这会儿在停车了。”

    许谦满意的点点头,正了正领带,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银色的半框眼镜戴上:“小江,你看我这形象怎么样?是不是特有文化?”

    江成望竖起大拇指道:“老板你帅呆了!一看就是北大清华,哈佛海龟!”

    “别吹过了啊,我可不会说英语,开口就露馅了。”许谦笑了两声,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把酒倒好,端起架子静待客人。

    几分钟过去,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严漠一眼就看见了许谦,怔了一下。

    他低下头说了声抱歉,飞速退出房间,又抬头看了眼门牌号。

    “……”

    包厢内,许谦已经骂起了助理。

    “你怎么找他来了!”

    “我我我……您不是点名要最好的么,他在圈子里口碑非常好……”

    “口碑好你就不看名字啊!”

    “他在圈里用的都是英文名……再说我也不知道您和他有过节啊。”江成望擦了擦汗。

    许谦深吸一口气,无声骂了句我靠。

    “那老板您现在是……?”

    “当然是换啊,住在这家伙设计的房子里我怕做噩梦。”

    严漠那边也有几分尴尬,但一听许谦这么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进门道:“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许谦冷嘲热讽:“我他妈还质疑你的人品呢,不服?不服吊死去!”

    严漠给他气笑了:“将私人情绪带入工作,许谦,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而且你问问你的助理,整个a市有几个比我厉害的室内设计,你若是想要最好的,便只能找我。”

    许谦嗤了一声,转头问江成望:“来,小江,告诉他谁比他牛逼。”

    江成望左看看,右看看,苦着脸道:“老板,您可别难为我了……x是我托了不少关系才找上的,要是把人得罪了,我真不知道从哪儿给你找个好的了。”

    许谦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心没肺,居然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被噎了一下。严漠抓住这个机会慢吞吞开口:“你要真有种,就跟我签了这单,半年内我保证让你住上新家。”

    许谦不爽:“我凭什么听你的?”

    严漠见他动摇了,便稍稍放轻语气:“你助理也说了,我在圈子里是有口碑的,我犯得着为了一张单子把招牌砸了么?”

    对话进行到了这里时,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许谦这个单他不是非做不可,不过是想借此向情敌证明自己的能力,加上对方开出的价格非常可观,这也是为何当时严漠答应见面的根本原因——谁不喜欢钱呢?

    不过对方若还是拒绝……严漠肯定甩脸就走。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许谦居然同意了。

    反正大家都是熟人,许谦也不再装什么斯文,摘了那戴的鼻梁痛的眼镜,拍桌道:“老子还怕你不成?合同呢?拿出来我看看!”

    严漠当机立断搬出合同,伸手就被江成望接了过去,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江成望又替许谦问了几个问题,严漠一一答过后,竟然还真就将这事定下了。

    简直莫名其妙。

    许谦一边腹诽着,却是不动声色的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等最后一划写完,又不大爽了,嘴上讽刺了几句。

    严漠听得不痛不痒,他拎起合同书晾干墨迹,小心翼翼的收回包里,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合作愉快。”

    许谦丝毫不给面子:“我都不装了你还装啥啊?这么有时间还不赶紧回去琢磨琢磨要怎么设计,不然口碑砸了我看你往哪哭去。”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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